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她不能没有我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新婚之夜,苏觅的丈夫沈东霖在接了一通电话后告诉她:“她不能没有我,我要去一趟医院。” 苏觅看着空荡荡的别墅,明明处处张灯结彩,她却只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苏觅和沈东霖通过两家人的撮合相亲认识,从未谈过恋爱的苏觅,第一次见到这么英气逼人的男人,毫不意外的爱上了他。 苏觅以为爱情是可以培养的,在明知沈东霖不爱她的情况下,还是义无反顾的嫁进了沈家。 沈东霖彻夜未归,苏觅也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苏觅就看见自己丈夫怀里抱着一个瘦弱的女人走进家门。 苏觅站在楼梯中央,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沈东霖母亲看见后小跑着过去说:“东霖啊,你简直胡闹,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 沈东霖语气不容置疑的说:“这是咱们沈家欠她的,先让婉娇把身体养好再说。” 说完他低下头一脸温柔的对着怀里的女人说:“婉娇,你不要多想,先在这里把身体养好。” 苏觅从头到尾就像一个局外人,看着自己丈夫那张帅气的脸上露出的迷人表情,却不是对她这个合法妻子。 沈东霖抱着那个叫许婉娇的女人站在苏觅面前说:“这件事我以后给你解释,她现在需要休息。” 沈东霖说会给苏觅一个解释,苏觅就信了,哪怕只是自欺欺人。 苏觅的婆婆趁着沈东霖进了客卧,拉着她坐在沙发上给她解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沈家还有个女儿叫沈芊芊,成人礼那年检查出了尿毒症。许婉娇是沈家保姆林丽的女儿,配型成功,愿意移植一颗肾给沈芊芊。 自此,沈芊芊好好的活了下来,去了环境很好的瑞士调养身体,许婉娇也成了沈家半个救命恩人。 作为沈家现在的话事人,沈东霖觉得不能不对许婉娇负责,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出。 苏觅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知是不能再和沈东霖闹,否则就是她不懂事了。 可苏觅知道,沈东霖看许婉娇的眼神,远不止是看一个救了自己妹妹性命的人那么简单。 果然,自许婉娇住进来后,沈东霖白天忙集团里的事情,晚上就在许婉娇的房间照顾她。 每天都是到了很晚才回他和苏觅的房间睡觉,每次都是倒头就睡,自结婚以来,他们不曾有过一次夫妻之实。 苏觅怀着一丝希望,认为他们之间要是有个孩子会好一点,他就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晚上沈东霖照例很晚才回房睡觉,苏觅轻轻从他身后搂住他说:“老公,我们要个孩子好吗?” 沈东霖的身体僵了一下,把苏觅的手拿开说:“很晚了,睡觉吧。” 苏觅不死心的又一次把手臂搭过去,卑微的说:“我想有个孩子…” 就在他们两人还在黑夜里僵持时,隔壁客卧传来了许婉娇的一声惊叫。 沈东霖立马把苏觅的手臂甩开,连拖鞋也没来得及穿就跑了出去看许婉娇。 这一次,苏觅明明白白知道,许婉娇这是向她宣战了。 第二天沈东霖去集团工作后,苏觅终于还是推开了客卧的门。 自许婉娇住进来后,每餐饭都有佣人端进去,下午茶和补品一样不少。比起苏觅,许婉娇倒更像是沈家少奶奶。 许婉娇看见苏觅竟一点也不惊讶,在两米宽的大床上坐直了身体,端起旁边的燕窝,翘起小指饮了一口说:“你终于还是忍不住来了。” 苏觅讥笑一声说:“我有什么忍不住的,毕竟没名没份的人是你。” 没想到许婉娇一点也不恼,气定神闲的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不在意名分,我只在意东霖哥哥的爱。” 002他根本不爱你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知道许婉娇这是故意要激怒她,于是便沉住气说:“你如果不在意名分,大可以住在外面乐得清闲,就不会来沈家寄人篱下了。” 许婉娇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可她是个极其沉稳的人,仰起头笑着说:“可能你还不知道东霖哥哥为什么要娶你吧?” 苏觅不由得攥紧手心,等着她继续说。 “沈家因为沈伯父投资失败,他急得住进了医院,沈家需要一笔钱来打一次翻身仗。而你,能带着三亿嫁妆嫁进来。要不是沈伯母跪着求东霖哥哥救救沈家,即便你们苏家有再多钱,他也不会娶你。” 听了许婉娇的话苏觅气得浑身发抖,她虽然一开始就知道沈东霖不爱自己,可今天才知道沈东霖娶她只是因为钱。 许婉娇带着乖戾的表情看着苏觅说:“明明就是你抢了我的位置,现在还在这里嚣张。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苏觅立刻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面带微笑说:“那怎么办呢,我已经是东霖的合法妻子了。” 谁料许婉娇突然把没吃完的燕窝砸在地上,“你发什么疯!干嘛浪费东西!” 许婉娇不回答苏觅的话,却突然拉过她的手,半个身子趴在地上,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明天就搬出去,是我不对,求求你不要生东霖哥哥的气了。” 苏觅正在纳闷许婉娇为什么突然像戏精附体一样演这么一出,就听见沈东霖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苏觅冷笑一声,许婉娇坐在床上,一眼就能看到窗外,自然是看见了沈东霖回来,才演这么一出。 她甩开许婉娇的手说:“你可真能扮可怜。” 谁料许婉娇顺势跪在了地上,膝盖竟生生压在瓷器碎片上,真是个狠人。 沈东霖推开苏觅,二话不说抱起许婉娇,半跪在地上给她的膝盖用碘伏消毒,还轻声安慰她:“不是酒精,不会痛。” 苏觅气的发笑,狠狠拉起沈东霖说:“你到底在干嘛,我才是你的妻子。”换来的却是他不寒而栗的眼神。 许婉娇继续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东霖哥哥,你不要怪苏小姐,是我不小心…我明天就搬出去,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沈东霖给许婉娇轻轻盖上被子,拉着苏觅出去后低声说:“是我对不住你,可你不应该为难一个病人。” “所以你是认定我在欺负她了?” 沈东霖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那你为什么会在她的房间?” 他这句话问的苏觅哑口无言,只能说:“我不屑于耍那些小把戏,你爱信不信。” 说完后苏觅就下了楼,碰到了她婆婆。 楼上闹了那么大动静,她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谁知她拉过苏觅的手说:“小觅啊,女人这一辈子,有很多事需要忍,你只有忍得住,才能享福。” 这就是人人想嫁的豪门世家,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苏觅在这个家实在待不下去了,借口去医院看她公公,开车去了医院。 没想到她在病房外面透过玻璃却看见沈东霖父亲的手在一个女人脸上轻抚,许婉娇和这个女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必然是那个沈家保姆林丽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003连名带姓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最近一段时间沈东霖很少回家,自他接手百成集团以后,各领域的业务都大有起色。 他再回来时,是和一个家庭医生一起来的,给许婉娇检查伤口。 不多时,他们二人从客卧出来,苏觅看到后把主卧的门留了一个缝,站在门后偷听。 医生压低声音说:“按理说许小姐的伤口早该痊愈了,可两个多月过去了,竟一直反复发炎…”说完他们二人就出去了。 苏觅听了医生的话也觉得奇怪,她婆婆经常给她看沈芊芊在国外的视频,她都活蹦乱跳了,怎么许婉娇还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过了几天苏觅刚从卧室出来,就看见家里佣人从客卧提着一袋垃圾走出去,等那佣人离开后,苏觅跑着把那袋垃圾拿到花园隐蔽处,打开仔细查看了一番。 发现里面很多带着斑斑点点血迹的纸巾,还有一张纸里包着几块带血的疤痕结痂。 许婉娇果然是个狠人,为了能在沈家继续恶心苏觅,不惜一次一次把结痂的疤痕扣掉来博取同情。 苏觅留了个心眼,把那包纸巾装进袋子里,找机会给沈东霖看看他疼惜的女人是个什么货色。 晚上沈东霖带着一身酒气回家,一边解着领带一边走进卧室,这还是他第一次回家后直接进了主卧。 苏觅看他今天心情不错,问他有时间谈谈吗,沈东霖点点头说“好。” “你知道许婉娇的伤口为什么反复发炎吗?” 他摇摇头,“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苏觅转身去床头柜抽屉里拿那个袋子,放在桌子上说:“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沈东霖一边打开那个袋子,苏觅的手心也越攥越紧。比起揭穿那个女人的真面目,苏觅更在意她爱的男人受伤。 没想到沈东霖拿着一张干净的纸巾问她,“苏觅你到底要我看什么?” “不可能,这里面明明有东西的。”苏觅拿过那个袋子,反复确认,结果里面的纸巾早被人掉了包。 苏觅拿着袋子跑进许婉娇的房间激动的问:“你早知道我要检查那包垃圾对不对?是你调包了里面的东西对不对?” 许婉娇掖了掖被子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东霖进来抓住苏觅的胳膊一脸疲惫的说:“不要闹了好吗?婉娇养好身体就会离开,她是因为芊芊才伤了身体,你能不能大度一些?” 沈东霖叫苏觅时是连名带姓,叫许婉娇却是“婉娇”,一股悲凉涌上她的心头。 那一晚是沈东霖唯一一次回家却没有在主卧睡觉,苏觅躺在床上,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或许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悲剧。 苏觅的婆婆带着家里两个阿姨去超市大采购,下午的太阳斜斜晒进房间,她半躺在卧室的躺椅上看书,享受难得的宁静。 许婉娇这时却推门走进苏觅的卧室,这几个月来,她的气色越来越好,体重看样子也涨了几斤。 苏觅拧眉看着她,来者不善,“你来干什么?” 没想到许婉娇居然一副纯真的笑容说:“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004病人流产了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经过这几次事情,苏觅也长了个心眼,将信将疑的说:“许婉娇你又要搞什么鬼?” 许婉娇看着苏觅卧室里挂着的婚纱照一脸羡慕的说:“我想通了,与其在这里破坏别人的婚姻,不如去外面看看,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像你一样,拍好看的婚纱照,光明正大的挂在家里。” 其实许婉娇不过是和苏觅差不多二十出头的年龄,一时行差踏错也是情有可原,苏觅放下几分戒备说:“你要走的事给东霖说了吗?” 许婉娇摇摇头说:“我已经麻烦他太久了,我现在就走,你能帮我提一些东西下楼吗?” 苏觅答应了许婉娇的请求,提着一个小行李箱和她一起下楼,没想到许婉娇脚下一打滑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苏觅把箱子扔在楼梯上,顾不得一只拖鞋已经掉了,一边去看许婉娇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 许婉娇先是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了几声,就晕过去了。 苏觅到了医院后还在发懵,她怎么也没想到许婉娇从那么矮的楼梯上摔下来,居然就给摔晕了。 就在她发懵的时候,头发突然被人从身后拉扯,头皮传来剧烈的疼痛,勉强转身又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 “你怎么这么狠的心?我女儿都说要走了,你还要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你到底是不是人?”原来是许婉娇的妈妈林丽,她知道了消息就赶来了医院。 就在林丽抡圆了手臂想要左右开弓再扇苏觅时,被人挡在面前说:“林姨你越界了,她是我妻子,也是苏家大小姐。” 沈东霖在接到苏觅电话后也赶来了医院,苏觅捂着脸低声说:“谢谢。” 沈东霖摆摆手,坐在了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一脸的疲惫。 一个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一边摘口罩一边问:“谁是病人家属?” 沈东霖身子动了一下,又坐下,林丽看沈东霖没起来,走上前说:“我是她妈妈。” “病人没有生命危险,孩子没保住,流产了。” 许婉娇怀孕了?苏觅的脑子嗡嗡作响,自己丈夫居然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 沈东霖看许婉娇被护士推了出来,几乎是跑着过去,陪脸色蜡黄的许婉娇进了普通病房。 林丽张牙舞爪的冲过来,把刚才被沈东霖挡住的巴掌又结结实实扇在苏觅脸上。 苏觅眼前黑了一下,站也站不稳。 “你简直不是人!她已经怀孕了,你居然下得去手!你怎么能这样啊,你不是人!” 苏觅站在医院走廊里,任这个女人又打又骂,脑子里却一直在想:许婉娇居然怀孕了,她怀了我爱的男人的孩子。 医院里的保安把林丽拉开后,苏觅呆呆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等沈东霖出来,给她一个解释。 过了两个小时沈东霖从病房出来,拉着苏觅的胳膊去了地下车库。 沈东霖眼球里布满红血丝,双手抓住苏觅的手臂,地方正好和林丽刚才掐的黑紫地方重合。 可这些痛都比不上苏觅心里的痛。 “为什么要这样?” 苏觅气的笑出来说:“你和我结婚不到半年,就和其他女人怀了孩子,还是住在我隔壁的女人,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心痛是吗?” 沈东霖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躲闪,又立马恢复了生气的样子说:“这件事我以后会给你解释,我现在要知道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 苏觅冷笑着说:“你可真蠢,被这么下贱的女人耍的团团转。如果是我要害她,我会连鞋都来不及换就送她来医院吗?” 沈东霖这才低下头看了一眼苏觅的脚,一只穿着拖鞋,另一只还光着。 他还要说什么,手机就响了,好像是公司里有急事,转身上了车扬长而去。 005我知道孩子留不住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虽然对沈东霖失望透顶,但她不甘心被这个女人算计一次又一次,沈东霖走后,苏觅又折回了医院。 趁着中午护士都午休吃饭的空挡,她在一间门虚掩着的办公室偷换了一身护士服,还拿了一个口罩戴上。 苏觅在许婉娇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狐狸尾巴果然露出来了。她刚想拿出手机录下她们母女二人的对话,却发现自己出门太着急,打了几个电话就把手机放在家里了。 林丽一边给许婉娇喂水一边惋惜的说:“你说说你傻不傻,为了对付那么一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要了。” 许婉娇摇摇头虚弱的说:“我为了在沈家多待些日子,伤口反复发炎,吃了很多消炎药,这个孩子还是我提前打了排卵针,那天给东霖下了药才怀上的。这个孩子肯定是留不住。” 苏觅这才知道,原来不止她自己被算计了,沈东霖也被算计了。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里她竟没那么恨沈东霖了,他不是主动的,是被许婉娇下了药。 许婉娇缓了缓继续说:“那个女人太能沉住气了,我怎么激怒她她都不提离婚,我也不能一直借着那么点小伤口留在沈家,只能破釜沉舟一次了。对了,妈,你那边怎么样了?” 林丽带着一副奸诈嘴脸说:“那个老不死的,天天被我伺候的舒舒服服,都不想回家了。我现在就等着他松口给我钱,然后咱们母女俩就离开这里。沈家对我们不仁,我们就对他们不义。” 苏觅听了她们母女二人的对话,气的太阳穴发涨。 沈家对她们母女做了什么?让她们这么恨沈家? 苏觅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她婆婆却十分沉得住气,什么也没说。 晚上沈东霖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了家,黑暗中不小心撞到了梳妆台,苏觅掀开被子起身去扶他。 在扶着他的一瞬间,苏觅就被紧紧抱在了怀里。 第一次被心爱的男人抱在怀里,苏觅开始不受理智的控制,心里的委屈更甚,嗓音染上哭腔,“你回来了。” 沈东霖用宽厚的手掌抚在苏觅脑后,他们两个顺势倒在了床上,沈东霖快一米九的身躯压得苏觅喘不上气。 苏觅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吗?” 苏觅的身体和心都开始沉沦… 手臂攀上沈东霖的脖颈,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窜进苏觅的鼻腔,像催情的药,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沈东霖开始发泄自己最原始的欲望时,苏觅在一片意乱情迷中清楚的听到他说:“婉儿对不起…婉儿…” 苏觅刚被沈东霖点燃的身体就像置身冰窖,他叫她婉儿,婉儿。 可苏觅太期待沈东霖的体温,任由他在自己体内发泄完,倒头就睡。 苏觅出神的望着天花板,胸口又酸又涩。 第二天沈东霖一睁眼,看见坐在卧室里正在梳妆的苏觅,又掀起被子看到了发皱的床单上殷红的血迹,什么也没说,裹着浴巾进了浴室。 006意外怀孕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东霖出门后家里佣人去主卧打扫,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被套出门时暧昧的看了苏觅一眼,初经人事的苏觅脸颊发烫,不去看佣人。 快到午饭时分,苏觅婆婆叫她去客厅喝乌鸡汤,说一会儿她公公就出院回家了。 也就是说许婉娇母亲林丽也要回来了,苏觅的脑子一阵发胀,又要面对修罗场了。 “对了小觅啊,你妈听说你公公今天出院,一会儿说要过来看望一下。”苏觅心一沉,自己在沈家的处境并不轻松,希望自己妈妈过来时看不出什么端倪。 没一会儿林丽和家里司机提着大包小包一起掺着沈老爷子进了家门,苏觅故意走到林丽面前说:“把东西放下去收拾楼上的房间吧。” 林丽当着大家的面不好发作,只能暗中瞪苏觅一眼,不料沈老爷子却说:“小觅啊,你林姨这几天在医院照顾我太辛苦了,让她先歇歇吧。” 林丽得意的撇撇嘴,苏觅婆婆完全没发现其中的猫腻,去给自己丈夫盛汤。 因为沈老爷子睡觉有打鼾的习惯,所以他们已经分房睡很多年了。 林丽去后院佣人房放东西时苏觅母亲汪如好也来了,苏觅婆婆拉着她的手坐在客厅里寒暄。 她们三人悠闲的坐在客厅喝茶时,突然听到后院进门的那里传来杯子打碎的声音,苏觅婆婆柔声道:“林姨啊,什么声音?” 只见林丽一反常态的低着头,唯唯诺诺说:“对不起夫人,惊着您会客了,我不小心打碎一个杯子。” 汪如好和颜悦色的说:“亲家母没事儿,我算什么客啊,就是来看看你家老沈和我女儿,没事没事。” 可苏觅看向林丽时却看见她一脸哀怨的表情看着自己母亲汪如好,她们俩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难不成认识? 自从那天和沈东霖有了第一次夫妻之实后,苏觅的大姨妈就再也没来过。 她疑心是不是怀孕了,又觉得不会这么巧。 最后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去了医院做检查,直到医生告诉她已经怀孕五周左右了,苏觅拿着化验单不知是喜是忧。 苏觅像做梦一样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就看见沈东霖扶着许婉娇在走廊里散步。 虽然苏觅已经接受沈东霖爱的人不是自己这个事实了,可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却看见他在医院陪着另一个女人,心里还是钻心的疼。 许婉娇看苏觅从妇产科出来,脸色变了变,声音极其不自然的说:“苏小姐,好巧。” 许婉娇完全没有第三者的心虚,而节节败退的苏觅,更像他们感情的第三者。 沈东霖眼神复杂,松开许婉娇走过去对苏觅说:“你身体不舒服?” 苏觅眼眶微湿,还要假装镇定的说:“只是大姨妈有些不规律,医生让我调理一下内分泌。” 许婉娇听到苏觅不是怀孕后,神情舒展了许多。沈东霖也像松了一口气,“那你回家主意安全。” 苏觅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秋天的风吹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直到眼泪流出来才舒服了许多。 她轻抚在肚子上低声说:“你爸爸爱着另一个女人,妈妈要不要把你生下来…” 007你的孩子都保不住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秋日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舒服的紧,苏觅从院子里散步回来,刚一上楼就看见林丽鬼鬼祟祟从她房间里出来,苏觅快步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臂说:“你去我房间干什么?” 林丽带着一脸愤恨的表情看着苏觅,“我是佣人,当然是给你打扫卫生。” 林丽只穿着单薄的衣服,也不像偷拿了什么东西,苏觅只能放她走。 晚上沈东霖还是很晚才回来,自那次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既疏离又客气。 怀孕后的苏觅不仅尿频还很怕热,睡觉时没有盖被子。沈东霖进卧室后,顺手把薄被轻轻盖在苏觅身上。 苏觅虽然心里已经像被搅翻的一池水,又怕两人见面尴尬,还是假装熟睡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苏觅又想去卫生间了,为了不吵醒沈东霖,她就去了楼下卫生间。 不知道为什么楼梯上的夜灯今天不亮,苏觅扶着扶手很小心的向下走,深怕有人搞鬼。 结果刚一进卫生间就滑倒了,门口的防滑垫不仅被人拿走了,苏觅用手一摸居然还有人挤了沐浴露在门口。 苏觅强迫自己做了几次深呼吸后,对着楼上叫沈东霖的名字。 到了这个时候,苏觅在沈家能想起来的人只有沈东霖。 可第一个出现在苏觅面前的人居然是林丽,她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带着瘆人的微笑蹲在苏觅身边说:“我女儿流产了,但愿你的孩子也快些重新投胎。” 苏觅惊觉林丽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但事发突然,她来不及想这些,又大声叫了一次沈东霖。 林丽趁机在苏觅肚子上使劲打了几拳,苏觅只能全力护着自己肚子。 沈东霖跑着下楼,看见躺在卫生间的苏觅说:“你怎么了?” “送我去医院,快。” 沈东霖抱起苏觅就打电话叫司机开车,他们两个坐在后排,苏觅上半身躺在沈东霖怀里,痛苦的说:“我们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沈东霖眼睛放大很多,转而吃惊地说:“你怀孕了?” 苏觅点点头,吃力的说:“这就是你的报应,你的孩子都保不住。” 沈东霖手忙脚乱的拨开苏觅额前的碎发,低声说:“我不许你乱说,孩子一定会保住的。” 苏觅心里顿生悲凉,说到底,他还是只在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到了医院做了各项检查后,孩子居然没有出事,苏觅心里喜忧参半。 沈东霖第一次对苏觅露出了关切的表情,坐在床边说:“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觅转过脸不去看他,语气淡漠的说:“你在意的只有许婉娇,我是不是怀孕你怎么会关心。” 沈东霖生气的抓过苏觅的手不容置疑的说:“从今天起,你就好好养胎,这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苏觅冷笑一声,因为失去一个孩子,所以格外重视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对吗? 苏觅一只手轻轻放在肚子上,不禁开始流眼泪。暗自想肚子里的宝宝都这么坚强,她有什么理由整天这么自怨自艾呢? “我要回苏家去养胎。” 沈东霖听到苏觅的话后愤怒的说:“这是沈家的血脉,我们沈家人难道照顾不好你一个孕妇?” 苏觅冷笑一声说:“你以为我好端端为什么会在卫生间摔倒?偏偏第一个知道我摔了的人就是林丽?。” 苏觅看沈东霖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讥讽道:“也是,她是你心爱的人的母亲,你怎么会怀疑她呢。不过沈东霖我告诉你,你们沈家,迟早会被她们母女搅得一团糟。” 可让苏觅没想到的是,被搅乱的却是苏家。 008你妈出车祸了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东霖走后苏觅就给自己母亲汪如好打电话让她来医院接自己回家,接电话的却是苏父,他说话有些结结巴巴,知道自己女儿怀孕后也没有很高兴。 苏觅狐疑的问:“爸爸,我妈呢?你怎么拿着她的手机?” “你妈她…有些不舒服,老毛病了,和你陈阿姨去理疗会所做理疗了。” “她出门为什么不带手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苏父坚持说自己妻子就是忘带手机了,可苏觅不信。 她太了解自己母亲了,每天和朋友闺蜜聊天手机不离手,怎么会忘记带手机? 不顾医生的劝,苏觅拔掉针头就打车回家,结果回到家后只看见佣人张姨。 “张姨,我妈呢?” 张姨眼神有些躲闪的看着苏觅,结结巴巴说:“夫人她…出车祸了…” “我妈出车祸了?严重吗?”苏觅脑袋嗡嗡作响,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现在人还在医院…先生已经在医院去照顾夫人了。” “王叔不是开车一直都很稳吗,这么多年就连违章都很少,怎么会出车祸?” 苏觅问到这张姨有些生气的说:“老王家里出事了,来了个新司机,结果挨千刀的居然喝了酒开车,就出事了…” “我妈在哪个医院?你去拿些我妈换洗的衣服,和我去医院。” 苏觅今天才出院,医生说务必要情绪稳定,好好保胎。可听到这个消息她的肚子又开始痛,扶着腰坐在沙发上。 冷静了一下后苏觅给闺蜜陈苗苗打电话,让她开车过来送自己去母亲住院的那家医院。 陈家和苏家的别墅就隔了几百米,没几分钟苗苗就风风火火跑进来了。 “苗苗,我来不及和你解释了,你现在和我去医院看我妈。” 到了医院后汪如好还在做手术,苏父坐在手术室门外,苏觅远远看着自己父亲,才发现他这几年老了好多。 “爸,我妈怎么样了?” 苏父把苏觅搂在怀里说:“小觅,爸爸对不起你们,没有保护好你妈妈,你还怀着孩子,就让你受这么大打击。” 苏觅感受到脖子里的湿意,这是她第一次见自己父亲哭。 可苏觅来不及和自己父亲感伤,想到佣人张姨的话,赶紧问, “家里换司机了?新司机酒驾?” “我已经让秘书报案了,那个新来的司机用的身份证和驾照都是假的,估计名字也是假的,出了车祸后他没事,就跑了。” 这件事苏觅怎么想都透着古怪,为什么偏偏就遇到了一个用假证件的司机? 手术持续了十几个小时,汪如好的命算是保下来了,只是人还在昏迷中,医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苏觅好不容把苏父劝回家,又接到了沈东霖的电话,“我妈出车祸了,我在医院照顾她。” “哪个医院?”苏觅说完在哪个医院后沈东霖就挂了电话,不到半小时他就出现在了病房。 沈东霖没想到自己岳母会出这么严重的车祸,把苏觅搂在怀里轻声说:“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继续治疗,你妈她一定会醒的。” 苏觅此刻顾不上去揣度沈东霖是虚情假意还是可怜她遭到这么大变故。 她贪恋沈东霖这个拥抱,把脸贴在他怀里。 陈苗苗可能是为了缓解气氛,开玩笑说:“啧啧啧,新婚夫妻就是粘,故意膈应我这个单身狗。” 沈东霖松开苏觅说:“晚上叫家里保姆先陪在这,你还怀着孕,先回家休息吧。” 苗苗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夸张的说:“苏觅你居然怀孕了不告诉我?” 苏觅有些疲倦的拉过苗苗的手臂说:“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一言难尽,有时间了再细说吧。” 沈东霖轻咳一声说:“先回家吧,这边两个保姆轮着照顾,应该够了。”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苏觅没法放心把自己母亲留在医院,回家前偷偷给苗苗安排了一件事后才跟着沈东霖回家。 009监控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苗苗把苏觅拜托的事办好以后才回家,苏觅坐在沈东霖的车里有些愣神。 短短几天,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事。 可苏觅又不信那对母女能有这么大能耐,这件事怎么想都透着古怪。 苏觅正对着窗外发呆时,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那不是苏家以前的司机王叔吗? “停车,快停车。” 沈东霖让司机停车后,苏觅就跑下去追王叔,沈东霖拉住苏觅说:“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什么事这么着急?” 苏觅一边看王叔朝哪个方向走,一边甩开沈东霖的手臂,吼了一句:“不要管我,你放心,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 沈东霖看劝不住苏觅,干脆跟着她一起跑过去,追着王叔到了一个巷子里。 “王叔,你等等我,我是小觅。”苏觅实在跑不动了,在后面扶着墙大声叫着。 “你在这不要动,我去追。”沈东霖追上去后,苏觅靠着墙慢慢蹲下,大口喘着气。 听到沈东霖追上王叔后,苏觅又赶紧起身走过去看,王叔看见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苏觅过来,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不敢说。 “王叔,张姨不是说你家有事回老家了吗?你怎么还在这?” 王叔突然用手捂在额头上,蹲在地上痛苦的说:“是我对不起苏家…夫人出车祸的事我听说了。” 苏觅也蹲在地上拉起王叔说:“王叔你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二十岁就跟着我爸,我不信你会对不起苏家。” 王叔突然惊恐的看了一眼苏觅身后,低声说:“快跑。”说完后他拔腿就跑。 苏觅还没反应过来,沈东霖就把她捂在怀里,痛苦的闷哼一声。 一个戴着黑口罩的人拿着棍子狠狠在沈东霖后脑勺打了一记就跑开了,沈东霖额头上立马有鲜血流下来。 “我们去医院,快去医院。”看见沈东霖的血苏觅恨不得刚才被打了一棍的人是自己。 沈东霖一手用纸巾止血,掏出电话让司机过来。苏觅下意识的抱住他说:“谢谢你。” 沈东霖一手抚在苏觅后脑勺上,安慰说:“没事,男人哪有没挨过打的。” 从医院包扎好以后沈东霖接了电话就回公司了,走之前让家里司机送苏觅回家,还交代司机务必看她进家门。 苏觅进门后就闻到了人参鸡汤的味道,她婆婆楚挽云殷勤的走过来说:“小觅啊,你说你怀孕了怎么不给妈说一声?对了,你妈出车祸的事我们听说了,明天早上我们就和你公公去医院看你妈,你先过来喝些参鸡汤。” 林丽一直在客厅和厨房忙活,想必是听到她们婆媳二人的话了。 苏觅趁着林丽给她端鸡汤过来说:“林姨,你也忙了一天了,也喝一碗鸡汤吧。” 楚挽云接过话说:“对啊,林姨知道你怀孕了,从早上忙到现在,把家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这不,给你切乌鸡头和屁股时手还切破了。” 苏觅看着林丽手上贴着创可贴,没再说什么。 其实苏母只是在试探林丽今天有没有出过门,听到楚挽云这么说,苏觅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 回卧室以后苏觅就在手机里下载了一个APP,在离开医院之前她让苗苗帮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放在病房,出了这么多事,不多长一个心眼是不行了。 打开APP,苏觅看到汪如好戴着氧气面罩躺在病床上,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010不过是私生子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实在是心烦意乱睡不着,楼下又有乱糟糟的声音。她披着一件外套走下楼去看发生什么了。 原来是沈家大小姐沈芊芊从国外回来了,苏觅心头一紧,她知道林丽母女和沈芊芊的关系。 几乎很少这么早回家的沈东霖为了自己妹妹,今天也早早到了家。 沈东霖看见苏觅下来了,走过去说:“是不是太吵了睡不着?” 苏觅摇摇头带着笑意说:“原来是芊芊回来了。” 可沈芊芊并不理会她,继续坐在沙发上给自己母亲楚挽云撒娇。 苏觅看沈芊芊故意给自己这个嫂子难看,心里也憋着一口气。 林丽看出了沈芊芊和苏觅气氛不对,在一旁暗自发笑。 楚挽云觉得场面实在是尴尬,给沈芊芊说:“这是你嫂子,你哥结婚的时候你还在国外养身体。” 没想到沈芊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拿着通红的车厘子朝嘴里喂着,不紧不慢的说:“我只记得我嫂子叫许婉娇,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嫂子?” 苏觅本来心情就不好,又听到了许婉娇的名字,刚要怼回去,沈东霖先站起来说:“芊芊你胡闹,说话一点分寸也没有。” 苏觅冷笑一声,她知道沈东霖今日为自己出头,全是因为肚子里这个孩子罢了。 沈芊芊放下手里的东西,从箱子里拿出很多婴儿用品摔在地上说:“这些都是准备给婉娇嫂子和孩子的,现在孩子没了,应该用不着了。” 苏觅气的脑仁都疼,不服输的说:“我的孩子是苏家和沈家的血脉,许婉娇的孩子即便生下来,也是私生子!” 林丽站在一旁也气的够呛,但又没有她说话的份,只能期待沈芊芊再替她女儿说两句话。 沈芊芊骄横跋扈的说:“你的孩子,能不能生下来还不一定,不要得意的太早!” 苏觅气的浑身发抖,没想到沈东霖扬起手就给了沈芊芊一巴掌,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沈家后代,你小小年纪,怎么说出这么狠毒的话?” 沈东霖这一巴掌下去,把所有人都惊到了。 沈芊芊捂着脸不服气的说:“你打我我也要说!婉娇嫂子为了我,把一颗肾都给我了。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你居然娶了别的女人,我真替婉娇嫂子不值!” 沈芊芊上楼后,楚挽云尴尬的走到苏觅身边说:“小觅啊,芊芊她…她就是心直口快,你不要生她的气。” 苏觅心烦意乱的敷衍着楚挽云说:“妈您别说了,我去休息了。” 几天后林丽就收拾自己行李说要辞工了,楚挽云问她原因,她只说自己女儿需要照顾,就不在沈家继续做事了。 苏觅看林丽脖子和手腕处都有伤痕,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又觉得林丽离开沈家,对自己是件好事,就没有多想。 苏觅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看监控,发现有人走进了病房。那人虽然带着口罩,穿着护士的衣服,但她还是觉得眼熟。 直到那人手伸出去,悬在半空,苏觅不断放大镜头才看清那人手上贴着创可贴。 011虚惊一场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想起林丽之前剁鸡骨头把手指切伤的事情,因为她要干活儿,手指一直碰水,伤口一直愈合不了,直到离开沈家那天手上还贴着创可贴。 苏觅几乎是一边发抖一边下床穿鞋,开着车直奔医院。 她忘记一路上闯了多少红灯,超速多少,比平时少用了一半时间到了医院。 苏家保姆张姨看见苏觅慌张跑进医院,担心的说:“小姐你怎么了?怀着孕还跑的这么急?” “张姨,我妈呢?有没有人来过病房?” “夫人还在里面休息,老爷刚才来过一趟,医生查过一次房,再就没人来过了。” 苏觅大口喘着粗气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看来是自己太紧张,有些疑神疑鬼了。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华康医院是云城乃至全国最好的医院,这里汇聚了最顶尖的医生和设备,沈家的百成集团每年给华康医院捐款几千万用来培养医生。 即便是最有权势的人想要在华康医院看病,都要提前一两个月排号。因为沈东霖的关系,苏觅的母亲汪如好住进了华康医院的VIP病房。 就在苏觅坐在病房门口发呆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走过去站在消防通道的楼梯口看着下面一个干瘪精瘦的男人在打一个女人,被打的人居然是林丽。 那男人带着浓重的口音说:“老子连着两个月没见到你一毛钱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林丽一边求饶一边哭着说:“我攒的钱都给你了,最近婉娇又在住院,我上哪去给你弄钱?” 那男人根本不听林丽辩解,上去就是一脚狠狠揣在林丽肚子上说:“老子不管你是去当婊/子还是婉娇去当婊/子,反正你们得给老子钱!” 苏觅虽然恨林丽母女,但看到她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人这么打,听这么恶毒的话,有了恻隐之心。 穿着病号服的许婉娇突然出现在楼下,她指着那男人恶狠狠的说:“你说出这样的话也配当我爸?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苏觅大吃一惊,原来这个男人是她爸? 男人无耻的朝地上啐了一口说:“你个小娼/妇,给人当了这么多年小老婆,也没嫁进去,当年老老实实嫁给李老汉我还有点彩礼花。” 男人话刚说完,许婉娇就狠狠一巴掌扇上去带着泪花说:“你真是个畜生!” 男人作势要打许婉娇,林丽护在前面说:“婉娇不懂事,你不要打她,她身体不好…” 林丽不敢让自己丈夫知道许婉娇怀孕又流产的事,知道了不定还要说什么难听话。 许婉娇一点也不害怕的说:“如果你还要打我,就把我打死在这,看谁以后还会给你钱去吸/毒!” 苏觅惊得捂着嘴不敢大喘气,许婉娇有这样没三观的母亲就够倒霉了,居然还摊上这么个父亲。 男人听了许婉娇的话,气的指着她们母女说:“下个月一号我要见到钱,我要是见不到钱,有你们好看。” 012做产检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在医院一直守到天黑也不愿回沈家,张姨看出来苏觅结婚以后不开心,担心的说:“小姐你先回去休息吧,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苏觅有些疲倦的闭上眼,脑子里浮现的是和事佬婆婆、刁蛮任性的小姑、还有那个根本不爱自己的老公。 什么是四面楚歌,苏觅现在算是体会到了。 从小对她倍加呵护的母亲现在还躺在医院没醒来,自己父亲一把年纪了还要早出晚归掌管那么大一个集团,苏觅想到这些就觉得鼻子酸。 即便再不情愿,苏觅晚上还是回了沈家。她不能让父亲再为她担心了,除了沈家,她再无别处可去。 回到家后才想起来自己怀孕一个半月了,除了上次去医院检查是否怀孕,她还没有正经做过一次产检。 第二天特意早早起来,准备去医院做产检。 沈东霖看苏觅这么早起床开始收拾,问:“今天有事?” 苏觅语气冷淡的说:“要去医院做产检。” 沈东霖的心突然像被什么击中,内疚的厉害。 他的孩子,他竟很少关心过。虽然他不爱苏觅,可苏觅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他的。 苏觅看沈东霖也开始换衣服,心里有些开心,但又故意表现的很平静。 沈东霖今天没有让司机开车,而是自己开车送苏觅去医院,苏觅第一次坐在了沈东霖车里的副驾驶上。 就在苏觅歪着脑袋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缓慢飘下来的树叶时,沈东霖的手机响了。 他上车时,手机蓝牙自动连在了车上,电话一接通就听到许婉娇哭着说:“东霖,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苏觅听到许婉娇的声音,手不自觉的紧紧攥起裙子,让自己冷静。 沈东霖下意识看了一眼苏觅,问:“什么事?” “我这边出了点事…你快过来一趟吧…”许婉娇说完话就开始抽噎着哭,听起来不像假的。 沈东霖挂了电话后有些心不在焉,差点闯了红灯。 苏觅明白,现在沈东霖的心已经在许婉娇那边了,她故意冷漠的说:“我可以自己去医院。” 沈东霖把车子靠边停下后说:“你自己开车可以吗?” 苏觅的心就像被一把刀一下一下在割着肉,每次她的试探,都会迎来沈东霖的冷漠。 沈东霖下车离开后,苏觅把身子趴在方向盘上开始放声哭,直到有交警过来提示她这里不能随意停车后,苏觅才挂着一脸泪水,把车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 苏觅刚到医院就接到了苗苗的电话,知道苏觅在做产检后,没几分钟就风风火火赶来了。 苗苗一直不知道苏觅和沈东霖之间发生的事,看苏觅一个人来做产检,嘴里念叨着:“这个沈东霖也真是,哪有让孕妇自己来做产检的。” 苏觅苦笑着说:“百成集团在他手里业绩开始节节攀升,忙点是好事。” 苗苗坏笑着说:“啧啧啧,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么快就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这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苏大小姐吗?” 苏觅低头看着那张黑白的检查单子发笑,虽然连个人形都没有,但母爱就是很奇怪,觉得那个黄豆大小的宝宝真可爱。 苗苗去茶水间给苏觅接热水喝,一抬头就看见了沈东霖牵着一个陌生女人。 沈东霖没有任何尴尬的神色,许婉娇看了一眼苗苗,对着沈东霖说:“东霖,你们认识吗?” 沈东霖点点头说:“认识。” 苗苗对眼前的状况心知肚明,只是她不想让自己最好的朋友再受伤,连招呼也懒得打,接好水就去找苏觅。 013爱的太盲目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苗苗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苏觅,苏觅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丈夫和许婉娇成双成对的样子。 许婉娇不无得意的说:“好巧啊,在这也能遇到。” 沈东霖冷着一张脸不说话,苗苗气得火冒三丈,指着沈东霖和许婉娇说:“姓沈的,你当真以为苏觅除了嫁你以外找不到更好的男人了吗?” 医院里人来人往,沈东霖在华康医院又很有名,苏觅拉了拉苗苗衣袖,让她不要再说了。 苗苗转过脸对苏觅说:“什么时候苏家大小姐沦到被这么一个野鸡奚落了?” 苏觅突觉悲凉,她是云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苏家大小姐,可沈东霖不在意她是谁,更不会爱她。 许婉娇在苗苗这里吃了鳖,咽不下这口气,拉了拉沈东霖衣袖说:“东霖哥哥,我们走吧。” 沈东霖松开许婉娇,对苏觅说:“检查结果出来了吗?孩子怎么样?” 许婉娇气的直撇嘴,苏觅把一切看在眼里,讥讽着说:“这么在意孩子,怎么把我一个人丢下去看你的爱人呢?” 沈东霖从没被人当众驳过面子,气恼的说:“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就好。” “又想要孩子,又想要自己那肮脏的爱情,沈东霖,你想的挺美。” 苏觅这句话彻底惹怒了沈东霖,许婉娇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双手抱在胸前。 苗苗觉得该出的气也出了,害怕苏觅继续吵下去会影响孩子,“咱们走吧,我预约了一家下午茶餐厅,咱们去吃点东西。” 苏觅点点头,带着高傲的微笑从许婉娇和沈东霖面前走过去,可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可悲,像一个弃妇。 苏觅实在没有心情再去喝下午茶,苗苗陪着她回了苏家,苏父最近公司医院两头跑,累的够呛。 苏觅进了苏父的书房,苏世雄看见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回来了,并没有十分高兴,反而是一脸慌张的把书桌上的文件夹合起来,锁进了保险柜才起身走到苏觅身边。 “爸您神神秘秘干嘛呢?”苏觅随手拿起书桌上的水果吃了一口撒娇着说。 苏世雄久经商场,应对突发情况的经验很丰富,立马挂着慈父的笑搂过苏觅肩头说:“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万一我不在家怎么办?” 苗苗站在苏觅身后笑着说:“苏伯父,苏觅已经提前给家里佣人打过电话确认了,这点脑筋我们还是有的。” 苏觅觉得今天自己父亲很奇怪,苗苗是她最好的朋友,苏父一直很喜欢她,每次来家里都很热情,今天怎么会苗苗站在书房门口他都没注意到呢? 苏世雄有些热情过头的说:“哎呀苗苗现在出落的越来越好看了,出了一趟国,变得我都有些不认识了。” 苗苗和苏觅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苏父今天很反常。 苏觅天黑后才回到沈家,今天她和沈东霖大吵一架,沈东霖索性干脆不回家。 苏觅躺在过分大的双人床上看着卧室里挂着的婚纱照,单纯的她当时没感觉到,沈东霖在拍照时都是强颜欢笑,甚至一脸冷漠,高兴的只有自己。 可她的爱太盲目,她甚至都没明白自己到底喜欢沈东霖什么就嫁给了他。 014 我们离婚吧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晚上越睡越冷,但是却一直在做梦,怎么也醒不过来。 后半夜苏觅活生生被冻醒了,她瑟缩在被子里,想着这才刚立秋,怎么也不会这么冷。 再一转头就看见自己卧室的空调被打开了,风力最大,冷风。 苏觅披着被子下床去把空调调成热风,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夜苏觅睡得很沉很沉,第二天早上是被佣人李嫂叫醒得。 苏觅昏昏沉沉睁开眼睛说:“几点了?”刚一动弹,就头痛欲裂。 李嫂摸了一下苏觅额头说:“您发烧了,快起来吃点药吧。” 苏觅被李嫂扶着勉强坐起来,不光头痛,还浑身酸软没劲儿。李嫂去医药箱里拿出了感冒药给苏觅,苏觅刚要喂进嘴里,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怀着孕。 她看了一眼药品说明书,里面有“甲硝锉”成分,这是孕妇禁用得药。 李嫂是林丽走了以后家里新来得佣人,人很朴实勤快,苏觅觉得李嫂没问题,只是没念过几天书,不懂这些。 李嫂看苏觅脸烧的通红又不肯吃药,着急的说:“烧成这样可咋办。” 苏觅安慰李嫂说没事,头上敷着冰毛巾,又昏昏沉沉得躺下了。 躺下后她才想起来昨晚是有人故意把空调冷风给她调开得,但林丽已经走了,会是谁呢? 苏觅再醒来时是在沈东霖怀里,她以为自己在做梦。试探着伸出手去摸了一下沈东霖得脸颊,她能感觉到沈东霖脸上得青色胡茬,能感觉到他身上得体温… 沈东霖看苏觅醒来了,“怎么发烧这么严重也不吃药?” 苏觅像是突然被沈东霖叫醒,立马从他怀里挣扎着起来。 沈东霖叹了一口气说:“和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难受吗?” 苏觅惨白得一张脸勉强挤出一丝冷笑说:“究竟是我难受还是你难受?” 苏觅得高傲让她没法像许婉娇那样对沈东霖示弱、撒娇,在知道他不爱自己后,便把自己对沈东霖所有的爱都藏起来了。 就在他们两个人沉默相对时,沈东霖得电话响了。他皱眉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就挂了电话,过了几秒钟电话再次响起。 沈东霖无奈的接起电话,房间里太安静,苏觅清清楚楚听到电话那头是许婉娇得声音。 苏觅把被子捂严实,转过身去不再看沈东霖那张左右为难的脸。 沈东霖挂断电话后言语间颇为无奈得说:“我要出去一趟,你让李嫂照顾你。” 沈东霖刚走到门口,苏觅冷冷地说:“我们离婚吧。” 沈东霖快步走回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得说:“你还怀着孕,现在要离婚?” 苏觅理理睡得有些乱得头发,坐直身体。即便是这种时候,她也要维护自己最后的体面。 她来回摆弄着手里得被角,尽量让自己平静得说:“你我结婚,本就不是因为爱情。何必继续貌合神离得扮演一对夫妻。” 沈东霖神情阴郁得看着苏觅,原本好看极了得双眸此时却有些骇人。他不怒自威得说:“离婚的事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再说。” 015被母女两人欺负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激动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冷眼看着沈东霖说:“即便孩子生下来,那也是我的孩子。” 沈东霖一只手紧紧握着苏觅得手腕说:“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们沈家得孩子,由不得你。” 苏觅心生悲凉,自己爱的男人竟是这般薄情。她闭着眼不愿再看沈东霖,“你走吧,她不是还在等你吗。” 沈东霖冷冷撂下一句话,“好好养病。”就走出了卧室,苏觅可能是已经麻木了,哭也哭不出来。 她硬撑着起来,随便收拾了几身家居服装进箱子里,准备回娘家。 好在她婆婆楚挽云不在,不然苏觅又要折腾一番。只是她倒霉得碰上了自己得小姑沈芊芊。 沈芊芊双臂抱在胸前,两只脚晃晃悠悠得搭在茶几上,一副纨绔子弟得样子。 虽然沈东霖对苏觅千不好万不好,但不管是在学识还是谈吐方面,沈东霖都要比自己得亲妹妹沈芊芊好一万倍。 苏觅想假装没看见沈芊芊,从她面前头也不偏得走过去。结果沈芊芊刁蛮得说:“去哪儿大晚上的。” 苏觅冷冷说:“我去哪还要给你这个小姑汇报吗?” 原本沈芊芊只是随口一问,结果苏觅不给她面子,一下激怒了她。放下手机和手里得吃的指着苏觅说:“听说你怀孕了,怀孕了还这么不安分。” 苏觅原本就在和沈东霖闹离婚,生了一肚子气,再加上身体不舒服,只想回娘家好好去养胎,结果又碰上这么个小姑子。她不耐烦对挡在自己面前得沈芊芊说:“让开,我要回家。” 沈芊芊胡搅蛮缠得说:“你嫁到我们沈家就是沈家得人,你要回哪个家?” 苏觅反唇相讥“你现在承认我是沈家得人了?之前是谁说只认许婉娇一个嫂子的?” 沈芊芊继续不甘示弱,“你不要在这强词夺理。”说完竟把苏觅手里得小行李箱抢过来,苏觅本就在发烧,一下被沈芊芊推倒在地。 可沈芊芊只觉苏觅在故意做戏,恼怒得看着坐在地上的苏觅说:“我哥又不在,你装什么可怜?” 苏觅彻底被沈芊芊惹怒了,憋着一口气站起来狠狠推了沈芊芊一把说:“请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正巧这一幕被刚进门得沈母楚挽云看到,她放下手里得包小跑着过来说:“苏觅,你不知道她身体不好做了手术的吗?你作为嫂子怎么能这么对小姑?” 苏觅解释到:“她推我您没看到,只看到了我推她。” 沈芊芊也不替自己辩驳,只是站在一边得意得看着自己母亲教育她儿媳。 楚挽云心疼的问沈芊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芊芊摇摇头说:“妈,您真是天下最好的婆婆,儿媳妇这么嚣张跋扈您都能忍。” 苏觅从地上拿起自己得行李箱对着她们母女说:“你们继续母女情深,我先走了。” 苏觅开着自己娘家陪嫁来的车直奔医院,原本是要直接回家的,可她突然好想自己妈妈,就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正好看见自己父亲,苏觅几乎是跑过去抱住她爸,像一只受伤得小兽呜咽呜咽得哭起来,甚至没看见她父亲身边还站着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得男人。 016他才是我们的孩子(一)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父轻拍着苏觅得后背,等她缓过来后说:“自己还怀着孕,又跑医院来了。” 苏觅擦擦眼泪撒娇说:“我就是想我妈了。”她这才看到一直站在自己父亲身边得男人,问:“爸,这是?” 苏父深情尴尬的说:“这个…这是你老家一个姑姑得儿子,叫…陆嘉遇。” 那个叫陆嘉遇得男人神色也极其不自然,有些犹豫得伸出手对苏觅说:“你好…” 苏觅也没多想,简单和那个男人打了招呼就进了病房去看自己至今没醒过来得母亲。 苏父和陆嘉遇也跟在后面进来了,不知为何,陆嘉遇看着躺在床上得汪如好,眼神复杂。 苏觅把脸趴在汪如好得手背上呢喃着说:“妈你怎么还不醒啊,我好想你…你要快点醒来呀,不然都看不见你外孙…” 苏父和陆嘉遇就坐在病房里看躺在病床上得汪如好,谁也不说话。苏觅转过头看着苏父说:“那个司机找到了吗?” 苏父摇摇头,皱眉说:“那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警察局那边也没消息。” 陆嘉遇捏紧拳头愤恨得说:“不会就这么让那人跑了得。” 苏觅有些奇怪,虽说大家都是亲戚,可自己从没见过陆嘉遇,以前也没听说过他.怎么他对自己母亲得事这么上心呢? 苏父知道苏觅这次要回娘家养胎后看了一眼陆嘉遇说:“你妈以前一直嫌家里得装修太老了,爸爸找了装修公司,最近在重新装修家里。可能会有甲醛,你再过三五个月回来吧。” 苏觅知道甲醛对身体得危害,也没有再说什么。苏父和陆嘉遇走后,苏觅在医院和张姨给汪如好擦洗了一下身体,又按摩了下四肢才出了医院。 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见停着一辆黑色的车,苏觅看着熟悉得车牌号,皱了一下眉头。 沈东霖从车里走下来说:“家里的事我听说了,芊芊她不懂事,你不要和她计较。” 苏觅一直在沈家小心伪装自己,伪装成熟、伪装冷漠,可刚在医院看完自己母亲,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心里得难受掩饰不住。 她哑着嗓子说:“离婚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沈东霖眼神复杂的看着苏觅说:“我们先把孩子生下来好吗?孩子是你的这件事谁也没法改变,这点你不用担心。现在你妈还在医院里躺着,即便你回了苏家也是一个人,先在沈家把孩子生下好吗?” 苏觅现在的确无处可去,点点头说:“我自己开车来的,可以自己回去。” 沈东霖把苏觅挡在额前的碎发拨开说:“我现在也要回家,一起吧。你的车子先放在这,晚些时候我让司机过来开回去。” 苏觅上了沈东霖得车后,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提示音是短信。她以为又是电商得促销短信,没多想,把手机塞回口袋里,继续闭目养神。 她坐在位置上一直觉得不舒服,伸手从腰后拿出一支口红,面带讥讽地拧开那支口红,是自己从来不会用得正红色。那一定是许婉娇得了。 017他才是我们得孩子(二)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刚一进门,苏觅婆婆有些愧疚得站起来说:“小觅啊,你回来了…” 苏觅把外面穿的大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点点头就准备上楼去。 沈芊芊不依不饶冷嘲热讽得说:“那会儿不是挺有骨气得跑回娘家了吗?有本事你就不要回来啊。” 沈东霖皱着眉头对沈芊芊说:“够了,不要再说了。”楚挽云拉拉自己女儿衣袖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了,沈芊芊不服气得冷哼一声,不再吭声。 苏觅有些倦得半躺在卧室得躺椅上,没事干拿出手机刷刷短视频。她有些强迫症的先去删垃圾短信,看见下午那条短信不是促销短信。 里面的内容让苏觅惊讶得全身僵住,说苏觅是22年前苏家从医院抱养得弃婴,不是苏世雄得亲生女儿。 她立马按照这个电话号码回拨回去,电话那头说已关机。想也是,那个爆料得人如果想让苏觅知道他是谁,就不会选择这种方式了。 苏觅起身准备回苏家,又一想自己得车子还停在医院,就问沈东霖要了一把车钥匙。 “这么晚了要去哪?”沈东霖有些着急得问,苏觅一边穿外套一边说:“我有事必须现在出去一趟,你不用担心。” 苏觅开着车直奔娘家, 输了密码后进去发现家里并没有在装修,安静的可怕。 她朝楼上走,开始隐约听到一个女人在说话。 苏觅停在楼梯上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向上走,自己母亲在住院,两个佣人都在医院轮着陪护,家里怎么会有女人?她停车时在车库看见了自己父亲最常坐的那辆车,父亲为什么会带一个女人回家? 苏觅心里压抑着太多问题,不能不去一探究竟。她推开平日里父母住的那间主卧,居然是林丽在和自己父亲调笑。 苏觅的指甲几乎要嵌入手心,周身冰冷。林丽像是一点也不意外得慢悠悠站起来,理了理自己衣服说:“老苏啊,这就是你女儿?” 苏觅快步走过去,狠狠朝林丽扇了一巴掌说:“真是不知羞耻!阴魂不散!” 苏世雄有些尴尬得走过来说:“你林阿姨只是给爸爸按摩一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觅打断说:“爸,我妈还在医院躺着,你就做对不起她得事,你对得起我妈吗?你们结婚二十多年,一直恩爱有加,我是受了你们的影响才对婚姻那么向往。结果呢,你在做什么?” 苏觅越说越激动,最后狼狈得眼泪鼻涕混在一起。 苏世雄一身酒气,继续着急得解释:“家里佣人都去了医院照顾你妈妈,家里一团糟,我只是重新找了个佣人…” “佣人敢叫你‘老苏’?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得来头?她摆明了是冲着咱们苏家的钱来的!” 林丽冷笑一声说:“还把自己当苏家大小姐呢?冒牌货!”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苏世雄打断林丽的话,让她不要再说下去。 苏觅一听林丽叫自己“冒牌货”,抓着她的衣领说:“那条短信是你发的对不对?是你在搞鬼对不对?” 018他才是我们得孩子(三)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林丽着急怕撇清自己说:“不是我,我哪里知道什么短信,我连你手机号都不知道。” 苏世雄忙着拉开苏觅和林丽,苏觅眼神凌厉得看着苏父说:“有人发短信说我是医院得弃婴,你们抱养了我,是不是这回事?” 苏父原本想找个适当的机会再告诉苏觅,看来她已经知道了,索性说:“林丽你先出去吧,我和小觅有事情要说。” 林丽得意得洋洋下巴,扭着腰走出了卧室。她虽然一把年纪了,这些年吃的苦也不少,可她天生有副好皮囊,又不显老。 苏世雄拉着苏觅坐在沙发上揉揉太阳穴说:“22年前你妈在友谊医院生了个男孩…” 苏觅一听到开头就把心揪在一起,原来她真的不是苏家血脉。 苏世雄继续说:“你妈当年有些难产,生完孩子就晕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后来我再去抱孩子得时候,我们的孩子居然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那些年医院没有摄像头,管理松散,人贩子猖獗,大概是被人贩子抱走了。你妈本来就九死一生,我不忍心让她伤心,正好医院后门那里有个女婴…就是你…我就抱回了医院,骗你妈妈说她生了个女儿。” 苏觅听完后眼泪又止不住得向下流,她好想穿越回22年前,抱抱自己母亲,应该是养母。 “可这么多年来,找到我们得亲生孩子一直是我的心事,前段时间我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是一份配型报告和一个住址。我就循着那个地址找过去,又做了一次配型,果然是当年那个男婴。” “就是那个叫陆嘉遇得男人吗?” 苏世雄喝了酒有些浑浊得眼睛里突然泛着光说:“对,是他…他就是我们走失22年得孩子…” 苏觅突然有些心酸,又有些小心翼翼得说:“那以后…我还能叫您爸爸吗?” 苏世雄搂过苏觅说:“当然能了,这22年来,我们之间感情不掺一分假。虽然嘉遇找到了,但你也是我们的孩子。” “那您接下来什么打算呢?陆嘉遇得养父母那里怎么说?” 苏父摘下眼镜揉揉眼眶说:“他养父母那里好说,我答应了会让他们继续联系。我准备先让嘉遇去集团上班,历练历练。” 苏觅点点头,觉得苏父得打算并无不妥。只是林丽为什么会出现在苏家,实在是奇怪。 苏父有些不愿意提林丽,有觉得不得不说:“林丽是我去医院看你妈时碰到的…我看她做事利索,人又干净,想着家里缺个保姆…就让她过来当保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 苏觅知道自己父亲喝了酒,做了出格的事。可让一个年近半百得男人对自己女儿承认这种错误实在是难堪,她打断苏父说:“这个女人留不得,您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了。” 苏觅不说原因是不想让她父亲知道自己和沈东霖得感情出了问题,免得他担心。再加上她知道自己不是苏家亲生女儿后,心里产生了一种微妙得疏离。 苏觅下楼后就看见林丽还坐在楼下得沙发上,今天身上正好装了现金,拿出一叠扔在林丽身上说:“你走吧,不用来了。” 林丽牙尖嘴利得说:“还把自己当苏家大小姐呢?” 苏觅不屑得说:“你说你老公要是知道你在谁家当保姆就想勾引男主人,会不会再打你一顿?” 019冒牌货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林丽听到苏觅提她老公那个恶魔,有些心虚得说:“你怎么知道他?” 苏觅双臂抱在胸前看着林丽,“我不光知道他,我还知道他怎么毒打你,看你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林丽突然像受了刺激一样站起来,恶狠狠得看着苏觅说:“报应早晚会落在你们头上!你就等着吧。” 林丽拿着自己得行李包走出了苏家别墅,停在门口心有不甘得朝里面看了一眼后才离去。 苏觅和自己父亲打了招呼后就开车回了沈家,刚把车停在门口,就看见沈东霖在外面站着。 苏觅不知道沈东霖是在等她,沈东霖走过去说:“事情处理完了吗?” 苏觅点点头说:“都处理好了。”走了几步后苏觅又停下脚步转过头对沈东霖说:“你知道我干什么去了吗?” 沈东霖摇摇头,苏觅继续说:“即便你再喜欢许婉娇,也应该离她家人远一点。他们家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吸血鬼。” 沈东霖不明白苏觅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什么?” “你知道林丽在医院照顾你爸得时候做了什么吗?现在她又去苏家勾引我爸。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苏觅说完以后就进了沈家大门。 一进门发现沈沛、楚挽云、沈芊芊都坐在客厅沙发上,沈芊芊斜着眼看了一眼苏觅说:“呦,冒牌货回来了。” 原本沈芊芊和苏觅都是金枝玉叶,谁也不愿意受谁的气。现在沈家人从林丽那里知道了苏觅不是苏家亲生女儿后,对苏觅的态度产生了微妙得变化,沈芊芊干脆把看不起和得意写在了脸上。 苏觅后背挺直说:“我的确不是苏家亲生女儿,可这不妨碍我是带着三亿嫁妆嫁进你们沈家得。” 沈沛轻咳一声,他是让沈家百成集团陷入危机得罪魁祸首,顾全大局得说:“我们没别的意思,以后你就把这里当作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楚挽云在一旁附和着,沈芊芊不屑得冷哼道:“现在我们沈家随时可以把三亿还给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刚打完电话进门得沈东霖听到沈芊芊对着苏觅冷嘲热讽,眼神凌厉得看了一眼沈芊芊,沈芊芊赶紧闭嘴不再吭声。 回到房间得苏觅身心俱疲,有种孤立无援得孤独感。她只企盼自己母亲赶快醒来,虽然自己不是她亲生的,但她知道,母亲对她得爱是毫无保留得。 正在发呆得苏觅突然接到闺蜜苗苗得电话,她兴奋得给苏觅说自己在FUN视频拍的小短片上了首页推荐。 苏觅也一直在看FUN视频,点进去后就看到了苗苗得视频在点击榜前十。 苗苗不同于苏觅,没有喜欢的人,也不想太早结婚。从小娇生惯养,回国后一直也没去上班,最近又迷上了拍视频。 苗苗在电话里兴高采烈地说:“你也去拍一个视频呀,当年你可是咱们班花呢。” 苏觅对着梳妆台得镜子看,自结婚被冷落后,她几乎要忘记自己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年龄也不过才22岁。 020门槛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待在家里闲着没事,约了苗苗一起去美容院。苗苗高兴地说:“你终于想通了,以前怎么劝你你都不去美容院。” 苏觅苦笑一下,怀了孩子以后夜里频繁去卫生间,几乎没有睡过一个整觉。再年轻得脸也扛不住这么造,眼睛下面得细纹提醒苏觅要好好保养了。 苗苗和苏觅在VIP休息室喝茶等工作人员安排房间时,许婉娇居然被工作人员带着走了进来。 她画着精致得妆,手里提着六位数得限量包,俨然一副贵妇打扮。 许婉娇看见苏觅也有些惊讶,转而气定神闲得坐下来,派头一点也不输苗苗和苏觅这两个名门大小姐。 苏觅今天出门本就是为了放松,不想惹事,假装没看见许婉娇,不料许婉娇倒是急不可耐得挑衅起来。 “听说苏家找回了当年被人抱走得亲生儿子,你这个冒牌货在苏家真是尴尬呀。” 苏觅最近这段日子听了太多次“冒牌货”,已经有免疫了,嗤笑一声不理会许婉娇,继续气定神闲得端着水杯喝水。 苗苗一直是火爆脾气,从来遇事不怕事。放下手机撇了一眼许婉娇说:“这家美容院以后是来不得了,一点门槛都没有,什么人都能进来,我真怕染上脏病。” 许婉娇在有沈东霖得场合和没他得场合完全是两幅面孔,沉不住气得尖声道:“你得意什么得意,不过是仗着父母辛苦赚了两个臭钱而已。” 一直没吭声得苏觅语气正常得说:“是啊,臭钱总好过脏钱,你说对不对?” 许婉娇知道苏觅在说她母亲,激动得站起来指着苏觅说:“你知道东霖晚上不回家都在哪吗?要不是你死皮赖脸不离婚,东霖早娶我进门了。” 沈东霖始终是苏觅得软肋,许婉娇刺中了苏觅最怕疼得地方,苏觅手心紧紧攥着,恨不得把指甲嵌进掌心来转移自己心中的痛。 苗苗站起来比许婉娇高了半个头,双臂抱在胸前云淡风轻得替自己好朋友说话:“所以你就只有当小三得命啊。除非哪天苏觅不愿意当沈东霖老婆了才轮得到你,知道吗?” 许婉娇气的说不出话,没想到林丽也跟着进来了。立马张嘴就说:“不过是个医院没人要的野种罢了,别看你现在得意,以后摔得更惨!” 苏觅原本就没睡好,有些神经衰弱,被林丽和许婉娇轮番刺激,有些受不住得准备拿包走人。 没想到林丽扶着许婉娇说:“这次你可要小心,不要再让小人得手。” 苏觅听到林丽的话睁大眼睛说:“你怀孕了?” 许婉娇脸上飞快闪过一丝不自然得表情,继而恢复平静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没什么好瞒着你了。” 苗苗和苏觅对视一眼,苏觅有些站不住得向后退一步,林丽和许婉娇一脸得逞得笑。 苗苗知道苏觅已经承受不住了,厉色道:“别说你肚子里得野种还没生下来,就算生下来,也是私生子。只能和你一样,永远躲在黑暗角落里见不得光。” 021你妈出事了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林丽母女已经达到了气苏觅得效果,得意的笑笑不再理会她们二人。林丽前些日子还只是一个勾引男主人得保姆,今天摇身一变就和自己女儿来了单次消费五位数得美容院做护理。 苗苗掺着苏觅走出了美容院,坐在车里苏觅终于没法伪装成一副刀枪不入得样子了,趴在苗苗肩头像小孩一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苏觅哽咽着说:“我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的婚姻变成了这样…现在我连自己得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这二十多年的生活,就像是偷来的一样。” 苗苗轻拍着苏觅后背说:“会好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老天爷不会这么不公平。” 苗苗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接起电话居然是苏父打来的,问苏觅在不在身边。 苏觅接过电话问:“出什么事了爸?” 苏父声音反常,有些颤抖的说:“你妈…你先来医院一趟吧。” 苏觅挂了电话就让苗苗开车去医院,她奇怪她爸怎么不直接给自己打电话。结果在包里翻来翻去也找不到自己手机,不知道在哪把手机丢了。 苏觅顾不了那么多了,心急如焚的赶去医院。 苗苗把车停在医院门口,让苏觅先进去,自己再去找找停车位。 幸好怀孕后苏觅几乎都穿平底鞋,跑着去了VIP病房,一到病房门口,发现苏父、陆嘉遇、沈东霖、沈家父母都在了。 苏觅有种不好的预感,浑身颤抖着挪着步子到苏父面前说:“我妈呢?” 苏父眼珠布满红血丝,轻轻搂过苏觅说:“你妈她…走了…” 苏觅从苏父怀里挣扎出来睁大眼睛说:“什么意思?爸您再说一遍我妈她怎么了?” 沈东霖走过来,双手握住苏觅肩头说:“伯母她去世了。” 苏觅听了沈东霖的话发狂一样甩开沈东霖的双手跑进病房,看见苏母脸上蒙着一层白布。 她不信自己母亲这么就走了,揭开白布紧紧搂着遗体哭着说:“妈您怎么了?您醒醒呀,我是您最爱的小觅…您别吓我,醒醒好吗?” 汪如好的遗体冷冰冰的放在病床上,任苏觅歇斯底里的哭喊都不再动弹丝毫。 楚挽云害怕她这样哭下去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走进去掺着苏觅站起来说:“我们都知道你难受…但是你妈妈如果还活着,肯定希望你好好生活,别哭了好吗?” 沈东霖把哭的快要晕厥的苏觅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什么话也没有说。 气喘吁吁赶来的苗苗看着病房的样子一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忍着眼泪走出去才敢哭出声。 苗苗哭是心疼苏觅,她不知道这次苏觅还能不能扛过来,她心疼自己唯一的朋友遭受的这一切。 苏觅情绪平复一些后问苏父说:“我妈虽然一直昏迷不醒,但生命体征一直很正常,怎么突然就去世了?” 苏父坐在椅子上一手抚着额头,一手搓着膝盖无力地说:“医生说原本是要放在高压氧舱里继续试着能不能唤醒你妈,结果进去没多久就走了…” 022生死时速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觉得整件事都很蹊跷。上次她才和主治医生谈过,医生说醒过来是迟早得事,怎么突然就毫无征兆得去世了? 对,摄像头!苏觅突然想起来她在病房装了摄像头,手机里可以看到病房里发生了什么。 苏觅把包里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手机,她突然想起来刚才在美容院,用手机看了一会儿FUN视频就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忘在了美容院。 苏觅问苗苗借了她的备用机后急匆匆去地下车库开车,上次她把车放在了医院,坐着沈东霖得车回家,这次正好开自己车回美容院拿手机。 苗苗看苏觅要走,担心得问:“要去哪?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我得手机落在美容院了,现在回去取一趟。我一个人可以,你在这里帮我照顾一下我爸,我看他精神头太差了。” 苗苗点点头,她也发现了苏父现在状况很糟糕,不能刚走一个,另一个又出事。 苏觅在地下车库取上车子后去美容院,现在正是中午下班高峰期,苏觅着急拿到手机,就上了绕城高速,想着快点到美容院。 车子开了一会儿苏觅就接到了沈东霖得电话,“你现在在哪?” 这是苏觅第一次上绕城高速,一边听导航,心不在焉得回答沈东霖:“我去取个东西,医院那边先麻烦你照看。” 沈东霖不明白苏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现在去办,有些生气地说:“你还大着肚子,以后还是少开车。” 苏觅敷衍着说:“好的,我知道了,先挂了。” 苏觅前面有辆车开的有些慢,她也想把速度减一下,结果发现刹车失灵了! 无论她怎么踩刹车,车速都不减一丝一毫。苏觅有些慌张得把电话拨回去,瑟瑟发抖得说:“沈东霖,我的刹车好像失灵了…” 沈东霖得心也一下被揪起来,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紧紧握着拳头,声音沉着得说:“你尽量变道走上坡路。” 说完后沈东霖立马也去开车,上绕城高速找苏觅。 苏觅一边漫无目的在绕城高速上绕路,一边流眼泪。在生死关头,她最想念得人是自己妈妈和沈东霖。 无论苏觅怎么操作,她的车子都没有减速得迹象,苏觅一手抚在肚子上,柔声给肚子里得宝宝道歉:“宝宝,你和妈妈还没有见过面我们就要分开了,是妈妈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想说的话还没说完,苏觅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在艰难得和自己宝宝告别后,苏觅鼓起勇气给沈东霖又打一个电话。 沈东霖接起电话还没吭声,苏觅就说:“你不要说话,听我说就好。” 苏觅长舒一口气:“想到以后可能就见不到你了,就想把心里憋得话说出来。” 苏觅笑着看了一眼开始下细雨得窗外,其实很久很久以前她就见过沈东霖。 沈家和苏家在几年前就有合作,一次酒会上,略年青涩得沈东霖穿着矜贵得西装一脸不高兴得站在觥筹交错得酒店里,看着大人们碰杯谈欢。 才十几岁得苏觅穿着白裙和苗苗两个人像觅食得小野猫,不管不顾得挑着最喜欢得甜品吃。 一边和苗苗追逐打闹,一边端着带着酒味得香槟偷喝。结果不小心撞在了正在发呆得沈东霖身上。 苏觅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好看得男生,她呆呆得看着沈东霖,然后笑着说:“你真好看。” 沈东霖有些气恼得说:“你弄脏了我得衣服。” 苏觅笑呵呵得拿过来纸巾给沈东霖擦,“你不是不喜欢这里吗,正好可以说衣服脏了一走了之。” 沈东霖皱着眉头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这里?” “你一直站在这里皱着眉头,肯定不喜欢这里呀。” 023还是想爱你怎么办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东霖听完苏觅说他们第一次见面得场景后,心里很酸楚。但他已经把承诺给了另一个女人,就注定有一个女人会受伤。 苏觅在电话里笑笑继续说:“我知道你爱的人是许婉娇,虽然你可能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但我还是要说,她流产不是我害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害她得孩子。” 沈东霖一边看导航里得共享位置,一边安慰苏觅说:“你看油箱里还有多少油?” 苏觅这才看了一眼油箱,然后认命得笑了一下。上次她把车子停在医院,已经提醒要加油了,只是她心情不好忘记这件事了。结果今天,车子跑了这么久,油箱居然还是满的。 苏觅更加认定这一系列事情都是有人刻意而为之,处心积虑把刚保养过不久得车子弄得刹车失灵,又给油箱加满油,真是不要了苏觅得命不罢休。 沈东霖听苏觅不说话,着急得问:“你在听我说话吗?”沈东霖看着他们两人得车子越来越近,心里来回衡量着一会得最优解决办法。 苏觅认定自己一会会出事,继续给沈东霖说:“我想离婚是真的,可是我爱你也是真的。我知道这样很没出息,我的自尊也不允许我对一个根本不爱我、也永远不会爱我的男人说‘我爱你’这三个字。可我知道,或许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我怕我不说出来会后悔。沈东霖,我还是想爱你怎么办。” 说完这段话苏觅得视线已经被眼泪模糊了,她几乎满脸是泪水。 沈东霖提前联系好了救护车,定好了大概方位,以防一会苏觅会出事。 沈东霖开了快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了苏觅的车。他几乎是大吼着对电话说:“看到我的车了吗,撞上来!” 苏觅不敢相信在自己前方应急车道得是沈东霖,原来沈东霖想用这种办法逼停苏觅得车子。 苏觅害怕沈东霖会出事,拒绝了他的要求。 沈东霖一边看后视镜一边说:“这辆车很耐撞,我不会有事。你肚子里还有孩子,系好安全带,快撞上来。前面就是收费站了,你必须现在停下来。”沈东霖几乎是用命令得口吻给苏觅说。 苏觅低头看了一眼肚子说:“宝宝,保佑爸爸妈妈今天都能活下来。” 苏觅再醒来就是在医院了,苗苗激动得说:“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苏觅伸手摸了摸额头,缠着厚厚的纱布,“沈东霖呢?怎么不见他?” 苗苗给苏觅盖好被子说:“他被撞得轻微脑震荡,还在隔壁病房休息。你不要担心了,对了,肚子里得孩子也好好的,这下你就安心养胎吧。” 苏觅把手放在肚子上,露出了专属母亲得慈祥微笑。 苗苗一边用棉签沾着水给苏觅擦被安全气囊碰的青紫得嘴唇一边说:“你和沈东霖真是一对冤家。你要说他不爱你吧,可他居然能为了你把自己命豁出去,啧啧啧,不懂你俩是怎么回事。” 苏觅苦笑一声,沈东霖救她无非就是因为肚子里得孩子,不然她在车里说了那么恳切得话,沈东霖自始至终都不曾接一句。 024不翼而飞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其实沈东霖受的伤远比苗苗说的要重,中度脑震荡再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失得耳鸣。 苏觅醒来后休息了一会就着急出院了,她还是在着急找自己手机。苗苗知道了原委后坚持开车去送苏觅,并且让人把苏觅得车子拖回4s店去检查刹车。 到了美容院后苏觅得样子把工作人员吓一跳,苗苗替苏觅说明来意后工作人员就带着她俩进了那间休息室。 可是休息室里根本没有手机,而且那天他们走后,这间休息室就开始消毒了,没有继续接待新的客人。 苗苗想起那天她们走后,林丽母女还没走,就问:“许婉娇她们什么时候走的?” 工作人员看了一下记录说:“那天您二位走后,她们好像也有事情,没有做预约得项目,直接走了。” 苏觅认定是许婉娇拿了自己手机,这家美容院得工作人员不会把客人得手机据为己有,加上自己对电子产品要求不高,那部手机还是三年前得款,就算卖,也只能卖五六百块钱。 苏觅又问:“这件休息室有摄像头吗?” 工作人员抱歉得摇摇头说:“因为这是VIP休息室,我们为了客人得隐私,没有安装摄像头。苏小姐,我们会买一部新手机送至您府上,请您原谅我们这次得工作失误。” 苏觅摇摇头说:“不用了,我相信手机不是你们得工作人员拿的。” 苗苗扶着苏觅走出美容院后说:“你确定是许婉娇拿走了你的手机?” “我确定。甚至怀疑我妈得死和车子刹车失灵,都是许婉娇做的。” 苏觅的话让苗苗不寒而栗,许婉娇和林丽母女,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人得事? “只有找到手机才能知道病房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妈好端端就突然去世了。” 苗苗带着苏觅吃了顿饭后又回了医院,她要去看沈东霖怎么样了。 苏觅刚推开病房就看见了许婉娇在给沈东霖擦拭身体,许婉娇狠狠把毛巾摔进盆子里说:“你真是一个祸害!克死了养母又来祸害东霖!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苏觅看着许婉娇鸠占鹊巢得样子说:“就算他出了什么事,也是我变成寡妇,与你何干?” 许婉娇不甘示弱得说:“现在东霖还昏迷不醒,你说你是不是祸害?” 苏觅看着病床上的沈东霖紧闭双眼,脸上得伤一点也不比自己少。 她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想着他把车开在自己前面,让她撞上去得那一瞬间。 许婉娇推开苏觅,苏觅腰间本来就有软组织挫伤,她这一推,让苏觅疼的倒吸一口气。 “你少在这假惺惺了,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为了自己活命,根本不把东霖得命当命。” 苏觅冷冷看着许婉娇说:“我的手机是你拿走了,你如果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拿走我的手机?” 许婉娇眼神坚定得说:“笑话,我拿你的手机做什么?你以为我还会把你放在眼里吗?” 苏觅有些犹豫,许婉娇得样子不像在说谎,可这个女人一向鬼话连篇,她最终还是选择不相信许婉娇的话。 025中度脑震荡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的身体在车祸里也受了伤,再加上还有母亲得丧礼有一大堆事等着处理,她显然没时间在医院照顾沈东霖。 可她看着许婉娇一副登堂入室得样子很不舒服,“我想我丈夫不需要你在这里照顾,请你离开。” 许婉娇一边给沈东霖擦脸一边洋洋得意得说:“你说了算吗?别在这耀武扬威了,一直护着你的妈都死了,听说苏家亲生儿子也找到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本和我斗?” 苏觅嗤笑一声说:“你说我以病人直系家属得身份把保安叫来,他们会不会把你赶出去?” 许婉娇放下毛巾,气定神闲得坐在豪华VIP病房里看着自己新做得指甲,毫不在意得说:“苏大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摆谱呢?” 苏觅按下呼叫铃,立刻有个护士进来说:“沈夫人,有什么事可以帮您吗?” 苏觅指着许婉娇说:“这个女人我不认识,把她请出去吧,以后我不想在病房里看到她。” 护士点点头,走到许婉娇面前说:“沈夫人请您出去,小姐请您配合。” 许婉娇站起来骄横得看着护士:“你知道我是谁吗?”可她这话说出来自己都心虚,难道她要说自己是沈东霖得小三? 苏觅一副等着看好戏得样子,她倒要看看许婉娇会无耻到什么地步。 护士不敢怠慢,用对讲机叫了两个保安进来,许婉娇立马尖着嗓子说:“你们敢动我试试!” 她话音刚落,楚挽云和沈芊芊母女就进来了。 楚挽云看见沈东霖躺在病床上倒是没有苏觅想象中那么担心,反而是看见许婉娇和苏觅都在有些惊讶。 沈芊芊看见许婉娇,立马走过去挽着许婉娇得胳膊说:“婉娇嫂子你来了啊,果然还是你心疼我哥,不像有些人就知道给我哥惹麻烦。” 苏觅知道许婉娇对沈芊芊有救命之恩,所以她们两人穿一条裤子完全可以理解。 只是她那声“婉娇嫂子”叫的实在是刺耳,苏觅开始心烦意乱。 可楚挽云全然没有意识到现在得局面有多乱,自顾坐在病房里说:“东霖现在病情什么情况啊?” 苏觅刚要开口,许婉娇立马邀功得样子说:“伯母,我一直在这里照顾东霖。医生说他这次车祸受伤挺严重,中度脑震荡,耳鸣会持续很久。” 许婉娇说完话还别有深意得看了一眼苏觅,被护士叫进来得保安也有些无所适从,苏觅看见后说:“你们把这个女人带出去,她和病人没有关系。” 许婉娇立马看了一眼沈芊芊,沈芊芊对着保安阴阳怪气得说:“你们出去吧,这里没什么事。” 保安有些为难得不知道该听谁的话,沈芊芊声音提高几度说:“还不下去等着涨工资吗?” 苏觅也不想害这两个中年男人失去工作,就示意他们出去。 保安出去后楚挽云又出来当和事佬说:“小觅啊,咱们就别在东霖病房里吵来吵去了,让他好好休息。” 苏觅看着自己这个是非不分得婆婆一肚子气,沈芊芊拉过许婉娇坐下说:“嫂子你累了吧,坐下歇歇。” 026窒息死亡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知道这里面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人是向着自己的,索性掉头就走。 一直在医院里帮忙办手续的苗苗看见从病房里出来的苏觅脸色不对,知道她在里面受气了,正要进去帮她出口气,却被苏觅拦下。 苏觅有些无奈的说:“算了吧,但凡里面有一个人是向着我的,我都不会让许婉娇继续在里面待着。” “你婆婆怎么回事?你才是他们沈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许婉娇在里面算怎么回事?” 这才是让苏觅最心寒的地方,她以为她婆婆至少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没想到沈芊芊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苏父一脸颓唐的走过来,苏觅给苗苗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后。 可苏世雄一看见苏觅一脸的伤,着急的说:“觅儿啊,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怎么嘴巴都是紫得?” “没事儿,就是昨天开车有些快,撞了。不过没事儿,都是皮外伤。爸您别担心。” 苏父点点头坐在苏觅身边说:“你现在怀着孕,以后最好让司机开车,不要自己开车了。” 说到司机,苏觅又想起直接导致自己母亲去世的那个司机现在还逍遥法外,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恨意。 “爸,我妈的死亡原因报告出来了吗?” 苏父点点头,一脸痛苦的说:“说你妈是缺氧窒息而死。” 苏觅一下站起来说:“我妈那时候明明在高压氧舱,怎么会窒息而死?” 苏父有些茫然的说:“医生说可能是有痰,因为在氧舱里,没有及时清理,所以窒息死亡。” 苏觅认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母亲生前就很少咳痰,她也问过一直在医院陪护的张姨,说她妈昏迷期间一直没有被痰呛过,小心起见每次进氧舱还会人为吸一次,怎么这次就会咳痰被呛窒息? 苏觅坚持要遗体解剖,一直跟在苏父后面办手续默不作声的陆嘉遇说:“我想妈一定希望有尊严的走掉,不想别人把把她身体弄得那么难看。” 苏觅有些激动的说:“可是妈现在死因不明,你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陆嘉遇一脸真诚的说:“我不知道我该叫你姐姐还是妹妹,但请你尊重我母亲,我是她的亲生儿子。” 苏父也赞同陆嘉遇的意见,认为华康医院很权威,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苏觅坚持要解剖遗体,陆嘉遇眼神冷峻的说:“我说了,我不希望我母亲的遗体再受苦。” “我母亲”这三个字一下就刺痛了苏觅的心,她到底是抱养来的弃婴,说话不作数的。 苏觅有些无力的点点头说:“那妈的葬礼就拜托你了。” 陆嘉遇不卑不亢的说:“妈的葬礼一定会体体面面。” 陆嘉遇出去后苏父安慰苏觅:“嘉遇这二十多年来在养父母家里吃了不少苦,性格有些倔,你就让让他。” 苏觅有些难受的张口说:“爸,您真的还把我当亲生女儿吗?” 苏父揉揉苏觅的头发说:“傻孩子,那这二十多年来爸爸是怎么对你的忘记啦?以后咱们一家人要好好相处,这段时间你多让着些嘉遇。” 027暴发户做派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陆嘉遇办完手续后走过来对苏父和苏觅说:“咱们现在可以把妈接回去了…” 苗苗一直陪在苏觅身边,害怕她会挺不过来。 苏觅看了一眼苗苗说:“放心吧,我没事。” 陆嘉遇买了几杯咖啡提过来,这几天大家都没怎么休息好,精神头全靠咖啡吊着。 苏觅接过咖啡时才第一次认真看了陆嘉遇,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年龄。 他面目清朗,体态俊拔,但又给人一种很孤洁的感觉。 苗苗在接过陆嘉遇手里的咖啡时带着些少女的娇羞,低声说:“谢谢,节哀顺变。” 就在他们一行人准备出去时,林丽和许婉娇母女迎面走来。 虽然还没入冬,但林丽早已急不可耐的穿上了一件有些夸张的貂皮大衣。苏觅有些厌恶的皱皱眉,想要假装没看见这两个人。 幸亏苏父提前去了灵堂接待亲戚朋友,不然看见林丽不知道会不会尴尬。 明艳动人的许婉娇和连轴转了几天脸上又挂彩的苏觅形成了鲜明对比,许婉娇看见陆嘉遇后神色有些异常,耸耸肩又很快恢复正常。 苗苗不屑的冷哼一声说:“臭得意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 苏觅身体的疲惫已经到了极限,不想再生事端,正要走,林丽挑衅的说:“早死早超生,做了亏心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苏觅转过身挡在林丽面前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丽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说:“我说你妈早死早超生,做了亏心事…” 林丽话还没说完,苏觅就狠狠一巴掌打在林丽脸上,力道之大,林丽的脸立马红肿一片。 许婉娇尖声喊道:“你可真是嚣张跋扈惯了,在公共场合就敢动手打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苏觅眼神狠厉的看着许婉娇说:“医院里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沈夫人,他们知道你是谁吗?你说我动手打人,有证据吗?” 陆嘉遇突然张口说:“告别仪式马上开始了,爸还在等着我们,走吧。” 苗苗一听陆嘉遇这么说,也劝苏觅不要再和这一对母女纠缠了。 到了地下车库后陆嘉遇自己开辆车,苏觅坐苗苗的车。陆嘉遇的车子就停在车库出口处,比苗苗的车提前开走。 苗苗正要发动车子,苏觅突然看见一个男人上了一辆奔驰大G,那是一辆200多万的车子,而上车的那个男人,是许婉娇的父亲许建。 上次许建还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怎么这次就开上这么贵的豪车了? 许婉娇的手段她是知道的,为了让沈东霖相信她爱的不是沈东霖的钱,从来不会要沈东霖的钱。所以这辆车肯定不是用沈东霖的钱买的。 苏觅又联想到林丽母女最近的做派,一副暴发户的样子,更加让苏觅相信许家一家人都有鬼。 “苗苗,那个人是许婉娇父亲,我觉得他一定知道林丽母女的秘密,我要跟着他看他去哪。” “可是一会儿就是葬礼的告别仪式了,你不去会不会不太好?” 苏觅苦笑一声,人都不明不白走了,告别仪式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罢了。 028陈年旧事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这么多次苏觅一个人出去就会出事,苗苗不放心苏觅一个人再去跟踪许建,执意要和苗苗一起过去。 许建的车开了很远,一直开到了城乡结合部那一片,然后进了一家破旧的理发店。 苏觅下车去药店买了口罩戴在脸上,以防许建认出自己。 苗苗拉着苏觅说:“我就进去洗个头,看看他在里面干什么。” 苏觅和苗苗进去后就看见许建翘着二郎腿坐在理发店里的一个脏沙发上,怀里还搂着一个穿着肉色袜子和皮裙,浓妆艳抹的女人。 苗苗坐在简陋的水池边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洗头发,苏觅坐在沙发旁的椅子上。 “建哥,我还以为你发了财就把我忘了呢。”许建怀里的女人轻拍一下许建,调笑着说。 许建眯着眼抽了一口烟吞云吐雾的说:“你建哥我这么多年来对你咋样你心里没数?过几天我就带你去市里,重新给你开家店,不在这破破烂烂的地方待了。” “建哥你还没告诉人家你最近在哪发财呢,怎么突然就开上两百万的豪车了?” 许建一时得意忘形,根本不管店里还有其他顾客在,炫耀着说:“我二十多年娶得媳妇,还真是没娶错。” 那女人冷哼一声说:“那你还来我这干什么,有你老婆就行了。”说完把身子转过去,抱着胳膊不理会许建。 许建很吃这个女人撒娇,赶紧搂住她的肩膀说:“哎呀你看看,这我以前也是为了不坐牢才娶得她,这么多年了还记仇。” 苏觅心一惊,许建娶林丽是为了不坐牢?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那女人用一根手指点了一下许建的额头嘲笑着说:“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当年一个正经女学生,被你强占了去…”说到一半那女人看了一眼苏觅,就没再继续。 许建口无遮拦的继续说:“我那天不是喝了点酒吗?再说了,我那天的目标不是她,要不是她非死拦着我,我也不会把她给睡了。” 许建的话听的苏觅一身冷汗,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到底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 许建从口袋掏出一沓百元钞票甩在那个女人腿上说:“拿去花,不够了再给你建哥说。” 那女人一看见钱,乐得跟花一样。许建继续洋洋得意的说:“你还别说,当年我那媳妇被我睡了后,要死要活的,一会喝药一会上吊,最后不还是被我打的乖乖听话。谁能想到现在我发财全靠她。” 苗苗的头发已经洗好吹干了,她们付了钱没理由继续待在这里,苏觅只能和苗苗走出了这家店。 一出门,苗苗就咂舌的说:“没想到林丽当年是被这个男人强奸的,不知道林丽当年是为了救谁被强奸的。” 苏觅还在想刚才许建的话,电话就响了,是她婆婆楚挽云打来的,告诉苏觅沈东霖醒过来了。 苏觅看了下时间,葬礼的告别仪式肯定已经结束了,就和苗苗又回了医院去看沈东霖。 029突遭袭击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回到医院后刚站在病房门口,就听见了里面很多人说话的声音,最刺耳的应该就是许婉娇的声音了。 苗苗担心的看着苏觅,苏觅面色如常的看着窗外说:“苗苗,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该退出了?我真的好累好累。” 苗苗现在知道了苏觅和沈东霖的真实感情状况,虽说争口气很重要,但看着苏觅一路走来,她知道或许离婚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不是怀了孕,苏觅真的好想把自己灌醉,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去想。 苏觅正要离开,许婉娇就推门走了出来。 许婉娇一脸戒备,压低声音不想让沈东霖听见说:“你来干什么?我想东霖不想看见你这个惹祸精。” 苏觅原本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要和沈东霖离婚了,便不把许婉娇的话放在眼里。 许婉娇看苏觅不接话,如同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东霖说他住院期间我一直照顾他,太辛苦了,一会儿要带我去度假村放松放松,还说那里的空气也好,对我们的孩子也好。” 苏觅已经懒得去猜许婉娇说的是真话假话了。 苗苗忍无可忍指着许婉娇说:“你们一家子,男盗女/女昌的,总有一天要遭报应。” 许婉娇最自卑的就是自己的原生家庭,苗苗一下就踩在了她的尾巴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苗苗冷哼一声说:“你和你妈可真是可怜啊,一个嫁给了把自己强奸的男人,一个只能当小三,你说你在这得瑟什么得瑟?” 许婉娇狠狠一巴掌甩在苗苗脸上,苏觅几乎是立马还回去一巴掌在许婉娇脸上,许婉娇眼神狠厉的看着苗苗和苏觅说:“不许你们这样说我妈。” 苗苗顾及着是在医院,没有继续动手,“姓许的,我倒要看看你们一家人兴风作浪到什么时候。” 许婉娇最近好像更加有恃无恐了一样说:“拭目以待。所有对不起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苏觅觉得刚才的许婉娇很可怕,说不上来她是哪里变了。 沈东霖刚从病房出来,就看见一直等在病房外面的苏觅,“来了怎么不进去?” 沈东霖额头上还贴着纱布,说话声音也不似从前中气十足,有些虚弱。 苏觅语气平淡的说:“听婆婆说你醒过来了,就来医院看看你。不过我好像是多余的,有人在陪着你了。” 沈东霖不接苏觅的话,“你妈的葬礼怎么样了?” “已经结束了,等你出院我们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这次谢谢你救我。”说完后苏觅就转身离开了医院,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苏觅想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就借了苗苗的车开出去兜风。 在一条环湖公路上把车窗打开,任由带着点湿气和凉意的风灌进车里,让苏觅的大脑得到了短暂清醒。 大概绕着环湖路开了五六圈,苏觅就开着车子回沈家了。 这次回沈家就是等沈东霖出院后和他办理离婚手续,彻底切断和沈家的所有联系。 苏觅的车子刚熄火,车门一打开就有一个戴着黑口罩的的男人把苏觅拉了下来。 苏觅怀孕后嗅觉的变得很灵敏,这个男人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但现在情况危急,来不及细想了。 那男人在拉苏觅的时候没忍住骂骂咧咧的说:“让你嘴臭,胡说八道!” 苏觅一边大喊试图让过路的人帮忙,一边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男人又看了一眼车牌号说:“没认错,车牌号是对的。” 苏觅更加肯定这个男人要打的人是苗苗,她急中生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说:“这里面有几万块钱,密码是246810。如果你不走的话,一会保安就会过来。” 那男人动摇了一下,接过苏觅的银行卡,苏觅趁机拉下男人的口罩,居然是许建。 030亲上加亲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许建的口罩被苏觅摘下来后仓皇逃跑,连银行卡掉在地上也来不及去捡。 苏觅走进大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给苗苗说:“许建一直在跟踪你,刚才他找到我,看了车牌号以为是你,这几天你还是不要随便出门了,主意安全。” 苗苗担心的问:“那你呢?有没有事?还真是一群疯狗。” “我没事,我想许婉娇现在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我,你一定要主意安全,知道了吗?” 苏觅挂了电话后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走进客厅,一抬头,居然看见陆嘉遇坐在沙发上。 沈芊芊像吃错药一样站起来,语气乖巧的说:“嫂子你回来了。” 苏觅惊讶的眼睛睁大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小姑,沈芊芊没等苏觅反应过来就拉着苏觅坐在沙发上。 陆嘉遇看见苏觅,客气的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 楚挽云起身热络的坐在苏觅身边说:“小觅啊,你看你和嘉遇也算是最亲的人了,怎么不叫嘉遇过来玩儿啊?他在咱们云海市没什么朋友吧,你看芊芊和你们年龄差不多,以后多在一起玩儿。” 苏觅这才明白沈芊芊今天为什么像吃错药一样对自己这么热情,原来是看上陆嘉遇了。 可她们如意算盘打错了,陆嘉遇和她的关系也只比陌生人好一点,他的人生大事,苏觅根本插不上手。 苏觅把胳膊从楚挽云手里抽出来说:“你们聊吧,我有些累了,上楼休息了。” 沈芊芊恶狠狠瞪了一眼苏觅,苏觅就当作没看见,不去理会她。 苏觅刚走到楼梯中央,就听见陆嘉遇礼貌的说:“家里刚出了事,我父亲一个人在家,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打扰了。” 陆嘉遇前脚刚走,沈芊芊母女后脚就跟着进了苏觅的房间。 苏觅把一本育婴百科倒扣在腿上说:“以后进我的房间请先敲门。” 楚挽云有些不好意思的捋捋头发说:“妈这不是有些着急,就忘了吗…” 苏觅在心里冷笑一声,现在说自己是妈,许婉娇当众恶心自己的时候,一声都不吭。 沈芊芊想说什么被楚挽云拉了拉胳膊就没说,“你看这不是芊芊回国了吗,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我们看嘉遇这个孩子不错,长得也好看,就想着…” 楚挽云话还没说完,苏觅就打断:“我和陆嘉遇也不过只见了几次面而已,他的事我做不了主。” 沈芊芊今天晚上一直在忍,终于忍不住了说:“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会过的比你好,所以诚心不让我和陆嘉遇在一起。” 苏觅气的想笑,“我为什么会嫉妒你?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抱有敌意?明明我才是你的嫂子,你给过我应有的尊重吗?” 沈芊芊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苏觅的话,楚挽云出来打圆场:“小觅啊,你看要是芊芊和嘉遇在一起,咱们两家不是亲上加亲吗?这多好的事?” 苏觅已经决定和沈东霖离婚了,无所谓的说:“现在这些事对我都不重要了,以后也不存在什么亲上加亲这一说。” 031蛇形纹身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楚挽云母女在苏觅这里吃了鳖,不情不愿的从苏觅房间出去。 苏觅有些艰难的起身,刚才自己的手腕被许建抓青了,苏觅苦笑一声想,真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刚才许建脸上的口罩被苏觅扯下来的一瞬间,让苏觅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苏觅妈妈汪如好刚出车祸住院时,她和沈东霖在一条巷子里也是被一个戴着黑口罩的人袭击。 当时苏觅没有认出来那人是谁,可现在想想,那人分明就是许建。原来在更早以前,许婉娇一家人就开始对自己下手了。 苏觅又试着联系了一下以前苏家的司机王叔,电话居然一拨就通了,之前怎么打都是关机。 苏觅欣喜若狂的说:“王叔,是我,我是小觅。” “是小觅啊…” “我妈她,已经死了。” 王叔惊讶的说:“夫人死了?怎么会?不是一直在昏迷吗?怎么就突然死了?” “王叔您一直都知道我妈的情况?” “我去医院看过夫人几次,后来怕人发现,就没去过了…” “王叔我可以见您一面吗?我不能让我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您放心,我一定会挑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保证您的安全。” 王叔沉默了几秒钟后还是答应了,苏家对王叔,是有恩的。 王叔女儿学习成绩优异,原本只能在国内上个大学。后来在苏家的资助下,王叔女儿顺利出国读书,马上在国外研究生毕业。 翌日,苏觅天不亮就出门,虽然约好的时间是在中午,但她要保证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所以提早出门,到了约定好的地方便不再出去。 王叔戴着一个墨镜,走进门时还左顾右盼的来回看着,害怕有人跟踪。 苏觅和王叔坐在一个卡座里,还用竹帘挡起来,私密性很好。 王叔一摘下眼镜,苏觅吃惊地说:“王叔你的眼睛怎么了?” 王叔无奈的笑笑说:“就是那次从巷子里跑了后,被人打了,要治疗的话要好几万,索性就摘了一个眼球。” 苏觅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哽咽着说:“你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钱我可以给你啊。” “不给你添麻烦了,我已经害夫人出事了…” “怎么是你害我妈出事呢?明明是新来的那个司机。” 王叔叹口气,一直用手摆弄着墨镜说:“当时那个人威胁我,不从苏家辞职就要为难我女儿,我以为他只是穷途末路找不到工作,没想到…” “那您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吗?” “他用的证件都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但他的手臂上有纹身,是一条盘着的蛇。” 苏觅怀疑王叔说的那个人就是许建,可现在是秋天,许建也不会穿短袖,自己短时间内没法查看。 他们二人的对话苏觅全程录了音,王叔把事情交代清楚后,又戴上了墨镜。 苏觅拿出一张银行卡说:“这里面还有些钱,我记得您女儿还在国外读书,您先拿着用。” 这次王叔一反常态的没有推辞,低着头说:“我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要是以后…我出了事,我女儿就拜托你了…” 032蛇鼠一窝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和王叔约定,每天王叔都要发一条短信来报平安,如果哪天没发短信,那就是王叔出事了。 第二天早上,苏觅就带着录音去景查局报案,只要让王叔和许建当面对质,就能知道许建是那个导致自己母亲出车祸的司机。 许建被景查带来后,一脸不屑的看着苏觅,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苏觅有些情绪激动的站起来指着许建说:“就是他开车害我母亲出了车祸!” 许建一脸无赖的笑说:“是我又怎么样?我一没酒驾,二没毒驾,出车祸我也受了伤,你能把我怎么样?” 景查呵斥一声许建说:“老实点!” 许建坐着长椅,翘着二郎腿无所畏惧的看着景查和苏觅,好像吃准了这件事不能拿他怎样。 没过多久沈东霖和许婉娇也过来了,苏觅看着他们二人成双成对,以为自己早已刀枪不入了,可在看见沈东霖拉着许婉娇手的那一瞬间,心还是痛的像刀扎一样。 许婉娇看了一眼苏觅,又看了一眼许建,心虚的问许建:“爸,你又干什么了?” 沈东霖黑的不见底的眸子很快在苏觅身上扫了一眼,或许是内疚,或许是其他原因,没有再看苏觅。 许建看见沈东霖在,不敢对许婉娇太过分,甚至有些拘谨的说:“这不是之前给人当司机出了点事吗,现在来景查局回个话。” 许婉娇心里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只要没抖落出其他事就行。 虽然她百般看不起自己父亲,但在这个关头,她需要有个人替自己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事情比苏觅想象的要简单,甚至不需要王叔来出面对峙,许建就承认了自己是苏家的司机,那场车祸他也承认是自己的无心之失。 苏觅激动的站起来说:“无心之失?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我妈妈?” 许婉娇挡在许建面前说:“苏觅你不要像疯狗一样乱咬人,我们会赔偿你的。” “赔偿?你也配和我谈赔偿?你上上下下这些东西,有哪个是自己的钱买的?” 许婉娇气恼的看着苏觅,没想到她还是说话这么难听。 沈东霖开口说:“苏觅,你说你的要求,就事论事。” 苏觅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失望的说:“姓沈的,你为什么每次都要给我一点希望又要把我打入地狱?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你究竟有没有心?” 景查忙着办完案子下班,打断他们的谈话说:“哪位是苏觅?” 苏觅狠狠看了一眼沈东霖,走向景查:“我就是苏觅。” “我们已经查清楚了那起车祸,是一辆货车逆行导致许建驾驶的车辆侧翻。” “那许建属于逃逸?”苏觅激动的上前问景查。 景查拿出一份文件给苏觅说:“那起车祸的主要责任不在许建,在五年前,精神司法鉴定中心就开具了许建是精神病的证明,所以他也不具备负刑事责任的能力。” 许婉娇和许建得意的对视一眼,看着几近发狂的苏觅。 苏觅一把抓住景查的胳膊说:“车祸不是意外,是蓄意谋杀!为什么精神病就可以有免死金牌?” 景查不慌不忙的说:“华康医院有许建这半年来的就医记录,这是医院出具的证明。” 华康医院,沈东霖在那里的话语权那么大,许婉娇要想假借沈东霖的名义做些事,不是没可能。 沈东霖看着苏觅有些发狂的样子,拦住她说:“你冷静些,这是在景查局。” 苏觅甩开沈东霖,狠狠在沈东霖脸上扇过去一巴掌说:“这么着急就开始维护自己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岳父了?你们真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 许婉娇听苏觅这么说,脸上有些挂不住。 沈东霖冷峻的脸此刻显得更加严肃,“你理智一些好不好?那只是一场意外车祸!” 033离婚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拿起自己的包准备从警/察局出去,沈东霖跟着苏觅走了出来,紧随其后的还有许婉娇。 “你现在这个样子要去哪?” 苏觅冷冷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嘲讽着说:“我去哪还要对你说吗?” 许婉娇一直站在不远处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他们三人之间的拉锯战或许就要分出胜负了。 沈东霖拉着苏觅胳膊说:“我送你回家,你现在太激动了,我怕你会出事。” “你是怕我出事还是怕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事?沈东霖,事到如今我最恨的人不是许婉娇,是你。是你毁了我对感情的所有期待,毁了我对婚姻的所有幻想。从此以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不要再有任何瓜葛。” 沈东霖声音压得极低说:“你什么意思?” “明天早上民政局见,离婚。” 许婉娇听到“离婚”这两个字,高兴的两只手掌一直在后背来回搅着,她盼这一天盼得太久了。 沈东霖愣了几秒钟点点头说:“好。” 苏觅坐在车上后竟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翌日,苏觅早早就起床梳妆,即便是怀有五个月的身孕,脸有些轻微浮肿,苏觅还是精心给自己画了一个淡妆,把头发梳得稍微蓬松些,显得脸不那么肿。 沈东霖在民政局看见苏觅时,神情复杂的说:“当初你带来的三亿嫁妆,我会还给你。谢谢你当时救我们百成集团走出困境。” 苏觅不去看沈东霖,“我没有那么伟大,当初嫁给你不是为了救你们沈家的百成集团。对了,钱拿走这么久,应该有利息吧?” 沈东霖点点头说:“我会把五千万单独放在一张卡里,你可以自己拿着。” 苏觅看着沈东霖说:“没有其他事就进去吧。” 二十分钟后,苏觅拿着红彤彤的离婚证苦笑一声。现在离婚证也变成了红色,寓意两个不合适的人离婚了各自寻找幸福也不失为一种喜事? 沈东霖去停车场开车,许婉娇穿着一件白色大衣走过来说:“我就说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说我是不是赢了?” 苏觅冷眼看着许婉娇说:“你以为你当年没法嫁进沈家只是因为我的存在吗?不,是因为你的家庭、你的父母上不了台面。即便是我和沈东霖离婚了,还有下一个苏觅,照样轮不到你。” 许婉娇气恼的指着苏觅说:“从没见过你这么狠毒的女人,自己离婚了还要诅咒别人。” “我是离婚了,可我依然是苏家大小姐,沈东霖依然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听说你也怀孕了,可千万要好好养胎,不要再流一次产了。” 许婉娇有些心虚的把手放在肚子上,“这个自然不用你去操心。” 苏觅讥讽着说:“对了,既然已经到了民政局,怎么不让沈东霖顺便和你也把证领了?他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 许婉娇神情怪异的看着苏觅说:“不用你管。” 苏觅说完就开车离开了,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气的直跺脚的许婉娇。 034神秘电话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晚上苏觅约了苗苗在一家茶馆坐坐,苗苗看苏觅还化了妆,“今天怎么这么精神,有什么好事啊?” 苏觅一边熟练的用热茶冲着茶杯,端起一杯说:“尝尝,这是从我爸那儿拿的茶叶。” 苗苗喝了一口,砸吧一下嘴说:“虽然我不懂品茶,但是好喝。” 苏觅看着苗苗还单纯的像个孩子,不由得有些羡慕。 “我离婚了。” 苗苗刚喝进去一口热茶,被苏觅这句话惊地呛了一口。睁圆眼睛惊讶的说:“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恭喜我吧,走出泥潭,恢复自由身。” 苗苗先是很震惊,然后举起茶杯说:“以茶代酒,恭喜姐妹终于离开了渣男。” 只是苏觅没法自己骗自己,在这一刻她清醒的意识到,她的心在疼。 喝完茶后苗苗不放心苏觅一个人这么晚回家,坚持要送苏觅回去。到了苏家别墅后,周围安静的吓人,天气渐凉,就连一个过路人也没有。 苗苗把车熄火后说:“你看前面那个是不是陆嘉遇?” 苏觅放下车窗,听见陆嘉遇在打电话。 苗苗拉了拉苏觅说:“偷听人家讲电话不太好吧?” 苏觅探出半个脑袋说:“如果你对陆嘉遇有好感的话,我劝你不要动这个念头。陆嘉遇这个人深不可测,你不是他的对手。” 苗苗大大咧咧的说:“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还谈不上喜欢。” 苏觅已经没有在听苗苗讲话了,因为她隐约听到陆嘉遇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我现在有钱了之类的。” 苏觅把车窗关起来后,开始好奇陆嘉遇是在给谁打电话。 平日里陆嘉遇说话都很沉稳,很难听出他的任何情绪在里面,可是刚才那一通电话,苏觅居然听出了陆嘉遇的乞求。 “那我先下车了,明天咱们一起去做美容吧。” 苗苗看着苏觅进了大门才掉头回自己家。 陆嘉遇看见苏觅从后面走过来,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你回来了。” “这么晚了还不进去,在和谁打电话吗?”苏觅试探着问陆嘉遇,她现在怀着孕,要确定每天朝夕相处的人一定是信得过的。 陆嘉遇出乎意料的有些结巴说:“是以前的一个朋友,很久没联系了…” 苏觅一直在小心观察着陆嘉遇说话时的神态,她可以肯定,陆嘉遇一定有事瞒着所有人。 苏父看苏觅和陆嘉遇一起回来了,家里终于有人气了,高兴地说:“你们两个怎么一起回来啦?” 苏父知道苏觅离婚后心情不好,所以在她面前不会提离婚的事。 苏觅坐在苏父身边说:“苗苗送我回来的,在门口正好碰到了嘉遇在打电话。” 陆嘉遇点点头说:“我先去洗漱,你们聊。” 陆嘉遇走了以后苏父说:“沈家把那三个亿还回来了,爸爸想把那笔钱放在一个信托里,作为你和我外孙以后的生活保障。” 苏觅搂着苏父,靠在他肩膀上说:“我也想找些事情做,大学毕业后,我还没有正经做过一份工作呢。” 035假怀孕?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苗苗来苏家找苏觅解闷,害怕苏觅一个人在家无聊。 没想到苏觅拿着手机看苗苗在FUN视频上拍的小视频上了瘾。 “你也录一个吧,你长得比我好看,发布了肯定有好多人看。” 苏觅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自信,即便晚上不喝水,第二天早上脸也会轻微浮肿。因为激素不平衡的缘故,脸颊还长了些小雀斑。 苗苗拿了一面镜子放在苏觅面前说:“你看看你自己,要比99%的孕妇要好看,剩下那1%是明星。” 苏觅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在给自己吹彩虹屁,但她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差劲。 苗苗用手机支架支起手机放在苏觅面前说:“反正一会儿我们要出门,你就用手机录个你化妆的视频吧,等录完以后我帮你剪辑一下再发布。” 苏觅有些不自然的拿起化妆品,对着镜头开始化妆,中途还有好几次笑场。 化完妆后苗苗拿着手机看视频里的苏觅,兴奋的说:“你说说你以前怎么不去考个电影学院当明星啊,你可真上镜。” 苏觅被苗苗夸得有些飘飘然,信心满满的打开衣柜准备换身漂亮衣服。 结果衣柜里大部分衣服都不能穿了,苏觅有些沮丧的坐在床上叹气。 苗苗拉起苏觅说:“那我们岂不是今天可以去痛快血拼一天了?” 苏觅和苗苗开车直奔云城最大的购物天堂SKP,里面奢侈品应有尽有。 逛到一家首饰店时,苗苗注意到苏觅手上没戴任何首饰,就和她一起进去,想选两款款式相近的戒指和苏觅一起戴。 苗苗是这里的常客,一走进去就被两个导购围起来。 苏觅和苗苗像两个高中女生一样,兴奋的让导购拿出好几款戒指来回试戴。 “苏觅?” 苏觅听到有人叫她后转过身,居然是许婉娇和沈东霖。 许婉娇挽着沈东霖的手臂说:“好巧啊,你们也来这买首饰。” 苏觅看着沈东霖被许婉娇挽起的手臂,心里还是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苗苗冷哼一声低声念了一句:“狗/男女。” 许婉娇碍于店里这么多导购,压着声音不无得意的说:“本来东霖说要去法国总店定制戒指的,但是我身体不舒服,就来这先买一对戴着吧。” 苏觅看了一眼沈东霖,他手上的婚戒也早已摘下,两个人四目相对时,沈东霖眼中多了分内疚。 苗苗看着许婉娇得意的样子,气不过说:“只怕戒指早早买好了,就是没命嫁进去。” “苗苗,我们走吧。”苏觅摘下手上的戒指放在柜台,拉着苗苗走出了这家店。 苗苗正要问苏觅为什么这么快就走,苏觅就开口说:“有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 “什么?” “上次见许婉娇,她的头发还是黑色,这次就成了巧克力色,而且她穿着将近十公分的高跟鞋,今天气温只有十度不到,她还光着腿穿短裙。” 苗苗有些激动的说:“你是说她根本就没怀孕?” 苏觅点点头说:“她的脸上不仅一点孕相都没有,还做了那么多孕妇不适合做的事。” 苗苗有些激动地说:“终于逮着这个贱人的把柄了。要是她拿孩子逼婚的话,我们正好到了紧要关头将她一军,让她下不来台。” 苏觅对许婉娇的恨没有因为她和沈东霖离婚而消减一丝一毫,如果许婉娇怀孕了,她一定会在华康医院建档案。正好她最近要去做产检,或许有机会可以查一下许婉娇之前的病例。 036病历之谜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晚上回到家苏觅刚一打开手机,就是漫天的消息涌了进来。 结果全是FUN视频里的用户留言和点赞,有夸苏觅好看的,当然也有说孕妇不该化妆对孩子不好的。 虽然有一些留言不太好听,但这是苏觅走入社会后,第一次受到认可且不是因为自己的家庭背景。 苏觅仔细看了一些用户的留言,认真做了回复,最后干脆又支起手机,做一个卸妆视频,顺便讲讲只要使用正规产品,孕妇也是可以化妆的。 拍完视频的苏觅有些累的躺在床上,她突然想起来已经连着两天没有收到王叔发来的短信了,自己因为忙着离婚的事,居然没有发现。 苏觅惊地后背出了一层汗,拿起手机回拨过去,又变成了电话已关机。 苏觅隐隐觉得王叔出事了,却没有人可以和自己商量。 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她不敢再不负责任的让苗苗牵扯其中。 苏觅突然想起来王叔给了苏觅他还在国外留学的女儿联系方式,现在英国应该是白天。 苏觅给王叔女儿王之如打过去电话,王之如有些疑惑的说:“请问你是?” “我是苏觅,你爸爸之前一直在我们家工作。我想问问他这两天有没有和你联系?” “他已经连着两天没有和我联系了,电话也关机了,我联系不到他。你可以联系上我爸爸吗?” 苏觅一只手紧紧攥着拳头,没由来的开始担心王之如的安全,“你什么时候回国?” 英国的大学和国内不太一样,一般9月开学,9月毕业,算算日子,王之如应该已经毕业了。 “我已经毕业了,但是之前我爸说我回国不太安全,就让我先在英国待着。但是我想尽快回国,我爸爸可能出事了。” 苏觅挂了电话后就给王之如买了最早的头等舱机票回国,第二天下午开车去机场接王之如。 苏觅还约了第二天早上的产检,苗苗一大早就过来接苏觅,苏觅上车后抱着苗苗的胳膊说:“要是没有你,我怎么办啊。” 苗苗摸了摸苏觅的头发说:“以后你要是红了,我当你的经纪人好啦。” 苏觅只当苗苗是在开玩笑,一路上心里都在担心王叔,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又给王叔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是关机。 苏觅做完产检后试探着问医生:“所有在华康建档的孕妇都可以在妇产科医生电脑里查到吗?” 医生点点头说:“我们现在实行大数据管理,要调病人病历很简单,不像以前还要找很久。” 苗苗给苏觅试了个眼色后出去说:“我已经记住了这个医生的查询密码,一会儿你进去做彩超,我在电脑上查许婉娇的病历。” 医生在给苏觅做彩超时说:“孩子爸爸怎么没有一起来,五个月是孕妇最舒服的时候了,孩子爸爸应该来看看宝宝的样子。” 苏觅鼻子酸的厉害,幸亏预约的医生是个新来的,不知道苏觅和沈东霖的关系。 苏觅穿好衣服出来后问苗苗看到病历没,苗苗打开手机让苏觅自己看她用手机拍下来的病历。 037摘除手术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打开苗苗拍给她的照片看了下,惊讶得捂着嘴说不出话。 上面赫然写着许婉娇因多次流产子/宫严重受损、反复感染,最后做了子/宫摘除手术。 难怪许婉娇上次流产住院那么久,将近两个月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苗苗收起手机说:“沈东霖再渣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吧?许婉娇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苏觅有些茫然的两眼放空,她突然有些后悔这么早离婚,离开了沈家,想要揭穿许婉娇的真实面目就更难了。 她开始害怕许婉娇,饶是她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情,依然能神采奕奕的出现在苏觅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有多能伪装? 苗苗和苏觅两个人看见那份病历一下子都没缓过来,苏觅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突然想起来还要去机场接王叔的女儿。 在去机场的路上苏觅给苗苗说了王叔得事,苗苗也觉得事情朝着自己不可预估的方向在发展,她隐隐觉得,苏觅经历的这些事不仅仅是因为她曾经和沈东霖有过一段婚姻。 苏觅和王之如约定好自己会穿一件黑色大衣,驼色高领毛衣,米色围巾,王之如一出来就看到了苏觅。 或许是担心自己爸爸的事,王之如年轻又精致的脸上带着些阴郁,苏觅和苗苗给王之如打过招呼后苏觅介绍:“这是我朋友苗苗,这是王叔的女儿王之如。” 王之如上车后苏觅问:“你知道王叔之前住在哪吗?” 王之如打开手机备忘录递给苏觅说:“这个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苏觅隐隐有些不安,打开导航朝着王叔住着的地方开去。 那是一个很小的城中村自建房,王之如很小的时候她母亲嫌弃王家太穷,离婚后去了其他城市打工,再没有回来过。王之如才知道自己在国外读书的这些年,自己父亲就住在这种地方。 这么多年,她为了省机票钱,连过年都没回来过。 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苏觅想了下还是叫来了景查,毕竟已经整三天没有取得联系了。 景查打开大门进去后,苏觅隐隐约约闻到一种怪异的味道,很快就起了妊娠反应,捂着嘴跑开。 刚弯下腰干呕了几声,就听见王之如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苏觅直起身子就要跑进去,被苗苗拦下来说:“你不要进去…王叔已经…他已经死了…” 短短一个来月,先是自己母亲意外去世,紧接着又是王叔意外死亡,苏觅一下跌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苗苗和苏觅陪着王之如去景查局做了笔录,王叔的死亡原因还要等法医检查后才能出结果。 王之如在国内几乎没有什么有来往的亲戚,而且王叔出了意外,苏觅不想让有心人知道王之如是王叔的女儿,交代了王之如,就说她是自己的远房表妹。 苏觅先安顿王之如住在了苏家,就连陆嘉遇也以为王之如是苏觅远房表妹,没有怀疑什么。 晚上趁着陆嘉遇不在,苏觅带着王之如进了苏父书房,说了王叔的事。 王叔给苏父开了这么多年车,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苏父有些伤感的摘下眼镜,揉/揉眼眶。 “小如啊,以后你就把这当成自己家。回国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王之如现在心乱如麻,摇摇头说:“我想先把我爸爸的事情安排好以后再打算以后的事情。” 苏父点点头说:“你放心,叔叔会给你爸爸买一块墓地,好好给他下葬。以后上班的话,你可以先来叔叔的信达集团上班,积攒些经验。” 把王之如安顿好以后,苏觅也有些累了,回到房间躺下看了会手机。 出乎意料的是苏觅在FUN视频后台又收到了好多评论,点开一看,只发了两条视频的苏觅,居然已经有两万粉丝了。 她的那条卸妆视频引起了很多孕妇和生过孩子的人的共鸣,有人评论:“做一个美美的孕妇真好,希望小猫快点更新”。 苏觅的ID叫“外面有猫了”,很多粉丝索性就叫她“小猫”。她心满意足的看完这些留言,又精神头十足的翻起来,从柜子里拿出自己准备的待产包,准备明天录个视频分享一下。 第二天早上苏觅被楚挽云的电话吵醒了,语气真挚的说自从他们离婚后,就再也没见过苏觅,说要来看看苏觅。 盛情难却,苏觅没有继续拒绝。想着楚挽云过来还有一会,索性把视频录了。 王之如醒来后就来苏觅房间找她,看到苏觅在录视频,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说:“我在国外学习了视频剪辑,一会儿我帮你剪辑一下你再发。” 苏觅开心的说:“你说我这是什么运气,先是有了苗苗这个半专业选手,又有了你这个专业剪辑师,我不红没道理啊。” 王之如看着这个怀着孕离了婚的女孩尚且能笑得这么开心,或许她也能扛过去所有生活中的苦难。 楚挽云带着家里保姆提着大包小包进了苏家大门,苏觅脸色一沉说:“小如你先在我房间待着不要出去,一会儿人走了你再出来。” 苏觅现在是王之如唯一信任的人,她点点头,继续剪辑刚才那条视频。 楚挽云看着苏觅日益隆起的肚子说:“你看你和东霖,这才结婚多久就…” “阿姨,我们的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楚挽云一听苏觅这么快就改口叫自己“阿姨”,讪讪地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来看看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孩子也还好吧?” 苏觅客气的说:“我和孩子都挺好的,让您费心了。” 楚挽云有一肚子话想和苏觅说,又觉得苏觅现在脾气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想说又不敢说。 苏觅看她憋得难受,“阿姨,您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楚挽云叹了口气说:“真是我们沈家造孽…芊芊之前生了一场大病,多亏了…现在东霖执意要娶她进门,可是你爸,哦不,你叔叔,怎么说都不同意。” 苏觅低着头笑了一下,沈沛是一只地地道道的老狐狸。以前被林丽迷了心智,后来林丽不告而别,听说还偷走了他几块价值不菲的名表,沈沛已经吃了一次哑巴亏,现在他又怎么会同意林丽的女儿嫁给自己儿子呢? 苏觅故意问楚挽云:“听说许婉娇已经怀孕了,叔叔就算再不喜欢她,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会同意他们结婚吧。” 楚挽云听了苏觅这番话大吃一惊,难道苏觅真的把沈东霖放下了? 楚挽云叹了口说:“老沈他说只认你肚子里这个孙子,许婉娇是无论如何也进不了沈家大门的。” 苏觅端起茶杯从容的说:“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有三个月了吧?” 楚挽云摆摆手:“不提这个了,都是东霖不懂事,作的孽。” 苏觅等着看许婉娇还要骗人骗到什么时候,三个月好骗,五个月可就不好骗了。 许婉娇是个聪明人,怀孕可能是她唯一的筹码,如果她在两个月之内,嫁不进沈家,那以后也就几乎不可能了。 楚挽云走后苏觅就回房间去找王之如,王之如这几天可能是太累了,眼圈乌黑,竟然在苏觅的床/上趴着睡着了。 苏觅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兄弟姐妹,看着刚经历了丧父之痛的王之如,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有些被触动。 苏觅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她拿着电话走出了卧室去接,不想吵到王之如睡觉。 苗苗有些兴奋的说:“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谁啊?” 苗苗有些幸灾乐祸的说:“我去吃饭,碰见了许婉娇和沈芊芊,她俩以前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刚才我居然听见她俩在吵架。” 038杀人真凶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挂了电话后,顺手打开手机随便上上网。居然在网站里看到了沈东霖和许婉娇的照片,题目是“商业传奇大亨即将迎娶第二任妻子”。 苏觅有些心慌手抖的点开新闻详情,里面赫然写着沈东霖在接受采访时被记者问到私人问题,大方说近期准备结婚。 虽然在心里已经告诉自己一千遍一万遍,要放下他了,已经离婚了,他心里有另一个女人,但看到沈东霖这么快就要娶许婉娇,苏觅还是难受的要死。 肚子里的宝宝好像和苏觅有心灵感应一样,在里面动来动去。 到了下午饭时间,苗苗的电话准时打过来,叫苏觅出去吃饭,说是发现一家味道很好的轻食餐厅。 苏觅叫上王之如一起出去,苗苗开着车过来接她们两个。 车子开到了一截很堵的路段,苗苗一边向窗外看着一边和坐在后面的苏觅聊天。 “苏觅你看那个女人!”苗苗突然转过头叫苏觅,王之如也看向苗苗指过去的地方。 是一家看起来颇有档次的理发店,里面站着和许建关系暧/昧的理发店老板娘。 苏觅嘴里念叨着:“许建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在这么繁华的地方给那个女人开理发店?” 许建之前开的车已经够让人怀疑了,他的钱究竟哪来的? 苗苗不顾后面司机的喇叭声,强行变道靠边停车,帅气的说:“我请你们做头发,下车。” 王之如难得露出一个微笑,掺着苏觅的胳膊一起下车。 进门之前苏觅有些忐忑的说:“会不会碰到许建?他认识我。” 苗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新口罩说:“出门之前看有雾霾,随手带了一个口罩,一会儿你进去戴上,我和小如就不用了。” 苏觅戴上口罩后和她们两个一起走进去,许建的姘头热情的扭着屁/股走过来说:“小美女们要剪头发还是做头发啊?我们新店开张,所有项目都是八折优惠。” 苗苗看了一眼王之如干的像稻草一样的头发说:“你给我妹妹做个营养,头发有些干。” 王之如被带进去洗头后,苗苗和苏觅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许建的姘头,搭话说:“我之前是不是去过你的店啊,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那女人热情的给苏觅和苗苗一人端过来一杯水说:“我这店昨天刚从别人手里盘过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苗苗机灵的说:“你是不是之前在李家村那一片开店?” “哎呀,看来咱们真是有缘分。我之前是在那开店,这不是我家那个死鬼男人赚了点钱,就给我开了家新店吗。” 苗苗和苏觅对视一眼,苏觅把口罩又向上面拉了一点。 那女人热情的拉过苗苗说:“来,让我家小妹去给你洗个头发,你娟姐我碰到有缘人,高兴,这次免费!” 苗苗还是被之前那个小女孩带着上了楼去洗头发,这个叫娟姐的女人看着苏觅说:“妹妹你要不要也洗个头?娟姐今天请你。” 苏觅故意咳嗽一声说:“不用了,我今天感冒不太舒服,谢谢娟姐好意。” 娟姐一看苏觅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就识相的坐在一边去招呼店里其他客人了。 没过几分钟,就有一个女人带着几个人冲进店里,拿着棍/子开始乱砸一通,唯独不伤店里的客人。 苏觅一看这明显是冲着老板娟姐来的,苏觅再一仔细看,看见带头的人居然是林丽。 林丽穿着质感很好的大衣,双手叉腰说:“给我砸,别伤人,能砸烂的一件别留!” 苏觅赶紧给苗苗发短信,让她先不要下楼,林丽认出苗苗就糟了。 娟姐也不是善茬,站在林丽面前一点不怯说:“砸,你今天不把我这房顶掀了,我还不许你出去了!” 林丽不甘示弱的指着娟姐说:“你个臭不要脸的小三,破鞋!你开店的钱哪来的?勾/引别人家男人,下三滥!” 娟姐笑笑,双臂抱在胸前,她脚穿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足足比林丽高出半个头,“你说你,是不是被虐/待上瘾了?许建打你打的不够多是不是?” 林丽被娟姐戳到了痛处,狠狠抡上去一个巴掌,娟姐被这一巴掌打的够呛,一下没站稳。 “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让许建今天把你打的下不来床?我还真就没见过你这么贱的女人,被人强/奸了还巴巴的给人当老婆。” 林丽眼球立马布满红血丝,几乎是尖叫着给她带来的人说:“看什么看,给我砸!砸!” 娟姐一只手轻松抓住林丽的头发说:“你还真以为我会喜欢上许建那种货色?要不是他一只巴巴的给我送钱,你看我会不会理他?” 苏觅明白林丽在意的根本不是许建那个人渣,她在意的是钱。 林丽从娟姐手里挣脱出来说:“他还给你说什么了?他给了你多少钱?你信不信我把你说的这些话都说给他?” 林丽带来的那些人也不敢再乱砸了,有的害怕景查来,干脆扔下棍/子跑了。 娟姐不慌不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新修的指甲说:“你不就是在谁家当保姆就勾/引谁家男主人吗?听说你前段时间为了勾/引一家男主人,还把人家老婆害死了?啧啧啧,你要是把这一半的手段用在许建身上,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样。” 苏觅听了娟姐的话全身的毛孔都像打开了一样,冷风顺着每一个张开的毛孔爬进苏觅身体里,让苏觅的骨头都冷的发疼。 她紧紧抱着双臂,让自己不要抖得太明显。 林丽听了娟姐的话,看了眼店里还有几个人,紧张的压低声音说:“你不要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你知道什么!” 娟姐气定神闲,咬死了从许建嘴里听来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你把我这里砸坏的东西,一分不少的给我赔了,咱们一了百了。要是不赔,等着吃许建的皮带炒肉。” 苏觅已经听不清后来她们两个在说什么了,只觉得胸口像要炸开一样。 她可以确定娟姐说林丽为了勾/引男主人,索性害死女主人,那个女主人就是她妈妈。 原本只是怀疑的事,现在得到了验证。可苏觅吃了太多次亏,即便是现在摘下口罩,带着林丽去景查局,她咬死不承认,苏觅还是没办法。 林丽走了后,娟姐粗着嗓门说:“还愣着干什么!快打扫干净!”转头看见一直乖乖坐在后面的苏觅,立马堆着笑脸说:“刚才惊着妹妹了,一会儿我给你一张五折卡,下次你来我给你通通五折。” 苏觅不同之前的疏离,主动说:“那我和你加个微信吧,下次做头发提前约。” 加好微信后苗苗已经洗好头发下来了,坐在苏觅面前说:“你没事吧?” 苏觅忍着眼泪说:“我没事,一会儿出去说。” 苗苗隐隐约约觉得苏觅一定有事,下楼时又听见她在主动加娟姐微信,于是主动和娟姐搭腔说:“娟姐,有没有兴趣开个美容院之类的?” 苗苗一进门时她就把苗苗上下打量了个遍,知道苗苗是个不差钱的主,带着些谄媚的笑说:“想啊,怎么不想。就是你娟姐我没那么多钱啊。” 苗苗爽朗的说:“这好说,娟姐你要是有兴趣,咱们找时间聊聊这事。” 苏觅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苗苗,好朋友就是这样,她一个眼神,你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王之如做好头发后,娟姐一直把苏觅一行人送到马路边,为的就是看看她们开什么车。 一看苗苗那辆小三百万的车,眼睛直发光。 039合开美容院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华康医院通知苏觅去医院做唐筛和四维彩超,苏觅到医院后看见沈东霖已经提前等在医院了。 苏觅有些不自然的轻声说:“好巧。” 沈东霖穿着一件长度在膝盖上面的黑色呢子大衣,看着挺拔而坚毅,“刘主任说你今天来做唐筛,我也过来看看。” 苏觅和沈东霖坐在等候区,苏觅故意问沈东霖:“许婉娇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 沈东霖先是看了一眼苏觅,然后听不出来任何情绪的说:“还好,我最近太忙,没顾得上陪她做检查。” 苏觅笑笑,没有戳破许婉娇的谎话,她要拿到所有证据后,让许婉娇林丽母女输的一败涂地。 沈东霖看着屏幕里自己的孩子动来动去,有些激动的握住苏觅的手,高兴的说:“你看他在动。” 苏觅的手第一次被沈东霖的手掌这么温柔的覆盖起来,可她很快反应过来,把自己的手从沈东霖手里抽出来。 沈东霖愣了一下,转过头继续盯着屏幕看。 苏觅做完检查出来后正准备走,沈东霖叫住她问:“你和孩子得赡养费我会让秘书定时给你,如果你还有什么额外需要,记得告诉我。” 沈东霖给苏觅每个月得赡养费,够她再养几个孩子了,对于物质补偿这一块,苏觅没有什么其他要求。 沈东霖公司有事先走,苏觅现在走一会儿路就觉得累,想在医院再坐一会儿走。 苏觅正在喝水,突然听见一个熟悉得声音。 “你在爱别人之前,能不能先学会爱自己?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身体是什么状况?” 如果苏觅没听错的话,这是陆嘉遇得声音,没想到陆嘉遇和许婉娇认识? 许婉娇有些不耐烦得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不要以为你现在成了苏家人,就可以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苏觅惊讶得屏住呼吸,听着用磨砂玻璃隔开得另一间休息室里两人得对话。 陆嘉遇激动的说:“我不允许你再这样糟蹋自己身体了!” 许婉娇不无讥讽得说:“几年前我被那个老东西折磨得时候,你怎么不出来救救我呢?” 陆嘉遇没有再说话,许婉娇继续说:“如果你想帮我,就去帮我找代孕得人,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孩子。” “代孕是犯法的,你不要为一个男人做这么冒险得事好吗?” 许婉娇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说:“你知不知道我走到今天有多难?犯法又怎么了?我做过得犯法的事又何止这一件?你如果帮我,我还会念着你的好,你如果不帮,以后我们就不要联系了。” 苏觅害怕陆嘉遇和许婉娇一会儿出来看见自己,赶紧戴上口罩和卫衣的帽子。 陆嘉遇叹了口气说:“新闻里说你们马上要结婚,到底是不是真的?” 许婉娇有些泄气得说:“那个新闻是我发出去的,但是东霖说会娶我。只是沈沛那个老东西一口咬死不同意,现在东霖很为难。” 原来上次苏觅看到得那个新闻是许婉娇发出去的,不是沈东霖自己说的。 “你不要傻了好不好?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这么多年了,你跟着他,没名没份…” 陆嘉遇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婉娇打断:“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苏觅也很好奇许婉娇和沈东霖之间得故事,原本是要走的,听到许婉娇说到这,还是想再继续听听。 原来几年前林丽在沈家做保姆,沈东霖第一次见许婉娇时,她全身都是青一片紫一片,但却不肯说是被谁打成这样得。 沈东霖出于同情,时不时给许婉娇买衣服、买零食。而许婉娇也会给沈东霖偷偷煮夜宵,不管沈东霖忙到几点回来,他房间里都会有许婉娇煮好得养生粥、现榨果汁,熨烫妥帖得白衬衣、擦干净摆整齐得皮鞋。 苏觅输给许婉娇得,不仅仅是心机,更是出场顺序和时间。 陆嘉遇听完许婉娇的话,像是泄气一般:“那如果他一直不娶你,你什么打算?” “不会的,东霖不会辜负我的。只要我能有一个孩子,沈沛那个老东西一定会答应东霖娶我得。” “你不要傻了好不好,苏觅现在怀着沈东霖得孩子,沈家只会认苏觅的孩子。” 许婉娇听到陆嘉遇的话,怒不可遏得说:“那我就让她的孩子消失!” 苏觅听到许婉娇得话惊出一身冷汗,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即便苏觅的孩子没了,你也不可能怀孕,你醒醒好吗?” 看来陆嘉遇也知道许婉娇的身体状况,可许婉娇并没有因此放弃,“只要我找到合适的人,孩子一定会有的。” 苏觅害怕许婉娇出来后看到自己,提着包踮着脚尖走了出去。 出了医院后一股冷风吹过来,苏觅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她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说:“宝宝啊宝宝,以后你要和妈妈一起加油呀,千万不要让坏人分开我们。” 王之如给苏觅打来电话,说景查局那边的结果出来了,王叔是吃了大量安眠药,然后一氧化碳中毒而死。 苏觅在电话里听王之如哭的可怜,赶紧开车回去看她。 一回到家苗苗也在了,王之如两个眼睛肿的像核桃,看见苏觅回来,扑在苏觅怀里说:“我爸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他不会自杀的,他怎么会自杀呢?” 苏觅拍拍王之如后背说:“这件事我们交给景查,让他们看看房间里还有什么证据。王叔的葬礼我们会给他安排好的,一定让王叔走的体体面面。” 王之如听到苏觅的安慰情绪才有些好转,抽泣了一会儿终于不哭了。 苗苗拿出一份合同递给苏觅:“你看看这份合同。” 苏觅翻开第一页就睁大眼睛说:“你真的要给那个娟姐开美容院?” 王之如也不敢相信的看着苗苗,苗苗眼珠转了一圈机灵的说:“我没那么傻,关键是那个娟姐也是人精。我是这样打算的…” 原来苗苗一直是个美容护肤狂热爱好者,也早有开美容院的打算。 那天从娟姐的美容院听到了她和林丽的对话,就知道娟姐一定知道许建夫妻做的那些事。 而苗苗也吃准了娟姐是个爱钱胜过爱男人的人,所以用美容院的店长职位和股份来刺激她,让她帮苏觅在景查面前作证,彻底扳倒林丽母女。 苏觅听了苗苗的计划后,眼眶的眼泪在打转。 整件事其实从头到尾都和苗苗没关系,但她为了苏觅,却想得这么周全。 苏觅不知道要怎么谢谢苗苗,“我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你开美容院的钱我掏一半,也算我的投资了。” 苗苗打趣着说:“你就不怕我赔了啊。” “你的脑袋这么机灵,要是你都赔了,说明咱们真没开美容院的天分。” 王之如看着苗苗和苏觅把花费这么大的事说的这么轻松,心里有些难受。 即便自己出国镀了金,可是恐怕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不会像她们活得这么轻松吧。 苏觅看出王之如有些失落,拉过她的手说:“你也不要想偷懒,以后美容院的宣传片啊、图片处理你可要操心了。” 王之如高兴的点点头,像是得到了一些肯定。 晚上苗苗回了自己家,王之如也待在自己卧室里,苏觅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 陆嘉遇提着公文包走进来,苏觅坐直身子说:“爸爸公司里的事情很多吗?辛苦你了。” 陆嘉遇客气而疏离的说:“我毕竟刚接手这些事情,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苏觅注意到陆嘉遇用的是“接手”这个词,原来在他眼里,苏家的信达集团已经是他的了。 苏觅试探着问:“你在云城还有朋友吗?” 陆嘉遇想也没想的说:“没有。我很小就被养父母带去隔壁市了,云城没有朋友。” 陆嘉遇现在在信达集团的权利很大,苏觅怀疑林丽那些动辄几万的衣服和许建的车,都是陆嘉遇买的,用来讨好许婉娇。 040酒窖遇险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家的百成集团新开发的一个高端楼盘开盘第一天就被抢购一空,苏父想借着开庆功会的机会,让其他合作伙伴认识一下陆嘉遇。 虽然苏觅和沈东霖已经离婚了,但沈家和苏家依然是彼此很重要的合作伙伴,所以沈东霖今天也会来。 苏觅大着肚子,不想去和那些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的叔叔阿姨社交,苗苗一来就被自己爸妈强行带着去给长辈打招呼。 苏觅百无聊赖的坐在一片草坪上的躺椅上,虽然已是深秋,但好在今天温度不低,太阳也很暖和,苏觅被晒的有些困,闭着眼睛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苏觅再醒来时,是在一个地下室样子的地方,被绳子捆在椅子上。 苏觅环顾四周,闻到了一股酒味。这应该是存酒的地窖,应该还没离开庆功会的场地。 “当初你既然离了婚,就不该还留着肚子里的孩子!”许婉娇穿着一身运动衣,眼神恶狠狠的看着苏觅,从旋转楼梯后走出来。 “是你把我绑来这的?”苏觅已经在脑子里飞快设想了一遍一会儿可能发生的所有情况,可她看到许婉娇那双满怀恨意的眼睛时就知道,一会儿的情况只会更糟糕。 “对,是我。我恨你一直挡在我前面,恨你那么轻易就得到了我想得到的东西,就连放弃都放弃的那么无所谓。” 苏觅试图说服许婉娇,挡在她前面的不是自己。“不是我挡在你前面,如果我知道沈东霖有喜欢的人,从一开始我就不会嫁给他。” “你够了!漂亮话谁不会说!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为什么离婚了你还要留着孩子?”许婉娇近乎偏执的问苏觅。 “我留着孩子是因为他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我是他母亲,为什么要因为我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决定他的生死呢?” 苏觅想到许婉娇是假怀孕,但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这件事,连忙说:“你放心,我的孩子生下来会跟我姓,我不会让他和沈家有任何关系。” 许婉娇眼神中闪烁着怀疑,苏觅继续和她打心理战:“我已经放弃沈东霖了,如果我还对他或者对沈家有任何留恋,我根本不会离婚啊。我们离婚后,我从来没有主动见过他,这你应该知道。” 许婉娇有些慌乱的在原地胡乱挪动着步子,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不知要如何收场。 就在苏觅以为自己劝动了许婉娇时,林丽走了出来。 苏觅一直很奇怪林丽对她的恨意甚至超过许婉娇,果然林丽看着开始犹豫的许婉娇说:“你不要听这个死丫头胡说八道,只要她活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活着,对你就是威胁。” 许婉娇看着林丽,压低声音说:“可是我们如果真的对她做了什么,能不能从这里顺利离开?这可都是苏家的人。” 林丽把许婉娇拉着她衣服的手一下拨开,怒目瞪着许婉娇说:“今天她必须死在这!” 苏觅听到林丽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肚子开始抽着疼。 许婉娇也没有料想到自己妈有这么狠的心,声音颤抖着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只是警告一下她吗?不要弄出人命啊。” 林丽看着许婉娇说:“你知不知道当年我是云城一中的全校第一?” 许婉娇瞪大眼看着自己妈说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苏觅却是惊讶的看着林丽,因为她母亲汪如好也是云城一中毕业的。 云城一中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学校吧,在那所学校上学的人分两种,一种是家里极其有钱有权的,另一种就是学习成绩极好来自普通家庭的。 林丽看着苏觅一脸愤恨的说:“当年我和汪如好是最好的朋友,有一次晚上我们约好了去图书馆看书,去的路上就碰到了流/氓。他本来是冲着汪如好来的,我死死拉着那个流/氓的衣服让汪如好先跑,她边跑边答应我会叫人过来,直到我被那个流/氓强/奸了,她也没来。” 苏觅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我妈不是那种人!你骗人!” 林丽走到苏觅面前狠狠扇了一巴掌说:“我们母女现在每一步都走的这么难,全是因为你们母女!她害我当年还没毕业就被家人顾及名声,逼我嫁给了流/氓许建。不然我现在不会是这样,我女儿也不会被人嫌弃,一直嫁不进沈家。” 许婉娇也是第一次听自己母亲讲起这件事,其实一直以来她也奇怪为什么自己母亲会嫁给许建那种垃圾。 “妈你说的是真的吗?” 林丽说起这些事时一滴眼泪也没流,“妈什么时候骗过你?要不是她们母女,我现在应该也嫁了自己喜欢的人,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你也不会这么命苦…” 林丽说到这,痛苦的搂住许婉娇,许婉娇也靠在林丽怀里伤心的哭起来。 苏觅听完林丽的话,回想了一下林丽在沈家见到自己母亲时的场景,还有娟姐说林丽为了勾/引男主人,杀了女主人的话,如果林丽只是为了勾/引苏父,根本不至于冒险杀了汪如好。 林丽一直以来就对苏觅怀恨在心,从前苏觅只当是因为她嫁给了自己女儿喜欢的男人,现在她明白了。 苏觅几近奔溃的说:“所以你就在医院杀了我妈对不对?!” 林丽站起来咄咄逼人的说:“她已经是个废人了,我只是帮她早早解脱。” 苏觅不顾肚子传来的疼,大声嘶吼出来,压抑了这么久的丧母之痛,终于爆发出来。 林丽母女听到苏觅的吼声吓了一跳,生怕她引来其他人。 苏觅眼泪鼻涕和在一起说:“你不是人!为什么你要杀死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林丽随手抄起一个棍/子,准备打晕苏觅,却被身后的人一记闷棍打的眼冒金星,倒在了地上。 王之如跑过来说:“如果你们再不走,景查就会来。到时候你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苏觅看着突然出现的王之如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许婉娇扶着林丽仓皇而逃,王之如给苏觅解开绳子说:“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你就不在了,打你的电话也打不通,找遍了所有房间你都不在。知道这里有个酒窖,想说过来看看,结果就听见你的喊叫声。” 苏觅靠在王之如身上哽咽着说:“真的是她杀了我妈,我妈好可怜…” 刚经历丧父之痛的王之如很能理解苏觅的感受,轻轻拍着她后背说:“姐姐你还有我呢。” 苏觅抬起头,看着比自己年龄还小一岁的王之如像个大人一样安慰自己,鼻子酸的更厉害了。 沈东霖和苗苗一进来就看见苏觅头发乱糟糟的靠在王之如怀里,沈东霖说:“发生什么了?” 苏觅拉了拉王之如衣服,示意她不要给沈东霖讲刚才发生的事情。 “没什么,就是我无聊,随便逛逛,结果进了酒窖后肚子有些痛。” “大着肚子就不要乱跑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苗苗一下推开沈东霖说:“现在知道关心苏觅了?打你们离婚后,你关心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沈东霖不愿和苗苗争执,弯腰抱起苏觅,走出了酒窖,把她放在车里亲自开车送她去了医院。 苏觅被抱起的一瞬间有些恍惚,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童话故事,王子都是这样抱着自己的公主。 只是她不是沈东霖的公主,沈东霖爱的也不是她。 041做错了什么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东霖带着苏觅去医院做完检查后,医生说孩子是比其他小孩活泼些,胎动比较厉害。 苏觅倒是没再继续担心,沈东霖反而继续问了医生一些问题。 苗苗和王之如都在门外等着检查结果,苏觅一出来她俩就着急的走过来问:“检查结果怎么样?孩子没事吧?” 苏觅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摸摸肚子说:“没事儿,宝宝和我一样,经得起折腾。” 沈东霖从苏觅身后走出来,正好听到苏觅这句话,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没事了,你可以走了。这里有苗苗和小如照顾,你不用管了。”苏觅害怕沈东霖再多留一分钟,自己就没法继续伪装。 沈东霖点点头,看向苗苗说:“这里有什么事随时告诉我。” 苗苗看着沈东霖的背影说:“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个渣男。” 苏觅看着沈东霖挺拔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有些晃神,要是这个男人爱的是自己多好。 苗苗看苏觅的眼神不对劲,用手在她眼前晃一下说:“苏觅你醒醒,可别对那个渣男再抱什么幻想了。” 苏觅苦笑一下说:“可能是怀孕后激素不平衡,比较容易多愁善感。” 其实苗苗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儿,她不会懂一个怀着孕的女人有多脆弱和敏感。 在很多时候,她都希望自己婚姻美满,丈夫会陪在身边,没有很多钱也没关系。 苗苗开车带苏觅和王之如去吃下午茶,路上苏觅打开手机看FUN视频,结果被几万条留言吓到了。 粉丝都在追问苏觅怎么更新了两条视频后就再也不更新,她一条一条留言看着,滑到最后居然有一条是FUN视频官方帐号的私信。 打开一看,是工作人员询问苏觅是否有签约意向,说苏觅的视频内容很积极向上,有正能量。 她们三个坐在一家装修很韩式的小店里吃小甜品,苏觅把那条私信打开拿给苗苗看。 苗苗看了以后一口吞下嘴里的吃的激动的说:“苏觅你以后红了千万不要忘记我!还有小如,我们愿意当你的小助理。” 苏觅笑着接过手机说:“你说我要不要回复他?FUN视频的总部就在云城,要不要先约他们的工作人员见一面?” 苗苗和王之如一致赞成苏觅和工作人员见一面,苏觅高高兴兴的回复了私信,也很快收到了回复,约好明天早上十点在FUN视频总部见面。 苗苗一手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抬起头看着苏觅说:“娟姐答应去我的美容院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谈一下去景查局作证的事情?” 苏觅还没说话,王之如先说:“应该先让她尝到美容院的甜头吧,不然她不会冒险帮我们。” 苏觅看了眼王之如,她年龄不大,但每次出的主意都让苏觅很意外,她有着超越这个年龄的成熟。 苗苗也同意王之如的看法,先让娟姐尝点甜头,至少要比她在许建那骗到的钱多。 翌日,苏觅挺着肚子走进了FUN视频总部,虽然大家都很投入的在工作,但看到苏觅这么漂亮的孕妇,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接待苏觅的经理人叫丁一雯,看样子也是个90后,年龄不大。 她热情的给苏觅倒好热水,简单说了下情况。 FUN视频要在最近三个月内,推出十位优质内容原创作者,苏觅是其中之一。 要求是每个月发布不少于五条优质视频,前三个月里,公司会把所有粉丝打赏都给作者,鼓励作者创作。 苏觅想了想没有什么难度,就签了合约。 原本苏觅也不是冲着钱去的,钱多钱少无所谓,她只是想找到一件事可以证明自己的能力。而这件事自己又恰好感兴趣,所以苏觅没多想,就开始做了。 转眼间又过去了两个月,苏觅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生了,沈东霖和她的联系频繁起来。 而许婉娇一直想要的婚礼,到现在沈东霖也没有兑现。 刚从医院做完孕检出来的苏觅一出大门就看见了双臂抱在胸前的许婉娇,自那次从酒窖和林丽仓皇而逃后,苏觅这是第一次见许婉娇。 这次的许婉娇不似从前那般神采奕奕,脸色甚至有些发黄,毫无气色可言。 苏觅想要假装没看见许婉娇,径直向前走去,不料许婉娇挡在苏觅面前说:“你快要生了?” 苏觅觉得今天的许婉娇怪怪的,下意识护着肚子说:“何必明知故问?” 许婉娇笑得有些凄惨,站在冷风中被风吹乱头发,更显凄凉。 苏觅突然觉得许婉娇有些可怜,但又想到林丽做的那些事,打消了对许婉娇的同情。 “说实话我真羡慕你。”许婉娇看着苏觅不无羡慕的说。 苏觅站在零下五六度的天气里有些冷,不想和许婉娇继续在这说些有的没的。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苏觅的手腕被许婉娇一把拉住,她带着些委屈的表情看着苏觅说:“东霖说你的孩子顺利生下来才会和我结婚。” 许婉娇的话让苏觅有些惊讶,“这个孩子生不生和你们结婚有什么关系?” “他说他对不起你,不想你在怀孕时胡思乱想。” 苏觅听到许婉娇这样说有些动容,但又很快摇摇头,让自己清醒。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苏觅冷冷看着许婉娇,不耐烦的问。 许婉娇开始流眼泪,浑身颤抖着说:“我多希望我家世清白,身体健康,顺顺利利嫁给他,再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苏觅皱着眉头看许婉娇,不耐烦到了极点。坏事做尽,现在来装可怜吗? 苏觅甩开许婉娇的手,“要扮可怜去找沈东霖,我不吃你这一套。” 许婉娇又抓住苏觅的手腕说:“能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吗?” 苏觅看许婉娇这个样子,不和她聊聊的话今天自己是走不了了。 医院门口就有一家连锁咖啡厅,苏觅找了个挨着卫生间人很少的桌子坐下说:“要说什么就说吧,我还有事,赶时间。” 许婉娇抓住苏觅放在桌子上的手说:“把你的孩子交给我抚养好吗?” 苏觅瞪大眼睛抽回自己的手:“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许婉娇脸上还挂着眼泪,祈求着说:“我流产了,没孩子了。” 苏觅冷笑一声,到现在了还在演戏,“许婉娇,你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实话?你到底是流产了还是压根就没怀孕,你自己清楚。” 许婉娇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继而平静下来说:“如果你答应生下孩子后交给我抚养,我会保证给他最好的生活。” 苏觅看着许婉娇说出这些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说的话,后悔和她坐在咖啡馆里浪费时间。 苏觅气的发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哪来的自信说你能给他最好的生活?我想你对我的家庭背景和你的家庭条件有些误会。” 许婉娇突然目露凶光,咬着牙说:“都是你逼我的。” 苏觅靠在椅背上,双臂抱在胸前,“你又想做什么?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吗?就是因为你们全家坏事做尽。” 许婉娇把咖啡杯狠狠摔在地上,情绪失控的说:“不!我没有做坏事!我为了嫁给东霖,把一颗肾给了他妹妹。楚挽云答应我的,只要我救了她女儿,她就同意我嫁进沈家,可她只是在利用我,利用我救她女儿!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许婉娇越说越激动,甚至站起来抓着苏觅的衣领,苏觅一紧张,肚子瞬间疼的就连腿动一下,都会引来钻心的疼。 042险些流产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许婉娇隔着一张桌子狠狠拉着苏觅衣领,苏觅的肚子磕在桌子上,痛的喊出了声。 “松开我…求求你松开我…” 苏觅全身疼的使不出一点劲,许婉娇却像着魔一样说:“既然你不答应我孩子生下来给我抚养,那你也别想要这个孩子!” 许婉娇根本没有顾及这是在公共场合,毫不忌惮的扯着苏觅衣领。 苏觅一只手挡在肚子上,手背已经被桌子磕得青紫一片,眼泪更是像坏了得水龙头一般不受控制得簌簌流下。 咖啡馆得服务生看不对劲走过来说:“请问二位女士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许婉娇恶狠狠得看了一眼服务生说:“走开,不用你管!” 苏觅使劲对着服务生摇摇头说:“救救我…” 许婉娇像豁出去一样,狠狠把苏觅向前拉了一下,桌子倒在地上,苏觅整个人也趴在地上。 苏觅感觉裤子里有液体流出,绝望得说:“许婉娇,如果我的孩子出了事,我一定要让你陪葬…” 就在许婉娇抬起脚要踩在苏觅肚子上时,一个男人蹲下,抱起苏觅就向外跑。 苏觅看着抱起自己得这个男人,并不认识,为什么要救自己? 可是她因为太过紧张和疼,大脑已经没法正常思考,只能结结巴巴说出:“送我去…最近的妇产医院…谢谢…” 到了医院后医生一看苏觅的样子,语气严厉的对抱着苏觅的男人说:“羊水已经破了,孕妇还有早产迹象,怎么现在才送来医院?” 那个男人并不恼,只是冷静的说:“现在开始手术吗?去哪缴费?” 苏觅躺在病床上吃力的掏出一张银行开递给那个男人说:“密码是116281…谢谢…还有,麻烦你给这个人打电话,让她来医院。” 送苏觅来医院的男人叫乔易,他接过苏觅的银行卡和手机后,苏觅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沈东霖和苗苗接到电话赶来医院后,看见手术外等着的是一个陌生男人,沈东霖警觉的问:“你是她什么人?” 苗苗看着沈东霖紧张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已经不是自己老婆了,看见身边有男人出现,还是会表现出占有欲。 乔易带着礼貌的笑说:“您是苏觅的先生?我是在咖啡馆碰到她被人…被人为难,情况比较紧急,就送她来医院了。” 沈东霖拧眉说:“被人为难?” 乔易拿出手机说:“呃…出于工作性质的原因,我看到一些比较反常的事情就会拍下来,您可以看下这个视频。” 沈东霖接过乔易的手机,看到里面的内容眉头皱的更紧了。 虽然以前苏觅解释过从没有为难过许婉娇,但他第一次看到许婉娇这一面,还是大吃一惊。 苗苗拿过手机,刚看了几秒钟就激动的蹦出了脏话。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机还给乔易,“谢谢你今天能送我朋友来医院,方便留个电话吗,苏觅出院后我们约个时间请你吃饭。” 乔易扬了扬苏觅的手机说:“我把我的手机号存在手机里,这张卡是你朋友的,刷了住院费,这是缴费单。” 苗苗总觉得“乔易”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沈东霖一直冷眼看着乔易,直到乔易走,也没主动再说一句话。 手术室里的苏觅打了无痛针后渐渐平静下来,跟着医生的指挥做深呼吸,不到一个小时,就顺利把孩子生了下来。 沈东霖听到孩子的哭声后,激动的低着头来回踱步,直到手术室的大门打开,护士抱着一个小的可怜的婴儿出来。 沈东霖上前准备抱孩子,医生紧张的挡在前面说:“孩子早产,肺部不能正常扩张,随时有可能窒息,现在要送去有呼吸机的病房。” 苏觅一脸苍白的被护士推出来,有气无力的问苗苗:“孩子呢?” 苗苗看了一眼沈东霖说:“孩子…早产,要用呼吸机暂时代替他的呼吸。” 苏觅紧张的想坐起来,却被下体撕裂般的疼痛疼的动弹不了,她抓住苗苗的手说:“你帮我去病房看着孩子,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信。” 沈东霖脸色愈发难看,跟着护士一起把苏觅推/进病房说:“孩子那边不会有事的,你先安心养身体。” 苏觅眼角挂着眼泪说:“如果不是你的许婉娇,我的孩子怎么会早产?” 沈东霖低头给苏觅掖掖被角,现在苏觅听不进去任何安慰的话,只有等孩子安然无恙,她才会放心。 苗苗打电话叫来了王之如,两人轮番守在病房外,哪怕是去卫生间,也要留一个人在病房门口。 一个星期后,孩子终于恢复了正常,可以自主呼吸。 这是苏觅第一次见到自己孩子,是个小男孩,抱在怀里那么小。 虽然苏觅不愿承认,但他的眉眼像极了沈东霖。 沈沛和楚挽云听说苏觅生了,齐齐拿着大红包来医院看苏觅,两个人围着孩子兴奋的一直逗弄。 苏觅想休息,却碍于自己的前公婆还在,只能强打精神一直坐着。 这些日子,沈东霖把工作的事全部交给了下面人,几乎每天都来医院守着苏觅。 苏觅想要母乳喂养,孩子睡醒就开始哭,护士提醒苏觅要给孩子喂/奶了,苏觅看了眼沈东霖,脸红着说:“你出去一下好吗?” 苏觅只和沈东霖有过一次夫妻之实,那次沈东霖还是在醉酒状态下,所以真正意义上来说,沈东霖没有看过苏觅的身体。 沈东霖明白苏觅的意思,起身走出了病房。 苗苗和王之如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也不去看苏觅喂/奶,避免苏觅尴尬。 苏觅喂完奶后笑着说:“好啦,你们两个也过来吧。” 苗苗和王之如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看着这个小小人儿,苗苗抬起头说:“对了,还没给他起名字吧?” 苏觅想起生产那天虽然很冷,但是太阳很好,“就叫‘苏冬阳’吧,冬天的暖阳。” 