第一卷 第1章 重生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婉如,以后映月要住在我们府上一段时间,还要麻烦你多多关照。” 与上一世一样,秦怀远从边疆回来对云婉如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要照顾好他身后这位姑娘。 云婉如望向秦怀远背后的姑娘,一双杏眼无辜地眨着,一袭白衣不染纤尘。 “既然夫君吩咐,婉如定然好好照顾这位姑娘”,云婉如微笑着看着眼前的江映月,内心早已泛起波澜。 前世,秦怀远不顾劝阻以平妻的身份娶了江映月入府,云婉如自此备受冷落,江映月冒着滑胎的风险自己喝了红花污蔑云婉如,秦怀远大怒之下动了家法后将云婉如锁在柴房,江映月给奄奄一息的云婉如灌下红花后断了她的生育能力,每日又给云婉如喝着参汤续命,直到江映月诞下将军府长子后,云婉如心有不甘的咽了气。 云婉如的魂魄飘在空中十日才散去,这十日,看着自己的尸体被人一卷草席裹起来扔到了乱葬岗,自己的家人也被污蔑抄家,再睁眼时,云婉如竟又回到了江映月初来将军府的时候! 云婉如强忍下心中的恨意,定了定心神道,“老夫人和母亲已经久等了,夫君快随我入府吧!” 众人面面相觑,一年前将军大婚当日扔下夫人就去了边疆,而今回来却带来一个貌美的姑娘!而云婉如表现的太过于平静。 云婉如有条不紊的将秦怀远迎进府,去祠堂上了三炷香之后去拜见老太太。 “孙儿拜见祖母,” 榻上的妇人已年过六十,头发已略显花白,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她看着秦怀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随即目光转向秦怀远身后的江映月。 “远儿,你身后的这位姑娘是?”老太太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秦怀远恭敬地回答:“祖母,这是映月姑娘,曾在战场上救过孙儿的命,映月的家中已没有亲人,孙儿打算让映月暂时住在将军府!。” 老太太的目光在江映月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微微颔首:“既然救过你,那便是恩人,要好好款待。婉如,你身为秦家的主母,定要尽地主之谊。” 云婉如恭敬应是,表面一直挂着得体的微笑,让人捉摸不透。 “我累了,你们退下吧!” 云婉如恭敬的行了一礼,便要跟着秦怀远离开,“婉如留下”。 云婉如顿了顿,“是”。 前世的老夫人最是注重礼节,看不惯江映月的出身,对云婉如是十分满意,可惜自从江映月入府后身体每况愈下,不能理事,早早过身了。 “婉如,坐到我旁边来”,老夫人拍了拍自己的身旁,老夫人盯着云婉如看了半晌,缓缓说道,“你公爹膝下只有怀远这一个孩子,打小便惯坏了他,使他无法无天,婉如,你要多包容一下他,不过你放心,有老身在,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云婉如面色恭敬,“祖母说的是,婉如定会尊重夫君的想法,帮衬夫君的。” 云婉如知道秦怀远是一定会娶江映月的,纵使云婉如不同意,江映月也会使出其他法子进将军府,而老夫人此番也只不过是试探云婉如罢了。 江映月是边疆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女儿,会一些简单的医术,不料天公不作美,父母突发恶疾离世,江映月简单料理了父母的丧事,便主动去了军营做医女。 南梁人卑鄙,竟趁着夜色突袭北齐军营,秦怀远不小心负伤,关键时刻,江映月替秦怀远挡了一刀,自此,秦怀远便注意到了这个小医女,一来二去,二人暗生情愫,秦怀远发誓一定要娶江映月。 农户出身,却学了一些医术,并进入军营,关键时刻救了年少俊美的小将军,在别人看来是一段佳话,能经历这些事,江映月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老夫人叹了口气,似乎看不透云婉如,望着云婉如坚定的眼神,“婉如,我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你出身高贵,那女子只是个孤女,定不会威胁到你的”说罢,似乎有些愧疚,便把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镯子摘下,套在云婉如手上,“不是什么珍贵之物,拿去把玩吧!” 云婉如摆手推脱,却被老夫人制止,“你婆母是个糊涂的,自从你进门便一直占着管家权不松手,从今天起,你就掌管府中的一半中馈”,老夫人唤来刘嬷嬷,把一串钥匙放在云婉如手中。 “账本我会命人送去你房里的,好了,我也累了,你回去吧”。 云婉如回瑶光阁的路上,望着手中的钥匙与镯子,心情有些复杂,前世的自己在得知江映月要入府时大吵大闹,甚至以死相逼,自己连老夫人的面都没见到,更别提这镯子与钥匙。 瑶光阁,云婉如坐在铜镜前梳妆,望着镜中的自己,明媚皓齿,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在肩上,脸庞略显稚嫩,此时的云婉如不过十六岁。 云婉如望着镜中的自己入了神,记忆又回到前世临死前,看着那些悲惨的画面在自己面前一一闪过,忍不住握紧了双手,既然老天有眼,让我重活一世,定不会让前世欺侮我的人好过!云婉如心想。 云婉如突然一阵吃痛,云婉如因仇恨紧握手中的簪子,刺破了手心。奇怪的是,那老夫人白天送给云婉如的羊脂白玉手镯正泛着红光,好像把血都吸收了进去! 云婉如大惊,忙去摘手镯,可手镯纹丝不动,突然,云婉如只见面前闪过一道白光,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面前是一个简陋的小房子,云婉如走进去,手中还握着那根簪子,小屋内的桌子上摆着一瓶药,云婉如一愣,望着自己的手心还在流血的伤口,它怎会知道自己受伤了? 云婉如小心给自己上了药,惊奇的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口竟肉眼可见的愈合了! 云婉如会想着刚才发生的事,自己来到这之前在--摘手镯!云婉如望向自己手腕上的手镯,抬手抚去,自己竟又回到了房间里! 短短一会,云婉如被震惊了两次!自己不但重生了,好像还拥有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第一卷 第2章 空间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小姐,将军来了!”,长琴是云婉如的陪嫁侍女,此刻惊喜的跑来说道。 “我知道了”,云婉如放下手中的簪子,不动声色的将袖子往下拉了拉,盖住那镯子。 秦怀远秦怀远进来便自顾自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品着。 云婉如静静地看着他,前世云婉如抵死不让江映月进门,秦怀远大怒,一气之下将云婉如关在瑶光阁,等云婉如出来时,府中已经多了一个江夫人与云婉如平起平坐,秦怀远不愿意委屈江映月,可碍于云家的势力不能休了云婉如,只得如此。 云婉如的父亲因护驾有功被先帝亲封为英国公,世代相传。 前世的云婉如被秦怀远救过一命后便一见钟情,非秦怀远不嫁,英国公无奈,但秦怀远之前好歹也在自己跟前习过一段时间的武,也还算放心,就忍痛将云婉如嫁给了秦怀远。 过了许久,秦怀远走过来想要抱住云婉如,云婉如不留痕迹的避开。 “夫君得胜归来,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快去早些歇息吧”。 秦怀远有些尴尬的收回自己扑空的双手,“婉如,有些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云婉如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还是说道,“夫君但说无妨。” “婉如,我在战场上时受了伤,是映月救了我,映月没有家人,我想把她接进将军府中,此事母亲已经同意”,秦怀远负手而立。 秦怀远先给母亲王氏商量好了,再来告诉云婉如,摆明了只是告诉云婉如一声,并不是商量。 “婉如没有意见,那就择个好日子迎映月姑娘进府吧!” 秦怀远望着眼前的云婉如,似乎有些陌生,不过还是说道,“映月孤苦无依,且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想给她平妻的位分,不过你放心,你依旧是我的正妻,该给你的一样都不会少。” “婉如没有意见,那就以平妻之礼,迎映月姑娘入府吧。”云婉如爽快的答应了。 秦怀远又是一愣,本以为云婉如不会答应,自己准备了一大套说辞,没想到云婉如竟这么爽快,“婉如,我就知道你最宽容大度了,说罢,想去握云婉如的手,云婉如心里冷笑一声,想去避开。 突然,“将军,江姑娘身体有些不适,想请您过去看看”,屋外传来一个小侍女的声音。 “哎哎哎,你谁啊,进来也不通传一声,竟如此没规矩!”长琴一脸愤怒的看着突然闯进院里的一个陌生的丫鬟。 小丫鬟不顾长琴的阻拦,探着头朝屋里大喊,“将军,江姑娘难受的厉害,您快去看看吧!” 云婉如望着秦怀远一脸着急的走了出去,直奔江映月的揽月阁,心里有些苦涩,重活一世,秦怀远不爱自己早就有迹可循,只是前世的自己太笨、太傻了,竟临死才发现。 夜晚,想着今天发生的每一件事,困意全无,突然又想起那个镯子。 夜色正浓,云婉如看不清,便用手抚摸着镯子,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云婉如有些迷茫,难道傍晚发生的事都是错觉? 正当云婉如这样想,云婉如竟又来到了那个地方,云婉如低头看向手中的镯子,只见镯子泛着淡淡的白光,里面似乎有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莲,云婉如用手抚摸过去,一股温暖的触感从镯子上传来,云婉如仿佛能听见那朵红莲的低语。她轻轻闭上眼,一阵眩晕袭来,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房间内。 云婉如兴奋的琢磨着手镯。原来这个手镯是一个空间,云婉如的血滴了上去,激活了手镯。镯子上的红莲便是通往手镯的大门! 云婉如再进去时,只见屋内的桌子上摆了本书,云婉如小心翼翼的翻开,里面是一套按摩手法,一眼望去,书中的文字竟化作金光飘进云婉如脑海中,而那本书化为了一本无字书。 云婉如感觉到自己脑海中多了什么,一脸不可置信的按照自己的记忆按了按自己的腿,顿时感觉脉络畅通,云婉如大惊,正要再翻一下那本书,自己却被踢出来空间。 云婉如望着天边泛着鱼肚白,不知不觉竟过去这么久了,一会就要请安去了,自己现在没有睡意,索性练习起了按摩手法。 很快快到卯时了,云婉如在盥洗的时候听见侍女来报,将军在外面等着。 云婉如自嘲的笑了笑,若是让老夫人知道秦怀远回来第一晚没有在云婉如这,定然会大发脾气,所以秦怀远一大早赶到瑶光阁就是要和云婉如一起去请安。 云婉如有些自嘲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就是前世自己深爱的人吗? 云婉如换上衣服后,便跟着秦怀远一起去请安,秦怀远似是有些愧疚,一改往日大步流星的作风,一路上走走停停,等着云婉如。 “婉如,昨晚事情紧急,我,我不得已而为之”秦怀远突然开口。 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云婉如心里冷哼,表面一副贤良淑德,“我不怪你,不知映月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已经无碍了”。 来到扶风阁时,老夫人已经起身,王氏也早早到了,正在跟老夫人说什么,老夫人眉头紧皱,似有些不悦。 “给祖母,母亲请安”,云婉如与秦怀远齐声道。 老夫人下手边的妇人,看起来已过而立之年,但衣着与穿戴却极为考究,都是京城里的新品,正是母亲王氏。身上的每一件衣服,头上的每个簪子都是花的云婉如的嫁妆,这一年来,王氏可是阔气的很。 王氏不紧不慢喝了口茶,看着云婉如,“婉如啊,府里马上就有新人了,你可得大度着点。” 云婉如笑了笑,“母亲说的是”。 王氏转头望向老夫人,“母亲啊,映月那孩子孤苦无依,还救过远儿,给她一个平妻之位不为过吧!” “胡闹!”,老夫人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我们将军府好歹也是清廉人家,怎么能做出娶平妻的事来,让别人怎么看我们!” 第一卷 第3章 小姐回来了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老夫人说罢,又抬头看向秦怀远,“婉如才刚过门,怀远就走了,你这样做,对得起婉如吗!” 云婉如装模作样的挤出两滴清泪,“婉如不委屈,不要亏待了夫君的救命恩人就行。” “看看婉如,多懂事,映月那孩子家世着实有些低了,就以贵妾之礼抬进来吧!” 王氏无所谓,反正是自己儿子喜欢江映月,能进将军府就行了,当即便拉着秦怀远谢过老夫人。 秦怀远站在那一动不动,一脸悲怆,“祖母,可是……” “你眼里若是有我这个祖母,就好好待婉如!”老夫人扶了扶额头。 “是,孙儿告退”,秦怀远转头就走,他要找别的办法,毕竟他已经答应了映月一定会娶她的。 王氏也起身告退,听说布庄来了批新料子,自己已经迫不及待去看看,好添几件新衣服。 云婉如望着眼前的老夫人头疼欲裂,忽然想到了自己昨晚学的按摩手法! “祖母,婉如帮您按按头吧”。云婉如担心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点了点头,没想到自己的亲孙子竟动了娶平妻的想法,自古以来,哪有正经人家娶平妻的! 云婉如走上前去,找寻着脑海中的记忆,帮老夫人按摩着头部。 很快老夫人紧皱的眉头放缓了,老夫人望着眼前的孙媳妇,越看越满意,“婉如,你放心,有老身在,定不会让那那女子威胁到你的地位的,只是委屈你了。” 老夫人觉得自己的头疼一扫而空,顿时有了几分精神,慈爱的握着云婉如的手,“婉如以后得空经常来这里,你刚刚给我按了几下,我的头瞬间就不疼了!” 云婉如笑着应是,陪着老夫人聊了一会后便告退了。 云婉如不由得感叹,这空间竟然这么神奇,难道他会知道今天会遇上老夫人头疼?” 云婉如一早便命人去给英国公府送了拜帖,云婉如嫁入将军府之后,因大婚夜秦怀远的一句,希望云婉如与英国公府少往来,云婉如便不再回英国公府,云婉如在将军府过的生不如死,英国公府也不知,直到云婉如死后,秦怀远设计陷害英国公府,使英国公府全族被处斩,英国公临死之前还紧紧握着秦怀远的手,希望他以后能善待云婉如,殊不知,云婉如早就惨死在将军府中。 云婉如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对秦怀远的话言听计从。 云婉如从扶风阁出来后便坐上了回国公府的马车,带着满满一车的礼物回去了。 马车缓缓驶过西街,喧闹的集市让云婉如感到甚是亲切,便轻轻掀开帘子,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在云婉如未出阁前,一刻都在家闲不住,每日都要出去游玩。 忽然云婉如听到街上的行人闲聊,有些无语,便放下了帘子,靠着马车假寐了一会,上一世江映月也是使出这招,让老夫人不得不接纳她入府。 “秦小将军和那姑娘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听说啊当时在战场上秦小将军不幸负伤,是那姑娘舍命相救,秦小将军才捡回一条命的!” “是啊,是啊,那江姑娘人美心善,可惜就是出身有些低,真不知道那云家女还占着这少将军夫人的位置干啥,要我说啊,不如自请下堂!” “听说当初是云家小姐上赶着嫁给小秦将军的,甚至都与母家决裂了!” “这种事你也敢乱说,不过是真的吗?” “那云家小姐好歹是英国公之女,没你们说的那么不堪吧。” “她也就仗着出身好罢了,哪能跟江姑娘比!” “就是,就是,反正我支持秦小将军和江姑娘!” 有人为云婉如说话,却被一堆唾沫星子怼了回去,便缄口不言。 长琴气的要出去理论一番,却被云婉如拉住。 马车缓缓驶入英国公府,府内的丫鬟小厮们早已候在门口。云婉如下车,眼前是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款步走向大门。 “小姐回来了!”一声惊呼打破了府内的宁静,云婉如抬头,只见一位中年妇人急匆匆地迎了上来,眼眶微红,显然是激动所致。那是她儿时的乳母,见到乳母,云婉如心中的冰冷与孤独瞬间消散了大半,她紧紧握住乳母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乳母,我回来了。” “小姐可算愿意回来看看了,快进屋吧,夫人正等着你呢”乳母高兴道。 云婉如还未走到主院,便远远看见一个美貌妇人在门口激动着看着自己。 “阿娘,女儿回来看您!”云婉如小跑过去扑在母亲宋氏的怀里。 “如儿可算愿意回来看一下阿娘了,快进屋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白玉马蹄糕,快尝尝是不是从前的味道。”宋氏牵着云婉如的手往里屋走。 “小姐不知道,夫人每日都备着糕点,等您回来呢”,宋氏的丫鬟在一旁道。 “多嘴,还不去把小姐喜欢的茉莉白茶倒上”,宋氏有些不好意思。 “母亲,是女儿不好,竟这么狠的心”,云婉如留下一行清泪握住云母的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云母激动地反握住云婉如的双手,仔细看着女儿的脸,“婉如瘦了,这一年来,娘亲可担心你了,那秦家婆母可还好相处?对你好吗?听说昨日怀远回来了,你怎么今日就跑回来了?”云母抛出一大堆问题。 云婉如一一回答道,“女儿不孝,让娘亲担心了,娘亲放心,女儿过的很好,这么久没回来看一眼是女儿的不是,夫君他今日去宫里复命去了,娘亲不用担心”,云婉如再次感受到被亲情围绕,再也忍不住,扑到云母怀里哭起来。 忽然院外传来爽朗的笑声,云婉如忙擦干眼泪,抬头去看。 只见一个俊美男子领着一个雪白的小团子向自己而来。。 “想哥哥了吗?”云清扬勾了一下云婉如的鼻子,笑嘻嘻道。 看到二哥又活蹦乱跳的站在自己面前,云婉如想到前世自己死后。 第一卷 第4章 你你你,你在干什么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前世自己死后,看到秦怀远奉旨抄了云家,秦怀远恶狠狠地踩在云清扬身上,狂笑道,“终于不用再看你们云家的脸色了,你们云家一个个高傲得很,你不知道吧,你大哥的腿是我废掉的,你爹也是被我设计陷害的!” “你无耻!”云清扬扬起手中的短刀朝秦怀远刺去,秦怀远吃痛,一脚踢开云清扬,拔出手中的长剑插到云清扬胸口上,“你还不知道吧,你妹妹云婉如早就死了,活生生的被折磨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清扬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秦怀远,“你……简直,简直就是个畜生!” 秦怀远一脸不屑,“我就是,怎么了!” 云婉如想到这,心痛不已,感觉呼吸不上来,脑袋里一直嗡嗡的。 “想啥呢?这么不待见你二哥吗?”云清扬在云婉如面前挥了挥手,装作可怜道。 云婉如听到面前的二哥在叫她,瞬间清醒过来,这是活生生的二哥! 云婉如佯装生气,作势要去打云清扬,却被云清扬一躲,笑道,“看来确实不待见我,罢了,罢了,我这就走开!” “二哥还是那么会说笑,怎么不去清风茶楼当说书先生!”云婉如打趣道。 “二哥现在也天天读书呢!”小团子奶声奶气的说道。云婉如蹲下看着面前的小团,“月儿,叫姐姐”,说罢捏了捏小团子的脸蛋。 云婉月有些陌生的看着眼前的姐姐,“姐姐是大坏蛋!”云婉月语出惊人,把全屋的人都逗笑了。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屋外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正是英国公云如海。 云如海前半生戎马战场,身上隐隐有一股肃杀之气。此时云如海一进来,只觉屋内瞬间冷了三分。 “父亲,女儿回来看您!”。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云如海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又不自在的收回手,一向沉稳的英国公一反常态,坐在椅子上,一会玩玩这个,一会玩玩那个,目光却一直瞅向云婉如。 云婉如与云父云母唠了会嗑,“去看过你大哥了吗?”云父突然说道。云母忙向云父使眼色,可为时已晚。云母并不想让好不容易回一次门的女儿不高兴。 云婉如摇了摇头,“还未”。 “你大哥自从腿断后便闭门不出,也不与我们交流,你一会去看看他吧!”云父有些感伤,云婉如的大哥云清弦十五岁跟随云父上战场,立下不少战功,十八岁便成为大齐国最年轻的将军,天有不测风云,云清弦在三年前的一场战役中断了双腿,寻遍名医无果,从此一蹶不振。 碧水院内 “都滚出去,我说滚,听不到吗?”一声声怒吼伴随着东西被摔碎的声音传来。云清扬脚步顿了顿叹了口气,“大哥自从腿断了之后便喜怒无常,已经很久了”。 “无妨,我想见见大哥,大哥当日未能送我出嫁,我心中很是遗憾”。 “好吧,大哥最疼你,也许见到你心情会好一点。” 云清扬将云婉如带到碧水院,发现奴仆都在外边侯着,便知大哥又发脾气了,拉了拉云婉如的衣角,“要不改日再来吧!” “没事,二哥,你先回去吧,我进去看一眼就出来”,言毕,便走了进去。 云清扬有些害怕,害怕大哥看到自己又伤害他自己,走了又不放心,便站在门外等着。 屋内静悄悄的,云婉如小心走进屋子,隔着屏风看到云清弦正坐在轮椅上背对着自己,云婉如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手镯,轻轻抚摸了一下手镯上的红莲,便来到了小屋内,果不其然!只见小屋的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了一本书与一瓶药,书上写着使伤腿恢复的方法,药瓶上写着玉骨生肌膏。 云婉如飞快的打开书,将文字印在脑海中,又把药瓶藏在袖子下。迅速离开了空间,向云清弦走去。 云婉如刚推门进去,一个砚台砸在自己脚下,“不是让你们出去吗,都滚啊!”云婉如一惊,竟不知一向温润如玉的大哥竟会如此! “大哥,是我,婉如”,云婉如缓缓走进去,只见一模样与云如海七分相似的脸庞,因长期不见阳光的原因,脸色苍白,夹带着几分怒容。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还来看我干什么”。云清弦扭过头不去看她。 云婉如走到床边打开窗户,看着阳光落入屋内,照着云清弦苍白的脸。 “大哥的腿还能治好”,云婉如信誓旦旦道。云清弦并不为所动,这几年来,听到过无数句这样的话,可并没有人能治好,他已经放弃了。 云婉如径直走向云清弦,不由分说掀开了盖在云清弦腿上的薄毯。 云清弦正要反抗,被云婉如一把按住,“别动,信我”。云清弦望着她的眼睛,脸色因剧烈动作有些微红,竟真没有再反抗。 云婉如捏着断腿处,感受到大哥的腿骨已经断裂,云婉如强忍着泪意,环视了一下屋里,可屋里并没有什么坚固的东西,突然云婉如看到了刚刚大哥扔在地上的砚台,便走过去拾起来垫了垫,向大哥的腿砸去。 云清扬进门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你你你,你在干什么!”云清竹在屋外听不到声音,便想进来看看,不曾想发生了这一幕! “嘘,把门关上”,云婉如头也不抬,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凶器’。云婉如按照书上的方法把断裂处长好的骨头又敲开,固定好位置后涂上了玉骨生肌膏,又找了几块木板固定住。 云清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云婉如朝他眨了眨眼,“二哥,要保密哦”。 云清扬愣了愣,“哦哦”。 云清弦有些懵,出嫁的妹妹莫名其妙回来砸了自己的腿?但很快被疼痛吸引过去,云清弦只觉得疼痛难忍,但有些兴奋,因为他好久没有感到过疼痛了!他隐隐约约有些感觉,他的腿能治好!! 云婉如有些忐忑,不知道是否管用,担忧着看着云清弦,与云清弦告别之后便拉着云清扬走了。 第一卷 第5章 许清霜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二哥,今天发生的事你谁都不许说!否则我把你小时候钻狗洞偷跑出去的事告诉娘亲!”云婉如威胁道。 “保密就保密,你快忘了那件事,什么钻狗洞,不是我,是你看错了!”云清扬傲娇道。 秋桐院内,气氛有些凝重。 云婉如与云清扬一回来便看见云如海一脸气愤,母亲宋氏在一旁安慰他。 “将军府简直欺人太甚!”云如海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宋氏赶快把云婉月交给奶娘,安慰着云如海。 “秦怀远那小子要娶平妻,此事你可知道,婉如?” “什么,秦怀远他敢,我这就去找他打一架!”云清扬转头就走却被云婉如拉住。 “父亲,母亲,哥哥,此事是真的,我打算与秦怀远和离!”云婉如坚定道。 云婉如的话就像一道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开。 过了许久,“和离也好,我们云家不要这样的女婿!走,我们现在就去!”云如海一把拿起自己的红缨长枪就要走。 “爹爹,先别急,将军府不会轻易和离的,此事再等等,女儿自有主意”。 在云婉如的好一通劝说之下,云父和云兄才打消了去打秦怀远一顿的念头。 云婉如拜别后,便准备回将军府,只见清风茶楼前,一堆人正围着说书人,隐隐约约听到与将军府有关,还不等云婉如吩咐,长琴便窜了出去。 过了一会,长琴一脸气愤的敲了敲车窗,“小姐,街上的人都在说,秦小将军要娶江姑娘为平妻,不然就出家,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云婉如见怪不怪,上一世也是秦怀远以出家相逼,再加上江映月的救命之恩,让老夫人不得不接受江映月进门。云婉如波澜不惊。 云婉如一回到将军府便被老夫人召了去,云婉如还没走到扶风阁,便听到了一阵阵哭声。 云婉如不在乎的走了进去,只见王氏正哭着跪在地上,秦怀远被几个小厮按在地上,江映月也跪在地上,老夫人一脸无奈的看着地上三人。 王氏见到云婉如走了进来,便苦苦哀求道,“婉如,你求求老夫人,让映月入府吧,不然怀远他,他就要出家去!” 江映月趁机补刀,“哪怕是妾,我也愿意嫁给将军!” “不,我答应你了,绝不会让你做妾!”秦怀远心疼的看着江映月。 云婉如走了进去,听到二人令人作呕的对话,看都不看他俩一眼,走到老夫人跟前行了一礼。 老夫人气的要昏过去,云婉如忙过去为老夫人顺气,“不如就让映月姑娘进门吧,婉如不觉得委屈。” 老夫人闭眼喘息了好一会,才说道,“罢了,老身拧不过你们,不过江氏入府,谁也不许替她操办,让秦怀远自己去操办,府中也不许支给他银子!” 秦怀远生怕老夫人反悔,赶快拉着他母亲和江映月走了,没有银子无妨,自己凯旋归来,皇上赏了不少银子,想必够用。 老夫人叹了口气,叫来贴身的嬷嬷拿来自己的妆匣子,取出几件首饰塞给云婉如。 一来老夫人为将军府着想,可不能把正妻气走,不能坏了将军府的名声,得把正妻安稳住,二来是真的心疼云婉如,刚进府就遇到这种事,况且云婉如低嫁,放到别的女子身上,早就开闹了。 云婉如推辞了几下,推脱不过只能收下。 瑶光阁,云婉如早早洗漱完,借口要睡觉把下人都支出去。 和离不是想想就行的,秦怀远为了名声和权势都不会轻易放云婉如离开,云婉如有些苦恼,突然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太后!太后得了咳疾已久,一直未能治愈,按照前世的记忆,太后现在的病情很严重,云婉如看向手镯,只见手镯上泛着白光,或许太后就是一个契机,云婉如心想道。 秦怀远此次得胜归来被封为正四品昭武将军,自己也成了四品恭人,明日要去宫中谢恩,或许可以趁此次机会去见一下太后! 云婉如看向自己手腕中的镯子,轻抚过镯子上的红莲,一眨眼,云婉如又来到了小屋内,只见桌子上果然摆了新的东西。 云婉如走过去,发现是一个本治疗咳疾的医书与一瓶药丸。 云婉如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药丸,通体泛着白光,散发着一股清香。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云婉如知道这瓶药丸可以治疗咳疾,在把医书吸收了后拿着药瓶退了出来。 云婉如深吸一口气,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药丸献给太后。如果太后肯帮忙,秦怀远自然拿自己没办法! 第二日清晨,云婉如早早起床,穿上了诰命服,输了一个端庄的发髻,将药瓶小心放入袖中便乘车前往皇宫,一路上心中忐忑却又充满期待。 抵达皇宫后,云婉如便步行前往皇后娘娘的凤仪宫,诰命服就像一道枷锁困住了云婉如,云婉如拖着沉重的诰命服跟着领路的小太监走了许久才到凤仪宫。 云婉如在凤仪宫门口看到另一位将军安靖的夫人许清霜,与云婉如一样,被封为四品恭人,云婉如与许清霜互相微微行了一礼,之后便被请了进去。只见身着一身华贵的皇后服装的妇人端坐在凤座上,端庄又不失威仪,皇后楚氏,出身名门望族,举手投足之间大家闺秀风范。 云婉如收回目光,与许清霜一同跪下,向皇后娘娘行了谢恩礼,便坐下陪着皇后娘娘说话,云婉如不像许清霜那样能言善道,便听着她们二人闲聊,自己时不时应和几句。 从凤仪宫出来后,云婉如与许清霜一道走着,只见许清霜时不时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也是,离家的丈夫好不容易得胜归来,却带回来一个女子,谁都得同情一下云婉如,许清霜的丈夫安靖与秦怀远关系甚好,许清霜这两天听安靖说道秦怀远与那女子在军营里便暗生情愫,回来便要娶她为平妻,她都想替云婉如去打那负心汉一巴掌! 第一卷 第6章 你可知罪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秦夫人,秦将军实在太过分了,但你万万不可隐忍不发,你出身高,如今又有诰命,她自是比不过你的!”许清霜憋了半天终于说了出来。 “多谢安夫人好意,我没事”。云婉如很快反应过来许清霜在说什么,笑了一下回应道,可这笑在许清霜眼里看来却是苦笑。 行至御花园,云婉如借口要去拜访一下辰妃,不便与许清霜通行。辰妃是秦怀远的姐姐秦怀景,三年前入宫,如今已经是辰妃了,云婉如要去拜访姑姐,许清霜自然不便前行,便笑着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秦夫人有空来我家做客!” 云婉如客气道,“好啊,等有时间我便去讨杯茶吃。” 许清霜走了之后,云婉如便踏上了去往慈宁宫的路,宫人听到云婉如的身份便把她放了进去,一走进殿中,一股浓郁的中药味混着淡淡的檀香萦绕在云婉如身边。 “咳咳,进来吧”,云婉如走进去,“臣妇昭武之妻云婉如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云婉如低头看着地上的地毯,是用白狐皮制成的,白狐来之不易,而太后却用白狐皮来做成地毯,一个地毯竟如此,可想而知,头顶的人地位是多么尊贵。 过了许久,云婉如觉得膝盖有些麻了,“起来吧”,云婉如抬头望去,只见一妇人靠在凤榻上,头发已花白,神色恹恹。 “咳咳,是刚得了战功的秦小将军之妻吧,你父亲可是云如海?走上前来我瞧瞧”,太后强撑着精神望向面前的人。 云婉如走上前去,“正是,臣妇云婉如,家父云如海,今日特来拜见太后娘娘。” “长得真像啊,像极了云如海,咳咳咳”,太后的手刚抚上云婉如的脸庞,不料却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旁的小宫女忙上去给太后顺气,服了太医配的药丸后却还是不管用,太后的脸因为上不来气已经通红,小宫女急得团团转,“快,快去请林太医来!” 一时间,整个内殿都乱了起来,无人顾及一旁的云婉如,云婉如趁小宫女不注意,来到太后身边,偷偷把药丸塞进了太后口中,药丸入口即化,不等太后说话药丸便已经服下了,不过太后很快就止住了咳嗽,林太医来到时发现太后已经止住了咳嗽,正靠在榻上喝茶,便上前给太后把脉,又看了看太后的脸色,一脸疑惑,“太后不像是刚咳过的样子啊?” 小宫女快要急哭了,“刚刚太后咳得好厉害,不知怎的突然停了”。太后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突然想到刚才云婉如突然塞进自己口中的药丸,难道是她? “无事,你们都退下吧,哀家想和秦夫人聊聊天。太后挥手遣散了宫人,只留下云婉如在内殿。 “云婉如,你可知罪!”声音虽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婉如忙跪在地上,她知道太后不会定自己的罪,刚才的药已经起了作用,多年来未能有人治好太后,太后不会轻易定自己的罪,但心中还有些忐忑,毕竟宫里的人高深莫测,遂装出害怕的样子,“婉如知罪。” 太后望着眼前的小人惶恐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起来吧”。 “刚刚你给哀家吃了什么,如实说来!” “回太后的话,婉如之前曾跟一位神医学习医术,师父给了婉如一些丹药,这瓶可以治疗咳疾。”云婉如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着把手中的丹药奉了上去。 太后拿起丹药,轻轻嗅了嗅,确实和自己刚才服用的一样。 “神医?”太后疑惑道。 “婉如的师父便是那位华神医!”云婉如根据自己前世的记忆随便扯了个神医,反正这位神医鲜少露面,没有人会拆穿自己。 “华神医?”太后似是有些不信。 “婉如以整个将军府起誓,婉如所言句句属实,若敢欺骗太后,将军府便无后而终!”云婉如信誓旦旦,将军府有没有后关我什么事! “既然这样,那你给哀家看一下吧。”太后似乎有些松动。 “是!”云婉如走上前去装模作样的把了把脉,“太后的咳疾时间久远,是之前留下的病根,治好并不难!” 云婉如凭记忆写了一串普通治疗咳疾的药方,“太后娘娘,您每日按照这个药方喝药,然后每日服一粒药丸,吃上十天,咳疾就会变轻的。”光吃药丸肯定会引起怀疑,反正这个药方只是普通的治咳疾的方子,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来。 “好,哀家信你一次,十日后再召你进宫。”太后盯着云婉如的眼睛,想要看透她。毕竟自己半辈子没治好的病,突然来了个人,自称是神医的弟子,要为自己治病,心里难免怀疑。 云婉如并不担心,之前给太后服下的药已经起了作用,太后长久被咳疾折磨,想必愿意试一试。 回去的路上,云婉如很兴奋,距离自己离开将军府又前进了一步!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江映月前世为了扳倒自己不择手段,甚至在进门前就开始算计了! 根据前世的记忆,江映月下月初八就要入府了,还有二十三天,云婉如必须要在这之前布置好一切。 从太后宫中出来,云婉如直奔宫门走去,并不打算去拜访辰妃,辰妃一直听她母亲王氏的话,并不喜欢云婉如,这一年来一直不断的打压云婉如。 从慈宁宫到宫门要经过御花园,此时御花园的花开的正好,云婉如便进了御花园打算边赏花边往那边走,不料突然听见不远处的亭子里传来说笑声。 正是秦怀远带着江映月和辰妃在亭子里。云婉如对他们的声音太熟悉了,云婉如不想理他们,转身打算绕一条路。 不料江映月却瞧见了云婉如,盈盈一笑“婉如姐姐!婉如姐姐来了,怎么不进来?” 云婉如有些尴尬,没想到江映月会看到自己并把自己喊过来,只得退回来,“辰妃娘娘安。” 辰妃把玩着刚从御花园摘下的牡丹,轻轻抬起眼皮不咸不淡的撇了一眼云婉如,“坐吧”。 第一卷 第7章 你在发什么疯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谢娘娘”,云婉如大大方方的坐下。 “刚才娘娘还说要妹妹跟着姐姐学学呢,正巧姐姐来了。”江映月还是一往的小白花作风,一袭白衣,一根素簪,说罢抬手捋了捋鬓角的碎发,露出了手腕上的镶嵌着红宝石的金镯子。 云婉如马上就懂了,这是在跟自己炫耀呢,那镯子一看就不是俗品,定是宫中之物,不是辰妃赏的又是谁? 云婉如笑了笑,“妹妹手上的镯子看起来不是俗物”。江映月冲云婉如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辰妃娘娘赏的,肯定是好东西”。 云婉如话锋一转,“怎么妹妹穿着白衣就来见娘娘了,虽说妹妹不是命妇,也不能穿着白衣来见娘娘啊,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将军府办丧事呢!” 江映月一愣,连忙看向辰妃,看辰妃似乎有些不悦,忙跪下来请罪。 辰妃毕竟是宫中的老人了,眼中的不悦很快被掩盖起来,“怀远啊,以后还要多提携着点江姑娘!” 刚才还一口一个映月,现在就是江姑娘了,江映月泪眼婆娑,含泪望着秦怀远,“我以后会注意的。” 云婉如懒得和他们周旋,向辰妃告退后,便抬脚离开。秦怀远见势不对,也带着江映月告退。 云婉如走后,太后叫来了林太医,“看一下,这药方如何?” 林太医小心接过宫女手中的药方,看了半晌,“方子上的药与微臣开的都大同小异,是治疗咳疾的方子,但……” “但说无妨。”太后林太医神色不对,有些紧张,难道云婉如在骗我?太后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盯着林太医。 “此药方看起来虽平常,可有几处用药颇为猛烈!但加在一起却十分高明!令微臣佩服不已!”太后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旁边的药丸,示意林太医看一下。 林太医小心将药方放下,拿起药丸先是观察了一会,然后嗅了嗅,突然眼前一亮,“敢问太后娘娘,这药丸从何而来?” 太后刮了刮茶杯中的浮沫,抿了一口茶,看着林太医激动的样子,“一位神医给哀家的,有何不妥?” “这药丸中有几种非常名贵的药材,再加上一些温补的药材,还有一些微臣只在古书上见过的的药材制成的,治疗太后的咳疾真可谓神药!再加上刚才那药方一起服用,太后的病相信很快就会痊愈了!”林太医激动的看着太后,“太后可否引荐一下那位神医?微臣从未见过如此”。 “现下神医在外云游,不知何时归来,等以后有了消息再告诉你吧!”太后心中波涛汹涌,这不起眼的药丸竟这么厉害!看来自己小看云婉如了。 这边云婉如刚下马车,便看到秦怀远跳下马车,正在小心翼翼地扶江映月下车。云婉如心中作呕,还没成婚,二人就在一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睨了一眼便径直从两人身前走过。 江映月抬头望向秦怀远,“怀远哥哥,对不起,是我莽撞了,映月以后一定好好学规矩。” “哪里就是你的错了,分明就是那云婉如无理取闹!”秦怀远安慰江映月道然后转身望向云婉如,“我说云婉如你够了吗,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你欺负映月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怀远,我们和离吧!”云婉如转头说道,“我从未稀罕过什么将军府主母的身份,一年前我抱着满心欢喜嫁给你那个我已经死了!”云婉如留下这些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怀远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在发什么疯,不就说你两句吗,至于吗!”江映月轻轻拉住秦怀远袖子,“怀远哥哥,别说了,姐姐,姐姐她应该是生我气了,不过不要紧的!”秦怀远深情的看向江映月,“还是你最体贴。”说罢牵着江映月的手走进大门。 瑶光阁内, “长琴,你去把我的嫁妆单子找来,去库房里对一下,看看可有少的!”人要走,东西自然也不能少,云婉如一回到瑶光阁便喊来长琴。 长琴似乎猜到了什么,心里有些欣慰,早就看出秦家不是好归宿了,如今小姐顿悟了,岂能不高兴? 长琴领命便欢快地跑了出去,带着几个丫鬟和小厮来到库房核对。 云婉如关上房门闲来无事,便打算去空间看看去,小屋内并没有变化,屋内的桌子上又多了几瓶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东西。 云婉如推开门,走出屋外,只有一眼泉水在汩汩的流着,旁边的地上全是各种花草,在泉水的滋润下,长得格外茂盛。再远处,四周都被白雾笼罩着,看不清也摸不见。 云婉如突然觉得有些渴了,便捧起一捧水,喝了几口,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这泉水竟这么厉害!便拿出水囊装了些,打算出去研究一下。 云婉如估摸着差不多半个时辰了,便拿上药转身走出了空间。屋外的库房里,长琴招呼着众人正热火朝天的盘查着。 当初婆母王氏以云婉如不会打理为由,要走了库房的一把钥匙,这一年来,不论是将军府的开支还是王氏的穿戴都花了不少云婉如的嫁妆,王氏身上穿的时兴的蜀锦,头上的红宝石头面,全都是用的云婉如的嫁妆置办的。 前世的云婉如傻傻的以为这样婆母就会对她好,到头来王氏和那江映月合谋把她害死之后独吞了嫁妆,这一世,云婉如一定让她全部还回来! 暴风雨比云婉如估计的时间来的还要早。这天,江映月吃过午膳后突然腹痛不止,云婉如并没放在心上,不料秦怀远身边的小厮木石突然请云婉如过去。 云婉如大概猜到江映月开始搞事了,路上从木石口中得知,江映月用过午膳后便腹痛不止,找来大夫一看,说是吃错了东西,而午膳都是从大厨房送来的,恰巧云婉如掌管的那一半中馈就包括厨房。 “夫人,现下厨房的人已经过去了,您快请吧”,木石催道。 第一卷 第8章 你做的好事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踏进揽月阁时,正看见江映月泪眼朦胧的靠在秦怀远怀里,秦怀远的左手搭在江映月腹上。 云婉如简直没眼看,秦怀远看见云婉如进来,小心将手抽开,轻轻地安慰着江映月让她躺下。 “云婉如,你做的好事!”秦怀远一把把云婉如拉出屋外,狠狠地说道。 “我,我干什么了?”云婉如摸不着头脑。 “映月用了午膳后便腹痛不止,厨房的张厨娘说是你,命令张厨娘往映月的饭菜里放了‘肝肠断’!你好狠的心啊!” 云婉如心头一愣,瞬间觉得脊背发凉,这江映月为了搞垮自己,竟然给自己下这么狠的毒药!肝肠断,顾名思义,服下便会肝肠寸断而亡!云婉如远远低估了江映月的狠辣,不只是对敌人,而是对自己! “你认为是我做的?”云婉如不怒反笑。 “认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不成?云婉如,谁家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就如此容不下映月,你这些年学的妇德去哪了?谁家主母和你一样善妒?不如我休了你!”秦怀远像一头凶兽,掐着云婉如的脖子怒吼。 云婉如被掐的喘不上气来,双手去扒开秦怀远的手,可自己哪有秦怀远力气大,但并没有向眼前的人认输,“好啊,那我就等你的休书。” 秦怀远甩开云婉如,“好啊,好啊,你真的是疯了,那我就如你的愿!”云婉如靠在墙角大口大口的喘气,“被休之前,得先将此事调查清楚,不能污了我的清白。” 秦怀远冷哼,“好啊,到时候在休你的罪名上再加一条,伤害人命,看你怎么办!” 云婉如不想搭理这个疯子,“我要见张厨娘!” “好啊,我倒要看你怎么狡辩!把张厨娘带上来”秦怀远冷哼一声。 “少夫人,少夫人救命啊,是您让我把毒药下到江姑娘的饭菜中的,您亲口说的妒忌江姑娘,要把她除掉,不然老奴的家人便不保,少夫人您不能过河拆桥啊!”张厨娘一被带上来,便哭着吵云婉如爬去。 云婉如避开张厨娘上来要抓自己的手,威严说道,“张厨娘?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云婉如看着下面涕泪纵横的妇人,有点想笑,上一世江映月便用了这一招,同样的药,同样的人,只不过时间却提前了。 “张厨娘,那肝肠断白色无味,你可是下到了那碗白粥里?” 张厨娘一愣,心想道,“江姑娘也没给我药啊,只是让我这样说,我怎么知道下到了哪里?”张厨娘冷汗直流。 “快说!”秦怀远一气之下拍了一下桌子。 “啊,对,下到了白粥里,老奴亲眼看见它融了进去”,张厨娘慌乱之中口不择言。 云婉如笑了,“秦将军,我可以走了吧!” 秦怀远此时意识到这张厨娘纯粹实在胡说八道,肝肠断是红色的,怎么可能下在白粥里,那老妇显然实在胡说八道! “拖下去,打她二十大板,直到说实话为止!” 张厨娘听到裤子都吓尿了,她哭着向秦怀远爬去,她感到后悔了,不该为了那十两银子诬陷少夫人,“是江姑娘,她给了我十两银子,是她让我这样说的!将军饶命啊!” 但显然求秦怀远一点卵用都没有,秦怀远一脚踢开张厨娘,习武之人力气之大,张厨娘直接吐出一口鲜血。 秦怀远心里乱糟糟的,“拖下去打,打到说实话为止!”虽然不干云婉如的事,但他更不相信这是江映月干的事。 张厨娘没熬过二十大板,秦怀远也没查出真相。 最后以张厨娘不小心把致人腹痛的药粉掺到了江映月的饭菜中为结果,张厨娘被杖毙,临死前心有不甘的望着揽月阁的方向,没想到自己的贪念,竟招惹来了杀身之祸。 云婉如并不为她感到悲哀,愚蠢且贪婪,做了什么因就会得什么果,张厨娘一念之差,便换来自己的惨死,但这件事不是张厨娘死,便是云婉如伤。 云婉如不是大善人,不会去救她。 云婉如也没等来秦怀远的休书,听扶风院那边的消息,秦怀远已经写好了休书,老夫人看到气的吐了一口鲜血,老夫人放下狠话,“若要休云婉如,就不能迎那江氏过门!”秦怀远不敢违背老夫人,只好不了了之。 老夫人一生清廉端正,自然不会让秦怀远做出有辱将军府门风的事,试问京城哪家人会为了娶一个乡野女子休弃正妻的?秦怀远不要脸面,可老夫人得要!况且云婉如娘家是英国公府,若云婉如被休,英国公是肯定不会让将军府好过的! 将军府正在筹备秦怀远与江映月的婚事,老夫人虽说不允许公中支钱,可是王氏心疼儿子,便暗中帮衬着秦怀远办婚事。 这天早上,王氏正带着人来到云婉如的库房,想要挑些好料子给自己裁几件衣服,也好在秦怀远大婚当日穿,再顺便拿些金银玉器给秦怀远布置一下新房。王氏的丫鬟上前开门,轻车熟路的拿起钥匙开门,“奇怪,这锁是坏了吗,怎么拧不动?”小丫鬟嘀咕道,于是换了一把钥匙,还是打不开!小丫鬟冷汗直流,手哆哆嗦嗦地去找下一把钥匙。 王氏见状,忍不住怒骂道,“怎么回事,连个门都不会开了吗,你们在将军府呆着是天天吃白饭的吗,一群好吃懒做的家伙,起开!”王氏一把推开小丫鬟,夺过钥匙便去开门。 被推开的小丫鬟踉跄了一下,被旁边的丫鬟扶了一下才没有摔倒,眼眶红红的,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 “奇怪了,怎么会打不开呢!”王氏开了半天也没打开,也小声说道。 这时,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厮颤颤巍巍道,“夫人,前天,少夫人带着人把这里的门锁换了”。 !!! “云婉如她竟然敢,跟我去瑶光阁!”王氏带着一大群奴仆来到瑶光阁时却得知云婉如回娘家了! 王氏气的要昏过去,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云婉如她她她竟敢! 第一卷 第9章 自请下堂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回到英国公府,得知父亲上朝还没回来,二哥去了书院,自从大哥腿断后,母亲不想让二哥从武了,便逼着二哥去学文。 “可算是苦了二哥了!”想到二哥端着书坐立不安的样子云婉如不由得感叹道。 小妹正是贪睡的年纪,还未醒来。 云婉如陪着母亲说了会话之后便溜去了碧水院。 “婉如来了,快过来!”云清弦朝云婉如招了招手。 云婉如一路小跑过去,只见云清弦已经能轻微抬起小腿! “大哥快别动了,你感觉怎么样”。 “这么多年来,我本以为我的腿就这样了,没想到那日你给我治了之后一直没有知觉的腿竟日日疼痛,如今已经稍微能动了!”云清玄激动地握着云婉如的手。云婉如大喜,想不到空间的药效竟如此之好! 云婉如给大哥重新上了药之后,又留下一瓶药,“大哥,我这几天可能不能经常来,若我不能来,你便自己上一下药吧!” 云清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道,“秦怀远,他对你不好吗?” 云婉如笑了笑,给云清弦盖上薄毯,薄唇轻启,“尚可”。 云清弦知道她不想多说,也不再过问,只是在她临走前说道,“婉如,这里永远是你的家,英国公府永远是你的后背!” 云婉如鼻子有些酸涩。 云婉如觉得前世的自己简直不是个东西,家里的人对她这么好,她却为了秦怀远断了联系,为了爱情而放弃了亲情,实在是太可笑了。 云婉如看望过大哥后便离开了国公府。 云婉如刚踏进将军府大门便被婆母王氏请去喝茶,云婉如冷笑,这就沉不住气了,她这位婆母是一点城府没有,自己前世竟也能被她拿捏住。 “婉如啊,怀远马上大婚了,我想做几件新衣服,快过来帮我看看。”王氏面前摆着几件料子,向云婉如招手。 “这些料子都是现在时兴的烟云锦,触手温和,样式也好看,用这料子做衣服自然是极好的!”云婉如走上前抚了抚面前的料子,笑道。 “那就好,我也用不了这么多料子,不如给你做几件吧!”王氏热络的拉着云婉如的手坐下。 云婉如微微一挑眉,她这婆母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做衣服还有自己的份? “儿媳怎么好意思要母亲的料子,您还是给自己多做几件吧”。 “那行吧,婉如啊,我记得你库房里好像有一匹天蚕丝织成的料子,如今天越发热了,想来用那天蚕丝料子做成的衣服穿上应该很凉爽。”王氏也并没真想给云婉如做衣服,话锋一转,说起了天蚕丝。 “母亲既然想要,直接去拿就是了。”云婉如笑道。 “我今日去过了,那里的小厮说,--你换了库房的门锁?”云婉如笑了,绕了半天,王氏的用意在这啊! “忘了告诉婆母一声了,”云婉如小心凑到王氏耳边,煞有其事的说道,“咱家下人手脚不干净!” 王氏怔了怔,“怎么会?” “婆母有所不知,从库房拿了什么,皆是登录在册的,可我前几天一时兴起,理了理库房,您猜怎么着?” “怎么了”,王氏神色有些不自然。 “库房里竟不翼而飞了许多珍宝,什么南海珍珠啦,什么玉观音啦,统统不见了!不过婆母你放心,婉如一定会让那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吐出来的,绝不会让外人污蔑您的名声,传出去简直是污了婆母您的名声!”云婉如装模作样的说道。 “也好,必须得查出来那刁奴,严惩!王氏附和道。 “既然这样,儿媳就先走了!”云婉如说完便告退,多在这待一会,自己都觉得难受。 云婉如走后王氏瘫坐在椅子上,“怎么办,云婉如怎么突然查起来库房了,嬷嬷,你说该怎么办啊?” “夫人不必着急,家丑不可外扬,那云婉如能告诉外边人吗?我们找一些模样相似的东西,再找个人顶罪就行了!再说了,云婉如的就是我们的,您用她些东西怎么了,这是天经地义!”刘嬷嬷忙安慰王氏。 王氏许是有被安慰到,瞬间有了底气,也是,哪有婆母怕儿媳的,简直是倒反天罡!王氏很快便振作起来,打算派人去找些仿品填上那些空缺。 云婉如与太后约定的十日之期到了,云婉如一大早便赶去了慈宁宫。 云婉如瞧见太后的脸色红润,正在屋内插花,想来太后的病已经大好了! “婉如见过太后,太后娘娘万福!” “你来了,来看看哀家插的花怎么样。” 云婉如抬头看了一眼,是一朵朵争奇斗艳的红玫瑰,突兀的是中间却插了一朵白玫瑰,显得格外显眼。 云婉如低声道,“婉如不懂,还请太后赐教。” “有什么可赐教的,不过是随便插着玩而已,哀家吃过你的药已经大好了,不过夜里偶尔也会咳嗽,哀家什么时候能完全好?” “太后娘娘的咳疾基本已经好了,再坚持吃一段时间的药就能完全康复了。”云婉如上前给太后把了把脉说道,又唤来长琴,呈上来一个琉璃瓶和瓷瓶。 “这是药丸,太后娘娘记得每日服用,这个是婉如自制的枇杷蜜露,太后娘娘每日用一些,对咳疾有好处。”云婉如进来在研究空间里的泉水,发现直接喝可以使排除身体毒素,缓解疲劳,而入药可以使药效大大提升!云婉如便制了些琵琶蜜露,加入灵泉水,不仅闻起来更加清甜,而且效果也很好! “有心了,不过你又给哀家治病,又给哀家送东西,是有事求哀家?”。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太后娘娘的法眼!婉如确实有事要求太后娘娘!”云婉如跪下行礼。 “说来听听”。 “婉如想请太后拟一道和离的懿旨!” 太后拿着茶杯的手晃了晃,“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父亲是英国公,想来在将军府不会受什么委屈,为什么想要和离?” “秦将军在成亲当天便舍下婉如去往边疆,婉如无怨,可秦将军凯旋归来却带来了一位姑娘,一定要娶她为平妻!”云婉如挤出两滴眼泪,“婉如不堪受辱,愿自请下堂!” 第一卷 第10章 从此两不相欠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竟有此事,想不到秦怀远竟是这么个无情无义之人!哀家记得一年前你们二人情投意合,云秦两家的父母才亲自为你们定下婚约,结百年之好,不曾想秦怀远变心竟如此之快!实在是太令人叹惜了,婉如你放心,哀家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愿太后娘娘恩准婉如与秦将军和离!” “你可想好了?” “无悔。” 太后年轻时也曾和先帝两情相悦,后来宫中多了一个玉美人,先帝便日日去那里,玉美人短短一年便升至贵妃,先帝独宠玉贵妃,甚至让玉贵妃掌管后宫,太后熬了一辈子,也跟玉贵妃斗了一辈子,终于把先皇熬没了,然后把那玉贵妃折磨一通扔进了枯井,也难解太后的心头之恨! 太后怎能不恨,身为皇后没有夫君的宠爱也没有后宫之主的权利,甚至连咳疾就是那玉贵妃给自己下毒,导致伤了嗓子! 云婉如这桩事,太后是管定了!也是不想再有一个人重蹈自己年轻时的覆辙! 云婉如见打动了太后,便适时告退,向宫门走去,在宫门口时正遇见一俊美男子,身着蟒袍,头戴玉冠骑着高头大马向宫内而来。 “那是战王”长琴在一旁小声说道。 云婉如心头一震,原来是他!前世云婉如死后,看见战王为云家人安葬好了尸骨,灭了将军府满门,可惜的是云婉如未看清模样。 此时云婉如只想看看那位为自己复仇的战王长什么样,云婉如抬头望去,突然与一双沉静的双眸对上了! 面前的男子面如冠玉,一双眼睛好像有万千星河,想要把云婉如吸进去。 二人好像静止了,云婉如回过神急忙转过头不再去看,而马上的人盯着云婉如上了马车,再也看不见云婉如时才继续前行。 为什么前世战王会这么做?难道是因为战王自小跟着云父征战?云父也算是战王的师父,而大哥云清弦和战王一同习武,上战场,情同手足,那这样解释也算说得过去。云婉如此时很佩服这位战王,战王萧景行是当今皇帝的六弟,但因生母位卑,一直被宫中皇子欺负,与皇帝的关系也一般般,封王是因为在战场上立下战功。 而前世,萧景行不顾一切,违抗皇帝的命令,从边疆赶回来,只为为自己一家报仇! 秦怀远与江映月每日便是逛街吃酒玩乐,留下王氏一人打理他们的大婚之事。 王氏忙得心力交瘁,忍不住破口大骂,“这小蹄子,还没过门,就给我找了一堆事做,云婉如也真是的,不来帮忙就算了,还把库房的锁换了,我呸,谁稀罕你那仨瓜俩枣!” 王氏听到秦怀远一口气要定下一百桌盛天酒楼的席面的时候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去盛天酒楼吃饭的人非富即贵,就算是最次的席面一桌也要一百两银子!而秦怀远一口气要定一百桌!那就是一万两银子!放在前几天还好说,如今云婉如是铁了心不让王氏用她的嫁妆! 秦怀远那臭小子还一直维护江映月,说怕委屈了她,怕别人看不起她!况且也不能丢了将军府的面子,秦父好歹也是个二品大将军,到时候来往的宾客定不会少,到时候传出将军府怠慢宾客的闲话也不好。 秦怀远把这堆破事扔到了王氏头上,可王氏的母家只是一个四品言官,哪里能掏出这么多钱!王氏急得团团转,心里忍不住咒骂着云婉如和江映月,“这一个个,过门的,没过门的,都这么让人不省心!待我忙完这阵,定要好好给她俩立立规矩!” “婉如啊,如今怀远娶平妻,我这作母亲的也得表示一下,可手头不太宽裕,还有之前戴的那头面也旧了,我想再买套新的,你看。”王氏叫来云婉如热切的拉住云婉如的手笑道。 云婉如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来,“可是老夫人说了,谁都不许为夫君操心啊,婉如也是没办法,况且哪有用正妻的嫁妆来娶平妻的道理呢?” 王氏有些着急,忙重新拉住云婉如,“哎,此言差矣,怎么能说是用你的嫁妆呢,是借给母亲一些,是借。” 云婉如正要拒绝,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母亲,别求她,我有银子!”正是秦怀远拉着江映月走来。“我此次从战场回来,皇上赏了不少赏赐,昨日去宫中,姐姐也给了我不少东西,我们不用她的!”秦怀远目视着云婉如愤恨道。 “可是。”王氏还要开口却被江映月拉到一边,“你干什么!”王氏一把甩开江映月,怨愤的看着她,要不是这江映月,自己哪有这么多破事! 江映月委屈的低下头不说话。 秦怀远则是指着云婉如说道,“我秦怀远,此次要娶我心爱的女子,决不会用一点你的嫁妆!你最好老实点,好好在瑶光阁呆着,别来蛊惑我母亲!” “哦?是吗?你可知这一年来将军府的大小开支全都是用的我的嫁妆!就连你现在每日用的膳都是用我的嫁妆买的!既然将军不是那种人,那就请把用的我的嫁妆还回来吧!”云婉如不怒反笑,看着曾经的爱人怒视着自己,心中已经麻木。 “云婉如,有病就去治,别在这胡说八道,你想嫁妆想疯了吧!”秦怀远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我看有病的是你!抛下新婚妻子,在军营与乡野女子眉来眼去,还要娶她为平妻,纵容家人用正妻的嫁妆,甚至还想休弃没有犯七出之条的妻子,这几点哪一点让外人知道,唾沫星子都可以把你淹死!”云婉如也不甘示弱。 “秦怀远,之前你救过我的命,我很感谢你,一年前那个爱你的云婉如已经死了,如今我们已经两清了!” 秦怀远听到云婉如提到救命之恩,神色有些不自然,突然感觉面前的云婉如有些陌生,她再也不是那个每天在自己屁股后面追着跑的讨厌的云婉如了,沉默了半晌,说道,“好啊,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第一卷 第11章 一辈子都别想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懒得和他们周旋,便带着长琴离开了将军府。上一世,自己被困在这大宅院里了一辈子,鲜少出来,如今,自己想出来就出来,不用在意秦怀远的想法。 京城里,沿街都是叫卖的小摊,云婉如买了一串糖葫芦,一口咬下去,冰糖的甜与山楂的酸在口中混合,记忆突然回到小时候大每日军营回来都会给自己带一串糖葫芦,云婉如鼻头一酸,自从嫁进了将军府,就再也没有吃过了。 云婉如一路沿街走去,街上的东西让云婉如感到熟悉又新奇,拉着长琴左看看,右看看,不肯放过一点。忽然,云婉如看到前面拐角处有一小男孩正在哭,便过去看了看。 看到小男孩带着哭腔像是在找什么,“我明明记得放在口袋里了,怎么没有了,完了,师父知道一定会骂我的,呜呜呜”。 云婉如上去问道,“这位小友在找什么,需要帮忙吗?” 小男孩抽噎着,“我随师父来京城卖药,师父让我在这等着他,我刚才突然发现有一株药草找不到了,师父极为看重那株药,我要完了啊啊啊,师父一定会骂我的呜呜呜”。 云婉如反正闲来无事,便决定帮一下这小孩,“可否告知我它长什么样,我派人帮你去找”。 小男孩见云婉如不像坏人,便在沙地上画出了那株药草。 云婉如一怔,这药草竟和自己空间里的草长得一模一样! 云婉如忙说道,“你别急,我这就派人去找。”说完让自己随行的小厮去周围找找,云婉如借着一颗大树的掩饰迅速来到空间拔了一株长相相似的药草,然后大声道,“找到了!” 小男孩听到,激动坏了,忙跑了过去,发现大树根部正躺着一株药草,与自己丢的那株一模一样! “谢谢恩人!”小男孩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云婉如面前,吓得云婉如忙把他扶了起来,“举手之劳而已,快去给你的师父交差吧!” 小男孩深深望着云婉如,似乎要把恩人的相貌刻入脑海中。 云婉如只当帮了一个小男孩,并不知以后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帮助。 云婉如左等等,右等等还是没有等来太后的旨意,一晃眼,到了秦怀远与江映月大婚的日子。 江映月没有娘家,秦怀远便把她安置到了自己在战场时的一位同袍家里,那位同袍便是与秦怀远一起被封为正四品振武将军的安靖,在战场时与秦怀远和江映月的关系极好。 江映月在安将军府暂住,身为主母的许清霜自然要帮忙,许清霜在秦怀远把江映月接走之后,忍不住吐槽到,“这秦怀远什么眼光啊,放着家里美貌的正妻不要,娶这矫揉造作的小白花!”许清霜实在看不上江映月。 “好了,少说两句,收拾一下去秦家吧。”安靖拉起许清霜的手往里屋走,却被许清霜甩开,自己走了,安靖有些无奈的看着徐清霜远去的背影。 秦怀远骑着高头大马把江映月从振武将军府接了出来后,绕京城三圈才回将军府,他想向世人炫耀,他秦怀远娶了心爱的女子! 沿街的百姓有为云婉如可惜的,“可怜了那云家姑娘了,娶平妻是极大的羞辱啊!” “咱们一介平头百姓管这么多干啥,快去抢喜钱!” 说罢,便跑到街上去抢秦怀远一路散下去的喜钱。 沿街的百姓簇拥着秦怀远一路到将军府,云如海定然是不会来的,与云如海交好的几位官员也没有来。 此时宾客已入座,秦怀远的父亲是大齐国四大开国将军之一,此时虽远在沙场,但官员们肯定要给他一个面子,纷纷来到将军府祝贺,因此,将军府的宾客也不算太少。 秦怀远利落的翻身下马,小心翼翼地将轿中的新娘扶了出来。 “映月,我等这一天好久了”秦怀远低声说道。江映月似乎有些害羞,轻轻捏了一把秦怀远的手。 秦怀远一路牵着江映月走到正堂,正要行最后的拜堂礼。 突然,“太后娘娘有旨!”来传圣旨的不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而是战王萧景行!萧景行手持着太后的懿旨,匆匆赶来。 秦怀远与江映月双双一愣,宾客们也窃窃私语起来,不知这太后娘娘为何突然在这个时候送来旨意。 萧景行清了清嗓子,高声宣读:“太后娘娘懿旨:今有云氏女云婉如,温良贤淑,知书识礼,特封为安阳郡主,钦此!” 云婉如被长琴扶着从后堂走出,一袭浅紫色长裙,端庄而又不失优雅,她缓缓跪下,接过懿旨,心头有些疑惑,不是和离的旨意?怎么会是战王来传旨? 王氏和秦怀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谁也没有想到,这太后娘娘竟然突然封云婉如为郡主,而且是挑在秦怀远大婚的时候! 众人纷纷看向秦怀远,前脚娶了平妻,后脚太后封正妻为郡主!太后这是在打秦家的脸啊! 秦怀远望向云婉如,几日未见的云婉如在灵泉水的滋润下,皮肤细腻,肤白如雪,唇红齿白,他有种错觉,云婉如比之前更美了!云婉如以前便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美人,如今看起来比之前还要美! 云婉如虽有疑惑,但也恭敬的接了懿旨,准备起身,萧景行突然说道,“安阳郡主先别着急,还有一道旨意呢!” “太后娘娘懿旨,安阳郡主与秦将军夫妻不和,实属孽缘,今特允许二人和离,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若不是有宽大的袖子挡着,此时定能看见萧景行的胳膊在微微发抖。 云婉如一惊,忙再次叩首,“谢太后娘娘恩典”。 突然,人群沸腾起来,娶平妻的时候正妻突然要和离,这可真是一件怪事,本来一件事就很震惊了,可云婉如突然加封郡主,太后还特意下旨让二人和离! 来往的宾客都在讨论着刚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太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江映月一把掀开盖头,有些慌乱的看向秦怀远,秦怀远咬牙切齿的看向云婉如,“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挑今天来破坏我的婚事!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回心转意吗,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别想!” 第一卷 第12章 和离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一脸黑线,“你想多了,秦将军,和离之后,从此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你从未喜欢过我,何苦还要和我耗着呢!” 王氏忙派人安稳住宾客,对云婉如说道,“婉如啊,你怎么成郡主了,为什么要和离,这么多年来,母亲待你如亲闺女一样,你,你你怎么这么绝情!就因为怀远娶了映月吗?” 众人的思绪又被王氏拉了过去,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道。 “原来云婉如容不下这新妇啊,这也太小气了!” 什么小气,这是娶平妻,谁能容下!” 云婉如笑道,“婉如与秦将军绝非良配,今天就说个明白,婉如一年前与秦将军成婚,连面都没见到,秦将军就走了,归来时便带回来一位姑娘,婉如看得出他们之间的情意,不愿夹在中间!” 江映月心里又恨又喜,恨的是云婉如竟成了郡主,喜的是她走了,府里便只有她一人了,从今以后,她便是新的将军府女主人!剩下的老夫人和王氏根本不足为惧! 秦怀远心里好像堵了块石头,上不去下不来,“云婉如,你可想好了,以后你别想再进将军府的门!” 众人一阵唏嘘,目光都移向云婉如,云婉如拔下头上的玉钗,放到秦怀远手中,那是大婚那天秦怀远亲手为她戴上的,今日云婉如也特意戴上这发钗,“从此以后我与秦家再无关系,不过你们是不是要把这一年来用的我的嫁妆还回来!” 嫁妆!众人一愣,一向自诩清廉的将军府竟做出贪墨儿媳嫁妆的事来,众人看向秦怀远的目光多了几分鄙夷。 “云婉如,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将军府怎么会做出用你的嫁妆的事!”秦怀远大怒,转头看向王氏,“母亲,把她的嫁妆还给她。” 王氏心头一震,眼珠转了一转,“自是要还的,只是数量太多,一时怕是清算不完,不如等明日清算完毕后,我便派人送到英国公府上去。” “不劳烦您了,今日我亲自来取回婉如的嫁妆!”只见一个身穿蓝色锦袍的男子走了进来,或许是三年来不出门,战场上的肃杀之气已变得儒雅而沉稳,来人正是英国公府的嫡子,云婉如的兄长云清弦。 众人像见了鬼似的望着云清弦,云清弦不是三年前腿断了吗,今天竟然站起来了! 宾客众说纷纭,毕竟三年前,云清弦从边疆回来,沿街的百姓都看到了云清弦的伤势惨重,三年来云清弦从未出府,神医请了无数位,可从未传出云清弦伤愈的消息。 有大胆的宾客直接问,“云将军,不知你在哪请的神医!” “云将军,您的腿什么时候好的,竟瞒着我们大家!” 萧景行也震惊地看着云清弦,三年前云清弦有多颓废,他都看在眼里,云清弦也看到了萧景行,冲他点头示意,今日有要事在身,改日再叙旧。 云清弦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宾客,最后落在王氏和秦怀远的脸上,声音坚定道:“秦将军,今日我便是来为妹妹取回嫁妆的。云家虽非权贵之家,但也容不得他人欺辱”。妹妹的嫁妆,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云婉如看到云清弦走了进来,心中大惊,这才不到一月的时间,哥哥竟然站起来了!云婉如有些担忧的看着云清弦。 云清弦温柔的看向云婉如,“妹妹,你受苦了!” “哦?将军府竟然做出这种事?简直让本王大开眼界!不知这件事若让宫中那位知道了会如何。”萧景行作势就要走。 秦怀远把萧景行拉到一边,用二人只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你我战场相识的情谊,何苦赶尽杀绝!” 萧景行一把抓住秦怀远的领子,“赶尽杀绝?你还记得你在和云婉如大婚前承诺过什么吗?” 一年前秦怀远与云婉如大婚前几天,萧景行带着云清弦见了秦怀远一面,秦怀远亲口向云清弦承诺一定会对云婉如好,否则天打五雷轰! 秦怀远挣脱萧景行,恶狠狠的说道,“那又怎样,是个男人都会变心的!我能一辈子守着云婉如不成!况且我将军府哪少云婉如的吃穿了!” 萧景行忍无可忍一拳揍了过去,秦怀远不甘示弱,二人扭打在一起,秦怀远终是比不过在战场上长大的萧景行,身上挨了好几拳。 前厅,宾客的目光纷纷被云清弦吸引,云清弦本就是京城中的美男子,可惜三年前成了个残废,如今已经好了,那不就意味着云清弦又可以世袭国公之位了!不少人暗暗打算着明天便去国公府打听打听,想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 云清弦直视着王氏,笑道,“劳烦伯母了。”虽说是笑,但眼里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王氏有些无措,焦急地寻找着秦怀远的身影,却见萧景行从偏厅走出来,秦怀远紧随其后,只是一直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自己的左脸。 “本王听闻将军府一向清廉公正,今日特留下观摩一下,以便日后好整顿王府!”萧景行掸了掸袖子,漫不经心道。 “王爷真是说笑了,将军府处事自然是公正的。”王氏苦笑,秦怀远碍于自己的熊猫眼不敢转过身来,只希望这场闹剧快点结束,便催促王氏快去库房取来礼单核对。 云清弦与萧景行会心一笑,挥了挥手,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走了上来,“在下英国公府管家齐峰,今日特地前来带回小姐的嫁妆!” “带他去!”秦怀远咬牙切齿地咆哮道,不料一激动露出了一个巨大的黑眼圈,众人一阵唏嘘,新郎竟在新婚当天破了相! 有萧景行和云清弦在场,再加上好几位账房先生的核算,云婉如的嫁妆很快就核算完了。 此时的宾客也都没有走,都好奇秦家是否用了云婉如嫁妆,一个个都伸长脖子看着齐管家一脸凝重的走来。看来秦将军府不简单啊! 第一卷 第13章 多谢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禀告王爷,秦夫人,大公子,库房那边核对完了,数量上是没有差错,只是有些珍宝被次一等的替换了,小姐出嫁时,齐某亲自过手的小姐的嫁妆,一看便知那些东西绝对是被人换了!”齐峰拱手道。 原本还以为能瞒天过海的王氏心里暗叫不妙,却为时已晚,嘴巴一张一合,也没说出几个字来。 云清弦负手走到王氏面前,盯着王氏悠悠开口道,“秦夫人一直在帮婉如打理嫁妆,想必秦夫人定会知道其中原由吧!” 王氏突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阳光,周遭的温度瞬间冷了几分,哆嗦着向后躲去,不料摔倒在地上,“知道,知道,明日我就派人找回来!” 云清弦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云婉如拉住,云婉如摇了摇头,云清弦无奈开口,“既然如此,那就等秦夫人的好消息了。” 萧景行似笑非笑,“秦家实在是让本王大开眼界!”说罢,转身带着侍卫离开了将军府。云清弦也拉起云婉如告辞。 众人一看形势不对,纷纷起身告退,将军府的小厮忙去拦,可无奈宾客太多,拦了这家,那家又走了,不多会,偌大的将军府宾客一空。 江映月一把掀开盖头,看着所有宾客离去,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把云婉如千刀万剐,云婉如,你什么时候和离不行,非要挑我大婚的时候! 秦怀远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今天发生的变故太多,秦怀远有些猝不及防,看着小厮还在拦宾客,大吼道,“让他们走,都走!” 王氏早已跑去找老夫人商量对策,江映月掀开盖头,看见秦怀远左眼淤青,心头一慌,“怀远哥哥这是怎么了?可是那云家大哥打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无妨,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秦怀远并不想承认自己堂堂大将军被人打了的事实,满口否认道。 江映月看破不说破,心疼的拉起秦怀远走到内厅,为他小心地上药。 云婉如与云清弦出来的时候,许多宾客也相继告退,不少人想和云清弦搭话,云清弦只好赶快拉着云婉如找到自家的马车,离开这个深渊。 不知怎的,云婉如刚上马车便透过车窗看到一道挺拔的身躯,紧接着那人转过头来,与云婉如的目光对视上。 云婉如做了个口型,萧景行能清楚的看到她在说,“谢谢你!”简单的三个字,却让萧景行回味了许久。 云清弦一进马车,便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云婉如面前,云婉如忙撤回看向窗外的眼神,焦急的去扶云清弦,无奈云婉如实在扶不起来一个倒地的成年男子。云婉如突然发现云清弦的腿部渗出点点血迹!!她知道这是云清弦腿伤还未好,强行来为自己撑腰,心里愧疚不已,顾不上云清弦还躺在车厢里,急忙进入空间去拿药。 云清弦疼痛难忍,只觉面前的人好像突然消失了,但下一秒云婉如又在给自己处理伤口!“天爷啊,我这是疼的出现幻觉了吗!”但很快便疼的没有了意识,昏死过去。 云婉如急得满头大汗,手上动作不停,想让马夫快一点,但又怕颠坏了云清弦,眼见云清弦失去了意识,突然想到了灵泉水!忙拿出水囊给云清弦喂水。 “咳咳咳,小妹你这是要呛死我吗,咳咳。”灵泉水效果很好,云清弦刚喝下去便悠悠转醒,不料又一大口灵泉水灌了进来。 云婉如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心想道,这效果这么好吗?! 将军府扶风阁 “你真是糊涂!我将军府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东西!老身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谁家婆母动用儿媳的嫁妆!”老夫人一怒之下把面前的茶杯扔了出去,正巧砸在王氏脚边。 王氏吓得一激灵,跪着爬到老夫人脚边,“求婆母救我,婆母不知,咱们将军府入不敷出,儿媳没办法才用了婉如的嫁妆来填补!” “糊涂,不管怎样也不能动用婉如的嫁妆!传出去让我们将军府怎么做人!你竟然还以次充好,拿那些破烂糊弄云婉如!你怎么想的!你立刻,马上把这些年用的婉如的嫁妆补上,没有的就折合成现银,银子不够就把铺子当了!不能让外人瞧不起我们将军府,快去!” 王氏猛地抬头,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把铺子当了,那将军府还怎么过!只靠她自己那点微薄的嫁妆吗?江映月那小蹄子不带一分一毫进府,反倒花了不少银子出去,王氏有些后悔答应娶江映月了,如果云婉如在的话,自己还能过着穿金戴银的生活。 “可是……” “可是什么,将军府的脸面都要被你们丢光了!” 老夫人拍着桌子把王氏赶了出去。王氏一脸怨恨,低声骂道,“你这个老婆子又不管家事,家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需要的钱财全靠夫君那一点俸禄,你这老婆子只知道享清福,我不动云婉如的嫁妆,你能过这么好吗?现在又装什么清高!” 王氏一路咒骂来到库房前,看着一箱箱金银被抬了出去,想到还要用自己的银子来填补空缺,一气之下晕了过去。 秦怀远与江映月在没有宾客祝福的礼堂中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新婚之夜,秦怀远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白天萧景行除了那一拳打到了他的左眼上,其余全打在了他的身上,此时只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疼。 重新盖上盖头的江映月坐在喜床上等着秦怀远的到来,喝得酩酊大醉的秦怀远被小厮搀扶着走进来。 一个侍女端着一把金秤上来,喜娘唱道,“秤杆金秤杆亮,秤杆一挑挑吉祥!请秦小将军挑盖头!” 江映月一脸期待的等着秦怀远挑开自己的盖头,不料,秦怀远一把抓住盖头的一角,直接掀了起来,江映月一脸懵,喜娘和侍女也一脸懵。 喜娘见多识广,快速反应火来,让另一个端着合卺酒的侍女走上前来,唱道,“一朝同饮合卺酒,一生一世永缠绵!有请新人共饮合卺酒!” 第一卷 第14章 团圆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秦怀远与江映月喝完合卺酒,便挥手让众人退下,众人虽不解但也遵命退下。 江映月一脸害羞的看着秦怀远,脱掉外袍,然后,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夫君,醒醒。”江映月小心拽了拽秦怀远的袖子,却丝毫未动。“别闹,我累了,让我睡会。”秦怀远翻身过去背对着江映月。 一对龙凤花烛燃到天明,江映月也一宿未睡。 英国公府门前,云父,云母,二哥,小妹都站在门口等着云婉如的归来。马车缓缓在门前停下,云婉如迅速起身下车。 “婉如,欢迎回家!”二哥率先说道。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云婉月大喊道。还没等云婉如说话,刚出马车的大哥突然倒了下来!云父一把接住大哥往府中走去。 云母忙吩咐侍女去请大夫,众人忙跟着云父往屋里跑去。云清弦躺在床上,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死死咬着嘴唇,已经包扎好的腿部因活动又流了血。。 云母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落泪,“今日你大哥突然听到那秦家小子要娶平妻,竟一气之下站了起来要为你讨回公道,你小妹离不开我,你父亲和二哥又不在家,我便只派了小厮跟着你大哥,都怪我,不该让你大哥贸然出门的。” “不怪你,娘亲”云婉如看向众人,“我要为大哥处理伤势,爹爹,娘亲还有二哥,请回避一下吧!”说着,向二哥使了使眼色。 二哥会意,拉着云父云母便出去了,并贴心地给云婉如带上了门。 云婉如看着眼前已经痛晕过去的大哥,轻轻摇头叹息,“我又连累你了,大哥。” 自从太后的病大好后,云婉如惊奇的发现手镯上的红莲颜色更红了,而空间内的小屋里摆满了各种医学书籍与伤药。 云婉如取了一些灵泉水为云清弦服下,细细为大哥清理了伤口,又小心敷上药膏,忙完这些,云清弦的眉头已经舒缓,似乎睡着了。 云婉如小心推开房门,看到门外的大家都在焦急的等着,轻声说道,“大哥已经无碍了,现在已经睡着了,我们先别去打扰大哥了。” “也好,婉如,先去看看你的闺房吧,自从你走后,娘亲一直派人打扫,还是从前的样子,我先去给你大哥熬些汤来,再给你做几个你爱吃的菜!”云母拉着云婉如的手说道,云母并没有问云婉如何时会的医术,她知道如果云婉如想说的话定会告诉他们。 “娘亲最好了!”云婉如心里的阴霾似乎消散了很多,看着面前的亲人一脸慈祥的看着自己,眼眶不由得泛红。 云婉如忽然觉得自己的袖子坠了坠,发现一个萌团子在扯自己的袖子,一双大眼正无辜的看着自己,“姐姐,月儿也想去看看姐姐的闺房!” 云婉如微微一笑,抱起小团子,“好啊,姐姐带你去看看!” 云清扬正要跟着去凑个热闹,突然被云父叫住,“清扬,跟我来!” “哦”,云清扬自小就怕云父,云父说什么他都只敢顺从,不敢违背。 云婉如带着云婉月来到了自己出嫁前住的院子,绛雪阁。 云婉如一进院子便发现门口的那棵茂密香樟树已经被砍去,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桩。 大齐国有一习俗,生下男孩种桂花树,生下女孩种香樟树,待女孩出嫁时,便把香樟树砍去,做成陪嫁的箱子。 云婉如愣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那棵香樟树,陪伴了她整个少女时光,如今却只能留下残桩。 如今,香樟树已不在,而她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少女了。 她轻轻抚摸着小团子的头,柔声道:“月儿,这棵树曾是姐姐的宝贝,如今它虽不能陪我们了,但我们要记住它的好,好吗?” 云婉月眨巴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抓着云婉如的衣袖。云婉如深吸一口气,带着小团子走进绛雪阁。 屋内陈设如旧,只是少了些往日的欢声笑语。她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找回那些失去的时光,让这里再次充满欢声笑语。 云婉如东翻翻,西找找,最后在角落里找出一个小风车,云婉如轻轻吹去风车上的灰尘,因时间久远,风车早已褪去颜色。 云婉月照着云婉如的样子,鼓起腮帮子对着风车吹了一口气,风车竟转了起来! 云婉如看着小风车缓缓转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抚摸云婉月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决定,这一世要好好陪着家人! 她站起身,拉着云婉月的手,缓缓走出绛雪阁。院外,阳光正好,云婉如抬头望向天空,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她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但她相信,只要心中有爱,有家人的陪伴,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前进的步伐。 这边云如海把云清扬叫到了书房,云如海看了云清扬半晌,启唇道,“你大哥的腿治好和婉如有关系。”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云清扬装傻充愣,“啊,我不知道啊,大哥的腿突然好了,我也很震惊,不过这是件好事嘛!爹爹别想这么多了!” 云如海不再说话,云清扬感觉仿佛过了一年那么久远,就在云清扬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云如海突然说道,“走罢,去看看婉如。”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云清扬紧随其后,心里叫苦不迭,“妹妹啊妹妹,你到底有什么秘密,下次不要透露给我了。” 这天晚上,沉寂了许久的英国公府总算热闹了一回,一来庆祝云婉如回家了,二来庆祝云清弦的腿伤愈合! 云清弦刚刚苏醒,强撑着精神命小厮推着他来了饭堂,全家人一起其乐融融的吃了个团圆饭。 云婉如发现自己这几日日日喝灵泉水,自己的精神状态愈发好,皮肤也是细腻有光泽,云婉如便偷偷把厨房里的水换成了灵泉水。 “蓉儿,你许久未下厨,今儿一尝,手艺竟不曾退步,反倒更上一层楼了!”云如海夹了一口红烧鱼,惊叹道。 第一卷 第15章 谢恩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的母亲宋氏,名蕴蓉。 “哪有这么夸张”。云母娇嗔道。 “真的哎,娘亲,你的厨艺真的更好了,莫不是婉如不在家,便不给我们使出真本事来吧!”云清扬在一旁酸溜溜道。 云清弦腿伤未愈,不能吃油腻的,只能吃一些清淡的小米粥,看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夸菜好吃,心里快急死了。 也是巧了,云婉如去厨房的时候,粥已经煮上了,因此错过了灵泉水。 宋氏有些不信,自己的厨艺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决定自己亲自尝尝,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放进嘴里,有些不可置信,又夹了一块,还是不可置信,刚准备再去夹一块,却被一双小手拽住,云婉月口水快流到地上了,眼巴巴道,“我也要尝尝!” 宋氏便给云婉月盛了些鸡蛋羹,云婉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吃完了一小碗,竟喊道还要! 当天晚上,全家人都吃了个酒足饭饱,连一粒米饭都没有落下,只有大哥一人一脸茫然。 翌日早上,云婉如一大早便被侍女叫起来,梳洗打扮,前往太后宫中谢恩,云婉如大概猜到了太后封自己为郡主的原因。 云婉如告诉太后自己是神医的弟子,手上有不少神药,太后对云婉如好,把云婉如栓牢在自己身边,说不定能从云婉如口中得到神医的行踪。 云婉如努努嘴,不好意思喽,什么华神医,我可不知道,前世在云婉如的记忆中,这个华神医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只是一个传说。 云婉如也不会想到,在不久的将来,自己真的会遇见华神医,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云婉如迷迷糊糊的被打扮好塞进了马车,等云婉如再醒来时,听见长琴正在唤自己,“小姐,到宫门了,该下车了,快醒醒。” 云婉如揉了揉双眼,看见长琴正在轻轻摇自己的胳膊,便理了理衣襟,走下马车。 威严的皇宫大门前依旧是一排身姿挺拔的蓝翎侍卫满脸庄重的直视前方,几十年来,雨打风吹,太阳暴晒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前几日进宫时,自己还是昭武将军府少夫人,今日已经是英国公府三小姐,更是大齐国的安阳郡主。 云婉如抬脚向慈宁宫走去。 云婉如步入慈宁宫,满眼的金碧辉煌映入眼帘。宫人们见到她的到来,纷纷躬身行礼,她的步伐却不由自主地放轻,生怕惊扰了这宫中的宁静。 进入大殿,太后正端坐在主位上,手中握着一串念珠,闭目养神。云婉如上前几步,行了大礼,轻声唤道:“婉如见过太后娘娘,愿娘娘凤体安康,福寿绵长。” 太后微微睁开眼,目光落在云婉如身上,“安阳郡主来了,坐到哀家身边来。”太后招手示意云婉如坐在她身边。 “和离之事可还顺利?” “多谢太后娘娘的懿旨,臣女顺利离开了将军府,只是这郡主之衔,婉如愧不敢当!”云婉如忙起身谢道。 太后拉住云婉如的手,“你是哀家亲封的,哀家说你当得,你就当得,谁敢碎嘴子,就打烂他的嘴!有了这身份,以后就不能随便被别人欺负!” 云婉如忙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多谢太后娘娘垂怜。”说罢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献给太后。 “婉如这几日刚研制出了此物,是用天山雪莲等珍贵药材再加以玫瑰清露一起炼制而成的,取适量涂在脸上,可使皮肤细腻光滑,婉如研制出并实验多次确保无副作用后便马上来献给您了,如今还没有名字,请太后劳心,赐个名吧。” 太后小心接过瓷瓶,一打开一股玫瑰的香甜混着一股清凉之意传来,让人神怡心旷,“难为你记挂着哀家,这确实是好东西,既如此就叫玫瑰润颜露吧!” 云婉如昨日回家,母亲便把手中的几间铺子交给云婉如,说要锻炼一下云婉如。云婉如无意发现空间里的灵泉水与灵草有美容养颜的功效,正巧云母给的其中一间铺子便是胭脂铺,云婉如便想道,把自己用灵泉水制作的蜜露拿去卖。 但以前从未有人卖过此类物品,人们怕是难以接受,云婉如便想道可以先拿来给太后试用,效果好的话自然就会有人来买! 太后一脸亲切的拉着云婉如说了许久的话,听到云婉如说起秦怀远被人打了的时候,笑得合不拢嘴,直到感到身体乏了才恋恋不舍的放云婉如离开。 云婉如从太后宫中出来,路过御花园时,好巧不巧抬头遇见了辰妃。云婉如无意与她斗嘴,只想赶快出宫看看母亲给自己的几家铺子。 “呦,云婉如,哦,不对,是安阳郡主!”辰妃上下打量了云婉如一眼,讥讽道:“看来我们将军府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没想到你竟攀了太后这个高枝,这郡主之位不会又是哭着求来的吧!” 云婉如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应:“辰妃娘娘说笑了,婉如不过是侥幸得了太后娘娘的垂爱罢了。倒是娘娘,听闻皇上这几日都在皇后娘娘宫中,娘娘可得保重凤体,莫要让嫉妒蒙蔽了双眼。” 辰妃脸色一僵,怒目而视,却见云婉如已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优雅的背影。 云婉如走出两步突然转身,笑道,“辰妃娘娘有这赏花的空,不如去打听一下昭武将军府吧!” 云婉如的话让辰妃心头一紧,她脸色骤变,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云婉如远去。回到宫中,辰妃急忙派人去打探消息,却打听道,昨日云婉如在秦怀远婚礼上大闹,老夫人头风发作不能理事,母亲王氏气急攻心,吐出一大口鲜血后也昏死过去,所有宾客都离席,秦怀远与江映月的婚礼就这么被云婉如搅和了! 秦怀景气的绞紧手中的帕子,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云婉如,你怎么不去死啊!” 云婉如走在出宫的路上,心中却早已计划好下一步的行动。重活一世,她要靠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家人! 云婉如出了皇宫便吩咐马夫驾车前往西街,打算去看看那几间铺子母亲宋氏出自皇商家族,自小便略有几分商业头脑,想来那几间铺子生意定差不了。 第一卷 第16章 你钱呢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路上经过昭武将军府,偌大的将军府只有两个小厮无精打采的守着门口,若不是门口的石狮子上挂着红绸,人们难以把这死气沉沉的将军府和刚办过喜事联系起来。 “刘妈妈,夫人竟把掌家权给了如今这位少夫人,她哪是个会管家的啊!”突然一个小丫鬟的嘀咕传入云婉如耳中。 “哎呀,你可少说点吧,那云氏一走,我们现在连月钱都发不出来了,要我说啊,赶紧另攀高枝吧,我们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另一个小丫鬟气愤的跺了跺脚。 “是啊,是啊,昨日那英国公府的管家来要嫁妆,只见那一个个樟木箱子被抬出去,夫人都气晕了!如今的将军府可是什么都没有了,听说就连夫人房里的那个真丝屏风都被当了出去!” “我当时也在场,那管家看起来瘦弱不堪,笑眯眯的,可说话办事真是狠,让夫人不得不把这一年来用的云夫人的嫁妆吐出来!” “好了,到将军府了,管好你们的嘴巴!”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瞬间安静。 只见一个老嬷嬷领着一群小丫鬟带着采买的东西正准备回将军府。 云婉如轻笑,上一世,王氏并没有把掌家权给江映月,江映月也不是莽撞之人,她没有学过如何管家定不会主动去要这管家权。这一世江映月入府,云婉如便和离带走了嫁妆,将军府的账上全是亏空,如今这掌家权便是一个烫手山芋,王氏巴不得赶快扔出去! 马车很快行驶到了西街,长琴扶着云婉如下了马车,走在大街上,一来寻找云母给的那间胭脂铺子,二来是想看一下其他胭脂铺子的特色产品。 几日前,街上的人还在谈论秦怀远与江映月的天赐良缘,说着云婉如的不堪,如今云婉如摇身一变成了郡主,街头百姓都在猜测云婉如与太后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听说云婉如是太后失散多年的女儿,太后不忍云婉如在秦家受苦,因此赐下懿旨!” “你从哪听来的?净胡扯!太后是相中了云婉如,想把云婉如嫁给某个王爷!” “你这才是胡说呢,云婉如和离后嫁给王爷,亏你想得出来!” “就是啊,你这个也太离谱了,要我说,太后是想把云婉如接进宫里!听说是先帝被英国公所救,便约定把云家女嫁给太子!” 众人七嘴八舌的胡说道。 “我听说那江姑娘昨日入府,今天就得了管家权呢!”忽然有人说到将军府,众人的话题又被扯走。 “管家权有什么好,她一个从乡野来的女子会管家吗!” “就是啊,而且听说云小姐一走,将军府直接搬空了,现在将军府就是个空壳子!还是得靠人家云家啊!” “你们当时不都不看好云婉如吗?” “你笨啊,谁会和钱过不去啊!” 长琴听到这些忍不住笑出声,“小姐如今也算是逃离狼窝了,终于不用与那一大群人虚与委蛇了!” 这才只是个开始,云婉如心想道,正打算去附近的铺子看看。 “就是她,在那!” 突然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 云婉如看向周围,周围的人早已四散开来,只见不远处一个体格粗壮,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正一脸兴奋的指着云婉如,紧接着又出来一个凶神恶煞的瘦削男子,朝云婉如直走而来! 云婉如来不及多想,拉起长琴便跑! “别跑!停下!”那道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 云婉如可以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两名男子,怎么突然追着自己而来!但是看面相恐怕不是什么好人。 “不会是江映月雇的人来杀我吧!不能吧,这女人执行力这么强吗,再说杀人哪有闹市行凶的?”云婉如飞快的思考,可实在想不出二人的动机。 长琴实在跑不动了,便挣开云婉如的手,气喘吁吁道,“小姐,我实在跑不动了,你先跑吧,我帮你拖住!”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面向那大汉。 云婉如突然发现长琴挣脱了自己,想到一直这样跑也不是办法,便停下想稳住二人。 云婉如急中生智拉着长琴躲到了旁边的铺子里,瘦子跑得快,一直在前面,见云婉如突然消失,料想她肯定躲起来了,自己也停下了,寻找着云婉如的身影。 胖子在后面跑的快喘不上气来了,没发现前面的人已经停下,等到发现时,已经停不下了。 只听见巨大的“咚”一声! 然后看见一胖一瘦从地上爬起来,胖子的嘴里塞满了糕点,正大口大口的嚼着,身下还有不少被压坏的糕点。 衡隐觉得那死胖子是故意的,看着自己的新衣服沾满了糕点碎屑,忍不住想揍那死胖子。 不言大喜,丝毫不理旁边人的眼光,大口的塞着糕点,自从进京来,师父这不让买,那不让买,不言什么好吃的都没吃到,快把自己憋死了! “哎呦,我的糕点,这可怎么办啊!”摊主看着自己的糕点被砸了个稀巴烂,快要哭出来了。 “我赔你。”衡隐看着不言还在吃糕点,忍不住锤了他一拳,“你个吃货,别吃了!” 不言满不在乎的把自己的钱袋丢给衡隐,“拿去吧!” 摊主一看机会来了,刚出摊就收摊!“我这糕点要全被你们砸了,十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围观的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这是逮上冤家狮子大开口! 衡隐打开不言的钱袋,“嘭”。掉出来一个铜板,再也没有了。 衡隐望着眼前的八枚铜板,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来,“你钱呢?” “嘿嘿,早上起来有些饿,买了一个烧饼,还有两个包子。” …… 衡隐真想一拳掏死眼前这个还在吃东西的胖子。 摊主一看两人竟只有八枚铜板,直接就不乐意了,拽住二人的袖子不让走。 众人也不敢说话,虽说摊主狮子大开口,可是毕竟是这两人撞了人家的摊子在先! “李老头,要不少要点吧!”一个人开口劝道。 摊主瞥了那人一眼,“那要不你替他们赔了吧!” 第一卷 第17章 雪娘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顿时,大街上鸦雀无声,这年头,谁有多余的钱帮别人啊!自己饭都吃不上。 突然,一个少年拨开围观的众人,“大师兄,二师兄,终于找到你们了!你们跑这么快干嘛?我一转眼你们就不见了,这才找到你们!”少年气喘吁吁道,“咦,那位夫人呢?”沐雨疑惑的看了看周围。 摊主一看,同伴来了,上去便拽住沐雨,沐雨大惊失色,想要逃跑却为时已晚。不一会,三人整整齐齐的蹲在大街上望着面前的十二枚同伴发呆。 …… 云婉如看着眼前这场闹剧,突然发现刚来的那位小少年有些眼熟! 草药! 云婉如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在大街上遇到的一个哭泣少年,不过怎么和那两个凶神恶煞的人一伙? 云婉如心下有些疑惑,决定去问一下那位少年,反正这有这么多人呢,那两人不会拿自己怎样。 长琴带着云婉如费力的挤开人群,走到里面,看见那少年惊呼,“恩人!终于找到你了!说罢便想起身,却被摊主一把拽了回去,“别想跑啊你!” 一刻钟后,众人散去,摊主掂着手里的银子满意的离开,云婉如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三人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着馄饨,三人面前摞起的碗像小山一样高。 不言边吃着,边赞叹这小馄饨真好吃,下次一定还来吃,衡隐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有时候觉得自己和他在一起真丢脸。 沐雨把前因后果给云婉如讲了一遍。 原来当时沐雨拿着那草药去给师父交差,却被师父一眼看出不是丢的那株,沐雨心想完了,死定了,不料师父却很激动,原因不是草药丢了,而是找回来的这株明显是刚采摘不久,且比丢的那株长势还要好,赚大发了! 师父忙问沐雨在哪得的,沐雨一五一十的说了,师父大喜过望,要见见这位恩人,可再也找不到云婉如了。 他们师徒几人打算在京城待几天就走,今天是最后一天,打算临走前在街上买些东西,沐雨一转身看到了云婉如,便告诉了大师兄和二师兄那就是恩人,便发生了开始的那一幕。 云婉如在前面跑,二人在后面追,等到沐雨带着一大堆刚买的东西追上去时,都已经跑远了。 沐雨好不容易找到二人,却搭上了荷包里仅剩的几枚铜板。 “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几位的名字,还有家师是何人?” “你瞧我这脑子,说了半天竟还没有自报家门!”沐雨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家师召陵药老,我叫沐雨,是师父的第三个徒弟。” 云婉如一怔,召陵药老!坊间传言他痴迷于种药草,他种的药草千金难求!自己竟误打误撞与他的弟子相识! 上一世江映月为陷害自己喝下红花差点滑胎就是秦怀远花了大价钱从拍卖场卖到了召陵药老的神药,保住了讲映月那一胎! 沐雨看向正在吃第八碗馄饨的不言,已经见怪不怪,“这是我的大师兄,不言。” 不言抬头向云婉如示意了一下,又继续埋头苦吃,果然人如其名,埋头苦吃,一句话不说。 沐雨又指向另一位,“这是我的二师兄衡隐,只是看着有些凶,其实他人还是很好的。” 衡隐早已吃饱,正在慢条斯理的擦嘴,听到沐雨介绍自己,冲云婉如点了点头。 “恩人,还不知你如何称呼?”沐雨介绍完一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忘了问云婉如! 云婉如笑道,“恩人不敢当,我姓宋,单名一个婉字。” 云婉如知道召陵药老一向看不惯权贵,每次只是把草药放到拍卖场来卖,从不与权贵结交,云婉如有意结识,便敛下心神,稍微一思考报出宋婉这个名字,来掩藏自己的身份。 长琴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云婉如,突然反应过来,忙低头看着鞋尖。 “恩人可否有时间,家师想见恩人已久,如今好不容易再次遇见恩人,还闹出这么大的乌龙,真的是不好意思。”沐雨诚恳道。 云婉如爽快地答应了,便约定明日未时三刻在清风茶楼相见。 “这召陵药老是何许人也,怎么从未听说过,他这三个弟子也是一个比一个怪!”云婉如带着长琴离开后,长琴忍不住吐槽。 云婉如想了想,“嗯,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坏人,别多想啦!” “小姐,小姐,这儿!”云婉如正与长琴说着话,突然听到有人在唤自己,转头一看,正是随自己出来的小厮石头。 石头驾着马车追了上来,“呼,可累坏小的了,我一个不留神,小姐您和长琴就不见了踪影,可吓坏小的了!”只见石头气喘吁吁道。 云婉如与长琴相视一笑,上了马车,石头呆愣着摸不着头脑。 “石头,回西街,去宋记胭脂铺。”石头听见吩咐便不再多想,驾车往西街去。不久马车便停到了胭脂铺门口,长琴便要去扶着云婉如下车,云婉如摆摆手自己踩着脚凳稳稳的跳了下去。 宋记胭脂铺从外面上看与其他胭脂铺无甚两样,门口一个长相清丽的女子正在笑着和客人说话,谈笑间令人心旷神怡。 见云婉如朝胭脂铺而来,那女子便笑着迎上前来,“这便是小姐吧,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姐唤我一声雪娘便好!”雪娘一大早便得了消息,夫人将这间铺子给了小姐,便打理好一切,等着这位小姐的到来。 云婉如微微颔首,目光在店内流转,精致的胭脂水粉、香膏香露琳琅满目。她轻轻一笑,转身对雪娘道:“雪娘,我想见见店里最受欢迎的几款胭脂,还有,我想看一下制作胭脂的过程。” 雪娘一愣,随即露出惊喜的笑容,“小姐,这可是您的铺子,您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这就带您去后院,那儿有专门的工坊。” 云婉如跟随雪娘步入后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和脂粉的气息。看来娘亲的确将这里打理的不错。 过段时间将献给太后的润颜露拿到这个铺子里卖,想必生意会更加火爆。云婉如心里已经盘算好下一步准备了。 第一卷 第18章 没事哒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将军府这边,江映月嫁到将军府的第一天,秦怀远早早起床上朝去了,老夫人和婆母全都病了,江映月身为新妇,自然要去侍疾,江映月一大早便在府里老嬷嬷的催促下,前往扶风园,奈何老夫人以病重为由不见人。 江映月转身便离开,反正她也不想见到这老太婆,要不是这老太婆拦着,自己的婚礼也不至于办的这么寒颤! 江映月来到王氏的院子,轻轻走了进去,刚看到王氏便吓了一跳! 只见王氏靠在榻上,眼下一大块乌青,显然是一夜未睡!