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孩子爸是谁 老公没有生育能力,可我突然怀孕了。 他那方面没问题,但半年多前查出无精症后,我们就开始了无性婚姻。不过一个月前他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我都有点怀疑那晚不是他。 那天他大学同学宗岩回国,他们班就借着给宗岩办接风宴的机会组织了一场同学聚会,有家属的自然需要携家带属。可能白天晕车太厉害,当天晚上我睡得特别沉。 我是被老公折腾醒的,当时没开灯。 窗外有朦胧的光透进,我看到他压在我身上,就勾住他脖子想主动送吻,可手脚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及时搂住我,压下一个深吻,热烈而强势。我有点呼吸不上来,双臂更使不上力了。 滚烫的唇一路往下,沿着我的嘴巴、下巴、脖子、心口……半年多没开荤的身体特别敏感,尤其是他停在下面最为神秘的地方流连忘返时。 身上烫得厉害,我第一次明白为什么说女人是水做的。 我至今记得他那晚说的唯一一句话:“这么多水……我来了。” 声音黯哑,沙沙的,特别性感。 他强势深入,再温柔而缓慢地退离,如此往复不厌其烦。 我被他吊得心都空了,想出声抱怨时被他翻了个身。 他换了一个姿势,这次改为狂风暴雨般的掠夺,每一次攻击都把我声音往喉咙口撞。 他忽而温柔试探,忽而疯狂进攻,我被摊煎饼似的折叠成各种姿势与他结合。他像刚出笼的猛兽狂烈而放纵,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酣畅淋漓地进行着最原始的运动。 我那晚被他折腾得腿都合不拢,到后来我感觉自己都快要散架了,哭着求他放过我。 第二天醒来腿间全是黏腻,腰酸腿也酸,羞人之处还隐隐胀痛…… 一个月了,再次回想我的脸还是会发烧。 我等到快零点都不见老公回来,刚想打电话就听到大门响了。 “小檬?小檬?”老公叫了我几声,我下意识地闭眼假睡。 他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弄什么,接着我嘴巴和鼻子周围突然被罩上了什么东西。 我大惊,刚想挣扎就发现脑子晕得厉害,我嗅到一股很刺鼻的味道。等反应过来屏住呼吸前,我已经吸入一部分。 “小檬?”他又喊了几声,但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朦胧中有人压住了我,像那晚一样四处煽风点火,我的身体很诚实地打起颤,痒得厉害。 何文涛什么时候有的这种特殊癖好?喜欢女干尸啊? 耳边响起一阵暧昧的笑,他捏着我的下巴亲上来,还伸了舌头。 身下传来胀痛时,我突然想起了怀孕的事,急得全身直冒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用力地睁开眼,可是没看到何文涛! 趴在我身上的是另一个男人,他面色潮红眼神迷离,一边重复着运动一边跟我打招呼:“兄弟媳妇,你好。” 我一下子僵住,他是我老公的大学室友宗岩!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居然是在床上!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推开他,可双手软绵绵的使不上力,一阵头晕目眩袭来,再度昏睡前,我无助地说了两个字:宝宝。 早上醒来时,何文涛就睡在旁边。 身上酸疼得厉害,我心下一沉,昨晚的事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我吓得不轻,冲到洗手间脱下了睡衣。 镜子里的我满脸烧红,胸前有草莓印,腰上有淤青,喉咙又涩又疼像是用嘴给人那个过。 我气急败坏地回房把何文涛喊醒,刚想质问他昨晚的事,这家伙却一把拉得我扑在他身上。接着他搂住我的腰一个翻身,转而把我压在身下。 我来不及说话就被他吻住,擦枪走火前他轻轻咬我耳朵:“老婆,昨晚没要够吗?” 何文涛没有任何异常,我突然不确定了。 第二章 不止我一个人做那种梦 我假装开玩笑:“老公,我梦到你把我弄晕了。” 何文涛很淡定地摇头:“最近看警匪剧了?脑子都看魔障了。你昨天去医院的病历本拿给我看看。连吐几天了,我看不像肠胃问题,别被某些医生忽悠了。” 何文涛大学读的医,目前已经转行。 这时候我的小腹开始隐隐作痛,我强作镇定撒了谎:“不知道塞哪儿了,我找找。” 我故意拖延时间,等何文涛赶着时间去上班后才长舒一口气。 肚子疼得更厉害了,有点见红。 闺蜜唐乔的舅舅是内科主任,我跟她打过招呼后,直奔她舅舅上班的医院挂妇科。 做完检查后,医生一脸责备地看着我:“是先兆流产,孕酮还偏低。同房了吧?怎么都不把怀孕当回事,不能忍忍吗?先吃点安胎药卧床静养吧。” 我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囫囵点了头后匆忙去拿唐乔舅舅帮我准备的假病历本。 临出医院时有两个男人走在我身后聊天,其中一个声音略耳熟:“靠!实话跟你说,我昨晚做了个春梦,对象是我哥儿们媳妇。幸亏早上醒过来抱着别的女人,不然……他么的,靠!” 另一个男人嘿嘿直笑:“不然你真以为睡了你哥儿们媳妇?” 那人又幽幽地说:“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了,你说奇不奇怪?” 现在这社会,道德观念缺失,什么禽兽都有。男人不是爱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吗?他连好兄弟的媳妇都能肖想,真是十足的变态! 转弯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两个高大的男人一个穿着白大褂,另一个相貌帅气年纪轻轻。梦见哥儿们媳妇的就是后者。 等看清他的脸后,我整个傻眼。 我的天!居然是宗岩,他的哥儿们媳妇难道是……我? 我疾走几步躲开了他们的视线,心脏噗通噗通的,竟然不止我一个人做那种梦,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在医院旁边等公交时,一辆路虎停在了我跟前。 一看开车的是宗岩,我赶紧尴尬地转过身假装看公交牌,希望他没看到我。 他倒是没心没肺的:“兄弟媳妇,这么巧?我送你。” 我僵着没回头,只听车门“嘭”地一声,宗岩三两步走过来就拉我:“顾小檬?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没法再躲,假装刚刚才回过神,开始演戏:“啊?宗岩,你怎么在这里?” 他似笑非笑地把我推上副驾驶位,赶在公交车停靠前迅速开走了。 到小区后我客气地邀请他喝茶,结果宗岩还真的跟我上了楼。 他进门后就毫不客气地参观了一圈,最后大喇喇地往沙发上一躺:“兄弟媳妇,我最近要在这边谈生意,文涛说可以住你们家。” 我手一抖,包掉了:“啊?” 宗岩直勾勾地看过来:“兄弟媳妇不欢迎?” 想到昨晚那种梦,我就没办法跟他正常相处。 我避开他的眼神,强颜欢笑:“怎么会不欢迎?你尽管住,就当是在自己家……大概要多久啊?” “两三个月吧。” 这么久!怀孕的事瞒着何文涛一个人已经够辛苦了,再多瞒一个我怕会露馅儿。 为了避免尴尬,我不停给自己找事做,最后把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出门扔垃圾时我留了个心眼,找地方先把所有的垃圾袋都仔细翻了一遍,居然真找到点蛛丝马迹。 卫生间垃圾袋里有几块破裂的透明塑料和一只口罩,几块塑料拼好很像氧气罩。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是脑子现在很乱理不清,不过有一点我很肯定,何文涛在撒谎。 想到有宗岩的梦,我心慌不已。何文涛弄晕我是真的,那场梦呢? 我收好塑料和口罩,去菜场买菜时买了两条活蹦乱跳的鱼。 事情得一件一件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