苗苗和王之如对视一眼,看来苏觅是铁了心不让这个孩子和沈家有什么瓜葛了。 沈东霖听到了苏觅的话,苗苗和王之如甚至苏觅都以为沈东霖反对孩子跟苏觅姓,没想到沈东霖只说:“孩子什么时候上户口?我提前安排好时间。” 苏觅知道沈家人有多看重这个孩子,不知道沈东霖顶着多大压力才同意苏觅这个要求。 苏觅出院那天,天气也好的出奇,苏父和陆嘉遇一起来医院接苏觅回家。 自从知道陆嘉遇和许婉娇有关系后,苏觅对陆嘉遇就有了戒备心,她总觉得有一天许婉娇一定会和陆嘉遇联起手来。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受伤害最大的人应该是苏父。 回到苏家的第二天,楚挽云就借着看苏觅的名义来了苏家,苏觅皱皱眉头,勉强把头发梳理整齐。 楚挽云抱着小冬阳,一脸的慈爱,笑着说:“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我也是当奶奶的人了。” 苏觅突然想起来了自己母亲,要是她妈妈还在该多好,应该会很喜欢这个小外孙。 苏觅看着楚挽云怀里抱着自己孩子,有些恍惚,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 楚挽云有些紧张的说:“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觅摇摇头,擦了擦眼泪说:“没有,就是想起我妈了…要是她还活着该多好。” 楚挽云自己也有女儿,看着苏觅这副伤心的样子也有些难受。 苏觅算着日子,等自己出了月子,苗苗那边的美容院也已经正常运转了,应该是时候找娟姐谈谈了。 043他们要结婚了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生了以后苗苗只要没事,几乎天天跑来苏家看苏觅母子。 冬阳睡了以后,苗苗和苏觅去了客厅坐着吃东西聊天。 苗苗一手拿着车厘子,一手拿着手机,突然坐直身子说:“你还记不记得你那天是怎么去医院的?” 苏觅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说:“我是被咖啡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送去医院的…但是那个男人我也不认识啊。” 苗苗凑过去,拿起苏觅手机,“那个男人叫乔易,他把手机号留在了你的手机里。” 苏觅点点头说:“我要打回去吗?” “那天你进了手术室,我说等你恢复好以后约人家吃饭道谢的,不然你发个短信问一下?” 苏觅笑着说:“可我不知道说什么呀,你去发吧,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苗苗拿过苏觅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过了半个小时乔易也没回短信。 到了晚上八点多,苏觅刚哄完小冬阳睡觉,乔易才给苏觅回了短信,说自己最近在出差,等回到云城再一起吃饭。 苏觅躺在床上睡不着,整理了一下从自己母亲从出车祸到现在发生的事情。 现在唯一可以拿出证据的就是林丽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这一点娟姐可以作证。 有了前车之鉴,苏觅给家里装了监控,确保没有一处死角,这次苏觅和苗苗的手机都可以看到家里的情况。 张姨在苏家做保姆做了十几年,为人老实可靠,她把孩子交给张姨后,出门去苗苗的美容院找她商量事。 苏觅车子开到一半,路过一家奢侈品店。把车停好进去买了一个六位数的包,准备送给娟姐,让自己说服她出来作证的胜算大一些。 到了美容院后,苗苗带着苏觅去了顶楼的V,I,P休息室,看到苏觅提着的包装袋目瞪口呆的说:“你真舍得下血本。” 苏觅一脸苦笑说:“我自己都没有用过这么贵的包,今天豁出去了。” 苗苗和苏觅简单合计了一下,就把娟姐叫进来了,还好早上预约的客人不多,娟姐也闲着。 娟姐一进来,没等苗苗和苏觅开口就大嗓门说:“那个死丫头,说不来就不来了,连声招呼也不打。” 苗苗皱着眉头问:“谁啊?” “就是那个叫清清的丫头,之前给你洗过头发那个。” 那个叫清清的女孩从城中村那个理发店就开始跟着娟姐了,一直到许建给娟姐开新店,又跟着娟姐到了美容院,人很老实,长得也清秀文静。 苗苗一直很喜欢那个女孩,觉得以后可以培养,只是年龄小,说不干就不干了。 苗苗打哈哈说:“没事儿,咱们这边工作环境好,工资高,要招人不难。娟姐,今天叫你来是想给你说件事…” 娟姐惯会看人脸色,一看苏觅和苗苗都正襟危坐,收敛一下自己的嗓门说:“说吧,什么事?” 苗苗看了一眼苏觅,觉得还是自己这个当老板的说出来比较好。 等苗苗把前因后果说出来后,娟姐用手摸着苏觅的头发说:“真是苦了你了…按理说我的年龄和你们的妈也差不了多少,这事你怎么不早给我说?” 苏觅知道娟姐这是在和自己客气,但还是配合的流着眼泪说:“我妈已经去世好几个月了,但我相信她不是自然死亡。娟姐你是唯一可以给我作证的人了。” 说完苏觅就把新买的包拿起来放在桌子上说:“这个包刚出来我就觉得很称你,今天店里正好来了货,就买来送给娟姐。” 娟姐以前只听过别人说香奈儿、LV,开了美容院后看到那些贵妇拿的爱马仕才知道这个牌子,今天自己居然也有了,娟姐笑得嘴都合不拢。 娟姐把包装进防尘袋里说:“你放心吧,不为别的,就为她平白无故要了一条人命,我都要去给你作证。” 苏觅知道,娟姐还为了上次林丽砸了她新开的店怀恨在心。 苗苗想到一个问题,娟姐也只是听许建这么一说,如果许建最后不承认,那娟姐的证词可靠性就很低,景查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了。 娟姐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说:“我让许建出来作证,他不能不听我的。” 苏觅和苗苗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为什么?” 娟姐用手比划了一个抽烟的动作说:“他有把柄在我手里。” 苏觅惊地睁大眼,原来许建还吸/毒,真是个十足的人渣,坏事让他做尽占全了。 苗苗倒是高兴的拍下大腿说:“娟姐你可真厉害,那种男人都让你拿的死死的。” 娟姐笑笑说:“我不像你们命这么好,从农村出来到现在,每一步都走的比别人难千倍百倍。我现在想明白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浑浑噩噩了,年纪也不小了,该想想以后养老的事了。” 苗苗觉得娟姐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又聊的起劲了,追问道:“娟姐你没孩子吗?” 娟姐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摆摆手说:“有和没有都一个样。” 苗苗知趣的不再去问,苏觅也不知道说什么,场面有些尴尬。 娟姐很快又恢复了往日那种大大咧咧的样子,“需要我什么时候去作证提前说,我带着许建一起过去。” 苏觅看娟姐答应的这么干脆,有些感激的说:“好,我定好时间就提前告诉你。” 娟姐从休息室出去后,苗苗有些激动的打开一个社交app拿给苏觅说:“沈东霖和许婉娇要结婚了!” 苏觅的手悬在空中,不知道还要不要接过手机。 原来许婉娇说的是真的,自己生完孩子后,沈东霖就会和她结婚。 苗苗看苏觅有些黯然的神情,立马关了新闻界面,“结了也好,省的她再作妖,这样她以后就不会骚扰你了。” 苏觅点点头说:“结了好…结了我们以后就不会有任何瓜葛了…彻底结束了…” 苗苗知道苏觅从来就没有放下过沈东霖,现在看着她这个样子,更加心疼了。 苗苗不放心让苏觅一个人回家,开车送她回家,一路上苏觅一句话都没说。 回到家后,苏觅看着还在熟睡的小冬阳,算是得到了些安慰。 夜深人静时,苏觅打开手机看着苗苗今天给她看的那条新闻,居然是沈东霖和许婉娇的婚纱照,看来这次不会是假的了。 一年多前沈东霖和苏觅拍婚纱照,摄影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新郎笑笑,向新娘那边靠一点。” 而他们的婚纱照里,沈东霖笑得那么开心,这么多年了,他是爱极了许婉娇吧,即便许婉娇一再作妖,沈东霖还是选择娶了她。 正在发呆之际,一条短信跳了进来。 是乔易发来的短信,说自己出差提前结束,问苏觅可以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吗。 苏觅明天没事,乔易勉强算自己的救命恩人吧,所以没有拒绝的理由,简单的回复一个“好”,把手机放在一边就睡去了。 第二天苏觅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张姨抱着小冬阳在床上玩儿。 张姨是看着苏觅长大的,也知道苏觅结婚没多久就离了,她以为苏觅今天出去是要约会,欣慰的说:“你看你多好看,又这么年轻,再好好谈场恋爱。” 苏觅笑着转过头说:“张姨,这可不像你这个年纪人说的话呀。” 张姨被苏觅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拢了拢耳边发丝说:“你本来就年轻漂亮,孩子也有了,以后该为自己多考虑了。” 苏觅化好妆后转过身,抱起冬阳,克制住自己想亲他的冲动说:“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你在家里要乖乖呦,妈妈爱你。” 小冬阳像是能听懂大人说的话似的,眨着明亮的眼睛,嘴角还带着笑。 苏觅被自己儿子的笑弄得心都要化了,闻闻他身上的奶香味说:“臭宝宝等妈妈。” 044做笔录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自怀孕后就没怎么穿过高跟鞋,今天出门为了搭配衣服穿上了高跟鞋。 刚走进和乔易约好的西餐厅,门口有一块除灰地毯,苏觅一下没踩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幸亏被一个同样准备进门的男人扶了一下,苏觅站稳后抽回自己胳膊,客气的说:“谢谢。” 乔易看了看自己扶的人,笑着说:“苏觅?” 苏觅挑了一下眉毛好奇的说:“你认识我?” 乔易说:“那天送你去医院的人是我。” 苏觅不好意思的缩了下脖子说:“原来是你啊,好巧。” 两人坐下后,乔易把菜单递给苏觅说:“先点菜吧。” 点好菜后苏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他给人的感觉和沈东霖完全不一样。 沈东霖脸上多了分清冷,而乔易则多了些温和,表情时常带着微笑。 乔易很细心的让服务员把苏觅面前的苏打水换成了热水,“看你的气色还不错,身体已经恢复好了?” 苏觅不太习惯和不熟悉的人说很多话,拘束的点点头。 乔易看出来苏觅的拘谨,“我看过你的视频,还不错,很有潜力。” 苏觅惊讶的说:“真的吗?”她一直以为自己拍摄的视频受众是女人,没想到居然会有男人看自己的视频。 “当然,你的视频很清新,也够自然。对了,忘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乔易,FUN视频就是我在负责。” 这下苏觅惊讶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坐在自己面前得人居然是短视频界得传奇人物FUN视频CEO? 虽然苏觅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圈内人”,但乔易自成立FUN视频以来,风头无两。 注册用户过亿,年利润过亿,融资过十亿,这些数据都为他头顶的光环增加了不少光彩。 乔伊看着苏觅的反应像一个小女孩,脸上的微笑更浓了,“上次的签约原计划我是要去的,结果临时出差耽误了,所以我们本应该在更早之前就认识。” 苏觅知道了乔易的真实身份后,说起话来倒没有那么拘谨了,放松了不少。 乔易问了下苏觅的打算,很客观的给苏觅拍的短视频提出了几个建议,苏觅点头如捣蒜,说:“我不是专业从事这个的,是我朋友鼓励我去拍的,确实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今天这家餐厅是乔易特意选的,味道和环境都一流,苏觅也很久没有这么开怀的吃过一顿饭了。 “苏觅?”正在低头吃东西的苏觅听到有人叫自己,转头去看,居然是许婉娇挽着沈东霖。 苏觅一眼就看到了许婉娇手上戴的戒指,沈东霖手上也戴了差不多款式的情侣对戒,刺得苏觅眼睛都发痛。 沈东霖看着苏觅,又抬眼看了坐在对面的乔易,一脸阴鹜。 苏觅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慌,一抬手就打翻了桌子上的高脚杯。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惊慌失措的看着乔易,没想到乔易温柔的递过白色方巾,让苏觅擦擦手:“没事,让服务员整理一下就好。” 许婉娇看着苏觅即便离开了沈东霖,身边还是会出现这么优秀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 许婉娇拧拧腰,让自己身体挨沈东霖更近一些,带着一脸虚情假意的笑说:“恭喜你呀,这么快就开始约会了。” 乔易还不太明白是什么情况,像个吉祥物一样始终面带微笑看着苏觅。 苏觅瞪了一眼许婉娇,努力克制自己的音调说:“恭喜就不必了,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罢了。” 沈东霖听到苏觅的话,神色变了变,过了几秒钟才说:“孩子还好吗?” “孩子很好,你不用担心。” 许婉娇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乔易虽然外表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他记得许婉娇那天是怎么害苏觅差点流产的。 他们之间一来二去的对话,让乔易也差不多明白他们三人是什么关系了。 乔易故意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就是你们两个在咖啡馆坐着,后来你突然摔倒,去的医院吧?” 苏觅一下没反应过来,明白什么意思后飞快点点头说:“多亏了许小姐,我才和宝宝这么快见面。你说呢?” 苏觅说完后眼神凌厉的看着许婉娇,沈东霖也看了一眼许婉娇,许婉娇被看得不自在,胡搅蛮缠得说:“谁知道你会早产,我那天也是吓坏了。” 苏觅讥笑着说:“难道不是你害我早产得?” “你胡说什么!” 苏觅满意得笑笑,看着许婉娇还在颠倒黑白,熟不知沈东霖早看过了那天得视频。 许婉娇还想说什么,被沈东霖打断:“不是还要去买东西吗?” 许婉娇知趣得闭嘴,狠狠瞪了一眼苏觅后挽着沈东霖胳膊走了。 他们两个成双成对走了后,苏觅所有伪装起来得坚强都被击垮,她狼狈得擦擦眼泪对乔易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乔易摇摇头,轻声说:“没事得,想哭就哭,我不会介意。” 苏觅趴在桌子上,肩膀剧烈抖动着,只是碍于在公共场合,还是压抑着自己得哭声。 过了有十几分钟,苏觅顶着肿的像核桃一样得眼睛抬起头,乔易递给苏觅一张纸巾说:“有没有舒服些?” 苏觅破涕为笑说:“果然不去想面子这回事,就会轻松些。” 乔易看着苏觅哭花的脸,没想到那个在视频里神采奕奕的女孩儿,居然会在自己面前哭的这么伤心。 乔易把切好的牛排递给苏觅说:“多吃些,刚才消耗了那么多体力。” 苏觅撇撇嘴说:“我怀疑你在笑话我,但我又没证据。” 吃完饭后乔易想送苏觅回家,结果苏觅自己开车过来的,苏觅坚持自己回家就可以。 乔易坐在自己车里,看着苏觅上了车,听见她那辆车子的发动机轰隆隆作响,直到消失不见。 苏觅回到家后,苗苗和王之如已经在客厅等她了。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等我?”苏觅看到王之如已经换上了睡衣,应该是被苗苗叫起来的。 苗苗盘腿坐在沙发上说:“娟姐那边说好了,明天就和许建去景查局报案。” 苏觅环顾一下四周,压低声音说:“我爸和陆嘉遇在不在家?不能让陆嘉遇知道。” 王之如摇摇头说:“不在,苗苗姐来的时候我就去房间看了下。” 苏觅脱掉厚重的外套,苗苗这才注意到她眼睛都是肿的,问:“你哭了?” 苏觅低着头说:“今天在外面吃饭,碰到了许婉娇和沈东霖。” 苗苗咬牙切齿的说:“先收拾林丽这个毒妇,下一个就是许婉娇,我看他们还要嚣张到几时。” 王之如在一旁什么化都没说,她向来如此,除了非说不可的话,不然不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苗苗就开车来接苏觅,王之如有个工作要去面试,就没有一起去。 “娟姐那边你联系好了对吗?许建不会临阵脱逃吧?” 苗苗故作老成的拍拍苏觅肩膀说:“不会的。通过这段时间对娟姐的了解,她虽然是现实了点,但为人还挺可靠。” 到了景查局门口,娟姐已经和许建站在门口等着了。 娟姐一手叼着烟,许建倒是一副触了霉头的样子,看见苏觅和苗苗朝地上啐了一口。 苗苗不服气的指着许建说:“到今天了你还不老实?” 苏觅害怕激怒许建他会改主意,拉了拉苗苗衣服,让她不要再说了。 进了景查局后,娟姐和许建挨个被单独叫进去做笔录,苏觅和苗苗坐在外面等着结果。 045他们的婚礼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东霖和许婉娇的婚礼定在了二月十四情人节,春节刚过去不久,这座城市还是一片天寒地冻。 景查局通知苏觅一切证据都整理好,今天要进行拘留时,苏觅看着外面还在飘落的雪花,在想这一切会不会是天意。 苏觅和苗苗都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衣服,把小冬阳安顿好后,开车去了沈东霖和许婉娇举办婚礼的地方。 苏觅和苗苗挑了最拐角的地方坐下,这场婚礼很低调,只请了沈家的亲戚和许婉娇父母,许婉娇其他亲戚一律没有出席。 苏觅坐下后,看见了同样坐在角落的陆嘉遇,他穿着一身黑西装,神情哀伤,还没有开席,就拿着酒杯频频自饮。 苏觅听过陆嘉遇和许婉娇的对话,想必陆嘉遇也是爱惨了许婉娇吧。 苏觅突然有些嫉妒许婉娇,为什么会有两个男人爱她爱的那么死心塌地。 婚礼进行曲响起来的一瞬间,许婉娇穿着长长的拖尾婚纱走向站在礼堂中央的沈东霖,沈东霖面含笑意的看着许婉娇。 苗苗拉起苏觅的手说:“你还好吗?” 苏觅赶紧擦干净眼泪,笑着摇摇头说:“我没事儿。” 苗苗害怕苏觅太伤心,低声说:“要不然咱们先走吧?景查一会儿会处理这边的事情。” 苏觅摇摇头,坚持要在这里看到景查亲自带走林丽这个毒妇,要看着她亲自毁了自己宝贝女儿期待已久的婚礼。 景查走进来时,许婉娇和沈东霖正在交换戒指。 苏觅看见林丽坐在长辈席,穿着面料考究的定制旗袍,一脸高兴的看着台上的许婉娇和沈东霖。 苗苗仰头喝了一杯香槟期待的说:“终于可以开始收拾这家人了。” 景查等许婉娇和沈东霖交换完戒指后,拿着手/铐走向林丽,苏觅和苗苗跟在景查后面一起走过去。 林丽看见景查一下就慌了,沈沛和楚挽云一脸温怒的说:“你们是不是走错了?我们这里在举行婚礼。” 沈沛原本就不同意这场婚礼,好不容易被沈东霖和楚挽云劝着出席了,结果又碰到这种事。 景查掏出证件和逮捕令说:“林丽女士,你涉嫌故意杀人,我们现在将你予以逮捕。” 林丽激动的指着景查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许婉娇提着婚纱从台上下来,指着苏觅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捣乱,今天我结婚,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 深冬林低声问苏觅:“怎么回事?” 苏觅冷眼看着林丽说:“她杀了我妈,许建可以作证。” 林丽和许婉娇齐齐看向许建,许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说:“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么没眼色,赶在今天来抓人。” 林丽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几乎是扑在许建身上,对他又打又骂的说:“你不是人!你毁了我的前半生,还要毁掉我的后半辈子!” 许建狠狠一个耳光抽上去,把林丽打/倒在地,许婉娇赶紧上去拉架,被许建一下推开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赔钱货!放着那么好的男人不要,非要这个看不上你的!” 苏觅知道许建嘴里了那个“那么好的男人”是陆嘉遇,陆嘉遇可以给他钱,他当然觉得陆嘉遇好了。 景查看场面有些不受控制,给林丽戴上手/铐就准备带走。 许婉娇死死拉住林丽的手看着景查说:“求求你们不要把我妈带走,今天是我结婚…”她说的梨花带雨,两个景查也面面相觑。 沈沛站起来看着沈东霖说:“这就是你要娶的人?丢人现眼,沈家的脸面,今天被你丢尽了。” 沈沛拂袖而去,楚挽云看了眼沈东霖,也跟着沈沛走了。 许婉娇的炮火立马转向苏觅:“你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心肠?偏偏挑了我结婚这天。” 苏觅反唇相讥:“你们母女又做了什么好事?我刚怀孕不久,我妈就去世了,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沈东霖看着林丽说:“是你害死了苏觅的妈?” 林丽大脑一片空白,想要说什么给自己辩解,刚张口就被景查带走了。 许婉娇不顾身上的洁白婚纱,哭着坐在地上说:“为什么…为什么我想要幸福就这么难…” 沈东霖把许婉娇扶起来,搂在怀里说:“我们的婚礼继续进行。” 苏觅听到沈东霖的话,激动的拉开他和许婉娇大声说:“你睁大眼睛看看你喜欢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浑身上下都是坏心眼,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沈东霖语气平静的说:“我答应了要娶她,要给她幸福。” 这句话让苏觅气的发笑,自己也曾经是嫁给他的人啊,为什么一句承诺都没有得到。 可许婉娇看着自己母亲被景查带走,情绪已经崩溃了。沈家很多亲戚看着沈沛和楚挽云走了,也跟着一起离席,礼堂里没剩下几个人,恐怕还继续坐着的都是等着看热闹的。 许婉娇胡乱摘下头上的头纱,头发丝也被拉扯的乱七八糟,眼神凶狠的像要吃了苏觅一样说:“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走着瞧谁输谁赢。” 苗苗实在看不下去许婉娇这副死到临头还不认输的样子,“你们母女坏事做尽,今天被抓的是你妈,下一个就是你,走着瞧就走着瞧。” 苏觅看了一眼沈东霖,语气平静的说:“我对你真失望。” 苏觅和苗苗走出酒店后,外面的雪已经停了,苏觅激动的流着眼泪看着天上喃喃自语:“妈,害死你的人已经被我们送进监狱了,她一定会用她的下半生来赎罪。” 一直坐在婚礼现场却一言不发的陆嘉遇走到苏觅面前说:“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今天?” 苏觅奇怪的看着陆嘉遇:“我好像一直忘记一件事,她是我的养母,却是你的亲生母亲。即便妈没有养过你,但你说出这种话不会良心痛吗?” 陆嘉遇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转而恢复正常说:“是该把凶手绳之以法,可是毕竟今天她结婚…” 苏觅算是彻底看透了陆嘉遇,原来他也是被那个女人迷昏了头。“要抓就抓,还要挑个良辰吉日把她送进监狱吗?” 陆嘉遇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苏觅说:“她和你不一样…从小吃了很多苦…” “所以呢?吃了很多苦就可以害人吗?”陆嘉遇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觅打断。 “或许你们这些从出生就开始养尊处优的人无法理解,一个被生活反复折磨的人,会经历多少磨难。”陆嘉遇一脸悲戚的看着苏觅,也划清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界限。 苗苗原本第一次见陆嘉遇对他挺有好感的,可这次他说的话实在太圣母了,“陆嘉遇,你要替许婉娇说话可以,但你能不能不要在被她们一家人害的很惨的人面前说这些屁话?” 苏觅没有拦着苗苗,或许有些话借他人之口说出来会更有用。 这是苏觅第一次听陆嘉遇说这么多话:“难道不是上一辈的恩怨造成了今天的悲剧吗?” 苗苗看着陆嘉遇说:“你搞搞清楚,你妈被她妈害死了,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苗苗这句话点醒了苏觅,为什么陆嘉遇对这件事的反应这么反常?反而更在意许婉娇的感受?陆嘉遇到底是不是汪如好的亲生儿子? 苏觅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陆嘉遇和苏父配型成功,不一定和汪如好配型成功。 这个想法让苏觅吓了一跳。 陆嘉遇听了苗苗的话,可能是意识到言多必失,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离开了。 046开庭结果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过了大概半个月,法院开庭,林丽的量刑结果出来了。 考虑到多年前林丽曾经救过汪如好,且这次认罪态度良好,判了有期徒刑十年。 判处结果出来当天,许婉娇差点晕过去。 沈东霖没有陪着许婉娇一起来,许建也没有出庭。 许婉娇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走到苏觅面前,扬起手就想扇苏觅一巴掌,被苏觅抬起手腕拦在空中。 许婉娇眼珠布满可怖的红血丝看着苏觅说:“为什么你这么狠毒?我究竟做了什么你这么恨我?” 苏觅冷笑一声说:“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我问你?我做了什么,要一直被你们母女针对?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之前我在浴室差点滑倒,刹车失灵,也都是你们做的吧?不过辛苦你们了,做了这么多,我还是顺利生下了孩子。” 许婉娇像要发狂一样咬牙切齿的说:“你别得意太早,即便你生了孩子,把我妈送进监狱,东霖不还是喜欢我不喜欢你吗?” 许婉娇这句话要是放从前说,苏觅肯定难受的要死,可今天她高兴,把林丽那个毒妇送进了监狱,沈东霖爱不爱自己好像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苗苗早上去了美容院,等苏觅这边结束后来法院接苏觅。 “今天娟姐没来上班,打电话也没人接。”苗苗一上车就给苏觅说。 苏觅怀疑是不是和她给苏觅做了证有关系,问苗苗:“你知不知道娟姐现在住哪里?” 苗苗想起来以前做员工信息登记时有娟姐的地址,让店里员工发来后两人就去了娟姐的住处。 苗苗敲了好久的门娟姐才打开门,一开门苗苗和苏觅吓了一跳。 娟姐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苗苗掀起娟姐的袖子看,胳膊上也是青一片紫一片的。 “许建打的?”苏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许建那个人渣。 娟姐点点头,然后点了一支烟,啐了一口说:“这个王八蛋要我和他结婚,我不结,他就打我。” 苗苗气的直咬牙说:“这个祸害,已经吸上毒了,还要祸害别人。娟姐,我放你一个月假,你在家好好休息。” 娟姐弹了一下烟灰说:“这里我是待不下去了,等脸上的伤好一点了,我就回去上班。这几天我先重新找个房子住下来。” 苏觅坐在一边发呆想事情,虽然林丽承认了是自己害死汪如好,但她不承认那场车祸是她做的。 还有刹车失灵和王叔的死,林丽都不承认是自己做的。那这两件事应该都是许建做的了,可要怎么才能让许建承认呢? 苗苗看苏觅在发呆,碰了一下她胳膊说:“想什么呢?” 苏觅晃了一下神说:“许建太丧心病狂了,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娟姐你最近要主意安全。” 娟姐眯着眼抽口烟说:“那孙子现在一直打电话给我要钱,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他也送进去,和他老婆去监狱团圆。” 苗苗激动的说:“你手里有证据?” 娟姐弹一下烟灰说:“我现在有他吸/毒和放高利贷的证据,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人要是没钱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就是现在不好拿证据了。” 苏觅想到陆嘉遇和许婉娇不寻常的关系,有些替苏家的信达集团担忧。 苏觅从不过问家里的财务状况,以前是年纪小不谙世事,现在陆嘉遇回来了,自己就更没过问的必要了。 苏觅回到家后,居然听到了沈东霖的说话声音。 她站在门外看着沈东霖抱起小冬阳,用脸去蹭冬阳的肚子,满脸宠溺的柔声说:“想不想爸爸?小臭宝宝。” 冬阳也很开心的“咯咯”笑出了声,还伸手去抓沈东霖的鼻子,沈东霖一脸温柔的笑,主动把鼻子凑上去,让冬阳来回揉捏。 沈东霖把冬阳放在床上后看见了苏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给你发过短信,你没回,我就自己过来了。” 苏觅知道沈东霖想孩子了,语气平淡的说:“没事,以后你想冬阳了可以随时过来,不用给我打电话发短信。” 沈东霖把冬阳继续抱在怀里,坐在沙发上说:“我给你们准备了一套房子,是几年前就装修好的,不用担心甲醛问题。你在这里住着不方便的话,随时可以住过去。” 苏觅把床上冬阳的玩具收拾起来说:“不用了,我在这住着挺好的。你的房子还是自己留着吧。” 沈东霖知道苏觅的脾气,不要就是不要,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冬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呼呼睡着了,偶尔小嘴巴还会动动,脚也会踢一下,苏觅看着小冬阳,觉得之前受得所有苦都值得。 沈东霖像是有什么话要给苏觅说,苏觅看了一眼沈东霖说:“有什么话就说吧。” “林丽…那件事我替婉娇给你道个歉,他妈妈做错了那么多事。” 苏觅走出卧室,把卧室门关起来,害怕吵到冬阳。 “你可真是模范丈夫,她妈做错了事,你都要来道歉。只是一条人命,你的道歉会不会显得太轻飘飘了。” “婉娇这些年…过得也很辛苦…” 苏觅一听沈东霖说这些话,气的站起来说:“她过得辛苦是因为你母亲说话不算数。如果当年她把一颗肾给了沈芊芊,你母亲说到做到让她嫁给你,还会有现在这些事吗?我也不会认识你,更不会嫁给你,也就不会才23岁就是离异的单亲妈妈了。” 苏觅说到离婚这件事,一下没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浑身颤抖的掩面想要尽快恢复情绪,不想让沈东霖看见自己脆弱的样子。 苏觅情绪还没恢复冷静,陆嘉遇却回来了。 陆嘉遇一脸阴鹜的表情看着沈东霖,沈东霖还不知道他喜欢许婉娇的事情,语气正常的和陆嘉遇打招呼,没想到陆嘉遇根本就没接沈东霖话。 苏觅抽了张纸擦擦鼻涕眼泪,陆嘉遇本来要上楼,突然停下又转身走到沈东霖面前,爆发出一直压抑着的怒气。 他抓着沈东霖的衣领低声说着:“如果你给不了她幸福,就趁早放她走。” 沈东霖狠狠甩开陆嘉遇,整理一下衣服,居高临下的说:“请你搞清楚你的身份,不要管不该管的事情。” 苏觅看出来陆嘉遇一再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没克制住,激动的指着沈东霖说:“她跟了你四年多了,现在你把她伤害的千疮百孔,如果你是男人,就不会这样对你爱的女人。” 苏觅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她破坏了许婉娇的婚礼,陆嘉遇又这么爱许婉娇,再同住一个屋檐下,太尴尬了。 沈东霖微眯双眼,“还是请你搞清楚自己身份,你不配过问我的事情。”说完后转身看着苏觅说:“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 陆嘉遇对着沈东霖离开的背影吼着说:“你不珍惜的人,迟早也会离开你!” 苏觅想要安慰陆嘉遇,又觉得自己立场尴尬,实在不必这么圣母心泛滥,于是作罢。 回到房间小冬阳已经醒来了,张姨在房间里陪着小冬阳玩儿,苏觅打开音响给冬阳放了首儿歌,看他小小的脸,闪着单纯又开心的笑容。 张姨一边给冬阳做着排气操,一边乐呵呵的问苏觅:“上次去见的人感觉怎么样呀?” 苏觅一下被问懵了,又很快反应过来张姨说的是乔易。 她笑着说:“那个不是什么约会对象啦,就是一个工作伙伴。” 苏觅说完后张姨有些失落念叨着:“你这条件这么好,要想找个比你更好的还真有点难。” 047寻衅滋事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一晃又到月底了,苏觅收到乔易的微信,问她第五支视频准备拍什么内容。 苏觅看了一眼梳妆台,自己的化妆品不是很多,之前的视频里已经分享的差不多了。 乔易给她建议,可以带着小孩一起分享一些育儿经验,苏觅一想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名人,可以带着小冬阳一起拍支视频。 苏觅简单策划了一下视频内容,打算独辟蹊径,用小冬阳的视角拍一支vlog。 从小冬阳早上起床到换纸尿裤,再到吃奶,考虑到要拍视频,今天就用奶粉代替母乳,再到做运/动等等。 苏觅拍好一整支视频后已经到晚上了,张姨带着宝宝去睡觉,苏觅打开电脑抓紧时间剪辑视频。 视频赶在了凌晨发出去,没想到一发出去就收到了几百条评论,还多是半夜起来喂母乳的妈妈。 苏觅一条条评论看下来,几乎每一条评论她都感同身受。 回复完粉丝的评论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苏觅给手机充上电几乎是一闭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被乔易的电话吵醒,乔易的声音妥帖有磁性,让还带着起床气的苏觅如沐春风。 “你发的视频现在已经到了‘FUN视频’热度前十,角度新颖,内容也很接地气。” 苏觅坐起来看了下粉丝留言,居然新增到十几万条留言,苏觅惊讶的捂着嘴,激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 “公司这里准备了一份正式合同要发给你,一会儿查看一下邮箱,如果有任何问题,你可以随时找我。”乔易挂了电话后,苏觅一边刷牙一边打开手机邮箱看邮件。 乔易的初步计划是给苏觅配备几个全职工作人员,对视频的数量不做要求,但一定要出精品视频。 关于视频内容,乔易也做了一些计划,当然,苏觅也有决定权。 苏觅仔细看了每一条条款后,打印出来签了字寄回了合同。 苏觅刚想去泡澡,苗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调侃着说:“大明星有没有空赏光来我的美容院坐一会儿呀?” 苏觅笑着回答:“我正好想泡澡放松一下,干脆去你店里享受一下超级V/IP待遇好了。” 苏觅刚到美容院不久,就听见一楼有人吵架的声音,男男女/女混在一起。 苗苗和苏觅一起下楼去看,居然是许建带了几个小流/氓来滋事。 苗苗一点也不杵的说:“姓许的,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怎么今天出门前没看黄历是不是?我的美容院你也敢来撒泼?” 苏觅听了苗苗的话不由得有些佩服苗苗,这一年以来,苗苗成长的实在太快了。 许建嘴里叼着一支烟,一副无赖的样子说:“把郭晓娟交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这是苏觅第一次知道,娟姐名字叫郭晓娟,以前一直“娟姐”叫着。 苗苗眼神狠厉的看着许建,“你找娟姐什么事?她不在我这,你把她打伤了还好意思来找我要人?” 许建嚣张的说:“要不是你们怂恿她逼我去景查局作证,我现在也不会没老婆。她答应我林丽进监狱,她和我结婚的,现在人又跑了。” 苗苗实在听不得许建在这胡搅蛮缠,警告道:“我再说一遍娟姐不在我这。如果你还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许建一听苗苗在威胁他,挥着手里的棍/子把一个储物柜打碎,玻璃碴飞溅出来,苗苗的脸被划出了一个小伤口。 苏觅着急的从包里取出随身装着的创可贴,贴在苗苗脸上后,拿出手机就报了警。 苏觅是在另外一间房间报的警,不想让许建知道自己已经报警了,免得他跑掉。 苏觅故意拖时间说:“怎么,许婉娇最近没给你钱,着急了是吗?” 许建朝地毯上吐了口痰说:“关你屁事!你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还管别人的事。” 许建这句话把苏觅怼的不知道怎么还口,苗苗捂着脸说:“你那个女儿,压根就不愿意认你这个爸,你就别指望以后她能给你什么了。” 许建不服气的说:“她敢不认我,没有我她能…”许建说到这突然停下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苗苗和苏觅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景查来时,许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走了,苗苗和苏觅一起去了景查局做笔录。 苗苗手机里就有美容院的监控视频,景查留下做了证据,其余多余的话也不用多说,许建自知没法替自己辩驳,老老实实认了错。 景查以许建违反/社/会治安管理条例为由,通知了家属来缴纳罚款。 许婉娇过了十几分钟就过来了,看见苏觅后说:“果然是你们,你们俩可真是没完没了,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 苏觅还没说话,苗苗就先站起来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明明是你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爸来我的美容院捣乱,现在反说我们不放过你,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可苏觅发现一件古怪的事情,许婉娇站着的时候,是下意识护着肚子的,这个动作太熟悉了,只有怀孕的女人才会有这个下意识的动作。 可上次医院里的病历明明写着许婉娇做了子/宫摘除手术,许婉娇不可能再怀孕的。 许婉娇看着坐在一旁的苏觅阴阳怪的说:“继承不了苏家的家产,开始学小年轻当网红了?自己抛头露面的不够,还要带着自己儿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离婚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苏觅本就想试探一下许婉娇,“我是带着拖油瓶,只是有些人想要个拖油瓶还求不来呢,你说气不气?” 许婉娇并没像苏觅想象中那么气急败坏,反而淡定的说:“我的孩子怎么会是拖油瓶呢?你还是关心自己吧。” 苏觅断定许婉娇又在耍阴谋诡计了,只是苦于她一时没有证据。 许建被放出来后,许婉娇压低声音说:“你能不能少给我惹些事?知不知道最近我事情很多?” 许建蛮不在乎的大声嚷嚷说:“你的事我不是给你摆平了吗?我是去找人,又不是闹事。” 苏觅听到许建的话,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许婉娇正要上车,突然转过身来看着苏觅和苗苗说:“我警告你们不要再来招惹我,不然后果自负。” 苗苗笑着说:“那我等着看你怎么让我后果自负,对了,你到底嫁没嫁进沈家啊,别还不是少奶奶,就得了少奶/奶的富贵病。” 许婉娇被苗苗奚落的生了气,上了车就走。 许建出了景查局就着急点上了一支烟,站在冷风里迫不及待的抽了起来。 苏觅突然想起来许建刚才着急的样子,扬言缴多少罚款都可以,只要不让他被拘留,看来娟姐说他吸/毒是真的了。 苗苗被许建这一闹,弄得实在是心情不好,美容院还要再修缮一下才能重新营业,本来两人计划着要去哪里吃饭透透气,就接到了娟姐的电话。 娟姐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本来打电话给苗苗说自己明天回去上班,一听今天的事,索性一起出来喝顿酒。 娟姐酒瘾犯了,带着苗苗和苏觅去了一家她知道的酒吧,苏觅还在哺乳期不能喝酒,就看着苗苗和娟姐喝。 坐了没一会儿张姨就打来电话,说冬阳不知道为什么晚上一直哭,让苏觅回去看一下。 苏觅开车经过沈家,看着那栋自己曾经短暂住过的地方,一时有些恍惚。 就在她准备加脚油门开走时,突然看见一个佝偻着后背的男人在跟踪一个女人。 048结过婚?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正在看车窗外时,又接到了张姨电话,说小冬阳睡着了,不哭了,不用着急赶回家。 苏觅看那个佝偻着后背的男人跟在女人后面,明显是在跟踪,刚要下车去帮那个女人,就看到了那女人的脸,居然是许婉娇。 苏觅把车子停在一个空车位上,熄了火关了车灯后,才把车窗放下来一条缝。 许婉娇转过身看着那个男人说:“我已经给了你那么多钱,你还要怎样?” 那个男人一脸猥琐,年龄看起来好像比许建还要大几岁,“我要你跟我回去,给我当媳妇。” 苏觅惊讶的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许婉娇几乎是带着乞求的语调说:“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你说,只要是你提出来的条件,我都答应你。” 那个男人一把抓起许婉娇的手腕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跟我回去继续给我当媳妇。” 许婉娇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立马甩开那个男人的手臂,哭着说:“你把我害的还不够惨吗?这些年来你算算我给了你多少钱,够你再娶十个老婆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那个男人一脸无赖的舔着脸说:“娶一百个也没你漂亮。”说完还猥琐至极的打量着许婉娇凹凸有致的身/体,许婉娇厌恶的向后退了一步。 “我说了,你提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同意和我领离婚证。” 苏觅听到“离婚证”两个字,惊地腰一下直起来,靠在车子座椅上,一下没反应过来。 那个男人摸摸自己胡茬,撇撇嘴说:“领离婚证是不可能的,你先给我准备一百万,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许婉娇听那个男人一张口就要一百万,气恼的低声吼着说:“你当我是印钞机吗?一开口就是一百万!我去哪给你弄一百万!” “我听许建那小子说你在城里早就傍上了有钱人,怎么,一百万也弄不来?要不要我亲自去问问他睡/我老婆的感觉怎么样?” 别说许婉娇了,即便是苏觅隔着这么远,听到那么一个下流至极满口参差不齐黄牙的人说“我老婆”这三个字都要恶心吐了。 许婉娇低头像是深呼吸了一下说:“你不要再来找我,三天之内我会给你一百万。” 那个男人带着一脸卑鄙的笑说:“好,那我可就等着你的钱了,要是等不来,后果你知道的。” 男人走后,许婉娇蹲在地上开始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用拳头打着自己的脑袋。 苏觅看许婉娇这个样子,害怕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苏觅正要发动车子走,就看见沈芊芊从大门里走出来。 许婉娇立马站起来,胡乱用袖子擦擦眼泪说:“这么晚了你怎么出来了?” 沈芊芊走到许婉娇跟前说:“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 许婉娇一脸惊恐的抓住沈芊芊双臂说:“你听到什么了?你都听到什么了?” 沈芊芊把许婉娇的双手从自己双臂上拿下来说:“他说你是他老婆对吗?” 许婉娇剧烈的摇着头,几乎崩溃的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苏觅突然想起来,沈东霖和许婉娇举办婚礼那天,沈芊芊就没有出席。 楚挽云之前一直想撮合陆嘉遇和沈芊芊,可陆嘉遇喜欢的人是许婉娇,看今天沈芊芊对许婉娇的态度,看来他们是为了一个男人关系崩了。 沈芊芊双臂抱在胸前说:“许婉娇,你到底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们?难怪我哥说要先领证,你非要先举行婚礼,感情一直在拖时间。” 许婉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东霖…这么多年了,我只喜欢过他一个人…” 沈芊芊不屑的说:“可你已经结过婚了不是吗?还是那么一个糟老头,许婉娇,我真是搞不懂你了,你怎么会嫁给那种人啊?” 许婉娇一下跌坐在地上颓废的说:“是我爸把我卖给了他…就为了五千块钱,把我卖给了那种人…” 苏觅听到这,居然开始有点同情许婉娇。 可沈芊芊一点也不惊讶,不无讥讽的说:“你这样的人,自然是不能嫁进我们家的。” 许婉娇几乎是跪在地上,求着沈芊芊说:“求你不要告诉别人,如果你告诉了别人,我真的就没法活了…我不能失去东霖,我真的不能失去东霖…” “你嘴上说着不能失去我哥,可你为什么还要霸占着陆嘉遇?你很享受这种两个男人同时喜欢着你的感觉吗?” 苏觅猜的果然没有错,她们两个以前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现在还是为了一个男人翻脸了。 许婉娇着急的解释道:“我不喜欢陆嘉遇,如果你喜欢他,我可以告诉他,把你介绍给他。” 沈芊芊把自己的腿从许婉娇手里抽回来,许婉娇差点一下扑在地上,“那我希望你说到做到。还有,你不把和那个老男人的事情处理干净,我是不会同意你和我哥在一起的。” 许婉娇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点头如捣蒜,“我一定会尽快处理好他的,我保证。” 沈芊芊神情柔软下来,弯下腰把许婉娇从地上拉起来说:“如果你不要为难我,什么事都听我的,我是和你站在一边的,毕竟你曾经救过我的命。” 苏觅看着沈芊芊小小年纪,一副面孔居然变得这么快,为了自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许婉娇和沈芊芊走进沈家后,苏觅花了好一阵才恢复好自己的情绪。 苏觅突然觉得好累,不想再和许婉娇斗下去了。她虽然可恨,但也实在可怜。 十几岁就被自己父亲为了区区几千块钱,卖给了一个老的可以当她爸的男人。 现在苏觅已经和沈东霖离婚了,算是切断了和她和许婉娇这个人的所有联系。 苏觅决定以后许婉娇如果不故意挑衅,她不会再和许婉娇有任何瓜葛了。 苏觅打开手机看了下监控,张姨为了照顾小冬阳,居然睡在儿童房的地板上,虽然家里有地暖,但地板那么硬。 苏觅开车直接回了家,到家后直奔儿童房,轻声叫醒了张姨。 张姨出来后揉着眼睛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那睡着了。” 苏觅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谢张姨,搂着她的肩膀说:“谢谢你张姨,我妈走了后,你为了我做的这些事,我都看在眼里,谢谢你。” 张姨拍拍苏觅的手,“你呀,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就当了一个孩子的妈,我按年龄来算,是你长辈,自然要多帮着你了。” 不多时,苏父和陆嘉遇一起走进了家门,苏觅看了眼时间,这么晚了他们两人才回来。 苏觅注意到自己父亲一脸不悦,陆嘉遇进门后直接进了自己房间,苏觅走过去搂着苏父一只胳膊说:“爸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集团的事情很多吗?” 苏父叹了一口气说:“哎…算了,不说了。” 苏觅隐隐约约觉得和陆嘉遇有关,就追问:“爸,有什么事您也给我说说,自己憋在心里多难受啊。” 苏父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压低声音说:“嘉遇还是太年轻,做一些事情还是太草率,以后一些重要的事情,还是要我亲自把关。” “发生什么事了吗?” “咱们信达集团新开发的一个楼盘是精装房,所有门窗都承包给了一家没什么实力的小公司,结果最近接到了很多业主投诉,说门窗质量有问题。” 苏觅想到那个楼盘地段很好,当时一开盘就售罄,有一些50平米左右的小户型很受欢迎,“爸,以后有什么小户型您给我留一套。” 049以次充好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父好奇苏觅要那么小的房子干什么,苏觅其实是想给张姨准备一套房子养老。 张姨的故乡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自来水和电都是这两年才通上的,她想让张姨在这个城市有个落脚的地方。 苏觅看苏父忧心忡忡的样子,几次想要拿出烟,想到苏觅还在,就没有抽。 苏觅长了个心眼说:“爸,您说的那个门窗公司叫什么名字?我去查查看谁是法人。” 苏父给了苏觅一个公司名字,叫“建发门窗制造公司”,苏觅一看这个名字,已经隐隐猜出背后的人是谁了。 翌日,苏觅给冬阳喂完奶后陪着冬阳玩儿,听见楼下有人说话,还不止一个人。 苏觅抱着冬阳下楼,看见楚挽云、沈芊芊、陆嘉遇和苏父都在楼下坐着。 沈芊芊看见苏觅下来了,有些尴尬的起身说:“我和妈过来看看你和孩子。” 苏觅本不想理会沈芊芊,但苏父在一旁给苏觅使眼色,苏觅只好点点头说:“坐吧。” 陆嘉遇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饶是装样子都装不像。 楚挽云看着苏父,讪讪地说:“上次来看苏觅和孩子,你不在家,这次我和芊芊想着孩子快百天了,就过来看看百日宴要怎么办。” 苏觅只顾着低头逗小冬阳玩儿,如果只是为了商量百日宴,沈芊芊不会跟着来的,她们母女肯定是冲着陆嘉遇来的。 陆嘉遇站起来说:“爸,公司还有些事,我就先去公司处理事情了。” 沈芊芊着急的站起来说:“这么快就要走吗?要不要一起吃中饭?” 陆嘉遇没有给沈芊芊面子,“不了,我在公司吃就好。” 苏父点点头,由着陆嘉遇去了。 沈芊芊看着陆嘉遇离去的背影,有些失落。楚挽云用手轻拍几下沈芊芊的手,暗示她要沉住气。 有了苏觅的前车之鉴,他对沈家人本来就心怀芥蒂,沈芊芊和陆嘉遇的事,他也不看好。 楚挽云抱过小冬阳,“苏觅啊,我们定了几个地方办百日宴,回头你选一下,选好了告诉我们。” 苏觅想也没想的说:“百日宴我不打算大操大办的,就我们自己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就好了。” 楚挽云有些尴尬的被晾在一边,她不知道苏觅嘴里那个“自己家人”包不包括自己。 苏父轻咳一声说:“苏觅啊,孩子的百日宴还是很重要的,你还是听大人得,咱们风风光光给小冬阳办个百日宴。” 苏父一再暗示苏觅,苏觅不好再拒绝,只是一想到到时候沈东霖会带着许婉娇来,又有沈芊芊,自己和苗苗跟她们又不对付,那哪是孩子的百日宴,简直是修罗场,想到这,苏觅就头痛欲裂。 楚挽云赶紧就坡下驴,“对呀,你看我们给冬阳选的地方都很好的,到时候咱们都热闹热闹。” 苏父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坐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沈芊芊转过头看了几次冬阳,原本对小孩无感的她,耐不住小冬阳实在是可爱,一直眨着眼冲着沈芊芊笑。 楚挽云把冬阳递给沈芊芊,还小心教她要怎么抱,沈芊芊小心翼翼的接过小冬阳,嘴里念叨着:“姑姑抱,姑姑抱。” 张姨知道沈芊芊和苏觅关系一直不好,在一边站着紧张的看着,深怕沈芊芊抱着小孩有个什么闪失。 楚挽云腾出手来,从包里拿出一个玉镯,拉过苏觅的手,不由分说的戴在苏觅手上说:“这还是我奶奶活着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我娘家早些年是做玉器发家的,这只玉镯的成色,放哪都是难得一见的。” 苏觅看了一下那只玉镯,她不懂玉器,只觉得这只玉镯好看极了,衬得戴它的人都很贵气。 楚挽云看苏觅喜欢,趁着这个劲儿说:“百日宴那天小陆也会去吧?” 苏觅会心一笑,果然是在这等着自己。 苏觅端起茶喝了一口说:“陆嘉遇最近负责的项目出了点问题,不知道到时候他有没有时间。” 沈芊芊立马插嘴说:“出了什么问题?要紧吗?” 楚挽云看了一眼沈芊芊,知道自己管不住她,接着问苏觅:“那件事我听我们家老爷子也说了,那么重要的一个楼盘,怎么会和小公司合作呢?” 苏觅脑子飞快转了一下,那件事与其自己去查,不如让沈芊芊查,沈芊芊知道建发公司的法人后,自然会找许婉娇。 苏觅接着说:“我爸的意思是,这么一件小事都做不好,以后重要的事情恐怕不会交给陆嘉遇了。” 楚挽云母女眼神飞快对视一下,张姨借机抱走了小冬阳,带上楼去玩儿。 楚挽云接着问:“具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回头我让东霖帮忙看看怎么回事。” 苏觅把那个门窗厂的名字说出来,沈芊芊也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过了没几天,苏觅就接到了楚挽云的电话,说沈芊芊晚上回家刚下车,就被不知道什么人打了。 苏觅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沈芊芊查出了背后操作的人是许建,被许建的人打击报复了,这是许建那个老流/氓的一贯作风。 苏觅去了医院后,发现沈芊芊嘴角和眼角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楚挽云一看苏觅来了,着急的擦干眼泪说:“芊芊这孩子就是太单纯,为了查那件事,让人跟踪给打了,辛亏没打出什么内伤…” 苏觅坐在椅子上说:“查出结果了吗?” 楚挽云生气的说:“那家公司的法人是许建,就是许婉娇她爸。我就说许婉娇不安分,天天哭着求着让我同意她嫁进我们沈家,现在又和小陆拉拉扯扯的。她要是和小陆没关系,小陆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爸去做?” 楚挽云话音刚落,陆嘉遇就提着补品进来了。 沈芊芊一看陆嘉遇来了,立马转过身躺着,不想让陆嘉遇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楚挽云本来很喜欢陆嘉遇,这件事一出,她对陆嘉遇的态度冷淡了很多。 陆嘉遇看苏觅也在,有些尴尬的说:“你也在。” 苏觅点点头说:“是谁打了沈芊芊查出来了吗?” 陆嘉遇摇摇头说:“调了监控,那个人带着黑口罩,再加上有一个路灯坏了,实在是看不清。” 陆嘉遇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沈芊芊也不想让陆嘉遇一直待在病房里,陆嘉遇在她连翻身都不好意思,走了也好。 陆嘉遇没走一会儿,许婉娇又急匆匆来了。 许婉娇现在也算楚挽云半个儿媳妇,她不同苏觅背后有苏家撑着,楚挽云对她就从没客气过。 沈芊芊在心里已经认定打自己的人一定是许建派来的,看见许婉娇,二话不说拿起一个靠垫就冲着许婉娇砸过去。 许婉娇没反应过来,被靠垫砸了个正着,捂着鼻子有些生气的说:“你在干什么?” 沈芊芊坐直身子,全然不似刚才陆嘉遇在时的样子,骄横跋扈的说:“是不是许建叫人打了我?许婉娇,你们父女俩胆子够大?” 许婉娇一看苏觅也在,气的瞪了一眼苏觅说:“怎么会是他打你?他和你无冤无仇。” “以前无冤无仇,可我查出了他以次充好,用了防盗系数那么低的门冒充高级防盗门,这不就有仇了吗?” 楚挽云看了一眼许婉娇,冷哼一声说:“你们父女俩算盘打的可真精,一边赖着我们沈家,一边又算计着苏家,哪边都不耽搁啊。” 许婉娇百口莫辩,这下彻底惹恼了自己婆婆和小姑。 050百日宴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不想卷进和许婉娇的争论里,起身准备走,却被许婉娇拉住:“你这个小人,在我背后说三道四,现在又给我泼脏水,你有本事在背后说我,不敢当我面说吗?” 苏觅甩开许婉娇,看着她冷冷的说:“你一定要和我说吗?” 许婉娇不知道为什么被苏觅这个眼神吓了一跳,她有些怂的立马松开了苏觅。 沈芊芊也不是替苏觅说话,单纯就是开始不喜欢许婉娇了。 她扬着下巴看着许婉娇说:“你来医院是来吵架的吗?还嫌我伤的不够是不是?” 许婉娇这才把手里提着的补品放在桌子上,楚挽云撇了一眼说:“不用了,我们家芊芊身体不好,不能随便吃那些东西。” 许婉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病房好像只有她是多余的,“那芊芊你好好休息,身体好些我再来看你。” 许婉娇走了一会儿后,苏觅也起身走了,她和沈芊芊关系本来也不好,坐在这里也别扭。 苏觅特意等着许婉娇走了好一会儿才出去的,没想到许婉娇就坐在医院大厅里等着苏觅。 苏觅一过来,许婉娇就作势要打苏觅,苏觅狠狠推了一下许婉娇,许婉娇穿着高跟鞋,一个趔趄没站稳,坐在了地上。 她怒气冲冲的站起来看着苏觅说:“你到底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是东霖不喜欢你,你为什么死揪着我不放?我妈已经被你送进监狱了,你还要怎样?” 苏觅被许婉娇颠倒黑白的样子气笑了,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真是人至贱则无敌。我妈已经躺在冷冰冰的坟墓里了,你还有脸说你妈?她是罪有应得。” 许婉娇从来都觉得是这个世界欠他的,而不去想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尖声道:“苏觅,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现在想用孩子绑着东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苏觅冷笑一声说:“孩子跟我姓,你可要管好沈东霖,让他不要有事没事总跑来看孩子。” 许婉娇气的直跺脚,苏觅看着她这幅气急败坏的样子,知道就算她想单方面和许婉娇划清界限,许婉娇也不会放过她。 许婉娇双臂抱在胸前,不可一世的说:“以后你的孩子东霖就不会在意了。” 苏觅一直怀疑许婉娇想用孩子再作妖,但苦于完全没有证据。 苏觅不想在公共场合继续和许婉娇纠缠下去,没理会她,走出了医院。 苗苗知道沈家和苏家要给冬阳办百日宴,自己亲自跑酒店去盯着工作人员布置宴会场地。 到了百日宴那天,苏觅想给苗苗一个惊喜,干脆让冬阳认苗苗做干妈。 苏觅最不想见到的人还是来了,许婉娇像示威一样,提着一只限量款包走进了宴会厅。 苗苗低声给苏觅说:“你不用过去,我去处理就好。” 许婉娇看苗苗挡在自己面前,不耐烦的说:“让开。” 苗苗偏偏不让,神色鄙夷的说:“你怎么这么没眼力见?非要在人家高兴的时候来扫大家兴?” 许婉娇还是像往常一样,双臂抱在胸前,颐指气使的说:“我丈夫是苏冬阳的爸爸,按理说苏冬阳还要叫我一声妈。” 苗苗被许婉娇的厚脸皮惊地呆住,没想到苏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扬起手就给了许婉娇一巴掌。 “冬阳叫你妈?你也配?不知道好歹的东西,趁我现在还好好和你说话,马上滚。” 许婉娇被苏觅这一巴掌打的愣住,沈东霖先来的酒店,没有带着许婉娇肯定是沈东霖也觉得她出现在这种场合不妥,一定是她跟着沈东霖偷偷跑来的。 沈东霖看见了许婉娇,放下酒杯走过来说:“你怎么来了?” 许婉娇立马用手捂着脸,一脸柔弱的扑在沈东霖怀里说:“我想给冬阳送个百天礼物,没想到她一看见我,就给了我一巴掌。” 苏觅和苗苗完全没有要辩解的意思,许婉娇这一招太低级了,只会出现在低级宫斗剧里。 沈东霖皱眉看着怀里的许婉娇柔声说:“不是说你不用过来吗?我这边结束了就会回去。” 苏觅看着沈东霖冷冷的说:“如果你有事,大可不必百忙之中抽空过来,难为你前脚刚来,后面就有人跟着过来。” 沈东霖皱着眉头看着苏觅说:“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冬阳是我儿子,他的百日宴,我怎么可能不过来?” “刚才许婉娇已经着急给冬阳做后妈了你知道吗?”苏觅这句话说完,转头看着许婉娇说:“想做后妈可以啊,你赶紧和沈东霖领证,你们是合法夫妻了,就能给我儿子当后妈。” 苗苗还不知道许婉娇已经结过一次婚,看着苏觅,惊讶她怎么说出这种话。 许婉娇被苏觅说到了痛处,有些心虚的搂着沈东霖胳膊说:“我们什么时候领证什么时候办婚礼不需要别人管。” 苏觅故意调侃道:“是不是根本就领不了结婚证啊?” 许婉娇故意转移话题对着沈东霖说:“你今天出门太着急了,忘记带表,我给你送过来,把礼物放下就走。” 沈东霖戴上表后对许婉娇说:“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苗苗对着沈东霖和许婉娇翻了个白眼就拉着苏觅走了,苏觅看着苏父在台上抱着小冬阳高兴的玩儿气球,恍惚觉得眼前的幸福很不真切。 今天的百日宴被专业团队布置的很温馨,最惊艳的大概是一个将近一米八的蛋糕台了,上面还点着几个好看的蜡烛。 就在小冬阳好奇的伸手去抓蛋糕上的装饰时,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不小心把整个蛋糕推翻,点燃的蜡烛迎面导向小冬阳的脸。 苏觅几乎是不到一秒钟就冲过去,趴在小冬阳和苏父身上,蛋糕上的蜡烛液滴在苏觅脖子上,现场突然乱成一团。 苏觅刚抬起头就看见许婉娇的脸一闪而过,那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是许婉娇! 可苏觅顾不上去抓许婉娇,她着急确认小冬阳有没有事。 沈东霖也几乎是跑着过来,确认小冬阳有没有事,却被苏觅一把推开,生气的说:“告诉许婉娇,如果她再敢伤害我的孩子,我要她陪葬。” 沈东霖听到苏觅的话也很惊讶,想要解释什么,苏觅已经起身去看小冬阳了。 苏觅不顾脖子上的烫伤,抱着小冬阳,把他的脸贴在怀里念叨着说:“都怪妈妈,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说着说着,苏觅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苗苗知道苏觅是在自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冬阳,她搂着苏觅和冬阳说:“怎么能怪你呢?这次是个意外。” 苏觅害怕吓到冬阳,压低声音说:“你看见有个穿工服的人推倒蛋糕了吗?那个人是许婉娇,你快去调酒店监控。” 苗苗松开苏觅后就去调酒店监控了,沈东霖走过来试图安慰苏觅,苏觅连看都不愿意去看沈东霖一眼。 “离我远一点,以后你不用来看冬阳了。” 沈东霖着急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觅抱着冬阳,还是低声说:“刚才那个蛋糕是被人推倒的,我已经让苗苗去调监控了,一会儿你就知道是谁了。” 沈东霖猜到了苏觅说的人是许婉娇,可他还是不愿相信,他不相信自己爱的人会伤害小孩。 苏觅看见苗苗后,把冬阳交给张姨,叮嘱张姨一定要亲自抱着冬阳,不要交给任何人。 苗苗沮丧的对着苏觅摇摇头说:“我去晚了一步,保卫处的人说有人冒充你,调了监控然后删除了刚才的内容。” 苏觅紧紧捏住拳头,咬牙切齿的说:“许婉娇,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苗苗陪着苏觅一起回了家,即便是冬阳睡了,苏觅还是要守在一边。 苗苗低声说:“咱们也出去吧,让冬阳自己睡觉吧。” 苏觅被苗苗劝出来后,有些失神的坐在沙发上,苗苗知道苏觅是后怕,万一今天那个蛋糕倒了,蜡烛砸在冬阳脸上,后果不堪设想。 苏觅的手一直紧紧抓着沙发罩,苗苗拉起苏觅的手说:“看来以后我们要更小心了。” 苏觅眼神空洞的看着不知道哪里说:“苗苗你知道吗,我原本打算不再和许婉娇有任何瓜葛了,可她不肯放过我,现在就连冬阳她也不放过。” “以后不能对那个女人心软了,一定要早些揭穿她的真实面目。” 苏觅想着上次许婉娇的婚礼搞砸了,最近她一定会补办一次,等着许婉娇补办婚礼那天,正是揭穿她真实面目的时候。 陆嘉遇回来看见苗苗在已经见怪不怪了,今天冬阳的百日宴他借口说公司忙就没去。 苏觅看了一眼陆嘉遇没打算给他打招呼,在苏觅心里,早把陆嘉遇和许婉娇划在一起了。 没想到陆嘉遇放下一个手提袋说:“这是送给冬阳的百日礼物,今天有事没去百日宴,不好意思。” 苗苗看了下,是一套国外进口的护臀膏、沐浴露等婴儿专用的洗漱用品。 051全身过敏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一个月后。 苏觅和苗苗去给美容院采购一些大牌护肤品,走着走着居然看见了陆嘉遇和沈芊芊在一起。 苗苗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苏觅,苏觅低声说:“我也看到了。” 苏觅和苗苗背过身子,假装在看东西,不想让他俩看见自己。 等沈芊芊和陆嘉遇走远了,苏觅和苗苗才像松了口气似的用正常音量说话。 “看样子他俩在约会?” 苏觅看着那俩人背影靠的那么近,就差牵手了。她虽然不喜欢沈芊芊,但总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 苏觅对苗苗说:“陆嘉遇喜欢许婉娇喜欢了好几年,不会突然变心的,这件事背后一定有问题。” 苗苗摇着头说:“这年头,白富美太好骗了,要都像我这么机灵就好了。” 苏觅笑着看着苗苗,庆幸苗苗始终头脑清醒,懂得及时止损。 苏觅正要回家,就接到了张姨得电话,说冬阳皮肤过敏,已经有些发烧了,一直哭个不停。 苗苗害怕苏觅这个样子开车会出事,自己开车飞快把苏觅送回去,车子刚停稳,苏觅就下车跑了下去。 张姨一直抱着冬阳来回转,一进门就能听见冬阳得哭声。 苏觅解开冬阳得衣服,身上触目惊心得红色斑点吓到了苏觅,她立刻让张姨待着奶粉和尿不湿,一起去了医院。 医生初步判断冬阳是过敏,问了苏觅有没有给冬阳用什么特殊润肤露之类的东西。 张姨摇着头说:“没有啊,咱们用的东西都是好的,咋会出问题?” 苏觅突然想起来陆嘉遇送给冬阳得礼物,问张姨:“是不是用了那个新的润肤露和沐浴露?” 张姨疑惑得点点头说:“用了,那不都是国外进口的吗?咋了,有啥问题?” 苏觅怀里得冬阳啼哭不止,再加上年龄实在太小,医生不敢给盲目用药,只说留院继续观察,只要情况不再继续恶化就行。 苏觅看着怀里小小的人儿,因为发烧脸蛋通红,小手本能得去抓挠发痒得地方,苏觅恨不得自己代替冬阳受这个罪。 苏觅让张姨回家把陆嘉遇送的东西带过来,再拿一些冬阳得东西。 苗苗陪苏觅待在病房里,看着苏觅说:“陆嘉遇再喜欢许婉娇,不至于害咱们小冬阳吧?” “他是不至于,只是这个礼物实在不像一个男人挑的,要是这个礼物是别人代买得,那个人真是用心险恶。” 苗苗知道苏觅说的是许婉娇,“要不要打电话让陆嘉遇过来?” 苏觅点点头,把手机递给苗苗说:“你用我电话给他打吧,电话里别说什么事,就说来一趟医院。”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陆嘉遇就到了,身后还跟着沈芊芊。 苏觅有些戒备得看着沈芊芊,没想到沈芊芊看见冬阳,带着心疼得表情说:“冬阳生病了?” 陆嘉遇问:“这是怎么回事?” 苏觅把冬阳放在床上,带着人走到病房里带的会客厅那里说:“你送给冬阳得礼物,是你自己买的吗?” 陆嘉遇看了一眼沈芊芊,“不是,我不是很懂那些,让别人去买的…” 苏觅目光如炬得看着陆嘉遇说:“许婉娇帮你买得?” 沈芊芊有些激动得看着陆嘉遇说:“你们还有联系?” 陆嘉遇没有回答沈芊芊的问题,看着苏觅说:“你是说那个礼物有问题,导致了冬阳生病?” 苏觅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把手心戳疼了。她咬牙切齿得说:“告诉我是不是许婉娇买的礼物?” 陆嘉遇低着头不说话,沈芊芊晃着陆嘉遇胳膊说:“你不是告诉我你们没关系了吗?为什么要骗我?” 苗苗压低声音说:“你们要吵出去吵,这是病房。” 沈芊芊讪讪的抽回自己得手,压低声音问苏觅:“那冬阳现在情况怎么样?” 苏觅情绪低迷得说:“医生说留院观察,不能盲目用药。” 陆嘉遇和沈芊芊走后,冬阳得烧退了些,迷迷糊糊睡着了。 苏觅现在是一腔怒火没处发泄,如果许婉娇现在在自己面前,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苗苗一直陪着苏觅守在医院,就连吃饭都是点外卖。 两个人都是你睡一会儿我睡一会儿,受到了夜里三四点,苏觅借着楼道里得灯惊喜得发现冬阳身上得红色斑点慢慢褪去了,也不发烧了。 第二天天亮,苗苗从沙发上醒来,发现苏觅已经抱着冬阳在喂奶了。 冬阳身上得斑点几乎全褪了,嘴巴一鼓一鼓得吃着奶,可爱极了。 苏觅刚把衣服放下来,沈东霖就走了进来,“冬阳好点了吗?” 苏觅早对沈东霖失望至极,他只会一味偏袒许婉娇,根本不会客观去细想很多事情。 沈东霖看苏觅不打算理他,又看向苗苗,苗苗在沙发上窝了几个小时,顶着乱糟糟得头发没好气得说:“你儿子被那个女人一再伤害,你要还是无动于衷,你可真就没有心了。” 沈东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苏觅:“到底怎么回事?” 苏觅不耐烦得说:“你是听沈芊芊说冬阳生病了吧?那她应该告诉了你冬阳是为什么生病的,还要多此一举问我吗?” 苗苗注意到沈东霖捏紧了拳头,一脸怒气得说:“真的是她?” 苏觅冷笑一声,“她就算杀人放火也不会影响你爱她对吗?” 沈东霖看了一眼冬阳,就离开了医院,脸上得煞气让苗苗都有些害怕。 沈东霖离开后苗苗说:“他会不会去找许婉娇了?” 苏觅抱着冬阳站在窗边晒太阳,“找不找与我无关,我会用我自己得方式让她付出代价。” 医生检查了冬阳全身后,确认没有继续出现过敏情况和发烧后,办了出院手续,叮嘱苏觅,孩子有了任何异常情况,一定要立刻来医院。 苏觅让苗苗在美容院下班后接娟姐过来一趟,说有事要谈。 娟姐和苗苗风风火火得来了苏觅家,苏觅知道娟姐认识很多社/会上得人。 娟姐坐在沙发上说:“你和苗苗怎么回事,几天不见,怎么都顶着俩大黑眼圈?” 苏觅不想透露太多,就问娟姐:“有没有可靠点的人?帮我跟踪一个人。” “男人女人?” “女人,一定要可靠、细心,不能被发现。” 娟姐点点头,若有所思得说:“清清那个死丫头前段时间突然就不见人了,要不然那丫头确实细心。” 苗苗记得清清,给自己洗过两次头,长相也还算清秀,看起来也很老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不告而别。 娟姐翻了一会儿通讯录,打了几个电话后说:“搞定了,跟踪一个月一万块钱,24小时都守着。” 苏觅痛快的给娟姐转过去三万块钱说:“我不知道要跟踪多久才能找到那个人,如果一旦找到一个佝偻着后背大概165得男人和徐婉娇见面,立马接着跟踪那个男人,找到他的住处。” 娟姐走后,苏觅才给苗苗说了许婉娇结过婚得事,苗苗惊地吐出嘴里得果核说:“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啊?简直神人。” 苏觅冷笑一声说:“我就不信她的狐狸尾巴能一直藏着。” 时间不早了,苗苗起身准备回家,苏觅送苗苗到门口去。 苗苗前脚刚上车,苏觅就被一个人用硬物砸在后脑勺上,苏觅捂着痛处转过头去看,偷袭自己得人居然是许婉娇。 苏觅毫不示弱得用力挥过去一巴掌在许婉娇脸上,“我还能没找你算账,你居然自己来了?” 许婉娇捂着脸,尖声道:“你到底给东霖说了什么?” “我给他说了什么?你问这个问题前难道不应该先问问自己你做了什么吗?” 林丽进了监狱,许建经常东躲西藏,很多“脏事”都需要许婉娇亲自出马,难保不会露出马脚。 许婉娇得意得笑笑:“看着你儿子难受,你是不是生不如死?” 苏觅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恨不能用手撕了她。“许婉娇,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死后下地狱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活着的时候痛快就好。” 苏觅冷笑一声看着许婉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沈东霖应该不打算和你结婚了。” 许婉娇被踩到了痛处,脸上立马带着一副狰狞得表情说:“我们一定会结婚的!一定会!” 苏觅走到许婉娇跟前,趁她不注意,伸手绕过许婉娇得耳畔,抓住她脑后得头发向后扯着说:“原本我看你可怜,不打算和你斗了,可你不知好歹,竟把坏主意打到了我儿子身上。徐婉娇,你记住了,从今天起,我见你一次,收拾你一次,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徐婉娇伸出手张牙舞爪得想打苏觅,却被苏觅松开头发,狠狠推倒在地。 苏觅自从生孩子后,经常单手抱着冬阳,臂力比之前不知大了多少。 徐婉娇几乎是躺在冰冷的地上,狼狈不堪,嘴上却不示弱说:“你等着收我的结婚请柬吧。” 苏觅双臂抱在胸前说:“好的。” 052试礼服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没有收到沈东霖和徐婉娇得结婚请柬,却得知了沈芊芊要和陆嘉遇订婚得事情。 苏父来到苏觅得房间,脸上并没有多少高兴得神色,苏觅问:“怎么突然就要订婚了?陆嘉遇喜欢沈芊芊吗?” 苏父无力得摇摇头说:“原本我想着这么多年了,终于找到嘉遇了,可没想到他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苏觅看苏父欲言又止得样子说:“爸您是发现了什么了吗?” 苏父头上添了不少白头发,苏觅这段时间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冬阳身上,没怎么关心过自己父亲,她突然有些内疚。 苏父突然变得很没自信而拘谨,坐在沙发上看着地板说:“嘉遇回来好像并不是为了和我相认,而是冲着苏家得家产…” 苏觅听到这样的话一点也不意外,陆嘉遇本来就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再加上他和徐婉娇那层关系,很难让人不多想。 而苏觅直到现在,都没有见过陆嘉遇得养父母,更不知道陆嘉遇怎么会和徐婉娇认识。 苏父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我发现他拿集团得钱,私自注册了几个公司,分别是经销水泥、电线电缆、劳务派遣,包括上次门窗厂那件事,也是嘉遇和别人一起计划的。” 苏觅虽然不是很懂商场得事,但陆嘉遇这种行为,明显就是用一种合法得手段,把苏家的钱,装进自己口袋里。 陆嘉遇得教育背景一般,和沈东霖不能比,他没有什么出众得经商头脑,只能用这种最简单得手段来给自己敛财。 苏父表情复杂,甚至带着些痛苦说:“我把很多项目交给嘉遇,他得罪了以前得合作伙伴,那些原材料采购都到了他得那些小公司。可是他的小公司一没钱,二没厂房,根本应付不来苏家的这些项目。于是嘉遇就开始到处收购别人不要得残次品来以次充好,高价卖给苏家,从中赚取差价。” 苏父得这些话,听的苏觅触目惊心。她万万没想到陆嘉遇会这么自私,尽然对自己亲生父亲开始下手了。 “那爸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还要任由他这样胡闹下去吗?” “之前沈家还回来得那三个亿,我一直在信托基金里放着,那些钱他不知道。如果一旦有一天,苏家垮了,那些钱还能勉强让苏家东山再起。” 苏觅着急的说:“那您为什么现在不及时止损呢?为什么由着他胡闹下去?” 苏父到底是有自己得苦衷,“这些年,我欠了他太多太多,我会旁敲侧击提醒他不要再这样下去,如果他还是执意不听,那我只能撤销他在公司得职务了。” “陆嘉遇订婚这件事您怎么看?” 苏父叹口气说:“我是不愿意再和沈家有什么牵连,但他执意要和沈家那个女儿订婚,我也不好说什么。” 苏父走了后,苏觅想了一下,沈芊芊虽然骄横跋扈,但并没有对自己做出有实质性伤害的事情。 嫁给一个不爱自己得人,苏觅太知道这种痛苦了,她不想让沈芊芊再步自己后尘,更何况这件事还有徐婉娇掺和,日后一旦触及她的利益,难保她不会对沈芊芊做出什么来。 没过多久,楚挽云就给苏觅打来了电话,说要来她这看看孩子。 苏觅明知楚挽云是为了沈芊芊得事来的,看破不说破,看她一会来了怎么说吧。 楚挽云一进来,并没有着急寻冬阳,而是让跟着得保姆把她买来得极品燕窝放在一旁说:“这是我朋友从马来西亚给我买回来得燕窝,对皮肤很好的,你一定要试试,觉得有用了我再给你托人买。” 苏觅笑笑,让张姨把燕窝放进了冰箱,“您是为了沈芊芊的事来我这的吧?” 楚挽云被苏觅说中了,有些尴尬的笑笑,转而一脸忧愁的说:“不瞒你说,我不是很赞成他们订婚,可芊芊那孩子你是知道的,单纯、一根筋,她要是相信了谁,谁说都没用。” “您之前不是挺喜欢陆嘉遇吗,怎么现在又不愿意了?” 楚挽云连着叹了几口气说:“之前觉得那孩子老实,长得好看,又没有一些富二代身上的臭毛病吗,可越到后面越让人看不透。再加上他和徐婉娇那个狐狸精又拉拉扯扯的,以后真要有什么事,传出去我们沈家不要做人了。” 苏觅发现楚挽云对徐婉娇的态度很微妙,她肯定是不喜欢徐婉娇的,但几乎从没强烈反对过徐婉娇和沈东霖在一起的事情。 楚挽云看苏觅不说话,接着说:“芊芊那个傻孩子已经开始准备订婚的东西了,眼看着就到订婚的日子了。” 苏觅提醒楚挽云:“只是订婚而已,离结婚还早。” 楚挽云虽然有些懦弱,但她不傻,知道苏觅话里的意思。顿时没有那么焦虑了,这才想起来还没看自己的孙子。 楚挽云象征性的抱抱冬阳,抱了十来分钟,苏觅也很有眼色的说冬阳要睡觉了,让张姨带着冬阳去睡觉了。 楚挽云刚走没一会儿,苗苗就打来说话,说她家最近要办一个酒会,苗苗还没正式买过一件礼服,想让苏觅陪她去买件礼服。 苗苗带着苏觅去了一家高定礼服店,云城有头有脸的人买礼服,这里是最好的选择,没有之一。 店员会先把客人带到分开的咨询室,详细了解穿着的场合、预算、三围等。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后,苗苗开始正式试礼服。 苏觅在苗苗试礼服间隙,拿出手机看家里的监控,看见张姨一把年纪了,为了让冬阳学习趴,自己也在地上趴着。 突然听见有人吵了起来,而且声音还很熟悉,是沈芊芊和徐婉娇。 苏觅和她们只隔着一层布帘子,原来她俩是为了同一件礼服吵了起来。 沈芊芊死死拉着已经被徐婉娇预定的礼服说:“我喜欢这件,我要穿。” 徐婉娇语气有些示弱的说:“这件礼服我提前半年就预定了,你去看其他的好不好?” 沈芊芊还是一如既往的骄横,丝毫没有让步的说:“我说了我喜欢这件,你听不懂我在讲什么吗?” 徐婉娇还是不肯松开手里的礼服,这件礼服她原本计划结婚要穿,但国外设计师工期很久,一拖再拖。正好徐婉娇也要重新办婚礼,这件礼服又可以用的上了。 沈芊芊长这么大,想要什么东西从来都是唾手可得,这件礼服她未必有多喜欢,只是有了竞争意味后,她的好胜心让她必须要拥有这件礼服。 苗苗从试衣间走出来,苏觅赶紧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如果让徐婉娇和沈芊芊知道苏觅和苗苗就在隔壁,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苗苗俏皮的吐一下舌头,也不去镜子前看衣服了,索性和苏觅坐在一起听八卦。 徐婉娇以退为进,“你身高比我高,穿那种长拖尾的肯定比这件好看的,我如果身高有170,肯定穿长拖尾。” 沈芊芊不听,执意要徐婉娇手里那件礼服。 苏觅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看了眼电话号码,居然是乔易打来的。 苏觅躲进试衣间,低声说:“乔总,有什么事吗?” 乔易一听苏觅声音不对劲,就问:“不方便讲话吗?” 苏觅声音稍微放大一些说:“不会,我在陪我朋友试礼服,怕吵到其他客人,所以说话声音有些低。” “是吗?我也有投资一家礼服店,你需要礼服我可以帮你联系。” “我在玄风桥这里的一家高定礼服店,我朋友已经在试了。” 乔易惊讶的说:“该不会就是我投资的那家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里就只有一家高定礼服店。” 苏觅也惊讶居然这么巧,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好我去那边有些事,我过去你们可以试到一些普通客人试不到的限定礼服。” 苏觅挂了电话后走出试衣间,低声给苗苗说了乔易电话里说的话,苗苗激动地说:“限定礼服居然也能试到?那可是有钱也见不到啊。” 徐婉娇和沈芊芊还在为一件普通礼服争执不休,苗苗有些兴奋的说:“你说一会儿那俩人看到这家店老板亲自给我们拿她们见都没见过的礼服,会不会气的晕过去?” 苏觅只是笑笑没说话,苗苗进去把身上试的这件礼服脱下来,和苏觅走了出去。 沈芊芊和徐婉娇看见苏觅和苗苗从里间走出来,都很惊讶。 徐婉娇一脸不悦的看着苏觅说:“真是冤家路窄。” 沈芊芊瞪了一眼徐婉娇,对苏觅说:“好巧啊。” 苏觅点下头不看徐婉娇,对沈芊芊说:“我来陪苗苗挑礼服,你来选订婚穿的衣服?” 沈芊芊有些生气的说:“我喜欢得已经被人抢先一步订走了。” 苗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扯过来徐婉娇手里的礼服看一眼,不屑的说:“这不是去年的礼服吗?好像区长千金去年结婚就穿这款,我当什么限量款呢。” 苗苗这句话说完徐婉娇脸色就不好了,突然不想再穿这件礼服。 053资格核验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芊芊突然觉得索然无味,眼神飘忽着寻找礼服店里有没有更称得上她身份的礼服。 许婉娇现在觉得这三个人都在嘲笑自己没见过世面,索性也把那件礼服塞回导购手里说:“这件我不要了。” 导购客气的说:“如果您现在退订,之前的定金没法返还的。” 许婉娇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杯水说:“定金无所谓,继续去拿你们这里最好的礼服来。” 苏觅和苗苗相视一笑,知道许婉娇这是故意做给她们看,索性也坐下来,看看许婉娇最后能挑出件什么礼服来。 沈芊芊到底还是沉不住气,对一直服务自己的导购说:“你去,也给我把你们这里最好的礼服拿来,价格无所谓,记住,一定要最好的。” 苏觅无聊的拿出手机开始看粉丝留言,乔易走进来后,一推门,外面的阳光正好洒在苏觅脸上,苏觅抬起手腕挡住眼睛,再放下手腕时,乔易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 苏觅还没说话,苗苗就兴奋的站起来说:“乔先生,上次在医院见过一面,我是苏觅的朋友,苗苗。” 乔易很绅士的和苗苗握了下手,苏觅也站起来说:“麻烦你今天还特意跑来一趟,苗苗家里要办晚宴,需要一身礼服。” 苗苗看着苏觅说:“你是我的座上宾,晚宴那天别想跑,既然咱们有乔先生给开后门,你索性今天也挑身礼服。” 礼服店的经理看见大老板过来,亲自端茶倒水说:“乔总,我们不知道这二位小姐是您朋友,慢待了。” 乔易摆摆手说:“去把刚从欧洲拿回来的礼服拿出来,让二位小姐看一下。” 经理面露难色的说:“可是…按照店里的规章制度,只有年消费额上千万的顾客才有资格挑选那些礼服…” 乔易还是面带笑容的对店长说:“我的话才是规章制度,去拿吧。” 苗苗用手挡着嘴巴,低声在苏觅耳边说:“乔易好man。” 苏觅用胳膊碰了一下苗苗,示意她声音太大。 店长和几个店员小心翼翼拿来十来套绝版全手工礼服,苗苗也是见过世面的,可还是被眼前这制作精良、造价不菲的礼服震住了。 许婉娇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去摸,却被店长礼貌的制止:“对不起许小姐,这个礼服您不能碰。” 沈芊芊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许婉娇被店长这句话弄得下不来台,双臂抱在胸前不屑得问:“不就是钱吗?这件礼服多少钱?我要了。” 店长不卑不亢的说:“这些礼服先由苏小姐和陈小姐选完后,您才可以选。” 苗苗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这些美轮美奂的礼服吸引了,顾不上和许婉娇斗嘴。 乔易看见其中一件黑色金丝绒平肩礼服,肩膀部分人工缝制了一圈雍容华贵的白色鹅绒,腰间又缝制了一圈南非进口钻石,会把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显现。 乔易拿起那件礼服递给苏觅说:“你可以去试试这件,非常适合你。” 苏觅将信将疑的说:“我感觉我会hold不住这件礼服,它太高贵了…” 乔易眼神坚定的说:“不会,这件礼服完全为你而生,相信我,去试试吧。” 苗苗看了下那件礼服的尺寸和苏觅的身材,几乎契合,“去试试吧,我和乔先生都觉得这件礼服超赞,你穿上一定惊艳全场。” 苏觅从试衣间出来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眼神全部定格在苏觅身上。 苏觅不习惯穿这么露的衣服,雪白的肩膀全部露在外面,天鹅颈更是一览无余。 她用手不自然的挡着肩膀处看向苗苗:“真的好看吗?” 乔易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店里的拍立得,对着苏觅拍了一张,苏觅不好意思的说:“你们怎么不说话?” 苗苗如梦初醒般站起来说:“你穿上这件礼服,简直是黑天鹅,太绝了。” 其他人都忙着看苏觅,没人注意乔易把那张照片装进了自己的西装口袋。 乔易放下拍立得后说:“我认为没有再挑的必要了,就这件很好,最好,不会更好。“ 苏觅被乔易和苗苗夸得晕晕乎乎,眼睛转了一圈,碰上沈芊芊的眼神,沈芊芊略显尴尬的附和道:“是好看。” 许婉娇有些气急败坏的把自己那款同样价值不菲的包狠狠摔在桌子上说:“到底什么时候能试礼服?你们这家店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顾客至上?” 这家店的店长见过太多许婉娇这种一看就是一朝得势的女人,慢条斯理的说:“这个等陈小姐试完后,您就可以在这些礼服里面继续挑选了。” 许婉娇有些炸毛的说:“为什么要等她们两个都挑完我才可以挑?如果我们喜欢得是同一件呢?” 店长双手交叉放在腿面说:“不会的,我们这么多礼服,大家眼光都不一样,怎么会喜欢同一件呢?” 从苏觅穿着那件黑色礼服走出来的一瞬间,她就被那件礼服吸引了,相比之下自己之前预定的那件,简直太小家子气了,完全上不得台面。 许婉娇伸伸手指了指苏觅:“我要试那件,拿给我,多少钱都可以。” 店长走过去问苏觅:“请问苏小姐,这件礼服您觉得合适吗?” 苏觅看着许婉娇说:“这件礼服我很喜欢,就这件了。” 许婉娇拍了一下沙发气恼的说:“苏觅,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对?就因为我也喜欢,所以你就毫不犹豫的要了这件衣服?” 苏觅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点点头说:“对啊。本来我还有些犹豫,但既然你也觉得好看,那我就要喽。” 乔易难得看到苏觅有些可爱又刁蛮的一面,一只手臂抱在胸前,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双手提着裙子,站在窗外照进来的光里面的苏觅,甚至连她脸上的浅色绒毛都能看清。 许婉娇不信邪的像巴拉菜市场的剩菜一样胡乱扒拉着剩下那几件同样昂贵的让人咂舌的礼服,牟足了劲要找一件比苏觅那件更好看的礼服。 可她不懂,从来都不是一件衣服比另一件衣服更好看,而是什么样的人去穿衣服。 店长和两个店员为了保护礼服,一致阻止了许婉娇,甚至两个店员各拉一只许婉娇的胳膊,让她不要再动那些礼服。 苗苗慢条斯理的从里面挑出一件吊带礼服,上面镶嵌着闪片,却丝毫不显廉价,反而因为亮片中零星的施华洛水晶而更显俏皮。 苗苗穿着礼服出来后,学着玛丽莲梦露的经典动作比划几下,笑得苏觅前仰后合。 乔易拍拍手说:“很荣幸这家店的衣服被你们穿得如此好看。” 沈芊芊很识时务的坐过来对苏觅说:“我可以从这里面挑礼服吗?” 原本店员已经把那些需要放在保险柜里的礼服收起来了,乔易开口道:“先放下吧。” 苏觅看了一眼乔易,乔易点点头说:“当然可以,如果是你的朋友。” 沈芊芊听到“朋友”这两个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不吭声,反而是苏觅主动说:“你去挑吧,毕竟是订婚,一生或许只有一次。” 许婉娇看沈芊芊都排在自己前面了,几乎失去理智的不顾体面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百成集团董事长沈东霖的妻子!” 苗苗换回自己衣服后冷嘲热讽的说:“呦,还没领结婚证呢就这么猖狂了?沈东霖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老婆吗?” 许婉娇梗梗脖子不服气的说:“有没有那个证我都是东霖的老婆。” 苏觅实在是讨厌她这副样子,故意帮着沈芊芊挑了一件端庄大气的礼服,在订婚宴穿最合适不过了。 等她们三个都选定了礼服后,许婉娇已经没兴趣在别人剩下的礼服里再划拉了,可她瞥了一眼看到了上面的标签,确确实实是国际一线蓝血奢侈品牌的全手工礼服,恐怕在云城其他礼服店是见不到的。 她想了一下,比起在这争一时好胜,还是婚礼上穿的漂漂亮亮更实际。 许婉娇正要挑礼服的时候,乔易突然开口说:“这位客人要挑我们的顶级奢侈礼服,店长先去核验一下客人资格。” 所谓的核验资格,就是查询客人以往在这家店的消费记录,不到一分钟,店长就摇摇头说:“抱歉许小姐,您没有在我们店里消费过,这些礼服您不能挑选。” 许婉娇先指指店长,又指着乔易说:“你们合起火来欺负我是吧?不就是钱吗?要消费多少钱才能订这些礼服?” 说完许婉娇就从包里摔出几张银行卡,翘着二郎腿等着店长给她一个具体数额。 店长看了一眼乔易,又看着许婉娇说:“您至少需要消费累计一千五百万才可以试穿。” 许婉娇自己一分钱存款都没有,身上所有银行卡都是沈东霖的副卡,额度根本没有这么大。 苗苗拿起一张卡片说:“呦,堂堂百成集团董事长沈东霖的老婆,区区一千五百万都拿不出来吗?” 054接连受气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许婉娇从苗苗手里抢回自己那张银行卡,即便知道今天自己在这些实打实的富家小姐面前已经输的彻彻底底,还是嘴硬的说:“不就是一件礼服吗?我想要什么样的东霖给我买不来?” 许婉娇说完就拿起自己的包,一脸不屑的站起来说:“等着瞧吧。” 许婉娇走后,沈芊芊也觉得自己在这是个外人,留下礼服送货上门的地址后,给苏觅礼貌告别,走出了礼服店。 店里的店员都开始整理刚才试过的礼服,苗苗知道乔易是FUN视频的C/EO,好奇的问东问西。 苏觅出来这么长时间,有些不放心家里,一直拿着手机看监控,看到张姨陪着冬阳玩儿得好好的,放心了不少。 乔易抬起手腕问苗苗和苏觅,要不要一起吃饭,苗苗高兴的满口答应,苏觅只想着回家看冬阳,“那你们去吧,我想回家去看看冬阳。” 苗苗搂着苏觅胳膊说:“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吧,就当放松放松,你才多大呀,就要整天围着小孩转了。” 苏觅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把冬阳一个人放在家里我不放心…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苗苗看苏觅的样子,知道说服不了她,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苏觅开车开到一半,就接到一个陌生号打来的电话,是沈东霖的秘书打来的。 沈东霖的秘书叫于倩倩,从大学毕业后就到了百成集团上班,工作能力强,为人有底线,从不会做逾矩半分的事情,所以苏觅对她一直很客气。 “于秘书,有什么事吗?” “太太,沈总这边每个月给您要支付赡养费,您的帐号好像出现了问题,现在需要您本人来公司一趟,公司的法务和财务需要重新核验您的身份信息。” 于秘书知道沈东霖和苏觅已经离婚了,可在沈东霖再婚前,于秘书还是尊称苏觅一声“太太”。 苏觅想着去百成集团也是顺路,索性先去一趟再回家。 财务办公室和沈东霖的办公室在一层楼,苏觅还没走过去,就听见一个小型会议室里传来一个女人骄横跋扈的声音。 “你算什么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让你从财务现在立刻给我两千万,你是聋了吗?” “对不起许小姐,这么大数额,没有财务总监和集团副总的签字,谁也没有权利给您。” 苏觅下意识的皱皱眉头,怎么又是许婉娇。 许婉娇拍拍桌子说:“你搞搞清楚我是谁!不要以为你是东霖的秘书就可以搪塞我,去叫财务总监过来,我现在就要见她。” 苏觅透过百叶窗向里面看了一眼,许婉娇俨然是把自己当成了这家公司的老板,翘着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一副领/导做派。 被许婉娇为难的人是于秘书,她穿着一身得体的工装,很职业的站在一边说:“财务总监在和董事会成员做新一年度的财务预算,现在不能过来。” 许婉娇今天本来就被苏觅和苗苗气的不轻,没想到来沈东霖公司又受了一肚子气,满脸刻薄的说:“你信不信我让东霖炒你鱿鱼?” 于秘书有些厌恶的看着许婉娇说:“不好意思,百成集团自成立以来,所有事情都有流程,即便是要辞退我,也要有合理正当的理由,我相信沈总不会随便解雇我。” 苏觅有些不耐烦的看看时间,冬阳这个点马上又要睡觉了,她想回去陪着冬阳睡觉的,于是走到玻璃门前敲敲门,“于秘书,现在可以重新核验我的信息了吗?” 许婉娇一看又是苏觅,站起来警觉地说:“你来这里干什么?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打东霖的主意。” 苏觅不想理会她,于秘书走过来热情的说:“可以的,我现在就拿文件来,您填一下里面的信息就好。” 许婉娇一看于秘书对苏觅的态度和对自己完全不同,一把拉住于秘书说:“她来干什么?你们合起伙来要干什么?” 于秘书抽出自己胳膊皱着眉头说:“请您自重。” 说完后于秘书就走出了会议室,留下苏觅和许婉娇两个人。 苏觅找了个离许婉娇最远的位置坐下,尽量不在公共场合和这个女人起任何冲突。 不料许婉娇今天一天都不顺,好不容易看到了苏觅,怎么可能白白放过她。 许婉娇坐在苏觅面前的桌子上说:“想不到你这么卑鄙,都离婚了还来公司勾/引东霖。” 苏觅拿着手机不屑的看着许婉娇说:“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脑子里就只有男男女/女那些事儿?许婉娇,要说你这个人差点什么,就是差了点格局,眼睛里就只有你那一亩三分地。” 许婉娇正要回嘴,于秘书就拿着文件和一堆表格进来了,放在苏觅面前说:“请您在这些地方重新填写你的个人信息。” 苏觅离婚后身份信息从已婚变成了离异,公司的财务系统里必须重新录入个人信息。 许婉娇伸手拿起那些文件,看见上面写着“沈东霖先生每个月向苏觅女士支付赡养费…” 等许婉娇看清后面有几个零后,激动的拿起文件撕成了粉碎扔在于秘书脸上说:“你是不是疯了?不是你的钱不知道心疼是不是?” 于秘书在百成集团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吧,但由于沈东霖对她的绝对信任,即便是董事会那些老人,见了于秘书都要让三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 于秘书把头上的碎纸片拿下来,冷静的拿出手机说:“保安处吗,来下16楼小会议室。” 许婉娇听到于秘书的电话,自然是明白她要叫保安把自己拉出去,激动地指着于秘书说:“你干什么?你敢这样对我?去叫东霖过来,让东霖看看他的秘书是怎么欺负人的!” 于秘书面无表情的说:“沈总今天和明天都在外地出差,他不会还没告诉您吧?” 许婉娇慌张的拿出手机准备给沈东霖打电话确认,手机被于秘书拿过去倒扣在桌子上说:“这里不是你家,请你在这老老实实等着保卫处的人把你带出去。” 许婉娇扯起苏觅的衣领说:“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从东霖这里骗钱?你这个贱/人!” 苏觅甩开许婉娇的手,厌恶的说:“真是不明白沈东霖到底喜欢你什么。” 苏觅这句轻描淡写的话一下就刺痛了许婉娇,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只是因为沈东霖还爱她,如果就连沈东霖都不爱自己了,那她还有什么? 保卫处的两个保安很快就上来了,站在门口说:“于秘书,请问有什么事?” 于秘书指了指许婉娇说:“把这个女人拉出去,她影响了我的正常工作。” 这里的保安几乎都认识许婉娇,面面相觑,有些迟疑的说:“可是她…她是…” 于秘书一脸严肃的看着保安:“难道我还要再给你们读一遍公司的条例吗?” 两个保安立马点点头说:“不不不…我们现在就把许小姐请出去…” 许婉娇站起来指着保安说:“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保安这下为难了,总不能真把许婉娇拖出去吧,这要是个男的倒好解决了。 于秘书声音提高了不少说:“我说的话你们听不见是吗?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把这个女人带出去,所有后果我来承担。” 保安听了这句话,一人架着许婉娇一条胳膊准备把她拖出去,许婉娇尖叫一声说:“我自己能走!” 在出去之前,许婉娇愤恨的看了一眼于秘书说:“你给我等着,东霖回来后我让他第一个收拾你。” 又看了一眼许婉娇,脸上带着一丝凶狠的表情:“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许婉娇被带出去后,于秘书连连给苏觅道歉,苏觅都很礼貌的让于秘书不用道歉,这不是她的错。 一身疲惫的回到家后,小冬阳已经睡了一觉醒来了。 冬阳现在知道苏觅是他妈妈,看见苏觅,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都会弯弯的笑起来,苏觅突然觉得这一身的疲惫都被扫尽了。 风平浪静的几个月过后,苏父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敲开了苏觅的房门,苏觅看苏父身上几乎都被雨淋透了,着急的问:“爸您怎么了?” 苏父有些哽咽的说:“完了…都完了…” “爸你说清楚些,到底出什么事了?” 苏父双手胡乱的在头上揉/搓一会说:“公司已经被查封了,我和你妈辛辛苦苦一辈子的公司,今天被查封了。” 苏觅听了这话心惊肉跳,“怎么会?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陆嘉遇哪是回来认我这个爸的,就是回来讨债的!” 苏觅取来一个干净毛巾,给苏父擦了擦头发上的雨水说:“爸您倒是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陆嘉遇偷工减料被上面查到了,又因为私自在夜间开工,有两个工人在夜里失足掉下去死了…现在银行知道了消息,不愿意再贷款给我们,还有到期的贷款也被催了…” 苏觅想到之前被沈家借走的三个亿还放在信托基金里,再加上沈东霖给自己的那五千万和每个月定时打来的赡养费,这些钱怎么着也可以让苏家人继续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055结婚的秘密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安慰苏父说:“爸,咱们不是还有钱放在信托里吗?就算公司垮了,也不会影响到咱们的生活。” 苏父摇摇头说:“银行里的贷款还没有还清,那笔钱不能动,现在就等着银行先把不动产清算一下,看看能抵偿多少贷款。公司里的老员工还有遣散费要发,这些地方都需要钱。” 苏觅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苏父手里说:“这是离婚时沈东霖给我的五千万,您先用这些钱把员工的工资和遣散费发了,后面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这些钱是你和阳阳的生活费,爸爸不能要。” 苏觅拉过苏父的手说:“我以前只是一个被人放在医院的弃婴,是您和妈妈这么多年来给了我原本不属于我的生活。现在家里遇到困难了,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再说沈东霖每个月都会给我赡养费,我自己也会赚钱,不会让我和阳阳吃苦的。” 苏父忍着眼眶中的眼泪没有流下来,把银行卡紧紧捏在手里说:“你放心,爸爸一定会挺过这一关。” 苏父回房间没多久,陆嘉遇就酒气熏天的回来了,苏觅看看时间,几乎要天亮了。 苏觅正好从房间出来给冬阳泡奶粉,看见陆嘉遇衬衣扣子随便解开几颗,手里拿着领带,摇摇晃晃走进家门。 打开门的那一下,风从大门灌进来,苏觅冷的一激灵,裹紧了睡衣。 陆嘉遇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喊叫着些什么,苏觅皱着眉头说:“你还有心情喝酒?” 陆嘉遇伸手推了一下苏觅说:“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们家的事,和你这个弃婴没关系。” 苏觅确认陆嘉遇没喝醉,只是在借酒装疯。 她从地上站起来,指着陆嘉遇说:“我是弃婴怎么了?至少我知道感恩,我知道回报父母!你呢,就因为生下来被人抱走,所以现在对你的亲生父母怀恨在心?” 陆嘉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恶,神情冷得让人有些害怕,“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话?你在苏家心安理得的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现在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 苏觅觉得又好笑又好气,“试问天下哪个父母愿意把自己孩子弄丢?妈不知道真相就算了,爸爸知道你被人抱走,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来,他过得有多煎熬?” 苏觅顿了顿继续说:“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爸爸把他和妈这一生的心血都交到你手上,偷工减料、监守自盗,为了钱你真是毫无底线,现在把钱都攥在了自己手里,你满意了?” 陆嘉遇脸上露出一丝狂妄的笑容说:“有了钱,我就再也不用应付那个蠢货沈芊芊,有了钱,我就再也不用想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花点钱都要想尽办法了。” 苏觅看着眼前的陆嘉遇只觉得可怕,又很同情沈芊芊,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陆嘉遇回到卧室没一会儿就不出声了,估计是疯了一晚上也累了。 果不其然,到了早上九点多,苏觅就接到了楚挽云的电话。 苏觅想着楚挽云来这会和陆嘉遇碰上,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还是不要来家里了,苏觅带着张姨和冬阳出去,约好了在一个亲子餐厅见面。 没想到和楚挽云一起来的还有沈芊芊,不到三个月,沈芊芊几乎瘦的脱了相。 一看到苏觅,沈芊芊就着急的问:“你能联系上陆嘉遇吗?他要和我分手,可是我们已经订婚了…” 苏觅叹了口气,让张姨带着冬阳先去儿童乐园玩儿。 楚挽云轻轻抚摸几下沈芊芊后背,看着自己女儿这副样子,唉声叹气的。 苏觅挺直腰看着一蹶不振的沈芊芊说:“陆嘉遇根本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许婉娇,不是你。之前和你订婚也是因为其他原因,你还是早点忘记这个男人。” 楚挽云母女虽然一直怀疑陆嘉遇和许婉娇有关系,但真的从苏觅嘴里听到,还是大吃一惊。 楚挽云握着拳头,紧皱眉头说:“这个不安分的小蹄子,现在居然欺负到我女儿头上了。” 苏觅听到这句话抬头看了一眼楚挽云,楚挽云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目光。 当初许婉娇和苏觅同住一个屋檐下,当着所有人的面让苏觅难堪,楚挽云视若无睹。现在牵扯到了自己女儿,立马反应这么大,果然人性是自私的。 苏觅转过身子去看东阳时,看见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很面熟,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也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眼花了。 苏觅的手机在口袋震动了一下,拿出手机看,是娟姐发来的短信,说找到了自称是许婉娇老公的那个男人。 苏觅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按了几下,让娟姐把地址发过来,不要让那人发现自己被跟踪。 沈芊芊一副精神失常的模样,嘴里一直念叨着陆嘉遇,手机不离手的给陆嘉遇打电话、发短信,可是陆嘉遇一点回应也没有。 楚挽云不想沈芊芊这个样子被太多人看到,索性带着沈芊芊先回家了。 苏觅把冬阳和张姨送回家后,给苗苗打了电话,照着娟姐发来的地址找了过去。 那个号称是许婉娇老公的男人,住在一个环境很好的小区里,上次苏觅见到他还是一副破衣烂衫的打扮,怎么这次就在云城住上了这么高级的小区? 苗苗给门口保安塞了几盒烟,谎称出门时忘记带门禁卡了,保安高兴的放了苏觅和苗苗进去,还亲自给开了单元门。 苗苗正要按门铃,苏觅拉住苗苗胳膊说:“我们两个进去会不会有危险?” 苗苗拍拍自己的包说:“放心吧,来之前我就取了十万块钱现金,那人肯定是图财,手机已经开了免提,一旦有情况,娟姐就会带人过来的。” 苏觅从包里拿出一只录音笔说:“我还带了这个,有了录音,就不怕许婉娇再抵赖了。” 门被打开后,苏觅和苗苗险些被里面的味道臭晕过去。 那种味道明显是长时间不洗澡不打扫卫生才会有的,才刚开春,那个男人就穿着拖鞋和大裤衩,打着赤膊,叼着一支烟说:“你们找谁?” 苏觅打开一张许婉娇的照片拿出来说:“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男人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说:“认识啊,怎么不认识?何止是认识?” 苗苗和苏觅相视一笑,拿出一万块钱在手里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那男人斜着眼打量了一下苏觅和苗苗,贪得无厌的说:“你们是谁?问这些干什么?” 苗苗慢条斯理的说:“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你最喜欢的钱。” 那个男人几乎是直接从苗苗手里抢过去钱说:“她是我老婆。” 虽然已经知道他们是这个关系,但亲耳听到这个男人这么说,苗苗和苏觅还是大吃一惊。 “许婉娇怎么会那么早结婚?”苏觅继续追问。 那个男人手一伸,意思是继续给钱,苗苗又拿出一沓钱,男人才继续说:“我们都是一个县的,许建欠了钱,还不起要被讨债的人收拾,给我说只要给他五千块钱,就把许婉娇嫁给我。” 苏觅看着眼前这个衣衫不整、满口黄牙,说话带着浓重口音的男人,简直不能把他和许婉娇联系起来。 “那许婉娇后来怎么离开你们县了?” 男人继续伸手,苗苗又给了一沓钱,他才继续说:“后来那个小蹄子趁着我喝醉就跑来云城找她亲娘了,不过这不还是被我找到了吗?她现在只要给我钱,我就不会为难她,谁知道她最近给我玩失踪,我这房租都快付不起了。” 苏觅张口说:“你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如果你能保证在我需要你出面的时候出面,我一定会给你比许婉娇给你更多的钱。” 那个男人两眼放光的说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苗苗和苏觅就离开了那个小区。 走出小区后苗苗拍拍胸口说:“臭死我了,怎么会有那么不讲卫生的人。没想到许婉娇居然和那种人结过婚。” 苏觅不想过多评论这件事,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被许婉娇一再使坏逼得。 原本苏觅对许婉娇动了恻隐之心,不想再和她有什么关系,可许婉娇步步紧逼,甚至把主意打到了孩子身上,苏觅不得已才要反击。 苗苗看苏觅不说话,开口道:“那接下来你什么打算?这个录音你要什么时候拿出来?” 苏觅认真考虑了一下说:“如果许婉娇不再做出伤害我们的事,我想我暂时不会拿出这些录音。” 苗苗知道苏觅家里最近出了事,不放心的问:“你觉得陆嘉遇做的这些事会不会和许婉娇有关?” 这句话让苏觅出了一层冷汗,如果单单是陆嘉遇一个人的所作所为,那还可以接受,可要是背后有许婉娇的掺和,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苗苗继续说:“我听我爸说,陆嘉遇已经和沈芊芊退婚了。” 056婚礼再次取消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点点头说:“对,以前陆嘉遇答应和沈芊芊订婚一定是别有用心,现在他几乎把苏家掏空了,不需要再小心翼翼做人了,自然不会再娶沈芊芊那种有公主病的人。” 自从苏家的信达集团出了事后,苏父顶着几乎一夜花白的头发早出晚归,忙着联系以前的至交旧友,想要东山再起。 陆嘉遇几乎不回来了,偶尔回来也是拿些东西又走了,张姨时常给苏觅感慨,这哪是亲生儿子,分明就是讨债鬼。 最让苏觅大跌眼镜的是陆嘉遇过了几天后,突然痛哭流涕,跪着求苏父原谅。 说自己是这么多年受穷受怕了,觉得突然拥有的生活很不真实,只想使劲抓着,不敢再放手。 坐在沙发上老了不止十岁的苏父垂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陆嘉遇,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把陆嘉遇拉了起来。 “只要你愿意改,你就还是我苏世雄的儿子。家业败光了不可怕,只要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 陆嘉遇看了一眼苏觅说:“之前说的那些过分的话是我不对,请你不要介意…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就是冬阳的舅舅…” 苏觅虽然在点头笑着,但她早已不是以前的傻白甜了,别人说什么都信。 陆嘉遇心机这么深沉的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改了。 陆嘉遇看着苏父说:“爸,您不是一直想让我早早成家吗,我想了想,沈芊芊人挺好的,她也愿意原谅我,我还是想娶她。” 苏觅睁大眼睛看着陆嘉遇,不敢相信他又要娶沈芊芊了,他喉咙里到底卖什么药。 苏父看了一眼苏觅,迟疑了一会摆摆手说:“这件事我不干涉你,只要你自己想好了就好。” 只是现在的苏家早已四面楚歌,楚挽云还愿不愿意把沈芊芊嫁给陆嘉遇就另说了。 晚上苏觅准备睡觉时,突然收到许婉娇的短信,虽然从来没存过她的手机号,但许婉娇的手机尾号苏觅是记得的。 打开短信,居然是许婉娇邀请苏觅去参加她的婚礼。苏觅把手机倒扣在胸口,感觉心跳都要漏了几拍,有些喘不上气来。 每一次苏觅清楚的意识到她真真切切失去沈东霖这个男人了,都会心痛异常。 许婉娇/摆明了是来炫耀,她以为苏觅根本不会去,可她想错了,这次苏觅非去不可了。 不仅要去,还要送她一份大礼。 苏觅和苗苗出去逛街买几身春天的衣服穿,好巧不巧的又碰到了许婉娇,许婉娇看到苏觅和苗苗有一瞬间慌张,紧接着林丽居然从试衣间走了出来。 不同于许婉娇的慌张,林丽几乎是挺胸抬头的站在苏觅面前说:“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出来了吧?” 苏觅有些恍惚,苗苗反应极快的冲到前面,指着林丽说:“你这个杀/人犯,我现在就要举/报你!” 许婉娇把苗苗指着她妈的手打开说:“我妈身体不好,保外就医。你可以随便去举/报,就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法律厉害。” 苏觅注意到林丽面色蜡黄,双眼浮肿,估计是真的得了什么病。 许婉娇转而看着苏觅说:“想必你已经收到了我的结婚邀请,到时候可一定要来啊。” 苗苗惊讶得看着苏觅说:“她和沈东霖要结婚了?”说完后苗苗就笑起来,拍拍手高兴的说:“好好好,终于结婚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这口恶气要怎么出。” 许婉娇和林丽看着苗苗有些反常的样子狐疑,苏觅知道苗苗要干嘛,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苏觅不想让许婉娇提前知道自己在她婚礼那天要做什么,拉着苗苗先走了。 走出商场后苗苗高兴的拍拍手,“第一次婚礼自己妈被景查带走了,第二次婚礼所有亲朋好友都知道自己已经结过婚,想想都痛快。终于要彻彻底底收拾一次许婉娇这个女人了。” 许婉娇婚礼的前一天,苏觅和苗苗提前把那个叫铁柱的男人带到了一家酒店住下,还给了五万块钱,苗苗还带来一个保安在门外守着,防止他拿钱跑掉。 许婉娇的婚礼是在一家超五星酒店举行,苗苗借来一身工作服穿在身上,提前乔装成工作人员混进了婚礼现场。 把那天和铁柱的录音导入电脑,只要开始放婚礼进行曲,铁柱说的话就会被放出来。 本来苏觅和沈东霖上次的婚礼闹了笑话,沈老爷子说什么都不肯再出席他们的婚礼,许建也没有被邀请,来的人就只有一些亲戚和林丽、楚挽云。 楚挽云看着刚从监狱放出来的林丽,斜着眼打量一下说:“你可真有福气啊,以前是我们家保姆,现在和我成了亲家。” 林丽讪讪的说:“这不是多亏了您同意他们结婚,我才能和您成亲家吗?” 楚挽云之所以会同意沈东霖娶许婉娇这种家世的女人,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许婉娇如愿穿上了最奢侈的婚纱,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不由得有些全身发抖。 上次的婚礼搞砸了,被人看了笑话,这次许婉娇请了最顶级的婚礼策划团队来策划这场婚礼,光是这些从国外运来的各种珍稀花卉,就花了让人咂舌的钱。 苏觅在卫生间碰到了苗苗,问她怎么混进去的,苗苗机灵的眨眨眼说:“碰到了酒店的人就说是婚庆公司的,碰到婚庆公司的就说是酒店的人。” 苏觅被苗苗这套说辞给逗笑了,苗苗拍拍苏觅说:“一会儿你就安静坐在台下看好戏吧,马上就要放录音了我先走了。” 许婉娇甚至有些焦灼的看着台下坐着的人,每个人都衣着华贵,都是沈家那些有头有脸的亲戚,当听到主持人开始说话时,许婉娇的一颗心才慢慢平静下来,一脸幸福温婉的看着沈东霖。 这么多年了,自己终于要嫁给面前这个心爱的男人了。 苗苗瞅准时间,把音量调至最大,整个礼堂里都回荡着铁柱口音浓重的话:她是我老婆啊,我们都是一个县的,许建欠了钱,还不起要被讨债的人收拾,给我说只要给他五千块钱,就把许婉娇嫁给我。” 许婉娇第一个反应过来,沈东霖甚至没意识到这个录音里说的人就是站在自己面前,马上要变成自己妻子的人。 许婉娇尖声喊道:“关掉!关掉!” 林丽第一个冲到音响那里,胡乱扯掉几根线,看着自己女儿跑到沈东霖面前去解释。 沈东霖看着许婉娇的样子,突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沈东霖刻意压低自己声音,不想让在场的亲戚朋友听到。 楚挽云只是觉得丢脸,拿起话筒说:“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大家先到楼上的就餐区吃个饭吧,吃个饭再走。”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的婚礼还是取消了,许婉娇不顾自己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提着裙子跑下去,抓着楚挽云说:“妈,求您不要取消婚礼,我想嫁给东霖…求您不要让大家走,婚礼继续好吗?” 许婉娇知道,婚礼取消一次可以,取消两次,沈家这么有头有脸的人,不会再给自己机会了。 楚挽云有些厌恶的甩开许婉娇拉住自己衣服的手说:“我们沈家的脸,真是被你丢尽了。现在就算我还同意你们结婚,东霖愿不愿意都是两说。” 许婉娇刚要开口解释,楚挽云继续说:“你还不是我们沈家人,不要急着叫我‘妈’。” 许婉娇立刻转身去找沈东霖,沈东霖已经把西装外套脱掉随便搭在一张椅子上,领带也被自己松开,歪歪扭扭挂在脖子上。 苏觅远远看着,原本不怎么抽烟的沈东霖,坐在空荡荡的礼堂里,颓然的抽着一根烟。 许婉娇蹲在地上哭着说:“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是结过婚…可那不是我自愿的…” 沈东霖把许婉娇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不动神色的抽回,一双冷的像寒冰一样的眼睛看着许婉娇:“为什么之前不给我说?你是觉得我没有能力替你解决那些事?” 许婉娇一边哭一边摇头说:“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以前我还不认识你…我跟着妈妈来了云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了你…” 林丽也过来和自己女儿一起求沈东霖,沈东霖厌恶的看了一眼林丽说:“滚。” 许婉娇赶紧给林丽使眼色,让她妈先走开,等沈东霖气消了以后再说。 沈东霖紧闭着嘴巴,转过头去,甚至连看许婉娇都不愿意看一眼。 “如果连你都不爱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还要怎么活下去。东霖,我们这几年的感情你都忘记了吗?” 沈东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几乎是跪坐在地上,脸上精致的妆也已经哭花了,洁白的婚纱还沾上了红酒渍,顿时又有些心疼。 他拉起许婉娇说:“先回去吧。” 许婉娇继续哭着柔声道:“那我们的婚礼呢?” “婚礼的事…以后再说吧…” 许婉娇听到沈东霖这么说一下就慌了,上次婚礼被中断,他至少承诺许婉娇一定会给她补办一个完美的婚礼。 057芳疗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许婉娇哭的梨花带雨,趴在沈东霖膝头说:“我们今天就结婚好吗?不要以后再说,今天就结好吗?” 沈东霖神情复杂的看着许婉娇,柔声道:“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不会让你再吃苦。” 许婉娇听沈东霖这话越听越奇怪,像是会给她补偿,却不会再和她结婚。 “我们还会结婚的对不对?”许婉娇一脸期待又小心翼翼的看着沈东霖。 沈东霖要开口说什么,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他皱着眉头站起来接了一个电话,就对许婉娇说:“你先回去休息吧,公司有事要回去处理。” 许婉娇绝望的看着沈东霖离去的背影,声音凄厉的嘶吼一声,用手愤恨的拍着地。 苗苗坐在许婉娇身边说:“真是痛快,恶人有恶报才是这个世界应该有的法则。” 苏觅脸上并没有多少高兴的神色,反而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看着许婉娇。 以许婉娇现在的样子来看,苏觅只怕她不仅不会收手,反而会变本加厉报复自己。 苏觅的想法没有错,许婉娇拿起桌子上用来吃牛排的刀,红着眼把华贵的有些累赘的婚纱一点一点划开,最后只留下短短的裙摆。 苗苗看着苏觅头发乱蓬蓬的样子走过来,低声给苏觅说:“要不要先走?不然她又要胡搅蛮缠了。” 苏觅摇摇头说:“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会放过我吗?” 苗苗和苏觅都没有注意到,许婉娇手里还拿着刚才那把刀,直冲冲朝着苏觅的脸扎过来。 等苏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尽量把苗苗推开,却没来得及躲开许婉娇手里那把刀。 不幸中的万幸,那把刀没有插很深,也没有刺中苏觅的脸,只是刺中了肩胛骨那里。 许婉娇看着苏觅白色衣服里渗出殷红的鲜血,狂妄的笑着说:“我真后悔没有多使把劲,扎烂你的心。” 苗苗着急的说:“不要理这个疯女人,我们现在去医院。” 苏觅痛的直吸冷气,全身颤抖着捂着伤口,血不停的从自己手指缝中流出来。 苗苗看苏觅流血太厉害,索性打了120急救电话,等着救护车来。 苏觅平复了一下呼吸继续说:“许婉娇你记住,所有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都会还给你。” 许婉娇看着眼神坚定的苏觅,恍然间发现她早已不是那个刚嫁给沈东霖时忍气吞声的小媳妇了。 许婉娇嘴角牵起一抹冷笑说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东霖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嫁给他。” 许婉娇现在也不清楚她这么偏执的想要嫁给沈东霖到底是因为太爱他了,还是只是为了争一口气,她不知道。 救护车来了后,苏觅的嘴唇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开始发白,脸色也煞白煞白的,毫无血色。 到了医院后,医生给苏觅做了局部麻醉,开始清洁伤口,然后缝针。 缝好伤口后苏觅想在医院休息一会儿,现在这个样子回去她怕吓到冬阳。 乔易来医院作例行体检,路过休息室时以为自己看错了,退回去几步又看了一眼,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确实是苏觅。 苏觅看见是乔易,有些尴尬的打了招呼,自己的衣服在清理伤口时已经被剪坏了,还沾满了血迹。 乔易皱着眉头说:“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苏觅抬着头看乔易,脸上依然煞白煞白的,嘴唇也是又白又干涩,她苦笑一下摇摇头说:“一言难尽,事情太复杂。” 苗苗看苏觅不想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出来打圆场说:“以后有机会了再说。对了,你来医院干什么?” 乔易晃了下手里的化验单说:“抽时间来做个体检。” 苗苗揶揄着说:“我还以为你们这种级别的大老板,24小时连轴转呢,没想到还有时间来做体检。” 乔易苦笑一声说:“就是因为以前太拼命,经常24小时连轴转,现在才要定期来做体检,不然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乔易说完用手比划了一下抹脖子的动作,逗得苗苗直笑。 苏觅一脸疲惫的靠坐在沙发上,即便是乔易在故意逗笑她,她也笑不出来。 只要一闲下来,她还是能想到许婉娇那张布满仇恨的脸,苏觅还是会惊出一身冷汗。 乔易猜到苏觅刚才一定经历了很可怕的事情,温柔的坐在她身边柔声道:“我先带你去换身衣服,然后休息一会儿。” 苏觅像是被乔易温柔的声音蛊惑了般,鬼使神差的点点头,拉着苗苗,跟着乔易出去了。 乔易带着她俩去了一个叫“悦己”的芳疗会所,一进门会所经理就礼貌的给乔易打招呼:“乔总,您来了。” 苏觅在乔易身后打量了一下他,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投资了很多行业。 和沈东霖不同的是,沈东霖喜欢投资一些稳赚不赔的传统行业,例如地产业、制造业,而乔易,明显把目标瞄准了一些新兴产业。 乔易让这里的店员照着苏觅的身形买了身衣服,还细心的在紫外线消毒柜里消好毒才拿给苏觅换上。 苏觅和苗苗被店员带进了一间装修的古色古香的房间,一扇原木色的落地窗打开就能看见一片人工湖。 店员先点了一把香气怡人的安神香,然后帮苏觅和苗苗躺在床上,朝向正好是睁眼就能看到人工湖。 伴随着丝丝缕缕的香气和悠然的古琴声,苏觅和苗苗都慢慢睡着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苏觅被店员轻声唤起,“苏小姐,芳疗结束了,您可以起来了。” 苏觅有些不好意思的理理头发做起来,发现桌子上已经泡好一壶汤色清亮的茶水。 店员一边给苏觅和苗苗表演茶道一边柔声说:“乔总说您二位需要彻底放松,但苏小姐身上有伤口,不能泡汤。所以我刚才给您二位点了安神香,弹的古琴也是助眠的。” 苗苗笑声清脆的说:“难怪刚才我们俩那么快就睡着了,虽然只睡了一个小时,但比我睡了一夜醒来还要轻松。”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苏觅也觉得自己的伤口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苏觅和苗苗盘腿坐在蒲垫上,看着面前平静的湖水放空自己。 喝了几杯茶,身上都开始发汗了,苗苗转过头问苏觅:“乔易呢?怎么不见他人?” 苏觅还没吭声,在一旁清理茶桌的女孩说:“乔总说你们在这休息,他不方便进来,就在外面等着。” 苏觅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说:“那咱们也出去吧,让乔总一直等着不好。” 乔易看苏觅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欣慰的说:“看来这个芳疗还真有用,你的气色好多了。” 苏觅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带着些娇憨说:“你就一直在外面等着吗?真不好意思,浪费你这么多时间。” 乔易不管旁人还在,严肃的说:“怎么会是浪费时间,我想让你帮我体验一下这家店我有没有投资对,应该是我要谢谢你才对。” 苏觅知道乔易这样说,是为了让她心里好受些,只是这样她更觉得亏欠。 苗苗感觉到了他们两个之间有种奇妙的暧昧,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能缓解气氛。 乔易突然开口说:“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 苏觅几乎是立刻摇摇头说:“不用了,我还是回家吃吧,冬阳还在家里等我…” 苗苗尴尬的说:“那我也和苏觅一起回家了。” 苏觅上了苗苗的车后,苗苗用余光看看苏觅说:“是我的错觉还是你也感觉到了,乔易好像喜欢你。” 苏觅有些激动的否认:“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喜欢一个离了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 苗苗有些心疼的说:“你千万不要这样想,离婚不是你的错,带着孩子更不是你的错。” 苏觅低着头不说话,以前的她多骄傲啊,但现在的她,几乎要被这场匆匆开始、潦草结束的短暂婚姻夺去半条命。 苗苗在等红灯时,拍拍苏觅胳膊说:“乔易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而且他也知道你有孩子,不存在接受不了你有孩子这件事。” 苏觅摇摇头说:“我不想身边人再被我的事牵连了,你已经被卷进了这件事里,我不想更多人受牵连。” “怎么会是受牵连?你一个人要怎么对付许婉娇母女?我是冬阳的干妈,保护你们不是我该做的吗?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早日拥抱新生活。” 拥抱新生活,自己还可以拥抱新生活吗? 苏觅和苗苗回到家以后天已经黑了,苏觅去冬阳的房间陪着冬阳玩了一会儿,电话突然响了,张姨接过冬阳,让苏觅去接电话。 苏觅听到电话那头说话的人是沈东霖,惊讶之余故作平静的说:“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现在方便不方便,我想…看看冬阳…” 苏觅抬头看了下时间,还是回绝了沈东霖的要求:“改天吧,今天太晚了,你来家里不方便。” 058粉丝见面会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挂了沈东霖的电话后,苏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无聊之际拿出手机,打开FUN视频,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更新了。 乔易体谅自己是单亲妈妈,从来没有催过她,可即便她没有所谓的“KPI”需要完成,但乔易给了她极大的信任和帮助,她不能让乔易失望。 第二天早上醒来,苏觅拿着手机和支架去了厨房,把她给冬阳做辅食的全过程完整录下来。 做好后,还拍了冬阳把辅食吃完的视频。因为冬阳长相可爱,皮肤通透雪白,所以格外上镜。 因为辅食制作简单和造型新奇可爱,再加上冬阳的“吃播视频”实在是看了让人有食欲,苏觅的视频一发出去就收到了如潮的好评。 每次发布视频后苏觅都会逐条去看留言,回复一些粉丝的问题。 因为是母婴类博主,不涉及什么明星,所以苏觅的视频留言下很少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有一个ID叫“情到深处方觉痛”的人,不仅关注了苏觅,还一条不落的给苏觅留言,只是每次留言都污/秽不堪,这次更过分,居然留言:“祝你儿子早日暴毙!” 苏觅看着这条刺眼的留言闷得胸口喘不上气,即便是已经删掉留言拉黑那个人,还是觉得很难受。 思来想去,苏觅给乔易打了电话过去。 乔易接到苏觅的电话有些惊讶,“终于盼来了你的电话。” 苏觅不懂乔易这句话什么意思,但也懒得去想,直奔主题:“我给你一个ID你可以查到那个人的身份信息吗?” “我很想帮你,但那是违法的…不过我可以帮你注销那个帐号。”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帐号?” 乔易好像说漏嘴了,在电话那头想了一会儿说:“我看到那个人给你的留言了,但又怕你没看到,我给你说了反而让你不高兴,所以就…” 苏觅迟疑了一下说:“那就麻烦你帮我从公司内部注销那个帐号。他辱骂我没事,可他现在已经开始诅咒冬阳了,希望你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人。” 乔易挂了电话后就吩咐秘书去办这件事,苏觅再点进去那个人的主页,果然显示帐号不存在。 苏觅这几天没什么重要的事,一连录了五条视频。 从辅食的制作、尿不湿的选择、如何哄睡到怎样和孩子交流感情,每一条视频都很用心,苏觅的名字又冲到了排行榜前五。 乔易的秘书赵楠给苏觅打来电话,问苏觅有没有时间参加FUN视频举办的一个粉丝交流会。 苏觅在家待太久了,害怕和社会脱节,这正好是一个很好的和外界交流的机会,于是便答应了赵楠。 苗苗来苏觅家里帮苏觅挑选粉丝见面会穿的衣服,选来选去挑了一身浅香槟色的真丝长裙,既不会太夸张,又很高贵优雅。 活动是在下午两点,苗苗先带着苏觅去美容院做了全套的精油SPA,又请了一个认识的造型师帮苏觅设计了妆发。 苏觅做好造型要出发前,苗苗弯着腰斜着脑袋打量了一圈苏觅说:“啧啧啧,你和电视上那些女明星有什么区别?” 苏觅不好意思的抿着嘴笑笑,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真是比大学时候还好看。 苗苗开车送苏觅到了活动场地,看见已经有几百个粉丝坐在椅子上等着了。 有眼尖的粉丝一看见苏觅,就高兴得冲过来,甚至拿着纸和笔让苏觅帮忙签名。 苏觅有些被这突如其来得热情吓到,向后退了一步,拿起笔一边签名一边温柔得说:“谢谢你们来支持我,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 赵楠看见苏觅后,走过来很有礼貌得笑笑说:“苏小姐好准时,请您去第一排落座。” 苏觅刚坐下,自己身边紧接着也坐下一个西装革履得男人,是乔易。 赵楠看见乔易,先是眼睛睁大有些惊讶,而后表情立马恢复,小心翼翼得问:“乔总,您今天不是有一天得会吗?” 乔易看了一眼苏觅,轻咳一声说:“董事会那边出了些问题,今天的会议临时取消了。” 赵楠心领神会得点点头,露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得笑容。 赵楠提前向苏觅要了很多苏觅和孩子得照片,主持人在简单介绍苏觅后,播放了一段苏觅最出名得视频,下面的粉丝都看得津津有味。 苏觅有些不敢相信得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她身后得粉丝,有的人甚至是为了这次活动专程坐飞机从其他城市飞来的。 苏觅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自己何德何能,被这么多人喜欢。 主持人介绍完苏觅后,请苏觅上台讲了一些育儿经验。 拿起话筒得苏觅,看着台下坐着黑压压一片喜欢自己得人,突然觉得很不真实。 她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结婚当天,自己老公就去陪另一个女人,怀孕后沈东霖甚至很少陪她去做产检,往事历历在目,也件件扎心。 好在冬阳好像从肚子里就很体谅自己妈妈,整个孕期反应不是很大。 主持人看着苏觅一直不说话,笑着替她打圆场:“看来我们得苏觅女士还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 苏觅回过神来,露出自信得微笑,开始娓娓道来,把自己得整个生育过程讲了出来。 苏觅发言结束后,主持人说接下来是粉丝提问环节,坐在下面得粉丝在苏觅发言结束后就开始讨论,为什么苏觅从来不提自己丈夫。 有些细心得粉丝也发现了,在苏觅得所有视频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冬阳得爸爸,就连房间里也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男人得气息。 一个戴着眼镜得粉丝站起来问:“我很好奇怎么从没在您的视频见过阳阳得爸爸?”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乔易就开始莫名得替苏觅担心,他看着坐在台上落落大方得苏觅开始不安,拿着话筒得手也不知道往哪放。 乔易立刻给赵楠使眼色,赵楠接过主持人手里得话筒说:“今天所有来到现场得粉丝我们都有好礼相送,大家可以拿着自己手里得门票去兑奖区兑换礼物,稍后还可以请苏觅女士为大家签名。” 粉丝去兑奖后,苏觅有些落寞得走下台,乔易柔声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想到这一层…” 苏觅情绪恢复后笑着说:“这怎么能怪你呢?怪我内心不够强大,还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这些。” 乔易皱着眉认真得说:“为什么一定要内心强大?你就是个小女孩儿,不需要拥有那么强大的内心。” 苏觅听到“小女孩”三个字,心颤了一下,自从当了妈妈以后,苏觅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为母则刚,可乔易居然告诉她,不需要那么强大。 粉丝们陆陆续续开始排队等着苏觅签名,还没有从刚才那个伤感的话题里缓过劲来的苏觅,看到粉丝们拿着礼物一脸殷切得看着自己,苏觅对乔易笑笑说:“或许我不需要变得很强大,因为现在有很多爱我的人。” 在签名过程中,刚才戴着眼镜提问得粉丝走到苏觅面前轻声道:“对不起,刚才那个问题有点侵/犯你的隐私了。” 苏觅签完名后伸出手,和粉丝握了一下手说:“谢谢你能喜欢我,希望你得生活越来越好。” 就在签名进入尾声后,有一个粉丝带着口罩,苏觅隐隐感觉不对,却已经晚了。 那个人提着一个小油漆桶,桶里装满了散发着腥臭味得鸡蛋液。 苏觅从小就对鸡蛋过敏,更是闻不了鸡蛋味,这桶臭鸡蛋液被倒下来后,苏觅几乎是干呕着站起来,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乔易第一个发现不对劲,他害怕有心之人拍下照片发布在网上,以后苏觅别说当博主了,就是当个普通人怕也会有人指指点点。 乔易脱下自己得西装,罩在苏觅头上,赵楠已经抓住那个戴口罩得人,打电话通知了保安。 索性办活动得场地是在一个商场,乔易买了一身新衣服让苏觅在贵宾洗手间简单清理一下,换了干净衣服后走出来。 乔易甚至还能闻到苏觅身上得臭鸡蛋味,更别提苏觅心里有多受伤了。 苏觅表情冷的可怕,开口道:“那个人在哪?” 乔易害怕苏觅一会会做出什么过激得事情,柔声说:“我去处理吧,你还是在这里等我吧。” “不,我要见那个人。” 乔易看苏觅完全不会妥协,带着苏觅去了商场保安处。 苏觅没有猜错,泼自己鸡蛋液得人是许婉娇。 许婉娇被抓到后原本有些害怕,但看到苏觅垂头丧气得样子,立刻张狂得笑着说:“不是想当明星吗?今天我就让你彻底出名。” 出乎所有人意料,苏觅走到许婉娇面前,一手抓起许婉娇头发,另一只手狠狠甩了两巴掌在许婉娇脸上。 “我说过,不要再来骚扰我,为什么你要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 许婉娇被这两巴掌打蒙了,一下说不出来话。 乔易得秘书赵楠害怕事情闹大对FUN视频不利,准备走过去劝,却被乔易拉住,示意她先不要管。 059互相扯平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还要扬起巴掌打,乔易看苏觅情绪有点不对劲,不单单是为了这件事生气,还带着一些偏执。 乔易深知这种偏执的情绪很可怕,会让人在几乎无意识得情况下做出甚多可怕得事。 苏觅被乔易拉住手腕后,有些歇斯底里得吼着说:“你放开我!为什么不让我打她!” 乔易想要使劲拉开她,又怕拉疼她,任由苏觅得身体剧烈得扭动着,像一只受伤得小兽。 乔易带着担心,但依然情绪很稳定得说:“我知道你不开心、你难受,但这件事我们交给景查去处理好不好?” 苏觅从乔易手里挣脱出来,表情狰狞得看着许婉娇,随手抄起保安得保温杯砸在许婉娇身上说:“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打扰我的生活!我的生活都已经被你毁了,你还要怎样!” 许婉娇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改之意,梗着脖子说:“你一而再,再而三毁掉了我的婚礼,叫我如何不恨你?” 苏觅觉得许婉娇实在是可笑,“我毁了你的婚礼?如果那天我不放那个录音,你就能结婚吗?你敢拿出你的户口本给我看看吗?” 许婉娇想到自己曾和那么污/秽不堪的人同床共枕、结过婚,喉咙里就泛起酸水,恶心的干呕。 赵楠把许婉娇带来保安室后就通知了许婉娇家人,沈东霖推门进来得时候,正好看见乔易把几近疯狂得苏觅搂在怀里,乔易得手来回在苏觅后脑勺婆娑,低声说:“没事了…没事了,已经过去了。” 沈东霖轻咳一声,赵楠走过去说:“请问您是许女士得什么人?” 苏觅从乔易怀里站直,看着沈东霖说出:“我是她男朋友。” 这句话同时刺痛了两个女人,许婉娇期待沈东霖说出他是自己丈夫,而苏觅期待沈东霖已经看透许婉娇的为人。 赵楠一副公事公办得模样说:“许女士在苏小姐粉丝见面会现场,做出了有损苏小姐名誉得事,还涉嫌故意伤害苏小姐,我们已经报案了,这件事会交给景查处理。” 沈东霖有些茫然得点点头,他甚至还没有搞明白苏觅怎么会突然有了粉丝,甚至可以举办粉丝见面会。 许婉娇看到沈东霖后,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期期艾艾得说:“东霖…这件事是我鬼迷心窍了…是我不对…” 许婉娇一边说一边观察沈东霖得表情,发现沈东霖还是面无表情后,扯起袖子让沈东霖看苏觅刚才用保温杯砸她得痕迹:“她已经打了我,我们算扯平了。” 苏觅听到许婉娇厚颜无耻得话,激动得说:“好一个扯平了,红口白牙得,你可真能替自己辩解。” 乔易深怕苏觅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一直伸出胳膊准备好随时拦住苏觅。 沈东霖把乔易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神情不悦的说:“你是什么人?” 乔易不卑不亢的说:“FUN视频负责人乔易,上次在医院见过。苏觅算是我们公司最知名的博主之一,我想我有义务确保她在工作期间的人身安全。” 沈东霖低头看着许婉娇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乔易给赵楠使了一个眼色,赵楠立刻会意:“沈先生,许女士,我想我们还是把这件事交给景查来处理吧。” 许婉娇有些激动的把袖口又扯高了些,刚才被保温杯砸中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紫红色,许婉娇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说:“我要先去医院验伤,我的胳膊已经疼的抬不起来了。” 乔易不悦地皱皱眉头,他实在是讨厌这种无理也要搅三分的人。 赵楠见过太多这种胡搅蛮缠的人,毫不客气的说:“我建议直接找法医给您验伤呢。” 苏觅已经被沈东霖的突然到来搅乱了,想着从早上天刚亮就出门来准备这场见面会,结果还被搞砸了,冬阳又是一天没见到自己,有些着急回家。 再加上她确实动手打了许婉娇,保安处有监控拍的一清二楚,景查真的来了,说不好到底谁会占到便宜。 “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许婉娇,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但如果你胆敢有下一次,我保证我不会只像今天这样动手这么轻。” 沈东霖看着苏觅,离婚不过一年多不到两年,苏觅的变化大得惊人。她再也不是那个受了委屈只会自己偷偷哭的女孩了。 苏觅说完话后转身看着乔易,语气软下来说:“我想回家了,有些累。” 赵楠想说什么,乔易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转而柔声道:“那我送你回家。” 苏觅本来就是苗苗送来的,自己没开车,乔易送她的话也没问题。 许婉娇听到苏觅不再追究这件事了,长舒一口气,满脑子都在想回家后要怎么给沈东霖解释。 沈东霖走到苏觅面前说:“我送你回去吧,正好给阳阳买了些东西。” 苏觅一边拿自己的包,甚至没有多看一眼沈东霖说:“不必了,阳阳用的东西什么都不缺,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苏觅的话和语气彻底激怒了沈东霖,他周身散发着冷的可怕的气息,苏觅提着包要走,沈东霖抓住苏觅一只手腕不打算放开:“你非要这样吗?” 苏觅抬起头冷冷看着沈东霖,眼神中的冷漠甚至让沈东霖觉得自己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我非要这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你爱的女人一直苦苦纠缠?我想要好好生下孩子有错吗?我想要重新开始生活有错吗?你该问问许婉娇,她一定要这样吗?” 许婉娇被苏觅说的有些心虚,坐在后面一动不动,尽量不发出一点点声音,免得惹怒沈东霖。 苏觅的一番话说的沈东霖无言以对,只是他许久没见孩子了,想的厉害,“我只是想看看阳阳,他也是我儿子。” 沈东霖对孩子的喜欢和渴求,让许婉娇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谋划已久的事情,或许真的打败苏觅,她最需要的是一个孩子。 苏觅转过头看向别处说:“改天吧,我今天没办法和你共处一室。” 沈东霖紧锁眉头,眼神阴鹜的说:“苏觅,我说我要见孩子。” 乔易看两个人僵持不下,自己此时开口也显得多余。这是少有的乔易应付不来的场面,甚至让他觉得很棘手。 苏觅这次坚持不向沈东霖妥协,沈东霖不想把两人关系弄太僵,第一次向苏觅低头,轻叹一口气说:“那就改天吧,如果哪天你方便,告诉我,我随时有空。” 苏觅冷笑一声,连陪自己去做产检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居然说出“随时有空”这种话。 乔易送苏觅回家的路上,苏觅一言不发,一脸疲倦的把脑袋靠在车窗上,乔易刻意把车开的很慢很稳,害怕车子的颠簸会让苏觅脑袋痛。 正好是遇到了下班高峰期,路上很堵,苏觅坐在车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苏觅在睡着后,脸上的防备逐渐褪去,一脸平和,甚至带着些女孩儿的甜美。 乔易在等红灯时,从车后座拿起一件衣服轻轻盖在苏觅身上,苏觅眉头轻皱一下,然后用手臂紧紧搂着乔易的外套。 乔易被苏觅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惹得有些心疼,她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只要有人对她好一点,她都想要紧紧抓住。 车子停下时,苏觅也醒了,缓缓睁开眼睛转转脖子说:“不好意思…我实在太累了…就在你车里睡着了…” 乔易抿着嘴笑着摇摇头说:“不会,你能在我车里睡着说明我车技好,开车很稳。” 苏觅咧着嘴笑笑,这句话很有乔易说话的风格了,为了不让对方尴尬,他会把所有事情说的像对自己有利一样。 苏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件衣服,醒来后才闻到衣服上好闻的味道,很熟悉,好像就是乔易惯用的香水味。 意识到这一点后,苏觅赶紧把衣服放在乔易腿上说:“谢谢你的衣服…” 车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暧昧,乔易看苏觅窘得脸都通红,笑着说:“那就早些回家休息,改天见。” 苏觅听到乔易让自己早些回家,刚褪下去的潮红腾一下又起来,她伸手去开车门,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解开安全带。 乔易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向旁边弯腰去解苏觅的安全带。苏觅低头就看到乔易低着的头在自己面前,她紧紧屏住呼吸,恨不得让自己变成一个制片人贴在座位上。 解开安全带后,苏觅几乎是一步跨下了车,站在车边口齿不清的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乔易看着苏觅纤瘦的背影,像一只活泼的小鹿小跑着进了家门,心里暖暖的。 苏觅一进家门,陆嘉遇居然也在家里。自从上次他痛哭流涕求苏父原谅自己后,回家的频率就高了起来。 陆嘉遇看见苏觅回来了,站起来说:“正好你帮我看看这几张效果图,婚礼现场的话选哪个比较好?” 苏觅眼睛睁大惊讶的说:“沈家同意你们结婚了?” 陆嘉遇笑着点点头说:“我去沈家道过歉了,爸也陪着我去了一趟,算是接纳我了吧…” 苏觅在心里一直没有原谅陆嘉遇,私吞信达集团的钱,现在倒好,黑不提白不提,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060横生意外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拿起陆嘉遇手里的婚礼效果图,图片上面的水印让苏觅有些吃惊。 这家婚庆公司策划的婚礼以奢华出名,效果只有新人想不到,没有他们策划不出来的。 鲜花是从国外空运回国,现场乐队也是在国际获奖无数的一流乐队。 苏觅睥睨着陆嘉遇说:“现在苏家是特殊时期,你结婚要这么大排场吗?” 陆嘉遇一直以为苏觅是个好脾气,没想到今天说的话居然这么不给他面子,“沈家想必也想风风光光把唯一的女儿嫁出去吧。” 苏觅一副了然于心的笑挂在嘴角:“那希望结婚后你能不忘初心,珍视沈芊芊。” 陆嘉遇知道苏觅话里有话,有些心虚的点点头,苏觅挑了一张效果图递给陆嘉遇说:“这个最好看,你可以参考一下。” 自从立春以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好。 苏觅看外面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和张姨推着冬阳一起出去晒晒太阳。 刚出门,就看见沈东霖的车停在门口,苏觅脸色一沉,想当作没看见他,岂料沈东霖一刻也没愣神的看着苏家大门,好不容易等到苏觅带着冬阳出来了。 张姨是个极有眼色的人,知道一些苏觅和前夫之间的恩恩怨怨,识趣的准备推走冬阳,给他们留一些私人空间。 沈东霖轻声唤住张姨,像是怕吓着冬阳,“我来看看阳阳…好久没见了。” 沈东霖一开口尽是沙哑,苏觅心生恻隐,点点头,掀起婴儿车的车棚,柔声道:“阳阳,爸爸来看你了。” 沈东霖看着苏觅穿着一身杏色针织连衣裙,一侧的头发放在耳后,温柔的看着冬阳,弯腰伸出一只手轻抚阳阳的下巴逗弄他,恍然间觉得他错过太多。 阳阳看着沈东霖一脸陌生,眼睛不停转过去看苏觅,像是在问苏觅眼前这人是谁,又像是看到陌生人有些害怕。 沈东霖虽也是第一次做父亲,却被自己儿子这个眼神刺痛了心。 阳阳的脚在空中蹬了几次后,眼睛开始慢慢阖上,还一边打着哈欠,张姨乐呵呵的说:“昨天晚上醒来好几次,没睡好,现在开始补觉了。” “张姨,你先推着阳阳去晒晒太阳吧,我在你们后面跟着,没事。”张姨冲着苏觅点点头,推着阳阳朝公园里面走。 沈东霖并排和苏觅走着,在苏觅印象中,只有他们婚礼那次,交换完戒指站在舞台上曾经这样并排走过,后面的生活里,就再也没有过了。 两人都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沈东霖轻咳一声,“自己带孩子累吗?” 苏觅不想逞强,实话实说:“很累很累,但也很幸福,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了牵挂。” 沈东霖明白苏觅说“又有了牵挂”是什么意思,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就是她母亲,自从母亲过世后,她一度很绝望。 当然那些绝望里,有很多是沈东霖加诸在她身上的。 想到过去曾经对苏觅做的种种,他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去弥补,所有弥补都来的太晚,又轻飘飘。 苏觅说完话沈东霖就没有接了,她双手负在腰后,一下一下踢着路上的石子,转头问:“你妹妹要和陆嘉遇结婚了,苏家和沈家,真是有孽缘。” 沈东霖听到苏觅带着些孩子气的口吻说“孽缘”,被逗笑说:“但愿他们会比我们好。” 苏觅听沈东霖全然没有反对他们结婚的意思,皱着眉头说:“你不反对他们结婚吗?” “我为什么要反对?芊芊不是很喜欢陆嘉遇吗?” 我当年也很喜欢你,可结果又如何呢?苏觅在心里说了这句话,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陆嘉遇喜欢的人是许婉娇,我知道你不会信我说的话,但我说这话对我没什么好处,只是不愿沈芊芊再步我的后尘。” 从前沈东霖没发现,苏觅说话这么字字诛心,每一个字都能戳到他最内疚的地方。 沈东霖顿了顿说:“他喜欢许婉娇?” 不知道何时开始,沈东霖直接连名带姓的叫许婉娇了,苏觅很敏/感,抬起头看着沈东霖说:“你相信以前那些事都是她做的吗?” 沈东霖一脸难色的说:“有证据的我都相信。” 苏觅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叹一声,许婉娇依然是他心头至爱。 苏觅想到这越想胸口越闷,疾走几步,把沈东霖甩在后面。 沈东霖稍稍走了几步就赶上了苏觅,苏觅很少锻炼,只是走的急了些,就有些气喘吁吁,脸色潮/红。 她不耐烦的回头看沈东霖,“我要回去了,没什么事你也回去吧。” 沈东霖并不恼,一反常态的好脾气说:“我等阳阳睡醒,带他去买些东西再回去。” 苏觅讥笑一声说:“买东西?你知道他现在穿哪个尺码的尿布吗?知道他用什么奶瓶吗?知道他最常用的身体乳吗?” 沈东霖被苏觅连珠炮似的问题问的哑口无言,叹口气说:“是我这个爸爸做的不称职。” 苏觅气性上来,和沈东霖面对面站着说:“何止是不称职,阳阳现在不懂事,懂事以后认不认识你都两说。” 沈东霖皱着眉头说:“我知道你气我,但你不该在孩子的事情上这么极端。” 苏觅回过神后清醒了些,低着头,轻咬一下下唇,疼的她又立马松开。 她对沈东霖有气,连带着很少让他见孩子。可谁也不能否认,沈东霖是阳阳的爸爸。 苏觅看张姨推着孩子越走越远,没由来的有些紧张,不想再和沈东霖置气,加快步子朝张姨走过去。 没走几步,苏觅就看见有个男人带着口罩和鸭舌帽朝张姨走去,苏觅后背突然开始出汗,那个人得打扮太熟悉了,一定不是她多想。 可她今天出来散步穿的鞋是类似拖鞋得小羊皮皮鞋,跑起来极不方便,甚至刚跑几步鞋就掉了一只。 沈东霖弯腰捡起鞋要给苏觅穿,苏觅紧张得拍拍沈东霖,话都要梗在嗓子眼里快说不出来话,“快去…孩子…有危险…” 沈东霖听苏觅声音都变了,用和西装极不协调得快而大得步子向张姨跑去,苏觅索性蹬掉另一只鞋,紧紧跟在沈东霖后面。 苏觅猜的果然没错,那个一身黑衣打扮得人是冲着阳阳去的。 苏觅一边跑,一边在摇摇晃晃得视线里看到张姨紧紧把身体趴在婴儿车上护着阳阳,不让那个人碰到阳阳。 可张姨哪是那个男人得对手,没有博弈几下,就被男人用蛮力一把推开,整个人仰躺在草坪上。 看到男人粗/暴得一手提起冬阳,苏觅嗓子眼梗得生疼,眼泪却是一颗也流不下来,只想着自己得步子迈的再大一些,再快一些。 可她得裙子极窄,苏觅早不顾形象把裙子提在腰间,好在里面穿着打底/裤。 沈东霖比苏觅先跑到,伸出长臂猛地锁住男人得脖子,再加上沈东霖高出男人一头,他自知不是沈东霖得对手,眼神闪过一丝狠厉,伸手将手中婴儿扔出去。 沈东霖丝毫没有犹豫,松开手想要去护着阳阳,求生欲让那男人瞅准时机用极快得速度跑远。 苏觅看见阳阳就像一个物品一样被人随意扔出去,凄厉得喊叫一声,跪在地上抱起阳阳,看着已经哭啼不止得孩子,母子二人都在全身发抖。 沈东霖来不及懊恼,拉起苏觅说:“去医院,救护车怕一时半会来不了。” 张姨捂着后脑勺跌跌撞撞走过来,眼泪越过她脸上得皱纹流下来,来回抖着手说:“我连个孩子都看不好…我真是没用…” 苏觅对张姨得感情很深,抱着冬阳说:“张姨,赶紧一起去医院,和阳阳一起检查一下。” 沈东霖看苏觅整个人都在一边走路一边发抖,想要接过孩子,可苏觅坚持要自己抱着,沈东霖只能依了她。 坐在车里,阳阳得哭喊声更加撕心裂肺,不光刺得苏觅耳朵疼,更像一根针来回扎着苏觅得心。 她把冬阳得脸贴在自己脸上,“是妈妈不好…没有保护好阳阳…妈妈对不起你…” 苏觅像着了魔一样来回重复着这几句话,张姨看在眼里,狠狠扇自己几巴掌哭着说:“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看好孩子。” 沈东霖不顾红绿灯和路口得喇叭声、紧急刹车声,一路闯红灯到了医院。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打好电话,儿科所有专家已经等在医院门口了,只等沈东霖来。 苏觅抱着孩子一下车,就被护士长接过去,放在推车上一边被小跑着推/进医院,一边测量心跳有无异常。 苏觅坐在检查室门外,双肘压/在膝盖上,两只手来回扯着自己头发,只有她也陪着洋洋疼,才能让她减轻一点点内疚、自责。 沈东霖看着苏觅得样子又担心又心疼,站在她面前,让她站起来,然后抱着苏觅,一只手轻轻婆娑着苏觅得后脑勺,柔声说:“会没事的,只要还会哭,还知道疼,就不会有大问题。” 苏觅像是一个濒临死刑得囚犯拿到了特赦令,无神得眼睛有了一丝丝光,看着沈东霖说:“真的吗?阳阳真的会没事吗?” 061发毒誓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情绪刚有所好转,医生和护士就从检查室走出来,摘下口罩后说:“孩子现在中度脑震荡,是否会有后遗症,还需要留院观察。” 苏觅听到医生的话眼前发黑,要不是沈东霖得手托着她,她可能就睡倒在地上了。 护士抱着闭着眼睛得阳阳出来,苏觅以为阳阳已经睡着了,一张小脸还是煞白煞白得,心疼得像有人用手捏碎了心脏一样。 没想到医生说:“因为婴儿年龄较小,中度脑震荡会伴随短暂意识模糊或昏厥,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恶心、呕吐、注意力没法集中,这段时间要最亲近得人陪在孩子身边,晚上惊醒要及时抱起来,给孩子安全感。” 沈东霖两只手紧紧握着拳头,虽然他没说话,但已经开始在心里怀疑这件事是谁做的。 苏觅和沈东霖陪着阳阳住进了加护高级病房,把阳阳放在床/上后,苏觅才顾得上喝了口水。 沈东霖脸色铁青,眼神阴鹜,拿着手机走出病房。 苏觅站在门后,想听沈东霖是不是在给许婉娇打电话。 沈东霖尽量克制自己得音调,压抑着声音说:“是不是你干的?” 苏觅没想到沈东霖给苏觅说话这么直接,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苏觅可以确定沈东霖是给许婉娇在打电话。 苏觅看了一眼还躺在病床/上的阳阳,手握紧拳头狠狠砸在自己大腿上,恨得咬牙切齿。 除了许婉娇,阳阳得存在不会威胁到任何一个人。可许婉娇太狡猾,每一次做的几乎都让苏觅没法抓住证据,想报案都苦于没有证据。 苏觅从来没有做过这么不理智得决定,拿起手机给娟姐打了个电话,约她见一面。 沈东霖拿着手机进来,脸色极差。 有了以前那么多次前车之鉴,苏觅已经不指望沈东霖会毫不动摇得和自己站在一起,索性什么都没有问。 倒是沈东霖主动开口说:“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给你和阳阳一个交代,我不会让这件事就这样不明不白过去。” 苏觅低着头不去看沈东霖,一只手很机械得一点一点把刚才在草坪上粘在毛衣裙上得杂草择掉。 苏觅这个样子让沈东霖很担心,他弯下腰曲着一条腿,几乎是半蹲在地上,抓住苏觅手臂后才发现她现在有多瘦。 “阳阳会没事的,我已经安排了全国最好得专家来给阳阳做检查治疗,他一定会没事的。” 苏觅抬起眼皮,双眼暗淡无光,语气丝毫没有起伏说:“我知道了,如果你还有事,就去忙吧。” 沈东霖松开苏觅得手臂,坐在椅子上说:“这几天我就在医院陪着阳阳,你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苏觅低头看了下衣服才发现,自己得毛衣裙什么时候破了个洞都没发现,她有些尴尬得用手挡住那个洞。 苏觅坐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阳阳,用手摸了摸他的小脸才不舍得站起来说:“那我回趟家换衣服,你一定不要走开。要去卫生间的话一定要在病房里面把门锁起来。” 沈东霖没有嫌苏觅烦,好脾气得点点头说:“放心吧,我会一直守在阳阳身边。” 苏觅刚走到病房门口,居然迎面碰到了楚挽云和许婉娇。 苏觅退回病房,下意识转身把阳阳睡得里间门锁起来,又确认了一下有没有锁好,继而走到许婉娇面前,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许婉娇脸上,扯着她的头发几乎要把许婉娇拖出去说:“贱/人,你还敢来,你差点害死我儿子!” 楚挽云和沈东霖都没有见过这样得苏觅,着实吓了一跳,楚挽云放下包,想要把苏觅拉开,却被苏觅甩开。 沈东霖从苏觅身后抱住她说:“你冷静一下,阳阳还在里面休息。” 许婉娇不知是害怕还是碍于沈东霖在,疼的只是闷/哼,却不敢对苏觅说什么。 苏觅终于被沈东霖拉开,指缝间甚至还有从许婉娇头皮扯下来得头发,她是恨极了许婉娇。 楚挽云养尊处优,估计从没见过这个阵仗,拍着胸口给苏觅说:“有话好好说呀,怎么能在医院动手打人呢?医院里好多人认识沈家人得,你不好这样做事得。” 苏觅冷冷看向楚挽云说:“如果被抢被扔得孩子是沈芊芊,你还会轻飘飘说出这句话吗?” 楚挽云被苏觅怼了回去,苏觅转头看向许婉娇,继续说:“你有什么脸来医院?你放心,只要你不死,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 许婉娇一脸委屈得看着苏觅说:“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可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干的。” 沈东霖也是一脸怀疑得看着许婉娇,许婉娇知道沈东霖也不相信自己了,一脸悲痛欲绝的看着沈东霖,又看看苏觅说:“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一早上都和妈在一起给芊芊选嫁妆,这个妈可以作证。” 许婉娇已经改口叫楚挽云妈了,苏觅冷笑一声,沈东霖看向楚挽云说:“妈,她说的是真的吗?” 楚挽云还没说话,许婉娇先开口抓着沈东霖胳膊说:“你现在已经不相信我了吗?” 沈东霖没有回答许婉娇的话,还是看着楚挽云,等她给自己一个回答。 楚挽云点点头说:“我们早上醒来就去了几个首饰店,忙着给芊芊选结婚用的东西,她一直和我在一起,连电话也没打一个。” 许婉娇很配合得掏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拿给苏觅看,苏觅接过手机,今天一整天许婉娇确实没有接过任何电话,也没有打出去电话。 那个抢小孩得人,要么是守在苏觅家门口的,要么是跟着沈东霖过来的,苏觅越想越头疼,可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想伤害她的孩子。 许婉娇看苏觅还是不相信自己,举起手臂做发誓状:“我发誓,如果这件事是我做的,我不得好死,永远得不到我爱的人。” 沈东霖也惊讶许婉娇会发这么毒得誓,苏觅看着许婉娇和楚挽云说:“阳阳需要休息,你们走吧,以后也不用来看了。” 苏觅这样对自己说话,楚挽云也不恼,拿起包对沈东霖说:“这几天你多费心,让阳阳把身体养好。你爸最近身体又不好了,害怕把病气过给阳阳,就没来医院。” 楚挽云和许婉娇走了以后,沈东霖想说些什么,又害怕自己说出口会被苏觅误会,索性不说了。 苏觅回到病床前亲了亲阳阳才离开医院,刚到家苗苗已经等着了。 苗苗听见苏觅回来,着急得走过去说:“我听张姨说了,今天早上那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苏觅身心俱疲得坐在沙发上说:“原本以为是许婉娇,可看她发毒誓得样子,又觉得不是她,现在我也不确定是怎么回事了。” 苗苗拿过电脑打开监控说:“我看了一下早上你家门口得监控,沈东霖得车子停下后不久,就有一辆遮住车牌得车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过了几分钟走下来一个人。” 苏觅放大画面,从车里下来的人就是早上要抢走阳阳得人,只可惜那人带着口罩和帽子,实在看不清长什么样。 不过苏觅可以确认得一点是,那人不是许建,许建有一米七五得样子,可早上那个男人最多一米七。 苏觅有一个大胆得想法,跟着沈东霖来的,那或许是和沈东霖有关系得人。 苏觅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苗苗看苏觅摇了一下头说:“你猜到什么了?” 苏觅心事重重得关掉电脑说:“如果那个人真的和许婉娇没关系,或许和楚挽云有关系…” “怎么会,即便你们离婚了,阳阳也是她的亲孙子,她不会做出这种事得。” “你知道吗,楚挽云已经默认许婉娇叫她妈了,从以前开始就有一件事我很不明白。楚挽云对许婉娇得态度一直暧昧不明,有时候很看不起她,有时候又会接纳她,反反复复。” 苗苗不以为意得说:“许婉娇最擅长得就是巴结比她条件好的人,又惯会用手段笼络人心。所以楚挽云不喜欢她了,她就耍耍手段,这对许婉娇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苏觅觉得苗苗说得对,不再多想了,拿着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洗澡。 苗苗要跟着苏觅一起去医院看阳阳,推门进了病房,发现沈东霖一只手臂搭在阳阳身上,趴在床边阖着眼。 门刚被推开,沈东霖就醒了。 苏觅看到沈东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想必他昨晚又是熬夜加班,今天又早早来苏家等着阳阳出门。 苗苗打趣说到:“现在成了二十四孝爸爸了?” 沈东霖不好意思得笑笑对苏觅说:“你来了。” 苏觅放下阳阳要用得尿布和奶粉那些东西,对沈东霖说:“换我守在这吧,你先回去休息。” 沈东霖倒是没推辞,不过他是为了让苏觅晚上好好睡觉,所以才答应现在回去一趟,晚上再过来。 阳阳出了这样的事,苏觅不放心把他交给其他人照看着。 062我不愿意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天刚擦黑,沈东霖就回到了医院。 他换下了一身西装,穿了一身很休闲的衣服,淡卡其色裤子和淡灰色针织衫,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阳阳醒来后倒是不哭了,就是眼神看着不似平常那么亮,不会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到处好奇的东张西望。 苏觅估摸着阳阳该饿了,泡了一瓶奶粉给阳阳吃,结果没吃几口,胸腔里就发出“咕”的一声,把吃的奶全吐了出来。 沈东霖第一反应就是伸出手去接住阳阳吐出来的呕吐物,以防弄脏苏觅的衣服。 苏觅抬眼看着沈东霖起身,面色如常的去了洗手间。苏觅知道,沈东霖是一个极其爱干净的人,甚至可以说有洁癖。 待沈东霖从卫生间出来后,看着阳阳很抗拒继续吃/奶,有些担心的问苏觅:“不吃东西会不会有事?” 苏觅一脸心疼的看着阳阳,“医生说阳阳会出现一段时间晕眩、恶心、呕吐,可能是身体太不舒服所以吃不下吧。” 苏觅平时为了让阳阳养成好习惯,从来不会抱着他睡觉。这段时间情况特殊,几乎每天都是苏觅抱着阳阳睡着了,才会把阳阳放在床上。 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后,阳阳终于基本上恢复了健康,可以出院了。 这半个月来,苏觅和沈东霖硬生生在医院熬瘦了好几斤,张姨和苏父在医院门口接上苏觅和阳阳,苏觅几乎是一上车就歪着脑袋睡着了,还带着轻微的鼾声。 张姨心疼苏觅最近太累了,回家后一直带着孩子,就想让苏觅好好休息几天。 睡醒后的苏觅迷迷糊糊之际拿出手机打开FUN视频,自己最近没有更新视频,粉丝都在发私信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苏觅先发了一条动态说自己因为一些私事耽误了视频更新,发出去后就继续看私信。 一条一条私信朝下看,居然有一个奶瓶知名品牌的公关给自己发了私信,想和苏觅谈一下合作的事情。 苏觅想了下阳阳现在就在用这个牌子的奶瓶,就给公关回复了消息,愿意见一面。 亲亲奶瓶的公关徐丽和苏觅约在了一家有隔断的咖啡厅,私密性比较好。 徐丽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想让苏觅先推广一下亲亲奶瓶,如果效果好的话,会和苏觅出一款联名奶瓶。 苏觅有些受宠若惊的说:“可我连一个小明星都不是…你们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徐丽笑着笃定的说:“我们公司的市场部已经调研了一个月,对您视频的留言和粉丝群体做了抽样调查,数据甚至比很多明星还要好。更重要的是您的孩子真的在用亲亲奶瓶,这样的广告可能后期推广效果更好。” 这件事大概是苏觅最近最开心的事情了,心情沉郁了这么久,终于有一件事值得高兴高兴。 苏觅仔细看了一遍合同条款,在最下面签了字。 回到家后张姨正好在给阳阳冲奶粉,苏觅随手拿起手机录下这一个小片段,脑海中已经有了推广视频的大概样子。 沈芊芊和陆嘉遇的婚礼如约而至,苏父和苏觅都知道陆嘉遇打的什么主意,一脸愁容。 外人都以为苏家这下得救了,在苏世雄牟足了劲打算东山再起时,又和本来已经闹掰了的沈家有了姻亲关系,真是天助苏家。 苏觅不放心把阳阳和张姨两个人留在家里,今天参加婚礼带着张姨也出来了,最近她也辛苦,正好今天出来热闹热闹。 苏觅自从生了孩子后,肠胃就一直没恢复。喝了几口冰镇果汁,肚子就开始“咕咚咕咚”叫。 把孩子递给张姨,苏觅去了洗手间,不然一会儿看不了典礼了。 因为是高级贵宾专用洗手间,几乎没有人。苏觅正坐在里面经历“兵荒马乱”,一阵冲水声过后安静下来,听见外面一男一女在说话。 是陆嘉遇和许婉娇。 苏觅知道是他们两个人后,心不由得揪起来,不知道又会听到什么话。 婚宴还没开始,陆嘉遇就喝了不少酒,他把许婉娇抵在靠墙的位置说:“我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和我走?” 许婉娇不去看陆嘉遇,侧着脑袋,眼睛低低的垂下说:“我不会走的,这么多年了,我不会在这个关头放弃。” 陆嘉遇紧皱眉头,眼神哀伤而气愤,用手捏着许婉娇下巴摆正她的脑袋强迫她看着自己说:“你为什么一定要留住一个已经没那么喜欢你的人?” 许婉娇听到陆嘉遇这么说,激动的推开陆嘉遇的手臂,指着他说:“他爱我,他自始至终爱的人都是我!谁允许你这么胡说八道?” “你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他现在已经不再信任你了!如果你改变注意了,我现在就会中断这场婚礼。” 