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江映月掩了掩满脸的嫌弃,对王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捧到王氏跟前,“儿媳给婆母请安,婆母请用茶!” 王氏回了回神,“婉如啊,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江映月强忍住把茶泼到王氏脸上的冲动,带着哭腔说道,“儿媳是映月,云婉如已经与夫君和离了!” 王氏思考了半晌,突然把面前的茶杯打翻,只见滚烫的茶水瞬间泼到了江映月的水上,“嘭”一声,茶杯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映月啊,不好意思,怎么端茶这么不稳,来人啊,带少夫人下去上药!” 王氏此时看这个儿媳妇是百般的不顺眼,感觉一点都不如云婉如!她一点都不想喝江映月敬的茶! 江映月被下人扶着回了揽月阁,一把甩开下人要为她上药的手,“都出去!出去!” 下人不明白一向温柔的江姑娘怎会如此,忙不迭都跑了出去。 江映月恨死了,她恨任何人!好好的婚礼搞砸了,这王氏脾气也是古怪得很!江映月气的摸起手边的琉璃花瓶便往地上扔去,感觉不够解气,又用脚把碎片碾成末。 突然,门外敲了敲门,“少夫人,夫人身边的刘妈妈来了。” “进来吧!”江映月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坐在太师椅上。 刘妈妈带着两个小厮抬了一个箱子进来,飞快的低头看了一眼屋里的狼藉,说道,“夫人说,您如今已经是将军府少夫人,便要学着打理中馈,您今日,便在屋里看账本吧!”说完,便逃也似的走了。 江映月心生疑惑,她这刁钻婆母竟肯把中馈给自己?她是这么好的人吗? 江映月本想着进了将军府过一段时间树立起威严,再多加学习一下,便把掌家权要过来,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要,王氏便轻易送出来了! 江映月自幼好学,识得一些字,秦怀远也教过她一些,因此看起来账本还算顺利。 一刻钟后,门外的侍女只听见比刚才更大的花瓶摔碎的声音,紧接着,便传出江映月的咆哮。 “我就说这老妖婆没有这么好心!亏我还高兴来着!简直是丧尽天良!”一道道咒骂伴随着花瓶摔碎的声音,屋外的侍女皆不敢上前,都在外面默默侯着。 江映月没想到将军府的亏空这么厉害,王氏这时候把账本送来,显然是要把烂摊子甩给江映月。 这边刘妈妈回到了王氏身边,便汇报着揽月阁这边的狼藉,王氏轻轻一笑,小贱人,你不是非要进将军府的门吗?既然进来,就得发挥价值。 “刘妈妈,去把大门关上,对外就说我病的厉害,谁也不见!” 江映月以“自己看不懂账本”为由,命人送了回去,没多久,抬账本的小厮又把账本原封不动的抬了回来! “少夫人……夫人那边说……”小厮吞吞吐吐的不敢说话。 “说什么,快说啊!”江映月此时已经维持不住自己娇弱的人设了。 “那边说夫人病重,不能理事!奴才连门都没进去,就被赶了出来。” “好你个王惠杰!竟然敢阴我!”江映月此时看着地上那几个花瓶的碎片,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云婉如走带走她的嫁妆,王氏吞了不少,补是补不上的,便把将军府值钱的都拿去当了,自己屋中这几个花瓶因是新房,才避免被搜刮走,如今连个值钱的花瓶都没有了! “少夫人。”门外的侍女敲了敲门。江映月不耐烦道,“什么事?” “李管家求见。” “让他进来!” 只听门吱呀一声,一个头发微微发白的中年男人弯着腰走了进来。 “少夫人,马上就要到发放例银的日子了,还是按照往常那样发?”李管家试探道。 江映月咬了咬牙,“照常发!” “少夫人……,府中的账房如今拨不出这么多钱!” 江映月简直要被气晕了!“劳烦李管家通传一声,大家伙的月银要晚几天再发!”江映月窘迫道。 李管家走后,江映月唤来侍女收拾好了地上的花瓶碎片,又给自己的手抹了点药膏,缠上厚厚的绷带,命人去小厨房吩咐做了几道秦怀远爱吃的菜。 其实那杯茶水并不烫,江映月此时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秦怀远下朝回来时,便看见江映月倚在门口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手上的绷带格外显眼。 秦怀远忙跑回去,小心捧起江映月的手,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映月?” 江映月仰头想把泪水憋回去,奈何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个不停。 “我一大早便去给祖母请安,祖母不见我,我又去给母亲请安奉茶,谁料母亲却把茶打翻了,泼到了我的手上,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秦怀远快心疼死了,忙用手给江映月擦泪,又轻轻吹着她手上的伤口,“你受苦了,映月。我这就去找母亲,她怎么能如此待你。” 江映月急忙拉住秦怀远,眼中含泪,嘴角却挤出一丝微笑,“夫君,不要责怪母亲,她许是心情不好。我没事的,真的。” 秦怀远看着她那娇弱又坚强的模样,心中更是心疼不已,他拥她入怀,在她耳边轻声说:“映月,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过了一会,江映月启齿道,“母亲令我执掌中馈,我有些看不懂,还望夫君帮帮忙!”秦怀远抵抗不住江映月的撒娇,便翻开一本账本看了看。 第一卷 第19章 拜师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只见秦怀远的脸色由白到红又到黑,变了又变,“以后你不用看了。”秦怀远心疼的看着江映月。 “可是,夫君,刚刚李大管家说府中马上就要发例银了,我我……不知如何是好。” 秦怀远沉声道:“此事你不必担心,我会去处理。”他心中已有打算,这将军府中的亏空,绝不能让映月承受。他轻轻拍了拍江映月的背,眼中满是坚定,“我会找母亲好好谈谈,这些年的账目,总要有个说法。” 江映月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信任与依赖。她知道,有秦怀远在,她便能安心。 夜色渐深,秦怀远拥着江映月入了内室,烛光摇曳,两人的影子紧紧相依。江映月依偎在秦怀远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中充满了安宁。她知道,秦怀远还是向着自己的。 云婉如刚到家门口,看见宫内的大太监匆匆离去,心里有些慌乱,忙走到前厅,云父正坐在太师椅上,满脸愁容,云母在一旁坐着,满脸不舍。 云婉如恍然大悟,前世的时候南梁假意投降,秦怀远得胜回朝,如今秦怀远回来不过数日,南梁人又卷土重来! 而皇上竟命多年未上战场的云如海领兵出征!而前世云如海也是在这场战役中受了重伤,不治身亡! “云郎,必须要去吗?”云母深知以上战场便是生死未卜,而今云如海已是英国公,不再需要荣耀加身。 云如海长叹了一口气,“皇命难违啊!蓉儿放心,我驰骋沙场多年,征战无数次,不会出事的!” 云婉如知道云如海此次是非去不可,心里已暗暗盘算着,对云母说道,“娘亲放心,爹爹定然会得胜回来的!” “此事千万不要跟弦儿提起,不然以弦儿的性子,定然要跟去!云父嘱咐道。 云婉如悄悄退下去,把地方留给爹爹和娘亲,爹爹此行,娘亲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云婉如走后,云母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云父忙把云母揽在怀里,粗笨地去擦云母的眼泪,可怎么擦都擦不完,云父有些不知所措,“蓉儿,我答应你,等我这次回来,我们就回洛阳老家去!” 云母点了点头,将头埋在云父怀里轻轻缀泣着,云父也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留下。云如海年少时娶了宋蕴蓉,之后便一直征战沙场,二人聚少离多,好不容易熬到现在,本以为再也不会上战场了,谁知一道圣旨下来,前路便是生死未卜。 云婉如回到自己的房间,便开始忙碌起来,云婉如意念一转,来到了空间,小屋内又多了些治理外伤的医术和伤药,云婉如早就知道这空间的灵通,如今也还是被震撼到了,自己只是初步有了想法,空间便已经准备好了东西! 云婉如推门出去,泉水依旧流着,滋润着周围地上的药草,云婉如揉了揉眼,似乎出现了什么错觉,总感觉药草的种类和数量又变多了! 云婉如小心顺着泉水走去,只见原本稀疏的土地,冒出了许多草药的嫩芽!云婉如没想到这空间里竟然能孕育生命! 云婉如找了几株召陵药老种的那类草药,小心的拔了下来,放到屋内的桌子上,然后闪身离开了空间。 第二日,云婉如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清风茶楼,只见他们师徒四人早已侯在此地。 “宋小姐,宋小姐,在这!”沐雨一看到云婉如便边跑边挥手,云婉如顺着沐雨身后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麻衣普普通通长相黢黑的老头坐在那品茶。 说是品茶,却像饮牛,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药老的左手边是大师兄不言,趁药老喝茶的功夫,把桌上的茶点一扫而空。 坐在右手边的衡隐扫了他一眼便飞快的转过头去,“死胖子,就知道吃!” 药老顺着沐雨望去,只瞧见一个长相可爱,带着些许稚气的女孩带着一个侍女走了过来。 药老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但随即一想,那姑娘拿出药草来,并不代表是她种的,或许是家中长辈种的。 云婉如十五岁时嫁给秦怀远,一年过去,云婉如这时也不过十六岁,正是最好的年华。 二人目光汇聚,互相打量着。 “师父,师父,这就是宋姑娘!”沐雨晃着药老的袖子兴奋道。 云婉如走到药老面前,微微点头,“药老先生好。” “老夫种了大半辈子药草,却从未种出如此上上品的草药,敢问姑娘这药草从何而来,姑娘可否引荐一下这位种这草药的人?”药老拱手问道。 “闲来无事,自己种着玩的。”云婉如一脸坦然说道,反正这是自己空间里的,四舍五入不就是自己种的吗。 药老似乎不太相信,“姑娘别开玩笑了,希望姑娘可以为老朽引荐一二,老朽愿意拜此人为师!” “师父!” “师父!” “师父!” 三个弟子简直不可置信!师父种了大半辈子药草,向来都是别人要拜师父为师,头一次见师父要拜别人为师! 云婉如只好又复述一遍,“千真万确,我自己种的!”说完又掏出了几株药草放到药老面前。 药老哆哆嗦嗦地小心拿起面前的药草,喃喃道,“这是玄灵草,这是石龟花,这是虫草!!”药老拿起与手指般粗的虫草,震惊道,“老朽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虫草!” 药老说着便要给云婉如跪下,吓得云婉如侧身躲开,三个徒弟也赶紧去拉药老。 “别拉我,我要拜师!”药老挣脱三人看向云婉如。 云婉如也没想到竟会如此,原本只是打算和药老做个交易,没想到药老非要拜她为师! “老先生快快请起,拜师不敢当,不过这秘诀宋某愿倾囊相授。” 老先生震惊,没想到竟有人这么无私,竟愿意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别人! 分别的时候,这两拨人跑的飞快,生怕对方会反悔,药老带着几株药草和云婉如赠送的“独家秘方”,溜得飞快,想要迫不及待去试试。 第一卷 第20章 别丢下我!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也暗暗高兴,这么容易就把上一世不与任何人亲近的药老给拉拢来了! “立刻出城,回召陵!”药老兴致勃勃道,恨不得立马飞回去。 “可是,师父,我们还没在京城游玩呢!”沐雨反抗道。 “是啊是啊,我还没吃饱呢!”不言狂点头。 衡隐:“……”。 药老白了不言和沐雨一眼,转身握起衡隐的手,“还是衡隐好,你看看你们俩,以后京城有的是机会来,现在就走!” 就这样,师徒四人坐上小驴车,慢悠悠的出城了,一向沉稳的药老,不出一刻钟便问问到哪了,把衡隐都问烦了,“师父,这才出城十里地!” 将军府 秦怀远从皇宫回来便一脸颓然。 又要出征了!又有立功的机会!可秦怀远开心不起来,上场战役大败南梁,自己可是大功臣!原以为这次会封个副帅当当,可自己只封了一个小小的先锋官!而平梁大元帅竟是云如海! 自己和云婉如还是夫妻时,云如海就不给自己好脸色,如今自己与云婉如和离了,那自己这次怕是出不了风头了! 江映月体贴的给秦怀远捏着肩问道,“怀远哥哥,可是出什么事了?” 秦怀远谈了一口气,把江映月拉到怀里,“南梁人诈降,现在又在边关闹事,我可能又要出征了。” 江映月一愣,“我跟着你去!”原本的时候她还打算在这将军府享清福,可没想到这将军府就是一个空壳子,若秦怀远走了,自己在这里岂不是任人拿捏! 秦怀远只当江映月是舍不得他,深情的望着江映月,“映月,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不想你再受伤了。” 江映月有些慌乱,“不,怀远哥哥,我就要去!不然我心难安!我会医术,我可以帮忙的!” “此事就这么定了,你在家里照顾好母亲,等着我回来。”秦怀远推开江映月,走了出去。 江映月望着秦怀远远去的身影,暗暗为自己盘算着,秦怀远在家还能给自己撑腰,若秦怀远走了,自己一个孤女只能任王氏拿捏! “我绝对不能留在这!我得想办法!”江映月握紧了拳头,想着应对之策。 战事紧迫,翌日一早,英国公府门前,云婉如,云清扬,云母,云婉月一脸不舍的看着云父穿上铠甲,拿起长枪,准备启程。 “爹爹,月儿舍不得你。”云婉月哭了起来,云母也忍不住落泪。 云清扬此时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继续学武,不然他现在就可以跟随父亲去战场上了。 云婉如眼眶红红的,她知父亲此行必有危险,不知能否安全度过。 云父正要上马的动作一顿,随手把红缨长枪扔给旁边的侍卫,走到家人身边,看着妻儿的面孔,强忍着泪意,“月儿乖,在家好好听娘亲的话,爹爹回来带你骑大马!” 云婉月带着泪痕点了点头,“不许反悔!” 云父笑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大坏蛋!”说完给云婉月的大拇指上盖了个章。 云父又看像云婉如,叹息道,“如儿,你好不容易归家,我却不能陪在你的身边,我真的很愧疚。” “什么愧疚不愧疚,爹爹待我最好了,婉如等着爹爹回来!”云婉如冲云父眨了眨眼。 云父还想说什么,无奈时间紧迫,他深深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家人,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一大家子人在门口看了许久,直到道路尽头被马蹄扬起的灰尘都看不见了,他们才回去,回房的路上都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将军府这边,秦怀远再次出征,老夫人病重不能出门,王氏难得出了门来相送,秦怀远临走前依依不舍的看着门口送行的家人,目光环视了几圈,却没有找到江映月。 秦怀远疑惑,“莫不是映月生了我的气,不肯来送我?不该啊,映月不是这种小家子气的人啊”。 启程的时间已到,亲卫催了好几遍,秦怀远恋恋不舍的又看了几眼,依旧没有看到江映月,才下定决心翻身上马。突然,一袭白衣闯入秦怀远的眼帘。 “怀远哥哥,别丢下我!” 秦怀远的心猛的一跳,马下的人身着一袭白衣,眼眶微红,正泪汪汪的看着自己,正如他们初见时一样。 “咳咳,将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旁的亲卫提醒道。 秦怀远缓缓向江映月伸出一只手,“抓住。” 江映月一只手搭在秦怀远手上,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经坐到了秦怀远怀里。江映月见自己目的达到,心里狂喜,不枉她一大早便起来,找出他们初见时的衣服,又画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妆容! “启程!” 秦怀远一声令下,随行的士兵听令前行。 站在门口的王氏却愣住了,“夫人,这这这,这是少夫人!她竟然跟着少将军去战场了!”刘妈妈震惊道。 王氏瞬间火冒三丈,“岂有此理,这小蹄子竟这么不把我当回事!给远儿送行来这么晚不说,竟穿成那个鬼样子蛊惑远儿带她去战场!怎么,我将军府还少了你一口饭吃不成!”王氏越骂越起劲。 秦怀远毕竟刚立了战功,此次前来送行的老百姓也不少,周围的百姓纷纷探头听着将军府门口的动静,果然八卦还是得从秦将军府打听! 刘妈妈赶紧拉着王氏进了屋子,关上了大门,小厮不断驱赶着,周围的百姓才逐渐散去。 “你拉我干什么,我就是要在门口骂,让百姓都知道那小蹄子什么德性!”王氏生气的甩开刘妈妈拉着自己袖子的手。 “夫人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办!”刘妈妈一边安慰着王氏一边扶着她往自己的院子走。 “这是在干什么?”王氏远远看到院门口两个小厮正抬着一个箱子往里走,刘妈妈上前问道。 “回……回夫人的话,少夫人让把账本送回来!” 王氏刚压下去的怒气瞬间又起来了,“滚,都给我滚!” 刘妈妈也头疼,这头一次见有人把夫人气成这样,之前云婉如在这时最恭敬不过,哪干出过这种事!” 第一卷 第21章 怎么和婉如这么像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英国公走后,整个国公府格外的安静,云婉如闲来无事,便打算去空间看看,回绛雪阁的路上,路过碧水院,见云清弦正在院里耍他那把长枪。 一把普通的银枪在云清弦手中耍的虎虎生威,云清弦脚步轻盈,看不出像是腿受过伤的样子。 看样子,这几天自己偷偷把灵泉水掺到大哥的饮水与草药中,大哥的伤痊愈的极好,云婉如高兴的看着云清弦。 云清弦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练完一套枪法后便停下来,朝云婉如走去,“我就知道是你,大哥的枪法怎么样,一点也不减当年吧!” “大哥的枪法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云婉如拍手夸赞道。 重新站起来的云清弦褪去了阴霾,又变得自信起来,被云婉如一夸又来了精神,非要拉着云婉如看完了他的独门枪法,展示完三套之后发现云婉如已经落荒而逃,只好无奈的笑了笑。 云婉如小时候便经常被云清弦拉着看他的枪法,可无奈自己对枪提不起兴趣来,每次都是偷偷溜走。 夜晚,英国公府 众人正围在一起吃晚饭。 “父亲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回来?”云清弦疑惑道。父亲这个人最听娘亲的话,定不会在外面呆很晚才回来。 云清扬埋头干饭,云婉月也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默默吃饭不说话,云母夹菜的手一抖。 “爹爹去靖远侯府吃酒去了啊,靖远侯一大早便把爹爹请走了,说是庆祝弄璋之喜,要爹爹陪他喝酒,不醉不归呢,是吧,二哥。” “啊,是是是。”云清扬冷不丁被云婉如肘击了一下,有些吃痛,含糊道。 云清弦深究的眼神停在云清扬身上,片刻后离去,“既如此,那就快些用膳吧,一会该凉了。” 晚膳结束后,各有心事的众人便回了各自的房间。 云婉如回到绛雪阁便关上房门不许任何人进来,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一身劲装穿上,又给自己束了个高马尾,清点了一下空间里的东西,便偷偷溜出房门,来到马房,牵着那匹通体雪白的马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夜晚的路上空无一人,时不时传来打更的声音,云婉如并不害怕,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呢?云婉如骑着马出了城,顺着小路一路向南去。 许是夜晚格外安静的原因,云婉如的耳朵格外灵敏,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一人在尾随自己!云婉如小心转头看了一眼那人,身着一身黑衣,看身形应当是个男子。 自己往哪走,那黑衣男子也跟着往哪走,云婉如此时有些害怕,自己还没有救爹爹呢,自己一定不能出事,可云婉如只是从小跟着爹爹学了一些基本功,对付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还好说,对付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云婉如轻轻折下一根树枝,估算好后面那人的位置,毫不犹豫地掷了出去。 不曾想那黑衣男子一侧身便躲了过去! 料想的声音没有传来,云婉如有些震惊,不得不提起精神对付后面这人,自己幼时跟随父亲学武只学了皮毛,但云婉如的箭法却十分精准!这人能躲过去,武功定然不凡! 黑衣男子躲过了云婉如扔的树枝,暗暗疑惑道,“这人的手法怎么和婉如这么像!”后边的人便紧紧跟着云婉如,却看见云婉如突然弯腰下去拾起了什么,直到云婉如摆出刚刚的动作,后边的人立刻反应过来。 黑衣男子有些不屑,同样的招数第一次能躲过去,第二次就躲不过去了?随即侧身一躲,不料一把黄土在自己头上散开,黑衣男子来不及反应,便吸了一大口尘土,强烈的咳嗽起来,一个不注意被前边飞来的石子砸晕了。 云婉如见那黑衣男子已经被自己砸中,且已经倒下,便打算倒回去看看是何人,云婉如走到那人身边,看到那人的容貌,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第一卷 第22章 夫妻情趣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秦怀远带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出征,还是前古未闻,大军中未免有些流言。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一些趣事。 “这秦将军可真是肆意啊,竟把女子带进大军中,二人明晃晃的共乘一匹马,真是不忍直视啊!” “你懂什么,那是夫妻情趣!” “啧啧啧,这次的主帅是英国公,听说秦小将军为了娶这个女子和英国公的女儿和离了,你说英国公会不会给秦小将军下绊子啊!” “下绊子也是他活该,我一大老爷们也看不惯他这小白脸的作风,哼!真是有辱我们北齐的颜面!” “你莫不是羡慕人家秦小将军了!听说你至今还未娶亲啊!” “你懂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 “听说这次战王也来了,我们这次的胜算一定很大!” “战王,他怎么来了一军哪能有两个元帅?” “这你就不懂了吧,战王这次是主动要求来的,自愿作为副帅来协助英国公!” 越往南走,路越难行,士兵都是经历过雨打风吹的,自然不会叫苦嫌累。 只是苦了江映月,一介女子跟着大军随行,且来的匆忙什么都没有准备,在马上坐了两天,江映月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了。 秦怀远看着江映月一脸不适,不由得心疼的搂紧面前娇滴滴的美人,“映月,你受苦了。” “只要能跟着怀远哥哥,映月不怕苦!” 一旁的另一位将军看到,不屑的哼了一声,夹了一下马肚,快速离去,想要离他们两个人远点,属实被恶心到了。 前面不远处,战王一袭黑衣,身着一身金色铠甲,手持一把银色长枪,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深邃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他骑在高头大马上,不怒自威,身后跟着一队精锐的士兵,气势如虹。 突然,他的目光扫向秦怀远和江映月,微微蹙眉,随即收回视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江映月却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偷偷抬头看向那位传说中的战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是敬畏,还是……期待? 只见战王对旁边的亲卫说了什么,又淡淡撇了二人一眼,便扭过头去。 在江映月看来,“战王……,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江映月脸色微红,低下头去小心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准备了一个娇媚的笑容望向战王,却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 战王的亲卫来到英国公马前,不知说了什么,只见英国公大手一挥,允了! 江映月期待的目光转向战王的亲卫,只见他朝自己这边而来。 江映月以为是战王关心自己,忙柔柔弱弱开口道,“多谢王爷关……”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君问归期0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23章 小乞丐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门房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那破烂的马车,还有马车上的妇人穿着不算富裕,国公府何时有这么不堪的亲戚? 国公爷一立下战功,被封为国公后便扶持家族,这几年云家的亲戚都过得很好,夫人娘家宋家更不用说,宋家产业遍布洛阳,如今在京城也有不少产业,还与皇家做生意,也算得上皇商。国公府怎会有这种亲戚? “这位夫人,请问您有拜帖吗,请您出示一下,我也好为您通传一下。”刘妈妈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很快一堆百姓围了过来,刘妈妈冷汗直流。 “真不中用!”王氏腹诽道,随即下了车,走到门房的面前,“我是婉如的婆母,近来有些想念婉如,便前来一见。” 门房反应过来,这是三小姐的前婆母!不过三小姐与秦小将军已经和离了,这前婆母还贪墨小姐的嫁妆,不像是与小姐关系亲近的啊!这时候来找小姐,定没有安什么好心思! “这位夫人,请您恕罪,没有拜帖不能放您进去!”门房的眼神带着几丝轻蔑与不屑。 王氏一听,面色一沉,却随即又换上一副笑脸,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悄悄塞入门房手中,“还请通融一二,我与婉如有些体己话要说,不会打扰太久。” 门房手中握着那沉甸甸的银子,眼神闪过一丝动摇,却仍坚持原则:“夫人,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规矩如此,我不能坏了规矩。” 王氏见门房态度坚决,心中恼怒,但脸上仍维持着笑容,转身对围观的百姓道:“各位乡亲,劳烦你们帮我说两句好话,我这老婆子只是想见见自己的前儿媳,并无他意。” 百姓并不知道将军府的事情,听见王氏这么说,便纷纷议论道,“不过是见一下前儿媳而已,秦夫人真是情深义重,云小姐都离开将军府了,还想着来看云小姐!” “是啊,见一下前儿媳而已,怎么说也算是半个亲人,况且还是做婆婆的亲自前来!” 门房见情势不对,忙去通知云母,不料云母已经走来了。 云母身着一袭蜀锦制成的广袖流仙裙,头上带着京中流行的点翠头面,手里摇着一把缂丝扇缓缓而来。 “秦夫人怎的来了,下人竟晾着秦夫人,真是失礼,还望秦夫人恕罪。”云母看向门外的王氏缓缓说道。 王氏见云母珠光宝气地向自己而来,而自己穿的织花锦还是去年的料子,头上也只不过戴了个素银簪子,王氏有些无地自容,却还是厚着脸皮地说道,“无妨无妨,近来有些想念婉如,今日来是想见见婉如。” 周围的百姓都伸长脖子好奇地望着这里,秦家动用云婉如的嫁妆的事只有当时参加宴会的宾客知道,百姓只是道听途说,知道的实情并不多,因此民间流传着许多版本,什么云婉如善妒被休啦,云婉如私通被当场抓获啦,云婉如打了江映月啦,更有甚者说云婉如以和离威胁秦家,没想到秦家不吃这套! 云婉如虽未与云母多说秦家的事,但云母听说秦家竟私自动用云婉如的嫁妆,便知这王氏不是什么好人,此次前来也没什么好事,不欲与他们多言,“秦夫人,嫁妆一还,我们两家就没有关系了,婉如现在是云家的女儿,哪来的婆母?还请您不要胡说,免得污了我云家女儿的清白,您请回吧!”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推荐:《》《》《》《》【】《》《》《》《》《》 垂钓文学【】第一时间更新《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最新章节。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24章 南梁人又不是没脑子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外祖家的产业遍布各地,明日我便写信给外祖,让最近的产业派个人手过来安顿好那女孩。”云清弦拍了拍云婉如的肩安慰道。 云婉如此刻有些感动得要哭了,自己只是对那女孩起了恻隐之心,而大哥直接帮自己策划好了! “还是大哥思虑周全!直接为那女孩解决了后顾之忧!”云婉如夸赞道。 “早些休息,明日天一亮我们便启程!”云清弦严肃道。 云婉如来到房间便迅速沐完浴,进了红莲空间。这几日一直与云清弦在一起,找不到进空间的机会。 云婉如一进去便惊呆了! 只见原本的一间小破屋变成了一个二层的小楼!外面的药草长得也更加茂盛!灵泉水不再是一股股的流淌,而是变成了一条小河流!云婉如一层一层走上楼梯,来到二楼,推开门,发现屋里竟然是制药工具和炼丹炉! 云婉如巡视一周,目光落到一旁的桌子上,果不其然桌子上放着各种制药书籍!云婉如兴奋地走过去打开书册,内容变成金光进入云婉如的脑海中,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基本伤药的配方,但云婉如很兴奋!这意味着她以后可以自己制药了!可以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做!可以提前囤很多的药做准备! 云婉如拎着竹篮走出小屋,打算先做个最简单的止血散试试,便根据记忆寻找着与记忆相符的药草,云婉如像是与药草有心灵感应,很快便找到了对应的药草,然后小心挖出奔向小屋二楼,开始了她的制药之旅。 一个时辰后,云婉如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空间,躺在床上打算休息会,几天几夜的劳累让云婉如躺下就睡着了。云婉如再醒来时,天已微微泛着金光,云婉如立即起身,洗漱好之后便收拾好包裹找云清弦。 不料,一开门,一个小小的身躯倒了进来,云婉如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昨晚的小乞丐。看样子已经洗过澡了,不知谁给她穿了一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粗布衣服,只是太大了,小女孩穿着松松垮垮的。 洗干净的小女孩眉清目秀,可以看出是个美人胚子,约摸五六岁的样子,女孩悠悠转醒,睫毛一眨一眨的。云婉如有些心疼的将小女孩扶了起来。 此时云清弦也来到云婉如房门口,看到小女孩在这有些错愕,云婉如摊手表示无奈。二人深知时间的紧迫,便带着小女孩下楼把她托付给店掌柜。 无奈兄妹二人刚要抬腿离开,小女孩便抱住了云婉如的小腿,让云婉如动弹不得,眼里又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不论是恐吓还是轻哄小女孩都不松手,二人为了赶路,只好带上了这个小女孩。 但二人只有两匹马,小女孩坐哪成了大问题,经过二人深思熟虑决定让小女孩坐在云清弦的背后,云清弦毕竟是男子,更有力量,万一遇到危险可以保护小女孩不会掉下去。 可小女孩就是抓着云婉如不放,二人此刻有些后悔救了这小女孩,不然早就出发了,可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云婉如只好带着小女孩共乘一匹马赶路。 奇怪的是,小女孩好像很熟悉这里的路,每遇到岔路口,小女孩都能指出正确的道路,若二人走了另一条路,小女孩便着急地拽云婉如的袖子,因此二人免了许多弯路,硬是在大军到达的当天也赶到了暮云城。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天才,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25章 守卫大齐!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营帐外 云婉如三人赶到暮云城时天已经黑了,暮云城近来备受侵扰,城中百姓皆早早吹灯休息,只有零星几处微弱的灯火倔强的燃着,这座沟通着两国之间贸易往来的小城变得死气沉沉。 云婉如再三思考决定还是把茵茵带在自己跟前。茵茵便是前几日赖着他们的那个小女孩,小女孩一问三摇头,只是结结巴巴的说着:“殷……殷”,云婉如便叫她茵茵,小女孩很依赖云婉如,做什么都要跟着她,这一路上有了茵茵的加入也不再那么枯燥。 三人早早下了马,向军营走去。还未靠近,一排长枪横在三人面前,“军营重地,尔等速速离开!” 云清弦不动声色的将云婉如与茵茵护在身后,拱手道,“在下云元帅长子云清弦,因故耽搁了行程,这才赶到,劳烦这位小兄弟通传一声。” 云清弦本想混个眼熟,可无奈自己已经三年没踏入军营,新来的小兵根本不认识他。 “你说你是云小将军,可别吹牛了,云小将军腿伤未愈一直在京城养病,怎会来这!军营重地,尔等速速离开!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云清弦腿治好的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守门的士兵怎么也没法把眼前行动自如的云清弦与那位云小将军联系起来。 云清弦有些窘迫,却也没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此次出来时间紧迫,云清弦只是带了一身换洗衣裳和一些干粮还有一把普通的长枪。 “闲杂人等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我们刀剑无情!”守门的将士见这三人胡言乱语,便要把他们赶出去,云婉如与云清弦无奈正打算离开。 “慢着,让他们进来!”一道磁性的嗓音响起。 “是,王爷!”士兵不理解,但士兵还是放了他们进来。 云清弦一听声音便脸色一喜,对着面前的萧景行说道,“原来是战王!此番多谢了!” 萧景行刚进军营时,便跟着云如海学武,与当时的云清弦结识,二人一同学武,一起上战场,立下赫赫战功,成为当时的少年将军! 萧景行对云清弦的到来并不意外,他知道云清弦的腿伤好了,定不会乖乖在家待着的,但云清弦竟把云婉如也带来了,还带来一个小女孩! 云婉如行了一礼,“多谢王爷!” 确切来说,此次是云婉如重生来第三次见萧景行,忍不住去打量这位王爷,可惜夜色太浓,云婉如只能看到一双深邃的眼睛。 萧景行此时非常庆幸夜色浓厚,否则他的微表情定逃不过云清弦的眼睛,此刻他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强有力的跳动。 自从他发现了自己对她的那份感情后,每次遇到她,心脏都会狂跳不止,一年前云婉如嫁给秦怀远时他强迫自己孤身来到边疆,半月前刚回宫便被太后叫去,说要替一位苦命姑娘撑腰,当他发现那份和离旨意上的名字时,自己再也控制不了。 云清弦知道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便开口道,“劳烦王爷派人带我和妹妹去见一下元帅。”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推荐:【】《藏锋》《》《》《》《》《》《》《》《》 【】第一时间更新《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最新章节。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26章 炼成了!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秦怀远眼神微暗,喉结滚动,正欲回应,却见江映月眼中闪过一丝顽皮,随即挣脱,“夜深了,将军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江映月欲拒还迎,秦怀远一把揽过江映月,“可由不得你!” 二人暧昧的声音透过营帐传出去,巡逻的士兵忍不住骂道,“这秦将军是来这享清福来了!”说罢重重的跺了跺脚,可帐内的声音仍然不减。 一个时辰后,江映月倚在秦怀远怀里,察觉到他的兴致不高,摩挲着他的下巴上的胡茬温柔的问道,“怀远哥哥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可与映月讲讲,我虽是妇道人家,不懂战事,但愿意聆听哥哥的烦心事。” 秦怀远在江映月头上蹭了蹭,“没什么,今日商议对战决策,那云如海否决了我的建议罢了。” 江映月突然趴起来,望着秦怀远气愤道,“半月前你与婉如姐姐和离,元帅该不会是公报私仇吧!哥哥你上次大胜南梁国,你提的建议怎么说也是很有用的啊!元帅他怎么能这样!”江映月气的握紧了粉拳,轻轻在秦怀远身上砸了一下。 秦怀远佯装吃痛,趁江映月发愣时将她压在身下,“没事,像我这种有才华的人到哪都不会被淹没的!终有一天,云如海那老家伙会被我踩在脚下!” 营帐内再次传出暧昧的声音。 巡逻的士兵堵着耳朵从秦怀远的营帐前经过,“烦死了,一天天的不让人安宁!生怕别人不知道就你有媳妇儿!” 云婉如带着茵茵进了一个简陋的营帐营帐,便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在用粗布铺的床上,哄着茵茵睡着了便闪身进了空间。 上次制成了不少伤药,都被云婉如保存起来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以备不时之需,只是炼丹之法云婉如并未掌握,只能干看着丹炉,令云婉如很是苦恼。 这次,云婉如一进来便直奔二楼,打算多制作一些伤药,像往常一样拔了一些需要的药草来到药房里。 云婉如正埋首于制药的忙碌中,云婉如刚拿起一株药草,不甚把自己的手划破了,药草的叶子上长着锋利的锯齿,此刻叶片已经被云婉如的血染红,云婉如无奈,这株药草是没法用了,便打算放到一边,试试新制成的止血散怎么样。 不料云婉如却被地上的一根木棍绊倒,云婉如手中的药草直接飞了出去,落到了……丹炉中! 丹炉不知何时打开了,药草落进去之后便合上了!只见炉内火焰跳跃,竟自行调整至最佳火候,云婉如看的目瞪口呆,忘了伤口的疼痛。 过了许久,丹炉内的火焰越来越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云婉如有些纳闷,便来到丹炉跟前查看,刚凑上去,只听“嘭”的一声! 丹炉炸了!! 如果此时有人能看见云婉如定认不出这是谁!云婉如发丝凌乱,雪白的脸颊变得黢黑,云婉如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炼成了! 云婉如摊开双手,只见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荧光的丹药躺在云婉如手中。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第一卷 第27章 玄衣少年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辛苦你了,阿弦,你腿伤刚好,明日便在营中好好休息吧!” “自从我打算来这里那一刻,我便不能再退缩!还记得我们的愿望吗?” 萧景行望着面前的人坚定的眼神,“我就知道会振作起来的! 云清弦微微一笑,眸中闪烁着不屈与温柔:“阿恕,我岂是那般娇弱之人?我愿以这副残躯,与你共赴风雨,守护这片山河!” 清晨,薄雾轻绕营寨,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训练场上,为这肃穆之地披上了一层辉煌。士兵们身着铁甲,手持长枪,步伐整齐划一地穿梭于晨光之中。他们的身影在朝阳下拉长,每一次出拳、每一次踢腿都伴随着沉闷有力的风声,显露出长期训练下的坚韧与默契。 云清弦站在一旁,尽管腿伤初愈,他仍坚持拄着拐杖,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这一切。阳光照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坚毅。他时不时以手扶额,似乎正细细观察着每个士兵的动作,心中暗自评估,那份专注与认真,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几分。远处,萧景行正亲自指导几位新兵,他的声音洪亮而充满鼓舞,与士兵们的呼喝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清晨最动听的乐章。 云婉如睡了一会之后再也睡不着了,便走出营帐,来到不远处看着士兵操练。 距离上一次来到军营,还是十二岁那年,当时的云如海还不是英国公而是云将军,云清弦正跟着爹爹在军营磨炼,谁知云清弦非要给当时的六皇子萧景行炫耀他有个活泼可爱的妹妹,在前往边境的时候偷偷带上了云婉如。 到了边疆,云如海才发现云婉如被云清弦藏在了粮车内,气的抽了云清弦几鞭子,要不是其他人拦着,云清弦恐怕会被打个半死。彼时战事吃紧,腾不出人手送云婉如回去,便只好让她在营帐内,不许出去。 云婉如天性活泼好动,小小营帐怎么能拦住她!某一天,她趁着云如海出去了,便自己偷偷溜出了营帐,来到云清弦的营帐,看着哥哥因为自己受了伤,愧疚不已。 其实是自己很想跟着父亲来这里,她便央求了云清弦,云清弦一听就答应了,她想去给爹爹说,可是大哥死活拦着她不让去,说是她去了他会更惨!云婉如只好打消了心思。 但小小的云婉如心中满怀愧疚,便每天主动给云清弦送饭,在大哥这里,她经常能看见一个年纪与大哥相仿的男孩经常会来找大哥,但很是孤傲,自己在这很少听见他说话,也很少看到他笑。每次云婉如走后,云清弦都会问一句,“我妹妹是不是很可爱?” 萧景行也是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一般般吧,和我的小兔子差不多。” 云清弦每次也都不屑道,“切,你就是羡慕我!” 一日像往常一样,自己给大哥送饭,听见大哥嘀咕道,“每天都是清粥,好想吃点别的啊!” 云婉如记在了心中,便打算去旁边的小山脚下采些蘑菇,给大哥做菌汤喝。 云婉如年纪虽小却胆大得很,一个人便溜去了,仗着自己学了一些三脚猫功夫便天不怕,地不怕。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天才,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28章 我定要你好看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纵使是救命恩人,也没必以身相许,况且当时云父为感谢秦家,特意亲自不厌其烦的教秦怀远武功,还向皇上提携秦怀远,使秦怀远年纪轻轻便立下战功与当时的萧景行和云清弦合称三大少年将军! 而秦怀远却恩将仇报,将云婉如娶进来便不管不问,纵容王氏动用云婉如的嫁妆,帮着江映月杀害云婉如,在战场上谋害云如海,最后害得云家满门抄斩!!纵使有恩,也早就抵消了。 云婉如有些心烦意乱,便打算回去歇一会,不料转身遇见了一袭白衣的江映月。 “你怎么在这!”江映月有些不可置信。云婉如也不明白江映月为什么会在这,上一世秦怀远再次出征,江映月可是留在将军府没少给自己使绊子。看来自己重生,有一些事也发生变化了。 云婉如不紧不慢道,“秦夫人嫁过来这么久还没学会规矩吗,如今你应该尊我一声安阳郡主!” 江映月脸色白了白,咬着牙微微屈膝,“安阳郡主,这里风吹日晒的,安阳郡主怕是受不了,不如早日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江映月“好言相劝”道。 “多谢秦夫人提醒,不过我在不在这里不是你该管的事,倒是你,可是现在军中的名人!”云婉如笑道。 云婉如来到这也听说了,一路上秦怀远与江映月共乘一匹马,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到了这里也是“恩爱不离”全然不顾礼义廉耻。 江映月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见人的,自己虽是女子,可是自己在上次战役中可是出了不少力!谁敢乱嚼她的舌根!云婉如一个深闺小姐懂什么! 江映月不屑的望了云婉如,看到秦怀远在不远处,便转身朝秦怀远小跑去,“怀远哥哥!” “你怎么来这里,快回去!”秦怀远此时正操练士兵,看着江映月娇滴滴朝自己走来,身后一道道鄙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便忙呵斥江映月离开。 “怀远哥哥!我不嘛!”江映月嘟起小嘴,朝秦怀远撒娇道。 秦怀远也注意到了云婉如,云婉如没有再穿襦裙,而是穿了一身劲装,随意束了个高马尾,正抱胸玩味的看着自己和江映月。 秦怀远感觉云婉如好像变得更好看了从前云婉如只是跟在自己身后的跟屁虫,如今像是换了一副模样,皮肤更白了,眼神不再柔和变得更加凌厉,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了般!但此时他来不及多想,只想赶紧把江映月送走,“映月,乖,这里太晒了,你回去等着我!” 江映月虽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离开,秦怀远有些尴尬,忙转过身去,“看什么看,都抓紧时间练习!” 云如海帐内 众人一脸严肃,商讨着作战计划。 云如海指着沙图道,“暮云城背靠大山,前面是河流,地理位置优越,易守难攻,南梁人想要这座城很久了。探子来报,南梁大军先驻扎在河流去大山交汇的三角地区,诸位有何看法?” 众人看着沙图,陷入了沉思。 突然,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末将云清弦求见!”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转载请注明来源:,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29章 殷如晦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南梁帐内 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正一脸玩味地望着地上跪着的人。 地上的人抬头看了一眼便吓的不敢再抬头,只因座上的男子露出来的皮肤白的不像话!一双眼睛竟是红色的!妖孽!这是个妖孽! 此时那双诡异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薄唇轻起,“孤从不留叛徒,拖出去,斩了,尸体给孤的好哥哥送去!” 地上的男子不住地哆嗦,一旁的侍卫直接架起他拖了出去,地上只留下一滩黄色的液体。 那男子正是南梁新皇殷如晦。 殷如晦刚生下来的时候,天空乌云密布,惊雷滚滚,降下三天三夜的大雨,他的母亲也难产去世,殷如晦被抱到南梁皇帝怀里的时候突然睁开了一双猩红色的双眼,吓得老南梁皇帝忙扔掉他,觉得他是妖怪转世!被扔到地上的非但没有哭,反而冲着南梁皇帝咯咯的笑起来! 南梁皇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命宫人把他扔出去,任由他自生自灭! 可殷如晦的生命力实在顽强,被雨淋了三天三夜仍然活着,老南梁皇帝长叹一口气,终归是他心爱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他决定把他扔在深宫中自生自灭,并赐名如晦,像晦气星一样。 殷如晦自小就不受任何人待见,饿了就去偷别人的剩菜,渴了就喝一口井水,晚上就躲在废弃的冷宫里休息。 殷如晦就这样活了十九年,老南梁皇帝都已经忘了还有这个儿子,老南梁皇临咽气前把最属意的大皇子与众大臣叫到跟前,颤颤巍巍的取出拟好的旨意,正要交给大皇子时,突然只见窗外一黑,只见整个皇宫被包围住住,一个红衣赤瞳少年拿着弯刀含笑而至。 殷如晦踏入大殿,目光掠过众臣,最终停在那道颤抖的身影——老南梁皇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缓缓上前,弯下腰,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语:“父皇,可还记得孩儿?” 老南梁王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你你,你是!”老南梁王死活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但那双诡异的血瞳他永远都忘不掉!。 殷如晦歪头一笑,“我叫殷-如-晦啊,还是你给我取的名字呢!你不记得了吗?” 老南梁皇帝不可思议,这么多年来他都已经把他忘掉了,本以为他早就死在了深宫中!没想到他竟!一口鲜血喷出,老南梁皇气绝身亡! 老南梁皇死后还瞪大着双眼,带着不甘离去,大王子殷程英眼见老南梁王咽了气,气急之下便要抽出剑朝殷如晦而去。 殷如晦看都不看,一脚将殷程英踩踹飞出去,缓缓说道,“别忘了,你脚下这片土地,每一寸都浸透了我的血与泪!你怕是忘了你是如何欺凌我的吗?从今往后,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将这南梁,变成我殷如晦的天下!”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第一卷 第30章 战柔柔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翌日,殷如晦随意指了一队老南梁皇的军队,派他们前往暮云城挑衅北齐军,被挑到的这些人都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自从先皇死后,新皇上位,便容不下这些旧部了,他们一脸悲壮的前往暮云城而去。 大齐国的探子看到南梁人朝暮云城而来,立即回去汇报,云如海有些不理解南梁军的做法,派这么一小队人马来,是来送死的吗?还是另有阴谋?云如海不敢掉以轻心,当即派了一个颇有经验的小将军战将军带领一队人马上去迎战,自己和其他一众将军站在瞭望塔上目送着战将军迎战。 自古以来,两军交战一直是点到为止,战将军带着一队人马来到距离南梁军百米处的位置,喝道,“让小爷我来会会你们!”说罢,直接朝对方的头领而去。 “北齐狗贼受死吧!”对方的头领也不甘示弱,主动上前迎战。 转眼间,二人已经过了数十招,但显然战将军更胜一筹,对方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战将军奉承着点到为止的原则,打算放他们一马,不料对方却报了必死的决心,趁战将军不备,大刀冲他的肩膀砍来,战将军感觉到左肩一凉,来不及思考一剑送入了对方的胸膛。 南梁的士兵见自己的头领已然倒下,便打算和面前的北齐人同归于尽,无奈兵力不足,最后还是被北齐制服,活捉了他们,北齐的士兵也受了一些轻伤。 战将军咬着牙,看着活着的南梁人皆被捆起来,才下令回营。 云如海等人也很震惊,不明白为什么南梁人要用这种送死的打法,根本对自己造不成任何威胁,还搭进来不少士兵。 云婉如回到帐内,茵茵已经睡醒,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发呆,见云婉如回来才回过神来,云婉如有些无奈,自己一回来茵茵就黏着自己,哄了好大会,茵茵才肯让云婉如离开,也许是走的匆忙,云婉如没瞧见茵茵眼里一闪而过的不属于孩童的眼神。 得知伤兵回营的消息后,云婉如便带了一个小药箱,把自己制作的药放进去,然后去了伤兵营。 伤兵营里虽然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可并无一人叫喊,都在安静的等着大夫包扎,云婉如进来便看到这一幕,云婉如和大夫说道自己是新来的医女过来帮忙的,大夫虽有些眼生,可无奈实在太忙,就指了指旁边一个胳膊在不停流血的人,示意云婉如去给他包扎一下。 只见那人已经面色发白,显然是流血过多导致,云婉如忙小跑过去,用剪刀剪开他的袖子,拿出止血散撒上。 李林生见竟是一个女大夫给自己包扎,煞白的脸顿时通红,想要起身离开,无奈失血过多提不起任何力气,只能任凭眼前这位医女给自己包扎。 云婉如看着面前的伤员已经止住了血,便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撒上了自己特制的伤药后给他包扎好后便前往下一个伤员那里。 李林生感觉刚才还疼的冒汗的伤口现在已经一点都不疼了,休息了片刻看了一眼云婉如便匆匆离去。 云婉如穿梭于伤兵间,手中的药粉如同神奇的粉末,轻轻一抹,便能缓解战士们的痛苦。在云婉如和大夫的合力救治下,大部分伤员的伤势已经稳定。 就在这时,突然云清弦来到了伤兵营,“婉如,婉如,快跟我走!”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第一时间更新《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最新章节。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31章 紫金丹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忙去找灵泉水,可却发现自己前几日炼出的那颗丹药竟然凭空出现在了药箱里! 云婉如脑海里浮现出一行字:紫金丹,重伤者服下可缓解疼痛,使伤口快速愈合! 云婉如当即拿出那颗紫金丹,放进战柔柔嘴里,丹药入口即化,很快便被服下,发挥了药效。 战柔柔此刻感觉自己被一股暖流包围着,随即那股暖流朝着自己的伤口跑去,最后融入到自己的身体内! 云婉如继续为战柔柔清理伤口,战柔柔悠悠转醒,他惊奇的发现伤口不再那么疼痛,自己也有了精神,看着云婉如忙上忙下,又忍不住开口问道,“姑娘,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你真是神医啊,云清弦那家伙怎么不早点把你带来!” 云婉如清理好伤口之后,战柔柔震惊的看着云婉如竟然拿出了针线,缝衣服似的缝起了自己的伤口! 一个大男人头一次有些害怕,紧闭着双眼,“我靠,你把小爷我当什么了!你是不是裁缝伪装的啊!啊啊啊!” 云婉如看着活蹦乱跳的战柔柔又有些头疼,快速给他缝合好然后拿出了好几瓶药,一点一点的倒在战柔柔伤口上,最后用白布缠上。 “最近不要出去操练了,不然扯到伤口会好的更慢,记得及时换药!”云婉如交代好一切留下几瓶伤药便要离开。 “姑娘,姑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别走啊,咱俩唠唠呗!”战柔柔着急的看着云婉如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清弦听到云婉如出来,便迎了上去,“婉如,他怎么样了?” “万幸没有伤到骨头,我已经给他包扎好了,暂时没有大碍了。” “那就好,辛苦你了,婉如,待会回去好好休息!” “好。” 云婉如见云清弦似乎还想说什么,便主动问道,“大哥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你……少去伤兵营吧,我知道你会医术,但……那里太过于血腥。” “我当是什么呢,大哥不用担心,我是谁啊?我又不怕!”云婉如安慰道。 云清弦终是没有再说什么,送了云婉如回营帐后便回到战柔柔的营中。 正巧萧景行也听说战柔柔受伤,便打算去看看,在帐外遇见了云清弦。 云清弦见是萧景行便说道,“阿恕来了,看来是听说战将军受伤的事了,随我一同去看看吧。” 萧景行点了点头与云清弦一同走进去,战柔柔正含泪写着信,丝毫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到来。 云清弦轻手轻脚的走到战柔柔身边,看到他的信噗嗤笑出声来,“阿娘,我想回家了……噗哈哈哈哈哈!” 战柔柔警惕的把信纸藏在袖子下,气恼道,“云清弦!你又偷看我写信!我要告诉云伯父去!我生气了!” 萧景行低笑了一声,但在场的人都耳力极强,云清弦和战柔柔转过身来看向萧景行。 “王爷怎么亲自来了!”战柔柔率先打破沉默。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推荐:《》【】《》《》《》《》【】《》《》【】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转载请注明来源:垂钓文学,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32章 回忆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十年前 彼时刚立了战功的云如海被封为英国公,云父云母带着六岁的云婉如去皇宫参加宴会。 此时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已经失势,宫中大小事务皆由玉贵妃来操办,宾客已经到齐,等来的却是皇帝携贵妃一同到来,众人并不惊讶,自然的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接下来就是歌舞升平,推杯换盏,云婉如看不懂大人之间的拉帮结派,只是觉得无聊,便趁云父云母在和别人聊天偷偷溜了出去。 云婉如轻手轻脚地穿梭于繁复华丽的宫廊之间,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光影,为这静谧的午后添了几分神秘。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耳边隐约传来孩童的嬉闹声,好奇心驱使她循声而去。 转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被假山环绕的小花园映入眼帘。几个身着华丽锦衣的小男孩正围成一圈,中间是一个衣衫略显破旧,面容清秀却满是惊恐的小男孩。他们或推搡,或嘲笑,手中的石子不时飞向那无助的身影。小男孩蜷缩在地上,双手护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倔强地不肯求饶。 男孩的脚下不断渗出血迹,破烂的衣服在那些男孩的推搡下已经不能蔽体,露出来的皮肤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不愧是宫女的孩子,骨子里都是卑贱!卑贱!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你只配给本皇子提鞋罢了!啊,你竟敢咬我!”为首的锦衣男孩用手指着小男孩说道,不料却被咬了一口。 小男孩正是萧景行。 “松开我!”锦衣男孩一脚朝那男孩踢去,萧景行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倒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他们。 “二皇子殿下,您没事吧!”其余男孩一看忙上前关心道,二皇子的生母是玉贵妃,他出了点事,这些人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二皇子萧景睿捂着手大叫道,“给我打他,狠狠地打!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竟敢咬我!” 其余小男孩一哄而上,对着萧景行拳打脚踢,萧景行反抗了几下便不再反抗,弓着身子趴在地上,一声不吭。 云婉如热血沸腾,正愁自己一身武艺无处发挥!这不,机会就来了! “不许欺负他!”云婉如跑上前,一脚踢开外面一个小男孩,粉拳朝另一个男孩而去,那些男孩有些懵都停了下来看着这小女孩。 云婉如站在小男孩身前,展开胳膊护着他,“你们怎么打人呢!” 一群锦衣男孩看到一个扎着双环髻的小丫头正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他们,忍不住笑出声来。 “哪来的小丫头啊,你可知道我是谁吗?”萧景睿说着便要去扭云婉如的脸。 云婉如身形一闪,轻巧躲过萧景睿的手,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乃英国公之女,云婉如。这玉佩,便是证明。今日之事,若传至皇上耳中,你们可知后果?”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那群锦衣男孩面面相觑,气势瞬间弱了几分。 萧景睿脸色微变,正欲发作,却见云婉如蹲下身,温柔地扶起萧景行,轻声细语:“别怕,有我在。”那一刻,阳光似乎都温柔了几分,映照在她坚毅而温暖的脸庞上,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哼,我们走,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萧景睿带着一群人甩袖离开。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君问归期0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33章 绝望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姐姐,妹妹亲手做了一碗大补汤,姐姐快趁热喝下吧!”云婉如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江映月正笑盈盈地多着那碗红花汤向自己走来,忍不住向后退去。 云婉如的身躯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每一丝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江映月的笑容在她眼中渐渐扭曲,那碗红花汤如同地狱之泉,被无情地灌入她的口中,苦涩与绝望交织,在喉间蔓延。她的眼前开始模糊,意识逐渐沉沦,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画面一转,云婉如再次“醒来”,四周是一片昏暗与冰冷,刺鼻的霉味与血腥混杂,让人窒息。云婉如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柴堆上,双眼被粗糙的布条紧紧缠绕,世界陷入了一片漆黑。四肢传来剧痛,那是被生生折断的惨痛,她尝试着动弹,却只能感受到无尽的麻木与绝望。泪水从被束缚的眼眶中溢出,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化作一片片无形的哀伤。 “姐姐还不知道吧,再过几日,我与怀远哥哥的孩子就要出世了,到时候我便是名正言顺的将军府少夫人,而你……,只是一个废物罢了!”江映月的声音再次在云婉如耳边响起,云婉如强撑着身体拿起劈柴的斧子胡乱向周围砍去,却未伤江映月分毫。 “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凶悍呢,真不愧是英国公的女儿!不过姐姐还不知道吧,英国公受了重伤,现已时日不多了!”江映月的话给了云婉如当头一棒。 云婉如眼睛流出两行血泪,整个人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向江映月扑去,却被侍卫一脚踢在地上。 画面又一转,云婉如变成魂魄飘在空中,看着秦怀远与江映月正一脸慈爱的望着怀中的婴儿,“月儿,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妻!没有人会威胁你的地位,云家,我会让他们消失在京城!” 云婉如想要冲上去给这狗男女一巴掌,却被黑白无常拽住,云婉如的心猛地一沉,如坠冰窖。她拼尽全力,试图挣脱束缚,却只换来更深的绝望。就在这时,一阵微弱却坚定的风声穿透了黑暗,似是来自远方的呼唤。 她耳边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云婉如轻轻睁开眼,一缕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映出一张小小的脸庞——是茵茵! 茵茵眼中含泪,低声说:“婉如姐姐,别怕,茵茵陪着你呢!”云婉如呼出一口气,自从自己重生以来,几乎每天都在做同样的噩梦,每次都十分痛苦,极难醒过来。 云婉如轻轻抱住茵茵,“谢谢你!” 云婉如轻抚茵茵的发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忽然意识到,这并非梦境的终结,而是新生的序章。窗外月色如水,洒落一地银辉,“快睡吧,茵茵。” 茵茵轻轻点了点头,便沉沉睡去,前世的悲惨历历在目云婉如再也睡不着,索性来到红莲空间准备多做一些伤药。 空间内并没有太大变化,云婉如缓缓走向二楼,来到制药房,金疮药的用量太大,库存已经不多了,云婉如便打算多做一些。 云婉如很快便做出了许多,便打算研究一下面前的丹炉,云婉如努力回想着上次是怎么炼出的那颗紫金丹。 一株紫金花,一些灵泉水,还有什么?云婉如想的有些头疼,便打算扔进丹炉试试。可不论放了多少紫金草和灵泉水,最后都变成了一片灰烬,甚至将空间里的土都一块扔了进去,依旧没有成功。 云婉如有些挫败,可就是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云婉如便把制好的药收起来,突然看到了止血散! 当时自己的手一直在流血!难不成炼丹需要自己的血!云婉如有些激动,忙来到丹炉前,扔进一株紫金草和一些灵泉水,拿起一根银针刺向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珠一滴一滴落进丹炉中,很快便燃起了蓝色的火焰。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转载请注明来源:,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34章 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醒来随意吃了些东西,见茵茵还在睡着,便悄悄带着药箱去了伤营。 还未到伤营,就已经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笑声。 云婉如踏入伤营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怔。阳光透过简陋的营帐撒在地上,只见江映月身着一袭白色衣裙,穿梭于伤员之间,她一边慢悠悠地为伤员更换纱布,一边用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讲着笑话,逗得伤员们忍俊不禁。 “江姑娘真是贴心,怪不得能把秦小将军迷得死死的!” “江姑娘,什么时候给我包扎一下啊,我比他们严重多了!江姑娘快给我包扎!” 江映月娇嗔地看了那人一眼,款步走到他面前,“急什么!”说罢,轻轻拆开伤口上的绷带,慢条斯理地撒上药。 然而,当江映月的目光捕捉到云婉如的身影时,那份温暖瞬间凝结成冰。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手中的药瓶轻轻摇晃,仿佛是在挑衅。 “我只恨没有早点遇见将军,害得将军被那云家小姐纠缠许久!不过云家姐姐人是极好的,我在将军府暂住的时候,云姐姐一直在照顾我,可惜府中有人看我不爽,给我下了致命的毒药!”江映月装作无意提到这事。 而江映月的迷弟们却沉不住气了,“什么?堂堂将军府竟有人下毒!这云家小姐是怎么管事的!” “就是啊,她一个当家主母管家竟会有这种事发生,不得不让人怀疑她的用心啊!” “江姑娘别怕!以后有我们这些弟兄们给你撑腰!” 江映月心里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他们能给自己撑什么腰,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不过江映月装作一副委屈的表情,“多谢各位,映月感动极了。” 云婉如充耳不闻,提着药箱走进来,冲大夫点了点头,大夫见是昨日的那个医女来了,手中制药的动作不停,抬头朝另一边指了一下。 军中的人并不认识云婉如,因此那些人见又来了个医女,并没有当回事,继续和江映月一起说着云婉如的坏话。 云婉如提着药箱走过去,准备给伤员换药,不料那人却丝毫不配合,“你是何人?我不要你给我换药!”说完眼一横,不再看云婉如。 云婉如不想理会,便打算换个人,不料另一个人也是这样,看都不看云婉如。 江映月看到了云婉如连续被人刁难,忍住狂喜,来到云婉如跟前,佯装发怒,“王二,王三,不可无礼,云姐姐好意来帮你们换药,怎么可以这样对云姐姐,快和云姐姐道歉!” 说罢,又转头看向云婉如,声音有些发抖,“姐姐别和这些粗人一般见识,他们习惯了我给他们换药,突然换成你,他们有些不适应,姐姐莫要怪罪!再者说,姐姐是千金之躯,又不通药理,来这种地方真是折煞姐姐了!”话说的虽好,但却处处针对云婉如。 那些人听到这话就不淡定了,“什么,这是云家小姐?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我说云小姐,你不在家好好待着,来这里干什么!还想欺负江姑娘吗?” “就是啊,你当江姑娘是好欺负的吗!”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推荐:【】《》《》《》《》《》《》《》《》《》 天才,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35章 大哥求你了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妙啊,简直是太妙了!”方大夫看过李林生的伤感叹道,“你是说用了云小姐的药?”方大夫一脸期待的看着李林生,看得李林生心里有些发毛,呆呆的点了点头。 方大夫激动地看着云婉如,“云小姐,不知方某可否看一下那药?” 云婉如轻抬皓腕,纤细手指轻指向地面,那里,各种药粉在炽热的阳光照射下下闪烁着淡淡的荧光,宛如夜空中遗落的星辰。 方大夫的眼神瞬间被吸引,他连忙蹲下身,动作中带着几分不容察觉的颤抖与虔诚。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捻起那些药粉,仿佛对待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生怕一丝风都会将它们吹散。方大夫的眉头便紧锁,那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失去了什么无价之宝,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真是可惜啊,这么好的药竟都洒了!”方大夫斜睨了江映月一眼,又摇了摇头,两个人自己都得罪不起! 刚刚江映月与云婉如之间的事情方大夫听得清清楚楚,无奈江映月是秦怀远的心头肉,自己并不想为了云婉如招惹她,得不偿失,而如今又得知这位姑娘便是云婉如,方大夫有些两头犯难,思考良久后说道, “秦夫人这两天一直来这帮忙,着实辛苦了,刚才又摔了一下,不如回去休息吧,这里有老夫在,夫人不必担心。” 江映月早已被扶起来,泪汪汪地看着王二王三他们,看得他们气血上涌,恨不得立马把云婉如赶出去! 此刻江映月突然听到方大夫要赶自己走,有些不可置信,秀眉一皱,双眼一瞪,“方大夫,我没事的!” 王二王三他们也附和道,“是啊,方大夫,江姑娘医术高超,我们都喜欢她!” 不料方大夫听了不乐意了,江映月医术高超,那他方墨轩算什么!更何况现在又来了个云婉如!她的医术远超自己! “秦夫人千金之躯,还是不要踏入这种地方了,万一秦将军因此事发怒,老夫百口莫辩!” 李林生带来的那群人也附和道,“秦夫人还是回去吧,不要耽误了伤员的伤!” 江映月见没有几人帮自己说话,连方大夫也赶自己走,顿时有些尴尬,撇了一眼众人,小心站起身来,“我的脚崴了,怕是不能照顾大家伙了,实在对不住。”说完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路过云婉如时狠狠的剜了云婉如一眼,王二王三忙冲上去扶着江映月离开。 云婉如望着江映月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随即目光温柔地落在手中的药瓶上。那是因为云婉如拿在手中唯一幸免的药瓶。 她轻启朱唇,对方大夫道:“我这还有一瓶药,方大夫可以拿去看看”言罢,她递上一小巧瓷瓶,瓶身绘着淡雅兰花,透着淡淡药香,令人心旷神怡。 方大夫大喜过望,随即感激地接过,心中对这位温婉女子又多了几分敬意。 自己开始装作没看见这边发生的事,后来听说有神药才冲出来,可云婉如丝毫不计较,还送给自己一瓶药!实在是宽宏大量! 云婉如带来的药已经被打碎,只好用着方大夫制的药给伤员们换药。 江映月和那两个刺头一走,剩下的人知道了云婉如的身份,再也不敢多言,更不敢甩脸色,默默等着云婉如给他们换药。 云婉如轻移莲步至伤员前,她眸光温柔,从药箱中取出一支细长的银针,手法娴熟地刺入伤者相应穴位。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第一时间更新《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最新章节。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36章 需要属下帮您上药吗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说吧,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天我和王爷比试了一下,然后不小心伤了王爷,伤的挺严重的,我有点害怕。” 云婉如紧皱的眉头瞬间平坦开来,“我当是什么事呢!大哥放心,待会我给你拿一瓶药来,你去拿给王爷,王爷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再说你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他肯定不会生气!” “话虽如此,可他毕竟是王爷,婉如,你帮帮大哥,你帮我把药送去吧!” 云婉如看着大哥恳求的眼神,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月光如洗,洒在营地的青石小径上,云婉如轻手轻脚地穿梭其间,云婉如找了处隐蔽的地方,她悄悄从抚上袖中的玉镯,一阵微光闪过,空间之门悄然开启。 进入那方只属于她的天地,云婉如迅速而熟练地穿梭于药架之间,云婉如一拍大腿忽然意识到!她忘了问大哥王爷伤哪了?是什么伤? 云婉如有些无奈,此刻再出去问大哥也不现实,便找了几瓶伤药,小心翼翼地将一堆药瓶揣入怀中,,随即离开了空间之门,重归现实。 不料抬头遇见了战柔柔。 “战……将军好啊,不知伤口愈合的如何了?”云婉如有些尴尬的打了个招呼,没想到在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遇到人! “多谢妹妹关心,我的伤已经好多了,妹妹这是去哪?”战柔柔有些不明所以,大晚上的跑到这犄角旮旯的。 云婉如有些懵,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个哥哥?云婉如此刻并不想和他闲聊,便扯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战柔柔见云婉如飞快地离开了,很快便没了踪影,便往前走了走,不料前面只是一个死角,什么都没有,战柔柔更加摸不着头脑,大晚上的云婉如躲在角落里干什么? 夜风轻拂,带着几分凉意,云婉如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气,步伐坚定地朝王爷的营帐走去。云婉如印象中和这位王爷交集并不多,并不知他是怎样一个人,印象中只记得他不太爱说话,总是高冷的站在大哥旁边。 营帐外,火把摇曳,凌风在外面守着。云婉如轻步上前,轻声通报后,缓缓掀开了帐帘,踏入了萧景行的营帐。 与他人的营帐一样,萧景行的营帐只有简陋的一张桌子和一张床,此时萧景行正坐在桌前看着手中的一张羊皮纸,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什么。 萧景行见云婉如进来,心头一震,心脏强有力的跳着,萧景行呆呆的看着云婉如朝自己行了一礼,大脑快速运转,她,怎么突然来自己这里!? 这一切落在云婉如眼里就是:王爷他真的好高冷啊!一句话都不说! 云婉如任务在身,只好率先打破僵局,“听大哥说他不小心伤了王爷,实在抱歉,婉如这里有些特制的伤药,还请王爷不要嫌弃。”说着,云婉如往外掏着药瓶。 萧景行看着云婉如掏了一瓶又一瓶,把自己面前的桌子摆的满满的,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不知王爷伤在何处,受了什么伤,我便多拿了些药,还请王爷不要怪罪哥哥。”云婉如诚恳地看着萧景行。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第一卷 第37章 疑点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秦怀远借着夜色灵巧地躲开巡逻的士兵又回到营帐,轻轻躺到床上,脑中想着刚才那黑衣人给自己的纸条,心中有些害怕。 其实上一场战役赢得没那么容易,当时北齐只派出了秦怀远的父亲秦勇一员大将,秦怀远、安靖以及几位小将,而南梁则是派出了大名鼎鼎骁勇善战的洛千尘! 北齐军一听到洛千尘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顿时就没了士气,心中明白尽管拼尽全力杀敌,也不可能赢! 可事情却发生了转变,在一次两军互相试探的时候,秦怀远被南梁人生擒了!秦元帅的儿子被擒走了!这可是一件大事,而秦勇却把这事压下来了,然后派人去寻找,找了数日未果,正当秦勇以为秦怀远已经一命呜呼了的时候。 秦怀远回来了!而且毫发未损!但是却闭口不谈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里,既然秦怀远回来了,仗还是得打,屡战屡败,北齐士兵已经麻木了。 令人震惊的事发生了,战场上,秦怀远身骑白马,手持长剑,直接向对方的头领洛千尘而去! 这可是洛千尘啊!武功盖世才勇双全的敌国大将军! 秦勇大喝着秦怀远回来,可秦怀远充耳不闻,毅然决然地冲洛千尘而去! 所有人已经准备好了看秦怀远血洒战场的场面。 可转眼间秦怀远已经与那洛千尘过了数十招!众人虽震惊可看到秦怀远那微微发抖的手还是不相信他会战胜洛千尘! 洛千尘也震惊到了,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很少有人能在他手下过上百招! 而秦怀远竟然能接住自己的招式,而且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的弱点!秦怀远一直想攻击洛千尘的弱点,不料洛千尘的防守实在太好,秦怀远一直未能得逞! 此时秦怀远头上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秦怀远突然扬起左手,洛千尘被迎面而来的粉末伤了眼睛,眼睛传来的剧痛让他无法视物,被秦怀远挑下马后一剑封喉!! 洛千尘临死前一脸不可置信! 南梁军队同样也是不可置信!自家将军竟然战败了,败给了北齐的一个毛头小子! 北齐军更是不可置信!秦怀远赢了! 南梁军没有了主心骨,顿时慌乱起来,向后逃去。 北齐军乘胜追击,围剿了大半部分南梁军队,秦怀远也一战封神,得胜回朝! 没有人会知道秦怀远怎么会战胜大名鼎鼎的洛千尘,也没人知道秦怀远消失的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怀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身后一双小手搂住了他的腰,他才摇摇头不想去想那些事。 他消失的那几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永远都忘不掉! 已经来到这里第三日了,茵茵还是一如既往地呆呆地看着那蛐蛐笼子,云婉如早早醒来提起准备好的药箱去了伤营。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推荐:《》【】《》《》《》《》《》《》《》《》 君问归期0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38章 中毒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能单挑洛千尘,秦怀远的能力能差哪里去?可秦怀远与战柔柔不过才过了十招,秦怀远就突然倒在了地上! “不想和我比就直说啊,你装死干什么?”战柔柔戏谑道。 不料过了秦怀远一点反应都没有,战柔柔有些慌乱,忙叫来安靖把秦怀远送回来,路上遇见了萧景行也一块跟来。 方大夫匆匆赶来,榻上之人面色苍白如纸,额间冷汗涔涔,方大夫小心搭上秦怀远手腕,眉头紧皱,“秦将军突然昏迷不醒,并非外伤所致,好像是中了什么毒!” “中毒!”几人惊呼!战柔柔更是摸不着头脑,“我不就是和他比了两招吗,怎么会中毒!” 方大夫蹙眉,忽而忆起古籍中记载的一种罕见毒症,症状与之不谋而合,不过这毒只有南梁才有,秦怀远怎么会中这毒! 方大夫压下心中疑惑,对江映月与紧随其后的萧景行,安靖低语道:“此症非比寻常,我只在古籍里见过,且将军像是中毒已久,恕老夫无能为力,解不了这毒!”言罢,他收拾好药箱就要离开。 方大夫身形一滞,看着江映月抓住自己的袖子,叹气道,“秦夫人,老夫真的救不了秦将军!” 江映月并未松开拉着方大夫的手,愤愤道,“你是不是被云婉如收买了!你知道我与她不睦,所以才不救将军是吗!” 方大夫一听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这是什么逆天言论!方大夫猛地将自己的袖子拽回来,“医者仁心,怎么会见死不救!实在是方某真的没有这个本事!事不宜迟,赶快送秦将军回京城找名医吧!” 江映月不敢相信,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将军身体一向康健。”突然江映月朝战柔柔走去,“是你,是你偷偷使坏是不是!!” 战柔柔大惊,要是知道秦怀远会中毒,今天说什么都要离他远远的! “秦夫人,你可别随便冤枉人!方大夫都说了,秦怀远早就中毒了!”战柔柔躲在萧景行和安靖的身后,胆战心惊道。 江映月一下子像被抽空了力气,自己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可不能轻易没了! “不如请云小姐过来看看?”战柔柔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道。 “不行!” “不行!” 萧景行与江映月同时说道,战柔柔有些不明所以,安靖悄悄拽了拽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战柔柔一向粗枝大叶,并不知云婉如与秦怀远和江映月之间的恩怨,所以不加思考便说了出来。 “云小姐医术高超,想必会有办法的!不如请云小姐过来试试?”方大夫赞成道。 江映月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罢了,便让云姐姐来吧!”江映月顿了顿又说道,“只怕云姐姐生我的气不肯来。” “没事,我去请她来!”战柔柔自告奋勇,说完便冲出营帐,完全没有看到众人的表情,尤其是萧景行脸黑得像锅底似的。 云婉如处理好伤员之后,便回了营帐休息,这几日伤药用的很快,再加上上次江映月打翻了不少,云婉如得赶快再制作一些出来。 伙房里已经送来了午饭,两碗清粥,两个邦邦硬的烧饼和一些肉干。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转载请注明来源:荔芳文学,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39章 冥月砂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只是秦怀远怎么会中冥月砂毒呢! 云婉如看向方大夫,方大夫一脸无奈,“我只能看出秦将军中了一种很厉害的毒,至于是什么毒,我也不知道!” 方大夫不敢说出实情,万一真和南梁有关,自己怕是会有灭顶之灾! 云婉如又看了看江映月,只见江映月满脸担心,都快要哭出来了,并不像下毒之人。 “解这个毒需要南梁的一种草,叫作冥月花!” 众人一听,皆是一愣。 “冥月花?那是什么东西?战柔柔好奇地凑上来问道。 “古籍上记载,冥月花生长在南梁之地的尸骨上,当晚上有月亮的时候就会开花!花朵呈冰蓝色,高贵纯洁!”方大夫想了想说道。 “高贵纯洁!生长在尸骨上!这怎么能联系到一起!”战柔柔不可置信。 萧景行听到南梁二字,细细打量着秦怀远,似乎想从他身上知道什么。 “那云姐姐,事不宜迟,赶快派人去采一株冥月花吧!”江映月有些着急,对云婉如的态度都缓和了几分。 “怕是不行,南梁全国都没有几株冥月花,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哪里有,秦将军怕是等不及!”方大夫又说道。 江映月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流,“那怎么办啊?” 在场的人不由得有些心软,目光移向云婉如。 云婉如淡淡道,“死不了,我为他扎几针,先让他醒过来,暂时稳住他体内的毒就好了。” “还请秦夫人帮忙脱一下秦将军的上衣。”云婉如有些尴尬。 萧景行脸色又黑了几分。 云婉如忍痛拿出了一颗紫金丹给秦怀远服下,上次炼出三颗之后丹炉像是累了,一直不曾打开,云婉如把其中一颗给了云如海,另两颗留在自己这里以备不时之需。 服下丹药,似乎起了作用,秦怀远不再冒冷汗,嘴唇的颜色淡了几分。 云婉如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向秦怀远身上刺去。 身后的方大夫直接看呆了,云小姐下手真是……狠辣! 不一会秦怀远身上就扎满了银针,像一只刺猬,“你该不会公报私仇吧!”江映月看着秦怀远身上密密麻麻的针,冒着森寒的银光有些害怕地缩了缩头。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君问归期0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垂钓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40章 中计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很快便到了大军交战的日子,云如海带领十万大军与南梁军正面交战,而萧景行则担起了渡水偷袭南梁的重任,在云清弦的强烈要求下,云清弦和萧景行一块前行,最后只剩下守城的任务。 云如海一时之间不知让谁来,他本来藏有私心,想让云清弦来守城,不料云清弦坚决要去偷袭南梁军,此事只好不了了之。 正当云如海犯愁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元帅,末将愿意留下守护暮云城!”秦怀远说道。 众人一惊,目光皆看向秦怀远,他们这些人上阵杀敌不就是想博一个功名吗!但守城基本上就与大功无缘了!秦怀远刚立下大功,若此战再立下战功,那么加封侯爵不是难事!他竟甘心守城! “秦怀远,本帅再问你一遍,你可愿意留下守护暮云城?”云如海严肃地看向秦怀远。 秦怀远目光坚定,躬身一礼,声音沉稳:“元帅,末将心意已决。守护暮云城,亦是守护吾等将士的家。功名利禄,不过过眼云烟。望元帅成全!” 云如海闻言,心中一震,望向秦怀远的眼神,竟生出几分莫名的敬佩与欣慰。 但很快,云如海便不这么想了,秦怀远让他意识到,白眼狼就是白眼狼!做再多好事不过是伪装罢了! 两军交战的地方选在一处平地,叫做无名岗,方圆十里渺无人烟,或许是两军经常在此处交战的原因,地上的泥土全都呈现出棕红色。 第一日,北齐在云如海这员老将的带领下,士气高涨,而南梁是由新皇殷如晦亲自带兵,士气也不甘落后。 终归还是姜老的辣,云如海险险胜过殷如晦,殷如晦也并不恼,含笑说道,“久仰云元帅大名,我们明日再战!” 殷如晦一直带着一块金色面具,云如海并不能看见他的相貌,只是觉得这人有些怪异。 夜晚,萧景行与云清弦带着五千精兵来到千月湖边,伺机准备实施行动。 “阿弦,接着!”云清弦听见萧景行在叫自己,下一秒什么东西飞了过来,云清弦一把握在手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清影!这是云清弦的长枪!十八岁那年,云如海从自己兵器库里挑出来两把长枪,一把叫作游龙,一把叫作清影,传说是由一位大师为自己的两位爱徒亲手打造的,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两把长枪便失踪了! 直到云如海拿出这两把长枪,游龙送给了萧景行,清影自然落在了云清弦手中。 清影是由千年玄铁制成的,浑身散发着寒气,也就只有云清弦能把这柄长枪舞得虎虎生威。 此刻游龙、清影又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二人对视,便心领神会。 第二日,云如海又险胜了殷如晦。 第三日,云如海又又险胜了殷如晦。 …… 云如海并没有表现出很高兴,殷如晦登基后迅速吞并了周围的几个小国家,其手段残酷狠辣,怎么对上云如海似乎有意在……放水!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第一时间更新《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最新章节。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41章 这么等不及吗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是一味地向前跑,只是若这一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的话,甘心吗?大仇还未报,便要身死他乡了吗? 很快一队人马便围了上来,只见为首的人身着红衣,一双血瞳透露着妖异,正笑着看着自己。 云婉如打了个冷颤,那双血红的眼睛,实在是太诡异了! 云婉如和那些北齐士兵被围得水泄不通,几人看了云婉如一眼便抱着必死的决心喊道,“我等宁愿死也不会屈服的!”说罢便冲了上去与南梁军撕打在一起。 云婉如看到他们示意自己赶快跑,可南梁人这么多,又怎么逃得掉呢? 云婉如摸向袖中的手镯,偷偷取了些迷药藏在袖中,待南梁士兵要围上来的时候,猛地向前一撒,围上来的人几人径直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口鼻。 无奈南梁人实在太多,且自己这边都是伤员,根本寡不敌众,云婉如看着北齐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去,心里绝望极了。 殷如晦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场杀戮,不屑一顾,突然飞身来到云婉如身后,一脚踹飞了举起刀要杀云婉如的南梁士兵,然后侧身躲过云婉如扔来的迷药,趁云婉如不备一掌劈晕了云婉如。 殷如晦淡淡的看了一眼不远处郭颂与众人藏身的地方,抱起云婉如便带着南梁军离开了。 云如海回来后便发现江映月正在给腹部受了一刀的秦怀远上药,郭颂与其他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军营里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云如海正要松一口气时,突然意识到什么! “婉如呢?”云如海朝郭颂问道。 江映月有些心虚,不敢抬头,但转念又想了想,是云婉如自己说的要郭颂关门的,云婉如消失管自己屁事啊!想到这,便不屑的抬起头看着云如海。 郭颂慢慢抬起低下的头,羞愧地跪到云如海面前,“云小姐!云小姐她为了掩护伤员,引开了南梁军!不见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郭颂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婉如不见了!”云如海震惊道。 “速速将我走后营中发生的事报上来!”云如海虽然担心云婉如,但守护好大齐才是他的首要责任,云如海强压下心中的痛苦,严肃地问道。 郭颂一五一十地将云如海走后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说道云婉如让自己关门的时候声音有些发抖。 其余之前在场的士兵此时也是愧疚万分,云小姐为了他们宁愿牺牲自己,云小姐是真正的英雄,他们只不过是缩头乌龟罢了! 云如海听到郭颂说完,眼神在秦怀远与江映月身上停留片刻,便回了自己的营帐,准备给南梁写封书信,云如海一回到帐中便发现,有人进来过了!书架明显被人翻过,制定的战略图竟然不翼而飞了! 南梁人没有进入营帐,那么,有内奸!会是谁呢?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第一卷 第42章 留下来吧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小侍女擦干眼泪,点了点头。 云婉如心中波涛骇浪,刚才殷如晦那一席话虽然是对那小侍女说的,但其实也在告诉云婉如,如果云婉如不听话,殷如晦便会杀了那小侍女! 真是个疯子! “阿如,你好好休息,孤晚点再来看你,有什么需要让侍女告诉孤就好!”殷如晦为云婉如掖了掖被角,转身走了出去。 云婉如久久不能回神,脑中不断思考着自己现在的处境,殷如晦虽然答应过几日便送自己回去,可是他说的话能信吗?前世,云婉如根本没和这个人接触过,现在遇上这个人令云婉如有些措手不及。 “奴婢叫小桃,姑娘有事吩咐奴婢就好,奴婢就在外间侯着。” 小桃的声音把云婉如的思绪拉了回来,“好。”云婉如答道,望着小桃离开的背影,看模样大概只有十四五岁,比自己小几岁,来到这里服侍殷如晦还真是可怜! 云婉如轻轻走下床,脚底传来柔软的触感,只见地上铺着白狐皮做成的地毯,云婉如慢慢地挪动双脚,向四周走去。 云婉如猜殷如晦给自己下了软骨散,所以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因此逃跑有点困难,云婉如暂时放下这个想法。 房间里的布局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张贵妃榻,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东西,因此显得空荡荡的。 云婉如轻轻推了推窗户,发现窗户被封的严严实实,走到外间,应该是殷如晦的书房,放着一个书架,一张桌子,墙面上挂着一套赤金色铠甲,角落里小桃正在小声抽噎。 “姑娘怎的出来了,您快回去休息吧!”小桃看见云婉如慢腾腾地走了出来,泪也来不及擦,就要上去扶云婉如。 “无妨,有点无聊,便四处走走,你陪我说会话吧!”云婉如看到门口大概有三四个人在守着,看来是出不去,便打算从小桃嘴里套点话。 “好。”小桃点了点头,扶着云婉如回去坐下,站在一旁。 “你可知我来这多久了?” “小桃想了想回答道,“姑娘昨日傍晚来的这里,现在已经快午时了。” 云婉如有些震惊,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又继续问道,“殷如晦只带了我自己回来?” “是的。” 云婉如若有所思,殷如晦偷袭北齐军营,只带了自己一个人回来?他为了什么?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难道是?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越来越多的疑惑堆积在云婉如脑中,云婉如感觉有些头疼,便不再追问,靠在床边小憩。 很快到了午膳时间,小桃轻轻叫醒云婉如,“姑娘,该吃午饭了。” 云婉如醒来,一日一夜未用膳,此时真有些饿了,便在小桃的搀扶下,净了手,坐到桌子旁。 桌子上摆着三样菜和一碗白粥,奇怪的是那些菜都是在北齐经常吃的!云婉如只是捧着白粥喝着,不敢去动那些菜。 “你们陛下看起来年岁不大,可有子嗣了?”云婉如突然问道。 小桃嘭的一下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妄议陛下!” 云婉如见状,心中微动,正欲开口缓解气氛,却见门外一阵脚步声,随后门被缓缓推开,“阿如这么关心孤的子嗣?不如阿如为孤生一个孩子?”红衣男子含笑走进来。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推荐:《》《》《》《》《》《》《》《》《》《》 垂钓文学【】第一时间更新《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最新章节。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43章 休想勾引陛下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第二日一早,云婉如缓缓醒来,见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松了一口气,屋里只有云婉如与小桃二人,殷如晦早已不见了踪影。 “姑娘醒了!小桃服侍您盥洗!”小桃见云婉如醒来,忙端来水盆要给云婉如擦脸。 云婉如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脸,自己来到这里已经两日了,爹爹和大哥现在肯定得急死了,自己得赶快脱身才行! 这时小桃又端来那碗汤药,“姑娘,喝了这汤吧!” “放在那吧,我现在不想喝。” 只见小桃嘭地一下又跪在地上,“姑娘还是现在喝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 小桃恳求的眼神看着云婉如,云婉如无奈,只好说道,“罢了,我现在就喝。”说完,端起碗便喝下去。 小桃亲眼见云婉如喝下去,松了一口气。 “我饿了,给我端些吃的来吧。” “是。” 云婉如见小桃离开营帐,便跑道窗边的花盆那里,把刚刚喝进去的汤药吐了出来。 云婉如迅速回到椅子上坐着,等着小桃的归来,不料来了另一个女子。 云婉如不明所以看着那女子畅通无阻的进来,站到自己面前,只见那女子衣着华贵,长相明媚,只是那双眼睛里透漏着来者不善的气息。 那人正是霜月,曾经对殷如晦有恩的那个小侍女,如今已经是御前一等侍女。 霜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走近云婉如,声音低沉而威胁:“这位姑娘,好手段啊,竟能让陛下如此上心!”说罢,她轻抚过云婉如的脸颊,指尖冰凉,仿佛能洞察人心。 “你若识相,便乖乖听话,否则,这南梁军营,多的是你意想不到的‘意外’。” 云婉如躲开霜月的手,“你是谁?” “我是陛下的贴身侍女霜月,专为陛下做事!”霜月自豪道。霜月从前日看见殷如晦带来一个女子,藏在自己帐中,便有些心慌,今日实在忍不住,便过来看看,顺便想气走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云婉如突然明白,这小侍女怕是喜欢殷如晦,觉得自己抢她所爱了!想赶自己走!只是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云婉如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轻启朱唇:“霜月姑娘,我不过一介平民,怎敢与陛下有何瓜葛?倒是姑娘,如此关心陛下私事,莫非……”她故意拖长尾音,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对陛下有非分之想?” 霜月脸色骤变,正欲发作,却见云婉如话锋一转,温柔笑道:“不过,若真有情愫,何不光明正大争取?”霜月愣住,未曾想这女子竟如此大胆直接,一时竟无言以对,只觉一股怒气与羞赧交织,复杂难言。 “哼!我告诉你,贪慕荣华富贵的女人我见多了,你休想勾引陛下!”霜月气呼呼地向外走,迎面遇见端着糕点回来的小桃。 “霜月姐姐安。”小桃行了一礼,便继续向前走,却被霜月拉住,“你要去哪里?”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转载请注明来源:,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44章 刺杀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殷如晦牵着云婉如走出了营帐,身后的黑衣人牵了一匹马过来,殷如晦翻身上马,对马下的云婉如伸出手。 “我会骑马的。”云婉如有些局促地说道。 可马上的人依旧维持那个姿势,眼神中既有恳求还带着一丝威胁。 云婉如最终还是把手递了上去,殷如晦一用力,云婉如便稳稳坐在了殷如晦怀中,殷如晦驾马而去。 马蹄声渐远,林间光影斑驳,落在云婉如略显慌乱的脸上。