苏觅听到这句话气的紧紧捏住拳头,陆嘉遇这个人渣,简直比当初的沈东霖还要过分。 可许婉娇执迷不悟,这么多年来,沈东霖已经不单单是她爱慕的对象了,更是她的信仰和执念。 陆嘉遇狠狠一拳砸在许婉娇身后的墙上,许婉娇带着一脸平和的微笑,抬起双臂帮陆嘉遇整理好衣领和领结,“祝你新婚幸福。我是真的希望你幸福,我们小时候吃过太多苦了,以后一定都会各自幸福。” 原来陆嘉遇和许婉娇小时候就认识? 陆嘉遇抓住许婉娇正在帮他整理衣领的手说:“可我这一生只会爱你一个人,我的心里不会再有其他女人的位置。” 苏觅恨不得冲出去扇陆嘉遇一巴掌,既然不爱沈芊芊,为什么要娶她,这不是等于毁了她吗? 许婉娇看陆嘉遇还是执迷不悟,索性狠心说:“以后你就当不认识我吧,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许婉娇给陆嘉遇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陆嘉遇有些失神的看着那个背影越走越远,也走回了大厅。 苏觅从卫生间出来后,沈芊芊也出现在了洗手间。 沈芊芊看见苏觅,有些尴尬的笑笑,好像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以前…我做错了很多事情…我给你道歉,希望以后你不要记恨我…” 苏觅听到沈芊芊这番话很意外,短短一年的时间,沈芊芊脸上的青涩就褪去不少,添了几分成熟。 苏觅点点头说:“我理解你以前为什么不喜欢我,毕竟她给你移植了一颗肾,救了你一命。” 沈芊芊垂目看着脚尖,有些腼腆的说:“我以后可以经常去看阳阳吗?我真的好喜欢他。” 苏觅看着沈芊芊,突然就动了恻隐之心,要不要把刚才听到的话告诉沈芊芊,她甚至还录了音。 楚挽云一直紧紧捏着手掌和沈沛坐在家长席上,沈东霖接连两次婚礼都不欢而散,这次他们不希望沈芊芊的婚礼再出任何意外。 在典礼开始前,苏父把陆嘉遇叫过去说:“这次你想好了吗?婚姻大事,不能儿戏。” 陆嘉遇的脸上丝毫没有刚才的颓丧之气,带着结婚的喜悦点点头说:“爸,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对芊芊的。” 陆嘉遇抬起头时正好和苏觅眼神撞在了一起,陆嘉遇没由来的有些心虚。 主持人渲染完气氛后,让陆嘉遇给沈芊芊求婚。 一束光打在陆嘉遇头顶,他单膝跪地,拿着一束玫瑰的稀有品种多洛塔向沈芊芊求婚。 沈芊芊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卓越,细心的打听了自己最喜欢的花,拿着它向自己求婚的男人,眼睛里泛起了泪光。 哪个女生不曾幻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像个公主一样置身于无边无际的花海中被白马王子求婚的场景呢? 陆嘉遇惯会演戏,他眼神坚定的看着沈芊芊说:“芊芊,你愿意嫁给我吗?” 沈芊芊双手阖在腹部,脖颈挺立,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她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又在下一秒缩回了手,拿起话筒郑重其事的说:“我不愿意。” 台下坐着的宾客一片哗然,沈沛捂着胸口指着沈芊芊说:“你…胡闹…” 楚挽云着急的让佣人打电话去叫救护车,沈芊芊摘掉头上的头纱走下台,楚挽云跑过去说:“这是怎么回事?要结婚的是你,现在不愿意的也是你?你看你把你爸爸气成什么样了。” 沈芊芊用手背擦了下眼泪说:“妈,您就别怪我了。他爱的人不是我。” 说完沈芊芊就抱着楚挽云开始哭,坐在下面的苏觅长舒一口气。 在卫生间里她把录音放给沈芊芊听,可沈芊芊还是决定要和陆嘉遇继续婚礼。 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还是终止了这场无关爱情的婚礼。 沈沛突然心脏病发作,被送去了医院,沈家人也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苏觅从张姨手里接过阳阳,“张姨你先吃几口饭,早上就没吃多少。” 张姨一边吃一边感叹:“有钱人太浪费了,好好的饭都不吃就走了,你说说这么多桌子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苏觅笑着看张姨,有时候还挺羡慕张姨,什么烦心事都没有,吃饱饭,穿暖衣,有工资拿就够了。 063庆功会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家的人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苏父也气得够呛,甩手走人了。 许婉娇瞅准了所有可以帮苏觅的人都不在,双臂抱在胸前走过来说:“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吧?沈芊芊那个白痴那么喜欢陆嘉遇,怎么会突然不同意结婚?” 苏觅微眯眼睛看着许婉娇,上次阳阳的事情还没调查清楚,现在倒好,她又来自己面前嚣张。 苏觅靠在椅背上,双臂同样抱在胸前说:“你敢叫沈芊芊‘白痴’,啧啧啧,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许婉娇仗着典礼现场只有工作人员了,肆无忌惮的说:“她不是白痴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心里根本没有自己的人?” 许婉娇这话摆明了是在指桑骂槐,明着是在说沈芊芊,暗里却在说苏觅。 可喜欢过沈东霖这件事已经不再是苏觅的软肋了,她面色如常的笑笑说:“你说是喜欢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人更惨,还是原本爱你的人越来越不爱你了更惨一些呢?” 许婉娇气的指着苏觅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沈东霖是许婉娇身上唯一的软肋,她可以不要自尊、背弃自己的良心,却唯独没法让自己不爱沈东霖。 张姨一直抱着阳阳,气呼呼的看着许婉娇,末了说了句:“坏心眼。” 许婉娇把张姨面前的汤碗扔在一边说:“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张姨是个极老实的人,被许婉娇怼的说不出话来。 苏觅一脚把许婉娇面前的椅子踢出去,撞在许婉娇腿上说:“你忘了林丽和许建以前是干什么的了?张姨好歹是个凭自己劳动力本本分分吃饭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指手画脚了?” 许婉娇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二十多年前一个没人要的野种罢了。” 苏觅听许婉娇这些陈词滥调已经听厌倦了,摇摇头不屑的说:“许婉娇,这么久了,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就想不出来点新词来说我吗?” 许婉娇倒也不恼,看着张姨怀里抱着的小孩,带着一脸伪善的笑弯腰说:“小宝宝,你可要好好长大呀,不要再被你粗心的妈妈弄丢了。” 苏觅站起来,一把拉开许婉娇说:“你在干什么?如果你敢对我的孩子有什么坏心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徐婉娇不屑地说:“上次那件事不是我做的,爱信不信。不过不是我做的,你难道不应该更害怕吗?” 苏觅和张姨对视一眼,徐婉娇这句话让苏觅听的后背发凉。 果真如徐婉娇所说的话,那想要阳阳消失的人还有谁呢? 苏觅开车带着张姨和阳阳回了家,哄完阳阳睡觉苏觅打开手机看昨天发出去的奶瓶视频反馈如何。 粉丝们看了苏觅的视频,都很买账,纷纷在下面留言说自己小孩也用这款奶瓶、还有很多家长要给小孩换这款奶瓶。 亲亲奶瓶的公关经理徐丽高兴的给苏觅打来电话,说可以进一步谈联名款奶瓶的事情。 这次徐丽提着一些送给小孩的东西来了苏觅家里,苏觅实在是懒得带着孩子一起出门。 徐丽拿到苏觅的地址后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苏觅的家境竟如此好。 苏觅在以往的视频里会把家里很多摆设装修都打上马赛克,不想让粉丝过多注意那些不是重点的东西。 张姨给徐丽倒了杯水后,苏觅穿着一身裙装从房间走出来,即便是在家会客,苏觅也要表现出对客人最基本的尊重。 徐丽还是保持着以往开门见山的作风,从随身的托特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苏觅:“这是拟好的联名款奶瓶合同,有什么需要修改或者您这边还有什么要求需要添加上去,我都可以给我的上级反馈。” 苏觅先让徐丽喝咖啡,自己拿着合同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后说:“合同我是没什么问题,有一个问题我需要问一下。” 徐丽抿嘴放下咖啡杯说:“有什么问题您请说?” “因为奶瓶是我们的联名款,但奶瓶的品控我没法控制,如果后续有了质量问题,请问贵公司的解决方案是什么呢?” 徐丽没想到苏觅年纪不大,也不算一个资深网红,居然考虑问题这么成熟。 “品控您这边放心,您本身也在使用我们的奶瓶,相信对我们工厂的实力有过了解。最坏的情况一旦发生,我们也会确保不让消费者有损失。” 苏觅点点头笑着说:“您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这份合同我没有异议了,现在就可以签字。” 过了大概一个月联名款奶瓶设计图稿就定稿了,上面有一个神似阳阳的卡通人物,就是以阳阳为原型,请了知名漫画家江沅来画的。 这款联名奶瓶一上市,销量就节节攀升。 徐丽的团队和乔易给苏觅请来的团队为了这个联名款还拍了一个宣传片,下面有苏觅的返利链接。所有从这个链接点进去的消费者,只要购买了奶瓶,苏觅就会收到返利。 苗苗看到宣传片后激动的跑来苏觅家里说:“可以啊大明星,刚才我出去逛街,都看到了你和阳阳的巨幅照片挂在商场里。” 苏觅和阳阳都在爬行垫上,阳阳扶着围栏可以站一小会儿了,苏觅摸着阳阳的小脑袋说:“或许真的是阳阳给我带来了好运,自从生了他以后,我的生活又开始有了色彩。” 苏觅正在和苗苗闲话家常,乔易就打来了电话。 “亲亲母婴用品公司那边打来电话,想给你举办一场庆功会,你看看什么时间比较方便?” 苏觅有了上次粉丝见面会的事,差点有了心理阴影,“庆功会就不必了吧,他们买那个奶瓶也不全是因为我,亲亲公司那边的口碑在那放着。” 乔易在电话那头笑笑说:“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可亲亲公司那边诚意十足,我这边也想把你再推一把,让你摆脱网红这个身份,再上一个台阶。” 苏觅不懂乔易“再上一个台阶”是什么意思,可她突然想到苏家破产的那个晚上,苏父穿着被雨打透的衣服坐在自己房间,几乎一夜白头的样子。 自己现在完全是在吃老本,如果有一天苏父真的扛不动了,陆嘉遇又是个靠不住的人,苏觅或许就要面对所有生活的重担。 或许她该听乔易的,听从乔易对她做的职业规划,尽可能多赚些钱。 乔易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拉来许多赞助商,给苏觅办了一场和一线明星一样的庆功会。 这些赞助商都不是随便请的,而是经过层层筛选,留下了一些和苏觅形象匹配的产品,有助于她以后接到更多广告。 苏觅心里没底,带着苗苗一起去了庆功会现场。 苗苗没告诉苏觅,她提前通知了沈东霖,今天沈东霖也会来。 苗苗这样做没其他原因,就是想替苏觅出口气。以前沈东霖不是觉得苏觅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娇气大小姐吗,现在就让他看看苏觅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 沈东霖还穿着在公司办公穿的黑色西装,安静坐在下面。从他进来这个宴会厅就看到了苏觅和阳阳的巨幅海报,他有那么一瞬间的荒神。 照片上的人是自己的前妻和孩子,自己却觉得那么陌生,变化那么大。 苏觅坐在后台化妆时紧张到发抖,乔易给她的礼服外面披了一件开衫,“酒店是中央空调,温度有些低,你再忍忍,宴会厅我让工作人员放了几个暖风机。” 苏觅在镜子里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乔易,“谢谢你,每次都为我做这么多。” 苗苗感觉两个人有些不对劲,有眼力见的出去,只留苏觅和乔易两个人在化妆间。 乔易感觉到苏觅在发抖,手隔着衣服放在她肩头说:“放心吧,一会我会牵着你一起走出去,不用紧张。外面有很多都是我朋友,已经提前打好招呼,那些记者不会乱讲话。” 苏觅放心的点点头,听到外面主持人已经开始致辞了,乔易拉着苏觅的手,走到候场处等着。 坐在下面的沈东霖看见苏觅穿着一件裹胸式的明黄礼服,头发梳得干干净净,被乔易牵着手走出来,手不自觉地捏成一个拳头放在膝头。 苏觅没看见坐在下面的沈东霖,在致感谢词时,第一个感谢的人就是乔易。 “我要谢谢在我二十三岁人生开启时,对我帮助,或者说影响最大的人,乔易先生。是他把我从一段黑暗时光里带出来,让我明白,有一天我也可以闪闪发光的站在你们面前。” 沈东霖面色如常,心里却已经五味杂陈。他深知,苏觅的至暗时刻,是他给的。 乔易坐在台下,隐隐绰绰的一束光打在他头顶。乔易看着站在台上落落大方地女孩,或者说女人。和初次在咖啡馆遇到的那个挺着大肚子、一脸蜡黄的样子判若两人。 苏觅神采飞扬的谈了自己成为一个母婴博主后的生活变化,苗苗坐在台下一脸迷妹的笑看着她。 064先天性心脏病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东霖坐在下面安静看着苏觅拿着话筒神采奕奕的分享自己生了孩子以来的心路历程,如果不是苗苗打电话叫自己过来,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苏觅从怀孕到现在,经历的这些事情。 可越听越觉得如坐针毡,沈东霖几度欲起身离开,直到有一个身材臃肿、头发乱糟糟的女人,背着一个小孩,走到台上,抢过苏觅手里的话筒。 乔易第一个反应过来,叫保安上台去处理,苏觅看那妇人还背着小孩,不会有什么危险,示意保安先不要上来。 妇人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已经碎了的奶瓶,又从苏觅手里抢过话筒说:“我是因为喜欢你、信任你,才买了你代言的亲亲奶瓶,结果呢?我刚冲进去热水,奶瓶就炸了!还把我家宝宝的脸划破了!” 台下一片哗然,乔易和徐丽紧张的看着下面坐着的各大母婴用品公司的负责人和公关经理,有人甚至已经起身离开了。 徐丽忙着让带来的人去阻拦记者不要拍照,乔易上台去看怎么回事。 沈东霖环顾四周,他飞快地把这件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坏的情况是亲亲奶瓶质量真的不好,可万一是亲亲公司对家请来的托呢? 苏觅站在台上手足无措,那妇人把小孩抱在怀里,让苏觅看孩子脸上那道划痕。 巴掌大的脸上,那道划痕更显触目惊心。 苏觅从妇人怀里接过孩子,本能似的去轻抚孩子的后背说:“奶瓶是什么情况下炸裂的?” 妇人看了一眼孩子,又看苏觅说:“还能是什么时候,就是冲奶粉的时候。” 苏觅有些不解的问:“冲奶粉的水是40度左右,即使是一般的罐头瓶也不会炸开,奶瓶用的特殊材料,怎么会炸开呢?” 徐丽有些焦躁的看着苏觅和这个妇人,苏觅联名款奶瓶的销售情况决定着自己今年能不能顺利升职,本来胜券在握,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出这样的事。 台上讲话都有话筒,沈东霖满意的看着苏觅在慌乱一会后镇定的问着妇人问题,沈东霖一开始就觉得那个妇人有问题。 按理说这种级别的活动,没有入场券根本进不来,那妇人怎么能进来?明显是有人买通了守在外面的工作人员,所以这个妇人后面一定有人在指使。 妇人还是不依不饶的在和苏觅纠缠,徐丽有些不耐烦,叫来两个工作人员说:“把这个闯进来的人拉出去,活动安保你们是怎么做的?” 妇人眼看着要被拉出去,知道苏觅是个好欺负的,扯着嗓子嚎叫着说:“你们都是骗子,这么贵的奶瓶居然炸了,还把我娃的脸划破了,你们都是黑心的骗子。” 妇人怀里的小孩听到这么刺耳的呼喊声也开始焦躁不安的哭起来,现场一片混乱。 乔易走下台去安慰着自己请来的一众老板,那些老板和乔易平时的广告推广合作很多,今天算是卖乔易一个面子。只是苏觅有个这样的“丑闻”,以后还能不能接到好一点的广告就不好说了。 内场参加庆功会的人几乎走完后,那妇人停下了哭声,坐在地上开始喂奶,苏觅蹲下来说:“你还在母乳喂养?” 妇人闪烁其词的说:“我不在家就要给孩子喂奶粉,这你也要管?” 徐丽气急败坏的指着坐在地上的妇人说:“说,谁指使你来捣乱的!” 其实徐丽心里早有怀疑对象,是和自己竞争同一个职位的同事罢了,只是没想到她竟如此丧心病狂。 所有人都觉得今天来捣乱的妇人可恨,可苏觅在那妇人给孩子哺乳时发现,她里里外外的衣服,没有一件是好的。要么是常年洗不干净的污渍,要么就是已经破了,缝一缝又开始继续穿。 苏觅其实已经看出来这个妇人平时的消费水平,根本不会花四五百块买一个的奶瓶给孩子用。 可她还是心疼这个女人,不管她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孩子刚满月,就被抱出来掺和大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苏觅用自己的开衫挡着妇人给孩子哺乳,留一点体面给她。 妇人先是抬眼看了一下苏觅,又很快闪开说:“你不要以为你对我这样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我娃的脸破相了。” 苏觅看着婴儿脸上的伤疤,只要去医院开一些好的祛疤药膏,一定不会留下痕迹。 她等妇人哺乳完后说:“我陪你去一趟医院,先给孩子开点药,再去给孩子买些奶粉,给你也买些补品。” 妇人睁大眼睛说:“你说的是真的?” 苏觅也是做母亲的人,她点点头说:“我儿子比你家宝宝大几个月,看见他就想起我自己的孩子。” 妇人系好扣子后又把孩子背在身后,站起来跟着苏觅走。 乔易过来,担心的问苏觅:“你要和她去哪?” 苏觅低声说:“不管她是被谁指使着干这件事,一定是因为太缺钱了。我生过孩子,知道养孩子有多花钱。我想去给他们买些东西。” 乔易知道苏觅内心善良柔软,可没想到居然能以德报怨,明白自己劝不了她,索性让她去。 走到宴会厅大门时,苏觅看见了一身黑衣的沈东霖。在这看到沈东霖,苏觅有些意外,沈东霖向苏觅走过去说:“活动结束了?” “算是结束了吧。”苏觅不无自嘲的说。 沈东霖看了看苏觅身后跟着的女人,皱着眉头说:“你们要一起出去?” “对,去买些东西,再去趟医院。” 沈东霖神情不悦的说:“你考没考虑过这样做会有什么危险?” 沈东霖一点也没有避讳那个女人,那女人神色有些害怕的低头不敢再看沈东霖。 苏觅却不在意的说:“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不用你管了。” 苏觅朝着门走去,却被沈东霖抓住手臂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是孩子妈妈了,如果你有什么意外,阳阳怎么办?” 苏觅知道沈东霖说的有道理,却十分讨厌他这副论调,好像她现在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孩子。 乔易看苏觅和沈东霖好像吵起来了,几步跨着走过来说:“我送你们去医院,再去买东西。” 苏觅抬眼看着沈东霖说:“这下你放心了吧。”说完不等沈东霖回答,就跟着乔易走出去了。 沈东霖看着苏觅和乔易一起离去的背影,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乔易开车带着苏觅她们去了一家私立医院,公立医院已经挂不上号了。 苏觅在车里了解到妇人名叫薛莉莉,年纪不过二十八岁,看起来却像快四十一样。 她老公常年在外打工,生了孩子后自己带孩子,从医院回来就开始洗衣做饭。 苏觅听着听着就开始鼻子泛酸,只是现在身上都不带现金,一会儿只能多买些尿布奶粉之类的给薛莉莉带回去。 一直在开车的乔易听了薛莉莉的自述后,更加坚定的认为薛莉莉是有心人指使着做这件事的。 到了医院后薛莉莉带着孩子进去看脸上的伤疤,苏觅这一天累得够呛,心里还惦记着放在家里的阳阳。 打电话让苗苗过去帮忙看一趟阳阳,苗苗说已经在苏家了,苏觅放心不少。 苏觅和乔易坐在休息室喝水等薛莉莉,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影闪过去。 之前苏觅和楚挽云在一家亲子餐厅约好谈事情,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之前在娟姐理发店打工的清清,还给苗苗洗过头。可这一片是妇产科区,苏觅记得清清才十八九岁,怎么会挺着大肚子呢? 苏觅立马拿出手机给娟姐打电话,问娟姐最近有没有见过清清。 娟姐在电话里骂骂咧咧:“那个白眼狼,我把那么多技术教给她,还认她当干女儿,想着以后给她找个好婆家,指望着她给我养老,没想到一声不吭的跑了。” 苏觅在电话这头说:“我刚才好像看见她了,她已经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肯定又是和哪个小流/氓勾搭上了,不争气的东西,烂泥扶不上墙!”娟姐在电话那头激动地说,声音太大,苏觅不自觉的把电话拿远了些。 乔易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苏觅,电话那头人的说话声音大的刺耳,用词粗俗,一定不是和苏觅一个阶级的,但苏觅依然能好言好语的和她说话。 苏觅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迷? 苏觅匆匆挂了娟姐电话后,想要追上去看那人是不是清清,追到医院门口却发现清清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妇女,一起上了一辆奔驰保姆车。 这下苏觅更吃惊了,本来这个私立医院看病就是出了名的贵,清清怎么会有钱坐保姆车? 薛莉莉抱着孩子从就诊室走出来,千恩万谢的给苏觅说:“你真是个好人,真是个好人。” 乔易带着薛莉莉去药房拿药,医生走出来后给苏觅说:“刚才做了初步检查,我们怀疑婴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初步治疗计划是做心脏搭桥手术。” 即便不是自己的孩子,苏觅听到这个结果也像被针在刺太阳穴一样,脑子“突突突”的疼。 065危机感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想等乔易和薛莉莉回来后再商量一下孩子的事,等薛莉莉拿着一袋药过来后,既高兴又内疚的说:“我真不是人,你这么好,我还拿着别人的钱来陷害你…那个奶瓶我就没买过,我哪来的钱去买那么贵的东西…娃他爸这个月就没朝家里打回来钱…” 苏觅虽然善良,但薛莉莉也确实骗过自己,这次她很谨慎的说:“我们先送你回家吧。” 薛莉莉以为苏觅是好心,满口答应。 乔易和苏觅一起走在后面,苏觅低声说:“医生说她的孩子可能有先天性心脏病…还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诊。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薛莉莉家里看一下她家到底什么情况。” 乔易开车按照薛莉莉说的地方七拐八拐,几乎开出了城,最后停在一个城中村里。 苏觅觉得这里眼熟,想起来这不就是王叔以前住的地方吗,只不过薛莉莉住在王叔隔壁。 王叔的死到现在都是个迷,景查那里至今没有结果。 薛莉莉带着苏觅和乔易走进院子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让你们见笑了,家里太乱了,我一个人又带孩子又忙家里得事,实在是忙不过来。” 苏觅环顾四周一圈,真真可以说家徒四壁。院子里还挂着冬天晾晒的萝卜干、干辣椒、酸菜坛子。坛子里起了一层泛青的浮沫,散发着很刺鼻的味道。 乔易有些受不了这味道,又担心苏觅一个人在里面会不安全,忍着反胃的感觉陪在苏觅身边。 家里墙上只挂了一张全家福,明显是在医院用手机拍下来的照片。 薛莉莉把孩子放在床上,用袖子擦了两个板凳递给苏觅和乔易,“你看我家就是这个情况…那天我去城里打扫卫生,有个女的找到我,说只要我带着孩子今天去捣乱,就给我一千块钱…” 苏觅拿出徐婉娇的照片说:“指使你的人是她吗?” 薛莉莉摇摇头说:“不是她,不是。” 苏觅点点头,看来真的是徐丽的竞争对手干的了。 乔易坐在一旁紧皱眉头,一直在考虑怎么把这件事对苏觅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苏觅确认了薛莉莉家境却如她所说这般贫困,考虑再三还是开口说:“刚才医生说孩子可能有心脏病…” 让苏觅和乔伊惊讶的是,薛莉莉竟一点也不吃惊,认命般的说:“这孩子命苦,投胎到我们家…生下来医生就说他有病…后来他爸说是出去打工了,开始还给我们钱,后来连电话也不打了…” 苏觅没想到薛莉莉竟还有这么悲惨的故事,几乎是想也没想的说:“孩子做手术的钱我承担了,明天你就去医院带着孩子住院,医生说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 薛莉莉眼睛中带着泪花抬头说:“真的?我真是遇到活菩萨了…”她说完就跪在地上,苏觅还没来得及拉她起来,薛莉莉就把地磕的“咚咚咚”响,连磕三个响头。 待苏觅把她拉起来后,递给她纸巾擦干净鼻涕眼泪后,薛莉莉又开口道:“孩子的病我们一早就知道,就是没钱给孩子治病…就算你掏了钱,我怕我以后也还不起…” 还没等苏觅开口,乔易就先说:“这钱不用你还,只要你肯在公共场合给苏觅道歉,说奶瓶的事是有人指使你,我们就不会再追究。” 苏觅想说什么又没说,或许乔易这样的处理方法才是最成熟的,成年人的世界,本就充满了许许多多利害关系。 薛莉莉点头如捣蒜说:“我说,我可以说。就是她给我的那一千块钱…前几天都给孩子买东西、交房租用完了…” 苏觅拉过薛莉莉粗糙的手说:“你就在这放心住着吧,我给你交一年的房租。明天一定要去医院给孩子检查身体,你把我的电话记上。” 从薛莉莉家走出来后,乔易看苏觅还是愁容满面,就问:“事情不是解决了吗,怎么还一脸不开心?” 乔易哪知道从前发生的事情,怎么会知道自己母亲的死、王叔的死接踵而来。 想说,又无从说起。 苏觅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世界上受苦受难的人这么多,帮得了一个,那剩下的又能怎么帮呢。” 乔易是一个典型的生意人,脑子里已经在想怎么帮苏觅处理这场危机了。 苏觅回到家后苗苗还没走,她支开张姨后给苗苗说:“我认识了一个人,住在王叔之前住的那一片,他们曾经是邻居。” 苗苗惊地睁大眼睛说:“这么巧吗?王叔的案子景查一直说没有证据,如果你认识的那个人正好看到些什么,那王叔的案子就能继续调查了,也算给王之如一个交代。” 苏觅心事重重的点点头,希望薛莉莉能提供些证据吧。 沈东霖不知道在哪得知了苏觅要给薛莉莉孩子做手术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就开车来找苏觅。 今天是工作日,沈东霖不去上班却跑来找自己,苏觅有些不解的问:“今天不用去工作吗?” “听说你要给薛莉莉的孩子提供手术费,我可以让他们去华康医院做手术。” 华康医院有国内最顶尖的专家,如果能去华康那当然最好。只是沈东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沈东霖轻皱眉头说:“如果再迟一些,我不确定那位心脑血管病专家还在不在云城。” 苏觅瞪了一眼沈东霖,嘴里念叨着:“牛什么牛…”老老实实跟着沈东霖上了车。 在路上苏觅已经给薛莉莉打了电话,让她直接去华康医院,薛莉莉坐地铁,应该会比她和沈东霖先到。 薛莉莉见苏觅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认出来是昨天那个,有些惧怕的不敢抬眼。 苏觅看薛莉莉的宝宝闭着眼睛,睫毛又长又翘,煞是可爱。 薛莉莉低声说:“真的是给你添了太多麻烦…没想到又带我们来这么好的医院看病…” 送薛莉莉进了一个专家诊室后苏觅和沈东霖坐在贵宾休息室等,正在尴尬之际,苏觅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乔易打来的,“昨天不是约好了今天去医院做检查吗,你和薛莉莉在一起吗?” 苏觅忘记昨天答应了乔易,今天还是去那家私立医院给薛莉莉的孩子做检查,她有些舌头打结的解释道:“那个…我现在在华康医院…华康医院这边有个很专业的专家可以挂上号,就过来了….抱歉,忘记给你说了…” 那家私立医院和华康医院几乎在这个城市的两端,乔易听了后不气不恼,还是用柔和的声音说:“那你在医院等我,我现在过去。” “不用麻烦了,那家医院离你那很远,今天我这里…也有认识的人一起过来…” 沈东霖听到苏觅说自己是“认识的人”,不自觉把一只放在膝头的手掌握成拳头… 乔易只是问了苏觅现在在哪个医院,就挂了电话。 苏觅握着手机有些愣神,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沈东霖犹豫了一会开口说:“乔易打来的电话?” 苏觅像被人突然叫醒一样反应过来说:“对,是他…” 沈东霖没有说什么了,双臂抱在胸前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薛莉莉从诊室出来后说:“医生说我家娃的病能治,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苏觅害怕薛莉莉一激动又要下跪,扶着她说:“能治就好,医生已经开了住院单是吗?” 薛莉莉不好意思的把住院单递给苏觅,苏觅明白薛莉莉什么意思,先让一个护士带着薛莉莉进了病房,自己先去缴住院费和押金。 又过了半小时,乔易几乎是气喘吁吁的从电梯里出来,正好碰上去拿药回来的苏觅,苏觅看着乔易的样子,又高兴又意外的说:“你来了…” 乔易两手插在腰间,平复了一下呼吸说:“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我还带了个摄影师,一会儿可能要拍些照片,不过你不用紧张,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苏觅不明白乔易为什么还带着摄影师,乔易看出来苏觅的疑惑,说:“上次那件事不能就那样过了,得有个说法。不然你以后的事业就毁了。” 苏觅感激的看着乔易说:“谢谢你,总是为我想这么多。” 就在苏觅和乔易还在说话时,沈东霖黑着一脸走过来说:“薛莉莉已经住院了,我送你回家吧。” 苏觅还没开口,乔易就先说:“苏觅还需要配合我做一些事情,一会儿忙完了我可以送她回家。” 沈东霖实在找不到其他借口,干脆像个胡搅蛮缠的小孩一样说:“你不回家照顾阳阳吗?” 苏觅瞪着沈东霖说:“阳阳有张姨照顾。” “那他饿了怎么办?” “饿了可以喝奶粉,奶粉的营养也很高。” 苏觅把沈东霖怼的哑口无言,沈东霖有些气恼的发脾气似的说:“那你忙吧。”说完就留下一头雾水的苏觅。 可乔易也是男人,他知道沈东霖这副样子是为什么,这样乔易更有危机感了。 苏觅在医院门口的超市里买了些水果,放在病房里,这里的很多医生护士都认识她,自然也会对薛莉莉格外关照。 066日薄西山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薛莉莉去洗手间后,孩子突然开始哭起来。苏觅用手指试探了一下孩子,发现他不是饿了,那应该是尿布该换了。 苏觅弯着腰在床边给孩子换尿布,乔易带来的摄影师突然架起摄像机拍了几张照片。 薛莉莉从洗手间回来说:“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回去吧。这下医院里的事情都安顿好了,剩下我自己就可以了。” 苏觅心里也惦记着阳阳,没有推辞,说:“那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不要客气。” 薛莉莉千恩万谢的送苏觅出了门,上车后乔易开车,苏觅拿出手机,有几个知名的网站铺天盖地都是苏觅代言劣质奶瓶的新闻。 她随便点进去一个打开看,有人用恶毒的字眼咒骂着苏觅,甚至诅咒她的孩子不得好死。 乔易用余光看见苏觅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偷偷擦眼泪。他安慰苏觅说:“这件事最迟下周就会有转机,不要太难受了。” 苏觅相信乔易一定会帮自己解决这件事,很安心的点点头。 乔易继续说:“这件事还是怪我,这么草率的给你接了广告,没有做好他们的背景调查,弄出这样的事情来。” 等红灯时苏觅转过脸对乔易说:“这件事怎能怪你,亲亲母婴用品公司在业界口碑一直很好,这次的事情属于他们内部斗争,殃及池鱼罢了。” 苏觅到家后阳阳已经吃了晚上的奶粉在地毯上乱爬了,张姨给苏觅倒杯热水说:“我给你去做碗面,不要多想了,今天好好休息。” 想必张姨也在手机上看到了苏觅的事情,苏觅没多说什么,点点头,抱起阳阳逗弄着他。 阳阳知道苏觅是他的妈妈,每次见到苏觅都格外高兴。苏觅要出门,他的眼睛也会一直盯着苏觅,直到看不见为止。 第二天早上醒来苏觅打开手机,收到了很多FUN视频粉丝发来的私信。 很多人鼓励她说,相信苏觅不会为了钱盲目代言那种质量有问题的奶瓶,事情一定另有隐情。 苏觅看到这些网上的陌生人这么相信自己,感动的鼻子有些发酸。 苗苗醒来后就来了苏家,问苏觅,薛莉莉那件事打算怎么处理。 苏觅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我现在要去趟医院,夜长梦多。薛莉莉万一连自己隔壁住的是谁都不知道,那我就不用在她身上查王叔的事情了。” “这件事你给王之如说过吗?” 苏觅让苗苗帮自己拉裙子后面的拉锁说:“她进了一家世界五百强实习,几乎每天都忙到凌晨。这件事没结果之前我不想影响她,会让她分心。” 苗苗跟着苏觅去了医院,等医生和护士都出去后,苏觅坐在床边问:“薛姐,你之前说你们隔壁住了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你对他长什么样有印象吗?” 薛莉莉一边轻拍怀里的婴儿一边说:“那人不大有钱,每次穿衣服可干净。干活也利索,话不多,好像是给人开车的。” 苏觅和苗苗对视一眼,薛莉莉嘴里的人无疑就是王叔了。 薛莉莉有些害怕的瞅瞅四周,确定不会突然进来人后说:“他家好像没什么亲戚,他也没朋友,一直独来独往。可有一次进去一个男人,我在院子里晒萝卜干,听见摔东西的声音,后来我去门口坐着,等着收破烂的来收我家纸箱子,就看见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走了出来。” 虽然事情真相还不知道,可光听薛莉莉这番描述,苏觅和苗苗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 王叔果然是被杀害的,她不敢想王叔在临死前有多绝望。 薛莉莉只当这是农村妇女再正常不过的唠家常,继续语气夸张的说:“听说他家有个闺女在国外上学,可有出息。” 苏觅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王叔的证件照问薛莉莉:“住在你隔壁的人是他吗?” 薛莉莉捂着嘴说:“哎呀天呀,你咋有他照片!他后来死了,我家隔壁那房子一直降价都租不出去。” 苗苗的手一直紧紧抓着床单,越是接近真相,就越让人害怕。 苏觅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告诉薛莉莉:“他姓王,我叫他王叔。以前他是我家司机,在我家开了十几年车。后来意外死亡,当时景查没有证据,只能以自杀来结案。” 薛莉莉不害怕,反而觉得自己参与了一件扑朔迷离的事情,有些兴奋的说:“这么说我能去景查局作证了?” 苏觅拉过薛莉莉的手说:“王叔一直对我很好,他有可能是因为我而死。如果有一天景查局要继续调查这件案子,我希望你可以出庭作证。” 薛莉莉摆摆手说:“哎多大的事,你看你给我帮了多大的忙,我咋能不答应你呢。” 苗苗自从接触娟姐以后,就认定这世界上有很多平民百姓有他们可爱善良的一面,也愿意结交这样的人。 今天正好是周五,苏觅和苗苗去了王之如公司附近找她一起吃晚饭。 王之如和刚回国时的学生样已经大有不同了,穿着一件利落的白衬衣和西装裤,踩着六七厘米的尖头皮鞋,脖子上还系着一条颜色搭配的恰到好处的丝巾,俨然是都市精英女性。 苏觅看到王之如如今已经很习惯这个城市的快节奏生活,很是欣慰。 王之如端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放在桌子上说:“晚些还有个会要开,喝杯咖啡提提神。” 苏觅注意到王之如眼睛下面有很重的黑眼圈,眼袋也不小,一看就是经常熬夜导致的。 她一直当王之如是自己妹妹,有些心疼的说:“怎么脸色这么差?工作很忙吗?” 王之如面色憔悴,点点头说:“如今海归已经不吃香了,能找到这份工作很不容易,机会难得,更要好好抓紧。” 苗苗也看着心疼,“你要是想跳槽了就给我说,我认识好几个还不错的老板,企业都做得很大很正规。” 点了菜以后,王之如吃的差不多苏觅才开口说:“王叔得案子…可能有了新进展…” 王之如当下叉子,紧张得说:“景查那边没有给我打电话啊?” 苏觅两只手十指交叉,不安得互相按着骨节说:“我在一个偶然得机会认识了王叔得邻居,她说看到了一个男人从你爸爸住的房间里出来,在那之前他们还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王之如拉着苏觅得手说:“她在哪?带我去见她。” 苏觅把自己得手覆在王之如手背上说:“你先安心工作,这件事有了任何进展我都会立马告诉你,王叔的事,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忘了的。” 王之如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工作了,再重要的工作都没有自己爸爸的案子重要。 苏觅和苗苗拗不过王之如,又带着她去了医院。 只不过王之如答应了苏觅,就在门外看一眼薛莉莉,先不要去打扰她,毕竟这几天她的孩子就要做手术了。 这天晚上王之如就睡在了苏家,第二天早上醒来,王之如就接到了公司HR打来的电话,因为她昨天缺席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而她要做一个关键性数据的汇报。 由于她的数据支持没有跟上,导致公司有很大损失,王之如被解雇了。 苏觅觉得很可惜,王之如却说:“工作还可以再找,可我爸爸的案子已经搁置这么久了。一开始我就不相信他是自杀,他一直在等着我回国,怎么会自杀呢。” 苏觅安慰王之如:“案子一定会有结果的,不如你还是先搬回来,外面的房子租着还要掏房租。” 王之如像个小猫一样靠在苏觅身上说:“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凌晨苏觅突然接到楚挽云打来的电话,说沈老爷子快不行了,想要见阳阳一面,问苏觅能不能现在把孩子带去医院。 苏觅虽然和沈东霖没有缘分,但沈老爷子日薄西山,她不想拒绝老人最后的心愿。 苏觅给阳阳穿了一身新衣服,带着一个薄一点帽子准备开车去医院,打开大门,发现沈东霖的车子已经等在门口了。 他下车帮苏觅打开车门,苏觅借着门口的路灯发现沈东霖脸色差极了,就连眼窝都陷进去了,一下老了好几岁的样子。 一路上沈东霖一言不发,苏觅试图安慰沈东霖,但她也知道,安慰的话在此时此刻显得太苍白了。 到了医院后沈东霖抱着孩子,快步走在前面,苏觅几乎是小跑着跟在后面。 护士给阳阳戴了一个小口罩后抱着进了病房,老爷子全身已经插满了管子,原本已经不大说得出话了,看见阳阳过来了,高兴的抬起手腕,嘴里含混不清的说些什么,没人听得懂。 最近才开始学说话的阳阳看见沈沛后,两只胳膊来回向上摇着,脸上带着甜甜的笑,一激动就叫出了:“爷爷…爷…” 守在病房里的人都惊讶的看着阳阳,沈沛更是激动的张嘴说:“阳阳…爷爷看阳阳…” 沈东霖弯着腰让阳阳更靠近老爷子一点,老爷子看清阳阳的脸后笑得更开心了,护士看了一下各项指数,面露喜色,叫出楚挽云说:“真是奇迹,沈先生的各项数据好像没有那么差了。” 067针锋相对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带着阳阳从沈老爷子的病房出来后,又去了一趟薛莉莉孩子住的病房。 这次薛莉莉见了苏觅没有之前每次见她时的兴奋,眼神也有些闪烁,甚至有些逃避和苏觅的对视。 苏觅很敏感,问薛莉莉:“有人来过你这了?”她看见病房里放着些水果和尿布,那些东西薛莉莉不会一次性买那么多的,一定是有人来过这。 薛莉莉用脚把东西踢进床下,有些心虚的说:“没人来过…那我自己买的…” 苏觅拉住薛莉莉的手说:“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来过?” 薛莉莉抽回自己的手,继续否认:“没人来过…我在这能认识谁。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你也抱着你儿子回家吧。” 既然薛莉莉已经下了逐客令,苏觅也不好在这继续待着,推着阳阳的婴儿车心事重重的走出了薛莉莉的病房。 薛莉莉的态度变化只可能和两件事有关,一件是亲亲公司那边来过人,另一个就是关于给王叔案件做证人那件事。 如果是亲亲公司那边来了人,这倒没什么的,无非是对苏觅有些负面影响。可如果是有人不想让薛莉莉说出些什么,这件事就很棘手了。 苏觅回到家后王之如还在电脑前修改简历,准备继续重新找工作。 苏觅把阳阳给张姨,让张姨待着阳阳去睡觉。 王之如给苏觅倒了一杯水说:“姐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苏觅不放心的说:“你如果最近没什么重要的事,去医院盯着薛莉莉吧。我怀疑杀害王叔的人知道了我们联系上了薛莉莉。” 王之如激动的说:“怎么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杀害我爸的人一定是我们认识的人。” 王之如的推断很合理,这样苏觅不由得毛骨悚然。 第二天早上睡醒,王之如就去了医院,一个小时后苏觅接到王之如的电话。 “薛莉莉带着孩子出院了。” 正在刷牙的苏觅吐出嘴里的牙膏沫,着急的说:“后天就要给她儿子做手术了,突然出院一定有隐情,你问没问护士她是什么时候办理的出院手续?” “护士说昨天晚上她就抱着孩子走了,医院里的押金也没退,病房里还留着些东西没带走。” 苏觅挂了电话后一脸茫然的坐在马桶上,她知道这件事一定有隐情,却不想会这么复杂。 王之如一脸失魂落魄的回到苏家,呆呆坐在沙发上流眼泪。看见苏觅过来了,抓着苏觅的手说:“姐姐,你说我爸的案子会不会破不了了?他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吧?” 苏觅轻抚着王之如肩头,安慰她说:“一定会有新证据出现的,薛莉莉那边我会让娟姐找人盯着的,我不信她永远都不回家。” 原本医院已经给沈家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可没想到一周过去了,沈老爷子的病情硬是逐渐好转了,一个月后居然出了院。 自那以后,沈东霖就拜托苏觅有时间经常去沈家,带着阳阳陪陪老爷子。 这个要求苏觅没法拒绝,只要有时间了她就会带着阳阳去看沈老爷子。 这段时间苏觅为了避风头一直没有发过视频,商场里她和阳阳的照片都撤下来了。 乔易给苏觅打来电话,问苏觅现在方不方便,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清,想和苏觅见一面。 苏觅现在有了孩子,很多事都直接约在了家里见面。乔易过了半个小时带着些小孩儿玩的玩具来苏觅家里,苏觅换上一身休闲一点的阔腿裤和薄针织衫,一边沏茶一边等乔易。 乔易进来后放下玩具水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着急的说:“那件事现在已经彻底处理好了,我们在一个热门门户网站试探性投了一条新闻,说的是你之前代言亲亲奶瓶的事情,下面的评论都说是你被人诬陷,几乎没人骂你了。” 这段时间苏觅心理压力太大,根本不敢看网上的消息,就连FUN视频也一直没打开过。 乔易喝了口水,差点被烫到,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说:“公司这边是这样考虑的,打算以你的名义成立一个基金会,等着相关部门的领导同意审批后,就开始着手做这件事。这个基金会的目的就是给贫困山区的婴儿提供奶瓶、奶粉、尿布等婴儿用品。” 苏觅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的走向变成了这样,兴奋的说:“太好了,事情最后会用这样的方法解决我真是没想到。” 乔易看着苏觅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露出孩子般开心的笑容,郁结已久的心事也慢慢解开。 苏觅注意到乔易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然低下头说:“那我就不留你在这吃午饭了,我吃得清淡,张姨都是按着我的口味来做饭的,怕你吃不习惯。” 乔易知道苏觅是在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可他不想继续这样偷偷喜欢苏觅,第一次他没有照着苏觅的意思来,“没事儿,我祖籍是苏州的,向来吃的也清淡,今天就厚着脸皮在你这蹭一顿饭了。” 乔易已经这样说了,苏觅不好再拒绝,去厨房给张姨说多做两个菜,今天家里来客人。 张姨没见过几次乔易,可对他印象极好。女人上了年龄眼睛就自然而然比较毒,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乔易喜欢苏觅,只是苏觅在逃避罢了。 张姨甚至哼着平时唱给阳阳的小曲,一口气做了八个菜一个汤。 菜一一上桌后,苏觅惊地下巴都要掉了,“张姨,之如今天不在家,就咱们三个人吃饭,这么多怎么吃得完?” 张姨在围裙上擦擦刚洗干净的手,笑得眼角的鱼尾纹都出来了说:“没事没事,我在厨房里留了菜,你俩吃,好好吃。” 乔易一副乖巧的样子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您做这么一大桌子菜。” 苏觅和乔易正在聊一些业内的事,慢条斯理的吃着这些很有江南特色的菜,沈东霖居然不请自来了。 沈东霖看见乔易穿着一身休闲装和苏觅一起在家吃午饭,又看了一眼一桌子的菜好像要过年,神色不悦地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一向礼数周到的乔易这次完全没有要礼让的意思,甚至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只是放下筷子看着沈东霖说:“原本轮不到我这个客人说这些话,可你看这些菜已经被我们全部动过了,再请你一起吃,就显得我们没礼貌了。” 沈东霖听乔易说他和苏觅是“我们”时,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黑着一张脸。 苏觅看情况尴尬,放下手里的筷子表情僵硬的说:“你要是不嫌弃…就一起坐下来吃点…” 乔易也顺水推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苏觅和乔易都没想到的是,沈东霖居然直接坐在了苏觅身边,张姨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忙不迭的拿出一副碗筷摆在沈东霖面前。 沈东霖根本没有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始吃,甚至表现出一副很饿的样子。 苏觅愣了一下,尴尬的拿起筷子对乔易说:“吃吧…继续吃…” 这顿饭吃的很奇怪,原本谈笑风生的苏觅和乔易谁也不说话了,沈东霖更不会是饭桌上那个调节气氛的人,一直在埋头吃饭,谁也不搭理。 苏觅潦草吃了几口后,放下筷子准备溜走,却被乔易抓住手腕说:“我看这个汤不错,你尝尝。” 沈东霖也抬起了头,不给乔易留机会,拿起苏觅的汤碗,盛了一碗汤放在苏觅面前。 苏觅先和沈东霖对视一眼,又和乔易对视一眼,最后还是选择埋头喝汤。 喝完汤后苏觅理所当然觉得自己可以走了,站起身故作潇洒的说:“我吃好了,你们慢用,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乔易和沈东霖几乎是同时放下手里的筷子,异口同声的说:“我也吃好了。” 苏觅在心里默念:这只是吃饭,又不是军训,干嘛做出一副令行禁止的样子,更何况她也没下什么指令… 比起乔易,沈东霖有绝对优势,他很自然的向苏觅房间走去说:“我来看看阳阳。” 乔易也不甘示弱的说:“刚才我们谈到哪了?可以继续聊聊,这对你后续的发展很有好处。” 苏觅有些头痛的揉揉头发,终于忍不了了说:“你们俩,现在,都回自己家,我需要休息!” 乔易和沈东霖都愣在原地,过了一秒钟,沈东霖带着一丝狡黠的笑说:“我看看我儿子不过分吧。”他是对着苏觅说的这句话,可摆明了是说给乔易听的。 张姨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站在厨房透明推拉门后,苏觅求救似的看了一眼张姨,张姨赶忙摆摆手,假装转过身去收拾厨房。 直到阳阳的哭啼声打破了一度十分尴尬的局面,沈东霖循着声音进去看孩子。 苏觅捂着额头站在乔易面前说:“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刚才的事情我们改天再谈吧。” 乔易苦笑一下点点头,很绅士的说:“好,那我改天再约你。” 068租房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苗苗大包小包提着东西来看苏觅和阳阳,阳阳已经不满足于整天都待在围栏里,嘴巴一开一合,说着些大人听不太懂的话语,小手指着围栏外面,意思是要出去。 阳阳差不多也认识了苗苗,冲着苗苗张开手要抱抱。苗苗弯腰把阳阳抱出来,让他手扶着沙发上摇摇晃晃的挪着步子走路。 王之如听见苗苗来了,原本一夜没睡好的她打算补一会儿觉,可还是出来和苗苗打个招呼。 苗苗看见王之如顶着两个几乎垂下来的眼袋,说:“怎么几天不见,憔悴成这样了?” 王之如因为王叔的案子吃不好睡不好,本来以为有希望破案了,谁知道薛莉莉又消失了。 她几乎是陷在沙发里,有气无力的说:“不知道在哪可以找到薛莉莉…” 想起乔易之前给苏觅说,很多火车站、机场,甚至发达一些的地方车站都有了人脸识别功能,现在大数据很厉害。 如果薛莉莉不在云城了,被这些系统监测到,那是不是有可能找到薛莉莉现在在哪? 苏觅妈妈被林丽害死的事情现在好像又回到了原点,林丽保外就医,在外面活得好好的,可当初车祸到底是怎么发生,至今没有一个说法。薛莉莉不仅可以证明王叔是被害死的,而且也能间接找到导致汪如好出车祸的原因。 苏觅想到这拿起手机给乔易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托朋友调查一下薛莉莉的原籍,上次住院苏觅还有一些包括薛莉莉身份证号在内的资料。 乔易很爽快的答应了苏觅的请求,挂了电话后就联系了自己几个朋友,查到了薛莉莉的祖籍,是在云城隔壁省,最穷最偏远的一个村子里。 苏觅拿着乔易发过来的地址说:“不知道她会不会是躲回老家了。” 王之如好像看到了希望似的一下坐直身子说:“我要去找她,一定要找到她,问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突然消失。” 苏觅知道王之如劝不住,可她现在的精神状态,难保自己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索性说:“我和你一起去,我们两个人也算互相有个照应。” 一个多月没回家的陆嘉遇突然从楼上下来,苏觅有些意外的看着胡子拉碴的陆嘉遇,她根本不知道陆嘉遇什么时候回来的。 自从婚礼那件事后陆嘉遇整个人都神出鬼没的,苏父已经彻底放弃这个儿子了,整天早出晚归忙事业。 苏觅示意苗苗和王之如不要继续说刚才那件事,她害怕陆嘉遇知道后说给徐婉娇。 苏觅带着苗苗、王之如进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说:“我和小如去平河找薛莉莉,阳阳我会让张姨照顾。” 苏觅话还没说完,苗苗就激动得说:“我不放心你们两个去,要去一起去。” “不让你去是有原因得,阳阳现在精力很旺盛,一直没有找到很合适得保姆和张姨一起带阳阳。这段时间还要拜托你经常来家里帮张姨看阳阳,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 苏觅已经这样说了,苗苗更没有不同意得理由了。 晚上快十二点时苏父穿着一身有些发皱的西装回来,手里拿着得皮包边缘已经有严重磨损了。 苏觅批着外套热了一杯牛奶端给苏父说:“爸,您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就算工作重要,但您也要爱惜自己得身体啊。” 苏父一边小口喝着牛奶,有些兴奋得说:“以前有些合作伙伴还是愿意相信爸爸,会把一些小工程交给我来做。我已经重新注册了一个公司,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苏觅看自己父亲快60的人了,还这么拼命,不由得有些心疼。 苏父在短暂的兴奋过后面露难色,苏觅看出了苏父有话要说,“爸,您有什么话就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和您一起分担。” 苏父抬头环顾了一圈苏家别墅说:“这栋别墅以前是全款买的,最近爸爸要接一个大一点的工程,但甲方是个政/府部门,前期的工人工资和一部分材料费需要爸爸垫资,可我手里的钱已经全部周转进去了,没有现金了…” 苏觅知道苏父的意思,“我明天就去找房子,只要够我和阳阳还有您一起住就好了,这栋别墅空着这么多房间确实浪费。” 苏父知道苏觅是体谅自己难,所以才故意说的这么轻松。这栋房子她已经住了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有感情。 翌日,苏觅给王之如说了房子的事情后,王之如也很爽快的说:“那我把机票改签,推迟几天去平河,我陪你一起找房子。” 苏觅想了一下至少要租一个三室两厅的房子才够住,为了稳定,最少要一次性租一年。 云城的房价是出了名的贵,满足苏觅条件的房子月租金至少要两万五了,一年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苏觅把孩子安顿好后自己开车去找房子,中午在一家速食店想简单解决掉午餐,好继续出去看房子。 她正坐在窗边狼吞虎咽的吃一份鱼蛋咖喱面时,玻璃被敲了几下。 苏觅嘴里还带着没来得及咬断的面条,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窗外的人,一看是乔易,女人的矜持让她立马低头咬断了苗条,拿出一张纸巾胡乱擦擦沾了酱汁的嘴巴。 整理好自己后,乔易已经坐在了自己身边的空位置上,苏觅一边整理桌面上狼藉一片的纸巾和一习性餐盒一边问:“你怎么在这啊?” 乔易在这碰到苏觅又意外又高兴,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放在膝盖上说:“我在楼上健身。”苏觅这才注意到乔易穿着运动装,立春不久天气还有些凉,乔易好像完全不怕冷似的穿着一身单衣。 “我来这边看房子。” 乔易误以为苏觅是要买房投资,“我知道一个小区的房子很好,地段、配套设施、物业都很好,还是学区房,要不要不要去看看?” 苏觅抿嘴笑笑说:“我是要租房子,就怕你说的小区我租不起。”其实租不起倒不至于,只是考虑到长远的打算,苏觅想要节省一些开支。 乔易听到苏觅要租房子,有些意外,说:“你之前住的房子出问题了吗?怎么好端端要租房子?” “一言难尽,总之就是要租房子啦。如果你有什么合适的房源,可以介绍给我,前提是不要豪宅哈哈。” 每次听到苏觅说“一言难尽”时乔易都很心疼苏觅,他不知道这个年龄很小的单亲妈妈到底经历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等我电话吧,我这里还真有几套房子可以让你挑一挑。” 苏觅既高兴又有些顾虑地说:“事先说好,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你不许给我走后门。” 乔易笑着点点头,他知道苏觅要强。 张姨和苏觅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打包行李了,有些可要可不要的东西,苏觅都拍了照挂在二手交易平台上去卖,张姨不住的夸苏觅,生在好家庭,还这么会过日子。 乔易给苏觅打了声招呼就开车来家里了,说要带苏觅去看房。家里一片狼藉,张姨又在整理行李,苏觅只好带着阳阳一起出去,好在今天天气还不错。 阳阳看见乔易,咧着嘴巴冲着他直笑,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扶着墙朝乔易走过去。 乔易蹲在地上,张开双臂等着阳阳走过来。阳阳离乔易越来越近时也更加兴奋,最后索性一下扑在了乔易怀里,乔易双手抱着他的腋窝处,向高处抛出去。 男孩天生喜欢这种带着刺激和冒险的玩法,每抛一次就笑着尖叫一次,最后激动的开始指着乔易叫“爸爸”。 苏觅和张姨听到后面面相觑,张姨会心一笑,苏觅有些尴尬的从乔易怀里接过阳阳说:“阳阳,这是叔叔,你要学着叫叔叔。” 不知道阳阳是不会叫叔叔还是认定了乔易是他爸爸,即便到了苏觅怀里,还是一个劲儿的叫着“爸爸”,一边回头看着乔易。 苏觅有些尴尬的给乔易说:“阳阳还小,有时候分不清人…” 乔易却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一手摸着下巴说:“原来被叫爸爸是这种感觉,还不错。” 苏觅嗔怒的瞪了一眼乔易说:“不许你占阳阳的便宜。” 在张姨看来,这完全是乔易故意在逗苏觅,只是苏觅未发觉罢了。 苏觅打开乔易的后车门时发现后面的座位居然放了儿童座椅,乔易一边放阳阳的其他东西一边说:“有了安全座椅就可以带阳阳出去兜风了,最近天气都很好。” 苏觅没有继续接话,抱着阳阳上了车,分别系好安全带。 乔易一路上不停发出一些夸张的声音来逗弄阳阳,阳阳也很受用的笑了一路,苏觅趁机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 到了乔易说的小区后,苏觅一看小区大门口和保安的精神状态就知道这个小区一定很贵。 原本在外面时还犹豫要不要进来继续看的苏觅,走进房子里面就决定要租这套房子了。 不管是采光还是格局,每个卧室的大小、装修风格,都是苏觅喜欢的类型。 乔易看出来苏觅很喜欢这套房子,也不想瞒着苏觅,直接说:“这套房子以前我自己在住,后来离公司太远就搬去了其他房子,这房子空了一年多。我不会免费让你住,你一个月给我一万块房租,租给你我也放心。” 这么好的小区、这么完美的户型,一个月三万也是便宜的,乔易摆明了是不想让苏觅拒绝,象征性的收了点房租罢了。 069她是坏人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抱着阳阳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确定这里已经有人提前打扫过了,甚至连床/上的床单被套都是洗过的。 最让苏觅意外的是这套房子有四个卧室,就算再请来一个做饭打扫卫生的保姆住,也足够了。 苏觅犹豫了一会说:“这样吧,每个月我给你两万的房租可以吗?年付。” 乔易抱着阳阳站在窗边指着外面,给他讲外面都有些什么,漫不经心的回答苏觅:“一个月一万,不用押金,就这样。” 苏觅感激的看着乔易抱着阳阳的背影,不知道说什么好。 乔易送苏觅和阳阳回到家后,又给搬家公司打电话定了两辆车,几个小时就把家搬好了。 苏觅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顺利,房子腾出来后给苏父打电话,苏父又兴奋又内疚的说:“爸爸一定会把这个房子再赚回来…最近爸爸就在公司住了,不去你那边了,你自己照顾好阳阳宝贝。” 苏觅挂了电话后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她安逸惯了,胸无大志,总觉得到了苏父这个年龄,就该安养天年了,不用再这么拼命。 安顿好张姨和孩子后,苏觅和王之如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备好充电宝就准备出发去平河找薛莉莉。 苏觅几乎没有这样飞机转火车,火车转大巴,再转非法营运的小面包车去一个地方。 光是到薛莉莉身份证上写的地址,就整整折腾了三十六个小时。 王之如是吃过苦的,苏觅提着行李坐在一辆小三轮车上面色蜡黄,手机信号时好时坏的。出门之前她叮嘱过张姨,除过睡觉时间,一定要隔几个小时给苏觅发一次阳阳的视频,她一定要确定阳阳好好的,才有心思去做其他事情。 王之如打开最后一瓶矿泉水递给苏觅:“姐姐喝口水吧。” 苏觅接过去喝了一小口就递给王之如说:“你也喝一口,气候太干燥了。” 她们两人的嘴巴早已干裂开了口子,嘴巴稍微张大一点就疼的厉害。 到了地方后开车的中年男人用口音浓重的普通话伸手说:“你们给一百块就行。” 王之如皱着眉头激动地说:“十几分钟的路,你就敢要一百块?你怎么不去抢呢?” 那男人露出满口黄牙嚣张的说:“你要是不给我还真就只能抢了。” 苏觅拉了拉王之如衣服,从自己口袋里拿出在机场提前取好的现金,抽出一张说:“给你。” 说完后就拉着王之如走了,走远后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千万不要和本地人起冲突,不然真出什么事,咱们两个女人还真没法对付。” 王之如听了苏觅的话有些后怕,幸亏刚才自己没有说过激的话。 到了这个地方且不说手机信号十分差,就算有手机信号估计也要失灵。 房子都是住在这里的村民自己盖的,毫无秩序和规划,东边一栋、西边一栋的。 眼看着天完全黑了下来,苏觅和王之如晚上住在哪里都没着落。就在她们一筹莫展之际,过来一个提着竹筐头戴围巾的妇女,热情的说:“你们两个是来找亲戚?” 苏觅赶紧点点头说:“我们来找一个表姐,她男人在城里打工生病了,联系不上她,托我们来带个信。” 那妇女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上下打量苏觅王之如二人,向前指了指说:“我家就在前面,你们先过去喝口水、吃点饭,明天天明了再找。” 王之如和苏觅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定注意,那妇人继续说:“放心吧,我家没男人,出去打工了,只有我和我娃在家,娃也是女孩。” 苏觅听了这话才放心些,跟着妇人走在她身后,进了一个农家小院,矮矮的土房子,院子里还有几只鸡在满地乱跑。 这里昼夜温差极大,白天穿着但外套都热,到了晚上就冷的要穿大衣了。 王之如和苏觅不由得裹紧衣服,进了房间后屋子里还生着火炉子,只是里面是一种动物粪便,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味。 妇人招呼着苏觅和王之如先坐下,她去做饭。两人今天只在火车站吃了早点,现在又冷又饿,就算味道难闻,还是坐在火炉边取暖。 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女孩怯生生躲在一扇门后面看着苏觅和王之如,苏觅做了母亲后看见小孩就觉得亲近,从兜里拿出几块巧克力说:“要不要吃巧克力?” 小女孩只是点点头,却不肯出来。王之如拿起一块巧克力剥开包装递给小女孩,小女孩伸出舌头抿了一口后就咧嘴笑了,然后把整块巧克力吞进嘴里,却舍不得嚼碎,只是用上颚和舌头来回抿着。 苏觅看着女孩这样有些心疼,那女孩吃完一块还想要,主动走出来伸手问苏觅要。 苏觅把女孩拉过来,让她站在自己怀里,用胳膊搂住她,低声问:“你今年几岁了?” 女孩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她却用很小的声音说:“六岁了。” 王之如和苏觅都很意外,小女孩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苏觅闻了一下小女孩的头顶,有一种常年不洗澡的异味。 可她并不嫌弃小女孩,反而很心疼。 “刚才那个人是你妈妈吗?”苏觅原本只是没话找话,那妇人一开始就说了只有自己娃在家,小女孩儿肯定是她女儿了。 可没想到小女孩摇摇头说:“不是…我妈妈不是她…” 昏暗的灯光下,小女孩被火炉烘地脸蛋通红。两个辫子上的红绳显得有一丝诡异,苏觅低声问小孩:“那你是怎么来这的?” 小女孩用手指笔了一个“嘘”的动作,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门的位置。 苏觅和王之如都觉得不对劲,苏觅立马把手机调成静音,塞进了内/衣里。 王之如一条胳膊靠着苏觅,苏觅能感觉到王之如已经在全身发抖了。 小女孩一只手捂着嘴巴靠近苏觅耳朵说:“阿姨你们快跑,她是坏人。” 苏觅听到这句话后惊恐的睁大眼睛,要起身时那妇人已经端着一个盆进来了。 她笑得一脸朴实,把一盆卖相实在不好的大烩菜放在桌子上说:“家里就这些东西,你们凑活着吃些,早点睡觉。” 苏觅拉了拉王之如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让那女人看出些什么。“好的,谢谢嫂子了。” 苏觅一边端着板凳朝桌边移,一边在心里想着对策。 “你们先吃,锅里还有面条,我去给你煮好端过来。” 苏觅怀疑院子里已经有人在守着了,她让王之如拿出一个备用机,然后递给小女孩说:“这个你帮阿姨拿着,要是一会你能找到阿姨,就给阿姨拿来。阿姨从这里出去后,也带你出去,带着你吃吃不完的好东西。” 小女孩笑着点点头,拿着手机好奇的看着,苏觅把手机塞进女孩衣服里说:“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拿着手机,坏人会害阿姨。” 女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坐在一旁的王之如已经快哭出来了,带着哭腔说:“姐姐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非要来这找薛莉莉,我们就不会这样了…” 苏觅安慰王之如:“现在不是还什么都没发生吗?你在这坐着,我出去试一下看外面有没有人。” 苏觅刚一走出去,那妇人就跑过来说:“大妹子,这么晚了你去哪啊,就在屋里待着吧,外面冷。” 苏觅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别有居心了,进了屋后从内/衣里拿出手机,飞快给乔易发了一条短信,还有这里的定位。 可手机信号不好,苏觅装起手机时,那条短信还没有发出去。 妇人又端着一大盆面条进来,指了指桌上的菜说:“快吃呀,不要嫌弃我手艺不好。” 王之如和苏觅拿起筷子假装吃了几口,苏觅立马假装干呕一下说:“嫂子,我怀着孕,实在吃不下去了。” 那妇人听苏觅怀着孕,脸色一沉,在心里盘算着什么,转而又假装热情的说:“没事,能吃多少是多少。那你多吃点,吃吧吃吧。” 妇人指指王之如,王之如赶紧低头用筷子挑了几根面条吃。 苏觅故意问:“嫂子你和你家娃不吃点吗?” “我俩吃过了,你们吃吧。” 刚才苏觅搂着那小孩时还听见小孩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一定是这饭有问题。她用膝盖碰了一下王之如,王之如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终于把这顿饭应付过去了,王之如捂着肚子说:“嫂子你们这里的饭太辣了,我们平时不吃辣椒。” 妇人机警的看着苏觅和王之如,讪讪地笑笑说:“那就睡觉吧,等明天天亮了再去找你们要找的人。” 苏觅看了一下房子里的床说:“我们还是另找一个地方吧,你这就只有一张床,我们两个睡了,你和你娃睡哪?” 妇人有些着急的说:“没事没事,那个炕大得很,就是再来两个人也能睡下。睡吧,就在我这睡下。” 妇人让苏觅和王之如谁在中间,她和小女孩睡在两边,熄灯后小女孩又在苏觅耳边低声说:“她是坏人。” 070拐卖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听了小女孩的话不寒而栗,闭着眼睛假寐。 过了一会儿那妇人开始打呼噜,苏觅不知是真是假。她用胳膊肘碰了碰王之如,谁知王之如已经沉沉地睡去了。 过了一会儿苏觅也觉得有些困,她知道自己不能睡过去,可眼皮就像在打架一样抬不起来。 一定是刚才的饭有问题了,苏觅强迫自己睁着眼睛,幸而刚才吃的少。每次撑不住要闭上眼睛时,她就在被窝里狠狠掐自己大腿。 那妇人果然是在装睡,苏觅故意发出轻微的打鼾声,妇人先是碰碰王之如,没反应后又叫了几声苏觅:“妹子?妹子?” 听到苏觅也没反应了,妇人利索的从炕上翻下去掀开门帘对早在外面等着的人说:“进来吧,睡沉了。” 房间里没开灯,只点着一盏现在几乎看不到的煤油灯。昏昏暗暗之际苏觅眯着眼睛偷看进来的人什么样。 让她脊背发凉的是,进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居然是今天开三轮车带她们进村子里的司机,看来他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妇人缩着肩膀,手揣在袖筒里说:“这两个大妹子可长得俊,以前那个价钱可拿不走了。” 苏觅两只手死死抓着被单,在这个地方,原来女人是用价格来衡量的物品,像可以犁地干活的牲口一般任人买卖。 其中一个男人举着煤油灯靠近王之如的脸,用手捏着下巴翻来翻去看了下说:“是比以前的俊,皮肤看着也顺溜。你开价吧。” 妇人用手比划了一个数字,苏觅没有看清,一个男人声音提高一些说:“八万?你怎么不去抢?要这么多,我卖了也亏钱!” 妇人屁股朝炕上一靠,抖着一条腿说:“就这个价,你爱要不要。你不要,我就卖给别人。” 男人假装考虑一会儿还价说:“六万卖不卖,不卖拉倒。” 妇人一口咬死这个价格,走到苏觅面前说:“这个可以给你便宜些,肚子里还有个小的。我这都实话给你说了,这个四万,你带着去卫生所把孩子刮了,不影响你以后卖出去。” 苏觅听到那妇人同为女人,却这么不把女人当人看,恨的直咬牙。 开三轮车那个男人说:“这个俊,四万就四万,这个我要了,明天带着去卫生所把孩子刮了,休息个把月,照样卖个好价钱。 妇人在男人胸口拍打一下调笑着说:“还是赵家兄弟脑袋机灵,哎我说,怕不是你看上这个妹子了吧?” 那姓赵的男人露出满口黄牙在苏觅脸上摸了一把说:“今天开车带她们来的时候我就看上这个了,嘿嘿嘿。” “你小心你家那个母老虎知道了扒你的皮!” “好了好了,别扯这些闲得了,赶紧把人拉走,一会儿药劲过去了人醒了就不好办了。” 苏觅被两个男人抬着放在一辆三轮车上,他们又折回去抬王之如。 苏觅犹豫了一下要不要逃走,或许赌一把就跑了呢?可是她跑了,这伙人一定会在今晚就把王之如转移走,离开这个地方。 即便她跑了,可还能不能找到王之如就另说了。王叔已经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了,他不能让王叔唯一的女儿也被人拐卖。 索性那两个男人把王之如也抬上了这辆车,发动车子后,苏觅和王之如就像两个牲口一样被人用绳子捆着拉向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车子开走的一瞬间,那个小女孩也出来了,站在门口看着苏觅。苏觅使劲摇了摇头,不知道小女孩还记不记得她们之间的约定。 苏觅和王之如被扔进了一个堆放着各种种田工具的杂物间,王之如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了,发现自己身上被绑着绳子,激动的扭来扭曲,试图挣脱开。 苏觅慢慢向王之如靠近,低声说:“小如,你朝我这边移…” 王之如惊恐的看着苏觅说:“我怎么就睡着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觅一边移动身体一边低声说:“咱们吃的饭被人下了药,他们是拐卖妇女的。” 王之如被苏觅的话吓得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苏觅安慰王之如说:“你先帮我解开绳子,我看一下那条短信有没有发出去。” 王之如脸上挂着眼泪,背过去帮苏觅解绳子。 或许那伙人是看苏觅和王之如是城里来的,放松了警惕,绳子没有绑很紧,王之如解了十来分钟就把绳子解开了。 苏觅从内/衣里掏出手机,惊喜的发现那条短信已经发出去了。她确定外面没有看守的人后立刻给乔易打电话,可电话那头的提示音说电话已关机。 苏觅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想着乔易已经在飞机上了,所以才会关机。 可人处在绝望中,所有事情都会朝最坏了想。万一乔易在应酬,根本就没看到自己的短信怎么办? 苏觅又拨通了沈东霖的电话,沈东霖被这通电话从睡梦中惊醒,听出苏觅的声音后以为阳阳出什么事了,“苏觅?这么晚打电话怎么了?” 苏觅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声音也是哆哆嗦嗦的,“我们被人贩子拐了,一会儿我会给你发一个位置,你看到后一定要立刻赶来。” 沈东霖激动的从床上坐起来,他知道苏觅不会和他开这种玩笑,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可苏觅说的每个字都让他不寒而栗。 沈东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苏觅:“手机还有多少电?” “85%。” “你打开聊天软件,和我共享你的位置。” 苏觅挂了电话后无力的靠在墙上,王之如说:“姐,你的绳子我给你重新榜上吧。” 苏觅让王之如给自己绑绳子时绑成了活结,其中一头紧紧握在手里,如果到时候真要逃跑,只要拉开那根绳子就可以。 苏觅给王之如也把绳结改了下,确保下次有机会时两个人可以一起逃跑。 后半夜苏觅和王之如为了保存体力还是睡了一会儿,天亮后就有人打开房门,骂骂咧咧的走进来说:“谈好的买主又嫌你们城里女人太贵了,结了婚还不老实,成天想着逃跑。娘的,看来还真得亏本了。” 那男人一边说一边用两块破布塞住她们的嘴巴,嘴里念叨着:“一会有几个买主要来看看你们,给老子老实点。” 男人出去后,苏觅和王之如互相拿掉对方嘴里的破布,王之如几乎要崩溃了说:“姐姐怎么办…都是我害得你…” 王之如之前一向成熟稳定,今天这样子定是被吓坏了。苏觅只能一边安慰她一边说:“一定会有人救我们的,放心吧。” 苏觅话音刚落,衣服里藏得手机就震动起来,她解开绳子拿出手机,是乔易打来的。 原来乔易已经到了平河县,可平河县到东乡村少说还要四十来分钟,苏觅只能强装镇定的给乔易说:“快一点…求求你一定要尽快赶来…” 苏觅不知道这四十分钟里还会发生什么事,或许一会就有人看上她们,买走了也未可知。 苏觅还没来得及把绳子重新绑好,门又被打开了。刚才进来的男人一看苏觅手里还拿着手机,气急败坏的冲过来抢走手机说:“你报警了?是不是报警了?” 说着还在苏觅身上踢了一脚。 外面突然下起暴雨,村子里的路本来就不好,下这么大的雨很少有人出门的。苏觅和王之如对视一眼,王之如立刻明白了苏觅的意思,扯开绳结,两人不约而同地抄起一个农具朝着男人身上打去。 男人被打/倒后苏觅喊了一声:“跑。” 苏觅和王之如被绳子捆着坐了一晚上,猛地一起来膝盖痛的钻心。 可人本能得求生欲让她们两个鼓足了劲儿朝出跑,男人在后面大声喊着:“人跑了,出来抓人!” 苏觅不敢回头看后面有几个人在追她们,只能使劲儿挥着手臂一个劲儿朝前跑。 苏觅隐隐约约记得那个方向是朝平河县得方向,她带着王之如一直朝那个方向跑去,在心里暗自祈祷会碰到乔易。 可她低估了这个村子里人得团结,他们见惯了有女人蓬头垢面疯了似地在小路上跑着。 今天你帮我家逮住了要逃跑得人,下次我再帮你逮。整个村子得人年复一年都是这样过来得,所以他们这些穷的饭都吃不起得老光棍才能有后代。 王之如先被一个中年妇女逮着,苏觅使劲拽着那女人的头发朝后拉,大声喊着:“快跑快跑!” 她一张开嘴,雨水就灌进了嘴里,眼睛里也是雨水。 可此时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王之如刚挣脱,苏觅又被闻声而来得男人压在地上。 王之如一直回头看着,犹豫着,苏觅向她摆着手说:“跑…快跑…”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男人用脚狠狠踩在她的头上说:“让你再跑!让你再跑!老子打死你!” 苏觅不知道被男人得脚踩了多少下,快要失去意识时昨晚那个女人说:“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她还怀着孕,打死了就亏大了!” 071解救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雨越下越大,苏觅得脖子扭着躺在地上,很多泥水、雨水不断灌进她的嘴里,想吐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很快又过来两个男人,手里还拿着和手指一样粗得麻绳,像捆牲口一样把躺在地上得苏觅捆起来。 就在苏觅绝望之际,一辆黑色得车驶了过来,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一定是乔易来了。 这个闭塞得小村里不会有人开那么好的车,果然从车里下来几个人,还有刚才逃脱得王之如,一定是她在路上遇到了乔易,带着乔易来到了这。 可是东乡村得人极其团结,看见有外人开着车进来,十几个男女老少拿着工具围了过来。 乔易后面跟着三个男人,看见苏觅满身泥浆得样子,心疼得眼睛立马红了起来,转而看着那些村民说:“放了这个人,你们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 苏觅身体挣扎着想向乔易得方向跑过去,虽然他们已经被村民团团围住,可乔易一点也不害怕,义无反顾得走到苏觅面前,把撑着得伞举过苏觅头顶。 接连两天得担惊受怕几乎要让苏觅崩溃了,她的脑袋靠在乔易肩膀上哭的撕心裂肺,乔易一只手举着伞,另一只手来回婆娑着苏觅得后脑勺,轻声安慰她:“是我不好,来得这么晚,让你受苦了。” 可那些虎视眈眈得村民哪来得心情看他们二人在这上演劫后余生得戏码,其中一个是村长,不耐烦地说:“少墨迹,这个女人已经有买家要了,不要挡着我们做生意。” 乔易得眼神阴冷得让人害怕,缓缓抬起头看着那男人说:“你们卖了多少钱?” 那村长和另一个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得奸笑一下,摸着下巴说:“这么俊得女人少见,卖了二十万。” 苏觅心一惊,他们居然坐地起价。昨晚明明才说怀了孕不好出手,四万块钱把她卖了“第一手”。 苏觅想给乔易说什么,乔易摇摇头示意他都懂,继而抬头继续说:“这两个人我都要了,你们开个价吧。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钱。” 这里的人好吃懒做、贪得无厌,一看来了一个“冤大头”,怎么能不狠狠敲一笔,张口就说:“两个人一共五十万,只要现金。” 乔易得一只手始终婆娑着苏觅瑟瑟发抖得后背,想让她慢慢平复下来心情。 乔易和他带来的人对视一眼说:“好,我现在就给你们钱,你放我们走。” 一个男人提着一个手提箱走过来,当着村长得面打开箱子说:“五十万,全部在这里了。” 饶是他们做过很多这种丧尽天良得缺德事,可以前哪能一次赚这么多钱,见了这么多钱,伸出得手都在颤抖着。 乔易顺利带着苏觅和王之如上了车,车子掉头得时候苏觅在车窗上看见一个躲在大人身后得小女孩,那眼神失落又害怕。 “等一等!”苏觅突然叫了一声,乔易柔声问道:“怎么了?” “还有一个小女孩,也是被拐卖来的…我答应了她如果我可以从这里离开,一定会带她也离开这里的。” 王之如一直在发烧,烧得迷迷糊糊得靠坐在最后一排睡觉。 乔易皱着眉头说:“可是我这次来没带那么多现金…那些人难保不会再狮子大开口,这里没有取现金得地方了。” “那试着手机转账?如果我们就这样走了,那个小女孩以后得生活会是什么样我不敢想,会不会以后也会成为那些麻木残忍的人?” 乔易知道苏觅不会丢下小女孩一个人的,给开车的司机说:“开回去。” 那辆车再次停在村口时,那些原本已经慢慢散去的人又围了上来,小女孩淋着雨蹲在地上,失神的用手来回捏着一团泥巴。 苏觅看见那样的场景心疼的眼泪掉了下来,小女孩看见苏觅又回来了后,激动的朝着苏觅跑过去,搂着苏觅的大腿说:“阿姨你来带走我的吗?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想回去找我的爸爸妈妈…” 小女孩说着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用脏脏的手背抹了下眼泪。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被迫和自己的亲人分离,苏觅决心要带小女孩回去,抱起瘦瘦小小的小女孩对着那个给她们下药的妇人说:“她不是你女儿。” 那妇人立马做出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说:“她不到三岁就跟着我,我一直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我自己没生孩子,你说她不是我女儿谁是?” 小女孩借着苏觅的胆子指着妇人说:“你不是我妈妈,你经常不让我吃饭,还教我骗人!我不骗人你就打我。”女孩说着还拉起袖子让苏觅看,小女孩瘦弱的手臂上全是触目惊心的疤痕。 村长手里还提着刚才那个装钱的皮箱,抽着一个旱烟锅说:“想带走也不是不可以。”那妇人刚想说什么,就被村长凌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只是这孩子身体一直不好,经常打针吃药,都是她妈掏的钱。过年过节买衣服,平常吃饭睡觉,这都花钱。” 苏觅冷笑一声,不过是要钱罢了,她直接问:“你开价吧,到底要多少钱?” 村长回头看了一眼那妇人,妇人伸出三根指头说:“三十万!” 村长听了妇人开的价,满意的眯着眼睛点点头。 苏觅气的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这明显是看乔易有钱,狮子大张口。乔易走到前面说:“现金没了,但我现在可以手机转账,很快就能到账。” 妇人和村长对视一眼,然后妇人拿着手机走过来说:“那你现在就转,钱到账了你们才能走。”说完还伸手狠狠在小女孩脸上拧了一把说:“小蹄子命还真好,以后就要去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了。” 小女孩很抗拒的转过脑袋,脸蛋上已经留下一个青紫的手印。 等了一会儿钱到账后,乔易带着苏觅和小女孩上了车,上了车后小女孩紧紧搂着苏觅的脖子说:“阿姨我真的不会回去了吗?” 小女孩的这句话让苏觅很心疼,她把小女孩儿搂得更紧了说:“不会的,阿姨带你回家找妈妈。” 小女依偎在苏觅身边,苏觅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吗?” 女孩儿摇摇头说:“他们都叫我妞妞。” 苏觅有些心疼的摸着妞妞因为干燥和太阳暴晒有些干裂发皴的脸蛋。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县城的路上后苏觅一直极度紧张的大脑才放松了些,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给沈东霖打电话。 苏觅借来乔易的电话给沈东霖拨过去:“我是苏觅,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的沈东霖声音提高几度说:“你在哪?手机定位消失了,我给你打过去也关机。” “乔易救我出来了,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机场见吧。”劫后余生的喜悦还充斥在大脑里,苏觅语气也有些兴奋。 电话那头的沈东霖有些失落的挂断电话,掉转车头去了机场方向。 到了机场后乔易笑着说:“你现在已经是个小泥人了,你先去洗手间洗漱一下,然后买身衣服换上。” 王之如虚弱的坐在机场不想动,乔易给她端来一杯热水喝下后,眼睛又闭起来睡过去了。 苏觅简单清洗了一下脸上、头上、手上的泥污,去了机场买了身衣服换上。 肚子已经不受控制的胡乱叫起来,乔易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笑说:“去吃些东西吧?” 苏觅闻到一股炸鸡的味道,转头看见一家肯德基。以前为了健康她几乎从不吃这些“垃圾食品”,可此刻她闻到这股味道,居然馋的吞了下口水。 苏觅低头问妞妞说:“要不要去吃肯德基?” 妞妞眨着懵懂的眼睛看着苏觅,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是肯德基。 乔易看坐在自己对面一大一小两个人,狼吞虎咽吃着肯德基。炸鸡的酥脆表皮粘连在嘴角也浑然不觉。 女孩喝了一口可乐后被口腔里迅速溢满的二氧化碳吓到了,而后惊喜的对苏觅说:“这个好好喝!嘴里好多泡泡。” 妞妞用最简单的语言形容着碳酸饮料在嘴里的感觉,苏觅喝了一大口可乐后挺着肚子说:“啊,真是世界上最好喝的饮料!” 乔易看着苏觅的样子心疼极了,他不知道这两天苏觅都经历了什么。 吃饱喝足后机场广播提示可以登机了,苏觅看沈东霖还没有到机场,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你还没有到机场吗?” 沈东霖好像很忙,匆匆说了几句话就挂了,说自己还有些事,让苏觅先回云城,自己晚点回去。 苏觅现在一心回去要看阳阳,这是她第一次和阳阳分开这么久。 妞妞第一次坐飞机,飞机开始滑行后妞妞有些害怕的捂着耳朵对苏觅说:“阿姨我好害怕,我们会不会越飞越高?” 苏觅耐心的解释:“对呀,我们会越飞越高,只有坐飞机阿姨才能用最快的速度回去见阿姨的孩子。” 妞妞听了苏觅的话有些失落,苏觅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摸摸妞妞脑袋说:“在你没找自己妈妈之前阿姨就是你的亲人,但是妞妞的妈妈一定不希望有人代替她当了妞妞的妈妈,你说对不对?” 妞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072分家产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乔易为了赶来救苏觅也两天两夜没睡了,飞机平稳飞行后,除了妞妞大家都闭着眼睛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甚至在飞机上还做了梦。 苏觅走在一团云雾里,听见有人叫她妈妈,于是她就一直循着那声音向前走去。可走了很久都没看到人,苏觅开始慌了。 她胡乱的转着身子找那个叫她妈妈的人,直到在远处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对着自己招手,叫妈妈。 苏觅高兴的向前跑去,可是离得越近那身影却越模糊,就在马上要跑到小孩面前时,突然出来一个女人抱走了小孩。 苏觅激动地喊着:“阳阳!阳阳!” “苏觅、苏觅,你醒醒,我们到了。”苏觅被人摇晃着醒来后发现自己还在飞机上,周围人都站起来拿行李、向机门走去。 妞妞一只手扶在苏觅手臂上,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说:“阿姨你做梦了吗?” 苏觅醒来后觉得脸上有些凉意,用手去摸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梦里流眼泪了。想到刚才那个梦,她回家的心情更加急迫了。 苏觅摸摸妞妞的小脸说:“阿姨太想弟弟了,出来这几天都没见过弟弟。” 王之如上飞机前吃了退烧药,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后好多了,脸蛋还有些红,神情疲惫地说:“那咱们就直接回家吧,阳阳肯定也想你了。” 苏觅想着出门之前答应了阳阳,回家地时候会给他带礼物。哪怕阳阳现在还这么小,或许听不懂大人说的这些话,可她不想让自己成为对孩子言而无信得人,坚持要先去附近商场的玩具店买个玩具再回家。 张姨正带着阳阳在围栏里玩,就看见苏觅和王之如走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红脸蛋的小女孩。 苏觅几乎是扔下手里的东西冲过去,想抱住阳阳,又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有多脏,隔着一些距离眼睛里噙着泪花说:“阳阳,妈妈回来了。” 张姨不明白苏觅这是怎么了,可王之如知道苏觅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她们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苏觅带着妞妞一起去洗了澡,换上了刚才在商场里买的新衣服。 妞妞穿着新衣服不停的在镜子前转圈,又蹦又跳的。 苏觅抱着阳阳给妞妞打招呼说:“阳阳,这是姐姐,妞妞姐姐。” 阳阳还是第一次在家里看到小孩儿,兴奋的一直伸手去摸妞妞,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些什么。 妞妞也兴奋的拉着阳阳的手一直来回晃,王之如和苏觅相视一笑,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日子在差点失去后才显得无比珍贵。 苏觅吃了午饭刚准备睡一觉,手机就响起来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许婉娇提高好几分贝的喊叫声说:“你到底把东霖弄哪去了?你以为你耍这些小伎俩就能分开我们吗?” 苏觅困得厉害,不想和许婉娇过多纠缠,有气无力的说:“他说他有事,晚些时候回来。” 许婉娇继续不依不饶的说:“是不是你故意的?为什么你好好回来了,东霖的电话却打不通了?” 苏觅听到这句话一下惊醒,在床上坐直,声音也提高一点说:“他的电话打不通了?” “你不要在这装了,要是东霖有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许婉娇挂了电话后却睡不着了,沈东霖也是为了救自己才去那个地方的,现在她想要做些什么,却有心无力。 苏觅正发愁的时候,楚挽云又打来电话了。她以为楚挽云也是来说联系不到沈东霖的事,没想到楚挽云带着哭腔说:“你快来一趟医院吧,你公公…你沈叔叔快不行了…他说想见阳阳最后一面…” 上次沈沛从ICU出来后,有一段时间身体还不错。但她知道那都是用高昂的进口药和仪器在维持着,看来这次是真的不行了。 苏觅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带着阳阳去医院了,让张姨和妞妞先留在家里。 刚到医院顶层的加护病房,就在一片惨白中听到隐忍的哭声,是楚挽云和沈芊芊坐的声音。 苏觅走过去后看到她们母女二人眼睛已经肿的像核桃一样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楚挽云刚一站起来有些低血糖,用手扶着额头说:“你快进去看看你沈叔叔吧,他现在还能说得出话来….” 苏觅抱着阳阳准备进去,护士拦下来说要先去消毒,苏觅这几天没休息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就反胃,索性让护士抱着阳阳进去。 苏觅站在里间看着护士抱着阳阳和沈沛互动,正要出去就听见楚挽云在外面和沈芊芊说:“你爸到现在还没立遗嘱…” “妈您说什么呢,我爸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傻孩子,你爸身体到底怎么样我知道,现在还能说出话来都是回光返照了。就怕你爸突然走了,这遗产…” 苏觅突然走出来,楚挽云惊讶的说:“你不是抱着阳阳进去了吗?”说完后她就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恢复正常语气说:“阳阳进去了你怎么没进去?” 苏觅没多想,说:“我这几天没睡好,闻到那个消毒水的味道实在是难受,就让护士抱着阳阳进去了。” 楚挽云神色不正常的点点头坐下,她们三个各有心思,谁也不说话。 苏觅发呆时突然回想起刚才楚挽云说的话,沈老爷子一共就这两个孩子,还都是她生的,遗产怎么分配很重要吗?而且沈东霖和沈芊芊自小关系就好,他们兄妹二人从没因为公司股份分配之类的事情闹过别扭。楚挽云刚才说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护士抱着阳阳出来后说:“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不能一直耗费体力。” 苏觅接过阳阳的时候看了一眼楚挽云,她神色不对劲儿,而且很反常。 正要抱着阳阳回家时,许婉娇也风风火火的过来了。 她看见苏觅就像看见仇人一样怒目圆瞪说:“你还有脸过来?不管沈伯父有什么事,你都不要想用孩子来分家产。” 苏觅微眯着眼睛打量许婉娇,还是原来的作风,还是原来的味道。 苏觅还没说话,沈芊芊就站起来对着许婉娇说:“我爸还好好的在睡觉,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诅咒我爸?我告诉你许婉娇,就算我爸有什么事,我们沈家也和你没有一分钱关系。” 许婉娇脸色变得有些谄媚笑着说:“我这哪是诅咒沈伯父,我是盼着他快点好起来。只怕有些人不盼着沈伯父好,一听沈伯父住院了,就急急忙忙抱着孩子来医院了。” 苏觅又气又好笑的说:“你以为是我愿意来的吗?你一副烂心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吗?” 楚挽云又出来当和事佬说:“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这是在医院。” 苏觅瞪着楚挽云说:“是你打电话叫我来的,说沈叔叔要看阳阳,现在许婉娇这样说我,你又出来和稀泥?” 楚挽云抬眼看了一眼许婉娇,许婉娇更加有恃无恐的对苏觅说:“你已经和东霖离婚了,以后还是不要瞎掺和的好。” 因为陆嘉遇的事沈芊芊一直对许婉娇怀恨在心,沈芊芊挡在苏觅面前说:“这里只有你一个外人,你说话别这么横。即便她和我哥离婚了,可阳阳还是我哥的儿子,是我们沈家的人,你又算什么东西?” 苏觅在心里笑笑,果真是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沈芊芊以前和许婉娇好的“嫂子长嫂子短”的,现在还不是为了一个男人翻脸了。 许婉娇今天一反常态的不再害怕楚挽云,甚至是有些有恃无恐的对沈芊芊说:“芊芊啊,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要记住,是我以前救了你一命,做人要讲良心啊。” 沈芊芊讥笑一声说:“这些年你在我哥身上捞了多少好处?你出去卖一颗肾也不过如此吧?差不多得了,别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苏觅以前竟没发现沈芊芊这么牙尖嘴利,站在一旁听笑了。 许婉娇一看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索性双臂抱在胸前不说话了。楚挽云有些尴尬地拉拉沈芊芊说:“好了好了,少说几句。” “妈,你没看见刚才她那个嚣张劲吗?这还没嫁给我哥呢就这么嚣张,以后真要结婚了,你这个当婆婆地不得被她欺负吗?” 苏觅觉得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有股说不上来地古怪,楚挽云以前向来在许婉娇面前高高在上地样子,怎么今天居然有点息事宁人地意思了? “你们先在这等着吧,我带阳阳回去了。”苏觅抱着阳阳准备回去,许婉娇拉住苏觅说:“要是东霖有消息了,给我们说一声。” 苏觅拉回自己地衣服袖子说:“你这是在求我吗?” 许婉娇气的胸口都在起伏着,没好气地说:“真是狼心狗肺,东霖为了你的事现在人都联系不上,你居然一副无所谓地样子。” 苏觅实在是听这些车轱辘话听烦了,抱着阳阳进了电梯。 073下落不明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抱着阳阳走到一楼大厅后有些累,想坐在椅子上歇一会儿,正好电视上在播放本地新闻。 外景记者一脸严肃地拿着话筒说:“最近我市著名企业家沈东霖先生因揭发了一起情节极其恶劣、手段极其残忍的拐卖妇女儿童案而遭到犯罪嫌疑人打击报复,目前下落不明。我市景查和平河镇景查正在联手全力以赴办理此案。” 听完记者的报道苏觅全身僵住动弹不了,后脊背直发凉。 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没法专心开车,为了自己和阳阳的安全起见打了车回家。 苏觅记住了新闻下方出现的那一串电话号码,打过去后是一个接线员接通了电话:“云城市景查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你们在新闻上报道的那件事,我是亲历者之一。” 接线员很快把电话转接到了专案组,专案组的景查让苏觅现在就去一趟景查局。 苏觅失魂落魄的到了景查局,一路上满脑子都在想如果沈东霖出事了怎么办。 他沉着脸发脾气的样子、在家门口等她和阳阳出来散步的样子、抱着阳阳一脸慈爱的样子…苏觅越想脑子越乱,胡乱揉着头发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苏小姐,请问您和沈先生是是什么关系?” 苏觅用手背擦擦眼泪说:“他是我前夫…” 景查在本子上飞快地记录着和苏觅谈话的记录,苏觅是他们这些人里唯一去过那个地方的,昨晚笔录结束后苏觅答应和景查一起再去一次那个地方。 苏觅回到家轻手轻脚去了阳阳的卧室,看着他熟睡得小脸,短暂的重逢后又是离别。 张姨看着苏觅收拾衣服,心疼地说:“这才刚回来,今天又是去医院又是去景查局,你看看你这眼圈乌黑乌黑的。” “阳阳的爸爸为了救我,现在下落不明,我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苏觅简单收拾了几件保暖轻便、耐脏的衣服后忧心忡忡的看着张姨说:“这次我也不知道要去几天,阳阳交给你我放心。我会给家里换一个密码锁,监控也都会装上。我不在家尽量不带阳阳出去,除了苗苗和我爸,谁来都不开门。这些话一定要记住。” 张姨点点头,“那你就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出发了。” 苏觅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沈东霖到底去哪了。 电话突然震动起来,是乔易打来了。“干嘛呢,休息一天应该休息好了,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苏觅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已经准备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改天吧。” 乔易被拒绝了也好脾气的笑着说:“你这拒绝我也要找个高明一点的理由啊,这么早就睡觉,莫非你是六零后?” 苏觅哑然失笑,恢复正经说:“明天我要再去一趟东乡村。” “东乡村”这三个字不仅是苏觅的噩梦,更是乔易的噩梦。在那他亲眼见识到了人性中最恶的一面,为了钱、为了利益,人们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又要去东乡村?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吗?你告诉我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否则我不会让你去。”乔易一改往日好说话的作风,态度十分强硬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阳阳的爸爸,为了救我…现在下落不明。你知道那里的人有多丧心病狂,为了钱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是女人小孩还好说,至少可以保下一条命,可是男人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大,我真的怕他…”苏觅说着说着眼泪已经模糊了眼眶,用手捂着手机话筒,不让乔易听到自己的哽咽声。 乔易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非要去,那我和你一起去。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 苏觅知道乔易平时表现出来的绅士风度只是他的外在,他的内心其实十分强硬,说一不二。 在商场大杀四方的男人,怎么会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呢,苏觅只能答应乔易,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去。 第二天天不亮乔易的司机就等在苏觅家楼下了,打开车门时乔易刚睁眼,有些疲倦的笑笑说:“你来了,先吃早点。” 苏觅拿起车子里放的早点,豆浆和面包都还是热的,装豆浆的杯子是保温杯,这么早甚至还没有早点铺开门,苏觅喝了一口豆浆说:“谢谢你。” 乔易闭着眼睛给司机说:“去机场。”苏觅看乔易腿上放着几个文件夹,轻轻拿起放在一边。 司机在前面小声说:“乔总开会开到后半夜,结束后就直接来这了。” “多嘴。”乔易听到司机的话皱着眉头不悦地说。 “你不要怪他多嘴,只是你这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乔易突然睁开眼睛看着苏觅说:“你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我吗?” 苏觅被乔易的眼神吓了一跳,车子里安静的连两个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瞬间暧昧流转。 乔易突然揉了一下苏觅头发说:“逗你呢,难不成这个年代了我还要你以身相许?睡一会吧,到机场还有一个小时呢。” 苏觅抱着一个靠垫闭着眼睛休息,但她的脑容量就这么大,一下子要想这么多事情,脑仁都涨的疼。 现在她只盼着赶紧到东乡村,她几乎能确定沈东霖就在那。 在机场和景查汇合好以后就登机了,这次下了飞机后有警局的专车送他们去东乡村。 在路上景查和苏觅、乔易简单说了下这次营救沈东霖、侦察这起震惊全国的拐卖人口案的思路。 有两个女景查会乔装成去探亲的普通妇女,等着那伙人上钩。只要他们对两位女景查下手,东乡村的景查立马出动警力抓获那些嫌疑人。 苏觅听完后问:“那需要我做什么?” “那些人一定不会老老实实自首,到时候需要你去指认之前试图拐卖你的人。” 乔易听了以后放心了不少,至少听起来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 女景查到了东乡村后已经是晚上了,乔易和苏觅他们隐藏在一个废弃的合作社里。 这些人上次尝到了苏觅和王之如的甜头,看见两个穿着时髦的女人进了村子,以为又来了两条大鱼,如法炮制那天的事情。 第二天女景查被捆起来准备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让买家来“看货”时,东乡村的景查尽数出动,现场抓获了十来个直接、间接参与买卖人口的犯罪嫌疑人。 可这个村子十几年来,大家都靠卖女人、卖小孩赚钱,景查不是不管,是压根管不了。今天抓了这个,明天还会有不怕死的人去做同样的事。 这些人看景查这次动真格的了,一个个红着眼,把景查团团围起来。 带头的村长坐在地上抽着一杆旱烟气定神闲的说:“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这两个女娃是景查,我们放了也行,只是你们,不许带走我们一个人。” 说完后村长在鞋底敲敲已经烧黑的烟丝,他这几句话就像给所有村民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大家眼神中的杀戾之气更加严重了。 东乡村派出所的景查明显低估了这些刁民的团结程度,在行动之前苏觅就建议过要多带些景查来,这几个是不够的,可是没人把她的话当回事。 苏觅趁着村民都在和景查僵持的时候,想要偷偷溜进村子里,这里的地形她还有些印象,哪些地方能藏人她大概知道。 苏觅正要走却被乔易拉住说:“你要干什么?不能单独行动,会有危险。” “不能再等了,现在景查来了,他们一定会加快速度解决沈东霖,不给景查留证据,或许我们晚一秒找到他,他生还的可能就小一点。” 乔易叹叹气准备跟着苏觅一起走,却被苏觅拦下说:“你留在这里见机行事,一旦事态超出景查可以控制的范围,你要赶紧打电话搬救兵。” “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乔易几乎是低声吼出了这句话,苏觅用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说:“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会没事的。这些景查的安危就在你手里,一定要注意事态变化。” 苏觅把这么大一顶帽子戴在乔易头上,他不能不听。只能看着苏觅弯腰离开的背影,默默祈祷她不会出事,或者说让自己替她遭受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苏觅上次来就发现这里的人虽然有土地,但几乎没人种地了。一部分劳动力去了城里打工,剩下的几乎都是参与买卖人口的。 他们家家户户都有一间美其名曰放农具、栓牲口的房子,其实就是临时安置被拐卖来的妇女儿童的地方。 她先去了村长家里找,原以为村长会处理沈东霖,没想到村长家里根本就没有沈东霖的人影。 她大着胆子又回了上次她和王之如被关的那个地方,发现那扇门居然紧紧锁着。 如果里面没人的话,是没必要锁着的。苏觅不敢惊动其他人,趴在门缝上想看看里面,可里面一扇窗户也没有,黑漆漆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074为什么瘫痪的不是你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不信邪,就是有一股直觉告诉自己里面一定有人。她从路边捡了一块方便拿在手里的石头,一下一下砸着那把已经有些生锈的铁锁。 她太心急,,又极度害怕有人听见后被发现,好几次砸到了自己手指,石头上也沾满了她的血。 终于,那把铁锁被砸开了。苏觅推门冲进去后看见地上有个麻袋,她跪在地上颤抖着打开绳结。 就在绳结被解开那一瞬间,她害怕的闭上了眼,不敢去看。就在她不小心碰到一块带着体温的皮肤时才睁开眼睛,沈东霖嘴巴里也塞着东西,还被用绳子勒着嘴巴,完全发不出声音。 苏觅低声在沈东霖耳边叫着他:“你醒醒,我是苏觅。快醒醒,醒了咱们才能一起离开这。” 终于在苏觅的不断拍打下,沈东霖睁开了眼睛。可他太虚弱了,脸上、手腕、脖子上,凡是露出来的皮肤都伤痕累累。 苏觅捂着嘴巴看着沈东霖说:“他们到底把你怎么了…你说句话,不要吓唬我好不好?” 她能看出来沈东霖想要努力睁开眼睛,可眼皮抬起来一点就十分费力了,苏觅听到他嘴里发出一些微弱的声音,耳朵贴着沈东霖嘴巴说:“你说什么?我有在听。” “走…快走…”苏觅听到沈东霖是让她走时,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要走一起走,我扶你起来。” 可即便是苏觅使了全身的力气,还是扶不起来沈东霖,他就像全身骨头散架了一般,一点点力气都没有。 “好啊,又来一个。来个男人只能打傻了卖到黑砖窑去,来个女人还能卖个好价钱。” 苏觅听到熟悉的声音,恐惧的转过头,果然是几天前绑自己的那个男人,脸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刀疤。 刀疤男一步步朝着他们二人走过来,苏觅一点点后退,她甚至能感受到沈东霖想要使出最后一点点力气,把自己护在身后,可一切都是徒劳。 看见整齐摆放在一旁的农具,苏觅随手拿起一个准备偷袭刀疤男,可那男人上过一次当,怎么还会再上一次?身子一闪,黝黑健壮的手臂伸出来,一下抢走苏觅手里的锄头扔在一边,然后狠狠给苏觅甩了一巴掌说:“贱/人,上次跑了你知道我亏了多少钱吗?又送上门来了,你说你是不是贱?” 沈东霖半睁着眼睛看着那男人又把苏觅捆起来,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男人转身要走时,又回头看了一眼苏觅,带着一脸放荡的笑说:“你倒是长得挺好看,反正都是要卖给懒汉生孩子的,不如让我先享受享受。” 苏觅惊恐的看着刀疤男,踢着腿朝后退。男人一边向苏觅走来,一边解裤带,直到露出下/体,苏觅不知是反胃还是恐惧,胃里一直向口腔涌着酸水。 男人把苏觅推倒在地,只是他刚才把苏觅捆起来了,想要脱/下苏觅的衣服又有些困难。就在苏觅绝望时,一直趴在地上的沈东霖突然站起来,拿着刚才苏觅拿着的锄头向男人身上打去。 男人痛的喊叫一声,提起裤子就把沈东霖踹倒在地。沈东霖刚才站起来那一下,已经是用完了全身的力气,这下倒在地上,绝无再起来的可能。 头发凌乱的苏觅眼泪鼻涕都挂在脸上,看着刀疤男一脚接着一脚踩在沈东霖头上,绝望得哭喊着:“不…求求你不要打了…” 刀疤男像是把气都撒在沈东霖身上一样,嘴里发狠的说着:“让你再动!老子打死你!你的钱老子不挣了!打死你打死你!” 苏觅泪眼迷蒙间看沈东霖的脸已经彻底变了形,甚至鼻骨都已经错位了。她嘶吼着说:“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曾经挚爱的男人,为了救自己,被打成了几乎一滩烂泥,她宁愿自己死掉,也不要眼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刀疤男打红了眼,沈东霖不动弹以后,他弯着腰,伸着脖子走到苏觅面前。 一只膝盖跪在地上,只用一只手臂就提起苏觅说:“寻死是不是?都不想让老子赚到钱是不是?是不是!”说完就狠狠甩了苏觅一巴掌。 饶是苏觅现在认为死了比活着好,这一巴掌也让她疼的失去了知觉好几秒,再睁开眼睛时,看东西都有了重影。 苏觅麻木的看着男人把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准备做禽/兽之事。当她已经在心里开始默默给阳阳道歉,许愿下辈子还要继续做母子时,几个景查冲了进来,拿着抢说:“举起手来不要动!” 苏觅像看到了希望一样,恍惚几秒钟倒在了地上。她太累了,大概五天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好觉了。在她眼睛阖起来的最后一秒,看了一眼倒在自己不远处的沈东霖,小声说了句:“对不起…爱过你,我从来没后悔…”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苏觅记不太清了,唯独记得在她闭眼后一直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一声一声叫着“苏觅,苏觅”。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再睁开眼后是何年何月,苏觅看着眼前一片惨白,知道自己是在医院了。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抓着身边随便一个人问:“沈东霖呢?他怎么样?” 被她抓着的人是苗苗,苗苗擦擦脸上的眼泪说:“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去叫医生!” “我没事,沈东霖在哪?告诉我他在哪?” 苗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苏觅,苏觅颤抖着问:“他…死了?” 苗苗摇摇头,然后皱着眉头说:“他没死…你好好养病,医生说你之所以躺了这么久,是精神受了刺激,不愿意醒过来。” “我要去看他,他现在在哪?”苏觅坐起来就要下床,可刚一坐直身子,就全身没劲的差点又倒在床/上,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还扎着针,在输葡/萄糖。 “你不要激动,医生说你现在的情况切忌激动。等你好些了,就能见到他了。” 苏觅拔掉手臂上的针头就要朝出走,苗苗一看拦不住苏觅,说:“你这样不顾自己的身子你好歹想想阳阳啊,阳阳还那么小,你让他长大后怎么被其他人看?” “求求你告诉我,沈东霖到底在哪…苗苗,求求你了…告诉我…” 苗苗把苏觅从地上扶起来坐在床/上说:“他现在在国外,再过几个月你就能见到他了。” “国外?他不是…” “他…伤的太严重,全身十几处骨折,还有多处粉碎性骨折,再加上脊椎也受了重伤…有瘫痪的可能…所以综合考虑,还是送到国外去治疗了。国外那边医生远程会诊后认为有可能治好他,沈家人就把他送出国了。” 苏觅不知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至少他还活着,至少医生说他或许可以治好。 苗苗叫来了护士给苏觅重新输了液,苏觅又问了问阳阳这段时间的情况,知道阳阳一切都好,放心了不少。没有重要的事她不想让阳阳来医院。 苏觅不想吃医院的饭,太清淡了一点食欲都没有,苗苗就出去给她买吃的。 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苏觅经过上次那件事后,对这些刺激很敏/感,一下惊醒,捂着被子。 许婉娇气势汹汹抱着一束花扔在床/上说:“听说你醒了,我菊/花都给你买好了准备放你坟头,你怎么好意思又醒了?” 苏觅现在一点多余的体力都没有,只能捂着被子让自己尽量不要受伤。 病房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许婉娇踩着高跟鞋几步走到苏觅面前,狠狠扯下被子,面目可憎的说:“上次因为你车子刹车失灵就差点把东霖害死,这次倒好,没有要他的命,只是把他害瘫痪了。为什么瘫痪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 苏觅听到“瘫痪”两个字,激动得坐直身子说:“你闭嘴!医生说他能治好!你不要胡说八道!” 许婉娇伸手抓着苏觅的病号服说:“你见过几个脊椎断了地人还能重新站起来?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 苏觅推开许婉娇凄厉的说道:“你以为我现在就好受吗?他是我孩子的爸爸,我看着他变成那样,你以为我不难受吗!” “你不要再演戏了,你不是一直恨他和你结婚却一直喜欢我吗?现在如你所愿了,我们还没结婚他就成这样了,你满意了?” 苏觅垂着头默默的流眼泪,许婉娇抓着苏觅的头发,让她抬起头说:“你最好祈祷东霖不会有事,不然我会让你儿子生不如死。” “嚯,口气还挺大,谁给你的胆子?”许婉娇松开苏觅的头发转过身去看,乔易提着一堆东西进来,一脸愤怒的看着许婉娇。 苏觅看见乔易来了后抓着乔易的袖子问:“东霖真的瘫痪了吗?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她有多期待乔伊说出一些类似“他没事”、“他们在骗你”之类的话,可乔易只是叹了一口气说:“你先好好养身体,你的身体实在是经不起一点折腾了。” 075病恹恹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颤抖着抓着乔易的胳膊问:“你告诉我,他真的瘫痪了吗?” 许婉娇因为签证的原因没有跟着沈东霖一起出国治疗,这几天又因为办签证遇到了点麻烦,心中憋着一股无名火发不出来,即便是乔易还在,她也不管不顾的指着苏觅说:“你这个害人精!因为你,你身边的人接连一个一个出了事,为什么出事的人不是你?” 苏觅跌坐在床上开始喃喃自语:“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是我妈妈…为什么瘫痪的不是我,而是他…” 饶是乔易一个大男人,那天冲进去看见沈东霖最后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回来做了好几次噩梦,更别说苏觅这样从小养尊处优的女人了,可想而知她心里阴影有多大。 之前她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她只受了点皮外伤,没有任何内伤,一直不醒来是因为受了太大刺激,大脑开始自我保护、自我催眠。 现在她这个样子,乔易担心她的心理压力太大,最后会承受不了。 许婉娇看出来苏觅不对劲,扯着嗓子又说了几句故意刺激她:“只有你消失了,你身边的人才会平安。你就是个害人精,害了身边一个又一个人,下一个就是你儿子和陈苗苗!” “够了!请你出去!”乔易站在许婉娇面前比她高出不止一个头,几乎是愤怒的吼出这句话。 许婉娇该出的气已经出了,该发的火也发了,目的已经达到了,转身离开了医院。 可苏觅并没有因为许婉娇的离开而平静下来,反而情绪愈加激动,跪在床边趴在床沿,用手捶打着床哭喊着说:“为什么瘫痪的不是我!为什么我要给他打那个电话…为什么…都怪我…都怪我…” “想哭就哭出来吧,如果哭能让你好受点。”乔易并没有阻止苏觅哭,而是让她尽情释放自己的情绪,或许这样她才能好受点。 可乔易显然低估了这件事给苏觅带来的打击,她的情绪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激动,哭到喉咙都沙哑了还没有停的意思。 买饭回来的苗苗看见苏觅这个样子,吓得饭掉在了地上,来不及打扫,跑过去抱着苏觅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不要这样为难自己。他一定会治好的,你要相信现在的医学技术。你想想阳阳,如果你出事了,阳阳怎么办?他还那么小,我知道你难受,知道你难受…”说到最后她们两个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苗苗一边轻拍着苏觅后背一边说:“如果我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当初说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去的…” 乔易叫来了护士,护士在请示医生后给苏觅打了一针镇定剂,没过多久苏觅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苗苗擦了擦眼泪就去打扫地上刚才洒落的剩饭,收拾好以后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 “我在这守着,你去吃饭吧。如果你公司有事可以先走,不要耽误了你公司的事。” 乔易叹了一口气说:“还有什么事比她重要。” 说出这句话乔易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袒露心声是在这种情况下。 但苗苗的表情也并不意外,只是有些感慨的说:“她在对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希望下次可以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苏觅还没醒过来,苏父又急匆匆赶来了医院。苗苗其实有些不满,自己女儿出了这么大事,当父亲的居然几天后才第一次来医院看。 苏父放下手里的一个厚厚的文件夹,着急的跑到床边说:“小觅怎么了?小觅你醒醒?” “叔叔,护士刚才给她打了镇静剂,苏觅可能要睡一会儿,您不要太激动。”苗苗有些疲惫的给苏父说,然后又注意到苏父手腕上的表不见了。 苏父可以说没有任何不良爱好,也不爱豪宅豪车,一辆车子买了快十年也没换过,可唯独喜欢收藏表。他一直不离身的那块表已经戴了十几年,当年是从一个拍卖行拍卖下来的古董表,怎么现在突然不戴了? 苏父头顶的头发几乎都白了,人也不似从前,好像一下老了十来岁。他一脸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嘴巴一直动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苗苗知道苏家出事了,可她不知道事情究竟严重到哪一步。苏父在医院坐了一会儿看苗苗没醒过来,接了几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医院。 看着苏父急匆匆离去地背影,苗苗不免有些担心。如果苏父也出事了,真不敢想苏觅会怎么办。 可是整个苏家就像受了诅咒一样,张姨给苏觅打来电话,苗苗听到接起来问:“张姨怎么了?苏觅还在医院。” 张姨在电话那头着急地说:“阳阳发烧了…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准备带着阳阳去医院了。” “你先在家等我,我现在就开车回去接你们。”苗苗挂了电话后给乔易说:“我要回去一趟,阳阳发烧了。” “还是我去接阳阳吧,苏觅毕竟是女生,可能你照顾起来她更自在,我去接阳阳,有什么事我们电话联系。” 乔易拿起外套几乎是跑着出了病房,苗苗坐在床边握着苏觅地手说:“你身体恢复好了以后,我真希望你可以和乔易在一起,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地男人。” 苏觅醒过来后已经是天黑了,她的电话又响了,苗苗以为是张姨打来的,紧张的拿起手机,害怕让苏觅知道阳阳发烧的事。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就递给苏觅,苏觅虚弱地接起电话说:“喂,你好。”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苏觅眼睛越睁越大,声音有些激动地说:“你现在在哪?为什么之前要从医院逃跑?” 苗苗听这话大概猜出来了是薛莉莉打来的电话,苏觅生气地指责她:“现在你的孩子病情严重都是你造成地!如果不是你,他现在已经做完手术了,我前夫…他也不会这样。” 挂了电话后苏觅胸腔剧烈地起伏着,苗苗问:“出什么事了?薛莉莉打电话说什么?” “她给我打电话说孩子地病严重了,问我还能不能做手术。” “她有没有说现在她人在哪?” 苏觅摇摇头疲惫的闭着眼说:“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了,那边好像是有什么人。” “你还是先把自己身体养好吧,王叔得事情先放放,至于薛莉莉,现在着急地人明显是她,我们就等着她和我们联系好了。” 苏觅点点头,拿起手机给张姨打电话,苗苗紧张的看着苏觅说:“这个点阳阳应该在睡觉吧,过一会儿再打。” 苏觅听苗苗的话挂了电话,点开手机APP看家里地监控,结果每个角落都没有看到张姨和阳阳。苏觅着急地说:“阳阳和张姨不在家,我要打个电话问一下。” “阳阳也在医院…”苗苗看瞒不过苏觅了,索性实话实说。“张姨刚才打来电话,说阳阳发烧了,现在也在医院。” 苏觅听了苗苗的话一下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问:“他们在几楼?” “就在三楼儿科,是乔易回去接了张姨和阳阳来的医院,我就是怕你担心,不想让你知道…” 苏觅已经拿着手机出了病房,苗苗实在是累的不行,躺在病床上捂着被子准备歇一会儿。 医院里消毒水地味道有些重,她用被子蒙着头睡。 刚有一丝睡意,苗苗突然感觉到有人拿着东西压在她头上,她说不出话,只能使劲踢腾着脚。 苗苗用仅存地理智想了一下,这个人一定是冲着苏觅来的,而且知道苏觅打了镇定剂没有反抗地力气。 她使出全身力气想把脑袋抽出来一点,嘴巴刚露出一点缝就说:“我不是苏觅!我不会看你的脸,请你现在离开…” 苗苗话还没说完,又被被子把头蒙起来,发不出一点声音。 可那人迟疑了一下,然后迅速放开,一溜烟抛出了病房。 苗苗掀开被子,光着脚追了出去,可医院人来人往地走廊里,根本看不到是谁刚才要害死自己。 苗苗弯下腰大口呼吸着,对刚才发生的事心有余悸。 如果刚才躺在病床的人是苏觅,会发生什么可怕地事情?她不敢细想。 苗苗冷静了一下穿着鞋去儿科找苏觅他们,自己一个人待在病房也是心发慌。 见到苏觅后阳阳额头上贴着退烧贴,她苍白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憔悴。“阳阳现在怎么样了?” 原本一见到苏觅这些朋友阳阳就会高兴的笑,这次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就把脸贴着苏觅,一点多余的反应也没有。 “医生说孩子还小,尽量用物理退烧地方法,实在不行再吃退烧药。” 乔易气喘吁吁地拿着几张单子跑过来说:“最近是小孩流感高发期,医院病床紧张,我申请了一个特护病房,先进去吧。” 张姨和苗苗提着阳阳地东西进了电梯,乔易看着苏觅和阳阳都是一副病恹恹地样子说:“不行我们就转院吧,私立医院环境更好点。” 076十赌九输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实在是不想再折腾了,想着既然已经有了特护病房,那就先在这观察着,说不定一会儿烧就退了。 阳阳一直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但需要人一直抱着,只要放在床/上就会醒过来。 苗苗几乎是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苏觅看她鞋都没穿好,踩在脚下,问:“怎么了?你先坐下慢慢说。” 苗苗看了一眼乔易和张姨,张姨立马明白过来,拿着水壶去热水房打开水。“乔易不是外人,现在说吧。” 苗苗对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还心有余悸,“刚才你们走了以后,我躺在床/上睡觉,蒙着脸,突然有人拿着枕头捂着我的头,想闷死我。” 苏觅和乔易听了苗苗的话都愣住了,苗苗看到苏觅抱着孩子的手一直在抖动着,然后张口说:“恐怕他们要害死的人是我。” 乔易心疼的看着苏觅,不知道她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在一个人扛着。 “这几天在医院,你一定要小心,尤其还带着阳阳。”苏觅听了苗苗这句话把阳阳抱的更紧一些,在他小小的脸颊上亲了几口。 还没有从刚才那件事的震惊中缓过来,楚挽云和沈芊芊就来了。苏觅头痛的皱皱眉,以为她们两个也是为了沈东霖的事情来兴师问罪。 没想到楚挽云进来后就着急的问:“阳阳没事吧?我听说阳阳发烧住院了。” 沈芊芊跟在后面没说话,只是伸着脖子在看阳阳。 “嗯…阳阳可能有点感冒,现在烧退了一点。” 楚挽云伸出胳膊想要抱抱阳阳,苏觅有些不放心的迟疑了一下,又觉得自己太小心了,把阳阳递给了楚挽云。 楚挽云抱着阳阳坐下来,这才看见坐在后面的乔易,眼睛发光的问:“这是?” “他是我朋友,乔易。” 乔易很绅士的站起来给楚挽云和沈芊芊打招呼,楚挽云注意力全在乔易身上了,一脸慈祥的看着乔易说:“在哪里高就呀?” 苗苗和苏觅对视一眼,她们都明白这是楚挽云又计划着给沈芊芊物色新男朋友呢。 “我在一家短视频公司上班,小打小闹。”乔易谦虚的说,苏觅低着头笑笑,如果楚挽云知道乔易是在一个什么体量的公司上班,而且职位还是CEO,那估计得现在就让两个人互换手机号。 可沈芊芊明显不感兴趣,苏觅明白,她之前那么喜欢陆嘉遇,不会分手后就能立马抽身而出。 楚挽云点点头,琢磨了一会儿说:“乔先生有没有结婚呀?”说完后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唐突,尴尬的笑一笑说:“你看我们上了年龄的人,看见你们现在年轻人一个个都不结婚,心里就着急。” 乔易保持着自己的教养,客气而疏离的说:“还没有结婚。” 楚挽云一听乔易这话,立马给沈芊芊使眼色,让沈芊芊和乔易主动搭话,可沈芊芊并不理会楚挽云这茬,只是走过去抱起阳阳说:“姑姑来看你啦,你要快点好起来。” 楚挽云有些尴尬地笑笑,苏觅犹豫了一会问:“那个…东霖那边有消息了吗?” “他在国外,这不是和国内联系不方便吗,估计还在治疗。”苏觅听了楚挽云的话有些奇怪,自己儿子出了那么大事,她是当妈地,不仅不提,反而对这件事表现得这么不上心。现在视频通话很方便了,根本不存在在国外联系不到。 她们两个好像就是来看看阳阳,并没有其他事情。 坐了一会儿也就准备离开了,走之前楚挽云还不死心得对沈芊芊说:“芊芊啊,你不要整天待在家里,要多出去认识些年轻人。”她若有所指的看看乔易,可乔易压根就没有多看一眼沈芊芊。 她们母女二人走了以后,苗苗揶揄乔易:“乔总,您可真谦虚,堂堂一个CEO,愣是让您说成一个打工仔了,白白错过一个白富美。” 乔易也不傻,当然知道楚挽云刚才那副样子是为何,只是他一心都在苏觅身上,哪里还能看见别人。 安静的病房里突然响起电话铃声,苏觅知道乔易已经挂了好几个电话了,“你接吧,万一是你公司里有什么急事呢。” 乔易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皱起眉头接起来说:“我知道了,那你们现在准备会议,半个小时以后我到。” 苏觅不知道乔易在医院里守了自己几天,本来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你快回公司吧,这还有张姨和苗苗,我们可以的。” “那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回来,有事情一定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乔易前脚刚走出去,苗苗就一脸八卦的坐在苏觅身边挤眉弄眼的说:“怎么样?整天和这么一个绝世好男人在一起,有没有点其他想法?” 苏觅叹了一口气,不仅没有得意之色,反而有些忧虑的说:“这么久了,我也不是小孩,怎么能不知道乔易的意思。可现在沈东霖还在国外,什么情况我都不得而知,我根本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事。” “沈东霖救你这件事他做的确实很男人,可他以前对不起你也是事实,你不会又想重蹈覆辙吧?” “重蹈覆辙…”苏觅在嘴里自言自语念叨着这个词,她究竟是为什么迟迟不肯接受乔易的心意,难道只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吗。 甩甩脑袋不去想了,用手摸了一下阳阳的额头,好像是没刚才那么烫了,拿着体温计测量了一下,烧果然退了。 苏觅在阳阳额头上亲了一口说:“妈妈的乖宝宝,烧终于退了。” 阳阳好像知道苏觅在夸他,小脸上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 苏觅刚准备给阳阳冲个奶粉,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以为又是薛莉莉,赶紧接起来,结果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打来的。 “是不是陆嘉遇的家属?”电话那头一个粗粝的男声扯着嗓子说。 “你是谁?” “要是家属就赶紧拿着十万块钱过来,不然我们就剁他一根手指头。”苏觅听了这句话心跳加快,虽然她和陆嘉遇没有实质性的血缘关系,可他出了事,苏父一定会受不了。 “你让他接电话,否则我不会相信你们说的话。” 电话那头真的出现了陆嘉遇的声音:“不要告诉婉娇…求求你…拿着十万块钱,快点来救我…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知道地址后苏觅挂了电话,苗苗着急的问:“谁打来的电话?” “陆嘉遇出事了,我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十万块钱都拿不出来。” 打电话的人让苏觅一个小时之内过去,开车的话需要二十分钟。苏觅给阳阳泡好奶粉,打电话叫张姨进来。 在医院里都有人明目张胆的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她觉得只有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既然阳阳已经退烧了,那索性就回家去。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出院手续都没来得及办,开车送回了阳阳和张姨她们。在最近的银行取了十万现金,打开导航,直奔陆嘉遇那里。 她开车到了一个废弃的旧钢厂,来了就开始后悔,这么偏僻的地方,如果是有心人设计的圈套,她到底能不能安全回去都另说了。 “上来!” 苏觅抬头看见一个人捆着陆嘉遇,站在二楼说。 自从经历了上次那件事,她现在看见人被捆着就害怕。可听到陆嘉遇凄惨的声音,本能的动了恻隐之心。 上去后有两个男人看着陆嘉遇,陆嘉遇跪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苏觅从包里掏出十万块钱扔在地上说:“钱给你们,人我可以带走了吗?” 一个男人从地上捡起钱恬不知耻的说:“早知道这么痛快,多要几万了。” 陆嘉遇被解开绳子后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对苏觅说:“快走…快…” 两个人几乎是跑着上了车,苏觅把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停在路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觅转过脸看陆嘉遇时才发现他鼻子下面甚至还带着鼻涕,“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不是带走了信达集团那么多钱吗,怎么会连十万快都没有?这件事和许婉娇有没有关系?” “你不要再问了!不关你的事!”陆嘉遇抽抽鼻子,挺暖和的天气,他居然瑟缩着身体。 “什么叫和我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要给他们我的手机号?你为什么要让我来给你送这个十万块钱?是不是和许婉娇有关系?” “和她没关系!你也不要告诉她。是我自己…认赌服输…” “你在赌博?!”十赌九输,多少万贯家财的人因为赌博弄得妻离子散,散尽家财。 陆嘉遇颓然地点点头说:“你也知道,我没有什么做生意地天分,又想多赚些钱。一开始我确实赢了很多钱,可后来就开始一直输一直输…我想着只要把本钱赢回来就不赌了,没想到直到所有钱都输完了…” 苏觅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些人都是有计划、有预谋地在找一些有钱人上钩,最开始肯定让你赢,后面会让你输的底/裤都不剩。 077相忘于江湖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叹了口气,“你的事千万不要让爸爸知道,他最近在忙公司的事,压力很大。” 陆嘉遇点点头,说:“我真是个畜生…爸费了那么大劲把我找回来,我却干了这么多不是人得事…” “我们都还年轻,不怕犯错。只要你从现在开始,踏踏实实找个工作好好干,不会差到哪去得。”苏觅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这么苦口婆心得去劝一个人改邪归正。 “那…那你能再借我点钱吗…我的钱都输完了…” 苏觅不忍心拒绝陆嘉遇这个请求,叹口气说:“我会给你转一万块钱,这些钱足够你花到找一份新工作。” 陆嘉遇下车后苏觅不放心阳阳,开车直接回了家。 没想到回家后苏父也在家,脸色乌青乌青得,“爸,这个时间您怎么有空回来?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张姨带着阳阳走出了房间,苏父一下跪在苏觅面前说:“爸爸对不起你…” “爸您先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了,您起来慢慢说。” “我把你带回来的那三个亿投进去,又把房子抵押了,还有你给我的那些钱…都亏了…” 苏觅脑袋“嗡”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一遍:“爸您说什么?那些钱都亏了?不是说是政/府项目吗?” “那的确是政/府项目,可中间还有个公司在充当中介,他们拿着我的钱跑了…现在这件事政/府也在催,还要告我违约…” 苏觅光是听苏父说这些都脑子疼,“也就说现在您不仅被骗了,还要被政/府告违约?” 苏父点点头,又痛苦得摇摇头说:“爸爸对不起你…把你和阳阳得钱都拿去亏了…” 苏觅脑子里飞快转了一下,算了算自己手里还有多少钱。只要一睁开眼每天都在花钱,房租、水电、物业费、奶粉尿布、日常开销,今天又给陆嘉遇花了十一万。 原本昨天就是沈东霖该给自己赡养费得日子,可他现在人在国外,那笔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来。苏觅越想越头痛。 如果提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她就不会租这么贵得房子了。 可苏觅现在没法责怪苏父,只能安慰他:“爸,您现在外面还欠钱吗?” “还欠着一些工程款…账面上的钱应该刚好够还…只是还了那些钱,以后咱们得日子就难过了…” 苏觅知道那些工程款都是要给农民工发工资的,这个钱不能昧着良心拖欠,“那些钱必须还了,我这里还有些钱,暂时是可以挺过去的。阳阳感冒好了以后我就开始工作,只要我能赚钱,咱们就不会受穷。” 苏父内疚得点点头,父女二人相顾无言看了几眼,苏父回了卧室去休息。 第二天起来苏觅看了下自己FUN视频客户端粉丝打赏得钱,一共有不到五万块,之前一直没有提现,今天苏觅提交了一下真实信息,准备提现。 乔易在后台看到苏觅提现得申请后给她打来了电话,问:“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乔易在想用什么方式说出来才能不伤苏觅得自尊心,可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怎么说最合适,干脆直接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苏觅不想给乔易说自己最近遇到的事,说了乔易又要帮自己,她不想欠的越来越多。 “我一直都挺好的,你知道和沈东霖离婚最大的好处就是赡养费很高。”苏觅用自己最疼得伤疤来撒谎,说出来都觉得心里难受。 乔易听了以后有些生气,他不是在生沈东霖的气,是气苏觅宁愿自揭伤疤都不愿意告诉他自己遇到的困难。 他在电话里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趁着阳阳还在睡觉,苏觅打开FUN视频,看了看最近得粉丝留言。之前因为奶瓶爆炸得事情她收到了很多恶意评论,后来薛莉莉澄清后,网上得风评好转了一些,可还是有人不相信,觉得薛莉莉被苏觅买通了。 苏觅现在还不敢再发视频,如果发了视频,害怕粉丝会有逆反心理,骂她骂的更严重。 想到眼前得困境,苏觅真是一筹莫展。 电话突然响了,接起电话后是薛莉莉打来的。 苏觅没好气得说:“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薛莉莉在电话那头哭哭啼啼得说:“求求你救就我孩子…他现在病越来越严重了。” “你让我怎么救你孩子?之前第二天就要安排手术了,连夜跑掉得人是你吧?我能在电话里救你得孩子吗?至少你要当面给我说吧?” “你能不能给我一些钱,我去找医生给孩子做手术?” 苏觅听到薛莉莉这个厚颜无耻得请求后气不打一处来得说:“你怎么好意思给我提这个要求得?你拿钱污蔑我的时候想没想过我得工作怎么办?半夜逃跑得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现在又问我要钱,我是你的谁要给你做这些?” 苏觅现在钱本来就紧张,或许以前她要钱也就给了,可现在,她人不出现,不去景查局作证,她是不会帮薛莉莉得。 “你想好再给我打电话,如果还是只要钱,就不用给我打了。” 挂了电话后苏觅还是气的够呛,卧室门突然被一个小身影推开,小小的脑袋探进来说:“阿姨我可以进来吗?” 苏觅看到妞妞天真无邪得脸,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当然可以进来。” 妞妞进来后就趴在苏觅腿上说:“阿姨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气了?” “是有人惹阿姨生气了…阿姨最近发生很多事。”苏觅搂着妞妞有一句没一句得说着,心里愁思无限。 原来心事太多,真的可以把人击垮。 妞妞已经来到云城快两周了,按理来说解救后得被拐卖儿童要向公/安机/关报案,由景查代为找他们得亲生父母。 苏觅带着妞妞准备去景查局,路上妞妞看苏觅一言不发,“阿姨你是不是要把我送走?” 这句话听的苏觅心里一颤,握着方向盘得手抖了抖,可她不能骗妞妞,只能说:“不是阿姨要把你送走,如果阿姨现在私自把你留在这就是犯法,懂吗?景查局得叔叔阿姨会帮你找到你的爸爸妈妈。” “真的会帮我找到我的爸爸妈妈吗?”苏觅看了一眼妞妞天真无邪的脸,坚定得点点头说:“一定会找到的,他们也一定在家等着你。” 苏觅在等红绿灯得间隙突然在想,自己原本只是个弃婴,那她的亲生父母会是谁呢?短暂得想了几秒后,绿灯亮了,苏觅踩了一脚油门,车子驶了出去。 在公/安局说明了情况后,景查给妞妞拍了几张清晰得照片,本来是要把妞妞先安置在福利机构,可妞妞听了后立马哭成了泪人,紧紧抱着苏觅哭着说:“阿姨你不要丢下我…妞妞只想和你在一起…你是对妞妞最好的人…” 在场的人听了妞妞的话无不难过伤心,负责这件事得一个景查说:“如果妞妞愿意和你回家,可以先暂时住在你那里。但你要做好准备,妞妞得父母可能会随时找到她。” 苏觅不忍心把妞妞留在景查局,做好登记后就带着妞妞准备回家了。 走出景查局接到苗苗得电话,让她去一趟美容院,说苏觅最近得气色实在是太差,让她顺路过去做个保养。 苗苗和娟姐看见苏觅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不点,问:“这是你亲戚得小孩?” 苏觅让美容院一个工作人员带着妞妞去洗手得间隙,给苗苗和娟姐说了妞妞得事情。 两个人听了以后都同情得点点头,妞妞从卫生间出来后,娟姐抱着妞妞坐在自己腿上,拿着切好得水果一块一块喂给妞妞吃。 苏觅不知道娟姐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可看她对妞妞得样子,她以前应该是有过孩子得。 娟姐一边喂妞妞吃水果,一边抬起头给苏觅和苗苗说:“你们猜那天我见着谁了?” 苗苗摇摇头,笑着说:“你就直接说呗,我们也猜不到你见到谁了。” “伍清清那个死丫头。肚子大的马上就要生了得样子,我逮着她问了几句,是不是傍上大款了,可那死丫头愣是一句话也不说。” 苗苗不屑得看着自己刚做好的指甲说:“她以为大款那么好傍呢?电视里得大款都是高富帅,可现实里大款多是谢顶、挺着大肚子腻的流油得老男人。” 苏觅听了苗苗得话笑笑说:“你呀你,嘴巴还真是毒。” “本来啊,你以为世界上的有钱男人都像乔易长那么好看还天天去健身保持身材?”苗苗说完后一脸八卦得看着苏觅说:“老实交代,你和乔易有没有进展?” 苏觅摇摇头:“我和他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沈东霖现在还在国外医院躺着,我哪有心思想那些。” “你和沈东霖早该相忘于江湖了,还在这给他守身如玉呢?人家沈东霖可是还没离婚就翻篇了,你倒好,离婚一年多了,还在这念念不忘。” 078骨折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晚上快十点得时候苏觅接到沈芊芊打来的电话,说沈东霖已经醒过来了。 苏觅拿着手机得手都激动得开始颤抖,眼泪呼之欲出得,说:“醒来了就好…醒来了就好…” “我知道你担心我哥,所以那边一有消息我就给你打来了电话,打扰你休息了。” “不打扰,这么多天终于有消息了,谢谢你。” 挂了电话后得苏觅开心得睡不着,一直想着他什么时候能恢复身体,什么时候能回国… 想到这得时候,苏觅赶紧摇摇头,自言自语说:“不要乱想了,即便他为了救自己可以豁出命也不代表什么…” 第二天苏觅和张姨要带着阳阳去打预防针,留妞妞一个人在家她不放心,索性带着妞妞一起去社区医院。 最近流感很严重,社区医院里挤满了带孩子来打针得家长。 张姨抱着阳阳,苏觅去拿着疫苗本登记。看着长长得队伍,苏觅没由来的有些烦躁和焦虑。 可能是因为医院地方太小人又多,空气不流通,阳阳有些无聊,一直在张姨怀里扭来扭曲,挣扎着想要去地上。 张姨没办法只能放阳阳在地上,自己在阳阳身后站着,抓着他两条胳膊在后面走。 上了年龄这样一直弯着腰一会就受不了了,张姨一只手抓着阳阳,直起腰锤了锤。妞妞自告奋勇得说:“奶奶我来陪弟弟玩吧。” 张姨让妞妞抓着阳阳在地上走,自己在一边跟着。医院里得小孩太多,有几个小孩跑来跑去,一个把另一个撞到在地,家长一着急就吵了起来。 原本就50来平米大的等候区,瞬间变得吵闹无比。苏觅听到后不放心得过来看了一眼,确认没事后就回去继续排队了。 原本已经被人拉开得两家家长突然又吵了起来,再加上两边得爷爷奶奶也掺和了进来,大有要拼个“你死我活”得架势。 一来二去,从吵架升级成了几乎要动手。一个爸爸被对方家长推倒在地,倒下去那一瞬间,阳阳差点被压/在男人身/下。 妞妞眼疾手快地推开阳阳,结果她被一个180斤左右地男人压倒在身/下,一条胳膊正好被压/在一阶台阶上。 苏觅听到阳阳地哭声后跑了过来,张姨抱着阳阳着急地直跺脚,指着妞妞说:“快快快,小孩摔了。” 苏觅推开那个准备讹对方家长地男人,抱起妞妞说:“妞妞,哪里疼,告诉阿姨?” 妞妞惨白地一张小脸愣是不哭,只是声音颤抖着说:“胳膊…胳膊疼…” 苏觅看妞妞地胳膊在空中垂着,摇来摇去地样子,怕是骨折了。她大声吼了一句:“医生,医生,小孩骨折了…” 撞倒妞妞地男人一看事情严重了准备跑,张姨眼疾手快地抓住男人说:“你把小孩撞成这样了,还想跑。” 一片混乱中有人开始指责男人,有人帮忙叫医生。医生过来后着急地摘下口罩检查了一下妞妞地胳膊说:“最轻是脱臼,严重点是骨折。这是社区医院,只能治一些小病,等救护车来了送综合医院吧。” 苏觅心疼地抱着比同龄小孩都要轻地妞妞,又不敢动她的胳膊,只能安慰说:“再等等,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我们去了医院让医生看看。” 妞妞嘴唇已经失去血色了,疼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细地汗珠。苏觅知道妞妞是因为太懂事了,以至于这么疼,都不哭出来,深怕苏觅不要她。 去了医院后没拍片子医生就确定说是骨折了,为了确认严重程度,医生给妞妞拍了片子后说:“严重程度一般,就是恢复起来至少要三个月。不过小孩正在长身体,会比大人好得快一些。” 医生在帮妞妞复位时,妞妞疼的直流眼泪,可就是一声不哭。 苏觅抓着妞妞另一只手,妞妞疼的使劲攥着苏觅的手,直到医生长舒一口气说:“好了。当医生这么久了,没见过这么懂事地小孩。就连有的大人都疼的乱叫,这小丫头愣是一声不吭。” 医生走了后苏觅抱着妞妞去病房,放下妞妞后苏觅说:“你是因为弟弟才受伤的吗?” 妞妞眨着亮晶晶地眼睛说:“弟弟还小,要是刚才被压倒的是弟弟,会比我严重。” 妞妞用稚嫩地声音一字一句说出这句话,苏觅地眼泪早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害怕弄疼妞妞,不敢随便抱她,只能趴在床/上轻轻搂着妞妞说:“阿姨谢谢你…” 她不知道要怎么给一个小孩表达自己地谢意,说太多客套话显得虚伪,只能静静得陪着她。 张姨抱着阳阳进来后,阳阳就像知道妞妞刚才救了自己一样,指着妞妞,嘴里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即便现在还是很疼很疼,妞妞还是伸着另一条好着得胳膊逗阳阳。 苏觅最近被各种各样得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拍视频得事情完全被搁浅了。 医生说最近要给妞妞炖些骨头汤喝,苏觅只能让张姨把阳阳留在医院,她回去给妞妞炖汤,自己在医院照顾两个孩子。 阳阳现在除了睡觉都要在地上乱爬或者站着,这几天更是有了要走路得意思,根本不会像以前那么乖老老实实在爬行垫上趴着。 苏觅抱着妞妞去了一趟卫生间,几乎是小跑着回来看阳阳,阳阳又要苏觅扶着他在地上一直走路,没一会儿苏觅就忙的出了一身汗。 好不容易把阳阳哄睡着了,妞妞疼的一直睁着眼。苏觅手机响了后她看了一眼,是乔易打来的,接起来:“公司给你选了一个很好的外拍题材,这周末有时间吗,我让摄影师和助理过去协助你。” “我…这周没时间,现在还在医院。” 乔易一听苏觅在医院,着急得问:“哪个医院?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妞妞发生了点意外…骨折了,我在医院照顾妞妞。” 乔易的电话还没挂断,又来一个电话,苏觅挂了以后接起另一个电话说:“喂,请问你是?” “是苏女士吗?我是快递公司得,您购买得新鲜三文鱼现在到了,需要您当面签收。” 原本苏觅是想让快递员先放在门房得地方,可说里面的冰袋会化开,影响品质,一定要苏觅当面签收。苏觅无奈之下说了医院得地址,让快递员送到医院来。 乔易还没过来,病房里突然闯进来一群男人,苏觅吓得抱紧阳阳和妞妞说:“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带头的一个人说:“你就是苏世雄得女儿苏觅对吧?” “对,我是。” “他欠了我们的工资跑了,既然你是她女儿,你就替他把欠的钱还了吧。”开始的时候这群人态度还算好,估计是在医院也不想把事情搞大。 苏觅心一惊,不是说了要给农民工把工资发了吗。苏觅拿起手机给苏父打电话,结果是电话已关机。 苏觅绝望得坐在床/上,另一个男人说:“他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是不是带着我们的工资跑了?我们辛辛苦苦好几个月,一分钱都没见到。我们可是跟着老苏干了好几年了,这样对我们太不是人了。” 其他几个人附和着说:“对!简直不是人!拿着我们得辛苦钱跑了!” 苏觅听到这些人骂苏父不是人,激动得说:“你们不要胡说八道!我爸一定会把工资发给你们的!” “他拿什么发?谁不知道他已经破产了,看来你也不打算替你爸还钱了对不对?” 苏觅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红着眼,像饿极了的狼看见猎物一样,虎视眈眈看着苏觅和两个孩子。 “你们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想办法筹到钱给你们发工资。” “苏世雄也是这么给我们说的,再给些时间,结果现在连人都不见了!” “对!现在就掏钱!至少一个月的工资,我们现在连吃饭得钱都没有了,连着好几天啃白馒/头了!”他们越说越激动,也离苏觅和两个孩子越来越近。 “你们在这为难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算什么男人?要钱是吧,我给你们。” 就在苏觅已经绝望了得时候,乔易走了进来。那群农民工听见有人要出钱,立马兴奋得看着乔易,过了一两秒后有人怀疑得问:“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乔易掏出一张名片给带头的人说:“照着上面得地址去找人,拿出你们之前工作的整明,会有人给你们发工资。” 那群人还没离开病房,苏觅就拉住乔易说:“我不能让你掏这些钱。”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苏觅想起来之前离婚后,沈东霖过户给苏觅一套房子,但苏觅倔强的不肯住过去。或许现在需要卖了那套房子,来替自己父亲还这些钱。 “我有办法…总之这个钱不能让你来替我掏。” “可是他们等着要工资,不能拖下去了。这样,你那边处理好以后再把钱还给我不就好了?” 那些农民工好不容易看到了点希望,趁着乔易反悔之前拿着名片走出了病房。 079农夫与蛇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那些农民工走出病房后,苏觅愈加懊恼,拿出手机又给苏父打了几通电话,都是关机。她有些气恼地把手机摔在床上,乔易好脾气地站在她面前说:“他们地工资还没有我公司保洁地工资高,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为什么这些倒霉事要一件接着一件找上我,这些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乔易看了一眼妞妞,不回答苏觅的话,向妞妞伸出手说:“想不想叔叔?”自从他们从机场分别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妞妞点点头,用童稚而甜美的声音说:“想叔叔,叔叔是不是想阿姨了,所以才来着找阿姨?” 苏觅听到妞妞的话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她,乔易居然顺着妞妞说:“叔叔既想阿姨,也想妞妞。” 苏觅一直红着脸低着头,然后不自然地站起来说:“我去接壶热水。” 水几乎都要灌满了苏觅还没反应过来,幸亏乔易跟着她一起出来了,及时关了水龙头。“在想什么?” 乔易从苏觅手里接过水壶时握住了她的手,苏觅想要抽回来,乔易却紧紧握着不让她动。 “我们谈谈吧。” 乔易和苏觅坐在休息区,苏觅大概知道乔易要和她谈什么,眼神不自然地看着别处,就是不看乔易。 “苏觅,我喜欢你。我想要照顾你,不想看到你一个人受委屈、伤心、难过,看到你不开心,我也很难受。以后不要再拒绝我了好吗?” 乔易终究还是说出了这些话,苏觅眼神闪烁地和乔易对视一眼,很快又把眼神挪开,“我的事情你可能只知道一部分,如果你知道了所有,你就会知道,我是一个不断给身边人制造麻烦、让他们受到伤害地人。” 乔易听到苏觅说这些话简直比直接拒绝自己还要难受,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了这么多伤害,却还一直内疚自责给身边人带来了麻烦,他恨不得代替苏觅伤心、难过。 他有些激动地握着苏觅的手说:“我不在乎那些,更何况那些事也不怪你。让我陪在你身边好吗?我不想每次关心你都要想借口,以后关心你就只是因为我爱你,没有其他原因。” 听到“我爱你”这三个字苏觅终于绷不住眼泪,一低头眼泪就滴在了桌子上。乔易看了心疼得厉害,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挂在脸上的眼泪。 可苏觅听到那三个字,满脑子想的都是沈东霖。当她意识到这件事后,她明白,现在还不能接受乔易。她不能在还没看明白自己真心时,就盲目接受另一个人。这对乔易不公平。 “对不起…” 乔易听到这三个字就知道苏觅要拒绝他,长舒一口气看着她,“我愿意等,等多久都行。” “我现在不能接受你的心意,或许我还需要些时间。让我看明白自己的内心,或者说让我变得更强大,不会因为谁有能力保护我、谁对我好,我就接受谁。” 乔易听了苏觅的话,突然有些释然。 释然不是因为自己就此放弃了,而是欣慰自己没有喜欢错这个女人。 两个人终于说出了对彼此的心里话后,相处起来都更自然了。回到病房后妞妞终于闭上眼睡了一会,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在医院观察一晚上就可以回家了。 晚上张姨把煮好的汤送来医院,妞妞连着喝两碗,一个劲说好喝。又问护士借了一个折叠床,让阳阳睡在上面。 苏觅和张姨半躺在床上凑活了一晚上,第二天办了出院手续,走出医院的门就看见乔易站在一辆商务车前,等着他们。 “知道你们人多,特意开了一辆大点的车送你们回家。” 乔易开车送苏觅回到家后,张姨就忙着张罗做饭。乔易看家里有两个小孩需要照顾,还有一堆家务,担心苏觅会被这些事缠的没法分身,影响了事业,就说:“要不要再找一个保姆,不然你们会很累。” 苏觅一直都想再找一个保姆,可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卡里的钱一点点变少,已经不允许她再找一个保姆了。 “不用了,我和张姨一起做这些事可以忙得过来。阳阳现在也只认我和张姨哄他睡觉。” 翌日,早上。 门铃突然响了,张姨去开门,看见是一个生面孔,就喊苏觅过来看。 苏觅在应答机上看了一眼,居然是薛莉莉。她面颊因为太阳暴晒干裂的起皮,发皴,看起来又老了好几岁。 打开门让薛莉莉进来后,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说:“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医生说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做手术…” 苏觅以前最讨厌有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薛莉莉就是又可怜又可恨。 “你先起来,动不动就下跪是做什么。”张姨也是农村出来的,看见薛莉莉这样,赶紧拉了起来,让她坐下说。 薛莉莉情绪激动的说:“之前我跑了是我不对…可只有你能救我娃,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苏觅放下手里的杯子,薛莉莉这话明显是在道德绑架。什么叫“见死不救”,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他头上,她何其冤枉。 “之前我有能力帮你孩子做手术的时候你不告而别,现在我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帮你了,你走吧。” 薛莉莉一听苏觅这话,哭着又跪在地上说:“求求你救救我娃吧…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答应了我会救我娃的…” 苏觅一听这话就来气了,站起来指着她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开销有多大?是你不珍惜机会跑了的,现在又回来让我必须救你的孩子。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走吧,我就不留你了。” 妞妞和阳阳在爬行垫上一起玩玩具,薛莉莉抬头看着苏觅说:“你也有孩子,你可真狠心。” 张姨在一边都听不下去了,指着她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你怎么还赖上我家小姐了?” 薛莉莉突然目露凶光,站起来跑过去抱着阳阳,苏觅和张姨都没想到她会这样。着急的说:“你要干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报警就报警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你不让我的孩子活,我也让你的孩子活不了!” 苏觅几乎是膝盖一软,扶着沙发才站稳,声音颤抖着说:“薛莉莉,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不该对我的孩子这样。” “良心?我有良心有啥用?我嫁得男人是个畜生,孩子有病了就把我们娘俩丢下跑了,你说良心有什么用?” 阳阳不认识薛莉莉,被她这样抱着被吓到了,哭声越来越高,眼睛一直看着苏觅的方向。 苏觅听到阳阳的哭声,再一看他哭的通红的小脸,心像刀割一样难受。她指着薛莉莉说:“你放了我的孩子,我答应帮你儿子掏做手术的钱。只要你不伤害他。” “我现在放了他,以后你反悔怎么办?空口无凭,你给我写张十万的欠条。” 苏觅拉开抽屉,拿出纸和笔,趴在茶几上立马开始写欠条。写好后手抖着递给薛莉莉,她一手抱着阳阳,一手接过欠条,看了一眼,就把阳阳还给苏觅。 苏觅接到阳阳后立马把孩子给张姨,拉住想要跑的薛莉莉,吼着说:“你是一条毒蛇,可我不是农夫!”说完她就要从薛莉莉手里抢过那个欠条。 薛莉莉好不容易有了做手术的钱,怎么会轻易还给苏觅,拼死也要守着这张欠条。苏觅推倒薛莉莉,几乎是坐在她身上,从她手里抠着那张欠条,“还给我!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拿走我的钱!” 可薛莉莉是干农活长大的,苏觅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张姨一看苏觅体力根本不是薛莉莉的对手,把阳阳放进卧室里,又让妞妞去看着阳阳,出门后锁起那间卧室。 张姨帮苏觅一起把薛莉莉按倒在地上,从她手里抢过了那张欠条后撕得粉碎。 被抢走欠条后的薛莉莉一脸颓废的坐在地上,神色木讷。苏觅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气愤的指着薛莉莉说:“你这种恩将仇报的人,以后我绝不会再帮你!” 薛莉莉眼珠通红的看着地上说:“你报警,让景查把我抓走。” 张姨拿起手机准备报警,却被苏觅拦下了。薛莉莉再可恨,可孩子是无辜的。如果薛莉莉不在,她不敢想孩子会怎样。 苏觅最终没有报警,薛莉莉很意外。她站起身,看了一眼苏觅就走出了苏觅家。 张姨对着门的地方“呸”了一口,嘴里念叨着:“现在的人都怎么了,好心没好报。” 阳阳和妞妞看见推门进来的人是苏觅,都高兴的露出笑容。她蹲在地上,把两个孩子都抱在怀里。闭着眼睛说:“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我不会让你们受任何伤害…” 刚平静下来,门铃声又响了。苏觅警觉地看着张姨,以为又是薛莉莉,张姨看了一眼后叹了口气说:“麻烦事又来了。” 苏觅抱着阳阳,拉着妞妞去到客厅,张姨打开门让人进来。 080泼脏水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一看是楚挽云来了,皱着眉头说:“你们来了。” 张姨嘴里念叨着:“不是那谁也跟着来了吗…” 苏觅知道张姨嘴里的那谁是许婉娇,她不愿意提许婉娇的名字,只是许婉娇为什么会来,既然来了怎么又不进来了? 放下手里提着的上等马来西亚燕窝,楚挽云笑盈盈的说:“听说你这次回来还带回来了一个孩子,能忙得过来吗?” 说完就看着在客厅里玩的妞妞和阳阳,妞妞有礼貌的放下手里的玩具说:“奶奶好。” 楚挽云笑得眼睛都弯了,伸出双臂说:“来,过来奶奶这,奶奶抱抱。” 许是因为阳阳不怎么和楚挽云亲近,所以妞妞对她这么热情,让楚挽云格外开心。抱着妞妞坐在她膝头,一问一答的说了好多话。 苏觅端来一杯红茶说:“伯母,东霖那边最近有什么新消息吗?” “他已经醒了,接下来就是继续做一些手术,把骨折的地方都接起来,到底能恢复成什么样就看他的造化了。” 楚挽云对沈东霖的态度很让苏觅疑惑,怎么会有母亲说自己儿子恢复成什么样是看造化呢? 苏觅也看不明白楚挽云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她坐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那个乔易…是你朋友?” 她问出这句话苏觅才明白她今天来这的目的,原来是还惦记乔易呢。苏觅也不好直说乔易和自己的关系,只能敷衍着说:“是朋友…” “那下次叫来一起吃顿饭,你说说咱们现在也算一家人,多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叫他有点不合适吧?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楚挽云看苏觅没有要帮忙得意思,兴致索然的摆摆手站起来说:“我还有些事,就不在你这继续打扰了。” 妞妞看楚挽云要走,拉着她的手说:“奶奶下次还会来看我吗?” 楚挽云穿着一身精致的套装弯下腰摸摸妞妞的下巴说:“奶奶有时间就来看你。”说完还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妞妞:“这是奶奶给妞妞的红包,妞妞自己拿着去买喜欢的东西。” 楚挽云走了后妞妞就把红包交给了苏觅,苏觅笑笑,摸着妞妞的脑袋说:“这是奶奶给你的红包,你自己拿着。” 妞妞这么大的年龄对多少钱还没概念,只是开心有人喜欢自己,把红包贴在胸前高兴了好久。 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周后,苏觅接到苗苗的电话:“你上网了吗?薛莉莉真不是个东西。” 苏觅挂了电话后打开手机,铺天盖地都是薛莉莉戴着口罩接受采访的新闻。 她说用了苏觅代言的奶瓶,奶瓶爆炸炸伤了孩子的脸,原本就有心脏病的小孩现在病的更严重了。 苏觅为了消除对自己的不利影响,私下承诺给她的孩子治病,前提是让薛莉莉澄清奶瓶不是苏觅代言的那一款。等薛莉莉澄清后,苏觅却不愿意掏孩子做手势的钱,使得孩子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苏觅看到这些新闻气的咬牙切齿,拿出手机就给薛莉莉打过去,可薛莉莉始终不接电话。 最可恨的是薛莉莉还让人公布了苏觅现在的住址,不知道哪来的人都来找苏觅,说是讨一个说法。还有苏觅的手机,根本不能开机,一开机就有无数辱骂的短信和骚扰电话。 张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苏觅不主动说她也不问,只是本本分分带好两个孩子。 苏觅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卧室里不敢出去,不敢拉开窗帘。手机开了飞行模式连了无线网后,收到了乔易和苗苗的信息。还有一些多年不联系的同学都问网上的那个人是不是她,苏觅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夜里凌晨三点外面的人散去后乔易和苗苗终于能进苏觅家了,张姨打开门,他们两个看见苏觅颓废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嘴唇苍白干裂,脸色蜡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顶在头上。 乔易把苏觅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又给她端来一杯热牛奶说:“喝些牛奶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没想到苏觅喝下牛奶过了一会就睡着了,苗苗轻手轻脚和乔易走出卧室后说:“真有你的,你是不是在牛奶里放了什么药?” 乔易抿着嘴笑笑说:“我确实放了一颗安眠药,她这个样子如果不好好睡觉,真的会垮掉。” 苗苗让张姨也去睡觉不用管他俩,张姨这几天也累的够呛。 乔易自己去冲了一杯黑咖啡,喝了几口说:“这件事一定有人在背后策划,薛莉莉不会这么聪明来制造舆/论。” “真是好心没好报,是她自己从医院跑了的,现在苏觅确实没那个能力给她的孩子做手术了,又想来讹钱。” “这件事我会找到幕后推手,一定会还苏觅一个公道。刚才我看了一下新闻,薛莉莉已经开始公共募捐了,现在收到的钱远超过她所需的手术费。原本她应该关闭公共募捐渠道,可她还在继续募捐,消费公众的同情心。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找到一个切入点。” 乔易让他们公司的公关部门写了一篇文章,质疑薛莉莉说的话,还找到了很多可疑的地方。又联系了几个大V去转发这篇文章,一夜之间,风声就变了,不再是一边倒的全民讨伐苏觅,有一些理智的看客也开始质疑薛莉莉。 第二天苏觅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去看网上的留言,她惊喜的发现网上不再是全部骂她了,很多人都开始猜测苏觅是被人下套了。 甚至有脑洞大的人猜测苏觅做了母婴博主后触动了以前一些母婴大V的利益,是她们在背后搞苏觅。虽然这种说法明显是臆测,但至少有人开始相信苏觅。 苏觅在上次搬家的时候东西太多,联系了很多家庭条件不好的粉丝,连邮费都不用他们出,寄过去了很多全新的婴儿用品。 这次苏觅出事后,那些粉丝都站出来说苏觅是无辜的,甚至把快递记录和东西的照片发出来,这样一来,站在苏觅这边的人就更多了。 走到客厅看见乔易和苗苗东倒西歪的躺在沙发上,电脑还开着,都是在联系一些大V帮忙转发文章的界面,还有纸上在复盘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苏觅没有叫醒他俩,而是去厨房煮了阳春面,用张姨提前炖好的鸡汤做底,放入白胡椒提味儿,打了溏心荷包蛋进去,又摆上几根青菜,几碗色香味俱全的阳春面就做好了。 张姨拿着两个一次性牙刷递给乔易和苗苗,两人刷完牙后看到桌子上的面,馋的连招呼都没打就开动了。 一碗面下肚,额头上都渗出些汗。苏觅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说:“看来我也不用问好不好吃了,你们两个嘴这么挑都吃完了,应该是很好吃了。” 张姨带着两个孩子进了卧室,乔易拿来电脑打开说:“现在网上的风声已经完全变了,都在质疑薛莉莉为什么接受了超过手术所需费用五倍的捐款,多余的捐款要如何使用。” 可苏觅想要的结果不是这样,她不想只是公众的视线被转移而已,她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乔易当然知道苏觅的想法,他手里还留着第一次带薛莉莉去医院的录音和视频,里面薛莉莉亲口承认了她根本没有买过亲亲奶瓶。 亲亲奶瓶原本就是国产奶瓶里的高端产品,而苏觅联名那一款因为请了著名插画师来设计图标,价格比常规款还要贵出将近一百块。以薛莉莉的消费能力,她怎么可能买得起。 乔易已经让秘书去整理这些证据了,他的这些猜测也已经汇总成文章发布了出去。 过了不到一小时再打开电脑看,已经有很多媒体跑到医院去找薛莉莉了。 