殷如晦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别怕,我在呢。”言罢,他轻拉缰绳,马儿灵巧地穿梭于古木参天间,避开了所有荆棘与泥泞。 有你在,我才怕!云婉如心里嘀咕道。 许久,马儿停在一林间小道前,殷如晦翻身下马,扶着云婉如下来。 林间小道蜿蜒伸展,两旁古木参天,枝叶交织成翠绿的天幕,细碎的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如同时间的碎片在地面轻轻跳跃。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树叶的清新气息,偶尔几声鸟鸣清脆悦耳,打破了这份宁静,又迅速融入其中,显得更加和谐。小道两旁,野花野草随风轻摆,色彩斑斓,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铺设的欢迎毯。 云婉如与殷如晦并肩而行,脚下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每一步都踏出了岁月的回响,只是二人各有所想,一个想着怎么把对方留下来,一个想着怎样逃离这里。 “阿如,想不想听个故事。” “不想。”云婉如没有感情的回答道。 “不管,我就要讲!”殷如晦此时有些像个小孩子。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匹小狼,他贪玩自己偷偷跑出去,结果被猎人打中了!然后他拼尽全力躲开了猎人,但是最后实在没有力气了,便倒在了一棵大树下。 小狼很痛苦,它的后腿被射中了一箭,它自己拔不出来,伤口还在一直流血,他后悔了,他发誓如果能活下去,以后再也不乱跑出来玩了! “然后你猜怎么着?” “我猜它被救了。”云婉如心里默默吐槽,什么老掉牙的剧情! “阿如真聪明!” 小狼在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姑娘来到了自己面前,小姑娘有些着急,但好在通几分药理,帮小狼把箭拔了出来,然后敷上草药包扎好伤口就打算放小狼走。 可小狼是个知恩图报的狼!它一直跟着小姑娘,护送着小姑娘下山,从此每次小姑娘上山都能看见小狼,小狼就当起了小姑娘的保镖,保护小姑娘的安全。 渐渐地,二人熟悉了起来,小狼会帮小姑娘准确地找到她需要的草药,小姑娘每次上山都会给小狼带好吃的! “小狼真好!后来怎么样了?”云婉如赞叹道。 殷如晦看着眼前听的认真的云婉如,眼里充满了温柔,然后又忍不住叹息。 后来啊,小狼一直守护着小姑娘,再后来啊守护着山上的那座小小的坟。 “小姑娘怎么了?”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天才,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45章 出逃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霜月看向云婉如,只见云婉如面色红润,根本不像受伤的样子! 突然霜月的目光转向殷如晦,只见殷如晦脸色发白,前边的衣服已经被染成暗红色,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受伤来! “陛下,您受伤了!”霜月着急走上来,就要查看殷如晦的伤势。 殷如晦下意识躲开霜月的手,一时间有些尴尬,过了一会说道,“霜月,你去请韩大夫来。” 霜月闻言,心中焦急更甚,却也不敢违抗,匆匆转身离去。 殷如晦转身向营帐走去,云婉如小步跟上去,殷如晦虽受了伤,但也不影响他的步伐,云婉如只好小跑跟着。 韩大夫很快便来了,只见一身着黑色斗篷的人急匆匆赶到,霜月紧随其后,黑衣人进了内间为殷如晦疗伤,而霜月和云婉如在外间大眼瞪小眼。 “陛下是为了救你而受伤的!”霜月一双大眼瞪着云婉如说道。霜月知道殷如晦的武功极强,一般人根本伤不了他!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抱歉。”云婉如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殷如晦确实是给自己挡了一刀。 “说抱歉有什么用?你可知有多少人对陛下这个位置虎视眈眈!明里暗里有多少人加害陛下!”霜月气急,上来就要掐住云婉如的脖子。 云婉如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怕是疯了,一直躲闪,直到退无可退,突然一个茶杯从内间飞出来砸到霜月手腕上! 霜月吃痛,忙收回手,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云婉如惊愕之余,只见内间门帘轻掀,殷如晦步出,他面色虽仍显苍白,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霜月,退下。"他语气淡淡,却透着不容违抗的力量。 霜月愤愤不平,却也只能不甘心地福身退下。云婉如心中五味杂陈,正欲开口,却见殷如晦轻轻抬手,制止了她的话语,"阿如,是我管教下人不力,让你见笑了。" “陛下,此伤口颇深,陛下切记近几日千万不要用内力,否则伤口会更加严重!”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传来。 云婉如想要看清那神秘的黑衣人长什么样,无奈那斗篷把黑衣人遮的严严实实,云婉如只好收回目光。 黑衣人刚离开,只见另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进来,附在殷如晦耳边说了什么,只见殷如晦表情有些严肃,随后挥手并退了黑衣人。 云婉如一直观察着殷如晦的表情,算了算时间,想到了几日前云清弦提起的计策!莫非大哥带兵潜进来了!云婉如的心怦怦直跳! 天色渐晚,千月湖畔,今日萧景行与云清弦终于决定要偷袭南梁军营,云如海并没有把云婉如不见的消息传给二人,因此二人一直按兵不动,直到今天,平静的湖面刮起了微风,向南梁军营那边吹去,二人断定今日便是偷袭南梁军营的最佳时机! 萧景行与云清弦带着精兵乘上前几日暮云城制作好的小船向南梁军营飘去。 据探子传来的情报,南梁的粮草放在千月湖边那里,北齐只需要从千月湖渡过去,然后烧了南梁的粮草便可摧毁南梁军心! 千月湖岸边,零零散散几个南梁兵举着火把在巡逻,云清弦与萧景行相视一笑,然后一人拿起三支箭,搭在弓上,靠近岸边的几名士兵瞬间倒下,旁边的士兵听到动静赶来查看也倒在地上,他们临死都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们,“有刺客”三个字还未说出口皆全都毙命。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推荐:《》《》《》【】《》《》《》《》《》《》 【】第一时间更新《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最新章节。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第一卷 第46章 都听阿如的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狠心从空间中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咬了咬牙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狰狞的鲜血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云婉如霎时间清醒了几分,然后扯下裙子上的布条包在胳膊上。 正在云婉如思考该在那里入手的时候,门口的两个黑衣人突然倒下了! 云婉如一惊,忙把匕首藏在身后,来的人竟是霜月! 霜月走进来,看着熄灭的香炉和地上的鲜血,有些震惊,“想不到你还挺聪明,想逃出去的话,跟我来!” 云婉如有些奇怪,傍晚时分霜月还想掐死自己,如今怎么会好意来帮自己? 霜月见云婉如有些不信自己,烦躁地开口道,“你以为我是帮你吗?只要你走了,陛下便不会如此优柔寡断!陛下是草原上的狼王,他是草原上的霸主!怎能被你所绊!” “好,我跟你走。”云婉如握紧手中的匕首,跟着霜月走了出来,在霜月的带领下,云婉如避开了士兵,也可能是因为南梁军营大乱根本没人注意她们两个!不过也幸好有霜月的带领,云婉如顺利来到一处隐蔽的角落,那里已经有一匹马在那站着。 “快走吧,永远不要再回来!” 云婉如见霜月并没有对自己出手,便翻身上马,向着霜月所指的方向离去。 云清弦发现眼前的营帐空荡荡的,根本不是南梁的营帐!心知中了计,便向萧景行示意赶快离开,萧景行接受到云清弦的示意,悄悄带着士兵离开。 不料一名南梁士兵突然走来,看见了众人,忙大喊道,“有贼人!” 说完便被一击毙命,萧景行有些懊恼,出手太慢了,此时撤退定是不可能了,看来今晚将会有一场恶战! 很快南梁的士兵闻声赶来,萧景行与云清弦带着一众精兵迅速加入了战斗,只见萧景行与云清弦分别手持“游龙”、“清影”,二人配合默契,很快便把周围的南梁士兵消灭掉。 可南梁士兵源源不断地赶来,带来的士兵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二人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办法突破包围才行。 “二位深夜造访我南梁,是不是不太合适呢。”只见一道红色身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周围的小兵直接被震飞出去! 萧景行与云清弦互相对视,二人已猜测到来人便是南梁新皇殷如晦! 殷如晦拔出长剑来到二人面前,萧景行念及云清弦有伤在身,便推开了云清弦与殷如晦缠斗在一起。 云清弦明白萧景行的用意,便斩退周围的南梁士兵。 萧景行与殷如晦短时间内已经过了几百招,看的人眼花缭乱,却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突然,殷如晦已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来到萧景行身前,手中长剑朝萧景行心口而去!萧景行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只能往一侧躲去,殷如晦的剑落在萧景行的左臂上! “陛下,不好了,粮草营潜入了贼人,粮草被烧了!” 殷如晦朝西北望去,只见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第一卷 第47章 坠崖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陛下!今晚只要生擒了为首的这两人,我们攻破暮云城不是问题!陛下三思啊!”韩大夫着急地拦在路中央。 殷如晦一掌将韩大夫击退到一旁,“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走吧,阿如,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云婉如转过身来笑着看向云婉如。 “多谢!”云婉如冲殷如晦行了一礼,便示意萧景行和云清弦带着人离开。 在云婉如看不见的角落,殷如晦望着云婉如远去,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故意将布防图透露给云婉如,故意撤了看守营帐的暗卫,只留两个普通侍卫守着,其实他早就猜到结果了,但总想试一试。 殷如晦确实信守承诺,就这么明晃晃地放他们离开了,此时月黑风高,众人沉默不语摸黑前行。 云婉如一行人穿梭于密林深处,月色稀薄,唯有手中火把摇曳,映照着前方蜿蜒小径。 忽地,一阵迷雾,众人脚步渐缓,眼神迷离。云婉如心下一凛,急忙提醒道,“快屏住呼吸!空气中有迷药!”说完忙捂住自己的口鼻,然后借着袖子从袖中取出几瓶解药,分发下去。 突然间,数百名黑衣人从空中降落,众人大惊!莫非殷如晦说话不算话?竟还要追杀自己! 很快黑衣人便与众人打了起来,黑衣人训练有素,出手刀刀致命,云清弦一边骂着殷如晦一边和黑衣人打斗着。 此时的殷如晦打了两个喷嚏,怎么自己都这么惨了,还有人骂自己? 云婉如叫苦不迭,怎么最近总是遇见黑衣刺客!?云婉如便想取些迷药,不料最近总是用迷药,没来得及补上,此时已经没有了!!! 云婉如胡乱抓了一把银针,云婉如的箭法相当精准,再加上云婉如从医书中知道了哪些穴位的作用。 云婉如每扔出一根银针,便有一名黑衣人倒在地上!旁边的云清弦惊呼道,“好厉害,这是什么招式,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云婉如还来不及回答,云清弦便被几名黑衣人支开了。 云婉如的银针百发百中!但很快那把银针便没了!云婉如只好拿了把匕首来防身,云婉如的身手堪堪躲过几招,自己已经满头大汗! 萧景行与云清弦被黑衣人支开,无暇顾及云婉如这边。 突然一个黑衣人一剑捅了云婉如的马的屁股!马儿受惊,嘶吼一声后,便驮着云婉如到处乱窜,云婉如绝望极了,紧紧抱着马脖子,心里想着该如何脱身,如果这样跳下去肯定摔个骨折,然后被追上来的黑衣人杀掉! 如果不跳的话,不知马儿会将自己带到什么地方! 正当云婉如绝望的时候,一个坚实的胸膛贴了上来,一手揽住自己,一手握着缰绳,企图让马停下来。 萧景行离云婉如比较近,他听到云婉如那边马儿一阵嘶吼,便快速解决了周围的几个黑衣人,去救云婉如! 马儿狂奔着,后面的黑衣人穷追不舍,云婉如看着萧景行揽住自己的左臂正在不断渗出血液,知道这样下去,二人迟早会被黑衣人耗死! 还不等云婉如做出对策,失血过多又狂奔了这么久的马儿一下子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萧景行在察觉到马儿快不行的时候,便轻提内力,抱着云婉如飞身下马。 很快黑衣人又围了上来,萧景行将云婉如护在身后,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单手挥舞着长枪。 虽是单手,可一点都不耽误萧景行的发挥,云婉如躲在萧景行身后,顺手给背后来偷袭的人一刀,在云婉如不知道出了多少刀后,那把匕首已经被染成了红色,湿滑的血液让云婉如有些握不住手中的匕首。 云婉如干脆把匕首扔了,然后捡起地上的石头,摘下树上的叶子化作利器朝黑衣人打去。 可终究是寡不敌众,黑衣人似乎是针对某人而来,刚倒下一拨,又补上一拨,饶是体力再好的人也支撑不了多久! 萧景行知道再战下去断不可行,便一手拉着云婉如,另一只手不断挥舞着长枪向黑衣人刺去。 不巧的是,二人被逼迫到了一处断崖!云婉如脚一滑,险些掉下去,被萧景行一把拽住才没掉下去。 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断崖边,风呼啸着,带着刺骨的寒意。萧景行与黑衣人的缠斗愈发激烈,每一次枪尖的碰撞都激起火花,伴随着沉闷的金属交击声。突然,一名黑衣人趁其不备,一刀砍向萧景行的右臂,本就负伤的他不由得踉跄几步,手中的长枪险些脱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黑衣人猛地扑向云婉如,意图将她掳走作为要挟。萧景行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猛地转身,不顾一切地冲向那黑衣人,长枪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穿透夜色,精准无误地刺穿了黑衣人的胸膛。但这一击也让他失去了平衡,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后倒去,脚下的碎石因他的重量而纷纷滑落,带着他一同向深渊坠落。 云婉如的心瞬间被恐惧与决绝撕裂,她望着萧景行那毅然决然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与断崖的交界,没有丝毫犹豫,紧随其后跃下。风在耳边呼啸,如同死神的低语,但她的心中却异常平静,只有对生的渴望和对萧景行的愧疚。 黑衣人见二人竟都坠下悬崖,悬崖下面是万丈深渊,二人必然活不了了,便心满意足地撤了。 下落的过程中,她迅速从怀中掏出那柄沾满血迹的匕首,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深深插入崖壁的一处裂缝中,企图以此减缓下落的速度。匕首与岩石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火星四溅,仿佛是生命与死亡之间最激烈的抗争。云婉如的身体在惯性作用下剧烈摇晃,每一次与崖壁的碰撞都让她感到五脏六腑仿佛要被震碎,但她紧咬牙关,目光坚定,双手紧握匕首,不让自己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云婉如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被震得麻木,双手流出的鲜血与沙土混合在一起裹在手上。 第一卷 第48章 找到萧景行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震起的沙土让云婉如睁不开眼睛,云婉如索性闭上眼睛紧握着匕首。 不知过了多久,“咚!”一声,云婉如落在地面上,幸好地面上铺着厚厚的一层落叶和杂草,帮助云婉如减轻了一些冲击力。 云婉如感觉全身疼痛不已,努力睁开眼睛,此时天色微亮,云婉如慢慢站起身来,确认自己身上只是被擦伤了还有大块大块的淤青,没有骨折倒是皆大欢喜! 云婉如咬紧牙关,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强撑着身体,从袖中一抹,手镯空间微光一闪,一瓶疗伤药和一卷绷带出现在掌心。她小心翼翼地坐在落叶堆上,双手颤抖着打开药瓶,一股清凉的草药香瞬间弥漫开来。 她轻轻地将药粉撒在伤口上,每触碰一处都激起一阵钻心的疼痛,但她硬是咬牙没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包扎完毕,云婉如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她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作为拐杖,一步步艰难却坚定地踏入了晨光初照的密林深处,心中默念着萧景行的名字,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信念与依靠。 云清弦奋力斩杀着敌人,可逐渐发现了不对劲,婉如呢?!萧景行呢?!云清弦不断观察着四周。 突然,北边的方向传来火光与声响,待那些人走近,云清弦定眼一看,是安靖! 安靖与云清弦点了点头,便带领将士加入了战斗,不久那些黑衣人尽数被消灭。 此时依然没见云婉如与萧景行的踪影,云清弦有些不安,便对安靖说道,“王爷和阿妹不见了,我带人去找找!”说完便带着一队人马离开。 安靖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具黑衣人的尸体面前,用剑依次挑开面前几个黑衣人的面罩和衣服。 只见那些黑衣人肩膀上都刻着一个字,安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云清弦带着人在周围找着云婉如与萧景行二人的踪迹,忽然一个小兵来报,在一个悬崖不远处发现了云婉如骑的马的尸体! 然后地上是滴落的血液,在断崖那里便消失了!云清弦的心咯噔了一下,但还是决定到断崖边去看看。 断崖边上,到处都是滴落的鲜血和衣服碎片,可以看出当时这里发生了了多么惨烈的战斗,云清弦不敢面对自己亲妹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的死,他逼迫着自己仔细搜查着每一处痕迹。 突然在断崖边上发现了一道长长的手印!云清弦的心更凉了,从这里掉下去怕是凶多吉少!! 云清弦此时的心正在疯狂地颤抖,他不想被别人看出来,他佯装淡定,派人去寻找通往悬崖底部的路,可终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阳光终于挣脱了晨雾的束缚,斑驳地洒在密林深处,为这幽暗的世界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金纱。云婉如踏着脚下的泥土,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而坚定。她的目光穿透了层层密叶,最终定格在前方那片被晨光轻柔拥抱的水潭边。 水潭清澈见底,倒映着初升的太阳,波光粼粼,宛如一面镶嵌在绿色织锦中的明镜。而在那岸边,一抹熟悉的身影静静地躺着,衣衫破碎,血迹斑斑,正是她萧景行!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唯有胸口那微弱的起伏证明着他生命的顽强。 云婉如的心猛地一紧,她几乎是踉跄着奔向那抹令人心痛的身影。落叶与枯枝在她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却掩盖不住她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她跪坐在萧景行身旁,双手轻轻触碰他冰凉的脸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她迅速从手镯空间中再次取出仅剩一枚的紫金丹为他服下,然后手指颤抖着打开另一个药瓶,一股更为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与清晨的清新空气交织在一起。 云婉如小心翼翼地解开萧景行破碎的衣衫,露出他遍布伤痕的身躯,每一处伤口都仿佛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绪稍微平复,然后轻柔而坚定地开始为他上药。 实在是萧景行受伤太重,过了一个时辰云婉如才处理完,云婉如望着眼前被自己缠成木乃伊的男人有些尴尬。 紧接着,云婉如犯了难,云婉如带着一个昏迷的重伤病人根本无法走出这茂密的丛林! 云婉如环顾四周,晨光中,她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不远处的一片幽暗之中,那里隐约显露出一个洞穴的入口,仿佛是自然为他俩特意预留的庇护所。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萧景行的双臂,尽管他身躯沉重如铅,但云婉如的心中却涌动着一股不屈的力量。 她咬紧牙关,双腿深深扎入松软的落叶中,一步一顿地向洞穴挪去。每前进一寸,都是对体力与意志的极限挑战。汗水与泪水交织在她的脸上,却丝毫未减她眼中的坚决。 终于,她来到了洞口,借着微弱的光线,费力地将萧景行拖进了阴凉的洞内。洞内光线昏暗,但相比外界,却多了一份安全与宁静。云婉如将萧景行轻轻放下,自己则瘫坐在一旁,大口喘息,心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未来未知的担忧,不知大哥何时才能找到这里,或者大哥会不会以为自己死了呢? 云婉如稍作休息,便强打起精神,决定外出探路并寻找食物。她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坚定地望向洞外那未知的世界。 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冠,斑驳地洒在地上,形成一条条光与影的交错小径。她拿起那根粗壮的树枝作为拐杖,缓缓站起身,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生怕惊扰了洞内的宁静。 步入密林,云婉如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清脆悦耳,却在这静谧中显得格外突兀。她沿着一条较为清晰的小径前行,目光在四周搜寻着可以食用的野果或小动物。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紧绷的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也照亮了她心中那份不屈的信念。 第一卷 第49章 雨夜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清弦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营帐,不顾阻拦一路小跑到云如海的营帐。 云清弦发现安靖正在向云如海汇报此次云清弦几人遇害的事情。 云清弦一进来便跪在云如海面前,“父帅!都怪孩儿,没有保护好婉如,如今婉如与阿恕遇险,请允许孩儿去找他们!” 云如海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却语气坚定:“弦儿,你心意我知,但你身受重伤,还是好好休息吧!” 安靖也在一旁说道,“清弦兄,你且安心,让我去找王爷和云小姐回来吧!只怕几日后还会有一场恶战,你需养精蓄锐,他日战场,还需你力挽狂澜。”言罢,他轻拍云清弦肩头。 云清弦有些懊恼的低下头,沉思片刻说道,“麻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安靖说道,接着转身向云如海说道,“既然如此,元帅,末将即刻带人去找王爷和小姐回来!”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萧景行的脸上,为他苍白的面容添了几分暖意。他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却发现全身被绷带紧紧缠绕,如同木乃伊般动弹不得,不禁苦笑出声。正欲费力撑起自己,一抹熟悉的身影悄然进入,带着外界清新的空气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云婉如一手捧着几枚野果,另一只手提了一捆干柴气喘吁吁地走回来,看到萧景行醒了。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上前,轻按在萧景行的肩头,制止了他徒劳的努力,轻声细语道:“别乱动,你伤得太重,需要静养。”她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拂过萧景行的心田,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宁。 萧景行便靠在墙上,不再乱动,目光不自觉地滑落到云婉如身上,那件月白色的衣裳,本是清雅脱俗,此刻却布满了尘土与划痕,几处还撕裂开来,露出里面略显单薄的中衣。她的发髻也有些散乱,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弱与坚韧并存的美。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又夹杂着一丝心疼。 他想象着自己此刻的模样,定也是满身尘土,绷带下或许还渗着血迹,与云婉如的狼狈相互映衬。 云婉如轻柔地解下腰间的水囊,那水囊外表普通,里面装的是清澈见底的灵泉水。她小心翼翼地递到萧景行面前,“喝点水吧。” 萧景行望着那水囊,有些愣住。 云婉如见萧景行不来接,以为他有洁癖,忙解释道,“这水是从不远处的小溪里灌得,很干净的!”云婉如怕萧景行不信,打开水囊喝了一口,眨巴着眼看着萧景行。 萧景行缓缓伸出手接过水囊,就着云婉如刚喝过的那里,小口小口地喝着。灵泉水滑过喉咙,带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清凉与甘甜,仿佛有股温暖的力量自体内缓缓升起,连带着身上的伤痛都似乎减轻了几分。 萧景行有些震惊,云婉如怕萧景行发现,忙说道,“王爷你饿了吧,先吃点野果充充饥!” 萧景行接过云婉如手中的野果,说道,“谢谢。” 云婉如见气氛有些尴尬,又说道,“这里荒无人烟,一时半会怕是走不出去,我们可能要在这多待几天了。” “你的伤势……” “不要紧,只是一些擦伤而已,倒是你的伤太重了,靠我们两个的力量,怕是走不出这里。” 萧景行有些懊恼,如果自己不伤这么重的话,也许就能带着云婉如离开了,自己真没用! 天气变化莫测,大好的晴天突然黑了下来,紧接着下起了豆大的雨粒。 安靖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泥泞不堪的路,大雨倾盆遮住了众人的视线,使众人无法再往前一步,安靖只好召回众人,想着等雨势小些再去寻找。 洞内,雨声如鼓,咚咚咚地敲击着洞顶,汇成细流,沿着石壁蜿蜒而下,滴落在洞内的积水上,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云婉如和萧景行背靠着背,坐在稍干的一角,两人的呼吸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交织,显得格外清晰。 二人不知何时睡了过去,云婉如再醒来时,是被冻醒的,外面依然下着大雨,云婉如哈了口气,搓了搓手,看到一旁的萧景行似乎很痛苦。 萧景行脸色通红,但全身都在发抖,云婉如探上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云婉如忙找到白天捡的木柴,幸运的是木柴并没有被淋湿,云婉如把木柴堆在萧景行旁边,取出火折子,点着了火。 火光摇曳,映照着他们疲惫的脸庞。云婉如轻轻拨弄着火堆,让那微弱的光芒更加稳定,为这阴暗潮湿的洞穴添了几分温暖。 火光在她脸上跳跃,映照出她眼中淡淡的忧虑与坚定。她不时侧头望向身旁的萧景行,见他眉头紧锁,似乎正忍受着伤痛与无助的煎熬。 云婉如咬了咬牙,向山洞口走去,雨依然下着,云婉如刚走到山洞口便被雨水溅湿了裙角,云婉如借着洞口的掩饰,进了空间。 云婉如迅速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药草,然后朝二楼奔去,自从云婉如能自己制药了,一楼的药就没再出现过。 云婉如轻车熟路地制好药,又回到山洞口,朝萧景行走去。 萧景行模糊中看到淋湿的云婉如拿着什么东西向自己走来,然后口中便被塞入了一个药丸,便配合着云婉如吃下后又被痛苦包围,睡了过去。 云婉如见萧景行痛苦的样子有些着急,刚才她已经给萧景行服了药,只是一时半会怕是起不了作用,云婉如焦急地拿出水囊,想要给他喝点灵泉水,使药效更快发挥。 此时的萧景行已经没有了意识,云婉如把水囊凑到萧景行嘴边,试了许多次,水都顺着萧景行的嘴角流了出来,云婉如着急地要哭出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景行此刻半梦半醒,梦里又回到了小时候,那群坏孩子把他摁在地上,让他去喝地上的脏水,萧景行愤怒地看着他们,始终不肯去碰那脏水,却被二皇子萧景睿一脚踹倒在脏水中。 他想要反抗,却被其他人死死摁住,迫使他去喝那脏水,萧景行用尽全力吐了出来。 第一卷 第50章 投怀送抱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看着萧景行又把水吐了出来,一气之下掰住萧景行的嘴灌了进去。 梦中小萧景行猛地喝了一大口脏水,气的要哭了,小小的萧景行不知哪来的力量直接挣脱那几人的束缚爬起来朝萧景睿撞去,然后自己也昏了过去。 云婉如见萧景行喝下了水总算好了点,便往火堆里加了些柴,坐到萧景行旁边观察他的状态。 许是伤痛在身,显得格外困,不久云婉如也睡了过去,萧景行逃离了噩梦舒展开眉头,也沉睡了过去。 晨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给这静谧的早晨添了几分温柔。云婉如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轻轻倚在了萧景行的胸膛上,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晨起特有的清新与微醺。她心中一惊,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如同初绽的桃花,连忙想要悄无声息地起身,却不料这一细微动作还是惊动了浅眠中的萧景行。 萧景行的眼皮轻轻颤动,随即缓缓睁开,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仿佛捕捉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 他故意不动声色,只待云婉如动作愈发慌乱时,才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与宠溺:“怎么,投怀送抱完了就想溜?”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云婉如的心猛地一跳,脸颊的热度更是攀升,忙站起来,不料一个没站稳又摔了回去,被萧景行扶住。 云婉如的脸颊仿佛被晨曦中最绚烂的朝霞染红,她低着头,眼神四处游移,手指无措地搅动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谁…谁投怀送抱了,你少胡说。” 话语间,她试图轻手轻脚地从萧景行的怀抱中抽离,但那温热而坚实的臂膀似乎有着无形的力量,让她每一次尝试都显得那么无力。 萧景行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故意放缓了语气,仿佛每一字一句都沉甸甸地落在云婉如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哦?是吗?那昨晚是谁,梦里都不忘往我身上蹭,还紧紧抓着我不放?” 云婉如有些震惊,平时生人勿近的王爷竟然这么……,云婉如依然嘴硬道,“肯定是你死皮赖脸一直往我跟前凑!” 萧景行看着眼前气呼呼的云婉如,心想道这才是她印象中的云婉如! “好好好,是我死皮赖脸。” “哼!” 阳光透过洞口,洒下一片金黄,将原本幽暗的山洞边缘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云婉如轻手轻脚地站起身,目光掠过还在微笑中的萧景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她小声说:“我出去探探路,顺便看看能不能打到些野味,你刚醒,就别乱动了。” 萧景行闻言,也缓缓坐起,尽管身体仍有些虚弱,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我陪你一起去,我怎能一直让你照顾我呢”他边说边站起来。 云婉如刚想阻止,看到他那玩味的笑硬生生憋了回去,“去呗,走不动了我可不管你!” 昨日只吃了一些野果,此时二人都饥肠辘辘,云婉如突然想到那小溪里有鱼! 萧景行见云婉如一脸兴奋,有些茫然地跟着云婉如来到一处小溪边,看到云婉如找了根树枝,然后拿出一把磨损得不成样子的匕首绑在树枝上,他明白了云婉如的意思。 她要捕鱼! “王爷要试试吗?”云婉如看萧景行盯着自己的鱼叉看。 “云小姐盛情邀请,那我就勉为其难试试吧!”萧景行跃跃欲试,接过鱼叉。 云婉如不情不愿地把鱼叉递了过去,“王爷还会捕鱼啊!” “不会!” 云婉如刚想问不会还试什么,萧景行又自信地说道,“捕鱼还能比打仗难不成?我的箭百发百中,捕条鱼不是绰绰有余!” 云婉如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事,便静静地看着萧景行捕鱼。 只见萧景行紧紧盯着水里,然后鱼叉猛地戳出去,不过只有快、狠,没有准…… 云婉如凑上去见水里什么都没有,嘲笑了萧景行一番,萧景行的自尊心有些受挫,“我再试一次,肯定行!” 云婉如想要拿过鱼叉,不料鱼叉狠狠地嵌在了水中的泥里,萧景行微微一用力拔出了鱼叉,想要再试一次,不料被云婉如一把夺过去。 “放过我的鱼叉吧,就这一个匕首,你再试一次,它就要废了!到时候还得吃野果!你去找点木柴来吧。”云婉如紧紧握着手中的鱼叉,警惕地看着萧景行。 萧景行哦了一声,恋恋不舍地走上岸,只好在周围捡起了木柴。 云婉如蹲下身,目光紧紧锁定在水中悠然游弋的鱼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柄旧匕首绑在精心挑选的树枝上,匕首虽已斑驳,但在晨光下仍泛着冷冽的微光。她轻轻调整角度,屏住呼吸,仿佛连心跳都放慢了节奏,生怕惊扰了水下的宁静。 随着“嗖”的一声轻响,自制的鱼叉划破水面,带着破风之势精准地向一条肥美的鱼儿刺去。水花四溅,鱼儿瞬间被钉在了叉尖上,激烈地摆动着尾巴,激起一圈圈涟漪。云婉如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迅速而稳健地将鱼叉提起,鱼儿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最终稳稳落入她的掌心。 萧景行在周围捡着木柴,突然在地上发现了自己的信号弹!萧景行醒来时,云婉如已经给他包扎好了,当时云婉如应该不知道这是什么,便把这信号弹扔在了一旁。 不是云婉如见识短,连信号弹都不认得,而是这信号弹长得太……恶心了!活脱脱像一块发霉的糕点。 这是云清弦与萧景行二人特制的信号弹,以其恶心的外表迷惑敌人,迷惑……友军。有了这信号弹,只需要放出去,那么很快便会有人来营救! “王爷,快来看,我捕到了一条大鱼!”云婉如高兴地喊道。 “来了!”萧景行把信号弹塞进袖中,朝云婉如走去。 第一卷 第51章 谁要你扶我?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你藏了什么东西,拿来我看看。”云婉如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她那双明亮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直勾勾地盯着萧景行。 萧景行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什么,我们烤鱼吃吧!”萧景行把一小捆木柴放到云婉如面前。 说罢,他弯腰拾起几根干柴,熟练地搭起火堆,火苗跳跃间,映照着两人年轻的脸庞。 云婉如见状,也欢快地参与到准备中,她把鱼从鱼叉上取下,麻利地用匕首把鱼剖开,又去了溪边把鱼儿洗净。 萧景行宠溺地看着云婉如熟练地做着这些,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在军营的日子,那时云婉如和云清弦拉着自己偷偷溜出去玩。 萧景行也没闲着,找了根细点的树枝,用匕首把皮削掉,然后把一头削尖,然后递给云婉如。 云婉如自然地接过,然后用树枝穿过洗净的鱼儿,轻轻放在火上慢慢转动。鱼香与木柴的烟熏味交织在一起,渐渐弥漫开来,勾动着味蕾。 火光映照下,鱼皮泛着金黄的光泽,酥脆中带着诱人的油光,鱼肉细腻,香气扑鼻。云婉如轻吹几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烤鱼递到萧景行面前,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快尝尝,好吃吗?” 萧景行接过烤鱼,冲云婉如一笑。 他轻轻咬了一口,外酥里嫩,鲜美无比,仿佛连同那份久违的轻松与自在也一同咀嚼进了心里。 “好吃,和从前的味道一样。” 云婉如见状,自己也咬了一口,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火光摇曳,映照出两人轮廓柔和的侧脸,空气中弥漫着温暖而甜蜜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在这一刻,只余下他们共享这份简单却珍贵的快乐。 “回去后你有什么打算?”萧景行突然问道。 “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回去继续做云家三小姐啦!”云婉如似乎不理解萧景行突然问道这些,漫不经心地答道。 “你想过嫁人吗?”萧景行试探的问道,因有些紧张,声音也微微变了色。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难道,你想?”云婉如吃了一口烤鱼,吐出口中的鱼刺好奇地问道。 “想啥呢你!我只是问问而已!”萧景行敲了敲云婉如的脑袋,然后把地面清理干净,等云婉如吃完后,朝云婉如伸出手,“走吧,我们去找找出去的路!” 云婉如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萧景行伸出的那只手上,那双手修长而有力,指节分明,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显坚毅。 每一道伤痕都像是他过往故事的印记,深浅不一,记录着风雨兼程的岁月;而那些薄茧,则无声诉说着无数次握紧武器、与命运抗争的瞬间。 她轻轻抬手,指尖轻轻划过那些痕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云婉如突然意识到什么,迅速收回手,脸色微红,“谁要你扶我,我自己可以来。”云婉如说着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灰尘,尽管这件衣服已经又脏又破。 萧景行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谁要扶你了,你真自恋!” 萧景行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他却在前面慢慢走着,遇到不好走的地方停下来等着云婉如,一边说着慢死了,一边扶着云婉如过来。 云婉如也发现这王爷表面高冷,相处久了却是个有趣的,虽然有时候说话很气人,但在这深山老林里也显得没那么孤单。 二人一前一后寻找着出去的路,只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连路都没有,二人找了半天,眼见天要黑了,只好赶在天黑前回了山洞。 这一日晚上要比昨日晚上愉快很多,云婉如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萧景行这几日用着云婉如的药,又加以灵泉水辅助,原本严重的伤势如今也好了大半,萧景行的身体素质向来很好,如今已经和常人无异了。 二人围在火堆旁边,云婉如双眼紧盯着火堆上旋转的烤鸡,金黄色的外皮被火焰舔舐得油光锃亮,香气四溢,引得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终于,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伸手就想去撕扯那诱人的鸡腿,却不料刚触碰到滚烫的鸡肉,指尖便是一阵剧痛,她惊呼一声,连忙缩回手,对着那冒着热气的鸡腿吹了又吹。 萧景行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眼中却满是宠溺。“瞧你这急样,也不怕烫了嘴。”他边说边从旁边拿起一片干净的叶子,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鸡腿,轻轻吹了几口气,待温度稍降,才递到云婉如面前,“这下可以吃了。” 云婉如脸颊微红,小声说道,“谢谢。”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萧景行装作没听见凑到云婉如跟前。 “谢谢。”云婉如大了点声说道。 “没听见。” “我说,谢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云婉如揪着萧景行的耳朵大声说道。 “听到了,听到了,好疼啊!”萧景行捂着耳朵卖惨。 云婉如赶快松手,心一想自己根本没使劲,心里的愧疚一扫而空,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小口咬着鸡腿,火光在她脸上跳跃,映照出她柔和的轮廓,那双清澈的眼眸在闪烁的火光中更显深邃。 四周静谧,只有火堆中木柴噼啪作响的声音,和两人轻轻咀嚼食物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宁静的画面。夜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凉意,却也被这山洞内的温暖所驱散。 吃完饭,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二人在外面走了一天也有些疲惫,云婉如早有准备,割了一些草厚厚的铺在地上。 萧景行看着云婉如在中间用一大捆草挡住,有些无奈,这小丫头! 云婉如铺好之后便躺在一边,王爷,我先睡了,您自便吧。”说完便沉沉睡去。 萧景行宠溺一笑,把自己那件还算完整的外袍披在云婉如身上,自己躺在了另一边。 第一卷 第52章 危险!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第三日早上,萧景行率先醒了过来,他盯着那信号弹看了许久,最终还是起身走了出去,朝着天空把那信号弹发射出去,然后又回到洞内看着云婉如的睡颜。 北齐营帐内,云清弦歇了一天,还是忍不住打算自己去亲自找云婉如与萧景行,云清弦不顾众人的阻拦抢了一匹马跑了出来,突然发现远处的天空传来异动。 云清弦大喜,是萧景行! 云清弦策马疾驰,心中焦急与喜悦交织,沿途的风景如同模糊的光影掠过。他远远望见那信号弹留下的淡淡烟痕,心中确信无疑,那是萧景行与妹妹云婉如的求救信号。抵达营帐前,云清弦翻身下马,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营地里回响,他直奔父亲云如海的营帐。 “父亲!我找到了!他们还活着,信号弹我看到了!”云清弦推开门,气喘吁吁,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激动。云如海正埋头于地图之上,闻言猛地抬头,眉头紧锁,半信半疑。“清弦,你确定?你莫不是……烧糊涂了?我知道你很伤心,为父也很担忧,昨日安靖和战家那小子找了一日都没有踪迹,今日你怎得突然就知道了?” “父亲,刚刚孩儿出去,看见天边是阿恕放的信号弹!父亲,就让我去吧!” 云如海叹了口气,拍了拍云清弦的肩膀,“去吧,找不到就尽快回来。” “谢过父亲!”云清弦大喜过望,高兴地道谢之后便大步离开。 云如海看着云清弦离开,无奈的摇了摇头,萧景行与云婉如的失踪,一个是自己的爱徒,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怎能不伤心?只是他是一军主帅,他不能慌!否则军心一乱,就会给南梁可乘之机! 云婉如一睁眼就看到一双眼正温柔地看着自己,自己也不客气地看了回去。 萧景行突然与面前的人对视上,有些尴尬,便轻咳一声别过头去,“你醒了啊。” 云婉如心生恶趣,“王爷怎么偷看我,莫不是……看上了我?” 不料传来一阵闷闷的声音,“看上了。” 云婉如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有些慌张,刚刚我说着玩的,你可别当真!”还没说完,只听萧景行又吐出俩字,“才怪!” 云婉如脸色涨红,气的要去锤萧景行,目光落在盖在自己身上的那件破烂的外袍上,有些愣住。 就在云婉如暗戳戳感动时,听到萧景行贱贱的说道,“你看你,隔着这么大一捆草都能把我的衣服抢走,哼,我冻坏了怎么办!” 云婉如闻言,脸颊更红了几分,正欲反驳,却觉洞中气氛微妙变化。一阵细微的风声掠过,带来外界花草的清新与远处淡淡的血腥味。 云婉如前几日日日在伤员营里待着,因此对血腥味很敏感。 她心头一紧,忽见萧景行神色凝重,低声道:“有危险!”言罢,他迅速起身,将云婉如护在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已握紧了那把破匕首,目光如炬,警惕地望向洞口,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 云婉如心中虽惊,却也莫名生出一股安心,两人并肩而立,共赴未知的命运。 只见一头孤狼缓缓朝洞口而来,狼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洞穴外回响,每一步都踏在云婉如紧绷的神经上。那双幽绿的眼睛透过昏暗的光线,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隐藏的角落。野鹿的鲜血沿着狼嘴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云婉如的记忆又回到小时候在深山中遇见孤狼的时候,不好的记忆一直回荡在云婉如脑海中,云婉如有些颤抖。 突然一只大手抓了上来,那双大手上的温度让云婉如不再颤抖。 萧景行将云婉如紧紧护在身后,他的背脊挺得笔直,如同守护家园的勇士。手中的破匕首虽不起眼,但在他紧握之下,却仿佛被赋予了无尽的力量与决心。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无畏与冷静。 狼缓缓逼近,洞穴内的空气似乎凝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云婉如能感受到萧景行身体传来的紧张与坚定,这份力量让她心中的恐惧稍稍平复。她紧紧盯着那双绿眸,试图从中读出狼的下一步动作。 狼似乎没有发现二人,把野鹿随意扔到一处,便大口啃咬起来,二人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被发现,静等狼离开就行,毕竟此时的二人谁都无力去与一头凶狼搏斗! 二人之间紧贴着,云婉如感觉到萧景行的呼吸吹在自己的头顶上,有些微痒,萧景行警惕地看着不远处的野狼正在大口撕咬着。 突然,洞顶上一滴水突然滴落下来,落在二人面前的小水汪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不好! 狼的耳朵瞬间立起来,幽绿的眼睛朝里边望去,朝里边走着,狼的低吼在狭窄的洞穴中回荡,带着不容忽视的威胁。 那滴水珠溅起的涟漪,仿佛是命运无声的预告,让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致。萧景行瞳孔微缩,身体紧绷如弦,他轻轻将云婉如推向更安全的一隅,用眼神传递着无声的安慰与决绝。 随着狼的步伐一步步靠近,每一步都踏在两人的心跳之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紧张。 萧景行手中的破匕首在昏暗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寒光,他缓缓移动,寻找着最佳的防御与反击时机。狼的绿眸锁定了他,那双眼睛中既有野性的残忍,也透露出对未知挑战的兴奋。 那只小鹿勉强只能给狼吃个三分饱,狼见有猎物送上门来,兴奋地低吼着,爪子在地面上轻轻摩挲,时刻准备着要冲上去。 萧景行身形一闪,犹如猎豹出击,与狼缠斗在一起,洞内回荡着激烈的碰撞声和低沉的咆哮。他的动作敏捷而有力,但狼的狡猾与凶残也不容小觑,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云婉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冷静。 第一卷 第53章 茵茵失踪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电光火石间,云婉如眼中闪过决绝,她迅速从随身携带的手镯空间中取出一枚细长的银针,指尖轻弹,银针划破空气,带着破风之声精准地射向狼眼。狼猝不及防,绿眸猛地一缩,发出凄厉的嚎叫,身形微滞。萧景行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左手手持匕首如闪电般刺出,直击狼的另一只眼睛。 狼滚落在地上,萧景行手持匕首直指狼的要害,很快,狼便没了气息。 这一刻,云婉如望着眼前的场景与小时候的记忆重合,云婉如的目光在萧景行坚毅的侧脸上停留片刻,随即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风吹散,眼神逐渐迷离。 记忆中,那个总爱躲在树后,用树枝比划的小男孩与萧景行重叠上,却又在下一秒清晰地区分开来。她摇了摇头,心中泛起一阵涟漪:怎么可能呢?那时的他,瘦弱而高冷,如今面前的男子如此果敢英挺的男子。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更显得他遥不可及。 “被我帅呆了吗?”萧景行用手在云婉如面前晃了晃。 “去你的!”云婉如打落萧景行的手,不料萧景行面露痛意,“哎呦,疼。” 云婉如以为他是装的,本不想理他,可一看他的手臂正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鲜血! “给我看看!”云婉如不由分说轻轻扯下萧景行的袖子,看到手臂上几个血窟窿正在源源不断地渗出鲜血! 云婉如迅速从裙子上扯下几块布条,手指灵巧地穿梭其间,为萧景行包扎着伤口。 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专注的脸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圣洁的光辉。 包扎完毕,她轻拍了两下,确认稳固后,才抬头望向萧景行,眼中满是关切:“你在这等我,别乱动,我去附近找些止血的草药。” 言罢,她转身走出山洞,确保萧景行不会发现后进了手镯空间,快速找到几株药草,为了避免萧景行起疑,云婉如并没有捣碎,只是放在水中洗了洗,等了一小段时间后,又回到山洞里。 山洞内,光线昏暗而温暖,云婉如正低头细心地为萧景行处理伤口,她的长发轻轻垂落,几缕碎发贴在额前,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 她的手指轻柔而坚定,每一次按压都似乎在无声中传递着力量与安慰。萧景行则安静地坐着,目光不时温柔地落在云婉如忙碌的身影上,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就在这时,洞口处传来轻微的响动,一缕光线随之穿透进来,打破了洞内的宁静。 云清弦的身影缓缓步入,他的目光瞬间被眼前的场景吸引——云婉如正低头专注地包扎,而萧景行则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和姿态坐在一旁,两人之间仿佛流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和谐。 云清弦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轻,生怕打扰了这份宁静,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妹妹的疼惜,也有对二人关系的猜测。 萧景行率先发现了云清弦,“阿弦,你来了!” 云婉如转身看见云清弦正在看着自己,激动地扑进云清弦怀里,“大哥,你怎么才来,呜呜呜,我可想死你了,你怎么样,你受伤了吗?” 云清弦轻轻拍着云婉如的背,“你个爱哭鬼,大哥来接你们了,放心吧,我们都没事。” 云清弦领着云婉如与萧景行缓缓走出密林,阳光如潮水般倾泻而下,将几人笼罩在一片温暖而明亮之中。云婉如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脸上绽放出久违的灿烂笑容,眼眸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无限好奇与向往。她转身望向身后那片幽深莫测的密林,心中既有对挑战的庆幸过关,也有对未来的丝丝忐忑。 营地的轮廓渐渐清晰,炊烟袅袅升起,与蓝天白云交织成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云婉如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归家的旋律上。当她踏入营地,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四处张望,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在人群的一角,她看到了云如海正焦急地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显然是担心不已。 “爹爹,婉如平安回来了!”云如海见云清弦带着二人平安回来,激动不已。 萧景行冲云如海点了点头,云如海见二人衣衫破烂,到处都是血迹,自责不已,忙派人把他们送回营帐,又请了大夫查看。 云婉如回到营帐便沉沉睡了过去,虽然这里的床没有家里的软,但总比山洞里的草堆强。 再醒来时,天色已晚,云婉如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上了新的,云婉如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营帐内温暖而宁静,烛火摇曳,映照着新换的被褥散发出淡淡的薰衣草香。她摸了摸瘪瘪的肚皮,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心中涌起一股对食物的渴望。 “茵茵,茵茵?”她轻声呼唤着那个小女孩的名字,声音中带着几分刚醒来的软糯。然而,回应她的只有营帐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营火边人们的低语。 云婉如疑惑地掀开帘子,探出头去,只见夜色已深,星空如墨,繁星点点。营地里灯火阑珊,炊烟虽已散尽,但空气中仍残留着食物的香气,勾得她更饿了。 云婉如心急如焚,顾不上肚子传来的饥饿感,三步并作两步冲出营帐,夜色下的营地灯火阑珊,却显得格外宁静。她四处张望,焦急地呼喊着茵茵的名字,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不安。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茵茵!茵茵你在哪里?”她的呼唤在营地上空回荡,却无人应答。云婉如的眼眶渐渐泛红。 “婉如,你醒了!”云清弦看到云婉如醒来惊喜不已走上前去。 “好好的,怎么还哭了,做噩梦了吗?”云清弦不明所以,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一卷 第54章 内鬼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茵茵不见了,她去哪里了?”云婉如抓住云清弦的袖子着急地问道。 云清弦眼神闪躲,不敢去看云婉如,他回来时茵茵已经不见了,他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茵茵的下落,茵茵虽不是亲人,但相处了这么久还是有些感情的。 云清弦这几日也在寻找茵茵的下落,得知有人最后见到茵茵是在南梁偷袭军营那日,所以他断定茵茵可能那日慌乱中失踪了,最坏的结果就是被南梁掳走了。 可他不敢告诉云婉如,“婉如,前几日外祖那边传信来说找到了茵茵的父母,我便把她送走了。” 云婉如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不早告诉我,我差点以为茵茵失踪了呢!” “这不是这几日比较忙,我给忘了嘛,走吧,大哥带你去吃点东西!” 云清弦不等云婉如回答便拉起云婉如离开,生怕云婉如多问什么。 饭桌上,烛火摇曳,映照着云婉如认真的面庞,她放下手中的银筷,目光坚定地对云清弦说:“大哥,这几日我仔细回想,总觉得营中氛围有些不对劲。特别是南梁偷袭那日,消息似乎泄露得异常迅速,而且,有几处防卫布置得明显过于疏忽,就像是……故意为之。” 云清弦闻言,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随即抬眼,眸中寒光一闪而过。他放下茶杯,身子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你是说,营帐里藏有内鬼?而且,不止一人?”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云婉如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是,我隐隐感觉到几股不同的势力在暗中作祟,他们似乎各自为营。这让我不得不警惕,我们之中,或许混入了不止一个内鬼!” 云清弦思考片刻说道,“上次南梁偷袭很明显是混入了南梁人的内鬼,后来那殷如晦放了我们离开,如果他想杀我们当时就杀了,不可能放着我们离开再杀!所以那晚遇刺是另一批人!你可有怀疑对象?” “秦——怀——远!”云婉如用口型说道。 云清弦大惊,“他怎么敢,这可是通敌叛国之罪!” “我现在只是猜测,还没有证据,不过我感觉他有很大嫌疑!”云婉如从那日秦怀远中毒就总感觉他与南梁有关系,后来秦怀远镇守军营,而殷如晦恰好来偷袭,云婉如更加感觉秦怀远与南梁暗中勾结! “那我暗中派人盯着他,绝不能纵容他!!”云清弦气的一拍桌子。 “这几日,你和王爷怎么样?”云清弦过了会突然问道。 云婉如有些猝不及防,“啊?什么怎么样?” 云清弦一脸吃瓜的表情,“你感觉王爷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的。” “……比如呢?” 云婉如白了云清弦一眼,“大哥!你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娶妻,等这次回去,咱家的门槛都要被媒人给踏破了,对了,我可听说,那温家小姐至今未嫁呢!” 云清弦脸色一红,“你管我!”说罢不再和云婉如说话,赌气似的把碗中的白粥一饮而尽然后走了出去。 早些年云清弦曾和温国公家的嫡长女温可柔定亲,只等云清弦凯旋归来便可迎温家小姐过门,谁料云清弦断了腿后一蹶不振,温家自然看不过自家小姐嫁给一个残废,便退了亲。 可那温小姐也是痴情,退亲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非云清弦不嫁! 云清弦看着湛蓝的天空,嘴角微微上扬,虽然他表面别别扭扭的,可他心里却是想着温小姐的,他已经耽误了温小姐三年了,他决定等这次回去一定亲自上门求娶温小姐! 他在来时已经准备好了聘礼,比三年前的还要多,还要好!并且他已经立下誓言,若能娶得温小姐,他今后绝不会纳妾,更不可能养外室!他要好好补偿温可柔! 云婉如出来便看见自家大哥呆呆地笑着,像个傻子一样,云清弦见云婉如出来,忙慌乱地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哼一声走掉了! 云婉如莫名其妙地看着云清弦离开,便自己在营帐里转了转,正巧遇见了萧景行。 “你感觉怎么样了,王爷,好些了吗?”经过这两日的相处,云婉如倒没有那么拘谨了。 萧景行又恢复了一副冷酷的模样,“已经没有大碍了,多谢云小姐!” 云婉如撇撇嘴,“那就好,臣女就放心了!” 萧景行察觉到云婉如换了称呼,有些慌乱,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变的更加沉默。。 正巧萧景行身边的侍卫凌风过来传话说元帅请王爷商议要事,萧景行匆匆离开,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 帐内,几位将军已经在等着,萧景行朝云如海行了一礼便走到自己的位置。 “今日请大家来,是因为——”云如海故意拉长音,观察着每个人的脸色。 众人不明所以,茫然地看着云如海,只有秦怀远强装镇定,他觉得云如海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便有些慌乱。 “因为咱们营中出了内奸!”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 秦怀远手微微发抖,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只要自己打死不承认,谁又能知道? “安靖,你来说!”云如海指了指边上的安靖。 安靖站出来说道,“前几日云小将军与王爷过来的路上遇险,我赶过去查看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他们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有一个‘睿’字!” 众人陷入了沉默,秦怀远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想到,军营里有别的内奸!怎么没多喊点人,竟然让他们三个活着回来了! 众人看着秦怀远一脸愤怒的样子,旁边的战柔柔小心地揪了揪秦怀远的袖子,“喂,你是知道点什么吗?”战柔柔很怕秦怀远还会像上次那样碰瓷,因此有些小心翼翼。 秦怀远回过神来,看着屋里的人都看着自己,有些磕巴地说道,“太可恶了,我们营中竟然混进了奸细!待我抓住他,一定要好好整治他!” 第一卷 第55章 我们又见面了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秦小将军有心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如由你来调查内鬼?”云如海笑着盯着秦怀远。 “啊?我吗??”秦怀远有些懵地看着周围的人,周围人皆是一脸看戏地盯着秦怀远。 黑衣刺客身上都有一个“睿”字,摆明了就是燕王萧景睿派来的人!而云如海让秦怀远调查此事,若要调查出来便是要得罪燕王!如果调查不出来,那就是办事不力! “怀远,我相信你的能力!”云如海“赞许”地看了看秦怀远,然后转身说道,“大家都回去准备一下,南梁皇帝已经递上战书,明日便开战!” 众人陆陆续续离开,秦怀远愣在原地,五味杂陈。 云婉如听说明日开战,她算了算日子,明日便是十月十四!是这场战役的最后一天!也是——前世云如海受伤的时间! 云婉如有些着急,知道无法改变云如海受伤的事情,但自己要把他救回来! 夜晚,云婉如早早熄了帐中的蜡烛,转身进了空间,前几日一直在用药,之前制的药已经几乎用完了,云婉如本想再试试炼些紫金丹,可无奈丹炉就是不肯打开。 云婉如作罢,只好在今晚赶快多制出一些伤药出来,经过这几日,云婉如的手镯空间虽未发生大的变化,但她感觉自己的医术提高了不少! 过了许久,云婉如看着面前桌上摆着满满的药,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空间,回到营帐休息。 云婉如看着旁边那个空旷的位置,心里有些难受,茵茵能找到家人,云婉如自然是高兴的,可云婉如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怎么这么着急就把茵茵送走了呢? 翌日,在大军走后,云婉如偷偷牵来一匹马,在大军后面远远跟随着。 很快两军就在无名岗对峙上,北齐为首的是云如海,萧景行和云清弦分别在一左一右,后面是其他几位将军。秦怀远在最边上盯着云如海的位置,想着一会该如何下手。 南梁以殷如晦为首,这次他竟然没有戴着面具,旁边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黑衣人,右斜方是一个少女,一脸担忧地看着殷如晦。 云婉如隐匿于林间,目光穿透树梢,落在那黑衣斗篷人身上,心下一紧。突 地,一阵风过,卷起落叶纷飞,也带来了那人若有似无的低语,似乎正对着殷如晦密语。云婉如凝神细听,只捕捉到“云如海,必除”几字,心头大骇。 正当她欲更进一步探查时,林间忽现异动,几只飞鸟惊起,打破了周遭的宁静。云婉如身形一闪,借势隐入更深的林中,心中暗自盘算,这背后的阴谋,她誓要揭露,这一世一定要护云如海周全! 战场上,战鼓雷动,喊杀声震天。殷如晦骑于高头大马之上,眼神冷冽,他轻挥长枪,故意露出破绽,引得云如海策马疾驰,紧追不舍。阳光透过战场的硝烟,斑驳地照在二人身上,一追一逃,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这场宿命般的对决。 秦怀远隐于暗处,目光如炬,紧盯着云如海的动向,手中紧握的兵器微微颤抖,心中既有决然也有挣扎。他深吸一口气,猛然间从侧翼冲出,直取云如海的后路,意图制造一场看似意外的围攻。箭光如电,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直逼云如海背心而去。 云如海身形一顿,箭矢破空之声刺破耳膜,他猛然转身,却已避无可避,箭矢深深嵌入肩胛,鲜血瞬间染红了战袍。战场上,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一瞬。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自林间窜出,云婉如手持弓箭,眼中闪烁着决绝与愤怒,她对准了正欲趁虚而入的殷如晦,手指一松,箭矢化作一道流光,精准无误地穿透殷如晦的胸膛,将他从马上生生拽落。 殷如晦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胸口剧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他身旁的黑衣斗篷人迅速上前,欲扶又止,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与狠厉。而云婉如,立于林间,目光冷冽,周身环绕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仿佛战神降临,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正义与安宁。 殷如晦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目光穿过重重硝烟,锁定在远处林间的云婉如身上。他艰难地开口,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婉如,我们又见面了。” “那日一别,我甚是后悔,没有好好招待你,其实我是有意放你离开的,我不想看你闷闷不乐的。” “今天能看到你我真的很开心!我这就退兵!” 黑衣人闻言,脸色骤变,眼中怒火中烧,正欲抽刀冲向云如海,却被殷如晦用眼神制止。他狠狠瞪了殷如晦一眼,怒道:“殿下,您这是何意?此等良机,怎可轻言放弃!” 殷如晦强忍剧痛,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稳住身形,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住手!我自有分寸。云婉如,她……不是你能动的。”他的话语中既有对黑衣人的警告,也有对云婉如复杂的情感流露。 云婉如目光坚定,不顾周遭纷扰,俯身将重伤的云如海小心翼翼地扶上马背,自己则紧随其后,策马疾驰,穿越硝烟弥漫的战场,留下一道道决绝而坚定的背影。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与战场的血腥气息交织在一起,却丝毫未减她眼中的坚决与温柔。 回到营帐,云婉如迅速指挥着军医为云如海处理伤口,她亲手接过药瓶,动作轻柔而熟练,每一滴药水的落下都像是她心中无声的祈祷。营帐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她紧锁的眉头和专注的神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温暖的气息。 幸好自己出手及时,云如海只是中了一箭,只是那箭上——猝了毒!! 秦怀远真是心狠手辣!幸好云婉如很快辨认出这是什么毒,迅速为云如海解了毒之后又上了药,保住了云如海的性命。 第一卷 第56章 胜仗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如海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天际,留下一抹孤寂而坚定的背影。战场上,硝烟尚未散尽,残阳如血,将大地染上一层悲壮的金红。萧景行与云清弦并肩而立,他们的衣袍随风轻轻摇曳,却掩盖不住眼中那份历经生死后的沉静与默契。 云清弦轻挥长剑,剑尖轻点,精准地将一柄遗落的兵器拨入土中,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拖泥带水。她转头望向萧景行,两人目光交汇,无需多言,彼此间已读懂对方眼中的复杂情绪——既有对胜利的不易感慨,也有对殷如晦突然退兵的不解与警惕。 殷如晦踉跄着步入营帐,每一步都似踩在云端,却又沉重如铅。月光透过缝隙,斑驳地照在他苍白如纸的脸上,那五官间细密的血珠在昏暗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他颤抖着手,试图抹去嘴角的血迹,却只是徒增一抹凄凉。营帐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他孤寂的身影,显得格外萧瑟。 他缓缓坐下,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闭目养神,胸膛起伏间带着压抑的喘息。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云婉如那短暂而遥远的对视,她的眼神里,有惊讶、有不解,却唯独没有他所渴望的温柔与关怀。这份无望的爱恋,如同他此刻的身体,千疮百孔,却仍固执地不愿放弃。 云婉如不会想到会有个人为了她,不惜废掉一身武功也要去见她,殷如晦料定云婉如一定会出现的,便把云如海引到那里,其实只是想见云婉如一面。 “陛下,你没事吧!”霜月慌乱地走上前,关心地问道。 “跪下!”殷如晦吐出二字,语气冰冷。 霜月一脸傲气,却还是依言跪下。 “你可知错?” “是我放她走的,可这不是您的意思吗?”霜月毫不畏惧地看着殷如晦。 “陛下!!您醒醒吧!云婉如永远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她不可能嫁给你的!” “下去吧。”殷如晦揉了揉脑袋,不耐烦地把霜月撵走。 眼角流出的血不断滴落到地上,形成一朵朵血花。 殷如晦故意放云婉如走,故意给她透露了布防图,他只是想要她开心,他这次重伤在身也要上战场,就是想见一眼云婉如! 殷如晦感觉自己矛盾极了,此刻他非常讨厌那臭道士,当时云婉如已经进入了轮回,殷如晦找到一个道士说是能让他也进入轮回,但需要他的一双眼睛! 殷如晦毫不犹豫把眼睛给了,没想到那臭道士让自己投胎到了南梁国九皇子身上!生来就与云婉如之间隔着家国大仇! 隔日,北齐军营收到了南梁递来的投降书,众人都有些纳闷,这仗竟这么轻易结束了! 不过都欢欢喜喜地准备回京,京中也传到喜报,都在准备迎接大英雄们班师回朝! 秦府 “当真,边疆打了胜仗?”王氏兴奋地站起来问道。 “真的!听说不日大军就要回来了!”刘妈妈高兴地说道。 “可听说怀远立了什么大功?”王氏一想到将军府又要崛起了,心里止不住地高兴。 “还不知道呢,不过我们家小将军这么厉害,肯定要挣个大功名回来!”刘妈妈一脸骄傲道。 这几日来,秦府的下人跑了大半,自己一个人当三个人用,既要干下等侍女的粗活,还要贴身照顾王氏,自己一个人忙得团团转,听说秦怀远要回来的消息,心里自然高兴! 王氏此时也兴奋的不得了!若秦怀远再挣了大功回来,被哪家权贵的女儿看上,看以后谁敢看不起她!谁敢看不起秦家!尤其是那云府,那宋蕴蓉竟敢赶自己!待秦怀远回来,就算她上赶着要来秦家,也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刘妈妈,快去把京中大官的女儿找些画像回来!待怀远回来就挑个合适的去求亲!” “对对对,老奴这就去!” “记得要挑貌美的,家世不俗的!不然怎么配得上我们家怀远!” 王氏完全忘了有江映月这个平妻的事了,只想着娶个上流人家的女儿。 殊不知秦怀远在军营中已经到了遭人唾骂的地步了。 上次秦怀远没守住军营,这次有人目击秦怀远朝云如海射箭。 纵使秦怀远百般狡辩,自己只是想射殷如晦,不料箭偏了,这才不小心射到了云如海身上。 虽有人信秦怀远,但已成事实,只等回京处置。 而云婉如在军营中成了神女一般的存在,云婉如不仅能行医救人,而且射箭百发百中!是云婉如一箭射到了那殷如晦的胸膛上! 夜晚,云婉如立于营帐之外,月光倾洒,为她周身镀上一层银辉。她凝视着远方,心中五味杂陈。 突然,一阵清风拂过,带来一阵吹箫的声音,她身形微震,她循声而去,穿过密林,只见一男子背影孤寂,月下吹箫,正是萧景行。 “想不到王爷竟会吹箫!”一曲终了,云婉如夸赞道。 “不过是闲暇时打发时间的玩意罢了,你怎么出来了?” “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有些不舍得。” 云婉如轻叹,月光下,她的目光温柔如水,缓缓道:“王爷,可愿与我共赏这边疆最后一夜的月色‘”言罢,她轻提裙摆,走向萧景行,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卷。 萧景行放下玉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邀请道:“自当奉陪。”夜风轻拂,仿佛连风都沉醉于这片刻的温柔与宁静。 月光如洗,洒满了边陲的营帐与蜿蜒的河道,云婉如与萧景行并肩走在营外的小径上,脚下的沙土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银光。云婉如的侧脸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 萧景行有些不舍得回去,真想一直在这里待着,日日见着朝思暮想的人。 可是他不能,明日便要班师回朝,回去他便是北齐国的战王爷,而云婉如则是国公府的三小姐,二人见面怕是难了。 而云清弦已经带着笑意沉沉睡着,梦里准备去迎接他的新娘。 第一卷 第57章 封赏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经过几日的奔波,大军终于在十月二十那日赶回了京城。 阳光洒满京城的大街小巷,金色的光辉与人群中的欢声笑语交织成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街道两旁,百姓们自发地聚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与自豪。他们手中挥舞着彩旗,有的还捧着自家做的鲜花与糕点,准备献给归来的英雄。 随着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号角声划破长空,人群沸腾了,欢呼声、鼓掌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掀翻天际。 大军缓缓步入视线,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而庄严的光芒,战士们的面容坚毅而疲惫,但眼中闪烁着胜利的火花。 队伍最前,云如海高举战旗,英姿飒爽,他的出现更是将气氛推向了高潮,百姓们纷纷欢呼,以最诚挚的心意迎接这些守护家园的勇士归来。 在沸腾的人潮中,宋蕴蓉的身影显得格外柔弱而坚定。她踮起脚尖,目光穿越层层人海,最终锁定在那道熟悉的身影上——云如海。 阳光透过他盔甲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然而,当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滑过云如海轻轻颤抖的右肩,一抹不易察觉的血迹在日光下若隐若现,她的心猛地一揪,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宋蕴蓉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她的眼中满是心疼,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滚落,滴落在她紧攥的衣襟上,绽放出一朵朵无声的水花。 周围人群的欢呼似乎都远去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云如海和那个受伤的后肩,那是他为了家国、为了她所承受的一切。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几步,想要靠近,却又被汹涌的人潮推回,只能无助地伸出手,仿佛这样就能抚平他所有的伤痛。 “夫人,瞧您激动的,咱们快回去准备为将军接风吧!”一旁的小丫鬟扶着宋蕴蓉说道。 “也好,咱们快回去吧!” 而另一边的王氏,左瞧瞧,右瞧瞧,都没有看到秦怀远的身影,急得团团转!“刘妈妈,你快上前去看看,怀远呢?” 刘妈妈冷不丁被王氏推了一把,扑到人群中,被踩了好几脚,刘妈妈好不容易站起来,却被推得到处走,刘妈妈感觉自己这一把老骨头都要散了! 可哪里见秦怀远的身影了! 刘妈妈好不容易回到王氏身边,却吃了王氏一记冷眼,“找到我儿了吗!” “未……未曾,或许少将军受了伤,跟在后面吧!” “受伤?怀远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受伤!”王氏大声尖叫着,吸引来周围人的目光。 王氏白了他们一眼,“看什么看!”然后甩袖离开了京街,“走啊,回府,傻愣着干啥!” “……是!”刘妈妈快步跟上,自己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待着了! 云婉如回了府,云如海和一众将军去了宫中复命。 英国公府内,庭院深深,秋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青石板上,斑驳陆离。 宋蕴蓉身着华贵的服饰,面容上既有岁月的痕迹,又透着几分不怒自威的端庄,她站在正厅中央,身旁是神色各异的云清扬与云婉月。 云婉月眼含笑意,期待着家人的到来;而云清扬则眉头微蹙,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 随着一声轻盈的脚步声,云婉如踏进了门槛,她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单薄。她未及言语,便缓缓跪下,膝盖轻触冰凉的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如同她此刻心中复杂的情绪。 “娘亲,女儿回来了!请您原谅女儿私自前往边疆!” “我的儿,快起来!” 宋蕴蓉扶起云婉如,将她搂在怀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听说婉如成了大功臣,娘亲很是为你欣慰!” “姐姐真厉害,我以后也要像姐姐学习!”云婉月也高兴地上前拥抱云婉如。 云清扬见云母没有生气,总算松了一口气,也拍了拍云婉如的肩,小声说道,“下次有这样的事,记得叫上我!我在家里天天给你俩说好话,我快郁闷死了!” 云婉如扯了个鬼脸,“就不,就不,略略略!” “你……!”云清扬气急败坏要去追云婉如,却不小心摔了一跤。 不久云如海、云清弦从宫中回来,云清弦一脸喜气,云如海则是有些担忧。 中午过后,宫中就传来了旨意,云如海带领北齐军战胜了南梁,战功赫赫,加封云如海为太子太傅!云青弦封为正三品护国将军!而云婉如封为高阳郡主! 从前太后封云婉如为安阳郡主,安阳只是一个封号而已,而如今封为高阳郡主!虽然还是郡主,但却意味着云婉如以后有封地了! 众人欢欢喜喜地送走传旨的公公,准备着今晚去宫中参加宴会。 秦府 王氏见秦怀远一脸闷闷不乐地回来,心跳漏了一拍,秦怀远什么都没说便带着江映月回了自己的院子。 王氏早早侯在前厅,等到黄昏,都没有等到封赏的圣旨。 只等来宫中传信让去参加接风宴,王氏心中大骇!莫非?怀远立了大功,皇上要在宴会上亲自封赏秦怀远! 王氏高兴极了,开开心心地去准备宴会上的衣服,她要在今晚的宴会扬眉吐气!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大吃一惊! 傍晚 英国公一家已经坐上了马车,向着宫中驶去,云清弦临走前看着库房里堆着满满的聘礼,对着镜子照了许多次直到云婉如催促着才离开。 云父云母坐在前面的马车,云婉如与云婉月坐在后面的马车里,而云清弦罕见地穿了身靛蓝色长袍,骑在白马跟在后面,惹了不少女孩频频回头。 云清扬此时正在苦读诗书,为几日后的科举考试作准备。 王氏咬了咬牙,花了五十两银子让刘妈妈去雇了辆看起来很豪华的马车,不就是花点钱吗,今晚回来,她还会在乎这点小钱! 第一卷 第58章 给大家开开眼吧!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此次宴会可不是一般的宴会,按照江映月的身份是不能去的,秦怀远便和王氏一起坐着马车朝宫中而去。 好巧不巧! 秦家的马车竟和云家的马车在宫门口同时停下! 秦怀远一见是云家的人,赶快低下了头,而王氏则是趾高气昂!心里却在吐槽皇帝,就算要宴会上亲自封赏,怎么不提前送些银两来!显得秦家这么寒酸! 王氏虽雇了辆豪华马车,可是比起国公府里的马车逊色了不止一点! 可那又怎样,自家儿子马上就要晋封了!说不定封个国公当当! 王氏得意洋洋地经过云婉如,云婉如出于礼貌朝王氏微微一笑。 这小蹄子怎么生的这么美了,以前倒是没发现!不过若她愿意回来,给怀远当个妾室也不是不行!王氏腹诽着。 但嘴上却是不饶人,“别以为讨好我就能进我家门了!我告诉你,我秦家的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云婉如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王氏,云清弦听了可不乐意了!说我可以,说我妹妹不行!云清弦翻身下马,走到王氏跟前。 王氏感觉面前突然站了个人,有些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一直装鹌鹑的秦怀远站了出来,拉住了云清弦,“云将军见笑了,我母亲说着玩!”说罢赶紧拉着王氏离开了。 云婉如和云清弦噗嗤一笑,牵着云婉月向前走去。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宫中明晖殿内,已经布置好了宴会,等待着宾客的到来。 云如海坐在了左下边第二个位子,云婉如跟着坐在了旁边。 云婉如刚坐下,抬头便对上了一双眼睛。云婉如微微朝萧景行笑了笑然后小心地环顾四周。 萧景行上边的位置大概是燕王萧景睿,萧景行下边的位置空着,应该是给身患顽疾的清王萧景笙留的,再下边则是一些宗室亲王之类的,云婉如不认识。 云如海上边的人看起来已经年逾古稀,但却只有一个人。云如海下边的是温国公家的人,云婉如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那是因为云清弦自从坐下就一直往那边看!不是温家还能是谁家? 依次往下是另外几个国公和侯爵家。 随着悠扬的乐声渐渐响起,大殿之门缓缓开启,一抹明黄映入眼帘,皇上身着龙袍,气宇轩昂,皇后身着一袭华美的凤袍,端庄温婉,两人手牵手,步步生莲,步入这金碧辉煌的大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他们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尊贵无比。 众宾客见状,纷纷起身,整齐划一地跪倒在地,山呼万岁之声响彻云霄,场面蔚为壮观。云婉如与云如海亦随之跪拜,她低垂着眼帘,却能感受到周围空气中弥漫的庄重与肃穆。皇后的目光似乎轻轻掠过每一个人,带着母仪天下的慈爱与威严,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今日是特意为几位功臣办的接风宴,大家不要拘束!”皇上萧景琰说道。 萧景琰是前皇后也是如今的太后所出。 随着皇上一声令下,大殿内气氛逐渐活络起来。乐师们轻拨琴弦,丝竹之音悠扬婉转,仿佛能穿透人心,引领着宾客们进入一场视听盛宴。 舞姬们身着流光溢彩的霓裳,轻盈地步入大殿中央,她们的身姿随着乐声起伏,如同春日里摇曳生姿的花朵,又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领舞的舞姬旋转间,裙摆飞扬,如同绽放的莲花,每一次跳跃都精准无误,与音乐完美融合,让人目不暇接。她眼眸含笑,流转间仿佛能勾人心魄,却又保持着那份不可侵犯的高洁。 四周的宾客们纷纷举杯,向皇上皇后敬酒,同时也不忘欣赏这难得一见的舞蹈,脸上洋溢着赞叹与享受的神情。整个大殿内,光影交错,衣香鬓影,一片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随着楚皇后那抹不易察觉的眼色,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的官员缓缓起身,面带谦恭之色,声音清朗地宣布:“臣之女,沐晴,愿以一曲独舞,恭贺我大军凯旋,愿我朝繁荣昌盛,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音未落,大殿内便响起了一片赞许之声,宾客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了殿门之外。只见一名身着淡蓝色水袖长裙的少女,在侍女的引领下,轻盈步入大殿。她身姿曼妙,步伐中带着几分仙气,仿佛自画中走出的仙子。 少女名唤沐晴,刚才说话的是她的父亲礼部侍郎王礼,王沐晴容颜清丽脱俗,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随着乐声再起,她轻提裙摆,缓缓旋转于大殿中央,如同春日里初绽的百合,纯洁而高雅。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水袖翻飞间,如同碧波荡漾,又似流云舒卷,将舞蹈之美演绎得淋漓尽致。 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王家小女眼神一直停留在战王萧景行身上。 舞毕,大殿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皇上,这王小姐的舞可真是不错呢!”皇后朝皇上对王沐晴赞许不绝。 “甚好,赏!” “臣女谢过皇上,皇后娘娘!”王沐晴谢恩后缓缓退下,眼神却一直停留在萧景行身上。 “六弟,你觉得如何?”皇后又试探着问萧景行。 “艳福不浅啊,六弟!”燕王在萧景行旁边阴森森地笑道。 萧景行不理会燕王,朝皇后说道,“臣弟不懂歌舞,皇嫂还是问下别人吧!” 王沐晴的脸唰一下白了,下面不少贵女偷偷笑着,王家自不量力想把女儿塞给战王,可惜战王不领情啊! 随后又有几位贵女争相表演,就算没被战王看上,那云家小将军也是仪表堂堂啊!更不济还有一些皇室子弟呢! 可惜萧景行一直未抬头看过,云清弦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云婉如一边和云婉月吃着糕点,一边看着这些贵女们的表演,可真精彩啊! 看着看着……却看到了自己头上。 “高阳郡主似乎很感兴趣,不如上台表演一番,好给我们大家开开眼吧!” 一个身穿粉红色桃花襦裙的女孩正笑着看着云婉如。 只是那笑意也掩盖不住扑面而来的恶意,那女孩正是从前爱慕秦怀远的女孩,一直与云婉如势不两立! 第一卷 第59章 嫁作他人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姜雪从前便和云婉如势同水火,后来听说云婉如与秦怀远和离,自己一直没找到机会羞辱云婉如,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不能轻易放过云婉如。 众人一脸期待地看着云婉如,云清弦一脸着急,自己的妹妹自己还不了解吗!云婉如从小活泼好动,从不肯学那些琴棋书画,只是箭术还可以,难不成让云婉如上去表演一段射箭吗? 云婉如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缓缓站起来,说道“请皇上允许臣女准备一下。” “允!” 云婉如轻步走出人群,留下一众错愕的目光交织。 姜雪冷哼,“不会是害怕,借口逃了吧!” 几个和她关系好的贵女也附和着,殿里传来几声轻笑。 云清弦气的想要上去揍那姜雪一顿,可还是忍住了。 萧景行冷眼扫过那几个贵女,她们很快低下头。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云婉如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纱。云婉如漫步至院中那棵桂花树下,微风拂过,带来阵阵甜香。 云婉如伸手,轻巧地折下一枝桂花,花朵轻颤,仿佛也在期待着接下来的奇迹。 转身归来,她立于众人之前,目光清澈而坚定。随着一阵悠扬的琴声悄然响起,云婉如缓缓抬手,将那枝桂花轻握于手中,仿佛它真的化作了一柄锋利的剑。 她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时而轻盈跳跃,如同桂花瓣随风起舞;时而沉稳内敛,剑尖所指,空气似乎都被一分为二。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挥“剑”,都蕴含着无尽的风华与傲骨,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凝视。 台下的秦怀远看着云婉如,总感觉眼前的女孩陌生极了从前只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后来和离之后,云婉如会了医术,长得也越来越美,秦怀远心里有些空空的。 一舞毕,殿里又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而萧景行也赞叹道,“云小姐的舞姿可真是宛若惊鸿,翩若游龙!” 姜雪的脸色黑了黑,一脸愤恨地看着云婉如,没想到弄巧成掘,竟让云婉如出了头! “好!婉如真不愧是朕亲封的高阳郡主!赏!” “多谢皇上赏赐!”云婉如谢恩之后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姜雪那扭曲的表情挑衅一笑。 皇上似乎已经看腻了歌舞,话锋一转,提到了正事。 “此次打了胜仗多亏众位将军的出生入死!这些将军,全都提升一品官阶!不能再升的则赏赐黄金万两!” 话音一落,众人忙起来谢恩,那些没去作战的都悔恨不已,早知这仗这么容易打,自己也去了! “朕也听说,英国公的嫡长子云清弦立了大功!”皇上说到这,突然停顿。 “朕已封了云清弦为正三品大将军,朕再破例许你一个愿望,清弦你想要什么,只要朕能给你的绝对给你!” 云清弦大喜之余,忙起来跪在地上,,目光灼灼,正欲开口,却不经意间瞥见殿门处一抹倩影轻盈步入,晨光中,她身着华丽宫装,发髻高挽,珠翠轻摇,宛如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 他的心猛地一颤,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瞬间凝固在喉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一切喧嚣都退却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她与他之间,隔着几重宫阙,目光无声交汇。她的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又似一片淡然,让他捉摸不透,却又心潮澎湃。 云清弦看着温可柔一身嫔妃的打扮走了进来,心凉了半截。 “温婕妤竟迟到这么久,朕可要罚你酒了!”只见皇上脸上没有丝毫不快,正含情脉脉地望着温可柔。 “嫔妾路上不慎弄脏了衣衫,只好赶回去换,不曾想景来迟了,嫔妾先自罚三杯!”温可柔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云清弦,声音里带着些许颤音。 云清弦心中最后一丝火苗也被熄灭,“驰骋疆场是臣的分内之事!臣不求奖赏!” “好!云小将军说得好!既然这样,那朕就赐你一块免死金牌!”皇上大手一挥,丝毫没有注意到云清弦正在和自己的妃子眉来眼去。 温可柔眼角含泪,看着云清弦落寞地一步步走回自己的位置,此刻二人之间虽然只隔了一排宴席,但却隔了一辈子。 云清弦没想到自己只不过走了一月,归来时,他心中那个女孩却嫁作他人! 云清弦一杯接着一杯喝了下去,此时感觉心里烦闷得很。 云婉如自从回到自己的位置,旁边位置上的女孩就一直夸赞云婉如。 云婉如与她交谈过后得知,她是温国公家的庶女,温可欣,此次特意跟来见见世面。 温可柔出来的时候,云婉如内心一震,温可欣却是开心得很。 “看见了吗,那是我嫡姐!”温可欣小声对云婉如说道,掩饰不住的自豪之情。 温可欣并不知早年自己的嫡姐与云家订过亲,因此喋喋不休地与云婉如说着自己的嫡姐是多么的温柔、善良。 云婉如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听着温可欣说着。 原来自从云清弦与温可柔退亲之后,温可柔就一直把自己关在院子里,直到一月前,温可柔突然想出去逛逛。 温家人高兴坏了,忙吩咐人陪着温可柔去了城外的护国寺。 也是巧了,温可柔正好遇到了便衣出游的皇上,皇上对温可柔一见钟情,当即派人调查了温可柔的家世,一看竟是温国公家的女儿! 长得又漂亮,家世又好!隔天,皇上直接下旨把温可柔接进了宫,并封为正四品婕妤! 温可柔一听竟直接晕了过去,醒来便哭嚷着要上吊,这可愁坏了老国公和国公夫人,最后只能以死相逼才使温可柔愿意进宫。 温可欣一介庶女,根本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她只知道自己的嫡姐进了宫,当上了娘娘! 日渐没落的温家如今也因温可柔的进宫逐渐崛起,去温家提亲的人也越来越多,温可欣因此也定下了一个自己以前都不敢想象的人家。 温可欣对这位嫡姐心中充满了夸赞和期待。 第一卷 第60章 无法更改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宴会已进行大半,众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眼见皇上正要起身离开。 王氏坐不住了,她在这干坐一晚上了,光听别人封赏听的耳朵要起茧子了,皇上怎么还不封赏秦怀远? 还有景儿也是,这么大的场合,她身为辰妃,竟然不来参加,真是太没规矩了!女儿果真不中用! 王氏在心里对秦怀景一顿吐槽,殊不知秦怀景如今已经被皇上厌弃。 前线传来捷报时,秦怀景正在皇上身边伺候笔墨,却听到疑似秦怀远通敌叛国,刺伤主帅的消息!秦怀景声泪涕下的跪在皇上面前,请求皇上明查。 皇上不想理会秦怀景,命人把她送回了宫,不久秦怀景宫中传来消息,秦怀景怀孕了!但胎像不稳,必须让孕妇静心宁神才行! 皇上登基五年,宫中子嗣稀少,如今只有皇后所出的一位皇子和另一个低位嫔妃生的公主。 秦怀景以肚子里的胎儿要挟,不要责罚秦怀远,皇上没办法,只好不理会秦怀远,但对秦怀景也离了心。 “皇上!您是不是漏了一个人!”秦怀远看着自家母亲一阵风似的跑到皇上面前跪下,内心大惊。 皇上此刻有些薄醉,想要离开休息,不料突然有人拦住了去路,“哦,你是何人?朕又漏了谁?” “臣妇将军府秦家秦王氏见过皇上!皇上,臣妇的儿子秦怀远为何没有得到封赏!” 秦怀远此时想捂王氏的嘴也来不及了,只好跑到王氏身边跪下。 众人也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看着,谁不知这秦怀远可是上场战役的大功臣!年少有为!怎么这次没人都有封赏,唯独秦怀远没有呢? 皇上咪起眼睛,目光转向旁边的秦怀远,“你是在质疑朕吗?”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微臣的母亲在胡说,请您饶恕她,皇上!”秦怀远崩溃的解释着。 皇上冷哼一声,一脚踢开秦怀远大步走了出去,皇后见形势不对,只好说道,“今日的宴会就到这吧,改日再聚!”说罢,便追了出去。 众人也纷纷离去。 云婉月年纪小早已靠在云母怀中睡着,便和云父云母坐着前边的马车走了。 云清弦喝的烂醉,马是没法骑了,只好和云婉如挤在一个马车里。 云如海和云婉如搀着云清弦把他送进了马车里,云如海就坐着前面的马车先走了。 云清弦原本还好好的,不料突然耍起了酒疯,一把掀开车帘跳了出来,嚷着要去找温小姐问个明白。 “大哥,你回来啊!”云婉如费力地拽住云清弦的胳膊让他不再乱跑,可云婉如的力气哪能比得上云清弦,眼见云父云母的马车已经走远,云婉如欲哭无泪。 突然,一个身影挡住了云婉如面前的光,云婉如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萧景行。 萧景行看着云清弦那副烂醉的模样,也有些心疼,云清弦对温可柔的爱意,他是看在眼里的。 萧景行一掌劈晕了云清弦,把他放进马车里,对云婉如说道,“这样他就不闹了,走吧,我陪你回去!” “多谢王爷!”云婉如也没客气,谢过之后,转身进了马车。 萧景行骑马在一旁跟着马车,护送着云婉如二人回去。 云婉如坐在马车内,心中五味杂陈,车外萧景行的沉稳气息让她莫名心安。 忽而,马车经过一处灯火阑珊的夜市,一阵风吹过,掀开了车帘一角,一缕桂花糕的香气悄然钻入。 云婉如的目光随着那渐行渐远的桂花糕摊子,心中涌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怀念。她轻轻合上眼帘,让思绪暂时飘远,直到马车缓缓停下,府邸的灯火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她的脸上。 刚一下车,府中的下人便匆匆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云清弦搀扶进府内,云婉如则站在一旁,目光中满是感激地望向萧景行。