镜头里的薛莉莉有些惊慌失措,看着镜头极其不自然,眼神也躲躲闪闪的。 一闪而过的镜头里苏觅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虽然戴着口罩,可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许婉娇。 果然又是许婉娇在背后搞鬼。 苏觅心疼薛莉莉的孩子手术还没做成,病房里又挤满了采访的记者。孩子想要好好睡一觉都成了奢望。 “让那些记者都离开医院吧…这件事到此为止。” 乔易听到苏觅的话很是不理解,说:“为什么?” “孩子是无辜的,薛莉莉是受人指使。现在我只希望和她背后的人较量,不想再把薛莉莉牵扯其中了。” 乔易又问:“你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了?” 苏觅点点头:“薛莉莉已经借着这件事筹到了医药费,她的目的达到了,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可她背后的人才可恨,一次又一次抓着我不放。” 乔易看着苏觅愤恨地握紧拳头,轻抚她的后背说:“放松些,有我在。我说过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谁也跑不了。” 苏觅听到乔易的话莫名心安,点点头。 一直在一旁看着的苗苗笑着说:“啧啧啧,真是感动。我一个单身狗这是在看偶像剧现场直播。” 81催收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打听到了薛莉莉在哪家医院,为了安全起见,跟着苗苗一起过去找薛莉莉,想问个明白。 短短一周,这件事情的热度就降了很多,今天再过去时,医院里已经没有记者了。 薛莉莉抱着孩子在床/上输液,看见苏觅和苗苗有些心虚的放下孩子,站起来警觉的问:“你们怎么来了?” “你为什么要在网上诬陷我?”苏觅开门见山的问。 薛莉莉坐在椅子上,双臂抱在胸前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说:“我不知道你在说啥,啥叫泼脏水?” 苗苗听不下去了,指着薛莉莉说:“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最开始你就是别人请来的托,后来苏觅知道了你家情况,不仅没有告你损害她的名誉,还给你买了那么多东西。你倒好,不仅不知道感恩,现在又来那一套。你是尝到甜头,上瘾了是吧?” 这话说的实在是一阵见血,薛莉莉有些气急败坏的拿出手机,嘴里念叨着:“我现在就打电话叫记者来,说你们搔扰我。” 苏觅听到后激动得走过去抢过来薛莉莉的手机,正好被进来的许婉娇看到,拿起手机拍了下来。 薛莉莉趁机倒在地上,哭天抹泪的说:“我可真是命苦啊…”一遍一遍像祥林嫂一样重复着自己那一套说辞。 看到许婉娇后苏觅气愤的走到她面前说:“为什么什么事你都要掺和?” “这还不简单?因为我恨你,我就是要看你一步步身败名裂,看你还怎么摆那套富家小姐的做派。” 苏觅和苗苗隐隐觉得她们已经走进了许婉娇精心设计的圈套里,可谁知许婉娇来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了记者。 苗苗指着许婉娇不示弱的说:“你非要把事情做的这么难看?那就不要后悔。” 许婉娇手里拎着价值不菲的限量款奢侈品包,气定神闲的坐在床边摸着薛莉莉孩子的脸蛋说:“我什么时候后悔过?如果非要说后悔,那就是后悔以前没有让你流产,还让你生下了孩子。”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苏觅终于忍不住了,站在许婉娇面前,拉着她的衣领强迫她站起来说:“我警告你不要再对阳阳使什么坏,否则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好巧不巧,记者进来又拍到了这一幕,苏觅扯着许婉娇衣领,而许婉娇这次没有动手,只是任由苏觅扯着她的衣服。 这些记者像闻到味儿的苍蝇一样涌进病房,摄像机、话筒全部怼在苏觅面前,其中一个女记者说:“请问您这次来薛女士的病房是来威胁她不要把更多内情说出来吗?” 苏觅冷笑一声,接过话筒说:“这件事情在这里我公开回应一次。薛莉莉,一个连750块每月的房租都交不起的人,怎么会买一个300多的限量款奶瓶?如果你们有正常人的思维,就不会相信她的话。还有,这是我帮她交了一年房租的收据,这是住院单,押金单。是她自己不告而别,错过了给孩子做手术的最佳时机。我就说这些,信不信由你们。” 一些有良知的记者开始沉默了,但里面有几个是许婉娇花钱请来的自媒体,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那么请问您为什么要抢夺当事人的手机?还殴打帮助当事人的许女士呢?” 许婉娇对这个问题很满意,坐在一边满意的点点头,苏觅实话实说:“薛莉莉要叫记者来,我不想让这件事继续占用公共资源。” “您为什么不想让薛女士叫记者?还是说您在心虚什么?薛女士手机里是否有什么对您不利的证据?” 苏觅和苗苗都听出来这个记者居心不良,苗苗干脆拿过她的话筒对着镜头说:“是不是有人花钱叫你过来的?你不觉得你在针对苏觅吗?” 那个记者是有名的刺头,拿钱办事,在圈里名声极差,所以根本不在乎苗苗的质疑。还想说些什么,乔易看到网上的直播后,也赶来了医院。 他一身深色西装,高挑的身姿从门外走进来时就吸引了几个记者的镜头,更是有眼尖的记者认出了他是FUN视频的董事长。 乔易站在苏觅面前说:“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公众一个公开、客观,基于事实真相的澄清,清者自清,在这不便多说。” 乔易一出现,立马有脑筋转的快的记者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问:“请问您作为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参与到这件负面新闻里,是否对您公司的股价有影响?FUN视频的股东作何感想?” 苏觅意识到如果乔易参与进来,对他和他辛苦创办的公司会很不利,想要说什么,却被他坚定的眼神阻止,“我的公司对我来说很重要,可苏觅女士不仅是我司重点培养的母婴博主,更是我很好的朋友。于公于私,我都不会对这件事置之不理。我们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乔易拉着苏觅就要走,那些记者还穷追不舍,乔易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苏觅头顶,搂着她的肩膀快步走出了医院。 上了车后的苏觅看着追出来的记者疯狂拍打着车窗,像一群洪水猛兽追逐着猎物,全身发抖着瑟缩在乔易怀里。 直到车子发动后,她才终于哭出来,身子一抖一抖的,想忍着不哭出声来,却低估了自己的委屈。 乔易轻拍着苏觅的后背,低声说:“如果哭出来会好受一些,那就哭吧…” 苏觅害怕自己现在情绪失控的样子回家会吓到两个孩子,想在楼下咖啡馆坐一会儿。 乔易和苗苗陪着苏觅在咖啡馆里坐着,三个人谁也不说话,乔易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处理一些必须要在今天做完的事情。 苏觅情绪稳定后看着坐在身边和对面的两个人,突觉人生在世,有这样真心关心自己、对自己好的人真的很难得。或许她应该知足,在爱情和亲情方面她的运气或许没有那么好,但老天爷在友情方面已经格外偏爱了。 乔易和苗苗送苏觅回家后都各自离开,看见桌子上摆放的碗筷数问张姨:“怎么多摆一副碗筷?” 苏父从卧室里走出来,苏觅惊讶得说:“爸你这么多天跑哪里去了?上次让你把那些钱给工人们发下去,你拿着钱干什么了?” 苏父坐在椅子上垂着头,唉声叹气,就是不说话,更不回答苏觅的问题。 苏觅叹了一口气,看着日渐苍老、消瘦的苏父也不忍心再问下去,于是便说:“先吃饭吧。” 夜里十一点时,家里所有人都睡着了,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巨大的砸门声。 苏觅披着一件外套走到门的位置,打开猫眼看了下,又是一群农民工打扮的男人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口。 苏父和张姨都上了年龄,睡眠浅,都起身走到了客厅。 苏觅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让他们不要发出声响,苏父轻手轻脚看了一眼猫眼低声说:“这是催收的…” 门外突然又开始继续疯狂敲门,还叫嚣着:“苏世雄,我们知道你在你女儿这!要是不按时还钱,我们就天天过来。迟早你女儿也要把你赶走。” 苏觅听了他们的话不由得心惊肉跳,催收往往都是高利贷公司才会做的事,苏父难道还借了高利贷? 门外的人走了后,苏觅让张姨回去继续休息,打开客厅的灯和苏父坐在沙发上,想心平气和的好好谈一谈。 “您真的借高利贷了?” 苏觅多么期待苏父摇摇头,或者说这只是一场误会。可漫长的沉默后,苏父点点头,叹了口气说:“爸爸对不起你…” 苏觅终于抑制不住眼泪,接连几天没有一件开心的事情,她的情绪总是在崩溃和恢复之间反复。 苏父看着苏觅的样子有些束手无策,只能沉默的坐在一边。 可即便苏觅再生气,此时此刻她更希望苏父可以像个父亲一样安慰她几句,可苏父始终沉默着。 苏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着说:“您为什么要借高利贷?” “嘉遇他…被逼的…” 又是陆嘉遇,“我已经帮他还了钱,他又问您要钱了?” 苏父点点头,弓着腰,一只手抚在额头上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赌上了…要是不还的话连命都没有了…” 苏觅突然有一种天塌了的感觉,她一直认为自己父亲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儒雅、博学、甚至多金。可现在,这些优点都不见了,他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老头,甚至脑子经常犯糊涂。 “我不会连累你和阳阳,明天天不亮我就走。” “您要去哪?除了我这您还能去哪?” 苏父勉强笑了笑说:“住的地方有,你不用担心。我继续住在你这,你和阳阳都不得安生。” 苏觅现在对苏父真是爱恨交加,如果当初听她的话及时止损,好好拿着钱养老,什么事都不会有。 窗户突然闪进来一束刺眼的光,窗帘都拉着,那光还是照了进来。 苏觅知道这又是催收公司想出来的损招,不要到钱誓不罢休。 82不值一提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父起身就要回卧室去收拾东西,作势要走,苏觅拉住苏父说:“爸您要干什么?” “你就让我走吧,我不走,他们会一直在这打扰你的。” “我们是家人,除了阳阳,您是我唯一地亲人了。” 苏父听到这句话突然老泪纵横,用手在脸上抹了下眼泪说:“咱们家怎么就成这样了…” 苏觅在嘴里自言自语说:“是啊,这个家怎么就成这样了…” 外面的灯还在持续向这个方向照着,可能是照到了别人家,有人打开窗户伸出头在外面骂:“有没有公德心,这么晚了不让人睡觉。” 原本楼上楼下的人不知道他们是在照苏觅这个房子,没想到那帮人居然拿着喇叭爆出了苏觅家门牌号,说他们一天不还钱,就要来骚扰一天。 过了没一会儿,又有人来敲门,是苏觅家对门地一户住户。 刚打开门,对面地住户就说:“你们到底惹到什么人了?要是欠了钱就还掉好不啦?搞得我们都不得安宁。” 苏觅陪着笑脸一直弯腰道歉,关上门后一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说:“爸您先回房间睡觉吧,您在这耗着也不解决问题。” 苏父回房间后苏觅蜷缩在沙发上,回想着以前她妈妈还在世时地生活,真是羡煞旁人。 苏觅一夜没睡,沈东霖已经两个月没有打来赡养费了,苏觅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现在只有那笔赡养费才能解决此时此刻地困境。 早上安顿好了一家人苏觅就换好衣服去找楚挽云,现在联系不到沈东霖,只能去找楚挽云说赡养费这件事。 苏觅走到这一步,自己给自己鼓了一夜的劲儿。原本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做出这种问别人要钱地事情,可她实在没办法了。 楚挽云看到苏觅来了,还挺惊讶。苏觅也是第一次看到楚挽云坐在电脑前,桌面打开的也不是什么网页,而是一大堆密密麻麻地表格。 楚挽云合起电脑,从书桌后面走出来说:“阳阳没有一起过来吗?” 苏觅摇摇头:“今天我来是有些事…”看着沈家熟悉家具、布置,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在这住过地那些日子。 楚挽云让家里保姆倒了杯水端过来,看着苏觅说:“脸色怎么这么差?” 苏觅没说自己昨夜一夜没睡,甚至是没合眼,缩在沙发里一晚上没睡。 楚挽云看苏觅地样子也看出来她今天来是有事,就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虽然我不是你婆婆了,但好歹是阳阳地奶奶。” “那个…东霖出国治疗后,两个月没有给我们赡养费了…您也知道我家最近出了很多事,我需要那笔钱…” 楚挽云还是一副笑盈盈地样子说:“那个赡养费地事情我听说了,你现在一个人带着阳阳,确实经济压力比较大。” 苏觅等着楚挽云继续说下去,可楚挽云端起了茶杯,慢慢悠悠开始喝起了茶。 她有些着急地继续说:“我就想问问您,这个赡养费能不能先给我,东霖回来后我会给他解释。” 楚挽云气定神闲地放下杯子慢慢悠悠地说:“我是这样想的,阳阳毕竟也是我们沈家地血脉,你可以让阳阳回来认祖归宗,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可以随时来看他,你永远是他的妈妈,这一点谁也不会改变。” “不可能!我不会把阳阳交给任何人。”听了楚挽云的话苏觅激动地站起来,她没想到楚挽云安的是这个心。 楚挽云看到苏觅地反应倒也不恼,还是笑盈盈地拉着苏觅地手说:“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苏觅坐下后,楚挽云斜着身子看着苏觅说:“现在阳阳快一岁了,再大一点要送去早教,早教结束后还要去幼儿园。你不知道现在幼儿园和幼儿园之间地差距有多大。好的幼儿园,不是你有钱就能进去的。更何况苏家现在不比从前了,也不能再花几十万去上幼儿园对不对?” 苏觅听了楚挽云的话后沉默了,楚挽云看苏觅不说话了,继续说:“这才只是幼儿园,以后上了小学,初中,高中,差距会越来越明显。你以为小孩子考试比的只是成绩吗?你错了,比的是谁请的辅导老师更厉害,比的是下课后谁付出地努力更多。” “您说的我都懂也赞同,或许比起阳阳在沈家,我不能给他最优越的物质条件。可我相信阳阳,比起那些,他更希望陪伴他长大的人是我。” 楚挽云听了苏觅的话只是笑笑,她也年轻过,完全理解苏觅现在说出的这番话。 从沈家走出来后,苏觅拿出车钥匙准备开车,想了想,自己现在经济条件,实在是不配再开这么好地车。要是卖掉这辆车,应该能卖个三十来万。 苏觅联系了一下苗苗,她认识的人多,联系一个买家应该不是问题。 苏觅把车子和沈东霖过户给她地房子卖了以后,替苏父还了钱,高利贷公司再也没有来骚扰过了。 阳阳就在苏家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后要过一岁生日了,苏父自那天离开苏觅家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连带着一起消失地还有陆嘉遇。 苗苗和乔易拿着礼物准时出现在了苏觅家,一起给阳阳庆祝生日。 比起阳阳地百日宴,这个生日显得很普通。没有豪华地酒店、没有专业地摄像团队、更没有六位数地巨型蛋糕,可围在他身边的人都是真的爱他。 阳阳刚吹灭蜡烛,就接到了沈芊芊的电话,说沈东霖第一阶段治疗结束,回国了,还有半个小时飞机落地。 挂了电话后的苏觅拿着手机愣了很久,苗苗问她谁打来的电话,苏觅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回国了。” 乔易的手抖了一下,可他的教养不允许他有别的想法,甚至觉得释然,终于可以正面竞争了。 “我送你去机场,出发吧。”乔易站起来对苏觅说。 阳阳就像感觉到什么一样,在苏觅怀里跳来跳去,苏觅抱着阳阳站起来,跟着乔易上了车。 在去机场的路上,苏觅想了一路见面后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可是到了机场,她还是没有想好要怎么打招呼。 在机场碰到了楚挽云、沈芊芊、许婉娇,沈老爷子现在还在加护病房躺着,来不了机场。 许婉娇看到苏觅抱着阳阳也来了,一脸敌意看着苏觅说:“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沈芊芊听到许婉娇又在挑衅苏觅,不悦地说:“是我告诉她的,阳阳是我哥的儿子,他们一起来机场不是应该的吗?” 听了沈芊芊的话许婉娇没有再说什么,愤愤不平的冷哼一声,伸着脖子看出口的地方。 看到沈东霖被人用轮椅推着出来,苏觅的心揪成一团,身体却像僵住一样动弹不了。 许婉娇看到沈东霖后几乎是跑着过去,弯腰抱住沈东霖。沈东霖什么表情苏觅看不到,只是像吃了一颗柠檬一样,心里酸的厉害。 他们才像久别重逢的恋人,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许婉娇推着沈东霖走到众人面前,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胜利的喜悦。 乔易提醒苏觅过去,苏觅才抱着阳阳走过去。和苏觅想的不一样的是,沈东霖看到他们母子脸上一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甚至一脸冷漠和奇怪。 苏觅愣在原地,阳阳也不认识沈东霖了,玩着手里的玩具,玩具不小心掉下去,砸在沈东霖头上,他不悦地抬眼看着苏觅说:“麻烦管好你的孩子。” 听到这句话苏觅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沈东霖脸上带着厌恶地表情说:“麻烦你管好你的孩子。” 不管是楚挽云还是沈芊芊,看到沈东霖这副样子都很惊讶,沈芊芊诧异地说:“哥,他是你儿子你不记得了吗?” 沈东霖还没说话,许婉娇就挡在沈东霖面前说:“医生说他现在还没恢复好,记忆也受损了,你们不要给东霖说这些,他会受不了。” 沈芊芊看着许婉娇这副把沈东霖当成自己私有财产地样子,不悦地说:“你以为你是谁?我和我妈还在这,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 可没想到沈东霖伸手拉着许婉娇地手,温柔地抬头看着她说:“我们走吧。” 苏觅看到这幅场景,一下没站稳向后退了退,幸亏有乔易在身后扶着她,才没有摔倒。 许婉娇对着沈芊芊得意地笑笑,推着沈东霖走出了机场。 他们走远后苏觅有些绝望得看着沈东霖地背影自言自语道:“他不记得我们了…不记得我们了…他只记得许婉娇…” 乔易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只能揽过苏觅地肩膀安慰她说:“他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苏觅摇摇头说:“他连阳阳都不记得了…可他却记得许婉娇…”苏觅听许婉娇说过他们地过往,确实有很多刻骨铭心地回忆。 原来她在他的记忆力,是那么不值一提。 回到家苏觅把阳阳交给张姨,自己呆坐在沙发上愣神。 083大出血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和以前不同,沈东霖只是苏觅喜欢的一个男人,分开就分开了。可现在,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苏觅也不是以前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了。她的孩子或许不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可却需要一个父亲和日后的生活保障。 妞妞昨晚睡觉前就看苏觅坐在沙发上,今天睡醒苏觅还是坐在沙发上。她很懂事的端着一杯张姨热好的牛奶递给苏觅:“阿姨,你喝牛奶。” 苏觅接过牛奶,把妞妞抱在怀里说:“谢谢妞妞。” “阿姨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听到这句话苏觅笑着摸着妞妞的头发说:“妞妞怎么知道阿姨心情不好?” “从妞妞跟着阿姨回来,阿姨就一直心情不好。经常晚上不睡觉,坐在沙发上一整夜。是不是妞妞不该跟着阿姨来?” “不怪妞妞,是阿姨自己遇到了很多事。” 苏觅活到24岁,终于明白了生活的真谛。它一直向你出招,你就只能接招。 张姨带着洗漱好的阳阳从卧室里出来,苏觅换了身衣服,准备带着阳阳去医院看沈东霖。 沈东霖失忆了,那岂不是如了许婉娇的愿。沈东霖彻底站在许婉娇那一边,不知道以后她还会生出多少事端。 许婉娇看着苏觅抱着阳阳来了医院,冷着一张脸挡在苏觅面前说:“你们来医院干什么?医生说东霖现在还是需要静养,不能被打扰。” “打扰?阳阳来看自己的爸爸,怎么会是打扰?” 许婉娇听了这句话,笑得腰都弯了,直起腰后立马变脸看着苏觅说:“他都不记得你们了,你还来作什么?” “他是因为救我受了伤。医生也说了,只是暂时记忆受损,以后会恢复的。倒是你,为什么这么怕我和阳阳来看沈东霖?难道你对你自己这么没自信?” 许婉娇确实对自己越来越没自信,在沈东霖出事前,她已经感觉到沈东霖对自己的冷淡了,甚至到了最后连婚礼都不给她承诺了。 就在苏觅和许婉娇争论时,沈东霖睁开了眼睛,一脸不悦地说:“怎么这么吵?” 阳阳不知道为什么哭了起来,病房里瞬间更加吵闹。沈东霖干脆从床上坐起来,皱着眉头看着苏觅和阳阳说:“怎么又是你们?” 听到这句话,苏觅突然感觉原本有些热得病房里温度瞬间降到了零点,全身上下都冷极了。 阳阳愈加刺耳得哭声传到苏觅得耳朵里,把她拉回了现实。苏觅忍着眼泪抱着阳阳走到沈东霖面前说:“我知道你受了伤,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这是阳阳,是…我们得儿子…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可你以前很爱他。” 或许是血浓于水得心灵感应,阳阳看到沈东霖得脸后就平静了下来,甚至伸手去抓沈东霖得手。 沈东霖一脸疑惑得看着阳阳,有些迟疑得去碰阳阳得手,许婉娇突然过来打掉阳阳得手说:“你们看完了就走吧,医生说…” 许婉娇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觅打断:“医生说什么?我没有听到医生说什么,倒是一直在听你说。” 许婉娇看到刚才他们父子互动得样子愈加烦躁,转过身温柔得对沈东霖说:“东霖,咱们要去做康复训练了,不然一会医生又要说你偷懒了。” 苏觅很少听到许婉娇这样说话,温柔又有耐心,她心里一酸,难怪沈东霖以前会那么爱她。 沈东霖点点头,被许婉娇用轮椅推走时,又转过头看了一眼苏觅和阳阳。 只这一眼,苏觅难过得鼻子发酸。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不是已经释怀了吗? 沈东霖被许婉娇推出去后,她抱着阳阳也走出了病房。 最近医院里人太多,电梯一直超载,苏觅索性抱着阳阳走楼梯,走到三楼妇产科时实在是累的走不动了,绕到大厅的椅子那里去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几个医生和护士一边戴口罩一边朝着手术室的方向跑去,其中两个护士一边跑一边说:“伍清清不是才二十吗,怎么就生孩子了,还难产大出血。” 苏觅一听“伍清清”的名字,抓住其中一个护士问:“你刚才说谁难产大出血?” “伍清清,你是病人家属?” 苏觅摇摇头,护士看了一眼苏觅就跑了,说是要去血库调血包。 她拿出手机给娟姐打电话,娟姐一向把伍清清看成是自己的女儿,清清之前不告而别,娟姐难过了好一阵子。 接到电话后娟姐就和苗苗赶来了医院,娟姐掐灭手里的烟问苏觅:“她在这家医院?” 苏觅点点头,说:“你去护士站问一下在哪个手术室,她来做手术好像没跟人,就她一个人。” 娟姐嘴里啐了一口说:“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现在要在鬼门关走一遭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把她肚子弄大的死鬼不知道现在在哪。” 苗苗看阳阳已经在苏觅怀里睡着了,问:“你来看沈东霖?” 苏觅点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苗苗陪着苏觅一路走来,比谁都清楚苏觅压根就没放下过沈东霖。 娟姐骂骂咧咧从护士站的方向走过来说:“有人把她送到医院来,一听说可能会大出血,那家人就走了,留着伍清清一个人在手术室。那傻丫头现在还不知道外面这些事。” 苏觅听了这话,不由得替那个老实的女孩祈祷,但愿她能平安无事。 苏觅和苗苗还有娟姐坐在大厅里等清清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许婉娇手里拿着一沓单子出现在了三楼妇产科。 不知是不是苏觅多想了,她总觉得许婉娇和伍清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把孩子让苗苗抱着,走过去看着许婉娇说:“你怎么在这?不是陪着沈东霖去做复健了吗?” “我要去哪里还要给你报备吗?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 苏觅注意到许婉娇把手里的单子捏的更紧了,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怀疑。 阳阳突然睡醒了,看到不是苏觅抱着他就开始哭。苏觅听到哭声后赶紧跑去抱阳阳。 苏觅抱起阳阳后他还是哭个不停,看了下时间,阳阳是饿了。苏觅出来的急,什么辅食都没带,只能现在带着阳阳回家吃饭。 “阳阳饿了,我现在要带他回家吃饭,你们先在医院等着清清从手术室出来。” 许婉娇看到苗苗和娟姐后,翻了个白眼就进了电梯。 苏觅刚回到家就接到了苗苗的电话,说有人举报她的美容院消防设施不合格,责令停业整改。 苏觅给阳阳喂了饭就去了苗苗的美容院,娟姐还在医院等着清清,苗苗生气的说:“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我店里的消防设施装修的时候都是请人专门检查过得,说完全过关的。” 苏觅看着门上贴的封条,问苗苗:“你知道是谁举报的吗?” 苗苗摇摇头说不知道,消防大队的人直接过来贴了封条。 “你说是不是有人嫉妒我的美容院生意好,专门给我使坏?” 苏觅突然看见林丽躲在一个拐角的位置看着美容院被贴了封条,苏觅给苗苗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朝着林丽的方向跑过去。 林丽被抓住后不服气的挣脱,看着苏觅说:“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想干嘛!” 苏觅觉得整件事都透着古怪,好像有人特意要把她们从医院引开。一定是和伍清清有关系! 苗苗看着林丽,不依不饶的问:“是不是你打电话举报的?你说说你在监狱待了一段时间,怎么出来了还不老实?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保外就医,信不信我去举报你!” 林丽听到苗苗威胁的话,有些心虚的说:“我在这附近医院治病,顺道过来散步,你举报我什么?” 苏觅害怕去晚了伍清清已经出事了,拉着苗苗就走,低声说:“回医院。” 苗苗开车带着苏觅又返回了医院,到了医院后就看到娟姐在病房里哭的伤心。 原来伍清清难产大出血出了点意外,孩子保住了,可子/宫被切除了,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 娟姐看到苏觅和苗苗,哭的更伤心了,“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年纪轻轻干点什么事不好,现在…以后连孩子都不能有了…” “孩子呢?”苏觅问了以后娟姐才反应过来,娟姐抬起头拉过护士说:“孩子呢?孩子怎么没见到?” 护士语气平淡的说:“不是交给病人家属了吗?” 苏觅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现在她可以肯定这件事一定和许婉娇有关,她不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妇产科这一层楼,苗苗的美容院也不会突然被人举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可还有一件事她想不通,沈东霖不会和清清认识,更不会和清清发生关系。那许婉娇要清清的孩子有什么用呢? 苏觅几乎是跑着上楼去找许婉娇,气喘吁吁进了沈东霖的病房后看到许婉娇在给沈东霖喂水果,她拉着许婉娇的手说:“孩子在哪?” 084孩子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许婉娇皱着眉头看着苏觅说:“你在说什么?” “你不要再装了,伍清清得孩子,是你抱走了对吧。” 许婉娇放下手里得水果,去把病房门关起来,蹲在沈东霖面前说:“这件事我们可以告诉她吗?” 苏觅听了许婉娇的话疑惑得看着他们二人,沈东霖点点头,许婉娇站起来对苏觅说:“我的身体不好,之前和东霖商量了一下,还是找人代/孕。可这个在国内是犯法得,所以就没有声张。但我又不放心让一个没见过面的人生我们的孩子,所以就找了一个可靠的女孩生下我们得孩子。” 苏觅听了许婉娇的话气愤得说:“你胡说!你哪里是身体不好,你明明连子/宫都没有了!” 许婉娇背对着沈东霖,听了苏觅的话神情变变,很快又恢复平静说:“我的身体状况你怎么知道?好了,你要问得我已经说了,我想作为前妻,应该没有权力过问我这些事情吧。” 苏觅脑袋嗡嗡作响,许婉娇明显是仗着沈东霖失去了记忆在这胡说八道。沈东霖怎么会允许许婉娇做出代/孕得事情? 苏觅还想说什么,沈东霖冷着一张脸开口说:“你可以出去了,我需要休息。” 听了沈东霖的话,苏觅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得脸愣了一下,僵直着后背走出了病房。 苏觅出来没走远几步,许婉娇几乎是小跑着跟了出来。她和刚才在病房里完全不一样,几乎是手抖着,手臂上得青筋都突起着抓住苏觅问:“你都知道什么了?” 苏觅转过身微眯眼睛打量着许婉娇说:“刚才你不是还很淡定吗?原来都是装的。”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到那张病例,上面赫然写着“子/宫摘除”,许婉娇抢过苏觅得手机,苏觅本想抢过来,却又双臂抱在胸前淡定得说:“你想删掉是吗?我已经备过份了,哦对了,苗苗那里也有。” 听了这话,许婉娇把手机狠狠砸在地上,指着苏觅说:“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为什么你还要缠着他?好不容易他失去了记忆,但却记得我,可你就是阴魂不散。” “我为什么缠着你?可笑。之前阳阳在公园里被人抢走、薛莉莉得事,还有很多事我就不一一细说了。你应该都记得吧?只要我不把这些事查清楚,你就别想高枕无忧。” 许婉娇气的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得说:“好,那我们就走着瞧!” 苏觅回到伍清清得病房后,麻药已经退了,她一张苍白得小脸在煞白得病房里显得更加惨淡。 娟姐擦擦眼泪,生气又心疼得说:“你说说你干什么不好,年纪轻轻还没结婚就生了孩子。” 苗苗看到苏觅进来了,问她:“你去哪了?” 苏觅看着伍清清说:“她给了你多少钱?” 娟姐和苗苗都不知道苏觅在说什么,齐齐回头看着她。伍清清内疚得看着苏觅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你前夫…” 伍清清这句话彻底把苗苗和娟姐搞糊涂了,娟姐看着清清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她生的孩子是沈东霖得。许婉娇给她钱,让她代孕。”苏觅说出这句话,娟姐不敢相信地说:“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干这种事了?” 伍清清地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看着娟姐说:“我不想再给人洗头了,我才不到二十岁,手被那些药水和洗发水泡的像四十多岁地手。那个老不死地许建,每次来店里都欺负我…” 娟姐吃惊地说:“他欺负你?你以前没给我说过啊。” “他每次都对我动手动脚地,还威胁我要是给你说,就让我在云城待不下去。” 她们三个听了伍清清地话都沉默了,过了许久苏觅开口问:“你和沈东霖见过?” 伍清清摇摇头,有些难以启齿地说:“许婉娇带着我去了医院,做了手术,我就怀孕了…” 苏觅笑着点点头,许婉娇果然是背着沈东霖作得这件事。现在正好趁着沈东霖失忆了,骗他说是他们一起商量好的。 这件事已经超出了苏觅地预想,她以为许婉娇生不了孩子,翻不起什么大浪,可没成想,她竟然用这种手段有了孩子。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想不到。 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几个月,阳阳已经会走路了,苏觅领到了一个亲子餐厅地优惠券,趁着天气好带阳阳去玩儿。 她和阳阳正在玩滑梯,就看见许婉娇和沈东霖带着一个小孩走了进来。 沈东霖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好,孩子是许婉娇抱着。可他体贴地帮许婉娇开门、拉椅子。孩子坐下后,沈东霖就逗弄着小孩,一脸慈爱。 小孩穿了一身粉色,应该是女孩儿。她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样子,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 阳阳跑过来就看见苏觅在流眼泪,拉着她的手晃着苏觅地手臂,苏觅赶紧擦了眼泪,想要抱起阳阳离开这里。 可阳阳突然指着沈东霖,用稚嫩地声音叫:“爸爸…爸爸…” 今天是工作日,餐厅里人本来就很少,沈东霖朝着这个方向看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阳阳和苏觅。 可他脸上丝毫没有看小女孩时地慈祥和温柔,一脸冷漠、陌生地表情看着阳阳。 阳阳松开苏觅地手朝着沈东霖地方向走过去,走路还不稳当地阳阳摔了一跤,抬脸看着沈东霖地方向在哭。 沈东霖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抱起阳阳。许婉娇紧张地在后面看着沈东霖和阳阳,苏觅愣在原地,看着他们父子俩地背影。 阳阳捧着沈东霖地脸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想爸爸。” 沈东霖听到这句话嘴角抽出了几下,苏觅不忍心看到阳阳这样,从沈东霖怀里抱走阳阳说:“对不起,打扰你们了,孩子不懂事。” 阳阳被苏觅抱着后,一个劲回头看着沈东霖,嘴里叫着“爸爸”,苏觅只能忍着眼泪,抱着阳阳走出了餐厅。 出去后地阳阳还是趴在玻璃墙上看着里面,试图看沈东霖。苏觅不是一个狠心地人,可她知道,如果阳阳和沈东霖太亲近的话,许婉娇一定会有新动作。 许婉娇是一个没有底线地人,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 带着阳阳回到小区门口时,路边有一个衣衫褴褛地男人,看见苏觅过来了,身子动了动,还是没走过来。 苏觅看着实在是眼熟,停在小区门口看着那个男人,那男人明显是犹豫了好一会儿然后过了马路,走向苏觅。 苏觅害怕地抱着阳阳向后退了几步,定睛一看,居然是陆嘉遇。 陆嘉遇以前怎么也算是一个翩翩少年,怎么如今混成了这副样子? “陆嘉遇?”苏觅有些不敢相信地开口试探着,男人抬起头,果然是陆嘉遇。 “爸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陆嘉遇嗫喏着动动嘴唇,什么也没说,却传来一阵“咕咕”地肚子叫。 苏觅叹了一口气说:“你跟我进去吧。” 张姨和妞妞看到陆嘉遇这副样子都吓了一跳,待张姨看清是陆嘉遇后拍拍胸口说:“老天爷呀,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 张姨拿了几件苏父放在这里地衣服给陆嘉遇,让他先进去洗个澡。 洗好澡出来的陆嘉遇又恢复了以前地清秀俊朗地模样,只是眼神中多了些沧桑,不复从前地清朗。 他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大碗面后打了个嗝,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实在是太饿了…” 苏觅让张姨带着阳阳和妞妞进了卧室,她和陆嘉遇坐在客厅,开口问:“爸现在人在哪?” “他和我一起去了澳门…后来我跟着轮船偷/渡回来了,爸不回来…说要闯出个人样。” 苏觅听了这句话脑子都要炸了,陆嘉遇一个年轻人吃点苦头没什么,可苏父已经快六十地人了,哪里还能吃这种苦? “是你带着爸一起去赌/博地?” 陆嘉遇摇摇头:“爸知道我在赌后狠狠打了我一顿。可不知道那些人怎么联系上了爸,用同样地手段也带着爸去赌。后来他听信别人去澳门可以赚大钱,就跟着一些人去了澳门。我不放心让爸一个人去,就跟着去了。可到了那边后,很快爸就把所有钱都输完了,我们开始打工,没日没夜地打工…” “好了,你不要说了。”苏觅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陆嘉遇的话。 她顿了顿继续说:“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陆嘉遇全然没有了之前地意气风发,一脸颓丧地说:“我的学历一般,工作能力也不出众,之前还出了那些事…不知道哪里可以要我…” 苏觅本不想麻烦乔易,可现在她能想到的人只有乔易。或许可以让陆嘉遇去乔易地公司试试看,有没有合适地岗位。 约乔易见了面后,乔易和陆嘉遇简单聊了几句,说陆嘉遇可以过去上班。苏觅背着陆嘉遇问:“他真的可以吗?你不要因为我和他的关系,给他放水。” 085夜跑遇袭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最近接连发生这么多事情后,苏觅地身体越来越差,有时候走十分钟路就感觉很累很累。 她看着阳阳才一岁,自己也不过二十五岁,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换了一身运动衣就出去跑步。 天色刚暗下来,苏觅绕到了人多地人工湖边去跑步。 现在天气越来越好,跑步地人多了起来,苏觅被几个小孩有意无意地撞了好几次,有火没处发,只能朝人少地地方跑去。 跑了大概不到两千米,苏觅就弯着腰双手扶在膝盖上,大口喘着气。想着身体真是越来越不行了,以前上学地时候一口气跑个五千米没问题。 就在苏觅还上气不接下气地时候,后腰突然遭到一下重击,苏觅被打/倒在地,直直趴在了地上。 这还不算完,身后那个人拿着一个棍/子准备继续打,就被一个人拦下来,一脚踹开了。 苏觅刚想爬起来,后腰就痛地动也动不了,吃力地说:“谢谢你…” 没想到救了苏觅地人是乔易,他蹲在地上担心地问:“要不要叫救护车?” 苏觅两只胳膊撑在地上,勉强把身体支起来说:“救护车不用,但我恐怕要去趟医院。” 乔易没有再说多余的话,打横抱起苏觅就朝着自己车地位置跑去。乔易把副驾驶地位置放倒,让苏觅躺在副驾驶地位置上。 一路上苏觅都忍着腰部传来地剧烈疼痛感,一声不吭。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豆大地汗珠,嘴唇也被苏觅咬的发紫。 在这种极度地疼痛里,她没法集中精力去想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 到了医院后停好车,乔易还是抱着苏觅跑着冲进了医院。 走到医院走廊时,正好碰到了许婉娇推着沈东霖。苏觅看不出来沈东霖有什么异样地表情,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乔易还不知道沈东霖失忆了,看到沈东霖有些惊讶,许婉娇趁机走过来说:“呦,恭喜你呀,梅开二度。” 苏觅厌恶地看着许婉娇,自己夜跑被人袭击一定没这么简单,许婉娇又来自己面前嚣张。 苏觅碍于沈东霖在没有回怼许婉娇,乔易一脸不悦地说:“请你让开,我们要去看医生。” 许婉娇侧过身子让出路后在乔易和苏觅身后幽幽地说:“这是做什么了,连路都走不成了。” 因为是晚上,大部分医生已经下班了,乔易挂了急诊。 医生看见乔易抱着苏觅进来,笑着说:“现在地年轻人就是知道疼老婆,以前见过几个上了年龄地,脚肿得都反光了,还是自己一瘸一拐走进来的。” 苏觅听了医生的话想解释,医生已经递过来一个单子说:“去拍片子吧,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乔易接过单子,抱着苏觅又去了拍片子得辐射科。 拿着拍好得片子医生看了看说:“没有伤到骨头,软组织挫伤,需要静养。” 医生开了些涂的药膏就让苏觅回家静养了,苏觅想起伍清清还在住院,顺便来了就去看一看。 她从乔易怀里下来,扶着墙壁慢慢走进了病房,让乔易在外面坐着等。 自从伍清清住院后,娟姐就没离开过,一直守在病房里照顾伍清清。原本比同龄人显年轻得娟姐这几天下来,沧桑了不少。 娟姐看见苏觅走路一瘸一拐还这么慢,就问:“你这是怎么了?” 苏觅苦笑着说:“出去跑步遇到了点意外,清清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娟姐看伍清清还在睡觉,低声说:“这孩子还不知道自己子/宫被切了,傻乎乎被蒙在鼓里呢。” 可没想到伍清清早已经醒了,就是不愿意再听娟姐教育她所以在装睡。 她睁开眼睛激动得坐起来说:“我的子/宫没了?是真的吗?” 娟姐和苏觅都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伍清清这个问题。 伍清清情绪激动得掀开被子要出去问医生,结果刚一下床肚子就痛到弯着腰,捂着小腹。 可她还是要挣扎出去找医生,娟姐把病房得门关起来,让伍清清回到床/上,伍清清对娟姐吼着说:“凭什么不让我去找医生!凭什么!” 娟姐生气得指着伍清清说:“你有什么脸在这给我发脾气?” 听到这句话苏觅和伍清清都愣住了,娟姐继续说:“如果你当初不偷偷溜走,在店里和我好好学手艺,至于落到今天这一步吗?我可是把你当亲生女儿,你呢?不走正道,害怕吃苦,想走捷径,落到今天这一步不全是你自找的吗?” 伍清清先是愤怒得看着娟姐,然后脸上的神情变得哀伤,垂着脑袋哭了起来。 娟姐心疼她现在还在坐月子,过去搂着她说:“你先好好养身体,以后地事以后再说。” 伍清清点点头,靠在娟姐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苏觅实在看不得这种伤心地场面,想要走,等着伍清清情绪好一点后说:“那你就好好调养身体,我先走了。” 伍清清叫住苏觅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怀的孩子是你前夫地…” 听到这句话苏觅颤了一下后说:“这不怪你…”可这句话太违心,苏觅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乔易看苏觅从病房里出来脸色很差,担心地问:“发生什么了?” 苏觅摇摇头说:“麻烦你送我回家吧。” 乔易在路上开车一言不发,苏觅突然很想喝酒。她很少喝酒,更别提喝醉了。以前怀着孕不能喝,后来哺乳期不能喝。好不容易现在孩子也生了,阳阳也断奶了,终于能放纵一回。 “我们去喝酒吧。”乔易听了苏觅的话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掉转车头带着苏觅去了一家他经常会去地私藏酒窖。 侍应生看到苏觅一瘸一拐地走进酒窖,还穿着蹭到了土地运动服,怀疑地打量着她,又一看身后还跟着乔易,就毕恭毕敬地弯腰说:“二位晚上好,还是老地方吗?” 乔易点点头,带着苏觅去了二楼隐私性很好地地方。 苏觅也不懂这些红酒和洋酒,乔易说哪个适合女生喝她就端起酒杯喝哪个。 喝第三杯地时候苏觅已经醉的不轻了,还要端起酒杯喝就被乔易阻止了。 “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苏觅地酒杯被乔易抢走,她借着酒劲不满地说:“给我,我还能喝,喝了点酒腰好像就不痛了。” 乔易知道苏觅是真的醉了,酒精已经开始麻痹她地身体,更不敢让她继续喝了。 苏觅靠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深色地吊顶发呆,过了一会儿嘴里嘟囔着:“他为什么把我忘了…为什么偏偏就忘了我…” 楼下有乐队在表演,低沉地大提琴声盖住了苏觅地说话声,乔易第一遍没有听清苏觅在说什么。 苏觅越想越伤心,继续喃喃自语说:“为什么不爱我…还要和我结婚…现在又把我忘了…” 乔易这一次听清了苏觅在说什么,看着她痛苦地样子自己也难受万分。 他走过去,打横抱起苏觅又离开了酒窖。 苏觅在乔易怀里挣扎要下来,口齿不清地说:“放我下来,我还能喝…放我下来…” 乔易好脾气地像哄小孩一样说:“下次再喝,你的酒量还是要练练。” 乔易没有任何邪念地带着苏觅回了自己家,用热毛巾给她擦擦脸,脱了鞋放在自己床/上盖好被子,打开加湿器走出了卧室。 一个人坐在客厅地乔易,又打开了一瓶酒开始自饮自酌。 翌日。 苏觅醒来后睁开眼,看着陌生地房间布置,刚一动弹,腰部就传来剧烈地疼痛,头也是头痛欲裂。 缓了好几分钟她才想起昨晚发生地事情,后悔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从床/上下来后照了一眼镜子,头发已经睡得像一把扫帚,乱蓬蓬还带点鸡冠子地造型。 乔易听到卧室有动静,敲敲门说:“起来了吗?起来了就出来吃早饭吧。” 苏觅低着头走出去,低声说:“昨天晚上…” 乔易系着一条黑色围裙,端过两盘早点放在桌子上说:“昨天晚上你就老老实实睡了一夜,什么事都没有。” 苏觅试着活动了一下腰,没有昨天那么疼了。 她突然想起来昨天一夜没回家张姨一定着急坏了,乔易笑着说:“昨晚你喝醉了我就给你家里打过电话了,不用担心。” 苏觅抬头看着乔易说:“有没有人说过你完美地不像人?” 说完这句话苏觅就觉得怪怪的,吐吐舌头继续吃早点。 乔易笑着说:“你这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当然是夸你啊,和你认识到现在,我还没有发现你有任何缺点。” 乔易点点头说:“这个我承认。” “我现在发现你的缺点了,有点臭屁哦。” 乔易手里拿着三明治,点点头说:“这个我也承认。” 这段有些无聊的对话结束后两个人都开始笑,然后又是一段沉默。 乔易试探着问:“心情好点了吗?” “以前我不懂为什么有人喜欢喝酒,现在懂了。一醉解千愁,真是一点错没有。” 086满月宴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张姨看着一夜未归的苏觅和乔易一起回到了家,一脸满意的笑说:“回来了,都累了吧,饭已经做好了,还煲了汤。” 苏觅脸红着说:“昨天我喝了点酒…” “年轻人嘛,谁不喝酒,正常正常。”乔易倒是一脸坦然的抱起妞妞,和她一起玩儿。 阳阳扶着墙走过来,冲着苏觅要抱抱,苏觅抱起阳阳后,阳阳用一根肉肉的指头指着苏觅的脸,好像在问她昨天怎么没回家。 苏觅亲亲阳阳的脸蛋说:“妈妈也想阳阳,昨天是妈妈不对,不该喝那么多酒。” 乔易注意到妞妞一直盯着苏觅和阳阳看,然后把脸埋在乔易肩头,不一会儿乔易就感觉到妞妞是在偷偷哭。 苏觅看到乔易偷偷指了下妞妞,她放下阳阳,从乔易怀里接过妞妞抱在怀里说:“妞妞怎么啦?阿姨看看?” 没想到妞妞说出一句让所有人都惊讶的话:“我也想把阿姨叫妈妈…” 妞妞说完又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开始低声啜泣。 景查局那边至今没有找到妞妞的亲生父母,按照规定妞妞这种情况应该送去福利院,或者找一个符合要求的领养家庭领养。 可苏觅一是单身、其次年龄不满三十岁、还有一个亲生孩子,都不符合领养人的要求,让她很为难。 这段时间以来阳阳已经和妞妞有了感情,他看见妞妞在哭,着急的过去拉着妞妞的衣服使劲晃。 妞妞就像个小大人一样蹲在地上,奶声奶气的说:“姐姐不哭了,阳阳不着急。” 阳阳听到妞妞这句话,虽还不会说话,却不再着急了,露出了笑脸。 这一幕不仅惹哭了苏觅,在厨房忙活的张姨看到,也偷偷擦眼泪。 日子又这样平静的过了快一个月,苏觅收到了许婉娇的请柬,打开一看,是孩子的满月宴。 他们的孩子叫沈望卿,望卿,望卿。 苏觅在嘴里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念着念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这个名字一定是他给起的吧,苏觅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那张请柬捏皱了。 苗苗从苏觅手里拿过那张请柬,打开看了以后愤愤不平的说:“呸!用这种手段要了一个孩子还有脸来给你炫耀。” 苏觅看苗苗准备撕掉那张请柬,着急拿过来说:“不要撕…” “怎么,你真要去参加这什么沈望卿的满月宴?” 苏觅点点头,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可就是堵着一口气,要去看看沈东霖到底给沈望卿举办了多隆重的满月宴。 这一天,苏觅给自己搭配了一身得体的连衣裙,把阳阳交代给张姨,自己打车去了满月宴的酒店。 到了酒店后,苏觅在前台登记了自己的请柬编码才能进去。 沈东霖的腿大概是恢复的差不多了,许婉娇挽着他的手臂穿梭在宾客间敬酒。 苏觅看着这个画面有些恍惚,他们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苏觅挽着沈东霖的手臂,给宾客敬酒。 沈东霖和许婉娇同时看到了苏觅,只是两人的神色各异。沈东霖眸子幽深,看不出来在想什么,脸上还带着给宾客敬酒的淡淡笑意。 许婉娇则是一副胜利者的模样,挺胸抬头看着苏觅。她侧过脸去给沈东霖说了什么,然后笑盈盈的冲着苏觅走过来。 苏觅的两只手紧握着,许婉娇越来越近,她的指甲也越嵌越深,硌得手心生疼。 “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苏觅笑笑,语气平静的说:“你举办两次婚礼我都来了,这一次没道理不来。” 听了苏觅这句话许婉娇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嘴角抽搐一下,然后神色恢复正常说:“怎么不带苏冬阳一起来,毕竟望卿是他妹妹。” 许婉娇说“苏冬阳”时把“苏”说的格外重,像是在提醒苏觅内外有别。 “他还小,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妹妹,以后再说吧。”许婉娇没想到苏觅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自己的一番挑衅反而显得有些无趣。 “酒水自取,我还要去照顾其他客人,你随意。” 苏觅随便坐在一张桌子上,靠着椅背,百无聊赖一杯香槟接着一杯,直到眼前的人和物都开始变得朦朦胧胧。 她看着许婉娇和沈东霖站在台上一起给台下的宾客致辞,苏觅隐隐听见有人在议论许婉娇甚至还没有和沈东霖结婚,不过这次有了孩子算是拿到了豪门的入场券。 她看见林丽抱着沈望卿,走上去把孩子递给沈东霖,沈东霖低声说:“谢谢妈。”这话传进话筒里,坐在下面的宾客听得一清二楚。 沈东霖叫林丽“妈”,看来是把以前的事全忘了,不然怎么能对着这个毒妇叫出“妈”。 许婉娇一脸温柔的看着沈望卿,脸上的笑比以前慈祥了不少。 沈东霖看看怀里的小婴儿,又看看许婉娇,那眼神从来不曾对自己有过。 酒店侍应生推着一个一米来高的蛋糕进来时,苏觅恍惚间以为这是阳阳的百日宴。 沈东霖这几个月来不是在国外治疗,就是在国内住院,更不能让那些合作伙伴知道他失忆的事情。与其说是给沈望卿办满月宴,不如说是借着这次机会,联系一下平日里的商业合伙人。 许婉娇也乐得跟着沈东霖认识这些权贵阶级,一个小时以来,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就在主客尽欢,大家开始互相介绍熟人,帮衬生意时,伍清清戴着一顶毛线帽子,脸色苍白的推门进来,冲到林丽面前,抢走了孩子。 许婉娇惊声尖叫:“我的孩子!” 苏觅知道伍清清不会伤害孩子,所以很淡定的看着这出戏要怎么唱下去。 伍清清神色木讷的抱着孩子,看着许婉娇说:“都是你害的我,以后不能再有孩子了。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能把她给你。” 包间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其他不知情的人都面面相觑,想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许婉娇紧张的看着沈东霖,深怕沈东霖记起些什么。 林丽趁着伍清清发呆的间隙,从她手里夺回孩子,嘴里念叨着:“哪来的疯女人。”说完还给许婉娇使了使眼色,许婉娇立马大声说:“保安,保安,快把这个女人拉出去。” 伍清清几乎是快步跑到了有话筒的地方,拿着话筒说:“许婉娇,你好恶毒的一个女人。知道我大出血,你人就跑的没影了。孩子生下来了,你连打个招呼都没有,就把我怀胎九个月的孩子抱走了,你到底是不是人?” 苏觅看着伍清清一副崩溃的样子,心疼得捏紧了拳头,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在坐的这些人都是人精,知道这是沈家的私事,纷纷起身给沈东霖告别,然后离席走出了包间。 剩下的人就只有沈东霖、许婉娇、林丽、苏觅和伍清清。 许婉娇搭在沈东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的脸色立马严肃起来,呵斥伍清清说:“需要钱你可以用其他方式说,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难看,坏了孩子的满月宴。” 伍清清冷笑一声说:“我是为了钱就不会选择这种方式了。” 许婉娇先发制人的说:“你当初答应代孕就是为了钱,现在又说不是为了钱?怀孕之前医生就告诉过你生孩子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从还没怀孕,我就好吃好喝伺候着你,几百万的保姆车,迎来送往。孩子月份每大一点,我就给你的钱多一些,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许婉娇一直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伍清清嘴笨,说了几句就不知道怎么怼回去了,呆呆站在台上看着沈望卿。 苏觅能理解伍清清现在的状态,当时她生了孩子后也是反应有些迟钝、记忆力下降。 苏觅刚想上去扶着伍清清下来,娟姐就冲了进来,一副要把许婉娇吃了的样子。 娟姐之前和许建好了一段时间,林丽看见娟姐,气不打一处来,只是碍于沈东霖还在,压着火气说:“你还有脸来?” 娟姐向来是不在乎的面子的人,冷笑着看着林丽说:“我有什么没脸来的,你做了那么多坏心肠的事,现在不照样人模狗样的站在这吗?” 许婉娇不知道娟姐到底知道多少事,害怕她说出来太多,被沈东霖听到了,脚上还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跑过去说:“有什么事我们私下说,我老公他现在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 “呦,据我所知你们还没结婚呢吧?怎么就‘老公老公’的叫上了?” 许婉娇陪着笑脸说:“娟姐是吧,咱们今天见了,就当交个朋友,有什么事一会我单独请您吃饭再聊?” 林丽一听自己女儿叫“娟姐”叫得这么响,生气的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许婉娇现在顾不上照顾自己妈的情绪,一心只想稳住娟姐,从而不要在沈东霖面前露陷。 娟姐明白许婉娇的意思,露出耐心寻味的表情看着她说:“你害得我干女儿子/宫都被切除了,就给五十万,说得过去吗?” 087赡养费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许婉娇一听娟姐这话,还是为了钱来的,能拿钱消灾的,都不是灾。 她莞尔一笑,拉着娟姐的手说:“钱的事都好说,你看我从清清怀孕开始,也没亏待过她呀。” 伍清清气的冷笑一声,娟姐给她一个眼色,让她不要说话,一切都由自己来解决。 娟姐笑笑,不露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子/宫被切除的痛我想你也明白,将心比心,就不要为难清清了,她还小,这一辈子才刚开始。” 许婉娇听了娟姐这话脸色都变了,露出一个生硬的笑说:“好,那你说个时间,我们再细说这件事。” 娟姐点点头,就去拉着伍清清准备走。走到门口才看见苏觅,有些惊讶的说:“你还真来了?心真大。” 苏觅苦笑一下,扬扬手里的请柬说:“人家都邀请了,我不来岂不是显得我太小气了。” 沈东霖看着苏觅什么话都没说,苏觅叹了一口气跟着娟姐和伍清清走出了酒店。 没想到一出酒店,乔易就在门口等着。苏觅有些惊讶的看着乔易说:“你怎么在这?” “我听苗苗说你来参加那个孩子的满月宴,怕你出什么事,不放心就跟着来了。” 苏觅回头看了下酒店门头大大的LED屏幕上面都写着沈望卿的名字,有些悲凉的笑笑:“大喜的日子,我能出什么事。” “没事就好,我来带你去吃饭。”苏觅一头雾水地看着乔易,娟姐听到了,拍拍苏觅说:“眼前人才是最好的,好好珍惜。” 苏觅听了娟姐地话,一抬头乔易正好在看自己,脸红着把头转开,乔易很礼貌地给娟姐再见,然后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地动作,让苏觅上车。 乔易和苏觅还没走,沈东霖就和许婉娇出来了。许婉娇带着一脸虚伪地笑走到苏觅面前,乔易很警觉地挡在了苏觅前面。许婉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得腰都弯了,用夸张地语气说:“你们还没结婚呢,乔先生就这么护着你,真是好福气,离了婚还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 苏觅皱着眉头听许婉娇说了这些明褒暗贬的话,不悦地转过身子不去看她和沈东霖。 乔易低声说:“我们走吧。” 苏觅问乔易要去哪,乔易只说:“到了就知道了。”苏觅就没再问,由着乔易带着自己走。 苏觅从束河镇回来后就有些神经衰弱,晚上睡不着,白天没精神,在车里车子一直开着,反而睡意上来了。 摇摇晃晃感觉车子开了很久很久,再一睁开眼已经是天黑了。 下了车后就是一片深蓝深蓝地人工湖,湖中央有一座造型别致四面都是亚麻布帘地房子。 这里的空气比起城市里清新很多,苏觅仰着头大口呼吸了几口,闭着眼睛说:“这里可真舒服,你在哪找的这么一个地方?” “这里我打算建成一个度假村,还没有规划好。只是我太喜欢这个地方,就先给自己建了这么一座房子,偶尔会来住几天。” 苏觅坐在湖边正在发呆,突然有一艘小船飘过来,上面还有一个蛋糕,点着蜡烛。 苏觅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得,拿出手机查了下日期,惊讶地看着乔易说:“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连我自己都忘了。” “上次你提现打赏地钱,我有你的身份证复印件,忘了吗?” 苏觅笑笑,手臂向后撑在地上,歪着脑袋看着乔易说:“如果我先遇到的人是你,那我肯定死皮赖脸追着你不放。” 乔易听了这话,笑得露出一排整齐地白牙,弯腰把蛋糕从船里拿出来说:“生日快乐。” 苏觅小心翼翼捧着蛋糕,闭着眼许下愿望,然后吹灭蜡烛。蜡烛灭了以后周围暗下来不少,苏觅偷偷流了几滴眼泪,趁乔易给自己切蛋糕时用手背抹掉眼泪。 乔易递给苏觅一块蛋糕说:“许了什么愿望?” “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苏觅露出狡黠地笑看着乔易,顿了顿又说:“我许的愿望是希望我妈妈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开心。” 乔易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苏觅,或许安慰根本没有用,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一定会的,我是一个相信轮回地人,你妈妈是个好人,在另一个世界一定会开心幸福。” 苏觅把头靠在乔易肩膀上有些哀伤地说:“以前每年过生日,我妈都会提前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做蛋糕,给我生日惊喜。去年她去世了,今年就只有你记得我生日。” 乔易搂在苏觅肩头,“如果你愿意,以后地每一年我都会给你生日惊喜…” 乔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觅打断了,她指着远处地萤火虫惊喜地说:“你看!这里怎么会有萤火虫?” 乔易有些无奈地耸了下肩说:“看来这些人还需要培训,不到时间就把下一个惊喜放出来了。”说完话,乔易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无奈地叹叹气。 苏觅早已经像个小女孩一样,跑过去,想要离萤火中近一些。 不能说这是迄今为止苏觅过得最开心地一个生日,但一定是最难忘地一个生日。 乔易开车带苏觅回市区时,苏觅一直兴奋地说着刚才那些萤火虫有多美,那个小船载着一个生日蛋糕有多浪漫。 车子里放着浪漫地音乐,乔易心情也很好,跟着音乐嘴里轻哼着。 车子停在苏觅家楼下时,乔易还是舍不得让苏觅下车,欲言又止地看着苏觅,苏觅有些没心没肺地说:“那就下次见啦。” 乔易点点头,看着苏觅进了小区。 刚到楼下,就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苏觅接起来后问:“请问是苏觅女士吗?” “是的,请问你找谁?” “沈东霖先生给您订了生日蛋糕,但您好像搬家了,请您告知一下您现在地住址,我给您把蛋糕送过去。” 苏觅拿着电话走了一会儿神,沈东霖连她这个人都不记得了,怎么还会记得她的生日? “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他不会给我订蛋糕地。” “不会弄错地,是去年沈东霖先生在我们这订了两个人地蛋糕,另一个是您儿子的。他说以后每年您和您儿子生日地时候都要按时给你们送蛋糕,沈先生已经提前结清了十年地费用。” 苏觅拿着手机的手都开始发抖,沈东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他失忆了。 苏觅说了地址后半个小时蛋糕就送来了,她捧着那个十分精致的蛋糕在消防通道里坐了好久才进家门。 推门进去后,张姨已经做好了一桌子饭菜,原来不止乔易记得她的生日,张姨也记得。 她又和阳阳、妞妞、张姨一起过了一个生日,既然两个蛋糕,许两次愿不过分吧。 过完生日一个人回到了卧室,翻着手机里的记账app查最近花的钱。家里又多了一个小孩,花销比以前高了不少。沈东霖已经三个月没有打来赡养费了,她拿出当时的离婚协议书,准备明天直接去找沈东霖。 第二天苏觅顶着两个黑眼圈就去了沈氏集团,前台秘书都认识她,没有为难苏觅,让她直接进了会客室等沈东霖。 沈东霖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走路有些慢,推门进来时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 苏觅被他脸上的表情刺痛了,手里拿着的离婚协议书被攥得更紧。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一会我还有会。” 苏觅没想到再见面时开场白会是这样,愣了愣站起来说:“我们之前离婚签署的协议书…”她的话还没说完,沈东霖就打开离婚协议书皱着眉头看了看,然后抬头看着苏觅,停顿几秒种后说:“好,一会我让秘书去办,这三个月算我违约,会额外给你一笔违约金。” 说完后沈东霖就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桌子上,转身向门的位置走去。 就要踏出门时,苏觅开口道:“你真的把我忘了吗?” 沈东霖停下脚步,直挺挺的后背动也不动,而后转过身看着苏觅,点点头。 苏觅有些自嘲的笑笑说:“可你却没有忘记她,甚至只记得她的好。” 沈东霖挑挑眉说:“不会,看了这份离婚协议书后我认为你是一个很节制的人,没有借着离婚的事,和我分公司的股份,只是拿了自己应得的赡养费。” 苏觅抬起脸看着沈东霖:“所以你认为我是一个好人?” 沈东霖点点头:“还有事吗?我的会议时间到了。” 苏觅惨白着一张脸摇摇头,看着沈东霖走出了会客室。 原来他只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好讽刺。 秘书没过几分钟就送来一张支票,毕恭毕敬的说:“这是董事长给您的支票,还吩咐说以后会按时给您赡养费,请您不必担心。” 苏觅点点头,收起支票,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样,软塌塌的坐在椅子上。 沈东霖的秘书担心的问:“苏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我帮您叫医生?” 苏觅摇摇头,扶着桌子站起来说:“麻烦你了,告辞。” 088亲子鉴定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带着阳阳和妞妞去苗苗的美容院玩儿,看见伍清清穿着利落的制服在前台的位置站着给客人登记会员卡信息。 想必是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好了,终于想明白,开始好好上班了。 美容院中午休息的时候,伍清清看着阳阳在地上摇摇晃晃的走来走去,眼睛一直跟着阳阳转。 苏觅知道伍清清是想自己得孩子了,可人生就是这样,一步错,步步错。 乔易打来电话说陆嘉遇在公司里表现很好,从不迟到早退,学东西也很快,他考虑让陆嘉遇做他的助理,好好锻炼一下他的能力。 苏觅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家后,看见乔易在门口等着他,站在车边穿着一身西装。 苏觅怀里抱着阳阳,手里还拉着妞妞,额前有些碎发挡在眼前,吃力地走着路。 乔易看见后小跑着过来,单手把阳阳抱在怀里,把苏觅额前的碎发拨开,又弯腰摸了摸妞妞的脸说:“今天和阿姨出去玩开心吗?” 妞妞眨着大眼睛点点头,用甜糯的声音说:“开心,和阿姨、弟弟在一起好开心,看到叔叔也开心。” 苏觅揉着有些酸痛的胳膊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乔易一边朝小区里面走一边看着阳阳说:“阳阳今天开不开心呀?” 阳阳似懂非懂的看着乔易,伸手去摸乔易的脸,乔易把脸送过去让阳阳摸。 到了家后苏觅知道乔易今天来找她是有事,就让张姨带着阳阳和妞妞去吃饭。 乔易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在桌子上说:“这是我让助理统计从你发第一个视频以来的数据,几乎是节节攀升。后来因为一些负面新闻热度有所下降,但在我们的危机公关后,你的人气又上来了。” 苏觅拿着那些表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数据,从薛莉莉那件事后,她再也没有发过视频,甚至连FUN视频APP都下载了。 以前不是公众人物地她,实在是看不下去那些不明真相地人在网上谩骂她。索性卸载了APP,再也没有登陆上去过。 乔易打开苏觅地主页,最后一条视频地留言已经刷到了快十万条,大部分都是粉丝问苏觅什么时候会回归。 接过乔易地手机,苏觅一条一条翻看着留言,不知不觉眼泪就在眼眶里开始打转。 乔易递给苏觅一张纸巾说:“要不要重新开始?如果你想,我会帮你策划,如果你厌倦了去做一个公众人物,那我就帮你注销这个帐号,忘记这些不开心地事情。” 苏觅之所以今天带着阳阳和妞妞都出去,就是因为张姨最近照顾两个孩子,腰一直反复痛,可请两个保姆她现在支付不起那么多工资。只能把两个孩子带出去,让张姨在家好好休息。 如果说苏觅有多喜欢母婴博主这个身份,她并没有喜欢到可以接受陌生人地非议,但她现在需要一份可以赚钱地工作,同时又可以兼顾到两个孩子,那这个工作就很适合。 “我可以重新开始。”乔易听到苏觅这句话后点点头说:“那我回去就让团队开始策划你的视频选题,争取这个月就拍出一只视频。” 苏觅地新视频还没有拍出来,就看到有人在疯狂@她,点进去看了以后,居然是薛莉莉的直播间。 薛莉莉自从那次尝到了被公众关注的甜头后,就开始疯狂直播,没才艺就在直播间开一些三俗玩笑,网上流行什么她就说什么。一路这样下来,居然收获了十几万粉丝。 她发现自己说起苏觅时,那些粉丝最感兴趣。一来因为苏觅算是半个公众人物,二来苏觅曾经是沈氏集团董事长的妻子。 苏觅点进薛莉莉的直播间,看到她又在胡编乱造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气的想留言质问她,又怕被人抓到把柄,最后只能点了关闭直播间。 张姨看苏觅坐在沙发上把手机摔在一边,问她:“网上又有人乱讲话了?” 苏觅不想让张姨替自己担心,摇摇头说:“没事,不用担心我。” 张姨陪着苏觅度过了最难过的这些日子,在苏觅心里,张姨早不是保姆了,而是亲人。 过了没一会儿,苗苗的电话就打来了,苏觅刚接起电话,耳朵都要被苗苗吼聋了:“你看薛莉莉的直播了?她居然在里面乱讲你和沈东霖的事情!” 苏觅退出直播间之前薛莉莉还没有讲那些,她听到沈东霖的名字,声音也提高了几度说:“她说我和沈东霖什么?” “说…算了,你不要管她说什么,现在就是要找到她,警告她以后不要再乱讲了。” 苏觅深呼吸一口气说:“你告诉我她到底说什么了。” 苗苗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说:“她说沈东霖和你离婚是因为孩子不是沈东霖的,是乔易的。” 苏觅听了气的胸腔剧烈起伏,匆匆挂了电话后,坐在沙发上在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薛莉莉就像一块狗皮膏药,黏上她真是倒了大霉。 苏觅这边还没平静下来,许婉娇的电话就打来了。苏觅看了眼尾号就把电话挂了,可许婉娇一直打,接起来后许婉娇用奚落的语气说:“看来你还真是不甘心这么没热度,居然和薛莉莉这种人一起炒作。” “我炒作什么?炒作我婚内出/轨,孩子是和其他男人生的吗?你说这话之前动动脑子好不好?” 许婉娇未必想不过来这个道理,或许只是借机奚落苏觅一番罢了。她在电话那头冷笑几声说:“你想知道东霖听到这件事后什么反应吗?以前他不会相信,但现在就难说了。” 苏觅懒得和许婉娇打嘴炮,刚想挂电话,门铃就响了,没想到许婉娇在电话里说:“还真是准时,你应该去开门了,更难对付的人来了。” 张姨在猫眼里看了以后皱着眉头过来给苏觅说:“是沈家的夫人来了…” 苏觅用手捂着脸靠坐在沙发上,她真想突然从这个世界里消失,为什么每天都要发生这么多事? 楚挽云看是苏觅开的门,皱着眉头说:“家里的门铃有问题了吗?为什么这么久才开门?” 苏觅懒得解释,冷冷说了句:“阳阳现在在睡觉,两个小时以后才会睡醒。” 楚挽云把自己的包放在沙发上,双臂抱在胸前说:“我今天确实是来看阳阳的,不过除了看他,恐怕我们还要一起去一趟医院。” “去医院?为什么?” “为什么?你非要让我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吗?”楚挽云斜着眼冷冷看着苏觅,还在上下打量着苏觅,最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才把目光挪开。 楚挽云虽说没有真正喜欢过苏觅,可一直以来对自己也算客客气气,今天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她脸色看。 “阳阳是我的孩子,你要带他去哪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是,是你的孩子,可是不是我们沈家的孩子就不一定了。” 苏觅听了楚挽云这话,原来也是听信了薛莉莉在网上胡编乱造的话,来这兴师问罪。可楚挽云没那么时髦,会到网上去看直播,一定是许婉娇给她说的。 可能是他们说话声音太大了,阳阳被吵醒,开始哭起来,苏觅赶紧跑进卧室,抱起阳阳低声哄着他,想让他接着睡。 没想到楚挽云也跟着进来了,想要抱走阳阳,苏觅抱着阳阳躲在墙角说:“你干什么!这是在我的家!他是我的孩子!” 家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伴着阳阳的哭声,楚挽云和苏觅的争吵声。 “你不要过来,如果你再冲动,我立马/报警!” 可楚挽云完全不吃这一套,怒目圆瞪着说:“你以为我们沈家白在云城叱诧风云这么多年?笑话。且不说我做错了什么,我来看我孙子有错吗?” 张姨看楚挽云这架势,紧紧抱着楚挽云的腰给苏觅说:“你先带着阳阳出去,我把这个女人给你拉着。” 楚挽云十指不沾阳春水,力气哪有张姨一个干了一辈子活的人力气大,被张姨死死抱着。 可楚挽云听了那个谣言信以为真,现在沈沛的身体那么差,随时有可能去世,如果阳阳不是沈家的血脉,却还要继承一份遗产,这种事情,楚挽云不会允许发生的。 眼看着苏觅带着阳阳走出了门,楚挽云随手从床/上拿起一个玩具,砸在张姨脑袋上,张姨痛的叫了一声,楚挽云趁机甩开张姨,跑出去追苏觅。 苏觅还穿着睡衣,根本没有跑远,就在消防通道里躲着,楚挽云出来后大声说:“你越躲说明你越心虚,这个亲子鉴定,我们是一定要去做的。现在我来找你,是给你留面子,等东霖自己来找你的时候,恐怕就不会像我这么客气了。” 阳阳突然开始哭,楚挽云循着哭声找到了苏觅母子,看着他们说:“你今天不想去做可以,但阳阳要想继承沈沛的财产,就必须要去做亲子鉴定。” 苏觅冷笑一声看着楚挽云:“阳阳是我的孩子,不是我去抢钱的工具。” 089医院偶遇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楚挽云听了苏觅这话,笑得前仰后合说:“你还真是年轻,如果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还这么想的话,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楚挽云提着包作势要走,突然又转过头说:“回去看看你家保姆吧,老胳膊老腿的还自不量力。” 苏觅听了这话,抱着阳阳跑进了房间,看见张姨拿着棉签蘸着酒精在给自己消毒。 妞妞也蹲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张姨,脸上还挂着眼泪。 苏觅把门反锁后跑过去一看,张姨额头上的伤疤根本不是消消毒就能好的,必须要去医院缝针。 “走,咱们去医院。” 张姨把药箱放好,站起来自责地说:“你看我净给你添麻烦…老了老了,真是没用了。” 苏觅一手抱着阳阳,随便穿了件外套就准备去带张姨去医院,妞妞懂事的说:“阿姨,我不去医院了,我就在家待着等你们。” 苏觅把妞妞带回了卧室,看着她躺在床/上说:“你乖乖在家睡一个午觉,睡醒了阿姨就会回来。门只有阿姨才能打开,谁敲门都不要开,知道了吗?” 妞妞乖乖盖上被子,点点头说:“阿姨快去医院吧,奶奶还在流血。” 苏觅出门打了个车,带着张姨直奔医院。 张姨在里面进行缝合伤口,苏觅带着阳阳在外面等,没想到居然在这都能碰到沈东霖和许婉娇。 许婉娇手里拿着一沓单子给沈东霖说:“医生说你恢复的很好,只要注意休息,定期来复查,一定会完全康复的。” 许婉娇看沈东霖根本没有在听她讲话,而是抬头看着前面,她循着沈东霖的目光看向前面,发现苏觅弯着腰在和阳阳玩儿。 阳阳欢快的笑声响在整个走廊里,苏觅嘴里轻声说:“妈妈的乖宝宝真可爱。” 许婉娇气恼地把手里地检查单攥紧,压抑着怒火说:“东霖,咱们走吧…” 可这话正好被苏觅听到,她缓缓抬起头,或许是蹲的时间太久,刚一站起来有些晕眩,没想到沈东霖居然快步走过去扶稳了苏觅。 苏觅站稳后就把阳阳护在身后,把手臂从沈东霖手里抽出来,面无表情地说:“谢谢。” 许婉娇在沈东霖身后用恐怖地眼神瞪着苏觅,却碍于沈东霖还在,只能假装心平气和地说:“好巧啊,你也在医院。” 苏觅就像没听见许婉娇说话一样,抱着阳阳准备走,正好张姨走了出来,看见沈东霖和许婉娇没好气地说:“晦气,真是晦气。一大早跑家里来闹,又在医院碰到。” 沈东霖蹙眉开口道:“什么意思?” 苏觅不打算说,可张姨在气头上,愤愤不平地说:“我们家小姐已经和你离婚了,你妈还摆出一副婆婆地做派来找事,还说什么孩子是不是你们沈家地要做了DNA才知道。” 沈东霖完全不明白张姨在说什么,一脸疑惑地看着张姨和苏觅,低头又看见了从苏觅身后探出来一个小小的脑袋,简直是和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地。 许婉娇之前还一直发愁要怎么才能不着痕迹地让沈东霖知道网上地流言,现在不就是一个绝佳地机会吗? 她慢悠悠地开口说:“那个…网上有人说…这孩子不是你的…” 没想到阳阳居然从苏觅身后走出来,抱着沈东霖地大腿仰着一张小脸看着自己爸爸,小嘴巴慢慢张开说:“爸爸…爸爸…” 沈东霖失去记忆后就对苏觅母子冷若冰霜,可今天看到这个几乎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地小男孩,没由来的有些想要亲近,尤其是他仰着一张小脸,张开嘴叫自己“爸爸”,他心里地感觉更是奇怪。 就在他们都站在原地看阳阳和沈东霖互动时,突然有几个护士推着一个失血过多地病人去急救,其他人都及时闪开了,只有沈东霖腿脚动的慢了些,被护士推着地病床撞倒在地,后脑勺碰在医院走廊坚硬冰冷地地砖上,“咚”地一声。 沈东霖躺在地上后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然后瞳仁逐渐涣散,最后晕倒在地上。 许婉娇狠狠推开阳阳,指着他和苏觅说:“都是你们!只要碰上你们就没好事!” 苏觅着急去扶被许婉娇推倒在地地阳阳,护士把沈东霖拉走后,阳阳指着沈东霖离开地方向一直口齿不清地叫“爸爸”。 张姨地麻药劲过了,疼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捂着伤口,苏觅蹲在苏觅身边说:“开始疼了?医生开了止痛药,我去接杯水,你先把止痛药吃了。” 张姨知道苏觅担心沈东霖地情况怎么样了,接过纸杯说:“我吃了药就带着阳阳回去,你先在医院等着吧。” 苏觅没必要在张姨面前掩饰什么,大方地点点头说:“好,一会你带着阳阳直接打车回家,不要坐地铁了。” 张姨带着阳阳回家后,苏觅一直守在急救室门外,过了不到半小时,沈东霖就被推出来了,她听到医生在急救室门口给许婉娇说:“没什么大事,刚才晕倒就是因为以前脑部受过撞击,比较脆弱。这事也怪我们地护士,刚才不小心把沈先生撞倒了,这不是着急救那个出车祸失血过多地病人吗。” 许婉娇一副知书达理地样子说:“没事没事,只要东霖没事就好。” 医生摘下口罩离开后,许婉娇看到苏觅还没走,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看着苏觅说:“你还在干什么?东霖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 “这种话我已经听了太多次了,你不用每次都提醒是我害了沈东霖。我只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许婉娇拦在病房门口,根本没想让苏觅进去。苏觅皱着眉头说:“你大可不必这样,我也没想进去看他。” 许婉娇斜着眼看了一眼苏觅说:“那你还留在医院干什么?” 苏觅透过病房地透明玻璃向里面看了一眼后发现沈东霖已经醒来了,两个人居然用这种方式对视了一眼。 看着苏觅离开,许婉娇才心安了一些。 回到家后阳阳已经被张姨哄睡了,准备做她们三个地晚餐,苏觅戴上围裙走进厨房里说:“张姨你去休息,这顿饭我来做。” 张姨没有停下手里地活儿继续切着菜说:“哪有那么娇气,以前在农村…”说到这张姨突然停下来不说了,苏觅猜张姨可能以前在家乡过得并不幸福,所以几乎不提以前地事。 苏觅推着张姨走出了厨房说:“你就听我的,去休息吧。” 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地妞妞说:“奶奶你就听阿姨的话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给阿姨帮忙。” 说着妞妞就从沙发上下来,小跑着进了厨房,开始帮苏觅择菜。 看着家里一团和气地景象,苏觅高兴地哼着歌,忘掉了刚才在医院不开心地事情。 从苏觅惹上薛莉莉那件负面新闻后,第一支视频终于像难产地婴儿一样制作好了。 虽然乔易给她请了最专业地打光师、拍摄组,可苏觅脸上地表情始终不够自然,甚至在面对镜头时还有些怯怯地感觉。 乔易看了以后摇摇头说:“这支视频还是不发,效果不是很理想。” 可苏觅不这样想,她认为这就是最真实地她,她会惶恐、会不自信,她更不是一个完美地人。 苏觅想在视频结尾加一段“独白”,讲一讲她这段时间在遭受“网络暴力”地时候心路历程。 乔易犹豫了一会儿采纳了苏觅地想法,苏觅梳好头发素颜录了一段视频,加在了之前制作好地那段视频结尾。 很多“网红”在经历了一些负面新闻后都会一蹶不振,迅速失去大批粉丝。但让乔易和苏觅都很意外地是,苏觅这支视频发出去后,以前地粉丝纷纷留言,表示很想苏觅。还说像她这么诚实地网红很少了,一定会继续喜欢她。 苏觅捧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像以前一样一条一条翻看着粉丝留言,虽然还是偶尔会看到几条谩骂地留言,但大部分粉丝还是很理智。 乔易不知道用了什么关系,投诉了薛莉莉,薛莉莉在另一个直播软件地帐号被注销了。被人断了财路地薛莉莉心有不甘,又在其/他网/站注册了帐号,继续说一些抹黑苏觅的话。 乔易建议苏觅直接起诉薛莉莉,可苏觅一直碍于薛莉莉独自抚养孩子,于心不忍。 苏觅想着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给薛莉莉打了个电话,想要约她见一次面,问问她到底要消费自己到什么时候。 没想到再见薛莉莉时,她很熟练地点了一支烟,敲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吐了一口烟圈说:“有什么事直说吧。” 云城实行全面室内禁烟,服务员看到有人抽烟后立马走过来说:“这位女士,我们店里不可以抽烟,请您熄灭您的烟。” 以前有些唯唯诺诺地薛莉莉今天听到这话就像吃了枪药一样扯着嗓子大声嚷嚷说:“我就抽这一支烟,至于的吗你?” 苏觅看着薛莉莉地变化,知道事情只会越来越难办。 090报应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可这服务员也不是吃素地,伸手想从薛莉莉嘴里拿下她的烟。薛莉莉熟练地用右手夹着那支烟,伸出左手去推服务员。 服务员气恼地使劲还了手,薛莉莉激动地想要站起来,没想到那支烟直接戳在了苏觅脸颊上。 一瞬间剧烈地疼痛和肉被烧焦地味道同时刺激着苏觅,她有些慌神地拿出手机照着脸上,看到一个不大但却触目惊心地疤痕。 服务员没想到事情最后会演变成这样,手忙脚乱地给苏觅道歉,又叫来了咖啡馆地经理。 薛莉莉想要趁乱离开,苏觅拉住她说:“我不会让你负责,你不要走。” 咖啡店地经理飞快开着车把苏觅送到了医院烧伤科,医生见怪不怪地说:“小伤口,拿着单子去开药吧,好好涂药,不要吃辛辣食品,不会留疤。” 苏觅听了医生的话总算心安了不少,拿着缴费单去缴费取药。 路过一个科室地时候居然看到了林丽母女抱着沈望卿在看医生,好奇心驱使她站在门口听医生说:“已经确诊是先天性白血病了,准备住院治疗吧。” 听了这话苏觅吃惊地睁大眼睛,薛莉莉大嗓门嚷嚷着说:“不是要去拿药吗,你怎么这么墨迹?” 苏觅很机械地走到了缴费处,把单子递给医生。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医生刚才说沈望卿有先天性白血病这件事。 许婉娇只是把这个孩子当作嫁入沈家地垫脚石而已,最伤心地应该是伍清清。 取了药准备回家地苏觅,心里乱糟糟地,思来想去,还是换乘了另一趟地铁去找苗苗。 进了美容院后伍清清热情地给她打招呼,看起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苏觅看着伍清清没说话,伍清清走过来说:“姐,你有心事?” 苏觅不会掩饰自己得情绪,点点头,正好娟姐来了,清清就回到了前台去接待客人。 娟姐拉着苏觅进了茶水间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清清,她的孩子,有白血病…” 没想到娟姐听了以后只是稍微有些惊讶,然后很快恢复平静说:“这孩子要我说就不该生下来…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来讨债得。” 苏觅是当了母亲得人,听不得这种话,皱着眉头说:“可是出生在谁的肚子里,她自己也做不了主啊。” 娟姐嘴角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说。苗苗刚从银行回来,看见苏觅和娟姐得脸色都不好,开口道:“怎么了你们两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得?” 苗苗走近一看苏觅脸上得疤痕,吃惊地问:“你的脸怎么了?” “烫了,没什么大事。” 娟姐双臂抱在胸前,说话像带刺一样:“人有时候不能太心善,太善良了就会被欺负。” 苏觅听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说自己,她不想和娟姐吵起来,免得苗苗为难,站起身说:“我要回家了,阳阳和妞妞还在家等我。” 苗苗看出来苏觅情绪有些不对劲,追着出去说:“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清清得孩子有先天性白血病,他们一定会先找清清去做配型得,这件事清清迟早知道。只是我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让清清知道,她受的伤害会小一点。” 苗苗站在一个拐角处点了一支烟,眯着眼睛吸了一口说:“那就等着许婉娇来求清清吧。”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苗苗见怪不怪得说:“你可真是个乖乖女,抽烟有什么呀,有时候心里烦,或者无聊了,来上一支还挺舒服得。” 听了苗苗的话苏觅什么都没说,或许自己真的是活得太谨慎、太中规中矩了吧。 苏觅回到家后看见王之如已经坐在沙发上和阳阳、妞妞一起玩了。王之如看见苏觅回来了,起身走过去说:“姐,你的脸怎么了?” 苏觅下意识地别开脸说:“出了点小意外,没什么大事。” 张姨知道她们又是要谈,就把阳阳和妞妞带进了次卧去玩玩具。 王之如每次出现都比上一次要瘦,黑眼圈也越来越重。苏觅担心地说:“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王之如一开口就流下了眼泪,一脸痛苦地说:“我爸爸那个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眉目。薛莉莉现在完全不接我的电话,姐,你能不能把薛莉莉约出来,我和她谈谈?” 苏觅沉默了几秒说:“其实我今天就是约薛莉莉去见面了,脸上这个疤就是她不小心烫伤地。” 王之如凑近了去看苏觅脸上地疤,担心地问:“还疼吗?” 苏觅摇摇头说:“在医院薛莉莉趁我拿药又走了,我再约她见一次面,然后咱俩一起去。” 翌日,薛莉莉准时出现在苏觅约的一家火锅店包间里。 她在点烟之前看了一眼苏觅脸上地疤说:“你那疤没事吧?” 苏觅摇摇头还没说话,王之如就着急地说:“之前你答应我的事还算数吗?” 薛莉莉眯着眼透过火锅锅底冒起来地蒸汽看着王之如说:“我见过你吗?” 苏觅心一沉,不知道薛莉莉是在装还是真的不记得王之如了。 王之如着急地把身子前倾看着薛莉莉说:“我爸就是之前住你隔壁地王叔。” 薛莉莉看着王之如,点点头说:“我想起来了,就是老王头啊。那事我记得,不过…” “不过什么?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王之如把这句话说出来,苏觅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答应的太快,薛莉莉这种贪得无厌地人一定会狮子大开口,可无论是王之如还是她,都没有条件去答应薛莉莉很苛刻地条件了。 薛莉莉吐出来一个大大的烟圈说:“条件无非就是钱,还能是什么。” 王之如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说:“如果你去景查局作证…需要多少钱?” 薛莉莉歪着脑袋看看王之如和苏觅,缓缓伸出三根手指,要了三十万。 苏觅心一惊,薛莉莉真是敢狮子大张口,只是去做个证,就敢要三十万。 王之如着急地说:“三十万我一定会筹齐,只要你答应我去做证,中间不要再变卦。” “变不变卦我不和你保证,这三十万存银行还有利息呢,时间拖得长了,就不是这个行情了。” 苏觅很明白薛莉莉这是吃准了王之如着急,所以才敢狮子大开口。但在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要怎么对付她。 走出火锅店上了出租车,苏觅就给乔易打电话,接话接通后说:“之前薛莉莉诽谤我的那些视频你那有备份吗?帮我准备一下,我要起诉她对我的名誉损毁。” 乔易听了苏觅这话高兴地说:“证据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同意。明天我就让公司地法务部门去提起诉讼。” 苏觅挂了电话后王之如立马就明白了苏觅地意思,高兴地说:“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用告她来威胁,让她直接去景查局作证,不用给那三十万块钱了?” 苏觅笑着点点头说:“原本我是不打算告她,想着她还有个孩子。可这几次我看她好像不用在家带孩子,应该是有人帮她。既然这样,那就给她点颜色看看。” 王之如兴奋地搂着苏觅脖子说:“姐你可真聪明,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夏天的雨来势汹汹,下了车后苏觅跑进了小区。 却被人一把拉住,她一回头,居然是许婉娇。许婉娇全身都被雨淋透了,头发贴在脸上,苏觅着急回家,问:“你干什么?” 许婉娇低下身子,哀求着说:“救救我的孩子…” 苏觅明白许婉娇是什么意思了,抽回自己地胳膊快速跑回了家,可许婉娇在身后穷追不舍。 苏觅停在楼下站在屋檐下说:“这就是你的报应。本不属于你的孩子,你非要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你当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都不会有报应吗?” 没想到许婉娇嚎啕大哭,“我原本是有东霖地孩子得,可保不住…我只想要一个属于我们地孩子,我有错吗?” “属于你们?要论那个孩子,她属于伍清清和沈东霖,和你有什么关系?退一万步来讲,你来找我,我又不是神仙,能救那个孩子吗?” “医生说有亲属关系配型成功地几率最大,我去找伍清清,她一定不会同意地,我求求你帮我去找她好吗?就算看在那个可怜孩子地面上。” 苏觅冷笑一声说:“许婉娇,你坏事做尽,有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来求我?” 许婉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苏觅地衣袖说:“求求你,现在只有你能救卿卿了。” 苏觅嘴里低声念着“卿卿”,沈东霖在起这个名字时,该有多爱许婉娇啊。 苏觅心一横,抽回自己衣袖说:“如果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许婉娇绝望地哭着跪在地上,腰也弯下来,喃喃自语道:“都是报应…都是报应…可为什么要报应到孩子身上?” 091报应(二)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雨下了一整夜,苏觅好不容易睡着后还一直做梦,后来干脆做噩梦吓醒了。 她梦到阳阳像一个布娃娃一样被人提着脖子拖着走,那副样子看起来既瘆人又可怜。 醒来后地苏觅几乎时跑到了阳阳和妞妞睡觉地房间去,抱起还没睡醒地阳阳,紧紧搂在怀里久久不能平静。 妞妞睁开眼睛开着苏觅说:“阿姨你怎么了?” 苏觅松开阳阳,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阿姨做噩梦了,来看看弟弟。” 妞妞搂住苏觅地胳膊说:“我不会让弟弟出事地,我会保护弟弟。” 苏觅又一次被妞妞感动了,黑暗中看着妞妞干净清澈地眸子,想着妞妞这样一直没有任何保障地寄宿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还是要去景查局问问怎么合法收养妞妞。 薛莉莉收到了法院地传票后,气势汹汹给苏觅打来了电话,问苏觅什么意思。 苏觅淡定地电话里说:“你诽谤我那些话都是你自己说的吧?有视频做证据,你想抵赖也不行。既然你不愿意配和我和王之如,那我们就一码归一码,法院见。” 苏觅为了让薛莉莉知道自己地决心,要说的话说完后就挂了电话,不等薛莉莉反驳。 一家人吃早饭地时候,门铃突然响了,猫眼上看了一眼,是苗苗带着伍清清和娟姐来了。 她们三个吃过早饭来的,进来后张姨端了水给她们,急匆匆吃了几口早点就坐过去问:“一大早你们三个都跑过来,有什么急事?” 她转脸看了一眼伍清清,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想必她已经知道了孩子生病地事,许婉娇应该找过她了。 娟姐刚掏出烟,一看家里两个孩子都在,又把烟收起来了。开口说:“昨天半夜许婉娇来找清清了,清清一心软就答应了,毕竟是自己地亲骨肉,哪有不心疼的。” 苏觅点点头:“望卿是你得孩子,你答应去做配型无可厚非。只是你和这孩子牵连越来越多,就怕以后要断地时候,你会更加舍不得。” 一直没说话地苗苗开口说:“要我说,干脆把孩子要回来自己抚养。反正那个孩子就算是告到法庭,也不一定就判给许婉娇和沈东霖。” 伍清清一听苗苗这话,眼睛一亮说:“真的吗?真的有可能把孩子还给我?” 苏觅抚了抚伍清清后背说:“你先别急,现在治好孩子才是关键。” “不能便宜了那女人,必须要给她多要些钱,不然以后你的生活没保证。”娟姐把手里地烟都捏断了,愤恨地说。 娟姐说完这话看了一眼苏觅和苗苗没反应,继续说:“你们还是太年轻了,也没受过穷,不知道没钱有多难。清清现在身体不好,以后地日子不知道是什么样,你不让她现在多弄点钱,以后更难过。” 苗苗从来没有过生活压力,听了娟姐地话不以为然。可苏觅目前和孩子是靠着沈东霖给她地赡养费来维持生活地,她完全懂娟姐说的这些话。 清清吸了口气说:“我现在要去医院,做配型。” 娟姐不放心清清一个人去,要跟着她一起去做配型。 娟姐和清清离开后,苗苗有些无奈地说:“你说咱们这碰上地都是什么事,一件接着一件地。” 这两年以来碰到的事,苏觅都已经习惯了,生活向你出招了,你总得接着不是吗? 再次见到清清时,她更瘦了,本就个子不高,再加上八十来斤地体重,看着让人可怜。 看到苏觅抱着阳阳,流着眼泪看着他们母子。苗苗实在是看不下去她这幅可怜样,索性说:“不然给你放假半个月,工资照发,你休息半个月吧。” 可清清看着苏觅,突然流着眼泪说:“望卿现在就只有你能救了…” 苏觅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清清继续说:“医生说有血缘关系地人配型成功地几率最大,可我和望卿配型失败了…望卿她爸爸也配型失败,现在只有阳阳和望卿是血缘关系最近地人了。求求你救救望卿好不好?” 听清清的话苏觅心一惊,这么快就出了配型结果,居然失败了。 苏觅看着怀里懵懂无知地阳阳,有些纠结地开口说:“这件事你让我再想想。” 回到家地苏觅一看沈东霖居然坐在沙发上,张姨一脸为难,苏觅知道张姨没办法才把沈东霖放了进来,让张姨去倒水。 阳阳一看见沈东霖,就弯着眼睛笑兮兮朝沈东霖走过去,扑进他的怀里说:“爸爸…爸爸…” 沈东霖犹豫了几秒抱起阳阳,坐在他的膝盖上。 阳阳好奇地在沈东霖脸上摸来摸去,沈东霖从一开始地不适应,到最后被阳阳逗笑。 苏觅静静坐在餐桌前看着他们父子之间久违地互动,手机地备忘录突然响了一下,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几天前和乔易约定好地今天要带阳阳去野生动物园玩儿。 正巧门铃又响了,苏觅打开门看见是乔易,脸上地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我真是记性不好,把去动物园地事给忘了。” 乔易好脾气地笑笑说:“没事儿,时间还早。我们开车过去很快的。” 乔易走进客厅后看见沈东霖也在,又看了一眼苏觅,苏觅神色有些慌张地低下头,像做错事地小孩。 阳阳见乔易要比见沈东霖还频繁,看见乔易后就从沈东霖膝盖上下来,摇摇晃晃地扑进乔易怀里。 乔易弯腰抱起阳阳,手握在他的咯吱窝下,抱起阳阳又向高处抛去。阳阳最喜欢乔易和他这样玩儿,到了最高点时兴奋地直笑。 沈东霖有些怅然若失地看着阳阳被乔易举得高高的,他现在地身体不允许抱着一个二十多斤的小孩那样玩儿。 苏觅走到沈东霖面前说:“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我们现在要和阳阳去动物园。” 阳阳听懂了苏觅的话,扬起手给沈东霖再见。 沈东霖表情微微有些变化,嘴角动了动说:“有件事…我必须要现在说。” 乔易抱着阳阳,拉着妞妞说:“我们先去楼下等你。” 阳阳被抱走后沈东霖才继续说:“望卿…生病了。” 苏觅面无表情的说:“如果不是那个孩子生病了,你根本不会来找我们对不对?” 沈东霖没有说话,用沉默回答苏觅。 苏觅气不过继续说:“就因为你失忆了,许婉娇才敢那么为所欲为。那个孩子本不该出生,也根本不属于她。你知道她为什么迟迟不和你结婚吗?因为她的户口本上是已婚。” 沈东霖皱着眉头说:“这不可能,我和婉娇在一起很多年了。” “你只记得你们在一起很多年,却忘记了她们一家坏事做尽。林丽是你们沈家的保姆,以前还勾引过你爸、勾引过我爸。她爸妈联手害死了我母亲,现在她母亲却保外就医,大摇大摆的出来了。许婉娇因为流产太多次,子/宫都被切除了,她怎么会有孩子呢,所以才去找人代孕。” 苏觅像连珠炮似地说出这么多话,沈东霖听了头突然有些痛,眼前也有些晕眩,扶着沙发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不可能?你可以去查她的户口,带她去体检。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不就一清二楚了吗?如果没有事的话,我要走了,阳阳还在等我。” “那你能救救望卿吗?” 苏觅拿着一个棒球帽,“以前你很爱阳阳,可你现在眼里只有那个孩子。” 苏觅没等沈东霖回答她,就走出了家门。 拉开车门看到乔易半躺在座位上在逗阳阳玩儿,他看见苏觅上车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坐直身体说:“你们谈完了?” 他看出来苏觅脸色不太好,有些犹豫的说:“要是你身体不舒服的话,我们改天再去?” “没事,走吧,答应了两个今天要去动物园。”坐在后面的妞妞听到这话高兴的直拍手:“出发喽!去看长颈鹿、去看大熊猫!” 一路上两个孩子坐在后面的安全座椅上欢声笑语,苏觅时不时转过身子去看阳阳和妞妞,看到妞妞已经把阳阳当成亲生弟弟后,内心有些复杂。 她去了景查局,可她现在是离异,还有一个亲生孩子,无论如何都不符合领养的条件。 很快妞妞就要被送到福利院去了,会被符合条件的家庭领养。 乔易看苏觅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心的问:“怎么了?” 苏觅指了指妞妞,然后摇摇头,乔易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不由自主地用一只手覆着苏觅地一只手说:“放心吧,有我在。” 不知道为什么,苏觅这次没有抽回她的手。可她脑海里闪现地却是沈东霖抱着沈望卿和许婉娇站在一起地样子。 她有些疲惫地把头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车子再停下来时,是妞妞和阳阳一起把她叫醒地,苏觅一睁开眼就看见三张笑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伸出手先抱了抱妞妞,又捏捏阳阳地小脸说:“我怎么给睡着了。” 乔易故意像个孩子一样说:“偏心,怎么没有我的份?” 092必须结婚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犹豫了一下说:“你这么大了还要和小朋友争,妞妞会笑话你的。” 妞妞听完后果然很配合地说:“羞羞羞,把脸抠。” 乔易伸手假装去抓妞妞,妞妞高兴地跑开了,苏觅抱着阳阳跟在乔易和妞妞身后。 两个孩子进了动物园都很开心,妞妞像是第一次来动物园一样,苏觅问:“妞妞以前来过动物园吗?” 妞妞懵懵懂懂地摇摇头,苏觅便不再问了。 可能是天气慢慢热了起来,动物园新建了一个开放式地锦鲤池,没有护栏围着,让小朋友可以和鱼亲密接触。 阳阳和妞妞都在池边蹲着看鱼,乔易突然来了一个电话,站在一边接电话,苏觅经常抱阳阳地缘故,腰有些痛,就站在旁边看着两个孩子。 就在苏觅看着阳阳伸手去捞鱼地时候,阳阳突然掉进了鱼池里,苏觅想也没想,就跳进了鱼池里去捞阳阳。 阳阳被水呛得直哭,苏觅抱起洋洋后使劲拍着后背地位置,想让阳阳把鱼池里地水吐出来。 乔易看见后跑了过来,看见阳阳已经被苏觅抱起来后着急的说:“妞妞怎么不见了?” 苏觅身子转了一圈,妞妞不知道去哪里了。她的心一惊,妞妞就那么点身高,这么十几秒地时候不会跑的不见人,而且妞妞一向很懂事,不会一声不吭就走开。 她再一看自己怀里还有些惊魂未定地阳阳,心里“咯噔”一下,又是一个全套。 只是谁会带走妞妞?带走妞妞有什么好处,她只是一个连自己亲生父母都找不到地孩子。 苏觅和乔易跑向客服中心想调监控,苏觅地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一条短信发进来:“想要妞妞明天下午四点带着阳阳来保税区仓库。” 乔易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是虚拟号码,服务器很有可能在国外,景查也查不出来是谁发的。” “一定是许婉娇…伍清清配型不成功,她就把注意打到了阳阳身上,害怕我不答应,只能用这种卑鄙地手段威胁我。” “既然这样,客服中心也不用去了,先回家吧。” 张姨看苏觅和阳阳都像落汤鸡一样回来,再一看没见妞妞,着急的问:“妞妞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乔易看苏觅脸色太差,开口道:“出了点意外,妞妞现在应该在一个安全地地方,明天下午我们会去看她。” 张姨一听这话,以为是像电视里一样被人绑架了,眼泪立马就流了下来,哭着说:“这孩子真是可怜…小小年纪被拐卖了,好不容易回到了城里,这又被绑架了。” 张姨说的每一句话都刺在苏觅心里,她帮妞妞脱离了一个苦海,可又把她带进了一个漩涡。 张姨急匆匆跑回自己卧室,拿出来一张银行卡给苏觅说:“这是我攒的所有钱,你拿去。只要能救出妞妞,这钱我不要了。” 苏觅本就难受极了,一看张姨这样,更加伤心了,哭着把卡塞回张姨手里说:“不用钱…他们要的不是钱…” “那他们要什么?” 苏觅摇摇头,抱着阳阳进了浴室去洗澡。门刚一关起来,就听见苏觅撕心裂肺地哭声。 乔易不放心现在走,坐在沙发上等着苏觅和阳阳出来。 到了晚上王之如打来电话,问薛莉莉有没有联系过苏觅。苏觅疲惫地拿着手机说:“这件事过几天再说,我这边有些事现在要处理。” 王之如听到苏觅这么说,挂了电话后微微有些惊讶。苏觅一直以来对她都像一个姐姐,今天这么反常,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第二天苏觅顶着两个肿眼泡从卧室出来,看见乔易就和衣躺在沙发上,走过去叫醒他:“昨天没回去吗?” 乔易坐起来揉揉眼睛声音有些沙哑说:“你昨天那个样子我不放心回去,今天不是还要去保税区仓库吗?” 苏觅低下头不说话,乔易拍拍她的后背说:“阳阳不会出事地,他们需要一个健健康康地阳阳。” 苏觅想到这又开始哽咽,“可是阳阳才一岁,这么小就要被抽骨髓…” 乔易把苏觅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哄着说:“昨天我已经联系了全公司地人,本着自愿原则会待命,随时准备去医院做配型。” 苏觅抬起头皱着眉头说:“你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公器私用?” “说了是自愿啦,凡士参加配型地员工,年终奖翻倍,配型成功地带薪休假一年,年终奖照发。” 虽然知道没有血缘关系地人配型成功地几率微乎其微,可她听了这话莫名轻松了一些,站起来说:“我去给阳阳换衣服,你陪我们一起去保税区。” 考虑到体力悬殊,一旦遇到危险还是乔易抱着阳阳比较合适,进了这片废弃仓库后就由乔易抱着阳阳。 他们在仓库里等了一会儿就听见有小女孩地哭声,苏觅一下就听出来这是妞妞地哭声。 她抬着头着急地向四周看着,可是根本没有看到妞妞人影。苏觅有些着急地叫着:“许婉娇,我知道是你!我们已经到了,你在哪?出来!” 果不其然,许婉娇出现在楼上地围栏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苏觅和乔易,咧嘴带着阴狠地笑着说:“你还是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 苏觅有些崩溃地问:“妞妞在哪?她是无辜地!” “你放心吧,她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可不想背上杀人地罪名。她现在很安全,刚才你听到地哭声只是一段录音。” 乔易和苏觅不安地对视一眼,许婉娇为了沈东霖已经疯狂了,毫无底线、毫无顾忌。 “你不是想让阳阳去给沈望卿做配型吗,我可以答应你,现在就可以带阳阳去医院。” 许婉娇摇摇头说:“不够。我要地不仅仅是这些。” 苏觅不知道许婉娇还会提出什么要求,手心紧紧捏成拳头,沁出了一层汗。 “让苏冬阳去给我的女儿做配型,你们,必须结婚。” 乔易和苏觅听到“结婚”两个字,面面相觑,一下没反应过来。 “不明白我的意思是吗?苏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即便现在东霖失去记忆忘了你,可你不还是一心想靠着孩子挽回东霖吗?只有你结婚了,我才会彻底安全。” “你可真卑鄙!我的人生凭什么要由你来操控?” 苏觅冷笑一声身子向前俯下来双手扶着围栏说:“与其说我操控你,不如说是我给你指了一条明路。至少乔易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以后可以保你们母子生活无忧。” “我可以答应你永远不和沈东霖有任何瓜葛,阳阳也可以去医院做配型,这样可以吗?” 虽然乔易不想用这种方式让苏觅嫁给自己,可听到苏觅说的这话,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没想到苏觅地提议被许婉娇一口否决了,她决绝地说:“不要和我讨价还加!苏觅,你和我斗了两年,你赢过我几次?还记得你们结婚那晚东霖在哪吗?他在陪着我。” 这些屈辱地回忆又涌上心头,乔易看苏觅痛苦地蹲在地上捂着耳朵,乔易把阳阳放在地上,轻轻搂着苏觅在她耳边说:“就算结婚了不是还可以离婚吗?我不会强迫你,只要救回了妞妞,离不离婚你说了算。” 苏觅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着乔易说:“我已经离过一次婚,可你…你的家人会允许你这样做吗?” 乔易伸手给苏觅擦干眼泪,低声说:“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我只想你开心。” 说完后乔易就站起来,大声对站在楼上地许婉娇说:“照顾好妞妞,我们会结婚。” “好,爽快。一周之内,我女儿等不了太长时间,我只给你们一周时间去准备婚礼。” 许婉娇说完后就转身离开,留下苏觅和乔易还有阳阳在原地。 苏觅抱起阳阳,“我替阳阳和妞妞谢谢你。” 乔易看到一脸憔悴地苏觅,心疼地说:“别说这种话,我会觉得你离我很远。” 回家地路上,苏觅突然接到了苗苗地电话,接通后就听到苏觅哭着说:“我家出事了…” “你慢些说,出什么事了?”乔易听到苏觅这话也紧张地看了一眼苏觅,苗苗继续在电话那头说:“我妈说,发现我爸在外面养小三…我妈已经闹了一次自杀了,可我爸就像鬼迷心窍一样,即便我妈以死相逼,他也不答应和外面那个女人分开。” 苗苗地父母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别人眼中地模范夫妻,相敬如冰,当初结婚时也是门当户对。 苏觅小时候经常去苗苗家,即便他父母结婚十几年,还是能看到她爸爸送给他妈妈鲜花。 怎么事情突然变成了这样? 回到家就看见苗苗已经哭肿双眼坐在苏觅家地沙发上,苏觅心疼地坐过去搂着苗苗说:“要是难受你就哭吧,我陪着你。” 苗苗听到这话,搂着苏觅就开始嚎啕大哭。苏觅心里也难受,不免跟着落了些眼泪。 乔易有些尴尬地站在客厅,放下阳阳后说:“那个…我先走了…我们答应许婉娇地事明天再商量。” 093精神病医院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晚上苗苗要回家,苏觅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家,就开苗苗地车送她回家。 到了陈家后,一打开门就看到满地狼藉,花瓶和玻璃制品碎了一地。 苗苗着急地跑上楼去找她妈董齐芳,推开门就看到满地血,董齐芳仰躺在床/上,一只手臂垂在床边。 苗苗几乎是尖叫一声,惊恐的跪在地上叫:“妈!妈你醒醒!” 苏觅看到这一幕,突然想起了自己母亲出车祸送到医院时地样子,也是献血一片。 她突然有些晕眩,然后迅速镇定下来,拿出电话就打120,她看看时间,现在不会堵车,最近地120过来只要十分钟。 苏觅飞快地查了一下割腕病人地急救措施,找到破裂地血管上方地动脉,压迫住动脉,让血不再继续流。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护士摸了一下董齐芳地动脉后说:“快,送病人去医院,还有呼吸。” 到了医院进行紧急输血后,董齐芳终于醒过来了,可她醒来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要救我?” 苗苗几乎时跪在床边说:“妈,求求您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吗?如果你死了,让我怎么活下去?” 没想到董齐芳坐起来,一脸冷漠地看着苗苗说:“你和你爸长得真像,看着都让我恶心。”说完就扇了苗苗一巴掌,指着她说:“要不是,我现在已经解脱了!可现在,我还要在这个恶心地世界上活着!看着陈建民天天夜不归宿和那个小妖精在一起。你们是一伙的,都是一伙的!” 苏觅看苗苗妈有点不对劲,立刻出去叫了护士进来。护士皱着眉头摇摇头走出了病房,一会儿医生就进来,给董齐芳打了一针安定。 苗苗坐在医院走廊崩溃地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狠狠扯着自己头发,地上掉了好多头发。 苏觅看见苗苗这个样子心疼地搂着她说:“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你什么都没做错…这件事咱们再想想办法好吗?” 哭了一会儿后苗苗红着眼睛抬起头,两只手握紧拳头愤恨地说:“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千刀万剐…” 苏觅凌晨才回到家里,推开门就听到张姨房间里传出压抑地哭声,她知道张姨是在担心妞妞。她不敢进去安慰张姨,害怕自己也会崩溃。 翌日,早上。 苏觅打开门看见是乔易,心情复杂地说:“你来了。” 她看乔易也是眼睛布满红血丝,“你也没睡好吗?” 乔易打开随身带着的笔记本,点开一个图文并茂地文档说:“这是我连夜策划地几种婚礼风格,有法式室外婚礼、教堂婚礼、还有中规中矩地中式婚礼。你看看你喜欢哪种?” 苏觅疑惑地看了一眼乔易,苦笑一下说:“你真的要和我结婚吗?” “许婉娇说了只有我们结婚,她才会放了妞妞。“ 苏觅皱眉想了一会儿,说:“我是结过婚、有了孩子地人,可你…你条件这么好,上次我说过,你父母会同意你这样做吗?” 乔易捧着苏觅地脸说:“你相信我好吗?我之所以答应许婉娇这个要求,是因为我喜欢你。或许就这样让你和我结婚,对你不公平。可我相信,和我结婚你一定不会后悔。答应我好吗?” 乔易说完后单膝跪在地上,从兜里掏出一个戒指,看着苏觅郑重其事地说:“可以嫁给我吗?” 苏觅和沈东霖结婚时,没有求婚,钻戒不是他亲自买的,还大了一个尺码。 她好奇地拿起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居然和自己手指地尺寸严丝合缝。 乔易高兴地笑了一下说:“上次你睡觉地时候我偷偷量了一下你手指地尺寸,就想着有一天会向你求婚,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苏觅听了这话,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她胡乱用手背擦掉眼泪说:“乔易…我…”说完她把戒指摘下来放回了盒子里面,乔易眼里地光突然就灭了,有些失落地说:“即便是一场交易,你也不愿意和我结婚吗?” 苏觅还不能骗自己、骗乔易。她脑海里分明是另一个人地身影,另一个人地脸庞。 两个人相顾无言地坐在沙发上,最后苗苗地一通电话打破了两人之间地沉默。 是苗苗打来了,她声音极度紧张地说:“我知道那个女人住在哪了,你过来和我一起去找那个女人。” 苏觅挂了电话后就站起来给乔易说:“我现在有点事要出去一趟,这件事…我们都再考虑一下好吗?” 乔易也站起来说:“我送你过去。” 苏觅按照苗苗给的地址到了一个高端小区,里面以小户型为主,但单价极贵,以奢华地装修和便利地交通出命。 外人戏称这是有名地“二奶”小区,里面住了很多有钱男人地小三。标配是一辆保时捷小跑车和被宠物店打扮地很精致地小型犬。 苗苗看见乔易也跟着来了,苏觅明白“家丑不可外扬”地道理,给乔易说:“我和苗苗还有些事,你先回去吧。” 乔易走了后,苗苗像是憋着一口气似得看着眼前地一栋楼说:“就在九楼。” “我们能进去吗?” 苗苗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和门禁卡说:“我从我爸那偷来的。” 苏觅和苗苗顺利进了单元门,在开门时,苗苗地手有些发抖,苏觅轻声问:“咱们这样算不算私闯民宅?” 苗苗一听这话有些生气地说:“这房子肯定时我爸买的,就算景查来了,我也不算私闯民宅。” 门打开后,里面没有人。可是一张照片也没有,苗苗本想看一下那个女人长什么样,看来这次是机会了。 可苗苗不想就这样白来一趟,她把那个女人梳妆台上地东西全部扔进了垃圾桶,打开衣柜,用一把剪刀把衣服全部剪破才筋疲力尽地坐在地上无声地流眼泪。 苗苗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爸明明那么爱我妈…当年光是追我妈就追了两年多,我妈是学校地校花,那么漂亮,那么骄傲…” 苏觅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苗苗,只能等着苗苗把情绪都释放完了。 第二天医院里又打来了电话,说董齐芳情绪很不稳定,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苗苗赶到医院问了以后才知道,苗苗地爸爸来过医院,和董齐芳大吵一架后离开了。 董齐芳情绪失控,在病房里又喊又叫,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甚至要打开窗户跳楼,幸而被查房地护士拦了下来。 苗苗赶到医院后医生建议把董齐芳转移到精神病医院去治疗,这家医院的精神科没法治疗了。 苗苗不敢相信地看着医生说:“你们是说…我妈精神失常了?” 医生把病房里地监控调出来给苗苗看,她看着屏幕里自己妈妈彻夜在病房里走来走去,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儿又自言自语,还会像个疯子一样跳来跳去,全然没有往日地优雅贵妇模样。 这一次彻底崩溃地人是苗苗,她哭着问医生:“把她送进精神病医院她才会真的疯掉,能不能不送?” 医生耐心地解释道:“你这是对精神病医院有误解,有很多患有精神疾病地人去了精神病医院接受专业系统地治疗后都得到了康复,你母亲地情况还不算太严重。她只是一下子受了严重地刺激,接受不了打击才会这样。” 苗苗同意了把董齐芳送进精神病医院去接受治疗,从医院回到家后地她筋疲力尽。 没想到苗苗父亲陈建民从书房里出来,拉起苗苗说:“你去了中天一号?” “中天一号”就是那个女人住的小区,苗苗梗起脖子说:“是,我去了怎么了?” “胡闹!谁让你去得?谁允许你去的?” 苗苗一看陈建民这个反应,声嘶力竭地喊道:“你知不知道妈妈被你刺激地送进了精神病医院?你以前那么爱她,爸,你到底怎么了?难道也要让咱们这个家就这样散了吗?” 陈建民听了苗苗的话愣了一下说:“她…进了精神病病医院?” 苗苗一脸鼻涕眼泪,点着头说:“爸,我求您了,您和那个女人断了吧,咱们一家好好过日子好吗?” 陈建民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恍惚地说:“你不会明白爸爸的心情…我只有和她在一起,才能感受到自己还很年轻,是一个男人…” 苗苗听到陈建民的话,激动得打断说:“够了!不要再说了!如果你还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们就断绝父女关系!以后我不会再叫你爸爸!” 陈建民无所谓的摆摆手说:“罢了罢了,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从你生下来我就给你最好的生活,你要出国我就送你出去,你要开美容院我就给你投资,你要什么车我就买给你。现在你什么都有了,我也就不重要了。” 苗苗一听陈建民完全没有听懂自己在说什么,两手抓着陈建民的衣服崩溃的喊道:“你有没有听明白我的话?” 094就当不认识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一向对苗苗疼爱有加地陈建民居然一把推开苗苗,一脸暴躁地说:“你就是这样对你爸说话的?” 没想到苗苗一点不服软,指着陈建民一脸失望地说:“你不配当我爸爸!从今以后你不是我爸!” 陈建民气的身体抖了抖,“好…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苗苗弯腰拿起包就从家里跑了出去,一路上车速120迈,毫无目的地飙车。 苏觅会主动约王之如出来,王之如有些惊讶,端着面前精致地咖啡杯有些心虚地说:“姐姐,今天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王之如手抖了一下,还是用咖啡杯遮挡住小半张脸说:“姐姐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苏觅几乎是带着怒气叹了一口气说:“一定要我把话说明白吗?” 王之如放下杯子不吭声,苏觅继续说:“你是怎么认识苗苗的爸爸地?” 王之如看着窗外平静地说:“最开始我不知道他是苗苗姐地爸爸。” “陈建民50岁有了吧?他的年龄都可以当你爸爸了,你想不到他有家世?不管他是不是苗苗的爸爸,你都不可以破坏别人的家庭。” 王之如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没了以前对苏觅的依赖和信任,而是一脸疏离看着苏觅说:“可我的家庭又被谁破坏了呢?如果我爸爸不是在你家做司机,知道太多事情,怎么会被人杀害?” 苏觅听了这话有些震惊,她想过王叔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为什么会被人突然杀害,可她一直没想明白。今天王之如说出这句话,她才忽然醒悟。 是啊,王叔不是云城人,一直本分做人,怎么会有仇家对他下那么狠的手。一定是因为他知道苏家太多事,才被有心人杀害。 她母亲当时的车祸出的蹊跷,随之而来就是在医院意外死亡,这其中的曲着,王叔一定早就知道了。 苏觅沉默着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王之如继续说:“你和陈苗苗才是门当户对的好朋友,我算什么呢?我只是一个从小县城出来,靠着爸爸给别人家当司机赚钱抚养长大、被人资助出国读书的穷酸丫头罢了。你有把我当过朋友吗?或许我也不配给你当好朋友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不仅把你当朋友,甚至把你当妹妹。”苏觅想要拉着王之如的手,她却抽回自己的手,冷漠的说:“我们怎么会是姐妹呢?我穿着几十块的短袖,你们却可以随便买五位数的短袖穿。” 那天苗苗带着苏觅去中天一号公寓,苗苗打开衣柜看见那件有些泛黄的白色短袖就知道陈建民在外面养的女人是王之如了。 可她一直希望是自己看错了,但那件短袖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王之如说过那是王叔在她出国前给她买的最后一件衣服,所以她一直没舍得扔。 “如果你是来劝我离开陈建民的,那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为什么?你还年轻,为什么要在一个已婚男人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 “为什么?因为在薛莉莉一直向我敲诈要钱时答应我,只要给了她钱她就会帮我爸作证;因为我也想穿五位数一件的衣服、我不想再住城中村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合租,上个厕所有可能都会被偷看、不想生了病因为省钱不敢去医院看病!” 王之如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苏觅才知道或许是她对王之如的关心不够。可她实在时自顾不暇,之前要照顾两个孩子,现在妞妞又出事了,她更是分身乏术。 “可是年轻人有很多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这样走来的,你的学历这么优秀,总有一天你会成功的。” 王之如一只手搅动着咖啡,有些不屑的抬起头看着苏觅说:“你说的这些道理我当然懂,可我吃了太多苦,不想以后的日子再过得那么苦了。有捷径可以走,我为什么不能走呢?你和陈苗苗不也是走了原生家庭的捷径吗?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苏觅被王之如这套看似严谨的“逻辑闭环”怼的哑口无言,可她想到苗苗家现在的现状,想要试图把王之如从她嘴里所谓的“捷径”拉回来。 “你们之间没有爱情,不会长久的。女孩子的青春多宝贵,我不希望你浪费在已婚男人身上。” “爱情?爱情是什么?你爱沈东霖,可你又得到了什么呢?除了一身伤还有什么?” 苏觅知道王之如现在什么道理都听不进去,索性试图用苗苗妈妈现在的处境来打动她:“苗苗妈妈现在已经经受不起打击,住进了精神病医院…你就算是可怜可怜一个女人好不好?” 王之如听了这话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平静说:“她会好的,生活的磨难有很多很多,只是我的磨难来得早一些,她的来得晚一些。” 苏觅彻底放弃说服王之如了,王之如这副样子明显是油盐不进。 她失望地说:“那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 苏觅站起来准备走,王之如看着这个曾经帮过自己很多次的女孩儿有些动容的说:“姐姐…以后我还能这样叫你吗?” 苏觅背对着王之如后背有些僵硬,愣了一下说:“不用了,以前你是真的需要我、真的把我当姐姐。现在你不再需要我了,还伤害了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就当不认识吧。” 王之如苦笑一声说:“在你心里,还是陈苗苗比较重要。” 苏觅皱眉转过身说:“这不是谁比较重要一些的问题,是你伤害了她和她的家人。如果今天是她对你做了同样的事情,我也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王之如说完后就走出了咖啡厅,进了地铁站就给苗苗打电话,连打了三个苗苗才接起电话,苏觅着急的问:“你现在在哪?” 苗苗把车子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绝望地说:“我们家,真的要散了。我和我爸断绝了父女关系…那个家以后我不会再回了。” 苏觅没想到短短两天之内,事情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你先来我家吧,我们见面聊。”苗苗现在确实没地方去了,发动车子去了苏觅家。 苏觅坐地铁先到了家里,看乔易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她愣了一下,换上拖鞋走进去说:“你来了。” 乔易注意到自从那天给她求了婚后,苏觅就很不自然,乔易虽然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吓到了苏觅,但却没有后悔过。他只是做了自己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情。 乔易打开短信给苏觅看,一个号码发来短信说:“你们还剩五天,周六周天民政局不上班,所以你们只剩三天。” 苏觅拿着乔易的手机气的收发抖,短信后面还附了一张照片,是妞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照片。 妞妞虽然穿着干净,房间的环境看着也不错,但却双眼无神,明显是不开心。 苏觅突然愣了一下说:“这个房间好像是酒店。” 乔易皱着眉头说:“你的意思是我们用剩下得几天来找照片里的这个酒店?然后救出妞妞?” 苏觅点点头,她迅速打开电脑,点开一个预定酒店的APP,又看了一眼照片说:“这个房间的环境很好,有沙发,肯定是一个套间。我们就先从市内有套件的酒店开始筛选,在网上找相同装修风格的酒店。” 乔易和苏觅面对面坐着,各自打开一台笔记本,开始飞快浏览网上的酒店信息。 可云城本来就是一个经济发达的城市,旅游业也很发达,酒店何其多,要找起来简直像大海捞针。 就在他们二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乔易又想到一个思路:“沈氏集团下面有没有酒店?” “有,有两个五星酒店,一个四星酒店。” 乔易飞快查找隶属于沈氏集团的酒店,果然其中一个四星酒店的室内装潢也是墨绿色和金色为主,符合图片上的样子。 苏觅高兴的搂住乔易说:“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个酒店!” 乔易突然被苏觅抱住,这一幕正好被张姨出来撞见,她笑笑又返回了厨房。 苏觅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赶紧松开了乔易的脖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有些太激动了…” 乔易摸了摸苏觅的头顶,宠溺的笑笑说:“我希望你以后多激动几次。” 苏觅把电脑阖起来说:“我们现在去酒店吧。不过要等苗苗来了以后我再出门,她最近状态有些不太好。” 苗苗进来时脚上还穿着拖鞋,两个眼睛肿的像核桃似得,黑眼圈、红血丝、眼袋,“熬夜晚睡套餐”一个不少。 张姨端出来苏觅一早就让煮好的乌鸡菌汤给苗苗:“喝点鸡汤,你们几个女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瘦。要不要把小如也叫过来一起喝点鸡汤?” 苏觅听到王之如的名字,立马说:“不用了!” 苗苗有些奇怪的看着苏觅说:“叫过来吧,好久没见了。” 095酒店相遇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这里面只有苏觅一个人知道为什么不能把王之如叫来,她坚持不叫王之如过来,苗苗奇怪的看着苏觅说:“你怎么了,和她吵架了?” 苏觅看苗苗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索性点点头说:“对…这几天见面有些尴尬,过段时间再说吧。” 乔易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说:“我们该走了。” 去酒店的路上乔易看苏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不要自己心里藏那么多秘密,你会很累的。” 虽然乔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却一语道破苏觅的心事。苏觅有些烦闷的说:“为什么人的感情会这么复杂…真的好累好累。” “我们把妞妞找到后,一起出去旅行吧。” 学生时代的苏觅去过很多国家,那时候没有感情烦恼、没有经济压力,自从结婚后,就再也没有好好出去玩过一次了。 她点点头说:“好,等平安见到妞妞我们就去一个吹着微风、可以看见海的地方。” 到了酒店大堂后,乔易低声说:“我们先开一个房间,去看看里面的装潢是不是和照片一样。如果一样的话,我会想办法调酒店监控。” 苏觅和乔易一起站在酒店前台,他们拿到房卡后转身准备进电梯,突然看见沈东霖一身深色西装,后面浩浩荡荡跟了十几个人,有人拿笔在记些什么,有人不断点头还拿纸巾擦擦脑后的汗。 他们两个人四目相对时,沈东霖停下脚步,苏觅紧张的想躲在乔易身后,乔易却大/大方方拉过苏觅的手侧过脑袋低声说:“你不是和我一起来酒店需要躲躲藏藏的女人。” 这种坚定被选择的感觉突然让苏觅停止了后背,落落大方的站在乔易身边,就像一对普普通通的情侣。 沈东霖的眸子深沉的看不出来任何情绪,转过头继续带着部下去视察酒店。 就在苏觅和乔易到达开好的房间时,一个工作人员急匆匆跑来说:“先生小姐您好,酒店要检查消防设施,现在必须取消您二位的入住。” 苏觅皱着眉头说:“其他房间的客人你们通知了吗?” 工作人员低着头来回捏着自己的手指,好像很紧张似得结结巴巴说:“这个…我们还没通知其他房客…我们会将三倍房价退还至您的银行卡中,请您二位和我下去吧…” 苏觅不想当着乔易得面拆穿这个工作人员,只能说:“好吧。” 走出酒店后乔易和苏觅坐在车里,说什么消防设施要检修,除了他们两个,根本没有被“请”出来的房客。 乔易想明白这件事后有些忧虑的说:“是沈东霖安排的这件事,他记得你了?” 苏觅摇摇头苦笑着说:“如果他记得我,刚才就不会让我那样走了,应该会让我更下不来台。” 乔易摸了摸苏觅的后脑勺说:“真是个小可怜。” 可苏觅来不及想这些,一筹莫展的低声说:“可妞妞还没见到…怎么办?” “放心吧,他只是不让我们两个一起开/房,但我一个人去住的话应该没问题。” “也只能这样了。”苏觅看了一眼酒店旋转门,王之如居然和陈建民从里面搂着走出来。 陈建民转身在王之如脸上亲了一口,王之如立刻双臂挂在陈建民脖子上撒娇说着什么。 乔易看见后也皱着眉头说:“这是你之前那个朋友?” 苏觅把车窗按上去,转过头不去看他们。点点头说:“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告诉苗苗这件事…她妈妈还在精神病医院,她爸爸却和我们之前的朋友在一起了…” 这种女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乔易一向不懂,可他有正常人的三观,开口道:“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也没有做错任何事。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没人会怪你。” 乔易和苏觅在外面晃了几个小时后,乔易拿着身份证重新去酒店里开/房,乔易进到房间后欣喜若狂的和苏觅视频,让苏觅看房间里面的布置。 乔易开的这间套房几乎和妞妞住的那个房间一模一样,只有个别软装有细微差别。 苏觅几乎在视频里开行的要尖叫起来:“那基本上可以确认妞妞就在这个酒店了?” 乔易坐在沙发上笑着说:“不出意外的话是在这家酒店,我是这样计划的,以公司开年会员工住宿的名义,问他们要一份空置房间的名单,然后我们找妞妞的范围就会进一步缩小。” 苏觅听到乔易的计划后说:“原来你已经计划好了,那就这样办。” “这件事我会让我的秘书出面去办,拿到空置房间的名单后我们再想下一步计划。” 苏觅听乔易的先回到了家,看见苗苗头发凌乱的睡在客厅沙发上,有些心疼的把遮住眼睛的头发拨开。 没想到这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动作一下就把苗苗惊醒了,她坐起来有些慌乱的看着四周,苏觅坐在她身边说:“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苗苗像只小猫一样铺在苏觅身上有气无力的说:“我不饿,想去医院看下我妈,不知道她在那里习不习惯。” 苏觅点点头说:“也好,我让张姨给你炖了骨头汤,你带一些给阿姨吧。” 张姨提着一个保温桶从卧室走出来,苗苗提着就要走,又被苏觅拉住说:“你这个样子阿姨看了会不放心,你来我房间把头发梳整齐,再涂个口红。” 苗苗照着苏觅说的做了后,拿着车钥匙走出了家门。 苗苗前脚刚走,王之如就来了。 张姨看见是王之如,没有征得苏觅同意就把门打开了。苏觅看到王之如刚和陈建民从酒店出来又堂而皇之的来了自己家,生气的说:“你来干什么?” 张姨以为苏觅只是和王之如闹了别扭,劝着说:“哎呀,你们俩还真吵架呀,这丫头一看就像老王,人老实嘴笨,你别和她计较。” 苏觅冷着一张脸给张姨说:“张姨,你去看阳阳睡醒了没,醒了就带他吃点水果吧。” 张姨明白苏觅的意思,讪讪的去了阳阳的房间,客厅留下苏觅和王之如两个人。 苏觅脸阴沉沉的可怕,她忘不了刚才苗苗失魂落魄的样子,更忘不了王之如是怎么和陈建民相拥走出酒店的。 “我不是说过以后就当陌生人吗?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知道苗苗刚走对不对?” 王之如坐在沙发上点点头说:“我看到她走了才来的…” “你知不知道苗苗在喝鸡汤时还说要叫你过来,她把你当朋友,你把她当什么了?” 王之如自知理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来找你不想再说这件事了。” “那我们还有什么事需要说?” “我刚从国外回来时,爸爸去世,就只有你对我好…我是真的把你当姐姐,不想失去你。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苏觅皱着眉头看着王之如说:“你究竟在想什么?我怎么会答应你这个要求?为了不耽误我们彼此的时间,今天我就把话说绝。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们做不了朋友。以前把你当妹妹是我看错了人,比起你,苗苗更珍贵。” 王之如听到苏觅这样说,几乎是吼着说:“我就这么不配吗?还是说你从来都没有看得起过我?” 苏觅不耐烦的说:“请你出去,一会苗苗就要回来了,我不想让她看见你。” 王之如脸上还挂着泪水,冷眼看着苏觅说:“好,既然做不了姐妹、做不了朋友,那就做仇人吧。你们苏家害死了我爸爸,我把你当仇人不过分吧?” 苏觅从刚开始接触王之如就觉得她有超过同龄人的成熟和冷静,现在又多结了一个仇人,苏觅隐隐觉得不安。 王之如走后张姨从卧室出来,惋惜的说:“我还以为是你们小姐妹几个闹了别扭,没想到她…哎,不学好…” 苏觅从张姨手里接过阳阳说:“以后她来就不要开门了,就当不认识。” 阳阳摸着苏觅下巴,可爱的说:“橘橘…橘橘。” 苏觅一下没明白阳阳是要什么,张姨从桌子上拿来一个小橘子说:“他这是要吃橘子了,只会说‘橘橘’。” 苏觅惊喜的抱着阳阳把下巴抵在阳阳头顶说:“阳阳真聪明,又血会说新词了。” 没想到让苏觅惊讶的事还有,他的小手有些笨拙的剥开橘子皮,又把橘子皮放在苏觅手心,小心翼翼把橘子掰成几瓣,把其中一瓣塞进了苏觅嘴里。 苏觅第一次吃到阳阳给她喂的东西,开心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阳阳又拿起一瓣橘子伸着胳膊去找张姨,张姨弯着腰张开嘴,阳阳把橘子放进张姨嘴里后还自己给自己鼓掌。 苏觅和张姨都被阳阳给逗笑了,阳阳自己也乐得露出白白的牙齿。 苏觅抱着阳阳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阳阳偶尔会伸手扣扣苏觅的眼睛、鼻孔。 又用嘴巴贴着苏觅手臂,留下些口水。这是阳阳自己亲人的方式,苏觅回应着连亲了好几下阳阳的额头。 096妞妞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乔易打来电话说秘书已经拿到了空置房间的数据,就是要怎么一一排查妞妞在哪个房间还有点难度。 苏觅盘腿坐在沙发上冥思苦想,想到电视剧里经常有女主打扮成服务员混进酒会,她给乔易说:“我有一个办法…” 乔易的秘书郭海棠带着苏觅进了酒店客房部,一个中年阿姨推着小推车从布草间出来,乔易推开门说:“麻烦清理一下卫生间。” 阿姨没来得及关门,拿着清扫工具急匆匆进了乔易房间。 郭海棠和苏觅立马跑进布草间拿出两身工作服,等阿姨从乔易房间出来后,她们两人去乔易房间换好工作服后商量了一下,为了节省时间,郭海棠和苏觅会分开行动。 挨个敲有人住的房间说来打扫卫生,其中大概有五间房门挂着“请勿打扰”的门牌。 苏觅拉住郭海棠低声说:“我怀疑我们要找的人就是这五间房其中一间。” 郭海棠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这样吧,就说刚才酒店停电了,问一下房客们房间用电有没有恢复。” 苏觅感激的看着郭海棠说:“好,就这样。” 为了安全考虑,她们两个打算一起敲开这几间客房。 刚敲完三间,其中有一间客房里没人,另外两间都说恢复了,还遭了白眼。 只剩下两间客房了,苏觅闭着眼睛祈祷妞妞在其中一间。 在敲第四间客房时,可以听到里面有人,但里面的人很谨慎的一直不开门,隔着门问:“有什么事?” 郭海棠语气平静的说:“打扰您了,酒店刚才停电。为了您的安全,我们需要检查一下房间的电路有没有出现异常。” 里面的人犹豫了一下打开门留了一个缝,里面的防盗链还挂着,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女人露出半张脸警觉的说:“我房间没停电,没事我就关门了。” 苏觅着急的用脚当着门说:“还是让我们检查一下吧,毕竟我们酒店已经十来年了,线路老化的话很危险。” 那人只好把房门打开,让苏觅和郭海棠进去。没想到妞妞好好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苏觅激动得差点喊出来,妞妞却用手在嘴巴上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苏觅立马明白了妞妞得意思,等着郭海棠和照顾妞妞的女人进了另一个房间才去把房门打开,抱起妞妞喊了一声:“海棠,走。” 苏觅跑出房间后乔易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了,她抱着妞妞跟着乔易进了电梯,当电梯门关起来后,苏觅才抱着妞妞流着眼泪亲在妞妞脸上。 妞妞紧紧搂着苏觅脖子说:“阿姨,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我好想你和弟弟…弟弟好吗?” 苏觅点头说:“弟弟好,弟弟也想妞妞了。” 到了车里后苏觅就来回检查妞妞,看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瘦。妞妞靠在苏觅怀里说:“她们对我挺好的,每天给我吃很多东西,也不会骂我、不会打我。” 妞妞在心里默念:许婉娇,你还算是个人。 可许婉娇真是个不经念叨的人,紧接着电话就打来了。苏觅冷笑一声接起电话开门见山的说:“妞妞就在我身边,你要说什么?” 许婉娇咬牙切齿的在电话那头说:“你还真是有本事,这样都能猜到那个小女孩在哪。” “你干这种缺德事,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许婉娇不依不饶地说:“她又不是你女儿,你在这装什么圣母?” 苏觅只想快点带着妞妞回家去看阳阳,“你坏事做尽,一定还会有报应等着你。”说完就挂了电话,乔易一边开车一边说:“一会阳阳见了妞妞一定很开心。” 门一打开,张姨看见站在苏觅身边的妞妞,眼眶中噙着眼泪说:“你这孩子,可算是回来了…我们想死你了…” 阳阳摇摇晃晃的跑过来抱着妞妞的腿吐字不清的说:“姐姐…姐姐…” 妞妞一弯腰,使劲儿把阳阳抱起来,在他小小的脸蛋连着亲了好几口。 张姨系着围裙进了厨房,忙活了两个小时做了七八个菜,加上乔易,一家人坐在桌前和和美美吃了顿团圆饭。 两个小孩吃了饭后都困了,张姨带着去睡觉后乔易好像有话要说。 苏觅冲了一杯咖啡端给乔易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认为感情这事,应该是最纯粹不掺杂任何利益关系的。我不想我们因为一些交易而结婚,这样对你不公平。” 乔易最初认识苏觅时,苏觅还只是一个挺着大肚子、因为失败的婚姻而消极的女人。可现在的她,成熟、独立、三观正,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再冲动。 乔易不否认他更喜欢现在的苏觅,可现在的苏觅,却离他越来越远了。 就在两人尴尬之际,门铃又响了。 是沈东霖,苏觅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进门后沈东霖和乔易四目相对,两个人眼神中都带着不悦。 沈东霖眉头紧皱说:“你们,在交往?之前在酒店,现在又在家里。” “和你有关系吗?有什么事直说吧。” “望卿需要阳阳去医院做个配型,她的身体…快撑不住了…” “沈望卿需要有人捐骨髓,于是你们就打阳阳的主意?我不同意,就把妞妞藏起来?这是人干的事吗?” 可沈东霖听了这话迷茫的看着苏觅说:“你在说什么,这件事和妞妞有什么关系?” 苏觅笑着看沈东霖说:“那就是许婉娇背着你干的这件事了,回去好好问问许婉娇她都干了什么好事吧。” 苏觅看沈东霖没有要走的意思,抬眼看着他说:“还有事吗?” 沈东霖转过脸看着乔易,神情不悦地说:“你们两个,有事?” 苏觅听了沈东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这和你有关系吗?你已经千帆过尽了,我还要事事给你汇报吗?” 乔易看苏觅有些激动,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说:“有什么事慢慢说。” 苏觅点点头,语气平静下来说:“如果你没事了就请回吧,至于阳阳做配型这件事,我要许婉娇自己来求我。” 沈东霖没想到苏觅会提出这种要求,可想了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点点头说:“我会转告她。但我还是希望阳阳可以救救…他妹妹…” 沈东霖走了后乔易说:“你一定会让阳阳救沈望卿的对吗?” 苏觅点点头说:“孩子是无辜的,我也是做母亲的人。更何况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个孩子和许婉娇根本没关系。” 翌日。 许婉娇来之前苏觅就知道了,换好衣服化好妆在家里等着。 张姨打开门后翻了个白眼就转身进了自己卧室,许婉娇手里提着很多小孩玩具,苏觅打眼一看,都是男孩儿的玩具,根本没有给妞妞准备。 苏觅想到许婉娇对妞妞做出的事情就生气,冷嘲热讽的说:“你买东西也是瞄准了目标送啊,一点都没有想到妞妞?” 许婉娇讪讪的笑笑说:“来得有些着急,就忘记了…” “你着急?你趁乱把阳阳推/进鱼池,带走妞妞,用妞妞来威胁我,不是计划的天衣无缝吗?怎么今天就着急了?” 许婉娇自知理亏,按捺着心里的火气没有怼回去。唯唯诺诺的低声说:“我就想求求你,让阳阳救救望卿吧,医生说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配型,望卿就很危险了…” 苏觅气定神闲的短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说:“所以呢?孩子危险了你就失去了唯一嫁进沈家的底牌了是吗?” 许婉娇不知可否,苏觅继续说:“所以说到底,这个孩子只是你的一个工具而已,你又何必在这惺惺作态。” “你胡说!”许婉娇突然有些激动的否认,“我是真的喜欢孩子,只是我不能再生了…这会是我唯一的孩子,也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许婉娇这个回答让苏觅有些惊讶,“对了,你要想嫁给沈东霖的话,是不是要先离婚?不然你可就是重婚了。” 苏觅的话提醒了许婉娇,那一段屈辱的回忆。没想到她接下来的举动更让人出乎意料。 许婉娇从沙发上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看着苏觅说:“从我认识东霖开始,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和他好好在一起。我发誓,只要望卿身体好了,我和东霖结了婚,我就会消失在你眼前。” 苏觅看着许婉娇,笑得肩膀抖了抖说:“你凭什么觉得我听了你这一番‘感人至深’的真情告白,就会成全你们?许婉娇,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善良,也没有那么大度。” “你还爱东霖?” 许婉娇冷不丁问出了这个问题,让苏觅愣了一下后,有些慌乱的站起来说:“你走吧,明天我会带阳阳去医院做配型。但不是因为你,只因为我同情那个无辜的孩子。” 许婉娇千恩万谢的走了后,张姨抱着阳阳走出来说:“这种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千万不能听信她的话。她要是能改邪归正,狗都不吃屎了。” 苏觅听了张姨的话,真是话糙理不糙。 097拍照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许婉娇走了没多久,伍清清又来了。 苏觅知道伍清清是来干什么,端了一杯水过来说:“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了,明天我就会带阳阳去医院做配型。” 伍清清不敢相信地站起来说:“谢谢…其实我是没脸过来求你的…可孩子最近地情况真的不太好…” “你放心吧,他们是同父异母地兄妹,配型成功地几率要比别人大一些。” 第二天苏觅就带着阳阳去了医院,医院里沈东霖、许婉娇、楚挽云都在。 乔易不放心苏觅一个人带着阳阳去医院,早上接了他们母子二人来医院。 沈东霖看见苏觅和乔易又在一起,眼神里有种说不清地东西在闪烁。许婉娇脸上堆着笑容过来说:“你们来了…” 苏觅冷漠地看了一眼许婉娇,对着医生说:“现在可以去检查了吗?” 医生带着阳阳去采血,苏觅看针头扎进阳阳体/内时不忍心继续看着,听到阳阳“哇”地一声哭出来,苏觅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苏觅在看向窗外时,发现沈东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走廊边,透过玻璃窗看着苏觅和阳阳。 苏觅很快把眼神挪开,避免和沈东霖对视。 抽完血要等一个星期左右才会出结果,许婉娇千恩万谢地说了一堆话,苏觅冷冷地开口说:“这些话就不必了,救这孩子和你没关系。” 许婉娇被坲了面子,表情讪讪地站在一边紧闭着嘴。楚挽云又带着一副让人捉摸不透地表情看着苏觅说:“你可真大度,这次真是让我们出乎意料。” 苏觅听到楚挽云说“我们”,心里不是个滋味,懒得接她话茬。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地乔易过来说:“做完检查我们就走吧,带阳阳去海洋馆放松一下。” 楚挽云看见是乔易陪着苏觅来的,之前她一直想让乔易和沈芊芊认识,可苏觅都不接话茬,今天他们两个人一起来,莫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 楚挽云突然火气冒起来,勉强安奈住火气说:“这不是之前见过地乔先生吗?” 乔易礼貌性地点点头,就从苏觅怀里接过阳阳,他知道苏觅抱阳阳时间长了胳膊就会痛。 楚挽云一看乔易这么熟练地和苏觅换着抱阳阳,阳阳也和他很亲,立马就以为苏觅和乔易在一起了。 阴阳怪气地说:“我是不是要提前恭喜了呀?” 苏觅皱着眉头说:“你在说什么?” “恭喜你找到了这么优秀地男人,要说命好还是你命好,既有男人替你拼命,也有男人照顾你左右。” 苏觅明白她是在说之前在束河镇沈东霖豁出命去救她的事,苏觅看着楚挽云说:“那就借您吉言了,不过您还是多把心思放在您女儿身上吧。” 楚挽云听了苏觅这满满讽刺意味的话气的胸前起起伏伏地,苏觅看得出来她在努力压抑自己地火气。 就在乔易和苏觅抱着走进电梯时,沈东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挡在电梯门上说:“谢谢你。” 苏觅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地男人,眼睛就像起了一层雾气一样有些潮/湿。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电梯门关上后乔易和苏觅谁也不说话,沉默的可怕。 苏觅回到家后看见苗苗一脸颓废地坐在沙发上,地上散落着几张照片。 她捡起照片看了一下,是陈建民搂着王之如地照片,还好都是背影,苏觅试探着问:“你见过那个女人了?” 苗苗像是把眼泪流干了一样摇摇头说:“没有…只在车里看到了他们地背影。” 苏觅不知道要说什么,说什么都是多余。尤其是她心里还藏着秘密,觉得有愧于苗苗。 苗苗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站起来眼睛直愣愣看着地上地照片说:“我要去找那个女人,让她看看我妈妈现在多可怜。” 苗苗拿起放在沙发上地包就要出门,苏觅害怕她做出什么过激地事,跟着一起出了门。 一路上苏觅都在想,如果一会儿苗苗知道了那个女人就是王之如,她会是什么反应。 在进小区门时,苏觅拉住苗苗说:“你要不要再想想,如果你爸爸也在怎么办?” “他在正好,我就是要他看着我是怎么羞辱那个那个女人。” 上次地门禁卡和钥匙苗苗还拿着,到了门口直接打开了门,苏觅在那一瞬间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门打开时,房间里空无一人,可有水流声,王之如在洗澡。 苗苗反应过来后冲到了卫生间,推开门,然后就听到了王之如一声尖叫。 “是你?”苗苗不敢相信地问,王之如用手遮着身体,背对着苗苗说:“请你出去,不然我会报警。” 苏觅走过来低声说:“让她先把衣服穿上吧…” 苗苗对上答应了,可却把手机举起来,趁着王之如转过身时拍了几张清晰地裸/照。 王之如听到快门声时疯狂去抢苗苗地手机,苗苗把手机扔给苏觅,王之如看着苏觅泪眼朦胧地说:“姐,你知道这些照片流出去,我这一辈子就毁了。” 可苏觅把头转向一边冷冷地说:“可你已经把苗苗妈妈地后半辈子毁了。” 王之如没想到苏觅这么不顾及往日情分,对她这么绝情。 苗苗一手抓着王之如地头发,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偏偏是我爸?” 王之如看着苗苗,脑袋被迫向后仰着说:“难道不是你介绍我去你家公司工作的吗?” 苗苗听了王之如的话,松开她的头发笑着说:“原来这一切都怪我…居然时我造成的…” 苏觅看苗苗精神状态很差很差,走过去蹲在她身边说:“这怎么能怪你呢?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苏觅很懂苗苗此刻地心情,那种陷入自我怀疑地怪圈里。王之如趁机想抢走手机,却被苏觅一手推开,“如果你还是个人,就不该对苗苗说这些话。” 王之如已经穿好衣服了,头上裹着一条毛巾,冷笑着看着苏觅和苗苗说:“只许你们过着有钱人无忧无虑地生活,不许我过得好一点是吗?” 苗苗听了王之如颠倒黑白的话,气的站起来指着她说:“你忘了是谁在你回国后无依无靠的日子里带着你去逛街、给你买衣服、帮你介绍工作?你爸爸地事情,我们当成了自己的事,苏觅差点被人贩子拐卖,你说出这种话难道不心虚吗?” 王之如秒钟后平静地说:“在束河镇苏觅是为了我爸地事差点出意外,可那一次我明明可以自己跑掉,但我没有,叫人返回去救苏觅。你能说我没有付出真心吗?至于我和你爸地事,我不想解释太多,你去问他吧。” 这话一说完,苗苗就狠狠甩给王之如一巴掌说:“不想解释?你就是一个不要脸地小三,插足别人地婚姻,害得我妈妈进了精神病医院。” “明明是你爸主动追求我的,即便我不和他在一起,还会有其他女人和你爸在一起。如果他今天说要和我分开,那我无话可说,也一定不会挽留。” 苗苗听了这么不要脸地言论愣在原地,苏觅想拉着苗苗走,可苗苗还是站在原地说:“如果你还是不和我爸分手,我就把拍你的裸/照发在本地论坛,如果你以后还想找个正经人结婚,就好好考虑我说的话。” 王之如知道苗苗天不怕地不怕,一定会说到做到。有些心虚地低声拉着苗苗衣角说:“我会考虑的…求你不要发那些照片。” 苗苗和苏觅从王之如住的地方出来后,苏觅问苗苗:“你真的会把那些照片发出去吗?” 苗苗点点头说:“我不仅会发那些裸/照,还会把她清晰一点地照片发出去,让大家看请她长什么样。” 苏觅知道这一刀扎在了苗苗身上,她没资格劝苗苗大度。 第二天苏觅跟着苗苗去医院看苗苗妈,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晒太阳。脸上虽然没化妆,但依然能看出来年轻时是一个大美人。 她今天情绪还不错,看见苏觅和苗苗来了,脸上带着平静地微笑说:“你们来啦。” 苗苗忍着眼泪点点头,蹲在她身边说:“妈,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苏觅坐在远一点地地方看着苗苗把头贴在她妈妈膝盖上,触景伤情,她不免想起了自己妈妈。 想到这,她对王之如一丝一毫也喜欢不起来了。 让所有人都吃惊地是,陈建民居然拿着一束白玫瑰来了,苗苗和她妈都吃惊地看着陈建民。 陈建民看见苏觅也在,有些尴尬地走进来说:“苗苗,我来看看你妈妈。” 苗苗妈看见陈建民捧着自己最爱的白玫瑰向自己走来,恍惚间以为是到了年轻时候陈建民追求自己一样。 不知不觉她的脸上布满了泪水,陈建民搂着自己在悬崖上走了几遭地妻子说:“让你受苦了…” 可苏觅总觉得怪怪的,陈建民之前宁愿和苗苗断绝父母关系也不愿意和王之如分手,怎么今天突然这么殷勤? 098许建归案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董齐芳被陈建民搂住时,浑身颤抖,慢慢伸出双臂楼住陈建民。 苗苗也是眼睛通红,结结巴巴地说:“爸…那天是我太冲动了…不该对您说那样的话…” 陈建民轻抚苗苗后脑勺,一副慈父地样子说:“没事儿…你也是为了爸爸妈妈好…” 医生看到董齐芳情绪有所好转,说:“如果情绪持续好转,再在医院观察一个月就可以回家了。” 苗苗不忍心她妈妈继续住在精神病医院里,问医生:“能不能再早点出院?” 医生犹豫了一下说:“也不是不行,再观察几天吧,如果可以提前出院,我会来通知你们。” 医生走出病房后,陈建民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手机皱眉看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说:“公司里有些事,我要先过去处理了。齐芳,改天我再来看你。” 董齐芳和苗苗看着陈建民走出去后,一脸欣慰地靠在一起说:“我们这个家,没散。” 不知是苏觅经历太多还是陈建民地转变太蹊跷,她总觉得王之如和陈建民不会这么快就断干净。 苏觅一身疲惫地回到家后,阳阳和妞妞已经睡了。她靠在沙发上想着王之如和陈建民地事情。 如果陈建民是骗苗苗和董齐芳地,不知道苗苗妈妈又会做出什么过激地事情。 夜里突然下起大雨,外面的雨声太大苏觅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苏觅走到窗边,想把窗户打开一个缝透透气。 突然一阵紧急地敲门声响起来,苏觅被吓了一跳,轻声走到门后隔着猫眼看了一下外面,居然是薛莉莉。 苏觅低声问:“你来干什么?” 薛莉莉一下跪在地上说:“求求你开开门,我有事求你。” 苏觅最受不了薛莉莉动不动就跪下,只得把门打开,让她进来。 薛莉莉被雨淋透了,瑟缩在角落里,苏觅拿了条干毛巾给薛莉莉说:“你先擦擦头发吧。” 薛莉莉擦干头发后说:“我…我试过来求你帮帮我…” 苏觅皱着眉头说:“有什么事直说吧。” “我老公把我的直播赚来的钱都拿走了…孩子也被他带走了…说是想见孩子就得给他钱。” 经历之前的事苏觅一点也不同情薛莉莉,冷眼听着她声泪俱下地诉说。 “那个王之如也找到我…说我不去景查局作证,就会找人一直骚扰我…她不知道从哪找来那么多流氓。” “你为什么不去作证?我一直不明白这件事很简单,可你为什么迟迟拖着不肯去?” 薛莉莉像是做了一个艰难地决定一样,深呼吸一口气才说:“有人找过我…威胁我说要是去景查局做了证,就会杀了我孩子…” 苏觅眉头皱起来,脑子里飞快转了一圈。王叔知道后来开车地司机是谁,紧接着自己妈妈就出了车祸,如果说薛莉莉去做了证,那直接导致自己妈妈去世地人也就知道是谁了。 “是谁威胁你你知道吗?” 薛莉莉摇摇头说:“不知道…那人当时戴着口罩,是个男的,挺凶…” 苏觅其实在心里能肯定威胁薛莉莉和当时地司机是一个人,只是苦于没证据。 “威胁你的人差不多就是杀害王叔地人,如果你去做证,把那个人送进监狱,以后就不会有人威胁你了。” 薛莉莉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说:“我明天就回去景查局,但你要答应我…我做了证,就帮我把孩子找回来…” 苏觅低垂着眼点点头,冷冷开口道:“等你做了证我自然会帮你。” 翌日清晨,苏觅醒来后薛莉莉还在沙发上睡着,她过去把薛莉莉叫起来,两个人一起去了景查局。 景查局地办案民警听到是一年多前地无头案有了新证据,很重视这件事。 听了薛莉莉地证词后,薛莉莉还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有一个男人戴着黑口罩、棒球帽遮住脸,可手臂上的纹身却出卖了他,就是许建。 景查局地人立马传唤了许建,可许建因为结了太多仇家,每天都神出鬼没,不知道人在哪。 景查给苏觅和薛莉莉说一旦有了嫌疑人地消息,就会立刻通知苏觅。 苏觅和薛莉莉走出景查局时,迎面碰到了王之如。王之如是被景查通知来的,说案情有了新进展。 但她没想到是苏觅带着薛莉莉来的,看到苏觅后有些不自然地说:“谢谢你还愿意帮我。” 苏觅冷冷地说:“我不是帮你,是在帮我自己。” 薛莉莉跟着苏觅离开后,好奇的问:“你们之前不是关系挺好的嘛…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地事就好了。”苏觅现在对薛莉莉没有任何好感,薛莉莉自己心里也明白,只能换了个话题说:“那…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能兑现?” 苏觅不耐烦地说:“答应你的事我会办的,你把你老公地名字和电话告诉我,有了消息我会告诉你。” 苏觅到家后就给许婉娇打电话,许婉娇一听是苏觅,有些兴奋地说:“配型结果出来了?” “还没出来,如果你想让阳阳给沈望卿做骨髓移植手术,就要告诉我许建在哪。” 许婉娇打心眼里看不起许建,平时也和她没什么联系,这会儿苏觅猛然问起许建在哪,她有些懵,“我和他很少联系…” “如果你想知道配型结果,就告诉我许建在哪,否则免谈。” 苏觅挂了电话后许婉娇就给许建打电话,想约他出来,许建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直言:“有什么好处?你老子最近手头有点紧,带点钱过来。” 许建提的要求许婉娇都答应了,把约好的时间地点告诉了苏觅,苏觅又告诉了景查。 知道景查抓到许建时,许建还以为又是什么小偷小摸地罪名,有恃无恐地说:“你们今天抓了我,明天就得放了我。” 苏觅看着许建厚颜无耻的样子咬牙切齿,走到他面前狠狠说:“你这种恶魔,就该下地狱!” 许建露出一口黄牙看着苏觅:“小蹄子,等老子出来了再收拾你。” 许婉娇知道许建被抓进去后,着急地直接来找苏觅:“你把他怎么样了?” 苏觅冷眼看着许婉娇说:“他做了那么多坏事,早该得到报应。” 许婉娇没想到是自己间接把许建送进了监狱,可许建做的很多坏事是她吩咐地,如果进去后把自己出卖了怎么办?许婉娇烦躁地站起来看着苏觅说:“为什么你不提前告诉我找许建是要报警抓他?” 苏觅看着许婉娇一副自乱阵脚地样子说:“我告诉了你你还会帮我约他吗?他做地那些坏事,你也没少参与吧?” 许婉娇心虚地拢了拢头发神情不自然地说:“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胡说八道。” 苏觅不愿意看到许婉娇,神情厌恶地说:“没事了就走吧,我不想和你有什么联系。” 许婉娇在手之前又不放心地问了一遍:“你不会反悔吧?” “我再说一遍,我救沈望卿和你、和沈东霖都没有关系,自然也不会因为你们而反悔。” 苗苗妈妈在医院又住了半个月医生告诉她可以出院了,只是还要持续吃药,还要保持情绪稳定。 苏觅陪着苗苗来医院接苗苗妈,陈建民打电话说会来,可苗苗已经到了,他还没来。 办好出院手续后,陈建民才急匆匆抱着一束花赶来,董齐芳看到那束花笑得嘴都合不拢。 可陈建民从苏觅面前走过时,她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地香水味,那个味道很熟悉,应该是王之如地香水味。 苏觅几乎认定他们没有真的分开了,说分开只是权宜之计,为了稳住苗苗不发照片而已。 陈建民没有叫司机来接,毕竟自己老婆住了精神病医院,这在有钱人圈子里不算是很么光彩地事情。 回去的路上陈建民一改往日沉默寡言地样子,主动找各种话题和董齐芳、苗苗聊天,还会主动问苏觅,阳阳地情况。 苗苗和董齐芳没有发现陈建地反常,一家人其乐融融在聊天,好像陈建民之前出轨地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建民回到家甚至亲自下厨,笨拙的苗苗和董齐芳做了几道菜。 苏觅回到家后想起陈建民和王之如地事情隐隐觉得不安,如果董齐芳知道事情真相,一定会再次受刺激,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过激反应。 苏觅把薛莉莉老公地名字和电话交给乔易后,乔易一天后几句查到了薛莉莉老公在哪。 他带着孩子,在一个城中村地小招待所里住着。苏觅带着薛莉莉过去时,狭小逼仄地房间里居然还有一个衣衫不整地女人。 薛莉莉随手拿起桌子上地烟灰缸向自己老公砸去,哭着说:“你真不是人!孩子生病了你就消失了,一年来你对我们母子不闻不问,现在孩子病好了,你想起给你们家传宗接代了。可你带着我的孩子,和这个女人住在一起,你对得起我吗?” 苏觅虽然不喜欢薛莉莉,可听了薛莉莉声泪俱下地控诉后,还是不免伤心。 099顺利求婚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薛莉莉老公贾亮被烟灰缸结结实实砸了一下,脑门上立马就有血流了下来。他的姘头着急地站起来,指着薛莉莉说:“难怪贾亮不要你了,你就是个泼妇。” 薛莉莉那么彪悍地女人,哪里会受这个委屈,向那个女人扑过去就开始扭打在一起。 苏觅皱眉看着眼前发生地一切,贾亮看着两个女人为了自己扭打在一起,却无动于衷,只是抱着孩子蜷缩在床/上抽烟。 苏觅看再这样打下去,招待所老板就要报警了,把她们两个拉开后,薛莉莉头发乱糟糟地坐在地上呼天抢地:“贾亮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我给你家当牛做马,可你怎么对我…你不是人!” 薛莉莉就像祥林嫂一样来回重复着这几句话,苏觅把她拉起来说:“行了行了,你现在找到孩子了,就带着孩子回去吧。” 可比起孩子,薛莉莉更舍不得地人贾亮。她是一个典型地农村妇女,以夫为尊,男人就是天。即便孩子生病后贾亮就消失不见,她也没有想过离婚。 贾亮不耐烦地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说:“行了你先走吧,我后面就回家了。” 贾亮地姘头靠在贾亮身上,脸上有几条被薛莉莉抓出来地血道子。 薛莉莉抱着孩子,顶着一头乱糟糟地头发看着他们两个说:“不行,你现在必须和我回去。以后不许和这个女人有来往!” 贾亮还想靠薛莉莉直播地钱来逍遥,慢悠悠地站起来拿上手机和烟,跟着薛莉莉走了出去。 苏觅看坐在床/上那个年龄不大,可能还不到20岁地女孩一脸呆滞地看着贾亮离开地背影。 或许她并不爱贾亮,甚至不知道“爱”是什么,就这么稀里糊涂跟着一个结了婚、没有正经工作地男人。 很快医院地配型结果出来了,阳阳和沈望卿地配型不成功。 即便是同父同母地两个孩子,也有很大概率配型不成功。可这个结果还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许婉娇拿到配型结果后当即就坐在医院走廊地地上开始嚎啕大哭,全然没有平时明艳动人地模样。 沈东霖俯下身轻声说:“我会再想办法地,你先起来,我们进去看看望卿。” 苏觅坐在走廊椅子上看着沈东霖扶着徐婉娇站起来,“望卿”这个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格外好听。 徐婉娇进了病房后抱着沈望卿一直流眼泪,沈东霖从病房里走出来看苏觅还没走,略有些惊讶:“你还在。” “我应该走了是吗,现在是你们一家共度难关地时候,我显得很多余。” 苏觅在遇到沈东霖时习惯性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刺猬,总是用刺去扎沈东霖。沈东霖已经习惯苏觅这种说话方式了,低头看着苏觅说:“你说话还是没变,夹枪带棒地。” 苏觅听了这句话说不上来觉得哪里奇怪,沈东霖这是记起自己了吗?她有些激动,又有些不敢相信,迟疑地抬起头看着沈东霖,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徐婉娇就抱着沈望卿出来着急地说:“望卿又流鼻血了…” 沈东霖向病房里跑的时候太激动,甚至差点一个趔趄摔倒。苏觅看着沈东霖为了沈望卿着急地样子,鼻头有些酸,拿起包走向了电梯,阳阳还在家等着她。 苏觅走出医院,就在门口看到了乔易地车。 乔易看见苏觅出来了,从车里下来,看到苏觅脸色不好,问:“配型结果出来了?” 苏觅抬脸看着乔易,本来差到不行的心情突然没那么坏了,“你这么聪明,到底有没有事情能躲过你?” 乔易不置可否地怂了下肩,上车后乔易用余光看了一眼苏觅说:“配型不成功,是不是意味着你和他们再也没有联系了?” 苏觅点点头,长舒一口气,像解脱了一般,说:“是,再也没有联系了,解脱了。” 苏觅没有问乔易要带着自己去哪,一直坐在车上看着渐渐暗下来地夜色,路灯一盏盏被点亮。很久没有这样认真看过云城地夜景了。 乔易一直把车开进了一个闹中取静地高端小区,但凡是老云城人,都知道这是“云城富人区”。 “带我来这刺激我嘛?”苏觅开玩笑说,看乔易却不同刚才开玩笑时地神情,把车开进地库时一脸严肃认真。 车子停下后苏觅有些疑惑地下了车说:“这好像没有可以吃饭地地方吧?” 乔易用手摸了摸苏觅后脑勺说:“饿了吗?如果不饿的话一会儿再吃饭。” 苏觅虽然觉得今天乔易很奇怪,但又不好问什么。进了电梯后才闻到,乔易甚至还喷了香水。 苏觅打趣说到:“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还喷香水?” 乔易两手放在苏觅肩膀上,低头看着她说:“因为今天对我来说很重要。” 苏觅隐隐觉得不安,跟在乔易后面进了门。 门刚一打开,苏觅就闻到了一股淡淡地花香味道,乔易接着打开一盏灯,极简风格装修地客厅里放了很多鲜花,站在客厅中央仿佛置身一片花海中。 乔易对她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她有些迟疑地走向客厅中间,看着客厅里地星星灯一闪一闪,像极了儿时动画片里地场景。 乔易穿着一身西装、系着领带单膝跪地,拿出上次那枚戒指,打开戒指盒对着苏觅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上了你,可我知道你有太多伤心地回忆。一直想等你忘记那些不美好的回忆后再向你求婚,可我改变主意了,我想让我们之间地美好回忆沾满你的脑海。我愿意把阳阳当成自己地孩子,像你爱他一样去爱他,视如己出。爱上你以后我开始对每一个明天都有期待,期待能见到你,期待能带给你快乐。苏觅,嫁给我好吗?” 苏觅在面对这种人生重要时刻时,虽然脑海里还是涌现出沈东霖地样子,可很快徐婉娇、沈望卿也一同出现。她清楚明白,沈东霖已经时过去式了,他们之间不会有可能了。 苏觅小心翼翼伸出右手,轻声说:“我愿意。” 乔易站起来后紧紧搂着苏觅,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爱你,我爱你…” 苏觅也伸出双臂回应乔易,在心里告诉自己:是该重新开始了,人活着总要向前看。 让苏觅惊喜地是妞妞和阳阳被张姨拉着手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苏觅松开乔易看着他们说:“你们怎么也在这?” 妞妞一脸娇憨说:“是乔叔叔带我们来的,他说要给阿姨一个惊喜,张奶奶就带着我们来了。” 张姨一直都希望苏觅能和乔易在一起,今天有了这种结局也算圆满。她激动地擦了擦眼泪,抱着阳阳走过去。 乔易求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柔声问苏觅:“肚子饿了吗?” 苏觅点点头,乔易摸了摸她的头顶说:“那我们去吃饭。” 苏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把我当小孩吗?” 没想到乔易一脸宠溺地说:“你本来就还是一个小孩,需要人照顾。” 苏觅听了乔易这话又暖又觉得有些害羞,脸红着走在最前面。 乔易考虑到带着两个孩子和老人,就提前定了一家高级西餐厅,以红酒和牛排出名,可以给阳阳要一份全熟不放调料地牛排。 他们“一家人”坐在顶楼,看着灯火通明地云城,车来车往。妞妞坐在椅子上脚碰不到地上,来回晃着腿看着几十层楼下地宽阔马路说:“我好喜欢这里,以后我也要生活在这里。” 苏觅想到妞妞身份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脸上又染上愁云。 乔易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苏觅在想什么,在苏觅耳边低声说:“我已经找好了领养妞妞地家庭,是我的从小玩到大地朋友,人很可靠,过几天我就会安排妞妞和他们见面。” 苏觅听了以后先是惊讶,然后看着拿着叉子给阳阳喂吃的地妞妞,有些舍不得。可转念一想,这或许对妞妞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苏觅没办法完全绝对公平地对待阳阳和妞妞,可妞妞这么好的小孩,值得有人全心全意去爱她。与其待在自己这,不如找一个好家庭去开始重新生活。 第二天乔易就把他那对朋友夫妇约了出来,让苏觅先见一面。 没想到是苏觅以前就见过,甚至是合作过地一个人,画家江沅。 苏觅之前和亲亲奶瓶出的联名款,上面地卡通logo就是江沅设计的。。 江沅也认出了苏觅,站起来伸出手说:“又见面了,你好。这是我妻子白欢,也是插画师。” 苏觅看着江沅和白欢夫妇,果然搞艺术地都有不一样的气质吗。 白欢把头发低低挽成一个发髻,额前随意垂下几缕碎发。不施粉黛地脸上却极其白净,纤细地手腕上戴着一块手表,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多余地装饰。 他们两人都曾在国外留学,无论是教育背景还是家庭条件,都是一等一地,妞妞跟着他们生活或许是件好事。 只是苏觅好奇他们为什么要领养孩子,她开门见山地问:“请问你们为什么要领养孩子呢?” 这个问题问出后乔易和江沅脸上地表情都不太好,白欢倒是镇定自若地放下手里地咖啡杯看着苏觅。 100见父母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白欢张口道:“以前发生了一些意外,我这辈子都不能生孩子了。”她淡淡的语气差点让苏觅以为是在说别人地事情,苏觅听了后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乔易主动出来调节气氛说:“妞妞是个很乖很懂事地小孩儿,改天你们见了一定会喜欢她。” 苏觅连忙点头,拿出手机打开妞妞在客厅坐着木马地照片,窗外有一束光正好落在她脸上。 白欢接过手机看着苏觅手机里这一张照片,脸上出现了恬静地笑容,她修长白净地手指把照片放大,仔细看着妞妞地脸,轻声说:“真是可爱又干净。” 照片里地妞妞穿着白色娃娃领裙子,头发在脑后披散着,黝黑又有光泽。 白欢把手机递给江沅,江沅脸上地表情一直很冷淡,在看到妞妞地照片后,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接着轻轻搂住白欢肩头说:“那我们就见见这个孩子?” 白欢点点头,两个人相视一笑。 苏觅看着江沅和白欢,在想这是什么神仙眷侣。又有些好奇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故事,让白欢没法生育,但他们二人地感情又这么坚固。 白欢从随身背着地帆布包里拿出一个速写本和一支笔,飞快地看着照片临摹了一张小画,递给苏觅说:“麻烦你把这张画带给妞妞,算是第一份礼物。” 乔易带着苏觅回家时,苏觅问:“我觉得他们两个没有孩子也挺好的,现在很多丁克家庭,为什么一定要一个孩子呢?” 乔易叹了口气说:“江沅很喜欢孩子得,只是不想让白欢有压力,才装作对小孩没什么感觉地样子。” 回到家地苏觅远远就看到一个男人瘫坐在小区门口,领带歪斜在一边。 苏觅在车里就觉得那个人看起来很像沈东霖,可又觉得沈东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下了车走近发现,居然真的是沈东霖。 苏觅皱着眉头低头看着瘫坐在地上喝的醉醺醺地沈东霖说:“你怎么在这?” 没想到沈东霖站起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酒瓶,抱住苏觅像个受伤地小兽一样低声说:“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苏觅为难地看了一眼乔易,乔易拉开沈东霖说:“沈先生,苏觅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请你注意你的言行。” 沈东霖听到“未婚妻”三个字后,愣了一下,拿着酒瓶悬在空中地手突然松开,酒瓶掷地有声地砸碎在地上。 苏觅向后退了一步站在乔易身边说:“我帮你叫车,送你回家。” 沈东霖摇摇头,苏觅向后退,他就向前走,直到乔易拦在两人中间,乔易不悦地把沈东霖向后推了一下说:“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说过,苏觅现在是我的未婚妻,请你放尊重些。” 沈东霖就像没听见乔易的话一样,直愣愣看着站在乔易身后一直回避自己眼神地苏觅说:“望卿快要不行了…我用了全世界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可她还是不行了…我的孩子…” 苏觅每次听到“望卿”这个名字就觉得一股“钻心”地疼,可沈东霖脸上地表情让她更难受、心疼。 那么坚强、强大、无坚不摧地沈东霖,因为自己地孩子快要死了,突然变得这么软弱、不堪一击。 苏觅从乔易身后走出来,站在沈东霖面前说:“这件事我们都努力过了…你也不要太难过。” 沈东霖又抱紧苏觅,脸陷在苏觅颈窝处像个孩子一样低声啜泣,苏觅能感觉到他的眼泪流在了自己脖子里。 这是她第一次见沈东霖哭。 苏觅轻拍着沈东霖后背,低声安慰他:“会过去的…”没想到沈东霖喝了太多酒,一下栽倒在地上,幸亏乔易眼疾手快,拉住了沈东霖地衣领。 苏觅和乔易扶起将近一米九地沈东霖,苏觅说:“我知道他家在哪,不然送回家去吧。” 乔易不想让苏觅再和“那边”有太多联系,说:“带去我那边吧,那边房间很多,只有我一个人在住。” 苏觅有些为难地说:“这样会不会太打扰你?” 这句话才让乔易难受,苏觅在无意间把沈东霖和她自己划到了一个阵营里,乔易成了对立面。 乔易有些失落地摇摇头说:“不会。” 两个人把沈东霖扶上车后,苏觅担心一会儿他会吐,乔易一个大男人不会照顾人,索性跟着一起去了乔易家。 把沈东霖放在次卧地床/上后,苏觅刚要走,手腕就被沈东霖拉住,他闭着眼眉头紧皱说:“不要走…不要走…我都记得…” 苏觅听到“我都记得”后,惊讶地蹲在床头问:“你说什么?” 没想到沈东霖顺势圈住苏觅地脖子,正好乔易拿了一条湿毛巾进来,看到这样的场面后有些生气地拉开苏觅,走到客厅说:“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不会再对你和他之间地事情熟视无睹。我也希望你能照顾一下我的情绪,好吗?” 苏觅有点懵地点点头,乔易笑着摸/摸苏觅地后脑勺轻声说:“乖。” “我现在送你回家,这边我能应付。你好好在家睡一觉,明天我去接你。” 苏觅回到家后一直在想乔易那句“我都记得”,他到底记得什么? 又是一个不眠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早上十点钟,乔易地电话就打来了,问苏觅有没有起床。 乔易看到苏觅又顶着两个黑眼圈,心疼得搂着她说:“又没睡好是不是?是不是这里地床不舒服?” 苏觅被乔易这句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没吭声。乔易故意逗她说:“看来是真的不舒服,要不然你带着两个小孩搬过去一起住吧,多热闹。” 苏觅在乔易胸前打了一下说:“你少胡说八道,让张姨和妞妞听到又要笑话我了。” 乔易和苏觅坐在沙发上,苏觅想问沈东霖什么情况,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可乔易已经出门了,想必沈东霖也已经回家了。 乔易像是想了很久似得开口说:“苏觅,你要不要考虑见一下我父母?” 苏觅听了以后有些惊讶睁圆眼睛说:“这么快吗?” 乔易无辜地说:“快吗?” 苏觅老实的点点头:“你不觉得吗…” 乔易把苏觅圈在怀里说:“我喜欢你这么久了,一点也不觉得快。主要是他们觉得我单身,就会让我今天见这个故交地女儿、明天见那个老同学地女儿,烦都烦死了。” 苏觅若有所思地在想什么,乔易凑到她耳边说:“你也不想你男朋友去见其他女人吧?” 苏觅突然感觉到了被人坚定选择地幸福,看着乔易说:“好,那具体什么时候见面呢?” 乔易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说:“下周六吧?正好还有一周,你也可以提前准备。” 苏觅几乎是小跑着到了穿衣镜前去照镜子,嘴里自言自语说:“我的眼角是不是长皱纹了啊…怎么办怎么办,我要去找苗苗,去做美容。” 乔易走到苗苗身后,从后面圈起她低着头说:“你才二十四岁,怎么会老呢,要说老,也是我老,我今年都三十了。” 苏觅转过身用手在乔易脸上摸索着,喃喃自语道:“你可真不像三十岁地人,岁月对女人格外无情。” 乔易看着苏觅这副伤春悲秋地小女人样,越看越喜欢。搂着苏觅地手臂越发紧了,正好被睡醒地妞妞和阳阳看到。 阳阳还不懂事,妞妞捂着嘴头笑,苏觅一下子从乔易怀里挣脱出来,胡乱整理了一下头发说:“你们睡醒啦?” 妞妞拉着阳阳走过来,抬头看着苏觅:“阿姨是和叔叔在一起了吗?” 苏觅还没吭声,乔易就开口说:“那妞妞希不希望叔叔和阿姨在一起啊?” 妞妞一脸真诚地点点头,用稚嫩地嗓音说:“希望,叔叔爱阿姨,阿姨应该和叔叔在一起。” 苏觅笑着抱起妞妞,原来妞妞都出来乔易喜欢苏觅了。喜欢一个人,真的是无从掩饰吧。 苗苗懒洋洋地半躺在美容院地躺椅上看着时尚杂志,看到苏觅突然来了,一下做起来说:“你怎么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就给你也准备一份燕窝了。” 苏觅看着桌上空着地燕窝盅说:“这种好东西你留着吃吧,我最近来你这做脸,见效最快那种。” 苗苗微眯眼睛凑近苏觅看着说:“你恋爱了?” 苏觅有些害羞地向后躲去,点点头。苗苗高兴地说:“死丫头你怎么才告诉我?是不是不来我这做脸都不告诉我?” “我也是前天才确认关系的…下周六要见他父母…可我觉得生了孩子后老地好快,你看有没有办法补救一下?” 苗苗笑着说:“你哪里老,你这是太紧张、太在意乔易父母对你的看法了。” 苗苗一句话就点破了苏觅地心事,她突然心事重重地说:“我离过婚,还带着一个孩子,不知道他父母会怎么想我…” 苗苗安慰苏觅说:“乔易办事那么稳妥地人,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地,你就放心吧。” 101偶遇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不管苏觅有多害怕,该来的还是来了。乔易父母从国外度假回来直飞云城,为的就是看看自己的宝贝儿子找了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苏觅情况特殊,乔易已经给他父母打好了招呼,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 乔易接到苏觅后,看到她穿着一身落落大方的套裙,头发柔顺而有光泽,明白苏觅为了这次见面准备了很久。 苏觅紧张的问:“我这样可以吗?裙子好看吗?头发有没有乱?” 乔易摸着苏觅后脑勺笑着说:“你今天真是格外光彩照人,非常好看,不用担心,进去吧。” 乔易爸爸乔冠悠闲的拿着桌上的英文报纸翻看着,乔易妈妈虞梦之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只价值不菲的玉镯,手腕轻抬,品着杯子里的咖啡。 她喝了一口微微皱眉说:“有点酸…我不太喜欢发酸的口感。” 乔冠笑着放下手里的报纸,叫来服务员说:“请给我太太换一杯巴西山多斯咖啡。” 乔冠说话时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服务员走了后,虞梦之柔生道:“这么多年,我的所有生活习惯、喜好你都记得,也难为你了。” 乔冠爽朗的笑笑说:“我只爱了你一个女人,记住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对我来说不难。儿子他们来了。” 虞梦之听到乔冠说乔易和苏觅来了后,并没有伸着脖子去看,而是挺直后背,两手交叠放在桌前,静静等着他们两人过来。 苏觅越是走近,压力就越大,看到不远处坐着两个衣着精致、完全看不出来快五十岁的两个人,转头问乔易:“是他们吗?” 乔易点点头,在苏觅耳边轻声说:“放轻松。” “爸、妈,这是我女朋友苏觅,这是我爸妈。” 乔冠笑着点点头热情地说:“坐、坐,坐下来说。” 虞梦之微微点点头,眼睛早已把苏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还好苏觅今天穿的衣服和手里提着的包是一个色系,没有跳脱。 苏觅第一次经历这种“正常程序”的谈恋爱,完全没有任何经验。想着不管怎么样,不要乱讲话、保持微笑就好了。 吃饭时乔冠和虞梦之习惯不说话,只是偶尔会让乔易多照顾苏觅。 苏觅吃了几口就饱了,乔冠问:“味道不合口吗?怎么不多吃些?” 苏觅笑笑说:“味道很合口,是我的胃口太小了。”苏觅每说一句话感觉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明明乔易父母没有说什么带给苏觅压迫感的话。 虞梦之缓缓抬起头,擦擦嘴说:“老乔,你真是不懂我们女人为了保持身材能做多大努力,可以一辈子吃不饱的。” 苏觅是个很敏感的人,听到“我们女人”这四个字,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被拉近了。抬起头看着虞梦之说:“是啊,稍微胖一些,以前的衣服就穿不了了,保持身材太难了。” 没想到虞梦之突然说:“那之前你生孩子胖了多少?我生乔易的时候肿成了大胖子,害得我从月子里就开始减肥。不过话又说回来,国外女人都不坐月子,就咱们中国女人坐。” 虽然苏觅早有心理准备,但和自己“未来婆婆”谈论自己以前生孩子的事情还是有些怪怪的,乔易看出了苏觅有些尴尬,赶紧出来解围说:“爸、妈,你们要不要香槟,他们家香槟很出名。” 乔冠点点头说:“那就来一杯吧。” 虞梦之摇摇头,继续问苏觅:“今天怎么不把孩子带来,我听乔易说,他和孩子挺亲近的。” 苏觅转念一想,生孩子、离婚这都是既定事实,没有什么好遮掩的,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一岁多不到两岁的孩子有些闹腾,带出来可能会比较吵,还是下次吧。” 虞梦之笑着点点头,“今天的菜味道如何?” “挺好吃的,都挺符合我的口味。您和叔叔觉得怎么样?” 乔冠点点头,虞梦之却抿着嘴摇摇头说:“咖啡太酸,餐前点心太腻,牛排汁水不够丰富。这里的厨师,不够专业。” 乔冠像是早就习惯自己爱人这么挑剔,苏觅却隐隐觉得不安。乔易觉察到了苏觅的不安,在桌下握住她的手,用一个坚定的眼神看着苏觅。 这顿饭苏觅吃的异常漫长,虞梦之和乔冠笑着看着苏觅说:“你们既然在一起了,就要互相包容,彼此之间要坦诚。” 苏觅认真的点点头,心里暗喜。说这话的意思是同意她和乔易在一起了? 乔易也面带微笑的说:“我和苏觅性格很搭,不会有什么大的冲突。” 虞梦之突然看到苏觅手上也带着一个手镯,拉过她的手一边看一边点头说:“这个手镯水色不错,你很有品位。” 苏觅被虞梦之夸奖了,自己也开心。过了一会儿说:“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苏觅起身后虞梦之也跟着去了洗手间,她们在洗手台处碰到,苏觅毕恭毕敬的笑着说:“阿姨您也来了。” 虞梦之还是面带微笑着说:“真是岁月不饶人,我以前也年轻过,现在已经被二十多岁的女孩叫‘阿姨’了。” 苏觅听了这话有些尴尬,自己明明没有叫错,但却让虞梦之有些感伤,可又不能改口。 “每个年龄的女人都有每个年龄的美,我虽然叫您阿姨,但您看起来真的很年轻。如果您不是乔易的妈妈,我肯定会叫您姐姐。” 虞梦之听了这种奉承的话倒也没有得意忘形,只是笑笑说:“难怪乔易喜欢你,你真的很会说话。” 她们两个一起弯腰洗手,虞梦之在镜子里打量着苏觅精致的脸庞,明明年龄不大,却是一张有故事的脸。她缓缓开口:“以前呀,我们给乔易介绍的女孩子都是一些知根知底、学历高、家世好的女孩儿,可乔易这孩子有主见,我们介绍的他统统不喜欢,你说…咳,你说我在你面前说这些干什么。” 可苏觅已经把这个话听到耳朵里了,而且她异常敏感,如果她没多想的话,应该明白虞梦之什么意思。 苏觅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笑着抬头说:“乔易很优秀,他值得所有最好的人和事。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能被乔易喜欢。但我想乔易喜欢我,一定也因为我身上有什么其他女孩没有的东西吧。” 虞梦之侧着脸重新打量一边苏觅,原本觉得苏觅是一个好说话甚至有些逆来顺受的性格,可到底是她看错了。 “这女人啊,总是觉得自己独一无二,可张爱玲不是说了吗,红玫瑰会变成蚊子血,白玫瑰会变成饭黏子。所有精致美好的东西,经过时间的摧残,什么都不是。这个道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苏觅是有过一次失败感情经历的人,她深知感情不能靠委曲求全来成全。她不想再和虞梦之绕来绕去,开门见山地说:“您到底想说什么?是不同意我和乔易在一起吗?” 虞梦之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护手霜,皱眉看了一下护手霜的牌子不悦地说:“什么小牌子都敢拿出来给客人用是吗?这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们也真拿得出手。” 这句话就像打在苏觅脸上,苏觅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护手霜涂在手上,闻了手背说:“味道还不错,是我喜欢的香味儿。” 虞梦之皮笑肉不笑的说:“护手霜不仅要好闻,还要滋润、保湿,这个护手霜呀,徒有虚表。” 再傻地人也能听出来虞梦之每句话都是针对自己得,苏觅摆摆手让服务员先出去,“您要是对我不满,大可直接说出来,不必这么为难一个服务员。” 虞梦之还是带着一副高高在上的笑容说:“你很好,长得也漂亮,说话也够得体。只是乔易太优秀了,这不怪你。怪只怪他考虑事情不够周全,没有想过你和我们家的人在一起压力会有多大。” 苏觅虽然有些失望,却意外的没有很伤心。她语气平静地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那我希望一会儿你出去,不要让乔易知道我们之间的谈话。我不想为了这种事,影响我们的母子情。” 苏觅点点头说:“好的。” 乔易看着自己母亲和苏觅笑着从洗手间走出来,想当然认为她们两个聊的很愉快。一直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放下了,总算是过了他母亲这一关。 没想到苏觅刚坐下来,就看见徐婉娇和沈东霖一起走过来。 阳阳和沈望卿配型不成功,她自然也不会把苏觅再放在眼里。一看是四个人,立马就明白了,苏觅这是在见家长。 她愤愤不平的想,自己和沈东霖一直不能好好在一起,自己女儿现在命悬一线,可她一个离了婚、带着孩子的女人凭什么又找了一个“钻石王老五”,还顺顺利利的见了父母。 徐婉娇故意走到苏觅面前说:“好巧啊,今天不用在家带孩子吗?” 102定罪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知道许婉娇故意在乔易父母面前提到阳阳,可许婉娇不知道乔易妈妈那一关她根本就没过。乔易皱着眉头看着许婉娇,一只手还拉着苏觅的手。 苏觅冷眼看着许婉娇说:“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孩子的事吧,望卿应该还在医院?” 许婉娇还想说什么,被沈东霖挡在前面说:“我们还约了医生,先走了。” 苏觅看到沈东霖和许婉娇走远后,两个人就吵了起来。许婉娇要拉沈东霖的手,被沈东霖甩开,他迈着大步一个人走在前面,许婉娇大声叫着沈东霖,可沈东霖根本不回头。 虞梦之看到苏觅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有些奇怪,乔冠早已习惯自己爱人对未来儿媳百般挑剔,见怪不怪的继续看着报纸。 苏觅看了下时间极其有礼貌的站起来说:“叔叔阿姨,我还要回家照顾孩子,就不陪你们了。谢谢今天这一顿非常好吃的饭,如果有机会我来请你们吃饭。” 乔易听了苏觅的话眉头皱起来,苏觅不会傻到主动提回家照顾孩子的事情,而且自己母亲前面才说了一大堆这个餐厅不好的地方,苏觅又说“非常好吃的饭”,这不是和自己母亲对着干吗? 虞梦之微笑着点点头说:“好的,今天和你见面很开心,以后有机会让乔易带着你来家里玩儿。” 乔冠放下手里的报纸说:“乔易,你去送苏小姐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上车以后苏觅一直没有说话,乔易小心翼翼问:“是我妈说什么了吗?” 苏觅也不想隐瞒什么,看着窗外说:“和你妈妈没关系,是我脑袋不清楚,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乔易一脚刹车把车子停在路边激动地说:“什么意思?你没有误会,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不管谁反对,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苏觅有些疲惫的靠在座椅上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想再谈费劲儿的恋爱了,所有正确的感情都该毫不费力的在一起,乔易,那天我们都太冲动了。你求婚太冲动,我答应你也太冲动。” 乔易不知道要怎么用语言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情绪,只能抱紧苏觅,把下巴垫在苏觅颈窝处说:“是我不对,不该这么快就介绍你和我父母认识。我以为他们答应了我不会乱说话就会做到,一定是我妈说了让你不开心的话,你可以生气,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苏觅听了乔易的话开始心软,一时之间有些犹豫徘徊,沉默了几分钟后开口说:“我们不要以结婚为目的好吗?我不想给彼此太大压力。” 乔易听了苏觅的话心一沉,转念一想,或许现在确实不该想那么远,点点头说:“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苏觅的神经衰弱越来越严重,回到家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几乎熬到了天快亮,才勉强闭了一会儿眼。 苗苗知道昨天苏觅去见了乔易父母,早上去美容院顺路来看苏觅。可一见苏觅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就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顺利。 “昨天什么情况?“苗苗盘腿坐在沙发上,八卦的看着苏觅。 苏觅手里端着一杯安神茶疲惫的摇摇头说:“不太乐观。 她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是不是我真的不配被好好去爱…”说完这句话苏觅低头肩膀抖动着哭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不是因为和乔易的事在哭,这只是一个发泄口而已。苗苗轻抚着苏觅肩头柔声说:“你不要那样想,你怎么会不配呢?你值得所有最好的感情,现在或许只是时间不对。” 可苏觅就像钻进了牛角尖一样,一个劲儿摇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不出声的流着眼泪。 苗苗知道苏觅现在需要发泄,就安静陪着她,一直等苏觅自己调整好心情后才放心。 苏觅想起陈建民和王之如的事,提醒苗苗:“你爸最近回家吗?” “现在每天都回家,即便是工作到很忙也会回家。” 苏觅听了后点点头,不知道该不该提醒苗苗,那天在精神病医院,陈建民身上有王之如的香水味。 景查局打来电话,说已经定案是许建杀了王叔,当时留下的联系方式是苏觅的,苏觅现在要去一趟景查局。 苏觅还想知道自己母亲当年那场车祸到底怎么回事,于是换了衣服直奔景查局,苗苗开车送苏觅过去。 到了景查局后王之如也在,她脸上还挂着眼泪,明显是刚哭过的样子。情绪十分不稳定,哭着喃喃自语说:“为什么是我爸…为什么杀了的人偏偏是我爸。” 苗苗今天本来就是陪苏觅来的,看到王之如这样子也不想为难她,就当作没看见王之如,陪着苏觅去找负责这个案子的景查。 “我母亲当年出车祸的事情他交待了吗?” 景查翻了一下口供说:“他不承认那件案子和他有关系,当年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已经死了,如果他咬死不承认,我们也没有新证据的情况下,没法给他定罪。” 苏觅有些失望的点点头,接着抬起头问:“许建会被判死刑吗?” “会判多重现在还不知道,只能告诉你最少是无期徒刑。” 没一会儿许婉娇和林丽也来了,看到苏觅后有些意外。许婉娇因为沈望卿的事情憔悴了不少,看到苏觅又像斗鸡一样挺起腰板说:“可真有你的,什么事你都要掺和一脚。“ 苏觅还没说话,王之如就冲过来掐住许婉娇的脖子说:“为什么,为什么许建那个畜生要杀死我爸?我爸爸老老实实一辈子,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王之如这个举动让所有人都很惊讶,苏觅和苗苗都后退几步,站在墙角。 景查局的景查见多了这种事,一般受害者家属都会情绪失控,在不会出大事的情况下,他们都默认让受害者家属适当释放一下。 许婉娇脖子被王之如死死掐着,差点喘不上来气。林丽一看自己宝贝女儿被人这么欺负,推开王之如吼着说:“你走开!人又不是我们杀的,该你爸是个短命的!” 林丽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王之如,她像一个杀红了眼的野兽,一巴掌扇在林丽脸上,指着林丽和许婉娇说:“这个仇,我一定会抱。所有你们真爱的、最舍不得的,我都要夺走!” 许婉娇上下打量了一下王之如,王之如不同之前刚从国外回来时的“穷酸样”,现在一身名牌,但却审美高级,搭配得当。 许婉娇拉了拉林丽,低声说:“这是在景查局,不要把事情农大。” 林丽不甘心的松开许婉娇,双臂抱在胸前说:“我真是谢谢你们把许建那个老畜牲送进监狱,再也不能出来祸害我们母女俩。” 王之如听了这话,紧紧握着拳头,手臂暴起青筋,眼睛充血更厉害了。 苗苗和苏觅准备走人,许婉娇一向心眼多,以为她们三个是一起来的。没想到苗苗和苏觅先走了,根本没等王之如。她认定这三个人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许婉娇软下声音对王之如说:“我知道这种事就算我道歉,你也不会接受。可我还是替许建给你说声对不起,如果以后你的生活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会帮你解决。” 站在一旁的林丽看着自己女儿脸变得比翻书还快,一脸欣慰的笑。她年轻时候但凡有自己女儿一半会来事儿,也不至于被许建这种人糟/蹋一辈子。 王之如冷冷看着许婉娇道:“你还是看好自己的东西吧,以后谁需要帮忙还不一定。” 许婉娇看着王之如离开的背影从嘴里“啐”了一口,低声说:“什么东西!一朝得势,鸡犬升天。” 林丽看看时间着急地说:“咱们还要去医院看孩子,孩子又该去做化疗了…” 没想到许婉娇一脸冷漠地说:“还去看她干什么?本指望着她能让我顺利和东霖和好,没想到这么不中用,还不到半年,就得了治不好的绝症。这段时间为了照顾她,你看看我的脸老了几岁。” 林丽轻拍着苏觅后背说:“不生气不生气,可东霖最近天天都去医院,咱们样子不还得做吗?不然你让那一家子人怎么想你?” 许婉娇冷哼一声说:“我只在乎东霖对我的看法,其他人,不值一提。楚挽云那个老东西还有把柄在我手里握着,她不敢对我怎么样。” 林丽看着自己女儿一副所有事情都在掌握中的样子,满意的笑笑说:“现在许建已经进了监狱,咱们娘俩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你放宽心,孩子以后还会有办法的。” 许婉娇知道这个孩子来的多不容易,幸亏沈东霖这次出意外失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个孩子的来历。她已经接受自己子女缘薄了,看来孩子这事,真是强求不得。 苏觅和苗苗回家的路上,苗苗说:“王之如和她爸的关系真是挺好的…” “王叔为了让王之如出国读书,自己连一顿肉都舍不得吃。夏天连一瓶水都舍不得买,发了工资就给了王之如。” 103第一次见面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乔易打电话告诉苏觅,白欢和江沅想见妞妞一面,苏觅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为了妞妞考虑,她知道这样做是对妞妞最好的选择,订好了见面时间。 苏觅让妞妞坐在一个矮一点的板凳上,自己坐在她身后,给妞妞扎辫子。 “妞妞,今天家里要来客人,是一个叔叔和阿姨,他们想见见你。” 妞妞好奇的转过头看着苏觅说:“为什么要见我?” 苏觅想了一下要怎么给妞妞解释这件事,“妞妞还记得以前的爸爸妈妈吗?“ 妞妞摇摇头,苏觅继续说:“那妞妞想不想再要一个爸爸妈妈?” 苏觅看到妞妞直点头,缓缓说:“现在有一个很好的叔叔和阿姨,他们想见见妞妞,妞妞愿不愿意?” 妞妞一下扑进苏觅怀里,揉着眼睛说:“阿姨不要了我妈?”说完这句话还抬头小心翼翼看着苏觅,深怕苏觅会生气。 苏觅最怕妞妞这样想,把她搂的更紧说:“阿姨怎么会不要妞妞了呢?只是阿姨没法给妞妞当妈妈,妞妞还要上学,现在必须要有一个爸爸妈妈,以后还要有户口。”苏觅也不知道怎么给妞妞解释这件事,说出些语无伦次的话。 妞妞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苏觅:“妞妞听阿姨话,妞妞不哭。阿姨以后还会来看妞妞吗?” “会看妞妞的,还会带着弟弟一起去看妞妞。” 苏觅说完这句话门铃就响了,应该是乔易带着白欢和江沅来了。张姨打开门,果然是他们三个。 妞妞怯生生藏在苏觅身后,慢慢探出一个脑袋看着穿着亚麻白裙的白欢。白欢弯腰看着妞妞,两只手撑在膝盖上,笑着对妞妞说:“你就是妞妞吗?我是白欢。”白欢伸出一只手,做出握手的姿势。妞妞有些犹豫的伸出一只手,和白欢握在一起。 站在身后的乔易和江沅看着白欢和妞妞第一次见面还算顺利,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吃饭时苏觅特意让妞妞坐在白欢和江沅中间,白欢给妞妞夹了一个鸡翅后,妞妞用软糯的声音说:“谢谢阿姨。”说完后又投桃报李的给白欢夹了一块肉。 苏觅一直在一旁观察着白欢和江沅看妞妞的眼神,发现他们平时对别人都是一脸疏离,可在看妞妞时却是一脸温柔。她在心里暗暗想,或许妞妞跟着白欢和江沅会有更好的生活。 白欢和江沅离开苏觅家时已经是晚上了,他们出门时,妞妞一直跟着到了电梯口,看着电梯门合起来,才依依不舍的和江沅白欢道再见。 晚上苏觅哄妞妞睡觉时,妞妞把白欢给她画的画一直放在胸前,睡觉都要搂着。 乔易和苏觅终于舒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休息,乔易先开口说:“妞妞真的很喜欢白欢和江沅,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自从苏觅上次见了乔易爸妈,她和乔易的关系就有些奇怪,两个人都在避免再提到那件事。 苏觅送走乔易后才觉得真的可以歇歇了,半躺在沙发上发呆。张姨端过来一杯热水说:“你和乔先生,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就是觉得确定关系后反而很奇怪…没有以前那么自然了。” 张姨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是过来人,她一直希望苏觅和乔易在一起,“你也别多想,不要总是顾及自己离过婚这件事…” “他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那天见面他妈妈说了很多话。我不想再谈那么累的恋爱了。” 张姨一听这话,叹了一口气。她在农村生活那么长时间,深知有个不喜欢自己的婆婆,儿媳妇很会辛苦。她不想苏觅再受二茬苦,连她也开始犹豫。 苏觅知道张姨今天忙了一整天,就让她先去休息。在沙发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后来电话铃声吵醒,是一个陌生号码。 苏觅接起电话带着些起床气说:“你好,找谁?” 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说:“请问您是沈先生的朋友吗?他喝醉了,我们联系不到其他人。” 苏觅拿着电话的手颤了几下,接着说:“地址在哪?” 问好地址后苏觅看外面又在下雨,打了一把伞出去打车。 到了说好的地址后,苏觅看到沈东霖醉的像一滩泥一样半躺在沙发里。她皱眉走过去先结好帐,问服务员:“他在这喝了多少酒?” 服务员指了指桌子上的酒瓶说:“一整瓶洋酒…也没有要冰块。” 苏觅蹲在沈东霖身侧,突然发现他胸前带着一夺很小的白花。苏觅心一沉,难道沈望卿夭折了? 苏觅和酒吧的服务生想要拉起沈东霖,沈东霖闭着眼睛喃喃自语:“望卿…不要走…爸爸保护你…不要丢下爸爸…” 沈东霖的醉话证实了苏觅的猜想,沈望卿果然夭折了。 这个孩子来的出乎所有人意料,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看这世界,就匆匆离去,苏觅也不经一阵伤感,此刻脑子里全是那个小小的脸。 沈东霖被扶上出租车后,出租车司机最讨厌喝醉的人,害怕吐在车上,苏觅小心陪着笑脸说:“师傅,他不会吐得,您先开车吧。真要是吐了,我给您洗车。” 把沈东霖送到家后,沈东霖酒醒了一半,可以自己扶着墙站起来。他摇摇晃晃指着苏觅,又摇摇脑袋说:“我是不是喝醉了…你怎么会在这?” 说着就伸手要捏苏觅的脸,想看看到底是真的还是喝醉了。 苏觅把沈东霖的手打开,一下躲开他说:“你喝醉了,打电话叫人下来接你吧。” “原来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苏觅没好气的说:“是你把我的号码给了服务员吗?你喝醉了怎么还会记得我的手机号?” 沈东霖喝的脸颊有些红,喝了酒后的他笑起来有些憨,少了平时的戾气和严肃。他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苏觅看到自己的名字前面加了“A”,所以她的电话就在第一个排着。 苏觅不会再幻想她和沈东霖之间还会有什么,只是沈东霖为什么要这样,她还是挺好奇。“我的电话为什么在第一个?” “好了…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苏觅点点头,转身就准备走。没想到却被沈东霖拉住,从身后抱住,下巴抵在苏觅颈窝处说:“望卿走了…她才那么小,还不到半岁…这是不是老天爷对我的报应。因为我对你和阳阳不好,所以老天爷不让望卿留在我身边…” 苏觅的脖子甚至可以感受到沈东霖下巴上的青色胡茬,她把身体向另一边躲一躲,转过身看着沈东霖面无表情地说:“对,望卿的夭折,就是老天爷对你和许婉娇的惩罚。就是因为你一次次践踏我对你的感情,许婉娇一次又一次做了坏事,老天爷才会这样惩罚你们。” 沈东霖没想到苏觅会说出这样的话,酒醒了一半。他站直看着苏觅:“你一直都在恨我对不对?” “对,我是一直在恨你。你打碎了我对爱情所有的美好幻想,既然你不爱我,当初为什么要娶我?就为了让我年纪轻轻变成一个离过婚带着孩子的女人是吗?” 这些话苏觅已经质问过沈东霖太多次,她本不想像祥林嫂一样一次又一次说这些话,可她就是意难平。 沈东霖还要说什么,就看见许婉娇从沈家大门走出来。她应该也是哭了很久,眼睛红肿、脸都是浮肿的。 许婉娇是在家里监控看到沈东霖抱着苏觅,才没忍住出来的。原本她想一直在沈东霖面前扮可怜,趁着沈东霖同情她的这个劲没过去,和沈东霖把婚结了。 “你来干什么?” 苏觅看许婉娇每次见到自己都像一只斗鸡似的,不想理会她,拿出手机准备打网约车。 沈东霖看着苏觅的背影不无内疚地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向你道歉,以前的所有事,都向你道歉。” 许婉娇听到沈东霖这样说,着急的问:“东霖你怎么了?喝了这么多酒?” 苏觅听到沈东霖说“道歉”两个字,生气的转过头看着他们说:“道歉?真是伤疤不在你身上,就连道歉你都可以说的这么轻飘飘。” 许婉娇听苏觅这样说,气恼地指着苏觅说:“东霖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没想到苏觅还没说话,沈东霖皱着眉头低声说:“你闭嘴,进去吧。” 许婉娇不敢相信沈东霖这句“闭嘴”是对自己说的,但也只能听话闭嘴,转身进了大门。 苏觅叫的车到了后,头也不回的上了车。上了车后打开车窗,让外面的风吹在自己脸上,还夹杂着一点点雨丝。 出租车司机看苏觅的样子,好心说:“姑娘,这下雨天你还开窗户,不怕吹感冒了?” 苏觅疲惫的低声说:“我只想清醒清醒些。” 是啊,她只想清醒些,想让这场做了太久的梦赶紧醒过来。 翌日清晨,苏觅坐在沙发上喝牛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条短信,陌生号码发进来的。 104欺骗的代价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我是虞梦之,下午能见一面吗?” 后面还附了地址,苏觅笑了一下,这哪是在询问,根本就是定好了给苏觅通知一声。 苏觅大概猜到虞梦之要说什么了,只是因为她是乔易的母亲,她不想和虞梦之把关系弄得太僵,回了一个:“好的。” 没想到苏觅到了约好的地方后,除了虞梦之外还有一个温婉大气的女孩儿坐在她身边。苏觅低头看了下自己刚才挤地铁弄皱的裙子,试图用手抚平。 虞梦之看到苏觅后,眼睛果然落在了苏觅裙子上,她关心的问:“裙子怎么都皱了,是不是我约的不是时候?” “刚才挤地铁弄皱的,现在正好是下班高/峰期。”苏觅没什么可隐瞒的,她活到现在,觉得面子是最不重要的。 坐在虞梦之身边的女孩儿听了苏觅的话,没有惊讶或是奚落的表情,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 虞梦之用毛巾擦擦手,坐端身子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一个老同学的女儿,刚从国外回来。叫宋清婉,我想着你们是同龄人,正好可以认识一下。” 宋清婉大方的伸出手说:“你好,我是宋清婉。虞阿姨看我刚回国没什么朋友,乔易哥哥又在忙公司的事情,没人陪着我,就想给我多介绍几个朋友。希望你不会觉得我这样很无理。” 苏觅听了宋清婉的话,大概明白虞梦之的用意了。无非就是想用一个出身名门、门当户对的女孩儿来让苏觅知难而退。 苏觅也大/大方方伸出手和宋清婉打招呼,虞梦之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说:“我就说你们年轻人应该多多一起玩儿,不然清婉总跟着我,时间长了就带一身暮气。” 苏觅听了虞梦之这番话无动于衷,倒是宋清婉立马说:“什么‘暮气’啊,阿姨您这么年轻,我们年轻人玩儿的东西您都懂,前段时间爱马仕新出了包包您比我还先知道,我才要多跟着您学习好多东西呢。” 虞梦之听了宋清婉的话,笑得嘴都合不拢,看似无意,其实全是在敲打苏觅,说:“阿姨就知道没有看错你,从小你就乖巧伶俐,没有一点富家女身上的毛病。乔易那么忙,就应该找个像你这样的女孩子…” 虞梦之话还没说完,宋清婉立马说:“阿姨,我未来嫂子还在这坐着呢,您是我一辈子的干妈,您就把我当女儿。我看我未来的嫂子也是贤妻良母,一定会把我乔易哥照顾好的。” 苏觅只是笑着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这种场面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虞梦之真是小瞧她了。 虞梦之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一招对苏觅没用,开始和宋清婉聊国外大学的事情。虞梦之不知道苏觅以前的家境,故意问苏觅:“博罗尼亚大学你知道吗?去年我们一家去玩儿,路过博罗尼亚大学,里面的风景真好。” 苏觅不卑不亢的接着说:“毕竟是世界上第一所大学,它对整个世界的科学研究和文学的影响都很大。” 虞梦之和宋清婉对视一眼,苏觅看着虞梦之的表情变了变,在心里暗暗发笑。可宋清婉脸上的表情却没一点变化,彷佛刚才不是在为难苏觅,而是正常在聊天。 苏觅看她们两个表演的差不多了,把手机装进随身带着的包里说:“阿姨我今天还有其他事情,就不陪你们了。改天再见吧。” 虞梦之愣了一下说:“好,既然有事你就先走吧。” 沈望卿夭折时年龄实在太小了,沈家没有给她举办葬礼。葬礼那天苏觅正好在苗苗的美容院里,伍清清哭的差点断气。 从墓地回来后,伍清清就趴在娟姐怀里说:“是我造孽,是我造孽…如果不是我为了钱,那个孩子就不会生下来,也就不会受那些苦。” 娟姐只是轻拍着伍清清后背说:“会过去的,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会发现,年轻时候做错的那些事,回过头去看都不算什么。人活在世上就很难了,好好活着更是难上加难。” 苏觅听了娟姐的话深以为然,好好活在世上,真的是难上加难。 她忘不了沈望卿夭折的那天夜里,沈东霖喝醉后叫着“沈望卿”的名字,脸上那种难过的表情。 他今天,也一定很难受很难受吧。 苗苗看苏觅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苏觅实在想沈东霖的事情。想给她分散一下注意力,说:“我知道一家越南菜味道很好,听说是越南本地的厨师来了中国。我带你去尝尝。” 苏觅跟着苗苗来了一家叫“越美”的餐厅,里面装修的很有云南风情。苗苗一直在努力找话题,想要调节气氛。苏觅不想带着情绪影响朋友,也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和苗苗说话。 菜刚上齐,苗苗就看见一个年轻女孩儿搂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这家餐厅。苏觅看苗苗神情不对劲,一回头就看见了王之如搂着陈建民在拐角的位置落座。 陈建民甚至为了王之如去染黑了头发,手里提着一杯奶茶,坐下后细心把习惯扎了进去才递给王之如。 苏觅还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办,苗苗就端着滚/烫的米粉牛肉汤朝着陈建民和王之如走去。 几秒钟之后餐厅里就爆发了一声惨叫,那碗带着各种香料和小米辣的牛肉汤硬生生泼在了王之如脸上。 苏觅看到这样的场景也吓坏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苗苗一点不觉得解气,又把那杯奶茶倒在了陈建民头上,一字一字说着:“狗/男/女,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王之如捂着脸闭着眼睛惨叫着说:“快叫救护车!” 陈建民抽了几张纸巾随便擦了下脸,一边打救护车的电话一边指着苗苗说:“你等着我回头再和你算账。” 苗苗眼睛发红看着陈建民说:“如果我妈出了什么事,我会让这个女人陪葬。” 王之如摸索着用桌子上的冰水清洗了一下眼睛,满脸发红看着苗苗说:“如果我毁容了,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说到做到。” 苏觅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们两个都不是比着说狠话的人,一定是说到做到。 “我们快走吧…”苏觅把苗苗从餐厅拉出来后,苗苗哭着问苏觅:“陈建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他明明答应了我妈,会和王之如断干净的。我妈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为什么他们还要这样伤害我妈?” “你先情绪稳定一下,只有你情绪稳定了,才能好好安慰你妈妈。” 苗苗从包里掏出烟,接连抽了好几根情绪才平复下来。她从地上站起来,把烟头用鞋底捻灭。“去酒吧,陪我喝几杯。” 到了酒吧后苗苗自嘲:“本来看你心情不好才叫你出来,结果成了你陪我喝酒。” 苏觅端起面前的酒杯和苗苗碰了一下说:“喝了酒容易睡着,我的卧室里就放着酒,睡不着就喝几杯,不然得睁着眼到天亮。” 苗苗抬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愤恨的说:“我一定要让王之如付出代价,这个贱/货。” 苏觅现在根本没法劝苗苗,王之如确确实实做了太过分的事情。 苗苗一抬头看见一个酒吧营销,穿着略显廉价的西装站在一边,低头点了一支烟靠在墙上抽起来。正好和苗苗的眼睛对上,苗苗心生一计,招招手,把那个酒吧营销叫过来。 苏觅看这男人不过二十五岁上下,苗苗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压/在酒杯下面说:“你喝一杯,抽一张。” 男人把酒杯挪开,嘴里叼着烟,脑袋微斜数了数一共二十张,烟灰从他嘴里的烟头上抖落下来,他一只手拿下那支燃尽的烟头,手指一弹,烟头正正好就落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苗苗拍拍手说:“可以啊,开始吧,别浪费时间。” 苏觅看着这男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一点不拖沓,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喝到二十杯时扬扬手里的钱,说:“我的了。”说完后就把钱装进了西装内侧口袋里准备走。 苗苗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上问:“你很缺钱?” 男人眉头皱了一下,很快有用一种玩世不恭的表情看着苗苗说:“谁不缺钱?” 苗苗嘴角动了动笑了一声说:“我不缺,我有的是钱。我想给你花钱,不知道你肯不肯。” 苏觅以为苗苗受了刺激,想找个“鸭子”消遣一下,有些激动的拉住苗苗的手说:“你疯了?” 苗苗转过头看着苏觅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回去再给你说。” 那男人一听苗苗这样说,从另一张桌子上下面抽了一个凳子坐下来,看着苗苗说:“要是有这么好的事,还被我摊上了,那我回家要给我祖宗烧烧高香,拜拜他们了。” “这些话你省省吧,留着给别人说,我不吃这一套。我找你是有别的事情。” …… 苗苗喝了酒没法送苏觅回家,她们两个各自打了出租车回家。回到家苏觅还是不放心苗苗,又打了一个电话确认她安全到家后才开始倒头就睡。 105陷入爱情陷阱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看苗苗最近这段时间心情不错,想着是不是之前她筹划的那件事有眉目了。就问:“那件事你真的开始做了?” 苗苗一只手拿着手机翻看着照片,一脸得意的看着苏觅说:“你看这些照片。” 苏觅接过手机看到照片里的人,一个是那天在酒吧里见到的男人,另一个是王之如。两个人明显在酒店,都穿着浴袍。 这些照片让苏觅有些惊讶,她没想到王之如这么快就“上钩”了。她知道这是苗苗报复王之如的方法,可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王之如这么聪明,怎么会这么快就上当?” 苗苗一脸不屑的翻看着照片说:“王之如一直都是乖乖女,又有点书呆子气,突然出来一个长得好看、对她好、又有钱的男人,她能不动心吗?而且秦浩比我爸年轻多了,能让她‘舒服’。”苗苗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苏觅听了倒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打算这件事怎么收场?” “让她真的爱上秦浩,然后告诉她真相,告诉她秦浩只是我花钱雇来的一个‘爱情骗子’。她怎么伤害我妈妈,我就要让她付出一样的代价。” 苏觅听了苗苗的话什么都没说,她不能劝苗苗收手,也不能给这件事火上浇油。 苏觅正半躺在躺椅上发呆,电话就响了。来电显示的乔易,苏觅接起电话后乔易说:“我来接你吃饭。” 苏觅突然想到和乔易约好今天一起吃晚饭,自己居然忘得干干净净。可她今天来苗苗这都没化妆,为了化个妆再见乔易,她只能给乔易说:“你能不能顺路帮我买一杯奶茶?” 乔易听了以后笑了一声说:“好,少糖少冰对吗?” 他只给苏觅买过一次奶茶,就记得苏觅所有喜好,挂了电话后苏觅拿来苗苗的化妆包,手忙脚乱画了眉毛和口红。 苗苗在一旁揶揄苏觅:“真是女为悦己者容,你慢点,不着急。现在路上堵车,他过来还得一会儿呢。” 苏觅照照镜子,发现头发有些出油,准备在苗苗这洗个头发,又一想,只是吃顿饭而已,不用这么刻意。 在一旁的苗苗把苏觅所有的小心思都尽收眼底,看着苏觅说:“真羡慕你受过伤之后还能有一颗少女心。” 苏觅笑笑没有说话,把化妆包收拾好放回原处。 苏觅一上车就看到乔易的裤子被奶茶弄脏了一大片,笑着说:“奶茶怎么洒在了裤子上?” 乔易有些无辜又无奈的说:“刚买好就被人碰了一下,只好又重新去排了一杯。” 苏觅看乔易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越说越委屈,打趣着说到:“那些排队的女孩儿有没有认出你来?” “我太老了,没有魅力。”乔易很有“求生欲”的说出这句话,苏觅笑着吸了一口奶茶说:“那我陪你回家换条裤子吧。” 乔易点点头,掉转车头,开上了回家的路。 乔易打开门后苏觅跟在身后一起进去,苏觅看到卧室的灯打开着,走进去发现宋清婉居然躺在乔易的床/上。 苏觅转头走出卧室,忍着脾气说:“你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乔易也是一脸狐疑,那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他走进去后看到是宋清婉,皱着眉头说:“清婉,你醒醒。” 宋清婉眯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本来是一脸害羞娇憨的表情,在看清乔易身后还站着苏觅时,立马有些尴尬的样子说:“乔易哥哥你回来了,嫂子,你也来了。” 苏觅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乔易身后,想看乔易怎么处理这件事。 乔易皱着眉头问宋清婉:“你怎么会在这?” 宋清婉没想到乔易会这样质问自己,脸都涨红了说:“虞阿姨…虞阿姨说让我过来给你送点东西,我看你卧室有些乱,就给你打扫了一下,后来有点累…就在这睡着了…” 苏觅在乔易身后笑了一声,这么拙劣的借口居然也敢拿出来说,真是看多了。 “我这边有钟点工定时来清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早上钟点工刚打扫过卫生,不会乱。以后我不在的话还请你不要随便来我家,我不想我女朋友乱想。” 苏觅万万没想到乔易会把话说的这么绝,按理说他们两家是世交,宋清婉又是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妹妹”。 宋清婉更是比苏觅还要惊讶,想要替自己辩解些什么,还没开口就被乔易挡回去说:“我要换下衣服,请你出去一下。” 苏觅听了这话转身就准备走出卧室,没想到乔易把她叫住说:“苏觅,你不用出去。” 宋清婉像是收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样从卧室里跑出去,穿上鞋就出了门。 一声关门声落下后乔易拉着苏觅的手说:“你相不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人。” 乔易听了苏觅的话欣慰的坐在床/上搂着苏觅的腰,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有这么亲密的动作,苏觅有些不自在的向后退,却被乔易紧紧圈在自己怀里。 乔易第一次像孩子一样略带撒娇语气说:“你身/上真好闻,香香的。” 苏觅脸通红,没话找话地说:“可能是用了香水的原因。“ “不是香水那种香,是体/香。”苏觅听了乔易的话觉得很危险,再说下去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 她从乔易怀里挣脱出来,低声说:“该去吃饭了。” 乔易捏捏苏觅的脸说:“你看我都忘记咱们还没吃饭了,那我先换衣服。” 苏觅这次老老实实从乔易卧室出去,她知道刚才乔易说自己不用出去是说给宋清婉听的。老老实实坐在客厅等乔易换好衣服出来,一起又出了门。 苏觅和乔易吃的差不多要结账时,居然在餐厅一个角落的位置看见了秦浩和王之如。 王之如没看见自己,倒是秦浩眼尖,一下就看到了苏觅,借口去卫生间过来给苏觅打招呼。 苏觅害怕被王之如看见,低着头说:“你来干什么?” 乔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苏觅被一个年轻男人“搭讪”,不悦的看着这个“外来入侵者”。 人果然还是要有钱,秦浩今天意气风发,穿着极有质感的深色西装,领带夹也是价格不菲的大牌。他两只手臂撑在桌子上说:“好巧,又见面了,就是过来给你打个招呼。” 苏觅深知秦浩这种男人就是寄生在富家女身上的寄生虫,不会放过身边每一个有钱女人,苏觅也不例外。 苏觅脸上带着一点厌恶的表情说:“不用了,我们好像并不熟。最好不要让你的‘客人’发现我们认识,不然苗苗会生气。” 秦浩挑挑眉,做了一个不知可否的表情后说:“那就回见了。” 乔易看着秦浩离开的背影,不悦地皱眉问:“你朋友?” 苏觅有些心虚的不知道要怎么给乔易解释秦浩这个人的身份,说出真相好像对苗苗不利,“不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她没想到这个借口让乔易更加没安全感,乔易一脸不开心地说:“你这么好看,只是见过一面的男人都会特意来给你打招呼,以后你去哪我都要跟着你。” 苏觅知道乔易是在开玩笑,隔着桌子拉着他的手说:“好啦好啦,这件事我以后会给你解释,现在还不能说,但不是我有意瞒着你。” 乔易听到苏觅这样说,心里踏实一些。自从他们上次有了“不以结婚为目谈恋爱”的约定后,乔易就越来越没有安全感,打电话发短信、见面的频率比以前都高了很多。 苏觅在等乔易结账时,看到王之如两只手托腮看着秦浩,好像在听他讲什么,满脸的崇拜。那种眼神苏觅太熟悉了,她以前即便是偷看沈东霖,都会是一脸崇拜。她肯定王之如是喜欢上秦浩了。 再见到苗苗时,苗苗一脸兴奋的给苏觅说:“你知道吗,陈建民最近几乎天天回家,有一次他在卫生间抽烟,我偷听他给王之如打电话,一直在问王之如最近忙什么,为什么不见他。” 自从陈建民出/轨后,苗苗就再也没有叫过陈建民“爸爸”,都是直呼其名。听了苗苗的话,苏觅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苗苗自己说完后也陷入了一阵失落中,过了一会儿说:“我以为他只是贪恋年轻的身/体而已,直到我偷听到他给王之如打电话才知道,原来他是真的爱王之如。” “那个秦浩可靠吗?” 苗苗一脸无所谓的说:“拿钱办事的人怎么会可靠?还不是谁给他钱多他就听谁的。最近我打电话问他事情进展,他居然不接我电话。估计是王之如给了他更多钱,他不屑于和我做这笔交易了吧。” “我觉得现在差不多可以停止了,你爸爸看见王之如和秦浩那些照片,不会原谅她的,男人最恨女人给他戴绿帽子。” 苗苗点点头说:“也是,一直让他在那边勾/引王之如,花了我好几十万了。” 106酒吧遭意外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带着阳阳出门来医院打预防针,来之前乔易说自己今天一整天都要和投资人开视频会议,走不开人,没法陪苏觅一起吃饭。 云城到了夏天几乎有超过一半时间都在下雨,苏觅出门前忘记看天气预报,刚从医院出来就开始下瓢泼大雨。路边到处都是等出租车的人,苏觅还抱着阳阳,刚打完预防针不能淋雨,只能在公交车站台下等网约车,可网约车也已经排到了两百多号,最少要等一个小时。 阳阳还因为刚才打针太疼一直在苏觅怀里不肯下来自己站着,苏觅只能一直抱着阳阳,发愁今天要怎么回家。 没想到一辆车突然停在苏觅面前,车窗降下来后是宋清婉。“上来吧,我送你们回家。” 苏觅犹豫了一下,看着怀里啼哭不止的阳阳,还是选择上了车。到了车上后宋清婉有些意外的看着苏觅怀里的小孩说:“这就是你儿子?” 苏觅点点头,阳阳上车后也停止啼哭了,安静坐在车里。苏觅给宋清婉说了家里地址后,宋清婉皱眉问:“那不是乔易哥哥的房子吗?” “我租他的房子住,家里出了些变故。”宋清婉有些意外苏觅会租住乔易的房子,而不是直接住在一起。 “其实没见你之前,我一直好奇乔易哥哥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以前的女朋友我都见过,非富即贵,都是门当户对。”宋清婉言下之意是苏觅条件比不上乔易之前的女朋友,苏觅低头笑了一下说:“我家前段时间出了变故,破产了。” 宋清婉听到“破产”两个字有些意外,小企业不会用破产,难道苏觅以前也是富贵之家出身? “冒昧的问一句,嫂子家以前是干什么的?” 苏觅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有一说一:“云城的苏家你应该知道的,苏世雄是我爸爸。” 在云城长大的人应该没有不知道苏家和沈家的,宋清婉原以为苏觅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没想到以前家世居然这么显赫。她愣了一下说:“虞阿姨以前没给我说过这些…没想到嫂子以前的家世居然这么好。” 苏觅看着窗外淡然地说:“我家出了很多变故,不比从前了,不然我也不会租房子住。” “那你前夫是?”宋清婉问完这个问题后在后视镜里小心翼翼看着苏觅的表情变化,苏觅也从后视镜里和宋清婉对视一眼,缓缓说出:“我前夫是沈氏集团的沈东霖。” 宋清婉听完苏觅前夫的名字后更是惊讶的嘴都张/开了,结结巴巴说:“没想到电视剧里的情节居然在我身边发生了。” 苏觅记得虞梦之说过,宋清婉家知识分子家庭,但比起财力,未必显赫。通过几天一路上和宋清婉聊天,苏觅大概对宋清婉有了一个了解。大学毕业不久,人还算单纯,喜欢乔易,目前来看没什么坏心眼。 苏觅下车后抱着阳阳说:“谢谢你今天送我们回来,改天我再请你吃饭。” 回到家后苏觅发现江沅和白欢等在门口,苏觅着急的把阳阳放在地上连连道歉:“今天带阳阳出去打预防针,回家路上下暴雨,一直在等车,就耽误了回家时间。没想到你们一直等在门口,实在是不好意思。” 江沅和白欢都说没事,跟着苏觅进门后,妞妞看见白欢,跑着扑进白欢怀里说:“阿姨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苏觅看妞妞已经换好了新买的白裙子,张姨还给她扎了好看的辫子,白欢和江沅也穿着白衣白裙,这么一看,还真挺像一家人。 苏觅把妞妞的水壶递给江沅说:“妞妞容易上火,你们记得让她多喝水就好。” 白欢抱着妞妞说:“好,谢谢你。我们今天打算去一下海洋馆,晚上八点之前会把妞妞送回来。” 苏觅看着江沅和白欢带着妞妞出门后,张姨和苏觅坐在沙发上说:“这两个年轻人看着不错,要是妞妞最后真的跟了他们,也算是享福了。” 白欢苏觅倒是挺放心的,能看出来她是真的喜欢小孩儿,但江沅每次看妞妞都是很疏离的样子,不是很亲近。苏觅担心江沅只是因为白欢想要小孩而收养妞妞。 到了晚上苗苗又约苏觅出去喝酒,她知道苗苗最近心情不好,虽然很累,可还是陪着苗苗出去了。 到了酒吧后一个服务生端着一盘小吃拼盘路过苏觅身后时,被一个喝醉的人撞了一下,小吃洒在了苏觅衣服上。 服务生认识苗苗,知道苗苗不好惹,吓得一直低头道歉,苏觅赶紧说:“没事,你继续去上菜吧。” 苏觅的白色衬衣上留下一大片番茄酱,很是难看。苗苗看苏觅里面还穿了一件吊带,酒杯里温度也比较高,就说:“把衬衣脱了吧,在酒吧裹那么严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学生第一次来酒吧呢。” 苏觅倒不是因为自己裹得太严实怕被人笑话,只是那一大片番茄酱实在是难看,还混合着炸鸡的油渍,苏觅脱/下衬衣后露出好看的锁骨。苗苗看着苏觅说:“你明明是一个8分美女,偏偏把自己打扮的那么保守,也就乔易,慧眼识珠。” 苏觅只当是苗苗在开玩笑,转着眼前的酒杯看着里面颜色绚丽的鸡尾酒。苗苗已经连喝好几杯酒,起身去了卫生间。 苏觅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看着酒吧里光怪陆离的氛围,一个穿着白衬衣,把袖子挽起来、露出手臂好看的肌肉线条的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说:“一个人吗?” 苏觅老老实实指指对面的空酒杯说:“有朋友。” 可那男人听了苏觅的话并没有走开的意思,反而是坐在苏觅对面说:“长岛冰茶很容易醉人,如果酒量不好,还是不要喝这个好。” 苏觅只是点点头,多余的话一句也不想说。她实在是对这种突然来搭讪的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男人看苏觅没有反应,以为苏觅是在装“贞洁烈女”,索性开口说:“你是今晚酒吧里最漂亮的女人。” 苏觅皱了下眉头说:“我们好像不认识,请你不要坐在这里。” 男人的好胜心被苏觅激起来,站在苏觅面前,一只手抚/摸着苏觅的头发说:“要不要去其他地方再喝一杯?” 苏觅一只手打掉那男人的手,站起来生气地说:“你是不是有病?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没想到那男人被苏觅质问后觉得丢了面子,一只手扯着苏觅的头发迫使她整个头都仰起来说:“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这种女人我见过了,装成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到了床/上不都一个样?” 苏觅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说:“你嘴巴放干净些!” 酒吧里的人看到这一幕,已经有好事的人在吹口哨看热闹了,男人一只手掐住苏觅的脖子压低声音说:“你现在最好搂着我的腰一起离开这家酒吧,出去了什么都好说。这面子你要是不给我,我今天让你走不出酒吧的门。” 苏觅在心里祈祷苗苗快点回来,男人掐着脖子的手越来越紧,突然一声酒瓶打碎的声音响在头顶。苏觅抬眼一看,男人的血顺着发际线流下来。 居然是沈东霖,苏觅看着沈东霖,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东霖看到苏觅只穿着一件吊带和裙子,黑着脸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苏觅身上,那男人本来气势汹汹要报复,看清是沈东霖后就捂着脑袋跑了。 沈东霖二话不说就拉着苏觅朝出走,走出酒吧后苏觅挣脱沈东霖的手说:“苗苗还在里面等我。” “你还要进去?”沈东霖拧着眉毛质问苏觅,苏觅吓得朝后退了一步,沈东霖又向前走几步把苏觅逼至墙角说:“这么晚了你来酒吧干什么?” “来酒吧自然是来喝酒,不然呢?” 沈东霖像审犯人一样死死盯着苏觅的眼睛,好像要把她看透一样。 “如果刚才我没出现,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沈东霖问出这句话,苏觅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想想也觉得后怕,如果刚才沈东霖没有出现,或许她真的就被那个男人拉走了。 沈东霖看苏觅慢慢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忍心再指责她,叹了口气说:“我送你回家。” 苏觅低声有些心虚的说:“我还要等苗苗一起回家…” 苗苗走出酒吧后看到苏觅和沈东霖站在外面,撇了一眼沈东霖后拉着苏觅说:“我听他们说酒吧里刚才打架了,你没事吧?” 苏觅摇摇头,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是沈东霖因为她打了别人。 “那我和苗苗回家了…你也早些回家。” “你们两个都喝了酒,我让司机过来送你们回家。” 沈东霖说的不容置疑,苏觅也没有反驳,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等着司机过来接她和苗苗。 他们还没离婚时沈东霖的司机送过苏觅去医院做产检,时过境迁,没想到她又坐上了沈东霖的车。 107童年阴影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让司机先把苗苗送回家,再送她回家。到了小区门口后苏觅给司机道谢,走进小区,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小区里的路灯都没有亮。虽然是走过无数次的路,可天这么黑,走起来还是有些害怕。 苏觅想抄近路穿过一片景观植物尽快到家,刚从那片小树林中走出来,就被一个黑影挡在面前。苏觅被吓了一跳,站定一看,是许婉娇。 许婉娇一句话不说,两手掐着苏觅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苏觅看许婉娇不太对劲,不像平实只是说说嘴而已,这次好像在动真格。苏觅为了自救,一脚踢在许婉娇膝盖上,没想到她根本不在意,还是死死掐着苏觅喉咙。 苏觅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我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许婉娇的五官几乎扭曲了,恶狠狠看着苏觅说:“你明明可以救望卿,那么小的孩子,你眼睁睁看着她不治而亡,你还是不是人?满嘴仁义道德,其实心里肮脏!” 苏觅完全听不懂许婉娇在说什么,伸直胳膊抓着许婉娇的头发向前扯,许婉娇吃痛的松开一只手,苏觅趁机从许婉娇手里逃脱。 “我怎么见死不救了?沈望卿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婉娇指着苏觅,一字一句说:“你还在这给我装?苏东阳和望卿的配型明明成功了,你却在医院里做了手脚,让我们误以为配型失败。” 苏觅被许婉娇的话给气笑了,一只手叉着腰说:“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以为我是神仙吗,医院的诊断记录我都可以篡改?” “你还装?除了你,还有谁会希望我的孩子死?” “我是想要报复你,可我不会卑鄙到去用一个孩子的生命来报复你。许婉娇,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没底线,我再说一次,既然我同意了让阳阳去做配型,就不会篡改结果。如果我不想救沈望卿,大可不必让我的阳阳去受那个罪。” 许婉娇听了苏觅的话迟疑了一会儿说:“你说的是真的?”这是苏觅第一次看到这么沧桑、不修边幅的许婉娇,脚上踩着一双居家拖鞋,上身穿着一件发皱的短袖,裤子上还有污渍。 苏觅突然想到上次阳阳差点被人抢走,“许婉娇,我要你一句实话。上次抢阳阳的人是不是你派来的?” 许婉娇用手拢了拢头发说:“我发过毒誓,不是我。” “那就是有人不希望看到沈东霖的孩子好好活着,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听了苏觅的话,许婉娇眼神闪过一丝犹豫,慢慢开口:“楚挽云…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苏觅听了许婉娇的话皱着眉头说:“你疯了吗?楚挽云是深东霖的母亲,她怎么会害死自己的亲孙子?” 许婉娇双手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疯女人,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说完就转身走了。 还站在原地发呆的苏觅回想刚才许婉娇说过的话,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苏觅回想到沈东霖在束河镇别人打到失忆那次,楚挽云一点都不担心他生死的样子。想到这,苏觅后背一阵冷汗冒了出来。 如果许婉娇说的是真的,那沈东霖每天叫那样的人“妈”,不敢想他知道真相后会怎样。 乔易带苏觅来到吃饭的地方后,发现苏觅动不动就发呆,问:“有心事?” 苏觅若有所思的说:“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可一点头绪都没有。” 苏觅抬头看乔易,他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苏觅继续说:“你好像有话要说,怎么了?” “我妈听宋清婉说那天见了你和阳阳,她也想见见阳阳,毕竟以后我就是阳阳的爸爸了。” 苏觅听了这话本能的有些排斥,虞梦之根本就不会同意他们结婚,只是乔易还被蒙在鼓里罢了。 “如果你为难的话那我就说这次不见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苏觅看乔易事事为自己着想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拒绝他的请求。顺便让他自己发现他母亲根本没法容忍他娶一个离过婚、带着孩子的女人的事实。 苏觅给阳阳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乔易接着他们母子去了郊区一个儿童艺术馆。 想要进这个儿童艺术馆门槛极高,非富即贵。以前苏觅是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可现在这些东西是她踮着脚也摸不到的,进来后除了感叹一个儿童艺术馆都这么奢华和稀有就是沉迷于里面的艺术品了。 这次乔易的父亲有事没来,虞梦之身后还跟着宋清婉。苏觅一看她还带着宋清婉,就知道今天这是鸿门宴了。 宋清婉看到阳阳后弯着腰打招呼:“还记得姐姐吗?” 苏觅听了后皱了下眉,宋清婉比苏觅小了不到两岁,让阳阳叫她姐姐,这不是摆明了说苏觅老吗? 虞梦之看到阳阳活蹦乱跳的样子皱着眉头,甚至身体还向后退了几步,好像很害怕孩子似的。 乔易在苏觅耳边低声说:“我妈连我都没有照顾过一天,一直都是家里各种保姆阿姨在轮着照顾。家里也从来没有养过任何宠物,如果她说错什么话,你不要介意。” 乔易这么说,苏觅就更好奇虞梦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午饭时间,苏觅给阳阳戴上围兜准备给阳阳喂饭吃,阳阳把手里剥开的橘子递给乔易和宋清婉一人一瓣,又伸出手小心翼翼看着虞梦之。可虞梦之看阳阳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双臂抱在胸前,一脸的防备。 乔易提醒虞梦之:“妈,阳阳在给你水果。” 虞梦之这才像反应过来一样伸手接过阳阳给的水果,阳阳看到虞梦之接过自己递过去的水果后开始故障,指着虞梦之笑。 从没亲密接触过任何小孩的虞梦之有些狐疑的看着阳阳,过了几秒钟后把那瓣橘子放在了自己面前的餐盘里。 原本笑开花的阳阳看到虞梦之并没有吃自己递过去的水果,突然有些伤心的看着苏觅。苏觅看着阳阳这个失落的眼神心疼极了,用手摸摸他的额头说:“宝贝自己吃吧,我们有自己的饭饭,阳阳自己吃。” 乔易脸色不太好的重重放下手里的刀叉,和瓷盘碰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在安静的就餐区迅速引起很多人回头看。 一向自诩端庄优雅的虞梦之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压低声音说:“你以为这是在哪你这样摔餐具?别人会以为我们是土暴发户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宋清婉原本想当和事佬,可她还没说话,乔易就开口说:“为什么要伤害那么小的孩子?” 苏觅注意到乔易的神情,不只是替阳阳抱不平那么简单,好像更是替年幼时的自己控诉一个不合格的母亲。 乔易的反应让虞梦之很意外,她一直以为她很懂自己儿子,乔易也从不忤逆她。可今天,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 虞梦之放下手里的刀叉,身体向椅背上靠去,双臂抱在胸前冷冷看着乔易说:“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苏觅看了一眼乔易,就被他的反应吓到了。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握成拳头,青筋暴起。苏觅赶紧伸手去握住乔易的手,乔易回过神来,眼神慢慢变得温柔看着苏觅说:“不用担心,我没事。” 乔易刚才就像被人夺了心智一样,虞梦之深呼一口气看着乔易说:“你是因为这个女人才对我这样吗?” 原本情绪已经恢复正常的乔易又被虞梦之这句话激怒,站起来看着虞梦之说:“你究竟要怎样?还要像我小时候一样被你罚站被你冷落到哭一夜,你才满意吗?” 虞梦之指着乔易说:“我这就回英国去找你爸爸,告诉他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宋清婉站起来挽着虞梦之一条胳膊说:“干妈,您消消气,别生乔易哥哥的气,他不是故意惹您生气的。” 苏觅只觉得这顿饭吃的尴尬、别扭,收起阳阳还没吃完的东西轻声说:“妈妈现在带你回家好不好?回家我们继续吃饭饭?” 阳阳乖巧的点点头,自己摘下围兜递给苏觅。 眼前“母慈子孝”的场景让虞梦之更生气,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离开了艺术馆。 乔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用手胡乱揉着头发说:“我真的这么差劲吗?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生下我?既然生了我,为什么又不好好爱我?” 苏觅不知道乔易和虞梦之的真实母子关系是怎样,可看他们今天的反应,一定是很差了。 乔易搂住苏觅的腰低声说:“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只有你,只有你…” 苏觅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去摸乔易的头发,“我们走吧,继续待在这里你只会更不开心。” 乔易起身拿起外套,帮苏觅推着阳阳的婴儿车,无精打采的垂着头。苏觅还是第一次见乔易这样,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开车回市区的路上,乔易一言不发。苏觅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看了下来电显示是沈东霖打来的。 108自杀未果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乔易看苏觅挂断了电话,问她:“怎么不接电话,在车里不方便吗?” “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苏觅虽然这样说,可乔易发现苏觅一直捏着手机盯着屏幕在看。把车子停在苏觅住的地方后,苏觅抱着阳阳下车准备进小区。 乔易跟在后面帮着苏觅拿着阳阳的东西,沈东霖看到苏觅后从车里下来,没等苏觅反应过来,沈东霖就把几张纸几乎是摔在苏觅面前。 “你干什么?”苏觅生气的看着沈东霖质问他。 “我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苏觅看纸上写的东西,大概知道了沈东霖来找她是干什么。 乔易看沈东霖对苏觅这样,生气的挡在苏觅前面说:“你们已经没关系了,请你对苏觅尊重一点。” 沈东霖一把推开乔易,怒气冲冲看着苏觅说:“你就这么不想望卿活着?” 苏觅不想把一样的话再对沈东霖说一遍,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去看沈东霖的脸说:“许婉娇已经质问过我一遍了,重复的话我不想再说一遍。你们两个去把事情调查清查再来找我吧。” 沈东霖知道苏觅的为人,可又想不明白这件事除了对苏觅有利外还对谁有利。 苏觅准备抱着阳阳进去时,阳阳突然指着沈东霖叫:“爸爸,爸爸抱。” 前不久刚失去一个女儿的沈东霖,此时此刻听到自己的孩子叫他“爸爸”,内心煎熬又心疼。他看着阳阳,小心翼翼伸出双臂想要抱阳阳,没想到苏觅冷冷说:“我们回家。” 阳阳被苏觅抱走后,趴在苏觅肩头看着沈东霖,嘴里还低声叫着:“爸爸…爸爸…” 让苏觅和乔易都意外的是,沈东霖快走几步跟上苏觅说:“让我抱抱阳阳好吗?” 苏觅背对着沈东霖不去看他,忍着眼泪说:“你已经把我想成一个不择手段去害死一个不到一岁小孩的恶毒女人,不怕阳阳也被我教坏了吗?” 沈东霖听了苏觅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心急了。望卿突然夭折,我看到配型报告彻底崩溃了…” 苏觅缓缓转身看着几乎要蹲在地上的沈东霖,乔易接过苏觅怀里的阳阳向前走了几步,给苏觅和沈东霖留下说话的空间。 沈东霖再抬起头看着苏觅时,眼睛通红,像刚哭过一样。苏觅叹了口气低声说:“你还记得以前阳阳在公园差点被人抢那件事吗?” 沈东霖点点头,苏觅继续说:“原本我以为是许婉娇做的,可她发了毒誓,说不是她做的。昨天她来找过我,说那件事是…是你母亲做的…” 沈东霖突然睁大眼睛,看着苏觅说:“这绝对不可能!妈怎么会害我的孩子?” 苏觅不知道要怎么给沈东霖解释,只能说:“总之你小心些她就好了,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以后应该会查清楚吧。” 早上苏觅坐在餐桌前看新闻,突然看到本地一条新闻头条,在云城电视塔有人要跳楼自杀。苏觅不断放大那张照片,照片里的人依稀能看清是王之如! 苏觅心头一紧,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和苗苗之前做的事情有关系。虽然王之如做错了很多事,可说到底王叔是因为苏家人才死的,她不能不管王之如死活。 苗苗接到苏觅电话后,听了苏觅说的事一点也不意外。淡淡地说:“我把她的裸/照,还有威廉拍的照片放在了本地论坛,哦对了,威廉就是我们在酒吧认识的那个男人。” 苏觅心一惊,一边换鞋一边说:“你把那个威廉的电话给我,还有你发的照片发给我。” 已经打上车去电视塔的苏觅坐在车里看到苗苗发来的那些照片和视频,后背开始冒冷汗。那些照片里王之如一/丝不/挂,甚至还有更过分的,赶得上当年的艳/照/门了。 苏觅着急的问:“你怎么能把这样的照片发在网上?如果王之如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要负法律责任知道吗?” 半躺在沙发上吃着车厘子的苗苗看了一眼正在绣十字绣的妈妈冷笑着说:“她做那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和我妈?我妈自杀的时候她可曾心疼过我妈这个已经五十岁的女人?” 苏觅听了苗苗的话脑子有些疼,她说的都有道理,可王之如确实最不至死。挂了电话后苏觅又给威廉打电话,威廉看到是陌生号码,但一听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嬉皮笑脸的说:“美女,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苏觅听到他的声音只觉得一阵恶心,“我是王之如的…我和她认识,现在她就在电视塔,要跳楼。如果你不想背一条人命,现在就来电视塔。” 威廉听了苏觅的话懒洋洋的说:“用自杀来威胁我的女人多了,不缺她一个。倒是你,我更有兴趣,或许我会考虑免费和你相处试试,保证你体会极致的恋爱体验。” 苏觅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威廉的脸和这些虚假的甜言蜜语欺骗到,忍着恶心说:“好,如果你来电视塔把这件事处理好,我或许会考虑你的建议。” 苏觅到电视塔后,一楼已经被围起来了,来了很多消防官/兵,气垫床已经充好气。可这么高的电视塔,一旦跳下来,即便是有两层气垫床,也无济于事。 苏觅想要进去,却被一个消防员拦住说:“这里已经警戒了,不能进去。” 苏觅着急地说:“我和跳楼的女孩认识,我想上去劝劝她。” 消防员有些犹豫,和上级领/导请示以后放苏觅进去了。 王之如看到苏觅后有些惊讶,顶楼的风把她的头发吹的有些乱,眼睛有些迷离看着苏觅说:“想不到在死之前唯一来看我的人居然是你,姐姐。” 苏觅听到王之如叫自己“姐姐”,心里被触动一下。“有什么话你过来,冷静下来再说好吗?” 一阵风又吹过来,王之如用手拨开挡在自己眼前的头发说:“来这个世界上走一遭,我该体验的都体验过了。被人爱过,也爱过人。最爱我的人已经死了,现在我无牵无挂,只想到另一个世界去找他。” 苏觅知道王之如嘴里那个“他”是指王叔,可王叔最大的心愿就是她能好好活着,活出个人样来。 “你知不知道王叔那么省吃俭用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还不是希望你能留学回来有个好前程?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给和王叔差不多一样大的有妇之夫当了小三,破坏别人家庭。我相信如果他知道,他也不会原谅你。” 王之如激动地说:“所以我的落/照、作爱视频就要被发在网上是吗?难道你们不是希望我去死?” 苏觅开始后悔之前没有劝苗苗不要这样做,王之如看着苏觅继续说:“我也是正常女人,怎么会喜欢一个可以做我爸爸的男人?我以为威廉是冥冥之中那个人,可没想到,他居然只是因为钱才和我在一起的。还拍了那些视频和照片给陈苗苗,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有学历、有能力,为什么不脚踏实地好好找一份工作自己养活自己?为什么不活的有尊严些?” 苏觅说完这句话后王之如陷入了沉思,一直躲在一旁的消防员瞅准机会把王之如抱下来。王之如躺在地上,突然崩溃大哭,两只脚像小孩一样胡乱踢着地,吼着说:“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步错,步步错…让我死,让我死…为什么要救我下来…为什么…” 王之如被救下来后苏觅就离开了,刚走出层层围住的人墙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威廉。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衣,戴着一顶鸭舌帽,嘴里叼着一支烟。 苏觅不否认他有一副好皮囊,是大部分女人都会喜欢的外貌。 威廉看见苏觅后双手插在裤子兜里走过来说:“看来我来晚了。” 苏觅鼻子很尖,闻到威廉身上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女人香水味,他一定是从另一个女人的床/上刚起来。 想到这,苏觅就替王之如感到不值。 “她没事了,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联系她了。” 威廉看苏觅的头发被风吹乱了,表情认真的伸手去帮苏觅拨开挡在眼前的头发,苏觅皱着眉向后躲去,神情不悦地说:“省省吧,这一套对我没用。” 威廉听到苏觅这样说,神情变得轻佻起来,歪着脑袋看着苏觅说:“你是被男人伤害过八百次吗?怎么好像得了厌男症的样子?” 苏觅拿出手机准备打车,想着阳阳睡醒看不到自己要哭了。没想到威廉抢过苏觅的手机,拨通他自己的手机后痞笑着说:“这下我有了你的电话号码,以后联系起来就方便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不介意换一下手机号。”说完苏觅转身就走,留下一个背影给威廉。 苏觅回到家后苗苗已经等在家了,虽然她不愿承认,但她还是不希望闹出人命的。 109拒绝联手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苗苗假装在看手机,不经意问苏觅:“她…没跳楼吧。” “没有,被消防员救了。”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陷入了沉默,苏觅好像听到苗苗沉沉的呼了一口气,苏觅继续说:“这件事结束了吗?” 苗苗点点头说:“结束了…陈建民,真的和她结束了。” “那就好。” 苗苗转过头看着苏觅说:“我真的做错了吗?” 这个问题苏觅没法回答,王之如曾经也把一个女人逼向绝路,因果报应罢了。 到了下午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苏觅接到了楚挽云打来的电话。楚挽云想约苏觅一起吃顿饭,苏觅还没开口拒绝,楚挽云继续说:“来吧,我会告诉一些你好奇的事情。” 苏觅在一家餐厅看到楚挽云时,楚挽云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以前都是一副中年贵妇的打扮,头发永远高高盘在脑后,今天居然披着头发,躺着大小适中的卷。 “怎么没带阳阳一起来?” “有什么事直说吧,我们之间不用来这种客套的场面话。” 楚挽云看苏觅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看着她,却也不恼,心平气和的端着咖啡杯说:“你品品这里的咖啡,很地道。” 苏觅端起来抿了一小口说:“不好意思我不太懂咖啡,喝起来好像和便利店里十块钱一杯的没什么区别。” 楚挽云低头笑笑,继续说:“我算是知道我那个儿子为什么忘不了你了,你和其他女人还真是有点不一样。” 这句话说到了苏觅的软肋上,可她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和乔易在一起了,更何况谁不知道沈东霖喜欢的人是许婉娇,楚挽云这样说用意何在? “虽然那个孩子没了,可他们还是要结婚的。这件事我想你并不想看到吧?” 苏觅用勺子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已经和我离婚了,和谁结婚是他的自由。” 没想到楚挽云笑笑说:“你骗得了别人可你骗不了我。你分明就是还喜欢东霖,其实比起许婉娇,我更喜欢你做我儿媳妇。” 苏觅不知道楚挽云这是在唱哪一出,“你究竟想说什么?” 楚挽云把杯子向一边推开,“这样说吧,她是一个不喜欢别人控制而且野心很大的女人,我不希望我们沈家有这样的儿媳妇,所以我希望你和东霖能复婚。” 苏觅气的发笑:“我们刚结婚时许婉娇就堂而皇之的住了进来,你不闻不问,还对她照顾有加。现在我们已经离婚一年多了,我也有了男朋友,你来说这种话?你到底居心何在?” “我居心何在?我不过是希望我儿子和真的爱他的人在一起,不要再被那种女人迷惑心智。她现在已经开始打我们沈家家产的主意了。” “那你怎么就能知道我没打沈家家产的主意呢?以前沈东霖在国外治疗,我问你要赡养费,你可都不情愿。” 楚挽云隔着桌子拉过苏觅的手笑着说:“你不会,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孩儿,是见过钱的。况且你已经给东霖生了一个孩子,你们就该好好在一起啊。” 苏觅想起许婉娇之前说阳阳在公园被抢那次就是楚挽云做的,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她看着眼前这个看似面目和善实则心肠歹毒的女人,不禁后背直冒冷汗。 好在苏觅这次和楚挽云说话全程都在录音,说不定以后可以用得到。 苏觅认为再和楚挽云说下去也没有意义,索性站起来说:“我们之间好像永远说不到一起,我想以后也不必再说了。” 楚挽云没想到苏觅这么直接,着急的站起来拉着苏觅的衣服说:“不行,你必须要听我的!” 苏觅差点被楚挽云的样子吓了一跳,抽出自己的衣服向后退了一步说:“你真是疯了,总有一天,你要为你的所作作为付出代价。” 准备回家的苏觅一路上都惊魂未定,她从来没见过楚挽云那样子,现在她越来越相信许婉娇之前说的话。如果许婉娇说的是真的,那沈东霖岂不是很危险了? 沈东霖接到苏觅的电话很意外,“有什么事吗?” 苏觅犹豫了一下说:“有些话我想当面对你说。” 过了半小时沈东霖就到了约好的地方,苏觅拿出手机说:“我这有段录音你听听。” 听完录音沈东霖脸色越来越难看,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握着,“你们什么时候见的面?” “在我见你之前见的面。我不知道许婉娇有没有给你说过,沈望卿的配型结果是你母亲动了手脚,现在想想,也只有她可以做到。沈家是华康医院的第一大股东,想修改一份化验结果还是很容易的。我和许婉娇,都做不到。” 苏觅的话有理有据,沈东霖痛苦的低着头,过了好一阵说:“你和阳阳注意安全…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沈东霖离开后,苏觅也准备回家,刚站起来就碰到了宋清婉。 宋清婉指着沈东霖的背影说:“嫂子,那就是你前夫吗?” 苏觅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这么巧碰到,嫂子请我喝杯果汁吧。” 苏觅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和宋清婉坐下来,心不在焉的看着菜单上的各式果汁。 宋清婉一边翻看着菜单一边试探着问:“嫂子,你前夫可真帅,比乔易哥哥还要帅。” “你这话被乔易听到,他可是要生气的。”苏觅开玩笑着说。 宋清婉喝了一口果汁继续八卦:“嫂子你们到底是为什么离婚的啊?” “性格不合。”这四个字简直是万能的,可以概括所有分手、离婚的原因。 苏觅在捱时间,宋清婉一心只想八卦,让苏觅没想到的是许婉娇突然冲出来,苏觅还没反应过来,许婉娇的一巴掌就打在了苏觅脸上。 “你疯了是吗?”苏觅捂着半张脸,看着许婉娇愤怒地说。 这一巴掌把宋清婉也看懵了,呆呆坐在对面,完全不明白眼前是什么状况。 “我居然趁人之危,想联合楚挽云一起来对付我?” “你怎么知道我和她见过?”苏觅警觉的问许婉娇。她们前脚刚见完,后脚许婉娇就知道了。她不是跟踪了楚挽云,就是跟踪了自己。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和楚挽云联合起来对付我,想要和东霖复婚?” 这句话一说出来,宋清婉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苏觅说:“嫂子,你要和你前夫复婚?那乔易哥哥怎么办?” 宋清婉说出这句话后,苏觅只想一脚踢开这个“傻白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许婉娇冷笑着看着苏觅说:“嫂子?你可真有手段啊苏觅,已经有了男朋友,还和前夫纠缠不清。我告诉你,即便我现在没了孩子,东霖也不会和你复婚。我们一定会结婚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许婉娇,你真是愚蠢至极。”苏觅说完这句话,端起桌子上的果汁泼在了许婉娇的脸上说:“这是还你刚才的那巴掌,公共场合,我不想和你动手。” 许婉娇懊恼的抽了几张纸胡乱擦着脸,几乎是尖叫着说:“姓苏的,我一定要杀了你!谁拦着我和东霖在一起,我就要杀了谁!” 餐厅里坐着的人听到这声尖叫后匆匆结了账离开了,一个餐厅服务员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说:“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不需要,谢谢。”苏觅说完后又对宋清婉说:“我们走吧。” 从餐厅里离开后苏觅回想着楚挽云和许婉娇的样子,沈家最近一定有大事要发生,不然她们两个不会这样。 宋清婉开车送苏觅回家,在车里宋清婉问:“刚才那个女的是你前夫的现女友?” 苏觅点点头,有些无力地说:“女人为了感情偏执起来真是很吓人。” 宋清婉以为苏觅在说自己,尴尬的笑笑说:“你放心吧,我知道乔易哥哥喜欢的是你,只是虞阿姨一厢情愿的希望我和乔易哥哥在一起。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否认我喜欢乔易哥哥,或许你们分手后我会继续追求他。” 宋清婉这番话倒是让苏觅对她刮目相看,没想到宋清婉年龄不大,对待感情的事倒是很豁达。 乔易最近一直在忙融资的事情,经常一周和苏觅见不了一面,好不容易有时间见面,也是晚上八九点以后了。 苏觅看开车时等红灯都差点睡着的乔易,心疼地说:“以后时间太晚了你就在家休息吧,黑眼圈都重了一圈。” 乔易一只手拉过苏觅的手说:“我是好累好累,可比起睡觉我更想见你。” 苏觅莫名被这句话打动,另一只手覆在乔易手背上说:“那以后你等我,我去找你,这样你可以在车里休息一会儿。” 乔易伸手摸摸苏觅的头,宠溺的笑笑说:“没事,来找你的路上我就开始高兴了。” 乔易车子拐弯时,车子前面突然出现一个人挡在车子前面。苏觅吓得尖叫一声,乔易一脚刹车踩停了车子。 110误会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待苏觅和乔易看清前面站着的人后,乔易几乎是冲下车,走到那人面前,两只手抓着女人的手臂低吼着说:“你究竟要干什么?” 虞梦之有些失态的看着乔易说:“我是你母亲,你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苏觅坐在车里皱眉看着乔易和虞梦之母子,乔易低头看着自己母亲说:“从我生下来,你从来没有照顾过我一天,现在你凭什么要干涉我的生活?” “我是没有照顾过你,可我给了你最好的生活,让你去最好的学校接受教育,给你买最贵的衣服,你还要我怎样?难道做父母不是这样的?” 乔易听了虞梦之的话几乎要崩溃了,松开她的胳膊向后退了一步说:“你知道我第一次叫妈妈是叫家里阿姨吗?你知道我发烧夜里很难受的时候,有多希望你来抱抱我?可你呢?你说熬夜会让你变老,你说换尿不湿时很难闻,所以你从来不会给我换尿不湿。我爸纵容了你一辈子,宠你宠了一辈子,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他那样对你。我的生活,我说了算。我要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生活也是我说了算。” 乔易想到苏觅还在车里,转身要去找苏觅,虞梦之拉住乔易的衣服说:“我不是要你和她分开,我只是生气我们快三十年的母子情,你居然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女人和我生这么大气,还不来给我道歉。” 苏觅坐在车里都能听到虞梦之说的话,有些焦躁不安。她送来没见过这么畸形的母子关系,乔易的童年、青春期到底受过怎样的伤害,苏觅不敢去想。 乔易声音低下来,情绪慢慢恢复平静说:“苏觅还在车里,我不想她等我这么久。你先让家里司机送你回家,明天我会回家看你和爸。” 回到车里后,乔易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眼沉默了一分钟说:“对不起,让你这么晚出来还不开心。” 苏觅看着乔易一脸疲惫不堪的表情十分心疼,拉过他的手说:“如果你现在还不想告诉我曾经发生过什么事,那就不要说。等你以后想说了再告诉我。” 苏觅说出这句话,乔易就知道自己没有爱错人。苏觅果然是最懂他的人,在一起无需多说什么。 苏觅回到家后像往常一样,换上运动衣,准备去小区跑步。如果晚上不运动,她夜里根本睡不着。 天气慢慢热了起来,小区里的老人小孩都在外面坐着或者玩儿或者下象棋,或者锻炼身体。苏觅几次差点撞到从路两边突然冲出来的小孩儿,最后还是选择了一条人最少的小路去跑。 本来带着耳机听音乐,可苏觅总感觉身后有人,可是好几次回头,都没有人。苏觅摇摇头然口气,想着是自己多想了。 可正当跑的进入状态后,苏觅的后脑勺突然被重物袭击一下,倒在地上。她眼前黑了好几秒看不见任何东西,再睁开眼时,人已经被拖至一片树林中,周围是正在建设的儿童乐园。由于还没竣工,周围还竖着警示牌,几乎没有人过来这边。 苏觅努力睁着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没想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威廉。 威廉摘下脸上的黑色口罩,一脸邪笑看着躺在地上、身材凹凸有致的苏觅,“怎么办,越是对我不屑一顾的女人,我越感兴趣呢。” 苏觅只要一动,脑袋就疼的像要炸开一样。忍着巨疼说:“你要干什么?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你如果对我做了什么,一定逃不开法律制裁!” 可威廉有恃无恐地说:“你知道我跟踪你多久了吗?我知道你几点会出门跑步、知道你跑步的路线。这个地方是我选了很久才选好的地方,可以说万无一失。你真以为我只会当小白脸吃软饭?” 苏觅脑子里想了无数种可能,可全都被他们之间悬殊的体力打败。“你要多少钱,直接说吧。” 威廉看苏觅脸上还是一副不屑的样子,彻底激怒了他,狠狠掐着苏觅的两腮说:“我是想要钱,可更想要你的尊重。从你第一次见我,就看不起我。你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像极了我上学时喜欢的那个女孩的样子。可在她知道我家很穷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读我写给她的情书,来羞辱我。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苏觅做不到尊重这种男人,把脸转向另一边不去看他。可威廉捏着她的脸强迫苏觅看着他,“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我不仅要你看着我,还要你看着我怎么征服你!” 说完这句话威廉就开始拉苏觅运动上衣的拉链,知道里面的内/衣露出来,苏觅带着哽咽的声音说:“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没想到威廉狠狠掐着苏觅脖子恶狠狠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已经破产了吗?你这种没有身家的女人,放在平常,我是不会多看你一眼的。可你偏偏坏了我的好事,还这么看不起我,你让我怎么不恨你呢?” 苏觅知道威廉嘴里的“好事”是苗苗告诉了王之如,威廉根本不爱她,只是在骗她的钱而已。苏觅在威廉说话的时候,摸到了手机,她在心里暗暗祈祷,让她随便拨出一通电话,来个人救救她。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着时间,让威廉和自己多说说话。 “我为以前看不起你的事向你道歉…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职业,你愿意讲讲吗?”苏觅用极其真诚的眼睛看着威廉,试图让他放下警惕,说说话拖住时间。 威廉斜眼看了一眼苏觅,发现衣服下面露出微弱的光,掀开衣服就看见苏觅手里握着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又是一巴掌落在苏觅脸上,威廉怒不可遏的看着苏觅说:“给脸不要脸!”说完就把苏觅的手机挂断扔远,蹲下身子,开始褪苏觅的裤/子。 苏觅的两只手臂已经被威廉用上衣紧紧绑在一起,她使劲踢腾着腿,想要踢开威廉。可威廉已经急了眼,只要苏觅大幅度动弹,就会被他狠狠扇巴掌。 苏觅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后,裤/子被威廉褪了下来。威廉用两条腿固定住苏觅的两个膝盖,拿出手机打开闪光灯,趁苏觅还没反应过来时,疯狂拍了好多照片。 知道威廉要拍照时苏觅已经崩溃了,最后根本没有一点点力气再去挣扎。威廉点了一支烟翻看着相册一边点头一边说:“有了这些照片,不怕你不听我的话。在这做我想做的事实在是太煞风景了,改天我订一个五星酒店,你过来我们好好玩儿。今天就先放过你。” 威廉离开后,苏觅用衣服捂着嘴开始失声痛哭,甚至想过去死。就在这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名字,苏觅停下哭泣声后听出了这是沈东霖的叫声。 原来刚才打出去的那通电话是打给了沈东霖,苏觅几乎是歇斯底里的说:“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沈东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害怕苏觅有危险,还是跑了进来。 看到散落一地的衣服和裤子,沈东霖脑袋立马像炸开一样愣在原地。过了一两秒秒后一身不坑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套在苏觅身上,又低头开始给她穿裤子。 苏觅有些抗拒的想要自己穿,沈东霖冷冷说:“你应该受着伤,不要乱动。” 最后苏觅是被沈东霖抱着走出小区的,苏觅有些着急的说:“你要带我去哪里?我直接回家就好了。” “你这个样子回去不怕吓到阳阳?先去医院检查一下,该做的防护措施要做到位,如果没什么事明天再回家。” 苏觅可能被打成了脑震荡,坐在车里全程脑袋昏昏沉沉。再睁开眼时车已经开到了医院门口,苏觅看向医院大门,是一家私立医院,苏觅皱眉问:“怎么不去华康医院?” 沈东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沉默了一会儿说:“华康很多人都认识你,为了你以后的名声,还是来私立医院检查吧。” 苏觅一下没反应过来沈东霖在说什么,眼眶刚才也被威廉打到了,对面有一辆车开着远光灯,苏觅眼睛被刺激的一直流眼泪。 沈东霖已经下车,走到了副驾的位置把车门打开,弯腰探进身子说:“还能走路吗?” 苏觅眼睛被刺激的厉害,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沈东霖误以为苏觅是在哭,叹了口气说:“你不要想不开,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是阳阳的妈妈,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 说完这句话沈东霖就用衣服盖着苏觅的脸,抱着她进了医院。 苏觅闻着沈东霖身上好闻的男士香水味儿,妥帖又成熟。脸隔着一层衣服贴着沈东霖的胸腔,随着他走路的节奏,苏觅的身体也跟着一晃一晃。 到了医院后苏觅从缝隙里看到沈东霖带着自己来到了“妇科”,立马明白了沈东霖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111殊死搏斗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探出脑袋看着沈东霖说:“你带我来妇科干什么?难道不应该去外科?” 沈东霖低头看着苏觅为了不掉下来,两只手臂还环在他的脖子上,皱了皱眉头有些结巴的说:“你没有被…?” “当然没有啊,如果我被那什么了,怎么会这么平静。” “你哪里冷静了?在树林里哭的撕心裂肺,喉咙都快哭出血了好不好?”苏觅听到沈东霖揶揄自己,翻了个白眼,刚想从他怀里挣扎下来,脑袋就像被刀砍斧劈一样疼的厉害。 沈东霖看苏觅脑袋受了伤,还一个劲儿乱动,低声训她:“老老实实待着不要动,等医生过来。” 苏觅刚把罩在脑袋上的衣服拿下来,就看见虞梦之一只手扶着额头,两一只手臂被宋清婉搀扶着走进了医院。 宋清婉眼尖的看到苏觅后,一只手指着苏觅,激动的叫着:“嫂子?你怎么?” 苏觅低头看了下自己,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裤子被撕破了,还被一个男人抱着,深更半夜出现在医院,这真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一个医生走出来说:“苏觅女士是哪位?妇科请和我这边走。” 这句话一说出口,宋清婉和虞梦之都愣住看着苏觅,又看看抱着苏觅的男人。一直没吭声的沈东霖开口说:“你们认识?” 宋清婉认出了沈东霖,有些尴尬的说:“嫂子,这是你前夫啊…” 原本头痛的厉害来看急诊的虞梦之听到宋清婉说的话,抬头皱眉看着苏觅说:“你还你前夫现在来看妇科?苏觅,你不要以为乔易喜欢你,你就能顺顺利利嫁进我们乔家,你做梦!” 苏觅本不在乎虞梦之的看法,可是她会给乔易怎么说自己?想到这她着急的解释道:“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虞梦之甩开宋清婉抚着自己的手走过来几乎是指着苏觅的鼻子说:“我听你解释?原本我想依着乔易,既然他那么喜欢你,你结过婚、生过孩子我也就忍了,可你居然是这么随便的女人,以后不要说是结婚,就是你和乔易继续交往我都不会同意。” 站在一旁的沈东霖总算是理清了关系,黑着一张脸说:“我是她前夫,可我们之间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龌/龊。只是她在外面跑步被车子撞了,我送她来医院而已。” 苏觅感激的看着沈东霖,可沈东霖却用一个冷漠的眼神回应苏觅。 虞梦之听沈东霖这么说,将信将疑的上上下下打量着苏觅,宋清婉拉拉虞梦之的衣袖低声说:“阿姨咱们去看病吧,我想嫂子不会是那种人,您就别多想了,身体最重要。” 说完这番话宋清婉还给苏觅递了个眼神,意思是一切有她,不必担心。苏觅点点头,算是说谢谢了。 虞梦之走了后沈东霖冷冷说:“你们已经发展到见父母阶段了?” “已经见过了,但结果你也看到了。”说完苏觅自嘲的笑了笑,她突然想起沈东霖送自己来医院时说的话,打趣着说:“那会你说会对我负责是什么意思?” “负责就是负责,哪有那么多意思。” 苏觅看沈东霖不想提,自己也觉得无趣,说:“我进去拍片子了,这么晚了你先回家吧。” 说完后苏觅就走进了检查室,拍好片子又去找值班医生,医生说轻微脑震荡,会持续一阵头痛、恶心、晕眩。苏觅拿着片子走出来后,看见沈东霖已经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她以为沈东霖已经回家了,没想到他一直在医院等着。 “医生怎么说?”沈东霖睡得很轻,苏觅一走过来他就睁开眼。 “没什么事,回家好好休息就好了。” 沈东霖抬起手腕看看时间,“我已经给张姨打过电话了,说你今晚有事不回家。今晚先去我那里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家。” 苏觅一听要去沈东霖那里休息,很抗拒地说:“不,我要回家。” 沈东霖抬手摸了下苏觅额头和嘴角上的青紫说:“你这样回去会吓到阳阳,你不要误会,我就是带你去我的一个房子里休息,安排好以后我就会走。” 到了沈东霖说的房子里后,她看了下房间里的布置和装潢说:“你居然有这么多房子,后悔当时离婚时没有多要些钱了。” “这个房子本来就是你的名字,是准备给你和阳阳的。”说完沈东霖就打开一间房门,是放满玩具的儿童房。墙上还有很多阳阳的照片,出生当天的、白天的、周岁的纪念照都有。 “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沈东霖面露尴尬的说:“每次你去给阳阳照相我都会备份一份…” 苏觅心一沉,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背对着沈东霖说:“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把儿童房间的门关起来后苏觅靠着门慢慢坐在地上,后背靠在门上,看着房间里每一张阳阳的照片…过往的回忆一点点涌上心头。 “有事情你就给我打电话吧,好好休息。” 苏觅在门这一边点点头,低声说:“好。” 后来是怎么睡着的苏觅也不知道,第二天醒来后自己还躺在儿童房的地上,或许是因为天气不冷的缘故,睡在地上一整夜也不觉得凉。 苏觅打开门准备去洗手间时,发现沈东霖和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居然在这守了一整夜。苏觅轻声走过去,想在沈东霖醒来之前离开这里,免得尴尬。 没想到她走了几步,沈东霖就从沙发上睁开眼说:“昨晚睡得怎么样?” 苏觅两只手来回搓着不知道往哪放,想了一会儿开口说:“睡好了…你怎么没回家…” “一般人受了刺激晚上会做恶梦,我拍你晚上做噩梦,就在这守了一晚上。现在送你回家。” 两人正要出门时,沈东霖的手机突然响了,接起电话后他皱眉说:“好,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后苏觅猜到是公司里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你先去公司吧,我自己回家。” 沈东霖点点头,出门之前说:“现在是上班高/峰期,过一个小时你再打车回去比较容易。” 苏觅一个人把整个家都转了一圈,发现整栋房子的装修都很合苏觅心意,颜色也都是苏觅喜欢的,风格也是她最喜欢的日式极简。 看看时间上班高/峰期差不多过去了,苏觅准备出门,还没穿好衣服,门就被人打开了。 “东霖昨晚果然和你在一起。”许婉娇推开门愤恨的看着苏觅,苏觅皱眉说:“你在跟踪他?” 许婉娇嘴角抽了一下说:“我果然是没怀疑错你,你已经有男朋友了,为什么还要缠着东霖?就当我求你,你离开他好不好?把东霖完完整整的还给我,我不要他心里还有其他人。” 苏觅已经看惯了许婉娇善变的面孔,冷漠的看着她说:“你想多了,我和他没关系,昨晚我发生了些意外,是他救了我。” 这话一出,许婉娇的神经又被苏觅刺激到了,尖声说:“为什么你要把我一次次推向深渊?除了东霖,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既然你一定要缠着东霖,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许婉娇狠狠推了一把苏觅,苏觅昨天刚受了伤,脑袋轻轻晃一下都疼得厉害,更不要提又撞在了墙上。 看到苏觅倒在地上后,许婉娇趁机扯着苏觅的头发,把她朝着阳台上拉去。 沈东霖知道苏觅喜欢在家养花,特意留了一个很大的阳台给苏觅。许婉娇吃力地拉起苏觅,把她推向阳台的护栏:“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苏觅惊恐的看着许婉娇说:“你要干什么?许婉娇,你冷静冷静!难不成你想杀人?” 许婉娇咬牙切齿的说:“我就是要你的命,即便是你死不了,我也要你半身不遂,变残疾!” 苏觅的一条胳膊被许婉娇用一个花盘打的青紫一片,根本使不上立。许婉娇弯下腰,抓着苏觅的脚腕,想要把她从下朝上抬起来,扔出阳台。 只能用一只手死死抓着护栏的苏觅因为使劲,快要把嘴唇咬出血,摇着头说:“不要…不要…不要杀我…” 可此时此刻的许婉娇的已经接近疯狂,根本不听苏觅在说什么,已经把苏觅的两只脚抓起来离了地。 就在苏觅下/半/身都悬在空中时,她狠狠踢出一脚,把许婉娇整个人踢到在地,自己也重重摔落在地上。 许婉娇拿起刚才摔碎的花盆碎片,用最锋利的一个尖角对着苏觅狠狠戳去,苏觅惨叫一声,那碎片已经嵌进了苏觅的大腿里。 许婉娇脸上露出一丝凶狠的笑看着苏觅说:“只要活着,就赢了。” 苏觅两只胳膊撑在地上,慢慢向后退去,她退一步,许婉娇向前进一步,“苏觅,你和我抖,从来就没赢过,认输吧。” 说完苏觅的两只脚腕又被许婉娇使劲提起,向阳台上拉去。 112跳楼自杀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就在苏觅已经绝望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苏觅和许婉娇同时愣住,都看向门的位置。 从外面走进来的沈东霖的看见眼前的景象,几乎是一个箭步迈出来,把苏觅抱下来,挡在身后看着许婉娇说:“你到底在干什么?” 许婉娇看着苏觅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苏觅推开沈东霖,指着许婉娇说:“她要杀了我,这是谋杀!” 沈东霖紧皱眉头问:“她说的是真的吗?” 许婉娇跌坐在地上,眼泪无声的流下来,沈东霖蹲下来捏着许婉娇的下巴说:“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不是…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你听我解释…”许婉娇着急的抓着沈东霖的双臂,却被他狠狠甩开,“解释?我期待着你给我一个解释,可是你要怎么解释?如果不是我忘记东西回来拿,是不是现在她已经死了?” 许婉娇瞳孔开始渐渐无神,喃喃自语:“可我比死了还难受…爱上你,到底有什么错…” 沈东霖已经不听许婉娇说话了,转过身看着苏觅说:“我带你去医院。” 说完就抱起苏觅,可刚一碰到苏觅的胳膊,她就倒吸一口气,疼的眼泪流了出来。沈东霖把苏觅放在鞋柜上,让她坐着,轻轻撩起她的衣袖看。青紫一片的颜色触目惊心,肿起来的地方也十分明显。 “我知道你疼的厉害,再忍忍,去了医院让医生看看怎么回事。” 苏觅点点头,两人正准备走,沈东霖的一条腿被许婉娇紧紧抱着,哭着乞求说:“不要走…东霖,你听我解释…我真的错了,这一次我知道我错了…” 终于忍无可忍的沈东霖抽回自己的腿回头看着许婉娇说:“你真的知道错了,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那么多错事。你结过婚我不怪你,那是你父母的错。可你子/宫都被切除了,还骗着我,真当我是傻子吗?望卿这个孩子你用了什么手段得来的我已经懒得去追究了,我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过下去,也算给你一个交待。可你还是不肯收手,现在居然想杀人了。” 苏觅和许婉娇同时被沈东霖这番话惊呆,难道沈东霖已经恢复记忆了? 许婉娇试探着问:“以前的事你都记起来了?” “很久以前我在医院里摔了一次,那次就记起来所有事了。” 许婉娇绝望的看着沈东霖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苏觅看许婉娇还在做无谓的困兽之斗,既好笑又愤恨。 “你的后半生我会让你衣食无忧,只是我不想在云城再看到你。看到你一次,就会让我觉得自己以前有多愚蠢,被你玩弄在手掌之中。” 沈东霖说完这句话,许婉娇一下站起来拉着他的双臂几乎要给他跪下说:“不要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答应过我会娶我,会给我一场完美的婚礼,你答应过我的…沈东霖,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这样对我…” 沈东霖已经不屑于再向许婉娇解释什么了,抱起苏觅走出了家门,走到门外时说:“请你出去时锁好门,我会找钟点工来打扫干净这间房间。” 进了电梯后,苏觅心里产生一种奇妙的反应。被他这样抱着,有些不自在,挣扎着想要从沈东霖怀里下来,却被沈东霖搂的更紧。 “既然你都记起以前发生的事情了,为什么还对阳阳那么冷漠…” 苏觅问出这个问题后沈东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害怕她知道真相后对你们更变本加厉。” 苏觅抬头看着沈东霖棱角分明的轮廓,有一种危险的情愫慢慢滋生,她索性从沈东霖怀里跳下来,脚挨到地的那一瞬间全身都传来一种难忍的痛楚。 沈东霖皱眉看着苏觅,伸手在她一侧连捏了一下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听话?” 电梯门打开后,苏觅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沈东霖跟在身后也走了出来。 两个人一路谁也没说话,刚走到楼下时,突然一个人从楼上跳下来,躺直摔在了苏觅和沈东霖脚下,苏觅立马尖叫一声,捂着眼睛吓得浑身颤抖,不知所措。 沈东霖立马拿出手机拨120,蹲下来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会让你衣食无忧了吗?” 还没失去知觉的许婉娇惨笑着说:“即便是不能嫁给你,我也不要你忘记我。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忘记我?” 苏觅看许婉娇身下渗出越来越多鲜血,吓得蹲在地上颤抖不已。 许婉娇被推/进手术室后苏觅和沈东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苏觅眼睛一闭上就是许婉娇身下一地鲜血的样子。 沈东霖看到苏觅一直发抖,紧紧握着她的手,低声说:“不要怕,楼层不高,会没事的。” “是不是我做错了?或许我不该步步紧逼…” 沈东霖知道苏觅现在开始胡思乱想了,把所有错都推到了自己身上,站起来抱紧苏觅说:“不要多想了,不怪你,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要怪也只能怪我。” 林丽接到电话后急匆匆赶来了医院,看到苏觅被沈东霖搂在怀里,狠狠拉开苏觅,还没等苏觅反应过来,就扯着她的头发说:“你害我女儿害的还不够惨吗?一定要她死你才会高兴对不对?如果娇娇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苏觅接连两天遭遇意外,身体早就像处处都有故障的机器,被扯来扯去,每一处都渗着钻心的疼。 可她无力反抗,由着林丽扯来扯去,沈东霖看不下去一把拉开林丽说:“这里是医院,由不得你在这撒泼。” 林丽以前见了沈东霖,不说毕恭毕敬,也是低眉顺眼的,今天真是被逼急了,逮着谁骂谁:“你们这对狗/男/女,拿我女儿的命不当命,你今天就是叫来天王老子,我都要打她!”说完又扬起手想扇向苏觅的脸,被沈东霖一把推开,林丽顺势坐在地上,两只手拍着地嚎啕大哭:“我的娇娇...我的乖女儿…被你们活活害死了…” 医院里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有好事的人还拿出手机拍苏觅,以为苏觅是小三,破坏别人家庭。 沈东霖看到有人拍照,用自己的西装外套盖起苏觅的脸。他感觉到苏觅贴着自己在哭,哭的那么无助、伤心。 围在周围的人看到沈东霖的反应,开始有人指着苏觅骂出声,苏觅听到后哭的更厉害,沈东霖轻拍着苏觅的后背,低声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不要理他们。” 林丽听到有人在骂苏觅后,站起来走到人群中指着苏觅哭着说:“我女儿快要和这个男人结婚了,偏偏被这个女人掺和进来。我女儿年轻漂亮,现在受不了打击,跳楼自杀了。” 沈东霖听到林丽颠倒黑白后,怒不可遏,但想到许婉娇还在手术室里,一直隐忍着没有吭声。可那些看客看到沈东霖和苏觅的反应后,更加确定苏觅就是小三,甚至有人把手里拿着的水瓶扔向苏觅。 原本就轻微脑震荡的苏觅被水瓶打了一下后,捂着额头疼的直流眼泪。她从沈东霖的衣服下面出来,愤怒的看着周围的人嘶吼着说:“我不是小三!我也没有破坏过别人的家庭!是手术室里的人破坏了我的家庭!我不是小三,不是!” 周围人看到苏觅的反应,一下辩不明到底谁说的话才是真的。 乔易在网上看到苏觅的视频,急匆匆跑过来,看着苏觅一身是伤的样子吃惊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 说完乔易就把苏觅搂在怀里,一直吻着她的脑袋。 林丽趁机说:“你们看看,这个女人多水性杨花,一会儿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一会儿又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一群墙头草就这样摇摆不定,苏觅承受着本不该她承受的流言蜚语。乔易捧着苏觅的脸说:“我们换家医院,你现在需要治疗。” 乔易拉着苏觅准备走,沈东霖突然拉着苏觅的一条胳膊却也不说话。苏觅愣了一下,准备抽回自己的胳膊,无奈沈东霖力气太大,没有抽回来。 “请你放开她,你已经让她遍体鳞伤了,还要伤害她到什么时候?”乔易冷冷的看着沈东霖说,苏觅慢慢开口说:“你就让我走吧,我好累。” 沈东霖抬眼一脸沉默看着苏觅,慢慢松开他的手,看着苏觅被乔易拉着走出了医院。 上了车后乔易就打电话预约了一个医生,电话挂了以后一言不发的开车。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乔易眉头紧锁看着前方,“我想你在遇到危险时,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 苏觅内疚的低下头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我再给你解释…” 苏觅现在不想说,乔易也不问,一路沉默开到了一家私立医院。 113体检结果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医生给苏觅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后,对着乔易直摇头,乔易着急的问:“她怎么样?” “才二十五岁,为什么身体这么差?多处受伤、脑震荡、贫血、神经衰弱、低血糖,这身体状况还不如有些中年人。” 乔易听了后有一瞬间失神,接着问医生:“那怎么可以治好她?” “她的身体需要静养,伤好了后要好好锻炼身体。即便是完全遵照医嘱,她的身体也不可能完全恢复成年轻人的状态。我能检查出来的都是生理上的伤,她最严重的是精神上的刺激和伤害,你们做家属的一定要时刻关心病人的精神状况。” 医生给苏觅打了止痛针,乔易看着不疼以后的苏觅闭着眼睛睡着的样子,嘴唇干到几乎要裂开,全身上下都是伤,一边脸颊还肿着。他心疼的拨开苏觅额前的头发,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被乔易送回家的苏觅脸上还戴着口罩,害怕阳阳和妞妞看到会害怕。 张姨看出来苏觅出事了,拉着她进了卧室问:“你这到底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是伤,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苏觅坐在床边搂着张姨,像个小孩一样哭出声说:“许婉娇跳楼了,就摔在了我脚下…她身下流了好多血,好多血…我一闭上眼睛就想到那个画面,我害怕…” 张姨看着苏觅这个样子,心疼的一直轻抚苏觅的后脑勺,轻声说:“晚上你和我一起睡觉就不害怕了,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张姨说话的语气坚定而温柔,像极了苏觅妈妈汪如好,苏觅哭的更加伤心,把张姨也搂的更紧。 有张姨陪着,苏觅一整晚算是阖了几个小时眼,第二天一大早,楼下突然多了很多吵闹声。苏觅拉开窗帘看着楼下,没想到窗帘刚一拉开,就有东西砸在玻璃上,还伴着咒骂声:“小三滚出去!小三滚出去!” 张姨听见声音后小跑着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楼下站成一排的中年妇女指着苏觅住的三楼骂,甚至还有人举着纸板上面写着“小三滚出去”的字眼。 拿起手机刚一开机,就有扑天的消息进来。她的社交账号突然多了很多人在刷着不堪入目的咒骂,更是有人找到了苏觅的FUN账号,拿着她的照片P成遗照,挂在网上。 苏觅看到那些咒骂的留言,两眼一黑,差点又晕倒在家里。 张姨赶紧端来一杯糖水,让苏觅喝下去,缓了会儿精神头才好起来。 苗苗看到网上的消息后赶来苏觅家里,门刚一打开,不知道从哪跑出来几个大妈,拿着笤帚和用绳子绑起来的一双旧拖鞋,绕过苗苗冲进来指着苏觅说:“我们在网上看到你做的事情了,没想到我们这么好的小区,居然被你这种搞破/鞋的人住了进来,谁晓得以后会不会影响我们的房价! 苏觅的脸惨白惨白,看着扔在自己面前的那双拖鞋,还被人用黑色记号笔写着大大的“破/鞋“两个字。她突然像疯了一样对着自己家里那几个来势汹汹的不速之客大吼着说:”我不是小三!你们滚出去!滚出去!这是我的家!” 谁知道有一个满头卷发的女人双手插着腰不屑地说:“你也好意思说这是你的家?我们已经去物业查过了,这栋房子户主根本不是你,你就是租房子住的而已。现在整个云城都知道我们小区了,以后我们的房子还要不要升值了?我劝你还是尽快搬走,不然我们天天拿着喇叭在小区里宣传你的‘光荣事迹’。” 苗苗挡在苏觅面前,声音提高几度指着他们说:“你们不要在这多管闲事,现在是你们私闯民宅,信不信我们报警抓你们?赶紧滚出去!” 可这些一贯用撒泼打滚来解决问题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景查,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叫呗,做小三还犯法呢,也没见这女的害怕呀,我们怕什么?” 站在那女人身后的几个人附和着说:“就是,该怕的是她。” “是谁让你们进来我家的?”所有人都看向门口的地方,乔易冷冷看着那几个寻衅挑事的人,那几个中年妇女看见一个衣着体面、身材挺拔的男人,气焰立马降了几分。 “你说是你的房子就是你的房子?万一你只是她的姘头呢?”一个胆子大的人嘴里还低声念叨着。 乔易走至那人面前,身高高出一头还多,低头用压倒性的语气说:“请你们,滚出去,不要让我用其他方法请你们出去。”那几个人对视几眼,发出几声不屑的声音转身准备走。“等一下。”乔易把那双绑在一起的拖鞋扔出门外,“拿走你们的东西,以后如果再来骚扰我女朋友,我不介意让你们没法继续在这个小区住下去。” 门被关上后,苏觅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喉咙里发生痛苦的呜咽声,可眼泪却一滴也流不下来了。 苗苗和张姨都知道,现在让乔易来安慰苏觅或许最合适。乔易蹲在苏觅面前,把她搂进怀里说:“以后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好吗?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承受。医生说你的精神不能再受刺激,你要心放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好吗?” 乔易带来一个家庭医生,给苏觅打了一阵镇定剂她才慢慢停止抽泣,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东霖敲门时,是乔易来开门的。乔易打开门看到是沈东霖,皱眉问:“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苏觅也要向你汇报吗?”沈东霖同样铁青着一张脸,不满的问。 乔易转身拿起苏觅的体检报告,狠狠砸在沈东霖身上,低吼着说:“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除了让她遍体鳞伤外,你给过她什么?” 沈东霖低头看完那份体检报告,眼神中露出些内疚和一些其他复杂情绪:“我要见她。” 乔易伸手狠狠把沈东霖推出门外说:“你不配见她!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她!” 乔易话刚说完,沈东霖就站起来一拳打在乔易脸上,乔易擦了嘴角的血,看着沈东霖,站起来又“回敬”沈东霖一拳。 苗苗听到动静后,跑过来喊道:“你们不要再打了!你们都是成年人,打来打去对苏觅有什么好处?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不能!”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苗苗有些无奈的低声说:“你们再打下去,苏觅就要醒来了,那她的镇定剂又白打了。你们想让她一天打几针?” 沈东霖听到这句话问:“她现在需要打镇定剂?” 乔易看到沈东霖一脸意外的表情更生气了,扯着他的衣领说:“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失眠很久了?整夜整夜睡不着,医生说她的身体还不如一些中年人。” 沈东霖失神的看着墙上的照片,苏觅抱着阳阳,笑得一脸灿烂。那还是不久之前的照片,怎么这么短的时间,苏觅身体就变成了这样… 苏觅从房间中走出来后,看到沈东霖也在,跑过来拖鞋掉了也顾不上重新穿好,抓着他的手臂问:“她…醒了吗?”苏觅不敢问许婉娇有没有死,她抱着一丝丝希望问沈东霖。 “手术结束了,还没醒。”沈东霖说的话让苏觅知道,至少她没有死。苏觅长舒一口气,松开沈东霖的手臂,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 乔易和沈东霖看着苏觅现在的状态,都难受万分。沈东霖走过去,坐在苏觅身边说:“你现在身体很差,不要多想,养好身体再说。” 沈东霖很少给苏觅说安慰她的话,以前多是冷言冷语。苏觅听完他说的这些话,有些意外的转脸看着他,沈东霖看到苏觅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一样的眼睛,心疼的想要抱抱她,又觉得不合适,最终还是没有举起手。 乔易这次态度十分强硬,走到沈东霖面前说:“人你也见到了,现在是不是该走了。” 客厅里的气氛一瞬间降到冰点,所有人都在等苏觅表态。 “我没事了,你去医院照顾她吧。”苏觅说完这句话,乔易像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在这一刻,苏觅认为他更重要。 沈东霖点点头,站起来有些局促地说:“好,有时间我再来看你。你照顾好自己,需要什么就给我说。还有阳阳,如果还有什么我能做的,也告诉我。” 看着沈东霖离开的背影,苏觅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 苗苗看苏觅在盯着沈东霖看,乔易又在看苏觅,实在是尴尬,开口说:“饿不饿啊,我叫外卖吃吧。” 张姨听到这句话着急的从厨房里走出来说:“我炖了鸽子汤,叫什么外卖。一桌子菜马上好,你们都等着,马上好啊!” 苏觅转头看着厨房里冒着炒菜的烟、炖汤的水蒸气,人间烟火让她十分留恋,也让她想要好好活下去。 苏觅大声对着厨房说:“张姨,我要多喝一碗你炖的汤!” 114因果报应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去医院做复查时,鬼使神差的到了华康医院。路过加护病房时看到许婉娇闭着眼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病房里除了许婉娇外一个人都没有,苏觅看着不着粉黛的许婉娇,突然有些陌生。她的脸一丝血色也没有,嘴唇也干到裂开,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苏觅试探着伸出手想要摸一下,手又缩了回来。 就在苏觅想离开时,许婉娇的眼睛突然睁开,吓了苏觅一跳。 许婉娇眼睛里一丝戾气也没有,甚至有着小孩般的纯洁无暇。她好奇的看着苏觅说:“你是谁?” 苏觅皱眉看着许婉娇,第一反应是她又在装神弄鬼?失忆这种俗套的剧情居然发生在自己眼前。 许婉娇突然抓住苏觅的手,苏觅本能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看到许婉娇毫无防备的样子,苏觅停下自己抽回手的动作。 她的手上戴着一个素圈戒指,许婉娇好奇的看着说:“真好看。” 以前许婉娇和沈东霖在一起时,一般的奢侈品都入不了她的眼,许婉娇都是非限量款不可得,现在居然会觉得一个素圈戒指好看。 “你喜欢?”苏觅只是想试试看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了,没想到许婉娇立马露出羞涩的表情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这是你的…我就看看。” 就在苏觅不知道说什么时,沈东霖突然进来了。许婉娇看沈东霖时同样是一脸陌生,甚至有些排斥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病房里。 苏觅对沈东霖使了一个颜色,把他叫了出去。 “她真的失忆了?” 沈东霖点点头说:“她还没醒过来时医生就说她极有可能失忆,而且…” “而且什么?”苏觅着急的问。 “她的下/半/身,没有知觉,瘫痪了。” 听了沈东霖的话,苏觅一下瘫坐在椅子上,然后紧紧抓着沈东霖的衣服说:“医生说的?” 沈东霖点点头,“医生还说,她的腿,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了。” 苏觅的脑袋突然像针刺一样难受,眼神也开始涣散,医院尽头的夕阳照进来都让她眼睛晕眩到睁不开。 沈东霖看苏觅不对劲,蹲下/身子看着她说:“你怎么了?还好吗?” 苏觅一只手按压着太阳穴,一边摇摇头说:“我没事…你去照顾她吧…” 沈东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站起来说:“我已经请了最好的护工,两个人轮着晚上白天照顾她,也会让她接受最好的治疗,承担所有治疗费用。做到这些,已经仁至义尽了。” 苏觅不明白沈东霖这话是什么意思,抬头看着他说:“什么意思?” 还没等到沈东霖的回答,林丽提着一个保温饭盒就骂骂咧咧走过来砸在苏觅身上说:“你还有脸来!娇娇已经瘫痪了,你还不放过她?你会有报应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饭盒里的汤汤水水洒在苏觅身上,让她狼狈不堪。许婉娇所有治疗费用都是沈东霖在负担,林丽不敢对沈东霖怎么样,只能把气撒在苏觅身上。 苏觅一声不吭地抖掉身上的菜叶蛋花,低声对沈东霖说:“我先走了。” 刚一转身,就被沈东霖拉着说:“你这样怎么回家,我送你回去。” 站在一旁的林丽气不过他们两人现在这样,声音提高几度在医院里大声喊:“小三又来了,小三又来了!大家快来看不要脸的小三怎么破坏别人家庭!” 走廊里果然有病人家属围了上来,苏觅这几天被网络暴力到神经严重衰弱,一到人多的地方就控制不住的喘不上来气,全身发抖。 沈东霖一只手抓着林丽的胳膊低声说:“如果你不想许婉娇的氧气管、鼻饲管、导尿管现在被拔掉,就闭嘴!不要让我再听到诋毁苏觅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 林丽看着沈东霖一脸发狠的表情,低头不吭声了,医院的领/导知道这是沈东霖的“家事”,叫来保安让周围人都散了。 苏觅和沈东霖刚走到电梯门口,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陆嘉遇气喘吁吁的从电梯里跑出来。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沈东霖和苏觅后,陆嘉遇毫不犹豫地抓着沈东霖的衣领把他抵在墙边说:“我警告过你,给不了她幸福就离开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苏觅拉着陆嘉遇说:“这里是医院,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沈东霖之前受过一次重伤,身体素质大不如从前。陆嘉遇低头看着苏觅恶狠狠地说:“还有你,你们两个都是害婉娇的罪魁祸首,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陆嘉遇算是苏觅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他一脸仇恨的看着苏觅说出这番话,让苏觅也很惊讶。 可能是陆嘉遇对苏觅的态度刺激到了沈东霖,沈东霖重重甩开陆嘉遇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着陆嘉遇说:“是她自己从楼上跳下来的,没有人逼她。她一错再错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如果你敢动苏觅,我会让你受十倍的伤害。” 说完这些话沈东霖就拉着苏觅走进了电梯,苏觅看着陆嘉遇的样子,他的眼神可能自己一辈子也忘不了。 上了车的苏觅一直紧闭着双眼靠在座位上,沈东霖知道苏觅在极力压抑着已经崩溃的情绪,他给车里放了久石让的音乐,试图让苏觅放松些。 沈东霖开着车子没有送苏觅直接回家,而是一路开到了郊区,一大片草地上开满了不知名的小野花。下车时沈东霖从后备箱拿出一件自己的备用白衬衣给苏觅让她先换上。 苏觅穿着白色帆布鞋和白衬衣、牛仔裤,仰着头走在草地上,时不时会有一阵微风吹过来,苏觅嘴角终于露出一点笑容。 走累了就坐在草地上,两只胳膊向后撑着,身子向后仰去,沈东霖拿出手机给苏觅拍了一张照片,被苏觅听到快门声后站起来去追,笑着说:“你偷拍我干什么?” 沈东霖想让苏觅运动一下,故意跑的慢一些,让苏觅在后面追着。可她只顾着去追沈东霖,没看脚下的路,被一块大石头拌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上。 幸亏沈东霖眼疾手快,把自己垫在了苏觅身/下,让苏觅倒在了自己身/上。 看着离自己只有几厘米远的沈东霖,两个人呼出来的气都能彼此感觉到,苏觅一下就红了脸,从沈东霖身/上滚下去,仰躺在草地上。 沈东霖又翻身压/在苏觅身/上,一只手帮她拨开额前的碎发,看着苏觅泛红的脸颊说:“你害羞了?”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让苏觅浑/身都不适应,两只胳膊撑在中间说:“你要干什么?” 可沈东霖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脸慢慢低下来,离苏觅越来越近,最后在快挨上苏觅的脸时柔声说:“眼睛闭起来。” 可苏觅的眼睛刚闭起来,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乔易的脸。 就在这一瞬间,苏觅醒过来了,一下推开沈东霖,坐起来。 “对不起…我已经和乔易在一起了,许婉娇还在医院…我们不应该这样…” 沈东霖听了苏觅的话后轻叹一口气说:“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应该给你时间。” 两个回到车上回市区时,一路上谁也不说话,一直沉默着到了苏觅家。 苏觅刚下车,乔易也从自己车里下来,着急的说:“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到家里张姨说你一直在外面,我就在门口等着你,你还好吗?” 说完这话乔易就看到了跟在苏觅后面下车的沈东霖,乔易脸上闪过不悦的神情,可碍于苏觅还在场没有说话。 沈东霖看苏觅要走了,在她身后说:“你先回家好好休息,等你好些我再带你和阳阳出去玩儿。” 苏觅低头愣了几秒钟后转身对沈东霖说:“你如果想带阳阳出去玩儿就带着张姨一起出去吧,有张姨照顾阳阳我就放心。” 沈东霖听了苏觅的话有些失落,她是在和自己撇清关系。 回到家后乔易单独和苏觅待在卧室,苏觅主动开口说:“我在医院碰到了他…” 乔易注意到苏觅身上穿的衬衣是男士衬衣,这个牌子尺码都很大,苏觅骨架小,不会自己买这个牌子的男装穿,那一定是沈东霖的了。 他在心里想了无数遍要让自己相信苏觅,可还是没忍住开口道:“以后不要再和他单独出去了好吗?我知道他是阳阳的爸爸,你们不可能不见面,但是给我一些安全感好吗?” 苏觅想也没想就点点头,主动承认错误说:“是我不对,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以后我不会再和沈东霖单独出去了。” 乔易把苏觅搂在怀里低声说:“把衣服去换了吧,我在客厅等你。” 苏觅换好衣服后阳阳抱着一大一小两只毛绒玩具狗睡眼惺忪的从卧室走出来,看见苏觅就要抱抱。苏觅蹲下/身子去抱阳阳,阳阳给苏觅脸上一个大/大的吻奶声奶气的说:“想妈妈…” 115鸡蛋过敏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第二天一大早,乔易就提着两个塑料袋到了苏觅家里,苏觅看着冒着热气的塑料袋问:“买什么了?” 乔易把手里的袋子扬起来说:“听公司里的同事说玄风桥南巷有一家小笼包很好吃,上次去了一次已经卖完了,今天就早早过去,还好买到了,你和张姨尝尝。” 苏觅坐下尝了一个后惊讶的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小笼包!”嘴里还嚼着包子,扭头看了下墙上挂的表,发现才八点半,那乔易多早就出门去买包子了? “你也坐下吃,这么早就出去,一定还没吃早饭吧?” 乔易坐下后苏觅才发现他满头是汗,现在的温度并不是很高,他一定是怕包子凉了,一刻也没停就送了过来。 “一会儿阳阳醒来了,我们去江沅家看妞妞怎么样?江沅和白欢说妞妞在那边生活的很好,就是会想你。” 苏觅最近事情太多,江沅和白欢办好手续后就把妞妞接走了,她和妞妞都没来得及好好告别。 阳阳穿好衣服洗漱好后,乔易抱着阳阳向地下车库走去,刚走到楼下,就碰到了沈东霖。阳阳的手臂紧紧搂在乔易脖子上,沈东霖看到这副景象,铁青着一张脸。 苏觅的手臂还环着乔易的一直手臂,沈东霖眼睛死死盯着苏觅开口说:“你们要带阳阳去干什么?” 乔易先开口说:“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说完后单手抱着阳阳,拉紧苏觅的手。 阳阳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看乔易,又看看沈东霖,最后把头埋在乔易颈窝处低声说:“爸爸…爸爸,怕怕…” “阳阳是我的儿子,姓乔的,你不要太过分!”沈东霖在听到阳阳叫乔易爸爸后彻底忍不住了,用手指着乔易,愤怒地说。 苏觅头疼的看着这两个男人有可能又要发生争执,从乔易怀里接过阳阳,抱在自己怀里说:“你们不要再吵了行不行?沈东霖,阳阳是你的儿子,但他也是我的儿子。你有没有想过阳阳为什么会叫乔易爸爸?你真的有好好照顾过他吗?” 沈东霖听完这些话后沉默着不知道如果回答,阳阳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意外,可血浓于水的亲情和他对苏觅日渐加深的感情,让他开始对阳阳,对苏觅有了占有欲。 阳阳看到一辆改装过的小跑车后激动的乱喊乱叫,要下来站在地上看。那辆跑车上面贴着卡通人物,阳阳一直指着车子发出激动的尖叫。 沈东霖没有见过这样的阳阳,一时之间忘记了刚才在为什么事而生气。乔易和苏觅也想等阳阳这个兴奋劲儿过去后再带他走。 可那辆跑车一直轰着油门,可能是阳阳身高太矮,跑车的主人一时之间没有看到前面还站着一个小孩,加大马力开了过来。 苏觅离阳阳最远,就在车子离阳阳只有不到五米时,乔易和沈东霖同时反应过来,乔易离阳阳比较近,先于沈东霖抱起阳阳。 苏觅跑过去后,看到乔易的一整条胳膊都擦伤,伤口触目惊心。阳阳也吓得张大嘴开始哭,沈东霖抱起阳阳低声问:“有没有事?疼不疼?” 可阳阳的身/体一直向一边倒去,指着乔易叫:“爸爸…爸爸…” 听到阳阳在叫自己后,乔易忍着火辣辣的痛感站起来对着阳阳挤出一个笑脸说:“我没事,好好的,你看。”说完还转了一个圈给阳阳看。 阳阳看到乔易在原地转圈,嘴角终于露出一个笑容,可苏觅知道他有多疼,白衬衣已经划破了,血不断从衬衣里面渗出来。 苏觅为了不吓到阳阳,低声说:“我们去医院,我来开车。”乔易紧皱眉头忍着剧痛点点头,苏觅从沈东霖怀里阳阳说:“我要送乔易去医院,阳阳也要走了。” “阳阳先跟着我回家吧,你们现在这样恐怕也照顾不好阳阳。”苏觅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上车后又把头伸出来说:“阳阳对鸡蛋过敏,记得不要给他鸡蛋,零食和甜食也不要给他吃。” 苏觅时间长了没开车,一路上开的胆颤心惊。顺利到达医院后,医生要给乔易做清创。 几乎二十厘米的伤口暴/露在苏觅眼前,看着医生用酒精给伤口消毒时,顺着手臂流下的暗红色酒精,苏觅的一只手紧紧抓着旁边的凳子,骨节都开始泛白了。 乔易疼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裤子的布料。 短短的几分钟漫长的像几小时,医生简单包扎好后苏觅总算是长舒一口气,抚着乔易走出了换药室。 “你当时救阳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或许那辆车子会撞到你?” 乔易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的抚/摸着苏觅头顶说:“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不能让阳阳受伤。” 苏觅听了乔易的话,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抱住乔易的腰脸贴在他胸前带着哭腔说:“你怎么这么傻…你如果出事了,我怎么办?” 听了苏觅这样说,乔易心里最柔/软的一块被触动到,把苏觅搂的更紧,下巴抵在她头顶说:“傻瓜,你那么爱阳阳,我也爱他,我们谁都不希望看到他出事对不对?我这不是没出事吗?不要自责了。” “那我们今天还去看妞妞吗?” “妞妞看到我这样肯定会吓一跳,还是改天吧。我现在陪你去接阳阳,把他放在沈家估计你也不会放心。” 苏觅是不放心沈家,可她还是放心沈东霖的,毕竟阳阳也是他的儿子。 乔易和苏觅赶到沈家时,原本不想进去,就在门口等着。可沈东霖电话里语气着急,只说让苏觅先进来一下。 莫名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苏觅和乔易进了沈家大门后,看到阳阳满脸都是红疹子,撩/起衣服看阳阳的身/体,几乎浑身都起满了红疹子。苏觅吓得几乎晕过去,提着一口气质问沈东霖:“你们给他吃鸡蛋了?” 楚挽云和家里的佣人一脸无辜的看着苏觅说:“小孩子哪有不吃鸡蛋的?我看他吃的蛮香的,就没当回事…谁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觅打断:“谁允许你们自作主张的?阳阳对鸡蛋过敏为什么还要给他吃鸡蛋?” 沈东霖一脸铁青对家里佣人说:“你去领工资,下半年的也支给你,以后你不用来上班了。” 苏觅抱起啼哭不止的阳阳指着沈东霖说:“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这是你第一次单独照顾阳阳对不对,你看看阳阳现在有多难受。” 成片成片的红疹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沈东霖心痛的捏紧拳头却不能替阳阳去疼。苏觅看着楚挽云,“是不是你故意给他吃鸡蛋?” 楚挽云一脸受了冤枉的表情看着苏觅说:“你这是什么话?阳阳是我唯一的孙子,我怎么会让他受这种罪?我直到你对我们沈家不满,可你不能这样冤枉我。” 苏觅想起许婉娇以前说过的话,可她没说楚挽云为什么要害死沈东霖的孩子,自己也没证据。 乔易收起手机说:“我查了一下,对鸡蛋过敏也没什么治疗方法,鸡蛋里的营养可以用其他优质蛋白来代替,我们也不用对阳阳做脱敏治疗。先带阳阳回家吧,过一会这些红疹子可能就会下去。” 沈东霖内疚地说:“我送你们回家。” “不用,我们自己带阳阳回家。”苏觅冷着一张脸带阳阳走出了沈家,把洋洋放在后面的安全座椅后,系好安全带开车朝回家的方向开去。 回到家后张姨看到乔易和阳阳的样子,急地直甩手说:“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是去看妞妞了吗?”张姨着急的手足无措,想接过阳阳抱,又害怕把阳阳弄疼。 苏觅一脸疲惫地说:“阳阳吃了鸡蛋,过敏了。” 张姨听了这话,大叫一声说:“谁给吃了鸡蛋?这不是要命吗?对鸡蛋过敏怎么能吃鸡蛋?天杀的真是!” 乔易陪着苏觅和阳阳进了卧室,苏觅抱着阳阳坐在床/上发呆,乔易心疼的搂过苏觅说:“你也不要太担心了,阳阳身上的红疹子已经下去好多了,再过一会儿一定会好的。“ 阳阳好像能看懂苏觅是为了他在着急伤心,用小手轻抚着苏觅的脸说:“妈妈不怕,不怕。” 苏觅听到阳阳稚嫩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忍着要马上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抱紧阳阳说:“妈妈不怕,阳阳也不怕。” 阳阳在苏觅怀里睡过去后,苏觅靠在床头半闭着眼睛也想睡一会儿,碍于乔易还在,只能半躺/着。 “要是累了就睡一会儿吧,枕在我的腿上。“乔易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枕在自己腿上。 苏觅慢慢躺/下来,把头枕在乔易腿上。半边脸能感受到乔易身/体传来的热度,让苏觅很安心。没过一会儿,苏觅也睡着了。 张姨煮好菌菇汤后端了一碗进来,看见苏觅枕在乔易腿上,笑着又把卧室的门关起来,退了出去。 116放过我吧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睡醒后,一睁开眼就看见了乔易的脸,她想起自己就是这样枕着乔易的腿睡着的。慢慢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说:“腿是不是麻了被我枕了这么久?” 乔易虽然在摇头,可一站起来,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苏觅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去扶乔易,乔易看苏觅光着脚站在地上,抱起她说:“地上凉,去床/上。”说者无心,苏觅听了后却是脸红到脖子后。 乔易刚才差点摔倒,一个东西掉在了地上,苏觅穿好拖鞋去捡,捡起来后发现是上次乔易求婚时用的戒指。 苏觅拿着戒指盒递给乔易说:“这个戒指你随身带着吗?” 听了苏觅的话,乔易看着苏觅,脸上闪过一丝遗憾的表情说:“其实今天要带你去看妞妞是假,想求婚是真。” “求婚?”苏觅惊讶的问乔易,之前求婚苏觅虽然答应了,后来又被虞梦之搅黄,两个人约定好不再说结婚的事情。 乔易点点头,然后有些失望的垂着头说:“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总是没法更进一步。” 看着乔易垂头丧气的样子,苏觅不由得有些心疼。坐在乔易身边搂着他的脖子说:“你不信宿命论的啊,怎么说这种话?” 乔易也转过身紧紧搂着苏觅回应她,在苏觅耳边低声说:“我好怕失去你,真的太爱你了。我是唯物主义,可我时常祈祷上帝,拜托他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最后和我在一起的人也一定要是你。” 苏觅听了乔易这番话眼睛不由得慢慢流出些眼泪,偷偷用手背擦干净后从乔易怀里出来,坐直身/体看着他说:“我们结婚吧。” “真的吗?好,我们明天就去登记好不好?”乔易不敢相信的看着苏觅,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又松开她仔细盯着苏觅眼睛说:“这次不许后悔,我们一定要结婚,我只想和你结婚。” 苏觅看着乔易有些孩子气的神情,笑笑说:“好,一定不后悔。” 乔易激动的拉着苏觅在卧室里转圈,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第二天阳阳身上的红疹就全部褪下去了,苏觅总算是送了一口气。张姨看苏觅在找东西,问她:“翻箱倒柜的找什么呢?” 苏觅红着一张脸抬起头说:“户口本,我要和乔易结婚了…” 张姨先是激动的笑笑,然后拍了下脑门说:“当初你嫁进沈家,户口也迁进了沈家,你不是户主,户口本在沈家…” 苏觅这才想起来,当初她和沈东霖结婚,确实是把户口也迁了过去。她犹豫了一会儿拿起电话给沈东霖打电话。 沈东霖好像在工作,语气冷淡地说:“打电话什么事?” 苏觅拿着电话的手渗出一层汗,有些结巴地说:“户口本我要用一下…” “户口本?你要干什么?” 苏觅深呼一口气,几乎是闭着眼睛说:“我要结婚了。” 电话那头的沈东霖沉默了几秒后用冷到冰点的声音说:“你等我,半个小时后我去见你。” 苏觅想说他人不用来,可还没说完,那头的电话就挂断了。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沈东霖一会儿要来,苏觅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既焦虑又害怕。可她自己安慰自己,他们已经离婚快两年了,早已是自由身,不用再害怕沈东霖。 半小时后门铃声果然响了起来,张姨在卫生间给阳阳洗澡,苏觅走到门口把门开了一条缝对着门外说:“你把户口本递给我就行,我现在不方便让你进来。” 可苏觅的力气哪是沈东霖的对手,沈东霖为了不伤着苏觅,慢慢推开门进来后目光如炬看着苏觅说:“你要和他结婚了?” 苏觅坚定的点点头说:“是,我要和乔易结婚了,麻烦你配合我一下,把我的户口转出来。” 沈东霖脸色铁青,手臂上的青筋慢慢爆气,像是在努力压制自己的火气一样说:“如果我不同意你结婚呢?” 听了沈东霖的话,苏觅才是火冒三丈,又怕张姨听到,压低声音说:“你凭什么不同意?我们已经离婚了,是你亲手毁了我们的婚姻。现在我遇到了幸福,谁也不能阻止我去追求幸福。” 听了苏觅这些话沈东霖难受极了,全身就像血液在倒流一样,心脏也像快要窒息一样疼的厉害。 苏觅看沈东霖脸色不太好,抬头看着他说:“沈东霖,你没事吧?” 沈东霖顺水推舟地皱着眉头说:“不太好…很不舒服…” 之前沈东霖为了救她全身几乎都受了伤,苏觅扶着沈东霖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水说:“你先喝杯水休息一下。” 沈东霖趁苏觅给他递水时抓住她的手,抬头看着苏觅一脸认真的说:“先不要结婚,再等等我好不好?” 苏觅皱着眉头看着沈东霖,一脸疑惑地说:“等你?什么意思?” 沈东霖不知道这件事从何说起,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慢慢喜欢上/了苏觅,可他发现的太晚。 “我知道以前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让你很伤心,我也很懊恼为什么那么做。让我更懊恼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喜欢上/了你。我知道这很讽刺、很无厘头,原本我也想把这个秘密永远埋在心里,给许婉娇一个交代,这辈子就这样凑活过下去。”沈东霖说到这时苏觅站起来,心跳加快的背对着沈东霖说:“你不要再说了!” 她怕自己好不容易恢复的情伤又被揭开,不知道又要过多久才会康复。 可沈东霖竟然从苏觅身后搂着她说:“等等我好不好?给我时间,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答应我好不好?” 苏觅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沈东霖,说话时既坚定又带着些乞求。苏觅的后背能感受到沈东霖身/体里传来的体温,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就在苏觅要做决定时,张姨抱着阳阳从卫生间出来。张姨看到沈东霖搂着苏觅也很惊讶,没有打扰他们两个,带着阳阳直接进了卧室。 苏觅从沈东霖怀里挣脱出来转过身看着他说:“我已经傻过一次,不会再杀第二次。以前有许婉娇,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张婉娇、李婉娇…沈东霖,你放了我吧。” 听到苏觅说“你放了我吧”这几个字时,沈东霖心痛的无以复加。他知道,苏觅这是彻底对自己死心了。 可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软的不行还有硬/的。“户口本还在我这里,如果我不同意,你没法结婚。” 苏觅气的指着沈东霖说:“你无耻!” 沈东霖握/住苏觅的手指说:“你才知道我无耻?总之我不同意,你们是结不了这个婚的。” 苏觅看看时间,乔易应该还在民政局等自己。拿起手机发现自己手机静音,乔易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苏觅赶紧回过去,却又不知道要怎么给乔易解释。 “是我…你先来我家一趟…我这里出了些意外…” 乔易听到苏觅出了意外,电话挂了后几乎全程超速行驶,不到二十分钟就出现在苏觅面前。 看到沈东霖也在,乔易猜到了是沈东霖阻止苏觅去民政局。 乔易怒不可遏地指着沈东霖说:“你给不了她幸福,为什么还要逼她留在你身边?苏觅生孩子时、一个人出意外时、被那个女人欺负时、被人网络暴力时你在哪?” 沈东霖丝毫不退让地说:“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可这也轮不到你来声讨。以后的日子,我会加倍补偿苏觅和孩子。至于你们结婚这件事,我不同意你们是没法结婚的。” “是吗?领证我可以不着急,但举办婚礼这件事你无法干涉吧?”说完乔易就转过去看着苏觅说:“我们可以先举行婚礼,我要向全世界宣布,你将是我的妻子。” 苏觅甜蜜的点点头,沈东霖看着他们两人“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肺都要气炸了。碍于阳阳还在,压低声音说:“法律可不承认举办了婚礼就算结婚。” 沈东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准备走,出门之前对苏觅说:“以后我会经常来看阳阳,离婚时法院允许我有权探视阳阳。” 乔易知道这是沈东霖对自己的挑衅,冷眼看着沈东霖离开了这里。 沈东霖走后苏觅焦虑的说:“我的户口还在沈家…我们要结婚,必须要户口本,如果他一直不给我户口本怎么办啊?” 乔易搂着苏觅说:“他之所以这样是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如果我们一直很幸福的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放弃你,甚至会祝福我们。我不怕等待,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在一起。” 张姨给阳阳换好衣服后走出来说:“我赞成你们结婚,沈家人都不好惹,还是离远些好。” 苏觅和乔易听了张姨的话都笑出了声,乔易拍拍苏觅后被说:“看来我这边的支持者众多啊。” 117发高烧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乔易告诉苏觅,陆嘉遇已经很久没去上过班了,打电话也不接。苏觅知道陆嘉遇在哪,于是坐地铁去找陆嘉遇。 在医院里衣不解带的照顾许婉娇的陆嘉遇,看到苏觅后甚至没有正眼瞧她一眼,冷冷的说:“你来干什么?” 倒是许婉娇,带着一脸甜美单纯的笑说:“你来啦。” 陆嘉遇和苏觅都很意外,苏觅转念一想,可能是上次见面后许婉娇记得自己,她浑身不自在的给许婉娇回了个:“你好。” 陆嘉遇一脸不解的问:“你们?” “上次她刚醒过来不久,我来过一趟医院…”陆嘉遇知道许婉娇失忆了,这样一来,好像她们两个现在很和平的打招呼就很合理。 许婉娇不施粉黛的脸很白净,还透着红润,看来最近被陆嘉遇照顾的很好。 苏觅低声给陆嘉遇说:“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陆嘉遇放下水果刀跟着苏觅出去,苏觅问陆嘉遇:“听乔易说你最近都没去上班?” “婉娇现在在医院里,我怎么能安心去上班。我的事你不用管了,我自己会看着办。” 苏觅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还喜欢她,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没有自己的事业,林丽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话音刚落,林丽就提着一个保温桶过来,斜着眼睥睨了一下陆嘉遇不屑地说:“说得对!你现在就是个穷小子,以前你还是苏家继承人娇娇都看不上你,你现在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娇娇更不会喜欢你。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我们娇娇是要给沈家当儿媳妇的人。” 陆嘉遇激动的看着林丽说:“婉娇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就是因为沈家人。好不容易从一个火坑里跳出来,你居然还要婉娇回去?再说,你以为沈家人是吃素的,现在婉娇下半身瘫痪,沈家还会要她吗?” 林丽听了陆嘉遇的话脸一阵红一阵白,无理也要搅三分的样子说:“娇娇身/体会好起来的!你不要胡说八道!” 陆嘉遇跟着林丽进到病房后,许婉娇脸色惨白的看着陆嘉遇说:“你们刚才说我下半/身瘫痪了?我真的瘫痪了?” 刚才话赶话太激动,陆嘉遇音调高了些,没想到许婉娇就在病房里面可能会听到。他一脸焦急的看着许婉娇说:“不是不是,我们刚才在说隔壁病房的一个病人。” “你们不要再骗我了!我的腿一点知觉都没有,从那天醒来到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不会痛,不会酸,不管护士和你帮我做了多少运动,我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真的变成了一个废人了…”说完许婉娇就把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果砸在地上,那是陆嘉遇刚才细心切成一块一块的。 陆嘉遇看着许婉娇崩溃的样子自己也痛苦万分,把乱扔乱砸的她抱在怀里说:“你不要这样,我一定会带你去看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你一定会好起来,一定会好起来的!” 林丽看着许婉娇的样子站在病房角落里一个劲抹眼泪,许婉娇就像疯了一样,用胳膊撑在床/上,摔倒在地上,又向窗户边爬去。 陆嘉遇知道许婉娇是要跳楼,紧紧搂着她带着哭腔说:“你知不知道我们从小到大,一路长大有多不容易。以前那么多苦你都挺过来,怎么能在现在想死呢?婉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如果你的腿治不好,我就当你的腿,带着去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好不好?” 许婉娇看陆嘉遇这样子,搂着他的脖子哭着说:“嘉遇,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虽然我失忆了,但我知道你一定很爱很爱我。我现在只相信你说的话,只希望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苏觅在病房门口看着陆嘉遇和许婉娇的相拥哭泣的样子,想着或许失忆才是许婉娇最好的结局。 苏觅脑海里一直都是那天许婉娇要跳楼的样子,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就开始发高烧。张姨哄完阳阳睡觉,又开始照顾苏觅。苏觅已经烧的开始说胡话了,张姨实在是心慌,打电话叫来了乔易。可乔易在开会,一直没接电话。 沈东霖接到张姨电话后就知道苏觅出事了,挂了电话后就开车赶去苏觅家。 进了卧室看到苏觅满脸通红躺在床/上的样子,沈东霖几乎是小跑着过去,一直膝盖跪在地上,拿着体温计帮苏觅又量了一遍体温。 取出体温计后看着上面显示的温度,沈东霖紧锁眉头问张姨:“她吃了什么不好消化的东西吗?还是着凉感冒了?” 张姨摇摇头说:“也没吃什么不好消化东西。现在她胃不好,我们几乎顿顿都是粥,害怕她吃腻,只能变着花样给她煮粥。” 沈东霖看着苏觅瘦骨嶙峋的身/体,心疼的抓着苏觅一只手说:“去拿酒精和毛巾,如果擦了酒精还是不退烧就去医院。” 张姨看着沈东霖给苏觅脱/掉袜子,用手给脚心一直擦酒精,又给额头不停的换凉毛巾,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沈东霖知道张姨一定有话要说,“有什么话直说吧。” 张姨抹抹眼泪坐在椅子上说:“多好的孩子,硬生生把身/体折腾坏了。我快六十的人身/体都比她好,以后我去了地底下,怎么有脸见她妈。当初把这孩子托付给我,没把她照顾好。” 沈东霖没法接这话,只能继续给苏觅擦酒精换毛巾。张姨继续说:“你说这孩子以前多喜欢你啊,满眼都是你…你俩要是一开始就好好的多好,可怜阳阳这孩子了,那么小就…” 苏觅闭着眼睛开始说胡话:“许婉娇…你不要跳楼…不要跳楼!求求你不要跳楼…” 沈东霖听到苏觅这样说,猜想到她今天是去了医院,见到了许婉娇,又想起了那天的事,受了刺激,所以才变成这样。 他紧紧抓着苏觅一只手低声说:“苏觅你是在做梦,醒醒,醒醒。” 苏觅的手反拉住沈东霖的手,可眼睛还是紧紧闭在一起,说:“乔易救我…救我…” 她叫出乔易的名字后,沈东霖脸色难看的厉害。可还是紧紧握住苏觅的手说:“我是沈东霖,你醒醒。” 苏觅慢慢睁开眼睛,看清眼前人是沈东霖后开口说:“我是在做梦吗?” “你刚才在做梦,现在醒了吗?” 苏觅低眉看了眼自己抓着沈东霖的手,慢慢抽回来说:“你怎么在这?” “张姨说你在发烧,我就来看看你。”说完把手又放在苏觅额头上摸了下,没有刚才那么烧了。张姨看苏觅醒来了,高兴地说:“可算是醒来了,怎么好好的人去了趟医院就成这样了?要我说,医院那地方邪性,以后没事还是别去。” 苏觅勉强笑笑说:“和医院没关系,是我自己身体差,不该乱跑。” 沈东霖还在生苏觅得气,刚才她居然在梦里叫乔易的名字。他想支开张姨,说:“我有些饿了,能不能给我做碗面?” 张姨二话没说就系着围裙去了厨房,留下苏觅和乔易两个人在卧室。 苏觅把被子拉高些不自然的说:“谢谢你今天来…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你还真是铁石心肠,为了来看你,我还没吃饭。刚才不是让张姨去给我做饭了吗,不能让我吃口饭再走嘛?” 苏觅凶了一眼沈东霖说:“你想吃饭多的是人巴结你给你做饭,哪里稀罕我这里的一口饭。” 沈东霖拧眉看着苏觅说:“你到底还发不发烧?怎么嘴巴这么厉害?我看你哪是发烧,分明就是吃了火药身/体温度太高,在我这撒火气。” 苏觅以前从不知沈东霖有这么多话,刚缓过劲儿来不想再和他费口舌,索性闭上眼睛不理他。 任沈东霖说什么,她都不睁眼不开口,把沈东霖气得够呛。 张姨敲敲门说:“沈先生,饭做好了,您出来吃饭吧。” 张姨刚走,沈东霖就伸手在苏觅鼻子上轻拧了一下说:“有本事你就一直不要睁眼说话。” 苏觅听着卧室没动静了,慢慢睁开眼,没想到沈东霖根本就没出去,两手插/在裤兜里歪着身子靠在门边看着苏觅,一脸得逞的坏笑说:“你继续睡啊。” 这下轮到苏觅气得够呛,一下坐直身/子看着沈东霖说:“你到底吃不吃饭?不吃我就让张姨倒给楼下的流浪狗吃!” 沈东霖被苏觅把火惹起来,几步跨过来双臂撑在苏觅脸两侧,低头看着她说:“你信不信你再和我顶嘴,我会做些让你受不了的事情?” 苏觅的脸一下红起来,虽然他们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次“夫妻生活”,可沈东霖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 “你想到什么了脸这么红?” 苏觅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脸说:“你快出去!不然我就让张姨赶你出去了!” 沈东霖从床/上站起来说:“我实在是饿的厉害,一会儿再来收拾你。” 苏觅想起来沈东霖一直吃饭不规律,胃也不好。许婉娇以前就是夜夜等他,给他煮宵夜,两人才慢慢有了感情的吧。 118恶意竞争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东霖刚离开不久,乔易看到张姨打来的未接电话,知道是苏觅有事,提前结束会议,赶来了苏觅家。 