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去,一抹意外的温暖突然出现在眼前——萧景行不知何时已下马,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纸包,纸包内隐约透出桂花糕的香甜气息。 “桂花糕!给我的?”云婉如一脸兴奋,那双明亮的双眼在夜色下忽闪忽闪的。 云婉如顿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萧景行看出她心中的犹豫,“谁说给你的?这是我给云清弦的!” 云清弦从不喜欢吃甜食,何况他现在喝得酩酊大醉,又怎会吃桂花糕呢? 云婉如的脸颊在灯笼柔和的光晕下微微泛红,她轻咬下唇,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一把拉住了即将收回手的萧景行,笑道:“谁说我不要了?王爷的心意,我怎会辜负?”话语间,她已轻巧地接过那包还带着微温的桂花糕,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萧景行修长的手指,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暖流。 云婉如转身离去,步伐轻快,仿佛踏在云端之上,那包桂花糕在她手中仿佛成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她不时低头嗅着那淡淡的香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夜风轻拂,带动着她轻盈的发丝,与桂花糕的甜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 萧景行收回自己的手,手上还带着些许桂花糕的余温,直到云婉如的身影消失在尽头,萧景行才翻身上马回到战王府。 今夜,注定不安宁 云清弦被送回碧水院后,不久便醒了过来,吵着闹着要去找温可柔提亲。 云父云母和云婉如问声赶来劝着云清弦。 一个久经沙场的大男人如今却哭了起来,云清弦趴在库房的那一箱箱聘礼上,哭的惨烈。 温可柔进宫并没有被传开,因此云母并不知道,要是她知道温可柔进了宫,说什么也不会让云清弦去参加宴会! 云清弦折腾了一宿,最终趴在库房的角落里,手中紧紧攥着一根金钗睡着了。 那是他与温可柔的定情信物,五年前,年少轻狂的小将军捡到了温可柔的金钗,从此与规矩守礼的大小姐一见钟情。 被众多人所看好的这一段姻缘却因云清弦的断腿而破灭了。 云婉如无力地跌坐在窗前,本以为治好了哥哥的腿,就会改变哥哥与温可柔的结局,没想到重活一世,哥哥依旧不能和温可柔厮守在一起。 第一卷 第61章 花宴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秦府 一路上王氏欲言又止,秦怀远脸色阴沉,到了家之后,王氏迫不及待地拉着秦怀远进了前厅,江映月已经在此处等待。 王氏见江映月也在这,咬牙切齿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给我如实招来!” 江映月小心看了秦怀远一眼,秦怀远拉过王氏,“母亲,别难为映月,不过都是一些小事而已。” “小事!那怎么别人都加官进爵,你什么都没有!你父亲不受皇上待见,赶去了边疆,儿啊,咱们将军府可都指望你了!”王氏拿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夫人,还不是都怪那云家人!那云如海处处针对我们将军,不给将军立功的机会,还处处怪罪将军!都怪映月,气的婉如姐姐走了,现在云家处处针对将军,将军在边疆的每一日都是如履薄冰啊!”江映月一下跪在王氏面前,把王氏吓了一跳。 王氏一巴掌扇在江映月脸上,“小贱人,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我现在还能日日愁吃愁穿不成!” 秦怀远愤怒的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都别吵了!此事和映月无关,母亲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我们将军府没落!”说罢带着江映月甩袖离开。 王氏无力地跌倒在椅子上,“都怪云婉如!都怪她!天下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就你云婉如金贵!” 云婉如熬了一夜,临近天明才睡去。 不久又被长琴摇醒,“小姐,醒醒,一会要进宫参加太后娘娘的宴会了。” 云婉如无奈地被长琴拉起来洗漱完后穿上衣服,梳好发髻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皇宫里的人不累吗,怎么天天参加宴会?若要自己当上太后,一定要出去游山玩水,才不要在宫中赏那方寸之地。 云婉如步入太后宫中,一袭淡雅的碧色长裙在晨光中更显飘逸,发间轻点翠玉步摇,步履轻盈,宛如画中仙子。殿内已是一片繁华景象,大臣家眷们或低语交谈,或笑语盈盈,目光中皆含几分讨好与期待。太后端坐于高位,慈眉善目,见云婉如步入,眼中闪过一丝温和与喜爱,连忙招手示意她上前。 云婉如微微一笑,缓缓行至太后身侧,行了一礼后,便依言坐于太后身旁。她的到来,仿佛为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添上了一抹清新脱俗之气。 下方的王氏,目光如刀,狠狠地剜向云婉如,那双眸中满是嫉恨与不甘,仿佛要将云婉如的身影刻入心底,化作日后报复的印记。 她紧握的帕子几乎要绞出水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在这场宫宴上给云婉如一个“难忘”的教训。 一位身着华服的夫人,轻启朱唇,声音温婉而悦耳:“太后娘娘真是驻颜有术,岁月在您面前仿佛都放慢了脚步,愈发显得年轻态了。”此言一出,周围的夫人们纷纷附和,笑声与恭维交织成一片和谐的乐章。 太后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目光转向云婉如,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这还得多谢婉如丫头,她赠予哀家的玫瑰润颜露,实乃一绝,每日用之,肤若凝脂,心情也格外舒畅。”说着,太后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云婉如的手。 云婉如闻言,脸颊微红,谦逊地低首道:“诸位夫人谬赞了,这玫瑰润颜露不过是婉如闲暇之余,依照古方调配的小玩意儿,能得太后娘娘青睐,实乃婉如之幸。”言罢,她轻唤长琴:“长琴,去将我亲手备好的润颜露取来,赠予各位夫人,略表心意。” 长琴应声退下,不多时,便手捧一方精致的托盘,托盘上摆放着数十个小巧的瓷瓶,每一只都绘有细腻的玫瑰图案,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一一将瓷瓶递至每位夫人手中,每递出一份,便伴随着一阵轻声细语的感谢与赞叹。 最后云婉如将一个沉甸甸的大瓶递给太后,太后原以为没有自己的份,有些不高兴,没想到云婉如直接又给了自己一大瓶,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王氏也收到了一个小瓷瓶,可她并不想要云婉如的东西,更不相信它有那么好的功效,便随手一扔,小瓷瓶在脚下滚了几圈进了案几下面。 闲聊了一会,太后便提议出去赏花,众人纷纷起身跟着太后出去。 正是桂花开放的时节,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桂花香,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吸进满腔的甜蜜与芬芳。 太后引领着众人步入御花园,园内桂花树错落有致,金黄的桂花簇拥在翠绿的叶片间,如同点点繁星镶嵌在夜空。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花瓣上,闪烁着柔和而温暖的光泽。 微风拂过,花瓣轻轻摇曳,细碎的香气随风飘散,让人心旷神怡。云婉如走在队伍之中,不时抬手轻抚过身旁的桂花枝,指尖似乎都沾染上了那淡淡的香气,她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与这满园秋色融为一体,美得让人心动。 云婉如轻移莲步,寻得一处被桂花轻拥的幽静小径,那里阳光斑驳,花影婆娑,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她开辟的一方静谧天地。 她轻闭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混合着桂花香的清新空气,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就在这时,一阵刻意放重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王氏那张满是嫉恨的脸庞映入云婉如的眼帘。 王氏紧攥着手中不知何物的小包裹,眼神中闪烁着挑衅与快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靠近云婉如,声音尖酸刻薄:“哟,这不是咱们的高贵的郡主吗?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偷享清闲呢?还是怕人多了,你那虚伪的面具戴不稳了?” 云婉如的眼眸轻扫过王氏,那目光中不带丝毫波澜,仿佛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她轻轻提步欲绕开王氏,却不料王氏身形一闪,横亘在前,挡住了去路。 第一卷 第62章 自讨苦吃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王氏的脸庞在斑驳的树影下更显扭曲,她嘴角那抹冷笑愈发刺眼,手中紧握着的小包裹被攥得咯吱作响,仿佛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怎么,郡主这是心虚了,想逃?”她故意压低了声音,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与得意,四周虽有人声,但在此刻却显得格外遥远。 云婉如停下脚步,微微侧身,避开王氏直视的目光,声音清冷而不失礼数:“秦夫人言重了,婉如并无逃避之意,只是不愿在此刻打扰这份宁静。若王夫人有话要说,不妨直言。” 王氏见云婉如态度淡然,心中怒火中烧,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她猛地跨前一步,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扣住云婉如纤细的手腕,指甲几乎嵌入肉中,咬牙切齿道:“你有什么好清高的!从前在秦府里,你不也得听我的话!”言罢,她另一只手迅速从袖中掏出一包药末,毫不犹豫地朝云婉如身上扬去。 云婉如眼疾手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借力打力,手腕微旋,非但未被王氏制住,反而借其力道猛地一拽,身形轻盈一转,竟将王氏整个身体带得失去平衡,踉跄几步后,王氏竟被生生拽到了云婉如原本站立的位置。 王氏惊愕之余,只觉手中的药末失控,化作一片白色雾气,最终尽数落在了自己华丽的衣裳之上,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奇异的药香,与周围清新的树香格格不入,显得格外突兀。 云婉如身姿挺拔,目光如炬,站在王氏身旁,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讥讽。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清冷的面容上,为她平添了几分不容侵犯的高贵。 她轻轻抬起右手,指尖轻抚过鼻尖,似乎在确认空气中那股尚未散去的药香,随即语调微扬,带着几分刻意为之的关怀:“哎呀,秦夫人,您这是何故?秦府的规矩向来讲究仪态端庄,怎的突然如此不拘小节,竟坐在地上,这可不像是您往日的作风啊。” 言罢,她微侧身,以一种优雅的姿态示意身后的侍女上前,眼神中满是戏谑与掌控全局的从容。侍女见状,连忙上前,却未敢直接搀扶王氏,只是恭敬地递上锦帕,一时之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与尴尬。 刚才那些粉末尽数洒在王氏身上,此时王氏感觉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开始发痒,强装镇定的看着云婉如,“你早晚会遭报应的!”说罢,赶快带着侍女离开了。 云婉如看着王氏远去的身影忍不住轻笑出声,过了会等空气中的味道散掉,云婉如回了太后身边。 “那秦夫人可难为你了?”显然刚才太后也看到了这边的事。 “太后放心,婉如哪里是好欺负的!” 太后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没有再多问,带着众人又赏了会花后便散了宴会。 秦府 王氏跌跌撞撞地踏入秦府大门,脸色苍白如纸,双手不停地在身上抓挠,指尖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鲜红的痕迹,与华丽的衣裙形成了鲜明对比。她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响,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回到房间,王氏再也顾不上任何礼仪,猛地扯开衣襟,镜中倒映出的是一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和遍布红斑、已开始溃烂的肌肤。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双手颤抖着触碰那些伤口,每一下都伴随着锥心刺骨的疼痛。 “不……不可能!”王氏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她迅速翻箱倒柜,企图找到任何能缓解这痛苦的东西,但一切都显得那么徒劳。最终,她无力地跌坐在地,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 “刘妈妈,去槐花巷去找刘二狗来来!” 王氏昨日在刘二狗那里买到了一种药,据说只要中了这药,便会奇痒无比,最后全身溃烂而死!王氏便想把这药用到云婉如身上,自然也没有买解药。 刘妈妈气喘吁吁地领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刘二狗匆匆进入屋内,屋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肉异味。王氏蜷缩在床角,衣衫凌乱,全身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红斑与溃烂的伤口,仿佛被火焰灼烧过一般,每寸肌肤都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刘二狗走近,眉头紧锁。王氏疼得倒吸冷气,“我……要……解药!给我解……药!” 刘二狗不紧不慢地伸出两根手指,“好说好说。” 王氏强忍住痛苦,“刘妈妈,去取二十两银子来!” 刘二狗一听不乐意了,“二十两?那可不行,我不卖!” “你想要多少?”王氏忍住怒意,没想到现在自己竟被一个小流氓给耍了! “二百两!少一两都不行!” “你疯了吧!那药才不过十两银子,你怎么敢要这么多!”王氏说着要扑上去打刘二狗。 刘二狗轻轻躲开,游戏嫌弃地看着王氏,“不要算了,我走!”说罢就要转身往外走。 “给你!”王氏无可奈何只好妥协。 刘二狗嬉笑着转身,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 王氏正要去接,却被刘二狗躲开。 王氏气恼,“取二百两银子来!” 一刻钟后刘二狗开心地掂着手中的钱袋,把瓷瓶递给王氏后便离开了屋子。 王氏迫不及待吃下药丸,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接着给刘妈妈使了个眼色,刘妈妈接到眼色后便匆匆出去。 刘二狗拿着钱袋悄悄溜回槐花巷,想着找个地方藏起来这钱袋,不料迎面走上来一个蒙面人,刘二狗见势不对,拔腿就跑,却被蒙面人从后面一棍打倒,临死前还一直死死捂着手中的钱袋。 云婉如自宫中踏出,便吩咐马夫径直向西街而去。夕阳的余晖将马车拉得长长的,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 西街热闹非凡,叫卖声此起彼伏,云婉如穿梭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之气,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不多时,她驻足于一家古朴雅致的店铺前——“宋记胭脂铺”,四个大字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第一卷 第63章 回春堂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扑鼻而来,店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色彩斑斓,琳琅满目。 雪娘身着一袭素雅的蓝印花布衣裳,发间轻挽着一支白玉簪,步伐轻盈地走向云婉如,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仿佛春日里最早绽放的桃花。 “云小姐,您可是许久未光顾了,今儿个是想寻些什么新奇的?”说着,她轻巧地绕至那排引人注目的货架旁。 云婉如指尖轻轻滑过一排排精致的瓷瓶,最终停留在一瓶玫瑰润颜露前。 那瓶润颜露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晶莹剔透,瓶身绘着细腻的玫瑰图案,仿佛能嗅到其中馥郁的芬芳。 雪娘轻启朱唇,声音柔和而带着一丝无奈:“您瞧这玫瑰润颜露,选用的是早春头茬玫瑰,以晨露精心调和,每一滴都蕴含着自然的精华与匠人的心血。 又加了小姐您给的秘方,正因成本高昂,定价自是不菲,但这效果,用过的无不称赞肌肤如丝般柔滑细腻。 只是,这世道,好东西往往难遇知音,真是让人既喜又忧呢。” 言罢,她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云婉如轻抬眼帘,目光温柔而坚定,对雪娘轻声吩咐:“雪娘,你且不必多虑,尽管按照我的吩咐,多备些这玫瑰润颜露便是。我想,这世间总有懂得欣赏其珍贵之人。”言罢,她从袖中取出一块精致的绸缎手帕,轻轻擦拭着瓶身,那细腻的动作中透露着对每件物品的珍视与爱护。 雪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释然与感激。她微微欠身,应声道:“是,云小姐。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您的信任与期待。” 言毕,雪娘转身步入后堂,步伐中多了几分决绝与信心。后堂内,炉火正旺,铜锅中的花瓣与晨露缓缓交融,散发出阵阵幽香,雪娘的身影在蒸汽中若隐若现。 云婉如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巷,人声鼎沸之中,一处异常的热闹吸引了她的注意。人群密密匝匝,围得水泄不通,议论声、叹息声交织成一片。她好奇地拨开人群,只见前方是一家古朴的医馆,门楣上挂着褪色的招牌,依稀可见“悬壶济世”四个大字。 医馆前,一位衣衫褴褛的妇人跪坐在地上,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女孩的脸色异常发紫,双眼紧闭,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从这个世界消逝。妇人泪流满面,声音沙哑地呼唤着女儿的名字,那份无助与绝望穿透了周围的喧嚣,直击人心。 阳光斜洒在医馆前,将妇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那抹无助与绝望在光影交错间更显沉重。围观的人群中,愤怒与同情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医馆紧紧包围。有人高声指责医馆见利忘义,枉费“悬壶济世”之名;有人则低声叹息,为这不幸的家庭感到悲哀。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挤到人群最前,他的眼神中满是岁月的沧桑与深沉的智慧。他缓缓开口,声音虽不大,却清晰地穿透嘈杂:“诸位乡亲,医者父母心,我们不可妄下结论。不如先听听医馆的解释,再作定夺。” 妇人情绪激动,猛地站起身,将孩子放到一边,泪水与汗水混杂着滑落,她不顾一切地扑向医馆紧闭的大门,双手拍打着木门,发出“砰砰”的巨响,口中哭喊着:“还我女儿!你们这黑心的医馆,医死人了啊!”她的声音因过度悲恸而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撕裂而出。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目光中满是同情与愤怒。 那青衫男子,面容清秀,眉宇间却满是焦虑与无奈,他站在门槛内,双手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几次欲上前解释,却又被妇人那充满怨恨的眼神逼退。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最终鼓起勇气,跨出一步,声音温和却坚定:“夫人,请您冷静,听我解释。我们医馆从未有医死人之说,只是这孩子的病情复杂,您又错过了最佳医治时间,现在我们不应该在此争执,还是另请高明,保住她的性命要紧啊!” 说着,他缓缓伸出一只手,试图安抚妇人激动的情绪,但那手在空中停滞了片刻,最终还是收了回来,生怕一不小心会激怒对方。 云婉如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专注,她轻轻拨开人群,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柔却不容拒绝地靠近了那名昏迷的小女孩。 蹲下身,她小心翼翼地拨开女孩额前的碎发,那双温柔的手轻轻覆盖在女孩纤细的手腕上,指尖轻触,仿佛在与生命对话。 周围的嘈杂似乎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一幕上。 云婉如闭目凝神,片刻后,她猛然睁开眼,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声音清脆而有力:“大家快让开,她还有救!” 这句话如同春风化雨,瞬间驱散了周遭的阴霾与绝望。她迅速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银针,手法娴熟地刺入女孩指尖的穴位,动作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随着银针的轻颤,女孩那原本毫无生气的面庞竟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微弱的呼吸也似乎变得平稳起来。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屏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感动。 那妇人见云婉如靠近自己的女儿,有些着急,大吼道,“离我女儿远点!”说着便冲上来要赶云婉如走。 云婉如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她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温和而坚定:“夫人,请相信我,这孩子还有一线生机。我是略懂医术之人,让我试试,好吗?”她边说边轻轻拨开妇人紧攥着衣角的手,试图靠近小女孩。 然而,妇人见形势发展不对,咬了咬牙,她猛地一推云婉如,声音里夹杂着歇斯底里的哭喊:“你走开!别碰我的女儿!你们这些只会说大话的人,我不会再相信了!今日我就要你们回春堂给我一个说法!” 第一卷 第64章 陷害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回春堂是京城新开的医馆,一直都是免费诊疗,而且药也比京城其他医馆便宜不少,自然而然引起了别人的不满。 回春堂对面的医馆明晖堂早就看回春堂不顺眼,便找到了这妇人和她的女儿。 一年前,妇人的女儿身染重疾,在明晖堂一诊治,竟是一种罕见的怪病!患病之后,皮肤便会发紫,全身水肿酸痛干不了一点活! 妇人嫌女儿是个赔钱货,便由她自生自灭,几天前,明晖堂突然找上门来,说只要把女儿送去回春堂医治,并在他的门口哭诉治死了人,便给她十两银子! 妇人一想,这生意稳赚不赔啊!便豪爽地接过十两银子,带着女儿去了回春堂。可怜的女孩还以为自己的娘亲要去带自己治病,没想到她的娘亲只是榨干她的所有价值。 阳光斜洒在回春堂的青石板路上,斑驳陆离。妇人衣着朴素,眼神中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贪婪,她紧紧牵着瘦弱不堪、面色发紫的女儿,一步步踏入这方本该是宁静与希望之地。女儿的小手无力地垂着,空洞的眼眸里映不出一丝光芒,唯有偶尔传来的微弱咳嗽声,诉说着她长久以来的病痛与挣扎。 回春堂的青衫男子见小女孩可怜,便想要治好她,思考良久后,让女孩每日喝药养着,暂时缓解病情。 妇人并不想抓药,可她想起明晖堂的掌柜说得抓住回春堂的把柄,而医馆的把柄不就是药吗!妇人忍痛抓了两副药,带着女孩离开了。 几日后,妇人再次踏入回春堂,面色比上次更加焦灼不安。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将她的身影拉长,显得孤单而无助。 小女孩被妇人搀扶着,踉跄步入,那原本就发紫的皮肤此刻竟隐隐透出几分不祥的黑,水肿得更加厉害,几乎让人难以辨认她原本的模样。 她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胸膛剧烈的起伏,那双空洞的眼眸中偶尔闪过一丝痛苦与不解,仿佛不明白为何病痛会如此无情地缠绕着她。 青衫男子见状,眉头紧锁,快步上前,轻轻接过女孩,眼中满是心疼与愤怒。 一踏入门槛,妇人便高声哭诉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放大的悲切:“回春堂啊,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家闺女吃了你们的药,病情非但没好转,反而更重了!”她边说边用力摇晃着女儿瘦弱的身躯,仿佛这样能唤醒周围人的同情与愤怒。 小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颤,咳嗽声更急,脸颊上滑落几滴晶莹的泪珠,与这医馆内的草药香交织成一幅复杂的画面。 妇人故意大声叫喊,把周围人都喊了过来,一块讨伐着回春堂。 可毕竟回春堂还是有一些威望的,总有些人站在回春堂这边。 妇人见云婉如要治女孩,心里有些着急,若要让她治好了,自己的银子怎么办!连忙拽起来女孩就要走,嘴里不断说着,“回春堂真是草菅人命!吃了大夫开的药病更严重了!” 有些人有些信了,便附和着妇人。 明晖堂的掌柜在后面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娘亲,我难受!”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人群突然变得静谧,突然有人开口道,“李大娘,你就让那位姑娘试一下吧!我看刚才那姑娘几针下去,你家翠翠的脸色都好了几分!” 妇人恶狠狠地瞪回去,“你懂什么!往身上扎针能没有血色吗!” 云婉如轻步移至青衫男子身旁,低语几句,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随即点头应允。 她转身,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对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轻挥衣袖,示意安静。几名训练有素的伙计,宛如鬼魅般穿梭于人群,悄无声息地围住了正欲挣扎逃离的妇人,他们的动作既迅速又礼貌,未让妇人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云婉如则迅速来到女孩身旁,蹲下身,那双温暖的手轻轻抚过女孩冰凉的脸颊,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她从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瓶中盛装的,是云婉如昨日刚炼出来的丹药——大还丹,其上缠绕着淡淡的灵气,服下后可保住将死之人的性命。 她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借着灵泉水将丹药给女孩服下。 随着大还丹缓缓融入女孩体内,那抹淡淡的荧光仿佛在她周身编织起一层生命之网,逐渐驱散着病痛的阴霾。 女孩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眼中重新焕发了久违的光芒,那是对生的渴望与感激。她轻轻动了动手指,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四肢间那沉重的负担仿佛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只留下淡淡的暖意流淌在四肢百骸。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这奇迹般的转变而变得清新起来,人们屏息凝视,不敢错过这令人震撼的一幕。女孩的脸色虽然还残留着几分病后的苍白,但那份紫意已明显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健康的红晕悄然爬上脸颊。她尝试着坐直身子,望向云婉如,眼中满是感激与不解,似乎在问:“为什么你会救我?” 妇人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目光在逐渐女孩与云婉如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有些害怕。 云婉如接过药方,仔细审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误,确实是针对小女孩病症的良药配方。但心中的疑惑如同野草般疯长,她喃喃自语:“这药方没错,为何病情会恶化?” 青衫男子见状,眉头微蹙,轻声道:“或许,问题不在药方,而在药本身。”他转身,锐利的目光扫向门外,似是能穿透重重人海,直视那隐藏在暗处的阴谋。 随后,他轻轻一挥,一名伙计迅速领命而出,不多时便带着一包草药和一袋熬过的药渣回来。 云婉如看着青衫男子先打开那副未拆开的草药,把里面的药对着药方比了一遍,没有任何错误。 接着,二人目光在那药渣上汇聚。 第一卷 第65章 茫然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青衫男子的衣襟上,他眉头紧锁,指尖轻捻着药渣中的细小碎片,仿佛能从中抽丝剥茧般解析出隐藏的真相。周围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打断了这关键的一刻。 云婉如立于一侧,清丽的容颜上满是坚定,她轻声细语却字字清晰:“诸位,我虽非医者,但自幼学习药理,这药渣中确有一味药,非但无益于病情,反能加重病情,若非专业人士,难以察觉。”言罢,她目光温柔却坚定地望向那位妇人,妇人脸色骤变,眼神闪烁不定,仿佛被揭开了最不愿为人知的秘密。 众人探究的目光转向妇人,妇人眼神闪躲,站在人群里的明晖堂掌柜有些紧张,生怕她乱说。 “一个小丫头的话根本就没法相信!她说她会医术,你们就信啊!她在胡说八道!”妇人大吼,明晖堂掌柜满意地点了点头。 “让我来看看。”一道年迈的苍老的声音响起,众人自发为老者让开一条路。 “这不是前太医院判吗,他怎么来了!”人群中有人惊奇地问道,只因来者的身份实在太贵重!前太医院判,如今得皇上恩典,在京中赐了宅子,恩准他在京城颐养天年! 老者步履蹒跚,每一步都似承载着岁月的重量,却异常坚定地迈向小女孩。 他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过小女孩的额头,那份温柔足以驱散周围的寒意,小女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安心。 随后,老者缓缓转身,浑浊的双眼在药渣前骤然变得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他弯下腰,鼻尖几乎触碰到那些残碎的药渣,深吸一口气,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沉思。阳光透过云层间隙,恰好照在他斑白的发丝上,为这凝重的一幕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待老者从药渣中解读出更多的秘密。 老者缓缓直起身,目光如炬,环视四周,最终定格在空荡荡的妇人位置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沉声道:“诸位,此药渣中确实含有一味不该出现的药材,正如这位小姑娘所言,它非但不能治病,反会加剧病情。医者父母心,我们怎能容忍此等疏忽害人性命?” 言毕,他缓缓转身,目光锐利地穿透人群,落在妇人那张因紧张而略显扭曲的脸上。妇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双腿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趁无人注意偷偷溜走了。 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指责与猜疑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妇人,不料妇人早已逃走,整个场面一时剑拔弩张,空气仿佛凝固。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众人在青衫男子的吆喝中散去。 女孩忍下心中的酸楚,望着娘亲离开的方向,一时之间感觉到有些茫然。 突然一双手搭在女孩肩上,女孩感受到肩上传来的温暖与信任,心头一暖,抬头望向青衫男子。 “今日多谢姑娘了,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姑娘可否……”。青衫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冲云婉如抱拳。 “乐意之至!”云婉如爽快答应,云婉如早就想救治女孩,此时青衫男子请求便爽快答应了。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云婉如小心翼翼地牵着小女孩的手,踏上石阶,步入了不远处的医馆。 而那老者在众人散去时,也步履蹒跚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对他来说,他只是不忍心看女孩被至亲之人残害致死,也不想有人白白被冤枉。 医馆内药香袅袅,古朴的木质柜台后,几位学徒正忙碌地整理着药材,见到他们进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青衫男子引领着她们来到一处静谧的诊室,室内布置简洁而温馨,墙上挂着几幅医家名人的画像,增添了几分庄重。 青衫男子让小女孩坐在一旁的木凳上,自己则走到桌边,轻轻拉开抽屉,取出脉枕放置于桌上,动作娴熟而温柔。 长琴这时带着云婉如的药箱气喘吁吁地跑来,“小姐!药箱!” 刚刚云婉如吩咐长琴回去把自己的药箱带来,此时时间刚刚好。 云婉如轻启药箱,一股淡淡的草药香随之溢出,与医馆内的药香交织在一起,更显浓郁。 她目光柔和地望向女孩,嘴角挂着一抹安抚的笑意,仿佛能驱散女孩心中的所有阴霾。药箱内,各式各样的药瓶、药罐排列得整整齐齐,每一样都承载着治愈的希望。 云婉如的手指轻轻滑过一排排药瓶,最终停留在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上,这是她特制的安神散,对缓解紧张情绪有奇效。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瓷瓶,指尖轻捻起一点粉末,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随后,她缓缓靠近女孩,轻声细语道:“别怕,这药会让你感觉好些。”说着,她将粉末轻轻吹散在女孩的发间,那细微的动作中充满了温柔与关怀。 女孩感受到这份温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深深的感激,她紧紧握住云婉如的手,仿佛那是她此刻最坚实的依靠。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为这温馨的一幕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不久,女孩沉沉睡去,云婉如轻轻抽出手,给青衫男子列了个单子,让他去抓这几味药来。 男子皱眉看了看方子说道,“有几味药我这里就有,还有几味得去别的药堂去抓,等一下,我派人过去。” 男子思考片刻又说道,“算了,我亲自过去,劳烦姑娘在这等会。” 云婉如见男子离开,命长琴在门口守着,自己闪身去了空间,寻找着能治女孩病的草药。 据云婉如诊断,小女孩应该是一年前中了一种植物的毒,叫作紫线草,本来这种植物毒并不厉害,只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便越来越严重。 云婉如找到了对付这种毒的草药,迅速来到空间二楼,将草药捣碎,又加上其他几味药材,制成了药膏。 第一卷 第66章 下定了某种决心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女孩恬静的睡颜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 云婉如的手指轻柔而灵巧,不一会女孩的头上插满了银针。 云婉如把药膏涂抹在女孩身上,草药特有的清新气息弥漫在空气中,随着她每一次轻柔的涂抹,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起了治愈的力量。 云婉如见青衫男子,便示意他进来,男子踏入门槛,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阳光下,云婉如的身影显得格外温婉而坚韧,她的眼神中满是对生命的敬畏与呵护。 女孩脸上的疲惫似乎正随着药力的渗透而缓缓消散,呼吸也变得更加平稳而悠长。男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仿佛看到了生命之花在阳光中绽放,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余下这份温暖与宁静,静静流淌。 云婉如轻启朱唇,声音温婉如春日微风,细细向男子解说方中的每一味药材:“此方需黄芪以补气,当归以养血,辅以枸杞明目安神,再以甘草调和诸药。切记,火候需慢炖,待水色渐深,药香四溢时,方可取汁。”言罢,她从桌上取出一方洁白的宣纸,提笔挥毫,药方如行云流水般跃然纸上,墨香与药香交织,弥漫在屋内。 男子接过药方,目光中既有感激也有不解,但更多的是对云婉如医术的信任。 他走出小屋,步入院中,阳光正好,他小心翼翼地将药方折叠好,放入怀中。 随后,他转身走向药庐,按照云婉如的指示,将药材放进药庐。炉火渐旺,药香渐浓,男子站在灶前,目光专注。 女孩悠悠转醒,眼帘初启,一抹温柔的阳光恰好落在她清澈的眼眸中,映出一片惊喜。 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活力,仿佛久旱逢甘霖的大地,瞬间焕发生机。她猛地坐起,目光中闪烁着泪光与感激,双手不由自主地向云婉如伸去,想要以跪拜表达最深的谢意。 云婉如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双手轻轻搭在女孩肩上,温暖而坚定地将她扶起,柔声道:“孩子,无需如此。医者父母心,你康复便是对我最大的慰藉。”女孩感受到那份不容拒绝的力量与温暖,眼眶微红,却笑得比窗外的阳光还要灿烂。 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屋内,为这温馨一幕添上几分暖意。男子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手中托着一碗还冒着袅袅热气的药汤,那药香与空气中的清新草药味交织,更添几分治愈的气息。 他目光柔和,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轻轻唤了女孩一声。女孩抬头,对上他充满关怀的眼神,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 他缓缓将药碗递至女孩唇边,动作里满是细心与温柔。女孩接过,药汤温热,暖意顺着指尖流淌至心底,她轻抿一口,苦涩中带着丝丝甘甜,那是希望的味道。 云婉如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中满是欣慰。窗外,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似乎也在为这一幕轻声吟唱。屋内,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只留下药汤轻触碗沿的细微声响,和女孩脸上渐渐舒展的轻松表情,构成了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 云婉如见女孩已经醒来,便轻步走向门边,阳光在她的背影上拉长,温暖而柔和。 她侧首,对男子轻声细语了几句,无非是关于女孩后续调养与饮食的注意事项,声音里满是关怀与细致。言罢,她欲转身离去,那份淡然与超脱,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能绊住她的脚步。 男子见状,他快步上前,拦住了云婉如的去路,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诚恳:“姑娘,请留步。在下柳逸风,今日得姑娘相助,感激不尽。这枚玉佩你收下,日后若有困难,随时可以来回春堂找我。”说着,他微微欠身,以示敬意。 云婉如接过那枚玉佩,玉佩触手生温,上面雕刻着几片竹叶,“我叫宋婉,多谢!” 说罢,带着长琴走向了不远处的马车,柳逸风目送着云婉如离开,回到屋中,看到女孩一脸无助的看着自己。 “大哥哥,翠翠不想回去!”翠翠无助的哭了起来,她以为自己醒了,柳逸风就要送自己回去。 柳逸风无奈的抚了抚额头,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翠翠说道,“没事,你先在这里住着就行,我这里多的是空屋子。” 翠翠听罢,才止住眼泪,点了点头,她知道如果自己的母亲回去,肯定还会被母亲利用,在她的心里,早就没有母亲二字了。 云婉如忙碌了一天,上了马车后径直回了家,和云母闲聊了一会。 云母也很自责,云清弦从昨晚一直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不肯出来,也不吃东西,更不见人。 云婉如宽慰了云母一会,便去了碧水院。 云婉如轻轻踏入碧水院,脚下的石板路似乎也因她的到来而少了几分寒意。 院内,花枝轻摇,却无人欣赏,一片寂寥之中,只有风穿过树叶的低语。 她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酒香夹杂着苦涩扑面而来,屋内光线昏暗,窗帘半掩,几缕夕阳顽强地穿透缝隙,洒在满地狼藉之上。 云清弦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孤独,他披散着长发,衣衫不整,身旁散落着几个空酒壶,瓶中残液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他双手抱膝,头深埋其中,偶尔传来低沉的呜咽,与院外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 云婉如心中一紧,缓缓走近,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她蹲下身,温柔地将一缕散落的发丝从云清弦脸上拂开,目光中满是心疼与无奈。 云清弦并不理会云婉如,自顾自地喝着酒,云婉如坐在云清弦对面也拿起一坛酒,给自己斟了一小杯,然后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入喉,刺激的云婉如咳嗽了几声,云清弦夺过云婉如面前的酒坛放在自己身后,但目光一直停留在腰间的香囊上。 云清弦突然开口,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忆。 第一卷 第67章 再也不相信你了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那年,我十五岁,第一次回京,我自小在边疆散漫惯了,到了京城性子也野得很,我不愿待在家中,便到处出去玩,那日,母亲非要带我出去,可我只想着出去玩但又不得不去”。云清弦说着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七年前,云如海立下战功,带着妻儿来到京城住下。 云家一跃成为朝廷新贵,云母当时已经生下云清弦,云清扬,云婉如,儿女双全,便被邀请去参加温国公的嫡长孙女温可柔的及笄礼。 云婉如年纪小,离不开云母,云清弦实在无聊便拉着云清扬在温国公府四处游玩。 阳光斑驳地洒在温国公府繁复的雕花长廊上,云清扬紧握着衣角,不安地跟在云清弦身后,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云清弦则是一脸不羁,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渴望。他们穿过了一扇扇精致的朱门,绕过了一片片繁花似锦的庭院,最终来到了一处少有人迹的假山后。这里,幽静而神秘,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云清弦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云清扬眨了眨眼,笑道:“看,这里多有趣,比那些无聊的宴席好多了。” 说着,他轻巧地跃上了一块大石,手搭凉棚,眺望着远方,仿佛整个国公府的风景都尽收眼底。 云清扬虽心生畏惧,却也被这份自由所吸引,慢慢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爬上石块,与云清弦并肩而坐,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拉长,交织成一幅温馨而又略带冒险气息的画面。 初升起的太阳将两人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云清扬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犹豫与不安,他低头望了望脚下那块看似遥远实则不过几步之遥的地面,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他轻轻扯了扯云清弦的衣袖,声音细若蚊蚋:“哥,我…我有点怕,想下去了。”云清弦闻言,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不满,但看了看云清扬那可怜的模样,但随即又无奈一笑,他拍了拍云清扬的肩膀,安慰道:“好吧,我们下去。” 云清扬紧紧攥着云清弦的衣袖,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缓缓低下头,视线穿过交错的树枝与斑驳的光影,落在那片看似遥不可及的地面上。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让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每一步都重若千斤。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哥,我…我害怕。”说着,他闭上了眼睛,试图将那份恐惧隔绝在外,但心跳声却如鼓点般在耳边回响,清晰而急促。 云清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出去可别说你是我弟弟!就这么高都不敢下去,胆小鬼!” 说罢,云清弦便绕过云清扬,打算自己先跳下去,再接云清扬,云清弦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地上。 云清弦身形刚稳,耳畔便猝不及防地响起了一声清脆却夹杂痛楚的惊呼,如同春日里被惊扰的莺啼。 他猛地转身,只见不远处,一位身着华丽衣裙的小女孩,正捂着脑袋,眉头紧锁,怒目圆睁,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仿佛能映出他略显尴尬的身影。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精致的脸庞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却也让她因疼痛而紧蹙的眉头更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模样。 石子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白皙的额头上,留下一抹淡淡的红印,周围环绕着几片被震落的绿叶,显得格外突兀。小女孩身旁,一位侍女模样的女子匆匆上前,一脸焦急地询问着,同时递上洁白的手帕,试图为她擦拭伤处。 “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鬼鬼祟祟干什么!”女孩的侍女问道。 云清弦一愣,心知自己有错,缓缓走近,躬身行礼道:“在下云清弦,失礼之处,还望姑娘海涵。适才不慎误伤了姑娘,实在是抱歉,我这里有药膏,姑娘……若不嫌弃就请收下吧。”言罢,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向女孩,那瓷瓶温润如玉,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小侍女见状,怒气稍减,但依旧傲娇地轻哼一声,并未接过瓷瓶,“我们小姐是温国公的嫡长孙女,我们小姐若有什么好歹,你赔得起吗!谁要你的药,快拿走!” 小侍女毫不留情面地训斥了云清弦一番,云清弦一时有些愠怒。 阳光依旧温柔地洒落,为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添上了一抹柔和的色彩。 温可柔轻启朱唇,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清澈而温婉:“无碍的,只是小伤,多谢公子关心。”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大家闺秀的教养与宽容,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 她轻轻抬手,制止了侍女继续的责备,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望向云清弦,眸中闪烁着理解与善意。 随即,她接过云清弦手中的瓷瓶,指尖轻触间,两人仿佛有了一丝微妙的联系。温可柔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温暖而明媚,瞬间驱散了云清弦心中的愠怒与尴尬。 温可柔冲云清弦微微行了一礼,便带着侍女匆匆离开。 云清弦呆呆地看着温可柔离去的方向,有些不能回神。 过了一会,云清扬有些小声喊道,“哥,哥,大哥,我还在这呢!” 云清弦回过神来,突然发现地上有个金钗正散发着金光,云清弦小心翼翼地拾起来,放在袖子里,说道,“来了来了。” 说罢,云清弦走到假山跟前,张开双臂,鼓励着云清扬大胆往下跳。 “哥,我跳了。” “哥,我真跳了!” “快跳吧,大哥在这,放心,一定没事!”云清弦信誓旦旦地说道。 云清扬哆哆嗦嗦站在边上,看好位置,双眼一闭便往下跳去。 咚! “呜呜呜,哥!你咋没接住我!”云清弦一脸尴尬地站在一边,正要去扶云清扬。 云清扬摔了个屁股蹲,此时正趴在地上捂着屁股哭,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哥,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哼!” 第一卷 第68章 再见温可柔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母见云清弦带着云清扬一撅一拐地走进来,猜到二人定是又跑哪里淘气去了,便喊着二人赶快入座,观看温小姐的及笄礼。 此时温可柔的父亲还只是温国公世子正和温可柔的母亲在一旁看着温可柔款款走来。 云清弦的目光瞬间凝固,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只见那位身着华丽衣裳,步履轻盈,宛如仙子下凡的女子,正是他们不久前在假山旁遇到的女孩。 她的容颜在晨光与礼服的映衬下更显温婉动人,每一步都似乎踏着无形的旋律,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云清扬也察觉到了异样,刚要惊呼出声,却被云清弦迅速捂住了嘴巴。 云清扬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惊愕地看向哥哥,眼中满是不解与好奇。 云清弦的眼神中则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惊讶、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云清扬保持沉默,两人就这样以一种微妙的默契,静静注视着台上即将成为及笄之年的温可柔,心中各自翻涌着不为人知的波澜。 随着温可柔缓缓步入及笄礼的殿堂中央,四周的宾客纷纷投来或欣赏、或期待的目光。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精致的脸庞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温可柔轻提裙摆,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庄重而优雅,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所有人的心尖上。 礼台上,司仪的声音洪亮而庄重,宣读着及笄的意义与祝福,每一个字都如同古老而神圣的咒语,将温可柔推向了人生的新阶段。 此时,温可柔的父亲,温国公世子,眼中满是骄傲与不舍,而她的母亲则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光,满是慈爱与祝福。 及笄礼完成后,温可柔便离开了前厅,云清弦手里的金钗也没能还回去。 云清扬发现自家大哥自从从温国公府回来后便有些魂不守舍,经常一个人傻笑,喊他去吃饭也不理。 直到一天,二人偷偷带着云婉如上街玩耍,街市喧嚣,人潮涌动,五彩斑斓的货物琳琅满目,叫卖声此起彼伏。 兄妹三人还都是小孩子,以前没见过这些新奇玩意,顿时被这些东西吸引住了。 云清弦见前面有卖糖葫芦的,便嘱咐云清扬看好云婉如,他去买几串糖葫芦。云清扬开始注意力一直在云婉如身上,不料突然被旁边一个卖糖画的吸引去了。 卖糖画的老板在纸上飞快地画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动物,云清扬看得不厌其烦,等他反应过来,却发现,云婉如……不见了! 云清弦回来时,一手拿着一根糖葫芦,嘴里还叼着一根,看到云清扬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顿感不妙,忙用手拿着糖葫芦跑过去。 “阿扬,婉如呢!” “大哥,我……呜呜呜妹妹不见了,我刚才看卖糖画的,然后……然后妹妹就不见了呜呜呜。”云清扬此时毕竟也不过才十二岁,遇事慌乱,情急之下便哭了起来。 云清弦着急地扔掉手中的糖葫芦,着急地向四周望去,最终决定让云清扬跟自己一块去找云婉如,万一云清扬再丢了就更麻烦了。 云清弦与云清扬穿梭在人群中,眼神中满是慌乱与焦急,不时四处张望,试图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云婉如那熟悉的身影。阳光斜洒,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却怎么也拉不回他们此刻忐忑不安的心。 云清弦紧握着拳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猛地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大声呼唤着:“婉如!婉如你在哪里?”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穿透了周围的嘈杂。 云清扬紧随其后,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眶微红,紧跟在哥哥身旁,不断用稚嫩的声音重复着:“妹妹,快出来,我们在这里!” 夕阳如血,将天边染成一片橙红,街市上的人群开始稀疏,灯光一盏盏亮起,为这焦急的寻找添上了一抹温暖又凄凉的色彩。 云清弦蹲下身,双手轻轻搭在云清扬的肩上,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坚定,试图安抚弟弟那颤抖不已的小身躯。 “阿扬,别怕,我们一定能找到婉如的。你记得她平时最喜欢什么吗?我们往那边有吃的的地方找找看。”他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试图穿透弟弟心中的阴霾。 云清扬泪眼婆娑地抬头望向哥哥,点了点头,小手紧紧抓着云清弦的衣角,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两人再次踏上寻找之路,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却又充满了希望。街灯下,他们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交错在一起,仿佛是两道永不分离的守护者,在这茫茫人海中,执着地追寻着那份失落的亲情。 阳光恰好从街角斜照过来,给那不起眼的小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云清弦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上——云婉如。 她穿着一袭浅蓝色衣裙,坐在一张老旧却干净的小板凳上,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碗,脸上洋溢着纯真无邪的笑容,正与身旁一个女孩聊得兴起。 那女孩手中也捧着同样的食物,两人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在这渐渐宁静的街市中显得格外悦耳。 云清弦的心猛地一松,随即被一股暖流填满。他轻轻拍了拍云清扬的肩膀,指向那温馨的一幕,低声道:“看,是婉如。”云清扬闻言,猛地抬头,泪水还挂在睫毛上,却已绽放出惊喜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拉着云清弦的手,小步快跑过去。 待他们跑近,云清弦的目光与温可柔的视线不期而遇,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发梢,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那双眸子闪烁着温柔与惊喜,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柔软。云婉如见到哥哥们,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勺子,笑得更加灿烂:“哥哥!你们看,是温姐姐请我吃的糖粥!” 云清弦愣住了,他未曾料到会在这里遇见温可柔,更未料到她会如此温柔地照顾着自己的妹妹。 温可柔站起身,裙摆轻轻摇曳,如同初绽的莲花,她微笑着向云清弦走来,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云公子,好久不见,原来这小妹妹是你的妹妹啊,我刚才看她一人站在街上,本想送她回家的,无奈令妹饿了,便带她来这喝完糖粥。” 第一卷 第69章 振作起来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清弦的眼神在找到云婉如的那一刻柔和了许多,他轻步上前,握住云婉如的手,蹲在她面前说道,“下次可不许乱跑了!你看看你二哥都哭了。” 云婉如看着云清扬泪痕未干,心里有些愧疚,跑到云清扬面前,轻轻为他擦掉眼泪,奶声奶气地说道,“二哥别哭了,婉如知错了。” 云清扬傲慢地扭过头去,“别听大哥胡说,我才没有哭!” 云清弦缓缓转身,目光温柔地落在了温可柔身上,拉过云婉如,“快向温姐姐道歉,幸好你今日遇见了温小姐,不然大哥该怎么办啊!” 云婉如朝温可柔行了一礼,“多谢温姐姐,温姐姐以后有空多来我家玩哦,婉如可喜欢你啦!” “我们小姐还未出阁,怎能随意……”侍女的话未说完,便被温可柔眼神制止住。 云婉如眨了眨眼,忽然凑到温可柔耳边说了什么,温可柔的耳朵爆红,云婉如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云清弦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从袖中掏出那枚金钗,夕阳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手中的金钗上,那金钗在暮色中闪烁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仿佛承载着千言万语。 他轻轻抬起手,指尖微颤,仿佛害怕这珍贵的物件会瞬间消散。温可柔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脸色微红。 “那日冲撞了温小姐,无意中捡到了温小姐的金钗,现在该物归原主了!”少年纯粹的声音落在温可柔耳边。 她缓缓伸出手,两人的手指在交接金钗的瞬间轻轻触碰,一股暖流似乎在他们之间流淌。 温可柔接过金钗,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坚定,仿佛这不仅仅是一件礼物,更是两人之间无需多言的默契与承诺。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那枚在暮色下熠熠生辉的金钗,见证着这一刻的温情与美好。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吧,云公子也快回去吧!”温可柔拿着金钗落荒而逃。 云清弦的目光追随着温可柔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那抹温婉的身影完全融入夕阳的余晖中,才缓缓收回心神。 云婉如的小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清脆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大哥在看什么,我们回家吧!” 云清弦回过神来,一手牵着云婉如,另一只手牵着云清扬,兄妹三人一起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大哥,你想知道我刚才对温姐姐说了什么吗?” 云清弦低头,对上云婉如那双闪烁着狡黠光芒的大眼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涌起一股宠溺之情。“哦?是什么秘密,能让我们的婉如这么神秘?”他故意压低声音,配合着妹妹的兴致。 云婉如踮起脚尖,附在云清弦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告诉温姐姐,做我大嫂,那样就可以天天来我们家玩了,大哥你说好不好?”说完,她眨巴着大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云清弦。 云清弦闻言,连忙俯身,宽大的手掌轻轻覆在云婉如的唇上,眼神中满是慌乱与羞涩,仿佛生怕这童言无忌的话语会随风飘散,落入旁人的耳中。 夕阳的余晖在他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脸颊上不经意间染上了一抹绯红,与云婉如的稚嫩笑颜相映成趣。 云清扬见状,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不满,他轻轻扯了扯云婉如的衣袖,声音中带着几分孩子气的不满:“阿如,为什么温小姐不能做你的二嫂呢?”话未说完,他便瞥见云婉如正低头沉思,小脸蛋上写满了认真。 云婉如的眉头轻轻蹙起,小手指轻轻绕着衣角,认真思索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二哥啊,”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天真无邪的狡黠,“你总是哭鼻子,温姐姐那么温柔,肯定喜欢笑起来好看的哥哥嘛!”说完,她咯咯地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云清扬一听,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夕阳染上了颜色,他气呼呼地瞪大眼睛,作势要去打云婉如的小屁股,却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佯装生气道:“好你个阿如,竟敢取笑二哥!”兄妹俩在夕阳的余晖中追逐嬉戏,云清弦在一旁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偶尔出手制止两人太过激烈的“打闹”,画面温馨而又充满童趣。 云婉如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巷弄间回荡,为这归家的路添上了几分欢愉与色彩。 “这是我与她的第二次见面,夕阳下的她,言笑晏晏,自此便刻在了我的心上。”云清弦说着又给自己猛灌了一大口酒。 云清弦的话音刚落,手中的酒坛已被云婉如猛地夺去,清脆的碎裂声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酒液四溅,如同他们此刻翻涌的情绪,无法控制。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为这一幕添上了几分凄凉。 云清弦愣住了,目光空洞地望着地上散落的碎片,仿佛那每一片都承载着他难以言说的痛楚。 他的眼角,终是抵不住情绪的洪流,缓缓渗出晶莹的泪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 云婉如见状,心中一紧,连忙上前一步,用手绢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动作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与温柔。 月光下,云清弦的动作突然变得决绝而隐秘,他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手在宽大的衣袖掩护下,悄然握住了一块锋利的碎瓷片。就在云婉如低头为他擦拭泪水的瞬间,他猛地一抬手,瓷片闪着寒光,直奔向自己的手腕。 “大哥!”云婉如惊呼出声,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云清弦的手腕,用尽全力将那片危险的碎片打落在地,清脆的撞击声中夹杂着两人急促的呼吸。瓷片落地,四分五裂,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绪。 云婉如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月光下闪烁,她紧紧抓着云清弦的手,声音哽咽却坚定:“大哥,你这是何苦呢?我们肩上还有家国大义,怎能轻易被儿女情长绊住脚步?温姐姐虽好,但她的幸福不应是你痛苦的源泉。你要振作起来,为了她,也为了我们云家!” 第一卷 第70章 会试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清弦愣怔间,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肩头,银色的光辉与他眼中的坚定交织成一幅壮丽的画卷。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墙上悬挂的长枪,那冰凉触感仿佛瞬间唤醒了深藏的记忆与使命。四周的风似乎也在这一刻静止,只留下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在胸膛中回响。 他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边疆烽火连天的景象,以及那些因战乱流离失所的百姓面庞。 睁开眼时,云清弦的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对,我还要守护我们的家!我已经颓废了三年了,不能再颓废下去了!明日我就去边疆!不!我现在就去!” 云清弦说着拿起墙上的长枪就要走,云婉如刚松了口气,心又被提了起来,云婉如努力拽住云清弦,可哪又能比得上男子的力气呢! 云婉如本想拽住云清弦,却被云清弦拽走了! 云婉如无奈,只好跑到云清弦身后,一掌劈在云清弦后脖颈上。 云婉如无奈地看着地上倒着的云清弦,唤了两个小厮把他抬到床上,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翌日,云婉如早早起来去了碧水院,正遇上云清扬从里面出来。 晨光微露,碧水院外,轻纱似的薄雾缭绕,给这古朴的院落添了几分朦胧之美。云婉如踏着细碎的阳光步入,心中满是对兄长云清弦的忧虑。 她轻步穿过曲折的回廊,恰见云清扬自书房走出,一袭青衫,发束玉冠,眉宇间透着几分书卷气与未散的晨露般清新。 “二哥,大哥他……”云婉如话音未落,眼中已含关切之色。 云清扬轻轻摇头,晨光在他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他轻声说道:“他尚未醒来,许是昨晚太过激动,需得些时日恢复。” 言罢,他目光温柔地望向远方,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走吧,二哥,我们去给娘亲请安!待会再来看大哥!” “好。” 晨光中,云婉如与云清扬并肩走在通往主院的青石板路上,两旁翠竹轻摇,仿佛在低语。 云婉如侧首,望向云清扬那略显紧张却又坚定的侧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二哥,明日便是会试了,你定能金榜题名,光耀门楣。”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仿佛已预见那荣耀的一刻。 上一世,云清扬并没有考中,云婉如虽被江映月囚禁在柴房,但也听说了,新科状元是一个寒门学子,在游街时被一盲女拦住,自此成为一段佳话。 而云清扬都没有上榜!云婉如并不认为是云清扬能力不够,而是云婉如死后亲耳听到秦怀远说是他故意害得云清扬落榜! 而这一世,云婉如定不会再让秦怀远得逞! 云清扬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的光芒更加耀眼。“婉如,你的鼓励是我最坚实的后盾。虽然前路未知,但有家人的支持,我无所畏惧。只是,大哥他……”说到此处,他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 云婉如拍了拍云清扬的肩,“放心吧,二哥,我会照顾好家里,也会照顾好大哥,让他早日振作起来的!” 云清扬微微笑了笑,和云婉如一起走进了主院。 晨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云母精心布置的餐桌上,一盘盘精致的早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热气与晨光交织,营造出温馨而宁静的氛围。 云母身着淡雅的晨衣,发髻上简单地插着几朵茉莉,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忧愁。 “快来,孩子们,趁热吃。”云母温柔地招呼着,边说边为他们盛上热气腾腾的小米粥,金黄色的粥面泛着细腻的油光,香气扑鼻。 云婉如与云清扬相视一笑,随即各自拉开椅子坐下。云婉如轻轻舀起一勺粥,送至唇边,温热的触感瞬间温暖了她的心田。 云清扬则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饺,轻轻咬了一口,鲜美的汤汁在口中爆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晨光中,云母的目光温柔地穿梭在云清扬与云婉如之间,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语重心长地说:“清扬,明日会试,娘不求你一举夺魁,只愿你尽力而为,无愧于心。人生路长,一次科考并非定局,无论结果如何,你都是娘心中最骄傲的孩子。” 云清扬闻言,眼眶微热,他放下筷中的水晶饺,双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感激:“娘,孩儿定不负所望,无论前路如何,都会勇往直前,为家族争光。” 云婉如在一旁,眼眶也微微泛红,她轻声细语地补充道:“二哥,你是最棒的,我和娘亲都会在家里等你,无论结果怎样,你都是我们心中的英雄。” 用完早膳,云清扬就去温书了,而云母则是为云清扬准备着明日会试需要的东西。云婉如来到碧水院,见云清弦正被两个小厮死死拉住。 云婉如叹了口气,快步跑到云清弦面前,劝了大半天,才让云清弦打消今日就去边疆的想法。 秦府内,庭院深深,一片沉寂。阳光懒散地洒在斑驳的青石板路上,却照不进秦怀远那阴暗的心房。 他独自坐在书房的角落,一袭褪色的官服随意挂在椅背上,显得格格不入。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更添了几分寂寥。 秦怀远手中紧握着一卷泛黄的古籍,眼神却空洞地穿过书页,落在虚无的远方。 他的面容憔悴,胡须杂乱,昔日权倾一时的风光早已不复存在。桌上散落着几封未拆的信件,封面上熟悉的字迹提醒着他曾经的盟友如今已避之不及。 一阵风吹过,吹动了桌上的烛火,光影摇曳,映照出他扭曲的面容。 秦怀远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向窗边,狠狠地将窗棂推开,仿佛要将胸中的郁闷一并排出。然而,迎面而来的却是冰冷的空气和无尽的孤独。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心中五味杂陈。 自此大战归来,所有将军与战士封赏的封赏,加封的加封,只有秦怀远不封不贬,也不安排事务,一直赋闲在家。 第一卷 第71章 夜半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安顿好云清弦,便回到自己的院子,明日便是会试,二哥一去便是好几日,自己得为他准备些东西才行。 吃穿云母定准备好了,那么自己为二哥准备些药就好了,前世云婉如只知云清扬被害,却不知是如何被害的,云婉如一时之间有些头疼,不知该如何防着。 云婉如的手镯上的红莲如今已经是半开的状态,云婉如如今每隔几日便可以开启一次丹炉,虽炼的丹药不多,但也够用了。 云婉如闪身进了空间,云婉如不知云清扬会怎样被害,若是带药的话太多了,云婉如索性就炼制了一些丹药给云清扬带上。 夕阳如血,洒落在云府门前的青石板上,为这即将落幕的黄昏添上一抹温暖的橘黄。云清扬快步踏入府中,身后紧跟着一位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却眼神坚定的瘦弱男子——桑落。 桑落肩扛简陋的行囊,脚步虽显踉跄,但每一步都透着不屈。他抬头望向云清扬,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仿佛对方是他在异乡唯一的依靠。云清扬轻拍他的背,以示安慰,两人并肩穿过长廊,引来了府中仆役好奇的目光。 走进会客厅,云清扬让桑落坐下,自己则转身去吩咐侍女准备热水和食物。不多时,热腾腾的饭菜和干净衣物被端了上来,桑落接过,眼眶微红,这是他自离家以来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 原来桑落从遥远的平州赶来参加考试,之前一直住在京城的一家客栈里,今日不知怎得,客栈的掌柜以他的银钱不够为由,将他赶出客栈。 桑落走投无路,只好来投靠云清扬。二人之前曾在京城书院门口见过一面,二人一见如故,云清扬还帮助桑落指点文章。 桑落本就觉得不好意思,但如今自己在京城举目无亲,只好来投奔云清扬。 云婉如听云清扬说了桑落的事若有所思,若自己没记错的话,桑落便是上一世的状元! 云婉如并不知此人的好坏,将云清扬拉到一边,把各种丹药塞给云清扬,嘱咐他千万不要透露给别人。 月光如洗,秦怀远立于书房窗前,身影被拉长,显得格外孤冷而深邃。他轻抚过案上的玉佩,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算计。 转身,他声音低沉而有力:“石头,明日会试,务必确保每一步都按计划行事。云清扬的那些‘朋友’,务必让他们成为最锋利的刃,悄无声息地,斩断他所有可能的光明。” 石头闻言,身形一凛,躬身再拜,眼中闪烁着决绝:“是,少爷。我已暗中安排妥当,他们定会在关键时刻,拉云清扬下水,让他再不能翻身!”言罢,他悄然退下,夜色中只留下一抹匆匆离去的背影。 “少爷,夫人喊您过去。” 秦怀远歪头望去,只见一个小丫鬟说道。 月光斜洒,秦怀远的面庞在光影交错间更显阴郁。他轻叹一声,眉宇间透露出对即将面对之事的深深厌恶与无奈。 丫鬟急促的呼唤声再次穿透夜色,带着几分颤抖:“少爷,夫人她……她情况又恶化了,求您去看看吧。” 秦怀远身形一顿,犹豫片刻后,终是缓缓迈开步伐,穿过长廊,每一步都似踏在厚重的尘埃之上,沉重而压抑。 推开那扇紧闭已久的房门,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夹杂着药味扑面而来,几乎让他窒息。 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王氏那张被病痛扭曲的面容,她蜷缩在床角,皮肤溃烂,双眼无神,昔日的得意早已被病痛吞噬殆尽。 江映月正捂着口鼻给王氏上药,眼中的嫌弃之色愈发明显。 秦怀远强忍不适,走至床前,望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母亲的不忍,也有对云婉如的愤慨,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一切。 想不到云婉如竟如此歹毒!秦怀远觉得云婉如心里还怨恨着自己,所以就拿这毒药陷害他母亲!真是可恶! 秦怀远走到王氏耳边,语气温柔手却捂住鼻子:“母亲,您放宽心,云家那些嚣张的日子不会太久了。云清弦那废物,温可柔一进宫,他翻不起风浪。至于云清扬,哼,明日便是他命运的转折点,我定让他连踏入考场的门槛都显得奢侈。您只需安心养病,待时机成熟,我会让云家为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百倍代价!” 言罢,他轻轻握起王氏干枯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窗外月光依旧清冷,映照在他的面庞上,显得格外渗人。 王氏的笑声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夜风中传来的幽灵低语,那笑声中夹杂着释然与复仇的快意,嘴角扯动的幅度让脸上的溃烂更加触目惊心,仿佛每一道裂痕都在诉说着无尽的怨毒。 江映月站在一旁,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惊得浑身一颤,手中的药瓶险些滑落,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这母子俩的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比王氏所受苦痛更深沉的黑暗与决绝。 王氏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那是对即将到来的报复的渴望,也是对云家无尽恨意的宣泄,让整个房间的氛围变得更加阴冷而压抑。 云府内,此时夜深人静,云清扬已经早早睡下,云婉如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想去看看大哥,大哥醒来便吵闹着去边疆,云婉如无奈,只好施针让他睡着。 云婉如去云清弦院子里的路上,路过二哥云清扬的长清阁,隐约看到有人影在动! 云婉如的心猛地一紧,脚步轻盈得如同夜风中的落叶,悄无声息地靠近那扇半开的窗棂。 月光稀薄,勉强勾勒出那瘦弱男子的轮廓,他身形鬼祟,面容隐匿在暗处,手中似乎握着一支细长的竹管,正对着云清扬的屋内轻吹。 一股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异香随风飘散,让云婉如心中警铃大作。 她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不速之客。只见男子动作娴熟,仿佛已非初次,吹罢之后,他静待片刻,确认屋内无异常反应,便缓缓推开了门。 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云婉如的心脏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第一卷 第72章 风波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月光如细纱,轻轻铺洒在静谧的屋内,为这夜添了几分幽邃。 云婉如屏住呼吸,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速,她借着窗外斑驳的银辉,悄然跟随那男子的身影。 只见他步伐轻盈而谨慎,仿佛每一步都计算过距离,不发出丝毫声响。 男子穿梭在房屋内的各个角落,手指最终定在云清扬的行囊之中。他的眼神时而锐利如鹰,时而迷茫徘徊,月光映照下,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显得既神秘又带着几分急切。 云婉如躲在暗处,目光紧锁,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知的好奇,也有对即将到来的变故的忐忑。 待那人走后,云婉如迫不及待地上前查看,云婉如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重锤击中,她颤抖着手,缓缓打开行囊,眼前的景象让她脸色瞬间苍白。 食物袋口被悄然划开,细碎的粉末散落其间,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不祥的光泽,那是泻药特有的色泽,无声地诉说着阴谋。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惊涛骇浪,转而望向那堆散乱的蜡烛,每一根都失去了灯芯,只剩下空洞的外壳,仿佛在嘲笑即将到来的黑暗与无助。 最让她心惊的是,砚台下压着的几张小纸条,字迹潦草却透露着不容忽视的信息,仿佛是来自未知敌人的挑衅与警告。她小心翼翼地抽出纸条,借着窗外透进的稀薄月光,大体看了一遍。 纸条上的内容,字字如针,刺痛着她的神经,揭示了一个她从未想过的复杂阴谋,而这一切,竟是对她亲爱的二哥——云清扬的精心布局。 云婉如的身影在夜色中更显坚决,她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月光透过窗棂,为她忙碌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银边。 她迅速而细致地检查着每一样替换进云清扬行囊的物品,确保无一遗漏地恢复了原状。 随后,她取出一枚小巧精致的瓷瓶,瓶中躺着的是她珍藏已久的解毒丸。她轻轻撬开云清扬的唇齿,将药丸缓缓送入,动作中满是对亲人的深情与守护。做完这一切,她凝视着云清扬沉睡中依旧平和的面容,心中默默祈祷,愿这一切都能平安度过。 云婉如轻步移至桑落的房前,月光在她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孤决而冷冽。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扉,动作轻巧得如同夜风拂过。屋内,桑落正沉睡于榻上,面容在月光的勾勒下显得既安详又无知无觉。 云婉如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她迅速而无声地穿梭于房间,手指灵巧地解开桑落的行囊,手法与刚才桑落的如出一辙。她从中取出一包干粮,指尖轻轻一划,干粮袋口无声裂开,随后,她从袖中取出一包细碎的粉末,轻轻撒入其中,动作之细腻,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 翌日,云家人都早早起来,送云清扬去考试,云清扬一觉醒来,感觉神清气爽,打算叫上桑落一起用完早膳就出发。 刚走到桑落门前,就看到桑落已经背好了行囊出来,只是表情不太好。 “扬兄……今日醒的好早!”桑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清扬。 “还行吧,走吧,一起去用早膳!”云清扬不以为然,拉着桑落一块去用早膳。 饭桌上,桑落坐在云清扬的旁边,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不时闪烁,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手中的筷子轻轻搅动着碗中的粥,却迟迟未曾送入口中。 云婉如坐在对面,她偷偷观察着桑落,只见他嘴角勉强勾起一抹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苦涩与挣扎,仿佛正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云夫人温柔地询问桑落是否身体不适,桑落连忙摇头,声音细若蚊蚋:“无碍,只是有些紧张,昨夜睡得不太好。”他边说边低下头。 阳光穿透薄雾,洒在贡院古朴的石阶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贡院门口,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喧嚣与期待交织成一幅生动的画面。 考生们身着各式儒衫,或神情紧张地检查着文具,或三五成群低声交谈,试图在最后的时刻汲取一丝安慰与力量。 云清扬与桑落并肩而立,两人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云清扬面色沉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而桑落则不时地望向远方,眉宇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随着一声悠长的铜锣响起,贡院的大门缓缓开启,仿佛开启了通往命运之门的钥匙。 考生们纷纷整理衣冠,迈着沉重的步伐,穿过那扇象征希望与挑战的大门。 云清扬回头,给了云婉如一个安心的微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未知挑战的坦然与对家人的依恋。 桑落则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抹决绝,随后也踏上了征程。 人群中的他们,很快便融入了这片为梦想而战的洪流之中,只留下云婉如和云母,站在门外,目送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既有不舍也有无尽的祈愿。 云婉如听到门口传来吵闹声,心想,有好戏了,快步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耳畔的喧嚣仿佛瞬间被隔绝。 她一眼便望见云清扬与桑落,两人神色各异,云清扬一脸疑惑,而桑落则面如死灰,低垂着头,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正当她欲上前询问之际,一阵威严而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如同寒风过境,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云婉如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披银甲、面容冷峻的男子立于不远处,正是久未露面的战王。他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眼神深邃如潭,正冷冷地注视着桑落。 云婉如心头一颤,她快步上前,轻声问道:“王爷怎会在此?” 萧景行,这位战场上的不败神话,此刻卸下了战甲的锋芒,却依旧威严不减。他目光微转,落在云婉如身上,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皇上对此次会试尤为看重,特命本王前来监督,确保选拔出真正的人才,为国效力。” 言罢,他的目光再次掠过桑落,那眼神中似乎藏着更深的意味,让人捉摸不透。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萧景行银色的铠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与他周身那股不容小觑的气势相得益彰。周围的人群不自觉地后退几步,为这位尊贵的王爷腾出了一片空地。 第一卷 第73章 作弊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闻言,秀眉轻蹙,快步上前,目光落在桑落那张略显慌乱的脸庞上。 搜身的小厮手中紧攥着那张薄如蝉翼的纸条,神情严峻,仿佛那不仅仅是一张纸,而是足以颠覆一切的证据。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众人屏息以待。桑落的手指微微颤抖,试图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纸条从自己靴中取出,却如同锋利的刀刃,割裂了周围的宁静。 桑落看着无事发生的云清扬,心想道,难道是他发现了昨晚的事,故意把纸条藏在靴中报复我? 桑落盯着云清扬,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些别的表情,可云清扬也是一脸着急,不停为自己分辨,怎么也不像害自己的样子。 他的心中五味杂陈,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声的叹息,回荡在空旷的街上。 远处,秦怀远悠然立于二楼的雕花木窗前,手执一杯香茗,轻轻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窗外阳光斑驳,却照不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与得意。他的目光穿透熙熙攘攘的人群,精准地锁定了被围困的云清扬与桑落,两人身影在日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立无援。 秦怀远的笑容在唇边缓缓绽放,如同春日里最毒的花朵,美丽而致命。他轻摇着手中折扇,每一下都似乎敲打着节奏,与楼下逐渐紧张的气氛相呼应。 他心中暗道:这出好戏,终于按我的剧本上演了。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随即又恢复成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而楼下的纷争,不过是他棋盘上的小小棋子,正一步步走向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云清扬急切地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萧景行,双手微张,眼中满是恳切:“王爷,这其中定有误会,请听桑落一言。他绝非那种会做出不轨之事之人。” 言罢,他转向云婉如,两人目光交汇,云婉如轻点头,柔声道:“是啊,不如我们打开纸条,真相自会大白。” 说着,她缓缓上前,从愣在原地的小厮手中接过那张薄纸,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纸上的每一个字。阳光透过云层,恰好洒在那张纸上,边缘泛着淡淡的金辉,却也映照出几分不祥的预兆。云婉如深吸一口气,缓缓展开纸条,众人皆屏息凝视,连空气都似乎停滞了流动。 云婉如的手轻轻颤抖着,纸条缓缓展开,一行娟秀小字映入眼帘——“金榜题名”。 那一刻,紧绷的气氛如同被春风温柔地吹散,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释然的微笑。阳光似乎也更加明媚了几分,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映照着他们轻松的神色。 桑落心中一凛,随即迅速转动脑筋,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他向前一步,声音温和而坚定:“诸位,这不过是我们家乡的一个习俗罢了。每逢科举之年,亲友间便会互赠此类字条,寓意着美好的祝愿与期待。想来是我不慎将其遗落,给诸位添了麻烦,实在抱歉。” 云婉如闻言,轻移莲步至萧景行面前,福身一礼,声如清泉,透着不容置疑的诚恳:“王爷,此事既已澄清,不过是一场误会。桑落公子品行端正,断不会做出有辱门风之事。请王爷念及无辜,网开一面,让他们得以继续参与今日的盛会。”言罢,她以眼神相邀,眸中闪烁着信任与请求的光芒,似能融化世间一切冰霜。 萧景行凝视着云婉如,片刻沉默后,嘴角终是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轻轻抬手,示意周围的侍卫退下,声音温和而有力:“既然云小姐开口,本王自当给这个面子。这位公子,你且记住,行事需谨慎,莫让误会再生。今日之事,便作罢。” 云婉如的目光随着云清扬与桑落逐渐远去的背影缓缓拉长,直至他们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她轻轻垂下眼帘,心中暗自思量,那纸条虽只是简单四字“金榜题名”,却是给他的第一次警告,既然他选择对自己二哥下毒手,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 她转身,目光穿过繁华的庭院,落在远处一片静谧的竹林上,微风拂过,竹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在低语。 云婉如缓步走向竹林,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坚定。阳光透过密集的竹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幽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她停下脚步,凝视着前方,仿佛能穿透竹林,看见更深的未知。 云婉如突然发现萧景行正在不远处站着,便走过去,打算道声谢。萧景行显然也看到了向这边走来的云婉如。 萧景行缓缓步至云婉如身旁,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云婉如的心弦上。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温柔与坚毅。 他轻轻抬手,制止了云婉如即将出口的道谢,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认真:“云小姐无需多礼,云公子的安危,本王自会放在心上。” 言罢,他转身望向那片幽深的竹林,仿佛能洞察其中的一切阴谋与暗流。随后,他唤来一名心腹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侍卫听后,神色一凛,随即恭敬地领命而去。 随即便是一阵沉默。 云婉如脸颊微红,尴尬之情溢于言表,正欲轻启朱唇,以一句客套之辞化解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却不料脚下一滑,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仿佛成了调皮的精灵,悄悄绊住了她的步伐。 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她本能地惊呼一声,双手胡乱挥舞,试图抓住些什么以阻止即将来临的尴尬一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自腰间传来,一只宽厚而温暖的大手稳稳地将她揽入怀中,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轻轻托住了她下坠的身体。 云婉如只觉天旋地转的感觉骤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安心的暖流。她抬头,正对上萧景行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眸,里面满是不容置疑的关切与温柔。 第一卷 第74章 少女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反应过来,脸色爆红,忙推开萧景行,说道:“多谢王爷!”然后仓皇离开。 阳光洒落,斑驳地照在萧景行孤寂的身影上,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还残留着云婉如肌肤的细腻触感,那温暖仿佛瞬间凝固了周围的空气。 他的目光穿过竹林,试图捕捉那抹已然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是错愕、是不舍,还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悄然滋生。 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与他内心翻涌的思绪形成鲜明对比。萧景行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似乎也被夜色温柔地包裹,化作一缕轻烟消散。他站在原地,久久未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只为铭记这份突如其来的邂逅与失落。 云清扬与桑落一起走进考场,二人被分配到了不同的屋子,只等着考官宣布开始。