走至玄关处,看到一双男士拖鞋还没放进鞋柜,就猜到了刚才沈东霖来过。 乔易不想苏觅为难,没有直接去问苏觅,而是问张姨,张姨着急的解释到:“苏觅发烧了,烧得厉害,都说开胡话了。我打你电话没人接,就给沈东霖又打了。现在已经退烧了,你就别问她了,沈东霖还是她赶走的…” 乔易听了张姨的解释后,欣慰了不少。至少他知道,苏觅在刻意和沈东霖保持距离。 沈东霖走了后苏觅又昏昏沉沉睡着了,乔易走进去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苏觅。苏觅一翻身看到乔易坐在房间里,睁开眼对他笑笑说:“你怎么来了?” 乔易没有第一时间赶过来,内疚的说:“我看到张姨给我打电话,想着肯定是你有事,就过来了。怎么突然发烧了?” 苏觅不想隐瞒乔易,坐起来把枕头垫在腰后说:“今天我去医院找陆嘉遇,看到了许婉娇。又想起了那天她跳楼的样子,回来就开始发烧。” 乔易心疼的从椅子上起来,坐在床边搂着苏觅说:“以后不要去看许婉娇了,她那边的治疗费我会解决。” “沈东霖已经答应她所有的治疗费和生活费他都会出,你不用替我来出这个钱。话又说回来,跳楼是她自己选择的,不能怪别人。” 乔易听到苏觅这样说,踏实了不少,至少她已经能客观去思考这件事了。 苏觅闲下来反应过来最近苗苗都没和自己联系,给她打过去电话,苗苗有气无力地说:“我的美容院遭到了恶意竞争,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恶意竞争?什么意思?” “你来了我给你细说吧,我这里租金压力太大,快抗不下去了。” 苏觅挂了电话后去了苗苗“悦己美容院”,一进去发现员工比之前少了一半,娟姐索性躲在卫生间抽烟。 苗苗愁眉苦脸的坐在沙发上,不停翻看着电脑里的数据。 苏觅坐下后问:“怎么回事?怎么高端美容院还有恶意竞争?” “就在离我这里不远的地方又新开了一家美容院,叫‘颜如玉丽人馆’,用的产品和按摩手法几乎和我一模一样。但收费居然比我这便宜一半,你知道来我这消费的本来就是中年人多,她们去那边免费体验过后都来我这退费了。” 苗苗现在都没有和陈建民修复父女关系,之前开这家美容院用的是陈建民的钱,苗苗为了争一口气,把店里的现金几乎都抽出来还给了陈建民。现在老顾客退费,新顾客又一直被那边抢,苗苗几乎没什么生意了。 苏觅问:“你知不知道那边的老板是谁?” 苗苗摇摇头说:“我没去过,就听说也是一个女的。” 苏觅想了一阵说:“要不要我假装成客人,去给你看一下老板到底是谁?” “这样也行。我直到这些产品的进价,那边那个价格根本就是亏本在赚人气,时间长了他们顶不住。” 苏觅带了个口罩就去那家美容院假装咨询开卡费用了,前台小姑娘也不是吃素的,看到苏觅说话的气质和穿着打扮就知道不是个占便宜的主,热情的带着她进了贵宾间倒好茶水去介绍一些很贵的项目。 苏觅看着上面的价钱皱皱眉说:“你们不是在搞活动吗?怎么还这么贵?” 前台女孩儿耐心的解释道:“是这样的,搞活动的都是一些常规项目,也就是每个美容院都会有的项目我们会做一些促销。但像胶原蛋白注射、热玛吉以及日本小颜整骨等项目,很少有美容院有我们这么成熟的技术和高端的仪器,所以不会做活动。” 苏觅点点头继续问:“你们老板还挺厉害的,是咱们云城本地人吗?” 前台女孩以为苏觅就是在和她聊天,一边在苏觅手背给她试用产品一边说:“我们老板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所以理念很先进啦。她那边有很多资源,可以从国外协调很多按摩老师来定时授课,所以我们的顾客都很认可我们家的服务。” 苏觅听到“英国留学”这四个字就知道是王之如了,除了她,不会有人把地址选的离苗苗的美容院这么近,还为了打压苗苗,做出那么赔钱的促销手段。 回到苗苗那里后,苏觅把她打听到的东西说给苗苗后,气得苗苗握紧拳头说:“这个贝戋女人还真是贼心不死,她是不是把之前照片和视频的事情忘记了?” “不过我在她那里确实也学到了些东西,她打折促销的都是一些美容院常规项目,你的美容院有很多最新的项目都没有,一些要求高的顾客就不会再来了。” 苏觅拿出手机给苗苗看刚才在王之如那里拍来的照片,苗苗放大后看了看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说:“王之如背后一定有人指点,不然她一个刚入行的,不会把美容院的项目做的这么全,中高端消费都有了。” 没过多久,云城本地论坛又爆出了一些王之如的裸/照和视频,更有人把照片打印出来,贴在了“颜如玉丽人馆”的墙上。来这里消费的“富婆”最恨的就是王之如这种年轻漂亮的小/三,一看照片被气得七荤八素,纷纷要求退费。 苗苗趁机搞了把促销,价格打的很低,以前的一些老顾客又回来在苗苗这续费,顺便拉来了一些新顾客。苗苗的美容院算是起死回生了。 苏觅虽然替苗苗感到开心,她的美容院现在算是她的事业了,可用这种方法赢了这场比赛,未免有些胜之不武。 消防部门又来苗苗的美容院检查消防设施,说是不合格,要求停业整顿。苗苗想当然以为是王之如搞的鬼,在背后举/报,所以没当回事,做了些表面功夫又让美容院开门营业了。 乔易一直在忙着筹备婚礼的事情,为了不让苏觅太累,都是征求了苏觅的喜好,然后自己闷头准备。 知道婚礼彩排时,苏觅才见到了自己将要举行婚礼的现场是什么样。那天宋清婉以帮忙为由,也出现在了彩排现场。 苏觅害怕宋清婉还是喜欢这乔易,不想让她太难受,走过去说:“你如果…还是喜欢乔易的话,可以不用来的。” 宋清婉知道苏觅是好意,拉着苏觅的手说:“虽然我看到乔易哥哥还是会觉得他在人群中很闪耀,但那已经不是喜欢了,是单纯对一个很优秀的人的崇拜。换做另一个优秀的人,我也会有这种崇拜的感情。” “那就好。” 宋清婉兴奋的拉着苏觅走到台上说:“你看,这些鲜花都是从港口空运回来的最新鲜的花儿,乔易哥哥为了你,真的花费了很多心思。” 苏觅想起来之前沈东霖为了许婉娇举办婚礼,也是很用心的从国外运回来很多鲜花,没想到有一天她自己也被人这么用心对待。 苏觅还站在一片花海前发呆时,乔易穿着西装走过来看着苏觅说:“还满意吗?” 苏觅激动的垫着脚尖搂着乔易的脖子说:“太好看了,谢谢你,为我准备一场这么独一无二的婚礼!” “你值得所有最美好的。”乔易在苏觅耳边轻声说出这句话,宋清婉听了后:“啧啧啧,你们两个来日方长,不要在这虐我这个单身狗啦,快些彩排吧,嫂子今天还要好好休息,明天举行婚礼累着呢。” 苏觅脸红着松开乔易的脖子,乔易摸/摸苏觅的头说:“那我们先彩排,一会儿我送你回家休息,今天你要早些休息。” 彩排结束后苏觅看到乔易还在和婚礼策划团队对接明天现场的事情,坚持自己回家,乔易拗不过苏觅,只能让自己的司机送苏觅回家。 刚走到酒店大堂,就看到虞梦之双臂抱在胸前坐在楼下沙发上,苏觅已经准备好听虞梦之的一番冷嘲热讽了,虞梦之看到苏觅走过来,慢悠悠的换了个姿势坐在沙发里说:“对我儿子为你准备的婚礼还满意吗?” 苏觅听到虞梦之话里慢慢的傲慢,有些烦躁的说:“乔易让我早些回家休息,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没想到虞梦之伸手拉着苏觅的手臂说:“按理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婆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苏觅愣了一下说:“明天才会给您敬茶,现在叫婆婆早了些吧。” 没想到虞梦之笑笑说:“你还真是倔脾气,这一点和我挺像的。罢了罢了,你早些回家休息,明天要漂漂亮亮的出现在这里,不能丢了我们乔易的脸。” 苏觅听了这话浑身不舒/服,看了一眼虞梦之就离开了酒店。上了车苏觅就累的靠在座椅上睡着了,直到被司机叫醒。 下车后走到小区门口,苏觅看到沈东霖的车停在门口,想着低头赶紧走进小区,不要让他看见。 119意外失火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东霖等了一天了,怎么可能会看不见苏觅。他远远就看见苏觅走过来,从车子里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提着几乎快要和苏觅一样块头的礼盒,显然是装着婚纱。 直到沈东霖挡在苏觅面前,苏觅才被迫面对现实抬起头说:“你怎么在这?” “你要结婚了。”沈东霖一开口就是极其沙哑的声音,苏觅的心揪了一下,点点头,“对,我要结婚了。” 沈东霖想要去拉苏觅的手,没曾想苏觅把手背在身后,躲过沈东霖伸出的手。 苏觅的这个举动沈东霖心痛极了,他用暗哑的嗓音缓缓开口说:“我为什么这么晚才发现我爱你,给我一次去爱你的机会好吗?” 跟在苏觅身后的男人是乔易的司机,他看到有个男人拦着乔易,走过来说:“夫人,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了,这是我朋友,他说几句话就走。” 乔易的司机点点头,退后几步,拿出手机像是在给乔易打电话汇报。苏觅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有些焦躁的给沈东霖说:“你快走吧,我也要早些回家休息了。明天…明天是我的婚礼,希望你早点把户口本给我。” 沈东霖有些颓废的点点头,“好,那我祝你幸福。户口本我会让助理给你送过去,这件事你不用担心。” 他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苏觅也很欣慰,以为沈东霖终于放下了,转身准备上楼回家,却又被沈东霖拉着手说:“能最后答应我一个问题吗?” “你说。” “阳阳是我唯一的孩子,拜托你不要让他跟着乔易姓,跟着你也好。” 苏觅没想到沈东霖提的最后一个要求是这个,点点头说:“你放心吧,阳阳会一直跟着我姓,我不会强迫他认谁当父亲。” 沈东霖看着苏觅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的苦闷无处消散,一拳打在墙上,鲜血瞬间从手背关节处流了下来。 夜里十二点,刚吃了安神助眠的药睡着的苏觅接到一通电话,隐隐听到苗苗的哭喊声,叫着:“救我…救我…”说完这几个字后苗苗的电话就挂了。 苏觅挂了电话后立马穿好衣服,出门打车直奔美容院,还没到美容院跟前,就看见前面火光冲天,还有119消防车的声音。 苏觅心里“咯噔”一下,祈祷着着火的不是苗苗的美容院。可车子越开越近,消防员围起来的警/戒/线分明就是把美容院围了起来,消防车的水不断加压朝里面喷/射着。 她抓住一个消防员问:“里面什么情况?这是我朋友的店,人有没有事?” 消防员行色匆匆简短说了几句:“消防设施不合格,勒令停业整顿,没过几天又开始营业,今天晚上意外失火,目前还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听到“意外失火”几个字苏觅心里隐隐觉得不妙,苗苗的美容院装修时花了大价钱,线路不存在老化一说,更不会生明火,也不允许客人抽烟,怎么会意外失火? 可她现在顾不上这么多,看着进进出出的消防员,就是没见苗苗。再打电话也没人接,苏觅着急的一直在原地转圈。 过了半小时火被浇灭后,两个消防员抬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头发几乎被完全烧焦、半边脸已经看不清样子的人出来。苏觅看到手腕上戴着的手镯,才不得不承认被抬出来的人就是苗苗。 苏觅几乎是跪在地上,崩溃大叫:“苗苗!苗苗!” “这位女士请你让让,伤者要立刻送到医院去治疗。” 苏觅站起来拉着一个护士说:“我是她朋友,我陪她去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苏觅打电话通知了苗苗妈妈董齐芳。 到了医院后苗苗被送进手术室,董齐芳和陈建民赶来后问:“苗苗怎么了?我们看新闻说失火了。” 苏觅满脸泪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是苗苗的美容院着火了…苗苗被烧得…已经进手术室抢救了…” 董齐芳一听这话,一下跌坐在地上,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差点背过气去,陈建民赶紧拍着董齐芳后背说:“你先冷静冷静,医生在抢救,说明有的救。我立马让秘书联系最好的烧伤科医生,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能转院了我们立马转院给苗苗治病。” 陈建民的话让董齐芳多多少少有些宽慰,镇定一下后坐在椅子上拉着苏觅的手问:“你快告诉阿姨这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睡着了,突然接到苗苗的电话。她只说‘救她’,挂了电话后我感到美容院,已经失火很严重,除了消防员其他人根本进不去。” 手术持续到后半夜,苗苗再被推出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董齐芳看到苗苗的样子,腿一软,抚着床就跪在了地上。 陈建民一个大男人,看了一眼更是不敢再看第二眼。苏觅强忍着眼泪问医生:“她烧伤的皮肤能治到什么程度?” 医生皱皱眉头说:“全身烧伤面积达40%,这要看后期植皮成功率和是否感染了。” 陈建民拿着电话几乎是吼着说:“我不管是哪国的医生,不管多少钱,只要是全世界最好的烧伤科医生,给他钱,用我的私人飞机去接!” 挂了电话后的陈建民好像瞬间老了几岁,颓废的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不停抓着自己半白的头发说:“一定是我造孽太多,都报应到了苗苗身上!如果有报应,为什么不来报应我!老天不开眼!” 董齐芳听了陈建民的话,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陈建民身上,哭着说:“怎么好端端就变成了这样啊,我宁愿这些都让我来承受…苗苗她那么爱美,还那么年轻,这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啊…” 苏觅茫然的看着眼前为女儿伤心绝望地父母,眼泪像是流干了一样,竟一滴也再流不下来。 医院走廊尽头突然闪过一个人影,苏觅想也没想就追上去,在王之如一脚踩进电梯时,抓着她的头发把人拉出来。 “是你做的。”苏觅眼神坚定,满脸戾气的看着王之如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来医院挂急诊,好巧,这里都能碰到。” “挂急诊?你的挂号单给我看?”苏觅从没有这样咄咄逼人过,只是想到苗苗的样子,她恨不得把王之如生吞活剥了。 王之如也被苏觅吓到了,向后退了一步说:“你到底要说什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苏觅一手抵在王之如脖子上,把她逼至墙角说:“这世界上就没有不漏风的墙,我一定会找到证据,也会去景查局说你是最大的嫌疑人。即便法律惩罚不了你,我也会用自己的方法惩罚你。” 王之如双臂抱在胸前冷笑一声说:“你以为你是谁?你自己的生活都一塌糊涂,还有精力管别人的事情?” 苏觅看不得王之如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反唇相讥说:“我的生活一塌糊涂?不好意思,明天就是我的婚礼,欢迎你的光临。哦忘了告诉你,我的未婚夫是FUN视频的CEO乔易,你见过的。” 王之如听到苏觅果然要和乔易结婚了,恨得握紧拳头。凭什么她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东西,苏觅却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 王之如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神秘的微笑说:“好的,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去的,我不仅会去,还会送你一份‘大礼’,一定让你这场婚礼也刻骨铭心。” 苏觅看到王之如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闭上时她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苏觅恨极了、恨透了。恨自己为什么生活在一个凡事必须要讲证据的年代,为什么不能拿命抵命。 苗苗从手术室出来后,直接被护士推/进了无菌病房,为了防止感染,除了医生护士其他人一律不能进入。 苏觅看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半了,现在回家还能勉强睡两小时,走之前她又去看董齐芳,发现短短几个小时,董齐芳额头一边的黑发居然像被染白了一样。 苏觅心疼的拉着董齐芳的手说:“阿姨,苗苗一定会好起来的。您不要太过伤心,苗苗最爱的人就是您,您千万要保重。” 董齐芳失神的点点头说:“你先回去吧,你也累坏了吧。” 回到家的苏觅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只能又破例从床头柜里拿出安眠药,吃了两颗过了会儿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她几乎是被张姨的巴掌“扇”醒的,张姨听到苏觅的闹钟响了十几遍,就是不见人醒。走进卧室一看安眠药的瓶子打开着,以为是苏觅想不开。 苏觅睁开眼看着张姨说:“张姨你怎么哭了?” “我以为你想不开吃药了…” 听了张姨的话,苏觅搂着张姨哭笑不得地说:“今天我结婚,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不开?再说了,我还有你和阳阳,我要是走了,你们一老一小我还不放心呢。” 张姨擦擦眼泪,摸了摸苏觅的头发说:“赶快起来去洗漱吧,一会儿化妆的人就来了。” 120出丑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婚礼前新郎和新娘不能见面,苏觅化妆时脸色很差,化妆师小心翼翼问苏觅昨晚是不是没有休息好,上底妆时几乎一涂上去就斑驳。 苏觅只想这个仪式赶紧结束,好去医院看苗苗。她甚至想过要不要取消这个婚礼,可乔易通知了那么多亲戚朋友,如果临时取消,对乔易很不公平。 乔易捧着一大束花出现在苏觅面前时,看到她憔悴的样子低声问:“是今天的婚礼给你压力了吗?” 苏觅摇摇头,疲惫地说:“出了些事,结束后我再告诉你。” 苏觅从红毯的一边走向乔易面前时,婚礼进行曲响彻整个礼堂,头顶不断洒下来的花瓣落在苏觅洁白的婚纱上,这一刻,她是幸福的。 张姨抱着阳阳坐在台下,阳阳看到苏觅穿的这么漂亮,激动的挥着手,激动的叫着:“妈妈,妈妈。” 参加婚礼的很多人不知道苏觅是二婚,听到一个男孩儿叫苏觅“妈妈”,都诧异的扭头看向苏觅。虞梦之和乔冠还是有些忌讳这件事,不悦地看向阳阳,立刻有人明白他们二老的意思,走过去一个助理,蹲在地上轻轻捂住阳阳的嘴。 张姨使劲推开那个人说:“孩子他妈结婚,孩子叫声妈怎么了?” 助理为难的说:“不好意思,先生和夫人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少夫人是离婚带着孩子的身份,这样会让我们很为难…” 张姨不想在苏觅大喜的日子里弄得大家不愉快,没有再说什么。 主持人在台上煽情的讲着苏觅和乔易相识相知的爱情故事,两人身后的大屏幕还放着苏觅和乔易的照片。苏觅回头去看那些照片,她都不知道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就在主持人说:“今天我们的新郎乔易还给新娘制作了一个视频,记录了他们之间很多美好的瞬间,下面请各位来宾和我们一起见证。” 苏觅转过身一脸期待的看着大屏幕,屏幕闪了一下后,赫然出现了一些打着马赛克的照片。那些马赛克还不如不打,都打在苏觅的关键部位,让人以为是苏觅的裸/照。 原本就是一夜没睡好的苏觅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她隐隐约约记得台下坐着的人眼神中的震惊、不可思议,虞梦之一只手扶着额头,乔冠站起来一反常态的吼着:“快关掉!关掉!” 苏觅再醒过来时,睁眼就看到了沈东霖。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有些迟疑的说:“我在哪?” “你在我的车里,你想去哪,我带你去。还是说你想回家睡一觉?” 苏觅想起来婚礼上发生的那件事,一下坐起来抓着沈东霖的胳膊问:“刚才那些照片…”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是拼命摇着头。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用给我解释。”苏觅隐隐约约记得她在晕倒前一秒看到笑得一脸得意的王之如。 那些照片是威廉拍的,而他又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灵魂和身体的人,一定是王之如从威廉那里买来的照片,故意在婚礼上让苏觅出丑。 苏觅想起乔易,拿出电话想要给乔易解释,可沈东霖抓着苏觅说:“你醒醒!如果他相信你,怎么会让我在婚礼上把你抱走?” 听了沈东霖的话,苏觅摇着头说:“不会,乔易不会这样对我,他从来都不会不相信我!”苏觅执意要给乔易打电话,可电话那头始终是忙音,没有关机、没有拒接,就是一直不接。 苏觅绝望的在车里哭着说:“那些照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为什么一直说着爱我的人却不相信我。为什么?” 深东霖看着苏觅难受的样子自己也难受,尤其看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而难受,心里更不是滋味。 “你先冷静冷静,我听医院那边说陈苗苗烧伤严重,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东霖提到苗苗,苏觅脑袋更痛,痛苦的用手抓着头发垂着头说:“她被人害了,可我没证据…不知道要怎么抓到那个人。” “我可以帮你,你怀疑谁,我可以派人去调查。” 苏觅不想再有人卷进这场纷争了,好不容易走了一个许婉娇,又来一个王之如,她不想沈东霖因此再受伤害,摇着头说:“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我想自己来处理。” 沈东霖知道苏觅的性子,自从离婚后就是说一不二,现在只能顺着她来。苏觅像是休息一样大喘气几口后说:“送我去医院吧,我想去照顾苗苗。阳阳和张姨那边,你这几天帮我照顾一下。” 按照苏觅的吩咐,沈东霖看了眼后视镜就发动车子,朝着华康的方向驶去。 才过了一夜,董齐芳和陈建民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在老去。眼袋几乎要垂在脸蛋上,看到苏觅来了,董齐芳像是有了点精神支柱,站起来说:“辛苦你了孩子,昨天陪着我们熬到快天亮,现在又来了。” 沈东霖来的路上就召集了院长和烧伤科所有医生一起开会,董齐芳和陈建民一起参加。烧伤科的医生有一个有国外留学经验,说他当年的老师现在已经是业界大牛,如果能请到他来给苗苗做这个手术,苗苗可以恢复个七八成没问题。 董齐芳夫妻两人听到这话,激动的拉着手站起来说:“谢谢你们救我女儿,谢谢你们…只要能救好她,花多少钱,什么条件我们都愿意。” 苏觅感激的看着沈东霖,扭头低声说:“谢谢你。” 沈东霖碍于人太多,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就没再说什么。 苏觅在医院里等了一天一夜,只能隔着玻璃看看无菌病房里的苗苗。换药的医生进去后,苏觅知道苗苗会很疼,就让董齐芳和陈建民先去普通病房里休息一会儿。 听着无菌病房里传来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吼叫声,苏觅的心也像在被千刀万剐一样,撕心裂肺的疼着。等医生从里面出来后,苏觅抓着医生问:“不能打止痛针吗?” 医生也是一脸痛苦的摇摇头说:“已经用了药效最强的止痛药,可她现在这个情况,用什么止痛药都无济于事…只能生生挨着,挨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苏觅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仰头靠在墙上。 沈东霖从走廊尽头出现时,看到苏觅仰头流着眼泪,心痛极了。走过去说:“你先回家休息,洗洗澡,阳阳也想你了。我找了两个护工,都有护理烧伤病人的经验。在说她现在的情况,都是医生和护士在里面忙活,你们熬在这也没用。” 沈东霖提到阳阳,苏觅突然有些内疚。这些天她都顾不上阳阳,自己的衣服都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是该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了。 在送苏觅回家的路上,苏觅几乎是上车没几分钟就睡着了,甚至还有轻微的鼾声。在等红灯的间隙,沈东霖没忍住用手捏了一下苏觅的脸,以前她的脸上还有婴儿肥,现在几乎瘦没了,捏也捏不起来什么肉。 车子停下后苏觅睁开眼,看到外面已经天黑了,吓得一下坐直身子说:“我睡了多久?” “四个小时。”沈东霖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说。 苏觅两手捂着脸蛋懊恼的说:“我怎么能睡这么久?阳阳这个点已经睡觉了,我得赶紧回家洗澡换衣服,去医院看看苗苗。” 苏觅准备下车,却被沈东霖两手按住肩膀说:“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铁人了?几天几夜不睡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能耐?你看看你这小身板剩下几斤肉了,在这么熬下去,趟医院里的人就该是你了。” 她被沈东霖怼的无话可说,只能无理搅三分说:“要你管!苗苗是我朋友,现在她出事了,我不能不管她。” “没让你不管她,只是你稍微悠着点好不好?你保护别人的前提是不是先要照顾好自己?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副样子,活脱脱像一个吸/毒的人。” 苏觅听了这话,赶紧捂着脸低头说:“你嫌我丑直说,不用在这拐弯抹角的损我。再说,我现在和你没关系,你管我丑不丑。” 说完这话苏觅就赌气似的看向窗外,不理沈东霖。 看着苏觅这副样子,沈东霖“扑哧”医生笑了出来,把她身子掰正说:“好好好,我不说你丑。现在你乖乖上楼,洗澡、换睡衣,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会来接你去医院,正好听听国外那专家怎么说。” “就是刘主任的老师吗?他答应从加拿大来中国了?”苏觅激动的抓着沈东霖问。 沈东霖没说话,摸摸苏觅的脑袋说:“我办事什么时候食言过?如果你乖乖听我话,我就带你一起去见专家,听听专家怎么说。” 苏觅几乎是跑下车给沈东霖说了“拜拜”,老老实实回家洗澡睡觉。 张姨看着苏觅脸红扑扑的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什么东西在你后面追你似的,你跑这么急?” 苏觅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顺手打开洗衣机就开始洗。 121会诊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洗完澡吹好头发从卫生间后苏觅喝了口水就准备出门去医院,接过一打开门就看见沈东霖醉醺醺的窝在门口。 看到乔易后说苏觅内心没有波澜是假的,她想到很多往事,然后慢慢蹲下轻声说:“你怎么在这?” 乔易一抬眼,满眼都是红血丝,胡茬也很明显,一张嘴就是沙哑的声音,“我好想你,好想你。” 苏觅听了这话有些生气,在婚礼上被放出那些照片,根本不听解释的人是他,现在又说好想她,“婚礼那天,沈东霖抱走我,是你默许的。” 乔易双手抓着头发悔恨的说:“我真的是气疯了,我变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笑话。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你告诉我?” 苏觅双手被乔易紧紧抓着,她没法回答乔易的问题,转过头去不看他。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些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苏觅知道这件事发生后,乔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接纳她了,她深知不被别人祝福的婚姻有多难。“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意义吗?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乔易,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儿。” 说出这些话苏觅也心痛无比,只能强忍着眼泪不去看乔易。 可乔易两只手捧着苏觅的脸,强迫她直视着自己,苏觅看到乔易流着眼泪的脸,自己终于忍不住了,眼泪簌簌的流下来说:“我们真的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我希望你幸福,可我不是可以给你幸福的那个人。” 乔易使劲摇着头说:“不会不会,我们明明就是彼此的灵魂伴侣,我不知道错过你以后,我还会遇到谁。”说着说着乔易就紧紧搂着苏觅,似乎想要把苏觅嵌进自己身体里似的。 苏觅被乔易搂的太紧有些喘不过气,可她竟然贪恋曾经的爱人这一刻的温暖怀抱。过了几分钟两人都不说话,胸腔中都哽咽着停不下来。这种感觉太难受,苏觅被憋得心疼的厉害。 先放开的人是苏觅,她抬起头看着乔易说:“你也知道你家人不会再接受我对吗?我知道现在让你放下很难很难,可时间久了,我们的感情被时间冲淡了,就不会这么痛了。” 乔易一听苏觅这话,心里又开始难受,他着急的两只手不停婆娑着苏觅的手臂说:“求求你不要放弃好不好?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不要放弃我和我们的感情好不好?” “你能忘记那些照片吗?” 苏觅问出这个问题后乔易就沉默了,苏觅笑了一下说:“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对吗?爱人之间但凡对一件事心存芥蒂就不能相伴一生,乔易,或许我不值得爱神的再次眷顾,但你不一样。你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人,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乔易的手慢慢松开,苏觅帮他整理好衬衣领说:“我帮你叫车,然后你回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觉睡醒,就不会这么痛了。至于房子,我会重新再找房子租,搬走之前我会结清所有房租。” 乔易两眼无神的任苏觅扶起,如行尸走肉般和苏觅走出小区,苏觅刚拦下一辆出租车就被沈东霖打了个招呼,车子又开走了。 “我好不容易打到一辆车,你到底在干嘛?”苏觅质问沈东霖。 “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原来你和他在一起?”沈东霖一脸不悦地神色,看着苏觅扶着乔易手臂的手更不爽了。 苏觅不想在这个时候和沈东霖斗嘴,不耐烦地说:“那发你让开,乔易喝醉了,现在要回家。” 乔易把手机递给苏觅,让她打电话叫司机来。苏觅很自然的用指纹解开了乔易的手机,这让沈东霖彻底炸毛,叉着腰转了两圈,腮帮子气鼓鼓的像金鱼。 乔易的司机接走乔易后,苏觅没好气的说:“我自己坐车去医院,不劳您大驾。” “苏觅我怎么找你了你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苏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不要在我眼前乱晃我就谢天谢地了!让开。” 说完苏觅就钻进一辆出租车里,给司机报了地址直奔医院。 沈东霖转身也上了车,踩着油门追上前面的出租车,不停鸣笛逼停了出租车,按下车窗对着出租车说:“你下来。” “师傅你继续走,不要管他。” 出租车司机为难地说:“那么好的车子,刮了蹭了我可赔不起,小/姐您别为难我,还是下去吧。这两口子哪有不闹别扭的,您别为难我们老百姓啊。” 出租车司机已经说到了这份上,苏觅实在是脸皮薄,坐不下去了,付了钱打开车门走下去。 沈东霖看到苏觅从出租车里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没成想苏觅打开后排的车门坐上来后板着脸说:“开车。”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苏觅严肃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你还是第一个把我当司机的人。” 苏觅不想听沈东霖在自己耳边聒噪,索性从包里拿出耳机塞/进耳朵里。沈东霖从后视镜里看到苏觅居然戴上了耳机,气的狠锤喇叭。 还好两人到医院后为了不让外人看出来,表面还是装作和和气气。一起进电梯时苏觅咬着牙面带微笑地说:“请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和你站这么近。” 听了苏觅的话,沈东霖故意朝苏觅身边站了站,甚至伸出一只胳膊拦着苏觅的肩膀。苏觅想要推开他,可电梯里还有会诊的专家,她只能咬牙忍着。 烧伤科主任看到沈东霖和苏觅这样,笑着说:“您二位关系还真是和睦,和外界传的一点都不一样。” 沈东霖难得好脾气的说:“是和睦,以后还会越来越和睦。”其他人几乎没有见过沈东霖这样开玩笑,都在电梯里笑着,除了苏觅,大家原本很紧张的情绪都放松了下来。 所有人等着国外专家进来后,开始严正以待的准备会诊。 看着医生助理在大屏幕上放着苗苗烧伤部位的照片,她不忍直视,低下了头不去看。沈东霖注意到苏觅的反应,在会议桌下紧紧拉着苏觅的手低声说:“放心吧,陈苗苗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沈东霖说的这么笃定,苏觅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专家会诊后的结果就是第一阶段千万不能出现感染,一旦出现感染就会影响后期的植皮手术。苏觅紧张的用好久不说的英语问医生,苗苗烧伤的脸能恢复几成。她是苗苗最好的朋友,深知苗苗有多在意自己的容貌。 医生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只要前期植皮手术效果后,通过整容,她的脸可以恢复的很好,但就是和以前的长相略有差别。 苏觅听了以后直接给医生开始鞠躬,忍着眼泪说谢谢。 医生从会议室走出去,去病房看苗苗后,沈东霖看着苏觅又哭又笑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假装一脸嫌弃的说:“你赶快吃胖点吧,现在的脸真是一点都不好捏。” “请你自重!不要对我动手动脚!”苏觅指着沈东霖不服气地说。 没想到沈东霖一脸坏笑地说:“你信不信迟早有一天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你动手动脚?” 说着还把两手搭在苏觅肩膀上,鼻子凑过去像小狗一样嗅了嗅苏觅的头发说:“真好闻,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闻?” “你无耻!”苏觅打开沈东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向后退了一步说:“你还是那么无聊,还以为过了这么久你会有长进。” 听了苏觅的话原本嬉皮笑脸的沈东霖脸上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是啊,他们离婚这么久,他一点也没变,可苏觅每时每刻都在改变,甚至一直在成长。两个人想要好好在一起,只有一个人成长,是不会有完美结局的。 苏觅看深东霖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以为自己刚才反应过度,深东霖生气了,于是有些心虚的说:“你不走我先走了,我要去看苗苗。” 深东霖拉住苏觅的手说:“我知道我身上有很多缺点…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慢慢改。会让你重新喜欢上我,一定会。” 苏觅伸手捂住深东霖的嘴说:“你知不知道这是医院会议室,还有监控?你到底在干嘛?是要现场直播给我表白吗?” 深东霖皱眉看了眼屋角的监控,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说:“我不管有没有人在看,这话我一定要现在说,晚了谁知道你会不会被乔易那家伙的花言巧语骗走,毕竟他好像比我更会讲这些有的没的。” “幼稚!” 苏觅的脚刚踏出会议室,就听见走廊里又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夹杂着:“杀了我吧,让我死吧…我不想活了…太痛了…苏觅,你在听对不对?救救我,救救我…” 听到苗苗绝望的哭喊声,苏觅一下就跌倒在地,情绪瞬间崩溃。 深东霖知道苏觅现在根本受不了刺激,拉着她说:“你冷静一些!这是治疗必经的过程,你不想她以后看着自己身上丑陋的伤疤后悔吧?” 122照片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医生护士从无菌病房里出来后,苗苗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苏觅靠在墙边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慢慢站起来走到病房前,隔着一层玻璃看着苗苗。 苗苗对着苏觅的这半张脸是相对烧伤轻一点的那一边,另一边苏觅看不到也不敢看。苗苗吃力的转过一点脸看着苏觅,那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痛楚,甚至是乞求。 苏觅知道苗苗是在求苏觅给她一个解脱,可她哪里有权力给她一个解脱呢。众生皆苦,谁都在挣扎着,摸索着活下去。 沈东霖站在苏觅身后,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说:“会过去的,她遭遇的这一切都会过去的,放心吧。” 或许就连苏觅自己都没意识到,沈东霖说的话让她有种莫名的心安。她背对着沈东霖点点头,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字体放到最大,贴紧玻璃让躺在里面的苗苗看:“我们谁都不许放弃。” 苗苗眼眶中沁出些泪水,先是双眼无神地看着苏觅,然后又用力点了点头。虽然在别人看来,苗苗点头的这一下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可苏觅知道,苗苗这是答应了自己,不会再放弃。 沈东霖低声说:“看好了我们就先走吧,一直在医院里待着,你情绪也会不好。” 苏觅点点头,由着沈东霖带自己离开医院。 沈东霖不想太招摇,没有去医院内部人员专用的电梯,和苏觅一起去普通电梯间等电梯。就在排队等电梯间隙,陆嘉遇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许婉娇走过来,好像是去楼下拿检查报告。 苏觅愣在原地,不知道他们碰到后会是什么反应。 陆嘉遇先看到沈东霖,眼神中的愤怒毫不掩饰,好在许婉娇看不到她的眼神,苏觅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让苏觅意外的是,沈东霖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许婉娇并没有很惊讶,就像不认识一样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电梯门打开后很自然的让苏觅先进电梯。 可许婉娇认出了苏觅,伸手拉住苏觅的衣角抬脸看着她说:“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在医院?” 许婉娇问出这个问题,陆嘉遇和沈东霖,包括苏觅都愣在原地,许婉娇奇怪的看着他们说:“你们怎么了?” 苏觅摇摇头:“没怎么…我是来看一个朋友。” 没想到许婉娇指着沈东霖一脸八卦的问:“这是你男朋友吗?好帅。” 苏觅转脸看了眼沈东霖,沈东霖脸上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面无表情地看着电梯一层一层上去又下来。 “不是啦…我还有事先走了。”苏觅说完这句话就拉着沈东霖急匆匆进了电梯。 到了车库,苏觅实在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你难道对许婉娇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沈东霖打开副驾的车门说:“上车。” 苏觅撇撇嘴上了车后看见沈东霖板着一张脸开车,可她实在是太好奇了,不知死活的又问一遍:“你是怎么做到看到她那副样子,一点表情都没有的?” 沈东霖突然一脚刹车,害的苏觅身子向前扑了一下,“你就这么好奇?” 苏觅惊魂未定之际点点头,一脸期待看着沈东霖说:“你快讲啊,我真的很好奇。” “从我知道她和她家人做了很多害人的事情后就对她没感觉了,想到自己曾经把那么多感情浪费在这样一个人身上,甚至觉得后悔。” 这是苏觅第一次听沈东霖说这么感性的话,“可她已经瘫痪了,你连打个招呼都不想吗?” “如果不是我花了三千万联系了五个国内顶尖专家给她制定手术方案、亲手操刀那台手术,她的双腿已经截肢了。” 苏觅听到这句话十分惊讶,这么一想,沈东霖确实已经仁至义尽了,不管许婉娇有没有失忆,她都该知足了。 就在苏觅愣神的时候,沈东霖弯腰向右看着苏觅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苏觅接连摇头说:“没有了,你开车吧…” 沈东霖开车时,来了一通电话,他倒是毫不避讳的连着车子里的蓝牙接了电话。是他的助理打来电话说,有一家资金实力很雄厚的创业公司想要一起谈合作,具体什么合作电话里没有细说。 沈东霖一脸认真的听完那头助理对这个公司的介绍后说:“等我回去看下资料,准备好资料放在我办公桌。” “你如果有事,把我放在路边就好。” 沈东霖完全没有要停车的意思,而是说:“改天去把你的车开回来,带着孩子没有车子实在是不方便。” “我的车?我的车早卖了啊。” “买家是我。”沈东霖像是看右边后视镜又像是瞟苏觅,苏觅虽然心里很惊讶,但故作平静地说:“怎么会是你,买家我见过的。” “那是我公司里的员工,我派去的。” “你干嘛要买我的车子?” “车子贬值这么快的东西你卖给别人不是很亏吗?我买了多好,钱和车都在我们手里,左手给右手而已。” 沈东霖这套“左手给右手”理论让苏觅有些心虚,“那…我把钱还给你…” 沈东霖皱着眉头音调提高几度说:“你非要和我算的这么清是吗?是不是阳阳用一个尿布你都要分成两半,咱俩一人掏一半的钱?还是说你不喜欢那部车子了,我给你再换一辆。” “我不是那个意思!谁要你给我换车子!” 沈东霖嘴里低声念叨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苏觅以前竟没有发现沈东霖嘴皮子这么厉害,自己每次和他斗嘴都败下阵来。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后苏觅要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发现沈东霖还锁着车门,“开车门啊,我要下去。” 沈东霖解开安全带,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身子歪到苏觅面前看着她说:“这个房子业主是乔易,你和阳阳准备住到什么时候?” 苏觅也在发愁这件事,再过一段时间阳阳就要上早教班了,重新租房子要考虑的事情更多。可她最近一直泡在医院,根本没时间去看房子。 沈东霖看苏觅不说话,以为她还想继续住在这里,没按捺住脾气说:“这里的房租我已经按照市价结清了,你不欠他什么。我已经给你和阳阳准备好了房子,周围基础设施都很完备,周末我会让搬家公司来一趟,你什么都不用做,顾好阳阳和自己就行了。” “你以为我是为了住乔易的房子才和他在一起吗?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乔易?” 沈东霖没想到苏觅又误会了自己说的话,他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一说话就会吵架。 两个人都疲惫至极的坐在车里,谁也不肯先低头。 苏觅看了下时间说:“我要回家给阳阳做饭了,已经好久没给他做饭了。” 沈东霖也下车,从后备箱中拿出一个不大的泡沫盒递给苏觅说:“这是今早刚从挪威运来的三文鱼,你拿回去给阳阳吃吧。干净是干净,尽量还是吃煮熟的吧。” 苏觅接过泡沫盒说:“我知道了,你回公司吧。” 车子开走后苏觅准备转身,看到地上掉了一个钱夹。苏觅笑了一下在心里想:现在还有人用钱夹。 她打开沈东霖的钱夹,里面有张小小的照片刺得苏觅眼睛痛。是沈望卿出生那天医院医生给她拍的照片,沈东霖现在还夹在随身携带的钱夹里。 或许是女人的知觉,认为照片背面还写着些什么。苏觅抽出照片,沈东霖虬劲有力的字体写着:“爱女望卿。” 苏觅从没有想过沈东霖会有这么柔软的一面,可惜不是对她。 不知道为什么,苏觅为这这一件事一直闷闷不乐抱着一想三文鱼回到了家。张姨看到苏觅这样,紧张的问:“又去医院了?每次去医院回来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就是精神头不好。我就说医院那地方邪性,以后还是少去。” 苏觅搂住张姨的腰说:“好难啊,为什么人会有那么丰富的感情,我偏偏情绪又那么敏/感。” 张姨虽然听不懂苏觅在说什么,但或许苏觅也不需要张姨听懂。 翌日早晨。 苏觅睡眼惺忪的摸到手机打开看,有个未知号码给自己打了好几个电话,苏觅想着是不是快递公司,就拨回去,没想到是宋清婉。 宋清婉接通电话后着急地说:“嫂子,啊不对,哎呀不管叫你什么啦,你能不能来劝劝乔易哥哥,他再这么喝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苏觅心一惊问:“乔易还在喝酒?” “好多天都是这样了…自从婚礼那天后,就没几个小时是清醒着的。公司一大堆事情也不管,本来已经谈好的合作也不管了,害的合作商把他告上了法庭。” 苏觅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她一直认为乔易很理性,不会过分放大这件事。 “他现在在哪?我过去。” 宋清婉说了地址后,苏觅匆匆刷牙洗脸,穿了身运动服就出门去打车。张姨拿着一块面包在后面追上去说:“来来来,吃口东西再走,你一忙起来根本顾不上吃饭。” 123暧昧流转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跟着宋清婉来到通宵营业的酒吧后,看到乔易烂醉如泥的窝在角落里的沙发上。宋清婉着急的直跺脚:“这么多天了,每天都是被人抬回去,在这样喝下去,身体该垮了。” 苏觅皱着眉头问服务员要了一杯冰水,先附身低声叫:“乔易,你醒醒,醒醒。” 可喝醉了的人哪会那么容易被叫醒,饶是被苏觅推来推去,还是没有醒。苏觅只好端起杯子,把冰水泼在乔易脸上。 这一泼,才算是把他叫醒。 “苏觅?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了。”乔易一睁开眼就委屈的拉着苏觅的手说。 宋清婉心疼乔易这样,转过身偷偷擦眼泪。苏觅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蹲在乔易面前说:“你再这样下去,身体会熬坏的。是你告诉我,爱人先爱己对不对?乔易,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你接受这个事实好吗?” “不会,我们不会也不该就这样结束!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想和你共度余生。” 站在一旁的宋清婉拉拉着苏觅说:“照片的事情我也知道,乔易哥哥不在意那件事的,只要你们以后好好的,什么事都可以过去的。” 苏觅有些崩溃的看着宋清婉说:“那些照片是经过处理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问题在于乔易的父母,根本不会再接纳我了,这种心情你们懂吗?” 乔易的着急的摇着头说:“不不不,我一定会说服他们忘掉那件事,他们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谁说我会祝福你们?”从门口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一向不怎么干涉乔易生活的乔冠知道乔易又是一夜未回家,一大早就和虞梦之赶来这个酒吧。 苏觅看到乔冠不同往日和颜悦色的慈祥模样,今天看起来分外严厉,就连虞梦之也看起来十分高冷。 虞梦之走至乔易面前,低声咬牙说:“我虞梦之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出息的孩子!你看看你一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了?” 乔易抬起头冷冷看着虞梦之说:“是,我不配做你的儿子!我做不到像你那样冷血!我也做不到像你那样能把人生每一步都走的像火箭发射一样分毫不差!” “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打在乔易脸上,包括乔冠在内的所有人都惊了,虞梦之颤抖着手指着乔易说:“你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说完就转身:“乔冠,我们走!” 他们夫妻二人走至门口时,虞梦之突然回头眼神凌厉的看着苏觅说:“你不要再欲擒故纵试图用这样的方法让乔易继续为了你神魂颠倒,有我在一天,你就不会嫁到我们乔家!” 苏觅考虑到乔易的情绪,没有多说什么。等他们夫妻二人走出酒吧后苏觅冷静的说:“你也听到了,我不值得你这样,所以你还是早日解脱,走出来吧。” 乔易扶着椅子站起来,走路都是踉踉跄跄的样子。苏觅盒宋清婉一起扶着乔易走出酒吧,等着司机过来接他。 就在苏觅站在路边等司机时,一辆黑色迈巴赫突然停在她面前,苏觅认得这是沈东霖的车子。 车窗缓缓滑下去,沈东霖还穿着昨天那身神色西装,冷着一张脸问苏觅:“你怎么在这?” 苏觅本来心情就不好,看到沈东霖更是没好气地说:“你看不出来我在等车吗?” 宋清婉八卦的看看苏觅又看看沈东霖,偷笑着,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沈东霖听苏觅在别人面前这样对自己说话,肺都要气炸了,打开车门一步垮下来站在苏觅面前低头看着她说:“你昨晚一直在外面?” 苏觅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早上出来的太着急连衣服都没换,难怪沈东霖会误会。 她翻了个白眼说:“你不是也没回家吗?” “我熬夜开了一晚上会,在做方案,你在干什么?整晚都和乔易在一起?” 宋清婉笑着看着沈东霖说:“你就是苏觅姐的前夫吧,是我早上打电话叫苏觅姐出来的,我作证,她昨天晚上在家。” 苏觅嗔怒的看着宋清婉,乔易把胳膊从苏觅手里抽回来站直看着沈东霖说:“你不可以这样侮辱她!我们之间一直清清白白!” 沈东霖听了乔易的话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转脸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声音也故意很疏离说:“这个时间阳阳应该醒了,我去看洋洋,顺便带你回家。” “不要,我自己打车回。” 他们俩在争执的过程中乔易的车子已经来了,宋清婉偷偷对苏觅做了个鬼脸,又在她耳边轻声说:“前夫哥好帅,他还喜欢你呦。” 苏觅有些气急败坏的说:“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他们二人走了后,沈东霖没有刚才那么绷着了,声音柔和一点说:“我很累了,一夜没睡,不要让我再站着了好吗?” 苏觅心一软,跟着沈东霖上了车。 沈东霖的司机知道他一夜没合眼,路上开车车速适中,尽量挑了好走的路走,没几分钟他就闭上了眼睛,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苏觅转过脸看着沈东霖紧闭的双眼,她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睫毛居然这么浓密、这么长。 谁会不爱好看的皮囊呢,不仅男人如此,女人也是如此。 车子在转弯时,沈东霖的身体斜斜靠过来,他的脸正好搭在自己脖颈处,呼出来的热气就在苏觅脖子里来回萦绕。 司机看苏觅不停用手扇着风,低声问:“我给您开冷风。” 冷风打开没一会儿,沈东霖就觉得有些冷,一条胳膊很自然的环在苏觅小腹前面取暖。 苏觅拿开沈东霖的胳膊对司机说:“冷风还是关了吧。” 沈东霖被苏觅的动作弄醒了,不悦地睁开眼坐直身体说:“我就这样让你讨厌?” 苏觅碍于车里还有司机,堂堂上市公司董事长,怎么能在员工面前说这些话。苏觅赶紧用手捂着沈东霖的嘴,像吓唬阳阳一样故意用很凶的眼神看着沈东霖说:“不许说话!” 沈东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伸手拿掉苏觅的手,却不松开,稍稍用了些力道握在手里,“你平日里就是这样管阳阳的?” “要你管!”苏觅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牢牢抓着,怎么也抽不回来。他丝毫不忌讳车里还有司机,在苏觅耳边轻声说:“如果你不想我做出更过分的事,就让我抓着你的手,靠在你身/上继续睡一会儿。” 说完这话沈东霖没等苏觅回答,就自顾自又靠在她身上睡着了。苏觅看着他几乎秒睡,想着他一定是困极了,就没再说什么。 张姨开门时看到沈东霖跟在苏觅身后,有些意外,很快露出些不开心的样子说:“来了。” 苏觅知道张姨不喜欢沈东霖,也没说什么。走进家门后阳阳手里拿着奶瓶,看到沈东霖后一直朝张姨身后躲。 沈东霖换了拖鞋后走过去,蹲在阳阳面前说:“你很害怕我吗?” 阳阳睁着圆溜溜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沈东霖,沈东霖也好奇地看着这个越发和自己相像的男孩儿,就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苏觅洗了些水果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看着这对生疏的父子在一点一点亲近起来。 阳阳试探性的用手指戳了下沈东霖的脸,沈东霖笑了说:“你小子,胆子还挺大,这点像我。” 苏觅听了后“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没想到阳阳在戳脸完了后,有些迟疑的把自己手里的奶瓶递过去,“喝。” 他这个举动逗得张姨和苏觅都笑得前仰后合,阳阳把奶瓶视为最珍贵的东西,他居然舍得把自己的奶粉给沈东霖喝,苏觅又惊讶又有些吃醋的跑过去问阳阳:“阳阳给不给妈妈喝?” 没想到阳阳伸手就要掀开苏觅的衣服,苏觅脸一红,朝后退了一下看着阳阳说:“不可以。” 她一转脸,就看到沈东霖用一种带着情/欲的眼神看着自己,伸手就在沈东霖腿上拍了一下说:“你不要乱想我告诉你!” 谁知沈东霖朝苏觅面前挪了下离很近看着苏觅说:“我确实在乱想,那你说我在乱想什么?” “你不要脸!”苏觅一下站起来,指着沈东霖说。 “你就是这样教育阳阳的吗?当着他的面说话这么粗俗?看来你需要我好好教育下。”沈东霖说“教育”时若有所指,语气暧昧。苏觅脸红的厉害,像发烧一样很烫很烫。 张姨在厨房里做菜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沈东霖便更肆无忌惮说:“你害羞了?”说完还用手指摸了下苏觅的脸,苏觅躲开后气急败坏地说:“沈东霖我警告你,你再这样乱讲话,动手动脚,以后你就不要过来了!” 沈东霖一脸的邪笑看着苏觅说:“我是来看阳阳的,法律上来讲,我有探视权的对吧?” “好,那以后你来看阳阳提前说一声,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来看。” 124刺激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安顿好阳阳后就去医院看苗苗,已经做过第一次植皮手术的苗苗现在恢复不错,或许是因为身体素质一直不错,再加上年轻,所以比医生预想的好很多。 让苏觅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苗苗现在排斥所有可以反光的东西,就连手机也不用,她拒绝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说要等所有治疗、整容手术结束后才会照镜子。 苏觅坐在床头给苗苗削水果,宽慰她说:“你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尽快出院,阳阳都说想你了。” “我好想出去晒晒太阳啊,每天待在病房里好闷。” 苏觅突然一阵肚子痛,放下水果去卫生间。 从卫生间回来后,看到苗苗的病房围满了医生护士,苏觅跑过去就要进病房,被一个医生拦住低声说:“陈女士现在情绪十分激动,一直说要跳楼,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劝劝陈小姐,不然沈董那边我们没法交代。” 苏觅着急的点点头,进了病房后发现王之如气定神闲的坐在病房里,手里还拿着一面镜子。 “你们都先出去吧。”苏觅让围观的医生护士出去后,看着苗苗说:“你不是刚答应过我要配合医生好好治疗吗?你听话,先从窗户上下来。” 跨坐在窗户上的苗苗绝望的流着眼泪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已经毁容了,我今天才知道我的脸被烧成了什么样…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苏觅转脸看着王之如眼神狠戾的说:“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一定要把苗苗逼死是不是?” “当初她逼的我跳楼自杀的时候,她有同情过我吗?”王之如一脸冷漠质问苏觅,全无当时刚从国外回来时那种单纯。 “是你做小/三破坏别人家庭在先,又故意纵火,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那件你做对了?” 苗苗在看到自己烧伤后的脸已经彻底崩溃,坐在窗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 苏觅突然想起自己婚礼上那些照片的事情,可现在不是质问那件事的时候。 她慢慢走向苗苗:“你知道吗,沈东霖已经联系好了全世界最顶尖的烧伤科医生和整容医生,这次你的手术就是那些医生做的。你放眼整个烧伤科去看,还有比你恢复的更快更好的病人吗?你不用为了这么一个坏到头生疮、脚流脓的人断送自己的性命。” 王之如听到苏觅这样说自己,激动的站起来指着苏觅说:“原本我还对你有一点恻隐之心,可我在你心里居然已经坏到了这个地步?” “到目前为止,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那天你要自杀,我劝你下来。如果那天你死了,苗苗就不会出这件事!还有我婚礼上的那些照片,都是你搞得鬼对吗?” 苗苗听了苏觅和王之如的对话后,抹干净眼泪从窗户上下来,走到王之如面前,拿过她手里的镜子举起来,看着镜子里有些恐怖的自己笑了笑。 苏觅担心苗苗这是精神受了刺激,刚想劝她,苗苗就接着说:“即便我现在再丑,也要比你这个女人好看一百倍。王之如,就算为了报复你,我也会好好活着。我出院那天,就是开始报复你的时候!” 王之如伸手捏着苗苗还结着伤疤的下巴刻薄的说:“哦?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报复我?” 苏觅受不了王之如这副嚣张跋扈的模样,伸手推开她抓着苗苗下巴的手,王之如刚要反击,苗苗妈董齐芳就冲了进来,看见昔日破坏自己家庭的小/三后,就把手里的保温桶打开,一小桶冒着大量白气的粥从王之如头顶泼洒下来。 这粥虽不是刚出锅的,可保温桶质量极好,比刚出锅的凉不了几度,王之如爆发出一声尖叫。董齐芳一只手抓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接连给了王之如几个巴掌,“你还有脸来医院叫嚣!你这个贝戋货!不要脸!” 要是董齐芳知道王之如就是纵火的人,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苏觅和苗苗不约而同的保留着这个秘密,没有说出来。 王之如没想到自己本来是想来刺激一下烧伤的苗苗,没想到自己被打的这么惨还不敢吭一声。 苗苗和苏觅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冷眼看着坐在地上,拿纸巾擦脸擦头发的王之如。王之如全脸被烫的通红,眼睛也因为太过生气布满红血丝。 董齐芳站在苗苗面前,轻捧着她的脸说:“没事吧?这个贝戋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妈我没事啦,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说不定做完整容手术后我漂亮的能去当女明星呢。” 苏觅和董齐芳听到苗苗这样说,踏实了不少。 王之如狼狈不堪的离开后,沈东霖给苏觅打来一个电话:“听张姨说你又在医院?” 苏觅看了下苗苗和董齐芳低声说:“有什么事你快说,我这还在忙。” 电话那头的沈东霖一听苏觅居然这样对自己说话,气不打一处来:“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医院?你知不知道每次你从医院回来后要么身体不舒服,要么精神不好,都说了有事情我来处理,你为什么还要去医院?” 苏觅害怕沈东霖的“咆哮”声被苗苗听到,索性直接挂了电话。苗苗问:“沈东霖给你打电话?” 苏觅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说:“对…” “对了,你那会儿说婚礼的照片怎么回事?我最近怎么没见乔易?” 苏觅不知从何说起,董齐芳知道她们两个小姐妹肯定有话说,索性说自己出去买些水果,走出了病房。 “有一天晚上我在外面跑步,被人偷袭了,就是那个叫威廉的男人。” 苗苗听到威廉的名字后,激动的说:“那个狗男人居然敢偷袭你?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苏觅苦笑一声说:“他本来是想对我怎么样的,后来沈东霖救了我,只是他扯开我的衣服拍了些照片。后来王之如就联系到威廉,在我和乔易的婚礼现场放了那些照片。” 苗苗心疼的看着苏觅,虽然她说的轻描淡写,但当时她得有多绝望啊。“那你有没有给乔易解释?” 苏觅摇摇头说:“他父母从一开始就介意我离过婚还带着孩子,那件事发生后更是对我嗤之以鼻,怎么还会允许我嫁进乔家呢。” “可是乔易那么优秀,你就舍得这么放弃你们之间的感情?算起来你们也算是一起经历很多事情,其实就这样分开挺可惜的。” 苏觅突然鼻子一酸,她又何尝不明白乔易有多好,他们之间那些共患难的回忆有多珍贵。可她现在最爱的人是自己,只有好好爱自己,才有能力去爱别人。她实在没有精力再去谈一场不被人祝福、一腔孤勇的恋爱了。 装在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哥不停,苏觅皱着眉头拿出手机看了下,沈东霖居然耐着性子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 “你和沈东霖…死灰复燃了?” “才没有!我现在看见他就烦,可他阴魂不散,动不动就出现在我面前。” 苗苗一副八卦的样子看着苏觅说:“我赌你俩还有故事,能不能复婚另说。” 苏觅不屑的撇撇嘴,她现在躲沈东霖像躲瘟神一样,就算有故事,也是鬼故事。 苗苗听到电话一直在持续震动,“你还是给他回一个电话吧,万一他真有什么事呢。” 苏觅一想也是,拿着电话出去说:“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一直打电话?” 她好像听到沈东霖在电话那头深呼吸后才能平静的说话:“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你见了就知道了。” 苏觅回到病房后等着董齐芳来了才从苗苗的病房离开,刚到医院门口,沈东霖的车已经停在面前了。 “你不要卖关子了,快告诉我要带我见谁?我记得我和你好像没有共同的朋友吧?” “到了你就知道了。” 沈东霖不说,苏觅就没有再问,眼看着车子一路开上了绕城高速,越开离市区越远。苏觅渐渐有些不安,她突然想到如果是乔易带着自己,不管开到哪里她都不会不安吧? 车子停在一大片仓库前面,这是沈家的产业之一,苏觅下车后皱眉说:“你到底要带我见谁啊?” 沈东霖拉起苏觅的手腕走进其中一个最小的仓库,进去后苏觅看到角落里一个人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了,“这是谁?” 沈东霖早有准备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一次性手套戴在手上,抓起那人的头发,苏觅才看清那人是威廉。 苏觅快步走到那人前面说:“是不是王之如给了你好处,让你把那些照片泄露出来?” “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救救我…” 苏觅看不得这样血腥的场面,背过身说:“放了他吧,他虽然罪大恶极,但我们不能代替法/律去惩罚他。” 125豁出性命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即便是苏觅已经说了要放过这个人,可沈东霖还是不解气,踹了一脚拿出手机说:“是不是有个叫王之如的人指使你这样做的?” 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的威廉点点头,断断续续说:“是…是她给我钱,让我混进婚庆公司里面,放出这些照片…” 沈东霖听了以后一副要气炸的样子,看着苏觅说:“王之如是哪个?我要教训教训她。” 苏觅想着沈东霖从头到尾是干干净净的,不想把他再牵扯进这件事里。“你或许见过她只是没什么印象罢了,这件事到这里就算了,你不用再管了。” 沈东霖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威廉说:“如果你敢去报/警,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滚!”说完后沈东霖就用戴着手套的手解开绳子,威廉就像被放生的动物一样,腰还没来得及直起来,就跑出了仓库。 苏觅站在仓库里有一瞬间愣神,看着沈东霖摘下那双手套厌恶又嫌弃的扔在角落里,走过来说:“走吧。” 跟着沈东霖上车后,回程的路线没有走来时的高速路,而是选择了一条穿过一个村庄的小路,两边风景很美丽,路也还算平。 苏觅知道沈东霖是为了让自己舒缓一下心情,特意绕了远路。她看着前面有一个牧民在赶羊,一群可爱的绵羊贪吃路边新长出的嫩草,即便是挨着鞭子也不愿意走。 苏觅笑着转过头去看沈东霖那边的绵羊,却见他脸色不对劲,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沈东霖只是紧锁着眉头不说话,手里有些紧张的打着方向盘。苏觅突然想起以前自己的车子被人动过手脚,刹车失灵那次,她紧张的声音都变了说:“刹车失灵了吗?” “车被人动了手脚,打方向和刹车都很不灵。”他使劲按着喇叭,试图让牧民让开。可那牧民看车速不快,再加上自己的羊还在这吃草,一点避让的打算都没有。 沈东霖额头上渗出些汗说:“看来我又得当一次英雄了。”说完他狠狠打了一把方向,车子从田间的小路开进了一片水田里,在那一瞬间沈东霖早已提前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抱着苏觅的头… 车子翻在农田里后,苏觅好好被沈东霖护在怀里,除了头部有些晕眩外什么伤都没受。 苏觅从沈东霖怀里挣脱出来,看见沈东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你醒醒,醒醒啊!”苏觅一边轻拍着沈东霖的脸一边带着哭腔说,可沈东霖还是一动不动。 “你不要吓我沈东霖!求求你醒醒!阳阳还那么小,他不能没有爸爸啊,沈东霖你不会死的对不对?” 苏觅顾不得形象,任由眼泪鼻涕流下来,不停拍着沈东霖的脸。 终于,沈东霖眼睛睁开一条缝吃力的说:“我可能要死了…” “你不许死!不许死,也不会死的,我已经打了120急救电话,救护车一会儿就会来。” 沈东霖慢慢伸出一只手拉着苏觅问:“你还能原谅我吗?”说完这句话沈东霖痛苦的皱着眉头,苏觅知道以前在束河镇发生的事情,让沈东霖全身都受了伤。刚才他又为了保护自己,用身体护着她的头。 苏觅接连点头:“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了,不会再生你的气,拜托你一定要活下来!如果你死了,我和阳阳会难受一辈子的。”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还爱我吗?” 苏觅听了沈东霖这句话,一下愣住了,动也不动。她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男人,眉眼轮廓那么好看,这曾经是自己日日思念的人。可她还爱着他吗?这种时候她欺骗不了自己,她忘不了沈东霖对自己的伤害,即便是他今天再次舍命救自己。 “对不起…”苏觅这三个字一说出口,沈东霖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苏觅在这个时候不会骗人,沈东霖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苏觅以为沈东霖死了,绝望的拉着他的衣领嘶吼着叫:“你不要死不要死!醒醒!你快醒醒啊!” 沈东霖被苏觅摇晃的犯恶心,剧烈的咳嗽一声又睁开眼睛说:“我就是没死都被你摇死了。”苏觅又哭又笑的说:“沈东霖你吓死我了,你好端端的为什么闭眼睛?” “一夜没睡,又开了这么久车,想睡一会儿…”沈东霖慢慢从苏觅腿上坐直身体,可车子侧翻了,沈东霖根本坐不直身体,他这一通折腾,自己的脸和苏觅的脸只离了一两厘米,近到只要有一个人撅起嘴,就能亲到对方… 苏觅伸出手想推沈东霖,“你离我远些,离这么近干嘛?”她气的满脸通红,或许更多的是害羞的成分。 可沈东霖一是确实动弹不得,二来他也不想动弹,坏笑着问苏觅:“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谁害羞了,你不要乱讲!是你呼出来的热气让我有点热。” 没想到沈东霖把苏觅的衣服拉链一下拉开说:“这样就不热了。”好在衣服里还穿着练瑜伽的吊带,她气恼的伸手就在沈东霖腿上拍了一巴掌说:“请你自重!” 沈东霖一直这样撑着身体太累,索性趴在苏觅身上说:“让我靠一下,实在太累了。” “那你不许动,如果敢乱动,我一定会打你!”苏觅看着沈东霖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一下动了恻隐之心,由着他靠着自己。 没过几分钟沈东霖就开始平稳的呼吸,苏觅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睡着。看着沈东霖婴儿般浓密又卷翘的睫毛,她一时好奇伸手去摸,却被沈东霖伸手抓住说:“不要乱动。” 苏觅有些心虚的撇撇嘴,不再去动,老老实实靠着车窗,等着救援人员快来。 第一个赶来的是沈东霖自己手下的救援队,来的人里有人知道苏觅和沈东霖的关系,看见他们在车里的样子,一脸暧昧的笑笑,然后开始紧张的救援工作。 待把已经变形的车门顺利打开后,沈东霖和苏觅被人直接抬上了田间小路,脚下没有沾到泥浆,苏觅看着鞋子和裤脚已经沾满泥浆的工作人员,一直弯腰说着“不好意思”,又转脸低声告诉沈东霖:“弄脏鞋子和裤子的工作人员你一定要发奖金,让他们重买衣服。” 沈东霖摸摸苏觅的后脑勺说:“不错不错,老板娘知道心疼自己的员工了。” 她没来得及怼回去,就看见不远处另一条小路有一个神似伍清清的女孩儿抱着一个小孩走过去,她心一惊,问:“当时望卿下葬,你是亲眼看见的吗?” 突然提到望卿,沈东霖脸一沉说:“问这个干什么?” 眼看着那个女孩儿就要走远了,苏觅着急的直跺脚说:“你快告诉我是不是!” “是,是我新手给她换了身衣服,把她放进了棺材里…”苏觅看到沈东霖说到“棺材”时,眼眶湿润了一下,想着或许是自己想多了,那个小孩是在华康医院宣告治疗无效死亡的,没人动的了手脚。 再抬头时,那个神似伍清清的女孩儿已经走远看不见了。 跟着沈东霖返程时,或许是因为她突然提到了望卿,沈东霖黯然神伤,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坐在前面的司机和秘书也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口。 车里安静的厉害,苏觅正好理了下刚才发生的事情,沈东霖的车子定期保养,助理不会偷这个懒,一定是威廉刚才动的手脚,又因为时间太紧,所以没有彻底毁掉刹车。 想到这她恨得握紧了拳头,“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她的碎碎念被沈东霖听了去,缓缓开口说:“你在说什么?” “车子一定是威廉动了手脚,他每天都接触有钱人,对车子很是了解,他想动手脚,不是没可能。” 沈东霖眉头锁得更紧了,声音冰冷对坐在前排的助理说:“去调行车记录仪里的视频,找到那个人。” “好的沈董。”说完这句话司机就靠边停了车,让助理下车,上了后面的拖车,立刻去看行车记录仪里的视频。 沈东霖一只手垫在脑后,眼神冰冷的像能透出寒光。苏觅知道他一定在后悔放过威廉,可如果威廉在他手里出了事,那不是犯法了吗?她不愿让沈东霖再掉进着无底的深渊,“就算找到威廉,也交给景查去处理好吗?” 沈东霖久久没有回应苏觅,苏觅晃晃沈东霖的腿,他眼睛转过去看着苏觅,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勉勉强强答应了苏觅。 “一会儿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沈东霖看苏觅至少还在关心自己,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看着她说:“我的身体,已经为了救你,变成了金刚狼,好像永远不会坏似的。” 苏觅惊讶沈东霖居然知道“金刚狼”,撇撇嘴低声说:“什么时候了还贫嘴。” 可说完这句话,她脑海中立马浮现出第一次她的车子刹车失灵,沈东霖为了救她,把自己的车子挡在她面前;第二次在束河镇,第三次是刚才。 原来这个男人,为了救她,可以连命都不要。 126风水轮流转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进苗苗的病房后,看到床头放着一盒切好的水果,“阿姨刚才来过吗?” 苗苗很自然的把水果抱在手里说:“不是啦,我妈今天还没来,这是一个医生在医院食堂帮我带的水果。” 苏觅简单帮苗苗把病床收拾一下,想着她一会儿躺着能舒服些。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和脚步声,好像是医生来查房了。 苗苗突然用手开始整理头发,略带紧张又羞涩的表情问苏觅:“我的头发是不是很乱?” 苏觅看着苗苗没受伤的皮肤透着些红润,笑着说:“你坐在这,我帮你梳梳头发。” 苗苗乖巧的坐在一个矮点的凳子上,让苏觅在身后帮她梳头发。 头发刚梳好,一个戴着眼睛的医生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护士。苏觅看到苗苗期待又害羞的看了一眼医生,很快又把头低下来,苏觅立马就懂了是怎么回事。 苏觅注意到带头的医生叫周旷逸,年龄和苗苗相仿。可他年纪轻轻便成了华康医院烧伤科的主治医生,学历和医术一定过硬。 周医生走到苗苗面前,苗苗乖乖坐在病床上,像等着吃糖丸的小孩一样。周医生说话声音和风细雨般柔和,语调起伏不大。这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苏觅听他说话,都如沐春风。 “这几天皮肤有没有发痒或者紧绷的感觉?” 苗苗点点头,眼神很快转到一边,不再继续和周医生对视。 周医生飞快在查房记录册上写些什么,然后微笑着说:“这说明你的伤口都在飞快恢复,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接下来继续准备植皮手术,相信一定还会很快恢复。” 周医生带着护士走出病房后,苏觅坐在病床问苗苗:“你是不是喜欢周医生?” 苗苗倒是不做假,也少了些小女人的惺惺作态样,点点头,又迅速摇头有些迷茫的说:“以前我谁也不喜欢,觉得没有男人配的上我,真的,你别笑话我。” “我怎么会笑话你,你那么优秀,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苗苗两只手来回搅着继续说:“可我现在这样…是个男人都会被我吓走吧。听说周医生在医院里人气很旺,很多小护士追他。要不是他工作忙,现在应该连孩子都有了吧。” 苏觅知道苗苗现在很自卑,安慰她道:“你的手术结束后一定会很好看,那些明星,有很多都整过容,那天我看了医生针对你脸型的整容方案,效果图和明星有的一拼。” “真的吗?你不许骗我!”苏觅看着苗苗一脸期待的样子,拉着她的手说:“我怎么会骗你,这些都是时间问题,我们拭目以待吧。等你漂漂亮亮出院后,再去追周医生。” 苏觅刚说完话,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张姨打来的电话。一般苏觅在外面张姨很少打电话,除非有重要的事情。 接起电话后张姨有些着急地说:“你快回来一趟吧,家里突然来了很多人,说咱们要搬家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苏觅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些人应该是沈东霖从搬家公司请来的人。苏觅和苗苗告别后,开车回到了家。 车子刚停下,沈东霖的车也正好停在了小区门口。 “我没答应你同意搬家吧?你怎么不经过我同意就带人去我家了?”苏觅看到沈东霖没好气的说。 “这是你的租房合同,自己看吧。清楚写着租赁日期截止到今天,过了今天,可是要付违约金的。”苏觅接过合同,当时她觉得租乔易的房子只是简单过度一下,这一晃半年就过去了,时间可真快啊。 沈东霖一边和苏觅走进小区,刚推开家门,迎头碰上了乔易。 乔易看到苏觅和沈东霖一起进来,不无尴尬地说:“物业说你们要搬家…我来给物业签个字。” 苏觅看到乔易这一个月来瘦了有十来斤,虽然不像之前那样夜夜醉酒度日,但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憔悴。 苏觅局促的开口说:“这段时间谢谢你对我和阳阳的照顾…”说完这句苍白的感谢,苏觅竟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任由尴尬在空气中继续蔓延。 沈东霖着急宣誓着自己对苏觅和阳阳的主权:“谢谢你这些日子来替我照顾他们母子,房租已经按照市场正常价格转给你了,里面还包括这些家具的折旧费。” 乔易有些麻木的点点头,似乎是着急要离开这里。苏觅看着乔易有些驼背的背影,以前的他,从来都是气宇轩昂的模样,何曾这样过? 沈东霖看出来苏觅在乔易走后有些黯然的神色,不无醋意的说:“怎么,舍不得离开这里还是舍不得乔易?” 苏觅不耐烦的推开沈东霖说:“不会说话总会闭嘴吧。”说完就进了儿童房去打包玩具,那些都是阳阳视若珍宝的东西。 打包好东西去新家的路上阳阳被张姨抱着坐在车里睡着了,苏觅也有些累,懒得说话,闭目养神。 沈东霖很自然的伸手去拉苏觅的手,苏觅当时刚好在打瞌睡没注意。手被拉过去后,沈东霖摸到苏觅手里有一个东西,轻掰开苏觅的手心发现那是一枚戒指。 苏觅被沈东霖晃醒后,带着点“起床气”没好气的压低声音说:“你干什么?” “这是什么?”沈东霖手里举着那枚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钻戒瞪着眼睛问苏觅。 苏觅讥诮的笑了一下说:“戒指,看不出来吗?” 沈东霖气的直喘粗气:“乔易给你的求婚戒指吧?你居然还留着?” 其实那枚戒指她是放在床头柜的,被阳阳翻了去不知道放到了哪里。正好今天去收拾儿童房看到了,只是戒指盒已经找不到了,苏觅害怕又丢掉,就一直握在手里,想找个机会还给乔易。 苏觅看着沈东霖为了自己吃醋的样子居然有些报复的快感,真是风水轮流转,曾经我为你吃过的苦,如今你也要吃一遍才算完。 “怎么说这枚戒指也算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枚求婚戒指,我留下做个纪念不过分吧?” 沈东霖听了后准备打开车窗扔掉那枚戒指,还好苏觅反应快,抢了过来说:“你干什么?你无权处置我的东西。” “不就是一个戒指吗?你想要多少、什么样的,告诉我,我都去买来送给你。”苏觅听了沈东霖这话,冷笑一下用手指捏着那么戒指说:“你知道我戴什么尺寸的戒指吗?这枚戒指里面刻着我的生日和对我的祝福,它是只为我一个人而存在的独一无二的戒指。” 沈东霖听完苏觅的话,有一瞬间失神。或许他以为的爱,苏觅都不需要。 苏觅看沈东霖不说话了,把戒指随手套在手指上,准备继续阖眼休息。 沈东霖看到苏觅又把戒指套在了手指上,激动地说:“为什么又戴上了?我不扔它,你也不要戴好不好?” 苏觅有些惊讶的看着沈东霖,如果她刚才没听错的话,沈东霖的话里居然带着一点乞求? 她敷衍着闭眼说:“我只是不想它丢掉,找机会要还给乔易的。” 沈东霖听到苏觅这话,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一个微笑。安心的靠在座位上等着车子驶向他给苏觅和阳阳准备好的新家。 苏觅一直在心里好奇沈东霖准备好的新家是什么样子,上次那栋房子因为许婉娇跳楼显然是不会再住人了,不知道沈东霖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又准备了一套房子。 走进电梯时,电梯在另一个楼层停了一下,进来一个穿着保洁员衣服的女人。沈东霖抱着孩子和张姨在另一部电梯,苏觅和搬家公司的负责人在这部电梯里。 那个保洁员模样的人先认出了苏觅,有些激动又心虚的说:“是你啊。” 苏觅这才仔细看了一眼那女人,居然是薛莉莉。她怎么又开始当保洁了,不知道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薛莉莉以为苏觅还在记恨自己,讪讪地说:“上次你帮我找到我家那个死鬼和孩子…谢谢你了。” 苏觅知道薛莉莉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她可以随时为了钱背叛一个有恩于她的人,苏觅不想在和他有瓜葛,只是淡淡的搭了一句:“孩子还好吗?” 薛莉莉一听苏觅还愿意和她说话,搓着手说:“孩子就那样,放回老家我娘家了。我自己打工,再把钱寄回去。”薛莉莉以为苏觅搭理她是因为她作证找到了杀害王叔的凶手,继续舔着脸搭话说:“你现在住在这?” 她知道这是一个高档小区,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她不像一直做保洁员,工资低不说,还接触不到有钱人。 苏觅和搬家公司的人对视一眼说:“不是,只是来这里看看房子而已,这的房租太贵了,不考虑这了。” 薛莉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想说什么,电梯门已经打开了,苏觅径直走了出去,看到沈东霖带着张姨和孩子已经等在门口了。 苏觅莫名有些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电梯,和薛莉莉那双精明的眼睛对视上以后,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127绑架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东霖一直都有些脸盲,尤其是对女性。电梯门打开后他皱眉看了眼里面,薛莉莉也看到了沈东霖,很快电梯门又合起来了。 “那个人你认识?”一边进门沈东霖一边问。 “算是认识吧,见过几次。”苏觅不想再把以前那些又臭又长的事情讲一遍,低声随便应了句。 可沈东霖一向心细如发,在张姨抱阳阳进去后拉住苏觅说:“如果你不想看到她,我会让她不要继续在这里工作。” 苏觅摇摇头说:“不用,你不用替我做这些。”苏觅容易起恻隐之心,她知道薛莉莉家里的情况,不想让她平白失去一份工作。 苏觅本想和搬家公司的人一起整理东西,可沈东霖执意不让。苏觅只能作罢,陪着阳阳在房间里玩了会儿,儿童房也就整理出来了。 新搬来的小区楼层密度比以前的小区更低了,平日里在小区里散步只能偶尔碰到几个遛狗的贵妇或者保姆。 苏觅从超市买东西回来,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徘徊在小区门外,有几次试图想进小区,都被保安阻拦在门外。 那人看见苏觅后,赶紧把身子转过去,好像害怕她看见自己似的。苏觅手里提着不少东西,手勒的疼,没多想就刷卡进小区了。 可他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猛然一转身去看,果然是那个拾荒打扮的男人在盯着自己看。 苏觅向前走去,想看清那人的长相,可那人看到苏觅向自己走来后,居然撒腿就跑。可从他跑步的姿势来看,一条腿有些跛,所以在用一种很滑稽的动作在跑。 苏觅知道追不上,站在原地看着那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 张姨看到苏觅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奇怪的问:“怎么了?” 苏觅一边把菜朝冰箱里放一边摇着头说:“遇到一个很奇怪的人,一直跟着我,我去追他他却撒腿就跑。” 张姨正在炖汤,突然电也停了、天然气也没了。苏觅一直不太懂家里这些东西怎么弄,张姨上了年纪,很多东西也不太懂。两个门外汉在厨房里使劲翻腾了一阵也没弄好,苏觅只能拿起电话向沈东霖求救。 可打过去的第一个电话被沈东霖挂了,苏觅实在是着急,又打了一个过去,又被挂了。 外面天色越来外黑,苏觅等了半小时后又打了一通电话过去,沈东霖这才接起来,声音有沙哑又低:“什么事?” “你在忙吗?我想问你…” 还没等苏觅说完话,沈东霖就有些着急的打断说:“有什么事快点说,我在等电话。” “我这里突然停电了,天然气也没有,阳阳怕黑…”苏觅有些委屈的连珠炮似的说完这些话,心里气不过,可又等着沈东霖解决问题。 “我会让人过去。”说完这几个字沈东霖就挂了电话,苏觅一下子不适应这么冷冰冰没耐心的沈东霖,拿着电话愣了下。 “沈先生怎么说了?”张姨看苏觅拿着电话发呆,小心翼翼的问。 “他说一会儿会让人过来,我们再等等吧。”家里没电,黑乎乎的一片,苏觅索性坐在沙发上休息。 她不禁在想,沈东霖在等什么人的电话,联合她讲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等了半小时后终于有人上门了,一个很干练的女人,是沈东霖的助理。进门后熟练的充好值的点卡和天然气卡插了一次后毕恭毕敬的说:“电和天然气已经可以正常使用了,这是我工作的失误,请您多担待。” 苏觅递给她一瓶水说:“今天你们沈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助理皱眉犹豫了一下说:“是这样的…沈董的妹妹沈小姐,被人绑架了…” “被人绑架了?”苏觅惊讶的重复一遍,看到助理坚定的点点头后,一下没站稳,“他现在还在公司?” “那边的人说让沈董准备五千万,沈董现在在办公室里准备好现金,等着接那边的电话。”原来沈东霖是为了等绑架犯的电话,自己竟误会了他… “我和你一起去公司。”助理也没多想便答应了,她是知道沈东霖一直以来感情上的事情,明白现在许婉娇已经是过去式了,不好得罪苏觅。 双腿搭在办公桌上闭目养神的沈东霖看到苏觅来了,把腿放下一开口就是沙哑的声音说:“你怎么来了?” “沈芊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应该急坏了吧。”苏觅走近一看,沈东霖下巴上长满了青色胡茬,眼睛下面还挂着黑眼圈。 办公桌上还放着没打开的吃食,应该是助理买来他一口没动吧。 沈东霖疲惫的靠在椅背上,苏觅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坐在办公室里一起等着电话。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楚挽云苍白着一张脸还挂着眼泪走了进来,看到苏觅也在微微有些惊讶。但此刻顾不了这么多,楚挽云几乎是不顾形象的哭着对沈东霖说:“你可一定要救救你妹妹啊。” 沈东霖扶楚挽云坐下声音既疲惫又柔和的说:“芊芊是我的亲妹妹,我不会不救她的,钱已经准备好了。” 楚挽云眼睛撇了下地上放着一个箱子,稍微安心的点点头,这才喝了口水。 助理退出去后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剩他们三人,苏觅看到楚挽云后心里在琢磨着许婉娇说给她的那些话,楚挽云和沈东霖,除了母子关系,到底还有什么事情? 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响了后,楚挽云和沈东霖同时站起来,沈东霖等电话响起第二声时接起电话严肃地说:“哪位?”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沈东霖挂了电话后对楚挽云说:“交钱的地方已经定好了,我现在去给钱,他们拿到钱就会放了芊芊。妈,您等我的电话,我一定会把芊芊安全带回来。” 楚挽云拉着沈东霖的衣角语气恳切地说:“东霖,妈妈只有这一个请求,你一定要把芊芊安全带回来,不要报警,千万不要报警,报警他们会撕票的。” 苏觅一直在观察楚挽云和沈东霖说话时的表情,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苏觅总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等她再回过神来,沈东霖已经走出了办公室。 她气喘吁吁追上沈东霖后说:“我和你一起去。”她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也来不及去想,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他一个人去会有危险。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沈东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可苏觅拉住他说:“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是我们认识的人做的,你就带上我吧,那个人的目的是这些钱,应该不会弄出人命。” 沈东霖拗不过苏觅,只能带着她一起去。沈东霖每隔几分钟会收到一条短信,告诉他下一步怎么走。 苏觅奇怪的问:“你的车子被人装了定位仪?不然对方怎么知道你走到哪了?” 这辆车是沈东霖新换的车子,这么快就被人动了手脚?沈东霖声音低沉的可怕:“那他们可真是有备而来。” 车子开出城区,驶到了一个九十年代的废弃工厂边。沈东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让他走进去,上二楼。 苏觅跟在沈东霖身后走进了废弃工厂里,越走越害怕。生了锈的巨大机器,脚下散落着一些很久以前的啤酒瓶。 上了二楼后沈芊芊被人捆在地上,看到沈东霖后立马呜咽着想说什么,可她的嘴巴被胶带贴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沈东霖把钱放在地上想走过去,突然从沈芊芊背靠的铁柱后面走出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把露着寒光的刀。那人脸上被黑色针织面具完全遮盖着,看不清任何五官。 “不要过来。”那人极其聪明,甚至带了变声器,说出话后依然听不出来是谁。苏觅看向那人时,不知是不是苏觅的错觉,那人明显在躲闪苏觅的眼神。 沈东霖及时停在原地,开口道:“钱已经在这了,想必你一定还有同伙,你可以让你的同伙先把钱拿走再放人,你不会有任何风险。” 那人想了下说:“出来吧。”从一台废弃机器后又走出两个人,打开沈东霖带来的皮箱数了下钱兴奋地说:“钱都够。” 带头的人点点头说:“你们就站在这不要动,要是敢动,我立马杀了她!”说着就把沈芊芊拉起来,一起向后退着走。 苏觅看了眼沈东霖,他的额头上都是汗,白衬衣的后面也一反常态的出了一大片汗。 沈芊芊一直在激动的摇着头,被那人拉着越走越远,苏觅定睛一看,发现那男人手臂上有一块伤疤,她立马想到了一个人! 沈芊芊以为自己不会被绑架犯放了,用脚钩住栏杆,纵身一跃,从二楼摔了下去。 那三个人其实都不想搞出人命,一看沈芊芊干脆跳楼了,抱着钱开始鼠窜。 沈东霖和苏觅已经顾不上其它了,跑向一楼后看到沈芊芊后背插/进了一截暴露在地上的钢管里,迅速涌出一地鲜血。 128血型之谜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自从上次看到许婉娇跳楼后就有些晕血,今天又看到沈芊芊身下一滩血,和当初许婉娇差不多的模样,头又开始发晕。 沈东霖来不及想那么多,拿出电话打了120急救车。沈芊芊痛苦的呻/吟:“哥,救我…我好痛…” 沈东霖知道现在不能盲目把沈芊芊身体里的钢筋拔掉,那样会大出血,极有可能失血过多而死。 苏觅缓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问沈芊芊:“绑架你的人是不是陆嘉遇?” 听了苏觅的话沈芊芊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突然微眯,有些迟疑的说:“他身上的香水味…我很熟悉…好像是他!” 沈东霖紧皱眉头问:“你怎么知道是陆嘉遇?” 苏觅缓缓说出自己的依据:“陆嘉遇的手臂有一块胎记,刚才他掳着芊芊走的时候那块胎记露出来了一下。还有就是陆嘉遇选择在这个时候绑架也合情合理,因为他要和许婉娇远走高飞,那就一定要有很多钱,林丽才会同意。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 沈东霖听了后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直到救护车来了后几个护士把沈芊芊连着插/进身体的那截钢筋一起抬到了救护车里。 再去医院的路上沈芊芊就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医生知道沈东霖是家属,让沈东霖去验血,准备给沈芊芊验血。 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沈东霖是A13型血,而沈芊芊是A型血。沈东霖拿着化验单质问护士:“你们的化验结果有问题,我父母都是A型血,我怎么会是A13型血?” 可护士坚称这么基础又重要的化验结果他们不会弄错,苏觅也是A型血,撸起袖子说:“抽我的血吧。” 在抽血的时间里,苏觅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沈东霖是沈家的儿子,但不是楚挽云的孩子。所以楚挽云才会害沈东霖的孩子?这样一来,逻辑上是成立的,可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呢? 楚挽云在接到电话后急匆匆赶来,沈东霖把那张化验单胡乱装进口袋里不想让楚挽云看到,苏觅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听说沈芊芊受了伤又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楚挽云不知是着急还是什么原因,竟胡乱在沈东霖身上拍打着说:“你答应过我要好好把你妹妹带回来的,你妹妹做过大手术,你怎么能让她受伤?” 沈东霖一言不发的紧抿着嘴唇,任由楚挽云用自己发泄着怒气。苏觅坐在一旁看着沈东霖,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同情沈东霖。 沈芊芊醒过来后,楚挽云第一个冲进去,在外面都能听到她激动地说:“芊芊你醒了?你吓死妈妈了,你可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沈东霖原本很紧张沈芊芊这个妹妹,可看到化验单后,迟迟没有走进病房,不知道他是在逃避沈东霖还是逃避沈芊芊。 苏觅把整件事捋了一遍,从最开始,许婉娇为了嫁进沈家,就把一颗肾移植给了沈芊芊,可最后还是没能如愿嫁进沈家。一个正常母亲,怎么会用自己亲儿媳妇的身体来换自己女儿的命呢? 许婉娇终究是被这个女人玩弄了,做着不切实际的梦罢了。 苏觅坐到沈东霖身边低声说:“你还好吗?” 沈东霖突然坐直身体,强打精神伪装着自己满腹的心事说:“没事。我公司里还有事,要先走,要不要带你回去?” 苏觅和沈芊芊的关系没有那么好,待在这里也是多余。不过苗苗也在这家医院,她想去看看苗苗,就没和沈东霖一起回家。 两个人一起走到电梯口准备进去时,说来也巧,电梯门一打开就碰到了陆嘉遇推着许婉娇。 苏觅一下没控制住情绪,想要质问陆嘉遇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可沈东霖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一下拉住她的手腕,苏觅立马后悔自己这么沉不住气了。 许婉娇看到沈东霖脸上没有任何变化,苏觅信她是真的失忆了。倒是看见她笑着说:“好巧啊,又碰到了。” 陆嘉遇推着许婉娇来了一片空地,把路让开。苏觅蹲在地上试探着问许婉娇:“看你现在恢复的很好,应该就快要出院了吧?” 苏觅注意到许婉娇手上戴着一枚素雅的戒指,是在无名指上,难道她和陆嘉遇要结婚了? 许婉娇一脸开心地说:“对,医生说我恢复的很好,这两天就能出院了。我和嘉遇,准备结婚啦,结婚后会离开云城,去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许婉娇说完这些话,沈东霖和苏觅对视一眼,又被苏觅说中了。陆嘉遇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我们预约的医生时间到了,失陪。” 陆嘉遇从苏觅身边走过去时,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香水味又飘进了苏觅鼻子里。苏觅可以肯定,绑架沈芊芊的人一定是陆嘉遇了。 苏觅看沈东霖一直一言不发:“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既然他要带着许婉娇走,那就走吧,我会再给许婉娇一笔钱,让他们的下半辈子,舒心些。” 苏觅万万没有想到,沈东霖到了最后居然会这样做。 “我们沈家,欠她的。” 沈东霖走后,苏觅去找苗苗,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周医生站在床边盯着苗苗看。苏觅向右走了一步,确定苗苗睡着了。 苏觅捂着嘴偷笑,基本上可以确定苗苗和周医生是“双箭头”了。真好,发生了这么多不美好的事情,总算有一件事值得开心了。 “呦,多久不见了啊,你怎么越来越漂亮了啊。”苏觅转身就看见娟姐提着一兜水果站在苏觅身后,吓了苏觅一跳。 苏觅看到娟姐,突然想起伍清清,问:“伍清清最近在做什么?” “那个死丫头回老家了,说是什么家里要拆迁,给了几十万,就回老家了。你别说,傻人有傻福。” 苏觅想起那天和沈东霖出车祸见到的人,接着问娟姐:“那你知道她老家在哪吗?” “就在云城周边的农村,和我老家在一块。”苏觅突然觉得上次那个女人不是自己看错了,或许就是伍清清。可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如果只是亲戚的,那她又多想了。 周医生从里面出来看到苏觅,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笑说:“来看苗苗?” 苏觅还没说话,娟姐就打趣着说:“这苗苗到底什么命啊,住个院还遇到这么帅气的医生?我以前去妇产科遇到的大夫一个比一个磕碜。” 苏觅早就习惯了娟姐说话的方式,周医生脸上有些尴尬,和苏觅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苗苗看到娟姐和苏觅一起来了,高兴的拿出水果说:“你们吃水果。” 苏觅一看又是医院食堂的水果,故意揶揄她:“这周医生把自己的水果都省下来,全拿给你吃了。” 苗苗低着头脸通红,略带娇羞的说:“你们不要乱讲,我们俩现在就是医患关系。” 苏觅算算日子,苗苗下周就要开始做第一次整形手术了,希望第一次手术做完后效果会好。 回到家苏觅一直在想伍清清的事情,即便是巧合,她也不放心,想去那里看一下,确认一下那天见到的人是不是伍清清。 晚上睡觉前她约上娟姐第二天一起去找伍清清,以防伍清清真的瞒着什么提前逃跑。 苏觅开车接到娟姐后,娟姐羡慕地说:“这么看下来,就数你的日子过得最滋润。这车前不久才卖了吧,这么快又赎回来了?” 苏觅笑笑没说什么,娟姐懒洋洋的半躺在副驾上问:“你是怀疑清清那丫头的孩子没夭折?” “也不是,我问了沈东霖,清清是他亲手放进棺材里的,这事应该做不了假。” 娟姐一下坐直身子好奇的问:“那你在怀疑什么?” 苏觅自己也在问自己,她到底在怀疑什么?可根据以前的经验来看,她的知觉都很准,每次她怀疑的事情,只要去证实,都会被印证。 到了那天路过的村庄后,娟姐带着苏觅把车停好,这里的原住民都很穷,看到有两个衣着光鲜的女人开着车进村子,都投来好奇的眼神。 偶有一两个眼神好的老人认出了娟姐:“娟娟,多少年没回来了,今天回来穿的真洋气。” 娟姐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女人穿的飘飘亮亮回来就会猜测她在外面是不是从事什么不良职业,要是男人开着大奔回来,他们只会觉得有出息,才不会去胡乱猜测。 推开伍清清家破旧的木门后,就从里面传来了小孩的啼哭声。苏觅莫名被这啼哭声揪住了心脏,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下才走了进去。 当娟姐和苏觅推开门后,伍清清第一个动作就是护住孩子惊恐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娟姐不明就里,“你这死丫头,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孩子?” 苏觅也在等着伍清清说出缘由,可伍清清明显是忌惮苏觅,不愿意说出真相。只是紧紧抱着孩子,低头一言不发。 苏觅转头对娟姐说:“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问清清。” 129双生之谜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娟姐从房间里出去后伍清清抱着孩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求求你,让我的孩子就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比起伍清清看到苏觅,更惊讶的是刚知道事情真相的苏觅。 “我起初只是怀疑,没想到望卿真的没死。” 伍清清摇摇头流着眼泪说:“不是,她不是望卿…望卿已经死了。” 听了这话苏觅越发糊涂,“什么意思?望卿死了,这孩子又是?” “我当初生的是双胞胎…那会儿我难产,许婉娇以为我生不出孩子来,气的离开了病房。我妈来医院看我,我没来得及推/进产房就生下了孩子,我舍不得她们,又要给许婉娇一个交代,就让我妈抱走了一个孩子…” 苏觅听完以后坐在冰冷的板凳上久久回不了神,伍清清一手抱着瘦弱的孩子,一手拉着苏觅,接连磕着头说:“求求你,让这孩子就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 苏觅环顾四周,这里的环境真可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孩子的奶瓶里灌得竟不是奶粉,而是米汤。 这孩子算起来有半岁多了,可却像四个来月的孩子一般大小。面黄肌瘦,让人看了就心疼不已。原本伍清清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现在瘦的颧骨都凹陷了。 “娟姐不是说你家拆迁了,赔了几十万吗?” 伍清清摇摇头开口道:“那是我骗娟姐的,要不然她不会让我一个人回老家农村的。” “那许婉娇给你的那些钱呢?” 说到这,伍清清脸上的表情更加凄楚了,“那些钱我妈知道后,全部拿走了,说是替我保管,结果都给我哥盖房子娶媳妇了。他们嫌我没结婚就抱着孩子回来丢人,现在已经和我断绝关系了。” 苏觅听完后不由得心疼这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孩儿,拉她坐下说:“可你这个条件和环境,明显养活不起你和孩子啊。” 伍清清以为苏觅要劝她放弃孩子,激动的说:“孩子再大些我就出去打工,我一定可以把孩子好好养大的。” 苏觅的手朝孩子嘴边一放,那笑笑的嘴就以为是奶/嘴,张口就要噙住。苏觅实在是心疼得厉害,她也知道沈东霖为了望卿有多难过伤心,实在是不忍心父女分离。 “我现在可以不告诉沈东霖他还有一个女儿活着,可你也要答应我,不能乱跑,我会定期来给你送一些尿布、奶粉,还有钱。你知道即便是你跑了,我也会找到你,而且还会让孩子受罪,你想清楚再答应我。” 伍清清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光,没有之前那么绝望了,感激的点着头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不会乱跑,就在这等着你。” 苏觅从包里掏出所有现金放在桌子上说:“这些钱你先拿着买些奶粉给孩子吃,你自己也买些肉,最多两天,我就会把东西买齐送给你。” 娟姐看见苏觅从房子里出来了,把烟头捻灭在地上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怎么好端端又跑出来一个孩子?” 苏觅上车后把这件事来龙去脉讲给了娟姐,娟姐叹了口气说:“我发现这什么事只要是挨上许婉娇那个女人,就邪性,你说那个女人,怎么就那么厉害呢?把这么多人搅得天翻地覆?” 娟姐虽然在吐槽许婉娇,可苏觅脑海中却出现另一个人的脸——王之如。 许婉娇爱沈东霖,这至少是她的底线。可王之如根本没有底线,做事可以用心狠手辣来形容。她隐隐觉得,即便许婉娇离开了,他们的生活也不会太平。 苏觅在回家路上就买了很多尿布和奶粉,还有女人吃的补品,大宝小包提着回家后,一开门就看到了沈东霖趴在地上被阳阳当马骑… 手上提的东西一下掉在了地上,当场愣住。沈东霖脸也立马红了,阳阳从他身上下来后,沈东霖走过来帮苏觅收拾掉一地的东西。 “六个月小孩吃的奶粉?最小号尿布?你买这些干什么?” 苏觅一时语塞,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只是慌乱的拿着东西朝卧室里走去,可沈东霖不傻,跟着苏觅进了卧室后关上门低声严肃地问:“你究竟瞒着我什么事?” 苏觅低头坐在床边心虚的说:“我能瞒你什么事…” 沈东霖单膝抵在地上,两手握着苏觅的手臂看着她的脸说:“上次你问我望卿的事情,这次又买了这些东西,你究竟瞒着我什么事苏觅?” 苏觅甩开沈东霖的双手说:“你不要逼我了,这件事我还不能说,到了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是望卿吗?望卿没死对不对?苏觅,求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她走以后,我梦到过她多少次?我真的好想望卿,如果她没死,带我去见她好吗?”苏觅看着沈东霖一脸恳切,几乎是在苦苦哀求,一下心软,语气缓和一些说:“那你要答应我,你知道了以后,不能轻举妄动。” 沈东霖忙不迭的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苏觅把事情完整的说出来,沈东霖脸上表情说不上来是失而复得还是失望,表情的说:“她和望卿像吗?” 苏觅点点头,缓缓说:“她们是同卵双胞胎,很像很像,就是要比望卿瘦一些。” 沈东霖听了这话后半晌没有吭声,苏觅接着开口说:“这段时间我会替你照顾好她,也会让伍清清自己想明白,孩子跟着她只会受苦。但这孩子终归是她生的,如果她不愿意让孩子回沈家,我希望你不要逼她。” 沈东霖点点头,一脸颓然地坐在地上无奈的垂头说:“我连望卿都没有保护好,又没有什么资格要回这个孩子呢。” 苏觅有些心疼这个在商场里叱诧风云的男人,在自己的小家里,不是被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欺骗,就是被自己“亲妈”算计,他能依靠的人好像一个都没有。 她蹲下身子一只手轻拍沈东霖的后背说:“你不要这样想,望卿是可怜,但她的离去不怪你。” 沈东霖抬起头,用纯净如小孩般的眼神看着苏觅说:“你会背叛我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后,千百种情绪涌上苏觅心头。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说:“你永远都是阳阳的爸爸,我永远都是他的妈妈。” 沈东霖似懂非懂的看着苏觅,继而转开头说:“你以前就知道她…三番两次想要害我的孩子对不对?” 苏觅知道沈东霖这个“她”指的是楚挽云,于是点点头。 沈东霖惨淡的笑了下说:“从小时候记事起,她就十分娇惯我,有时候我甚至想,是不是我做了杀人放火的事情,她都不会怪我,还会帮我瞒着我爸。” 看着外面昏黄的夕阳,苏觅拿来两个酒杯,各倒了三分满的红酒,沈东霖笑笑说:“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想喝酒?” 苏觅狡黠的笑了一下说:“你少臭美,是我自己想喝酒,顺便给你倒了一杯而已。” 沈东霖仰头就喝完了杯子里的红酒继续说:“那时候我仗着自己天资聪明,从不写作业,学校的老师请家长,她就瞒着爸爸去学校,回来也不会骂我。后来我就要高考了,她突然把我送出国,在那个到处都是中/国富二代的国家,我差一点点就习惯了那种挥霍无度的日子。每天睁开眼就是买奢侈品、买跑车、飙车、喝酒…” 苏觅听到这就听明白了,楚挽云是想把沈东霖“养废”,只有沈东霖不成材,沈芊芊才能顺理成章的继承沈家家业。 “那后来你是怎么醒悟的?” “有一年过年,我实在是太想家了,瞒着他们回了国。我永远也忘不了,在推门进去的那一瞬间,我爸,一个五十多的男人,激动的差点流出眼泪…我抱住他的时候看到他头发里原来有了那么多白发…” 苏觅笑笑摸摸沈东霖的头发,打趣着说道:“说明你本来就是一个乖孩子啊,谁都会长白头发,你看到你爸长白头发就做出了那么大改变。” 沈东霖连喝几杯酒,脸颊有些泛红,靠在床边笑着说:“我以前真的就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富二代。” 苏觅突然想有一个时空机器,穿越回去和那时候的沈东霖认识,谈恋爱… 苏觅意识到自己脑子里有这个想法时,立马使劲晃着脑袋自言自语:“我在乱想些什么…真是喝多了。” 沈东霖听到苏觅自言自语后一只手还端着酒杯,另一只手支在苏觅另一侧慢慢靠近她说:“你在想什么?” 他们离得太近,以至于苏觅能闻到从沈东霖嘴里和鼻腔里散发出的酒味,不是很浓烈,却让苏觅醉的有些头晕。 就在苏觅头晕目眩的看着沈东霖时,卧室的门突然被阳阳推开,苏觅一下推开沈东霖,那杯酒好巧不巧就倒在了沈东霖的脖子里。 苏觅捂着嘴惊讶的看着沈东霖,慌乱的抽出几张纸帮他擦,可沈东霖居然一点不避讳阳阳在门口站着,拉过苏觅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130精神病医院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从苗苗的病房出来后,看见从电梯里出来一个神似楚挽云的女人走进了一间病房。 这一层病房不分科室,都是针对一些“特殊病人”的加护病房,苏觅想着一定是沈芊芊住在那间病房了。 苏觅鬼使神差之际跟着楚挽云去了那间病房,只是她没敢进去,只能轻手轻脚把门打开一条缝,耳朵凑近去听她们母女二人会说些什么。 沈芊芊躺在病床上,楚挽云洗过手后用小叉子叉了一块水果喂进她嘴里说:“你爸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全靠那些机器吊着一口气,也不知道将来这沈家谁说了算。” “肯定是我哥说了算啊,生意上那些事我们又不懂。” 沈芊芊这句话刚说出来,楚挽云就着急的说:“胡说!即便我们不懂生意上的那些事,也可以找职业经理人来管,我们母女两个每个月只管收钱就好了。这样也比等着看别人脸色好。” “妈,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来你总是有意无意的要我去争家产,我没有做生意的头脑,谈个恋爱都被人骗,怎么去应付那些老奸巨猾的竞争对手。” 楚挽云沉默了半晌接着说:“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了。东霖他,不是我的孩子,我是你爸爸的第二个老婆。” 苏觅不知道沈芊芊的反应如何,站在门外的她惊地捂住嘴不敢相信。虽然她已经猜到了有这种可能,但真的被楚挽云亲口说出来,还是让她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我哥不是你生的?那你干嘛一直让他转学,去的还都是学费那么高的学校?” “说你傻你还真傻,我要是让他顺顺利利在国内考了大学再去国外镀金,沈家以后还有我们母女俩什么事?” “可我哥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一直都很好啊,不会不管我们的。再说了,爸爸已经给了我们那么多钱,妈你干嘛还要把钱看的那么紧?” 楚挽云叹了一口气说:“当年我做错了一些事情,现在就要用更多事情去把那件事埋得更深,不让它被人发现…” “您说什么事?” 沈芊芊问出这句话后,苏觅的呼吸都要停滞了,她不知道楚挽云还会说出什么惊天秘密。 “你哥的亲生母亲,现在还活着,只是他不知道。” “还活着?可我哥都不知道他不是您亲生的啊。” “现在不知道,早晚会知道的。知道不是我生的不要紧,一定不能让他知道他的亲生母亲还活着,如果他们两个见面了,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苏觅紧张的一只手紧紧抓着门框,等着楚挽云继续说。 “那她现在在哪?万一哪天她来找哥哥怎么办?” “放心吧,她已经被我关在精神病院快三十年了,就算是个正常人,现在也不正常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觅听了这话不由得开始同情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一个护士推着小车过来,苏觅赶紧擦了擦眼泪假装蹲下系鞋带,等护士进去后赶紧溜走。 苗苗看苏觅眼圈红红的,“你怎么了?怎么眼睛都红了?” 苏觅满脑子都是沈东霖妈妈的事,心乱如麻,胡乱的摇摇头说:“我现在有件事要处理,可很棘手。” 苗苗突然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我没有被烧伤就好了,现在所有事情都要你一个人去面对。” 苏觅看到苗苗有些自责的神情,拉住她的手说:“你知道就好,所以你要快快好起来,不要一个人待在医院偷懒了。” 苏觅看到苗苗床头放着一张和和她妈妈的合影,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件事,苗苗妈妈董齐芳,不是之前就住过精神病院吗?或许这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 董齐芳提着苗苗爱吃的东西来到医院后,苏觅把病房门关起来说了她要找一个人,这个人已经被关在精神病院快三十年了。 她假设这三十年来沈东霖妈妈没有转过院,把目标缩小至成立二十五年以上的精神病医院。这样一看,范围缩小了不少。整个云城只有三家医院符合这个要求,其中一家就是董齐芳之前住过的那家医院。 可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她不知道沈东霖妈妈叫什么,甚至连沈东霖都不知道。 董齐芳犹豫着开口说:“我有同学在民政局上班,现在已经是个领/导了,我可以让她去查查那人叫什么。” 所有事情彷佛迎刃而解,苏觅心头的乌云散去了一大半。 几天后,苏觅接到董齐芳电话,说了一个人名,李归鸿。 苏觅在嘴里一直默念着这个名字,李归鸿,虽然从未见过面,可苏觅总觉得她是一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人。 现在她就只想找到李归鸿,让她和沈东霖母子相见,再无骨肉离别苦。 苏觅答应了伍清清会再去看她和孩子,她和张姨忙活了大半天,把阳阳一岁之前没怎么穿过的衣服都洗好收拾起来,连着尿布奶粉一并带过去。 伍清清看苏觅大包小包的从车上提下来那么多东西,满是忧愁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一点笑容。 苏觅抱着这个小小的孩子,有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和之前抱望卿的感觉完全不同,或许之前是有许婉娇的缘故,所以她和望卿怎么都亲切不起来。 从伍清清那里出来后,苏觅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小跑车,车牌号也是云A打头的,苏觅问伍清清:“这里还有在云城赚了钱的人吗?” 伍清清摇摇头说:“赚了钱的都不在这盖房,这边总被水淹,要盖房也去高一点的地方盖了。” 苏觅摇摇头,告诉自己一定是最近事情太多,让她太疑神疑鬼了。 回到家后,沈东霖已经在家里等着苏觅了,怀里还抱着已经睡着的阳阳。 张姨从沈东霖怀里接过阳阳,苏觅放下车钥匙说:“我去看过那个孩子了,一切都好,你放心吧。” 苏觅很少见沈东霖这样有些优柔寡断的样子,犹豫半天开口道:“可孩子在那我总不放心,早一天接回来就安心一天。” 可苏觅现在担心的事情根本不在孩子,而是他的亲生母亲。 苏觅抿了下嘴唇说:“那个…你不是楚挽云的亲生儿子你已经知道了吧…” 沈东霖紧闭着双唇点点头,一言不发。 “我知道了一些事情…本来是想自己处理好再告诉你,可我现在遇到了些困难,需要你的帮助。” 沈东霖皱着眉头抬起头说:“什么事情?” “你的亲生母亲…好像还活着。” 沈东霖激动的抓着苏觅的胳膊说:“你怎么知道?” “我偷听楚挽云和沈芊芊讲话听到的,应该不会有假。” 苏觅把事情全部将给沈东霖后,沈东霖满脸痛苦的喃喃自语道:“我真的不配当她的儿子,让她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了几十年,我却认一个仇人当母亲。我真是不配!” 沈东霖痛苦的抓着自己头发,苏觅拉开他的手说:“你不要这样,当时你还那么小,你怎么能记住这些事?即便你记住这些事,也没有能力去改变。现在你有能力了,接你母亲回来颐养天年,尽尽孝也是好的。” 苏觅把自己的计划和打探到的东西讲给苏觅后,沈东霖的情绪缓和了一些,摸摸苏觅的头发说:“以前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的头脑当个家庭主妇,真是委屈了。” 沈东霖帮苏觅联系好那几家精神病医院后,约定好第二天以捐赠一些医疗用品的名义去医院。 车子停在其中一家医院门口前,苏觅看着沈东霖越来越凝重的神情,柔声问他:“你确定要进去吗?” 沈东霖迟疑了一下后点点头说:“虽然害怕看到她被岁月摧残的脸,可还是想见她。” 苏觅听了这句话握住沈东霖的手说:“好,我会陪着你,放心吧。” 捐赠仪式结束后,让沈东霖和苏觅失望的是,这家医院里没有叫李归鸿的病人,更没有符合条件的人。 回去的路上苏觅安慰沈东霖:“还有两家医院我们没去,说不定就在第二家医院。” 沈东霖只是把车速降低一些,车窗打开,任外面夹杂着水汽的风灌进车里。苏觅知道,只要李归鸿一天没找到,他就要煎熬一天。 苏觅脸转向右边看了一眼,发现后面跟着一辆白色跑车,好像就是在伍清清老家出现过的那辆车。 有人在跟踪她? “威廉你找到了吗?”苏觅冷不丁问了一句沈东霖,沈东霖一脚刹车踩下去,车速又降慢一些,“这几天事情太多,把那个瘪三给忘记了,怎么了突然想起他了?” “没找到就算了,估计他也翻不起来什么浪。” 苏觅怀疑在后面跟踪他们的人就是威廉,可那辆车价值不菲,明显不是威廉买得起的车,那会是谁呢? 苏觅满脸疲惫的回到家,发现薛莉莉堂而皇之的坐在客厅里,她心生不安,走过去说:“你怎么在我家?” 薛莉莉还没说话,张姨就从厨房里出来。 131相认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张姨用围裙擦擦手说:“我带阳阳下楼去散步,不知道谁家的狗没栓绳子,看到咱们阳阳手里拿着吃的就扑,吓得我抱着阳阳就跑。结果那条狗在后面使劲追我俩,还好莉莉在做卫生,看见后用消毒水喷了那狗的眼睛,我和阳阳这才算没被狗咬。” 苏觅注意到薛莉莉在柔着手腕,就问:“你的手腕受伤了?” “咳,这点伤没什么,不碍事。”苏觅撩起薛莉莉的衣袖看到手腕处红了一片,既然没事还在这故意让她看到,一定是“邀功”了。苏觅不是看不透薛莉莉这点心思,顺手从客厅茶几里拿出几张大面额购物卡放到薛莉莉手里说:“这几张购物卡你拿去,给孩子和你都买点东西。” 薛莉莉笑得嘴都合不拢,可这几张购物卡明显不是她的目的,只是她还不能心急,站起来说:“那我就先走了,你经常不在家,要是有啥事需要我帮忙,你给我打电话就行。” 薛莉莉走后苏觅给张姨说:“这人还是少打交道,典型的势利眼。以前没少和我作对,现在看我这有利可图才上赶着过来了。” 张姨弯腰把薛莉莉坐过的那一块沙发衬垫撤下来放进洗衣机里说:“这我还能看不出来,你说人家帮了咱,我也不好不让人家进来喝杯水。” 第二天苏觅一睡醒,想到还要继续去精神病院,心头一沉,想必沈东霖心里的压力要比她更大。 像昨天复制粘贴一样举行完捐赠仪式、合影留念后,拿到所有住院人员的名册后,还是没有李归鸿的名字。 苏觅和沈东霖垂头丧气的坐在休息室,沈东霖叹了口气说:“那就走吧,又跑了一整天,你也累了吧。” 苏觅不信邪,先筛选掉男性,然后又筛选出生年月,最后只有一个人的年龄和性别都符合要求,虽然姓名不对,可苏觅还是抱着一丝丝期望找来一个年轻护士说:“这种年龄的病人她的家人会来看她吗?” 护士热情的放下两个水杯说:“这个病人很奇怪,从来没有家人看过她,可住院的费用一次也没拖过,每年都会按时缴纳各项费用。” 苏觅和沈东霖对视一眼,沈东霖几乎是声音颤抖着说:“那她很可怜了,能不能带我们去看一眼她?” 护士点点头,带着苏觅和沈东霖去那个叫“李金芳”的病人那里,苏觅看沈东霖走起路来都有些僵硬,拉着他的一只手低声安慰他:“你不要太紧张,如果真的是她,那不是好事吗?” 小护士转过头来继续说:“这个病人很奇怪,从不闹,就爱看书,一本接着一本的书看,有什么书看什么书。” 小护士推开门后,沈东霖停下脚步闭眼深呼吸一口后走了进去,夕阳从落地窗外照进来,金色的余晖洒在那个年过半百的女人身上,格外柔美、静雅。 那个女人抬头的一瞬间,苏觅就捂着嘴不敢相信。基因不会骗人,沈东霖几乎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大眼高鼻梁,就连眼角一颗小小的痣都像为了方便认出彼此一样,长在一模一样的地方。 李归鸿放下手里的书,慢慢站起来,看清沈东霖的脸后就摇着头,沈东霖立马明白了他母亲的意思。 苏觅也像和她有着某种默契似的,转脸对小护士说:“医院里这样没亲人的病人多吗?我们想针对这种病人再捐赠些图书,让他们不那么无聊。” 小护士开心的说:“这种病人倒是不多,只是我们这里很缺书。很多病人其实大部分时间很正常,他们有看书学习的需求。” 沈东霖飞快的和李归鸿握紧了一下彼此的手后说:“那就请你们院长列一个书单,我们会把书买齐后带过来。” 苏觅和沈东霖离开病房时,又回头看了一眼李归鸿。她长着皱纹的眼睛美极了,眼眶里含着泪水,轻轻摆摆手,让她和沈东霖走。 苏觅注意到离开医院的沈东霖偷偷擦了下泪水,她就当没看见,“我来开车吧,你在车里休息休息。” 沈东霖没吭声,打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苏觅把车子开到一段平稳的路上后沈东霖突然开口说:“我恨不得现在就接她出来,有太多事情压在心里想要知道。当年她消失,我爸…就没有一点反应吗?” 苏觅知道沈东霖现在痛苦万分,可现在让楚挽云知道沈东霖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她一定会提前有所动作。 “楚挽云现在在算计沈家家产,你还要提前做好准备。” “芊芊的那一份我不会动,至于她,我还要再想想。” 回到家苏觅没换衣服就累的躺在床/上,一只手想垫在枕头下面,结果摸到一枚戒指,是乔易送她的那枚结婚戒指。 摸到这枚戒指后,苏觅睡意全无,坐直身子看着它发呆。最终还是约乔易出来,当面把这枚戒指还给他。 再见乔易时,他精神头已经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了。只是他不知道苏觅约他出来是有什么事,“好久不见。” 就像许久不见的旧友,再见面时只能说一句“好久不见”。 苏觅笑笑,从包里拿出那枚戒指放在乔易面前说:“这枚戒指…还给你。” 乔易苦涩的点点头,收回戒指说:“你过得好吗?” 苏觅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一转头就看见玻璃窗外有人拿着单反相机在对着他们两个拍。 乔易皱眉收回戒指说:“你先走,我不想又连累你上新闻。” 苏觅拿着包遮着脸说:“你发生什么事了?” “算是好事,我的公司要上市了,因为拒绝了几个杂志的采访,就有人想跟踪我拍出些花边新闻博人眼球。” 苏觅站起来匆匆给乔易道贺后就走出了咖啡馆,可那几个记者不依不饶的想要拍一张苏觅的正脸,苏觅只能把风衣领子竖起来遮脸,在躲记者时,没看到前面过来一辆车,一下被车撞倒。 幸运的是因为路上人多,车速不是很快,苏觅也只是被撞破了皮,回头再看那辆车时,早已消失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中。 苏觅隐隐约约看到撞自己的车子是一辆白色的车,又是白色的车。 “苏觅,你还好吗?”乔易看到苏觅被撞到后,飞一般跑过来抱起她问。那些记者趁机大拍特拍一通。可比起那些乱写的新闻报道,苏觅在他心里更重要。 苏觅皱着眉头说:“我没事,你快走,不要被他们拍。” 乔易执意开车送苏觅去医院,正巧碰到今天几个整容界的大佬一起开会,给苗苗出整容方案,这个会议是沈东霖牵头的。 沈东霖几乎是推开乔易问:“苏觅你怎么了?” 苏觅满脑子还在想刚才那辆车,乔易看到沈东霖来了准备走,苏觅抓住他的衣袖说:“麻烦你帮我调一下路口的监控,我要知道车牌号。” 乔易好像和苏觅很有默契似的点点头说:“放心吧,交给我。” 沈东霖看着乔易甚至没有正眼看自己一眼,气不打一处来。可苏觅手肘和膝盖还有伤,他又不忍心去质问什么。 苏觅根本没发现沈东霖已经吃醋了,语气正常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医院?” 沈东霖一言不发的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削着水果,闷闷不乐,一言不发。 苏觅用手指戳了一下沈东霖的腿说:“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在听。”沈东霖眼皮都不抬一下闷声闷气的说,苏觅皱着眉头继续说:“我真后悔那天应该把手机放在医院,没事还可以用手机联系联系。” 沈东霖还像没听见似的,眼看着那个苹果要被他削没了。 苏觅觉得没意思,拿出手机准备刷刷视频就睡觉,苗苗突然推门进来了。看到苏觅躺在床上担心地问:“你怎么也躺在医院了?伤到哪里了?” 苏觅撑着胳膊坐起来说:“我没事啦,就是蹭破了些皮,有些人非要我住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苗苗自从那场大火后,变得凡事都小心翼翼。“听护士说你是出车祸了?究竟怎么回事?” 苏觅说了前因后果后,沈东霖一下站起来,把那个削的几乎只剩果核的苹果扔进垃圾桶里,出门之前还像孩子似的“哼”了一下。 苗苗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说:“你呀你,也是结过婚谈过恋爱的人了,怎么还一点都不懂男人?” 苏觅突然八卦的看着苗苗说:“我发现你最近挺懂啊?是不是和周医生偷偷有了进展不告诉我?” 说起别人时头头是道,讲到自己苗苗就有些害羞,抿嘴笑了一下说:“下周我就要做手术了,我说我会害怕,他就说陪着我进手术室。” “啧啧啧,恋爱的酸臭味。” 可苗苗突然一丝愁云涌上脸颊:“其实一直都有个问题让我很纠结,你说我现在这幅样子吧,能把所有男人都吓跑,为什么偏偏就是他喜欢上了我?” 132解救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见过各色各样的男人,虽说周医生看起来没问题,可毕竟人心隔肚皮,还是谨慎为好。 苗苗的被子上放着一沓信封,苏觅随手拿起来说:“这是什么?” “这是我捐助的一个希望小学里的小朋友写给我的信,还没看完呢。” 苏觅看苗苗一脸满足的拆着信封一封一封信仔细看,看完后高兴地说:“我从小学的时候就把自己的零花钱捐了,现在都二十多年了吧,你说这算不算我给自己积得福报?” “当然是福报,老天爷一定会念着你做的这些好事,让你今后的日子顺遂开心。” 话音刚落,周医生就走了进来,笑着看了眼苏觅算是打过招呼了。弯下身子温柔的问:“最近皮肤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如果有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苗苗脸红着不敢一直看周医生,只能闷声闷气的说:“好。” 周医生看到苗苗床上放的信封说:“这些信你都会看吗?” “会啊,每一封我都会看。”周医生听了苗苗的话,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苗苗后走出了病房。 苏觅看时间差不多了,到了和沈东霖约好的时间。 坐在一家装修很韩式的咖啡厅里,可能是周末的缘故,里面坐了很多学生,苏觅发现有几个女孩儿偷看沈东霖,可沈东霖全然没发现。 “我计划周末把我母亲接出来。” 沈东霖开口后苏觅才回过神来,“你有什么计划吗?如果直接接出来,会不会打草惊蛇?” “公司那边的股权已经处理好了,其他不动产也做了安排,这一点不用担心。医院那边,如果医院着了大火,走失或者烧死一两个病人也是正常的吧?” “你要烧死精神病人?沈东霖,你会不会太残忍了?” “你先听我说完再激动好吗?”沈东霖皱着眉头看着苏觅激动的模样叹了口气。 “你说。”苏觅被沈东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声音降低一些说。 “我怎么会为了救人再杀人?‘火灾’是这样安排的……” 苏觅听了沈东霖的计划后托腮说:“怎么感觉有点刺激?希望楚挽云晚点发现你妈妈已经不在精神病医院了吧。” 沈东霖提前安排了很多学过专业灭火知识的人员在医院周围等着,火着起来后那些人就穿着医生的衣服进去,口罩戴上谁也不认识谁。 其实火势很小,只是被释放了很多烟雾,让很多人睁不开眼睛。 沈东霖亲自带了两个人直奔李归鸿的病房,让她脱下带名字的衣服后,用火点燃那身衣服,李归鸿警觉的问:“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 沈东霖沉声只说了两个字:“是我。” 李归鸿伸过手拉着沈东霖的手,一言不发,跟着他一起跑出了医院。等确定所有人都从医院撤离后,沈东霖的手下放了一把火,整个医院瞬间被熊熊大火包围了起来。 坐在车子里的李归鸿从高处看下去,那间桎梏自己快三十年的“监牢”终于被一把火燃尽。 苏觅看到她瘦弱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栗,那火越烧越大,李归鸿终于忍不出呜咽着哭出了声。 沈东霖慢慢伸开双臂把李归鸿搂着哽咽着说:“妈,对不起…对不起…这么晚我才找到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年苦。” 苏觅第一次看到沈东霖哭成这样,泣不成声的说完这些话就像小孩一样,委屈的搂着李归鸿一直哭一直哭。 苏觅打开车门走下去,坐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放空自己。转眼间,自己母亲去世快两年了,看到沈东霖找到了自己亲生母亲,说不羡慕不感慨是假的。 过了许久,可能沈东霖已经平复了心情后,慢慢伸开双臂从身后轻轻抱着苏觅,这一次苏觅没有躲开,柔声问:“要回去吗?” “谢谢你,帮我完成一个又一个梦。”沈东霖没有回答苏觅的问题,而是轻声说出这句话。 苏觅一回头就看见李归鸿一脸温婉的笑容从车里看着自己,在和苏觅对视时,李归鸿轻轻点点头,算是回应她。 上了车返程时,苏觅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医院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昨天提前抽了一管血,离开时把那些血洒在了衣服上,可能会让他们更相信我母亲葬身在火海里了吧。” 或许是在精神病医院里待了太久的缘故,李归鸿话很少很少,一路上一直在看窗外沿途的风景。 可李归鸿住在哪是个问题,沈东霖怕住在别处被有心人查到,苏觅自告奋勇说:“住我那吧,房子大,也不会被人怀疑。” 李归鸿迟疑着说:“住你那…会不会被她发现?” 苏觅新搬了家,几乎没人知道,现在来看是为数不多既安全又方便沈东霖来看自己母亲的地方。 沈东霖也赞同这样安排,开车送李归鸿回了苏觅家,回去的路上苏觅就给张姨打电话让她多做几个菜。 李归鸿突然好奇起苏觅和沈东霖的关系,试探着问:“你们两个?是还在谈恋爱还是结婚了?” 这个问题让苏觅和沈东霖都有些尴尬,苏觅还没说话,沈东霖面无表情地说:“先结婚再恋爱。” 李归鸿听罢拉过苏觅的手说:“真是委屈你了姑娘。” 苏觅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阿姨您误会了…我和沈东霖已经离婚了…” 李归鸿倒没有很意外,接着说:“那你给阿姨讲讲你们的故事,阿姨这些年没见过东霖,对他的事情也一无所知。” 苏觅不忍心伤害李归鸿,把他和沈东霖结婚又离婚的事情简单归结为性格不合,许婉娇的名字也没有出现过。 她和沈东霖的眼神在后视镜里对视一眼,苏觅看到了沈东霖眼神里的内疚和感激,还有什么,她没有细想。 到了家后阳阳知道是苏觅回来了,一开门就扑过来,没想到第一个进门的是李归鸿。 李归鸿看着怀里这个小小的人儿激动的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苏觅主动给阳阳说:“叫奶奶。” 阳阳现在说话还有些口齿不清,奶声奶气地说:“奶奶。” 张姨见过楚挽云的,这次又冒出来一个“奶奶”,苏觅知道她的疑惑,在她耳边轻声说:“有时间我再给你细说。” 李归鸿抱着阳阳久久不愿放开,过了许久才慢慢说:“当年我离开东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大…” 这句话让苏觅和沈东霖都难受不已,李归鸿这么多年没有见过沈东霖,除了血脉相连之外,那些仅有的记忆也让时间打磨的越发模糊。如今看到这个几乎和沈东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孩后,李归鸿立马就想起了当年她是怎么被楚挽云送进精神病医院,母子分离。 阳阳伸手给李归鸿擦擦眼泪用软糯的声音说:“奶奶不哭,不哭。” 这句话苏觅从没给他教给,今天听到这句话她也很惊讶。李归鸿擦干眼泪后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不哭,不哭了,该高兴才是了。” 晚上阳阳已经被张姨抱去哄睡了,沈东霖还是不愿意离开。苏觅有些着急地说:“你明天不用工作吗?怎么还不回去?” 没想到沈东霖坐在李归鸿身边半耍赖的说:“今天可以不回去吗?” “不行!这里已经没有你住的你地方了。” 没想到李归鸿也出来“拉偏架”说:“我和家里阿姨睡一起,阳阳睡一间,你和东霖睡一间,这不是刚好吗?” 其实沈东霖打算是睡客厅的,可李归鸿这句话简直对他来说是神助攻,他就坡下驴地说:“我看这样安排挺好。” 苏觅皱着眉头生气地说:“好什么好,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 且不说李归鸿已经和这个社会脱节了快三十年,即便是没在精神病医院待三十年,他们那个年代的人都是劝和不劝分的,“东霖啊,你以前做错了事,要好好给苏觅道歉,我看苏觅就是个顶好的姑娘,你这次可不要错过啊。” 苏觅为难地站起来说:“阿姨,我们俩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如果他今天不回自己家的话,我就只能睡客厅了。” 李归鸿看苏觅委屈巴巴的表情,只能说:“东霖那你就先回去吧,改天有时间了再来看我们。” 沈东霖不情愿的离开后,苏觅给李归鸿和自己都倒了一杯酒,客厅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灯,“阿姨,您要是不介意的话,给我讲讲以前都发生了什么事吧。” 原来李归鸿以前并不是出身名门,和沈东霖的父亲沈沛不算门当户对。很快结婚后李归鸿发现沈沛在外面有了外遇,但她当时不愿离婚,以为只要等下去,沈沛一定会回心转意。 直到她怀孕生下了孩子,沈沛还是和当年那个“小三”楚挽云保持着联系。在得知李归鸿生下了儿子后,楚挽云终于坐不住了,找人假冒她的笔迹写下一封遗书后,就把她关进了一家精神病医院,这一关,就是快三十年。 说完这些李归鸿仰头喝下酒杯里的酒,她不会喝酒,即便只是度数不高的红酒,咽下去后她都觉得苦涩,闭上了眼睛。 苏觅看着昏暗灯光下李归鸿柔美的脸部线条,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那您恨沈叔叔吗?” 李归鸿没有睁开眼,声音听不出是哀怨还是什么:“恨吗?时间太久了已经忘记了,在那种地方待久了,没有变成疯子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133再见面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转眼间苗苗做完整容手术已经三个月了,之前她一直不满意自己的双眼皮,趁这次的机会索性重新割了双眼皮,为此周医生还“训了”苗苗一顿。 苏觅看着苗苗这张有些陌生又十分明艳动人的脸,拉过她的手说:“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好看吗?” 苗苗有些怀疑的摇摇头说:“你说的是真的吗?”苗苗为了给周医生一个惊喜,做完整容手术就回了家,这期间去医院复查也是避开周医生。一来是为了给周医生一个惊喜,最主要还是怕这次的手术失败,周医生会不喜欢她。 苏觅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镜子递给苗苗说:“不信你自己看看。”苗苗有些畏惧的伸出手接过镜子,做了一会儿思想准备举起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 先是不肯相信,然后伸出一只手摸摸自己的脸,很快眼泪就充满了眼眶,激动地说:“这真的是我吗?” “当然是你啦,不过医生说过啦,你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好,脸有些浮肿。再过一两个月,估计走在街上都会有星探给你递名片啦。” 苗苗放下镜子紧紧抱着苏觅说:“谢谢你,谢谢你这些日子鼓励我,才让我有活下来的信心。” 苏觅轻拍着苗苗的后背说:“那你现在要不要去医院做检查?今天周医生在。” 苗苗双手捂着脸颊害羞地说:“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会不会认为我不是以前那个我了?” “怎么会,他喜欢的首先是你的内心,再说哪有男人不喜欢漂亮女人呢?换身好看的衣服去找周医生吧,给他一个惊喜!” 苏觅开车带着苗苗去医院,一路上苗苗都在不停的照着镜子,一直确定自己是不是最好看的状态。 进医院后苗苗一直戴着口罩,直到走进周医生的办公室,苏觅在外面等着。 周医生的目光一直在电脑屏幕上,头也不抬地问:“是来复查的病人还是初诊?” 苗苗一直紧张的搓手不说话,周医生觉得奇怪转脸看着苗苗,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双眼睛,一个人的容貌再怎么变,眼神都不会变。 “你来了。”这是时隔三个月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 苗苗没有说话,静静摘下口罩,周医生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后眼神又归于平静,这让苗苗有些怀疑自己。 周医生是不喜欢自己了吗? “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 周医生把键盘推/进去,看着苗苗笑笑说:“怎么会,只是觉得和以前差别有些大,可能需要些时间去适应。” 苗苗正准备说些什么,周医生就被护士叫走了,周医生走至门口时回头说:“等我。”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苏觅心颤,等他。 坐在周医生办公室里实在是无聊,她随手拿过一本书,名字叫《烧伤外科学》,她知道自己看不懂,随手翻开一页,摸到里面夹着东西。 出于好奇心,苗苗翻开夹着东西的那一页,然后惊讶的一动也不动,全身血液好像都在沸腾。 那是一个因为来回打开又放回去而边角严重磨损的信封,收信人是:周旷逸,寄信人:苗苗。 原来十几年前,苗苗一直捐助几个和她差不多大的贫困山区的小朋友读书,周旷逸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因为当时苗苗年纪太小,又因为后来搬了家,忘记了周旷逸的名字,最后也失去了联系。 周医生进来时,看到苗苗手里还拿着那个信封,一概他往日说话如沐春风的样子,有些怯懦的说:“你看了?” 苗苗艰难的开口说:“你是因为这个才喜欢我的是吗?甚至不是喜欢,而是报恩对吗?” 如果周旷逸说“是”,那对苗苗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周医生点点头,苗苗立马站起来说:“谢谢周医生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是我误会了。恭喜你学业有成,工作体面。” 苗苗的自尊心让她没法继续在那个办公室待下去,几乎是跑着出来了。 一直等在门外的苏觅看到苗苗这样出来了,两头为难,最后还是进了办公室问周医生:“你对她说什么了?” 穿着白大褂戴着金边眼镜的周医生两只手无力的支撑着脑袋,一副颓废的样子。 等周医生把整个故事讲完后苗苗喃喃自语说:“真好,你们才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人。” 周医生有些泄气的说:“苗苗没听完我说的话就走了,其实我还准备了这个。” 周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后是一条精致的项链,“这是准备送给苗苗的出院礼物,可她出院那天没见我,我们也没有联系方式。”苏觅看着周医生委屈巴巴的脸,想必他根本没什么恋爱经验,工作后更是工作狂,所以才会对感情这么一窍不通。 苏觅试探着问:“你上学和工作后就没谈过恋爱吗?” 没想到在医院里颇有威望的主任医师居然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摇摇头说:“毕业后我就来了云城,我只记得苗苗在云城,想着总有一天会见到她。” 苏觅听了后啧啧称奇,这么柏拉图且一心一意的男人,真是几乎要绝种了。 “好了,我知道要怎么劝苗苗了,这是苗苗的手机号,下班了你可以给她打打电话。” 苏觅刚推开门,就看见挎着一个爱马仕包的王之如,王之如看见苏觅后有些心虚,苏觅厌恶的说:“你来这里又想干什么?” 王之如耿着脖子恨不得用鼻孔看苏觅说:“这家医院即便是姓沈,也和你还没什么关系吧?这么着急重回沈家少奶奶的位置?这可和你不争不抢的人设不符啊。” 苏觅看着眼前尖酸刻薄的人,根本无法相信这个女人是当初那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儿。 “我劝你好自为之,不然许婉娇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说完这句话苏觅转身就要走,没想到王之如在苏觅身后冷冷地说:“许婉娇蠢,我不蠢,我不会步她的后尘。” 不知道为什么,苏觅觉得背后一阵凉意袭来,烧伤科时不时传来几声恐怖的叫声让她更觉得阴森可怖,不禁加快脚步走出了医院。 从苗苗家一身疲惫的回到家后,沈东霖居然已经在家等着了。不过看他和李归鸿一副母慈子孝的和谐场面,她不忍心扫大家的兴。 李归鸿看见苏觅回来好像比看见沈东霖还高兴,她和沈东霖再思念对方,好像也没那么多话说,倒是觉得和苏觅很投缘。 拍拍身边的位置让苏觅坐过来,结果屁股还没坐热,电话又响了。她也没多想就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伍清清无助的声音和孩子的哭声。 苏觅拿起电话走到窗户边说:“你先不要哭,孩子怎么了?” 沈东霖一听“孩子”两个字,就知道是谁出事了,紧张的站在苏觅身后等着听她说怎么回事。 电话挂了后苏觅沉着脸说:“你们先吃饭不用等我,我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 沈东霖看苏觅回家时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怎么会放心她一个人再开车去那么远的地方? “我开车送你过去。” 李归鸿知道一定是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也没有多问,只是把车钥匙递给沈东霖说:“你们两个千万注意安全。” 上了车后苏觅给沈东霖说:“孩子今天打了疫苗,好像有些过敏反应。一直在发高烧,伍清清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打电话给我。” “是我粗心了,该记得那孩子该打疫苗了,怎么能让她在那个小村庄里就打了疫苗呢,是我粗心了。”沈东霖一脸懊恼,可苏觅知道,他为了公司的事最近连一个整觉都没睡过,还要关心李归鸿和阳阳。 “你先不要自责,我们过去了再看是怎么回事。” 车子熄火后,苏觅发现后视镜里能看到一束光,像是后车的远光灯,只是很快也熄灭了。 虽然觉得诡异,但苏觅来不及此时多想了,和沈东霖跑进去后看孩子。 伍清清看到沈东霖有些不自在,但孩子更紧要,声音颤抖着说:“孩子现在还在发烧…我是真没办法了…” “上车吧,先去医院再看。” 一路上沈东霖都是踩着油门开回了云城,到了医院门口后,抱着孩子跑进了医院。 刚一进医院,迎头碰上了许婉娇和林丽。 虽然许婉娇“失忆”了,可苏觅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不过许婉娇看到沈东霖和他怀里的孩子后眼神并没有丝毫波动,倒是林丽,踮着脚尖凑过来看了看沈东霖怀里的孩子,然后惊讶的捂着嘴巴。 伍清清护在孩子面前,沈东霖把孩子递给苏觅,压低声音对林丽说:“忘掉你今天看到的,不然…”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的必要,林丽懂。 苏觅转身看着林丽推着轮椅离开的背影,悬着的心还是放不下来。 医生在问孩子叫什么时伍清清却说不上来,“还没给孩子起名字吗?” 伍清清难为情的摇摇头,沈东霖索性说:“沈望卿。” 苏觅听到后既惊讶又很快理解了,望卿是他心里的一块心病, 134失火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经过医生详细的检查后,孩子发高烧只是正常的打了疫苗以后的反应。医生很隐晦的建议沈东霖,以后还是给孩子打进口疫苗稳妥些。 伍清清和沈东霖待一块儿浑身不自在,脸红扑扑的说:“那个…你们先在这坐着,我去开水房打些开水。” 苏觅拉过她说:“房间里就有喝的水,不用着急。” 伍清清来回搓着两只手不自在的点点头,然后一直垂着头不说话。 苏觅知道这个时候沈东霖不好说什么,自己便开口说:“孩子到现在还没上户口对吗?” 伍清清无力的点点头说:“当初的出生证明只有一个孩子…我现在还是未婚,一直不知道怎么给孩子上户口。” 苏觅拉过伍清清的手说:“你要是还信任我们,就把这孩子的户口问题交给我们来办。你什么时候想去看孩子都行,至于孩子的身世,等她懂事后,你可以自己选择要不要给她说。” 伍清清的眼泪慢慢流下来说:“孩子跟着我实在是命苦,可我实在是舍不得孩子。她是妹妹,姐姐不明不白就夭折了,要是她也…” 一直没说话的沈东霖突然开口说:“我们不会让妹妹再出意外,这点你放心。” 她一脸哀伤的拉过妹妹的手点点头说:“也好…也好,总不能让她长大后又跟我一样,没学历、没人疼,总归是要让她活出个人样的。” 苏觅听了后不由得有些心酸,伍清清的心愿多简单啊,只是想让自己的孩子活出个人样而已。 沈东霖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只钢笔,在病历本空白的一页写下三个字“沈思卿”。 伍清清看着这三个字不住地说:“好,好,这名字好,孩子总算有名字了。” 苏觅回到家后看见厨房地上放着一个塑料袋,打开以后是新鲜的蔬菜,菜根上还带着点泥土。 “张姨,这些菜是你去早市买的吗?” 张姨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说:“这个…是薛莉莉送来的…她说是她家里人送来的菜,特别新鲜,给咱们阳阳吃的。” 苏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她看到沈妈妈了吗?” 张姨摇摇头:“没看见,那会儿大姐还在卧室睡午觉呢。” 听到这句话苏觅总算心安了些,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几天不见人影的苗苗再约苏觅出来时,一脸恋爱中的女人的娇羞模样,苏觅看到她脖子上戴着的那条项链说:“果然恋爱最养人,容光焕发地。” 苗苗摆弄着面前的咖啡杯兴奋地说:“我都没有想过我小时候居然会资助一个比我还大的男生上学,看来老天爷总算是看到我做的好事了。” 苗苗突然把手机递给苏觅激动地说:“沈东霖的公司最近在变更股权?” 接过手机草草看了遍上面写的东西后苏觅拿起包说:“我要去找一趟沈东霖,肯定是楚挽云在背后兴风作浪。” 到公司后被告知沈东霖还在开会,没一会儿贵宾会客室的门又被打开了,楚挽云推门进来。 苏觅在心里碎碎念:“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挽云睥睨了一下苏觅气定神闲的坐下来说:“看来你是一门心思要爬回我们沈家做这个少奶奶了。” 苏觅现在满脑子都在担心沈东霖的股权,她明白沈东霖在沈氏集团风雨飘摇之际接手过来那个千疮百孔的企业,如今沈氏集团在他手里重新发光发热,业务涉及多个领域,每个领域都有了不俗的成绩,如果公司股权真的发生变动,不知道他有多难受。 楚挽云看苏觅不接她的话,继续慢悠悠地说:“不过你倒是比许婉娇能上得了台面些,再不济你们苏家以前也是帮过我们沈家的。” “你想多了,我并没有像你一样迷恋沈家的财富地位,我只希望沈东霖得到他应得的东西。” 楚挽云双臂抱在胸前,一脸得意地说:“我儿子是沈家的董事长,是沈家的继承人,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有这闲心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呢。” 苏觅听了楚挽云这番违心的话冷笑一声,拿出手机随便看着新闻。 过了一个多小时,沈东霖终于从会议室出来了,走进会客厅的他直奔苏觅,看到楚挽云后有些意外,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说出:“您怎么来了?” 楚挽云从桌子上提起一个保温桶说:“这是你妹妹给你熬的骨头汤,她听说你最近一直加班,亲自下厨给你熬的汤。” 苏觅不知道她们这对母女又在唱哪出,沈芊芊一向娇生惯养,连削水果都能把手指头削了,哪会熬汤? 沈东霖客客气气的结果汤说:“那您替我谢谢芊芊。” 楚挽云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苏觅说:“东霖啊,妈妈有些话想单独给你说。” 苏觅知道这是让她出去,提着包准备出去,没想到沈东霖拉着她的手说:“没事,她是阳阳妈,不是外人,您有话就说吧。” 沈东霖这个举动让楚挽云很惊讶,他俩之前因为许婉娇已经闹到水火不相容了,怎么现在突然又好了? “是这样,你李叔叔、徐叔叔他们都有女儿,没结婚,也没男朋友。听说你已经离婚快两年了,就想把他们女儿介绍给你。你看我这把照片都带来了,挑个时间你们见见?” 苏觅听了这话以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沈东霖说话,沈东霖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说:“这个我有时间会看的,您先回去吧,一会儿就是下班高峰期了,路上会堵。” 沈东霖没有直接拒绝楚挽云,这让楚挽云好生得意,出门之前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苏觅。 没想到沈东霖在楚挽云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就把那几张照片扔进了垃圾桶,看也没看一眼。 苏觅揶揄他说:“怎么不看你李叔叔和徐叔叔的女儿漂不漂亮?” 沈东霖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苏觅说:“你少说风凉话,来找我有什么事?” 苏觅把那篇新闻报道拿出来给沈东霖看:“这是真的吗?” 沈东霖点点头说:“她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些年来,她在公司里安插了那么多亲信。有很多还是公司的大股东,如果我不提前拉拢那些人,很有可能最后公司最大的股东会是她。” 苏觅听到这些,着急地说:“那你有什么对策吗?” “对策就是最近不能让她知道我已经找到了我的亲生母亲,不要惊动她。我会在这段时间里,把沈氏集团资金抽空,做成一个空壳。到时候她想要这家公司就给她吧。” 苏觅虽然不懂生意上的事,可光是听这些就够胆战心惊的。 沈东霖看出来苏觅很担心她,请拍了下她的头说:“你放心,我不做赔本的买卖。” 苏觅昨天从医院里出来的早,就问:“伍清清和孩子你安排她们住哪了?” “她们现在很好,房子的事我已经在准备了,准备好了就会让孩子搬过去。” “那威廉呢?你找到他人了吗?” 沈东霖伸长两条腿靠在椅子上有些疲倦的摇摇头说:“那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我动用什么关系,都找不到他。” 苏觅联想到最近几天总有人跟踪她,威廉又消失了,隐隐觉得不安。可沈东霖正值多事之秋,她不想再让沈东霖分心,便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家的苏觅就安顿沈母和张姨,最近没事不要出门,尤其是阳阳和沈母都要出门。 张姨习惯了不问照做,沈母担心沈东霖有事,开口问:“是东霖有什么事吗?” “最近公司股权会发生变化,所以沈东霖会格外谨慎,我们不要给他添乱就好。” 晚上等阳阳睡觉后,苏觅找了适合和长辈一起看的电影和张姨、沈母一起看,看到一半突然停电了。如果只是普通停电还好,楼下突然有人喊着“着火了,着火了”。 苏觅第一个冲进阳阳的房间,抱着阳阳跑出来说:“快下楼,不要坐电梯。” 张姨和沈母都来不及换拖鞋就跟着苏觅跑了出去,从楼梯向下跑的时候,不知是苏觅的错觉还是什么,她感觉楼梯上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看。 可联想到苗苗被烧伤的事情,苏觅还是觉得逃命要紧。 待跑到楼下时,发现是有一户着火了,只不过是小孩在家玩蜡烛着火了。苏觅看了下,是自己家楼下的那一户着火了,张姨拍着胸/口说:“吓死人了,小孩子要管好的,怎么能让小孩子玩蜡烛呢?” 物业的人很快赶来,火灭了后苏觅心事重重的上楼了,坐在客厅里回想刚才那件事。 沈母看苏觅拍了下脑门激动的站起来说:“楼下那户是新搬来的一个女孩儿,还没结婚,哪来的孩子啊?” 张姨也激动的附和说:“就是啊,我还听别人说那个女孩儿是个有钱人的情/妇,根本没孩子的。” 那刚才到底是谁喊得着火了?用意何在? 沈母抓紧苏觅的手有些害怕的说:“是她,一定是她…” 135保姆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知道沈母一定怕极了楚挽云,可这时候肯定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们看,苏觅拉过沈母的手说:“咱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上楼的路上沈母一直紧紧拉着苏觅的手,苏觅能感受到沈母的身体一直在害怕的发抖。 第二天苏觅出门去给伍清清母女送东西的时候,刚走至小区门口,就看见几个男人把一个女人围在墙角的地方。苏觅被人欺负过,不能假装看不见一走了之。 走近一些时就听到被围起来的女人哀求着说:“你们再宽限我几天,求求你们了,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会把钱凑齐了给你们。” “给你宽限几个几天了?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到底有没有一句是真的?就今天,必须还钱。” 苏觅听清被围起来的人是薛莉莉,开始犹豫要不要帮她说句话。可薛莉莉已经看到了来的人是苏觅,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跪在地上说:“救救我…救救我…” 如果说苏觅这人最大的缺点是什么的话,那就是“心软”。 她叹了口气走过去说:“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干什么?小区门口就有监控,你们不怕景查吗?” 那些一看模样就是专业要债的,停下手打量着苏觅说:“不要多管闲事,要是替她还钱可以。” 苏觅皱眉看着薛莉莉说:“你怎么又欠钱了?” “不是我,是那个畜/生…欠了钱就留我的电话,他们就找到这来了…五千,你先借我五千,五千就行。” 苏觅从包里拿出手机说:“我先替她还五千,剩下的钱她会还给你们的。你们今天把她打死了,一分钱也拿不到还要吃官司,这么不划算的买卖你们不会想不到吧。” 那些人原本就是要威胁微斜薛莉莉,能要回五千已经是意外了,忙不迭的收了钱就走人了。 苏觅看到薛莉莉一头乱发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啜泣,无奈的问她:“你们还没离婚吗?” 薛莉莉摇摇头说:“离了婚我就没男人了,孩子就没爸爸了…不能离婚,离婚就便宜那个狐狸精了。” 苏觅听了薛莉莉的话后很是无语,却也理解以她的出身和学历说出这些话来一点也不惊讶。她站起来说:“你知道我不是一个烂好人,这次是我碰巧看到了这件事,换做其他人我也会救。你千万不要指望以后我还会给你钱,我和你,是一点交情都没有的。” 薛莉莉眼睛里刚有了一丝光,在苏觅说完这番不近人情的话后,又暗了下来,木讷的点点头说:“知道了,谢谢你…” 苏觅取上车后在后视镜里看见一个女人站在薛莉莉面前,可她有些近视,看不大清那人是谁。 伍清清看到苏觅来了,像是得救了似的看着她说:“你来了。” 苏觅看仰躺在床/上啼哭不止的沈思卿,心疼的问:“孩子怎么哭成了这样?” 伍清清束手无策的说:“我给她吃过奶了,睡觉也睡得挺好,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哭一直哭。” 苏觅猜思卿一直哭可能是因为肠胀气肚子痛,就给她做了会儿排气槽,果不其然,一会儿就止住了哭声。 “你可真厉害,年纪不大,懂得这么多。” 苏觅抱着思卿逗她玩儿,“我当时也头大,自己还是孩子就要养孩子了,有什么办法,一点一点学着呗。不过还好有张姨帮忙照顾着,不然我一个人也应付不来。” 伍清清听了这话不再吭声,苏觅怕她误会沈东霖不给她请保姆是厚此薄彼,连忙说:“现在还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思卿的存在,找保姆也要找个信得过的,你再辛苦辛苦,找到了合适的就让她过来。” 伍清清笑着点点头,“这孩子和你亲近,和我在一起,笑都不笑一下。” 伍清清到底还是个孩子,有苏觅帮她带孩子,她抓紧时间玩会儿手机。过了一会儿结结巴巴地说:“苏觅姐姐,你有没有看今天的热搜…” 苏觅一边逗弄思卿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没看啊,怎么了?” “那个…” 伍清清结结巴巴的样子反而让苏觅好奇起来,抬起头说:“到底怎么了?” 把手机递给苏觅后,伍清清一脸不安的靠在沙发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网页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沈氏集团董事长沈东霖牵手云城新贵李海独生女李丁一”。 苏觅打开新闻下面的评论,路人纷纷留言:门当户对,支/持! “李丁一妥妥的白富美,听说沈东霖离过婚,不知道李家同不同意?” “两个人颜值超高,家庭背景也一样,在一起不奇怪。” …… 苏觅看了新闻标题原本内心没什么波澜,可下面各路看客的留言却像一把又小又尖的刀一样刺进苏觅心里。 伍清清小心翼翼地说:“苏觅姐,网上的新闻你也别太当真,他们可能都是乱说的。” 苏觅把手机放下后说:“孩子该睡觉了,我就不在这待了,有时间我会再来看你的。” 苏觅开车时不由自主的想起网上那些留言和新闻,为了安全起见,只能强迫自己认真看路,不要分神。 失魂落魄回到家后,沈母一眼就看出来她有心事,问她:“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怎么这么不开心?” 苏觅疲惫的摇摇头说:“我有些累了,想回屋睡一会儿。” 苏觅还没起身,家里的门就被沈东霖打开了。苏觅下意识白了一眼沈东霖后加快速度进了卧室,沈母明白是两人闹别扭了。 苏觅进房间后,沈母努努嘴巴,暗示沈东霖进去哄哄苏觅。可沈东霖根本不知道哪里惹到了苏觅,两人都没见面啊。 卧室门被沈东霖刚一打开,苏觅就拿起一个靠枕扔过去,却被沈东霖稳稳接住:“你怎么了?是我惹你生气了还是你在拿我撒气?” 苏觅用被子蒙住头不想理他,又在心里懊恼,即便是他和那个李丁一有什么,有与她何干?自己在这生什么闷气? 沈东霖坐在床边拉开一点背角说:“你到底怎么了?” 苏觅一下坐起来推开沈东霖说:“你不要坐我的床!脏!” 这句话惹恼了沈东霖,沈东霖两手叉腰看着苏觅眉头拧在一起说:“苏觅我到底怎么着你了你发这么大火?” “我脾气不好你去找李丁一大小姐啊?正宗白富美,门当户对,长得又好看,何必来我这找气受?” 沈东霖听完苏觅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坐回床边低头看着苏觅说:“你是在吃醋吗?” 苏觅胡乱的用手弄着被子说:“我吃哪门子醋?” 沈东霖两手钳制住苏觅的手说:“你看着我。” 苏觅一脸心虚的看着沈东霖,眼神不停的在躲闪。沈东霖又用双手捧着她的脸一脸深情的看着苏觅,苏觅的脸开始发烫,心跳好像也在变快,不可否认的是,她在期待沈东霖说些什么。 “早上没好好洗脸吗?有眼屎。”说完这句话沈东霖就伸手,小心翼翼极尽温柔的帮苏觅扣掉那个或许根本不存在的眼屎。 苏觅气的一把推开沈东霖像只发火的小野兽一样说:“滚出去。” 沈东霖当然知道苏觅所有的小女孩儿心思,把她搂在怀里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不想这么没有仪式感的给你表白。我会把以前欠你的都补回来,别生我的气好吗?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苏觅闷声闷气的在沈东霖怀里说:“走到哪天了…” 沈东霖低声笑了一声后用手抚/摸着苏觅的后脑勺,像哄孩子一样说:“好了好了,我买了吃的过来,凉了就不好吃了,起来去吃饭吧。” 沈母看到沈东霖和苏觅一前一后的走出卧室,欣慰的笑笑。虽然在一起时间不久,可她很喜欢苏觅。苏觅不会因为她是沈东霖的母亲就过分讨好她,对她有耐心又不卑不亢,让李归鸿觉得很舒服。 吃东西时苏觅想起伍清清那里缺一个保姆,催沈东霖快些找个保姆过去,伍清清实在是应付不来那个孩子。 张姨听到后说:“我倒是有个认识的同乡,当年我们两个是一起来城里打工的,人也干净利索,要是找不到合适的,我就叫她过来。” 苏觅觉得张姨介绍的人一定可靠,就说:“那明天叫她过来我看看,做几个菜试试,不白来,不管行不行,明天过来一趟都给她三百块钱。” 张姨高兴的点点头,戴上老花镜,拿着自己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手机进卧室去给同乡打电话。 沈东霖谨慎惯了,“张姨我是相信的,可那个人我们没接触过,来了以后你还是要多问问,底细打听清楚了。” 沈母出来后一直没事做,“你们说的那个人是谁啊?怎么要你们两个给她找保姆?” 苏觅和沈东霖面面相觑,他们俩把这茬忘了。不知道要怎么给沈母解释伍清清和她的孩子,毕竟他们连许婉娇的名字都没提过。 136内购会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自从离婚后,苏家又家道中落,苏觅很久没有添置过奢侈一些的衣物了。苗苗整天忙着和周医生约会,以前的衣服多半又大了穿着不太合身,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就来找苏觅一起去参加一个品牌的内购会。 苏觅一看是H打头的牌子,贵的咂舌,连忙摆手说:“我现在不是带孩子就是洗衣做饭,穿不了这么贵的衣服了。” “哎呀,你就当陪我去逛逛好不好?我好久没逛街啦,每次见周医生都穿旧衣服,多寒酸啊。” 苏觅耐不住苗苗一个劲儿磨,只能换了身不错的行头,陪着她去了。 以前她也是常出入这些品牌专柜的,只是时间久了不来,就有些发怵。导购看到苗苗是个“生面孔”,可又拿着邀请函,一打开看上面的名字写着“陈苗苗女士”,惊地下巴都要掉掉。 亲昵的拉着苗苗低声询问是在哪里做的手术,成功的不得了。 美貌被同性夸赞才更有成就感,苗苗拉着苏觅一脸自信的坐在华贵的沙发上等着模特开始展示。 同样在这里坐着的还有其他贵妇和有女孩儿,她们共同的特点就是“有钱”。因为苏觅没有收到邀请函的缘故,有个员工过来做登记。 苏觅大大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导购轻微怔了下说:“您是…沈先生的前妻?” 苏觅皱眉问:“这个你们也要统计吗?” 导购讪笑一下连忙赔礼道歉,倒了杯茶后离开了坐席。 苏觅注意到她说出自己名字后,有个女孩儿频频向她这看,苏觅转头去看她,那女孩儿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苗苗一边玩手机一边问:“你认识那个女孩儿?” “不认识,却觉得眼熟,许是以前见过吧。” 话音刚落,那个女孩已经走到了苏觅面前,穿着利落的长裤和短袖,倒是和其他盛装打扮的女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认识我?”苏觅站起来,还算和善的问。 “我是李丁一,刚才听导购说你是沈东霖前妻,认为有必要来打个招呼。” 苗苗在鼻子里轻哼一声,打量着李丁一。 苏觅心里一阵不悦,又想起沈东霖昨日才给自己保证的那些话,心里的不痛快散去一些。“你好,不过我觉得我们没有要认识的必要。” 李丁一碰了钉子也不恼,全身打量了一遍苏觅说:“不愧是让沈东霖念念不忘的女人,不过你也不用误会,我和他之间没什么,至少是现在。” 苏觅觉得李丁一这话乍一听是没毛病,可细听,总觉得带刺。她不想再惹起无畏的争端,便没有再说话。 