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云清扬紧锁的眉间,他轻握笔杆,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书卷。云清扬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聚焦于案头的宣纸之上,脑海中快速闪过这些年来的日夜苦读——从晨曦初照到月挂中天,从春日桃花到冬雪皑皑,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凝聚了他的汗水与梦想。 他提笔,行云流水般写下第一个字,那不仅仅是文字,更是他对未来的期许与承诺,字字铿锵,力透纸背,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从文之路,他云清扬,必将闯出一番非凡事业! 桑落坐在考室内,窗外稀疏的阳光试图穿透云层,却在他脸上投下斑驳而阴郁的影子。 他手中的笔悬在砚台上空,迟迟未落,墨色渐渐凝固成珠,滴落无声。心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四处飘散,难以安定。 他偷偷瞥向门外,想象着那些未知的威胁正悄然逼近,每一次细微的声响都让他神经紧绷,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破门而入,揭露他深藏的秘密。 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与额前的发丝黏在一起,他努力想要集中精神,但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那些见不得光的坏事和算计,它们如同梦魇般纠缠不休。 笔尖在纸上无意识地划出一道道凌乱的线条,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绪,难以成形。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却只觉得胸口愈发沉重,仿佛压了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桑落的思绪如同被狂风骤雨席卷过的湖面,波涛汹涌,难以平息。他闭上眼,试图在纷乱中寻找一丝清明。 眼前渐渐浮现出那个雨夜,他颤抖着手,接过一封密信和那一百两银子,那一刻的冰冷与决绝,至今仍让他不寒而栗。若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他愿时光倒流,让那一切从未发生。 他猛然睁开眼,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窗外,一缕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洒在他的脸上,那温暖似乎穿透了心底的阴霾,带来了一丝久违的光明。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笔,凝视着空白的宣纸。 云婉如仓皇逃离,脚步匆匆穿过竹林小径,裙摆轻拂过路边湿润的青苔,留下一串慌乱的足迹。 她跃上马车,车帘轻晃,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车内,云母正来回搅着手中的手帕,一见云婉如归来,连忙上前,双手紧握她的肩头,眼中满是关切:“婉如,你二哥清扬可还好?可还顺利吗?” 云婉如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心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拍云母的手背以作安抚:“母亲放心,二哥他看起来状态不错,神情专注,定能发挥出所学。您就别担心了,咱们在家安心等他好消息便是。” 言罢,她转身轻轻掀起车帘一角,望向远方那片湛蓝的天空,心中却暗自祈祷,愿这份安宁能延续至云清扬归来之时。 云家的马车缓缓行驶在喧嚣的街道上,人群熙攘,热闹非凡。 突然,一阵急促的呼救声穿透了四周的嘈杂,云婉如心中一紧,连忙掀开窗帘一角向外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群衣衫不整的男子正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言语粗鄙,动作轻浮。少女无助地蜷缩在墙角,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云婉如没有丝毫犹豫,对车夫低语几句,便匆匆下车,穿过人群,直奔那少女而去。 她的出现如同一阵清风,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她站在少女身前,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对着那群流氓冷冷道:“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如此嚣张!” 为首的流氓看到又来了一美貌女孩,高兴的直搓手:“呦,兄弟们今日有福了!”说罢便着急着那群人向云婉如逼近。 凭你?也配?云婉如眼神一凛,右手悄无声息地从袖中滑出一小纸包,那是她平日里为防身所备的迷药。 她身形微动,如同林间穿梭的鹿,灵活地在人群缝隙中穿梭,迅速逼近那群流氓。 在众人还未及反应之际,她手腕轻扬,纸包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迷药粉末如细雾般洒向那群男子。 瞬间,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流氓们的脸上露出了困惑与迷离的神色,紧接着,他们一个个眼神涣散,身体摇晃,最终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周围的人群哗然,纷纷后退,给云婉如和那名受惊的少女留出了一片空地。云婉如转身,扶起那少女,温柔而坚定地说:“别怕,已经安全了。”少女抬头,泪光中闪烁着感激与希望。 这时,京城巡逻的士兵姗姗来迟,看着倒地的流氓,有些诧异。 云婉如朝他们亮出云府的令牌说道:“这些流氓在京城为非作歹,若不处置,恐怕会影响京城治安。” 为首的士兵一怔,随即招呼着其余人把那些流氓抬走,冲云婉如抱拳:“多亏云小姐出手,多谢!” “你家在哪,我派人送你回去。”云婉如小心擦掉少女脸上的灰尘。 第一卷 第75章 死恋爱脑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狭窄的巷弄里,昏黄的灯笼光晕下,少女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她那双失去了焦距的眼眸,仿佛两汪深邃的潭水,藏着无尽的迷茫与渴望。 云婉如在少女面前挥了挥手,发现少女竟然看不见!云婉如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她轻轻拉起少女冰凉的手,感受到对方微微一颤,却未挣脱。 “别怕,我在这儿。”云婉如的声音温暖而坚定,如同春日里的一缕和煦阳光,试图穿透少女心中的阴霾。 她引着少女坐在了巷边的一块青石上,两人肩并肩,望着远处京城灯火阑珊的轮廓。 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桂花香,似乎在诉说着这座古城古老而又温情的故事。少女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柔和的微笑,尽管那笑容里依旧藏着不易察觉的忧伤,但在这个瞬间,她仿佛找到了一丝依靠,让这无依无靠的旅途,有了一丝温暖的慰藉。 “谢谢你!”少女轻轻说道。 “没关系,京城那帮流氓地痞早该整治了,就算今日遇到的是别人,我也一样会救的!” “对了,你家在哪,怎么一个人出来,我派人送你回去吧!”云婉如见天色不早,这姑娘一个人在外面怕是会有危险。 女孩听罢,有些颤抖着说到:“我叫姜雨柔,来自平州,我的家人都不在了,此次来京城是来寻亲的。” 云婉如闻言,心中不禁又是一紧,她转头望向少女,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更显孤独与无助。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弱之美。 云婉如轻叹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块精致的手帕,温柔地替少女拭去眼角不经意间滑落的泪珠。 “既然如此,那你今晚便随我回府吧。”云婉如的声音里满是不容拒绝的温柔与坚决,“京城虽大,但总有个落脚之处。你且安心,待明日,我们再一同寻找你的亲戚。” 说着,她站起身,轻轻拉起少女,两人并肩步入夜色之中。巷弄两旁的灯笼随风轻轻摇曳,将她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是在这古老的石板路上,绘出了一幅温馨而又坚定的画面。 少女的步伐虽仍显踉跄,但有了云婉如的陪伴,她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那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期待。 云婉如听到少女姜雨柔来自平州,心里顿时不妙,平州离这极远,坐马车也要半个月才到,她眼睛又不好,这一路上不知经历了多少苦,且她来自平州,上一个从平州来的人是——桑落! 她和桑落有什么关系!? 云婉如扶着江雨柔上了自家马车,云母见云婉如带来一个陌生女孩,有些疑惑。 云婉如向云母解释这女孩是来京城寻亲的,天色已晚,便去我们家暂住。 云母点了点头,看这女孩也是个可怜人,便扶她坐下,姜雨柔内心的不安一扫而空。 车内烛光摇曳,映照在姜雨柔紧握着玉佩的手上。那玉佩通体温润,雕工细腻。云婉如与云母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轻轻交换了一个充满同情的眼神。 “这玉佩,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姜雨柔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她说,只要我带着它,就能找到我的未婚夫。可具体是谁,她去世前也未曾提及。我一月前得知未婚夫来了京城赶考,所以便赶来了京城,想碰碰运气。” 说着,她缓缓展开掌心,那玉佩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仿佛能照亮她心中的迷茫。 云婉如伸手轻轻触摸玉佩,感受着其上传来的丝丝凉意,心中暗自思量:来京城赶考的未婚夫,莫非,是他? “来京城赶考的人很多,不巧他们今日刚进去考试,七日后才能出来,姜姑娘不如先暂住在我家,待考试结束再去找你的未婚夫吧!” “啊,我来晚了!那就打扰姑娘了,等我找到未婚夫,一定会报答姑娘的恩情的!”姜雨柔有些懊恼,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不久,马车缓缓停在英国公府,云婉如扶着姜雨柔走下马车,让长琴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然后又扶着云母下来。 云母刚下马车就被云婉月身边的嬷嬷叫走了,说是一天没有见到云母,四小姐在闹脾气。 云婉如便陪着姜雨柔走到客房,然后去看看大哥。 碧水院内,云清弦正在舞着长枪,也许只有练武的时候才能让他暂时忘掉心中的苦闷。 “哇,大哥好厉害!”云婉如见云清弦停下来,忙鼓掌拍马屁。 “是吗,她以前也这么夸我。”云清弦似乎想到了什么。 …… “歇会吧,喝杯茶。”云婉如递给云清弦一杯茶。 云清弦接了过来,看都不看便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云婉如等着云清弦把茶杯递来再倒一杯,云清弦却迟迟不动。 “大哥?大哥!”云婉如猛地提高嗓音,云清弦一愣,然后说道:“这茶杯上的竹叶和柔儿送我的香囊上的竹叶好像!” 云婉如忍无可忍,大哥真是个恋爱脑! 云婉如一把夺过云清弦手中的茶杯,茶杯险些滑落,她惊愕地看着云清弦,那双平日里坚毅的眼眸此刻竟泛起了泪光,如同被春雨打湿的竹叶,透着无尽的哀伤与脆弱。 云清弦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击中,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大哥,你这是……”云婉如的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与心疼,她从未见过兄长如此失态。她试图用温柔的话语安抚,却发现自己也哽咽了。 云清弦低下头,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他伸手轻轻抚摸着茶杯上的竹叶图案,仿佛透过这冰冷的瓷器,能触碰到那段温暖而遥远的记忆。“柔儿……她总是那么细心,连香囊上的竹叶都绣得栩栩如生,就像她的人一样,清新脱俗,却又坚韧不拔。” 第一卷 第76章 错过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棂,洒在云清弦的脸颊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辉。 云婉如坐在床边,一脸心疼又无语地看着云清弦。 云清弦的大手仍紧紧抓着那只已微凉的茶杯,眼神中满是不舍与依恋,仿佛那不仅仅是一个茶杯,而是某种安慰与陪伴的象征。 云清弦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说道:“自从那日柔儿带你去喝了糖粥,也许是某种缘分,后来你每次吵着让我带你去喝糖粥,总能在那里遇见她。” “直到一日,母亲说我年纪不小了,要为我定亲,我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了,那时我心里总能想起柔儿在夕阳下冲我微笑。” 渐渐的,云清弦便和温可柔熟悉起来,温可柔不能随意出门,云清弦便死皮赖脸地跑到温家后院的大树上给温可柔带外面的小吃。 每次云清弦看到有什么新奇玩意都要赶快给温可柔送去,温可柔也每日期盼着那棵大树上出现熟悉的人影。 温可柔抚琴,云清弦便吹笛;温可柔作画,云清弦便安静地看着;温可柔挨骂,云清弦心疼的不得了。 直到一日,云母说云清弦年纪不小了,要为他物色京城的小姐,云母已经相中了一家的女儿,只等云清弦去见见,云清弦不乐意,一怒之下去找了温可柔。 谁料温可柔竟不愿见云清弦!云清弦日日来,日日碰一鼻子灰。 云清弦为了躲避云母给他说亲,便去了边境寻找云父。 一年后,云清弦回来,一进门竟遇上了温可柔!云清弦气坏了,拉着温可柔便问她当时为何不肯见自己,温可柔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 云清弦只好先去拜见云母,大厅里,云母正在和一美貌妇人聊天。 云母见云清弦回来,忙招手喊云清弦上前,高兴地对旁边的妇人说道:“这便是我儿清弦,今日刚从边境回来。” “清弦,快拜见温国公夫人!” 云清弦有些不明所以,朝妇人行了一礼,见那妇人正在打量自己。 “这孩子果然不错!听说清弦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正巧我家柔儿也是这个年纪,这俩孩子年岁相当,真好啊!”温国公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云清弦听的云里雾里的,突然听到温国公夫人说道:“清弦,我且问你,若要你娶我家柔儿,你可愿意?” 云清弦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了看温国公夫人,又转头看向云母。 云母被他这番模样逗笑了:“瞧这傻孩子,都不会说话了!” “愿意!愿意!我愿意!”云清弦一下说出三个愿意,逗得面前二人哈哈大笑。 门外的温可柔也羞红了脸。 “清弦,快去换件衣服,回来去找可柔说说话!快去吧!”云母原以为云清弦会不愿意,还担心会拂了温国公夫人的面子。 云清弦告退之后,飞快地跑了出去,却不小心撞到了门外的温可柔。 云清弦有些自责地看着温可柔惊呼,忙上去查看温可柔的伤势。 只见温可柔的脸瞬间通红,小声说道:“我没事的,快去吧!我在这等你。” “我去去就来,你在这……等着我!”云清弦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一路上心脏碰碰乱跳。 再回来时,云清弦换了一身宝蓝色华服,还特意熏了香,头发特意用一根玉簪挽了起来。 云清弦身边的小厮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少爷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 云清弦飞速换完衣服来到前厅,见温可柔还在那等着,便松了一口气。 温可柔见惯了云清弦痞痞的样子,今日见他突然这么正经,还有些不适应,捂着嘴偷笑。 “我……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云清弦不明所以。 “没有,你今日……特别帅气!” 二人的氛围一下拉到了一年前的时候。 二人在花园旁边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云清弦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生气地问道:“当时为什么不见我?” 温可柔一愣,脸色通红,然后说道:“都怪你,我身边的嬷嬷见我经常对着一棵树说话,以为我生病了,便去禀告了母亲,吓得母亲不许我去后院了!” “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我?”云清弦像个大傻子问温可柔,却换来温可柔一拳:“你说呢!” 过了三日,云父云母便准备好了聘礼,带着云清弦去了温国公府提亲。 整整六十八台聘礼,从英国公府抬进了温国公府。 二人年龄相当,又门当户对,很快便定下了婚约,定在了来年夏天。 云清弦再也不需要偷偷摸摸爬树去见温可柔了,二人的感情越来越好,直到几月后,边境战事起,云清弦临走时说道:“柔儿,待我立下战功,来年翠竹满园时,我就娶你过门!” 可等云清弦再回来时,双腿残废,一下从年少轻狂的将军变成了一个废人。云家不想拖累温可柔,便主动提出要退婚,并且给温可柔补偿。 温家自然不忍心看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残废,便爽快答应了,但并没有接受补偿,不料温可柔自此便郁郁寡欢,关门不出。 直到三年后,温可柔似乎看见后院那树上有人在看自己,出去找时却没有了踪迹,温可柔觉得是云清弦来过了,托人打听得知云清弦亲自为云婉如讨回嫁妆的消息。 温可柔顿时活过来了,直至几日后温可柔在树下发现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待我归来时,定不负卿! 温可柔得知大军正赶往边境,皇上虽未派云清弦出征,温可柔知道以云清弦的性子定然在家坐不住。 在大军走后几天,温可柔便去了城外的寺庙为云清弦祈祷,不料遇上了微服出巡的皇帝,第二天一早宫中便来了圣旨。 云清弦说着睡了过去,云婉如伸手轻轻抚过云清弦额前的碎发,将他手中的茶杯温柔地取下,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然后再次将他的手放回被褥中,细心地掖好被角。 云清弦眼睛紧紧闭着,嘴角还挂着一抹苦笑,似乎连梦里都充满了痛苦。 云婉如望着他熟睡的模样叹了口气,然后悄悄离开了碧水院。 第一卷 第77章 砸了你的店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这几日,云婉如闲来无事,便打算去胭脂铺看看。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胭脂铺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脂粉香与一丝丝甜意。 云婉如轻提裙摆,步入胭脂铺。雪娘身着素雅长裙,面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悦,她轻拉云婉如的衣袖,如同引领孩童探索秘境般,穿过一排排摆放整齐的胭脂盒,那色泽从粉嫩到深紫,映得人脸庞都生动了几分。 “婉如小姐,您瞧,这可是我新整理的账本,这几日,我听您的多做了一些玫瑰润颜露,您猜怎么着?”雪娘边说边轻轻翻开一本装帧精美的账册,那上面密密麻麻却井然有序的数字,在烛光的映照下仿佛跳动着欢快的音符。 “怎么了?”云婉如俯身细看,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温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温馨与期待,仿佛这不仅仅是查看账本,更是对过往努力的一种温柔回顾。 “这几日来了好多人,点名要玫瑰润颜露!一要就是数十瓶!根本供不应求!后来还有人加价来购买!现在这一小瓶已经能卖到五十两一瓶了!” 云婉如闻言,眼眸中笑意更甚,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温暖而明媚。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雪娘,你做得真好。我这儿还有几个新配方,或许能再添些新意。”说着,她自袖中取出一卷精致的羊皮纸,缓缓展开,纸上密密麻麻记载着各种珍稀花卉与草药的配比,字迹娟秀,透着一股子淡雅的书卷气。 雪娘接过羊皮纸,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激动,仿佛接过的是开启新世界大门的钥匙。她仔细研读着每一个字,指尖轻轻滑过那些线条与符号,仿佛能感受到每一味药材独有的气息与生命力。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了下来,只有她们两人和这份即将诞生的美丽秘密,在胭脂铺的暖阳下,悄然绽放。 胭脂铺内,正是一片温馨而专注的氛围,突然间,门外轻纱摇曳,一缕不寻常的香气随着微风潜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云婉如正与雪娘沉浸在即将展开的新配方讨论中,不觉间,一道身影缓缓步入,其周身环绕着厚重的帷幕,仅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眸,四处打量。 云婉如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心中微动,随即不动声色地继续与雪娘交谈,实则暗中留意。那女子身旁,一位身着深色衣裳、面容严谨的老妪尤为引人注目,正是秦府中王氏的心腹刘妈妈。刘妈妈步伐稳健,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有人吗?” “来了!”,雪娘应声,轻盈地走出里屋,脸上挂着职业性的温婉笑容,迎向那身披帷幕的神秘女子与紧随其后的刘妈妈。 “二位贵客,欢迎光临。您二位想要些什么?” “你这店中可否有玫瑰润颜露?”带着帷幕的女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显得有些可怖。 “真是巧了,这正是我们铺中的招牌呢。”她边说边侧身,引领着二人走向那排散发着淡淡芬芳的货架。 货架上,一排排精致的瓷瓶在烛光与窗外阳光的交织下,闪烁着柔和而诱人的光泽,每一瓶都像是承载着春日里最绚烂的秘密。雪娘轻轻抬手,指尖轻触过一个个瓷瓶,最终停在一排标有“玫瑰润颜露”的瓶身前,那色泽如同晨曦中初绽的玫瑰花瓣,温柔而诱人。 “您看,这便是了。这玫瑰润颜露,采用了上好的玫瑰花瓣与多种珍贵草药精心调配,不仅能滋养肌肤,还能让面色红润如桃花,是许多夫人小姐的心头好。”她边说边细心地为那神秘女子介绍,言语间满是自豪与热情,仿佛每一滴精华都承载着她们的心血与梦想。 “看起来不错,不知效果如何,若是效果不好怎么办?”王氏问道。 “您说笑了,最近不少人来了我这买这玫瑰润颜露,用了都说好,您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试用一下!”雪娘说着从一旁取出一瓶,要帮王氏试一下。 “夫人,请您伸出一只手来,我帮您涂上。”雪娘微笑着看着王氏。 王氏瑟缩了一下,然后后退了几步,云婉如隐约看到王氏那藏在袖中的手臂和隐约露出来的下巴已经被抓的没一块好地方。 “不用了,还有多少,我全买了!”王氏豪横道。 雪娘有些犹豫,看王氏的穿着并不是很好,但还是礼貌地说了一句:“您一次性买这么多,可能会用不完,不如少买些,我们店里会一直供应的。” 王氏白了雪娘一眼:“我说全要了,你听不懂吗?” “抱歉,夫人,我这就为您包起来。”雪娘心想这位夫人也许是低调,不想引人注目而已,便麻利地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把瓷瓶一个一个地摆在里面。 “夫人您来得巧,今日刚做出一批,现在共有五十三瓶,收您五十瓶的钱就好,那三瓶就当送您了,一共是两千五百两银子,您看是现在付钱还是我派人把东西送到您府上?”雪娘飞速地拨打着算盘,心中的喜悦难掩。 “什么?你说多少钱?”王氏不可置信地尖叫起来。 “一共是两千五百两银子。”雪娘回答。 “你糊弄谁呢,这玫瑰润颜露也就十两银子一瓶,怎么可能要这么多钱!”王氏觉得雪娘在欺诈自己,大声吵嚷着,引来了不少人注目。 “夫人,前几日确实是十两银子一瓶,不过现在涨价了,您可能不太了解。”雪娘有些无语,本以为接到了大单,没想到是个抠搜鬼。 “我不管,你就得十两银子一瓶卖我!不然……不然我就砸了你这店!”王氏气急,拿起手边的一个瓷瓶摔在地上,引起众人惊呼。 云婉如在后边看得起劲,砸啊!多砸点! “夫人,还请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小店的经营都是有官府文书的,绝不会欺诈你的,不如这样,您先少买一些,我再送您几瓶如何?”雪娘努力让自己不骂出来。 第一卷 第78章 我不同意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是啊,这位夫人,你既然买不起这么多,不如少买些,你这样霸道,让我们怎么买啊!” “就是,就是,买不起就别买!你不买有的是人买!” “谁说我不买!我有的是钱!”王氏说着,袖子一挥,面前的货架一片狼藉,雪娘心疼的看着那些碎片,气的要和王氏打一架,却被店里帮忙的伙计拦住:“小姐说不必动怒,让她砸就是!” 店外,江映月轻掀车帘,眉头微蹙,目光穿透熙熙攘攘的人群,朝那间平日里宁静的店铺投去疑惑的一瞥。 她缓缓步下马车,裙摆轻拂过青石板路,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随着她的靠近,店铺前的喧闹声愈发清晰,夹杂着王氏尖锐的叫嚣与旁人的低语。 江映月穿过人群,只见王氏正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手中还紧握着一件被打碎的瓷瓶碎片,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周围,散落一地的货物,如同战场上的残骸,雪娘则站在不远处,眼眶泛红,双手紧握成拳,竭力克制着情绪。 “不如,报官吧!” 人群中的提议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王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那笑容中夹杂着几分挑衅与狂妄,她猛地一甩长发,碎片从手中滑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嘈杂中显得格外刺耳。"报官?哼,我倒要看看,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能让我怕了去!" 她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穿透每一个在场之人的耳膜,让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围观者纷纷后退几步,既是对王氏气势的畏惧,也是给即将到来的风暴留出空间。此时,一名身着官服的差役恰好路过,被这阵势吸引,停下脚步,眉头紧锁,目光在王氏与店铺的狼藉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衡量着事态的严重性。 王氏见状,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地迎了上去,双臂环胸,挑衅地看着差役,仿佛在说:“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处理。”这一幕,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江映月顿时心中焦急如焚,王氏这个蠢货!这不是给将军府招黑吗!步伐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她轻巧地穿梭于人群,裙摆随风轻轻摇曳,仿佛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 几步之间,已至那差役身旁,她微微欠身,以温婉的声音道:“大人,请容小女子一言,此事皆因误会而起,并非有意滋事。那位夫人情绪激动,实乃情有可原,望大人能体谅一二,给予双方一个和解的机会。” 言罢,她轻轻抬眼,媚眼如丝,扰乱了官差的心弦:“好,既然都是误会,那你们自己就尽快解决吧!” 江映月心中暗自不悦,面上却维持着温婉的笑容,转身之际,那官差贪婪的目光仿佛黏在了她的背影上,让她不禁加快了步伐。穿过人群的缝隙,她直奔向王氏,裙摆随着急促的步伐轻轻摆动,如同水面上荡开的涟漪。 “你这是怎么了?”江映月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责备,她站在王氏身旁,目光扫过满地的狼藉,眉头紧锁。王氏见她到来,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她猛地抓住江映月的手腕,声音哽咽:“映月,你来的正好!他们欺负我,说我买不起东西就乱砸,我何时受过这等气!”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 江映月心中五味杂陈,目光在王氏与雪娘之间快速游移,最终定格在王氏那略显夸张的泪脸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油然而生。 雪娘闻言,眼眶更红,她咬紧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指着满地的碎片,声音颤抖却坚定:“这位夫人,您有所不知,那位夫人不仅买了东西不给钱,还动手砸了店里的东西,这一砸,不仅毁了财物,更伤了人心。我们本无意争执,奈何……” 在场的众人也是有目共睹,纷纷附和雪娘,王氏有些尴尬,但仍然没有觉得是自己的错。 眼见围观的众人越来越多,有甚者认出来刘妈妈和江映月的身份:“那不是秦将军府的少夫人吗,那她旁边的人是……” “谁知道呢,大白天还带着这么厚的帷幕,怪吓人的!” “那肯定也和秦将军府脱不了干系!” “大家先散了吧,此事纯属误会,我们现在就付钱,大家都散了吧!”江映月咬牙说道。 众人一脸兴味,显然还没看够,江映月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便问道:“多少钱?” 雪娘刚才早已把王氏砸碎的物品飞快地接列了出来,算盘刷刷一阵响,最后雪娘抬起头来,笑道:“不多,总共五千七百八十两银子,这边给您抹个零,五千七百两银子!” 江映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难以置信地望向雪娘,那双平日里温婉的眼眸此刻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周围人群的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目光再次落在雪娘手中的算盘上,仿佛要穿透那些数字,看清背后的真相。 “雪娘,你确定没有算错?”江映月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她缓缓走近,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踏在了每个人的心弦上。 雪娘面不改色,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狡黠:“少夫人,小店虽小,但账目一向清晰,每一件被打碎的物件都价值不菲,且都是精心挑选的精品,这价格,已是公道至极。”说着,她轻轻拨弄着算盘,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在证明自己的话。 王氏闻言,眼神闪烁,终于低下了头,避开了江映月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江映月轻叹一声,转向雪娘,语气中带着几分商量的意味:“雪娘,你看这玫瑰润颜露,我们能否暂且先不要了?毕竟,这东西价值不菲,且……”她的话语在空气中轻轻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雪娘闻言,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柔,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算盘,目光柔和地看向江映月,仿佛能读懂她心中的无奈与挣扎。“少夫人言之有理,玫瑰润颜露确为店中珍品,不过,既然您开口了,我自然愿意成人之美。这样吧,玫瑰润颜露的价钱,我便从总额中扣除,余下的部分,您看……” “我不同意!” 第一卷 第79章 赔钱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王氏闻言,猛地掀起帷幕,脸色骤变,仿佛被冬日寒风猛然侵袭,双颊瞬间失去了血色,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围观的众人一阵唏嘘,只因王氏现在的脸实在太可怕了! 脸上全都是用手抓过的痕迹,甚至有些已经开始溃烂,传出一阵阵恶臭,众人吓得后退了几步。 王氏猛地站起,身形微晃,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自从那日想陷害云婉如却反被害后,虽然已经吃过了解药,可那些抓痕确却是一时半会好不了,王氏整日顶着这脸庞也不敢出门,直到昨日听一位夫人说宴会上云婉如赠送的玫瑰润颜露用了之后可使肌肤细腻有光泽,还能祛斑去皱! 王氏一时有些后悔,不该把那瓷瓶扔掉,不过王氏又得到消息,京城有家胭脂铺竟也有卖的,便忙赶了过来! 王氏来到雪娘面前,声音尖利而急促,穿透了厅堂的宁静:“我不同意!怎能如此轻易就放弃那玫瑰润颜露!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你怎可一句话就将它抛诸脑后!” 言罢,她几步跨至案前,双手猛地拍在桌上,震得茶具轻颤,发出几声清脆的碰撞声,仿佛是她内心不甘的回响。 雪娘无奈的看着江映月,意思是你自己来解决这件事。 江映月已经气的不行了,仍带着得体的微笑,转向王氏,悄声说道:“我们将军府哪有这么多银子,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不要丢人现眼了!” 王氏偏要和江映月对着干,她的动作决绝而疯狂,全然不顾周遭惊愕的目光。她一把抓起木盒中的瓷瓶,瓶身反射着微光,在她扭曲的面容上投下斑驳光影。 瓶塞开启的瞬间,一股清新而略带甘甜的玫瑰香气弥漫开来,与厅堂内原有的脂粉味交织成一种复杂的气息。 王氏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决绝,她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怒都倾注在这瓶玫瑰润颜露之中。 只见她毫不迟疑地将瓶口对准自己的脸庞,一股股晶莹的液体倾泻而下,顺着她斑驳的肌肤滑落,有的落在伤口上,激起一阵细微的刺痛与清凉,有的则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痕迹。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无奈,她转身对贴身侍女低语了几句,晴儿闻言,脸色微变却迅速点头,转身便匆匆离去,脚步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厅堂内,气氛因王氏的固执而愈发紧张,众人屏息以待,目光不时在王氏那张扭曲而坚定的脸庞与江映月冷静自持的身影间游移。王氏紧紧抱着木盒,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双眼紧盯着江映月,仿佛要用目光将她吞噬。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孩童的嬉闹声,为这凝固的氛围添上一抹不真实的色彩。江映月站得笔直,目光温和却坚定,她深知,今日之事,不仅关乎颜面,更是对将军府威信的一次考验,她一定要处理好,不能让秦怀远生气。 不久侍女带着银票回来,江映月把银票递给雪娘,内心都在滴血。 雪娘接过银票,手指灵巧地捻过每一张,银票在她指尖翻飞,宛如轻盈的蝶舞,瞬间便堆叠整齐。 她嘴角挂着一抹淡然而又不失风度的微笑,轻启朱唇:“诸位,今日之事已了,感谢各位捧场,请自行散去吧。”话语间,她轻轻挥手,如同春风拂面,带走了厅堂内的一丝紧张与尴尬。 众人闻言,纷纷交头接耳,带着几分好奇与释然,缓缓退出了厅堂。有的还不忘回头望一眼王氏,只见她依旧紧抱着木盒,目光呆滞,仿佛刚从一场梦中惊醒。 而江映月,则保持着那份得体的微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决绝,她轻轻侧身,让出一条路,示意让王氏离开。 江映月的目光倏地锐利起来,穿过人群的缝隙,直直射向内室那抹不应出现的身影——云婉如。她紧咬下唇,胸中怒火中烧,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心头的怒火上。 “哎,这位夫人,里面不能进!”雪娘见江映月直往里屋走,有些慌乱,忙去拦江映月。 江映月一把推开雪娘,向内室走去,走近内室门口,她猛地一拉帘幕,只见云婉如正倚窗而立,身姿曼妙,手中轻摇一柄绘有鸢尾花的团扇,半遮面庞,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与挑衅。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却也让她那抹笑容显得更加刺眼。 “云婉如,你好样的!”江映月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忽视的愤怒与质问。她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云婉如轻笑出声,团扇掩唇,眼眸中波光流转,轻启朱唇:“呦,这不是将军府平夫人吗,何必动怒?不过一瓶玫瑰露,能引得将军府如此兴师动众,倒真是让我意外。 不过,若你要真喜欢,我这儿还有更好的,赠与你便是。”言罢,她轻移莲步,从袖中取出一精致小瓶,轻轻置于桌上,那瓶身晶莹剔透,似有淡淡香气溢出,引得江映月心中一动,却更加警惕,不知这又是何等手段。 江映月脸色难看至极,:“我才不稀罕你的东西,云婉如,你别得意的太早!”江映月临走时那别有深意的笑容令云婉如打起精神。 难道秦怀远还有什么手段? 江映月转身走出胭脂铺,上了马车冷哼一声,不去看王氏。 考场之内,静谧得只余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如同细雨轻拂过竹叶。云清扬端坐于案前,眉宇间凝聚着专注与坚韧,他的笔下生风,字迹遒劲有力,一行行工整的文字在试卷上铺展开来,仿佛每一笔都承载着对未来的期许与不懈的努力。 而在不远处的角落,桑落的情况却截然相反。 第一卷 第80章 那不是桑落吗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桑落面色苍白,额上密布着细密的汗珠,衣襟已被冷汗浸湿,紧贴在身上,显得格外狼狈。 双手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试图用这微不足道的动作来缓解腹部传来的阵阵绞痛。 每当一阵剧痛袭来,他都不得不咬紧牙关,以免发出任何声响,那份隐忍与痛苦,让巡逻的人都不由心生怜悯。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他颤抖的肩头,却似乎无法驱散桑落周遭的寒意。 他蜷缩成一团,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腹部更加剧烈的抽搐,仿佛有千百只细小的虫子在撕咬他的小腹。周围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人声、风声逐渐远去,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心跳和无尽的疼痛在耳畔轰鸣。 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喉头,他弯下腰,双手紧捂着嘴,生怕呕吐声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额头上的汗珠如同断线的珠子,不断滚落,滴落在干涸的地面上,瞬间被尘土吸收。桑落的眼神中满是无助与绝望,他意识到,那块看似无害的饼,被下药了,而且是他下给云清扬的药! 从门口的纸条,到现在的饼,还有晚上那没了灯芯的蜡烛!不都是自己对云清扬所做的吗?现在报应来到自己身上了! 桑落闭上眼睛,眼泪滑落。自己年纪轻轻中了举人,却因一百两银子丧失了前途,实在是愚不可及。 桑落用尽全身力气,虚弱地唤来了不远处正低头交谈的巡逻考官,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急切。考官闻声而来,见桑落面色苍白如纸,额前汗珠与尘土交织,眼中满是恳求之色,不禁心生疑虑,连忙上前搀扶。 在考官的搀扶下,桑落踉跄着步向考场一隅的恭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轻飘飘又异常沉重。到达恭桶旁,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着木栏,才勉强稳住身形。那一刻,所有的尊严与骄傲都化作了无尽的苦涩与懊悔,随着身体的剧烈颤抖,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等桑落返回自己的位置时,那雪白的考卷上被盖了一个显眼的“屎戳子”。 桑落缓缓站起身,每一步都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他低垂着头,目光空洞地望向那被黑色印记玷污的考卷。 阳光斜照,那印记仿佛一张巨大的网,将他所有的梦想与希望牢牢束缚。周围考生或奋笔疾书,或沉思冥想,却无人注意到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颤抖着手,轻轻抚过那冰冷的印记,指尖传来的触感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倔强地没有落下,只留下一道道干涸的痕迹。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这份绝望与不甘深埋心底。 他自小家中贫困,从小就希望通过读书易天改命,可临来时,母亲病重却还是劝他来赶考。 他本想安心考试,不料突然那天有个人找了上来,说只要帮他办一件事,就可以给他一百两银子。 桑落心动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当他拿到那银子时,第一时间便托人送回了老家,希望能治好母亲的病。 只是现在他的前途全部毁了,只因自己的贪心,不过,只要自己的母亲能好起来,那也算是值得的。 转眼,九天过去了。 阳光正好,洒在熙熙攘攘的贡院外,人群中云婉如身着淡雅的青衫,手执一把团扇,眼含笑意,不时向贡院内张望,那份期待与紧张交织的情绪在她清秀的面容上流转。 云父身着长袍,腰悬玉佩,神色威严而不失慈爱,与云母并肩而立,两人虽未言语,但眼中的光芒却透露着对儿子的无限骄傲与信任。 随着一声悠长的铜锣响,贡院的大门缓缓开启,阳光仿佛也被这份庄严所感染,更加灿烂地洒在每一位考生的脸上。人群中开始涌动,议论声四起,却都在这一刻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只见云清扬身着一袭整洁的儒衫,步伐稳健,面带从容的微笑,自人群中脱颖而出。他的眼神明亮而坚定,仿佛已经胸有成竹,每一步都踏出了属于他的自信与风采。 云婉如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喧嚣中如同晨露般清新,她踮起脚尖,手中的团扇轻轻拍打着手心,目光穿越人群,急切而温柔地投向了贡院大门。 云清扬循声望去,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阳光透过他挺拔的身姿,洒下斑驳光影,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他的笑容在见到云婉如的那一刻更加温暖,眼中闪烁着兄长特有的宠溺与安心。 云清扬加快步伐,穿过人群,每一步都轻盈而有力,仿佛是在向妹妹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他轻轻拨开人群,最终站在了云婉如面前。云婉如眼中闪烁着泪光,嘴角却挂着幸福的微笑,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云清扬的肩膀,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二哥,累了吧!你这些天辛苦了!”云清扬温柔地摸了摸云婉如的头,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那份深厚的兄妹情谊已尽在不言中。 “还行吧,不看看我是谁,轻轻松松!”云清扬谈了下云婉如的脑瓜。 “对了,你看到桑落了吗?也不知他怎样了。”云清扬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周围问道。 云婉如的目光如细针穿线,精准地捕捉到了人群中那个略显狼狈的身影——桑落。他低垂着头,步履蹒跚,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正欲趁人群散乱之际悄然离去。云婉如的心猛地一紧,连忙拉了拉云清扬的衣袖,轻声而急切地说:“二哥,你看,那不是桑落吗?他看起来好不对劲。” 云清扬闻言,顺着云婉如手指的方向望去,眉头不禁微蹙。他轻轻拨开身旁的人群,几步并作一步向桑落走去。阳光在他背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与桑落的孤独身影形成了鲜明对比。 第一卷 第81章 不敢相认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夕阳如熔金般倾泻在古朴的墙上,将云清扬与桑落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云清扬轻抚过额前的碎发,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怀,他望向桑落,那张略显疲惫却强颜欢笑的脸庞,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桑落,你真的还好吗?”他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这份静谧的黄昏。桑落微微抬头,对上云清扬那双充满鼓励的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那笑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苦涩与释然。“还好,只是有点累。我想,今日就走,回家好好歇歇。”说着,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行囊,眼中闪烁着落寞。 桑落闻言,目光微微闪烁,似是在衡量着什么。夕阳的余晖在他脸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却也掩不住他眼底的那抹坚持与犹豫。 他轻轻摇了摇头,刚要开口拒绝,云清扬已抢先一步,温暖的手掌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那力度恰到好处,既传递了力量又保留了尊重。 “桑落,你看这夜色渐浓,路远难行,万一遇上个什么,我怎能放心?”云清扬的话语里满是诚挚与关切,他指了指远处隐约可见的灯火,“云府就在不远处,权当是歇个脚,明日一早我亲自送你上路,如何?” 桑落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云清扬身后,定格在了不远处正缓步走来的云婉如身旁,一位长相小家碧玉的女子轻挽着她的手臂,那女子腰间挂着的玉佩在夕阳下闪烁着熟悉而遥远的光芒,瞬间击中了桑落心中的某个柔软角落。 那玉佩的纹理、色泽,与他记忆中某个重要的时刻紧密相连,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涌上心头。 他愣了片刻,随即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桑落抬头望向云清扬,眼中多了一份坚定:“云兄,你说得对,夜路难行,我确实需要一个安心的所在。那就打扰了,多谢云兄的盛情。”言罢,他微微欠身,算是应下了云清扬的邀请,心中却因那块玉佩的意外出现,泛起了层层波澜。 云婉如与姜雨柔踏着夕阳的余晖,缓缓步入这温馨而又略带几分凝重的场景。云婉如身姿轻盈,面带温婉笑容,而姜雨柔则是一副柔弱中带着坚韧的模样,眼中闪烁着对未知旅途的期待与忐忑。她轻轻依偎在云婉如身旁,手中紧握着那块玉佩,仿佛那是她心中唯一的灯塔,指引着她前行的方向。 “二哥,这位是姜雨柔,姜姑娘,她的未婚夫数日前赴京赶考,至今音讯全无,她此番不远千里而来,只为寻得心上人。”云婉如的声音柔和,带着几分对好友的怜惜与支持。 她边说边引介,两人行至云清扬与桑落面前,彼此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形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与理解。 云清扬闻言,眉宇间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温柔与同情,他轻轻向前一步,目光柔和地落在姜雨柔那张略显苍白却坚毅的脸庞上。 “姜姑娘,你若不介意,能否详述一二?或许我能帮上些忙。毕竟,京城之地,人脉交错,或许我能打听到些线索。”他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试图驱散姜雨柔心头的阴霾。 姜雨柔闻言,眼眶微红,却也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她轻轻垂下眼帘,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那块玉佩,仿佛那是她与爱人之间唯一的联系,“我并不知他长什么样,我母亲只给我留下这枚玉佩,说只要他看见定能认出我来。”说着,她的声音渐渐低沉。 云清扬的目光在玉佩与姜雨柔之间徘徊,夕阳的余晖为这场景添了几分暖意,却也难掩他眉宇间的凝重。 他轻轻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姜姑娘,这玉佩虽为线索,却也确实稀薄。不过,你且放心,我在京城有些交情,定当全力相助。” 说着,他转身对云婉如轻声道:“婉如,这里人太多一时半会怕是找不到人,你且带姜姑娘先去安顿,我派人帮姜姑娘留意着。我与桑落随后就到。” 桑落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他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他侧过身,目光刻意避开姜雨柔的方向,但心底的波澜却如潮水般汹涌。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复杂而隐忍的神色。 他偷偷用余光瞥向姜雨柔,只见她正低头轻抚着那块玉佩,眼神虽空洞,但也能看出期盼也有迷茫,那份柔弱与坚韧交织的模样,让桑落的心如同被针扎般疼痛。 他多想上前一步,告诉她自己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但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桑落,我小妹婉如在奉天酒楼定好了酒席,不如去吃杯酒吧!” 桑落此时哪有心情吃酒,便摇了摇头,说道:“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会,恐怕要拂了云兄的好意了。” 云清扬见状,眉头微蹙,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他轻拍桑落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桑兄,身体要紧,切勿硬撑。我这就安排人送你回府,好生歇息。奉天酒楼的美食,咱们改日再聚不迟。”言罢,他转身对一旁候命的家丁低语几句,家丁迅速领命,上前欲扶桑落。 桑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以示感激,却难掩脸上的疲惫与内心的挣扎。他缓缓站起身,每一步都似乎重若千斤,目光不时偷偷扫向姜雨柔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姜雨柔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转身向后望去,可惜什么都看不见。 明明那个人就近在眼前,可惜一个眼盲,而另一个懦弱,便迟迟不肯相认。 奉天酒楼 云清扬一来便被小二带上了二楼包间。包间里,云父云母,云婉如,云婉月,云清弦都已经坐好了,就等着云清扬的到来。 这几日,云婉如好说歹说,总算让云清弦静下心来,不再那么悲伤。 第一卷 第82章 怎么每次都投怀送抱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清扬踏入屋内,他微笑着,目光逐一掠过围坐一圈的众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仿佛这小小的空间内充满了不言而喻的默契与温馨。 他轻步走到一张空置的藤椅旁,缓缓坐下,动作中带着几分归家的从容与惬意。 桌上,一壶刚泡好的茶正袅袅升起袅袅热气,与空气中淡淡的花香交织成一首悠扬的序曲。 云清扬抬手,轻轻端起一只精致的瓷杯,浅啜一口,茶香瞬间溢满唇齿间,驱散了外界的所有尘埃与疲惫。他放下茶杯,开始讲述起考试中的趣事,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每个人的脸上都随着他的讲述而变换着表情,时而轻笑,时而惊叹,整个房间被一种名为“幸福”的氛围紧紧包裹。 烛光摇曳,映照在每个人的笑脸上,添了几分朦胧与暖意。 “我先来一杯,今日庆祝清扬会试考完,不论考成什么样子,你都是为父的骄傲!”云如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都祝贺云清扬,纷纷端起面前的酒。 云婉月眨巴着大眼睛,小手轻轻摇晃着面前的一杯酸梅汤,眼中闪烁着对成人世界的好奇与向往。 而周围的大人们,或举杯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或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这份难得欢聚时光的珍惜。 酒过三巡,云清弦的脸颊微红,他豪爽地大笑起来,拍了拍云清扬的肩膀:“小子,你这次考得不错,来,咱们哥俩干一杯!”说罢,不待云清扬回应,便一饮而尽,那份豪迈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云清扬笑着应承,也举杯轻抿,酒液滑入喉间,带来一丝温热与畅快,仿佛连日来的紧张与压力都随着这杯酒,被彻底释放。 好久,这个家没有这么开心的聚一回了。云如海常年在战场上,三年前,云清弦的腿断了,后来云婉如出嫁,这个家变得冷冷清清,如今又恢复了欢声笑语。 云如海酒量好,喝了这么多仍不见醉意。 云清弦喝得最多,此时正扑在云清扬怀里嚎啕大哭。 云母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担忧,他轻拍云婉月的背,哄着她睡觉。 云清弦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滑落,滴落在云清扬的衣襟上,带着几分不甘与释然。 “哥,温小姐她……其实一直都很关心你。”云清扬低声细语,声音里满是温柔与安慰。云清弦闻言,情绪似乎更加激动,他用力抓住云清扬的衣襟,喃喃自语:“我要去见她,告诉她,我……我很好,不用担心。” 云婉如此时也有些薄醉,便打算出去吹吹风,夜色如墨,微风轻拂,带着几分凉意,却也恰到好处地驱散了酒后的燥热。云婉如踏着细碎的步伐,穿过月光斑驳的小径,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想要逃离这份热闹,寻得片刻宁静的冲动。刚迈出门槛,她便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争执声,那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循声而去,只见不远处的小花园边,江映月与一姑娘正面对面站着。 那姑娘一脸风轻云淡,而江映月则是一脸倔强,眼眶微红,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她们的声音时高时低,夹杂着彼此的指责与辩解,如同夜空中不和谐的音符,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你不过是他的妾而已,还妄想着做正妻吗,你不看看你配吗?” “我配与不配,干你何事?”江映月不甘示弱。 “你不想想你能给秦家带来什么,你一介孤女,没有金钱,没有地位,我就不一样了,我家是经商大族,只要他娶了我,整个秦府就不愁吃穿,我表哥的仕途一片光明,况且我的姑母已经答应了过几日就让表哥迎娶我过门,做他的正妻!” “那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不会让你轻易进来的,王姑娘!”江映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我们走着瞧啊。”那姑娘对江映月不屑一顾。 云婉如在不远处看得津津有味,王氏这么快就坐不住了,把她的侄女请来了?看来江映月够忙一阵了。 想不到秦怀远这小子吃挺好,还有姑娘上赶着要嫁给他! 忽然,云婉如看到那边有一人影过来,正是秦怀远。 云婉如随手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子朝秦怀远掷去,这一下用劲十足,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秦怀远的裆部。 秦怀远痛呼一声,捂紧了某处,大喊道:“谁,是谁?” 这一喊却惊动了远处的江映月。 江映月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怀远哥哥,我在这!”待秦怀远循声看去,正好瞧见王氏姑娘把江映月推下了湖里! 秦怀远顾不上某处的疼痛,忙跑过去,王氏姑娘正呆愣在岸边,不知道为什么江映月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自己下意识甩开,而那江映月却跳进了湖里,真是匪夷所思! “你好狠的心啊,王芊芊!”秦怀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一下跳进了湖里,去捞正在挣扎的江映月。 不多会,秦怀远已经把江映月救了上来,直接略过王芊芊离开了。 云婉如正欲转身离去,不料身后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然袭来,她踉跄几步,险些摔倒,最终以一个略显狼狈的姿势撞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 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龇牙咧嘴,秀眉紧蹙,一股怒气正欲升腾,却在抬头间被一抹戏谑的笑容化解于无形。 月光下,萧景行身着一袭素雅长袍,衣袂飘飘,仿佛自画中走出的仙人,但那嘴角勾起的玩味笑容,却又让他显得格外真实而接地气。 他双手轻轻环住云婉如,以防她再次跌倒,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怎么云小姐每次看到本王都投怀送抱啊!” “你你你,你这人怎么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会吓死人的。”云婉如气的舌头都打结了。 “我我我,我只是恰好路过这里,看见云小姐偷听别人讲话而已。”萧景行学着云婉如的语气回了过去。 第一卷 第83章 乱了乱了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月光稀薄,树影婆娑,云婉如的眸光在夜色中更显清冷,她微微仰头,与萧景行对视,那双眸子里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又似深不见底的寒潭。 “谁偷听别人讲话了,倒是王爷您怎么老是鬼鬼祟祟地藏在别人身后?”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却未达眼底。 萧景行身形未动,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哦?那本王倒是好奇,这夜深人静之时,云姑娘又为何会在此处,莫非是月下赏花,还是……”他故意拉长了尾音,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仿佛能洞察人心。 “我要回去了,王爷自个在这赏月吧!”云婉如撂下这话,便要离开。 “我知道是谁要害云清扬!”云婉如顿了顿,“所以呢?” “所以我要把证据送给你。” 云婉如的目光在月光下闪烁不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与最暗的阴影交织。她缓缓转身,面对萧景行,那双清冷眸子中首次露出了几分复杂情绪——疑惑、警惕,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秘密。 “王爷,您与家父,家兄认识多年,但……”云婉如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您多次出手相助,甚至不惜冒着风险揭露真相,这背后的原因,仅仅是为了多年相识?”她的话语轻轻落在夜色中,却如同石子投入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莫非,你……?” “我怎样?”萧景行突然上前一步,站在云婉如面前。 云婉如话音未落,脸颊上已悄然爬上一抹绯红,她慌忙低下头,错开与萧景行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交汇。夜风轻拂,带动她衣袂轻扬,发丝微乱,更添了几分凌乱之美。 她匆匆吐出一句“不怎样”,脚下步伐加快,几乎是逃也似地穿梭于斑驳的树影之间,只留下身后一串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在这宁静的夜晚中回响。 萧景行含笑站在原地,目光温柔地追随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抹倩影完全消失在夜色深处,他才缓缓收回视线,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月光洒在他的肩头,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那笑容里,既有对云婉如不解风情的小小无奈,又藏着对未来无尽可能的期待与温柔。 云婉如推开房门,屋内灯火通明。屋内,云清弦已沉入梦乡,鼾声轻响,如同远处隐约的溪流声,为这静夜添了几分温馨与安宁,云清扬轻轻拍着云清弦的背。 桌上,残羹冷炙诉说着方才的热闹,几只空碗碟随意摆放,透露出晚餐的丰盛与欢乐。 云父难得有了些醉意,握着云母的手不放,云母无奈,只能任由他握着。 她刚踏入门槛,便听见云清扬那略带疲惫却满是安心的声音:“婉如,你回来了。”他轻轻放下云清弦,起身问道,眼中闪烁着兄长特有的关怀与温暖。 云婉如心中一暖,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我回来了。”她目光扫过屋内,见父亲与母亲相依而坐的温馨场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份在外界强撑的清冷瞬间融化。她快步走到云清扬身旁,两人并肩而立,望着家人,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安宁与满足。 片刻,云家唤来马车,几人回了云府,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歇下。 月光透过窗棂,洒下一片柔和的光辉,将屋内的一切轻轻包裹。云婉如轻轻步入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扉,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屋内陈设简朴而温馨,一缕淡淡的熏香在空气中缓缓飘散,带着安神的效果。她脱下外衣,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生怕惊扰了这宁静的夜晚。 床上的被褥散发着太阳晒过的温暖气息,她缓缓躺下,身体逐渐放松,紧绷了一天的神经也在这份宁静中得到了舒缓。闭上眼,耳边是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和远处更夫的打更声,这一切都那么和谐,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梦乡之中。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斑驳地洒在云府的小径上,给这古老的宅邸添上了一抹温柔的金辉。 云婉如身着淡雅的素衣,轻步走出房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清晨特有的清新。 云婉如来到主院,云如海早已去上朝,云母和云婉月坐在餐桌旁。 云母见云婉如来了,忙招呼着云婉如坐下吃饭。 “不等大哥,二哥了吗?” 云母叹了口气,说道:“你大哥昨天喝太多酒了,到现在还没醒,你二哥一大早便带着桑落出去了,说要帮姜姑娘找她的未婚夫。” 云婉如轻叹一声,起身走到桌边,接过云母手中的木勺,动作娴熟地为母亲盛了满满一碗粥。 粥香四溢,热气缭绕中,她细心地吹凉了几口,递到云母手中。云母接过粥,眼中满是慈爱,轻声道谢。 餐桌旁,云婉月在一旁安静地吃着,偶尔抬头,眼神中闪烁着对姐姐温婉举止的羡慕。窗外,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桌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与屋内温馨的氛围相得益彰。 云婉如自己则端起一碗清粥,小口小口地品尝着,那份简单却满足的滋味,仿佛能驱散一夜的疲惫。 她边吃边与母亲聊起家常,偶尔穿插几句对云清弦和云清扬的关心,话语间洋溢着亲情的温暖。晨光中,这一家三口的身影显得格外和谐,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宁静的早晨画卷。 秦府 王氏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责备与不解,她站在庭院中央,声音带着几分严厉:“芊芊,你怎能如此鲁莽?映月那孩子体弱,你怎可将她推下水?这传出去,你还怎么嫁入秦家,你可知怀远会不会怨恨你?哎呀,乱了乱了!” 第一卷 第84章 这不合礼数吧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王芊芊闻言,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声音哽咽却仍试图辩解:“姑母,我真的没有推她……我只是和她说着话,没想到……”话未说完,泪水便如断线珍珠般滑落,打湿了衣襟,显得格外无助与委屈。 王芊芊的心如同被冬日寒风穿透,她愣在原地,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而陌生。 王芊芊的脑海中闪过过往无忧无虑的日子,那些被全家人捧在手心的时光仿佛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深宅大院之中,女人的心思远比她想象的复杂深沉。江映月那双含笑的眸子背后,似乎藏着无尽的算计与城府,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迷茫。 王氏轻叹一声,上前一步,温柔却又不失威严地拉起王芊芊冰凉的手,那双手此刻正微微颤抖,指尖残留的泪滴在两人的触碰间悄然蒸发。 王氏还想着王芊芊能够嫁入秦府,自然还得笼络她,不能让到手的银子跑了。 “罢了,芊芊,你随我去看看江映月,跟你表哥道个歉。” 她引领着王芊芊,穿过曲折回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廊外,几株残荷在秋风中摇曳,更添了几分凄凉。 来到江映月的居所,门外轻纱曼舞,隐约透出一抹柔和的烛光,与外面的清冷形成鲜明对比。 王氏轻轻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药香夹杂着花香迎面扑来,室内布置得雅致而宁静,江映月正倚靠在软榻上,面色苍白如纸,见到二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王芊芊的目光与江映月交汇,那一刻,仿佛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都化作了无声的凝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 秦怀远面色铁青,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王芊芊,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震,仿佛要将满腔怒火倾泻而出。王氏见状,急忙上前,张开双臂拦在两人之间,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与焦急:“怀远,冷静些,此事尚需查明,不可妄下定论。” 秦怀远被王氏一阻,动作一顿,但怒气未消,他瞪视着王芊芊,声音低沉而危险:“你还有什么话说?映月她……她……”说到此处,他喉头一哽,似是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王氏瞧出秦怀远不对劲,便把秦怀远拉到一边问道江映月如何。 秦怀远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王芊芊的心上。他紧抿的唇线透露出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愤怒,眼神在王芊芊与王氏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王芊芊身上,那眼神复杂得仿佛能吞噬一切。 “映月……她已有一月身孕。”秦怀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苦涩与不甘,“昨日那场意外,让她失去了这个孩子,更可怕的是,大夫说,她……她短时间内再难有孕。” 说到这里,秦怀远的眼眶微红,拳头紧握得指节发白,仿佛在极力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他转身望向窗外,秋风穿过窗棂,带起他衣袂轻扬,背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决绝。室内一片死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落叶声,与这沉重的氛围格格不入。 王氏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猛地回头看向王芊芊,只见王芊芊呆立当场,双眸圆睁,泪水再次涌上眼眶,但这次更多的是震惊与委屈。 王氏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王芊芊,仿佛连她自己也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室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王氏与王芊芊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压抑与绝望。窗外,一阵秋风猛烈地吹过,卷起几片枯叶,在空中盘旋几圈后,最终无力地落在了冰冷的石阶上,发出几声细微而清脆的声响,更添了几分凄凉与无助。 “怀远,怀远。”秦怀远忽然听到江映月在唤自己,冷着脸将王氏与王芊芊赶了出去,忙来到江映月身边。 江映月此时也是痛苦万分,自己本想害那王芊芊一把,没想到自己却怀有身孕。 秦怀远并未告诉江映月以后怕是不能再生育的消息,他只是安慰江映月,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且自己也不会娶那王芊芊,让她放心好了。 听到这,江映月总算放下一颗心,主动喝起了药,她明白,只有养好身体,生下孩子,她才能成为名正言顺的将军府夫人! 秦怀远见江映月愿意喝药,总算放下心来。 王芊芊跟着王氏回到了她的院子,一路上王芊芊哭哭啼啼的,听得王氏心烦。 “哭什么?” “现在那江映月身子坏了,表哥更讨厌我了,呜呜呜……”王芊芊嚎啕大哭。 王氏握住王芊芊的手说道:“你个傻丫头,那江映月身子坏了,你不就有机会了吗?难不成江映月要霸占着怀远,让我们秦家断了香火不成!” “可是,可是,表哥现在恨极了我,怎么还会娶我!” 王氏意味深长地看了王芊芊一眼,然后附到她耳边说了什么,王芊芊脸色一红:“这,这不合礼数吧!” “怕什么,出什么事有姑母给你担着!你就放心好了,准备做你的将军府夫人便是!这将军府的女主人只能是你!”王氏拍了拍王芊芊的肩膀。 云清扬听到桑落愿意暂时留下,帮他找姜雨柔的未婚夫,高兴不已。 一大早,云清扬便把桑落叫到了书房,分析着该如何着手。 “我已经把姜姑娘玉佩上的花纹描绘了一遍,然后我们只需要找到符合条件的人就可以了!”云清扬兴奋地把宣纸上的花纹给桑落看:“怎样,我画的像不像!” 桑落看了一眼,突然指出:“这里碎了一角。” 云清扬恍然大悟:“怪不得!桑落,你观察的真仔细!” 第一卷 第85章 寻人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清扬的目光紧紧锁在手中的宣纸上,那温润的触感仿佛能穿透岁月,直达心底。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姜雨柔温婉的笑容与桑落那不经意间流露的坚韧眼神,两者虽性格迥异,却都源自那片遥远的平州之地。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莫非,这玉佩背后藏着他们之间不为人知的联系? 他轻轻摩挲着宣纸上的花纹,每一道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桑落,我听姜姑娘说她来自平州,我记得你好像也是从平州来的?”云清扬打量着面前的桑落。 桑落心跳漏了一拍,忙说道:“姜姑娘来自临水县,我来自泰平县,以前从未见过。” 云清扬眯缝起双眼:“桑落,你怎知姜姑娘家住哪的?我只是想说,你也来自平州,应该能辨别出平州的口音吧!” 桑落面色微变,但迅速恢复常态,她轻咬下唇,目光闪烁,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温柔的片段。"昨日,我归途中偶遇姜姑娘,她正站在门口,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寂。我上前搭话,闲聊间,她提起了临水县的风景与家事,那份对故土的眷恋溢于言表。 至于口音,平州之地广袤,各县乡音虽有共通之处,却也各有特色。我虽能分辨一二,却也不敢断言仅凭口音便能准确无误地认出所有平州人。"言罢,她望向云清扬,眼中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云清扬闻言,眉头微蹙,随即舒展,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他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埃,望向桑落,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既然如此,我们不妨亲自去确认一番。走,去那些考生暂住的客栈,或许能发现些什么线索。” 晨光透过轻纱窗帘,斑驳地洒在姜雨柔身上,为她那略显苍白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云婉如轻手轻脚地步入房间,生怕惊扰了这份静谧。姜雨柔依旧静静地坐在窗前,窗外的鸟鸣与她内心的沉寂形成了鲜明对比。她的眼神空洞而遥远,仿佛穿透了重重迷雾,寻找着某个遗失在时光深处的答案。 云婉如缓缓走近,手中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莲子羹和一盘糕点,那是她特意为姜雨柔准备的,希望能用这丝温暖驱散她心中的寒意。 照顾姜雨柔的丫鬟说,她不吃不喝,一直在窗前坐着,准备的饭菜已经凉了。 “姜姑娘,”她温柔地唤道,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试图唤醒姜雨柔的思绪,“吃点东西吧,身体要紧。” “我吃不下。”姜雨柔说着,一滴眼泪滑落。 云婉如用手绢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说道:“姜姑娘不必太担心,我二哥已经带着桑落去帮你找了,相信过不了几日就能找到你的未婚夫了,吃些东西吧,不然你的未婚夫看到可要疼坏了。” 姜雨柔似乎被云婉如的话打动,主动端起了莲子羹,大口地喝着,云婉如心疼不已,见她肯吃东西了,便悄悄走了出去。 云婉如曾看过姜雨柔的眼睛,无奈是娘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药石难医,云婉如叹了口气,可惜自己虽有空间,可以制作各种各样的药,但并不能治得了每个人的病。 云婉如忽然想到了回春堂的柳逸风,他虽年轻,可却真有一身货真价实的医术,兴许他会有办法。 云婉如与长琴坐上马车,去了回春堂。 回春堂里排满了等着看病拿药的人,相比之下,对面的明晖堂就要冷清很多。 柳逸风身着一袭淡雅的长衫,坐在堂中,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他专注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温润如玉的气质。 他轻捻着病人的腕脉,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仿佛在与那细微的脉象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女孩翠翠站在一旁,手执药杵,不时地研磨着药材,动作娴熟而认真,眼神中透露出对柳逸风的无限敬仰。 阳光在她的发梢跳跃,金色的光芒与她的青衫相映成趣,为这略显沉闷的医馆增添了几分生气。 翠翠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每当柳逸风抬头与她交换一个眼神,那份默契与信任便悄然流转。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窗外偶尔飘进的桂花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和谐的画面。云婉如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这样的场景,让她感受到了人间最质朴的温情与希望。 阳光斜斜地洒在回春堂旁的小摊上,给木质的桌椅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云婉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微风拂面,带来一丝丝凉爽与淡淡的桂花香。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折扇,目光不时穿过人群,望向那依旧忙碌的柳逸风。 小摊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糕点与茶水,热气缭绕中,云婉如点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香瞬间弥漫开来,与周围的草药香交织,别有一番风味。她轻抿一口,闭目享受那片刻的宁静与安逸。 不远处,一个小孩追逐着蝴蝶,在街角嬉戏,欢笑声清脆悦耳,为这宁静的午后添了几分生动。云婉如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温情。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让她暂时忘却了尘世的烦恼与忧愁。 云婉如的思绪飘远,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憧憬。她想象着,等自己忙完这些事情,在一条静谧古朴的小巷深处,自己的医馆静静伫立。 可惜现在大仇未报,大哥又陷入低谷,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宋姐姐,柳哥哥请你过去!”云婉如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看到翠翠正含笑看着自己,明显看得出来翠翠在这里过的很好,手臂上的伤已经恢复,脸色也变得红润。 云婉如抬头向回春堂那边望去,前来诊疗的人已经散去,柳逸风正倚在门框上,见云婉如望过来,便招了招手。 第一卷 第86章 顾珩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轻启朱唇,将杯中最后一缕茶香送入喉间,那抹温润仿佛能驱散心底最后一丝寒意。 她缓缓起身,裙摆轻拂过雕花木椅,发出细微却悦耳的声响。门外,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光影,为这古旧的回春堂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 她踏着细碎的阳光,步入门槛,只见堂内药香袅袅,与淡淡的松香交织,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老药柜上,一排排抽屉如同岁月的书页,静候着被翻开的那一刻。 “宋姑娘,你来了,原谅我招待不周,这才发现你。”柳逸风有些愧疚,让云婉如在外边等了这么久。 “无妨,我也是刚来不久,最近生意不错啊!” 柳逸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还得多谢宋姑娘,自从那日你帮我洗清冤屈,治好了翠翠,越来越多人愿意来我这看病了。” “翠翠她……”云婉如目光越过柳逸风,落在后面正在捣药的翠翠身上。 “这边走,宋姑娘。”柳逸风带着云婉如进了内室。 “翠翠自从治好了便不想回她的那个家了,我只好留她下来帮帮忙,她手脚伶俐,学东西也快,挺有天分,我打算教她学医。” “翠翠的家里怎么说?那妇人应该不会轻易答应吧?”云婉如近乎肯定的问道。 柳逸风叹了口气,说道:“翠翠的病治好,街坊邻居都知道,自然瞒不住她娘,前几日她娘来这闹,非要让翠翠跟她回去干活,照顾家人,翠翠不肯,我也不忍心让翠翠回去遭受虐待,便提议让翠翠在这帮忙,每月给她娘一千文铜钱。” 听到这,云婉如有些震惊,大户人家的大丫鬟一个月也不过才一千文铜钱,翠翠的母亲怎么敢要这么多的。 云婉如无意管他们之间的事,便直接说道:“柳公子,我此次前来,是要求你一件事,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姑娘有事直说就行,我柳某虽不才,但若我能帮上忙,便一定会帮你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云婉如把姜雨柔的事告诉柳逸风。 柳逸风听了陷入沉思,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眼盲之症,怕是难治。 云婉如见柳逸风表情不对,忙问道:“还有治好的可能吗?” “我之前倒是看过生下来耳聋被治好的,眼盲应该也可以治,不过得等我找找医书,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那也行,有你这些话我就放心了。”云婉如话音刚落,突然一个小伙计敲了敲门,进来之后趴在柳逸风耳边说了什么。 “柳公子若有事的话,我先走了。”云婉如刚想起身离开,却被柳逸风叫住:“姑娘别着急,我有个朋友想见见你,不知姑娘可还方便?” “朋友?见我?”云婉如有些摸不着头脑。 柳逸风见云婉如犹豫,又说道:“姑娘放心,我那位朋友也颇通医术,难得遇到姑娘这么厉害的人,他便想与姑娘一见。” “好吧,那便见一见。”云婉如也对他这位朋友有些好奇,便答应了。 柳逸风轻推开门,一股淡雅的墨香与窗外透进的微风交织,轻轻拂过云婉如的面颊。 屋内光线柔和,几缕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一位清瘦男子的侧脸上,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影。 他身着一袭素色长袍,衣袂随风轻轻摇曳,仿佛与世无争的隐士。男子闻声转首,目光深邃而温和,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缓缓起身,步伐轻盈,每一步都透着不凡的气质,向云婉如走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和谐。 窗棂外,几株翠竹随风轻摆,与室内静谧的氛围相得益彰,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顾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山间清泉,缓缓流入云婉如的心田。“在下顾珩,久闻云姑娘医术高超,悬壶济世,心生仰慕,特来求教一二。”他微微欠身,举止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风雅与谦逊。 云婉如回以一礼,目光中闪烁着好奇与敬意。“顾公子谬赞了,婉如不过略通医术,不敢言超凡。倒是顾公子,能得柳公子如此推崇,想来定有过人之处。”她边说边打量着这位清瘦男子,只见其眼神清澈,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淡然。 云婉如心中暗自诧异,目光在顾珩身上细细游移,试图从记忆的缝隙中捕捉一丝关于他的线索。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为那份超凡脱俗的气质更添了几分神秘。她不禁微微蹙眉,心中翻涌着不解与好奇,仿佛正站在一片迷雾之中,努力想要看清前方未知的路。 突然,顾珩轻启薄唇,语调温和而富有磁性:“云姑娘似乎对在下颇为好奇?”这一句话,如同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云婉如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笑道:“顾公子多虑了,只是婉如素来敬佩医术高明之人,故而多看了几眼。”言罢,她眼神闪烁,似乎在掩饰着什么,心中却暗自嘀咕:这一世,为何会出现前世记忆中并无的人物?难道,这一世与前世,真的有所不同? 顾珩的苦笑中藏着几分自嘲与无奈,他轻轻抬手,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窗台上的一盆兰草,那兰草仿佛也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微妙,轻轻摇曳。 阳光透过他修长的手指,洒下斑驳光影,为这略显沉重的氛围添上了一抹温柔。“说不上医术高明,”他的话语低沉而诚恳,目光望向窗外那片翠绿的竹林,仿佛能穿透重重阻碍,望见更远的风景,“只是我自小疾病缠身,药罐为伴,日子久了,便也学会了如何与自己的身体对话,如何在这病痛的海洋中寻得一丝安宁。医术于我,既是救赎,也是束缚,让我在痛苦中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云婉如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或许是会了医术之后,心思更加敏感,看不得人间疾苦。 第一卷 第87章 奇毒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行走在夕阳余晖洒落的小径上,步伐不自觉地放缓,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温润如玉的玉佩,仿佛能透过它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温度。 刚才她替顾珩把脉,一下就察觉出了不对劲,他的脉象紊乱,时而虚弱,时而有力,且重要的是,他中毒了,中了不止一种,而是十种奇毒! 临走时,顾珩说:“若你有办法替我解毒,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说着把这枚玉佩递到云婉如手上。 云婉如并不相信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可以为自己做什么,且这毒环环相扣,怕是难解。 正当云婉如想要拒绝的时候,顾珩突然凑到云婉如耳边说了什么,云婉如有些震惊,但还是答应了。 云婉如的眼神时而凝重,时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顾珩见面的场景。 那男子身形瘦削,面色苍白却掩不住眸中的坚毅,周身环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让人不禁揣测其背后的故事。 微风拂过,携带着淡淡的花香与远处山林的清新,轻轻吹动她额前的发丝。云婉如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宁静吸入心底,以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停下脚步,望向远方渐渐沉入夜色的山峦,心中暗自思量:这世间竟有如此奇人,身负数十种剧毒而不倒,究竟是怎样的意志与机缘,让他得以存活至今?他到底是谁?为何会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 云婉如乘着晚霞,缓缓步入云府大门,两旁的灯笼摇曳,洒下斑驳光影,为这傍晚添了几分暖意。 主院内,云母正在给云婉月做虎头帽,见云婉如回来,忙招呼她过去:“婉如,你看。” 云婉如坐到云母身边,看到云母手里拿着的一团“东西”,有些绷不住了,“娘亲,这些东西让绣娘们去做就好了,您整天打理家事已经很累了。” 说是虎头帽,不过就是一块布上绣了两个眼睛一个嘴巴,眼睛上面绣了个“王”,云婉如实在不敢恭维云母的绣艺,见云母还要给自己戴戴试试,吓得云婉如一溜烟跑了。 二哥的院子没有点灯,看样子还没回来,大哥还在他的院子里舞那柄长枪,云婉如看了片刻便离去了,也许只有这样,大哥才会短暂地忘掉那些不愉快吧。 穿过曲折的回廊,她轻手轻脚地来到自己的院落,生怕惊扰了府中的宁静。 屋内,烛火已备,温暖而昏黄,映照着她略显疲惫却坚毅的脸庞。云婉如轻轻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那枚温润的玉佩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也在默默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用过晚膳,桌上残留的饭菜香气与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交织成一首秋夜的小曲。 云婉如闲来无事,便进了空间,打算找些医书研究一下顾珩的毒。 空间内各种药草长得愈发茂盛,小楼依旧矗立在小河边上。 云婉如缓缓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那一排排的医书,和那空荡荡的桌子,自从自己可以自己制药后,空间的桌子上便不再莫名其妙地出现药了。 云婉如漫步在幽静的书架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古籍特有的陈旧气息。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古朴的木制地板上,给这静谧的空间添了几分温暖。她的指尖轻轻滑过一本本厚重的医书,每翻动一页都仿佛能听见历史的低语。 最终,她的目光被一本封面略显残破、边缘泛黄的书牢牢吸引。那本书封面上用古篆书写着《百毒谱》三个大字,字迹虽已模糊,却透着不凡的气息。 云婉如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书脊,一股莫名的力量似乎透过指尖涌入心田。她轻轻抽出这本书,书页间夹杂着干枯的药草和岁月的尘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散。 她细心地弹去封面上的灰尘,动作轻柔而庄重,仿佛是在唤醒一段尘封的记忆。阳光恰好照在书页上,每一行字都似乎闪耀着智慧的光芒,引领着她向那未知的医学奥秘深处探索。 云婉如轻移莲步,来到窗边的一张古木书桌旁,窗外阳光正好,悄悄洒在她的肩头,为这静谧的研读时光添上一抹柔和。 空间里的时间好像被固定住了,每次进来都是大好的晴天。 她轻轻拉开椅子,缓缓坐下,手中的《百毒谱》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与药草混合的奇异气息,仿佛能瞬间将人拉入那个古老而神秘的医学世界。 她翻开书页,目光专注而深邃,逐字逐句地阅读起来。随着书页的翻动,那些古老的文字仿佛拥有了生命,在她脑海中跳跃、交织,形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毒草在密林深处摇曳生姿,色彩斑斓却暗藏杀机;而医者则手持银针,眼神坚定,以精湛的医术对抗着自然界的恶毒。 云婉如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她的思绪随着书中的描述起伏跌宕,时而沉浸在解毒的复杂过程中,时而惊叹于古人对毒性的深刻理解和巧妙应对。 云婉如沉浸在《百毒谱》的深邃世界中,她的眼神时而掠过那些晦涩难懂的古文,时而凝视着书中描绘的奇异毒草插图,仿佛能穿透纸背,亲眼见证那些毒草在月光下散发出的幽蓝光泽。 她轻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将书中描绘的每一种毒性、每一种解毒之法都化作自己脑海中的知识脉络。 突然,她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气自眉心涌入,那是书中知识直接与她灵魂相连的奇妙感觉。 她的意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穿越至一个古老而神秘的草药园。在那里,每一株毒草都散发着独特的气息,有的如同寒冰刺骨,有的则炽热如火,它们在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诉说着各自的故事。云婉如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些虚拟的毒草,瞬间,关于它们的一切——生长环境、毒性特点、解毒之法,都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清晰而深刻。 第一卷 第88章 证据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睁开眼,一缕温柔的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轻抚过她的脸颊,仿佛是大自然最细腻的笔触,在她的肌肤上勾勒出金色的轮廓。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书香与阳光混合的温暖气息,让人心生宁静。她缓缓坐起,目光所及之处,是散落一地的书籍,它们或开或合,如同时间的印记,记录着昨夜知识的盛宴。 昨晚看着看着便睡着了,空间把云婉如送了出来,连带着云婉如手里的书也被送了出来。 窗外,几只早起的鸟儿正欢快地鸣唱着,清脆悦耳,为这宁静的早晨添了几分生机。 云婉如微微一笑,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这份久违的惬意与自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与期待,仿佛新的一天正带着无限可能,缓缓向她走来。 云婉如随手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外袍,随意地披在肩上,衣袂轻扬间,仿佛也带起了一室的书香与晨光。 她踏着轻盈的步伐,穿过书房,步入庭院。晨光中,石桌旁已备好了简单的早膳: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几碟精致的小菜,还有刚出炉的蒸饺,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云母一大早便出去了,长琴便去小厨房给云婉如端来一些吃食。 她缓缓坐下,舀起一勺金黄的小米粥,轻吹几口气,温热的感觉瞬间暖至心底。窗外,绿叶轻摇,似乎也在品味这宁静早餐的温馨,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专注的脸上,勾勒出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突然,长琴匆匆步入,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轻声说道:“小姐,门外有位公子求见。” 