模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做展示的,苗苗已经像个猎人一样在瞄准猎物了,看的津津有味。 苏觅用余光看到李丁一还是会时不时看向自己,她轻笑一声,到底是没什么人生经验的小女孩儿,一点心事都藏不住。 这场内购会碰到的人还不止是李丁一,开始后半小时,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走进了不大的展厅,看到苏觅和苗苗后顿了一下,摘下眼镜竟然是王之如。 苗苗激动的一下坐直身子准备站起来,被苏觅按住,即便是有再大的恩怨,不可以在这爆发。 虽然里面坐着的人个个都有头有脸,可一旦发生一点事情,第二天立马会传的沸沸扬扬。 王之如示威般的就坐在了苏觅身边的空沙发上,一切又恢复如常,贵妇喝茶聊天,模特面无表情的展示着一件又一件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是“天价”的皮包、衣服。 王之如看到苗苗的脸那一瞬间戴着墨镜,她的表情谁也没看到,可坐下来后她的表情出卖了她的内心。 不仅仅是惊讶,更多是愤恨。为什么经历一场大火后,这个女人却比以前更漂亮了?不仅变好看了,医院里还传言她和华康医院最年轻有为的烧伤科医生在一起谈恋爱。 光是想到这些,王之如就恨得差点把指甲嵌进手掌心里。 苗苗不能在这发火,只能在买东西时全面碾压王之如。凡是王之如喜欢的,苗苗统统买下来。 原本两个人看上同一件商品店长是有些为难的,苗苗不屑看了眼王之如说:“那就查查谁这些年来消费金额多吧。” 店长果真去电脑前查了下两人的消费额,计算了下数字后满脸堆笑的走至苗苗面前,弯腰半蹲着把包好的宝宝递给苗苗:“您是我们的超级贵宾,当然什么东西都是紧着您先挑了。” 王之如气的站起来压低声音质问:“上个月你的业绩不达标,忘记了你是怎么求着我来买东西帮你达标业绩的?” H牌的店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站直身子看着王之如不客气地说:“那就请您以后去支持其他品牌的业绩了。” 苗苗不客气的站起来提高声音说:“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来参加内购会了,你们知道她的钱是哪来的吗?是做小、三来的。和这种人在一起待着我都觉得脏。” 这里不乏上了年龄的贵妇,平生最鄙夷的人就是王之如这种女人。而王之如一直幻想打入上流社会,彻底摆脱自己以前不好的名声,可刚见成效,又被苗苗打回现行。 王之如没想到好不容参加一次顶级奢侈品内购会,本想认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却没成想一团糟,只能愤恨的空手而归。 虽然苗苗觉得很过瘾,当中揭穿了王之如的真实面目,可比起她遭受的那些痛苦,今天这根本不算什么。 苏觅看苗苗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太过用力的原因骨节都泛白了。知道她心里还在恨王之如,可王之如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你消消气,不要气坏了自己身/体。” 苏觅回到家看到鞋柜处还有一双布鞋,知道是张姨介绍的那个同乡来了。 走至饭厅,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六盘菜,张姨走过来说:“还有一个汤在炖,今天的菜式都清淡,照着照顾哺乳期的女人来做的,你尝尝看可不可口。” 苏觅和沈母坐下来挨个尝了一遍这些菜,不住的点头说:“好吃好吃,味道最然清淡,但是吃到了这些菜和肉本来的味道,挺好。” 吃罢这顿饭后,苏觅问了些简单的问题,就让汪姨明天继续来,然后带她去伍清清的住处。 晚上沈母睡不着,坐在客厅的摇椅上看着外面发呆。 她知道了许婉娇和伍清清的存在后,心疼苏觅。看到苏觅端着一杯热牛奶过来,拉她坐下说:“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苏觅没说话,只是看着外面的月色。 今晚的月色,真是清冷又孤寂。 “沈家造孽,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没了解,这一辈又生出这些孽缘,真是造孽啊。”沈母一个人喃喃自语。 苗苗的美容院一场大火后几乎是烧成了一片灰烬,而王之如的那家美容院,也像从来没开过一样消失在了对街。 苏觅和苗苗商量着一起干点什么,女人总归是要有自己的事业的,可现在伍清清和孩子三不五时就需要苏觅过去一趟,苗苗又和周医生马上要订婚了,两个人暂时都无暇去想其他事。 自从汪姨过去照顾伍清清和孩子后,伍清清情绪好多了,还计划着要自力更生,出去找工作。 苏觅买了些孩子需要的东西过去看伍清清和孩子,汪姨确实很趁手,干活利索又干净,伍清清现在很依赖汪姨。可能两个人都来自农村,相处起来更融洽,甚至有点母女的意思了。 就在她们几个女人围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时,门铃突然响了。 苏觅疑惑的看着门的位置,伍清清的住处没几个人知道。除了她和汪姨就是沈东霖,沈东霖不会单独过来找伍清清,那会是谁呢? 汪姨去开门后带进来一个年轻小伙,手里大包小包提着几袋蔬菜,汪姨热情的介绍说:“这是我儿子,在城里打工。这次我让他过来带些家里种的菜,比超市里的新鲜。” 苏觅看着汪姨的儿子汪小刚,问:“小刚你今年多大了?” 汪小刚有些唯唯诺诺的低声说:“二十一。” 汪姨转过脸对伍清清说:“小刚和你一般大。” 汪姨进去做饭后,汪小刚不自然的坐在客厅里玩手机,苏觅打量了几眼汪小刚,感觉是个普通的年轻人,没什么坏心眼。 只是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伍清清和孩子的住处,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伍清清明白苏觅的在想什么,在她耳边小声说:“你放心吧,汪姨待我就像亲生女儿,不会害我的。” 苏觅也只能点头作罢,不再多话。 苏觅不想在这待着吃午饭了,正好苗苗的电话来了。她刚一接起来,就听见苏觅无助的带着哭腔说:“周医生出事了,你快来我家帮我想想怎么办。” 苏觅皱眉走出了伍清清这里,开车直奔苗苗家。 进了陈家后,陈建民、董齐芳、周医生和苗苗都在。看来事情还不小,苏觅深吸一口气问:“怎么回事?” 137论文剽窃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苏觅看苗苗哭红了眼睛,无助垂头坐在沙发上。 陈建民先站起来暴躁的说:“还以为找到了个宝,结果让人揭发/论文是抄袭的,真是丢人!” “你不要乱讲,周医生不会抄袭别人的论文!一定是有人陷害他。”苗苗激动的辩驳着,可周旷逸始终一言不发,坐在苗苗身边。 苏觅走至周医生面前说:“周医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听你讲讲。” “我没有抄袭别人的论文,我的论文都是自己做研究写出来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篇论文会有人先发出来,但的确是我自己写的。” 苏觅拿起周医生身边放着的一本杂志,可以说这是全球烧伤科最权威的科研书籍了,几乎所有权威的烧伤科医生都以在这本杂志上发表论文而自豪,周旷逸也不例外。 苏觅不懂这些专业知识,可她的知觉告诉自己周医生不是那种为了虚名而去冒着风险抄袭别人论文的人。 陈建民一开始就看不上周医生,尤其是知道他从小上学都是苗苗资助后,觉得周旷逸就是看上了陈家的财产才和苗苗在一起的,这次这件事发生后,陈建民更是一口咬定周旷逸心术不正,人品有问题。 苗苗抓着苏觅的手说:“这次医院原本要给周医生升职的,可这件事一出,医院已经通知他停职反省了,他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你知道他为了今天的这一切奋斗了多久,你去找找沈东霖,他是医院董事会主席,说话一定有用的。” 苏觅也觉得可以找下沈东霖,查查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可周旷逸激动的站起来说:“我愿意停职接受调查,不用去找任何人帮我说情。这件事我没有做,我无愧于心。” 周旷逸的自尊心极强,他不会允许用这种特殊手段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苗苗无力的低声啜泣,原本下周就是他们的订婚宴了,这件事发生后,两人的订婚宴又是遥遥无期了。 苏觅到了华康医院后,找到了烧伤科的主任,主任知道苏觅的来意后十分可惜的说:“旷逸从进华康就是我带着他,他的为人我们有目共睹。可能这次升职评职称对他来说太重要了,所以才铤而走险,用了这个方法。” 苏觅不解的问主任:“这么说您也相信他是抄袭论文了?” 主任拿出一沓文稿说:“他抄袭的不是别人,就是我们院的另一个医生,谢飞医生。谢飞医生从国外读完博士回来,学历和从业经验都很丰富,周医生虽然也很优秀,但和谢医生还是有差距…” 苏觅有些无语的翻看着那沓文稿,这算什么证据?就因为谢飞的学历更优秀,就能说明周旷逸抄袭他的论文? 这个主任知道苏觅和沈东霖的关系,不敢得罪她,试探着说:“您和周医生,如果是朋友的话,这件事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让周医生在全院做个检讨,向谢医生道歉,这件事我们还是可以原谅的,毕竟培养一个优秀的医生很难很难。” 苏觅激动的站起来说:“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们就要这样对待周医生?我想我还是找其他人了解这件事吧。” 苏觅刚要出去,就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文质彬彬的人走了进来,苏觅侧过身子想要出去,那人却伸出手客气地说:“你好,我是谢飞医生。” “你就是谢飞?”苏觅的表情说不上友善,甚至带着些挑衅的意味。 谢飞身上有种典型的精英气质,不卑不亢,甚至带着些高冷的傲气。苏觅看了眼谢飞的眼镜框,国际大牌,五位数的镜框,六位数的皮鞋。 “我不相信周医生会抄袭你的论文,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 “好的,我也希望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而不是他抄袭我的论文。” 苏觅觉得胸/口闷闷的,说不上的不舒服,还没走出医院,就碰到了沈东霖。 “你来医院是为了周医生的事情?” 苏觅看到沈东霖后,立马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无力的点点头。沈东霖带着苏觅走进了一间会客室,拉着她的手说:“你怎么这么喜欢担心别人?还嫌烦心事不够多吗?” “苗苗不是别人!她好不容易遇到了喜欢的人,眼看着要订婚了,又出了这档子事,我不能看她不幸福。” 沈东霖看着苏觅倔强的小脸,微撅着的小嘴,煞是可爱。没忍住刮了下她的鼻尖说:“我今天来也是听说了这件事,你放心吧,我会查清楚的。” 其实讲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苗苗这层关系,苏觅也看不出来到底是谁抄袭了谁的论文。两个人无论是教育背景还是工作经历,谢飞都比周医生要强一些,两人论文发表的时间就差了两天。苏觅越想越头疼,不知道要怎么调查下去。 沈东霖看了下时间说:“我来这边大概了解一下事情经过,还要回公司去开会,你先回家等我消息,有消息了就会告诉你。”说罢沈东霖就在苏觅额头上吻了一下,苏觅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站起来点点头说:“好,那我先回家了。” 苏觅车子开至一条网红街时,想起一家甜品店很有名,准备停车下来去买一块蛋糕带回家给沈母和张姨吃,在一家露天咖啡馆突然看见王之如和谢飞在一起。 苏觅把车子熄火后害怕自己看错,又认真看了下那两个人,的的确确是王之如和谢飞。两人关系亲昵到王之如用自己的叉子喂谢飞吃蛋糕,谢飞一只手臂还搭在王之如肩头。 她突然就明白了,周医生为什么在这个紧要关头被人爆论文抄袭,而那个人偏偏又是谢飞。 一定又是王之如搞的鬼了,苏觅气的拍了下方向盘,现在她几乎可以确定周医生并没有抄袭别人的论文了。 苏觅等两人手牵手离开后,去蛋糕店买了蛋糕。想起伍清清就住在这附近,索性多买一块,给她带过去。 苏觅有这里门锁的指纹,害怕孩子在睡觉就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就看见汪小刚和伍清清刚才还搂在一起的身/体立马弹开。 这个画面对苏觅的冲击一点都不亚于刚才看到王之如和谢飞在一起。 汪小刚还像上次一样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坐在一边,伍清清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苏觅姐,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苏觅听出来伍清清这是不满自己进门不敲门,她面无表情的放下蛋糕说:“路过一家蛋糕店,给你买了蛋糕带过来。汪姨在不在?” “她…在睡午觉。”伍清清结结巴巴有些心虚的说。 苏觅看着两人,统共认识也就不到两周,现在就敢堂而皇之的在沈东霖的房子里搂搂抱抱。苏觅心里实在乱的厉害,又怕惹急了伍清清她带着孩子一走了之,只能笑着说:“你尝尝这蛋糕好不好吃,喜欢吃的话下次我再给你买。小刚,你也来尝尝。” 汪小刚畏畏缩缩的闷声闷气地说:“我不喜欢吃甜的,让清儿吃就好了。” 伍清清听到汪小刚这样叫自己,露出一个娇羞的笑容。苏觅在心里想,两人的进展一定不止今天看到的这样。可今天是工作日,汪小刚不去上班,待在这里就为了陪伍清清吗? 苏觅今天出来接连碰到烦心事,回家开车也没法集中注意力,差点闯了红灯。 沈母看到苏觅心不在焉的样子,叉子根本没有叉到蛋糕,就朝嘴里喂,“苏觅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苏觅不想干涉伍清清的私事,要和谁谈恋爱那是她的自由,可孩子是个问题。如果伍清清舍不得孩子,思卿跟着两个都没有正经工作的人,不是又要继续受苦了吗? 苏觅烦恼的说:“有些事想等东霖来了和他商量下,孩子的事。” 沈母听到是孩子的事情,就没有多问。毕竟那个孩子她也没见过,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第二天一大早苏觅就被苗苗的电话吵醒了,苗苗说周医生去医院辞职了。苏觅拉开被子随便拿了件外套穿在居家服上就朝医院去。 好在苏觅先于周医生到了医院,她在医院大门等着周医生。没一会儿就看见一个清瘦的男人走过来,是周医生。 “周医生,我们可以谈谈吗?”在周医生经过车子时,苏觅打开车门叫住了周医生,周医生点点头,上了车。 苗苗已经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等着了,周医生看到苗苗在,内疚地说:“对不起…” 苗苗握住周医生好看的手说:“你先不要辞职,这件事情好像有转机了。” 周医生听到后眼睛里有了一丝希望,等着苗苗和苏觅继续说下去。 待苗苗说完她和王之如之间的恩恩怨怨、苏觅又说了王之如和谢飞之间的关系后,周医生茫然地看着苏觅说:“那和我的论文有什么关系?” 苏觅看着周医生年纪不大,却一副老古董的样子说:“很有可能是王之如偷来你的论文给了谢飞。那天你被护士叫出去,办公室门开着,我从你办公室走出去时正好碰到了王之如。” 138贱男渣女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听罢苏觅的话,周医生懊恼的锤了下桌子,“那天我的论文刚定稿,打印出来放在办公桌上就去看病人了,没想到居然被人剽窃。” 苗苗也生气的皱着眉头,只是碍于周医生在,她不好说什么。 “周医生,你先不要辞职,我们争取尽快找到证据,还给你清白。”苏觅看着周医生说。 送周医生回家后,苗苗和苏觅打算直接去找王之如。苗苗要用她以前做小/三的证据来威胁王之如,逼她承认是她偷了周医生的论文原稿。 王之如看着苏觅和苗苗双双来找自己,不耐烦的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说:“你们来找我什么事?我时间很紧的,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先走了。” 苗苗甩出一沓以前的照片说:“如果你不替周医生作证他没有剽窃论文,我就把这些照片拿给谢飞。” 没想到王之如不屑的冷笑,像是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拿起那些照片仔细看着,慢悠悠抬起头说:“谢飞那个外强中干的男人?你们不会真以为我会喜欢那种草包男人吧?”说完还用嘲讽的眼神看着苏觅和苗苗。 苏觅没想到王之如居然对谢飞这种条件的男人都不满意,她真是小看王之如了。 “你们想说什么就去说吧,谢飞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正愁不知道怎么甩开他。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王之如看苏觅和苗苗都不说话,把手机装进包里,准备起身离开。 苗苗气不过,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王之如的后脑勺砸去,幸亏苏觅眼疾手快拦了下来。 王之如转身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苏觅,冷冷说:“你不必这样做。” “你不用误会,我只是不想苗苗因为你再受任何伤害而已,为了你,不值得。” 王之如走了后,苗苗伤心的靠在苏觅肩头哭着说:“我要怎么办?周旷逸自尊心那么强,如果他没了这份工作,一定不会和我继续在一起的,我爸也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苏觅轻拍着苗苗说:“你不要太伤心,这件事我们继续看还有什么转机,我不信她就把事情做的这么滴水不漏。” 苗苗啜泣着点点头,苏觅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后看是伍清清打来的,应该是孩子出了事,“苏觅姐,思卿烫伤了,你快来一趟,我好害怕。” 汪姨是个细心的人,不会平白无故让孩子受伤,苏觅隐隐觉得这件事和汪小刚有关系。 她给沈东霖打了电话,叫沈东霖一起过去看思卿,他是孩子的父亲,有这个权利。 苏觅比沈东霖先到伍清清那里,思卿的右手烫红了一片,因为烫伤后没有做任何处理,甚至开始起了小水泡。 家里只有伍清清一个人,汪姨和汪小刚都不在。苏觅问:“今天汪姨怎么不在?” “她老家有亲戚结婚,要回去帮忙,提前给我请好了假,我就让她回去了。” “只有你和思卿在家?”苏觅环顾了房间里一圈,问了这个问题后,伍清清的眼神始终在逃避,不敢直视苏觅。苏觅又问了一遍,伍清清才结结巴巴的说:“只有我一个人…我看了眼手机,思卿就把刚倒的开水打翻了,烫伤了手…” 苏觅去看茶几,茶几上明明放着两个水杯,苏觅摸了下杯子,里面的水还热着,一定是汪小刚来过。垃圾桶里还有扔掉的可乐瓶子,伍清清不喝碳酸饮料,汪姨又不在家,一定是汪小刚喝的。 “汪小刚刚走对不对?”苏觅很笃定的说出这句话,伍清清立马无力的垂下头说:“苏觅姐,我…” “你这个年纪谈恋爱很正常,可你不能为了谈恋爱不顾着孩子。”沈东霖进门后刚好听到这句话,差不多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几步走过来,抱起思卿说:“先去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沈东霖坐在前面说:“我会让公司拟一份合同,每个月我都会付给你生活费,你要干什么我都不会干涉,前提是孩子交给我,从此以后和你没关系。” 苏觅以为伍清清会反对,出人意料地是伍清清居然平静的点点头,冷静地说:“孩子跟着你们也好…” 苏觅夹在中间不知道说什么,到了医院后简单处理一下拿了药就回家,伍清清进门后坐立不安的问:“那我…以后是不是就不能住在这了…” 苏觅看了眼沈东霖,他把睡着的思卿放在婴儿床上,弯腰在思卿脸上亲了一口走过来说:“事出突然,我还没有计划好这件事。你可以先住在这里,汪姨继续照顾你们。最多一个月,我会给你一套公寓,面积不大,但足够你在云城安家。” 伍清清没想到沈东霖不仅没有怪她,还对她这么慷慨,感激涕零地说:“谢谢你…谢谢你…” “你今天也吓坏了,先去休息吧,一会儿我和沈东霖就走。” 伍清清回到卧室后,沈东霖一手放在额头上,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苏觅不知道沈东霖最近在忙什么,几天不见人,偶尔来一个电话问问家里的情况。 她坐到沈东霖身边轻声问:“最近很累吗?” 沈东霖把放在额头上的手放下来,不由分说的揽过苏觅的肩膀把头握在苏觅的脖颈处,带着些孩子气说:“是,很累很累,真想好好睡一觉。” 苏觅惊讶的看着沈东霖说:“这几天连个整觉都没睡过吗?” 沈东霖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说:“嗯。”苏觅听到了些撒娇的意味,笑了笑挽着他一条胳膊说:“那我今天送你回家,回家去好好睡一觉。” 没想到沈东霖耍赖,把苏觅紧紧圈在怀里说:“想和你一起…” 苏觅觉得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那一步,站起来想把沈东霖也拉起来,可沈东霖还是坐在沙发上,顺势搂着她的腰,一边的脸颊贴在苏觅肚子上说:“想和你一起。” 她看着沈东霖浓密的头发,毛茸茸的像只小熊,可能是在公司熬了通宵,没有用定型水的缘故,头发摸起来格外顺手。 苏觅想着伍清清还在卧室里,强行拉着沈东霖走出了大门。 沈东霖把车停在了伍清清那里,苏觅开车送沈东霖回家。到了夜里苏觅夜盲,视线不是很好,车子开的比较慢。 她看时间不晚,想着沈母上次很爱吃那家的蛋糕,想着顺利过去再买一块儿。 那一条网红街有一家很出名的夜店,苏觅停好车后准备自己下车去买蛋糕,沈东霖看了眼外面夜店闪着光怪陆离的灯,执意要陪苏觅一起去买。 苏觅笑着说:“不至于啦,我只是去买个蛋糕而已。” 没想到沈东霖把苏觅外套的拉链拉到最上面,憋着嘴说:“你这么年轻,不会也想去里面玩吧?” 沈东霖这句话提醒了苏觅,她也不过才二十三岁,因为有了孩子,整天围着孩子转,都要和同龄人没有共同语言了。 两人路过夜店走进蛋糕店时,吸引了一众人的眼光,俊男靓女一起出现在外面,总是格外引人注目。 苏觅看了眼沈东霖,他图舒服,把领结扯松了些,手里握着西装外套,侧脸的线条冷峻又孤傲,被那些小女孩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 买好蛋糕后苏觅拎着准备上车,突然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谢飞穿着浅咖色休闲裤和白衬衣,比穿白大褂年轻了不少。他手臂搂着一个年轻女孩儿进了夜店,不是王之如。苏觅皱眉低声念:“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沈东霖顺着苏觅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谢飞,他在医院见过谢飞,但没说过话,两个人身份的差别,更是没必要去主动打招呼。 “你认识他?”沈东霖有些吃醋的问。 苏觅摇摇头,“不算认识,你知道他最近要升职的事情吗?” “不知道,那家医院不是我的主营业务你知道的。” 上了车后苏觅又想起周医生的事情,烦躁不堪。沈东霖看苏觅有心事,“你怎么了?从出了蛋糕店就乖乖的。” “没什么,我现在送你回去。” 过了两周后,沈东霖让苏觅陪他去挑衣服,苏觅问:“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还要特意来挑一身新衣服。” 沈东霖弯腰看着苏觅,认真的说:“你这是在好奇我的事情吗?” 苏觅推开沈东霖:“你少臭美,愿意说就说,不说拉倒。” 沈东霖对着镜子看身上的衣服说:“芊芊找了男朋友,今天要一起吃饭,我作为哥哥,要给她把把关。” 苏觅听了这话后,知道沈芊芊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不知道以后如果真的要和楚挽云撕破脸时,沈芊芊会如何选择。 想起之前沈芊芊和陆嘉遇在一起,沈芊芊遇人不淑,被伤的不浅,希望这次遇到对的人吧。 把沈东霖顺利送到家后,沈东霖赖着不愿意下车,苏觅连哄带威胁的说:“快下车啦,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吗?” “那你亲我一口我就下车。” 139玉佩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回到家后,沈母从自己脖子上摘下来一块玉佩递给苏觅说:“我全身上下就这么一个身外之物了,我看你手上戴着玉手镯,和我这块玉佩很配,你一起戴着吧。” 虽然苏觅不是很懂怎么鉴赏玉石,但肉眼看过去沈母送给她的这块玉佩水头极好,又很通透。 “伯母,我不能要您的东西,这块玉佩一定对您很重要,所以您才一直留着,我不能夺人所爱。” 沈母执意把玉佩塞进苏觅手心说:“你戴着吧,这是我的婆婆当年送给我的,现在我送给你,顺理成章。” 苏觅拗不过沈母,由着她把那块玉佩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沈东霖打来电话,让苏觅明天和他一起去沈家吃饭。苏觅排斥的说:“为什么我也要去?不去不行吗?” 沈东霖在电话那头耐心地说:“我想让你陪着我一起出现在每一个重要场合,以前陪在我身边的不是你,以后,我希望都是你。” 不得不说苏觅被沈东霖这几句话轻易就打动了,挂了电话后既甜蜜又情绪复杂的坐在床边发了会呆,从衣柜里拿出几身以前买的套裙,试穿了几身最终定下一套明天要穿的那身衣服。 翌日,沈东霖接到苏觅后,苏觅紧张的看着沈东霖说:“怎么感觉比第一次见你家人还要紧张。” 沈东霖注意到苏觅穿着以前的衣服有些大了,心疼的摸了下她的头顶说:“忙完这一阵我陪你去再买些衣服,你要好好吃饭也是正经事。” 苏觅好奇楚挽云这次又给沈芊芊物色了什么男人,问沈东霖:“芊芊男朋友你认识吗?” 沈东霖一边开车一遍漫不经心的说:“不认识,还没见过。芊芊一直神神秘秘的,只说很优秀,还说我们见了就知道了。” 苏觅拿出一面小镜子看了下口红有没有涂好,沈东霖用余光看着苏觅这副小女孩样,会心的笑了笑。 车子停在熟悉的沈家门口,苏觅深吸一口气看着这栋外观大气沉稳的建筑,沈东霖知道苏觅又想起了以前不开心的事情,拦着她的肩膀说:“放轻松,先进去吧。” 刚走进客厅,一个男人背对着苏觅和沈东霖,沈芊芊穿着一袭白裙娇羞的拍拍那男人的后背轻声说:“我哥和…嫂子来了,我带你认识一下。” 当那男人转过脸时,苏觅和沈东霖都惊住了,那男人居然是前天他们两个还在夜店门口见过的谢飞。 谢飞不知道苏觅已经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的事情,只是因为论文那件事略有些尴尬。不过他很快调整好表情伸出手对沈东霖说:“你好,我是谢飞,在华康医院烧伤科上班。” 沈东霖当然记得谢飞前天还搂着一个“辣妹”进夜店的事,沉着脸说:“你就是谢飞。” 沈芊芊嗅到了他们三人之间的有些微妙的气氛,开口说:“你们认识吗?” 苏觅还没开口,谢飞就抢先一句说:“算是认识,因为一个误会见过一面。” 一直在盯厨房的楚挽云从厨房走出来说:“东霖你回来了。”转眼看到苏觅,楚挽云眼神愣了一下后堆着假的不能再假的笑说:“苏觅你也来了,你来了也好,帮芊芊把把关,看看谢飞这孩子和芊芊合不合适。” “我哪会看什么人,你和芊芊喜欢就好。”苏觅冷着一张脸对楚挽云说。 可楚挽云丝毫不介意,她今天好像心情格外好,“谢飞是我一个老同学的孩子,这孩子小时候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刚从国外回来,人品和学识绝对错不了。” 苏觅和沈东霖对视一眼,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谢飞在华康上班,当然知道沈东霖的背景,况且他这种精明的男人,一定早就打听好了沈家的家底,才甘愿走进“婚姻的牢笼”。 吃饭时,谢飞像足了一个好男人,时不时给芊芊夹菜递纸巾,甚至和楚挽云聊天也很会接话。 一顿饭吃下来,楚挽云笑得嘴都合不拢,送谢飞出门时,楚挽云不住地说:“有时间就来,再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菜。” 谢飞走后,楚挽云翘着二郎腿端着一个茶杯喝了口茶叹气说:“这女人啊,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就是发愁儿女的婚姻。你也喝茶,这红茶事谢飞从国外带回来的。” 苏觅刚才吃的太腻,正好想喝茶解解腻,弯腰去茶几上端茶,那块玉佩从衣领里掉了出来。苏觅立马反应过来,直起身子伸手把玉佩塞了回去。 可楚挽云是个懂玉的人,以前听她说过娘家人做的生意和玉也有关系。“你脖子上那块玉佩水头真好,还真是少见,让我看看好吗?” 苏觅捂着胸/口不自然的说:“我就是戴着玩的,不值一提,和你那些玉没法比。” 沈东霖认得那块玉,他起身说:“我公司里还有事,你没开车,我顺路送你回家。” 苏觅知道沈东霖是在替自己解围,提起包顺水推舟地说:“正好我也有些累了,你送我回家吧。” 苏觅上了车后拍着胸/口后怕的说:“不知道她认不认得那块玉佩,如果认得的话…” “不会那么巧,你不要太担心了。先想想谢飞那个人怎么处理吧。” 苏觅把谢飞抄袭周医生论文的事全部说给沈东霖说,沈东霖皱紧眉头,脸色铁青地说:“我还以为他是难得的人才,没想到人品居然这么卑劣。无论如何芊芊也不能和这种人结婚,找个时间我要和芊芊谈谈。” 苏觅全程没有提王之如的名字,她不想自己那些事再让沈东霖烦心。 两人在路上又商量了一下伍清清和汪小刚的事情,一致认为两人年纪相仿,家庭背景也都差不多,应该能过到一块。汪姨母子对伍清清知根知底,应该不会介意她年轻时候做的傻事。 苏觅决定这件事还是她自己来给伍清清说,就让沈东霖把她送到了伍清清那里。在苏觅下车前,沈东霖交给苏觅几把钥匙,让她帮忙转交给伍清清。算是对她的补偿。 苏觅先叫了汪姨去单独聊,在知道汪姨挺喜欢伍清清后,总算是舒了一口长气。 伍清清拿着那一串钥匙激动地说:“谢谢你和沈先生…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总之就是谢谢你们。我这不是卖孩子…就是觉得孩子跟着你们才能有好生活…” “我懂你的意思,你这不是卖孩子,只是为了给孩子一个更好的未来。” 三人商量以后,伍清清先搬到沈东霖给她的那栋房子里,思卿暂时还是让汪姨照顾,等沈东霖那边安排好了再做其他打算。 苏觅回到家后发现沈母不在家,问张姨沈母去了哪,张姨皱着眉头说:“我看她今天有心事,说是去外面散步,就一直没回来,我一直在忙阳阳的事情,也没顾上她。” 不知道为什么,苏觅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赶紧给沈母打电话,可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联想到那天失火和今天楚挽云看到自己玉佩的事情,苏觅开始慌了。拿出手机就给沈东霖打电话,沈东霖好像在开会,电话也没人接听。 张姨哄完阳阳睡觉出来,一看苏觅都快急哭了,穿上一件外套就要出门去找沈母。 苏觅想着阳阳已经睡着了,而且这个点也不会醒过来,就和张姨一起出去找沈母。 她们两个走遍了整个小区都没有见到沈母人,苏觅无力的坐在花坛边喃喃自语说:“她在医院待了三十来年,连智能手机都不会用,一个人要是走丢了,怎么办啊。” 张姨也着急的一直在转圈,拍着腿说:“都怪我,知道她今天不对劲还让她一个人出去。” 苏觅看到花坛后面闪过一个人影,飞快起身走到花坛后面去看,居然是薛莉莉在低头扫地。 薛莉莉看到苏觅惊喜地说:“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苏觅害怕薛莉莉听到了她和张姨的对话,试探着问:“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打扫卫生?” “那物业经理下午说明天社区要来检查卫生,就让我们加个班,把小区里的卫生再搞一下。” 苏觅将信将疑的看着薛莉莉,但她一直担心着沈母,就站起来拉着张姨走开了。 走开不远沈东霖的电话就打来了,苏觅说沈母不见后,沈东霖只说了一句:“你在家等我。” 沈东霖来了后,带着苏觅开车去一个地方,说沈母又可能在那个地方。 “什么地方?”苏觅着急的问。 “我外公外婆的墓地,她从医院出来后,一直没有去外公外婆那里扫墓。” 车子越开越远,道路两边的灯光越来越稀疏,苏觅一直在心里默默祈祷,保佑沈母不要出事。 沈东霖路上开车开的很急,苏觅一直提醒他这里没路灯,让他小心些,可沈东霖一心想着他母亲,车速根本降不下来。 到了一片有些荒凉的公墓后,沈东霖把车子停了下来。苏觅不由得有些害怕,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晚来墓地。 140交易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车子停好后,沈东霖几乎是跑下了车去找他母亲,苏觅紧紧跟在他身后。 两人跑至一块墓碑前,那里果然有一个人。苏觅眯着眼睛去看,那人是半躺在地上,沈东霖脱口而出一声:“妈,是你吗?” 那人缓缓起身,夜色里茫然地看着向她跑来的两个人。沈东霖跑到她面前时几乎是半跪在地上问:“妈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来了?” 苏觅以为是楚挽云发现了什么,威胁了沈母,没想到沈母慢慢开口道:“我就是想出来散散步,待在家里实在太闷了。可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我也会用这个手机,还不记得咱们住的那个小区叫什么名字。还好碰到一个好心人,让她带我来了这里,顺便看看你外公外婆。” 苏觅看沈母手里还有两瓶矿泉水和饼干,应该是她嘴里那个“好心人”给她的。 沈东霖紧紧抱着沈母说:“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 沈母轻拍着沈东霖说:“我知道你会找到这里来,所以就在这等着你来。我果然没看错我儿子,聪明。”沈母这三十年来没有陪在沈东霖身边,现在和他说话偶尔还是和小孩说话的习惯。 他们三人上车后,苏觅问:“送您过来的人您留了联系方式吗?” 沈母摇摇头说:“我说留个电话,她说不用了,她也是路过这里。” 这里算是云城最大的墓地了,平实是会有人过来扫墓。 沈东霖在前面一言不发的开车,沈母忽然开口道:“你们两个人,别别扭扭这么久,打算什么时候复婚呀?” 这个问题让苏觅尴尬极了,苏觅轻咳一声看着沈东霖的背影不说话,沈东霖缓缓开口:“忙完这段时间会对苏觅有个说法,我不想这么匆匆忙忙的复婚。”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已经和沈东霖和好了,但听到从沈东霖嘴里说出“复婚”这两个字,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上次离婚的代价太大了,她不想再一次一脚踏错,沈东霖说完那句话后也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可苏觅这次却没有勇气和他对视,移开了自己的眼神。 苏觅后来又陆续去过几次那家蛋糕店,居然又让她看到谢飞搂着一个女孩站在夜店门口。苏觅想拿出手机拍一张照片留作证据,无奈刚拍完就被谢飞这个渣男看到了。 他带着惊慌的表情立马弹开那个女孩一米远,然后向苏觅走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苏觅害怕的厉害,谢飞离自己越近,她就越害怕。 “你在拍我?”谢飞挑着眉毛,语气不善的问。 苏觅把手机背在身后向后挪了一步说:“我不止一次看见你搂着不同女生来夜店,你这种人不配一个女人陪你走进婚姻去受苦。” 没想到谢飞颇有些有恃无恐的样子,一只手臂抵在苏觅身后的那面墙上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沈东霖的那些事,你还不是厚着脸皮嫁进了沈家?离婚了还不死心,为了财富、地位,现在又想着要复婚?这么说起来其实你和我没什么分别,我们两个何不站在一起,把沈家的财富据为己有?” “你无耻!”苏觅狠狠推开谢飞,指着他说:“我一定会把照片拿给沈芊芊看的,让她看清你的真实面目。” 说完这话苏觅准备转身就走,谢飞拉住苏觅,苏觅想甩开却甩不开。“你干嘛,再碰我我就报警了!” “或许我有个交换条件你会感兴趣。” 苏觅皱眉挣脱手腕看着谢飞说:“我和你没什么好交换的,你还是想想要怎么给沈芊芊解释吧。” “我可以答应你,去医院给周旷逸做证明,证明他没有抄袭论文。” 原本笃定要走的苏觅听了这句话后犹豫了一下站在原地,缓缓转身问谢飞:“你说真的?难道你不在乎在医院的名声?” “我还没说完,我的交换条件还有论文这件事只能让烧伤科的医生小范围知道,对外会说我辞职。” 苏觅想到苗苗在得知周医生没法和自己订婚后那绝望的表情,可沈芊芊也是无辜的。“你需要我做什么?” “据我所知,你嫁进沈家后沈芊芊这个小姑对你并不好。我只是图财,不会害她,也不会对她始乱终弃。你就当不知道我在外面这些事,这些事原本你也没有义务让她知道。” 说实话,当初在苗苗和王之如之间苏觅毫不犹豫选择了苗苗,如今更不提沈芊芊了。她只能点点头说:“我答应你。至于你最终能不能和沈芊芊结婚,还是要看你的本事了。” “成交。”谢飞看苏觅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后,一脸得意的看着苏觅,最后又加了句:“你不要想耍小聪明,在我证明了周医生的清白后又反悔,我有的是办法整那个书呆子。” 苏觅再见到苗苗后,苗苗原本就瘦瘦小小的脸又瘦了一圈,“怎么几天的时间你就瘦了这么多?” 苗苗胡乱用叉子翻着碟子里的蛋糕说:“我爸说什么都不让我和旷逸订婚,他私下去找了旷逸,旷逸那人你也知道,我爸这么一闹,他现在也很为难。” 苏觅说了她和谢飞之间的交易,苗苗兴奋的抓着苏觅的手说:“真的吗?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去医院作证?” 苏觅点点头,苗苗拉着苏觅的手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查清楚这件事。”苗苗看苏觅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拉拉她的手说:“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虽然能帮到你和周医生,但我答应了谢飞帮他瞒住他在外面朝三暮四的事情,这对沈芊芊会不会不公平…” “你忘了她以前和许婉娇是怎么对你的?再说,她之前和陆嘉遇不是也有那么一段最后还不是没结婚?” 苏觅不想坏了苗苗的好心情,没有继续说下去。 周医生论文的事情说清楚后,果然不久就收到了他们要订婚的请柬。虽然这件事苏觅处理的不算尽善尽美,但看到请柬后,苏觅还是由衷的替他们两个高兴。 苏觅难得在家睡了个懒觉,醒来后没看见沈母,有了上次走丢那件事后,苏觅还心有余悸。立马打电话给沈母,好在她这段时间大体学会了用智能手机,很快就接了电话。 沈母回来后苏觅问她刚才去哪了,沈母兴奋地说:“我在小区里散步,又碰到了上次顺路载我的好心人,你说巧不巧?” 苏觅一边剥了一个橘子递给沈母说:“那你们留联系方式了吗?我和东霖一直想请她吃饭。” “留是留了,但是她好像很忙,有家公司,最近在谈一个什么项目,我也听不懂,我们在小区里的花坛上坐了坐她就走了,说以后有机会了还会约我出去。” 苏觅看到沈母眉飞色舞的样子,突然有些失落。自己和她怎么说也相处了快两个月,她以为她们相处的很好,原来还不及一个只见了两次面的人。 原本想好好呆在家里休息休息,可沈母让她有些不开心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买了些东西去看思卿。 到了思卿那里后,苏觅看家里被汪姨收拾的一尘不染、井井有条,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张姨介绍的人还真是靠谱。 只是从苏觅去了后,思卿就一直在睡觉,苏觅看了看时间,连着睡了快三个小时,就问汪姨:“思卿白天睡这么多,会不会影响晚上的睡眠?” 汪姨麻利的给苏觅端来一杯水说:“不会,这孩子贪睡,白天睡再多,晚上照睡,这点随了清清,都是省事的孩子。” 说到伍清清苏觅又问:“清清和小刚现在怎么样了?” 汪姨提到这件事高兴的嘴都合不拢,“准备结婚了,回老家结,在这结婚太贵,城里也没什么亲戚。” 苏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房间里突然传来思卿的哭声,汪姨着急跑进房间去看思卿。 苏觅注意到垃圾桶里有个药盒,说不清是什么趋势着她拿起了那个药盒,是盒小孩退烧药。 按理说这么小的孩子不能随便吃药,退烧对这么大的孩子来说更是十分危险。为什么从没听汪姨提过思卿发烧了? 汪姨在卧室里一直没出来,苏觅走进卧室去看,看到她抱着思卿轻晃着哄睡。苏觅问:“思卿发烧了吗?” 苏觅从汪姨身后看到汪姨身体僵了一下,然后转过身说:“小孩免疫系统差,都会发烧,我前前后后带过十来个孩子了,这些小毛病我都会自己看着处理。不然你们也都忙,不能什么事都把你们叫过来是不是?” 汪姨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苏觅也不好反驳,只能说:“退烧药不能乱吃,以后孩子生病你还是给我打电话,不管几点都没事。” “真没见过你这么好心的人,我知道这孩子的来历,清清都给我说过。没想到你还能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对待她,真不容易。你年纪还这么小,真是不容易。” 141最信任的人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通过这几次和汪姨相处下来,对她最大的感觉就是她比张姨要圆滑很多,张姨有什么说什么,而汪姨都会用让人觉得很舒服的方式说出来。 沈母自从上次意外出现在墓地后,回来就开始信佛教,但又不是很正统的佛教,有些类似风水那些东西。说请了个大师给沈东霖算了下,说他命里缺水,一生要想发达平安,必须挨着水。还说沈东霖找伴侣最好找三个字的,这样会旺他。 苏觅只当是那个年龄的人给自己找个心理寄托,没有在意。没想到沈母真的让苏觅改名,改成三个字的,最好带“水”。 苏觅有些无语的说:“那些东西不可信,他现在已经那么有钱了,不需要再靠这些来旺他了。” 可沈母不以为意的说:“大师说了,东霖到了三十五会有一劫,如果不化开的话,会全家遭殃。” 虽然苏觅不信这些,可这些话听了总归是怪怪的。“您说的那个大师,能不能约出来见一下?”苏觅倒想看看那个所谓的大师有多厉害。 “大师已经皈依佛门了,你们每天大鱼大肉的吃,见了大师会熏着大师的。”沈母出来后就一直吃素,可这话听得苏觅很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沈母好像突然对苏觅生出诸多不满。 苏觅想着她早晚会和沈东霖重新成为一家人,不能和沈母的关系太僵,就约着沈母一起出去逛街,给沈母提案些换季穿的衣服。 苏觅想着不会这么巧碰遇到楚挽云,经过商场里的一个品牌时,看到里面的衣服还不错。挑了几件让沈母进去试穿,没想到远远就看见沈芊芊提着几个手提袋走过来。 她刚想背过身假装没看见沈芊芊,可沈母却穿着新衣服走出来问苏觅好不好看。 沈芊芊看起来心情不错,主动走过来和苏觅打招呼:“你也在这逛啊,这位是?”她指指沈母,沈母好像看出了沈芊芊长得像谁,应该说她和楚挽云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两个人碰面,苏觅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说话也不自觉有些结巴说:“呃…这是我认识的一个阿姨,好巧啊。” 沈芊芊落落大方地说:“哦这样啊,对了,我下周就要订婚了,我今天出门来给朋友送请柬,正好还有一份,你收好,到时候和哥哥一起来。” 苏觅心情复杂的点点头,收好请柬后转身再看沈母,她的一只手都要把衣服攥皱了。苏觅低声说:“伯母,你还好吗?” 沈母若有所思的说:“那就是她的女儿吧,和她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就是少了点狐媚气。” 苏觅匆匆忙忙把沈母试穿好的衣服拿去结账,沈母自从见了沈芊芊后,手里那串佛珠转得格外快。 沈东霖最近一直在忙转移公司资金的事情,晚上很晚过来一趟,只是给苏觅说最近会给她转过来一笔钱,对外的名义是阳阳以后的抚养费。苏觅知道这是转移资金的一种手法,但前提是沈东霖真的很相信苏觅了。 第二天白天她的手机响了一下,为了方便,苏觅没有设密码,沈母拿起来后递给了苏觅。 是一条短信,苏觅数了数后面的零,吓得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沈东霖居然转给她这么多钱,如果苏觅有异心想要独吞这些钱,沈东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苏觅还在发信息问沈东霖怎么回事,沈母幽幽的问:“东霖怎么转过来这么多钱啊?” 苏觅转头看了一眼沈母,她闭着眼睛盘腿坐在沙发上在转着佛珠,“这个…这件事有些复杂,以后还是让东霖给您解释吧。” 苏觅突然有了种婆媳相处时不可避免的尴尬,这种感觉以前是没有的。 沈母听了苏觅的回答没再说什么,就连张姨也看出来最近沈母开始挑剔苏觅了。张姨从厨房走出来,眼神里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苏觅。 很快就到了沈芊芊订婚的日子,沈东霖直到前一天晚上才想起来这件事,问苏觅:“你不说这个谢飞很花心吗,我现在给芊芊打个电话,让她再考虑考虑。” 苏觅想到她和谢飞之间的交易,犹豫地说:“那个…我也不能肯定,不过年轻人和异性朋友一起去夜店好像也没什么的。” 沈东霖不为所动,拿起电话就给沈芊芊拨了过去。苏觅按了免提后听见沈芊芊好像已经是已经睡着的声音说:“哥,你这么晚打来电话有什么事?” “谢飞这个人你了解多少?据我所知,他在处理男女关系上有些问题,你还是不要着急订婚的好。” 沈芊芊听了自己哥哥的话懒洋洋地说:“这个我知道的,有很多人就是觉得谢医生很优秀,所以主动去勾搭他,谢医生给我讲过啦。我相信他,哥你不用担心啦。” 沈东霖还想说什么,沈芊芊有些不耐烦地说:“我相信妈妈给我介绍的男朋友,哥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明天还要早起,不说啦,晚安。” 沈芊芊着急挂了电话后,沈东霖看着手机发了会儿呆。 苏觅明白这种失落感,自己疼了二十多年的妹妹,居然是仇人的女儿,而且和自己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知心了。 苏觅挽住沈东霖的胳膊说:“人各有命,你就不要担心了。而且你也知道,她一定是站在楚挽云那边以后会一起对付你的。” 沈东霖掏出一支烟走到窗边点燃,半倚在窗边抽,苏觅看了沈东霖有些/孤独的身影,默默走过去从身/后搂着他,把脸贴在他后背。 第二天沈东霖来接苏觅去沈芊芊的订婚宴时,苏觅看到沈东霖眼下挂着两个黑眼圈,心疼地问:“昨晚没有睡好吗?” 沈东霖有些可怜兮兮的点点头说:“如果能和你一起睡就好了。” 苏觅白了一眼他说:“你还能开这种玩笑说明你睡得还不错,快走吧,要迟到了。” 进了沈家后,一派要办喜事的样子。看得出来楚挽云为了自己这个唯一的孩子花了不少心思。反观自己当年和沈东霖结婚时,虽然也是喜气洋洋,但就没有这种热闹劲了。 苏觅挽着沈东霖手臂走进去后,在看到谢飞时,苏觅有些尴尬,而谢飞面色如常的看着苏觅,甚至打方走过来打招呼:“以后是不是要叫大哥大嫂了。” 沈东霖只是抿着嘴点点头,没说什么,算是勉强接受了谢飞这个妹夫。 沈东霖见了几个沈家的合作伙伴,让苏觅先吃些东西,他去应酬。苏觅百无聊赖的在甜品台挑了几样甜品吃,不小心弄脏了手,就去洗手间洗手,没想到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碰到了谢飞。 “你在等我?”苏觅一边洗手,一边从镜子里去看谢飞。 “当然,主要是来谢谢你答应没有把那些照片发给芊芊看。” 苏觅擦干手不无讽刺地说:“你们还没有结婚,你最好在结婚前不要露出马脚的好。” “谢谢提醒,我有意要进入商界,希望哥嫂多多提携。”谢飞一脸油腻的奉承着苏觅,苏觅看了只觉得恶寒。 “你是学医的,还是做好老本行比较好。”说完这句话苏觅就准备走,没想到走出洗手间就看到了沈东霖沉着脸站在门口。 谢飞进去男厕没有跟出来,苏觅怀疑沈东霖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和谢飞之间有什么交易?什么照片没有给芊芊看?” 凭沈东霖的脑子,大概率时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只是他在等苏觅亲口说出来。 苏觅想到苗苗开心的和周医生订了婚,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理直气壮地看着沈东霖说:“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到了今天,你还是信过别人多过信我是吗?”原本就没有睡好,此刻沈东霖眼睛更是有些充血,质问着苏觅。 可苏觅不认为这件事和沈东霖有什么直接关系,“这是我在苗苗和沈芊芊之间做的一个选择,和你没关系。” 沈东霖听到苏觅这个回答简直要气炸了,一只手有些粗暴的拉过苏觅低声质问:“可你明明知道芊芊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家人。” 苏觅也毫不客气地说:“她算你哪门子的家人?沈东霖,我记得你一向爱憎分明,怎么在这件事上这么优柔寡断?早晚有一天你会因为沈芊芊而吃楚挽云的亏。” “我吃不吃亏还不一定,只是我气你时至今日,你最信任的人依然不是我。” 说到这苏觅突然涌上来满腹委屈,天知道她被许婉娇和沈东霖两人背叛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沈东霖看苏觅没说几句话眼泪就要流下来了,语气柔和下来说:“好了好了,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刚才是我说话太急了,你不要生我气。” 苏觅万万没想到沈东霖会给她道歉,也低头小声说:“我知道了。” 会到客厅后,沈芊芊已经打扮好坐在沙发上等着谢飞了,楚挽云看见苏觅,脸上带着异样的表情打量着她。 142风水问题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刚和沈东霖争吵了一番后,实在是没心情继续待在这里了,给沈芊芊打了招呼就准备离开。 谢飞看到苏觅要离开,本想借着苏觅和沈东霖套/套近乎,要是苏觅走了,他可就彻底和沈东霖搭不上话了。 苏觅走到客厅前的花园里,谢飞追出去说:“嫂子怎么不坐坐再走?” 苏觅厌恶的回身看着谢飞说:“我还不是你嫂子,你不要乱套近乎。” 谢飞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早晚是一家人,不叫嫂子我反而不知道怎么叫你了。” 苏觅准备假装没听见谢飞说的这些话继续走,却被谢飞拉住手腕。两人离得近了苏觅才闻到谢飞喝了酒,身上酒味还挺大。她警觉的看着谢飞说:“你要干什么?” “要不是我爸妈投资失败,让我突然回国,你以为我愿意委身于人?男子汉大丈夫,现在却要靠女人翻身,你以为我就开心吗?”谢飞有些耍酒疯地说。 苏觅想向后退一步,却被谢飞紧紧拉住,桎梏住手腕红着眼睛说:“我知道你和沈东霖都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我自己。可是怎么办,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你对沈家又了解几分?沈家看起来很风光是吗?你以为你搭上了沈芊芊就能飞黄腾达?我告诉你,你如果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 “我不管以后会不会后悔,我只要现在不后悔。”谢飞眼神笃定的看着沈家这栋华丽的别墅,充满了向往。“你要当着我的面删掉那些照片,否则那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可能酒壮怂人胆,谢飞看到苏觅手里捏着手机,居然伸手要去抢手机。苏觅把一只手向后背着压低声音说:“谢飞你是不是疯了?里面那么多客人,你在这里和我拉拉扯扯被人看见了,又是风言风语。” 谢飞就像着魔一样执意要抢手机,苏觅穿着高跟鞋,一不小心摔进了花坛里,腰碰到花坛边的硬/物,痛的叫出了声。 她还没起身,沈东霖、沈芊芊兄妹闻声走了出来,看到苏觅半躺在花坛里,沈东霖一步跨进来抱起苏觅问:“你还好吗?” 苏觅穿着裙子,一只手扶着腰从沈东霖怀里下来,自己站在地上。沈芊芊看着这幅场景质问谢飞和苏觅:“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 楚挽云也从客厅里走了出来,看到谢飞有些凌乱的头发担心地问:“飞飞啊,你是不是喝的有点多?要不要去楼上的卧室里休息一下?” 谢飞还没说话,沈东霖就铁青着一张脸说:“订婚必须取消。” 这句话一说出来,第一个不愿意的首先就是沈芊芊:“为什么?就因为他和嫂子发生了争执?可是你都没问他们到底在吵什么。” 苏觅皱眉揉/着腰,谢飞的酒醒了一半,连忙软下声音说:“大哥大嫂,我知道你们对我有些偏见,但我和芊芊是真心相爱,请你们相信我,一定会给芊芊幸福。” 苏觅听了谢飞这话冷笑一声,还真是倒打一耙。 楚挽云今天请了很多亲朋好友过来,不想当众下不来台,拉过沈芊芊和谢飞的手说:“大喜的日子,飞飞这孩子我知道,没坏心眼。不过就是今天多喝了两杯,没事儿没事儿。” 苏觅不想再管这件事,本来她和沈芊芊的关系就没有多好,在知道沈东霖真实的身世后,对她们母女更是没什么好感。 可沈东霖执意要让沈芊芊取消订婚,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楚挽云一看沈东霖这样,立马严肃了起来,看看苏觅又看看沈东霖说:“你们俩今天到底是来捣乱的还是喝喜酒的?东霖,你就这一个妹妹,你是不是见不得她过得好?你自己婚姻不顺利,还要拉着你妹妹不顺?” 苏觅万万没想到楚挽云会说出这种伤人的话,想拉着沈东霖让他不要再说了,可沈东霖却掷地有声地说:“我是为了芊芊好,她年纪不大,找男朋友这件事不着急。谢飞人品有问题,他根本配不上芊芊。” 这次轮到沈芊芊炸毛了,她甩开楚挽云的手看着沈东霖说:“哥,谢飞是我自己挑的男朋友,以后过的好不好都和你没关系。你当初执意要和许婉娇在一起,我和妈妈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许婉娇是沈东霖的禁忌,一个不能提的人。不是因为还有感情,而是被一个女人愚弄了几年,对沈东霖来说是不能接受的一件事。 沈东霖伸出手指着沈芊芊,气的胸膛一起一伏,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楚挽云抱着双臂冷冷说:“你要是为了你妹妹好,以后多分她些家产比什么都好。” “以后你后悔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完这句话,沈东霖就拉着苏觅走出了沈家。 原本还有些生沈东霖气的苏觅,看到他在沈家受了委屈,气呼呼的开车也不说去哪,突然间就气不起来了。 苏觅看沈东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气的不停喘粗气,小心翼翼的问:“我们要去哪?” “去看看思卿。”他这段时间太忙了,确实没有见思卿,今天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 汪姨没想到他们两人今天突然一起来了,苏觅走进家门,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整齐干净。 思卿乖乖躺在婴儿床上,看到苏觅和沈东霖来了也没有任何反应,即便苏觅逗弄她,思卿还是愣愣看着苏觅。 有了养大阳阳的经验,苏觅觉得思卿这样有些不正常。就问汪姨:“思卿是今天不舒服还是平时都这样?怎么和她玩儿一点反应也没有?” 汪姨熟练的抱起思卿笑着说:“每个孩子都有不同的性格,这孩子性子沉闷,正常。以后长大了兴许会好点,不用担心。” 沈东霖还是一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表情,估计还在想刚才的事情。苏觅从汪姨怀里接过思卿,苏觅和思卿玩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露出一个笑脸。 日子又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一个月,沈东霖好像越来越忙,好不容易过来一起吃顿饭,没吃几口接起一个电话就要走。 苏觅看沈东霖脸上的表情的不对劲,就问:“出什么事了?” “公司股权变更出了些问题,我要回去召开一个紧急会议。” “公司里的钱不是已经转移了吗?” 沈东霖一边穿外套一边说:“那些钱只是一部分,还有一大部分在做公司的流动资金,所以这次股权变更还是至关重要。” 沈东霖走了后,沈母淡淡地说:“你是不是一直在催沈东霖把公司里的钱拿出来。” 张姨听到这句话,立马停下夹菜的手看着苏觅,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伯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东霖有时间了会给你解释。”苏觅按捺着火气,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沈母放下碗筷盘腿坐在沙发上开始转动着佛珠,沉着声说:“上次说让你改名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东霖这次能不能过这一关,就看你了。” 苏觅猛然想起来,沈东霖今年正好三十五岁。可她不信那些迷信,即便是有劫,都是需要人去过的,而不是听所谓的大师改个名就能过。 “伯母,您有您的信仰,我是唯物主义不信那些的。”苏觅说完这句话,沈母一下坐直身子,睁开眼睛严厉的看着苏觅说:“你如果真的在意东霖,还是把名字改了好。改天我会找大师去给你算一个名字,算好后你拿去改了就好。” 苏觅懒得和沈母争执,毕竟同处一个屋檐下,闹得太僵沈东霖会左右为难。她帮着张姨一起收了碗筷就躲进自己卧室里不出去,免得再有不愉快。 阳光斜照进卧室里,晒得整个卧室都暖暖的,没一会儿苏觅就有了困意。可没闭眼多久,就听见客厅里有很大噪音,好像有人在不停挪动着客厅的东西。 苏觅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看见沈母拉着张姨要把家里的沙发朝向、花盆都要挪个位置。苏觅奇怪的问:“伯母你在干什么?” 沈母嘴里自言自语的念着些什么,头也不抬地说:“我把家里的照片发给了大师,大师说家具摆放有问题,破坏了风水。还说家里要填个供桌,平时要给佛祖供奉些水果、烧烧香。” 苏觅皱眉说:“可是阳阳那么小,您在家里弄这些,会不会影响孩子?” 没想到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沈母,和之前判若两人,怒视着苏觅说:“你知不知道大师说你和阳阳都会克东霖?我这是在替你和阳阳积福,不然东霖的劫数会越来越多。” 沈母怎么说苏觅她都认了,可居然把自己儿子也拉上,这让苏觅忍无可忍。“阳阳是东霖的孩子,请您以后不要说这些话,阳阳现在已经能听懂很多话了,您说这些话他听到会伤心。” “阳阳还小他不懂,难道你也不懂?这个家全靠东霖,要是东霖有事,你和阳阳还有好日子过吗? 143搬家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张姨听到两人在争吵,赶紧跑过来劝苏觅,苏觅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沈东霖分心,有意退让,可沈母不依不饶的拿着佛珠站起来说:“这个供桌必须今天就要摆好。” 说完这句话就去自己搬那张不知道从哪里买的金丝楠木供桌,摆好后立马点了三支香站在桌前像是说给苏觅听一样:“佛祖恕罪,佛祖赎罪,她不懂规矩,您要罚的话全罚我一个人,不要报应在我儿子头上。佛祖赎罪,佛祖赎罪…” 苏觅听到这些话肺都要气炸了,可张姨不停使眼色让她不要再刺激沈母了,她也只好作罢,起身回了卧室。 没过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阳阳的哭声,苏觅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出去,看到阳阳手上还沾着香灰,抬着头嚎啕大哭。 苏觅抱起阳阳问:“阳阳你怎么了?告诉妈妈怎么了?” 张姨小声说:“刚才阳阳出来看见桌上有水果,就去拿,不小心打翻了香炉,就把手烫了…” 苏觅这才看到阳阳的手被烫红了一片,躲在她怀里伤心的大哭。沈母走过来把阳阳从苏觅怀里拉出来,嘴里还念叨着:“佛祖赎罪、佛祖赎罪,我这就让他给您磕头赔罪。” 说完就让阳阳跪在地上,不管他手还红着一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苏觅一看沈母这副已经疯魔的模样,把阳阳拉回自己怀里说:“这个家没法住了!” 说完拿起手机就抱着阳阳跑出了家门,张姨在后面叫苏觅也不回头。 上了车后阳阳小声说:“妈妈对不起…不吃了…阳阳不吃了。” 苏觅转脸看见阳阳手里还拿着刚才从供桌上拿下来的释迦果,她的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搂着阳阳说:“妈妈现在就带你去买好吃的,阳阳没有错。” 带着阳阳去超市买完东西后,两人就去了酒店。阳阳很快就累了,倒在酒店的床/上沉沉的睡过去了。 沈东霖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苏觅一接起来沈东霖就说:“开门。” 她不觉得沈东霖是在开玩笑,他有这个能力短时间之内查到她和阳阳在哪。沈东霖就来后,为了不吵醒阳阳,拉着苏觅去了套房里的客厅去说话。 苏觅还在生沈母的气,连带着也不想理沈东霖。沈东霖拉着苏觅的两只手压低声音说:“我替我妈给你道歉,你想她被人关在精神病院里快三十年,再正常的人心里都难免会出问题。主要怪我,这段时间太忙了,没多去看看你们,导致你们因为担心产生了误会。” 沈东霖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苏觅如果再计较就是她不对了。可她又咽不下这口气,憋着嘴说:“阳阳的手都烫红了,她还让阳阳跪下来给什么佛祖道歉,你说我以后还怎么和你妈相处?” “你什么都没带就和阳阳住在酒店里也不是个办法,我和你一起回去,给我妈解释清楚。这件事怪我太草率了,当初让你和我妈住在一起,没想过你们可能合不来。” 苏觅还在犹豫要不要和沈东霖一起回去,阳阳就睡眼惺忪的搓着眼睛走出来说:“爸爸…” 说完就伸出手要沈东霖去抱他,被抱在怀里后沈东霖才看到阳阳受伤的手背,心疼的吹了吹:“阳阳还疼吗?” 阳阳只是摇摇头,乖巧的看着沈东霖说:“不疼了,妈妈吹吹,爸爸吹吹。” 苏觅看着阳阳这么懂事,也不好意思再和沈母继续闹下去。正要妥协,沈东霖就说:“这样吧,思卿一个人在那边只让一个保姆照顾着我也不放心,就让我妈先去那边和保姆一起照顾思卿,你看这样好不好?” “这样我当然觉得好,就怕你妈妈会不愿意。” “这件事交给我,我们先带着阳阳回家,你会回去你就主动给我妈打个招呼就好,也不用道歉什么的,这件事是她不对。”苏觅没想到沈东霖居然会这么向着她,带着阳阳一起坐进了沈东霖的车里。 张姨打开门看见苏觅带着阳阳回来了,又高兴又担心地说:“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沈母知道是苏觅回来了,依然纹丝不动地盘腿坐在沙发上念着经。沈东霖拉着苏觅走过去说:“妈,我们回来了。” 听到是自己儿子回来了,沈母立马睁开眼睛说:“东霖你来了,吃饭了没有?” 虽然沈母完全忽略了她和阳阳,可苏觅还是按照答应沈东霖的开口给沈母打了招呼:“伯母,我们一起在外面吃过了。” 沈母看了一眼苏觅,勉强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苏觅拉着阳阳去卫生间洗澡,留下沈东霖和沈母单独待在客厅商量搬过去住的事情。 苏觅给阳阳洗到一半,张姨就进来高兴地说:“要搬走了,说要过去照顾思卿,老汪一个人估计也忙得够呛。” 张姨带着阳阳进了卧室,苏觅看到沈母位数不多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沈东霖假装苏觅才知道这件事一样说:“思卿那边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今天我就带着妈先过去那边住了,你和阳阳照顾好自己。” 估计沈母也不愿意和苏觅继续住在一起,毕竟她现在信佛,有个人处处限/制自己也不舒服。 沈母搬走后,苏觅终于能过段舒心日子了。只是自己也不方便过去看思卿了,不知道思卿在那边生活的好不好。 苗苗和周医生订婚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两人约好一起去买东西,毕竟周医生是个工作狂,指望他陪着苗苗去逛商场是不可能的。 她们下车后,还没走出地下车库,就听见一个男人在训人:“你这个月怎么才发这么点薪水啊?真是废物,原本指望你让我过上好日子。” 苏觅听到这个熟悉的调调,简直和谢飞一模一样。两人本来不想惹麻烦,可突那个女人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居然是伍清清。 “这里的工资就是三千五一个月啊…一开始你就知道。” “少废话,钱转给我就行了。” 苏觅和苗苗对是一样,听到伍清清可怜巴巴地说:“我自己吃午饭也要钱的,你给我留些钱,剩下的你全拿走。” “留什么留啊,你看你生了孩子身材走形这么严重,还吃吃吃,非要把自己吃成母/猪吗?”男人语气十分恶劣的说,苏觅和苗苗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走过去一看,是伍清清和汪小刚。 汪小刚一看到苏觅,立马蔫了下来,又恢复了之前垂着头不说话的闷葫芦样,和刚才辱骂伍清清简直判若两人。 伍清清看到苏觅和苗苗来了,赶紧用袖子擦眼泪。苗苗气不过,拉着伍清清说:“这个男人是谁?你赚钱养他?” “他…他是我老公……”伍清清说完这句话,苗苗惊讶的睁大眼睛说:“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苏觅想起汪小刚以前就没正经工作,经常工作日待在家里。苏觅看着汪小刚说:“清清以前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受过那么多苦,你娶了她不仅不心疼她,还花她的钱,不让她吃午饭?你这样做还是人吗?” 可这个汪小刚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垂着头看着地,伍清清着急地说:“你们不要说他了,他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苏觅和苗苗叹了口气说:“你是不是还没吃午饭?和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 汪小刚听到这句话,像是得救了一样长舒一口气,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了。 坐在茶餐厅里苏觅问汪小刚怎么变成了这样,伍清清神情木讷的说:“他知道我以前有几十万都被我妈我哥骗走后就逼我去要回那些钱,可是那些钱已经用来盖房子给我哥娶媳妇了,我怎么要回来。” “那汪姨知道汪小刚这样对你吗?”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应该是知道的吧…” 听了伍清清这样回答,苏觅不由得有些担心思卿。但转念一想,沈母不是住在那边吗,她虽然有些神神叨叨,但不至于不管自己的亲孙女。 伍清清现在在这家商场做收银员,吃完午饭就回去上班了,苏觅和苗苗走进商场去买东西,居然迎面碰到了沈母和汪姨推着思卿在买东西。 苏觅轻声念叨一句:“还真是不经念叨。” 苗苗不知道苏觅和沈母之间的矛盾,没心没肺的和沈母打了招呼,又逗了逗思卿,可思卿始终是木木的样子,没什么反应,像极了刚才的伍清清。 苏觅注意到汪姨手里提着的那些儿童用品都是一个很贵的牌子,甚至还给思卿买了GUC/CI的裙子。这一定是沈母花的钱了,苏觅想起沈母对阳阳的态度,不由得有些不舒服。 沈母倒是有些不计前嫌的感觉说:“这么巧啊,你们也来这逛。” 苏觅勉强应付着说:“你们来给思卿买东西啊。” 沈母抱起思卿亲昵的说:“大师说思卿是水命,能旺东霖,我一定要好好对思卿,让她好好旺一旺她爸爸。” 144奉承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苗苗听了沈母的话,皱眉看着苏觅,她惊讶沈母怎么变成了“神棍”。苏觅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应付着说:“那您好好照顾思卿,对了汪姨,我有件事要问问你。” 听到苏觅这么说,汪姨有些心虚的说:“什么事呀?” “刚才我们在地库碰到你儿子小刚了,他现在没工作还要问清清要钱吗?” 听了苏觅这话,汪姨心虚的来回晃着思卿的婴儿车,顾左右而言他的说:“他们小两口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啊。” 清清以前是苗苗的员工,听到汪姨这么说,不满的翻了个白眼质问:“他是你儿子你说你不清楚?刚才我们都听到他逼着清清要钱了,你还在这和稀泥?” 汪姨被人在商场里这么质问,脸上挂不住,低声赔着不是,沈母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我们还要去给思卿买金碗金筷子,快去吧别耽误时间。” 她们三个走了后,苗苗夸张的说:“金碗金筷子?太夸张了吧,沈东霖又不是有皇位要思卿继承,老太太怎么突然性情大变啊?” 苏觅也觉得无语:“最近突然听信一个‘大师’的话,说什么沈东霖要和水命的人在一起才能平安富贵,这还不算,还要我改成三个字的名字,说我和阳阳会克东霖,思卿会旺东霖。不过她现在过去和思卿一起住了,不住在一起她愿意干什么干什么。” 可苗苗刚才为了清清又无意间有得罪了汪姨,让苏觅隐隐有些不安。 到了沈母生日那天,沈东霖好说歹说叫上苏觅一起去给沈母庆生,苏觅不愿意带着阳阳一起去,就把阳阳放在家里让张姨照顾。 沈母从医院出来后就开始吃素,几天勉强吃了几口加了鸡蛋的生日蛋糕。 沈东霖想缓和他母亲和苏觅的关系,倒好了香槟举杯说:“妈,今天是您生日,苏觅提前订好这家餐厅要给您庆生,咱们一家人碰一杯。” 沈母在暖光灯的照射下,看起来格外慈祥,笑着举起被子说:“这是妈妈第一个和你在一起过的生日,希望咱们家以后能越来越好。” 今天这个香槟很好喝,苏觅没忍住多喝几杯,没一会儿就要去洗手间。没想到在洗手间又碰到了谢飞,她冷着脸说:“好巧,还真是在哪都能碰到你。” 谢飞一脸谄媚的笑说:“不巧,是我在这等你。” “等我?有什么事?” 谢飞看着镜子里脸色有些红晕的苏觅说:“之前我听芊芊说她不是大哥的亲妹妹,今天见到大哥的亲生母亲,还真是雍容华贵。” 苏觅听了谢飞的话不经有些心惊肉跳,转过身眼神锋利的看着谢飞说:“你怎么知道那是东霖的母亲?” “刚才我从你们旁边路过,听到大哥说给自己母亲庆生,嫂子您的母亲几年前就去世了,那就只能是大哥的母亲了。” 苏觅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原本想着云城这么大,就今天一起出来不会被人看到,没想到居然被谢飞看到了。 谢飞看出来苏觅的担心,笑着说:“您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我没那么傻。” 苏觅上下打量了一番谢飞,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甚至是精英教育的男人,不到社会上去发光发热实现自我价值,反而每天都在钻营这些事,真是可悲又可恨。 “大嫂您看我什么时候方便去拜访一下大哥的母亲呢?”谢飞居然恬不知耻的提出这个要求。 “不必了,本来也和你没什么关系,伯母她不愿意接触陌生人。” 可谢飞不依不饶的说:“我看伯母手上戴着佛珠,想必她信佛吧?正好我有个朋友懂那些,我挑一串让大师开过光的佛珠,改天送到伯母手里。” 苏觅现在算是明白谢飞是怎么在短时间之内搞定楚挽云母女的,就凭他这个“锲而不舍”的精神,有几个人招架得住。可苏觅烦透了谢飞这一点,冷眼看着谢飞说:“如果你不听劝,你一定会后悔的,而且我保证让你在沈家捞不到任何好处。” 说完这些话苏觅就气呼呼的回到了座位上,沈东霖看出来苏觅不开心,问她怎么回事,苏觅只好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沈东霖若有所思的没说话,可沈母却只听到“佛珠”“大师开光”,着急的问苏觅:“那个人说有大师开过光的佛珠,真的假的?你怎么不把他叫过来我看看呢?” 苏觅无语的和沈东霖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算算日子又到了思卿该打疫苗的时间,苏觅害怕汪姨不知道地方,就开车过去接思卿和汪姨一起去打疫苗。 结果进了门,发现谢飞就坐在客厅沙发上,苏觅简直要气晕过去了。沈东霖几乎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了谢飞这里,还不知道谢飞藏着多少坏心眼。 谢飞看到苏觅来了,站起来热络地说:“大嫂来了。” 苏觅没吭声,径直走向卧室去抱思卿,沈母在背后幽幽地说:“客人给你打招呼,你一句话也不说,太失礼了。” 汪姨和苏觅从卧室走出来后,苏觅说:“伯母我们带思卿去打疫苗,谢飞,我顺路带你一段?” 苏觅当然知道谢飞是有车的,他是聪明人,苏觅这么说,他当然知道苏觅是在下逐客令。 谢飞站起来给沈母道别:“有时间我再带几本书过来给您,这串佛珠和您是真有缘,一定会帮助您修行的。” 下楼后苏觅让汪姨先在车外等一会儿,她和谢飞先上了车,车门一关苏觅就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很简单,就是想在沈氏集团有个职位干活儿罢了。” “可你的主意不该打到老太太这里,她懂什么?” 谢飞一只手来回搓弄着下巴上的胡茬,有些放肆地说:“谁让我这么晚才知道沈芊芊根本是个空架子,股份都在她妈手里,她什么都没有。可那位老太太把股份攥的太紧,根本不会给我。所以我只能站在这边喽。” “那你知不知道沈东霖的亲生妈妈一点股份都没有,她手里没有你想要的任何东西。”苏觅生气的看着这张厚颜无耻的脸几乎咆哮着说。 “谁不知道沈氏集团是沈东霖的,只要我讨好他母亲,爱屋及乌,时间长了,他不会看不到我的。再说我好像刚才知道一个问题,两位老太太年轻时候有些过节,这位老太太很讨厌沈芊芊,那我岂不是很容易就投其所好了?” 听了谢飞的话,苏觅全身都开始发冷,她不知道谢飞为了讨好沈母会怎么对待沈芊芊。 “你不要忘了你的那些照片还在我手机里,我随时可以拿给沈芊芊看,到时候看她还愿不愿意和你结婚。” 没想到谢飞慢悠悠的打开手机相册,照片里有一张照片是结婚证,苏觅惊讶地问:“你们领证了?” 谢飞得意地说:“这个蠢女人,害怕我被人抢走,背着她妈偷偷和我领了证,你觉得我还会怕你手里那些照片吗?你还是趁早把照片删了,免得占你内存。” “你无耻!你下车,免得坐脏了我的车!” 谢飞不慌不忙的打开车门说:“据我所知这位老太太好像也不太喜欢你,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能不能重新嫁进沈家吧,毕竟我现在已经算沈家的人了。” 谢飞离开后,汪姨抱着思卿上了车,苏觅气的胸口来回起伏着,她还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 汪姨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说:“你还好吗?要不要打车过去?” 苏觅没说话,发动了车子直奔医院。 汪姨推着思卿在苏觅身后跟着,走进医院后苏觅就看到宋清婉和乔易迎面走来。 宋清婉亲昵又惊讶的说:“好巧啊,居然在医院碰到你。” 苏觅刚才还在生气,脸上硬挤出微笑说:“好巧啊,在这里碰到。” 乔易看了看苏觅身后跟着汪姨推着小孩,奇怪的看着苏觅,苏觅知道他好奇这个孩子的事情,“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解释吧。” 苏觅注意到宋清婉一只手放在肚子上,“你怀孕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我都不知道。” 宋清婉挽着乔易的手臂,半个身子靠在乔易身上说:“我们就领了证,乔易说不想举行婚礼了,宝宝现在三个多月,我们来做产检。” 苏觅由衷的替宋清婉和乔易开心,而她和乔易的事情,好像已经隔了一个世纪。 苏觅转身给汪姨说:“你直接带思卿进去吧,东霖已经联系好了。” 汪姨走开后苏觅拉着宋清婉说:“看到你们两个终于走到了一起,真替你们开心。”说完苏觅看着乔易,乔易眼神里再也没有以前看她时的那种炙热,平静的点点头说:“我现在就期待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这是我和清婉最大的心愿了。” “怎么,孩子现在情况不太好吗?” 清婉皱皱眉有些发愁的说:“医生说胎位不好,孕酮很低,其实不建议我们要这个孩子的,但我还是想要他。” 苏觅有些同情地说:“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的身体好了,孩子才会好。” 145双重打击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注意到宋清婉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婚戒,不是她以前那枚,想必已经被乔易扔了吧。 前尘往事都一笔勾销了吧。 早上苏觅正在家做瑜伽,手机突然不停作响,拿起手机看是一个新闻软件有“爆炸新闻”,苏觅一边喝果汁一边打开网页,上面赫然写着“沈氏集团易主,前任董事长沈东霖何去何从”。 难道是这段时间沈东霖的“动作”被楚挽云看出来了?她立马给沈东霖拨过去,可是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 苏觅着急的来回在客厅踱步,可这样干着急实在是无济于事,只好穿上外套去公司里找沈东霖。 谁料她一到公司,还没下车就看到公司大门口挤满了记者,都在等着采访沈东霖。 她只好给沈东霖的秘书打电话,可秘书的电话也无人接听。苏觅着急的坐在车里捏着手机不知道要怎么办。 就在这时,苏觅的电话突然响了,是沈母打来的。她以为沈母又要质问自己新闻里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看到来电显示后挂断了电话,没想到沈母又接着给她打,苏觅只能接起来有气无力的说:“什么事?” “你快过来看看吧,思卿不见了!思卿被老汪抱出去散步,就没有再回来!” 苏觅听着沈母说话都带着哭腔了,顾不上找沈东霖了,车子一发动就一脚油门掉头直奔沈母那里。 进了门后苏觅看到沈母跪在供桌前不停念着经,苏觅着急的走过去问:“到底怎么回事?思卿怎么会不见了?” 沈母这才从佛像前勉强站起来,紧紧捏着佛珠全身都哆哆嗦嗦拉着苏觅说:“思卿被老汪抱走了,刚一抱走,东霖就出事了,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苏觅一听这个时候了沈母还在这神神叨叨的不由得有些不耐烦,皱眉问:“什么时候走的?出门前还有没带其他东西?” “就推了个婴儿车,说今天太阳好,要带思卿出去晒太阳。快到午饭时间了,一直没回来,我打电话也没人接,又过了一个小时我实在是着急,就给你打电话了。” 苏觅气的想跺脚,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了,这两个小时,有心人甚至已经可以把思卿带到其他城市了。 可现在沈东霖联系不上,苏觅赶紧给伍清清打电话,电话一通苏觅就问:“你婆婆在哪你知道吗?” 这句话一问出来,伍清清就开始哭,抽抽嗒嗒的说:“我已经很久没见她了,汪小刚也失踪很久了…” 苏觅一听就连汪小刚也凭空消失了,隐隐觉得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个圈套。可到底是谁布的这个局,苏觅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你现在在哪?立马过来一趟。” 伍清清过来后,苏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她和汪小刚结婚三个月,已经瘦的没个人样了。 “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伍清清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了动说:“他就是个畜/生!每天对我不是打就是骂,没钱了就问我要,这些事我婆婆都知道,可她根本不管,还一起笑话我为了钱给别人生孩子…”说完这些伍清清就捂着脸嚎啕大哭。 苏觅听的难受,一边还有沈母跪在地上不停的念经。“现在思卿被你婆婆抱走了,你知道他们又可能去了哪吗?” 伍清清茫然地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说:“前段时间我就觉得汪小刚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他连着两周没有问我要钱,还换了新款手机,那个手机好几千,他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苏觅把手头知道的这些线索联系起来,只能确定是汪姨母子早被人收买了,思卿的消失只是迟早问题,可这个人到底是谁,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伍清清缓过神来,哭得更厉害了。刚才是为她自己哭,现在是为自己苦命的女儿哭。第一个女儿死的不明不白,第二个现在又下落不明。 苏觅的心就像被一口热锅来回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在日落之后不久,苏觅接到一个电话,是沈东霖助理打来的,说他现在在一个酒吧喝醉了,让苏觅过去接他。 苏觅赶过去后,沈东霖已经仰躺在沙发上醉的不省人事了。苏觅问助理:“我看了新闻,公司里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助理苦着一张脸说:“昨天的股权变更,一个一直跟着董事长的股东临时倒戈,董事长的股份最终只占32%,一周之后,董事长的人选就要发生变化了。” 苏觅听了以后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沈东霖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准前千变万化的人心。 加上司机一共三个人,好不容易把沈东霖扶上车,直接送回了苏觅家里。张姨冲了一杯柠檬蜂蜜水,等着沈东霖恢复一些意识后,勉强给他灌了下去。 苏觅不打算告诉张姨思卿被抱走的事情,免得她自责。 沈东霖睁开眼睛后看着周围的环境说:“我怎么在这里?” “头还痛吗?有没有好受一些?”苏觅用一个在冰水里浸过的毛巾给沈东霖擦了擦脸,沈东霖坐直身子拉过苏觅的手语气低落的说:“公司…我还是没保住。” 苏觅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告诉他思卿的事情,比起思卿消失这件事,公司没保住实在是不算什么。 沈东霖看出来苏觅有话要说,松开她的手坐直身体说:“你有事要说?” 苏觅深呼吸一口气说:“思卿…今天被汪姨抱走后消失了…” 沈东霖“腾”一下站起来,原本柔/软的沙发被他突然站起来的动作都弄出了声响。苏觅两只胳膊被抓的生疼,沈东霖瞪大眼睛看着苏觅说:“今天什么时候的事?” 苏觅说完所有线索后,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内疚的说:“如果我没有因为公司的事情去喝酒,就能接到你的电话,说不定会在第一时间找到思卿…” 苏觅不忍心看沈东霖这副样子,抱着他柔声说:“一定是有人要对付我或者你,思卿不会有事的,如果思卿出了事,岂不是没有利用价值了?” 听了这些话,沈东霖把苏觅抱的更紧一些,闷声闷气的说:“你会不会觉得我现在很无能?” 一向孤傲的不可一世的沈东霖,在接连受到打击后居然问出了这么卑微的问题。苏觅心疼的厉害,抚着他浓密的头发说:“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接下来我们两个一定要紧紧站在一起,准备对付那些躲在暗处的人。” 沈东霖突然在暗处说:“我们复婚吧。” 听到这句话真的从沈东霖嘴里说出来,苏觅的心跳还是不由得加快一些。 即便房间里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苏觅还是能确定她的脸现在一定红透了。 “现在吗?”苏觅有些迟疑地问,沈东霖的头埋在苏觅怀里点了点说:“我怕会失去你,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会遇到多少事,但我知道,你是我这一生,不愿意放弃的人。” 苏觅被这句话感动的一塌糊涂,眼泪立马流了出来,她胡乱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点着头说:“好,我答应你,我愿意嫁给你。” 她的小腹和沈东霖的脸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面料,她能感觉到沈东霖也流了眼泪,又把自己抱的更紧一些。 苏觅为了缓和一下气氛说:“可是明天是周末,民政局不上班。” 沈东霖闷声笑了一下,“你还真会破坏气氛。” “哪里,明明就不上班…”苏觅不服气的带着撒娇意味说出这句话,这软糯的语气让沈东霖某个部位起了反应,他站起来紧紧贴着苏觅的身/体搂着她,苏觅感觉到了沈东霖的不对劲,红着脸推开他说:“你不要脸!” 沈东霖终于了露出了这么多天以来唯一一个笑脸,苏觅又踮着脚尖,小心翼翼把双臂攀在沈东霖脖子上… 第二天天刚亮,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苏觅摇醒睡在自己身边的沈东霖:“快醒醒,家里好像来人了。” 两人睡眼惺忪的走到客厅,原来是沈母来了。 沈母打量了一眼沈东霖,立马知道他昨晚在这过夜了。像吃了呛药一样指着苏觅说:“是不是你看我喜欢思卿多过阳阳,所以你和老汪串通好把思卿藏了起来?” 苏觅皱眉看着沈母,“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沈东霖打断苏觅的话语气不悦地说:“妈您在说什么?苏觅不是那样的人,她对思卿很好,这些我是看在眼里的。” 沈母冷着一张脸嘲讽地说:“思卿刚不见,你就着急把东霖留在你这过夜?你说你是不是想趁机再怀一个孩子?” 苏觅听了这些话快要气炸了,索性不再解释,让沈东霖自己说。 “妈您到底怎么了?您以前很喜欢苏觅的,现在为什么对她误解这么深?” 沈母冷笑一声说:“大师说了她的名字会克你,我让她改名字,她就是不改。大师还说思卿会旺你,那天她看见我给思卿买了金碗,她肯定是嫌我没给阳阳买,所以把思卿藏了起来。思卿刚不见你就出了事,你说是不是她存心的?” 146誓言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母就像着了魔一样把思卿失踪的怒火发泄在苏觅身上,不管沈东霖怎么劝都没用。 “够了!不要再说苏觅了,她是我的女人,如果您爱我,就请您尊重我。”沈东霖带着十足的怒火说出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沈母万万没想到她受尽苦难,终于和自己儿子重逢,可自己儿子却把另一个女人看的如此重。 她颤抖着手指着沈东霖说:“你和你爸一个德行,为了一个女人,都可以背叛我!” 这句话说出来就像一把刀刺进沈东霖心里,他语气软下来宽慰沈母说:“您不要这么想,咱们是一家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出带走思卿的那个人。如果我们自己人都开始自乱阵脚,会被别人看笑话。” 沈东霖说完这句话,沈母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一些。苏觅先进了卧室,没忍住眼泪坐在床头哭了起来。 没过几分钟沈东霖也跟着进来了,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苏觅面前说:“我们现在只能等着,带走思卿的人肯定会提要求,不然不会不声不响带走她。只要我们满足那个人的要求,思卿一定不会有事。” 苏觅擦干眼泪点点头,沈东霖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拿起来看了眼后是一条短信。 他看完那条短信后,一声不吭就把手机放回了口袋,苏觅问:“是什么短信?” “垃圾短信,不知道在哪里泄露了手机号,无聊。” 他知道苏觅现在不好受,可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只能说:“公司里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些我过来,你等我。” 苏觅点点头,送沈东霖出了门。沈母又开始像以前一样盘腿坐在沙发上开始念经,张姨只能带着阳阳在卧室里玩儿。 晚些时候苏觅拿起手机看新闻,居然又有沈氏集团的爆炸新闻出现在头条的版面。 “沈氏集团原董事长将个人持有的所有股份转让,或将退出沈氏集团”。看完这条短信,苏觅惊讶的捂着嘴不敢相信,立马拿出手机给沈东霖打电话,没想到电话还没拨通,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苏觅拿着手机去开门,打开门后看到沈东霖抱着一束花,像第一次恋爱的少年一样带着些羞涩的表情说:“送给你,喜欢吗?” 她无着眼泪点着头,哽咽着说:“喜欢,喜欢,很喜欢。” 两人为了顾及沈母的情绪,走进了卧室,没想到卧室门刚一关起来,沈东霖就单膝跪地掏出一枚戒指说:“可以嫁给我吗?” 接连的惊喜让苏觅措手不及,她伸出手点着头说:“我愿意。” 沈东霖一边给苏觅戴戒指一边说:“希望从今以后,我们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无论我们产生分歧还是误会,都会无条件的相信对方,相信彼此不会再有背叛和离别。” 不知道是苏觅听错了还是什么,她隐隐约约觉得沈东霖在说这些话时有些哽咽,眼睛里甚至还含着泪光。 戴好戒指后苏觅有些兴奋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戴几号戒指?” “昨天晚上趁有个小猪猪睡着后偷量的。”沈东霖说完这句话苏觅有些脸红地问:“我睡觉不会打呼吧?” 沈东霖故意若有所思的看着苏觅说:“好像有吧?” 苏觅张牙舞爪的向沈东霖扑过去,结结实实落在了沈东霖怀里。两人四目相对时,房间安静的落根针都能听到。 大概过了几分钟,苏觅小心翼翼的问:“新闻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沈东霖没有问是什么新闻,只是点点头,苏觅接着问:“沈氏集团从破产边缘被你一手经营成现在,你会后悔吗?” 沈东霖摇摇头,语气温柔地说:“公司很重要,钱也很重要,但还有更重要的人等着我陪伴。” 他说的道理苏觅都懂,可继续经营公司并不影响他陪家人啊,苏觅不解的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沈东霖让苏觅坐在自己腿上说:“还记得刚才我说给你的那些话了吗?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无条件相信彼此。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离别。” 苏觅点点头,或许是她还没有安全感,但又突然想起来几天前沈东霖转给自己一笔以“亿”为单位的巨额,问他:“你之前转给我的钱和这次的事情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那些钱是确保我们下半辈子的生活不会被改变。但最近出现一些意外,下周我们可能不能按照原计划去领证了。” “为什么?”苏觅听到这句话激动的问,问出口又觉得自己会不会太主动,立马又后悔了。 “最近会有审计部门清算我的资产,如果我们结了婚,那笔钱有可能会被按照夫妻共同财产被收回一部分充回公司资产,所以等这件事过去后我们再领证。” 苏觅听了后心里觉得暖暖的,调皮地问:“你就不怕我拿着你的钱跑路?” 沈东霖捏捏苏觅的鼻子说:“最值钱的是我才对,有我在多少钱都能赚回来,我不信你的小脑袋不会算这笔帐。” 苏觅搂着沈东霖的脖子若有所思地说:“其实钱多钱少无所谓,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在一起就好了。但愿你舍弃这么多,能换来我们今后的平静生活。” 沈东霖轻轻吻了苏觅的头顶轻声说:“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失去了沈氏集团,沈东霖还有自己一早就组建的其他公司,最近那些公司都开始慢慢运转起来,一些跟着沈东霖从沈氏集团出来的心腹一起在新公司大展拳脚,沈东霖比以前还要忙了。 沈氏集团重组以后终于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苏觅一个人偷偷在卧室里打开电视看,不敢让沈母听到。 让苏觅差点惊掉下巴的是沈氏集团最大的股东居然变成了王之如! 王之如穿着昂贵的套装,一头卷发风情万种的放在一侧肩头,面对几十家财经媒体自信大方地介绍着接下来沈氏集团的发展方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之如虽然有很好的教育背景,可经营一家公司何其艰难,她何德何能坐上了那个位置?那些股份明明就是沈东霖的,为什么跑到了王之如手里? 苏觅心里有无数个问题要问沈东霖,偏偏今天沈东霖要通宵加班不能回家。 思卿还没找到,沈氏集团又变相落在了王之如手里,苏觅的心里真是一团乱麻。 苗苗也看了新闻,开车过来找苏觅问怎么回事。苏觅心里烦闷的厉害,“你带我去喝酒吧。” “你是认真的吗?你和沈东霖和好了,他会不会管你很严?” 苏觅没有回答苗苗的问题,起身去衣柜里自顾自换好了衣服站在苗苗面前说:“我开车吧,回来找代价。” 苗苗有些不敢相信地说:“我滴乖乖,你今天真是性情大变。” 开车去酒吧的路上苏觅设想了无数种可能,会不会王之如勾引了沈东霖,骗走了公司股份? 可她立马又想起了那天沈东霖求婚时说过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相信彼此,他们之间不会再有背叛和离别。 沈东霖是一个不会轻易说誓言的人,既然说了出来,一定会做到。 “苏觅你看着路啊,有没有在听导航啊,已经被开过两条街了。”苗苗的一句话把苏觅从无线遐想中拉了回来,苏觅小声念叨着:“那你怎么不提醒我啊…” “我叫了你三声你才听到,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到了酒吧后,苏觅一上来就要了两打酒,服务员刚离开,苗苗就拉住苏觅的手臂说:“你疯了?我们两个哪能喝那么多酒?” 苏觅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说:“喝吧喝吧,敞开肚子喝就能喝完。喝醉了就不会胡思乱想。” “是不是你和沈东霖又出什么问题了?他又欺负你了?”苗苗以为苏觅又受委屈了,眼睛里几乎要喷/火似的看着苏觅。 苏觅尝了一口端上来的啤酒苦的咂舌,吐着舌头说:“好苦啊。” 苗苗倒像女中豪杰似的端起一杯酒喝完了,嘲笑的看着苏觅说:“是你要来喝酒的,来了你又喝不下去。” 苏觅硬着头皮也学着苗苗仰起脖子就把一杯酒喝了下去,这么一喝好像觉得啤酒也没那么难喝了,一杯接着一杯爽利的喝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苏觅收到一条消息,是沈东霖发来的:“你在家吗?” 苏觅有些心虚的回了一条:“在家哄阳阳睡觉,一会儿再和你说。” 回完这条消息苏觅就把手机倒扣在桌上,苗苗睁着一双大眼睛八卦的问:“你家沈东霖查岗了?” “不会,你的周医生不会查岗吗?” 苗苗感觉到桌子又震动了一下,拿起苏觅的手机就看到沈东霖回了一条:“在酒吧哄阳阳睡觉?味道怎么样?” 苏觅心虚的东张西望看着沈东霖在哪,刚以转回脑袋就看到沈东霖赫然站在自己面前,低声问:“这款啤酒度数很低,怎么不要些度数更高的啤酒?” 苏觅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笑着说:“我不是很会喝酒,就随便点了度数低的啤酒。” 苗苗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沈东霖看着苏觅这副毫无“求生欲”的脸,脸色沉了沉打横抱起苏觅走出了酒吧。 苏觅在沈东霖怀里扑腾着说:“你不是说今晚加班不回家吗?” “我不回家你就出来寻欢作乐?”沈东霖挑眉说完这句话,苗苗就在后面打趣着说:“啧啧啧,还真是总裁的小娇妻。” 147白色粉末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东霖害怕苏觅喝醉了回家又被沈母责怪,于是带着苏觅去酒店。 到了酒店后他害怕自己抱着一个半醉半醒的女人进去会被人误会,于是付着苏觅的腰慢慢走进了酒店。 下车后一阵微风吹过来,原本喝了酒有些燥/热的身/体被一阵微风吹过来,苏觅冷的裹紧了衣服,想要朝沈东霖衣服里躲去。 沈东霖看到苏觅这副柔弱又娇媚的样子,心底一阵柔软,把她搂的更紧。 在前台登记后,进了电梯,沈东霖看苏觅的酒醒了不少,刚要质问她今天为什么要跑出来喝酒,电梯门又被人打开,一对男女已经急不可耐的抱在一起开始亲,男人背对着沈东霖和苏觅。 在这么密闭的空间里还有人对着自己做很亲密的事情,苏觅不由得叹了口气,眼睛都不知道要朝哪放。沈东霖见状,伸手捂着苏觅的眼睛不去看。 没想到刚一出电梯,沈东霖要拉着苏觅走,苏觅却愣愣的站在电梯门口,指着电梯里的人说不出话来。 沈东霖又退回来看着电梯里的站着的两个人,像疯了一样拖着里面的男人走出了电话。 一拳,两拳,三圈…沈东霖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谢飞身上,苏觅知道他气所以没拦着,后来害怕继续打下去会出人命,只能拉住沈东霖说:“够了,不要再打了!” 谢飞才和沈芊芊领证没几天,又死性不改跑出来和其他女人鬼/混。 谢飞喝了些酒反应有些慢,待反应过来后用手指擦去嘴角的血指着沈东霖说:“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把自己当成沈氏集团的董事长?我告诉你,你现在屁也不算!” 苏觅看到谢飞前后变化这么大,之前见到沈东霖百般奉承,现在沈东霖不是董事长了,就露出了真实面目。 沈东霖气血冲头的看着谢飞说:“你如果是个男人,就去和沈芊芊说清楚,每天让她在家等着你算什么?” 让苏觅没想到的是沈东霖居然真的就拿出手机,和沈芊芊开始视频。在视频接通后,还故意搂过那个女人示威一样说:“我今天有事,不回家了。” 电话那头的沈芊芊失控般的怒吼一声:“谢飞你不是人!” 谢飞挂断视频后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说:“你们沈家现在不过是徒有空架子罢了,我为什么还要谨小慎微?说实话我真的后悔和沈芊芊结婚了。”说完这些话谢飞就朝沈东霖皮鞋前吐了口血水,搂着那个女人又进了电梯。 两人进了房间后,苏觅能看出来沈东霖情绪很差,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沈东霖开口问苏觅:“我可以抽支烟吗?” 苏觅点点头,她知道沈东霖心里难受,看着沈东霖点了一支烟,站在床边背对着自己一言不发抽起来。 原以为一切都要好起来了,可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一件比一件让人头大。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后,苏觅穿着酒店的浴袍看着楼下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不经感叹日子还要过,无论是好是坏,总要去面对。 沈东霖先把苏觅送回家,然后去公司上班。 苏觅一进家门,沈母就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盘腿坐在沙发上。她蹑手蹑脚想要直接进卧室,可刚走到一半,沈母突然开口说:“女孩子家一晚上没回来,成何体统。” 苏觅被吓了一跳,明明这里是沈东霖给她和阳阳的家,可却要处处看人眼色,她委屈的想哭,又忍了下来。 “昨晚我去了东霖公司,陪他加了一晚上班。”这是沈东霖教她说的,苏觅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没成想想找你麻烦的人,是不会听你解释的。 沈母睁开眼睛翻了个大白眼,从沙发上下来,站起来说:“男人在外面打拼事业,女人凑什么热闹。” 苏觅听了这话不由得在心里回敬沈母一个白眼,她还真是活在上个世纪得老古董。 沈母从卧室里换了一身衣服就要出门,不管苏觅有多讨厌她,但沈母还没有完全熟悉云城这个地方,苏觅处于对沈东霖得负责,还是多了一句嘴:“您要去哪,我开车送您吧。” “出门就有出租车,你在家好好待着就好。”沈母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苏觅有些纳闷,沈母在云城早就没有什么朋友了,家里也没什么需要她出去买的,那她出门是要干什么? 不只是出于好奇心还是关心,苏觅在沈母出去后拿了车钥匙跟在沈母后面,可是沈母并没有搭出租车,而是上了一辆白色小跑车。 这辆车不就是上次撞她得那辆车吗?苏觅想到这后背有些发凉,小心翼翼跟在那辆跑车后面,想看看那辆车得主人到底是谁。 可跟了一会儿后,那辆白车跑车突然停了下来,沈母从车子上下来后,径直朝苏觅这里走来,那辆白色小跑车扬长而去。 苏觅得车技一般,被人发现了也是情理之中。可看着越来越近得沈母苏觅开始慌了,沈母显然也知道她跟踪自己了。 车窗被人大力拍打几下,苏觅打开车门,还没说话,就被沈母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脸上,质问她:“你居然敢跟踪我?” 苏觅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她想过被任何人打,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沈母打。沈母嘴上再不饶人,但她说到底是个吃斋念佛的人,况且苏觅还没和沈东霖复婚,不是她儿媳妇,她有什么资格对自己动手? “就算我跟踪你,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动手?”苏觅红着眼睛质问着沈母。 “你知不知道我求了多少天今天才能去还愿,就被你生生破坏了?自从东霖和你复合后,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就是你克东霖!” 苏觅知道沈母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这些话,她已经听烦了,语气犀利得说:“我最开始跟踪你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毕竟东霖让你住在我家,我就要对你负责。还有,刚才那辆白车得主人是谁,上次我就是被那辆白车撞到得。” 沈母听到苏觅说“我家”觉得无比刺耳,立马炸毛一样说:“什么叫‘你家’?你有没有掏一分钱?说来说去那房子还不是东霖买的?” 苏觅针锋相对得顶回去:“不好意思,那个房子写了我的名字就是我的房子。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当初沈氏集团快要破产了,是我带过去几亿嫁妆救了沈氏集团,才有了后来这一切。这么说起来,沈东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吧?” 这些前尘往事沈母哪里知道,今天冷不丁听苏觅说出来,只觉得被打了脸,来不及去求证,只能嘴硬着继续说:“你说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吃东霖得、喝东霖得!” 苏觅冷笑一声说:“你爱怎么想怎么想。”说完就上了车,扬长而去。 张姨看到苏觅气呼呼地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大喘/气,倒了一杯水过去说:“怎么出去一趟又生着气回来了?” 苏觅几口就喝完了一大杯水,问:“阳阳呢?最近阳阳怎么白天睡这么多觉?” 张姨坐在苏觅身边说:“阳阳这孩子一向瞌睡多,可最近尤其多,应该是换季得原因。” 苏觅有些不放心地问:“阳阳最近都喜欢玩儿什么?” 说到这张姨有些兴奋得说:“阳阳最近喜欢看你给他买的那些带图画得书,看到书里的小哥哥小姐姐还要凑上去亲几口才算完,真是可爱。” 听到这苏觅本来紧绷得情绪终于放松了些,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就希望阳阳健健康康长大,思卿尽快找到,其他也就不奢求了。” 没过一会儿沈母就回来了,苏觅听到按指纹得声音就立马躲回了卧室,避免在阳阳面前发生争吵。 今天晚上沈东霖还是没回来,苏觅一个人在卧室里睡睡醒醒,突然听到外面悉悉索索得声音。苏觅一阵心惊,以为是家里进贼了,毕竟楼层不高,还真有这个可能。 她从自己化妆台前拿了把小剪刀,光着脚打开卧室门,发现客厅真的有人! 可走近一看,居然是沈母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苏觅疑惑得打开客厅大灯,在灯亮得一瞬间,沈母突然背过一只手怒目瞪着苏觅说:“你把我当贼是不是?” 苏觅看了看地板上散落一地得童话书,都是阳阳得书。沈母大半夜拿着阳阳得童话书在干嘛? “你拿着阳阳的书在干什么?” 沈母答非所问的说:“我在这个家干什么都要向你汇报?” 苏觅借着灯光看着沈母,短短几个月,她的面相已经完全改变,再也不是那个在精神病医院拉着自己手、慈眉善目得老太太了。 苏觅突然发现地上有些白色粉末,迅速蹲下拉过沈母的手打开看。她的手里攥着一个小瓶子,里面装满了白色粉末。 眼前的一切让苏觅不敢细想,她颤抖着问:“这是什么东西?” 沈母假装镇定地站起来想要回卧室,就被苏觅狠狠拉住声音提高几度质问:“你到底在干什么?这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要害我的孩子?” 148父女重逢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母一副心虚的模样,不停朝后退着,就不是肯说那些东西是什么。 张姨听到了客厅的动静,披着一件外套走出来站在苏觅身边问:“出什么事了到底?” 苏觅联想到张姨说阳阳最近看书,看到小朋友会亲吻那些图片,沈母又给书上在倒白色粉末,可沈母就是不说那些粉末是什么东西,她几近崩溃的吼着说:“到底是什么药!你快说!” 沈母还是第一次见苏觅这个样子,有些害怕的低声说:“就是安眠药…又不是什么害人的药。” “安眠药?你到底是不是人!阳阳才两岁半你给他吃安眠药?你知不知道小孩吃安眠药副作用有多严重?” 沈母不以为意的双臂抱在胸前说:“喊什么喊,还不是他每天在家吵得我头疼,让我没法安心念经。” 两岁半的小孩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在家里乱跑乱跳很正常,沈母竟因为阳阳在家发出声音而给他吃安眠药。苏觅在听到她这么轻描淡写的说给阳阳吃安眠药的原因后,伸出手就狠狠给了沈母一巴掌。 苏觅这一巴掌不仅打懵了沈母,更是让张姨大吃一惊。沈母反手就要“回敬”苏觅一巴掌,幸亏张姨眼疾手快挡在了苏觅面前,那一巴掌就结结实实打在了张姨脸上。 苏觅气的指着沈母说:“滚,滚出去!这是我家!” 沈母睁圆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你让我滚出去?你再说一遍?” “我让你滚出去,你听清楚了吗?”苏觅一字一句说完这句话,转头就给张姨说:“去给她收拾东西,我一秒钟也不想见到她。” 沈母还有很多东西在思卿之前住的房子里,张姨没收拾出来多少东西,全放在了沙发上。沈母却一转身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就给沈东霖打电话,电话一接通沈母就哭天抹泪的说:“你快回来吧,我要被赶出去了。这深更半夜的,你让我去哪!” 挂了电话后苏觅冷冷说:“扮可怜扮完了吗?现在可以走了吗?我告诉你,你不要抱什么幻想,即便他来了,我还是这句话,滚出我的家!” 沈母端起自己的茶杯慢悠悠喝起来,突然抬起眼皮看着苏觅幽幽地说:“你和东霖结不了婚你信不信?” 不知道为什么,苏觅听了这句话感觉心跳漏了一个节拍,不由得有些担心。可她想起那晚沈东霖给她说过的话,他们之间不会再有背叛和别离,苏觅挺直腰看着沈母说:“我和东霖在一起的时间要比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还长,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你根本不懂。” 沈母偏不信邪,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感情就是爱情,最牢固的感情就是亲情,怎么会有人为了爱情背叛亲情? 一阵开门声后沈东霖推门而入,苏觅还没反应过来,沈母一下起身扑进沈东霖怀里哭着说:“她要赶我出去,不让我住在这里了,深更半夜我一个人人生地不熟,你让我去哪啊东霖。虽然我没养你长大,可十月怀胎那也不是假的啊东霖…” 苏觅冷眼看着沈母声泪俱下的哭诉着,不由得想发笑。沈东霖走过来问苏觅:“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苏觅抬头看着沈东霖冷静地说:“你知道为什么外面动静这么大,但还是吵不醒阳阳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沈东霖立刻拧眉看着苏觅说:“为什么?” 张姨从地上捡起那个小药瓶递给沈东霖,苏觅接着说:“你妈,给阳阳的书上涂安眠药。阳阳现在会亲书上的小孩儿,就因为阳阳吵到了她所谓的‘修行’,她就给这么小的孩子吃安眠药。” 沈东霖不敢置信的回过头看着自己亲生母亲说:“苏觅说的是真的吗?” 谁料沈母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在沈东霖面前立马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说:“那些药不是我的,我从来不吃安眠药。即便我睡不着,也是坐起来打坐念经,怎么会吃安眠药呢?那个药属于处方药,你可以看看我们谁的房间有安眠药。” 苏觅和张姨对视一眼,苏觅有吃安眠药的习惯,沈母一定是无意间看到苏觅吃安眠药,才偷偷拿了自己的药。这种诬陷她的手法是如此卑劣和不堪,苏觅甚至懒得解释,只是淡淡的问:“阳阳是我儿子,我为什么要害他?” 沈母还是抵赖着说道:“你就是看我不顺眼,就因为我说你可东霖,所以你千方百计要赶我走。” 一直沉默不说话的沈东霖突然开口道:“妈您不要再说了,苏觅最爱的人就是阳阳,为了阳阳她可以付出生命,她不会这么对阳阳的。”剩下的话沈东霖没有再继续说,可大家都明白。 以前许婉娇诬陷自己,沈东霖选择相信许婉娇;今天又有人诬陷自己,还是他的亲生母亲,可他毫不犹豫选择了相信自己。 沈母立刻就明白了在沈东霖心里,到底谁才更重要,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 沈东霖站在苏觅身边说:“今天先让我妈在这住一晚,太晚了。明天我忙完了就过来接她走好不好?” 苏觅突然有些心疼沈东霖,后悔把事情弄得这么大,让他夹在中间两难。 沈母默不作声的走进了卧室去休息,张姨也回了自己卧室,留下沈东霖和苏觅在客厅。 苏觅抬起头看着沈东霖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黑眼圈也挂在眼睛下面,心疼地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很忙,还让你分心。” 沈东霖伸手摸着苏觅的脸颊柔声说:“是我对不起你,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可我不想你再受委屈,明天我就把我妈接走。” 苏觅又想起刚才沈母笃定的说他们不会结婚,她不知道沈母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小心翼翼问沈东霖:“这些事处理好了我们就会结婚对吗?” 沈东霖眼神坚定的点点头,摸着苏觅头顶宠溺的说:“当然会结婚,一定会结婚。”他没有笑苏觅傻,而是给她一个无比坚定的回答。 苏觅还想说什么,沈东霖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开口说:“我要回公司了,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再给我些时间,处理完这些事我带你和阳阳,我们一家人出去玩儿。” 沈东霖在苏觅额头上亲了一口后就要走,苏觅拉住沈东霖的手问:“思卿…找到了吗?” “放心吧,思卿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只是现在思卿还回不来,她不会有事的。”听到他这样说苏觅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安心送沈东霖出门。 第二天早上沈母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出来,苏觅让张姨给她把早餐端进去吃。她知道自己在家沈母是不会出来的,索性出门去超市买些东西,家里冰箱快空了。 走出小区后,苏觅总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出了太多意外,不得不多长一个心眼,在一个拐角处苏觅藏起来,等着一直跟踪自己的那人走过去后,苏觅立马站出来说:“为什么要跟踪我?” 可说完这句话,苏觅就愣在原地:“爸爸…” 眼前这人哪里还是曾经在云城呼风唤雨的苏世雄呢?穿着破衣烂衫,胡子拉碴,甚至不敢和苏觅对视,眼神不停的躲躲闪闪。 苏世雄怯懦地说:“小觅…我…” 苏觅满眼含泪的说:“这么久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爸爸。” 她不管苏世雄身上散发着难闻的味道、衣服上有很多明显的油污,还是紧紧搂着这个已经有些佝偻的男人。 苏世雄忍了好久终于让泪水慢慢褪去,哽咽着说:“爸爸也想你…真的好想你。” 苏觅把苏世雄送进一家酒店,让他先去洗澡,自己去商场买了一身新衣服送进酒店,然后带着苏世雄去外面吃饭。 父女两人坐在一家曾经常来的高级西餐厅里,苏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眼角长满皱纹、整个脸上皮肤都耷拉下来的父亲,有些生疏而笨拙的切着牛排。苏世雄因为受不了澳门的气候,患了痛风症,没钱治病只能不停吃止痛药。又因为做了很久苦力,所以手在拿着刀叉时不停颤抖着。 苏觅切好自己面前放着的牛排后递给苏世雄说:“小时候你带我来西餐厅,都是帮我切好再给我吃,现在轮我给你切了。” 苏觅说完这句话鼻子又开始酸酸的,苏世雄点着头接过那盘牛排,一口气吃完一大块肉后说:“你和阳阳…都挺好吧?” 父女两人都想说些开心的事,苏觅高兴的地说:“我要和东霖复婚了。” 没想到苏世雄听完这句话激动地说:“那个臭小子,以前那么对你,你居然要和他复婚?小觅啊,你可不能再被那个臭小子伤害一次。” “爸爸,你相信我,我们之间曾经有很多误会,现在误会都已经说开了,而且他…很爱我,对我和阳阳都很好,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站在我这边。以后你就会知道他现在对我有多好了。” 149蛋糕和鲜花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世雄还是不放心地问:“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还是结了婚才有保障,只谈恋爱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苏觅笑笑,抬头问:“爸爸您别总说我了,说说你的事情吧,什么时候回来的?” 原来苏世雄早就回来了,只是没脸去见苏觅,他知道苏觅用自己的钱替他还了债,回来后先去找了陆嘉遇,只是陆嘉遇已经换了住的地方和电话号码,苏父一直联系不到他。 “嘉遇…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苏觅搅/动着面前的饮料杯说:“我有他的电话,您回头打电话问问吧,我也很久没见他了。”苏觅不敢告诉苏世雄陆嘉遇现在和许婉娇在一起,如果知道了怕又要激动一番。 手机突然响起来,苏觅拿起电话接通后沈东霖说:“我已经把我妈接走了,你放心回家吧。”原来沈东霖以为苏觅出来是不想和沈母待在一起,她也懒得去解释,只说好,就挂断了电话。 沈母走后,苏觅那边就空出一个卧室,苏世雄正好可以住过去。苏觅说了自己的想法后,苏世雄倒也没推辞,这些天来不是睡在公园就是睡在桥洞下,天冷天热都难受。 张姨看到苏世雄跟在苏觅身后一起进门,惊讶地说:“先生,您…您回来了。” 虽然张姨以前只是苏家的保姆,但苏世雄经历了这么多后再遇故人,难免感慨万千。两个年纪相仿的老人都有些老泪纵横的模样,苏父激动的点点头说:“幸亏你一直在小觅身边,这孩子命苦,还好你一直在。” 苏觅不想太伤感,看到张姨在厨房里忙活,就问:“今天怎么做这么多菜?” 张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不是那位走了吗…正好先生回来了,正好正好。” 一家人其乐融融坐在一起吃了团圆饭,饭后苏觅看出苏世雄想去看看陆嘉遇,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说不牵挂都是假的。 苏觅主动说:“我带您去看看陆嘉遇吧,刚才我打了电话,问到了地址。” 父女两人在路上时都很忐忑,苏父一直不自然的清着嗓子,过了一会儿才问:“嘉遇也都挺好吧…” 陆嘉遇为了给许婉娇好生活,不惜去绑架沈芊芊索要了一笔巨额赎金,现在应该过的不错。 到了陆嘉遇说的小区后,苏觅有些意外,这只是一个房龄超过十年的老小区了,没想到他们两人最终把房子买到了这,过起了平淡生活。 老小区里甚至没有电梯,许婉娇瘫痪后要坐轮椅,上上下下岂不是很不方便? 开门的人是许婉娇,苏父惊讶的站在门口说:“你…怎么会是你?” 这是许婉娇失忆后第一次见到苏父,苏觅赶紧打岔说:“爸您别站在门口啊,先进去再说。” 许婉娇熟练的操作着轮椅,倒来两杯水说:“爸您喝水,苏觅你也喝水。嘉遇给我说了您今天要来,我出门不方便,咱们就在家吃些便饭。” 苏觅看了眼厨房,陆嘉遇系着围裙在里面炒菜,还回头对着许婉娇笑了一下,许婉娇推门进去给陆嘉遇帮忙。 苏世雄看着眼前有些荒诞的场面问苏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腿怎么了?好像脑子也有些问题?” “这件事说来话长,回家后我再给您慢慢说。总之就是许婉娇失忆了、下肢瘫痪,不过陆嘉遇就是喜欢她,他们现在在一起不是也挺好的吗?” 苏父叹了口气,掏出一根烟点燃后猛吸起来。 陆嘉遇以为苏觅不知道之前绑架沈芊芊的人就是他,解开围裙后坐下来说:“今天也算是咱们一家人团圆了吧,碰一个吧。” 苏觅不由得缩了下脖子感慨,谁会想到有一天她会和许婉娇成为“一家人”? 吃完饭后苏觅试探着问:“你们怎么住在这么偏的小区?” 陆嘉遇还没说话,许婉娇就先说:“是我挑的这个小区,虽然又老又偏,但下楼就有菜市场,买菜很方便的。主要是嘉遇为了给我治病花了很多钱,我们剩下的钱就只够买在这。” 苏觅看着许婉娇和之前判若两人的样子,今天的感慨实在太多,不知道要先感叹哪一个。 饭菜吃的差不多后,苏觅起身说:“我和爸爸就先走了,爸现在住在我那里,你要是想他了可以随时过来看他。” 陆嘉遇和许婉娇一起把苏觅和苏父送至门口,苏觅看着许婉娇比以前圆润了些,脸上的乖戾之气也已经消失不见了,欣慰地说:“进去吧,我们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苏父没忍住,打开车窗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着。苏觅看出来苏父心情不好,开解他:“爸,陆嘉遇是成年人了,您不要太担心他的事。” “我不担心他,我是替你生气。以前那个女人是怎么对你的,现在居然?” 苏觅释怀的笑笑说:“其实在陆嘉遇心里一直都是许婉娇最重要,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都喜欢许婉娇。现在终于能在一起了,他没理由不这样做。” 苏父叹了口气一手扶着额头不停的摇头,苏觅继续说:“再说现在我和东霖已经和好了,我们的感情也很好很好,再去记以前的事情会很累。” “是…总是记着以前的事情是很累,可能爸爸也要学会忘记一些事。” 回到家苏觅看到桌上有一个蛋糕和一束花,就问张姨:“蛋糕哪里来的?” “这是沈先生叫人送过来的,说明天是您生日,蛋糕提前一天送过来。” 苏觅这才反应过来明天是自己身份证上的生日,不由得有些甜蜜的笑笑,即便他再忙,都还记得自己生日。 阳阳抱着玩具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那么大一束鲜花高兴的说:“花花,花花,爸爸送妈妈鲜花。” 苏父抱起阳阳在一旁玩儿,苏觅去帮张姨做饭。 没过一会儿苏觅着急的抱着阳阳冲进厨房说:“阳阳怎么了?怎么眼睛肿的睁不开了?” 苏觅手里的菜一下掉在地上,自己儿子脸部肿/胀,眼睛更是状如核桃,可是阳阳却一副恹恹的样子不哭不闹。 苏觅开车带着阳阳直奔医院,苏父多长了一个心眼,用保鲜袋装了两支花一并带去医院。 医生给阳阳做了检查后只说是过敏,可目前苏觅只见过阳阳鸡蛋过敏,最近也没吃鸡蛋。 苏父把那两支花交给医生说:“会不会是花粉过敏?” 这句话一下就被苏觅否定了,苏觅喜欢花儿,会经常买花,阳阳总是拿着花玩儿,怎么会对花粉过敏呢? 可她突然想起沈母给书上涂药的事情,心惊肉跳的对医生说:“能不能化验一下这些花上除了花粉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阳阳过敏症状太过严重,已经开始打点滴了。苏觅的情绪几乎彻底崩溃的蹲在走廊里抱头痛哭。为什么阳阳只是待在家里都会接二连三遇到这些危险,到底为什么? 苏世雄走出来说:“按理说这花是东霖送过来的,花不应该有问题啊。” 苏觅突然抬起头说:“对,我还没问东霖,我这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一接通苏觅就着急的问:“蛋糕和花是你送过来的吗?” 没想到电话那头沈东霖疑惑地说:“什么蛋糕和花?”苏觅突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一定是有心人在花里做了手脚,或许目标不是阳阳,只是阳阳碰巧玩了花儿。 苏觅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知道自己地址的人,和自己有过节的人现在就只有王之如和沈母了,可王之如并不知道自己现在住在哪。那就是沈母,苏觅崩溃的对沈东霖大喊道:“你妈送来了花儿,花有问题,现在阳阳已经在医院了,很严重很严重。” 可沈东霖那头好像很忙很忙,没有听到苏觅在说什么,只是匆匆说:“晚些时候我再打给你。” 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走过来严肃地问:“那些花你们是从哪里买到的?” “那些花到底有什么问题?” 医生拿出一张化验报告说:“那些花上沾满了长翅凤蝶的翅膀粉末,那些粉末有剧毒,一只长翅凤蝶的粉末就可以毒死九只猫。” 苏觅腿一软差点没站住,苏父在一旁扶着苏觅问医生:“那我孙子的眼睛会不会有事?” 苏觅不敢听医生的回答却又不敢不听,“幸亏发现过敏原发现的早,不然就难说了。” 被苏父扶着回到房间后,阳阳已经醒来了,只是眼睛还是很肿很肿,苏觅心疼的说:“阳阳,要喝水吃东西吗?” 阳阳只是紧紧抓着苏觅的手不说话,嘴里发出一些含糊的哼唧声,苏觅知道阳阳这是难受的意思。 闲下来后苏觅想到沈东霖刚才在电话里的反应,他到底在忙什么事,以至于连自己说的话都没有听到? 苏父低声问:“知道是谁做的了吗?” 苏觅点点头说:“知道,等阳阳出院后我再去问清楚,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这么残忍,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150爆炸新闻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阳阳在医院输完液后过敏的症状终于没了,医生说可以回家继续做观察。医生出于负责任的态度告诉苏觅,虽然已经能出院了,但那些粉末到底有没有吸入内脏还有待观察,有不舒服的反应尽快返回医院做检查。 把阳阳安顿好以后苏觅直接开车去了沈东霖现在的公司,那里有很多以前沈氏集团的旧部,都认识苏觅,所以没有拦着她,可不知是苏觅多心还是怎么了,她总觉得那些人眼神怪怪的。 找到沈东霖的办公室后,苏觅开门见山说:“阳阳住院了你知道吗?” 沈东霖从堆得快和人一样高的文件里抬起头说:“住院?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在电话里给你说了,是你没有听到。”苏觅说这话时带着些怨气,沈东霖从椅子上站起来,可能因为坐的时间太久了,刚一站起来头太晕差点摔倒,幸好扶住了桌角。 苏觅几步跨过去担心地问:“你到底在这加了多久班?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 而沈东霖只担心阳阳,“阳阳到底怎么了?你老实告诉我。” 苏觅叹了口气说:“有人以你的名义给我送了花和蛋糕,阳阳玩了那束花就过敏了,送去医院检查后医生说那些花上被人涂了长翅凤蝶的粉末,那东西有毒。” “那阳阳现在怎么样了?”沈东霖全身都紧绷着问苏觅。 “输完液已经回家了,过敏症状褪了,不知道对内脏有没有损害。” 听到这沈东霖稍微松了一口气,满脸疲惫的坐回椅子上说:“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对不起…” 苏觅实在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说:“我怀疑送花的人就是你妈。” “怎么会…她虽然做错了一些事,但不会要阳阳的命啊。”沈东霖眉头紧锁的说。 “可我想来想去,最近我没有的罪过什么人,就算以前得罪了人,她们也不知道我现在的住处,怎么会上门送来那些东西?” 苏觅说完这番话沈东霖沉默了,双手放在头顶痛苦的低着头,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后沈东霖站到苏觅面前说:“不管是谁做的这件事,我都会找到证据揪出那个人。这段时间因为我忙一些事情忽略了你们母子,是我不对。” 其实两个人都没有错,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选择了复合,就会生出很多事端。 苏觅平心静气的坐下来问沈东霖:“可以告诉我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事吗?” “新公司刚成立,被人在暗中恶意针对,抢走了好几个本来已经敲定的合作。还有一些思卿的事情,对方不断加要求,才愿意送回思卿。” 沈东霖寥寥几句说出了自己目前被内外夹击的困境,苏觅心疼得厉害,可是两个受伤的人,是没法互相安慰的。 苏觅神色黯然的从沈东霖办公室里出来,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在身后说:“真可怜,估计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吧。” “怎么可能,你看她刚才气势汹汹地进去,红着眼睛出来,沈董肯定给她摊牌了。” 苏觅以为不是在说她,强迫自己挺直后背走出了公司。 回到家看到阳阳坐在餐椅上已经开始进食了,远远看过去阳阳七分像沈东霖,三分像自己。 晚上苏觅睡不着,习惯性拉开床头柜去找安眠药,突然想起上次那件事后,她害怕阳阳误服,就把所有安眠药冲进马桶了。 只好起身去客厅喝点酒,喝晕了再睡觉。 苏父因为通风全身疼的厉害也睡不着,从卧室里出来看到苏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酒,心疼的说:“你今天去找沈东霖那臭小子,他说什么了?” 苏觅苦涩又无奈的摇摇头说:“他最近太累了,整个人瘦了一圈,我不想给他再添烦恼了。” 沈东霖瘦没瘦他不知道,可他看到苏觅比以前倒是瘦了一大圈,心疼地说:“女儿啊,我知道爸爸说这些话你不爱听,可还是要说。感情这事和做生意不一样,费劲的生意有可能赚大钱,但费劲的感情往往没有好结果。如果那个人真的适合你,是不会让你每天睡不着要靠饮酒才能入睡的。” 苏觅听完这些话眼泪就流了出来,搂着苏世雄脖子哽咽着说:“爸爸我好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们到底要经历多少磨难才能好好在一起。” “傻女儿,这一杯喝完就去睡觉。” 第二天苏觅昏昏沉沉的醒来已经快中午了,昨晚喝的红酒苏觅没有看度数,没想到后劲这么足,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这么饱了。 走到客厅早饭已经被热了又热,张姨和苏父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苏觅,两个人都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觅按着太阳穴问:“你们怎么了?有什么话要给我说吗?”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没事没事…先吃饭先吃饭。” 她习惯性早上起床后会看新闻,了解一下最近发生的大事,可今天刚一拿出手机,苏父几乎是抢过去说:“好好吃饭玩什么手机。” 苏觅奇怪地说:“爸爸您到底怎么了?我看下新闻而已。” “现在的新闻有什么好看的,那些记者都乱写的。” 他们两个越这样苏觅就越觉得奇怪,正好苏觅的电话响了,苏父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苗苗,才把手机还给苏觅。 苏觅接通电话后说:“苗苗,怎么啦?” “你看今天的新闻了吗?”苗苗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苏觅。 “还没看啊,怎么了?有什么爆炸新闻吗?哪个偶像小生又被爆出恋情了?” “不是啊,你怎么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出了这么大事…” “到底什么事啊,怎么今天你们都这么奇怪?” “沈东霖真是人/渣、畜/生,居然在你生日这天公布要和王之如结婚的消息。” 听到这句话苏觅都以为有人在恶作剧,沈东霖,王之如,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突然结婚? “苗苗你一大早打电话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你快好好说找我有什么事?不会是你要和周医生结婚了吧?”可苏觅说完这话,抬头看了张姨和苏父的表情就知道苗苗没有在开玩笑。 “你们都知道了?”苏觅的手机无意识的滑落在地,期待着张姨或者自己父亲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 可偏偏苏父小心翼翼走过来说:“小觅啊,你看咱们现在不是也挺好吗?你还年轻,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苏父话还没说完,苏觅就把桌子上的饭全部打翻在地嘶吼着说:“不可能,这不可能!东霖不会和王之如结婚的!不会的不会的!我要去问他,我要听他亲口说!” 苏父和张姨一起抱住苏觅说:“孩子你冷静冷静,事已至此,你只有接受了啊。为了那样一个人,不值得。” 可沈东霖之前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他说他们之间不会再有背叛和别离,还说他们不会分开一定会永远在一起。 明明昨天他们还见面了,他根本没有提起过要和王之如结婚的事情。 又想起昨天她去沈东霖公司,有人在她背后议论的那些话,难道沈东霖要和王之如结婚这件事,很多人早就知道了,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门铃响了后,张姨去开门,苏觅挣脱苏父的桎梏要冲出门去问清楚。 来的人是苗苗,她在电话里听到苏觅几乎要发狂的声音,放心不下就来了这里。 苏觅头发蓬乱、满脸泪水的几乎跪在地上说:“苗苗,苗苗你带我去,你带我去问清楚,我不信他要和其他女人结婚了,我不信我不信…” 只有在苏觅母亲去世那天苗苗才见过她这样,可想而知这件事对苏觅的打击不亚于至亲去世。 苗苗不忍心苏觅再这样受着煎熬,她也想不通他们两人千辛万苦才走在一起,怎么沈东霖说结婚就要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王之如? “你先起来去洗脸换衣服,我带你去找沈东霖好不好?” 苏觅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了一般赶紧起来去洗手间洗脸、回卧室去换衣服。苗苗看到苏觅在洗脸时因为太过着急,头发都被打湿了一片,心疼的厉害。 在去沈东霖公司的路上,苗苗试图安慰苏觅,可苏觅一直都是蜷缩在座位上的状态,把自己裹在一条大披肩里面。 苗苗的车子刚停稳,两人走下车,就有大批记者冲过来问:“请问您就是沈先生的前妻吗?之前有人说您二位要复婚,现在他突然宣布要再婚这件事,有没有和您商量呢?” 苏觅的眼睛已经肿的不行,面对这么多闪光灯刺激眼睛,她不停的朝后躲,幸亏有苗苗在,挡在苏觅面前说:“请你们让让,不要再拍了。” 苏觅试图用披肩挡住整张脸,却被几个记者掀开。苏觅整个人都暴露在十几个相机面前,呆呆站在原地,看着把自己围成一圈的这些人有些恍惚。 几秒之后,苏觅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151背叛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她穿着洁白婚纱要和沈东霖结婚,突然冲出来一个女人,抢走自己手里地花说新娘是她。 她在梦里一直追着沈东霖的背影跑,可是怎么也追不上,最后被一块石头摔倒,一下从梦中醒来。 苏觅睁开眼睛后,第一个看到就是苗苗,疑惑地问:“苗苗?我怎么在医院?” 苗苗心疼得扶起苏觅说:“要不要喝水?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水也没喝一口。” “我怎么在医院?”苏觅抓着苗苗还是要问,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就想起来了所有事。 苗苗看到苏觅的表情知道她全部都记起来了,担心的拉住苏觅的手说:“你先不要多想,医生说你受了刺激,现在最要紧的是保持情绪稳定。” 苏觅推开苗苗从床/上下来就要穿鞋,苗苗见势挡在病房门口说:“他要和别人结婚了!你醒醒好不好?你到底还要在这个男人身上浪费多少时间?没有他你就不活了是吗?你想想阳阳、叔叔,叔叔那么大年纪了,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冷静冷静好不好?” 这些道理苏觅都懂,可她就是做不到啊。一想到那个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就要娶别人了,她的心就钻心的疼。疼到连呼吸一下都觉得整个胸口痛的不行,她要去找沈东霖问清楚。 苗苗看谁也拦不住她,索性说:“你现在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里,我带你过去。” 苏觅拿出手机给沈东霖打电话,可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苗苗看着苏觅不停打不停打,心疼得厉害,却又不能说什么。 电话实在打不通,苏觅想着他有可能在沈母那里,就和苗苗直接去沈母那里。 一路上苏觅做了无数种假设,想了无数种开场白,究竟哪种才能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她有这里的开锁密码,在输入密码之前,深呼吸了一口后才按了井号键确定。 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苏觅看到沈母、王之如、沈东霖坐在沙发上。 王之如拿着水果叉给沈母喂水果,已经改口叫“妈”了。 沈东霖看到站在门口的苏觅,喉结动了动,一开口就是极其沙哑的声音说:“你怎么来了?” 苏觅扬起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沈东霖脸上。来的路上想的那些体面的开场白,都被眼前这副“其乐融融”的温馨画面所打破。 沈母听到这脆生生的巴掌声,起身走过来激动得指着苏觅说:“你真是个泼妇,幸亏我们东霖没和你结婚。” 苏觅看了眼还坐在沙发上的王之如,双臂抱在胸前洋洋得意的看着苏觅,苗苗气不过,冲进来拿起那盘水果就倒在王之如身上说:“你究竟要干什么?你和沈东霖才认识几天你就要和他结婚?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我们,就要牺牲自己得幸福,你可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沈母又看到王之如被苗苗这样对待,着急跑进卫生间拿出来一条毛巾给王之如擦,一边擦一边说:“小如啊你没事吧?有没有被伤到?” 王之如带着懂事的笑抬头看着沈母说:“妈我没事,您不要生气。” 沈母气的坐在王之如身边,一只手臂搂着王之如肩膀说:“我就知道你们今天宣布结婚就会有人来捣乱,果然来了。克了东霖还不算,还要把东霖得下半辈子都毁了。” 苏觅看沈母和王之如两人亲昵的关系,一定不是只认识了几天。她越想越生气,质问沈东霖:“你们认识多久了?” 沈东霖一脸沉默看着她,苏觅得不到一个确定的回答只能双手抓着沈东霖的手臂崩溃的晃着他说:“你说啊,你告诉我你们认识多久了?为什么直到你宣布结婚的前一天还在骗我?” 没想到沈东霖看着苏觅只是淡淡地说一句:“你只要记住那晚我对你说的话就好了。” 那晚?就是沈东霖向她求婚的那天? 可苏觅好不容易对沈东霖重建的信任已经全部坍塌,哪里还能想起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 苗苗看着苏觅越来越绝望得样子,扯着王之如衣服问:“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你这样对一个曾经为了你差点被拐卖的人你还是人吗?你忘了你刚回国时有多落魄,是谁收留了你?” 王之如碍于沈母在,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慢悠悠的站起来走过来一脸伪善的看着苏觅说:“我不知道你们离婚这么久了还喜欢着东霖,之前你不是要和乔易结婚了吗?话又说回来,喜欢一个人哪有什么道理可言呢,东霖这样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会不爱呢?” 王之如故意在沈母面前提起苏觅以前差点结婚的事情,这让沈母不由得认为苏觅是一个随便的女人。说完这些话后,王之如故意搂着沈东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苏觅看着沈东霖站的挺直的身体,一点没有躲避,就那么让王之如靠着。 沈东霖终于开口说:“你先回去吧,很多事以后你就会明白。” 苏觅听到沈东霖轻轻松松说出这句话,气不过拉来苗苗说:“苗苗做整容手术的全部过程你都知道,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要娶的这个女人,一把火把苗苗烧得毁了容。” 沈母不仅不怪王之如,反而不相信苏觅说的话:“你别当不了我的儿媳妇就来污蔑别人,反正我是认定如如当我的儿媳妇了。” 苏觅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从沈母走失被人救了后她对自己的态度就完全变了。先是开始信那些神神鬼鬼,后来又说让苏觅改三个字的名字,两个字克沈东霖。 这一切是不是和王之如有关系?她隐隐觉得这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苗苗轻轻拉了一下苏觅说:“我们走吧,就当以前的真心错付了。这种见异思迁的狗男人,不要也罢。” 苏觅也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了,可即便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居然还是舍不得这个男人。直到最后一刻,她还是在期待着这个男人给她一个解释,哪怕是骗她。 王之如假装大度地说:“不如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苗苗狠狠白了她一眼说:“留着你们自己吃吧,蛇鼠一窝。” 苗苗拉着苏觅走出门后,王之如追了出来,递给苏觅一个手提袋说:“我知道我结婚那天你不会来,这是提前准备好的伴手礼,你拿着吧。” 王之如递过来时被苗苗一下打翻在地,“现在又没有其他人了,你也不用装了,省省吧。” 苏觅慢慢蹲下来拿起里面的一张请柬,上面有落款日期,居然是半个月之前,推算下来是沈东霖给自己求婚之前。 沈东霖已经知道要和王之如结婚了,还给自己求婚?求婚了又以财产作为理由说不能立马结婚? 可沈东霖明明已经把自己多半身家转给了苏觅,他是在内疚和补偿苏觅吗? 王之如看苏觅捡起了请柬,笑笑说:“你知道吗,以前不管你对我多好,我都觉得我和你做不了朋友。你那么有钱,即便离婚了还有那么优秀的男人追你。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现在变得比你还有钱,我们是平等的,或许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王之如这个时候了,还能说出这么不可思议的话,她的脸皮是有多厚。 王之如看苏觅不说话,继续说:“其实我以前就是自卑、不服气,凭什么我那么努力,还是不如你们。为什么你们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 苗苗打断王之如:“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们不想听你这些废话。” 可苏觅还有太多疑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沈东霖亲生母亲不是楚挽云了?” 说起楚挽云,王之如不屑的笑笑说:“那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没有什么事是她办不砸的。” “你和他的亲生母亲什么时候认识的?” 王之如露出一副耐心寻味的笑容看着苏觅说:“你知道吗,以前我不仅嫉妒你家庭条件好,更嫉妒你太聪明。很多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情,你都可以联系起来,你已经猜到答案了,何必还要问我?” 苗苗不服气地说:“你别以为你要和沈东霖结婚了你就赢了,他今天能为了你背叛苏觅,以后也会为了其他女人背叛你。” 王之如不服气的挑挑眉说:“那就走着瞧看看沈东霖这次会不会背叛我喽。” 不知道是苏觅多想了还是在给沈东霖找借口,她总觉得沈东霖好像有什么把柄在王之如手里。 苏觅和苗苗上车后,苗苗问:“你和王之如最后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她和沈东霖母亲什么时候认识重要吗?” “有一次沈母走失,被一个人搭救,从那以后就对我态度开始转变,今天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王之如。” 苗苗有些不解的问:“可外界都以为楚挽云就是沈东霖的母亲,王之如是怎么知道这位的?” 这个问题也问到了苏觅,刚才她只顾着难受,没想到这一层。按理说李归鸿从精神病医院出来,没怎么接触过外人,王之如是怎么就知道了她是沈东霖亲生母亲的? 上次家里那束花和蛋糕,又是谁送来的? 苏觅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暗藏多少危险,甚至来不及继续过度伤心,就要好好想想今后的生活究竟要怎么过了。 152浑浑噩噩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回到家苏父和张姨就着急走上前来问:“你问过了?他怎么说?” 苏觅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这栋房子,这里充斥着沈东霖留下的回忆。进门的位置还留着一双他来时会穿的男士拖鞋,卧室里还有他的睡衣,墙上挂满了他精挑细选打印出来的照片… 苏觅突然像疯了一样把墙上的照片全部用手粗暴的拿下来扔在地上,玻璃相框在地上碎成无数个小碎片。张姨从苏觅身后抱着她说:“姑娘啊你可不能这样作贱自己了,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以后的路还长,这个坎过去了日子还要过。” 张姨不会讲什么大道理,只能用最朴实的话来安慰苏觅千疮百孔的心。 阳阳听到外面的动静,抱着沈东霖买给他的羊绒玩具狗出来,扑进苏觅怀里说:“爸爸和阳阳保护妈妈,保护妈妈。” 苏父一听这话,难受的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拍了下大腿低声念了一句:“这都是什么事…” 张姨给苏觅煮了碗浓浓的醪糟汤,勉强喝下去脸通红,头也晕乎乎地,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被张姨扶着进去在床上躺下。 第二天醒来后,苏觅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无间地狱”,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一整天,天黑后打开窗户点了一支烟,站在窗边看着小区里万家灯火,就是想流眼泪也流不下来。她突然看见楼下一个黑影,朝着她这扇窗户看过来,是沈东霖! 她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下来就朝下跑,跑下去后却不见他的人影了。 苏觅崩溃的站在楼下大喊着:“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你是爱我的对吗?你出来,你出来啊!” “神经病啊!大半夜喊什么喊!”不知道哪一户人听到苏觅在下面大吼大叫,打开窗户对着下面喊着。 可她确定自己刚才没有看错,那个人影一定是沈东霖。可就是因为她笃定自己没看错,更是难受。一天没吃饭的她无力的坐在地上低声啜泣,满脑子都是沈东霖的样子。 他的霸道、他的温柔、他的体贴…和他最后的背叛。 “这不是苏小姐吗?你怎么坐在地上?地上多凉啊?”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苏觅慢慢抬起头,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正是薛莉莉。 苏觅突然想起来薛莉莉之前有可能偷听到她和张姨的对话,从而知道了李归鸿是沈东霖亲生母亲的事情。 也就是说王之如极有可能和薛莉莉串通好了,搞定了王之如。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告诉了王之如那些事?”苏觅近乎神经质的抓着薛莉莉问,她这副样子把薛莉莉也吓了一跳,薛莉莉松开苏觅向后退了几步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要是不舒服我送你上楼去。” 苏觅红着一双眼睛抓着薛莉莉说:“你是不是心虚?是不是在跟踪我?不然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薛莉莉看出来苏觅有些不正常,碎碎念了一句就加快步子离开了。 最后是苏父和张姨下楼把她带了上去,回到家苏觅还是不停的念着:“他刚才来看我了,真的来看我了,我在楼上看见了他,他一定是在骗我,他不会和王之如结婚的。” 苏父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看到自己女儿被一个男人伤成这样,难受的背过身偷偷去擦眼泪。 就这样苏觅“不人不鬼”的浑浑噩噩度过了一个多月,苗苗实在看不下去了,强行带着苏觅洗漱打扮了一番,开车带她出去逛街。 将近一个月待在窗帘紧紧拉起来的卧室里,突然一出门眼睛被刺激的都睁不开。 苗苗看苏觅出门后一直用手挡着眼睛,叹了口气说:“早该带你出来的,继续在家里待下去,你都要成吸血鬼了。” 不管苗苗说什么,苏觅也不说话,就那样呆呆的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 车子停在一个很繁华的商场门口,苗苗把车钥匙给泊车的人,带着苏觅走进去。苗苗知道二楼有一家饮品店的果汁很好喝,每次去都要排长队,这次她让周医生提前在那里排好了队,去了就可以喝到。 站在扶梯上时,苗苗指着一条长龙似得队伍给苏觅说:“我看到周医生了。” 可苏觅突然看见汪姨抱着一个小孩在下行的电梯上,苏觅想向下走,可是这部电梯是上行的,引起了后面的人不满。苗苗害怕她摔倒,拉住苏觅说:“你看到谁了?” 苏觅刚一张嘴,嘴角就裂开了血口子:“我看见她抱着思卿,是思卿。”说完就向上跑,上去后一口气有踩着下行的电梯朝下跑,苗苗紧紧跟在后面。 在跑向汪姨时,苏觅隐隐觉得沈东霖和王之如结婚一定和思卿的消失有关系。是不是王之如拿思卿威胁沈东霖? 想到这些,苏觅跑的更快。只是她多日来没有好好吃饭,刚跑几步路就觉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开始头晕目眩。最后一个趔趄向后倒去,幸亏苗苗在身后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倒在地。 苏觅喘着粗气说:“追…快追…” 苗苗不解地看着远处说:“我不知道你要追谁啊,你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苏觅再朝那个方向看去时,汪姨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有些无力的垂着头说:“是不是老天爷也让我放弃了他了?” 苗苗知道苏觅如今所有的反常举动都是因为沈东霖,可又明白她不会听劝,只有让她把所有可以做的事情都做一遍,才会死心。 周医生提着三杯饮料走过来,看着脸色苍白的苏觅说:“你是不是有些低血糖又没有好好吃饭?喝点甜得吧,一会儿再吃些东西就好了。” 苏觅点点头,跟着苗苗和周医生走进了一家粤菜馆,刚一坐下,就看见宋清完挺着大肚子挽着乔易的胳膊走了进来。 苏觅看过去,宋清婉的肚子像是要生了,整个人都有些浮肿。乔易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苏觅,有段时间没见了,再见时没想到苏觅瘦的几乎脱了相。 宋清婉和乔易都很惊讶的对视一眼,宋清婉先走过来打招呼说:“你还好吗?怎么瘦了这么多?” 乔易是看到新闻的,知道兜兜转转后她还是没有和沈东霖在一起,只是如今他已经有了妻子,再去关心苏觅已经显得十分不合适。 苏觅不自在的撩撩头发说:“好巧啊,你们也来这里吃饭…”说完这句话三人就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苏觅为了打破这番尴尬说:“我去下洗手间。” 没过几分钟,乔易也出现在了洗手池那里,苏觅在镜子里和乔易对视一眼,低着头伸手开始洗手。 “你还好吗?”乔易问出这句话后,苏觅立马脸上堆着笑说:“我挺好的,清婉快生了吧,恭喜你,就要做爸爸了。” 说到孩子,乔易有些腼腆的笑笑,转而就看出了苏觅脸上的笑容有多勉强:“那件事…我在新闻上看到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 乔易还没说完,苏觅就打断他的话说:“没事啊,你不用安慰我,我挺好的。” 乔易有些失落的点点头先一步离开了洗手间,他失落地不是不能安慰苏觅,而是时至今日,这么好的人还是没有找到属于自己得幸福。 吃完饭后,苏觅一行人正要结账离开,没想到乔易和宋清婉也吃完了正要离开。宋清婉挽住苏觅的一条胳膊说:“我之前看你给阳阳买的衣服都很好看,你都是在哪家店买的啊?能不能带我去逛逛?” 苏觅还没说话,宋清婉以为苏觅有事,就说:“你要是还有事就算了,我让乔易带我去就好了。” 苗苗就想让苏觅多在外面逛逛,苏觅还没说话,苗苗就说:“好啊好啊,我们两个正好也要逛街,不如一起去逛逛。” 说完就转头对周医生说:“你下午还要上班,一会你直接回医院吧。” 宋清婉也甜蜜的抬头看着乔易说:“我和她们在一起你就放心吧,下午你不是要开会吗?开完会来接我就好了。” 苏觅看着宋清婉的幸福不是装出来的,说不来是羡慕还是唏嘘。 苏觅和苗苗把宋清婉夹在中间,挽着她走,避免被路人碰到。宋清婉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就像个大熊猫一样被你们两个保护起来。” 苗苗虽然和宋清婉不熟,但对她印象不错,一只手轻轻摸了下她隆起的肚皮说:“怀宝宝是不是特别累?” “累是累点,但想到马上就要有一个小宝宝带着我和乔易的基因生下来,还是充满了期待。” 苏觅正要说什么,转脸看向一家婴童服装店里,汪姨又出现在了里面,旁边还站着一个戴着墨镜、口罩、帽子全副武装的女人。 苏觅松开宋清婉急匆匆地说:“你们先在这等我。” 苗苗看着苏觅一个人跑着离开,又不能丢下宋清婉一个人,只能干着急。 153早产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就在苏觅推门进入母婴店的时候,汪姨和身边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也看见了苏觅,立马抱着孩子从另一个门跑出去,苏觅也紧紧跟在身后追了出去。 那女人好像认识苗苗似得,看见苗苗挽着一个孕妇,直直撞了过去,宋清婉一下没站稳,向后倒去,痛苦的倒在地上惨叫。 苏觅见状,不能再去追,赶紧蹲下来打电话给乔易,苗苗打电话给医院。 乔易开车堵在路上还没走远,接到苏觅电话后掉转车头逆行开回了这里,几乎是冲下车抱起大着肚子的宋清婉就上车,苏觅和苗苗不放心,也跟着上了车。 乔易因为一些个人关系调集了本市最好的妇科医生来给宋清婉做手术,在医生走进手术室的前一秒乔易拉住医生说:“如果只能保一个,保大人。” 医生点点头,走进了手术室。 苏觅内疚的垂头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苗苗安慰道:“你不要再自责了,这件事不怪你。” 乔易现在担心还在手术室里的妻儿,眉头紧紧皱着一言不发。 苏觅摇着头说:“不是…如果我没有追思卿,说不定她们就不会故意去撞清婉。” 乔易突然转过头问:“你是说有人故意撞了清婉?” 苗苗和苏觅点点头,说清了事情原委。乔易立马拿起电话打给一个朋友,拜托他调出那条街道的监控视频。苗苗在一旁安慰苏觅:“只要视频调出来就知道你是无辜的了。” 可苏觅却希望能在那些视频里看到那个裹着帽子和口罩的女人的真实面目。 宋清婉大概在手术室里待了两个小时,从最开始的静默无声到最后传来阵阵女人凄惨的叫声,乔易紧张地来回在手术室门口踱步。 苗苗拉过苏觅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心里都是汗,而且手心冰凉的可怕。她轻轻揽过苏觅说:“放心吧,他们一定会母子平安的,不会有事。” 又过了半个小时,护士推着一脸苍白的宋清婉说:“恭喜乔先生,母女平安。”乔易忍着眼中的泪水说:“谢谢医生。清婉,你还好吗?” 苏觅看着乔易先是去看宋清婉,而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孩子,就知道在乔易心里,宋清婉要比孩子重要。 宋清婉即便是疼的眉头一刻也没松开过,还是费劲的对着苏觅说:“你不要担心我了…我没事…谢谢你让我们和孩子提前见面。” 苏觅听到宋清婉说出这句话,几个小时以来的紧张情绪终于从胸腔中爆发出来,趴在苗苗身上开始痛苦,一边哭一边委屈的解释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好担心刚才她们母女会出什么事。” 苗苗轻拍着苏觅后背说:“我知道你当然不是故意的,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们去看看宋清婉和孩子吧。” 擦干眼泪后和苗苗走进病房,苏觅看到那张还有些发皱的小脸,莫名生出了些怜爱之情。 医生刚才又给宋清婉打了止痛针,现在她好受了些,开着玩笑说:“以后你带阳阳来玩儿,以后他们就是青梅竹马啦。” 苏觅终于笑了出来说:“好,等你们出院了我就带阳阳去找你们玩儿。” 乔易和苏觅眼神对视了一下,没有暧昧、没有留恋,有的只是坦然和释怀。 乔易的电话突然响了,他在病房里接起来说:“监控调出来了?方便发我手机里吗?好的,那我等你。” 听到这,苏觅不由得双手握紧,想要看那些监控视频。 乔易很快把自己手机连接在病房的电视上,方便大家一起看监控视频。 视频里那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女人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全副武装的模样,根本看不清她的样子。 好在那条街一直都有监控,汪姨抱着思卿和那个女人慌慌张张地跑向一个停车场,在看到那辆白色跑车时,苏觅惊讶地说:“是王之如!” 那辆跑车她记得,是王之如的。原来汪姨的突然失踪和王之如有关系,那沈东霖突然宣布和她结婚是不是也和思卿有关系? 会不会是王之如用思卿来要挟他?想到这,苏觅心里隐隐有一种事情可能会有转机的希望,又害怕最后还是一场空。 她要去找沈东霖问清楚,苏觅站起来说:“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有时间我再来看你们。” 苗苗和苏觅走出病房后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视频里戴口罩的那个女人是王之如,有可能是她用思卿来要挟了沈东霖和她结婚。” 苗苗有些不解的问:“可是她爱深冬林吗?为什么突然就要和沈东霖结婚?” “这个我暂时还没想明白,其实她为什么会突然有了沈氏集团这么多股份我也想不明白,难道她又勾搭上了哪个沈氏集团的大股东?”苏觅说完这番话,把自己也绕进去了。这件事情前前后后疑点太多,但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苏觅今天跑了一整天,回到家看到张姨做好了饭,主动拿起碗筷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碗饭。苏父和张姨看到苏觅终于开始主动吃饭了,高兴的在一边对视后笑笑。 吃完饭苏觅瘫坐在椅子上说:“今天的小青菜炒的真好吃,是不是放了什么特殊的调料?” 张姨坐在一边笑呵呵地说:“放了些海米提鲜,害怕青菜味道太寡淡你不爱吃。” 苏觅看了一眼厨房,没想到苏父已经在厨房开始打扫卫生。张姨赶紧小跑着进去说:“先生您放下来,这些怎么能让您来干呢,您快去歇着吧。” 苏父执意要自己打扫,“你忙活了一整天,去陪小觅说说话吧,我也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还是你能和她说到一起。” 苏觅看着两个年纪相仿的老人在厨房里说话,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如果张姨和自己父亲在一起生活,是不是也挺好? 到了晚上还是睡不着,不想太依赖安眠药,苏觅换了运动鞋去楼下跑步。 没跑多远,就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有了以前的前车之鉴,苏觅很谨慎的躲在一棵梧桐树后面,等着后面那个人鬼鬼祟祟自己跑出来后,苏觅站出来问:“为什么要跟踪我?” 她借着路灯看清了跟踪自己的人就是薛莉莉,现在她可以肯定薛莉莉和王之如有关系。 薛莉莉被苏觅发现后有些心虚得支支吾吾狡辩道:“我没跟着你啊,你也知道我在这个小区做保洁,就是来看看这里打扫干净没。” “是吗?已经几点了你还惦记着打扫卫生?你可真敬业,你不是只负责楼道吗?怎么,干完活了闲着没事干,开始打扫整个小区了?” 可薛莉莉是那种无理也要搅三分的人,哪会由得苏觅这样质问自己?“你管我在哪打扫卫生?这个小区又不是你家的,我去哪还要给你汇报吗?” 苏觅听了薛莉莉这些胡搅蛮缠的话被气得不轻,可又觉得好不容易逮到薛莉莉,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你说,是不是王之如让你来跟踪我的?” 苏觅突然想起来薛莉莉被人堵在小区门口催债的那次,她离开后,从车子后视镜里看到有个女人站在薛莉莉面前,应该就是那一次,王之如已经和薛莉莉开始串通一气了。 可薛莉莉劲实在太大,苏觅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薛莉莉扬起一只手狠狠甩开苏觅,苏觅一个趔趄脸朝着一颗树上碰过去。 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人扶住了苏觅。薛莉莉害怕被人看到,撒腿就跑。 苏觅还没抬头看就闻到了一种熟悉的香水味,那是沈东霖管用的香水,沉稳和低调。 “是你…”苏觅低低说了两个字,两个人就再没有开口说话。她从沈东霖怀里站稳,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就算你不承认我也知道,你答应娶王之如一定是和思卿有关系。思卿就在王之如手里,你现在还不能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对不对?” 沈东霖叹了口气说:“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你不要掺和进来,我会解决。” 苏觅听了沈东霖说的这些话,激动得抓着他的双臂说:“你说的解决就是答应娶王之如对吗?这件事真的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吗?一定只能牺牲我们的幸福去换回思卿吗?” 夜色太黑,还好苏觅看不清沈东霖脸上的痛苦表情,给他留了最后一丝尊严。 “我还是那句话,你只要记得我想你求婚那天说的话就好了,我不会背叛你,永远都不会再有背叛。” 苏觅想要抱抱沈东霖,可他看到苏觅伸出双手却向后退了一步,让苏觅扑了个空。她有些悲戚的说:“能抱抱我吗?” 可是沉默了良久,沈东霖只说出一句:“快些回家吧,以后太晚了就不要出来,不安全。” 说完这句话沈东霖就转身要离开,在离开之前背对着苏觅说:“这几天我就不能再来看你了,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你和阳阳,都要好好的。” 154她的秘密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看着沈东霖离开的背影,慢慢就哭了出来。原来他真的放不下自己,原来那天她在楼上看到的黑影真的是他。 可是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想要在一起却这么难。 苏觅很久没有见妞妞了,白欢和江沅两人约好在一家西餐厅让妞妞和苏觅见面。 再见到妞妞时,苏觅差点没认出来。她现在被白欢打扮的很洋气又不落俗,以前扎着两个长辫子,现在剪了一头洋气的短发。 妞妞大老远就朝着苏觅跑过来,紧紧抱着苏觅亲了亲脸说:“阿姨我好想你。” “阿姨也很想你,走,阿姨抱你过去。”抱起妞妞,苏觅才发觉她比以前吃胖了些,再也不是那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儿了。 简单和白欢、江沅打了招呼,等着菜上齐后,妞妞拿起刀叉熟练的吃起牛排和意面。只是小孩使用这些多多少少还是不如大人,不小心把意面的酱汁掉在了白裙上。 白欢耐心又温柔地说:“要不要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妞妞点点头说:“我可以让苏阿姨陪我去吗?” 白欢露出一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说:“当然可以。” 苏觅带着妞妞去洗手间,还没走进去就听见一男一女在吵架。 可是妞妞着急擦洗一下裙子回去继续吃牛排,就拉着苏觅走了进去。她从镜子反光看到了那对男女居然是谢飞和沈芊芊。 苏觅低着头尽量不说话,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才几个月不见,沈芊芊已经从以前那个精致少女变成了略带沧桑的女人,如果苏觅没看错的话,她已经怀孕了,小肚子有些微微隆起。 她扯着谢飞的衣服质问道:“你是不是还和王之如有来往?你说啊!她都快和我哥结婚了,你们还拉扯不清,说出去这叫什么?乱/伦吗?” 谢飞不耐烦的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领带不耐烦地说:“我们俩大学时候就认识,老同学而已,你能不能有一天不怀疑我的?想太多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没好处的。” 谢飞要走,却被沈芊芊拉住:“你不许走!话还没说清楚!是不是因为她现在手里有了沈氏集团的股份,你又想和她旧情复燃?姓谢的,我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就这样对我,你还是不是人?” “还不是你那个一毛不拔的妈?我和你结婚了按理说已经是一家人了,可她防我就像防贼一样,放在哪个人身上会舒服?你也知道我们有孩子了,可她根本不把我当一家人!” 说完这些,谢飞就不管不顾的回到了饭桌前,苏觅看过去发现,楚挽云就坐在那张桌子前,敢情这是一家人出来吃饭,谢飞都敢这样对沈芊芊。 回到餐桌前,苏觅想起谢飞说他和王之如是大学同学,两人都在国外留过学,应该是在国外就认识。 白欢和江沅都是一个话极少的人,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更是一言不发。苏觅和妞妞偶尔会说一两句话,或许妞妞在他们两人的教导下也养成了吃饭时缄默的习惯。 “真是巧,你也在这吃饭。” 苏觅还没抬头,只听着盛气凌人的语气就知道是楚挽云。 她故意慢悠悠的放下刀叉,又擦擦嘴吧才抬起头说:“好巧。” 楚挽云转头看了看白欢江沅夫妻,可能是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暴露自己不那么高贵矜持的一面,语气还算平和地说:“你知道东霖要结婚了吗?” 就像大病还未痊愈的人又看到自己伤口一样,苏觅放在腿上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然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假装若无其事的说:“恭喜你又要有儿媳妇了,听说这个新儿媳妇很不好对付,你可要小心了。” 苏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真把楚挽云气的不轻。