云婉如轻放下手中的瓷勺,目光温柔地掠过桌上还冒着袅袅热气的早餐,心中涌起一丝不舍。 “哦?是谁?” “他只说小姐您去看看就知道了。”长琴想了想说道,“这人也真是的,哪有求见不报家门的。” 云婉如站起身,衣袂随着动作轻轻摇曳,宛如晨风中摇曳的柳枝,带着几分不经意的雅致。 云婉如闻言,秀眉微蹙,心中暗自思量,会是谁呢? 云婉如有些可惜这些吃食了,胡乱往自己嘴里塞了几个蒸饺,便去了门口。 推开门扉,一缕清风携着外界的花香与晨露的清新扑面而来,门外站立的身影在晨光中略显模糊,却透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待那人转过身来,云婉如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不是王爷身边的凌风吗? 凌风见云婉如出来,恭敬抱拳道:“云小姐,王爷约您在奉天酒楼相见,说是有要事与你相商。” 云婉如闻言,心中一紧,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那日与萧景行的对话。 她轻咬下唇,眼中闪过一抹坚定,随即迈步走向凌风身后的马车。马车以深邃的墨色为主调,镶嵌着精致的银边,阳光下微微泛着冷冽而高贵的光泽。车门边,一位侍从早已候立,见云婉如靠近,连忙掀开厚重的车帘,躬身相迎。 云婉如踏入车内,一股淡雅的熏香与柔软的坐垫一同包裹着她,车内装饰简约而不失雅致,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主人的非凡品味。 她缓缓坐下,目光掠过窗外迅速掠过的街景,心中五味杂陈。马车缓缓启动,随着车轮的转动,城市的喧嚣逐渐被隔绝在外,只留下车内的一片静谧。 云婉如轻轻闭上眼,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心中暗自思量着即将与萧景行的会面,以及他所说的关于何人陷害云清扬的证据。 这份沉重,让她的呼吸都不由得变得沉重了几分,而车外的晨光,似乎也在此刻变得格外刺眼,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将是一场未知的风暴。 马车缓缓在奉天酒楼门口停下,云婉如轻提裙摆,踏过酒楼精致的红木阶梯,每一步都显得庄重而忐忑。 三楼入口,两扇雕花木门悄然开启,仿佛迎接一位久违的贵客。门后,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空间宽敞而雅致,轻纱曼舞,将晨光温柔地筛落成斑驳光影,与室内柔和的烛光交织出一片梦幻般的景致。 凌风领着云婉如,沿着雕花扶手,步步沉稳地向上。每一级台阶都似精心雕琢,踏上去隐隐有回音,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增添了几分庄重与神秘。 三楼走廊,两侧挂着绣有花鸟图案的精致屏风,微风拂过,屏风轻摇,似乎连空气中都流淌着细腻的工笔画意。 穿过最后一扇屏风,眼前豁然开朗。一间宽敞雅致的包厢映入眼帘,窗外竹影婆娑,与室内陈设相映成趣。包厢中央,一张宽大的紫檀木桌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桌上不仅茶具精致,还摆放着几盘时令鲜果,色彩斑斓,诱人垂涎。一缕轻烟自桌上一精致香炉中袅袅升起,与窗外透进的晨光交织,形成一幅动人的画面。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白衣男子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他轻倚在紫檀木椅上,姿态闲适而优雅,宛如一幅精心布局的水墨画。 见云婉如步入包厢,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那双深邃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而神秘的笑意,仿佛春日里最和煦的风,悄然拂过了云婉如的心田。 他缓缓起身,动作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尊贵与从容,衣袂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如同云间飘落的羽毛,不染尘埃。他向云婉如伸出手,掌心向上,邀请之意不言而喻,那姿态既不过分亲昵,也不失礼貌,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他的教养与风度。 云婉如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坐在萧景行旁边。 “王爷甚少穿白色。” “怎么,不习惯?” “还好,不知王爷今日叫我过来,是为了何事?”云婉如不想和他进行这个话题,直接问道。 萧景行有些失落,还是正色道:“害你二哥的人是——秦怀远。” 云婉如心中无甚波澜,她早就猜到了:“王爷有证据?” “证据自然是有的,不过你拿什么和我换?”萧景行起了心思,想要逗逗云婉如,目光却落到云婉如腰间的玉佩上。 第一卷 第89章 离那人远些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阳光轻洒,映照在云婉如腰间那枚温润如水的玉佩上,泛起点点银光。 萧景行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视她的内心。 “这玉佩看起来成色甚好,不知是从何而来?” 他缓缓靠近,每一步都伴随着空气中微不可察的紧绷。 云婉如见萧景行脸色严肃,轻轻抿唇,鼓起勇气,双手轻轻解下玉佩,递向萧景行,声音细若蚊蚋:“是一位公子给的,他说让我帮他一个忙,他便答应我一个要求。” 玉佩在两人之间流转,闪烁着神秘而温柔的光泽,仿佛承载着某种未了的情缘。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和心跳。 萧景行的目光在玉佩上停留良久,最终与云婉如的目光交汇,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似疑问,又似深思。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云婉如好奇地问萧景行。 “无事,这玉佩你收好便是,必要的时候大宰他一笔,只是不许挂在身上。”萧景行把玉佩放回云婉如手上。 云婉如哦了一声,小心地把玉佩收进袖子里。 萧景行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话题落在云清扬身上:“我找到了目击秦怀远唆使桑落陷害云清扬的证人,现在已经把他保护了起来,只是你哥哥并未受害,怕是无法定秦怀远的罪,还可能被他反咬一口。” 云婉如若有所思:“秦怀远一计不成,定然还会再生一计!我们只需要等他再次下手,抓他个措手不及就可以了!” “说的不错,届时再把这个证人送去,定然可以定他的罪,明日便是放榜的时间,我们得提前下手!”萧景行赞成道。 云婉如狡黠一笑,附在萧景行耳边说了一句话,萧景行只觉得耳朵酥酥麻麻的,耳尖瞬间红了,听完忙转过身去,用另一边对着云婉如。 “既然如此,小女先告辞了!”云婉如冲萧景行行了一礼。 萧景行犹豫了半天,在云婉如快要推门出去的时候说道:“离那个人远些,他不像表面那样单纯!” “那个人?顾珩,萧景行也认识他?”云婉如边走边想着。 秦府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秦怀远那张阴沉不定的脸。他烦躁地在书房内踱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心上,激起层层涟漪。窗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更添了几分不祥之感。 案上的茶早已凉透,他却浑然未觉,满脑子都是云清扬那张淡然自若的脸,以及考场外他安然无恙的身影。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恨恨地低语:“怎么可能?我明明安排得天衣无缝……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秦怀远一路来到江映月的房间内,药香与苦涩的气息交织,她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见秦怀远过来,忙起身,却被秦怀远按住:“映月,你身子还未好全,你好生躺着,别着了凉。” 江映月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晶莹剔透,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她紧紧抓着秦怀远的手,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声音哽咽而绝望:“怀远,我是不是……永远都怀不了孩子了?表妹的话,让我好怕……” 秦怀远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下水来,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表妹说的?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想刺激你,映月,你好好养身体,我们以后一定会有孩子的。” 秦怀远安顿好江映月,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门边,一把将门推开,寒风夹杂着夜色灌入,让室内的烛火摇曳得更加厉害。 他站在门口,背对着江映月,冷冷地吩咐下人,不许放王芊芊踏进来这个院子半步! 他的背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坚毅,但紧握的双拳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秦怀远怒气冲冲来到王氏的院子,想要警告王芊芊,刚步入院子,却听见一阵欢声笑语。 “诚哥儿,这边来,到小姨这里来,小姨给你糖吃。” “糖……糖,给姑祖母吃!” 王氏一下乐了:“哎呦,我的小心肝,知道疼姑祖母啦,真棒!” 秦怀远推开门,看见王氏和王芊芊正在逗一个小孩玩。 王氏见秦怀远阴沉着脸进来,沉下脸色:“怀远来了,快坐下,别吓着孩子,这是你舅舅家的孙子,诚哥,你瞧,多可爱啊!” 秦怀远欲言又止,脸色极为难堪,王芊芊一边哄着诚哥,一边偷偷瞧着秦怀远。 只见诚哥从王氏身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秦怀远走去,诚哥一把抓住秦怀远的手,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展开,里面是一颗他舔过的糖! 诚哥极为珍重地把那颗糖放在秦怀远手中,然后甜甜一笑。 秦怀远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突然觉得,有个孩子也挺好的。 “你舅舅家的表哥只比你长了一岁,如今孩子都会走路了,怀远啊,你也是时候给咱家添个哥儿了。”王氏见秦怀远并不讨厌孩子,笑眯眯道。 王芊芊红了脸,悄悄低下头,偷偷瞧着秦怀远的反应。 秦怀远瞬间耷拉下脸,王氏的意思他最明白不过,看江映月怀不了孕,就想赶紧把王芊芊嫁进来!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秦怀远不悦道。 “秦怀远,莫非你要让我们秦家断子绝孙不成!你要一辈子守着那一个女人吗!”王氏气急,猛地一拍桌子。 “啊,呜呜呜。”诚哥吓得哭了起来,王芊芊有些害怕忙哄着诚哥下去。 “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母亲就不要管了,若您喜欢孩子,就多接诚哥来家里玩,时候不早了,我先退下了!”秦怀远摔门而去。 “你……你这个不孝子!当初就不应该生你下来!”王氏气的晕了过去,被旁边的刘妈妈扶住。 秦怀远烦闷极了,踢着路边的石子,一路走到了书房,他不想可以说是不敢面对江映月,他知道这件事瞒不了江映月多久,可他也无能为力。 第一卷 第90章 落榜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次日清晨,云婉如身着淡蓝绣梅长裙,发间轻挽一支白玉簪,站在府邸门前,眸光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 云清扬身穿靛蓝长袍牵着云婉月的手缓缓而来,云母坐在马车中,轻轻掀开车帘,看着自己的孩子朝自己而来,嘴角微微上扬。 “二哥,你可算来了,我和母亲等你许久了。”云婉如见云清扬走来,牵起云婉月的手。 “本想带着桑落一起去的,可他并不想去,便耽误了些时辰。”云清扬有些不解。 自古以来,有哪个考生不急着去看榜的,桑落表现得太怪异了。 “那好吧,对了,姜姑娘的事办的怎么样了?”云婉如扶着云婉月坐上马车突然转头问道。 “放心好了,我和桑落这两日,几乎已经把考生寻了大概,就差一小部分了。”云清扬拍了拍云婉如的肩:“快走吧,我已经按捺不住了!” 云府的马车缓缓停在贡院,此时还未到放榜时间,来的人已经将贡院围的水泄不通。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云婉如迟迟未在人群中发现萧景行的身影,她有些着急了。 云清扬见云婉如一直伸长脖子往外看,便打趣道:“婉如在看什么,莫非是相中了哪家少年郎?你只管告诉二哥,二哥给你拐来!” 云婉如无心与云清扬说笑,便拉了云清扬下了马车,悄声道:“二哥,无论一会结果怎样,你都不要气馁。” “怕什么,你还不相信你二哥的实力吗,就算我考不了会元,那也能考个第二名!” 不远处,鼓声渐起,宣告着放榜时刻的到来。众人一下子围了上去,云家的小厮也围了进去,云婉如与云清扬在一旁观望。 云婉如心中默念:“王爷,拜托您了,若你能给二哥一个公正,来世我愿做牛做马……呸,不行不行,得换个。”云婉如自从重生后,便不敢乱说这些,生怕来世真的变成一头牛。 过了许久,云家的小厮垂头丧气地挤了出来,云婉如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我二哥中了第几?” 云清扬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小厮,对于这次会试,他可是信心十足。 “少爷……少爷并未上榜……”小厮偷偷观察了一下二人神色然后迅速低下头。 原本以为是个好差事,能讨个好赏,如今不挨骂便是好的了。 云婉如有些担心:“难道他那边出什么事了?” 云清扬失魂落魄地走回马车,云婉如忙追了上去,云母见二人脸色不对,并未说什么,只是吩咐马夫回府。 另一边,秦怀远心满意足地看着云家一行人失魂落魄地回去,心里得意极了,云清弦,一个废物,云清扬,也不过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罢了!整个云府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回到府中,庭院内静谧得只能听见竹叶轻拂石径的细碎声响。桑落手执一卷古籍,坐于凉亭之中,眉宇间透着几分超脱世俗的淡然。见云清扬失魂落魄地步入院中,他轻轻放下书卷,目光中闪过一丝关切。 “云兄,这是怎么了?”桑落起身,缓步至云清扬身旁,语气温和而坚定。云清扬停下脚步,抬头望向桑落,那双曾经闪烁着自信光芒的眼眸此刻却布满了迷茫与不甘。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桑落见状,没有再多问,只是轻轻拍了拍云清扬的肩膀,仿佛是在无声地传递着力量与安慰。两人就这样并肩而立,望着远处渐渐高升的太阳,照的脸上火辣辣的。 桑落知道,那人看自己没有得逞,又下手了!看着云清扬憔悴的模样,心里升起一股罪恶感。 云婉如踏着细碎的阳光,穿过战王府那古朴而庄严的长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府内侍从见她神色焦急,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却无人敢轻易上前打扰。她来到正厅,厅内空无一人,只余几缕轻烟自香炉袅袅升起,与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影交织成一幅静谧而又略带不安的画面。 她轻抚着桌案上冷却的茶盏,指尖传来的凉意似乎能穿透心扉,让她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墙上那幅描绘边疆战事的画卷上,画中战马奔腾,战旗猎猎,仿佛能感受到那份遥远而强烈的战意。云婉如心中暗自思量,萧景行此刻在哪里? 王府总管匆匆步入正厅,步伐中带着几分歉意与急切,打断了云婉如纷飞的思绪。他微躬着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温和与安抚:“云小姐,让您久等了。王爷他,一早便骑马出了府,说是要去办什么事,至今未归。不过,王爷临走前特意嘱咐老奴,若是云小姐到访,定要让您知晓,一切正常,让您切莫挂念,不必担忧。” 总管的话语如同春日里的一缕微风,轻轻拂过云婉如的心田,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她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对萧景行安危的关切,也有对他细心安排的感激。 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却坚定:“多谢总管告知,请转告王爷,我一切都好,请他也要保重身体。” 云婉如缓缓走出战王府,阳光斜洒在她单薄的肩头,却似乎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街道上行人匆匆,欢声笑语与她格格不入,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声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她停下脚步,目光空洞地望向前方,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二哥云清扬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一阵风吹过,带起几片落叶,在她脚边打着旋儿,如同她此刻纷乱的心绪。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豪的疼痛。 萧景行一早便起来来到了贡院,此时金榜已经誊写好了,正整齐地放在一边,旁边放着的是考生的考卷。 萧景行支开官员,找着云清扬的考卷。 第一卷 第91章 觐见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午后,阳光如熔金般倾泻在云府的青石板路上,热浪蒸腾,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蝉鸣声此起彼伏,更添几分慵懒。府中众人或倚窗小憩,或忙忙碌碌,皆是一副昏昏欲睡之态。 就在这宁静即将吞噬一切之时,一阵急促而尖锐的脚步声自远而近,打破了这份沉闷。 只见一名身着华丽太监服饰的太监,手执拂尘,面色凝重,快步穿过雕梁画栋的回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众人心弦之上。 他口中高呼:“皇上口谕——!”声音清脆,穿透了午后的慵懒,让整个云府瞬间惊醒,仆从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面面相觑,随后慌忙整衣跪拜,迎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大太监的目光锐利如鹰,穿透了人群的缝隙,最终定格在了一袭素衣、气质脱俗的云清扬身上。阳光恰好从屋檐的缝隙洒落,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太监缓步上前,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千钧之重,他微微俯身,以极为正式的姿态宣读:“皇上口谕,宣云清扬即刻入宫觐见!” 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深的好奇。云清扬闻言,身形微震,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迅速恢复平静。他缓缓站起身,衣袂轻扬,仿佛即将踏上一段未知而庄重的旅程。周围仆从的窃窃私语与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一人身上,期待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召见背后的故事。 云清扬的身影随着大太监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府邸厚重的朱门之后,留下一串回响在青石板上的轻响,与午后依旧炽热的阳光交织成一幅不真实的画面。 府中众人面面相觑,议论声虽已压低,但那份不安与好奇久久不散。 云婉如,一袭淡蓝衣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温婉。她秀眉微蹙,目光中既有对兄长突遭召见的担忧,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决。 注意到不远处树荫下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身着粗布衣裳,头戴斗笠,遮掩得严严实实,却难掩其行色匆匆。 云婉如心中一动,直觉告诉她此人定与兄长之事有所关联。她轻提裙摆,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步伐轻盈,如同林间穿梭的灵鹿,每一步都落在无声之处,不让丝毫声响惊扰到前方那人。 云婉如心中疑云密布,悄然靠近那树荫下的身影,直至近得能听见对方轻微的喘息声。她定睛一看,斗笠下露出的一双眼睛虽被阴影遮盖,却难掩其深邃与熟悉。凌风,萧景行身边的侍卫,此刻竟在此地匆匆现身,不由让她心中一紧,随即又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凌风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轻轻转身,见是云婉如,连忙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喜悦:“云小姐,别来无恙。”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安慰,“王爷派我来告诉小姐,小姐不必过于忧虑,今日之事,实为云府之大喜。皇上召见云公子,乃是因其才情出众,云府即将迎来一位状元郎,此乃光耀门楣之喜啊。”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随即转身欲行,步伐中带着几分洒脱与神秘。 “王爷呢,他在哪?”云婉如有些疑惑萧景行一天都没出现,便问道,说完觉得有些不对,但为时已晚。 “王爷啊,等王爷回来,小姐何不亲自去问一下王爷?属下是来带证人进宫的,时间紧急,属下先告退了!”凌风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桑落立于不远处的凉亭边,目光在云婉如与凌风交谈的身影间游离,心中五味杂陈。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身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与决绝。他握紧拳头,似乎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最终,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定。 桑落缓缓转身,步伐坚定而轻盈,穿过曲折的回廊,向云府深处那片少有人迹的竹林走去。竹叶轻摇,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为他的到来低语。他来到竹林,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处标记,然后挖了起来。 云婉如回到府中,心中那份忧虑似乎被凌风的话语轻轻拂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喜悦与期待。她走进内堂,见母亲正手执针线,细心地绣着一幅寓意吉祥的图案,父亲则在一旁翻阅着古籍,偶尔抬头,两人目光交汇间满是默契与安宁。云婉如上前,轻倚在母亲身旁,接过她手中的针线,细声细语地讲起云清扬儿时的趣事,母亲的脸上渐渐绽放出温柔的笑容,声音里满是慈爱与怀念。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母女俩身上,金色的光斑与细腻的针线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云婉如偶尔抬头望向门外,心中默默祈祷,愿兄长此行一切顺利,归来时定能带回好消息,让云府再次沐浴在荣耀与喜悦之中。屋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悠长,只留下针线穿梭的细微声响,和一家人温馨而宁静的陪伴。 在云府偏僻的一隅,阳光透过竹叶洒满青石板路,给这幽静的角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桑落的身影在阳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寂而决绝。 他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不远处那扇半掩的窗棂,那薄薄的窗纸,隐约映出姜雨柔孤单的身影。她正抬头望着窗外,手中抚摸着那块玉佩,只是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一片黑暗,似乎全然未觉外界的风云变幻。 桑落的目光深邃而复杂,既有不舍也有决绝。他轻轻叹了口气,背上那似乎有万斤重的包袱。 此去怕是再也看不到姜雨柔了,他这一生,不愧父母,却负了这一个女子,他知道,若是这样继续下去更会害了她,不如早些面对风雨吧。 他再次深深地望了姜雨柔一眼,那眼中包含了千言万语,却最终化作一声无声的告别。 第一卷 第92章 有家室的辛苦,您体会不到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皇宫内,云清扬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四周的龙纹雕饰在烛火摇曳下更显威严,仿佛每一道光线都承载着皇权的重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与墨香交织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他低垂着头,额前细密的汗珠在烛光下闪烁,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沉寂。 御书房内,除了他轻微的喘息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再无他响。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漫长而煎熬,云清扬的心也随之越跳越快,惴惴不安中夹杂着对未知命运的忐忑与期待,那扇紧闭的龙椅后,究竟藏着怎样的决定,正悄然改变着他的一生。 “农功今可济,水利更母隳!” 云清扬猛地抬头,视线穿越层层光影,定格在那道缓缓步入御书房、身着明黄龙袍的身影上。 皇上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半明半暗,眼神深邃如夜空,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云清扬耳畔炸响,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辨,直击心灵。 云清扬的心跳瞬间加速,几乎要跃出胸膛。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只见皇上手中轻握一卷,正是自己呕心沥血撰写的考卷。 那卷轴上的一笔一划都是自己的心血。皇上的目光在云清扬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赏识也有考验,让云清扬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与荣耀交织而来。 皇上的声音在空旷的御书房内回荡,带着几分赞许与期待:“好,写得真好,字字珠玑,见解独到。云清扬,朕问你,此次科举,你心中自评几何?位列第几?” 云清扬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被赏识的激动,也有对自我能力的审视。他缓缓抬头,目光与皇上那深邃的眼眸交汇,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深吸一口气,声音虽轻却坚定:“回禀陛下,臣自知才疏学浅,不敢妄自评断。且臣并未上榜。” “哦,竟有此事,看来朕得治一治礼部那些人了!” “皇兄,我已经将人带来了!”皇上话音刚落,只见萧景行缓缓走来,后面跟着的是此次考试的誊录官张齐。 “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齐抖得不行,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何事啊?”皇上转过身去,坐在上面的龙椅上,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秦怀远与誊录官张齐私下勾结,篡改金榜,罪不可恕!”萧景行说罢,将一个卷轴交给身边的太监。 皇上接过卷轴,扫了一眼,听萧景行说道:“这便是此次上榜的人,张齐私自篡改名字,致使云清扬落榜!” “张齐,确有此事吗?”皇上气的猛拍了一下桌子。 “微臣知错,微臣知错,此事是秦将军逼我做的,微臣也不想啊!”张齐忙磕头求饶。 “传秦怀远来!朕倒要听听他怎么说!”皇上一听又是秦怀远,心里烦闷得不行,上次他犯错,皇上被他姐姐秦怀景以腹中龙胎相逼,保住了他,本以为他会安守本分,谁知怎么又生事端! 下面的人皆屏息凝神,生怕自己遭殃,张齐更是冷汗直流,心里不断想着对策。 秦怀远踏入御书房的那一刻,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寒风虽未真正穿透厚重的宫门,但那股无形的压力与森严的氛围却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跪在张齐身旁,双膝落地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几分不祥的预兆。烛光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映出他复杂的神色——既有对即将揭露真相的恐惧,也有对可能到来的惩罚的绝望。 他低垂着头,额前的发丝因紧张而略显凌乱,嘴角紧抿,试图从这份压抑中寻得一丝喘息的空间。然而,皇上的目光如炬,穿透了层层光影,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能洞察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秦怀远的心跳如鼓,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沉重的回响,在这空旷的御书房内回荡,将他的不安无限放大。 “秦怀远!你可知,此次金榜的名字被替换了!” 皇上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秦怀远耳边响起,秦怀远强装镇定,说道:“回皇上,微臣不知,这几日,微臣的妻子卧病在床,臣一直在家照顾,并未出门。” “是吗,张齐怎么说是受你指使呢?”皇上似笑非笑,盯着秦怀远。 秦怀远心中一惊,就知道张齐这人胆小如鼠,经不得吓,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把自己供出来了! 秦怀远怒视着张齐:“张大人,您怎么乱说呢,秦某与您并不相熟,何来指使这一说呢?您是不是记错了,这话可不能乱说,您想想您的家人,您的孩子,可不要污蔑了秦某才是!” 张齐瞬间面如死灰,秦怀远竟拿自己的家人孩子要挟自己!他的小儿子不过才三岁,是那样的可爱,他本不想答应秦怀远的要求。 无奈秦怀远找到自己先是以他孩子的命要挟,后又保证这事不会出错,张齐心动了,因为他的侄子连续五年不中,也许此时也是一个机会,他便答应了秦怀远。 “回陛下,微臣只是想拉个垫背的,此事都是我一人做的,与秦将军无关。”张齐缓缓把头磕在地上,许久未抬起来,他知道,这一生,算是完了。 “既然这样,淮州莒南缺个县官,你收拾收拾,即刻上任吧!” “谢皇上恩典!”张齐踉跄着走出皇宫,自己的命运就像那天边渐渐落下的残阳一般。 殿内,秦怀远开口:“既然此事与臣无关,臣先退下了!”说罢就要离开,生怕还会有事找上自己。 “秦将军先别着急啊,这么急是去做什么?”萧景行挡住秦怀远的去路,笑着说道。 “有家室的辛苦,王爷是体会不到的,请王爷让步,臣要回去照顾臣的妻子了。”秦怀远脸色阴沉。 “平妻而已,算不得妻子的。” “她永远是我唯一的妻!”秦怀远愤愤道。 殊不知很快就要被打脸了。 第一卷 第93章 认罪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夕阳斑驳地洒在殿前,萧景行身形挺拔,宛如青松,他眼神坚定,不容置疑地挡在秦怀远面前,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陷害学子的罪名,你秦大人可曾扪心自问,能否担得起这千古骂名?”言罢,他轻轻拍掌,空气似乎都为之一震。 随着掌声落下,凌风领着一名孩童缓缓步入众人视线之中。那男孩约莫十岁,面容清秀,眼中闪烁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坚毅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身着粗布衣裳,却难掩其清澈如水的目光。 小男孩轻轻跪在地上,喊道:“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孩童的出现,让原本紧张的氛围更加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对峙的双方与那无辜孩童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 皇上眯起了眼睛,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萧景行得到皇上的允许,便示意小男孩说话。 小男孩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异常清晰:“那日,夕阳也如今日般温柔,我贪玩忘了归家,路过一条偏僻小巷时,无意间见到一位身着锦衣的大人,正与一位清瘦的书生交谈。他们言语间似有争执,锦衣大人神色严厉,书生则满脸惶恐。我心中好奇,便悄悄靠近了些,隐约听见锦衣大人提及‘云清扬’、‘下手’、‘落榜’等字眼,还有……还有威胁之语。然后那锦衣大人便塞了一包东西给那书生。那锦衣大人便是这位大人。” 小男孩说着指向秦怀远。 “你胡说,我何时去过什么偏僻小巷!王爷,你为了陷害我也太费心机了吧,竟然找一个小孩子胡说八道!”秦怀远气急,一口咬定萧景行故意指使男孩。 “不是的,那日我偷看了一会,腿麻了,不小心弄出了声音,被这位大人发现了,他随手指了个侍卫就要抓我!我害怕极了,连忙跑开了,幸好得另一人相救,我才能活下来。”说到此处,小男孩的眼眶泛红,小手紧紧攥着衣角,那份纯真的勇敢让人动容。 “皇上,请您明查啊,臣真的没有去过什么小巷,更不可能命人杀这孩子!这都是战王故意指使的!他在战场上就对微臣不满,此时纯属就是故意陷害于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皇上!”秦怀远跪在地上,言辞恳切地说道。 “六弟啊,一个孩子的话确实也证明不了什么,也定不了他的罪,不如先让秦将军回去,日后慢慢调查。”皇上此时也是头疼的很,一点都不想处理关于秦怀远的事情。 “谢皇上,微臣告退!”秦怀远忙谢恩,准备离开这,对萧景行挑衅一笑,似乎在嘲笑萧景行的手段。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让秦怀远和云清扬浑身一震。 “草民桑落求见皇上!” 太监轻步侧移,缓缓掀开厚重的帘幕,引入一抹清瘦身影——桑落。他身着素衣,面容苍白,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双膝触地之声在这静谧的大殿内回响,显得格外清脆。 桑落抬头,目光直视龙椅上的皇上,声音虽微颤却坚定:“草民桑落,斗胆揭发秦大人罪行。数月前,秦大人先是以百两银子诱惑我,我死命不从,后他以我的性命相胁,逼我在云公子行囊中暗藏违禁之物,以及在云公子食物中下药的意图构陷。秦大人逼我至一小巷,言辞狠厉,不容拒绝,小人无法脱身,只好答应。 小人没办法,只能照做,之后却终日惴惴不安,实在是煎熬。 小人虽卑微,却也知忠奸善恶,故今日斗胆,求皇上为云公子及天下士子做主,还朝堂一片清明。” 桑落说完,打开手中的包袱,递给一旁的太监,太监验过之后,便呈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意味不明地盯着秦怀远,秦怀远冷汗直流。云清扬一脸着急地看着桑落:“桑落,你何时做过这些事?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桑落的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地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细微的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要将这份决心烙印在每个人的心中。 大殿内静得只能听见他额头与地砖接触时发出的沉闷声响,以及他粗重的喘息。汗水沿着他的额角滑落,滴落在地砖上,瞬间被吸收,留下斑驳的痕迹,正如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皇上凝视着桑落,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几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一抹难以捉摸的寒意。 秦怀远的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仿佛想从桑落身上看出一丝虚假,却只能面对那不容置疑的真相。 “皇上,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给云公子一个清白,草民死不足惜!”桑落大声说道。 云清扬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几日来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竟然曾害过自己,他本可以逃得远远的,此时却回来认罪! “秦怀远,剥夺大将军的职位,贬为饮马官,明日上任!” 皇上的话语如寒冰利刃,穿透大殿的每一寸空气,直击秦怀远心头。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交织的光芒,仿佛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至深渊。四周的朝臣或低语议论,或面露同情,却无人敢上前为他求情。 “秦怀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皇上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轻轻一挥衣袖,仿佛拂去了眼前的尘埃,也宣告了秦怀远仕途的终结。 侍卫们闻声而动,训练有素地靠近秦怀远,动作间不带丝毫犹豫。秦怀远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那刺目的阳光透过窗棂,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独而凄凉。 “桑落,虽不是主谋,但也难逃其罪!打五十大板,终生不得科考!” 桑落听后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等待着命运的到来。 第一卷 第94章 被贬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皇上!五十大板怕是会要了他的性命啊!不如换个别的惩罚!”云清扬着急地跪在地上为桑落求情。 皇上的眉宇间凝聚起一层寒霜,龙袍的袖口轻拂,带起一阵细微的风,让整个大殿的氛围更加凝重。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跪在地上,颤抖却坚定的云清扬,声音低沉而威严:“云清扬,你可知,朝堂之上,法度严明,岂能儿戏?朕之决定,岂容他人置喙?”言罢,他缓缓踱步至云清扬身前,每一步都似重锤,敲打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云清扬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拳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他抬头,对上皇上的视线,眼中闪烁着不屈与恳求交织的光芒,硬着头皮,声音虽颤却清晰:“臣不敢质疑圣上,只是,桑落虽有错,但并未酿成大错,恳请皇上开恩,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话毕,他深深地叩首,额触冰凉的地砖,一片忠心,可见一斑。 “云公子,不必为桑某求情,这是桑某应得的,如果桑某没挺下去,希望云公子能照顾好姜姑娘!”桑落偷偷对云清扬说道。 云清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你就是……” 皇上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藏着几分玩味与深意,他缓步走回龙椅,轻拍扶手,大殿内回响着沉稳的木质撞击声,仿佛连空气都为之一凝。 他目光再次落在云清扬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云清扬,你才华横溢,朕本欲赐你状元之荣,以示嘉奖。但今日,你若执意要为这桑落求情,朕非但不授你状元之位,更要将你此次科考的名次一并抹去,你可愿意承受这后果?”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哗然一片,众人面面相觑,皆感震惊不已。云清扬的身躯微微一震,但随即挺直,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绝与坚定。他缓缓起身,挺直腰板,面向皇上,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臣,云清扬,愿以一己之名,换桑落一线生机。状元之位,不过虚名,若能让朋友得救,臣甘愿放弃。”言罢,他再次深深一揖,姿态中满是无悔与忠诚,大殿内静得只能听见他衣襟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每个人心中翻涌的波澜。 “好好好,朕就成全你!都滚吧!”皇上背过身去不再看几人。 几人面面相觑,告退之后便离开了。桑落几次欲言又止,云清扬拍了拍他的肩,笑嘻嘻地说道:“桑落,真是多亏你了,才能让那秦怀远被贬!真是解气啊!” 桑落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愧疚与感激交织,他低下头,声音低沉而真挚:“云兄,你的大恩大德,桑落此生难忘。至于状元之位,那可是多少读书人梦寐以求的荣耀,你却如此轻描淡写……”说着,他抬头望向云清扬,眼中闪烁着敬佩与自责的光芒。 云清扬轻轻一笑,那笑容温暖而豁达,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桑落,你我之间,何须言谢?状元之位,不过是浮云一梦,比起真挚的情谊,它轻如鸿毛。再说,我云清扬自认才疏学浅,即便今年不中,明年再试,也未必不可。倒是姜姑娘……你不打算与她相认吗?”他话锋一转,突然说到姜雨柔。 “我……没有脸去见她……”桑落低下头去,眼眶变得湿润,“是我对不住她。” “放心吧,姜姑娘不是那种人,走吧,去找她!”云清扬搭着桑落的肩一起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秦府内,夜色已深,月光稀薄地洒在青石小径上,映出一抹孤寂的影子,每个角落都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他独自坐在书房之中,四周散落着数个空酒坛,酒香与苦涩交织,弥漫在空气中。烛火摇曳,映照出他憔悴的面容,双眼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他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酒液溅出几点,滴落在衣襟上,他却浑然未觉。每一次举杯,都是对过往辉煌的祭奠,也是对现实残酷的嘲讽。 秦怀远自嘲地一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嘴角勾起的弧度里藏着无尽的苦涩与不甘。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言语间,泪水不自觉地滑落,滴入酒杯,与酒液融为一体,分不清是苦是咸。 秦怀远半梦半醒间,见一女子朝自己走来。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那女子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纱。她步伐轻盈,如同踏在云端,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静谧的忧伤。白衣如雪,随风轻轻摇曳,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 “映……月,映月你来了,我好想你。”秦怀远揉了揉眼睛,盯着面前的白衣女子。 她手中稳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那蒸汽在寒夜中袅袅上升,与月光交织成一片朦胧的雾霭。 她的面容温婉,眉宇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目光温柔地落在秦怀远身上,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怀远哥哥,夜深了,酒伤身,还是早些歇息吧。”她的声音柔和而清晰,如同春风拂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她将醒酒汤轻轻放在桌旁,那碗沿与桌面接触的细微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打破了室内的沉闷。 秦怀远将醒酒汤一饮而尽,那温暖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仿佛连带着心中的郁结也一并消解了几分。他目光迷离,却异常坚定地伸手,将江映月轻轻拉进了自己的怀中。月光下,两人的身影紧紧相依,仿佛是世间最和谐的画面。 “江映月”猝不及防,被这股力量牵引,她的脸颊贴上了秦怀远温热的胸膛,能听到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每一声都像是敲打着她的心房。 她抬头,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温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秦怀远的双手环抱着她,力度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紧束也不显疏离,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千言万语。 第一卷 第95章 离别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府 夕阳已经落下,云清扬迟迟未归,云如海着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云母也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不断朝门口望去。 “不行,我要进宫去看看!”云如海撂下一句话,拔腿就要走。 “哎,爹,你别急,再等等!”无诏进不了皇宫,云如海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只是太着急了,云婉如拦住云如海,劝他再等一会。 “我回来了!”正当云婉如和云如海争执不休时,云清扬踏入了院子。 几人迅速围住云清扬,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云清扬一愣。 “皇上怎么说,此去所为何事?皇上可有难为你?”云母忍不住问道。 云如海见云清扬回来,又装作不在乎,转身朝屋内走去,耳朵却一直听着外边的声音。 “母亲放心,皇上宣我进宫只是闲聊,孩儿这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吗!放心吧!你们用过晚膳了吗,孩儿都有些饿了。” “皇上叫你去只是闲聊?”云母有些不信,一听云清扬饿了,连忙拉着他进屋布膳。 “您就放心吧,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云清扬笑着说道。 云婉如却是一脸迷惑,二哥不是马上就要被封为状元了?怎么这么沉得住气,还不说,真能忍的! 云府另一边 月光轻洒,古木参天的小径上,桑落缓缓而行,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停驻在原地。 前方,姜雨柔背对着他,正低头轻抚着一片落叶,神情中既有期待又藏着不易察觉的忧伤。突然,一阵微风拂过,吹起了她额前的发丝,也似乎吹散了长久以来的迷雾。 桑落缓缓上前,目光温柔地落在姜雨柔身上。就在这一刻,姜雨柔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缓缓转身。 “是你吗?” “是我。” 月光下,她的眼眸仿佛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等待与寻觅都有了答案。 而站在她身旁的,正是她一直寻找,却未曾察觉的未婚夫——桑落,原来,要找的人一直就在身边,只是一个眼盲,一个懦弱,如今才能相认。 月光柔和地洒在他们身上,为这重逢的一幕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桑落的声音低沉而真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缓缓流出,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雨柔,我……对不起。 这些日子,我因为自己的懦弱和无知,让你承受了太多。我以为远离,是对你最好的保护,却未曾想,那正是我们最大的错过。” 姜雨柔轻轻摇头,眼眸中满是温柔与理解,她伸手轻抚过桑落紧锁的眉头,仿佛能抚平他所有的愧疚与不安:“阿木,你无需自责。在这个纷扰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和苦衷。我知道,你的疏离,定有你的苦衷。而我,只愿与你并肩,无论风雨。” 桑落听见姜雨柔唤起他那熟悉的乳名,眼眶温热,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滴落在青石板上,瞬间被月光吞噬。 姜雨柔的手轻轻抬起,指尖触碰到他脸庞的湿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疼惜。她摸索着,从袖中取出一方洁白的手绢,动作虽慢却异常坚定,如同跨越了无数阻碍终于触碰到彼此的温暖。 她的手轻轻颤抖着,手绢轻轻覆盖在他的眼角,温柔地擦拭着那些承载了太多情绪的泪珠。 桑落闭上眼,感受着那细腻而温暖的触感,仿佛连日来的阴霾都被这轻柔的动作一扫而空。月光下,两人的身影紧紧相依,周围的一切都似乎静止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交织成世间最动听的旋律。 远处,云婉如静静地站在庭院的一角,月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最终无声滑落,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她抬头望向那对在月光下紧紧相拥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既为桑落与姜雨柔的重逢感到欣慰,又莫名地被这份深情所触动,仿佛自己也沉浸在了那份超越言语的情感之中。 云清扬轻轻走到云婉如身旁,递给她一方手帕,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理解。两人并肩而立,静静地注视着那幅温馨的画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预示着新的开始。 云婉如接过手帕,轻轻拭去泪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既有释然,也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而云清扬,则默默地守护着这份宁静,心中暗自为妹妹的坚强与成长感到骄傲。 月光洒满了回去的路,将云清扬与云婉如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云清扬的脚步轻快,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笑,他转头看向身旁的云婉如,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婉如,其实今日入宫,皇上确有提及封我为状元之事,我……用状元之位换了桑落的性命。”云清扬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情感。 云婉如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深深的敬佩。她停下脚步,抬头望向云清扬,眼中闪烁着泪光,却笑得异常灿烂:“二哥,你总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定,这份豁达与宽容,是我永远学不来的。” “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歇息吧!”云清扬笑着与云婉如告别。 可云婉如却在云清扬转身时看到了他眼角的那一抹晶莹。 第二日清晨,薄雾轻绕,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桑落与姜雨柔站在云府门前,两人的身影被晨光拉长,显得格外温馨而坚定。云清扬与云婉如站在一旁,眼中满是不舍与祝福。 “桑落,日后若有难处,可随时来找我,我定会帮你的。”云清扬知道桑落以后都没法走科举这条路了,很是为他惋惜。 桑落轻轻握住姜雨柔的手,那双手虽曾历经风霜,此刻却温暖如初。他望向姜雨柔,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笑道:“放心吧,回去后,我便在市集支起小摊,卖我的字画。虽不比富贵之家,但足够我们温饱,更重要的是,我和雨柔能日日相守,共度余生。” 第一卷 第96章 提亲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轻步上前,从一旁缓缓取出一个古朴的木匣,木色温润,边角略显磨损,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她双手捧着木匣,目光温柔而坚定,仿佛这不仅仅是一个物件,更是承载了无数情感的信物。 “雨柔姑娘,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们务必在离开京城,踏上新旅程之时再打开。愿它能为你们的未来添上一份助力。” 姜雨柔接过木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湿,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她轻轻接过木匣,指尖触碰到那粗糙而温暖的木质,仿佛能感受到云婉如传递过来的温暖与祝福。 “云兄!回去吧,不要送了,桑某一辈子记得您的恩情!” 马车渐行渐远,缓缓消失在道路尽头。 秦府内,阳光轻轻透过窗户,映照着秦怀远略显苍白的脸庞。他缓缓睁开眼,宿醉的余韵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四周弥漫着淡淡的熏香与酒气交织的味道,让他一时分不清身在何处。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想要寻找一丝慰藉,指尖触碰到的是柔软而温热的肌肤。秦怀远心中一暖,正欲沉溺于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之中,却听得身旁传来细微的声响。他猛地坐起,动作之大,使得床榻发出轻微的吱嘎声,惊扰了这份静谧。 随着他的动作,身旁的女子似乎也被惊醒,缓缓转过头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半遮半掩的面容上,勾勒出柔和而神秘的轮廓。 秦怀远定睛一看,竟是他的表妹王芊芊!她此刻眼中带着几分慌乱与羞涩,脸颊上染上了两朵红云,与平日里那个娇蛮霸道的模样大相径庭。 秦怀远愣怔片刻,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尴尬,随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着几分自嘲的笑意。他轻咳一声,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芊芊,我……我昨晚喝多了,可能有些失态,你……没受惊吧?” 王芊芊闻言,脸颊上的红晕更甚,她低下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表哥,你……你确实拉着我,说了好多话,还……还让我别离开。”她偷偷抬眼,快速瞥了秦怀远一眼,又迅速低下头,那羞涩中带着一丝甜蜜的模样,让房间内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温柔起来。 突然,秦怀远的目光瞬间凝固在那片刺眼的鲜红上,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愣在那里,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突如其来的真相。王芊芊见状,羞赧之余更添了几分慌乱,她试图用被子遮掩,却发现一切已是徒劳。 “表哥,我……”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声音细若蚊蚋,眼神中既有羞涩也有一丝决绝,“昨晚,你喝醉了,拉着我说了好多话,还……还……”说到最后,她已是满脸通红,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低下了头,双手紧紧绞着衣角。 “少爷,夫人让我给您……啊!!” 刘妈妈那突如其来的惊呼,如同平地惊雷,在静谧的房中炸响,惊得窗外树叶都簌簌颤动起来。 她瞪圆了双眼,双手捂嘴,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床榻上的两人,那模样仿佛见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 刘妈妈身形一晃,险些摔倒,却仍不顾一切地转身,踉跄着冲向门外,嘴里喃喃自语,声音虽小,却带着无尽的慌乱与惊愕:“天哪!这……这可如何是好!我得赶紧去禀告夫人!” 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留下一串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屋内回响,更添了几分慌乱与不安。 屋内,秦怀远与王芊芊面面相觑,空气仿佛凝固,两人的心跳声清晰可闻。王芊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无助,双手紧紧抓着衣角,几乎要将其揉碎,而秦怀远则是眉头紧锁,眼神复杂,既有懊悔也有无奈。 窗外,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他们身上,却似乎无法驱散这突如其来的阴霾。 半个时辰后 王氏端坐于堂上,面色复杂,眉头紧蹙,仿佛正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她轻轻抚过手中那把精致的团扇,眼神在秦怀远与王芊芊之间来回游移,最终落在王芊芊那张满是羞赧与不安的小脸上,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惜。 “这……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王氏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叹息,她缓缓站起身,绕过案几,一步步走向跪在地上的两人。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却也映出了她眼中的决绝与温柔交织。 “芊芊还未出阁,被你夺去了清白,这……我该怎么对你舅舅交待啊!”王氏哭了起来。 秦怀远抬头,目光坚定地望着王氏,双拳紧握,似是在做着什么重大的决定。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而有力:“母亲,孩儿不孝,让母亲为难了。昨夜之事,虽非我所愿,我愿意娶芊芊为妻,共度此生,还望母亲成全。” 王氏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瞬间绽放,眼角的泪光在喜悦中闪烁,她连忙转身,步伐轻快地走向内室,一边走一边吩咐道:“刘妈妈,快!去库房把礼单拿来,我这就拟聘礼!我们即刻前往你舅舅家,这事儿得趁热打铁,不能怠慢。” 秦怀远有种被王氏坑了的感觉,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对王氏说道:“母亲,这件事暂时先不要告诉映月,我怕她受不了。” 王芊芊脸上的娇羞一扫而空,江映月,以后有的是时间治她! 库房里,丫鬟们忙碌起来,有的忙着挑选珠宝玉器,有的则细心打包着珍贵的绸缎与茶叶,每一件都闪耀着喜庆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喜事。王氏亲自监督,不时地拿起一件物品,细细端详,眼中满是对未来儿媳的满意与对未来的期许。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忙碌的人群中,将这份喜悦无限放大,整个宅院都沉浸在一片温馨与祥和之中。 第一卷 第97章 派遣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马车缓缓驶离繁华的京城,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渐渐被郊外轻柔的风声所取代。 桑落与姜雨柔并肩而坐,车内阳光摇洒落,映照出两人柔和的侧脸。窗外,景致悄然变换,从熙熙攘攘的市集到稀疏的村落,再到最后只余下蜿蜒的官道与两侧随风轻摆的芦苇丛。 微风渐起,透过车帘的缝隙,与车内温暖的阳光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又略带离愁的氛围。 桑落一手握着姜雨柔的手,轻轻抬起另一只手手,指尖轻触那微凉的车窗,仿佛是想触摸这渐行渐远的京城,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留恋与决绝。 “阿木,我们到哪了?”姜雨柔察觉到桑落的动作,开口问道。 “刚离开京城不远,你安心便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马车一阵颠簸,桑落紧紧搂住姜雨柔,生怕她跌倒。 突然那个木匣子掉了出来。 桑落小心拾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云婉如在云府门口说的那番话,便问姜雨柔:“雨柔,可要打开这匣子一看?” 姜雨柔点了点头。 匣子只有一把普通的锁,钥匙挂在一边。桑落将钥匙插进锁孔里,轻轻一转,锁便打开了,桑落并未直接打开匣子,而是把匣子放在姜雨柔手上。 “既然是云小姐给你的,还是你来打开这匣子吧。” “没事的,我们一起看看吧。”姜雨柔缓缓将匣子打开。 随着匣盖轻轻掀开,一缕淡淡的草药香悄然弥漫于车内,与外面的自然气息交织成一种奇异的安宁。 阳光下,几个小巧而精致的瓷瓶映入眼帘,它们排列得整整齐齐,瓷面反射着柔和的光芒,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桑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期待,姜雨柔轻轻伸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瓷瓶,触感细腻,仿佛能感知到其中蕴含的温暖与希望。 “这有张纸,阿木,你快帮我看看。” 桑落接过她递来的纸张,缓缓展开,纸上字迹清秀,字里行间透露着关怀与温柔。 他轻声念道:“每日取一滴来滴眼,可治疗姜姑娘的眼疾。”念完,他抬头望向姜雨柔,眼中满是疼惜与坚定。 那一刻,车内仿佛被一股暖流充盈,连空气都变得柔软起来。姜雨柔的眼眶微红,却努力绽放出一抹笑容,那笑容里有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感激。 这几日,云婉如空闲时间便去空间翻阅古籍,终于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后又和柳逸风一块探讨,终于在姜雨柔临走之前赶制出了这些药。 云婉如本想在匣子中放几张银票,不料云清扬却阻止云婉如说:“桑落未必肯接受,这些药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送走桑落和姜雨柔后,没想到宫中突然下了圣旨,派遣云清扬去淮州莒南县治水!云清扬来不及告别,当日下午便出发了。 云婉如有些凝重,这时凌风赶来,请云婉如去王府一叙。 云婉如轻叹一声,目光中既有忧虑也有决然,转身步入早已备好的马车中。车帘轻垂,隔绝了外界窥探的目光,也仿佛为她即将踏上的未知旅程拉开序幕。 车内铺设着柔软的锦垫,一股淡淡的熏香萦绕,让人心神稍安。她缓缓坐下,双手不自觉地交叠于膝上,指尖轻轻摩挲,心中暗自思量着即将与萧景行的会面。 马车缓缓启动,穿过京城繁华的街道,逐渐远离了喧嚣。车窗外,人流与建筑如画卷般展开又收起,最终只剩下郁郁葱葱的树木与偶尔掠过的飞鸟相伴。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车内的每一个角落,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一抹温暖的金黄。 马车在王府门前缓缓停下,凌风一路引着云婉如来到一处,说道:“云小姐,您稍等片刻,王爷马上便来。” 云婉如步入茶厅,脚步轻盈,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柔波上。茶厅内布置得雅致而不失庄重,古朴的木质家具散发着淡淡的沉香,与窗外偶尔透进的阳光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小品,墨色深浅间,仿佛能听见山间溪流潺潺,鸟鸣声声。 她缓缓行至窗边,轻轻拉开半掩的窗棂,一阵清风拂面而来,携带着外界花草的清新与远处淡淡的茶香,让人心旷神怡。云婉如闭上眼,深吸一口这混合了自然与人文气息的空气,心中那份因未知而生的忐忑竟莫名地淡了几分。 虽然已经深秋,但这里还依旧花团锦簇,云婉如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云小姐若是喜欢,我送你。” “王爷似乎很喜欢在人身后突然出现。”云婉如转过身朝萧景行福了福身。 “恰巧而已,喜欢这花吗?”萧景行走进茶厅,坐到椅子上,不紧不慢地问道。 “多谢王爷好意,只是,这些花草似乎不是这里的花,王爷若是送我,只怕我也养不活,白白糟蹋了。”云婉如婉言拒绝。 萧景行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深意,他轻轻抬手,示意云婉如坐下。 云婉如依言而行,裙摆轻摆,如同水面上漾开的涟漪,优雅地坐在了他对面。萧景行亲自执起紫砂壶,手腕翻转间,一股清泉般的茶水自壶嘴倾泻而出,落入精致的瓷杯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山间细流落入深潭。 他动作娴熟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仪式,将满腔的诚意与期待都融入了这一杯茶中。 茶香随着热气袅袅升起,与室内的熏香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与雅致。 云婉如目光柔和地注视着这一幕,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莫名的好感。 待萧景行将茶杯轻轻推至她面前,她轻声道谢,双手轻轻捧起茶杯,感受到那温热透过瓷壁传递至掌心,仿佛连带着连日来的疲惫与忧虑都被温暖所化解。她轻抿一口,茶香在口腔中缓缓绽放,甘甜中带着一丝丝微涩,如同人生百味,让人回味无穷。 第一卷 第98章 殷如晦不日抵达京城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轻抿一口香茗,眼神中掠过一丝忧虑,终是按捺不住,轻声启唇:“皇上他,缘何执意要遣我二哥远赴淮州?”话音未落,室内似乎连茶香都凝滞了一瞬。 萧景行闻言,神色微敛,目光穿过窗棂,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回到了那日皇宫。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听了半晌,云婉如说道:“你说,皇上极为欣赏我二哥,但我二哥实在太倔强,宁愿不要状元之位,也要救桑落,导致皇上有些生气,决定要让我二哥吃些苦头?” 萧景行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抬手,指尖无意识地在桌上划过一道细长的痕迹,似是在梳理着思绪。 “差不多,但远不止于此。”他沉声继续说道,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皇上他,是位明君,亦是性情中人。你二哥那份不顾一切的侠骨柔肠,在朝堂上或许显得格格不入,却恰恰触动了皇上心中那份对纯粹与勇敢的向往。 只是,皇上的心,深似海,他需借此机会,让你二哥明白,何为真正的责任与担当,而非仅凭一腔热血行事。” 云婉如闻言,心中那块沉甸甸的石头似乎轻了几分,她轻呼出一口气,那气息如同春日里拂过柳梢的微风,温柔而舒缓。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柔和地望向窗外,那里阳光正好,洒在精致的窗棂上,洒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她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既有释然也有期待,仿佛看到了二哥在淮州的历练与成长,以及归来时更加坚韧不拔的身影。 室内,茶香再次悠悠弥漫,与这轻松的氛围融为一体,连空气都似乎变得清新而甜蜜起来。云婉如轻轻抬手,指尖轻拂过额前的发丝,那动作优雅而自然,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在这静谧的时光中缓缓展开。 萧景行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如同秋日里不期而至的凉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轻轻拂过云婉如的心头。“然而,还有一事,我必须告知于你。”他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犹豫,却又不容忽视地坚定。 云婉如闻言,刚刚舒展的眉头又轻轻蹙起,目光从窗外收回,转而投向萧景行,眼中满是不解与忧虑。“何事?”她轻声问道,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紧张。 萧景行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仿佛是在为接下来的话做足准备。“殷如晦,他……即将抵达京城。”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云婉如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南梁欲与北齐交好,此次殷如晦特亲自带领使团前来,不日就要抵达京城了。” 秦府大门缓缓开启,一队身着喜庆红衣的仆从鱼贯而出,他们肩上扛着、手中捧着各式精美的聘礼,红绸缠绕,金光闪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最前头的是一对巨大的鸳鸯戏水金漆木箱,箱盖雕刻着繁复的吉祥图案,象征着两姓联姻,美满和谐。 王氏身着华丽锦缎,面容慈祥而庄重,她走在队伍的最前端,不时回头望向身后一身锦衣的秦怀远,以及那略显羞涩却难掩喜悦之色的王芊芊。王芊芊身着淡粉色绣花长裙,发间别着一支精致的珠花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更添了几分娇俏。 王芊芊娘家是京城有名的商人,姓齐,王芊芊的爹,也就是秦怀远的小舅舅,自小顽劣不堪,后与齐小姐一见钟情,竟直接入赘了齐家,后与齐小姐育有一女名唤芊芊。 齐家住在城东,很快秦家一行人吹吹打打到了齐家。 王芊芊的父母早已候在府门,脸上洋溢着按捺不住的喜悦。见秦家浩浩荡荡的队伍到来,王父笑得合不拢嘴,连忙上前几步,与秦怀远热情握手,眼中满是赞许。王母则拉着王芊芊的手,泪光闪烁,既是为女儿即将出嫁的不舍,也是对未来女婿的满意与期待。 齐府内院,早已布置得喜气洋洋,红绸高挂,鲜花满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与糕点的甜蜜气息。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庭院中,或低声交谈,或含笑观赏着这喜庆的景象。王芊芊被一群女眷围绕着,她们或赞美她的美貌,或询问婚事的细节,而她只是羞涩地笑着,偶尔低头,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 就这样,秦怀远与王芊芊的婚事定了下来,为下月初二。 夕阳西下,余晖洒满了江映月所居的小院,金色的阳光与院中的翠竹交相辉映,斑驳陆离地映在地面上。她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个暖炉,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院子里静悄悄的,平日里偶尔传来的鸟鸣和仆人的低语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这份宁静之中。 直到傍晚时分,远处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王氏与秦怀远并肩步入院子,两人的身影被拉长,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馨。王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满足与欣慰,而秦怀远则显得更为沉稳,但偶尔瞥向王氏的眼神中,仍透露出几分不悦。 江映月见王芊芊并未跟来,心中暗自窃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她轻轻放下手中的暖炉,起身迎向王氏与秦怀远,步伐轻盈得如同林间跳跃的鹿。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精致的妆容上,更添了几分温婉与明媚。 “夫人,怀远哥哥,你们回来了。”她的声音柔和而甜美,经过这一病,更加惹人心疼。 秦怀远上前一步,握住江映月的手:“怎得手这样凉,快进屋歇着。”说罢,抱起江映月便往屋里去,全然不顾后面的王氏。 王氏冷哼,看你还能得意多久,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注定留不住男人的。 秦怀远许是对江映月有些愧疚,对江映月格外上心,生怕伤着她。 第一卷 第99章 进城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斑驳地洒在云婉如的案台上,她轻捻着指尖残留的香粉,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 案上,一排排精致的小瓷瓶整齐排列,瓶身绘着细腻的兰花图案,每一瓶都散发着不同而诱人的香气。 距离云清扬离开已经三日了,这几日云婉如闲来无事,又研制了一些新的蜜露,上次那些蜜露现在已经是千金难求,云婉如让雪娘减少了玫瑰润颜露的产量,准备多卖一些新制作的蜜露。 她轻启朱唇,对一旁静候的雪娘笑道:“这次的‘幽兰蜜露’,我特地在其中融入了清晨露珠与深山幽兰的精华,想必能更得人心。” 雪娘接过瓷瓶,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敬佩,小心翼翼地将它们装入特制的木盒中,仿佛捧着稀世珍宝。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宋记胭脂铺一开门,便引来众人围观。随着她轻启木盒,一股清新脱俗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引得众人纷纷驻足,竞相争购。 “我要十瓶玫瑰润颜露!” “我要五十瓶!” “都让让,我家夫人要一百瓶!” “嘶”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一百瓶,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这些争相购买玫瑰润颜露的都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家仆,为了完成任务,早早守在铺子门口,等着买回去讨赏。 “抱歉,各位,小店已经不再生产玫瑰润颜露了,恐怕要让各位失望了。”雪娘看到这么多人有些头疼,还是硬着头皮说到。 “没有了?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 “完了,这下该怎么交代啊!” “我都在这蹲了好几天了,唉! 几人说着就要往外走。 “各位,先不要着急,本店现推出新品‘幽兰蜜露’,大家可以看一看。”雪娘轻启嘴唇,徐徐道来。 那些正垂头丧气往外走的人一听有新品,当即争抢着往回跑。 “这幽兰蜜露为我们的新品,今日凡是购买此物者,享五折优惠!买三送一!” 雪娘这话一出,旁边一些围观的人也冲了上来,想要买一瓶回去试试。 雪娘轻启木盒,一阵幽香扑鼻而来,众人皆伸长脖子努力嗅着香味。 只是许久无人敢迈出第一步。 有个伙计心一横,对雪娘说道:“给我来十瓶!”他已经在这蹲守了数十日,每日都是空手而归,他家的夫人也对自己没有好脸色,若再拿不回去东西交差,自己可就真完蛋了! 其他人一看,纷纷争相购买。反正那玫瑰润颜露已经不卖了,况且这宋记胭脂铺里的东西总不会太差! 不多时,木盒已空,而那些有幸购得蜜露之人,无不面露喜色,仿佛拥有了世间难得的珍奇。 阳光下,雪娘带着满满的收获归来,云婉如望着她,两人相视一笑。 “小姐为何不卖玫瑰润颜露了,许多人可是等了很久,也愿意出更高的价钱来买,为何说不卖就不卖了呢?”雪娘有些疑惑。 “以后你就知道了!”云婉如笑道。 云婉如离开铺子,在街上闲逛,忽然发现城门口旁边聚集了很多人。 “小姐,我们去看看吧!”长琴眨巴眨巴眼,“求你了,小姐!”长琴一直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 “好,听你的!”云婉如抵不住长琴的碎碎念,便向那边走去。 只见道路两旁的百姓皆探头朝门口望去,长琴拽住旁边一个妇人问道:“阿婶,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这么多人?” 妇人也是个热心肠,当即说道:“听说南梁那个新皇要来了!听说他杀父杀兄,长相妖异,三头六臂,我这实在是好奇得很,便来凑凑热闹,好了,不和你们说了,我去前边看看!” “大婶慢走!”长琴转过身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姐,你见过那南梁新皇吗?” “见过。” “真的?那他长什么样子?他有三个头吗?”长琴好奇地闻到。 云婉如摇了摇头,如是说道:“没有。” “那他可有六个臂膀?” “也没有。” “那他长什么样子?”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 “啊,两个眼睛……?” “来了,来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众人的目光皆移向门口,只见城门缓缓开启,南梁使团身着锦绣华服,踏着阳光鱼贯而入。 为首者,乃是一位风度翩翩的青年使节,他手持玉笏,眉宇间透露出不凡的气度,身后跟随的侍从与乐师,或持礼器,或抚瑶琴,步履间洋溢着异国的风情与礼仪的庄重。 街道两旁,百姓们纷纷驻足,好奇而地望向这支远道而来的队伍,孩童们更是兴奋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使团的金饰与锦袍上,熠熠生辉,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庄严与喜庆。 阳光斜洒在京城的青石板路上,为这平凡的午后添上一抹不凡。 红衣男子策马而至,玄马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似踏着无形的鼓点,激起周围空气的微颤。 他的红衣如火,在微风中猎猎作响,与身下深邃如夜的玄马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地狱归来的使者,又似天际陨落的红莲。 那双赤瞳,在日光下更显妖异,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如同两团燃烧的烈焰,又似深渊凝视,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害怕又好奇。 百姓们纷纷驻足,交头接耳,声音虽低却难掩惊异之色。有的掩口惊呼,有的手指轻颤指向那不可一世的身影,更有胆大的孩童躲在父母身后,偷偷窥视这突如其来的奇异景象,眼中满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 云婉如的目光穿越熙攘的人群,紧紧锁定在那策马而来的红衣男子身上。 殷如晦,他的红衣在日光的照耀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不祥的金边,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自成一方孤寂的天地。 他缓缓行进,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千斤重担,那双赤瞳在扫过人群时,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温柔,但随即又被冷漠的盔甲重新包裹。 云婉如注意到,他的唇色比往日更加苍白,几乎与那张脸融为一体,就像是冬日里最后一片即将凋零的雪花,脆弱而绝美。 第一卷 第100章 宫宴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殷如晦似乎察觉到云婉如在看他,便朝云婉如所在方向微微一笑。 阳光透过枝叶,斑驳地洒在殷如晦侧脸上,为他那抹微笑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辉。 云婉如的心轻轻一颤,对于殷如晦,她有些许愧疚。 周围的世界似乎都静了下来,只余下他与她的目光交汇。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片刻的静谧与温存。 萧景行身骑一匹毛色油亮的骏马,英姿飒爽地出现在京城街道的尽头,阳光在他铠甲上跳跃,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眼神中却满是对敌人的敌意。 “见过南梁皇,别来无恙啊!”萧景行勒紧缰绳,骏马稳稳停下,他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向殷如晦走去。 殷如晦的眉宇间闪过一丝玩味,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里藏着深不可测的城府与几分不易察觉的欣赏。 他并未立即回应,而是轻轻抬手,理了理衣襟,仿佛是在以这微不足道的动作,宣告着他不凡的气度与从容。阳光恰好从他背后斜照过来,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既威严又神秘。 “战王,久别重逢,风采依旧。”殷如晦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王者之气。 他微微侧身,目光深邃地望向萧景行,两人之间仿佛有暗流涌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较量与默契并存的氛围。周围的人群似乎都自动退开,为这两位各自领域的巅峰人物留出了一片只属于他们的战场。 萧景行轻笑一声,打破了两人间微妙的沉默,随即转身,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与决然。 他挥臂示意身后的使团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城中行去。阳光照耀下,马蹄声与盔甲碰撞的轻响交织成一首激昂的序曲,每一步都踏出了战王独有的霸气与威严。 街道两旁,百姓们纷纷驻足,投以好奇与敬畏的目光,议论声此起彼伏。萧景行的队伍中,各国使节身着五彩斑斓的服饰,跟随其后,宛如一条流动的彩虹,为这古老的京城增添了几分异国的风情。 他亲自指挥着侍从安置马匹,确保每一匹马都舒适安稳,而后又细心检查使团的行李与居所,每一个细节都不容忽视。 阳光洒在他的铠甲上,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坚定,仿佛预示着一场更为波澜壮阔的篇章即将开启。 云婉如见萧景行带着使团远去,便带着长琴回去了。 云婉如踏入家门,一股熟悉的温馨气息扑面而来,却夹杂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紧张。 云母站在厅堂中央,身着华丽的锦缎衣裳,眉宇间满是焦急与期待,一见她便匆匆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婉如,快些回房换上衣裳,皇上今日设宴,迎接南梁使团,不要耽误了时间。” 云婉如轻轻点头,带着长琴步入自己的院子。房内,早已有侍女备好一袭精致的宫装,以淡雅的蓝紫色为主,绣着细腻的莲花图案,既显高贵又不失温婉。 云婉如身着蓝紫色宫装,裙摆轻曳,如同清晨湖面泛起的涟漪,细腻的莲花绣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清雅之气。 她轻扶着长琴,随即转身,跟随云父云母步入夜色中的马车。 马车内,云母细心地为她整理着发髻,插上几支精致的玉簪,每一下都显得格外庄重。云父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眼中满是慈爱与骄傲。 马车缓缓驶动,穿过京城繁华的街道,街道两旁挂着的灯笼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夜色点缀得如诗如画。车内,云婉如闭目养神,心中却难掩波澜。 她想象着即将面对的宫廷盛宴,以及那未知的南梁使团,尤其是那殷如晦,心中五味杂陈。车窗外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却也似乎吹散了她心中的几分忐忑,让她更加坚定了步伐。 宫殿内灯火辉煌,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宾客们已纷纷落座,衣香鬓影,笑语盈盈。 云婉如随着云父云母步入,她的蓝紫色宫装在烛光映照下更显柔美,宛如一朵静谧绽放的莲花。他们缓缓行至预设的席位,周围是各式各样的面孔,或好奇,或敬畏,皆因她的到来而投来目光。 然而,当云婉如的目光掠过使团应有的位置时,不禁微微一怔。那里,本应坐满南梁使节,此刻却空荡荡的,只有几案上的酒具在烛光下闪烁着冷清的光泽。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宾客们的交谈声也不自觉地低了下来,纷纷投去疑惑的目光。 随着悠扬的乐声戛然而止,大殿内骤然安静下来,众人屏息以待。只见皇上身着龙袍,皇后身着凤袍,缓缓步入大殿,每一 步都显得庄重而威严。皇上目光扫视全场,最终停留在了那空旷的南梁使团席位上,眉头不由自主地轻轻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满。 皇后见状,轻声在皇上耳边低语了几句,皇上微微点头,面色稍缓,但那份不悦依旧挂在眉宇之间。 他轻咳一声,声音穿透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诸位爱卿,南梁使团远道而来,本应共襄盛举,怎料此刻却未见其影,实乃憾事。不过,朕相信其中必有缘由,还望诸位稍安勿躁,共候佳音。” 大殿内重新归于沉寂,烛火摇曳,光影斑驳地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 也不免有些人在心里嘀咕:“这南梁新皇,一介败寇,竟如此怠慢,这都开宴了,还迟迟未来,真是好大的架子!” 宾客们坐姿各异,有的低头沉思,有的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目光不时偷偷瞥向那空荡荡的南梁席位,心中暗自揣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仿佛连时间都变得缓慢而沉重。 云婉如端坐在席间,蓝紫色的宫装衬得她肌肤更加白皙,她轻抿着唇,目光不时掠过空旷的席位,心中五味杂陈。 第一卷 第101章 蒙面女子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每位宾客的面容,或隐或现。 殷如晦步入门槛,身旁跟着一位身姿曼妙、面纱轻覆的女子,她步履轻盈,如同踏云而来。 他躬身行礼,声音温润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孤来迟了,望北齐陛下恕罪。”皇上微蹙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轻抬手示意:“罢了,入座吧。” 随着二人缓缓步入席间,殿内气氛微妙地变化。那女子虽未露真容,但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妖媚气质,引得在座众人纷纷侧目。 她轻轻撩起裙摆,坐下时,不经意间与殷如晦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能懂的眼神,那眼神中既有默契,又似藏着千言万语。 烛火在她面纱边缘勾勒出柔和的轮廓,更添了几分神秘与雅致,仿佛连时间都为之静止。 皇上缓缓站起,金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举起酒杯,声音洪亮而又不失温和:“诸位爱卿,今夜星光璀璨,朕特设此宴,以表对远道而来的南梁使者之盛情。 梁皇新登大宝,英明神武,两国交好,实乃天下之大幸。来,让我们共饮此杯,祝愿南梁与北齐,友谊长存,共谋盛世!”言罢,他率先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目光中满是晦暗不明。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应和之声,宾客们纷纷举杯,金色的酒液在烛光下闪烁,如同点点繁星落入凡间。 殷如晦那双赤瞳熠熠生辉,听了北齐皇帝的话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喝了下去。 那女子面纱下的双眸闪烁着微光,她轻轻抬手,指尖似乎能触碰到空气中弥漫的醇厚酒香,随后优雅地将酒杯送至唇边,轻抿一口,动作间尽显温婉与高贵。 殿内乐声悠扬,与宾客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和谐而盛大的宴会图景。 云婉如总觉得那蒙面女子有些眼熟,却总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云婉如正欲收回目光,继续浅酌杯中美酒,忽觉一阵莫名的引力牵引,让她不自觉地再次扫视席间。 在萧景行尊贵的下首位置,不知何时悄然多了一位男子,他身着白色锦袍,衣襟上绣着繁复的暗纹,在烛火的映照下时隐时现,宛如夜色中的幽深星河。 他嘴角噙着一抹温和却深邃的笑意,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正穿过层层宾客,含笑凝望着自己。 云婉如心中微惊,面上却不露声色,只觉那目光中藏着几丝玩味,让自己有些不舒服。 正是顾珩。 云婉如轻轻放下酒杯,指尖轻扣桌面,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似是在回应这份突如其来的注视。 萧景行坐的那里的位置是给朝中各位亲王和公主准备的,坐在萧景行的下首,那应该就是先帝的八皇子!萧景珩! 萧景行似乎察觉到了萧景珩盯着云婉如,有些不悦,举杯朝萧景珩说了什么,萧景珩收回目光,也朝萧景行举杯。 殿内气氛正浓,丝竹管弦之声交织成一片繁华,突然,殷如晦轻笑声起,如春风拂过湖面,却带着几分不羁:“陛下,此等歌舞虽美,却似乎少了些新意,未免有些俗气。”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连皇上也不由得面色黢黑地望向他。 七公主萧玉华闻言,柳眉微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她轻启朱唇,声音清脆中带刺:“哦?南梁陛下这是山猪吃不来细糠吧?不如您来给我们展示一下什么叫作不俗?。”话毕,她轻摇团扇,眼波流转间,满是对殷如晦的不屑与挑衅。 先帝的七公主,因是最小的一位公主,自小娇蛮霸道,此时忍不住对殷如晦怼道。 “玉华,不可胡言!”皇上在七公主说完才加以阻止,意思意思,显然表明了他对殷如晦的不满。 殷如晦并不恼,只是深深望了一眼七公主,七公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殷如晦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玩味与自信,他缓缓转身,目光轻轻落在身旁的女子身上。 女子轻抬眼眸,与他对视一瞬,仿佛心领神会,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她站起身,身姿更显曼妙,轻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如同即将绽放的夜莲。 “陛下,我愿献舞一支,让大家评判一下我们南梁的舞如何!” 一语既出,全场哗然。 皇上饶有兴味的看着那女子,说道:“准了!” 殿内众人见状,纷纷停下交谈与手中的酒杯,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这位神秘女子身上。她缓步走向殿中央,每一步都轻盈得如同行走在云端,面纱下的脸庞虽不可见,但那周身散发出的超凡脱俗之气,已足以让所有人为之倾倒。 此时已是初冬,怕冷的人早已套上了薄袄,而那位女子身穿纱衣,身姿若隐若现,让人遐想连篇。 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女子手腕与脚腕上的铃铛轻轻作响,清脆悦耳,宛如天籁之音,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回荡,为这宴会平添了几分仙灵之气。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与殿内烛火交相辉映,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而神秘的光辉。 她的舞姿曼妙,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抬手,都如同行云流水,自然而流畅。纱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时而紧裹身形,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时而散开如云雾,让人难以窥见真容。她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又似是深海中悠然游弋的灵鱼,自由而不羁,引人无限遐想。 一舞终了,大殿内静谧得只能听见彼此轻微的呼吸声,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凝固。 那女子身姿轻盈地旋转至最后一圈,裙摆如盛开的莲花般缓缓铺展,最终以一个绝美的姿态定格,面纱下的双眸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北齐皇上率先回过神来,他鼓掌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如同晨钟暮鼓,唤醒了众人沉睡的感官。一时间,掌声雷动,赞叹声此起彼伏,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赞叹与惊艳。 第一卷 第102章 南梁八公主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殷如晦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缓缓起身,举杯向北齐皇上致意,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陛下,此女乃我南梁八公主,乃是孤的父皇最宠爱的妹妹,今日能得陛下赏识,实乃她的荣幸。孤愿将她献给陛下,以表我南梁与北齐世代交好的诚意。” 皇上龙颜大悦,笑声如洪钟般回荡在大殿之上,他挥手示意,身旁的太监总管即刻宣旨,将那南梁公主正式册封为“柔妃”,并赐坐于皇侧,一时之间,满朝文武皆投以羡慕或复杂的目光。 公主身着华服,步步生莲,行至皇上身旁,缓缓坐下,那姿态中带着几分南梁女儿的魅惑与坚韧。 皇上见她面色略显苍白,不由心生怜爱,轻轻执起她微凉的玉手,眉头微蹙,关切道:“爱妃远道而来,怎的手这般凉?来人,速取朕的手炉来。”言罢,他目光温柔,仿佛能融化冬日寒冰。 皇后端坐于皇上另一侧,华美的凤袍下,手指不自觉地交缠在一起,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疼痛却远不及心中那份酸涩与不甘。 她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目光在皇上与南梁公主之间游离,眼中闪过一瞬的狠厉,随即又迅速被温婉贤淑所覆盖。 皇后轻轻抬手,以袖掩口,轻咳一声,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陛下真是多情,柔妃妹妹初来乍到便能得陛下如此厚爱,真是我北齐之福。 臣妾这就吩咐下去,为妹妹准备些暖身子的汤药,免得伤了身子。”言罢,她轻轻侧首,向身旁侍立的宫女投去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那宫女即刻领命退下,大殿内一时静谧,唯有皇后那刻意维持的端庄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复杂而深邃。 很快,这场风波便过去了,众人纷纷恢复常态,一起举杯喝酒,似是忘却了之前的不快。 然而,众人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望向那位南梁公主——她娇媚而坐,眉眼如画,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质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她的眼眸深邃如星辰,面纱下若隐若现的鼻梁高挺,唇色红润,更衬托出她的美丽与高贵。 云婉如坐在人群中,目光不经意间被那位南梁公主吸引。那双眼睛,犹如深邃的星空,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让云婉如感到莫名的熟悉。她努力地回想,却难以确定在哪里曾经见过这样的眼眸。 那公主穿透过所有人的目光,似乎感受到了云婉如的注视,缓缓转过头来,朝她微微一笑。那一刻,云婉如感觉时间仿佛凝固了,四周的声音瞬间消失,只剩下那公主甜美的笑容和那双充满魅力的眼睛。 这微笑,这眼神,让云婉如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她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某种未知的深渊,被那公主的眼眸深深吸引,无法自拔。然而,云婉如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双眼睛和这份感觉究竟是在哪里遇见过的…… 随后,殷如晦优雅地一挥手,一名身着华贵使者服饰的随从快步上前,手中托着一个沉甸甸的卷轴,数十个宫人抬着沉甸甸的箱子走了进来,他恭敬地将卷轴呈给北齐皇上,脸上洋溢着南梁使者的谦卑与尊重。 “陛下,此次我南梁愿与北齐和平百年,此乃我国特有的宝石香料,愿为两国和平献上一份绵薄之力。” 皇上双眼一亮,展开那卷轴,只见上面列满了各种宝石与香料的名称。他满意地点头:“南梁皇帝之诚意,朕心领了。” 那使者将那些箱子逐一打开,顿时发出耀眼的光芒。 满朝文武皆被那些箱子所吸引,目光在其上流转,或惊叹、或羡慕,气氛愈发微妙。而南梁公主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嘴角噙着得体的微笑,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萧景行则感觉这殷如晦有些怪异,先是莫名其妙的输掉战役,又是亲自来求和,送了美人又送这些东西,实在是太怪异了! 皇上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殷如晦,声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南梁皇帝,你可有想要的?” 殷如晦毫不犹豫地躬身回答,语气坚定而诚恳:“陛下,孤此来,实有一事相求。孤想求娶一人,愿南梁与北齐世代交好,愿两国永结秦晋之好,以固两国之情。” 他的话语刚落,朝堂上响起一阵细微的窃窃私语,似乎众人都在猜测他的言外之意。而皇上的眼神则愈发深邃,仿佛在思索这提议背后的深意。 皇上陷入了沉思。他环顾四周,目光在众臣子和那南梁公主之间徘徊。整个大殿的气氛变得庄重而紧张,只有宫女的呼吸声和窗外轻轻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打破这沉默。 此时,皇室适龄的未出嫁的公主只有七公主一人。然而,将公主远嫁他国,对于任何一个君王来说都是一件极为慎重的事情。况且七公主是先皇最疼爱的公主,,皇上的眉头紧锁,仿佛在深思一个关乎国家未来的重大决策。 殷如晦轻笑着,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皇上可慢慢思考人选,若皇上答应,孤愿用十座城当作聘礼。” 他的目光坚定地投向上方,而那话语中的自信与决心,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他是疯了!! 十座城!可抵一个小国的面积了!殷如晦竟愿用十座城来娶一女子,实在是太合适了! 皇上的眉头深锁,目光在众臣子和七公主之间徘徊,仿佛在权衡着国家大局与个人情感之间的利弊。 整个大殿的气氛变得愈发庄重而紧张,似乎每一个呼吸都能感受到即将到来的重大决策。 七公主坐在席间,一袭火红的宫装衬得她娇贵无比,此刻,她感受到皇上那频频投来的目光,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她轻轻垂下眼帘,长睫如扇,遮掩了眸中的慌乱与不安。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细腻的布料在指尖缠绕又松开,仿佛是她内心挣扎的写照。 第一卷 第103章 借住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殿内烛火摇曳,光影斑驳地洒在每一张或凝重或狡黠的脸庞上,营造出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氛围。 殷如晦静坐其间,手指轻轻摩挲着温热的茶杯边缘,那细腻的瓷质触感仿佛能抚平一切纷扰。 他的眼神时而掠过殿上众人,时而凝视着杯中浮动的茶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超然物外的淡然与洞察世事的深邃。 周围的一切喧嚣与暗流涌动,在他这里似乎都化作了虚无,唯有茶香袅袅,伴着他那份独有的宁静,缓缓飘散于这权力交织的殿堂之中。 许久,皇上打破这份沉默:“今日天色不早了,驿馆已经为南梁皇帝准备好了住处,早些回去休息吧!” 皇上话音未落,殿内众人神色各异,盯着殷如晦。 殷如晦轻放下茶杯,茶水温润的雾气缭绕间,他站起身,身姿挺拔,宛如松柏。 他缓缓踱步至大殿中央,目光穿过层层烛光,投向殿外幽深的夜空,声音温和却坚定:“陛下厚爱,孤感激不尽。驿馆就不必了,孤与云元帅多次交手,不如就住在云元帅府中,切磋一番,如何?”言罢,他微微欠身,举止间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优雅与从容,让整个大殿瞬间静谧,仿佛连烛火也为之黯然。 众人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转向云婉如一家,云婉如坐在父亲云如海身旁,一时之间,脸上掠过几分错愕与不解。 她抬头望向殷如晦,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藏着无数未言的秘密。云婉如的指尖不自觉地轻扣着椅扶手,心中暗自思量:他究竟意欲何为?是要借此机会进一步试探云家的底细,还是另有图谋? 云如海则是面色凝重,眼神中既有对未知挑战的警觉,也有作为武将的豪迈与不屈。他轻轻拍了拍云婉如的手背,以示安抚,随后站起身,声音沉稳有力:“南梁陛下有此雅兴,云某自当奉陪。只是,我云府简陋,恐有不周之处,还望陛下海涵。”言罢,他目光如炬,与殷如晦对视,两人之间仿佛有电流涌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较量与默契。 萧景行猛然起身,袍袖一挥,带起一阵微风,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陛下,万万不可啊!我朝礼仪之邦,历来规矩森严,从无使者入住臣子府邸之先例。此举若开,恐有损国体,亦让天下人议论纷纷,以为我朝待客之道有失偏颇。 再者,云元帅府邸虽为武将之家,但亦是朝廷重地,万一有何闪失,臣等万死难辞其咎。望陛下三思!”言毕,他目光如炬,直视皇上,面容上满是忧虑与坚决,仿佛正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于既倒。 殷如晦的笑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穿透云层,带着几分不羁与戏谑。 他轻抚手中扳指,步伐轻盈地绕过案几,一步步逼近面色铁青的战王。战王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殷如晦,周身仿佛凝聚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只是借助一下而已”,殷如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故意放慢了语速,仿佛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战王紧绷的神经上,“战王殿下,这世间万物,借与不借,不过一念之间。 我借住的,是云元帅的宅子,何须如此介怀?”说着,他忽地停下脚步,一双血红的赤瞳凝视着萧景行,那动作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异,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为之一滞。 “好了,就这么定了,我们北齐自然没有那么小气,一个宅子还是有的!都散了吧!”皇上的话音如洪钟般在殿内回响,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瞬间平息了殿内的暗流涌动。 他轻抚龙袍,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晦暗的光芒,仿佛早已洞察一切,随后,缓缓起身,牵着南梁公主的手离开了大殿。 随着皇上的离开,殿内众人纷纷起身,气氛虽仍略显微妙,却已不复先前的紧张。侍女们悄然上前,开始收拾桌案上的茶盏与果品,每一步都轻盈而有序,生怕打破了这份突如其来的宁静。 殷如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那双赤瞳在烛光下更显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他缓缓转身,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终定格在云婉如身上,那双眸子中似乎有着千言万语,却又最终归于一片平静。 皇后目送着皇上与南梁公主相依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嘴角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直线,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嫉妒。 她轻提裙摆,步伐虽稳,却略显沉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自己心上的裂痕上。行至门槛边,她突然停下,转身望向那依旧灯火通明的大殿,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心底,缓缓步入夜色之中,留下一道孤寂而高贵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宫墙的阴影里,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龙涎香,在夜风中徘徊不散。 夜色如墨,承乾宫内,红烛摇曳,映照着殿内一片旖旎风光。轻纱曼舞,随风轻扬,与窗外偶尔透进的月光交织成一幅朦胧画卷。皇上与南梁公主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若隐若现,笑语盈盈,宛如春日里最温柔的乐章。 公主身着华服,金线勾勒的裙摆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轻轻摆动,每一次旋转都仿佛能激起一室光华。她手持一块丝巾,半遮面庞,眼中闪烁着狡黠与羞涩交织的光芒,与皇上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皇上则是一身龙袍未解,衣襟微敞,显露出几分不羁与宠溺,他时而故作严肃,追捕着那抹灵动的身影;时而开怀大笑,将公主轻轻揽入怀中,两人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温暖而甜蜜。 守在门外的宫人皆是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屋内二人的兴致。 第一卷 第104章 噩梦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与云父云母一同乘着马车回到了云府,但并没有立刻回屋,只见远处一辆华丽异常的马车正缓缓而来。 随着一阵悠扬的马铃声,一辆镶嵌着金边、绘有南梁特色图案的华丽马车缓缓驶入云府前院,马蹄轻踏石板路,发出沉稳而有节奏的声响,宛如一曲贵族的序曲。 马车周身散发出淡淡的檀香,与云府的清新竹香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尊贵与雅致。 车帘轻掀,一只雪白的手探出,其上戴着精致的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显得似乎没有温度。 月华如练,轻柔地洒在云府前院,为这幕场景添上了一抹不真实的幽邃。殷如晦的身影缓缓自马车中走出,仿佛自画中踱步而出,每一步都踏着月光的涟漪。他肤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月光下更显得无一丝血色,宛如寒夜中独自绽放的白莲,清冷而孤寂。 那双赤瞳,在幽暗中闪烁,宛如深邃夜空中最耀眼的两点火星,既妖异又摄人心魄。它们不时流转,似乎在审视着周遭的一切,又似在寻找着什么。殷如晦身着一袭剪裁合体的红色锦袍,衣袂随风轻扬,更添几分不羁与神秘。 他缓缓前行,周身环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让人既想靠近一探究竟,又心生畏惧,不敢直视。这画面,宛如一幅精心布置的画卷,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不凡与诡异,让人难忘。 云如海,身着严肃的官服,面容慈祥中透着几分威严,他稳步上前,双手轻拢于袖中,对着刚下车的殷如晦深深一揖, 声音不卑不亢:“南梁陛下远道而来,云某有失远迎,还请海涵。我已命人精心打扫了东苑‘墨澜轩’,那里清幽雅致,最是适合您休憩,还望您不要嫌弃简陋。” 殷如晦的目光轻轻掠过远处的云婉如,那抹温婉的身影在月光下更显柔美,他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随即收回视线,温言对云如海道:“云元帅客气了,此番造访,打扰之处,还望包涵。至于居所,墨澜轩之名,听起来便觉清雅,定能助我静心。有劳带路,孤感激不尽。” 言罢,他微微欠身,举止间尽显帝王风范,又不失谦逊之态。 云如海闻言,连忙回礼:“陛下直呼云某官位便好,战场上是元帅,现在已经不在战场了,又哪里来的元帅呢?”,然后侧身引路,穿过曲折的回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岁月的静谧之上。 夜风轻拂,带起衣袂翻飞,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一片银白。 “阿娘,早些回去睡吧!”云婉如见二人已经离开,便嘱咐云母早些休息,自己也回去休息。 只是这一睡便不得了了。 云婉如回到房中便沉沉睡去,睡梦中云婉如踏入那梦境之地,四周瞬间被绚烂的山花所包围,红得如火、蓝得似海、白得胜雪,交织成一幅动人心魄的画卷。 微风拂过,花瓣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醉人的芬芳,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斑斓的色彩。她踏过柔软的花径,每一步都惊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在这无边的花海中,她显得如此渺小而又孤独。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花瓣,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幻境添了几分神秘与不真实。云婉如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出路,却发现四周的景色开始缓缓变化,山花逐渐汇聚成一道道旋转的漩涡,将她紧紧包裹其中。 她加快了脚步,却发现自己越跑越迷失,每一次转身,都是更加陌生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焦急与不安。在这片仿佛永无止境的梦境迷宫里,云婉如只能继续前行,寻找那一线可能的出口,而周围的花海,依旧绚烂得令人心悸。 突然,一阵清脆而略带稚嫩的呼唤穿透了梦境的迷雾,如同晨曦中第一缕温暖的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云婉如的心房。“姐姐!姐姐!”那声音稚嫩而坚定,带着不容忽视的牵引力。云婉如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旋转的花海中若隐若现,仿佛是由无数花瓣凝聚而成的精灵。 那孩子身着一袭布衣,针脚歪歪扭扭的,与周围的花海格格不入,显得异常醒目。 他小小的手指向前方,眼中闪烁着期待与纯真的光芒,似乎在指引着云婉如去一个地方。 云婉如的心随着那孩子的指引,渐渐平复了焦虑,她踏着细碎的花瓣,一步步接近了那座孤零零的茅草屋。 而炽热的阳光也突然消失,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黑夜。 月光与星光交织,为这简陋的居所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走近时,一阵更为强烈的哀鸣刺破了夜的宁静,那是小狼绝望的呼唤,每一声都揪紧了云婉如的心弦。 茅草屋前,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笼孤零零地立着,笼内的小狼蜷缩成一团,毛色黯淡无光,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它的四肢被细密的铁链束缚,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铁链刺耳的声响,更添了几分凄凉。月光下,小狼那双闪烁着泪光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云婉如,仿佛在无声地求救。 云婉如心急如焚,猛地向前冲去,欲解救那无辜的小狼于水火之中,却未曾留意脚下的异样。一根看似柔弱实则坚韧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上了她的脚踝,瞬间收紧,如同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她猝不及防地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前扑去,双膝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地面上,痛楚瞬间蔓延开来。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藤蔓仿佛有生命般,越挣扎缠绕得越紧,甚至开始向上蔓延,缠绕住了她的小腿,直至大腿。月光下,藤蔓泛着幽幽的绿光,显得格外诡异。云婉如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她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成拳,试图用力扯开这束缚,但藤蔓却仿佛与她融为一体,纹丝不动。 第一卷 第105章 表妹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猛地坐起,心跳如鼓,月光如水般倾泻,将周遭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纱。她低头,只见一袭鲜红如烈焰的衣袂在夜色中分外刺眼,那红衣男子面容俊逸,却带着几分不可言喻的诡谲,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住她的脚踝,力度恰到好处,既不让她逃脱,也不显丝毫恶意。 他的眼眸深邃,仿佛能吸走人魂魄的漩涡,正以一种复杂的情绪凝视着她,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让这静谧的夜晚平添了几分不寒而栗的气息。云婉如挣扎的动作愈发急促,却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束缚,每一次尝试都只是徒劳地搅动空气。周围,夜风轻拂,树影婆娑,似乎连自然之力也在此刻静默,见证着这不期而遇的诡异邂逅。 云婉如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屈与惊恐交织的光芒,她紧咬牙关,声音虽颤却坚定:“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她试图再次扭动身体,却如同陷入了泥沼,每一分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 殷如晦闻言,嘴角那抹笑意更甚,仿佛夜风中最妖冶的花朵,缓缓绽放。他微微俯身,凑近云婉如的耳畔,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如同夜色中最温柔的陷阱:“当然是想你了,我的婉如。别怕,我并无恶意,只是许久未见,甚是想念。”他的呼吸温热,轻轻拂过云婉如的耳廓,激起一阵战栗。 云婉如努力躲开殷如晦的手,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云婉如一怔。 门外,那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踏在了云婉如紧绷的心弦上。 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她复杂难辨的神色。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焦急与希望,却也在瞬间凝聚起一股决绝,拿起身下防身的粉末朝殷如晦扔去。 只是手还未拿出,便被殷如晦看出了意图,直接抓住了云婉如的手腕。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怎么不说话?我进来了昂!”长琴说着便要推门而入。 “不!”云婉如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个字,可却说不出来这简单的一个字,同时她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那股无形的束缚。但殷如晦的手依旧稳固,仿佛他便是这夜色的一部分,不可动摇。 门外,长琴的手已搭上门扉,长琴轻轻推开门,只见云婉如坐在床上,似乎还没回过神来,而屋内,空无一人。 “奇怪,小姐你这是做噩梦了吗?喝口水吧。”长琴倒了碗温水递到云婉如手中。 云婉如喝完水,对长琴说道:“没事,做了个噩梦,吓到你了吧,我没事的,你回去休息吧,去吧。” 长琴再三确认云婉如真的没事,才退出房间。 云婉如一颗心仍在怦怦直跳,刚才长琴推门那一刻,殷如晦竟瞬间离开了,只是脚腕上的那个红绳告诉她,这不是幻觉。 云婉如扯了扯那红绳,看似松散,却怎么都摘不下来,云婉如只好放弃了。 第二日清晨,天气愈发冷了,微弱的阳光透光窗户照在云婉如脸上,她轻抚着脚踝上那抹鲜红,眼神复杂,随后整理好衣装,步向主院。 主院内,笑语连连,一派和谐景象。云婉如步入屋中,只见云母坐在桌旁,双手轻抚着一个身着淡绿罗裙的女孩,两人笑语盈盈,气氛温馨。 那女孩约莫十四五岁,面容清秀,低眉顺眼,坐姿有些拘谨,正轻声细语地和云母说着什么,而云母则一脸慈爱地倾听,不时点头微笑,眼中满是宠溺。 云婉如缓步踏入屋内,晨光温柔地勾勒出她清丽的轮廓,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轻盈。见云婉如进门,云母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连忙招手示意她过来,笑容满面道:“婉如,快来见过你姑姑家的表妹,婉宁。”说着,她侧身指向一旁那羞涩低头的少女。 云婉宁闻言,忙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拘谨,迅速站起身,微微欠身行礼,声音细若蚊蚋:“表姐好,我是婉宁,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她边说边偷偷打量着云婉如,只见表姐一身素雅长裙,容颜清丽脱俗,宛如晨露微光中的百合,让人不敢直视。 云婉宁!云婉如想起来了!云婉宁是三姑母家中的庶女,听说前世嫁给了一个四品官员儿子的小妾,最后离奇身亡! 此次来京……云婉如大概猜到,应该是那三姑母想要让她来抱个大腿,好为自己的孩子开路!云婉如突然有些心疼这位表妹。 云婉如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温暖而不失疏离。“婉宁表妹,不必多礼。久闻其名,今日一见,果真是清丽可人。”她的话语轻柔,带着几分大家闺秀的温婉,边说边缓步上前,轻轻拉起云婉宁的手,那双手冰凉细腻,仿佛能感知到对方心中的一丝不安与羞涩。 “婉如啊,你婉宁表妹初次来京城,你啊,多与婉宁说说话,带她出去走走。”云母见两人这么和谐,心底高兴得很。 两人目光交汇,云婉如的眼中闪过一丝亲切与鼓励,她轻拍了两下云婉宁的手背,继续说道:“好啊,婉宁,你就安心住在这里,我带你出去玩!” “不许教坏婉宁!听到了吗婉如?”云母佯装发怒。 “知道了,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云婉如说着朝云母扮了个鬼脸,然后拉着云婉宁跑了出去。 云母被云婉如逗得摇头直笑。 正好今日无事,云婉如便带着云婉宁去京城转转,云婉如轻轻拉着云婉宁的手,漫步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两旁的商铺琳琅满目,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她刻意放慢了脚步,让这份喧嚣不至于吓到初来乍到的表妹。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她们身上,为这冬日增添了几分暖意。 云婉如指着一家卖糖人的小摊,笑道:“婉宁,你看那个糖人多有趣,想不想尝尝?”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孩童般的纯真,引得云婉宁也露出了笑容,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两人停下脚步,站在摊前,看着师傅灵巧的手指在糖液中翻飞,不一会儿,两只栩栩如生的凤凰糖人就出现在了她们眼前。 云婉如付过钱,将一只递给了云婉宁,两人相视一笑,轻咬糖人,那份甜蜜瞬间在舌尖化开,也仿佛化解了彼此间初见的生疏与拘谨。 “我之前一直在家中待着,母亲不允许我出门,我只能在家中绣花,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糖人!”云婉宁有些兴奋,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第一卷 第106章 发现秘密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二人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回春堂门口,阳光斜洒在回春堂的木质牌匾上,金色的光晕与“回春堂”三字交相辉映,透出一股古朴而温馨的气息。 柳逸风依旧是一袭青衫,此时正直闲暇时刻,柳逸风正站在角落里读书。 在一旁捣药的翠翠见云婉如来,高兴地去叫柳逸风。 柳逸风闻声,目光从书页间温柔地抬起,望向门口那含笑的身影。他轻轻放下手中的古籍,书页间还残留着指尖的温度,随即起身,步伐轻盈地跨过门槛,向云婉如走去。阳光透过门廊的缝隙,洒在他青衫之上,泛起柔和的光泽,与周遭的古朴氛围融为一体。 “宋姑娘,久违了。”他声音温润如玉,进来吧。 柳逸风突然发现云婉如身后还有一女子正安靖的站着,神色略显犹豫。 于是伸出手掌,轻轻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云婉宁进屋。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云婉宁心头微动,望着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男子,脸颊不自觉地泛起了一抹红晕,终是轻提裙摆,踏进了回春堂,仿佛步入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温馨世界。 “这位姑娘不知怎么称呼?”柳逸风打量着云婉宁笑道。 “这是我表妹,叫……宋……芍!”云婉如差点把老底叫出去,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送勺,好有意思的名字。”柳逸风思考了一阵,突然小声问云婉如:“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叫送锅的兄弟?” 云婉如见柳逸风神情严肃,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 云婉宁听到二人的谈话,则是笑了出来。 云婉如与柳逸风聊了聊姜雨柔的眼睛,又聊到顾珩的毒。 云婉宁百无聊赖地和翠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神时不时落在柳逸风身上。 秦府的书房内,阳光照在秦怀远面前的桌子上,映照着秦怀远的脸庞,只是照不到他的心底。他身上那一件墨色长袍还是几日前的,未曾换洗。 饮马官只是一个闲职,因此秦怀远并不用日日都去报到,但人人都看不起这个官职,尤其是秦怀远从一个大将军变成一个小小的饮马官,谁都可以来踩一脚。 再加上秦怀远觉得对不起江映月,便更加颓废,每日都躲在书房里睡觉。 这时,秦怀远突然有些肚子疼,想来是刚才饿了胡乱吃了几块前几日的糕点的缘故,秦怀远暗骂了一声,然后匆匆去了茅房。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伴随着淡淡的汤香,江映月手捧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羹,缓缓步入书房。她身着淡雅的月白色长裙,发髻上简单地插着一支白玉簪,清丽脱俗,宛如月下仙子。汤羹的香气与书房内的松香、墨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和谐的画面。 江映月叫了好几声,都没听到秦怀远的回应,于是便推门进去,里面安安静静,秦怀远不在里面。 江映月本想离开,但一看桌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想来是暂时出去了,江映月便放下羹汤,在书房里等着秦怀远回来。 秦怀远呼出一口气,刚迈出茅房门槛,又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他淹没。 他脸色苍白,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只得急忙扶住门框,艰难地蹲了回去。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锥心的痛楚。他咬紧牙关,试图用意志力对抗这份突如其来的折磨,但腹部的绞痛却愈演愈烈,如同有无数只小手在撕扯着他的内脏。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他蜷缩的身影上,却温暖不了他此刻冰冷的身体。秦怀远紧闭双眼,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以此来分散注意力,但那疼痛却如同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真是无语了,那糕点里放了什么东西,竟然能让自己拉成这样!”秦怀远骂骂咧咧地捂着肚子说道。 江映月等了许久不见秦怀远回来,便在书房里四处转起来。 突然发现秦怀远的床铺乱糟糟的,“这些下人怎么做事的,怎么连床铺都不打扫?”江映月有些疑惑。 江映月轻步走到床边,目光温柔却带着几分责备地扫过那凌乱的床铺。被褥胡乱堆叠,衣物散落一地,似乎连夜的沉睡也未能抚平主人心中的波澜。 她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那些皱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她本欲唤来下人整理,却突然在床上看见了一抹刺眼的红色!! 江映月的手指如同被冰霜冻结,僵硬地掀开了被褥的一角,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一抹刺眼的鲜红映入眼帘,如同晨曦中未散的晚霞,却带着不祥的预兆。她的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紧,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悲痛交织在一起,直冲头顶。 她颤抖着手,将被子完全掀开,那鲜红的痕迹更加清晰,宛如一朵在绝望中绽放的血花,无声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江映月的眼眶瞬间湿润,她紧咬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但那份压抑的情感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 江映月怔怔地望着那抹刺目的红,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不及心中那份痛楚的万分之一。 她猛地转身,视线扫过床底,一抹散落的布料吸引了她的注意。蹲下身,她小心翼翼地拉出那件被撕得支离破碎的白衣,衣物上的污渍与撕裂的痕迹如同无声的控诉,让她的愤怒瞬间达到了顶点。 “秦怀远!”她几乎是低吼着喊出这个名字,声音里夹杂着不可置信与深深的失望。双手紧握白衣,她站起身,背对着门口,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决堤,沿着脸颊无声滑落。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汹涌波涛,但身体却因愤怒和伤心而微微颤抖。 “映月!”这时,已经快虚脱的秦怀远终于回来了,他见书桌上摆着一盏羹汤,顿时惊觉不妙,没想到还是被江映月发现了。 第一卷 第107章 并蒂莲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秦怀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缓缓伸出右手,仿佛想跨越两人间无形的鸿沟,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恳求。 微弱的灯光下,那件被江映月紧紧攥在手中的衣服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揭开秘密的钥匙,让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江映月的脸色苍白如纸,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震惊也有难以置信。她凝视着秦怀远,那双平日里温柔的眼眸此刻却如深潭般幽邃,让人读不懂其中深意。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氛围。 “映月,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咋样,你过来,我都告诉你好不好?”秦怀远向前走了两步。 “你别过来!听不到吗,我让你别过来!”江映月痛苦地大吼着。 “好,我不过去,你先放下那衣服好吗,别脏了你的手。”秦怀远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挪动。 江映月呼吸愈发急促,最后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被冲上来的秦怀远接住。 宫内灯火辉煌,却掩不住龙椅旁的一片阴霾。皇上轻揉着眉心,目光温柔而又无奈地落在脚边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人儿身上——七公主,平日里娇宠无比的掌上明珠,此刻却倔强地拒绝着既定的命运。 “皇兄,我不要嫁给殷如晦,他……他那么残暴,我嫁过去就死定了呜呜呜呜。”七公主泪眼婆娑,小手紧紧拽着皇上的龙袍一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的声音虽带着哭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皇上扶额,试图让七公主起来坐下,但七公主倔强地摇头,只是用那双噙满泪水的眼睛紧紧盯着皇上,眼中既有恐惧也有乞求。 七公主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更加恐惧。 阳光斜洒进金碧辉煌的宫殿,将大理石地面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今日,殷如晦进宫与皇上商量此次结交的事务,恰巧七公主也在宫,就把她叫来一块共用午膳。 殷如晦步入大殿,一身红色锦袍,步伐沉稳,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他的目光掠过殿中的繁华与喧嚣,最终落在坐在一旁的七公主身上,眼神深邃而复杂。 七公主吓得不敢抬头,只是低头啃着糕点,生怕再与他看对眼。 上首,皇上搂着新封的柔妃坐在龙椅上,破天荒地皇后竟没有前来。 殷如晦缓缓上前,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上,让周围的空气更添了几分压抑。 在距离皇上几步之遥时,他停下脚步,微微欠身,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陛下,不知您可考虑好了,殷某等不了太久的。” 言罢,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七公主,那眼神中既有对弱者的怜悯,又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深谋远虑。 七公主感受到这股视线,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哭声戛然而止,只余下那双泪眼,满是惊恐与不甘,与殷如晦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是两股力量的无声较量。 皇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在殷如晦与七公主之间游移,最终轻轻拍了拍七公主的手背以示安抚,随即转向殷如晦,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推脱:“哈哈哈,朕深知你诚意拳拳,但此事关乎朕之皇妹终身大事,岂可草率?还需时日细细考量,方不负两国和亲之美意。你看,这天气正好,不若多留几日,赏赏花,品品茶,待朕与皇后商议后再做定夺,如何?” 言罢,皇上眼神示意身旁的内侍总管为殷如晦斟酒,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也给了自己更多的回旋余地。 宴会散去,大殿内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余下偶尔传来的瓷器轻碰声和远处宫女的低语。 七公主挣脱了宫女的搀扶,跌跌撞撞地冲向皇上的御书房,泪水在她脸颊上划出一道道晶莹的轨迹。 御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皇上疲惫却温柔的脸庞。 七公主猛地推开门,不顾形象地扑到地上,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浸湿了皇上的衣襟。 “皇兄,我不要,我真的不要嫁给那个殷如晦!我听说他…他杀人不眨眼,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环抱着皇上,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丝安全感。 皇后宫中,轻纱曼舞,香气氤氲,一群身着华服的妃子围坐于精致的玉案旁,面色凝重而复杂。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光影,却似乎照不进她们心中的阴霾。 “姐妹们,那柔妃不过入宫一天,仗着皇上宠爱,行事愈发张扬,简直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上首的一位妃子轻启朱唇,声音虽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她的眼神在众妃间流转,寻找着共鸣。 一位身着翠绿宫装的嫔妃率先接话,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可不是嘛,今日,我让婢女去御膳房取些桂花糕,竟然全让那柔妃拿走了,当真是欺人太甚!” 皇后等了片刻,满意地看着殿内的妃嫔不断争吵,轻启朱唇,声如清泉,穿透了殿内的一丝丝喧嚣,“好了,诸位姐妹,今日相聚,本是赏花品茗之雅事,何须为些微末之事争执?后宫之中,当以和为贵,共襄皇室之盛。” 言罢,她轻轻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温柔却又不失威仪地落在了辰妃秦怀景身上。 秦怀景此时已有四个月的身孕,已经有些显怀了。 秦怀景,身着一袭淡雅的月白色宫装,发间仅以一支素雅的玉簪轻挽,她正低头浅笑,小心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皇后缓步走至她面前,轻声细语道:“辰妃,本宫近日新得了一盆罕见的并蒂莲,这并蒂莲寓意极好,一会你便带走吧。” 秦怀景忙跪下谢恩,那位身着翠绿宫装的嫔妃又再次开口:“这么好的东西,皇后娘娘只赏辰妃姐姐一人,不若借此良辰美景,让姐妹们一同观赏,也算是添了几分雅趣,如何?” 秦怀景闻言,神色有些不喜,仍温婉地欠身行礼,应声道:“既是皇后娘娘赏的,还得问皇后娘娘才是。” 第一卷 第108章 温暖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皇后似乎对绿衣宫装的嫔妃那番话很满意,轻启朱唇,声如珠玉落盘,透着几分温婉与大气。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一起观赏一下吧,走吧,去花房看看!” 她轻挥衣袖,仿佛春风拂过湖面,带动着四周的空气都柔和了几分。 宫人们闻言,迅速而有序地行动起来,他们手持精致的金边托盘,上面摆放着各式茶具与点心,缓缓步入花房,围绕在并蒂莲旁。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莲花之上,花瓣上的露珠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周遭的珠光宝气交相辉映,美得令人心醉。 皇后优雅地步入花丛之中,她身着华服,绣着繁复的凤凰图腾,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即将展翅高飞的凤凰。她轻抚过并蒂莲的茎干,眼中满是赞赏与温柔,随后转身面向众人,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风,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与和谐。 一时间,花园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众人或赏莲,或品茗,享受着这难得的闲适与宁静,仿佛整个世界的烦恼都随之远去。 秦怀景坐在花房一隅,目光游离于那些绚烂绽放的花朵与欢声笑语的人群之外,心中莫名地笼上了一层阴霾。 她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玉佩,那温润的触感却未能抚平他内心的焦躁。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照在她紧锁的眉头上,投下一片阴影,更添了几分忧郁之色。 她不时地抬头望向皇后那端,见她笑容可掬,与嫔妃们谈笑风生,那份和谐美好却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他内心的孤寂与不安。 秦怀景轻叹一口气,将玉佩缓缓放回袖中,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这份焦虑就来自于,秦怀远贬官。 本来这事皇上不许任何人告诉秦怀景,可总有些好事之人,故意走漏风声。 七公主身着淡雅的鹅黄罗裙,发间插着几朵初绽的桃花发钗,脸颊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眼中闪烁着坚决与乞求的光芒。她穿过曲折的宫廊,脚下的步伐急促而坚定,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她心中的不甘与坚持上。 她在御书房求了皇上半天,可皇上只是让她回去等,可她知道,这一等,可就说不定了!于是,她想到了太后! 七公主的生身母亲是太后的亲妹妹,但是生下七公主便撒手人寰了,太后对这位小公主也是心疼的紧。 进入太后寝宫,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空气中弥漫着宁静与祥和。 太后此时已经准备就寝,正净了面,让宫女用玫瑰润颜露给自己敷脸,玫瑰润颜露虽然已经不卖了,但是云婉如仍经常派人给太后送来,因此太后这里便常常备着。 七公主未及通报,便已跪倒在太后膝前,泪水再次涌出,声音中带着哽咽:“太后娘娘,求您救救玉华吧!皇兄执意要将我远嫁和亲,可玉华不愿成为国家利益的牺牲品,更不愿离开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太后轻挥衣袖,示意周围的宫女悄然退下,室内顿时只剩下祖孙俩的低语与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细语。 她缓缓站起身,那双历经沧桑却依旧温润如水的眼眸中,满是对七公主的疼惜与无奈。太后轻轻扶起跪在地上的七公主,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两人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显得格外温馨而又沉重。 “我的傻孩子,你这是何苦呢?”太后抚摸着七公主的发丝,声音里满是心疼,“国家大事,岂是你我能轻易更改?但你的心意,哀家岂能不知?” 说着,太后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仿佛下了某种决心,她紧握着七公主的手,力度之大,似乎要将自己的决心与力量一并传递给她。“你且放心,哀家定会为你争取,不让你成为任何人手中的棋子。”话语间,太后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仿佛是在向无形的命运宣战。 七公主离开后,太后沉思了片刻,叫来宫女低声说了几句,叹息了一声。 夕阳如血,将天边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云婉如与云婉宁踏着最后一抹余晖踏入云府大门。两人笑语盈盈,发丝间还残留着外出游玩的淡淡花香,与府中淡雅的檀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云母站在正厅门口,双手交叠于腹前,眉头微蹙,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宠溺。待二人走近,她轻启薄唇,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又不失慈爱:“瞧瞧你们俩,玩得忘了时辰,可知道家中人有多担心?”话虽如此,但嘴角不经意间扬起的微笑却泄露了她的心软。 云婉如扑上去撒娇:“阿娘!婉如知错了!我们晚饭吃什么?阿娘不得给表妹露一手!” 云母点了一下云婉如的鼻子:“你个小馋猫,在外面玩了一天了倒想起娘做的好吃的了!你看看你一天到晚的这么闹腾,看看婉宁,多么乖巧!” 云婉宁垂首站在一旁,突然听到云母夸自己,有些震惊,心底有些痒,脸有点烫,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奇怪的感觉。 云婉如拉着云婉宁和云母一起走进了屋内。 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室温馨。圆桌上,几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散发着诱人的热气,蒸汽缭绕间,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家的味道。 云婉如拉着云婉宁的手,两人并肩坐在云母身旁,云清弦则早已候在一旁,面容清俊,眼神中略有些呆滞。 这几日,经过云婉如的照料,云清弦已经好多了,在别人面前已经恢复正常,只是恋爱脑治不了,无人的时候他还是会伤心难过。 云婉宁小声唤了声:“表哥安好。” 云清弦似乎没听见。 云婉宁有些不知所措,犹豫着要不要再喊一声。 “我哥就是这样,婉宁你别害怕,不用理他。”云婉如突然为她解了围,云婉宁有些感动。 云母轻轻起身,拿起筷子,在每个人的碗里夹了几样菜肴,边夹边笑道:“都饿了吧,快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言罢,一家四口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温馨,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暖意。 云家吃饭并没有什么规矩,云婉宁轻松了许多,小口小口吃着饭菜。 在这里,她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第一卷 第109章 万万不可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时间匆匆,转眼间三日已经过去,这几日云婉如整日带着云婉宁出去玩,南梁使者也快要到了该回去的日子。 这天,天气雾蒙蒙的,叫人有些压抑,云婉如正和云婉宁一起下棋。 云婉如发现自己这个表妹虽然不太爱说话,还有些胆怯,但头脑却聪明得很。 “咦,表姐,你又输了!”云婉宁笑嘻嘻地说道,说着要往云婉如脸上贴纸条。 “哼,这次是意外,再来一次,我就不信了!”云婉如不服输,吵着要再来一局。 “小姐,不好了!”长琴匆匆忙忙赶来,见云婉如还在和云婉宁下着棋,忙跑过去说道:“小姐,你别玩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这是,什么事能把我家小琴琴急成这样?莫不是我阿娘要你嫁给伙房的大牛哥?”云婉如见长琴急得快要哭出来,忍不住打趣。 “小姐!不是我,是你!”长琴见云婉如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气的跺了两下脚。 “我怎么了?”云婉如有些不解,见长琴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一把扯下脸上的纸条问道。 “皇上要把您嫁去南梁,现在京城里都传遍了!!” 云婉如闻言,心中如遭重击,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双脚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却又莫名地轻飘飘,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她勉强稳住身形,几乎是本能地推开房门,踉跄着向前厅奔去。沿途的景致在她眼中模糊成一片,唯有心中那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清晰得如同雷鸣。 前厅内,阴沉的天气映照着云父云母憔悴的面容,他们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不舍。 云婉如踏入门槛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云母抬头,望见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想要起身相迎,却又因情绪复杂而动弹不得。 云父则是一声长叹,沉重的目光中透露出无奈与决绝。整个前厅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氛围笼罩,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苦涩与未来的迷茫。云婉如站在那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心中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云郎,婉如必须要去吗?为什么会是婉如?”云母不断擦拭着眼泪问道。 “唉,七公主突发恶疾,皇室没有适龄的公主,原本以为此事就会不了了之,谁成想到他……他竟直接求娶婉如!”云如海皱着眉头,声音有些沙哑。 “他还直接说了,不嫌弃婉如和离过,唉,这……”云如海摇了摇头。 云婉如此时有些不知所措,她重生一世,只想好好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至于嫁人,她从未想过。 “高阳郡主在吗?”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屋内几人都是心一怔,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起身相迎。 正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 云如海引领着大太监步入前厅,步伐中带着几分沉重与无奈。 厅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众人复杂的神色。大太监目光扫过云婉如,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随即高声宣读:“圣上口谕,宣高阳郡主云婉如即刻觐见!” 云婉如闻言,身形微颤,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站起。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目光坚定地望向门外那片未知的天空。 云母见状,连忙上前几步,欲语还休,最终只化为一声轻叹,轻轻抚了抚云婉如的肩头,眼中满是不舍。 云婉如踏入御书房的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与微妙。阴沉沉的天空增加了几分这室内的沉闷。皇上端坐于龙椅之上,面容威严而深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萧景行跪于一侧,身姿挺拔,背影中透出一股不屈与坚决,他微微低头,额前的发丝轻轻垂落,遮住了半张俊逸的脸庞,让人难以窥见他此刻的真实情绪。 而殷如晦,则悠然自得地坐在皇上的右手边,手指间把玩着一枚精致的扳指,不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在这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他的眼神不时掠过云婉如,带着几分玩味与探究。 云婉如缓缓跪在萧景行身侧,身姿端正,脊背却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安!”她低垂着头,额前碎发轻轻垂落,遮住了眼帘下的复杂情绪,只余那双紧攥成拳的手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皇上并没有直接让云婉如起来,而是突然说道: “南梁风光无限好,山川壮丽,人文荟萃,可惜朕身为天子,国事繁重,终其一生,恐也难有闲暇亲自踏足。”皇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几分对远方的向往与无奈。 话虽然是对着殷如晦说的,可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高阳,你可愿代替朕去看看?” 云婉如的脊背又僵硬了几分,这根本不是一道选择题,云婉如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等云婉如开口,旁边的萧景行突然说道:“皇兄,高阳郡主身娇体弱,怕是不能远行!” “呵呵,”殷如晦突然笑了,“当真?孤可听说过高阳郡主在边疆的英勇事迹呢。” “臣女……”不等云婉如说完,皇上开口道:“朕就封你为高阳公主,后日便去南梁和亲,此事就这么定了!” “皇兄,万万不可啊!”萧景行大呼道。 皇上似有些不悦,拍了下桌子说道:“这还由不得你来做决定!” 殷如晦似乎很满意,起身说道:“此时倒有些乏了,孤要休息去了。” 殷如晦转身离开御书房,经过云婉如时朝她微微笑了笑,只是那笑在云婉如眼中,可怕至极。 云婉如踏出御书房的那一刻,脚步沉重如铅,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心上,疼痛而麻木。 宫灯昏黄的光影拉长了她孤单的身影,在空旷的走廊上显得格外凄凉。 她正失魂落魄地往宫门方向挪动,心中五味杂陈,对未来的恐惧与对家人的不舍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紧紧束缚。 第一卷 第110章 药老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萧景行从暗处走出,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坚毅的面容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温柔。 他几步上前,与云婉如并肩而行,低声而坚定地说:“你放心,婉如,我萧景行在此立誓,绝不会让你去那种地方。南梁之行,我自有办法阻止,你只需安心等待。” 云婉如的目光缓缓上移,与萧景行深邃的眼眸交汇。月光下,他的眼眸仿佛真的蕴含着万千星河,闪烁着坚定与温柔的光芒,将她心中的忧虑一点点吞噬。 她不由自主地被这份力量所吸引,周遭的夜色似乎都为之暗淡,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及那份不言而喻的默契与信任。 她轻轻点头,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也透出一股坚决。夜风拂过,带起她发丝轻舞,与萧景行并肩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交织成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在这一刻,所有的不安与恐惧都仿佛找到了归宿,不知道为什么,萧景行总能让云婉如心安。云婉如知道,无论前路如何,只要身边有他,便无所畏惧。 云婉如踏入云府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夜色已深,府内灯火阑珊,却难掩一室的冷清。 她恍若游魂般穿过曲折的回廊,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杂乱无章的心绪上。月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她苍白而失神的面容上,映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回到闺房,云婉如未及卸下发间的珠翠,便颓然坐在了梳妆台前。铜镜中映照出她疲惫不堪的身影,眼中满是未干的泪痕与深深的忧虑。她伸手轻轻触碰镜中的自己,指尖冰凉,如同此刻的心境。 桌上烛火摇曳,映照着她微微颤抖的手。云婉如缓缓拿起一柄玉梳,却迟迟未落下,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外那片寂静的夜空,心中五味杂陈。 南梁和亲之行的阴影如同一块巨石,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想到萧景行那坚定而温柔的话语,她的心中又涌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与希望。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温柔地唤醒了沉睡中的云婉如。 她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心中仍被南梁和亲之行的忧虑缠绕。就在这时,房门轻轻被推开,云婉宁带着一脸明媚的笑容,手中拿着一束刚摘的野花,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婉如表姐,起来啦,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云婉宁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晨间最动听的鸟鸣。她将糕点凑近云婉如的鼻尖,淡雅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似乎连带着也驱散了室内的沉闷。 云婉如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望着云婉宁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不禁软了下来。 她缓缓坐起身,唤来长琴给自己梳洗完毕后,拿了块糕点,小口小口地吃着。 “婉如表姐,我们去芙蓉园玩玩吧,听说那里今日排了一出新戏,我们去看看吧!”云婉宁难得的主动提出要求。 云婉如终究是不忍看她失望,而且她也知道婉宁这么坐只是不希望自己不开心而已。 “好吧,我们去看看。” 芙蓉园内,人声鼎沸,丝竹管弦之声交织成一片繁华的乐章。云婉如与云婉宁所坐的雅间,虽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但偶尔飘入的欢笑与掌声,依旧让这方寸之地不失生机。 窗外,绿树成荫,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与雅间内柔和的烛光交相辉映。云婉如端坐在雕花木窗边,目光空洞地穿过人群,落在远处舞台上那舞动的水袖之上,却仿佛隔着一个世界般遥远。 台上伶人咿咿呀呀地唱着古老的戏文,每一个转身、每一个眼神都饱含深情,但在云婉如眼中,这一切都只是模糊的轮廓,无法触动她分毫。 “婉如表姐,尝尝这个!可好吃了!你尝尝,吃了会变开心的哦!” 云婉如接过糕点,轻轻咬了一口,那细腻的糕体瞬间在唇齿间化开,释放出浓郁的蜜汁,甜而不腻,只是并不能驱散心底的苦。 云婉如仍扬起嘴角,笑道:“果然好吃,吃了心情都好多了。” “表姐,你骗人,我看出来了,你不开心。我也经常不开心,所以我一眼就能瞧出来。”云婉宁闷闷说道。 “哪有,哼!”云婉如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 中场休息的铃声悠扬响起,戏园内的喧嚣暂时归于平静,只余远处几声嬉笑与低语。云婉如的注意力被一阵隐约的交谈吸引,那话语中似乎夹杂着“丹药”与“药草”的字眼,让她不禁微微蹙眉,随即眼神一亮。 她轻推身旁的云婉宁,示意其留意,自己则轻启朱唇,对候在一旁的长琴轻声吩咐道:“长琴,你去外面打听一下,看看那些人都在议论什么丹药、药草,可有奇效?速去速回。” 长琴闻言,即刻领命,身姿轻盈地穿过雅间的珠帘,步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不一会儿,她便穿梭于各路宾客之间,时而俯身倾听,时而点头询问,那份机敏与干练,让人不禁侧目。 长琴穿过密集的宾客,如同一条灵巧的鱼,在人群中自如穿梭,终于回到了云婉如所在的雅间。 她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双眼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轻声附在云婉如耳边:“小姐,打听清楚了。京城里最近确实来了一位奇人,人称‘药老’,据说他手中的丹药非同小可,能解百毒、治百病,引得无数达官贵人争相求购,场面火爆异常。” 云婉如闻言,眸光微动,心中的忧虑似乎被一缕微弱却坚定的光芒穿透。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望向窗外那片熙熙攘攘的戏园,心中暗自思量。 片刻后,她转身对云婉宁说道:“婉宁,我们去看看那位药老,我到要看看是什么神药。” 不一会,几人踏进了一家茶楼,只见云婉如朝小二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那店小二带几人去了另一个地方。 第一卷 第111章 这是谁啊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皇宫内,烛光摇曳,映照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斑驳陆离。皇上端坐在龙椅之上,龙袍的金色丝线在昏黄的光影中闪烁,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威严与沉重。他手中的虎符,古朴而沉重,每一道刻痕都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征战。 下方,萧景行双膝跪地,脊背挺直如松,面容坚毅,眼中闪烁着不屈与忠诚的光芒。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置于膝前,虽未言语,但却胜过万语千言。四周静谧,只余宫门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低吟,与殿内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屏息的画面。 皇上轻叹,声若沉钟,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之中,每一声都似在掂量着决定的重量。"萧景行,你当真想好了?这虎符,非但号令三军,更是我朝精卫营的令牌,你愿以此,换那云婉如一人?"言罢,他缓缓抬手,虎符在昏黄烛光下更显威严,仿佛承载着整个帝国的重量。 萧景行的目光没有丝毫动摇,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而清晰:"皇兄,臣弟心意已决。臣弟从小就许愿要护她周全,之前她嫁入秦家那个虎穴,臣弟已经愧疚万分。若得她安,臣愿以世间万物相换,何况区区一虎符。"说着,他缓缓抬头,目光与皇上的视线交汇,那里面不仅有决绝,更有对国家未来的无限信任与托付。 皇上的眉头紧锁,仿佛能夹住夜色中的一缕寒风。他凝视着萧景行那双坚定不屈的眼眸,心中五味杂陈。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跃,映出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兄弟深情的动容,也有对江山社稷的考量。大殿内,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拉长成无尽的思索。 突然,一阵夜风穿堂而过,烛火摇曳得更加剧烈,光影在皇上雕刻般的面容上跳跃,增添了几分不真实的虚幻感。他缓缓站起身,龙袍的金色丝线在光影交错中更显尊贵而孤寂,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皇上踱步至窗前,背手而立,凝视着宫墙之外深邃的夜空,心中权衡着那难以抉择的天平两端:一边是兄弟情深,一边是国家利益与疆土扩张的诱惑。夜风带来了远方的低语,似乎也在诉说着这无声的抉择,让整个皇宫更添一份沉甸甸的压抑。 皇上似乎突然抓到了什么,他缓缓转身,烛光下,那张威严的脸庞柔和了几分。他轻声问道:“你说,她便是当年那个在宫中救你于危难之中的女孩?” 萧景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温情与感激,他缓缓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是的,皇兄。我从小就被其他皇子欺负,是她,勇敢的站出来保护我。那一刻,她的笑容,比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还要温暖人心。” 皇上有些震惊,从前他一直被关在东宫,并不知道外面发生过什么,后来萧景行助他登上皇位,二人的关系也逐渐好了起来,皇上也知道萧景行心中有一女孩。 此时皇上得知那女孩竟是云婉如,心下有些震惊和愧疚,可那十座城他也不想放弃。 许久,皇上开口道:“六弟,回去吧,容我再想想。”说罢,便转过身去,离开了御书房。 萧景行仍旧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一旁的大太监看不下去,边扶萧景行起来边劝道:“陛下也有很多忧虑,王爷先回去吧。” 萧景行却说道:“麻烦公公告诉皇兄,若皇兄愿意留下她,从此,那大军便只效忠皇兄一人;若皇兄不愿,我便带领大军向南梁开战!” 大太监一听,吓得直冒冷汗,见拗不过他,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云婉如与云婉宁随着店小二的引领,缓缓步入三楼雅致的拍卖厅。厅内灯火辉煌,金丝楠木制成的桌椅在柔和的光线下更显古朴典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让人心神宁静。四周已坐满了身着华服的宾客,低声交谈中难掩对即将开始的拍卖会的期待。 正中央,一座雕龙刻凤的拍卖台上,一位身着锦绣长袍的老者正悠然自得地擦拭着手中的一柄精致小锤,眼神中透露出岁月沉淀的睿智与从容。他的身旁,一只镶嵌着宝石的琉璃盒静静摆放,盒盖半掩,隐约透出里面物品的非凡光泽,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猜测那便是传说中的神药。 云婉如与云婉宁轻盈地步入拍卖厅,她们的身影在璀璨灯光下拉出一道道优雅的弧线。 正当两人穿过人群,即将步入前方的雅间之时,一个略显踉跄的身影突然闯入视野——秦怀远。他衣衫略显凌乱,眼眶深陷,布满血丝的双眼中满是疲惫与不可名状的复杂情绪。 云婉如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不经意间与秦怀远交汇,那双曾经熟悉的眼眸如今却如同陌路。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眼神中既有对过往的释然,也有对眼前人境遇的淡淡同情。没有言语,只是轻轻挑了挑眉,那抹挑动仿佛是对过往云烟的一次轻描淡写的回应。 秦怀远心中五味杂陈,脚步因慌乱而显得笨拙,他急忙侧身,试图避开云婉如的视线范围。 但在这灯火通明的拍卖厅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难以遁形。他慌乱中不慎撞翻了一旁侍从手中的托盘,清脆的瓷器碎裂声瞬间打破了厅内的低语,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于此。 秦怀远脸色苍白,连忙弯腰去拾那些散落的碎片,手指被锋利的瓷片划破,鲜血滴落在精致的地砖上,如同他此刻的心,碎得难以拼凑。 他抬头,正对上云婉如那双淡然中带着几分复杂的眼眸,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所有的懊恼、羞愧、不甘与无奈交织在一起,化作了他嘴角一抹苦涩的笑。 “婉如表姐,这是谁啊?”云婉宁拉了拉云婉如的袖子,好奇地问道。 “不是什么人,叫的上名字罢了,不甚相熟,我们走吧!”云婉如笑了笑,走进了一旁的雅间。 第一卷 第112章 丹凤丸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秦怀远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终于感觉自己能喘口气,随即像是逃似的进了一个雅间。 秦怀远踏入那幽静的雅间,室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古木家具上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他轻步走到窗前,推开了半掩的窗棂,一缕清风携着远处花圃的芬芳悄然入室,似乎能吹散心中那抹挥之不去的苦涩。 随着铜锣声铿锵有力地响起,整个雅间乃至整个拍卖场瞬间静谧,仿佛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为之一滞。 众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目光汇聚于那灯火辉煌的台子上,只见一位身着锦缎长袍的老者缓缓步出幕后,他须发皆白,面容慈祥中带着几分不怒自威,手持一柄雕龙铜锣,轻轻摇晃间,余音绕梁,更添了几分庄重与神秘。 老者清了清嗓子,浑厚的声音穿透喧嚣,回荡在每一个角落:“诸位贵客,今日群英荟萃,皆为寻宝而来。老夫有幸主持此场拍卖,定不负众望,将一件件稀世珍宝逐一呈现于诸位眼前。话不多说,拍卖即刻开始,第一件拍品,乃……”说到此处,他故意卖了个关子,轻轻掀开身旁红绸覆盖的托盘一角,顿时,一抹璀璨光芒自托盘中溢出,映照在众人眼中,激起一片惊叹与期待。 “这第一个是千里迢迢远道而来的召陵药老带来的……玄灵草!服下可以强身健体,令人身心愉悦!起拍价五十两!” “这么好的东西!六十两!” “七十两!” “别跟我抢,我一百两!”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豪横道。 很快下面就没有人抢了,一方面因为这么多钱买一株草不划算,另一方面还有好东西都在后面呢! “一百两一次!一百两两次!一百两三次!成交!”老者一锤定音。 那株玄灵草被小心翼翼地置于托盘之上,犹如被月光亲吻过的露珠,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荧光,在昏黄的烛光下更显非凡。 那满脸横肉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兴奋,他猛地站起,粗壮的身躯几乎要撞翻身旁的椅子。他迫不及待地跨步上前,伸出粗糙的大手,几乎是颤抖着接过托盘,仿佛接过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低头凝视着这株灵草,荧光映照在他满是胡茬的脸上,让他的面容显得格外狰狞而又虔诚。他迅速而又谨慎地将玄灵草从托盘中取出,轻轻捧在手心,生怕一丝风都能吹散这来之不易的奇迹。 随后,他猛地转身,以一种近乎狼狈的姿态,将那草紧紧揣进怀里,用肥厚的手掌紧紧捂住,仿佛这样就能将这份幸运永远锁在自己体内。周围人的目光或羡慕,或嫉妒,都被他视而不见,此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这株能带来强身健体的玄灵草,和那份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得意。 云婉如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秦怀远所在的雅间,见他静坐其间,神色淡然,手指轻轻摩挲着窗棂,似在沉思,又似在压抑着什么。她的心中不禁泛起涟漪,回想起前世种种,特别是江映月因流产体弱,最终幸得丹凤丸调养,重焕生机的场景。 想必秦怀远这次就是为了那丹凤丸来的,江映月大概就是那次落水上了身体吧! 拍卖场内的气氛愈发炽热,一件件珍宝轮番登场,引得众人竞相出价,但秦怀远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那高台,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云婉如也暗暗不作声,观察着周围的动向。 台上,老者缓缓揭开覆盖在最后一件拍品上的红绸,刹那间,整个拍卖场似乎被一股温润的光芒所笼罩。那是一枚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药香的丹药——丹凤丸,静静地躺在特制的玉盒之中,宛如晨曦中初绽的凤凰之羽,既高贵又神秘。 秦怀远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紧抿的唇角微微上扬,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窗棂,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深知这丹凤丸对江映月的重要性,心中既有期待也有紧张。拍卖场内,原本喧嚣的气氛因这丹药的出现而变得凝重,叫价声稀疏了许多,但每一声都显得更为坚定和迫切。 老者的话语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此丹,名曰丹凤丸,乃世间罕见之珍品,专为女子所炼。服之,可调经养颜,不仅让体魄强健,更使肌肤如丝般细腻,光泽焕发,犹如晨露微光中的花瓣,尽显柔美与生机。”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沸腾起来,女宾们眼中闪烁着渴望与激动,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几位衣着华丽的妇人更是按捺不住,竞相站起,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出三百两!” “五百两,我势在必得!” “八百两,谁都不要跟我抢!” 老者环视四周,满意之色溢于言表,他轻轻捋了捋胡须,正欲宣布成交,会场内却意外地静了下来,只剩下烛火摇曳的细微声响。 正当那衣着最为华丽、志在必得的女人嘴角勾起胜利者的微笑,准备上前领取那枚珍贵的丹凤丸时,一道低沉而坚定的男声如同惊雷划破长空,响彻整个拍卖场。 “一千两。” 秦怀远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未曾起身,只是微微侧头,目光透过雅间的窗棂,直视那枚散发着温润光芒的丹凤丸,眼中闪烁着决绝与温柔交织的光芒。这一瞬,整个拍卖场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他所在的方向,惊讶、好奇、甚至嫉妒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 “一千一百两!” 秦怀远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射向云婉如所在的雅间,那眼神中既有意外也有不甘。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压回心底,双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度,窗棂在他手下发出细微的吱嘎声。 拍卖场内,空气仿佛凝固,众人屏息以待,只听得见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低语。 第一卷 第113章 故意抬价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端坐于雅间之中,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那清脆的碰撞声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响亮。 “一千二百两。”秦怀远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坚定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对江映月的深情与承诺。他的目光穿透了重重阻隔,与云婉如的眼神在空中交汇,那是一场无声的较量,是情感与理智的碰撞。 “一千五百两!”云婉如缓缓说道。 云婉宁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好奇,轻轻倾身向前,压低声音,以免打扰到这雅间内微妙的氛围。 “表姐,你真的很喜欢这个丹凤丸吗?瞧你与那位秦公子,一来一回,竞价愈发热烈。”她的话语间夹杂着几丝俏皮,眼眸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仿佛试图从云婉如那淡然却狡黠的笑容中读出更多的秘密。 云婉如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更加神秘的微笑,眼神掠过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回响,与之前的碰撞声遥相呼应,似乎在为这场无声的对话增添一抹节奏。 “丹凤丸,不过是个引子罢了。”她轻声细语,却字字清晰,“我感兴趣的,是这场游戏本身,以及,看他究竟能为那份深情付出多少。”言罢,她再次举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那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台下,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声如潮水般涌动。有的人摇头叹息,低声嘟囔:“这丹凤丸,纵然能使容颜焕发,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何至于此等天价?”言罢,还不忘抬头望向那高高悬挂的拍卖台,眼神中满是不解与惋惜。 另一些人则面露玩味之色,交换着眼神,仿佛在猜测这场竞价的背后是否藏着更深的较量与算计。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兴奋与紧张,仿佛整个拍卖场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每一口呼吸都充满了戏剧性的张力。 拍卖师手持金锤,目光在云婉如与秦怀远之间来回游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高声喊道:“一千五百两,还有人出价吗?”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内回荡,引得众人再次哗然。而云婉如与秦怀远,依旧保持着各自的姿态,一个淡然自若,一个咬紧牙关,仿佛外界的喧嚣都与他们无关,只有他们之间的这场游戏,才是此刻唯一的焦点。 秦怀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穿透了雅间的静谧,如同沉重的鼓点落在云婉如的心湖。 “一千八百两。”这四个字,字字千钧,不仅是对江映月深情的再度宣誓,也是他内心挣扎的明证。 云婉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被更深的狡黠所取代。她微微侧头,以余光捕捉秦怀远紧锁的眉头和紧握成拳的双手,那份隐忍与决绝,让这场游戏平添了几分悲壮的色彩。 雅间内,烛火摇曳,光影交错间,云婉如仿佛能看见秦怀远心中翻涌的波涛。她轻启朱唇,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未言说的情绪——是对秦怀远执着的不解,还是对他深情的一丝动容?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那清脆的声音在此刻似乎成了唯一的伴奏,为这场无声的较量添上一抹凄美的旋律。 台下,一片死寂,仿佛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惊扰了这场突如其来的豪赌。宾客们的眼神如同聚光灯,齐刷刷地投向秦怀远所在的雅间,那扇半掩的窗棂后,隐约可见他坚毅的轮廓,被烛火勾勒得格外分明。秦怀远的每一次出价,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激起层层涟漪。 人群中,几位衣着华贵的妇人交头接耳,眼中闪烁着既羡慕又嫉妒的光芒,她们窃窃私语,不时抬头望向那决定性的数字,心中暗自盘算着这背后的故事与代价。 而年轻公子哥们则是一脸敬佩与好奇交织的表情,他们或许无法理解秦怀远为何愿意一掷千金,却也被这份深情所震撼,纷纷投去复杂的目光。 随着台上老者浑厚有力的三声“一千八百两,三次!”,金锤猛然落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定格了这一瞬的争锋。尘埃落定,拍卖场内的喧嚣逐渐平息,只余下那回荡的余音,在每个人心中激起层层波澜。 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两名身着锦袍的侍从迅速步入台前,手捧精致的木盒,步伐稳健而庄重。木盒表面雕刻着繁复的云龙图案,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仿佛承载着无上的荣耀与期待。 侍从们行至秦怀远所在的雅间前,轻轻叩响窗棂,随即恭敬地打开木盒,露出里面那颗传说中的丹凤丸。那丹药色泽温润,宛如晨曦初照下的朝露,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秦怀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激动,随即恢复平静,他缓缓伸出手,接过这象征着深情与承诺的重宝,指尖轻触的瞬间,仿佛能感受到江映月温柔的回应。 秦怀远的手微微颤抖,从袖中抽出几张崭新的的银票,似乎是刚得来不久。他的目光在银票与侍从手中的木盒间游移,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与不舍。 秦府早就没有钱了,而且王氏也不会允许自己拿这么多钱来给江映月买药,秦怀远便把自己的宝剑当掉了。 那把剑,曾是他征战沙场的伙伴,见证了他无数次生死搏斗的荣耀与孤独,如今却为了心爱之人,不得不割舍。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不舍与疼痛一同咽下。 当银票交换到侍从手中的那一刻,秦怀远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再次落在那颗丹凤丸上,那不仅仅是一颗丹药,更是他对江映月深情的寄托。 他轻轻摩挲着木盒的边缘,指尖传来的凉意似乎能驱散心中的一丝烦躁。周围宾客的议论声渐渐远去,秦怀远的世界在这一刻只剩下他与这份深情,以及那份即将传递给江映月的温暖与希望。 第一卷 第114章 绝不会碰她一根手指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秦怀远走后,云婉如又在拍卖场看了一会,无非都是一些普通的丹药而已,并没有什么奇特。 云婉如轻叹一声,目光自那琳琅满目的拍卖台上缓缓移开,转而落在身旁的云婉宁身上,妹妹的脸上也写满了失望。 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无需多言。走出拍卖会场,夜色已深,月光如洗,轻轻洒在青石板路上,为这古朴的小巷披上了一层银纱。 她们并肩而行,脚下是细碎的光影,耳畔是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夜鸟啼鸣,显得格外宁静而悠远。云婉如轻轻拉起云婉宁的手,温暖自掌心传递,仿佛能驱散一切不如意。 云婉如心中暗自窃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她回想起拍卖会上,自己故意将与秦怀远抬价,最终以远高于其实际价值的价格拍下那丹凤丸。 想到秦怀远那吃瘪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表情,云婉如的心中就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 她轻轻摇晃着与云婉宁相扣的手,步伐也轻快了几分,仿佛连夜色都因她的好心情而变得温柔起来。微风拂过,带动着衣袂轻扬,两人笑语盈盈,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胜利的喜悦与姐妹间独有的默契。 秦怀远踏入秦府,夜色已深,府内灯火阑珊,却掩不住揽月阁方向传来的争执声。他眉头紧锁,加快步伐,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穿过曲折的回廊,声音愈发清晰,夹杂着王氏的严厉与江映月的哀怨。秦怀远停在门外,透过半掩的门缝,只见屋内烛光摇曳,王氏面色铁青,手指几乎戳到江映月的鼻尖,而江映月则泪眼婆娑,双手紧绞着衣角,显得无助又绝望。 “芊芊马上就要嫁到我们秦家了,我劝你还是断了你的念想,老老实实地做个妾就好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用吗?你怕是不知道吧,你上次小产伤了身子,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我秦家岂容你这般放肆!”王氏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利刃划破夜的宁静。 秦怀远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重锤击中,他猛地推开门,冷风裹挟着门外的夜色涌入,却未能吹散屋内凝固的绝望。 江映月的身影在烛光下拉长,显得那么单薄而脆弱,她不可置信地趴在床边,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在古朴的木质地板上,溅起一朵朵细碎的泪花。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离,仿佛灵魂已随那无声的哭泣远去,只留下一具躯壳,在这冰冷的世界中苦苦挣扎。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沉重,秦怀远的心被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楚撕扯着,他一步步走向江映月,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尖上,痛得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王氏见秦怀远归来,脸色稍缓,却难掩眼中的算计,她急步上前,一把拉住秦怀远的手臂,力道之大,似要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拉回到这充满火药味的房间。 “怀远,你亲自告诉她,她以后都生不了孩子了。这是事实,也是她必须接受的命运。”王氏的声音刻意压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秦怀远被王氏这么一拉,身形微晃,目光复杂地看向江映月。那个曾经笑靥如花,如今却泪如雨下的女子,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他缓缓走近,每一步都异常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最终,他停在江映月面前,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个满是绝望,一个则是难以言喻的痛楚与挣扎。 秦怀远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转身,双手用力将王氏推向门外,声音低沉而坚定:“母亲,请您出去,此事我会处理。”门扉轰然关闭,将王氏的惊愕与不甘隔绝在外。 他转身,缓缓向江映月走去,每一步都凝聚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坚定。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却也映照出他脸上的复杂情绪。他轻轻张开双臂,试图给予江映月一个温暖的怀抱,以驱散她心中的寒冷与绝望。 然而,江映月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感——有惊讶、有痛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她缓缓摇了摇头,双手用力撑着床沿,想要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却终是无力地滑落,双手紧紧抓着衣襟,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秦怀远的眼神温柔而坚决,他缓缓俯身,双膝微曲,跪在了江映月面前,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交汇,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他轻轻环抱住她颤抖的身躯,声音低沉而充满歉意:“映月,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过残忍,但母亲已为我与王芊芊定下了婚约,这是我无法抗拒的家族之命。然而,请你相信,我的心始终在你这里,未来的日子里,我秦怀远,绝不会碰她王芊芊一根手指。” 他的话语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暖阳,穿透了江映月心中的阴霾,但她的泪水依旧无声滑落,滴落在秦怀远的手背上,滚烫而沉重。秦怀远感受着那份温度,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更加用力地拥抱着她,仿佛要将所有的承诺与决心都融入这个拥抱之中。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秦怀远紧张而坚定的脸上,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那瓶身在微弱的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希望。他轻轻启开瓶盖,一股淡淡的草药香瞬间弥漫开来,与屋内原有的压抑气息形成了鲜明对比。 “映月,你看,这是我从远方名医处求得的丹凤丸,据说能调理女子身体,尤其对生育之伤有奇效。”秦怀远的声音温柔而充满期盼,他轻轻将瓷瓶递到江映月颤抖的手中,那双因绝望而失去光彩的眼眸,在这一刻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光亮。 夜色渐淡,晨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温柔地拂过屋内每一个角落。秦怀远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目光柔和地落在江映月微蹙的眉间。他轻轻执起她的一只手,温暖而有力,仿佛要将自己的温度全部传递给她。 “映月,你看,天亮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温柔的诱导,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晨风拂过心田。江映月的睫毛微微颤动,终于缓缓睁开,眼中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但已不再是先前的绝望与空洞。 秦怀远见状,心中稍安,他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我知道你心里苦,但请相信,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度过每一个难关。”说着,他从桌上端来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那是他亲自熬制的,希望能为她驱散身体的寒意,也温暖她的心。 第一卷 第115章 不,我不!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夜幕低垂,月光如细纱般轻轻覆盖在花海上,每一朵花儿都似乎在低语,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荧光。 云婉如的脚步在这梦幻般的光影中显得格外轻盈,却又沉重得仿佛背负着无形的枷锁。 她焦急地穿梭于绚烂的花丛间,试图找到一条出路,但四周的景象如同迷宫般不断变换,木屋的轮廓时隐时现,小狼那双幽绿的眼眸在不远处闪烁,既是引领也是牵绊。 云婉如从拍卖场回来便睡下了,不料刚睡下,又被拉入了这个梦境。 一阵风吹过,带来淡淡的花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云婉如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与这夜色共鸣,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对自由的渴望与对未知的恐惧。 她伸手触摸身旁的花瓣,那触感既真实又虚幻,如同触碰到了梦境的边缘,却又瞬间被温柔地弹回。 在这片无垠的花海中,云婉如的身影越发显得渺小而孤独,她继续奔跑着,寻找着那一线能够穿透梦境、重归现实的曙光。 “姐姐,留下来陪我吧,我好想你。” 月光下,小狼的身影渐渐清晰,它缓缓步出花丛,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云婉如的心弦上,激起层层涟漪。 那双幽绿的眼眸在夜色中异常明亮,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渴望、孤独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它轻轻走近,几乎能触碰到云婉如的脚尖,却又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生怕惊扰了这份脆弱而微妙的平衡。 “姐姐,这里虽是梦境,却也是我唯一的家。”小狼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它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云婉如的脚踝,仿佛是在寻求安慰,又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留下来吧,我们一起守护这片花海,让快乐代替孤独,让温暖驱散寒冷。” 云婉如忽然感觉头疼欲裂,四周的环境突然化为了碎片,然后是一片漆黑,这时天边传来一道声音,云婉如模糊听到:“缘起缘落,不可强求。” 云婉如猛地睁开眼,四周不再是那片绚烂而迷离的花海,而是熟悉而宁静的摆设。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床沿,形成一道柔和的光带。她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那份因梦境而起的头疼逐渐消散,但心中的情感却异常清晰。 她环顾四周,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一旁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一株鸢尾花,似乎在告诉云婉如那不是梦。 云婉如揉了揉眼,此时困意全无,便随意扯了件衣服打算出去走走。 云婉如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夜色如墨,月光如洗,为她披上了一层银纱。 外间里,长琴正呼呼大睡,睡姿相当豪放,被子已经躺到了地上,云婉如摇了摇头,把被子重新给她盖上,然后悄悄走了出去。 凉风拂过,带着竹叶特有的清新与凉意,她不由自主地走向后院那片幽静的竹林。竹影婆娑,随风轻舞,发出细碎而悠长的沙沙声,宛如自然界的低语。 穿过曲折的小径,云婉如的视线被假山旁一抹突兀的艳红吸引。一名红衣男子背对着她,立于月光之下,衣袂随风轻轻飘扬,宛如自画中走出的仙人。他手持玉笛,未闻其声,但那姿态已足够让人沉醉。月光透过稀疏的竹叶,斑驳地洒在他的肩头,为这孤寂的背影添了几分温柔与神秘。 云婉如心中一惊,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转身之际,只见一抹红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眼前,月光下,那男子的面容俊逸非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温柔交织的光芒。 他轻启薄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夜色,直击人心:“孤的皇后,怎么见了孤就逃呢?” 云婉如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她知道自己定然走不掉,便停下来说道:“您说笑了,婉如一介弃妇,怎能是您的皇后呢? 殷如晦缓缓向前一步,近得她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温热,他手中的玉笛轻轻抬起,指尖不经意间掠过她的发梢,带起一缕淡淡的幽香,随即又轻轻放下。 “哦,很快便是了!云小姐想抵赖不成?” “是不是还由不得你来说!”云婉如不想和他打交道,转身就要走,意外的他竟没有追上来。 云婉如的脚步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自己急促的心跳上。月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与竹林间斑驳的光影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孤独而又决绝。 风,似乎更加猛烈了,竹叶相互摩挲发出急促的声响,如同自然界也在为她此刻的逃离而焦急。 她穿过曲折的小径,几乎是用跑的姿态,每一次转身都生怕那抹红影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汗水沿着她的额头滑落,滴落在青石板上,瞬间被夜色吞噬。她的呼吸越来越重,但心中的恐惧与不安却并未因此减轻半分。 夜风轻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殷如晦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寂。 他缓缓抬起玉笛,置于唇边,悠扬的笛声瞬间划破夜的宁静,如泣如诉,缠绕在竹林间,每一声都似乎在诉说着未尽的情愫与深深的思念。 笛音时而高亢激昂,如同波澜壮阔的海浪,拍打着心灵的堤岸;时而低回婉转,如同细雨轻拂过嫩绿的竹叶,温柔而又缠绵。 月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在他专注的侧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更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 天边似乎传来声音:“还不肯放下执念吗?” “为何要放?” “你用自己的修为换她来世的繁华,已经算是报恩了,已经两不相欠了,为何还要涉足她的生活?” “……” “可她并没有很快乐,我想带她回到我们上一世相识的地方,那里她才最快乐。” “唉,收手吧,及时止损,你也该回属于你的地方去了!” “不,我不!” 第一卷 第116章 师父!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晨光微露,宫墙内古木参天,轻纱似的薄雾缭绕其间,给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添了几分神秘与幽静。 云婉如身着淡雅的宫装,发髻上轻点珠翠,手提一只精致的木匣,木匣中装的正是她精心调制的蜜露,晶莹剔透,香气袭人,仿佛能嗅到春日里百花盛开的芬芳。 她轻移莲步,穿过曲折的回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庄重而优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温柔的侧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经过太后这个人肉照牌的宣传,云婉如的胭脂铺生意一向很好,云婉如自然忘不掉太后的恩情,这日云婉如带着新调制好的蜜露来到了太后宫中。 云婉宁只是云家的表小姐,并无诰命,因此没法来宫中,只能在家中等着云婉如归来。 宫门轻启,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随之响起,仿佛在为她的到来奏响欢迎的乐章。 云婉如在外面听见太后宫中似乎有人在说话,便对一旁的宫女说道:“太后娘娘今日有客人吗?那我改日再来见太后娘娘。” “郡主莫急,太后娘娘早就吩咐过了,若您来直接进去就好,此时太后正在跟一位药老谈论丹药呢!”宫女笑盈盈地说道,然后引着云婉如进了太后宫中。 踏入太后宫中,只见室内暖意融融,香炉中袅袅升起的是龙涎香,与蜜露的香甜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旷神怡。 太后正于窗边品茗,下首坐着一白须老者,太后见云婉如进来,脸上绽放出慈爱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满意与赞许:“婉如来了,快过来,哀家正要找你呢!” 云婉如轻启朱唇,声音温婉如春风拂面:“婉如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千岁。”说罢,她缓缓起身,裙摆轻摆,如同水面涟漪,优雅地行至太后身旁。太后伸手轻抚云婉如的手背,那手温暖而有力,传递着长辈的慈爱与关怀。 “好孩子,快让哀家瞧瞧你的蜜露。”太后笑意盈盈,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云婉如闻言,轻轻打开手中木匣,刹那间,室内仿佛被春日的百花所包围,香气四溢,连空气都变得甜美起来。太后轻嗅那香气,眉头舒展,脸上洋溢着愉悦之色,仿佛能从中嗅到春天的生机与希望。她接过云婉如递来的瓷瓶,仔细端详着那晶莹剔透的蜜露,眼中满是对云婉如才华的认可与喜爱。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太后娘娘的法眼,您竟不用猜都知道婉如带来了什么!” “你这丫头,竟会打趣哀家了!” 太后轻笑着,从桌上取出一枚小巧精致的瓷瓶,瓶身绘着繁复的云龙图案,透着不凡之气。 她轻轻旋开瓶盖,一股清新而淡雅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与室内的蜜露香气交织在一起,更显神秘莫测。 太后将那枚丹药置于掌心,缓缓递到云婉如面前,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期待:“婉如,你来看看这丹药如何?” 云婉如微微欠身,目光聚焦于太后掌心的丹药之上。那丹药圆润光滑,色泽温润如玉,表面流转着淡淡的光泽,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她轻轻伸手接过,只觉一股温润的凉意自指尖传来,随即是那丹药独有的清香萦绕鼻端,令人心旷神怡。 这丹药虽好,可是远远比不上云婉如自己炼出的丹药,但云婉如还是装作惊艳,赞叹道:“此丹药色泽温润,香气清逸,实乃罕见珍品,不知是哪位高人妙手偶得?” 话音未落,她顺着太后的目光轻轻转首,只见那位白须老者看到云婉如的正脸时,闪过一丝错愕。 “师……师父!” 云婉如也惊呆了,这药老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几月前认得那便宜徒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种出了灵草,还炼出这么多丹药! 殿内气氛骤然凝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云婉如与老者面面相觑,震惊之余,两人的眼中都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太后与宫女们也是一脸愕然,目光在师徒二人间来回游移,试图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寻找答案。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地板上,为这突如其来的戏剧性一幕添了几分不真实感。云婉如的裙摆轻轻摇曳,如同她此刻纷乱的心绪,而老者则微微颤抖着手,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师父……您怎会在此?”老者的声音细若游丝,打破了室内的寂静,却更添了几分尴尬与不解。他的眼神中既有重逢的喜悦,也有对眼前状况的深深困惑。 “母后这里好生热闹,不如说来给朕听听?”随着那声略带玩味的话语,殿门轻响,一道挺拔的身影缓缓步入,金色阳光自他身后倾泻而入,为他镀上了一层尊贵而神秘的光辉。 皇帝身着一袭绣着龙腾图案的明黄龙袍,步伐稳健,眉宇间透露出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的目光在殿内众人脸上一一掠过,最终定格在云婉如与老者相视而惊的这一幕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看来朕来得正是时候,不知发生了何事啊?”皇帝的声音温润而富有磁性,却又不失帝王的威严,让原本凝固的空气渐渐流动起来。 皇上轻步绕过跪拜的众人,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无声的心弦上,引得众人更加屏息。他来到太后身侧,微微躬身,以手扶额,行了一礼,那姿态中既有对母后的敬爱,又不失帝王的风范。太后含笑颔首,眼中满是对儿子的宠溺与欣慰。 皇上直起身,目光温柔地扫过云婉如与老者,那眼神中似乎蕴含着千言万语,却又最终归于平静。他缓缓坐下,金袍随着动作轻轻摇曳,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都起来吧。”他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宫人们闻言,连忙起身,动作整齐划一,仿佛连空气都随着这一声令下而变得轻松起来。 第一卷 第117章 让人心疼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皇上见无人说话,便主动问道:“刚刚郡主和太后在谈论什么啊,怎么朕一来,都不说话了?” 太后凤目微眯,意味深长地审视着面前二人。 云婉如答道:“回皇上的话,婉如曾向这位药老传授过一些经验,不料今日竟遇见了,可真是巧呢!” 药老一听不对劲,这云婉如是想要摆脱他俩的师徒关系啊! “回皇上!郡主是草民的师父!多亏了郡主,草民才能种出灵草,还能炼出这些丹药来!没有郡主就没有今日的草民啊!”药老乱说一气,生怕云婉如和他扯断关系。 皇上闻言,龙颜微展,目光在云婉如与立于一旁、须发皆白、神色淡然的药老之间流转。“哦?竟有此事。”他语带几分兴味,仿佛这场偶遇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郡主,可是真的?” 云婉如深吸一口气,缓缓上前几步,行至药老身旁,微微欠身,说道:“回皇上的话,是……真的!” “哎,师父,当初云元帅病危,听说你给他服了紫金丹,师父你教教我呗,那紫金丹是怎么练出来的?”药老见云婉如在一旁,便悄悄问道。 殊不知,药老的声音实在太大了,皇上也听到了,“哦?没想到郡主还有这么大的能耐?” 皇上此刻心里想的是,必须把云婉如留下!有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十座城早晚都能打出来,这是这人送出去了可真就没了! 皇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眼神中闪烁着对云婉如能力的认可与期待。 他轻轻抬手,示意云婉如与药老靠近些,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又不失温和:“既然郡主有此等技艺,朕便有个想法。北齐疆域辽阔,百姓安康需得更多奇药良方。郡主,你可愿在宫中设立一药园,亲自指导药老及宫中御医,共同研制新药,以造福我北齐万民?” 云婉如闻言,皇上的意思是?不让自己去和亲了!她轻轻颔首,目光坚定:“臣女愿为北齐尽绵薄之力!只是和亲的事?” 皇上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帝王独有的霸气与从容,他缓缓站起身,负手而立,望着窗外辽阔的天际,仿佛整个北齐的江山都尽收眼底。“我北齐,自古以来便是泱泱大国,疆域之广,岂是那区区十座城池所能衡量?朕要的,是万民安康,是天下归心。云婉如,你之才情与能力,远胜千金之躯,和亲之事,自是不必再提。” 言罢,皇上转身,目光温和而坚定地落在云婉如身上,那双龙袍之下隐藏的双手轻轻一挥,仿佛拂去了她心头的所有阴霾。“起来吧,朕知你心意,也信你之能。” 云婉如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而释然的笑,她轻轻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声音清脆悦耳:“婉如谢皇上隆恩,定不负所托,竭力为北齐百姓谋福祉。”言罢,她缓缓起身,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药园中繁花似锦、药香四溢的景象。 一旁的药老,则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满脸不可置信。他先是看了看云婉如,又偷偷瞥向皇上,心中五味杂陈。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仿佛刚从一场梦中惊醒。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并非在做梦,这才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心中暗自嘀咕:“这世道,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随即,他也连忙躬身行礼,虽是一脸懵圈,却也难掩心中的激动与感激。 皇上缓缓站起身,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龙袍之上,熠熠生辉。他转过身,目光温和而深邃,对云婉如轻声道:“走吧,跟朕走走。”云婉如心中虽有不解,却也迅速收敛心神,轻提裙摆,步伐轻盈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曲折的回廊,步入御花园中。园中百花争艳,彩蝶纷飞,一派生机勃勃之景。皇上步伐不紧不慢,似乎在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云婉如紧跟其后,不时抬头望向皇上的背影,心中暗自揣测皇上的用意。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静谧的午后添了几分温馨与神秘。皇上突然停下脚步,目光望向一处。 云婉如顺着皇上的视线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笔挺地跪在鹅卵石小径旁,阳光斜照,将他单薄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寂。 他的发丝略显凌乱,额前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却掩不住那双坚毅不屈的眼眸。 男子双手交叠置于膝前,脊背挺直如松,即便长时间跪拜,也未见丝毫动摇。 周围偶尔有宫人匆匆路过,却无人敢上前打扰这份肃穆。微风拂过,携带着冷意与远处宫墙的钟声,为这静谧的画面添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哀愁与坚韧。 云婉如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好奇与同情,目光不由自主地与皇上交汇,似在询问,又似在寻求答案。 皇上轻轻叹息,声音低沉而充满无奈:“你看看我这弟弟,为了一个人,竟在这鹅卵石小径旁跪了一天一夜,风雨无阻,倔强得让人心疼。”说着,意有所指的望向云婉如。 皇上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感慨,他缓步走向那青衫男子,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云婉如的心弦上,让她不禁为这份深情所动。 阳光在这一刻似乎也变得柔和起来,轻轻洒在青衫男子的身上,为他那坚毅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青衫男子的眼神在皇上靠近时微微颤动,却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更加用力地攥紧了双手,仿佛要将这份决心刻入骨髓。 皇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既已至此,朕便成全你这一份心意。但记住,虎符之重,非儿戏可比,望你日后能更加稳重,不负朕与百姓之望。” 第一卷 第118章 难言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萧景行的心跳如擂鼓,胸腔内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狂澜。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皇上渐行渐远的背影,那背影在阳光的下拉长。 皇上则是叹了一口气:“六弟啊,朕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还是要看你自己了,喜欢的女孩还是要靠自己来追!” 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仿佛离萧景行远去,唯有心中的那份激动与释然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试图平复那份突如其来的喜悦,却发现自己嘴角已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那笑容里,既有对云婉如命运的释然,也有对皇上深不可测心思的微妙领悟。睁开眼,他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希望,仿佛看到了云婉如那清丽的身影,正在朝他缓缓走来。 不过不是仿佛,是真的。 云婉如穿过人群,阳光透过细碎的枝叶,洒下斑驳光影,每一步都似踏在金色的溪流上。 她缓缓行至萧景行身旁,两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交织,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云婉如的眼眸中闪烁着泪水与不解。 萧景行刚被宫人扶起来,看着云婉如一步一步朝自己而来,他才意识到,这真的是云婉如。 宫人见云婉如走来,识趣地退了下去,只留二人在原地。 萧景行跪了一天一夜,此刻扶他的宫人已经走远了,眼见云婉如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萧景行的身子猛地一晃,刚被支撑起的双腿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膝盖不由自主地触向冰冷的石板地面。 萧景行对云婉如跪了下去! 云婉如见状,惊呼一声,连忙伸手想要扶住他,眼中满是焦急与心疼。她的指尖刚触碰到萧景行的衣袖,就见他强行稳住身形,以一种近乎倔强的姿态,用双臂撑住了即将跪下的身体,汗水沿着他坚毅的下巴滑落,滴落在石板上,瞬间被吸收,只留下淡淡的水渍。 云婉如的手悬在半空,最终缓缓落下,转而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给予无声的支撑。 “我说,王爷也不至于见到我就害怕得对我下跪吧,我有那么可怕吗?”云婉如尴尬的甩了甩手。 萧景行缓缓站起,坐到了一旁的石椅上,笑道:“高阳郡主还是这么会取笑人!” 云婉如沉默了片刻,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她温柔的面庞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最终化作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谢谢你,王爷。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无论结果如何,这份心意我都感受到了。”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如同春日里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萧景行的心田。 萧景行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望向云婉如,眼中满是深情与不舍。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下,生怕自己的举动会惊扰了这份宁静的美好。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交织成一首无言的乐章。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变得漫长而珍贵,让人不愿轻易打破这份宁静与和谐。 云婉如的目光渐渐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她轻轻挪动身子,靠近了萧景行几分,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阳光恰好在这一刻变得柔和,为这私密的对话添上了一抹温暖而不刺眼的背景。 “你,”她开口,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为什么对我这样好?仅仅是因为我爹爹是你师父吗?还是,这背后有着更深的缘由,是我未曾触及的?” 萧景行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抬头,与云婉如的视线交汇,那眼中既有温柔也有坚定。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后,最终缓缓开口:“当然了!恩师对我就像父亲一样,清弦也是我的好兄弟,你,自然也是我的好妹妹!” 云婉如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轻声道:“那好吧。”随即,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萧景行略显颤抖的双腿上,那膝盖处的衣物隐约透着斑斑汗渍与尘土,显得格外刺眼。她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轻声细语道:“王爷,您的膝盖怕是已不堪重负,还是尽快回府让太医瞧瞧,免得落下病根,日后行走不便。” 说着,她轻轻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动作轻柔地伸向萧景行,试图为他擦拭膝盖上的污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专注的脸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与柔情。 手帕轻触肌肤的瞬间,萧景行只觉一股暖流自膝盖蔓延至心田,他微微一愣,随即报以感激一笑,任由云婉如细心地为他擦拭。 凌风早已候在不远处,见云婉如冲他招手,凌风身形矫健,几步之间已至云婉如身旁,他目光中满是恭敬,却也难掩对萧景行的关切。 云婉如从袖中取出一对精致的小瓷瓶,轻轻塞入凌风手中,那瓷瓶上绘着淡雅兰花,显得格外清雅。她低声细语,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这瓶是化瘀止痛的良药,另一瓶则是滋补筋骨的,务必让王爷按时服用,不得有误。” 凌风双手接过药瓶,目光中闪过一抹感激,郑重地点了点头。他转身望向萧景行,只见王爷正恋恋不舍地望着云婉如,眼中满是不舍与柔情。 凌风心中暗自感叹,王爷这个胆小鬼,怕是又没说出来!却也明白此刻不宜多言,于是轻声说道:“王爷,请随我回府吧,郡主已为您备好了良药。” 萧景行点了点头,凌风见状,轻轻上前一步,双手稳稳地扶住萧景行的臂膀,动作既小心又坚定。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们身上,为这离别的场景添上了一抹淡淡的哀愁。 萧景行强忍着双腿传来的阵阵酸痛,一瘸一拐地前行,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凌风则紧随其侧,步伐稳健,不时地调整着力道,确保王爷的安全。 萧景行目光仍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云婉如的身影,直到她渐渐融入远处斑驳的光影之中,才缓缓收回视线。 第一卷 第119章 可算认出我来了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见云婉如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萧景行摆手挥退了扶着他的凌风,萧景行也不再一瘸一拐,潇洒的翻身上马,回了王府。 萧景行久经沙场,这点小伤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能引起云婉如的关心,自然是好的。 寒风呼啸着吹着萧景行的脸,他那俊逸的脸上竟闪过一丝笑容,随即又被紧皱的眉头取代。 萧景行策马缓行于回府的途中,落日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寂。 他的心中犹如翻涌的云海,难以平息。皇上的突然决定,像是一枚石子投入他本就波澜起伏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他微微仰头,望向天空中那轮下沉的太阳,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秘密。 萧景行不禁自问,这背后是否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权谋与算计?亦或是,皇上真的被他对云婉如的深情所触动,做出了这出乎意料的决定? 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盘旋几圈后缓缓落地,正如他此刻纷乱的心绪,难以捉摸。他紧抿薄唇,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要亲自揭开这谜团,守护好那份来之不易的转机与云婉如的安危。 皇宫中 “知道了,下去吧!”皇上扶额,听完宫人汇报完二人的举动,烦躁地说道。 他这位弟弟,战场上是战神,下了战场,遇上云婉如,屁都不敢放!自己好不容易想要帮一把这弟弟,可他不成器啊!都这样了还不赶紧把当年的事告诉云婉如,他在想什么呢! 皇上心烦极了,唤来宫人去接柔妃过来侍候。 也是奇怪了,他从未爱过一个人,娶皇后只是因为她娘家的权势,娶辰妃是因为她娘家的军权,温婕妤是因为她的美色,当然,皇上很快便不贪恋她的美色了,因为温可柔总是对他爱答不理的。 可自从柔妃进宫,皇上像是着迷了似的,心里总想着她。 云婉如感觉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好不痛快。 萧景行离开后,云婉如漫步于御花园的鹅卵石小径上,脚下的石子似乎都沾染了冬日的清寒,每一步都踏出了细碎而清脆的声响。 四周,轻纱般的薄雾缭绕,给这初冬的景致添了几分朦胧与诗意。寒风中,几株傲骨寒梅已悄然绽放,点点红梅镶嵌在枝头,如同镶嵌在冬日画卷上的宝石,晶莹剔透,又带着不屈的坚韧。 她轻轻走近一株梅花,指尖轻轻触碰那半开的花瓣,仿佛能感受到一股从花心深处涌出的暖意,驱散了周遭的寒意。 梅花独有的清香悠悠飘散,环绕在她周身,让人心旷神怡。 云婉如闭上眼,深吸一口这清冽而又芬芳的空气,心中那份因萧景行而起的纷扰似乎也随着这香气逐渐消散,只留下一片宁静与平和。 此刻的她,仿佛与世隔绝,沉醉在这片由寒梅与冬日共同编织的梦幻之中。 云婉如正沉浸于梅香与冬日的静谧之中,忽地,一阵轻盈而略带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她缓缓睁开眼,只见一抹淡雅的粉色在梅林中穿梭,如同春日里提前绽放的桃花,却在这冬日里显得格外突兀而动人。那身影旋转、跳跃,衣袂随风轻扬,与周遭傲立的寒梅形成鲜明对比,却又莫名和谐。 正是柔妃,她身着薄如蝉翼的粉色纱裙,在寒风中似乎感受不到丝毫凉意,舞姿曼妙,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说不出的妩媚与哀愁。 霞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她白皙的面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圣洁。 柔妃的眼神时而迷离,时而深邃,仿佛在与每一朵梅花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柔妃轻旋身,裙摆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最终定格在云婉如面前,脸上挂着一抹温婉而不失深意的笑。“云姐姐,这寒梅虽美,却也清冷孤寂,何不随我去暖阁小憩,共品一壶热茶,暖暖身子,也暖暖心?”她的话语轻柔,如同春风拂面,带着不容拒绝的魅力。 云婉如目光微动,望向柔妃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心中虽有疑虑,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而行,穿过梅林间的小径,每一步都踏在细碎的石子路上,发出悦耳的声响,与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交织成一首冬日序曲。 暖阁内,炉火正旺,跳跃的火光映照在两人脸上,添了几分暖意。 云婉如轻轻搅动着手中温热的茶杯,茶香袅袅上升,与空气中的梅香交织缠绵。 她目光温柔而复杂地落在柔妃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庞上,仿佛穿透了岁月,寻找着过往的痕迹。 “我曾认过一个妹妹,叫作茵茵,”云婉如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挑选过, “她有一双和你一样清澈的眼睛,笑起来时,能照亮整个房间。 然而,那场战争,像是一场无情的风暴,卷走了她所有的痕迹。”说到这里,云婉如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她停顿片刻,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柔妃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初绽的桃花,既温柔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意。她的眼眸闪烁着微妙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既遥远又引人探寻。 云婉如紧紧盯着柔妃,试图从那张精致的脸庞上捕捉到一丝线索,或是任何能解开她心中疑惑的微表情。 暖阁内的气氛因这突如其来的笑声而变得微妙起来,炉火噼啪作响,更添了几分不安的意味。 云婉如的心跳不禁加速,她的目光在柔妃的脸上来回游移,从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滑过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再到那似乎隐藏着无数故事的眉宇间。 柔妃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仿佛在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温婉可人的妃子,而是有着千重身份、万种心绪的女子。 “姐姐,你可算认出我来了!” 第一卷 第120章 还不是你那好哥哥!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后退半步,指尖轻轻颤抖,仿佛触碰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秘密。 柔妃低声笑了笑:“姐姐可曾听说过缩骨术?” "缩骨术?"云婉如喃喃自语,声音中既有惊讶也有一丝好奇。 柔妃的眼眸里闪烁着狡黠而温柔的光芒,她缓缓起身,裙摆轻摆,如同春日里最柔和的风,带着一股不可言喻的神秘。 只见她双手轻轻交叠于胸前,闭目凝神片刻,再睁眼时,身形竟似有微妙变化,虽不剧烈,却足以让云婉如瞠目结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异香,随着柔妃的动作缓缓流淌,她的身形在光影交错间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拉扯,逐渐变得纤细而灵动,那场景如梦似幻,让云婉如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古老传说中的秘境,见证了一场超越凡尘的奇迹。 云婉如惊愕地瞪圆了双眼,瞳孔中映出的不再是那雍容华贵的柔妃,而是一个身着浅色罗裙,面容稚嫩,眼眸中闪烁着灵动光芒的小女孩。 她仿佛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带着一股不染尘埃的纯真与无邪。小女孩的身形轻盈,每一步跳跃都似踏着无形的旋律,她伸出手,指尖轻触云婉如的手背,那份触感温软而真实,瞬间击碎了云婉如心中的所有疑虑。 “姐姐,好久不见啊!”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又似夏日微风中摇曳的风铃,让人心头一暖。 云婉如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眼眶却莫名地泛起了红,她弯腰轻抚小女孩的发顶,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留下两人之间无需言语便能理解的温暖与亲近。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为之失色,唯有这对姐妹般的身影,在光影的交错下,勾勒出一幅温馨而奇妙的画面。 柔妃见云婉如沉浸在这不可思议的奇景中,心中既喜又忧,忽闻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脸色微变,迅速收敛了那份纯真无邪的笑容,眼眸中的光芒也瞬间变得深邃而复杂。 她双手再次交叠于胸前,闭目,空气中那股异香再次浓郁,仿佛能凝聚成实质,环绕着她缓缓旋转。 光影再次交错,时间仿佛被加速,只见她的身形在眨眼间开始逆向变化,逐渐恢复了那雍容华贵、妖艳妩媚的柔妃模样。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已是那个熟悉而威严的宫中美妇,唯有眼角残留的温柔笑意,泄露了方才的秘密。她轻轻拉了拉云婉如的手,示意她保持沉默,两人默契地望向门外,静待那未知的来客。 太监尖细的嗓音在静谧的殿内响起,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与神秘。他轻敲了三下雕花木门,待柔妃轻声应允后,方推门而入,步伐谨慎而恭敬。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在他低垂的眼睑与额前细密的汗珠上,显得格外忠诚而紧张。 "娘娘,您可叫奴才好找,皇上传您过去呢!"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目光在触及云婉如时微微一顿,随即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多看。 柔妃闻言,神色微变,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 她轻轻抽回被云婉如握着的手,指尖在云婉如的手背上轻轻一拍,以示安抚。 随后,她缓缓起身,裙摆再次轻摆,如同即将展翅的凤凰,既高贵又带着一丝决绝。转身之际,她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对云婉如说:“姐姐,今日之事,勿让第三人知晓。” 随后又说道:“本宫今日偶然与郡主遇见,交谈甚欢,以后郡主可要常来宫中啊!” 云婉如也附和道:“承蒙娘娘厚爱,婉如不甚欢喜。” 云婉如目送柔妃那抹华丽的身影随着太监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宫门深处,心中五味杂陈。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步入宫道,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又释然。宫墙高耸,琉璃瓦在夕阳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寂。 穿过一道道雕梁画栋的长廊,云婉如的思绪纷飞,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柔妃相遇的种种奇异景象。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目光掠过每一幅精致的壁画,仿佛每一笔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云婉如摇了摇头,如今已经不用和亲去了,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应该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人才是。 夜色如墨,深邃而宁静,云婉如匆匆穿行于云府曲折的回廊之中,手中的灯笼随风轻轻摇曳,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幽静的夜添了几分暖意。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更鼓声,与她急促的脚步声交织成夜的旋律。 她拢紧了身上的披风,那细腻的绸缎在夜风中轻轻摩挲,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她的发梢和肩头,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云婉如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决,仿佛是在向家的方向奔跑,去分享那份沉甸甸的喜悦与解脱。 刚踏进院子,一阵细碎的哭泣声便如细针般穿透夜色,直击云婉如的心房。她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以为母亲还在为自己即将远嫁和亲而暗自垂泪。 推开门扉,一股暖黄色的灯光从屋内溢出,与院外的清冷形成鲜明对比。屋内,云母背对着门,坐在床边,身形显得格外瘦弱,肩头微微颤抖,抽泣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云父在一旁站着,脸色通红,来回踱步。 云婉如轻手轻脚地走近,生怕惊扰了这份脆弱。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搭在母亲的肩上,温柔地唤了一声:“爹,娘,是我。” “皇上已经答应我了,不让我去和亲了!”云婉如说完等待着云父云母的回应。 “这是好事……,唉,我,唉。”云母闻言有些惊喜,但仍止不住哭,云婉如一时之间竟分辨不出云母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阿娘,好事您怎么还哭呢。”云婉如走过去用帕子擦掉云母的眼泪。 “唉,我,你去问你爹吧!”云母仍旧哭着。 “爹爹,怎么了,你欺负阿娘了?”云婉如转头望向云父。 “还不是你那好哥哥!” 第一卷 第121章 出家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我哥,他咋了?女儿去替你们教训他去!”云婉如说着就要走,却被云母拦住。 “你哥他,……他现在不在家!” “我哥去哪了,莫不是偷偷翻温国公家的墙被逮了?” “他出家了。”云父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云婉如的笑容凝固在嘴角,那双原本闪烁着活力的眼眸瞬间蒙上了一层难以置信的薄雾。 她缓缓转身,目光在云父云母脸上来回游移,似乎在寻找一丝玩笑的痕迹,却只看到了父亲紧锁的眉头和母亲忧虑的眼神。 屋内的烛光摇曳,映照着她苍白的脸庞,她轻声重复道:“爹,别跟我开玩笑了……哥哥他,怎么会……”声音渐渐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连她自己也不愿相信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她伸手轻轻按住胸口,那里,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正汹涌澎湃,冲击着她的理智与情感。 云婉如脚步踉跄,每一步都似踏在云端,虚无而沉重。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她失魂落魄的身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孤寂。 院内,云婉宁早已等候多时,见妹妹这般模样,心头一紧,连忙迎上前去,双手稳稳地扶住云婉如,生怕她下一秒就会倒下。 “表姐,先进屋吧。”云婉宁的声音里满是关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云婉如勉强挤出一丝苦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她任由云婉宁搀扶着,缓缓步入屋内。 屋内烛光柔和,却似乎照不进她心中的阴霾。 云婉宁轻轻将她安置在椅子上,转身从桌上拿起一封崭新的信件,递到云婉如颤抖的手中。 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如同锋利的刀片,刺痛了她的双眼。 吾妹亲启。 云婉如接过信,手指微微颤抖,仿佛那轻薄的纸张承载了千斤重。 她缓缓展开信纸,字里行间,哥哥的字迹依旧俊逸,却多了几分超脱世俗的淡然。室内静得只能听见纸张翻动时细微的沙沙声,与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低语交织在一起。 她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时而停驻,时而跳跃,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枚枚石子,投入她原本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读到深处,云婉如的眼眶渐渐泛红,她紧抿着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但那份震撼与不解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云婉宁见状,温柔地握住云婉如冰凉的手,轻声细语道:“清弦表哥说,你了解哥哥,也相信姐姐你能读懂哥哥的心。他说,哥哥此举虽出人意料,但或许是他长久以来内心所求的一种解脱与追求。他希望,你能成为连接他与伯父伯母之间的桥梁,用你的理解去劝慰他们,让他们知道,哥哥的选择虽不同,却也是他对生活的一种深刻思考和勇敢尝试。” 言罢,云婉宁从旁侧取过一盏温热的茶,轻吹几口气,递到云婉如面前,那袅袅升起的热气仿佛能温暖人心底的寒意。“喝口茶,暖暖身子吧。”她的话语里满是安慰。 云婉如木然接过茶,小心抿了一口,心里不断品读着云清弦的信。 云婉宁见状,悄悄说道:“表姐,早点休息,我先走啦!清弦表哥这样做定有他的道理,表姐你不要过分忧虑。” 云婉宁说完,轻轻走出房门,叹了一口气。 夜深人静,月光如练,轻轻洒在云婉如的床榻边,为她孤寂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银辉。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万千,如同被无形的网紧紧束缚,难以挣脱。 云清弦那句“万物于我皆是浮云,我该去属于我自己的地方了”,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每一次都如同重锤击打着她的心扉。 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沉浸于黑暗,却反而在黑暗中看见了哥哥云清弦的身影,他身着铠甲,手持长枪,站在一片苍茫的云海之上,背影孤高清冷,却又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平和与释然。 那画面如此真切,仿佛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云婉如醒来时,晨光已悄然隐退,窗外灰蒙蒙一片,细小的雪花悠然飘落,如同天空洒落的羽毛,轻轻覆盖在屋檐与青石小径上,将整个世界装扮得静谧而纯洁。 她披衣起身,推开窗棂,一阵清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迎面扑来,带着几分寒意,却也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远处,山峦被薄雪轻轻勾勒,轮廓柔和而神秘,仿佛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她伸手接住几片飘落的雪花,看着它们在掌心缓缓融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雪,总是能洗净尘世的喧嚣,让人心灵得到片刻的宁静。云婉如望着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心中既有对哥哥选择的不解与担忧,也有一种莫名的释然。 或许,正如哥哥信中所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他能在这条路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宁静与超脱,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殷如晦的院前,宫人们忙碌而有序,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显得格外忙碌而庄重。 今日是南梁使者回去的日子了,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云婉宁一大早便去了小厨房,说要做一些自己的拿手好菜。 云婉如披了件毛绒袍子前往主院,准备用过早膳后去看看云清弦。 “阿如,你真的不打算跟孤去看看南梁的江山吗?”一道声音冷不丁从云婉如身后响起。 “不好意思,我对江山没兴趣,对你的江山更没兴趣,麻烦让让,谢谢!”云婉如此时并没有心情与他聊天,只想赶紧去看看云清弦。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不过孤随时欢迎你来!”殷如晦摊了摊手,装作无奈。 云婉如绕过殷如晦继续往前走,听见殷如晦说道:“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本就不属于这。” 云婉如顿了顿,自嘲地笑道,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应该是属于阴曹地府的,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殷如晦有时候也会想,自己到底做错了吗?后悔吗? 第一卷 第122章 一切都好,请回吧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步入主院,院内白雪皑皑,却似带不走她心中的一丝烦忧。 餐桌上,佳肴琳琅满目,蒸汽袅袅上升,交织成一幅诱人的画卷。 金黄的烤鸭皮脆肉嫩,翠绿的翡翠豆腐晶莹剔透,红亮的宫保鸡丁香气扑鼻,每一道菜都仿佛在诉说着厨师的匠心独运。 然而,这一切在云婉如眼中,却如同失了色彩,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坐在了末位。 筷子轻触碗沿,发出细微的声响,她机械地夹起几缕青菜,送入口中,咀嚼间,食物的滋味似乎并未触及心田,只是如同嚼蜡,匆匆咽下,便又放下了筷子,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心思早已飘向了远方。 “爹,娘,我要去看看大哥!” 云父叹了口气,说道:“也好,你去劝劝他吧!” 云母只是红着眼没说话。 云婉如步出院落,微弱的日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淡淡的光辉,为这寒冷的冬夜添了几分幽静与神秘。她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快步走向马厩,每一步都似乎在踏碎寂静。 马厩内,马匹或立或卧,鼻息间喷出温热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云婉如的目光迅速掠过,最终落在了一匹毛色油亮、眼神灵动的黑马上。她轻抚马背,低语几句,黑马似乎听懂了她的心意,温顺地低下头,让她轻松跨上马鞍。 随着一声清脆的口哨,云婉如策马而出,马蹄踏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与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冬夜的交响乐。 她紧握着缰绳,任由寒风拂面,心中却异常坚定。城门在前方缓缓开启,仿佛一道通往未知世界的门户,云婉如毫不犹豫地穿门而出,向着城外那座古老而庄严的护国寺疾驰而去,身后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马蹄印,在日光下闪烁着银光。 云婉如轻轻一跃,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动作利落而不失优雅,黑马在一旁安静地低首,仿佛也知晓了她的心事,静静地陪伴着。 她整了整被寒风吹乱的发丝,目光坚定地望向那座隐于薄雾之中的护国寺,古朴的寺门半掩,透出温暖的黄光,与周遭的银装素裹形成鲜明对比。 踏着皑皑白雪,每一步都留下深浅不一的足迹,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回响,宛如天籁。 寺庙内,木鱼声悠扬而沉稳,一声接一声,敲打着云婉如的心房,让她原本纷扰的思绪渐渐平息。诵经声此起彼伏,如同天籁之音,洗涤着尘世的烦恼,引领着她走向一片宁静与祥和。 云婉如缓缓步入护国寺的门槛,雪花轻轻落在她的肩头,与周遭的宁静融为一体。她目光柔和地望向那位正弯腰扫雪的小和尚,小和尚身着一袭朴素的僧衣,手持竹扫帚,动作轻盈而专注,仿佛连这世间的纷扰都无法打扰到他。 “阿弥陀佛,小师傅,”云婉如轻声开口,声音温婉如春风,“我是云家的云婉如,想请问云清弦云将军是否在此?我有要事相商。” 小和尚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向云婉如,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双手合十,恭敬地回答道:“女施主稍候,云将军,啊不,无念师父确在此静修,但近日他闭门谢客,只为研习佛法,寻求内心之平静。不过,既是无念师父的家人,贫僧这便去通报一声,请女施主在此稍候片刻。” 云婉如闻言,心中五味杂陈,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寺庙内那尊庄严的佛像上,佛像慈眉善目,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悲欢离合。她轻声重复着“无念”二字,唇齿间流转的不仅是这两个字的音韵,更是对大哥云清弦心境变化的深深思索。 雪花继续轻柔地飘落,为她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与周遭的宁静融为一体,却又在她心头激起层层涟漪。云婉如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檀香,那香气悠远而深邃,如同大哥心中的佛性,正慢慢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不久,一位身穿素衣,手持佛珠的男子缓缓自寺庙深处走来。他的步伐不急不缓,每一步都似踏着岁月的沉稳与超脱。 云婉如的目光瞬间凝固,眼前的男子,已不再是昔日那身披战甲、英姿飒爽的云清弦将军,而是剃去三千烦恼丝,面容清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淡然的无念师父。 他的光头在白雪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与周遭的宁静氛围相得益彰。 云婉如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她仿佛看到了大哥这些年来的蜕变与挣扎,那些未曾言说的痛苦与孤独,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无声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生怕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无念师父缓步至云婉如面前,双目微垂,眼神中既有慈悲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决。“阿弥陀佛,施主今日前来,若是为劝我还俗,便请回吧。” 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言罢,他轻轻抬手,指尖轻触过胸前的佛珠,每一颗珠子似乎都承载着岁月的重量与佛法的深邃。 云婉如闻言,心中一阵酸楚,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落在雪地上,瞬间化作晶莹的冰珠。 她抬眸望向无念,那双曾经充满战意与决心的眼睛,如今却是一片宁静的海洋,深邃而不可测。“大哥……”她哽咽着,声音细若游丝,却饱含深情,“我只是想看看你,想知道你是否安好……” “一切都好,请回吧,回头看看,有人在等着你。” 无念师父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阵寒风,轻轻拂过云婉如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却也带走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温度。 他转身之际,衣袂轻扬,素白的僧袍在雪花的映衬下更显清逸出尘,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云婉如的心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云婉如呆立当场,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四周的雪花似乎也更加密集起来,纷纷扬扬地落在她的发梢、肩头,直至将她整个身影都笼罩在一片洁白之中。她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握住了满手的虚无与寒冷。 第一卷 第123章 我的马!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雪花轻舞,渐渐稀疏,直至最终停歇,仿佛天地间都屏息以待这温馨一幕。 云婉如缓缓抬头,眼眸中映出一抹温柔的蓝——那是伞面的颜色,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持伞之人,身影挺拔,立于她身旁,只露出半边侧脸,轮廓分明,眉宇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关怀。雪花偶尔调皮地落在伞沿,随即轻轻滑落,发出细碎而悦耳的声音。 两人的呼吸在寒空中交织成雾,缓缓上升,又渐渐消散。这份突如其来的庇护,让云婉如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温柔的涟漪,周遭的寒冷仿佛都被这份暖意悄然融化。 “走吧,婉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我想你哥哥定不会希望看到你为他站在风雪里的样子。” 萧景行的话语如同冬日里一缕温暖的阳光,轻轻拂过云婉如的心田。他轻轻转动伞柄,让伞面微倾,为两人挡去更多飘落的雪花,随后迈出一步,踏在积雪覆盖的小径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足迹。 他的步伐稳健而温柔,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云婉如的心弦上,奏响一曲无声的安慰。 云婉如缓缓跟上,目光紧紧追随着前方那抹坚定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与释然。 雪花依旧在空中轻盈旋转,但此刻它们似乎成了最浪漫的见证者,静静铺陈着这条通往未知却充满希望的路。 两人并肩而行,虽未言语,但那份默契与理解,让这寒冷的冬日变得异常温馨而美好。风,似乎也放慢了脚步,轻轻环绕在他们周围,带着几分不舍与祝福。 突然,一阵凛冽的寒风不期而至,带着几分顽皮,猛地掠过伞面,那看似坚固实则承载着温情的伞柄,竟在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下不堪重负,悄然断裂。伞面瞬间失去了支撑,如同失去翅膀的鸟儿,缓缓飘落,最终轻覆在雪地上,与银白的世界融为一体。 雪花趁机更加肆意地飞舞,纷纷扬扬地落在两人的发梢、肩头,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添上了一抹意外的浪漫。云婉如的黑发被白雪点缀,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柔和而神秘的光泽。萧景行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歉意,他迅速脱下自己的披风,轻轻披在云婉如的肩头,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挡住了更多的风雪。 “我们这样算不算共白头了?”萧景行突然说道。 “什么?我没听清,王爷你再说一遍呗。”云婉如抬头望向萧景行。 “没什么,我们快走吧!”萧景行护着云婉如下了山。 山下,静谧的景致中,那匹黑马如同夜色中的幽灵,静静地伫立在雪地里,鬃毛上覆盖着一层细碎的雪花,却难掩其矫健与忠诚。它的眼神温顺而期待,不时地轻摆着头,似乎在欢迎归来的主人。 旁边,一辆雕花繁复的豪华马车静静守候,车身覆盖了一层薄雪,宛如披上了一袭洁白的纱衣,更添几分雅致与神秘。马车顶部镶嵌的宝石在微弱的天光下微微闪烁,与四周银装素裹的世界交相辉映,美不胜收。车帘轻垂,隐约可见内里铺陈的锦缎与柔软的坐垫,透露着不凡的品味与奢华。 寒风如刀,切割着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云婉如的轻裘似乎也难以抵挡这刺骨的冷意,她不自觉地蜷缩起身子,双手交叠在胸前,试图保留住一丝温暖。 就在这时,一旁沉默的萧景行轻轻拢了拢披在云婉如身上的披风说道: “车内备有暖炉与热茶,定能让你暖和些,不如坐我的马车回去吧。” 他低沉的声音在冷风中显得格外温润,眼神里满是期待与关怀。 云婉如抬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 她轻轻点头,意外的爽朗:“好啊,那就多谢王爷了!”接着任由萧景行引她向那辆装饰典雅的马车走去。 马车旁,凌风早已等候多时,见二人靠近,连忙掀开车帘,一股温暖的气息夹杂着淡淡茶香瞬间扑面而来,与外界的严寒形成了鲜明对比。 云婉如踏入车厢,只觉身心都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所包围,而那份由萧景行带来的安心,更是让她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马车内,空间被柔和的烛光与暖炉的热气充盈,显得格外温馨而私密。 云婉如接过萧景行递来的暖炉,那温热透过铜制的炉壁,瞬间温暖了她的掌心,继而蔓延至全身。她轻轻摩挲着炉身,感受着这份来自他的细腻关怀,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动。 萧景行则坐在她身旁,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仿佛能驱散所有寒意。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掠过云婉如肩头残留的雪花,动作轻柔而专注,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随着他每一次轻柔的触碰,雪花悄然融化,化作点点水珠,沿着云婉如的发丝滑落,滴落在柔软的坐垫上,瞬间被吸收,不留痕迹。 云婉如的脸颊悄然爬上了红晕,如同窗外初绽的梅花,娇艳而羞涩。她微微侧头,避开萧景行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暖炉,指节微微泛白,泄露了她的紧张与不安。车厢内的空气似乎变得异常粘稠,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心跳的加速。 她像个受惊的小鹌鹑,蜷缩在宽大的坐垫一角,眼神游离于车内的每一个角落,却唯独不敢直视身旁的男子。 烛光摇曳,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柔和,却也让她更加不敢轻易触碰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云婉如能感受到他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细腻的涟漪,让她的心湖再也无法平静。 萧景行的笑容在柔和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温暖,他轻轻收回手,目光中满是宠溺与理解,仿佛能洞察云婉如心中的每一个细微波动。 他优雅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动作间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尊贵与从容。随后,他轻声吩咐道:“凌风,去云府。” 凌风应声,动作利落地跳下马车,迅速整理好车帘,确保风雪不会侵扰到车内的温暖世界。他转身轻喝,马儿温顺地低下头,轻踏雪地,准备启程。 “等一下,我的马!”云婉如突然想起了什么。 “不用急,我已经派人将那黑马先带回去了。”萧景行早有预料。 随着凌风的一声清脆哨响,黑马缓缓迈步,拉动车厢向前滑行。 马车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辙痕,渐渐融入夜色与雪景之中。车内,暖炉的热气与茶香交织,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与安宁。 云婉如疲累在这份温暖中慢慢消散,她偷偷瞄向萧景行,只见他闭目养神,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也在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时光。 第一卷 第124章 求亲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婉如轻阖双眸,思绪如轻云般缓缓飘散。耳边似乎还回响着云清弦那温柔却意味深长的话语,每一个字都轻轻敲打着她的心扉。“回头看,有人在身后等着你。”这句话如同一缕温暖的春风,穿透了周遭的宁静,让她的世界瞬间染上了几分温柔的色彩。 她缓缓睁开眼,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萧景行。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模糊却又熟悉的身影,在记忆的长廊里缓缓行走,仿佛正一步步向她靠近。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她轻轻转身,视线望向萧景行,轻启朱唇:“王爷有什么想说的吗?” 萧景行有些错愕,犹豫了半天,还是说道:“没有。” 云婉如笑了:“是吗,我听说……王爷中意于我?” 萧景行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抬头盯着云婉如,说道:“你都知道了?” 云婉如点头:“对,我都知道了。”一抹淡笑不经意间爬上了她的唇角,这一刻,她仿佛真的看见了,在那个不远的地方,有人正静静地等着她,给予她无尽的力量与勇气。 原来云清弦已经看淡尘世,但他一直都知道萧景行的心意,他不忍看萧景行默默守候,终是帮了他一把,在给云婉如的信中提到了萧景行就是当年救云婉如的人,刚才又点了云婉如一句,正常人都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寺庙内,云清弦,不,无念双手合十,正诵读着佛经。 真相已经告诉了云婉如,剩下的要看二人的造化了,至于自己,那份感情终究是要被他压在心底最深处,然后逐渐忘掉。 萧景行终是鼓起勇气,将自己隐藏在心中的秘密一一告诉了云婉如。 当年被欺负的男孩是他,那年救云婉如的男孩还是他。 云婉如轻轻靠在萧景行怀里说道:“对不起,我真傻,竟然错认了救命恩人,竟然就这么让我们错过了。” 萧景行紧紧抱住云婉如说道:“还好,我们又相遇了,不是吗?”萧景行没有看到云婉如最后用口型说了句:“谢谢你上辈子为我做的一切!” 马车缓缓停稳,车轮与地面的细微摩擦声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云婉如与萧景行几乎同时意识到彼此间的亲密,瞬间,一股暖流与尴尬交织的情绪在两人之间弥漫。云婉如脸颊绯红,如同初绽的桃花,她匆匆从萧景行温暖的怀抱中抽身,目光低垂,不敢直视他深邃的眼眸。 车门轻启,一缕阳光恰好洒在她的侧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恰巧此时风雪停了。 她轻巧地跳下马车,衣袂随风轻扬,宛如仙子落入凡尘。抬头间,云婉如望见云父云母及表妹云婉宁正站在门前。 云母率先说道:“婉如,阿娘已经想通了,你大哥爱干啥就干啥去,他高兴就好,咱们不管他了,哼!” 云父没有说话,但脸色已经缓和了不少。 这时,萧景行突然从马车下来,阳光在萧景行踏出马车的那一刻,似乎都为之侧目,他身着锦衣华服,步履从容,每一步都踏着光与影的交错,显得尊贵而不失温文尔雅。 萧景行下来后竟直接牵住了云婉如的手。 云婉如的家人与表妹云婉宁一时怔住,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与震惊交织的光芒。 云婉宁更是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眼神在云婉如与萧景行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又似在期待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她轻轻扯了扯云母的衣袖,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伯母,您快看,姐姐和王爷……”话语未尽,但那份意味深长的笑容已足以说明一切。 云母闻言,亦是愣在原地,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女儿幸福的期许,也有对未知未来的淡淡忧虑。云父则是一脸严肃中透着几分审视,目光在萧景行身上停留片刻。 萧景行缓步上前,行至云父云母面前,身姿挺拔,举止间尽显谦逊。他微微欠身,声音温和而诚挚:“师父、师母,景行今日造访,确实有些仓促,未曾备下厚礼,还望二老海涵。一些小礼物,不成敬意。改日,定当亲自挑选上等之物,以表心意。”说着,他目光移向凌风,凌风端了一锦盒上前。 云父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轻拍了拍萧景行的肩膀,声音中带着几分赞许:“王爷言重了,无需这些俗礼。婉如能得王爷如此相待,老夫甚感欣慰。”云母的眼眶微红,嘴角却挂着欣慰的笑容,她轻轻拉过云婉如的手,与萧景行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顾虑都烟消云散。 晨光初破,云府门前已是一片喜庆的海洋。大红的绸缎自门楣垂挂而下,随风轻舞,宛如天边最绚烂的云霞。鼓乐齐鸣,欢声笑语交织成一曲动人心弦的乐章。 萧景行身着一袭锦衣,衣袂飘飘,更显英挺不凡。他亲自骑着骏马来上门求亲。身后,百余名侍从肩扛手提,浩浩荡荡,每一箱聘礼都沉甸甸地承载着他对云婉如的深情厚意。 喜婆手持红绸,笑得合不拢嘴,一边高声唱和吉祥话,一边引领着队伍缓缓步入云府。 “今日我萧景行特意来向云三小姐云婉如求亲!!” 屋内,云父云母相视一笑,那份满意与欣慰溢于言表。云父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几分威严又不失慈爱:“好,今日我云家便应下这门亲事。望王爷日后能待婉如如珍宝,不负此情。” “我萧景行此生只娶云婉如一人,定不负此生!”萧景行坚决地答道。 云婉如站在一旁,眼含泪光,嘴角却挂着幸福的微笑。她偷偷望向萧景行,只见他目光温柔,仿佛能融化世间一切寒冰。萧景行上前一步,轻轻执起云婉如的手。 “这就是你说的改日送上的厚礼吗?” “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 “表姐,你们在说什么啊?”云婉宁好奇地问道。 “我在说啊,让阿娘赶快给你找个好人家!”云婉如笑道。 第一卷 第125章 出嫁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腊月十八,宜嫁娶。 云婉如身着一袭火红的嫁衣,锦缎上绣着繁复的金凤朝阳图案,在烛光的映照下,仿佛周身都笼上了一层温暖而神圣的光辉。 她轻轻撩起裙摆,缓缓走向窗前,窗外,雪花如同天空中洒落的羽毛,纷纷扬扬,将整个世界装扮成一片银装素裹的仙境。寒风虽带着凉意,却吹不散她心中的炽热与期待。 她伸出纤纤玉手,接住几片飘落的雪花,看它们在掌心慢慢融化,心中默念着即将共赴白头的他。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只留下她与这漫天飞雪,共同见证着这份跨越季节、跨越风雪的深情与承诺。 “表姐,你怎么起来了,快回来坐下,一会姐夫就要来接你了!”云婉宁推门进来见云婉如正站在窗前,忙说道。 “哎呀,婉宁都快成老婆子了,怎么比阿娘院里的嬷嬷还要唠叨!”云婉如关上窗户,坐回梳妆台边。 铜镜中,云婉如的容颜映得格外清晰,仿佛画中走出的仙子。她的眼眸深邃而明亮,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期待与幸福的光芒。 唇色自然而红润,如同初绽的樱桃,轻轻一抿,便似能溢出甘甜的汁水。肌肤在烛光下更显细腻,仿佛吹弹可破,透着淡淡的粉泽,让人不禁想要细细呵护。 她轻轻执起一把精致的象牙梳,缓缓梳理着乌黑柔顺的长发,每一缕发丝都似乎承载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随着梳子的滑动,几缕碎发轻轻垂落在她白皙的脸颊旁,更添了几分温婉与柔情。云婉如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份倾城之姿,在这一刻仿佛凝固成了永恒。 那日,萧景行征得云家的同意后当即告诉了皇上,皇上听了龙颜大悦,亲自为二人赐婚,并写下金玉良缘四个大字赐给二人。 民间对于这场婚礼的期待如同春风拂过大地,万物复苏。街巷间,孩童们嬉戏时也会哼唱着自编的小调,旋律中满是对云婉如与萧景行美好姻缘的祝福。 市集上,商贩们纷纷挂起了喜庆的红灯笼,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桂花糖香,仿佛连食物都在为这对璧人的结合增添甜蜜。 而云府外,早已是人头攒动,百姓们自发地聚集起来,他们或站或坐,议论纷纷,眼中闪烁着好奇与羡慕的光芒。 一位老妪拉着小孙女的手,指着云府的方向,轻声细语地讲述着这段佳话,小女孩听得入迷,眼中闪烁着对美好爱情的憧憬。 远处,一群书生模样的青年正挥毫泼墨,在宣纸上留下对新人的祝福诗句,墨香与花香交织,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动人的画面。 不久,随着一阵喜庆的锣鼓声由远及近,云府门前瞬间沸腾起来。萧景行身着大红喜服,衣襟绣着金色云纹,宛如天将下凡,英气逼人。他骑在一匹毛色油亮的高头大马上,马儿昂首挺胸,每一步都踏得稳健有力,似乎在为这盛大的时刻增添一份庄重。 萧景行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云婉如的深深爱意。他手持一根镶嵌着宝石的金丝马鞭,轻轻一挥,便引得周围百姓的阵阵欢呼。阳光透过薄云,洒在他挺拔的身影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更添了几分不凡的气质。 马儿缓缓在云府前停下,马蹄轻踏石板路,发出沉稳而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盛大的婚礼奏响序曲。 云清扬身着蓝色长衫,风度翩翩,立于门侧,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眼神中满是对妹妹的疼爱与祝福。云婉宁则是一身翠绿罗裙,活泼灵动,她拉着云清扬的衣袖,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不时向远处张望。 云清扬几日前刚从淮州回来,皇上很满意他做出的政绩,已经封了他为正六品太学博士。 随着萧景行翻身下马,动作利落而优雅,周围人群的欢呼声达到了高潮。他稳步走向云府大门,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而庄重。 云婉宁见状,拉着云清扬的手紧了紧,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云清扬微笑着跨前一步,手中轻摇一柄折扇,温文尔雅地开口:“王爷,小妹婉如才情出众,为表诚意,且让我先以文会友,如何?”说罢,他目光一闪,似有所思,随即吟道:“雪落云府映红妆,金凤朝阳绕玉堂。愿得一心人相守,白首不离共天长。” 萧景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拱手回礼,声如清泉,字字珠玑:“云兄雅兴,小弟自当奉陪。且看——雪覆银装天地合,红妆映日情意浓。此生誓与佳人伴,共绘人间好春风。”言毕,他目光温柔地投向云婉如所在的方向,那份深情与坚定,让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 “好!这诗接得好!那我来考考王爷吧!”云婉宁自告奋勇。 “王爷请听题,请问三从是哪三从?” 云清扬不明白的瞪了云婉宁一眼,说道:“这有什么难的,大家不都知道吗?” 云婉宁只是笑笑不说话。 萧景行说道:“在家从妻,在外从妻,在哪都从妻!” 云婉宁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说道:“姐夫,快进去!”边说边拉着云清扬的袖子,不让他去追。 屋内,云婉如身着繁复精美的嫁衣,绣着金凤朝阳与百花争艳,红得耀眼,美得令人窒息。 她跪在云父云母面前,三拜九叩,每一拜都承载着对双亲深深的感激与不舍。云母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却努力不让它滑落,她颤抖着手,轻轻揭开一块绣着并蒂莲的锦帕,缓缓盖在云婉如的头上,那盖头如同晨曦中的薄雾,温柔地遮住了女儿绝世的容颜。 “婉如,我的儿,今后便是人家的人了,要孝顺公婆,相夫教子,知道吗?”云母的声音哽咽,却充满了母爱的叮咛。云婉如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努力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娘,女儿记下了。” 门外,阳光正好,萧景行立于红毯之上,一身大红喜服在阳光下更显耀眼,他面容俊朗,眼中满溢着温柔与期待。他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襟,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无可挑剔,随后深吸一口气,提高嗓音,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柔情:“岳父岳母大人,小婿来接婉如了!” 话音未落,屋门缓缓开启,一道金光穿透门缝,与门外洒落的阳光交相辉映,仿佛连天地都为之动容。云父手执玉如意,眼神中既有不舍也有欣慰,他缓步而出,望向萧景行,眼中闪过一丝考验后的认可。云母则紧握着绣帕,泪光闪烁,却强颜欢笑,轻轻点头,示意云父可以放行。 第一卷 第126章 大婚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云父的眼眶微红,却强忍着不舍,缓缓将云婉如柔若无骨的手放入了萧景行宽厚的手掌中。 萧景行的眼神则坚定而温柔,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阴霾。 他轻轻握紧那双手,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步伐稳健地引领着云婉如前行。沿途,花瓣随风轻舞,落在他们的肩头、发梢,为这庄重而又浪漫的一幕添上了几分诗意。 花轿静静等候,雕花繁复,红绸轻扬,随着萧景行一步步靠近,周围的喧嚣似乎都静了下来,只余下两人心跳的共鸣,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喜乐声,交织成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簇拥而来,脸上洋溢着喜悦与祝福,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温暖的洪流,响彻云霄: “王爷情深意重,王妃好福气啊!” “看这阵仗,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喝彩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孩童们更是兴奋地拍着小手,蹦蹦跳跳,仿佛连他们也能感受到这份跨越身份与世俗的深情厚意。花瓣雨下,人群中的笑容如花朵般绽放,将这一刻定格成了永恒。 随着马蹄声沉稳而有节奏地响起,萧景行身着华丽婚服,骑在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坚定。 他身后,是浩浩荡荡的队伍,锣鼓喧天,乐声悠扬,每一声都传递着喜庆与庄重。街道两旁,百姓们自发地排列成行,手中的花瓣如同细雨般纷纷扬扬,为这对新人铺就了一条绚烂的花路。 王府大门前,早已张灯结彩,红绸高挂,一派喜气洋洋。门楣之上,巨大的“囍”字熠熠生辉,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场盛大的婚礼。随着队伍缓缓接近,王府内传来阵阵清脆的铃声与悠扬的丝竹之音,那是王府乐师们特意为迎接新人而奏响的乐章。 红烛高照,烛光摇曳,映照着萧景行与云婉如二人相携步入正堂的身影。堂中,龙凤呈祥的双烛并立,金光熠熠,映照得满堂生辉。 喜嬷嬷的声音洪亮而庄重,回荡在空旷的殿堂之中:“一拜天地——” 两人缓缓转身,面向门外广袤的天空,一起跪下,仿佛是在向天地祈求永恒的祝福与庇佑。那一刻,风似乎也静了,只留下红烛轻微的噼啪声,和两人心中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幸福。∴ “二拜高堂——” 萧景行的父母早已不在,萧景行便执了云婉如的手,对天地再一拜。 “夫妻对拜——” 二人转过身来,小心地拜了下去。对云婉如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次是心甘情愿的。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一声高喊,众人簇拥着二人去了新房。 云婉如端坐于锦绣堆砌的新房内,红烛映照下,她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绯红,如同窗外初绽的桃花,羞涩而又娇艳。 她不时地轻捻着手中的帕子,眼神中既有期待又藏着几分不安,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房门轻启,一缕凉风携着外头的热闹与花香悄然侵入,萧景行踏着柔和的烛光,缓缓步入。他一身喜服虽略显凌乱,却难掩其英气勃发,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只有云婉如才能读懂的深情。 喜娘满面春风地跟在萧景行身后,步入新房,手中捧着托盘,托盘上是一柄小巧的金剪与两只精致的玉杯,杯中酒色如琥珀,晶莹剔透。 她声音温婉,如同春日里和煦的风,将一串串吉祥话儿轻轻送入这对新人的耳中:“愿王爷王妃,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福泽绵长。” 云婉如低垂眼帘,双颊绯红更甚,羞涩地抿了抿唇,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繁复精美的红盖头边缘。 萧景行则走至她身旁,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轻轻执起秤杆,动作里满是小心翼翼,仿佛剪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红盖头缓缓滑落,云婉如的绝美容颜如同初露的晨曦,照亮了整个房间。 小丫鬟上前把合卺酒递给二人,合卺酒入喉,甘甜中带着一丝醇厚,两人的目光在交错的酒杯间轻轻碰撞,仿佛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云婉如的眼眸里闪烁着星光,脸颊上的红晕更添了几分娇媚,她轻轻放下酒杯,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萧景行的手背,两人都微微一颤,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愫。 房间内,红烛摇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交织在一起,如同他们此刻的命运。萧景行缓缓靠近,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香与他身上特有的气息,他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婉如,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喜娘与小丫鬟早已悄悄退出了房间,生怕打扰了二人。 屋内,烛光变得柔和而朦胧,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一抹温馨。云婉如的声音如同春日溪流,清澈而温柔,打破了空气中的尴尬。 她轻轻站起身,步伐中带着一丝羞涩与坚定,走向床边,那绣着并蒂莲的锦被铺展得平整而诱人。 萧景行闻言,目光深邃地望了她一眼,随即也跟了过去。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与云婉如并肩而立,两人之间仅隔着一臂之遥,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气息。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滑过云婉如的肩头,仿佛触碰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眼中满是柔情与珍视。 “夫君。” “我在。” 萧景行的呼吸渐渐急促,他缓缓倾身,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为这温馨的画面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边。他的眼眸深邃,仿佛能吸走世间万物,最终只余下云婉如的倩影。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云婉如的脸庞,指尖轻柔地摩挲过她细腻的肌肤,如同对待世间最脆弱的珍宝。 云婉如的眼睫轻轻颤动,眼帘半垂,脸颊上的红晕如同晚霞般绚烂,她轻轻闭上了眼睛,任由这份温柔将自己包围。 萧景行的唇终于落在了她的唇上,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他的吻温柔而深情,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珍视,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其中。云婉如感受着这份深情,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两人的心跳在这一刻共鸣,共同编织着属于他们的甜蜜与幸福。 第一卷 第127章 大结局 - 重生后,我嫁给了痴情王爷 - 君问归期0 距离二人大婚已经过去半年了。 这半年里,云婉如带着药老在宫中的御药司制药,深得皇上的信任。云婉如在京城地买卖也越做越大,胭脂铺已经成了妆楼,每次一有新品都被一抢而空。 令人意想不到的竟然是云婉宁竟然和回春堂的柳逸风在一起了,云婉宁便留在了京城,经常与云婉如来往,柳逸风虽不是什么高官,也不是大富之人,但好在人品不错,云家放心的将云婉宁交给了他。 回春堂里那个叫茵茵的女孩,经过不懈的努力,已经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医术,在回春堂里帮那些小灾小病的人拿拿药,也算是摆脱了那个恶毒的娘。 而秦家却十分精彩。 云婉如此时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每天都懒洋洋的,不肯出去。 云婉宁则是有事没事就带着一堆零嘴来找云婉如唠嗑。 “表姐,听说了吗?秦家这两天可精彩得很呢!”云婉宁嗑着瓜子,一脸八卦地说道。 自从云婉宁得知秦家是云婉如的前夫家,就一直不喜欢秦家,此刻得知了秦家的大八卦,当然第一时间来告诉云婉如。 “怎么了,莫非秦怀远又娶了个?” “哎呀,京城里谁敢嫁到秦家啊!” 原来在云婉如与萧景行大婚前不久,秦怀远刚与王芊芊成了亲,成亲后,秦怀远自是对王芊芊爱答不理,可不出几日,那王芊芊竟然怀孕了!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显而易见是秦怀远的。 江映月不乐意了,想要对王芊芊下手,但王氏一直护着王芊芊,自己一直没寻到机会,还一直跟秦怀远耍小脾气。 秦怀远本就仕途不顺,见怎么哄都哄不好江映月,也渐渐的很少去她那了,反倒是对王芊芊呵护备至。 江映月心生怨恨,前日趁王芊芊不备,溜到了她的院子,直接对着王芊芊的肚子就是一刀,然后便自尽了。 王芊芊的孩子没有保住,而且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秦怀远痛苦不堪,而这时宫中又传出消息,秦怀远的姐姐辰妃秦怀景几月前产下的皇子身体虚弱,于前日薨了,秦怀景当即随他去了。 更绝的是,王氏得知王芊芊已不能生育,秦怀景也去了,当天夜里便悬梁自尽了。 短短几天,秦府只剩下秦怀远孤零零一人。 “我看呢,他就是活该,谁让他之前不干人事,哼!”云婉气愤道。 云婉如听后并没有什么波动,可能这就是因果轮回吧,自己做了什么终究还是要偿还的。 “啊,表姐,他动了!”云婉宁一脸惊讶的看着云婉如的肚皮一鼓一鼓的,惊讶极了。 “真是个小淘气!昨天夜里刚闹了,现在又要闹,唉!”云婉如轻轻抚了抚肚子,满是柔情。 “表姐!今日来我还有一事要告诉你!一件好事!” “什么事?”云婉如笑着问道。 “顾珩的毒解了!此事真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的话,靠我夫君,不知得等到何时才能给顾公子解毒了,对了,顾公子还说,希望和表姐见一面,好当面感谢你!”云婉宁开心极了。 “感谢就不用了,况且我现在懒得很,实在不想出门,就先让他欠着吧!”云婉如往嘴里塞了颗蜜饯,酸涩的滋味在嘴中蔓延开来。 云婉如正轻抚着肚子,享受着这份宁静,忽闻窗外一阵细碎的风铃声响,伴着一股淡雅的花香悄然而至。 她抬眸,只见一青衣身影立于窗棂之下,手中轻摇一柄绘有青竹的折扇,正是萧景行。 他嘴角噙笑,眼神温柔似春水,轻声道:“小家伙又闹你了吗,待他出来我定好好教训他。” 云婉如有些不好意思,云婉宁则是一脸坏笑,说道:“既然姐夫回来了,我就先走啦!别忘了明晚一起回家吃饭!”说完便溜之大吉。 云婉如无奈的笑了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甜蜜与羞涩,仿佛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温柔而明媚。 她轻轻转身,目光与萧景行交汇,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青衫之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更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的眼神里满是宠溺与柔情,仿佛能融化世间一切冰霜,只余下无尽的温暖与安宁。 他缓缓走近,每一步都踏在了云婉如的心弦上,激起层层涟漪。他轻轻执起她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掌心传递,温暖而坚定。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无需言语,彼此的心意已昭然若揭。窗外,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与室内温馨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在这宁静而美好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只余下他们两人,以及那份深深的爱恋。 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斑驳地洒在云婉如的侧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与宁静。萧景行轻轻将她额前的碎发捋至耳后,动作轻柔得如同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他轻声提议:“今日天气甚好,不如我们去后花园走走,让小家伙也感受一下这春日的气息。” 云婉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轻轻点头。她缓缓起身,萧景行则细心地为她披上了一件薄纱披风,生怕一丝凉风侵扰了她和腹中的胎儿。 两人携手步入后花园,园中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彩蝶飞舞其间,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云婉如漫步在花径上,偶尔停下脚步,轻嗅那淡雅的花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萧景行则始终陪在她身侧,目光中满是对她的宠溺与呵护。 重活一世,这一世,云家没有家破人亡,自己也找到了好的归宿,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而秦家死的死,散的散,也许这就是因果轮回吧。 前世种下什么因,这一世就收获什么果。 夏日午后,阳光慵懒地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云婉如与萧景行乘一叶扁舟,悠游于碧水之上。微风拂面,带来一阵阵花瓣雨,花瓣轻吻云婉如的发梢,她轻笑,宛如画中仙子。 萧景行轻拨琴弦,一曲《凤求凰》悠然响起,琴声悠扬,似能穿云裂石,直抵人心。琴声与水声交织,营造出一种超脱尘世的宁静与美好,让云婉如心生感慨,仿佛此生此景,便是她梦寐以求的永恒。 全文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