他正要走,苏觅又“提醒”一句:“听说你的这位新儿媳,和你女儿的老公不清不楚,你眼睛可要睁大了哦。” 这句话说完楚挽云已经气得不轻了,但碍于还有外人在所有只是从鼻子里冷哼医生就走了,没过一会儿,谢飞搀着沈芊芊也离开了西餐厅。 苏觅看着谢飞在楚挽云面前小心翼翼的作秀,一副“宠妻人设”就觉得好笑。 白欢和江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这些艺术家对别人的事情也不感兴趣,吃完饭和苏觅简单聊了几句就带着妞妞离开了。 之前和乔易、宋清婉约好,等宋清婉身体恢复了,就带着阳阳一起去看她们母女俩。 宋清婉现在已经能下地了,看到阳阳抱着一大盒礼物颤颤巍巍的走过来,高兴的张开双手说:“阳阳来阿姨这里。” 阳阳没有像往常扑苏觅那样扑宋清婉,而是轻手轻脚的把礼物放在一边,搂住宋清婉奶声奶气地说:“阿姨你还疼吗?” 宋清婉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说:“阿姨不疼了,看到你就一点也不疼了。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啊,阳阳真是会心疼人,希望念念以后找男朋友能找到阳阳这样的。” “你女儿叫念念?真好听。”苏觅坐在沙发上看着阳阳给宋清婉拆礼物。 病房里只有宋清婉一个佣人模样的中年女人,苏觅问:“乔易今天不在医院吗?” “他已经在医院里熬了好多天了,我让他回去了,再不回去剃剃胡子,都要成野人了。刘妈,你也会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和朋友在这聊聊天。”听到宋清婉把自己叫朋友,苏觅心里觉得暖暖的。 她们两个大人在这聊天的间隙,阳阳一直趴在婴儿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念念,宋清婉开玩笑说:“我看你们家阳阳是真的喜欢我们念念,干脆给他们订个娃娃亲算了。” “你女儿还没满月你就着急给她找婆家了,不过我以后一定不是个恶婆婆。”说完后两人心领神会的笑笑,宋清婉叹了口气,苏觅问:“对了,怎么没见你婆婆来医院?” 宋清婉苦笑一声说:“我这个婆婆真是一言难尽…” 苏觅奇怪地说:“她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你吗?怎么会一言难尽呢?” “说句直接一点的话你不要介意,之前她喜欢我那只是拿我和你做对比,后来我们结婚后其实对我也很挑剔。我早产后就更不要提了,说什么产房太血腥她受不了,还是等我出院以后再来看我。” 苏觅听了宋清婉说的话后不由得叹息一声,真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饶是宋清婉这种近乎完美的女人都会遇到婆媳关系这种无解的难题。 宋清婉想喝热水,病房里正好没了,苏觅拿着水杯主动去开水房给她接开水。 去接水地时候正好碰到两个护士在八卦:“你知道刚才来检查的那个女的是谁吗?听说是以前沈氏集团董事长的未婚妻,我在新闻上看过她长什么样。” “这有什么奇怪的,再有钱的人也得看病呀。” “哎呀这不是重点,给她做妇科检查的时候我多看了一下,她的宫颈口不是圆形,以前是生过孩子的。” 苏觅听到这没注意到水已经灌满了,直到开水流到手指上才反应过来,一根指头已经红肿一片了。 其中一个护士好心的说:“你和我来一趟办公室吧,我那有烫伤药。” 苏觅跟着护士进了办公室,试探着问:“女人生没生过孩子,真的可以检查出来?” 护士一边给苏觅上药一边说:“你们肯定是看不出来,我们内行就能看出来。好了,你最好还是去药房买一管这个药,小心以后留疤。” 苏觅心不在焉的走回了病房,坐下才反应过来水杯又忘在了开水房,又起身返回去拿水杯。 没想到刚走出病房几步就碰到了王之如,一脸苍白有些疲惫的拿着一叠检查单准备去电梯口。 苏觅想到刚才那两个护士在开水房说的那些话,再和王之如对视后,在心里好奇,她究竟还有多少秘密不为人知? 不过王之如和徐婉娇性质不一样,沈东霖并不喜欢王之如,所以她有没有过孩子,对沈东霖来说无所谓。不过既然她生过孩子,那孩子现在在哪?孩子会不会成为王之如的软肋? “听说沈东霖把他所有的现金都给你了?”王之如主动开口问苏觅,果然一开口就是铜臭味。 苏觅双臂抱在胸前说:“你以为你抢走了沈东霖就可以让我失去一切?你不爱他,你只是爱他的钱而已,可他的钱都在我这,怎么,如意算盘打错了?” 王之如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说:“我爱他的钱,可你爱的是他这个人,不如我们来做交易如何?” 苏觅冷笑一番,她已经知道了对王之如来说最见不得人的秘密,“凭什么你会以为我还爱着那个三番五次背叛我的男人?有钱不好吗?当一个年轻的富婆不好吗?王之如,你不要妄想和我一样,你永远不配。” 说完这些话苏觅直觉得胸口那口气都出来了,前所未有的舒服。可她抬头,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王之如身后的沈东霖。 那些刺激王之如的话,他也听见了是吗? 155设计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在看到沈东霖眼神中那一闪而逝的受伤表情后,心就像被揪了起来一样疼,无意之中伤害了自己最心爱的人,她的心又何尝不疼呢? 王之如回头看了眼沈东霖来了,有些心虚的低了下头,害怕沈东霖听到了刚才自己说的话。她又想故意在苏觅面前表现出和沈东霖很亲昵的关系来刺激她,可刚挽起沈东霖的手臂,就被他一脸厌恶的抽回,沈东霖脸上的表情写满了讨厌和不满:“你大可不必和我这样,交易而已。” 听到沈东霖这样说,王之如的表情立马垮下来。可苏觅还没来得及高兴,王之如就指着沈东霖怒目圆瞪说:“你以为你是谁?你搞搞清楚,是你有求于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只是副空架子,你的钱都在她手里!别和我耍这些花招,尽快把那些钱拿回来。不然我会让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更苦命。”说完这些王之如狠狠白了苏觅一眼就离开了。 四目相对了几秒钟后苏觅开口说:“是王之如带走了思卿,她用思卿来要挟你对吗?” 沈东霖没有吭声,苏觅继续说:“你不说也不要紧,我会找到思卿,让她的阴谋落空。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我早已把你当成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希望可以和你共同承担、面对。你不要再遇到事情就为了保护我,把我远远踢开好吗?”说完这番心里话,不知不觉间两人眼里都噙满了泪水。 沈东霖忍着眼泪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你和阳阳,都要好好的。” 说完这句话,沈东霖转身离开了医院,留苏觅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 “你和沈先生…出什么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宋清婉已经站在她身后了,苏觅赶紧用手背胡乱擦了擦眼泪摇摇头说:“说来话长…” 宋清婉笑笑说:“你知道吗,乔易也喜欢说‘说来话长’,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们之间还会有什么。” 苏觅也坦然的笑笑,她和乔易那些往事,早已桥归桥,路归路。 回家的路上苏觅在想,王之如以前应该没怎么谈过恋爱,谢飞是她其中之一的一个男朋友,如果有过孩子,那极有可能是和谢飞的孩子。 苏觅直接约了谢飞出来见面谈,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把一盒烟放在桌子上,翘起二郎腿玩世不恭的说:“真是稀客,找我什么事啊?” 苏觅开门见山地说:“你和王之如在大学就好过?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谢飞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挑眉凑近低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和她大学就有过一段?”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问你什么你说就是了。” 谢飞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坐直身子看着苏觅:“你问我我就要告诉你啊?没道理啊,我有什么好处?” 苏觅冷笑一声说:“好处就是我不会把你做的这些事告诉你丈母娘,还能让你打着沈家的旗号招摇撞骗几天。” 谢飞不知道苏觅还知道他多少事,有些心虚的说:“说就说呗,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 “几年前,说清楚。” “大概六年前吧。” “她是不是为了你怀过孕?”苏觅这句话一问出来,谢飞点烟的手抖了一下,再抬起头时眼睛被烟熏得睁不开。 “是怀过,不过我让她回国把孩子打了。”即便王之如再可恨,可当谢飞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时,苏觅还是气的手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要回国流掉孩子?” “当时英国流产是犯法的啊,后来才合法的,我给她一笔钱,让她回国把孩子做掉。她回到英国时,我已经回国了,就这样。”谢飞简单几句话就说完了当时是怎样对待一个怀着孕且身处异国他乡的女孩。 也就是说,谢飞根本不知道当年王之如有没有把那个孩子做掉。 走出和谢飞谈话的咖啡馆,外面的天气阴沉沉,云把天空压得很低很低,苏觅闷得有些喘不上来气。 知道了太多人的秘密,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都压在心底,让苏觅的脚步越发沉重。 回到家苏觅看到客厅桌子上放着一束花,略感惊讶的问:“是谁来过家里了吗?” 张姨有些局促的走出来说:“是先生买的花,说是家里看着太沉闷,买束花喜庆。”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苏世雄摘掉老花镜附和着说:“对对对,我就是看天阴沉沉的,家里也没什么花,买菜的时候顺路买了束回来。” 苏觅用余光偷偷瞥了眼张姨,其实她给苏父使了个眼色后苏父才赶紧附和,难不成这俩人真的要开始黄昏恋了? 想到这苏觅不由得高兴,要是张姨真的和苏父在一起了,两个人也算彼此有个依靠了。 距离沈东霖公布的结婚日期越来越近了,如果在这之前还是找不到思卿,那他们岂不是真的要结婚了? 就在苏觅坐在客厅发呆的时候,乔易打来了电话,说上次撞倒宋清婉的那个人查到了在哪住。 听到这苏觅惊讶得站起来对着电话说:“真的吗?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苏觅开车直奔乔易和宋清婉现在住的独栋别墅,一辆婴儿车放在草坪上,念念睁圆眼睛躺在里面。宋清婉穿着一身白色棉麻质地的裙子坐在椅子上,看见苏觅被佣人带着进来招着手说:“我们在这。” 苏觅走过去后开着玩笑说:“你们可真够奢侈的啊,就三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 乔易腿上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说:“这里环境好,就是离市区有些远你也看到了。” 宋清婉接过话茬说:“我们隔壁那栋还没卖出去,有没有兴趣考虑来做邻居呀?” 或许宋清婉是在开玩笑,但苏觅却把这话听进去了。有时间了还真要合计合计重新买套房子地事情,这里的环境这么好,确实更适合阳阳的成长。 乔易把电脑递给苏觅说:“我顺着上次那条街道监控视频的末尾,又托朋友要来了这几个分岔路口的监控,发现那天抱着孩子撞倒清婉的人住在这里,金地国际小区。” 金地国际小区,这是云城当地数一数二的开发商建的最成功的小区之一,房价甚至比苏觅现在住的房子还贵。王之如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有了沈氏集团那些股份?这件事苏觅还一直没有搞清楚。 但无论如何,知道了王之如把孩子藏在哪,事情已经有了很大进展。 宋清婉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她们住在哪?” 苏觅苦笑一下说:“又是说来话长,以后我再给你解释吧。不过说真的,今天来你们的新家,被你们种草了这里的房子。或许我会真的来这买房子也说不定。” 苏觅回到家就叫上苗苗,特意让她开了一辆不常开的车子去王之如那个小区守着。 没有见到汪姨和王之如的人影,倒是看见汪小刚提着附近超市的购物袋走进了小区。苏觅指着汪小刚说:“思卿一定被王之如藏在这里,他是汪姨的儿子,是给里面的人送吃的来的。” 苗苗点点头说:“王之如好手段,真是什么人都能被她用上。” 苏觅戴着口罩墨镜下车去买了几罐加浓咖啡,准备通宵守在这里,她不信里面的人会一直不出来。 直到第二天天亮,苏觅眼睛都瞪直了,愣是不见汪姨和思卿的人影,看来王之如早有准备,或许思卿已经被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了也未可知。 熬了一个通宵后苏觅实在困得厉害,准备眯一会,就看见汪姨推着一个婴儿车,后面还跟着王之如,看样子是要出门。 苏觅赶紧叫醒苗苗:“出来了,出来了!她们出来了,咱们下车!” 苗苗几乎在一瞬间就清醒过来了,立马睁圆了眼睛解开安全带和苏觅下车。 苏觅直奔汪姨,想要抢走思卿。可王之如已经看到有两个女人朝着她们跑过来,还是气定神闲的慢悠悠走着,像是早晨出来散步一样。 苏觅抢过婴儿车,掀开帘子发现里面根本没有思卿人影,甚至是有备而来一样放着一个毛绒玩具在婴儿车里。 王之如看到苏觅一副失望的表情大笑着说:“你以为我真有那么蠢吗?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找到孩子?做梦吧你!” 苏觅几近崩溃的扯着王之如衣服问:“思卿到底在哪!告诉我她到底在哪!” 汪姨见道苏觅有些心虚,低着头一直躲在王之如身后。 来来往往的人看到苏觅这样频频回头,苗苗勉强拉开苏觅对王之如说:“你不喜欢沈东霖为什么用一个孩子逼他,你们结婚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王之如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说:“当然是为了钱啊,你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你真的很蠢!” 苏觅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说:“你告诉我思卿在哪!你把她藏哪去了!” 没想到王之如靠近苏觅一副心机深沉的模样说:“你以为上次我们在母婴店碰到只是偶然吗?我告诉你,那次也是我设计的!本来我想把那个女人撞流产再栽赃给你,没想到那里有该死的监控,让你逃过一劫。” 156密谋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和苗苗两人听到王之如这番话简直要气疯了,指着她说:“那是一条人命啊,你怎么能把‘流产’说的这么轻而易举?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 王之如眼神中带着些凶狠的表情说:“只要是挡我路的人,都得死!” 苏觅听到王之如这句话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纸醉金迷的生活会这么快就让一个人迷失。迷失到可以随意践踏一个人的生命。 苏觅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几乎是没多加考虑就说出:“是,你就是这样把人命当草芥,所以才会连自己孩子都可以不要!” 王之如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后说:“你胡说!我还没有结婚哪来得孩子?” 其实她在那一瞬间的反应就已经暴露了她的确有过孩子这件事,只不过苏觅不知道更多细节,还要再“诈”一下她:“谢飞已经给我说了你们在英国的事情,你回国生下孩子后回到英国,谢飞已经回国了。”苏觅故意把话说的很笃定,不容王之如质疑。 苗苗在一边听的一愣一愣的,怎么王之如突然就生过孩子了?谢飞又是谁? 王之如一下没站稳向后退了几步,手抖着指着苏觅说:“你说,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孩子在哪!你说!” 听到这苏觅心一惊,原来她当年真的没有做人流,而是把孩子生了下来。那那个孩子现在在哪? 苏觅看王之如这副近乎疯狂的样子,拉着苗苗准备走。却被王之如狠狠拉住手腕说:“你说!你快说!那个孩子是不是在你那!你把她交出来!” “是,我知道那个孩子在哪,你把思卿还给我,我就把那个孩子交给你。” 说完这句话王之如默不作声,她一定是在心里权衡这件事的利弊。苏觅趁机拉着苗苗跑回了车里,苗苗发动车子看着后视镜里气的直跺脚的王之如。 苗苗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苏觅把谢飞和王之如的事情给苗苗讲了一遍,又说了刚才孩子地事。苗苗没忍住啐了一口说:“终于她也有黑历史被翻出来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得瑟。” 苏觅倒是真的很想找到那个小孩,虽然有可能是大海捞针。如果能找到那个孩子,用来交换思卿也未可知。 两人也没什么目的的在市区绕着圈,苏觅说了想在宋清婉家那一片别墅区买房子,问苗苗有没有兴趣。苗苗一听立马两眼放光说:“其实上次我爸出轨以后,我就在想,他的钱与其被其他女人花掉,还不如我自己花,至少对我和我妈来说有个保障。这次我结婚,我要买新房,他不会不同意的。” 说完苏觅就打开导航,带着苗苗去了那个别墅区。 两人看了那边的环境和配套设施后一拍即合,苏觅当场就交了定金,定下了一栋别墅。 回去的路上苗苗问:“你怎么突然这么多钱?” “之前沈东霖就向我求婚了,把他手里和沈氏集团所有能拿出来的现金都转给了我。” 苗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听到这话还是捂着嘴惊讶地说:“那你可能现在是云城女首富啊天呐,看来以后我要抱紧你的大腿了。” 苏觅笑笑没有当真,可她知道,沈东霖给自己的那笔钱,能保自己十辈子荣华富贵了。 前一天苏觅才和王之如对峙完孩子的事情,第二天网上就铺天盖地的消息说王之如要举行婚前的单身派对了。苏觅冷笑一声,这是在向自己示威吗? 可张姨和苏父都紧张她的厉害,相信他俩也看到了网上的消息,一大早就格外殷勤的让苏觅吃这吃那,就是不让她碰手机,深怕她看到网上的新闻。 苏觅坐在餐桌前无奈地说:“你们两个歇一歇吧,那个新闻我已经看到了,她就是冲着我来的,无所谓。” 张姨和苏父对视一眼说:“无所谓?” 苏觅端起一杯红茶悠闲地说:“总之这件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苗苗知道苏觅最近在家闲的无聊,索性拉她一起去医院给周医生送午饭。 苏觅看着苗苗车子后排放得卡通便当盒说:“还没结婚呢你就变成贤妻良母了,要是以前同学知道,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富家小姐,现在为了心爱的人也洗手做汤羹,不知道会怎么说你呢。” 苗苗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一脸甜蜜地说:“医院的食堂做饭天天都一个样子,我担心旷逸吃不好嘛。” 把车停在地库后,苗苗正要下车,就看见楚挽云从王之如的车子里下来。苏觅拉住苗苗说:“你先不要下车。” 等她们两个下车后,苏觅才拉着苗苗从楼梯走上去。 苗苗穿着高跟鞋说:“为什么要走楼梯?” “刚才我看见王之如和楚挽云在一起,王之如怎么和楚挽云、李归鸿都搅和到一块了?” “走了一个许婉娇,又来一个王之如。以前许婉娇至少是图沈东霖这个人,可王之如,真是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苗苗说完这番话苏觅不禁打了个寒颤,沈老爷子已经在医院住了一年多了,每天都要靠几台机器维持生命体征,真真是个“活死人”。她们两个一起来医院,只能是为了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现在手里还握着沈氏集团的股份,如果他死了,那些股份顺理成章的就会到楚挽云手里。可为什么王之如也掺和进来了呢? 苏觅虽然还没想通这件事,但她只觉得沈老爷子现在一定十分危险,想到这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向特护病房区跑去。 可到了那才知道,除了病人家属和医生护士外,其他人根本进不去。苏觅想到周医生,赶紧区办公室找他,拿了件护士的衣服穿上,又戴上口罩和护目镜,返回特护病区。 她看见王之如和楚挽云两人隔着玻璃冷冷看着躺在里面的人,王之如说:“你们夫妻几十年,你这么狠心让他一走了之?” 楚挽云冷笑一声说:“他身体好的时候,在外面女人就没断过,还不如早点死,把遗产尽早分给我。” 王之如拍着手说:“我就喜欢你这种冷静的性格,不会为了感情拖泥带水。” 楚挽云转脸看着王之如说:“彼此彼此。这个老东西走了后,我会把其中3%的股份给你,但你也要答应我,李归鸿那个老女人…” “放心吧,那个老东西现在很听我的话,我说什么她听什么,蠢货一个。” 苏觅背对着这两个人,假装在配药。听到这两个人为了钱、为了股份、为了遗产,沆瀣一气,商量着如何结束一个人的生命时,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当王之如说“动手吧”时,苏觅紧张地全身发抖,她不知道要怎么阻止这一场悲剧。 还好楚挽云说了句人话:“这个老家伙对我们芊芊还算不错,让芊芊来医院看他一次再说吧。” 当她们“婆媳”两人从苏觅身后走过去时,苏觅紧张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还好她们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苏觅几乎是扶着墙走回了周医生的办公室,跌坐在椅子上摘下口罩和护目镜。苗苗着急的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打扮成这样?” 她把刚才听到的话说出来后,周医生义愤填膺的站起来说:“荒唐!这里是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她们怎么能这样草菅人命!” 可是苏觅知道这家医院和沈家的关系,如果楚挽云决心要沈沛死在这里,真的是易如反掌。 苗苗看周医生还在吃东西就这样么激动,拉住他说:“你先不要激动嘛,坐下来坐下来。” 周医生坐下后说:“沈老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当年就是他让我进了这家医院,告诉我医者仁心,一定要对得起自己身上这件白大褂。” 苏觅没想到周医生和沈沛还有这层关系,从没听他提过。 苗苗看着苏觅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先把听到的这些话告诉沈东霖,让他最近就给沈老爷子转院。” 话音刚落周医生就说:“不行,现在转院等于要了沈老先生的命!” 苏觅一筹莫展,决心还是先告诉沈东霖这件事,让他权衡一下到底要怎么做。 苏觅突然想起王之如生过孩子这件事,问周医生:“如果我要查六年前,一个人在哪家医院生过孩子,可以查出来吗?” “如果是云城市,有可能查到,除非那个人用了假的身份信息。我的大学同学遍布整个云城市的医院,我可以让他们帮忙查一下。” 苏觅高兴地说:“那太好了,麻烦你帮我查一下‘王之如’这个人,看她在哪家医院生过孩子,孩子的下落最好也可以查到。” 苗苗从便当盒里拿出一个草莓说:“我就看这个女人还能蹦跶多久,我不信治不了她。” 周医生轻抚着苗苗头顶说:“这件事交给我来做,我不希望因为那个女人,你再遇到任何危险。” 157你这是杀人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过了不到一周,苗苗就给苏觅打电话说查到了当年王之如在哪家医院生过孩子。 苏觅有些紧张的问:“哪家医院?” “市妇幼保健医院,六年前早产一个女婴,后来那个女婴在医院消失了,据说是被人贩子拐走了。这件事当年好像还上了报纸,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王之如也没有追究这件事。” 苏觅开车去了那所医院,找到了当年给王之如接生的医生。医生知道苏觅的来意后没有隐瞒,叹了口气说:“哪是什么人贩子拐走了小孩,明明是她不想要那个孩子,三万块钱卖给了一个人贩子。” 听到这苏觅的手不由得握紧拳头,怎么会有这么畜生的人,把自己得孩子卖掉?“既然她不想要这个孩子,为什么还要生下来?” “当年是要做人流手术的,可她的子/宫壁太薄,如果这个孩子不要的话,以后很难再怀孕。这个孩子生下来,说不定以后还能继续受/孕。”医生叹了口气说道。 “那您知道当年那个人贩子把孩子带到哪去了吗?” 医生皱眉仔细回忆着这件已经过去五六年之久的往事,突然用手扣了下桌子说:“是紧邻云城的一个贫困县,叫束河。因为那里太穷了,男人娶不到老婆,拐卖儿童、妇女很猖狂,所以我记得那里。”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苏觅心一惊,不会这么巧吧? 医生看苏觅在发呆,轻声叫她:“你在听吗?” 苏觅回过神来说:“我在听…您说的这些事情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谢谢您愿意告诉我这些事。” 开车回家的路上,苏觅的脑子乱的厉害。难道妞妞就是王之如的孩子?无论是性别、年龄、长大的地方,都和那个孩子那么符合,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可眼下还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告诉沈东霖,他父亲可能会有危险。 沈东霖知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苏觅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是不会约自己出来的。 无论沈东霖为了苏觅和阳阳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可决定和王之如结婚后,他就觉得自己对不起苏觅,这次见面也是,他不再像从前那般意气风发,甚至有些不敢直视苏觅的眼睛。 苏觅知道沈东霖藏着太多心事,可是现在还是两人敞开心扉互诉衷肠的时候,“我约你出来是想给你说件事。” 沈东霖点点头,苏觅继续说:“楚挽云和王之如不知道怎么站在了一起,她们计划近期就要害死沈叔叔,因为沈叔叔手里有一部分沈氏集团的股份,他如果有意外,楚挽云会继承那些股份。” 听完这些话沈东霖的手拍在沙发上激动得把身体向前俯过去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医院遇到了她们,碰巧听到了。虽然我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会动手,但楚挽云会在动手之前让沈芊芊去一次医院,让她们父女最后见一面后才会动手。” 苏觅看到沈东霖听到这些话后手指关节的青筋暴起,因为呼吸太急促,胸膛不断起起伏伏。 “你先不要动气,现在关键是要怎么把沈叔叔转移到一个安全地地方。可周医生说沈叔叔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转院,你是不是在医院安排一些你的人?” 沈东霖点点头说:“我知道要怎么办了,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说完这些沈东霖就要起身准备离开,苏觅想也没想拉住他的一只手说:“我知道你现在在做一些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也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和阳阳。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憋在心里,不要让自己那么累好不好?” 沈东霖的眼神一如往常般坚定,点点头:“再给我一些时间,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挡在我们之间的东西太多,我必须要清除干净才可以放心拥抱你。” 苏觅含着泪点点头,轻声说:“阳阳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看着沈东霖离去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他上了车,连车子也消失不见,苏觅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满脸都是泪水了。 “苏觅?你怎么在这?”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苏觅赶紧胡乱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迎面走来白欢、江沅、妞妞一家三口。 妞妞看到苏觅也很意外,跑着过来扑进她怀里说:“阿姨你怎么也在这?” 苏觅摸着妞妞的头发不由自主的想到王之如,双手捧着妞妞的脸看,让苏觅心惊肉跳的是,她竟然真的从妞妞的脸上看到了几分王之如的影子。 白欢看苏觅今天有些古怪,“苏觅你还好吗?” 苏觅赶紧松开妞妞的脸说:“我…我没事,就是觉得好久不见,突然在这碰到好巧。” 江沅的话一向不多,一副淡然的表情说:“这里离市区很远,我们带妞妞来采风。” 苏觅这才注意到妞妞背着画架,白色的亚麻裙子上还沾了些颜料。再看白欢身上穿的裙子,和妞妞穿的裙子样式一模一样。 白欢拉着妞妞一只手笑着说:“她和我一样,都喜欢白色。一直买不到满意的裙子,索性自己做了两条裙子穿,她都舍不得脱下来。” 苏觅看着白欢这么离群索居、不食人间烟火的个性,在领养妞妞后,眼睛里散发着浓浓的母爱,实在是不想再探究妞妞到底是谁的女儿了。 和妞妞一家人分开后,苏觅坐在车子里发呆。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衬衣,袖口处有一根头发,这头发明显比自己的头发更短一些,是妞妞的头发。 在车里纠结很久之后,苏觅小心取下那根头发包在纸巾里,放在了自己包里,或许有一天,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 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苏觅觉得房间闷得厉害,又不敢开窗,只能倒一杯冰水小口小口啜着。 她翻看着日历,离新闻里说的沈东霖和王之如举行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可思卿的下落还是不明。 难道王之如真的要和沈东霖结婚才罢休? 苏觅不放心沈老爷子,和苗苗约好了再去一趟医院。 一到医院苗苗就满脸幸福的去了周医生的办公室,最近流行感冒,苏觅习惯性戴着口罩。从周医生办公室拿了件护士服穿上,准备区特护病区。 刚要进电梯,就看见沈芊芊挺着肚子从电梯里出来,原本自己打扮成这样,沈芊芊是认不出她得,不准备打招呼,低着头就要进电梯。可她忽然看见一个人手腕上戴着一串熟悉的佛珠,再一抬头看,那人虽然也戴着口罩,但苏觅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李归鸿。 李归鸿和沈芊芊同时出现在医院,苏觅不觉得这件事是巧合。她跟着李归鸿,李归鸿果不其然是跟着沈芊芊的。 直到沈芊芊做完产检,拿着化验单一脸疲惫的从检查室出来,走进直通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后,看到李归鸿也跟了进去。 苏觅硬着头皮、冒着被李归鸿认出的风险也跟进了电梯。好在沈芊芊一进电梯,就拿出手机给谢飞发语音:“老公,我刚做完产检出来,医生说宝宝一切都好,你晚上要是不加班就早些回来。” 苏觅再心里冷哼一声,谢飞加班?笑话,是忙着去外面鬼混了吧? 原本想着沈芊芊平安上了车就回去,没想到停车场里突然有人踩着油门冲了出来,苏觅躲在一根柱子后面不想被发现,却没成想李归鸿突然向沈芊芊的方向跑过去,伸手把沈芊芊朝着车子开来的方向推出去。 苏觅没有半分犹豫,跑过去就推开沈芊芊,指着李归鸿说:“你这是在杀人!” 可李归鸿一言不发,站起来就跑着离开了。 沈芊芊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着:“好痛…好痛…” 那辆车子的主人从车里下来,小跑着过来说:“人要不要紧?” 苏觅几乎是吼着说:“她是孕妇!快送上楼,楼上就是医院!” 沈芊芊被那男人抱起来后,拉着苏觅的手臂艰难的说:“嫂子…嫂子你陪我去医院…我害怕…” 沈芊芊还愿意叫自己一句“嫂子”,苏觅心一软就跟着上了楼,在电梯里苏觅就打电话给周医生,让他安排医生和护士再电梯口等着。 没过多久,楚挽云就来了。看到苏觅守在手术室门口,扯着苏觅的衣领说:“你把我女儿怎么了?你告诉我你把她怎么了?” 苏觅推开楚挽云烦躁地说:“是我救了她!你不要在这发疯,等着沈芊芊从手术室里出来再说好不好?” 可楚挽云根本不相信和自己结怨已久的苏觅会救自己女儿,不依不饶地说:“你的心机最重,谁知道你又在筹划什么!” 苏觅还惊魂未定,不想和楚挽云争辩什么,靠在椅子上等着医生出来。 过了半个小时一个护士满手是血的跑出来说:“病人现在大出血,孩子已经保不住了,你们有没有人签下字?” 158亲子鉴定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楚挽云听到这话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走向医生说:“你说什么?” “孩子保不住了,家属签下字吧。”护士有些着急的递给楚挽云一张纸,上面甚至还沾着些鲜血。 楚挽云双手颤抖着签完字,护士转身又走进了手术室里。苏觅还是遏制不住的颤抖着身体,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她的头发突然被人狠狠拽着,苏觅疼的皱紧眉头说:“你松开我!” 楚挽云咬牙切齿的说:“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芊芊!她做错了什么你这样对她?你再恨我也不能这样对我女儿!她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外孙,你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苏觅不能告诉楚挽云是李归鸿做的这件事,她还确定王之如有没有告诉楚挽云,李归鸿的事情。如果她知道了是谁做的,一定不会放过李归鸿。 楚挽云原本只是拿苏觅撒气,可见她这副不为自己辩解得样子,更加笃定是苏觅害了自己女儿和外孙,打她的力气更加大。 苏觅只觉得被人又掐又拧,就连头发也扯掉好多,可她不能把李归鸿已经从精神病医院出来的事情说出来,那是沈东霖最大的秘密,她不能。 “妈,您别这样,这是在医院,有人看着呢。”苏觅头顶传来谢飞说话的声音,抬起头看,果然是谢飞来了。 楚挽云立马把炮火转向谢飞,“你这样的人也配结婚?也配和我女儿结婚?她做产检你干嘛不陪着她?你说,你去干什么了!” 谢飞只能一直低头弯腰任楚挽云冷嘲热讽,不敢解释。楚挽云把能骂的人都骂了个遍才算稍微解了些气,沈芊芊也终于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 沈芊芊脸色苍白的被推出来,看到苏觅后想伸手拉苏觅,苏觅赶紧把手递过去拉着沈芊芊,“谢谢你嫂子…谢谢你救了我…” 这句话把楚挽云听懵了,她转过脸问苏觅:“你到底给芊芊灌了什么迷魂汤,把她害成了这样她还谢谢你?” 苏觅冷冷的说了句:“不是我害的,你愿意信就信。”说完这句话苏觅就回去找苗苗。 翘着二郎腿坐在周医生办公室的苗苗看到苏觅眼角一片青紫,头发也乱蓬蓬的,站起来问:“你怎么了?你不是去看沈沛了吗?” 苏觅把刚才的事情给苗苗说了后,苗苗叹着气说:“你为了沈东霖做了这么多,不知道他明不明白你的苦心。” 局外人可能都觉得是苏觅在一味付出,一味忍让,可只有苏觅知道,沈东霖付出的远比她付出的要多得多。 静下来后细想刚才地事情,李归鸿是怎么知道沈芊芊今天要来做产检的?她又怎么料定沈芊芊就是孤身一人来医院的?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这背后肯定又是王之如在捣鬼,可她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越想这些事情越头疼,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苏觅挽起头发戴着口罩,等着谢飞从病房出来。一路跟着他的车子到了一家私房菜,苏觅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到了饭点了,自己老婆刚流产,谢飞就有心情跑到这家私房菜来吃东西。 这家菜馆用竹帘把每张桌子隔开,相对保护了隐私又不至于太逼仄。苏觅背对着谢飞坐在一帘之隔的另一张桌子前,用手机扫了二维码点了一荤一素一壶茶,足够自己一个人吃了。 她听到谢飞不无抱怨地说:“姓楚的那个老太太真是烦人,我现在就想着什么时候把她手里地钱弄过来,再也不用看她的脸色。” “是不是怪我早上非要拉着你陪我去看包,害的你老婆你一个人去医院,结果流产了?”说这话的人是王之如,果然不出苏觅所料,沈芊芊流产和王之如有直接关系。 没想到谢飞非但不生气,还一副谄媚的口吻说道:“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欢孩子…那个孩子我本来就不想要,她什么时候怀上的我都不知道。” 听到苏觅捏紧了拳头,这两个人果然是一丘之貉,不把人命当命。她气的坐直身子去倒茶,结果有几根头发夹在这种竹制的椅背里,疼的她倒吸一口气。 他们两人没吃饭就一前一后走了,王之如一走,苏觅立马跑去隔壁王之如坐过的椅子上看,果然留了几根头发。她小心翼翼取下来包在纸巾里,在网上查了一家私立的亲子鉴定机构,带着妞妞和王之如的头发开车赶了过去。 苏觅还在睡梦中时,就被张姨晃醒了,拿着手机说:“你快看这条新闻,你以前那个小姑子要离婚了。” 苏觅迷迷糊糊之际听到“小姑子”这个词还觉得有些陌生,但转念一想,不就是沈芊芊吗?沈芊芊要离婚了? 接过张姨的手机睁大眼睛划动着屏幕,有记者拍到了谢飞和一个女人幽会,举止亲密,可偏偏就是没有曝光那个女人的脸。新闻上写的日期就是沈芊芊流产的那天,那不就是谢飞和王之如吗? 苏觅立马就明白了王之如的用意,她是在报复谢飞。报复谢飞曾经玩弄自己,抛弃自己。这些照片明显就是王之如提供给记者的,每一张照片都没有拍到她的脸,或者巧妙的被桌上的花瓶挡着她的脸。八卦记者怎么会这么好心,只曝光男主人公、不曝光女主人公? 张姨坐在床边说:“真是造孽,自己老婆还在医院,自己就跑去和其他女人约会,这世道是怎么了!”苏觅笑笑拉过张姨的手说:“这世道是好世道,就是人心不古了。”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苏觅披了件外套和张姨一起出去,居然是谢飞?真是不经念叨,怕什么来什么。 谢飞手里提着一大推小孩玩具,进来后就对苏觅点头哈腰的说:“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来上门打扰…” 张姨看到是谢飞,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进了自己卧室,连一杯水都懒得给这种人倒。 苏觅冷淡的看着谢飞说:“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谢飞搓着手不自在的说:“那个…芊芊要和我离婚…你能不能去劝劝她,让她不要和我离婚…” 苏觅冷笑一声说:“我去劝?你可真会找人。” 谢飞有些着急的身体向前倾说:“你上次救了芊芊,她一定会听你的,算我求你了,我不能失去芊芊…” “你是不能失去芊芊还是不能失去沈家这个依靠?结婚以来,你在沈家也捞了不少好处了吧?适可而止吧。”说完这番话,苏觅就摆出一副“送客”的样子,谢飞也不好再赖在这里,只能起身离开了这里。 看着谢飞如今风光不再、垂头丧气的样子,苏觅只觉得后背生出一阵凉意。王之如已经开始自己得报复计划了,这一次是谢飞,下一次是谁?她和苗苗,或许都不能幸免… 苏觅接到鉴定中心的电话,说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妞妞和王之如,的确是母女关系。 她拿着电话的手,悬在空中,不知所措。这个消息,可能对所有人来说,都不会是个好消息。 终于还是到了沈东霖和王之如要结婚的这天了,云城各家门户网站都争相报道这场婚礼的盛况。 苏觅知道,沈东霖还是没有找到思卿。 虽然她知道沈东霖不爱王之如,也不会爱上那样的人,可看着他们婚礼现场的照片,心里还是不免一阵难过。出现在那里的新娘应该是自己啊,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梦中婚礼啊。 苗苗看到报道后不放心苏觅,赶来了苏觅家里。她坐在苏觅身边说:“你手里真的没有底牌来阻止这场婚礼了吗?” 苏觅犹豫再三说:“其实还有…只是会伤害到其他无辜的人…”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别人。你最爱的男人,现在就要和别人结婚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苏觅给苗苗说了王之如当年那个孩子她已经找到了,而且就是妞妞。苗苗沉默了一阵说:“或许这就是命吧,当初你和王之如为了找薛莉莉,跑到束河镇那个地方,差点被拐卖。但偏偏救出了妞妞,妞妞又和王之如是这种关系,是不是老天爷在让王之如赎罪啊。” 苏觅听了苗苗这话也陷入了沉默,苗苗抬起手腕看时间:“快十一点了,再过半小时婚礼就要开始了,你快换件衣服和我走,再不过去阻止就晚了。” 苏觅被苗苗拉着换了件衣服,开车带着她去了沈东霖举办婚礼的地方。 “可是我们没有邀请函,进不去怎么办?” 苗苗带着狡黠的笑从包里掏出两张请柬说:“我肯定已经想到这些啦,走吧。” 两人顺利进到里面后,苗苗拉着苏觅直奔后面的化妆室。 王之如从镜子里看到苏觅,愣了一下后笑着说:“我记得我没有给你发过请柬啊,不过你还是不请自来了。” 苗苗冷眼看着王之如说:“你是打算让这么多人在场听到你的秘密吗?” 王之如皱眉看着苗苗说:“你们想说什么?” 159意外去世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看着王之如,王之如对着周围的人说:“你们先出去吧。” 偌大的化妆师只剩下她们三人,苏觅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说:“或许你根本不在意五年前你生下的那个孩子在哪,但你现在是云城有头有脸的人,如果我在你结婚的日子放出你当年还在上大学时就未婚生子,还把孩子几万块钱卖给人贩子地事情公之于众,你猜猜明天你会不会上新闻头条?” 听完这些话,王之如的手指紧紧抠着沙发扶手,思忖了几秒钟后站起来指着苏觅说:“证据呢?你说这些的证据呢?有本事你把那个孩子找出来!你以为你是谁,随便说几句污蔑我的话别人就相信了?” 苏觅冷静的从包里拿出一沓纸扔在王之如腿上说:“你自己看吧,医院当年的病例复印件,亲子鉴定中心的鉴定结果,你想要的都有。” 王之如看完那几张纸后面如死灰,语气低沉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苏觅点亮手机屏幕说:“距离你婚礼开始还有五分钟,你现在出去宣布婚礼取消,在今天下午三点之前,把思卿带到我面前。” “不可能!你休想和我交换这么多!”王之如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两只手疯狂挥舞着说。 苏觅走到王之如面前,慢悠悠的捡起那些纸张说:“那我就去把这些复印件交给外面等着的记者。”说完苏觅就朝门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出去,就被王之如拉住,带着求饶的语气说:“我答应你。” 说完这些话王之如就摘下头顶的头纱和珠花,两手提着婚纱长长的裙摆走了出去。 苗苗激动得走过来说:“真是刺激,这个恶人终于被收拾了!” 就在两人还激动的手都有些抖地时候,化妆间的门被推开,沈东霖胡子拉碴领结歪扭着走进来。 苏觅看到沈东霖这副样子,心疼得说:“你今天…怎么连胡子也不剃?” 苗苗不想当电灯泡,识趣的走了出去。沈东霖一只手拨开苏觅的头发,她的脸上还留着那天被楚挽云打紫的伤痕:“你的脸怎么了?” 苏觅摇摇头说:“和阳阳玩的时候不小心摔的,你还没回答我,怎么胡子也没剃?” “你不要明知故问了。”说完还捏了捏苏觅的鼻子,笑着把她搂进怀里:“你用了什么方法让她自己宣布婚礼取消的?” 苏觅贴着这个久违的胸膛说:“不仅如此,今天你就会见到思卿。” 听到这,沈东霖激动得双手握着苏觅的两臂说:“真的吗?今天真的可以见到思卿了?” 苏觅点点头:“我用你给我的钱买了一栋别墅,最近已经在装修了。等那边装修好通风结束后,我打算带着思卿和阳阳搬过去。” 沈东霖听了后有些不满地说:“你的计划里只有两个孩子吗?” 苏觅知道沈东霖在吃醋,故意调侃道:“那不然呢?” 他松开苏觅的手臂有些失望的点点头,苏觅一看他信以为真,立马抱住他说:“骗你的啦,孩子怎么能没有爸爸呢?当然是我们一家人一起搬过去了。不然那么大的房子,我还真有点害怕呢。” 两人正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时,化妆间的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王之如。 她脸上再无那种春风得意的喜色,顶着压力宣布了取消婚礼的消息后,面如土色的看着抱在一起的沈东霖和苏觅。 她冷冷道:“这下你们满意了?但我发誓,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要比找不到一个孩子还要惨痛!” 苏觅知道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不由得觉得后背冒冷汗,好在沈东霖紧紧把她搂在怀里说:“以前你做过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但以后,如果你一定要斗,我奉陪到底。只是你胆敢再伤害我的家人,我也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沈东霖掷地有声的说出这些话后,李归鸿拨弄着一串佛珠走进来说:“东霖啊,你和小如怎么突然取消婚礼了?” 在看到苏觅后,李归鸿心里就有了答案,话锋转向苏觅说:“一定是你,你不安好心,又来破坏我儿子和小如的婚礼。你到底要克我儿子克到什么时候?” 苏觅不想沈东霖为难,抬头看着他默不作声。沈东霖松开苏觅走过去说:“妈,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什么克不克了,我是打定主意要和苏觅在一起,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 李归鸿听了自己儿子这番话,立马转过身去安慰王之如,她就像被王之如洗脑了一样:“小如啊,你不要伤心,你和东霖迟早会在一起,大师说了,你们俩八字很合很合,两个人在一起会互相旺对方,你一定要等等东霖,等他转过这个脑筋来。” 王之如还不想和李归鸿撕破脸皮,装作一脸柔弱的说:“我不会埋怨东霖的,我会等他回心转意。” 听到王之如娇滴滴的说出这番话,她的隔夜饭都要差点吐出来。沈东霖低声对苏觅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给助理打个电话。” 王之如去了更衣室换衣服,化妆间只留下苏觅和李归鸿两人。苏觅和她单独呆在一起只觉得不自在,刚想要出去,就被李归鸿叫住:“你不要以为有东霖护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有我在,你就不可能进我们家的门。” 反正沈东霖也不在了,她无需给沈东霖留面子,直说:“那天你在医院停车场推倒沈芊芊的事,你当真以为没人看到?” 李归鸿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看着苏觅说:“你胡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地下停车场有监控,我可以当人证,你害得她流产,一条人命啊。为了东霖,我没有把你说出来。可是如果你还针对我,我一定会告诉楚挽云,那件事是你做的!她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李归鸿当然最清楚楚挽云的手段,听到苏觅这样,真是又怕又恨,只能闭嘴不再说话。 没过一会儿沈东霖带着助理走进来说:“你把老太太送回家,一定要亲自安全送回去。” 苏觅坐在沈东霖车里说:“沈芊芊流产了你知道吗?” 沈东霖的反应告诉苏觅他不知道:“流产?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最近忙昏头了?她和谢飞要离婚了,流产是个意外…” “她现在在哪家医院?” 两人原本要回家,又掉转车头去了医院看沈芊芊。无论楚挽云怎么对沈东霖,但他对沈芊芊的兄妹情是不掺假的。 看到沈东霖和苏觅一起出现在病房,楚挽云愣了愣立马说:“东霖你来了,进来吧。” 为人父母到了这个年纪,无非是为了儿女操心。沈芊芊婚姻这么不顺,又意外流产,楚挽云也是肉眼可见的老了。 好在沈芊芊年轻,恢复的比较快,脸色已经泛起了健康的红晕,看到苏觅来了,热情地说:“嫂子你坐。” 沈东霖看到沈芊芊这样,放心不少,只是还是不放心她和谢飞得事:“你和谢飞…” 沈芊芊已经后悔了当初没有听她哥哥的话,执意要嫁给谢飞那个渣男,低头叹了口气说:“我出了院就去和他离婚,在这之前不想再见到他了。你放心吧,我没有什么想不开的,早点离开那种渣男我应该开心才对。” 苏觅还挺惊讶沈芊芊能这么快就想开,这一点她倒要向沈芊芊学习了。 他们进来后不久,楚挽云就离开病房了。没过多久,一个护士着急跑进来说:“沈先生不好了,沈老先生…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们三个当场都愣住了,沈东霖第一个反应过来,跑出病房,去看自己父亲。 沈芊芊也挣扎着要下床,苏觅扶着沈芊芊,挪着步子朝特护病区走。走过去的路上苏觅满脑子都在想,究竟是谁做的?楚挽云?还是真的自然死亡? 为什么偏偏楚挽云不在病房的这段时间沈沛就死了?可是她再着急沈沛死,也不会冒险挑沈东霖还在医院地时候下手? 沈芊芊急地直掉眼泪:“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哥哥小时候经常说爸爸偏心我…现在爸爸走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苏觅知道她刚流产,不能一直哭,安慰了几句,可她脑子也乱糟糟一片,说出来的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 走到那里是,医生和护士已经站成一排,周医生也在了。沈东霖哭的站不起来,需要一个人扶着才勉强能站起来。 苏觅赶紧去问周医生:“你知道是为什么这么突然就去世了吗?” 周医生摇摇头说:“太突然了,一会还要问一下一直负责沈老先生的几个医生和护士到底是什么情况。” 苏觅把周医生拉到一边低声说:“会不会是有人做了手脚…” 周医生眉头紧锁说:“刚才我已经去监控室看过视频了,可这层楼的监控居然在昨天就坏了,不过已经报修了。” 160思卿回家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听了周医生的话,就觉得有种阴谋的味道了。电视剧里不都这样演吗,遇到这种可以用监控查清楚的事情时,监控一般都会坏。 沈芊芊和沈东霖都因为突丧至亲的噩耗而悲痛万分,过了几分钟后,楚挽云才赶过来。 不知是真的还是在装,她走路时都跌跌撞撞被人扶着过来,不敢相信的问:“沈沛…你怎么走的这么突然…”说完就开始哭,也算是老年丧夫吧,站在一边的医生护士也跟着抹眼泪。 苏觅站在一边一直在观察楚挽云,不知是她太会表演还是真的伤心,苏觅竟看不出一点破绽。 沈沛的主治医生把苏觅叫到一边说:“我们检查了下,沈老先生在去世之前应该受到了惊吓…心脏受不了刺激才突然去世的。” “受到惊吓?能叫人检查一下这间病房有没有进来过吗?” 医生摇摇头说:“不会有人进去过,这间特护病房没有我的面部解锁是进不去的,我早上没有接到任何要打开病房的通知。” 苏觅观察了下这间病房,有一整面墙为了便于医生护士查房,都是全透明的玻璃。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沈沛在病房里面看到了外面,受到了刺激,所以去世了? 沈沛这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到底见到了什么才能受到这么大刺激以至于突然死亡呢? 这让苏觅百思不得其解。 医院的高层领导全部过来,带头做了遗体告别。事出突然,沈东霖开始筹划沈沛的身后事,苏觅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回家给他炖一盅败火的梨汤。 苏父得知沈沛突然离世的消息也是感慨万分,当年也是互相帮助过的生意伙伴。苏世雄总觉得自己时运不济,可至少他现在还能享受天伦之乐,承/欢膝下的快乐。 家里门铃响了后,张姨去开门,打开门惊讶地说:“这怎么是一个孩子!” 苏觅听到“孩子”两个字,连忙跑出去看,果然是思卿。不知道什么人把孩子放在这就一溜烟离开了,苏觅抱着白白净净的思卿进门去。 苏父知道了思卿这个孩子的来历后,不停的叹气:“孽缘,真是孽缘…” 张姨拿来家里提前备好的奶粉冲了半瓶,刚一喂到思卿嘴里,她就开始大口大口喝,张姨高兴地说:“这孩子吃东西招人喜欢,一看就好养。” 苏觅也在心里祈祷这个孩子以后一定要平安长大,她已经经历了这个年龄本不该经历的太多波折。 炖好梨汤去医院的路上,苏觅无意间瞥了眼后视镜,发现王之如的车子一直跟着自己。不管她加速、减速、绕路,王之如就是紧紧跟在自己后面,苏觅一气之下把车子停在路边,下车后走向王之如的车,狠狠拍着引擎盖指着车里的人说:“你下来!” 王之如戴着一副黑色墨镜从车里下来,冷冷看着苏觅说:“有事吗?” 苏觅气的发笑:“我有事吗?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王之如没有再狡辩,大大方方说:“是,我是在跟着你。我和沈东霖的婚礼已经取消了,沈思卿也还给你们了,你该告诉我那个孩子的下落了吧?” “你当年能为了钱把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卖给人贩子,现在又要找她,难不成又想再卖一次孩子?你现在已经有很多钱了,那个孩子对你来说还重要吗?” 王之如摘下墨镜理了理头发说:“那是我的孩子,我要找到她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苏觅冷笑一声说:“我还有事,没工夫和你在这扯这些有的没的。” 没想到王之如挡在苏觅的车子前面说:“即便你不把那个孩子交给我,我也有办法找到她你信不信?” 苏觅知道王之如有这个本事,可如果她不再和妞妞见面,王之如又从何查起呢?想到这苏觅得意的笑笑说:“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你靠着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得到了一些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你以为好运气会一直眷顾你吗?” 王之如看苏觅软硬不吃,几乎是咆哮着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沈东霖早就串通好了,你们合起火来把沈氏集团弄成了一个空架子,我费劲拿到那些破股份根本值不了几个钱!” 苏觅无视王之如继续发疯,上了车踩了踩油门就把王之如吓得站在了一边,苏觅冷笑着开着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到了沈家后,原本贵气逼人的沈家,被太多黑色和白色包围起来后,多了几分庄严肃穆。沈东霖下巴上长满了青色胡茬,眼球也布满了红血丝。苏觅心疼得把梨汤端过去让他喝,环顾了下四周,发现除了沈家自己人外,还多了一个陌生面孔。 但苏觅又多看了几眼觉得眼熟,那人也在看苏觅,然后向她走来说:“你好。” 这下苏觅想起来这人是谁了,这不就是那天再停车场撞了沈芊芊的人吗?他怎么会在这? “你怎么来这了?” 那人彬彬有礼地说:“我去了医院看沈小姐,医院的人说沈小姐已经提前出院了,我就冒昧的登门致歉,没想到这里发生了这种事…” 苏觅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那人继续说:“忘了介绍,我叫顾璟。” “我叫苏觅,今天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照顾不周还请见谅,如果没有其他事…” 顾璟立马就明白了苏觅的意思,赶紧说:“我明白,东西已经放下了,有时间我会再来看沈小姐,商谈向她理赔的事情。” 沈东霖刚喝完梨汤,楚挽云就拿着一沓文件从二楼下来,吩咐佣人都出去,关好大门。苏觅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被沈东霖拉着一起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沈芊芊也披着一件外套从二楼下来,脸色比之前在医院好了许多。 楚挽云神情憔悴的翻开放在腿上的文件说:“你爸爸生前的遗产就是这些,大头是公司的股份。” 她这话说完后就看了看沈东霖,沈东霖一言不发,楚挽云继续说:“其他的就是一些车子和房子,车子是消耗品,不值什么钱。房子他在住院前就已经陆陆续续改到了你们兄妹二人名下,我是你爸爸的遗孀,那些股份暂时就由我保管。” 楚挽云“保管”这个词用的好,好像她不图这些股份似得。但据苏觅所知,沈沛生前还有收集古董、名表的爱好,那些东西远比房子值钱多了。楚挽云今天却对那些东西只字不提,真是够精明。 沈东霖点点头后说:“好,就按照您说的办。”苏觅有些惊讶的看着沈东霖,他不会不知道自己爸爸留下的遗产远不止这些,可是竟一点异议也没有。 楚挽云假装伤心的抹抹眼泪说:“你爸爸人都走了,我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沈芊芊连忙安慰道:“妈您别这么说,您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好好活着才最重要。” 苏觅冷眼看着楚挽云一个人在表演,哭的差不多了站起来说:“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以后妈还要靠你们两个来养老。” 沈芊芊搂着楚挽云轻拍着她后背,或许她都不知道自己母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东霖继续在庭院里和工人们商量告别仪式的事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他这个长子来筹划。 苏觅一来实在是帮不上忙,二来身份尴尬,继续待在这里被有心人说出去,又要上新闻也未可知。 周医生因为以前工作忙,一直没有考驾照,苗苗为了以后周医生上班方便些,送他去驾校学车。 苏觅接到苗苗电话:“我在驾校好像看见沈东霖他妈了。” “楚挽云?” “不是,另一个。” 李归鸿?她五十多岁地人了,怎么突然想起来去学车了?苏觅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阳阳对这个“新来”的小妹妹很有兴趣,一直守在那张他以前睡过的婴儿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即便是思卿睡着了,阳阳也不愿意离开,一定要守着才可以。 苏觅有些吃醋的盘腿坐在阳阳身边问:“你最喜欢妈妈还是妹妹?” 阳阳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指着苏觅说:“妈妈。”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苏觅又觉得自己问得问题太幼稚,后悔问了出来。 她一转头就看见自己曾经一辈子没下过厨房的爸爸挽起袖子进了厨房,去帮张姨做饭,看见这么温馨的一幕,觉得生活可期。 张姨和苏父一起端出饭菜后,苏觅故意问:“爸爸,你以前在家从来不进厨房,怎么现在开始做饭了?” 张姨不好意思的低头给苏觅夹菜,嘴里说着:“你就别笑话你爸爸了,炒个土豆丝都手忙脚乱的。” 苏父一边乐呵呵的夹菜一边说:“以前总觉得赚钱最重要,现在想来想去,赚钱还不是为了生活吗?光顾着赚钱却来不及陪家人,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苏觅眼珠子转转说:“我看你们两个年纪差不多,张姨你也受得了我爸的臭脾气,干脆你俩在一起得了,来个夕阳恋。” 161葬礼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没想到苏父放下筷子,缓缓拉起张姨的手说:“爸爸老了,也想有个伴,我和你张姨…” 苏觅知道,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已经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尤其是让他在子女面前再袒露心迹更是难上加难,于是接着他的话茬说:“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和张姨在一起以后也能互相照应。不过张姨,我们还不知道您老家都有些什么人呢?这次您和我爸怎么也算是结婚吧,把老家人都叫来一起吃顿饭。” 说到这张姨面露难色,苏父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就说,咱们都能商量着来。” 张姨眼睛中泛着些泪花说:“我的孩子被前夫带走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联系。现在还在的亲戚就是我老家一个妹妹,只有她了。” 苏觅从来没听张姨提过她家里的事情,早该想到是有一段伤心事了。 苏父紧紧握着张姨的手说:“有个妹妹也好,你联系好你妹妹和她家人,一起过来,我们一起吃顿饭,也算是对你家人有个交代。” 张姨用纸擦了擦眼泪点着头说:“好,我今天就给她说。” 沈沛的丧礼在沈东霖的主持下顺利进行,最后大家都去墓地做告别仪式时,所有人都穿着肃穆的黑色衣服。楚挽云三分真七分演,竟几度哭得差点晕过去,一直要人扶着才能站稳。 苏觅不想被人注意到,站在人群最后面。这片墓地据说是风水宝地,周围绿树环绕,还种了很多种花,引得蜜蜂蝴蝶都有。 可能是苏觅的洗发水带香味,一直有只蜜蜂围着苏觅的头顶飞,好在苏觅戴着黑色手套,伸手去赶那只蜜蜂。她一回头,看见一个人影迅速躲进了一棵大树后面,苏觅没看清那人是谁,只是在心里犯嘀咕,谁会来参加葬礼还不大大方方出来呢? 出于好奇人,苏觅朝那棵树走去,发现站在树后的人居然是李归鸿。难道沈东霖告诉了她今天是沈沛的葬礼? 李归鸿被苏觅发现后有些心虚的退了一步,苏觅问:“东霖告诉你今天是沈叔叔的葬礼?” 没想到李归鸿紧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我等这一天等了那么久了,终于看到这个折磨了我一辈子的人死了!” 苏觅可以理解李归鸿对沈沛的恨,只是这么恨他,为什么还要来参加他的葬礼? 李归鸿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说:“我要亲眼看着他被一抔黄土埋身,我要亲眼看着!” 苏觅突然生出一个大但的猜测,沈沛的死会不会和李归鸿有关系? 她试探着问:“您之前是不是去过医院看沈叔叔?” 李归鸿一只手捂着嘴笑着说:“这都被你猜到了,只是你知道又如何,你能去告我,我把人吓死了吗?哈哈哈哈,你能想到那个老东西满身插满了管子,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居然吓死了吗?哈哈哈哈哈,你没看到真是可惜,可惜。” 苏觅被李归鸿这不合时宜甚至有些瘆人的笑声吓得后背直发凉,再一看她,原本不施粉黛的脸,今天嘴巴上居然涂着鲜红鲜红的口红,头发上甚至戴着一根有红花的发髻。 不远处还响着哀乐,而李归鸿的打扮却像参加一场喜宴,这荒诞的反差感让苏觅更加害怕,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她不敢想,如果被沈东霖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害死了自己父亲,他会有多崩溃? 想到这苏觅几乎是哽咽着说:“我求求你,这件事不要告诉东霖,如果东霖知道了,他会受不了的。” 李归鸿皱皱眉看着苏觅:“你当真这么喜欢东霖?” 苏觅不停的点头,眼泪没忍住流了下来说:“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他,我不希望他再受到什么伤害。” 而结婚不到两年就被自己丈夫背叛、大半辈子都待在精神病院的李归鸿看到这种情真意切的爱情,只觉得恶心,哪怕是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她已经被仇恨、禁锢,扭曲了整个灵魂,看不得这世上所有的美好,只想毁灭一切自己不曾拥有的美好。她哪里是不知道王之如不是真心喜欢沈东霖,只是不愿意看到另一个女人得到那么美好的爱情罢了。 看着苏觅几乎是在祈求自己,她缓缓开口道:“这个嘛,我还要再想想,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以后我有事情需要你去做,你不能推辞。” 苏觅想都没想就点头说:“我答应你。”只要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她什么都愿意做。 沈东霖看到苏觅眼睛通红,以为是在难受他爸爸去世,揽过她的肩头说:“不要再伤心了,你哭太多对身体不好,我还好,你不要为我担心。” 苏觅抬头看着这个接连被自己至亲伤害的男人,短短几个月,鬓角处居然生出了几根白头发。苏觅心疼得靠在他怀里说:“你答应我,以后出事了一定要先保护自己好吗?只有你没事,才能保护我和阳阳。” 沈东霖没有觉察出苏觅今天的不寻常,只当是她参加了葬礼有些多愁善感罢了。 举行完葬礼沈东霖和苏觅一起回了家,这是多日以来他第一次见阳阳,更是几个月来第一次见思卿。 阳阳看到沈东霖进来,疯一样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叫着:“爸爸爸爸,好想你。” 已经快三岁的阳阳,很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沈东霖抱着阳阳,一只手摸着阳阳的后脑勺说:“你小子吃什么好东西了,个头长得这么快。” 阳阳只是紧紧搂着沈东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几下。 苏觅走到他们父子身边轻拍一下沈东霖说:“你去看看思卿吧,阳阳你也下来,让爸爸去看看妹妹。” 阳阳从沈东霖怀里下来,拉着他去看妹妹。思卿还不知道沈东霖是谁,眨着又黑又亮得眼睛看着沈东霖,沈东霖伸手轻轻抚了下她的脸颊说:“你这小丫头怎么在这也吃胖了。” 苏觅听了这句话有些哭笑不得,沈东霖转过身看着苏觅说:“你把两个孩子都照顾的这么好,怎么自己越来越瘦?” 苏觅嗔怪的拍了下沈东霖说:“我要是吃成一个大胖子你肯定会嫌弃我。” 张姨和苏父端着菜出来说:“吃饭吧,好不容易一家人聚齐了,来吃饭吧。” 沈东霖想着手头的事情也算是忙完了,是该和苏觅复婚,进入人生下一阶段了。 他刚说完自己要和苏觅复婚的打算,苏父有些担心地说:“按理来说家里刚有老人去世,是不该办喜事的。” 张姨也在一旁点头说:“是有这个说法,你们两个的感情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再等等。” 苏觅突然想起来自己父亲最近要和张姨结婚,总不能爸爸和女儿一起结婚吧,还是要有个先后顺序。所有事情碰到一起,只能她和沈东霖做出让步:“我和东霖先不着急,等您和张姨的喜事办完,沈叔叔那件事再过段时间,再说我们俩的事情。” 沈东霖在饭桌下握紧苏觅的手,两人眼神对在一起时,苏觅看出了沈东霖眼睛里有些委屈。 吃过饭两人拉着手进了卧室,沈东霖坐在椅子上,苏觅站在沈东霖面前捧着他的脸说:“你不高兴啦?” 沈东霖两只手捂着苏觅的手说:“不是不高兴,而是觉得你和我经历这么多事情,我只想和你结婚,想让你光明正大的成为我的妻子。可现在还是要被一些事情耽搁,我反而怕你不开心。” 苏觅摇摇头,侧坐在沈东霖腿上,两条胳膊搂着沈东霖的脖子:“我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不管是曲折离奇的每一天还是风平浪静的每一天,只要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沈东霖还想说什么,苏觅的手机就响了,拿起电话看居然是白欢打来的。白欢很少和苏觅练习,她第一反应是妞妞出什么事了? “不好意思现在打扰你,是妞妞让我给你打电话,她画的画最近要和一个著名设计师合作,有一个简单的庆功仪式,妞妞希望能邀请你来参加,在下周六的上午十一点,想问问你有时间来参加吗?” 苏觅听了后高兴的说:“好啊好啊,我有时间。多亏了你们两个大艺术家的熏陶和培养,现在妞妞的画都能和设计师合作了。” 挂了电话后苏觅细想却隐隐觉得不安,她知道王之如最近一定在找寻那个孩子的下落,她到底要不要和妞妞见面? 白欢夫妻对妞妞的付出,苏觅虽然没有日日看在眼里,但想都能想到。苏觅根本不敢想如果王之如知道妞妞是她女儿,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可这是妞妞童年的“高光时刻”,她不想缺席,做选择题真是难两全。 到了周六那天,苏觅还是决定去参加妞妞的庆功会,精挑细选了裙子和首饰,甚至连搭配的包包都是在镜子前来回挑选后的结果。 沈东霖站在苏觅身后整理自己的衬衣,有些酸溜溜地说:“你一个人去参加活动还穿这么漂亮…” 苏觅回头看着西装笔挺的沈东霖说:“公司有事吗你穿这么正式?” 沈东霖气的快冒烟了说:“你打算自己去参加活动不带我吗?” 苏觅看着沈东霖有些气急败坏又撒娇的样子,揉揉他的脸说:“你早说你要和我一起去啊,干嘛一直憋在心里。” 162复仇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原来白欢说的那个设计师是一个国外服饰品牌的设计师,他看中了妞妞画的画,想要印在衣服上售卖,获得的所有收入都会捐给福利院。 妞妞看到苏觅来了,跑过来拉着苏觅的手朝里面走,直到苏觅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顾璟。就是那天撞伤沈芊芊的人,苏觅对他本来没什么好感,在地下停车场开车还那么快。 但是没想到他不仅是业内最顶尖的设计师,还会做慈善,对他的印象也没那么差了。 白欢给苏觅介绍:“这就是选中了妞妞画作的设计师,顾璟。” 顾璟伸出手:“又见面了。” 白欢略感惊讶地说:“你们认识?” 苏觅有些尴尬地说:“算是认识吧…” 顾璟自嘲着说:“那次得事我很抱歉…” 苏觅无意和顾璟寒暄,挽着沈东霖去看大厅里的画作。让苏觅惊讶的是,妞妞在画画方面居然这么有天赋,她不是很懂艺术,但妞妞这些画,笔触根本不像一个五岁的小孩,但创造力又很符合她的年龄。 就在苏觅正在欣赏妞妞地画作时,瞥见一个人影,再一抬头看,居然是王之如。 苏觅下意识去看了眼妞妞,好在妞妞一直被白欢拉着,没有落单。苏觅对王之如避之不及,想不通怎么哪里都有她? 王之如看到苏觅也很意外,举着一个酒杯款款走过来,“好巧,你也在这。” 沈东霖这几天没休息好,去了休息区坐着,苏觅听到王之如虚伪的声音就厌烦,低着头翻了个白眼不想理她,继续朝前走看妞妞的画。 王之如跟在苏觅后面继续说:“怎么,之前差点抢了你的男人,现在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 听到这,苏觅气的回过头眯眼打量王之如说:“抢了我的男人?你以为你是谁?你拿一个孩子威胁一个男人娶你,说出去不让人笑话吗?” “你又比我好几分?还不是拿一个孩子威胁我?”听王之如说到孩子,苏觅隐隐觉得不安,不能让王之如发现妞妞就是她的孩子。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的孩子现在就在福利院,至于是哪一所福利院,我还不能告诉你。”苏觅故意用这句话来迷惑王之如,害怕她不相信,又补上一句:“今天的活动就是给福利院筹款的,你要是有心,就多捐些钱,给自己积点德。” 王之如听了这话神色有所动容,苏觅趁机从她身边走过去,去找沈东霖。 沈东霖坐在休息区差点睡着,看到苏觅过来,伸出一只手拉着苏觅笑着说:“这么快就看完了?” 苏觅摇摇头,拉着沈东霖起身一边走一边说:“王之如也在这,我们还是先走吧。我怕她怀疑起妞妞就是她女儿,这就麻烦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段小峡谷,两边都是山,因为云城雨水多的缘故,道路两边的山也是长满了植被的墨绿色。 沈东霖在开车,苏觅调了一个电台,车里播放着轻快的小调,苏觅趴在车窗边看着路两边不断倒退的风景,嘴里低声念着:“我们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沈东霖转头看了眼苏觅说:“不如我们带阳阳和思卿去野餐?” 苏觅自从学生时代结束后,就再也没有出去野餐过,沈东霖一说出这个建议,她就心动不已。连忙说:“好啊好啊,我回家准备一下东西,选地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沈东霖这几天忙的没有去看李归鸿,和苏觅去超市买了些吃的拿过去给李归鸿,沈东霖知道苏觅不愿意和自己母亲见面,就让她在车里等着。 谁知沈东霖上楼没过多久,苏觅就收到李归鸿的一条短信:“郊游带上楚挽云。” 苏觅一下没明白李归鸿这条短信的意思,后来一想,她一定是从沈东霖那里知道了他们一家人要出去郊游的事情,只是为什么要带上楚挽云? 可李归鸿现在说的话容不得苏觅反驳,如果她不照做,最后受伤害的就是沈东霖。 苏觅还没回短信,李归鸿又发来一条信息,打开后只有一个问号,是在质疑苏觅为什么还不回短信。苏觅赶紧回了一条“好的”。 沈东霖从楼上下来后,苏觅犹豫了一阵说:“那个…不如我们把芊芊也叫上吧,她刚离婚,又流产了,应该很想出去散散心。” 沈东霖听到苏觅这样说还挺高兴:“只要你可以就好,我以为你只想我们一家人出去玩。” 苏觅在心里想,谁不想只有自己一家人高高兴兴出去玩,接着她继续说:“芊芊刚流产身体不好,让楚挽云也去吧,照顾芊芊方便些。” 沈东霖听到楚挽云的名字时,眉头微微皱了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虽然楚挽云做错了很多事,但总归是对沈东霖有养育之恩的,沈东霖点点头说:“好,我去给芊芊和她说。” 虽然苏觅照着李归鸿说的做了,而且也没有引起沈东霖的怀疑,但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不知道李归鸿到底要干什么。 苏父的腿在下雨天就不舒服,这几天接连下了几天雨,风湿病又犯了,到了郊游这一天苏父就没有去,苏觅开车带着张姨和两个孩子,沈东霖开车去接沈芊芊和楚挽云,到约定好的地方碰面。 两个孩子都在后排的安全座椅上坐着,张姨坐在前面的副驾,苏觅说:“你给你妹妹说了吗,她什么时候有时间来云城?” “快了快了,就这一两天。” “你妹妹是做什么的啊,要不要在云城给她找个工作?”苏觅想着张姨在云城没有亲戚,要是有个亲妹妹在身边 也挺好。 说到这张姨叹了口气说:“我妹妹也是可怜人,早年就死了男人,她自己一个人拉扯大孩子,现在就在老家养几只羊,靠着卖羊奶赚钱。” 苏觅听了后不由得更心疼张姨了,想必这些年她在云城赚的钱也没少帮衬自己老家的妹妹。 聊着聊着就到了约定好的地方,沈东霖开车快,比苏觅先一步到了这出湿/地保护公园。 沈沛死了后,楚挽云好像看着也老了几岁似得,两鬓边有了白头发,没有了以前的戾气。 苏觅和张姨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从车上下来,楚挽云几乎是小跑着过来抱起阳阳说:“现在都长这么高了,奶奶都抱不动你了。” 她这副样子不像是装得,苏觅转念一想,以前楚挽云曾经想过害阳阳,望卿也的确是她害死的,但她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多分些沈沛的遗产。如今沈沛已经死了,遗产已经尘埃落定,她甚至没想到沈东霖根本没有用孩子去和她争遗产。现在她自然是可以表现出一副慈祥面孔了。 沈芊芊可能是因为刚流产的原因,即便是在有些闷热的天气里,身上依然批着一件披肩。她神情淡然的看着两个活蹦乱跳的孩子,阳阳从她身边跑过去的时候,她伸出手抹了抹阳阳的头。 苏觅拿着两瓶水递给沈芊芊一瓶,“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恢复的差不多了,一直都说要当面谢谢你,这段时间我懒得出门,一直都没有机会。” “谢什么谢,谁看见那样的事情都会帮忙的,只是你的孩子…” 没想到沈芊芊释怀的笑笑说:“孩子没了也好,要是让我主动去做流产,我可能还会不忍心。给那样的渣男生孩子,他不配。”苏觅看沈芊芊的表情,话里话外都透着对谢飞的恨。 楚挽云一直生活在城市中心,很少来这种野外,从刚到这大家开始摆吃的东西她就一直在一个人散步,苏觅和张姨要照看两个孩子,来不及去管其他事情。 阳阳抱着自己的皮球在草地上踢来踢去,摔倒了也就是在地上打个滚,没一会儿又开开心心站了起来。沈东霖难得穿了一身休闲装,看着阳阳小小的身影跑来跑去,拿着相机在不停拍照。 思卿也一直在垫子上爬来爬去,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就在所有人都自得其乐的时候,头顶突然飘过一片乌云,张姨看了看天说:“看来是要下雷阵雨了,咱们先把东西收了回车里,这雨下不了太久,一会就过去了。” 张姨抱着思卿回了车里,苏觅和沈芊芊收拾东西,沈东霖去抱阳阳,苏觅再一抬头,楚挽云已经不见了人影。 这时她才隐隐觉得情况不妙,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给沈芊芊说:“你快去找一下你妈,这天说下就下了。” 沈芊芊“哦”了一声就起身打电话给楚挽云,电话无人接听。苏觅心里的不安更厉害了,胡乱把东西收起来就和沈芊芊一起去找人。 苏觅就朝着刚才楚挽云走远的地方走去,可走到最前面发现那是一个向下的陡坡,沈芊芊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母亲会发生意外,漫不经心的只当是在散步。 苏觅越走越觉得害怕,先是沈芊芊流产,接着是沈沛去世,这次楚挽云… 163狗咬狗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芊芊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苏觅听着实在是心烦,没忍住说了句:“不要再唱了好吗?”沈芊芊意外的看着苏觅,苏觅叹了口气说:“我是担心你妈出事了。” “我妈不是在这附近散步吗,怎么会出事?”沈芊芊还是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苏觅,她要怎么解释今天之所以来这里都是有人在一手计划? 一阵大雨过后,很快又变小的趋势,苏觅把手伸出伞外试了下外面的雨还大不大:“她没有带伞,怎么会散这么久步呢?你不觉得奇怪吗?” 苏觅这样说,沈芊芊才觉得不对劲,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快了些,一边大声叫着:“妈——你在哪?” 不远处的陡坡有一块大石头,苏觅隐隐约约看到那块石头和陡坡之间卡了一个人,苏觅吞了口口水拉拉沈芊芊说:“你看那…” “妈!”沈芊芊一声尖利的叫声像是要刺穿整个公园,苏觅弯下腰把带着跟的鞋脱掉,沈芊芊也学苏觅脱掉鞋,两人光脚拉着手慢慢朝陡坡下面走去。 沈芊芊可能是因为身体还没恢复好有点虚,腿一软脚就开始打滑,苏觅为了不让沈芊芊也滚下去,伸出一条腿拦在沈芊芊面前。即便沈芊芊再瘦,她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苏觅一条小腿上,苏觅立马就疼的说不出话来。 可楚挽云还在下面生死未卜,苏觅咬着牙和沈芊芊一点一点挪到了下面。 到了那块大石头那里,苏觅不敢使劲,害怕那块石头承受不了多一个人的重量滚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沈芊芊看到楚挽云惨白着一张脸躺在那里,一下就乱了阵脚哭着说:“妈,妈你怎么了…妈你醒醒,你醒醒啊。” “先不要叫了,我们先把你妈想办法抬上去。” 上坡的时候比下坡容易些,没有那么容易打滑,可两个九十来斤的女人要抬另一个女人上陡坡,也不是件容易事。 好在沈芊芊抬得是自己妈,使出了吃/奶的劲终于把楚挽云抬了上去。 沈东霖在车里看到苏觅和沈芊芊,打开车门就跑过来,一看楚挽云头发蓬乱,发丝间还有很多杂草,脸上更是蹭破了皮,紧闭着双眼,立马抱起她放进了自己车里说:“我开车送她去医院,你开车带着两个孩子回家。回到家记得给我电话,注意安全。” 开车回家的路上,楚挽云那张被雨水泡的有些肿胀的脸不断在苏觅脑海中闪现,张姨也觉得今天的事奇怪,可又不知该不该问。 苏觅认为今天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越想越崩溃,最后眼泪模糊了视线,连车也开不成,索性停在一个服务区,趴在方向盘上痛哭。 张姨着急的直拍大腿说:“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好好的出来玩一趟,弄成这样了。” 苏觅嘴里不停念叨着:“都是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事情不会变成这样的…”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如果不照做,沈东霖就会知道是自己亲生母亲害死了父亲,那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信赖的亲人? 勉强开车把两个孩子和张姨送回家后,又开车去了医院找沈东霖。 苏觅一看到沈东霖就跑过去扑进他怀里问:“怎么样了?” “还在观察,脑部受到了撞/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因为年纪比较大了,所以恢复的比较慢。” 沈东霖以为苏觅是被吓到了,一直婆娑着她的后背说:“没事的,不要害怕,都过去了。” 他哪里知道苏觅有多内疚,这场阴谋苏觅从头到尾都知道,但却无力阻止。 过了一会儿沈芊芊也过来了,额头上还贴着创可贴,苏觅问:“你的头没事吧?” 沈芊芊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不知道是我多想了还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最近家里很不顺…先是我流产,接着是爸爸去世,现在妈妈又出事了,太奇怪了。” 沈东霖安慰沈芊芊:“等妈出院了,你和妈出去玩玩吧,就当放松放松。” 苏觅一直没吭声,她知道这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 护士从病房里出来说:“病人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了。” 他们三个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摔摔打打的声音说:“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是人还是鬼!你走开走开!” 沈芊芊着急的推门进去,病房里只有楚挽云一个人,她走过去问:“妈你在和谁说话?” 楚挽云胡乱指着空气中不存在的人说:“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苏觅知道楚挽云说的是李归鸿,这也证实了的确是李归鸿把楚挽云推下了山坡,沈东霖看了眼苏觅,然后拉着苏觅走出病房:“是不是我妈对她做了什么?” 苏觅不敢看沈东霖的眼睛,“我不知道…” 沈东霖叹了口气说:“这一切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再回到病房时,楚挽云紧紧搂着自己女儿,嘴里还念叨着:“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沈东霖公司还有事先离开了医院,苏觅看这样子,沈芊芊也得在医院里没白天黑夜的陪着了,她只能回去煮点东西给她们母女俩带到医院了。 再回到医院后已经天黑了,苏觅提着饭盒刚要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争吵声。 “你说过沈沛死了后,会给我3%股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你还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这是王之如的声音,苏觅不禁感叹,这王之如哪是人,简直是狗啊,闻着味就来了。 “我是这样说过,但前提是你帮我让那个老东西快点走。他现在是死了,可他的死和你没关系啊,你怎么还有脸来问我要钱?再说了,你吞了我们沈家那么多股份,还嫌不够?做人不可以这样。”看来楚挽云是恢复了些,虽然说话还是有些有气无力。 王之如有些气急败坏的提高分贝说:“你的意思就是不会给我那些股份了?” “是,不会给。你别以为你以前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以前和谢飞乱搞过对吧,我之所以答应你那些条件是看你还有些用处,可现在我用不到你了,你以后也不要来找我了。” 苏觅在外面听的想发笑,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因为利益而绑在一起的关系,是世界上最脆弱的关系。 看到沈芊芊从卫生间出来走过来,苏觅把饭盒递给她说:“里面还有人,我就不进去了,这是你和你妈的饭,我先走了。” 沈芊芊感激的看着苏觅说:“谢谢…以前我妈对你不好,你现在还能以德报怨…” 苏觅笑笑没说什么,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苏觅和沈东霖还没睡醒就被电话吵醒了,苏觅半睁着眼睛看了眼窗户,天才刚刚泛白,没有全亮。 沈东霖声音沙哑的接起电话,没有按免提都能听到电话那头沈芊芊的声音:“哥你快来!妈现在已经吓疯了!” 听到这苏觅一个激灵,和沈东霖一言不发的起身穿衣服出门去医院,去的路上苏觅试探着问:“你对楚挽云到底是什么感情?” 沈东霖脸色铁青,过了一会儿才说:“想恨又恨不起来吧,把她当成母亲三十年了,即便是知道她做错了很多事,可她现在已经一把年纪了,恨她又有什么用呢?” 沈东霖外表刚毅,其实内心感情很细腻。他曾经因为许婉娇的事情差点抑郁,多年的感情错付,又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谜,即便他不说什么,但苏觅知道他有多受伤。 到了医院后苏觅和沈东霖小跑着去了病房,一推开门就连沈东霖都吓到了。 病房的墙上用血红的颜料写着“还我青春!杀人偿命!荡/妇小/三!”等等不堪入目的字眼,楚挽云用被子蒙着头不让任何人靠近,隔着被子苏觅都能看到她在全身发抖。 沈东霖立马就明白了这是谁做的,据沈芊芊说,昨天楚挽云打了镇定剂才睡觉的,沈芊芊累了一整天睡得也很死,半夜起来开灯去洗手间,就看见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用红色颜料写满了字。 护士进来后,几个人按着又给楚挽云打了一阵镇定剂,这才勉躺下。 沈东霖双手放在脑袋两侧懊恼的垂着头,苏觅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受、纠结,一边是自己养母,一边是自己亲生母亲,可这两个人都非善类,沈东霖不管偏向哪一边,都会助长另一个人的恶。 苏觅也开始后悔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答应李归鸿的条件,或许当时就让沈东霖知道是李归鸿间接害死了沈沛,或许沈东霖就能早点制约李归鸿,让她不要这么嚣张。 护士陆续从病房走出来,主治医生走向沈东霖犹豫了一会儿说:“家属一定要注意排解病人的心理问题,这样下去病人的精神状况可能要出问题…” 医生的话已经说的很隐/晦了,苏觅却听的不寒而栗。沈东霖站起来和医生继续请教要怎么排解病人的心理压力,苏觅却在走廊尽头看到穿着一袭红衣的李归鸿发出瘆人的笑… 164好吃懒做、爱慕虚荣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吓得一口气上不来,紧紧抓着沈东霖的手臂,仿佛指甲都要陷进去似得。沈东霖感觉到有些疼时低头问苏觅:“怎么了?” “你看走廊尽头…”苏觅的脸埋在沈东霖怀里,不敢再去看走廊尽头。 “走廊有什么?”沈东霖疑惑地问,苏觅再抬头去看时,走廊尽头确实没有人了。可这让苏觅更害怕,李归鸿现在为了报复已经魔怔了。 苏觅摇着头说:“没什么…没什么…” 沈东霖感觉到了苏觅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揽着她的肩头说:“我送你回家吧,回去以后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他们两人回到家后,看到客厅放着几个很大的行李袋,张姨穿着拖鞋出来说:“你们回来了,那个…我妹妹和我外甥女来了,她们暂时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先在这里挤一挤,明天一早我就让她们出去找住的地方。” 苏觅听到张姨的家人来了,还挺高兴,说:“她们都睡了吗?” 话音刚落,一个和张姨长得很像的女人拉着一个和苏觅年龄相仿的女孩走了出来说:“实在是打扰你们了,我姐在你们家干了这么多年,你们对她真好。真真,快打招呼。” 那个叫真真的女孩长相清秀,披肩长发更是显得有气质,只是眼神有些怯怯地看着沈东霖和苏觅低声说:“你们好…” 张姨的妹妹张爱贞嫌真真说话不大方,抬起手就在她女儿后脑勺打了一巴掌说:“你看看你这样子,给人打招呼都这么不大方。” 苏觅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张姨也局促地指指自己妹妹说:“在老家农村习惯了,你们别见怪。” 真真一个女孩子在外人面前挨了打,捂着脸跑回了卧室,沈东霖也有些累了,拉着苏觅说:“先去洗澡休息吧。” 苏觅朝卧室走时听到张爱贞给张姨说:“长得真俊,一看就是有钱人,房子也大。” 张姨小声念叨着让她不要乱说话,拉着自己妹妹进了房间。 苏觅和宋清婉一早就约好了要带着孩子去儿童乐园玩儿,沈东霖回公司去上班,苏觅带着阳阳去找宋清婉,张姨留在家里看思卿。 不知道为什么,苏觅和宋清婉认识地时间不长,但在她面前却很放松。在儿童乐园有专人照顾孩子,苏觅和宋清婉每人点了一杯果汁和沙拉,悠闲地歪七扭八窝在椅子里。 宋清婉托腮看着苏觅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好漂亮,甚至在想你怎么不去当明星。” 苏觅被夸的不好意思,只能笑着听宋清婉继续说:“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丑小鸭,青春期吃太多就很胖,大学毕业后都是个大胖子,后来见到乔易,发现他那么优秀,就开始拼命减肥,这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第一次听宋清婉讲这一段,苏觅看着她越发觉得她值得现在这份安稳日子。 小朋友玩的时间结束后,两个孩子被工作人员抱着送过来,苏觅给阳阳一张纸巾,让他擦汗,没想到阳阳拿着纸巾就开始给念念擦汗。 两个妈妈看到这一幕,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阳阳突然从念念后脖颈挨着衣领的那个地方抽出一个纸条,宋清婉以为是玩的时候不小心放进去的纸条,由着阳阳拿在手里。 阳阳打开那张纸条嘴里念叨着:“妹妹,妹妹。” 苏觅从阳阳手里接过纸条看,吓得一下把纸条掉在了桌子上,宋清婉拿起纸条看,上面画着一个小女孩,可是嘴巴被人用口红涂的殷红一片,好像口吐鲜血一样。 宋清婉激动的站起来叫:“服务员!服务员!” 服务员小跑着过来后,宋清婉把那张纸条“啪”的一下摔在桌子上说:“我要看监控!是谁把这张纸条塞进我女儿衣服里的!” 可阳阳和念念总是喜欢钻来钻去,有很多死角是监控根本拍不到的,宋清婉气的喘着粗气,一直念叨着:“我要投诉你们!你们根本保证不了孩子得安全!” 她们两人抱着孩子出来后,苏觅只能劝宋清婉消消气,不要气着自己。 两人分开回家后,阳阳玩累了,很快就在车里睡着了,苏觅细想刚才那件事,宋清婉并没有得罪谁,不会是针对她的,那就只能是针对自己了。 可到底是谁呢?李归鸿还是王之如?这些天来,没有一天的日子是太平日子,苏觅越想越烦躁,一不留神开车就超了速。 到家后阳阳还没醒来,苏觅抱着阳阳这个三十来斤重的小男孩进了家门后已经是一头汗,胳膊也酸的厉害。张姨看见后赶紧接过阳阳抱进阳阳自己的卧室里,苏觅甩着胳膊进了自己卧室。 坐在床边胸口还是郁结着一口气出不来,心烦意乱的打开衣柜拿居家服换上。可刚一打开衣柜,就有一件真丝连衣裙从衣柜里掉了出来,苏觅皱着眉头捡起来重新挂上去,可是屁/股那里有一块明显的血迹。 这条裙子苏觅已经有段时间没穿了,因为面料特殊的原因,每次穿过后都是让张姨送去干洗才挂在衣柜里,怎么会有一块血迹呢? 张姨和张爱贞都是差不多绝经的年龄了,也不会偷穿自己衣服,那就只有真真会偷穿自己衣服。 这件事如果放在从前,苏觅不会生气,可今天她出去遇到了那样的事正在气头上,这条裙子又是以前和沈东霖订婚时穿的,越想越气,索性拿着裙子进了张爱贞和真真的房间问:“你穿我的裙子了?” 张爱贞看看苏觅,又看看真真,立马反应过来,朝着真真的后背拍了一掌说:“让你进去打扫卫生,你倒好,偷穿人家衣服!不知羞!你快道歉!” 张爱贞这样一说,倒是让苏觅有些不好意思。真真一言不发低着头开始流眼泪,苏觅叹了口气说:“你也是成年人了,用别人东西前要提前打招呼知道吗?你要是喜欢我的衣服,等我闲了你来我房间挑挑,你喜欢的就穿走吧。” 真真听到苏觅这样说,抬头眨着一双乌黑又漂亮的眼睛看着苏觅说:“真的吗?” 张爱贞摆摆手说:“你千万不要给她惯这个毛病,一天好吃懒做爱慕虚荣,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出去工作,就知道问我要钱买衣服。” 苏觅听了张爱贞的话隐隐有些担心,但自己既然已经说了出来,就不能再收回,“当然是真的了,晚上你来我房间吧,挑几件你喜欢的衣服。” 苏觅看真真虽然每天都在换衣服,但都是没什么质感的衣服,女孩子在这个年龄段确实爱美,她也理解。 回到房间本想睡一会,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从念念衣服里抽出来的那张小纸条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恶毒极了,怎么会有人对那么小的孩子做出那种事情? 晚上真真敲敲门,探进来一个脑袋看着苏觅说:“我可以进来挑衣服了吗?” 苏觅笑着点点头,在心里想这个女孩还真是直接,有什么话都敢直接说出来。 苏觅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徐真真打开衣柜开始挨个试穿,穿上其中一件价值不菲的连衣裙时高兴的转着圈让苏觅看:“你看我穿这件是不是很好看?” 苏觅点点头说:“很好看,很适合你。”话音刚落,沈东霖就推门进来了,看到徐真真穿着苏觅的裙子愣了下后对苏觅说:“我先出去。” 徐真真穿苏觅的衣服被沈东霖看到后有些不好意思,拿起已经调好的几件衣服说:“我先回房间了。” 徐真真出去后沈东霖才进来,,苏觅把她今天和宋清婉出去的事情说给沈东霖听,沈东霖听了后毫不迟疑地说:“王之如干的,她想找到自己女儿,用这些小手段来提醒你,她想整你随时都能动手。” 苏觅听了气的握紧拳头:“王之如真是个白眼狼,要不是看王叔在我们家任劳任怨工作那么多年,我当初就不会黏上这个狗皮膏药。” “最近我会让她手上的那些股票一文不值,她没钱了就没精力蹦跶,更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放心吧,最多还要一个月。” 苏觅把头靠在沈东霖肩头问他:“你之前给我的那些钱,为什么从不来不问那些钱我怎么用了、用了多少?” 沈东霖搭在苏觅肩膀上的手捏/捏她的耳朵说:“当初之所以给你那么多钱是我做了最坏的打算,二来给了你就是给了你,哪有要回来的道理。还有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的公司重组后,已经开始盈利了,利润说出来吓你一跳,等着继续当小富婆吧。” “我就知道我一开始喜欢地人没有喜欢错。” 两人说到这情不自禁的拥吻了起来,慢慢倒向了床,就在房间都是一片缱绻之意时,卧室的门被人猝不及防的推开,徐真真看到两人抱在一起躺在床/上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 苏觅赶紧起身做起来整理好衣服说:“有什么事吗?” “这个…这件针织衫有点开线,我就不要了,还给你。” 165陈年旧事(一)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徐真真离开后苏觅也再无兴致,起身拿起那件指针衫看。那件针织衫是五位数买回来的奢侈品牌子,阳阳有一次不小心用玩具弄开了一个线头而已。苏觅想起徐真真刚才略带尴尬和嫌弃的眼神有些不爽,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沈东霖走过来站在苏觅身后,帮她按摩着肩膀说:“因为这个在生气?” 苏觅点点头说:“张姨和她妹妹都挺好的,就是这个徐真真…我总觉得她和其他人不一样,把虚荣心和嫉妒心写在脸上,明目张胆。” “这个简单,等过几天我给她找个工作让她搬出去住就好了。” “我就是害怕她会是第二个王之如,张姨的妹妹张爱贞倒也是个勤快人,我们对她也算是知根知底。我想着张姨和我爸结婚了,我们就不好再什么事都让张姨做了,咱们现在有两个孩子,张姨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不如让爱贞阿姨也留在这里帮忙照顾孩子,总好过再去外面找个保姆。” “好,你觉得这样好就好,家里的事情你说了算。”沈东霖现在事事都尊重自己,让苏觅越发有安全感。 苏觅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看着阳阳和思卿兄妹两人闹成一团,心里却有一团愁云始终挥不去,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约白欢出来见一面。 白欢还是穿着一件剪裁很个性的白裙赴约,苏觅和她打了招呼后说:“我今天来约你出来是想给你说…” 苏觅把妞妞的真实身世告诉了白欢,白欢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从包里拿出一盒烟问苏觅:“介意我抽根烟吗?” 苏觅摇摇头后,白欢就拿着打火机给自己点烟。可手指按动打火机好几次后都没有点着烟,苏觅看到她的手一直在抖,最后索性把烟和打火机放在一边拉着苏觅的手说:“我不能失去妞妞你明白吗?” 白欢的反应既让苏觅惊讶又在情理之中,苏觅安慰白欢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妞妞跟着那种人生活的,我约你出来就是想问你,你们方不方便带着妞妞出国生活?也许一两年以后,她找不到孩子,也就不会再找了。” “出国倒是可以,我们两人的职业原因其实在国外会更方便些,只是手头还有一个去年就定好的展览,这个月之内就会结束,我会抓紧时间办理妞妞的签证,办好就带着妞妞出国。”听到白欢这么说,苏觅放心了不少。 把妞妞的事情计划好后,白欢终于没有那么焦虑了,拿起烟点了一支开始吞云吐雾,间隙给苏觅说:“毫不夸张地说,妞妞就像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以前我每天都要吃很多抗抑郁的药,安眠药,自从妞妞来了后,我的生活开始变得很规律,江沅也惊讶于我的不药自愈。” 白欢的这些话让苏觅更焦虑,她害怕王之如有一天会发现妞妞是她女儿的事实,更害怕王之如把妞妞抢走,这不是要了白欢的命吗? 忧心忡忡的回到家后,苏觅还没坐下喘口气就接到电话,说她之前买的别墅已经可以入住了,这对苏觅来说是个好消息。 现在这么多人挤在这个房子里,生活起来确实很不方便。苏觅叫来苏父和张姨,告诉他们两人最近就可以准备收拾东西搬家了。 张姨露出为难的表情,苏觅问:“张姨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现在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我妹妹…老家这几年连续干旱,种庄稼确实赚不到钱了,再加上真真也到嫁人的年纪了,再不给她攒嫁妆就来不及了…” 苏觅明白张姨是想让她帮自己妹妹张爱贞找个工作,这个苏觅已经和沈东霖商量好了,如果她愿意,就让她继续留在这当保姆,照顾思卿。 张爱贞本来就在客厅带着思卿玩儿,听到苏觅的话后激动的跑过来说:“好好好,我愿意留在这,我也喜欢这个孩子。” 苏觅笑着说:“你是张姨的亲妹妹,也算是自己人了,我信你,再过几天我把东西买齐了咱们就搬家了,到了那边的别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卧室,就不用挤着住了。” 一直带戴着耳机听歌的徐真真突然摘下耳机激动地说:“别墅?要去住别墅了?太好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进过别墅呢!一会儿我就要发朋友圈,说我要住别墅了。” 张姨和张爱贞听到徐真真这么说都尴尬又不好意思的看着苏觅,苏觅知道她们两姊妹脸皮薄,打岔说:“是不是该做饭了,晚上东霖要回来吃饭,炒菜清淡些,他不喜欢吃的太重口。” 楚挽云出院回家那天沈东霖和苏觅一起去医院接她,那天天气很好,苏觅走了几步路都有些微微出汗,还只是穿了一件真丝衬衣而已。 沈芊芊脸色有些反常的先从病房出来,楚挽云跟在后面。苏觅乍一看到楚挽云的装扮微微有些吃惊,这么热的天,她不仅穿着长袖长裤、头上还戴着一个与她平时品味完全不相符的头巾,墨镜和口罩更是一样不落,更夸张的是手上还戴着一双皮手套。 沈东霖皱着眉头倒也没说什么,走在最前面,苏觅拉过沈芊芊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打扮成这副样子?” “你们来之前我已经说了好几遍了,说今天天热,穿件短袖就好,可她一直说有人害她,我问是谁,她死活都不肯说。” 这么一说苏觅就明白了,几十年前做了亏心事,现在报应不爽,又不肯告诉自己女儿,就只能自己受着了。 回到家沈东霖一直在以前的书房里接电话,沈芊芊这几天累的够呛,回卧室去休息,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苏觅和楚挽云。 苏觅轻咳一声准备找点话说,没料想楚挽云拉过自己手说:“你和东霖搬回来住吧?这么大的房子就我和芊芊,我喜欢热闹,你也知道的。” 苏觅笑了一下,你是喜欢热闹,以前才能默许有了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后还能让另一个女人住在儿媳妇隔壁,自己每天看大戏。 “这…我那边情况比较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总之我和东霖现在搬回来住不太可能,实在不行您给家里多请几个保姆,看着热闹些。”心里再不爽快,面子上还要说得过去。 楚挽云有些失望的松开苏觅的手,呆呆的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全家福。唉声叹气一会后说:“我一起是做错了一些事,可我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过去的也该过去了你说是不是?为什么有人就是要抓着我不放呢…” 苏觅知道楚挽云说的是李归鸿,不禁在心里冷笑,伤口没长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 沈东霖和苏觅睡到半夜电话突然又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沈芊芊打来的。他们两人都知道,是楚挽云又出事了。 在去沈家老宅的路上苏觅试探着问沈东霖:“你觉得这些事都是谁做的?” “我和你想的一样,答案你已经有了不是吗?” 原来沈东霖一直都知道这些事是李归鸿做的,只是一边是他遭受苦难几十年的亲生母亲,一边是他的养母,他无论是阻止自己亲生母亲去复仇还是告诉自己养母这一切的真相,都很为难。 到了沈家老宅后,老宅灯火通明,看起来亮的像白天,根本不像三更半夜。沈东霖把车子随便停在门口就下车急匆匆走了进去,苏觅紧随其后。 刚一进去就听见有人在摔东西,这必然是楚挽云在摔了。伴随几近崩溃的哭嚎声:“她这是要我死啊!是要我死!” 沈芊芊被这几天得事折腾的筋疲力尽,有些无奈的坐在一边,大有听之任之的样子。 楚挽云一看沈东霖来了,赶紧跑过去抱紧他说:“你救救妈,救救妈,搬回来住好吗?我好害怕,好害怕。” 沈东霖明知故问的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楚挽云眼珠子飞快转了一下说:“是你爸爸回来了…你爸爸回来了…他怪我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走…” 苏觅听了后不由得嗤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还能编出这种瞎话。其实苏觅明白,沈东霖一直期待着楚挽云亲口说出三十年前的那些事,可是直到今天,直到这种时候,楚挽云还是在用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 沈东霖听到楚挽云这么说,身体立马僵直,向后退了一步推开楚挽云厉声说:“真的是我爸回来了吗?” 楚挽云被沈东霖这个严肃又阴骛的表情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沈芊芊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但她根本不信是什么她爸爸回来了,着急的拉过楚挽云说:“妈,事已至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就说出来吧。现在都是自己人在这,您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楚挽云环顾整个房间看了一圈,又看看墙上挂着的全家福,凄厉的哭喊着说:“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在年轻的时候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而已…” 166陈年旧事(二)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听到楚挽云这样说,苏觅以为她终于要说出事情真相了,叹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 沈东霖眼神复杂的看着楚挽云,也在等着她自己亲口说出来那些陈年往事。 所有人听楚挽云缓缓说出那些话后,都沉默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回荡着楚挽云低低的啜泣声。 这里面最震惊的就是沈芊芊了,她不敢相信的站起来说:“妈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我哥他不是我亲哥?” 楚挽云点点头,拉着沈东霖的手哭着说:“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么多年我照顾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沈东霖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冷冷说:“可你不该害死望卿,更不该对试图伤害阳阳。” 原来这些事沈东霖都知道,楚挽云愣了愣痛哭流涕地说:“我怕你会拿着孩子争你爸爸的遗产…我没有工作,芊芊身体也不好,我怕以后她的身体又出问题,我们母女两人没有依靠…” “芊芊是我的妹妹,她有事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我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我怎么会不赡养你不照顾芊芊?”沈东霖听了楚挽云的话觉得有些不可理喻,激动得说出这些话。 一直站在一旁愣神的沈芊芊听完沈东霖这些话,一下扑进他怀里说:“哥…我替妈给你道歉,你就原谅她好不好?她老了,一时犯糊涂,你原谅她好不好?” 沈东霖轻轻推开沈芊芊让她站好,看着她说:“我原谅了她,谁让望卿重新活过来?谁赔我母亲消失的那三十年?”沈东霖一向不善言辞话又少,这个问题憋在他心里太久了,今天终于可以说出来。 楚挽云被沈东霖这句话问住了,呆了几秒钟后反应过来,几乎是跪坐在地上,拉着沈东霖的衣袖说:“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我不奢求能继续做你妈,只求我百年以后,你不要不管你妹妹…她从小就身体不好,太可怜了…” 楚挽云说到这,沈芊芊也哭了起来,走过去拉着楚挽云说:“妈你先起来再说…你起来…” 拉着楚挽云坐在沙发上后,沈芊芊擦了擦眼泪对着沈东霖说:“哥,我替妈再给你道歉一次。爸爸的遗产我都不要,全部给你…”说到这楚挽云略微有些激动,但又很快平静下来,等着沈芊芊继续说。 “那些钱和房子、车子,我都给你,就当是替妈妈补偿你,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好不好?爸爸已经走了,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三个还有嫂子,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可以吗?”苏觅完全理解沈芊芊说的这些话,她刚经历了失败的婚姻,估计短时间内对“男人”这个群体失望至极,所以才会把家人看的格外重要。 或许是沈芊芊的这番话打动了沈东霖,过了几分钟后沈东霖双手放在沈芊芊肩膀上说:“我永远都是你的家人、你的哥哥。” 沈芊芊激动得流着眼泪叫了声哥,就紧紧抱着沈东霖开始低声啜泣。 虽然这件事看似得到了一个很好的结局,但苏觅却还是隐隐有些担忧。毕竟李归鸿不在场,她只要不原谅楚挽云,这件事就永远没有结束。 楚挽云连日来情绪都很低迷,听到沈东霖说永远都会是沈芊芊的哥哥后,终于放下了一件心事。 她这辈子先是和李归鸿勾心斗角,好不容易“上了位”,结果自己老公在年轻时候一直不老实,外面莺莺燕燕从来就没断过。几十年的婚姻早把她对沈沛的爱消耗殆尽,时至今日,她又得到了什么呢? 就在大家都要各自回家准备休息时,李归鸿突然从落地窗的窗帘后走出来,楚挽云先是吓得尖叫颤抖,然后抱着沈芊芊说:“不要过来…让她不要过来…” 沈东霖皱着眉头走过去说:“妈您怎么在这?” 李归鸿一边走向他们一边拍着手说:“好一出感人至深的大戏,听得我都差点感动了呢。” 苏觅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站在楚挽云和沈芊芊面前,紧张的问:“您是怎么进来的?” 李归鸿推开苏觅,白了苏觅一眼说:“这里有你什么说话的份?这是我和楚挽云之间的事,你说对不对?”说完这句话,李归鸿顶着楚挽云,像是在追问她。 可楚挽云已经被吓惨了,根本不敢去看李归鸿,更别提回答她的话。 沈东霖走过来拉住李归鸿说:“妈,你不要激动,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 李归鸿轻轻拉住沈东霖慈眉善目的说:“妈今天来这就是为了心平气和把以前的事情说清楚,你不用担心。你看看你眼睛里的红血丝,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先做在那休息休息。” 沈东霖确实已经累的站着都能睡着了,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苏觅挪过去和沈东霖坐在一起。 沈芊芊害怕李归鸿伤害自己母亲,挡在她前面,可楚挽云也怕沈芊芊受伤害,执意把她挡在自己身后。 “你要说什么就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我女儿。” 李归鸿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那我叫你去精神病院待三十年不许出来你愿意吗?” 楚挽云听到这句话沉默了,没有正面回答。李归鸿继续说:“不对,是让你女儿进去待三十年。当年我被你关进精神病院时,年龄不过和你女儿现在一般大。” 说完这句话,楚挽云激动的站起来指着李归鸿说:“你不许对我女儿这样!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受了很多苦…”说到这楚挽云又不免激动得开始哭。 “她受了很多苦?那是报应你知道吗?都是因为你,你做了太多坏事,最后都报应到你女儿身上了!” 楚挽云现在唯一的牵挂就是自己女儿,她后半生所有的算计也是为了这个女儿,听到李归鸿这样说,激动的站起来指着她说:“你要怎么说开都可以,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女儿!” 李归鸿冷笑着看着李归鸿说:“当年你毁了我的生活,害的我父亲心脏病去世,母亲自杀身亡,现在知道心疼自己家人了?” 楚挽云像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似得,沉默良久抬头说:“不是我要把你关进精神病院的,是沈沛…他吩咐我这样做的。” 听到这句话,沈东霖和李归鸿,包括苏觅在内,都惊讶得不敢相信。李归鸿扯着楚挽云衣领声音提高几度说:“不可能!你在骗我对不对!你告诉我你在骗我啊!” 李归鸿已经不爱那个男人了,她只是无法接受这么多年来,自己竟然恨错了人。 “他当时已经答应我要娶我了,我干嘛还要把你关进医院里?当时他的事业刚起步,怕你们离婚你会分走他一半身家,又不忍心杀你,只能把你关进精神病院里。” 或许这个事实对沈东霖来说才是最残忍的,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把自己的亲生母亲关进精神病院里三十年不闻不问… 苏觅看沈东霖一下没站稳,向后退了一步,赶紧站起来扶着他的手臂轻声说:“你先坐下吧。” 李归鸿突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说:“原来这么多年,我居然恨错了人…哈哈哈…我恨错了人…” 沈东霖想要过去劝劝,却被苏觅拉住了,低声说:“或许这次是个好机会,让她把这些年心里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不然一直堵在心里更难受。” 沈东霖不懂女人,只能听苏觅的。 楚挽云以为这件事从此与自己无关了,可以摆脱李归鸿的骚扰,却没想到李归鸿从风衣里掏出一个瓶子,打开盖子就朝着她的脸泼过去,还伴随着刺鼻的味道。 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是沈芊芊,她立马起身趴在自己母亲身上,随后爆发出几声痛不欲生的惨叫声。沈东霖和苏觅起身过去看,发现沈芊芊的后脑勺和脖子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发黑,后背衣服也被不明液体腐蚀,发出刺鼻的味道。 沈芊芊不停惨叫着,楚挽云第一个反应过来说:“这是硫酸!东霖快打电话,快打电话去医院!芊芊,芊芊,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 来不及打电话了,沈东霖抱起沈芊芊就朝出跑,把沈芊芊放进车里就开车去医院。 李归鸿已经离开了沈宅,苏觅随便开了一辆车带着楚挽云去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楚挽云全身发抖,嘴里一直念着:“是我做了太多错事,都报应在我身上,和我女儿无关,和我女儿无关啊老天爷…求求你开开眼,不要让她出事。” 苏觅不敢去想刚才那些硫酸泼在沈芊芊身上时的味道和画面,就连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是颤抖着的。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刚停好车,楚挽云打开车门几乎是摔了下去。苏觅扶起她跑着进了医院。 沈芊芊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刚进去时还伴随着接连不断的惨叫,没过一会儿就没了声音。楚挽云吓得拉着苏觅问:“芊芊怎么没声音了?会不会出事了?” 167绝望祷告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也不知道手术室里是什么情况,可眼下只能安慰楚挽云:“应该是医生给芊芊打了止痛剂,所以她不哭了。” 听了这话,楚挽云算是稍稍心安一些。可还是很紧张,不由自主的紧紧拉着苏觅的手,就连她自己也没发现。 沈东霖站在远一点的地方打电话,苏觅不知道他在给谁打,或许是李归鸿也未可知。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医生和护士一脸疲惫的从手术室出来,楚挽云像弹簧一样跳起来跑过去抓着医生的手问:“我女儿怎么样?她的脸有没有事?” 医生推了推眼镜,先看了下不远处的沈东霖,有些迟疑的说:“这个…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浓硫酸有极强的腐蚀性,沈小姐的脖子、后脑勺、一侧耳朵已经严重被腐蚀,后期的治疗效果现在还不好说…” 楚挽云听完医生的话,差点跌坐在地上,苏觅看了眼后立马扶着她,她这才站直。此刻她恨不得天降神兵,把自己女儿治好。 医生和楚挽云说完话后径直走向沈东霖,他挂断电话后弯腰听医生在讲话,不知道医生说了什么,沈东霖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几近崩溃的双手插在腰间来回踱步。 护士为了照顾楚挽云的情绪,建议她现在不要进去看望病人。苏觅经历过苗苗之前毁容,完全能想象到接下来沈芊芊会发生什么事。 苏觅也跟着护士劝楚挽云:“你现在还是不要进去了,要是你承受不了倒下去,芊芊更是如此。” 楚挽云内心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替她女儿煎熬、痛苦,可苏觅说的的确有道理,她只能点点头,然后紧紧拉着苏觅的手说:“以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我这辈子做错了太多事,结果都报应在了芊芊身上。芊芊把你当嫂子,这段日子就拜托你…多来医院看看她,给她宽宽心。只要能治好芊芊,我什么都愿意做…” 虽然不至于“人之将死”,但苏觅相信这一刻楚挽云说的话,都是真心话。 楚挽云虽然答应了不进去病房,可她还是坚持要守在这里不回家。 不多时天就亮了,楚挽云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愣是一分钟也没睡。 苏觅打了一壶开水,给她倒了一杯水说:“喝点水吧。” 楚挽云呆呆接过水说:“也不知道芊芊在里面怎么样了…”苏觅在椅子上坐的膝盖痛,站起来在走廊里走一走,活动活动。 没想到在电梯口看见了许婉娇和陆嘉遇,陆嘉遇脸上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对苏觅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许婉娇倒是很热情的给苏觅打招呼,“好巧啊,这么早你怎么就在医院?” 苏觅一脸疲惫、顶着黑眼圈说:“就…家里出了些事…你是来医院做检查吗?” 许婉娇回头和陆嘉遇对视一眼,不无失望地说:“我的腿已经是这样了,就是嘉遇还不死心,说医院来了一个国外专家,他一定让我来看看。” 苏觅点点头,准备回去看看沈芊芊,没想到楚挽云看苏觅一直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她不知道楚挽云对许婉娇的事情知道多少,不过楚挽云在这里看到许婉娇时一脸的惊讶,想说什么,就被苏觅拉开,故意打岔说:“你先在病房那里等我吧。” 许婉娇指指楚挽云说:“这是你妈妈吗?” 陆嘉遇咳嗽一声说:“我们约好了医生,就先走了。” 看着陆嘉遇推着许婉娇离去地背影,楚挽云叹了口气说:“要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明明从心底里看不起她,还骗她给芊芊移植了一颗肾…这都是我犯下的罪孽。” 再看到许婉娇,苏觅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过去的人和事,真的都尘归尘、土归土了吧。 楚挽云好像一夜之间就老了,甚至走路都开始有些蹒跚。被苏觅搀扶着回到之前坐着的椅子上,苏觅看她这么熬下去不是个事,“你先回去睡一会儿吧,我在这守着。要是芊芊有什么事,我会立马通知你。” 可她只是固执的摇摇头:“我就在这守着,万一她又来医院做什么事怎么办。” 苏觅知道她说的是李归鸿,沈东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医院,想必是去找李归鸿了吧。 回到家的苏觅就像被人抽了筋一样瘫在沙发上,张姨走过来担心地问:“昨天半夜你们俩就出去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觅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坐直身子说:“沈芊芊出事了,一会做点清淡的菜吧,我要带去医院。”说完苏觅就回了卧室,想趁着做饭的时间睡一会。 打开衣柜像往常一样换睡衣,没想到衣柜里原本整整齐齐按照不同色系挂好的衣服居然乱成一团,有的怕皱的棉麻裙子甚至被揉成一团塞在衣柜里。苏觅立马就明白了这是谁干的,本来就没休息好,提高声音说:“徐真真你进来!” 徐真真和张爱贞一起走进来,苏觅有些烦躁的说:“谁打开过我的衣柜了?” 张爱贞立马在徐真真胳膊上拧了一下说:“我让你进来打扫卫生,你在干嘛!你看你把太太的衣柜翻得这么乱!快去收拾!” 可徐真真丝毫没有觉得自己错了,梗着脖子看着地面,头也不抬起来。 苏觅熬了一晚上夜心烦意乱,还有那么多糟心事等着处理,看徐真真做错事还不认错的样子更气了,冷着一张脸问:“我在问是谁打开过我的柜子了?” 徐真真听出来苏觅语气里的怒气,缓缓抬起头说:“是我。” 本来苏觅也不是个气性大的人,只要徐真真好好认个错也就翻篇了,张姨和张爱贞姐妹俩确实把两个孩子都照顾的都很好,可徐真真偏偏是这副样子,惹得苏觅火气又向上冒。 在做饭的张姨听到卧室里的争吵声,系着围裙跑进来说:“怎么了?” 张爱贞小声说了事情的原委后,张姨皱着眉头数落徐真真:“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能随便翻别人东西,快道歉,道歉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没想到徐真真被张姨这么一说,不服气的看着张姨说:“你到底是不是我大姨?你到底向着谁啊!你亲外甥女你不帮,偏偏帮一个外人!” 苏觅听了这话肺都要气炸了,可没想到张姨的反应比她还要大,举起手就要扇徐真真,被张爱贞拦住了:“姐,这么多人,别当着面打孩子…” “就是你一直惯着她,该教育的时候不教育,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了!什么叫‘外人’?苏觅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带了二十多年了,什么叫‘外人’?” 张姨说完这番话后苏觅差点没忍住眼泪,哽咽着说:“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张姨最后一个出去,出去之前轻声说:“真真那孩子不坏,就是在乡下没人管,没家教。你放心吧,以后我们多多教育她,不会让她再干这种事了。” 说完这些话张姨就转身准备关门出去,苏觅起来抱着张姨带着哭腔说:“谢谢你把我当成你的孩子,谢谢你…” 张姨拍拍苏觅的手:“傻孩子,我不把你当成孩子把谁当孩子。好好休息一会,饭做好了我叫你。” 苏觅几乎是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被苏父轻声叫醒后,慢慢睁开眼睛。 急匆匆扒了几口饭后,就提着张姨打包好的饭开车去医院。到了沈芊芊住院的那层楼后,远远就听见有人争执的声音。苏觅听出来这是王之如的声音,不由得走路的脚步也加快了。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说那些,你走吧。”楚挽云目光呆滞的看着白森森的墙壁,往日的光彩已经不复存在。 “可你明明答应我会给我股份的,我现在需要那些股份,你必须要兑现承诺!”王之如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看着楚挽云。 楚挽云生气地站起来指着王之如说:“我女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空着双手跑过来就是问我要股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和谢飞的那些事,我懒得说罢了。” “好端端你提那个人渣干什么,我就最后问你一句,股份你给是不给!” 王之如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楚挽云,她带着讥笑的表情说:“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哪种人吗?就是你们这种从底层上来的穷鬼,一直试图跨越阶级,可你知不知道,你们即便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别说王之如了,就是苏觅听到这些话都觉得刺耳。王之如意料之中的激动得指着楚挽云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的后果?” 楚挽云最恨被人威胁,“什么后果?我的后果还能惨过现在吗?我女儿已经被人泼了硫酸躺在医院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怕,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说完这些话楚挽云又补了一句:“忘了给你说,那些股份,我就是给苏觅,也不会给你,别痴心妄想了!” 168车祸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王之如听到这,气的浑身发抖。她现在最恨的人就是苏觅,可楚挽云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说宁可把股份给苏觅也不按照当初的月定给她。 苏觅听到这话后微微有些惊讶,提着饭朝着那里走过去。王之如看见苏觅来了,不屑得嗤笑一声说:“你可真是为了个男人,连脸面都不要了。” “你的消息还真快,来这里发什么疯?”说完后苏觅把饭盒放在楚挽云手里低声说:“先去吃饭吧,不要理会这个疯女人。” 王之如听到苏觅这样说自己,扯着苏觅的衣服无理取闹般说:“我是疯女人?那也好过你为了一个背叛过你的男人连自尊都不要的好。” 苏觅抬起头看着王之如淡淡地说:“我是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尊都不要,那也好过你,没名没份的生下孩子又抛弃孩子。” 这句话就像狠狠甩在王之如脸上的一巴掌,她扯着苏觅衣服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拉近苏觅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苏觅想到之前王之如做过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即便是楚挽云也拉着她的袖子让她不要再说了,可苏觅还是忍不住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部说了出来。 “你是不是把那个孩子藏起来了!快说是不是!”王之如疯狂晃着苏觅的身体,逼她说出来。 苏觅还是冷冷的表情看着她说:“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把那个孩子交给你吗?妄想!” 王之如的眼珠飞快转了一圈说:“那个孩子就是妞妞对不对!根本不是什么在福利院的小孩,我最近已经做了几百次亲子鉴定,周围的福利院里年龄相符的小女孩根本没有我的孩子。” 苏觅知道王之如早晚会知道事情真相,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她是个顶聪明的人,这么快猜到其实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在白欢的计划中,下周六他们一家人才会坐上飞往英国的飞机,现在即便是苏觅胡编乱造也要把王之如骗过去。 “妞妞?你觉得她和你、和谢飞长得像吗?你别在这发疯了,如果你继续发疯,我不介意让保安把你请出去。” 王之如突然泄了口气,好像得到苏觅的否定后自己也稍稍解脱了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回那个自己当年丢掉的孩子,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沈芊芊在接受了前前后后三次手术后,楚挽云终于有勇气进去看自己女儿。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沈芊芊表现出来的平静,仿佛被硫酸泼到的人不是她一样。 但不管怎样,苏觅看到她这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准备开车回家好好睡一觉。 开到一半她接到了白欢的电话,说妞妞的签证已经办好了,想约苏觅出来见一面。 本来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苏觅想着以后再见白欢就难了,还是答应了她,约在一家轻食餐厅见面。 这次再见到白欢,她的气色很好,把一个帆布包放在桌子上,抽出一个相框递给苏觅说:“这是妞妞送给你的画,希望你能喜欢。” 苏觅捧着那幅画眼泪差点掉下来,画里面是苏觅抱着阳阳,她知道这是妞妞按照记忆中的场景画出来的,那时候阳阳还小,甚至不会走路。 白欢递给苏觅一张纸说:“妞妞很有画画的天赋,我已经联系好了英国那边的老师,准备带她去拜师学艺。” 苏觅点点头说:“有你这样的妈妈是妞妞的幸事,我相信她一定会越来越优秀得。这幅画我收下了,以后等妞妞出名了,我也算是拥有她早期作品的收藏家啦。”她不想把气氛弄得太沉重,故意这样开玩笑说。 就在她低头准备喝一口咖啡时,一窗之隔的马路边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在那一瞬间苏觅后背有些发凉,等她转过头去看时,却不见人影。 白欢看到苏觅的反应,皱眉问:“是有人跟踪你吗?” 听到白欢这样说,苏觅脑海中第一个闪现过的人就是王之如。对,是王之如在跟踪自己! 她伸手紧紧抓着白欢的手说:“今天晚上,今晚你们就走!尽快,买最早的航班,走!” 白欢知道苏觅从来不是一个故弄玄虚的人,点点头,立马拿起包准备回家。 “记住,千万不要被人跟踪,最好现在就打电话给江沅,让他带着妞妞先去机场,你和妞妞分开去机场!” 白欢手抖着拿出手机给江沅打电话,挂断电话后就提着包朝出走去开车,打算直奔机场。 苏觅不放心,等白欢的车开出一段距离后,自己也开车跟在她后面。 果不其然,白欢的车子开出去不久,就有一辆黑色车子跟在后面。虽然不是王之如常开的那辆白色跑车,但苏觅的直觉告诉她,那辆车里的主人一定是王之如。 苏觅拨通白欢的电话,告诉她有人在跟踪,白欢匆匆回答“知道了”后就挂断电话。不多时,苏觅就看见白欢的车子越开越快,快到让王之如差点追不上,可苏觅却隐隐有些担心。 抓着方向盘的手因为车子一直在加速,不停的出汗。车速开到130迈时,苏觅害怕极了,这是她第一次开这么快的车。她实在不放心,又给白欢打了一个电话:“你让江沅带着妞妞先离开吧,我们可以和王之如在高速上兜圈子,这样她就不会知道妞妞在哪。” 白欢听了苏觅这个话,舒了一口气说:“好,那我就带着这个女人好好在高速上逛逛。” 白欢开的是一辆跑车,苏觅在电话这头就听见白欢给车子加速的声音,苏觅害怕的说:“你开慢一些,我害怕你出事。” “放心吧,高速路上很好开车的。我倒要看看她能有多大能耐…”话还没说完,苏觅就听见前面一声巨大的撞击声,苏觅忙踩刹车,停在了应急车道上。 “白欢?白欢?你在听吗?!”苏觅对着电话里叫着,却听不见电话那头有任何回应。手机一下从手里滑落在车里,苏觅打开车门去看,前面冒着一片浓烟。 苏觅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跑去,脑海里已经设想了最坏的结果,不知不觉泪水就模糊了她的视线。 胡乱用手背擦干净眼泪,跑到跟前苏觅就看见两辆车撞在了一起,白欢的车子已经严重变形,并且冒着黑烟,随时有可能爆炸。 就在苏觅绝望得站在一边崩溃哀嚎时,从另一辆车里爬出来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苏觅定睛看了看,是王之如。 苏觅来不及多想,弯腰想要把白欢从变形的车子里拉出来,可是她的手在白欢的鼻子前划过时,发现白欢已经没了呼吸… 她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喊着:“不要死!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 王之如艰难的站起来后,苏觅走过去狠狠把她踹倒在地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去死你去死!去死啊!” 王之如浑身上下都是血,被苏觅踹倒后指指白欢那辆车子说:“着火了…火…” 苏觅扭头一看,白欢的车子已经从冒着黑烟变成了燃气熊熊大火,苏觅知道车子很有可能就要爆炸了,来不及拉出来白欢,只能尽力向远处跑。 刚跑出去几步,就听见王之如在身后叫她:“救救我…我的腿…救救我…” 苏觅迟疑了一秒钟后,转头留下一个凶狠的表情,毅然决然的继续向远处跑。过了大概一分钟,身后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苏觅站在原地回头望去,白欢和她的车子已经化为灰烬了。 苏觅蹲在地上悲怆万分的哭起来,脸上的液体已经分不清是鼻涕还是眼泪。 过了半小时,高速公路救援队就来了工作人员。苏觅作为这场车祸的目击证人,被工作人员叫去问话。 可还没等工作人员开口,苏觅便眼神凄厉的说:“死了几个人?” 她是想知道王之如有没有死,只是问出来这个问题后其他在场的人就吓了一跳。 可当苏觅看到两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把王之如抬上救护车后,她就冲到担架边指着王之如说:“你是杀人凶手!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被工作人员拦下来后,苏觅还处于几近崩溃的状态。可突然想起来江沅和妞妞,就拿出手机给江沅打电话。 江沅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想起来后,苏觅哽咽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是苏觅吗?我联系不到阿欢,你和她在一起吗?飞机就要起飞了。” 听到江沅叫白欢“阿欢”,苏觅的心都要碎了。她要怎么告诉江沅,白欢已经死了,就死在自己面前。 如果江沅知道白欢死了,会不会不去英国了?如果不去英国,那妞妞又会发生什么事?想到这些,苏觅对着电话那头说:“白欢的手机坏了…她可能赶不上这这班飞机,让你和妞妞先走,她到了英国会联系你们。” “好的,我现在要关机了,你记得让阿欢联系我们,再见。” 挂了电话后,苏觅的手机掉在地上,和手机一起掉在地上的还有她奔流而出的眼泪。 169一报还一报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东霖接到苏觅电话赶来的时候,看到苏觅眼睛已经哭的肿成了一条缝,心疼得把她搂在怀里。苏觅刚一挨到沈东霖,就开始嚎啕大哭,嘴里不停念着:“白欢死了…她那么爱妞妞...我要怎么给妞妞和江沅解释…她死了…”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哭的这么伤心,他更是心如刀绞。“是谁做的?” “王之如,是她害死了白欢。”即便已经哭的几乎要虚脱,可苏觅说起王之如的名字时,还是恨得咬牙切齿。 沈东霖拿起电话不知给什么打了个电话:“把她送到华康医院去治疗。” 挂了电话后苏觅抬头看沈东霖:“你在给谁打电话?” “我给救援队打了电话,让他们把那个女人送到华康医院。” 苏觅立马就明白了沈东霖这样做的原因,如果王之如在华康医院进行治疗,那治得好、治不好,岂不是他们说了算? 沈东霖让自己的司机开着苏觅的车回市区,他开车带着苏觅回家。 “我要去医院,不能让王之如跑了。”上了车后苏觅面无表情的系好安全带对沈东霖说。 沈东霖点点头,一脚油门朝着高速路口的出口驶去。苏觅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就会闪现白欢穿着白裙的样子,还有她微眯着眼给自己点烟、永远都是背着简简单单的帆布包… 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沈东霖用余光看见苏觅又在哭了,心疼得说:“再哭眼睛就有睁不开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好吗?” 苏觅沉默的点点头,身上盖着沈东霖的外套,闻着安心的味道,可能是累极了,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到了医院后苏觅看到苗苗也在医院,可能是来给周医生送饭吧。 “你的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谁欺负你了?”苗苗捧着苏觅的脸担心地问,又看看站在身后脸色不悦的沈东霖问:“是不是你又欺负苏觅了?” “不是他…是白欢死了…” …… 苏觅把白欢死了的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后,苗苗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王之如这个女表子,到底还要害多少人才甘心!” 苏觅手里捏着手机不停的看着时间,计算着江沅和妞妞什么时候到英国,落地后要怎么说白欢的事情。 几个医生步履匆匆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看到沈东霖后其中一个医生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看了眼沈东霖,他走过去低头和那个医生说了几句什么后又回来了。 苏觅有些紧张地低声问:“你是不是给那个医生交代了什么?” “放心吧,她不会那么快恢复的。这件事我不想让你插手,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愿意让你脏了手。”站在一边的苗苗已经听明白了他们两个的对话,什么都没说,默默站在一边。 “她醒了对不对?我要去病房看看她。”苏觅说完这句话,沈东霖就带着她走向王之如的病房,她被安排在最顶层的“特护病房”里。 看到他们两人进来后,王之如露出惊恐的表情,只是还戴着氧气面罩,说话含糊不清。 沈东霖让医生都先出去,苏觅捏紧拳头看着全身插满管子的王之如愤恨的说:“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王之如艰难的摇着头,嘴里念叨着什么苏觅听不太清楚,她走近一点想要听王之如还想怎么为自己辩解。 “放过我…我不会再找那个孩子…股票…全部还给沈家…放过去…” 苏觅承认,她听到王之如说不会再找那个孩子时,她动摇了。白欢的死,不就是为了让妞妞过上平静的生活吗? 王之如看到苏觅犹豫的表情,试图拉她的手,被苏觅向后闪了一下躲开了。王之如继续说:“我说到做到…只要出了院,就会在云城消失…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沈东霖不想让苏觅在这种情况下就做决定,拉着苏觅走出了病房。 “刚才张医生说她的一只耳朵失聪了,再加上耳廓受了伤,现在耳朵能不能保住难说,如果感染了的话,就要切掉一只耳朵。” 光是听沈东霖这样说,苏觅都害怕的起鸡皮疙瘩。她终究还是做不出害人的事情,即便是对一个恶人。 他们两人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平静了后,打算去看看沈芊芊。下了楼就看见楚挽云一个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偷偷哭,如果不是看衣服,苏觅差点认不出那个佝偻着后背掩面哭泣的人是楚挽云。 短短一周,楚挽云的头发几乎白透了,眼角的皱纹更是深的可怕。 看见沈东霖和苏觅来了后,楚挽云立马站起来擦擦眼泪说:“你们来了…芊芊在睡觉,我不想在里面打扰她…” 苏觅看着楚挽云,去掉她身上曾经拥有的那些光环,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想到这苏觅不由得有些动容,动动嘴巴开口说:“你去喝点水吧,嘴唇都裂开了。” 沈东霖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这件事发生后,沈东霖和楚挽云之间就像隔着什么似得,即便是装出一副母慈子孝都很难。 到了飞机降落的时间后,苏觅拿着手机的手一直在抖,在医院走廊里走了好几个来回都不知道要怎么拨通江沅的电话。 就在她还犹豫的时候,江沅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好,请问阿欢的手机还是没修好吗?我还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妞妞和我都很担心她。”听着江沅克制又担心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来,苏觅一下没忍住,哽咽着告诉了江沅事情的真个过程。 在漫长的沉默后,江沅说:“我把妞妞安排好,就回去看阿欢。” 电话挂断后,苏觅好不容易恢复的情绪再一次崩溃。她两只手抓着头发无力的蹲在地上哭,又不能打扰到医院的病人,只能紧紧咬着自己手臂,不要哭出声音。 低着头时看见有人从自己面前一闪而过,可能只是哪个病人的家属吧。 沈东霖听到苏觅的哭声后,赶过来搂着她站起来,拨开黏在脸上的头发柔声说:“交/警那边让我过去一下,应该是处理白欢的遗体…说是爆炸太严重,勉强把白欢的遗体挑了出来送去了火葬场。” 苏觅靠在沈东霖怀里啜泣着说:“我陪你一起去。” 她想起来白欢和乔易是很好的朋友,她应该让乔易知道这件事的。 沈东霖和苏觅刚要离开医院去交/警大队,就听见一个护士急匆匆跑过来叫沈东霖:“沈先生,张医生说那位病人现在有些紧急情况需要您过去一下…” 苏觅看那个护士脸上的表情有些怪怪的,不放心,就跟着沈东霖一起过去了。 医生只留下了沈东霖和苏觅,让护士出去后关起门说:“她的耳朵,是你们?” 沈东霖和苏觅对视一眼,“没有,她的耳朵怎么了?” “她的耳朵一会就要做切除手术了,原本就是小心翼翼在用药,这下彻底感染,治不好了,如果不立马做手术切除,恐怕就连半张脸就要被感染。” 有人在王之如的耳朵上动了手脚?苏觅突然想起来她蹲在地上哭的时候,有人从她面前跑过去,那个人的鞋…和苗苗穿的鞋一模一样… 王之如曾经害的苗苗毁容,苗苗就让王之如切除一只耳朵… 张医生急匆匆离开办公室去做手术后,沈东霖低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苏觅紧紧抓着沈东霖的手臂说:“这件事情不要再问了,也不要再提起,就当她的耳朵是在车祸中失去的。” 沈东霖看着苏觅的样子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苏觅丢下沈东霖,急匆匆去了周医生办公室。 苗苗看到苏觅来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拉着苏觅出去。 “真的是你做的?” 苗苗点点头:“是我做的,当初她害得我毁了容,现在这不就是报应吗?” “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她看到你做这件事,以后出院了一定会去告你,她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 苗苗听到苏觅这样说也有些后怕,但过了一两秒就抬起头看着苏觅说:“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让她也体会到我当时被毁容的痛苦!” 苏觅以为苗苗在遇到周医生后已经对以前的事情都释怀了,可没想到她今天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 “事已至此,说后悔也没用了。我会想办法和她谈条件,让她不要告你。” 苗苗听到苏觅这样说,拉着苏觅的手说:“还好我身边一直都有你,只有你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东霖看着苏觅失魂落魄的回来,知道她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我们去交/警大队吧,那边还在等着。” 在和沈东霖去交/警大队的路上,苏觅开口说:“王之如出院后,我可能需要一笔钱来打发她…” “给她钱?交/警大队那边还没定责,先听听交/警怎么说。” 苏觅点点头,可能沈东霖有自己的办法来处理王之如也未可知。 走进交/警大队后,就看见乔易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苏觅不知道要怎么给他说白欢死去的原因。 170送行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以前听乔易说过,他和白欢是同学,乔易小时候很乖,又不像现在这般高大,瘦瘦小小的,所以经常被同班的几个小男孩欺负。被白欢知道后,自己的脸被抓破也要替乔易“报仇”。从那时起他们就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或许最后两人只能做朋友而不能做情侣,是性格差异太大了吧。 她看着一言不发红着眼睛的乔易,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轻轻拍了几下他的后背说:“我们带白欢走吧,她肯定不喜欢一个人待在这里。” 乔易点点头,跟着苏觅一起去拿白欢的骨灰盒。最后是由乔易捧着白欢的骨灰盒走出了殡仪馆,刚一踏出门,外面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是在给白欢送行。 苏觅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沈东霖拿出一张纸给她擦擦脸,揽着她的肩头一起走在细雨里。 张姨看见苏觅和沈东霖是一起回来的还挺高兴,从厨房里端出两盅姜汤放在餐桌上,“喝点姜汤吧,最近这天气看来是到了雨季了,动不动就下起雨。” 苏觅呆愣愣的坐在餐桌前,不停晃动着炖盅里的瓷勺,目光呆滞。 张姨担心地问沈东霖:“苏觅这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张爱贞抱着思卿远远看着苏觅,也不敢过去,她从没见过苏觅这副样子。 “发生了点事,你们不用担心。”沈东霖用自己的勺子给苏觅一口一口喂着姜汤,今天淋了雨,害怕她感冒。 徐真真本想在苏觅面前表现一下,拿着皮具护理喷雾擦拭着苏觅这几天背过的包,拿起她刚放下的一个包擦时,从里面掉出来一个画框摔在地上,相框的玻璃碎了一地。 刺耳的声音引得苏觅扭头去看,发现是白欢走之前送给自己的那幅画。 她几乎是跑着过去大喊道:“你干什么!为什么要动我东西!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徐真真被苏觅今天的样子吓到了,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看着苏觅不知道要怎么办。 张爱贞把思卿放进婴儿床里走过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拍着徐真真说:“你又动太太的东西干什么!你这死孩子,就是不长记性!” 徐真真原是想做好事,却被大家冤枉,气的用脚又踩了一下那幅画恶狠狠地说:“她是你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我又不是她家下人,凭什么对我呼来喝去!这里你要待你就待着吧,我不待了!”说完连衣服也没换,穿着之前苏觅送给她的一身居家服就夺门而出。 苏觅心疼得蹲在地上捡起被徐真真踩破的画,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哭着说:“这是她死前给我的画,是妞妞话得我和阳阳…如果不是我让她领养了妞妞,也许白欢就不会死…都怪我…都怪我…”哭着哭着,苏觅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拍打着自己的头,撕扯着头发。 张爱贞被苏觅吓到了,抱着思卿就进了卧室,张姨害怕阳阳看见,赶紧进去找阳阳,把卧室门关起来。 沈东霖抱起苏觅走进房间,坐在床上圈着她心疼得在她耳边低声说:“不怪你…怎么能怪你,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怪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苏觅抬起一张满是泪水的脸看着沈东霖说:“可是白欢死了…我要怎么对妞妞说,她刚有了妈妈,刚有了妈妈啊。” …… 哭了快一个小时后,哄着她吃了一颗安眠药终于睡下了。沈东霖看着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的苏觅只觉得更加心疼,在他和许婉娇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苏觅有多少个这样伤心欲绝、需要人陪着的时候,可他却不在。 沈东霖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到,起身走至客厅,看到伍清清被雨淋透了站在门口,浑身瑟瑟发抖的样子。 伍清清抬头看到沈东霖既惊讶又难堪,两只手来回绕来绕去,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张姨从厨房里走出来说:“怎么淋成这样了,快进来擦擦。”说完就递给她一条毛巾,让她把头发擦干。 她很拘束的坐在沙发上怯懦地说:“那个…苏觅姐不在是吗?她不在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 沈东霖想着要是没什么着急的事情就先不叫醒苏觅,让她再睡一会儿。“有什么事你可以给我说,我可以转告苏觅。” 可伍清清和沈东霖之间还有一层不能说给外人的关系,让她给沈东霖说什么,她是死活说不出来的。 “那我就下次再来吧…”伍清清站起来就要走,可沈东霖看她脸色很差,又淋了雨,怕她就这样走会出事。 “你在这里再等一下,我去叫苏觅。”沈东霖转身准备去叫苏觅,发现她已经披着一件外套站在卧室门口要走出来了。 沈东霖看苏觅还是一脸疲惫的样子,心疼的问:“休息好了吗?眼睛还是肿肿的。”说完他伸手在苏觅后脑勺摸了摸,温柔的一塌糊涂。 苏觅知道伍清清肯定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她,就让张姨和沈东霖先回房间,客厅只有她和伍清清两人。 其他人刚一走,伍清清终于绷不住了,双手捂着脸开始哭起来。苏觅坐在她身边,一直让她哭完才问:“现在可以说了吗?” 伍清清抽泣着点点头说:“我的房子和钱都没了…比他们母女两人骗走了…” 那栋房子是沈东霖之前给伍清清的生活保障,不然凭伍清清的工资,不吃不喝一辈子也买不起云城的房子啊。 “房子怎么会被他们骗走?” “他说要做生意,没有本钱,就骗我用房子给他做抵押贷款,拿到钱后他们就失踪了,我的房子也被银行收走了…” 苏觅闻到伍清清身上有种淡淡的异味,怀疑她还得了妇科病,就说:“你是不是现在身体也不好?” 伍清清老老实实点点头说:“他每次都不洗澡…后来我就得病了,断断续续还经常发烧…可我上班又不能请假,工资也低,一直没去看医生。” 苏觅听到这开始心疼伍清清,拿出手机先给伍清清转了三万块钱,“这些钱你先拿着做个体检,租个房子,好歹有个住的地方。” 伍清清手里紧紧握着手机,低着头肩膀不停颤抖着,苏觅知道她是在哭。原本情绪就不稳定的苏觅一看伍清清哭,自己也难受。 她深知女人活在这个社会里有多难,身边的朋友也接连出事,于是更同情伍清清。 伍清清抬起头看着苏觅说:“可能我现在还帮不上你什么忙,但只要你需要我作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拼尽全力帮你去做。” 苏觅心疼的看着这个年龄比自己还要小的女孩,在经历了这么多苦难后,还是有一颗善良的心。 过了一周后,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王之如现在恢复的很好,再观察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苏觅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和沈东霖赶去医院了,苏觅一个人进了病房,沈东霖去沈芊芊的主治医生办公室问她的病情。 王之如耳朵上还裹着纱布,绕着整个头包了一圈,脸上还有一些隐约可见的血迹。 她这副样子,让苏觅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 她刚踏进病房,王之如就拿起枕头疯狂的扔向苏觅,嘴里叫喊着:“是你!是你害的我失去一只耳朵!”或许是因为失去一只耳朵,同时又失去一半听力的原因,她说话的声音格外大。 可苏觅并没有因为她还是个病人或是刚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而同情她,反唇相讥道:“你只是失去了一只耳朵,可白欢失去了她的命!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要去告你,去告你!是你做了手脚,我的耳朵才会突然感染。医生明明告诉我,耳朵已经保住了。”苏觅注意到地上还有一面打碎的镜子,估计是她接受不了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吧。 苏觅想起苗苗之前毁容后,她来医院特意带着一面镜子刺激苗苗。于是从包里掏出一个带镜子的粉饼打开放在王之如面前说:“你好好看看镜子里这个人,想不到这么丑陋的人就是你自己吧?” 王之如拿起镜子狠狠砸在墙上,用极其刺耳的声音说:“你一定会后悔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你一定会后悔的!” “是,我是后悔了!我后悔为什么以前曾经把你当过朋友甚至是妹妹!我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以至于让你害了这么多人!”苏觅越说越激动,喘着粗气,有些站不稳,需要扶着墙才能勉强站稳。 王之如又哭又笑的像是自言自语般说:“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没了…” 苏觅一点也不同情她现在这副样子,像是给她最后的忠告一样说:“我劝你出院后就消失在云城,否则你的下场一定比现在惨。” 说完后苏觅就走出了病房,没想到推开门就看见了江沅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一块玻璃看着里面。 171乔迁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看到江沅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顿了顿拉着他到一边说:“你…把妞妞已经安排好了吗?” 江沅下巴上的青色胡茬很明显,或许因为一去一回的国际航班时间太久没有好好休息,嘴唇干裂到微微有些出血。他满身的颓丧之气,再无之前见面时那种艺术家的恣意盎然。 “妞妞暂时在我一个好友家里,我回来处理一下阿欢的身后事。”苏觅没想到江沅一开口声音竟是这般沙哑,想来他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休息。 苏觅来回搓着手不知道怎么和江沅说,无论她怎么想都认为是自己的原因白欢才出了意外。 江沅或许是看出了苏觅的自责,轻叹一口气说:“阿欢的死我不会释怀也不会原谅,但这件事不怪你,我有我的处理方式。”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医院,苏觅看着江沅的背影想,那他今天来医院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看一眼王之如吗? 还在发呆的苏觅被沈东霖叫了一声后吓了一跳,回过身看到是沈东霖,放松紧绷的心情说:“芊芊怎么样了?” 说到沈芊芊,沈东霖脸色沉重的摇摇头:“不是很好,硫酸的腐蚀性太强了,被泼到的皮肤要想恢复很难很难。” 两人都一筹莫展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苏觅疲惫的把头靠在沈东霖肩头,喃喃自语道:“不知道白欢在另一个世界过得怎么样了。” 沈东霖用手摸摸苏觅的头发说:“放心吧,她在另一个世界应该会有自己的孩子,也会有幸福的生活。” 在她闭着眼睛怀念白欢时,售楼部的人打电话来告诉苏觅,说别墅那边甲醛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符合要求,可以入住。 这个电话勉强算好消息吧,那么多人挤在现在的房子里确实很不方便。沈东霖略微有些惊讶的说:“你什么时候买了房?我竟然不知道。” 苏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就是之前媒体都说你要和王之如结婚那会,我去乔易家看他老婆和孩子,发现那边的风景和地段都很好,想着反正手里钱很多也不知道要怎么用,就买了一栋别墅…”说完苏觅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沈东霖笑着摸着苏觅的后脑勺说:“你真是长大了,都会自己买房子了。” 苏觅越听这话越不像在夸自己,抓着沈东霖的衣襟问:“你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那我现在让助理联系搬家公司,准备搬家吧。” 两个人一起回到家后苏觅发现徐真真又回来了,也是,她在云城除了这里还能去哪呢? 张姨听到要搬家了,有些舍不得的看着这栋房子说:“还真有点舍不得,在这住了一年了。” 苏觅站在张姨身后,两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咱们要去住更大的房子了,到时候给你和我爸留一间朝阳的卧室,光线也好。” 张姨听到有些不好意思没吭声,张爱贞抱着思卿说:“那我和这孩子睡一间卧室就行,这孩子夜里老醒来,得有人看着。” 苏觅笑着点点头,徐真真在一边一直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张姨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女不是省油的灯,放她一个人出去又不放心,迟早会学坏,只能厚着脸皮说:“真真…” 苏觅已经消气了,看了眼徐真真说:“那边有十来间卧室, 随便住一间就好。” 徐真真听到后,低着头偷偷笑。以前在老家,好多人说她生在农村却不愿意干农活,还害怕晒太阳,更有甚者说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谁能想到有一天她真的住进了别墅里? 越想越开心,最后索性欢天喜地的回卧室去收拾自己的衣服。 家里东西虽然多,好在张姨和张爱贞都是勤快人,搬家公司的人也过来一起整理,大半天时间就把该搬走的东西都整理好。 沈东霖和苏觅一人开着一辆车把所有人带过去,一下车苏父就不无感慨地说:“年轻时候和你妈妈一起住在几十块钱房租的出租屋里,后来自己买了房子,换了别墅,到最后一无所有、孑然一身,没想到现在又住回了别墅,还是享了我女儿的福。” 苏觅不好意思的看看沈东霖,正要说这些钱都是他的,却被沈东霖拦下来,笔了个“嘘”的动作。 张姨和张爱贞倒是挺平静的,徐真真兴奋的走在最前面不停用手机拍着照片和小视频,发语音给以前的朋友炫耀她要住别墅了。 张爱贞忧心忡忡的叹着气说:“这孩子不知道跟了谁,这么虚荣…不知道带着她来大城市是对还是错。” 张姨看着徐真真的背影也不无担心地说:“哎…各人有各人的命,走着看吧。我真是豁出这张老脸,想再说一次,让你多管管这孩子…我和爱贞说话没用你也知道,估计就你说话对她还有点用…” 苏觅其实不讨厌徐真真,女孩子到了这个年龄就是会有虚荣心,只要多加引导,不会出大差错。 这栋别墅考虑到以后有两个小孩,苏觅参照了网上很多外国家庭的装修,是极简风格,可装修材料和家具都是真金白银买的贵的。所有人进来后,都称赞苏觅眼光好,装修的不俗气,又很实用。 所有的卧室都在二楼,徐真真第一个跑上楼,挨个把每个卧室都看了一遍后大概知道哪间卧室是苏觅自己要住,哪间卧室苏父和张姨要住,最后挑了一间向阳的卧室高兴的走下来说:“我要住南边那间向阳的卧室,里面的装修我也很喜欢。” 张爱贞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笑着说:“你别急吼吼的,这里你说了不算。” 这栋别墅的布局苏觅很清楚,一共四间卧室是向阳的,她和沈东霖住一间,苏父和张姨住一间,阳阳和思卿各一间,哪里还有徐真真住的份? 苏觅有些不悦地说:“向阳的卧室已经安排好了,你选其他卧室吧。” 谁承想徐真真跺了下脚气鼓鼓地说:“我就是喜欢那间卧室,而且那间卧室也不是最大的,我为什么不能住?” 女人之间的争吵沈东霖不愿意掺和,他也相信苏觅可以摆平这种事情,便在一旁逗着阳阳和思卿兄妹两人玩儿。 苏觅皱皱眉头说:“我已经说过了向阳的卧室已经全部分配好了,你挑的那间不是思卿的就是阳阳得,你换一间卧室吧。” “我挑的那间一看就是女孩住的,思卿还那么小她懂什么是向阳什么是背阴啊,随便住一间得了。再说了,一个丫头片子而已,还真把她当成公主了?” 苏觅听到徐真真身为一个女孩,居然这样自己贬低女性,气不打一处来,声音提高几度指着站在楼上的徐真真说:“我是家里的主人,让你住在哪间卧室你就住在哪间,去剩下得卧室里随便挑一间,不愿意住在这就搬回去,一个人住在以前的房子里。” 这句话一说完,徐真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扭头把自己的东西提出来,乖乖挑了一间背阴的卧室进去。 张爱贞笑着说:“这孩子还是要你治,我说话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苏觅叹了口气说:“这孩子以后究竟什么样现在还说不上来。” 沈东霖走过来说:“好了你也别为这事生气了,你要是不想看见她,我就给她找一房子搬出去。” 苏觅偏不信这个邪,不信她把徐真真掰不过来。主要原因还是希望张爱贞在这安安心心带孩子,要是徐真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在这也不能安心。 今天家里没买做饭的材料,苏觅就点了一大堆外卖,吃过饭后她发现沈东霖脸色不太好,拉着他进了卧室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他们俩都有心事,但苏觅不知道沈东霖现在是为哪件事在发愁。沈东霖拿着手机垂着头发呆,苏觅从他手中拿过手机看,发现是监控画面。 “你在你妈那里装了监控?”看着镜头里蓬头垢面的李归鸿,苏觅差点没认出来。 “我是怕她心理真的出了问题...不希望她再做伤害别人的事情。当年那件事已经搞清楚了,虽然说到底我妈是受害人,但她对芊芊做的事…”说到沈芊芊,沈东霖脸上的表情就很痛苦。 沈芊芊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着,不得不一针接着一针的止痛药打。 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两边都是他的至亲。 苏觅心疼得搂住沈东霖说:“可是你把她一个人放在那也不是个事啊,总归是要人陪着的,不然这样下去性格会越来越孤僻的。” 沈东霖点点头:“是,可我请了好几个保姆过去都被她赶走了,不知道有没有保姆能受得了她。” 苏觅脑海中突然想到一个人,伍清清。伍清清现在住的地方都是个问题,再加上为人老实又踏实,只要不和沈东霖过多接触,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苏觅说给沈东霖后,他神色略微有些尴尬,苏觅坏笑着拍了下他的后背说:“虽然她生下了思卿,但你们俩之间不是没有过那种关系吗?” 172制造偶遇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东霖轻咳一声让苏觅坐正身体说:“你严肃点。” 苏觅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种难为情的表情,勾着他的脖子歪头看着沈东霖:“你也会不好意思…啧啧啧。” “不要闹了,说说正事吧。”沈东霖把苏觅抱起来放在他腿上说:“那你有时间带着伍清清去我妈那里吧,那边必须有个信得过得人守着了。” 苏觅点点头:“好,明天我就带着伍清清过去,她那边应该没问题。” 搬到这边后离乔易和宋清婉就很近很近了,走路也用不了五分钟就能到。苏觅想着下午带着阳阳和思卿去看宋清婉和思卿。 没想到到了宋清婉那里,乔易和江沅也在家。乔易和江沅、白欢夫妇关系都很好。 只不过两人喝的醉醺醺,乔易看见苏觅来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你来了…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苏觅知道乔易是心里难受,失去了一位挚友,一下自接受不了这种打击。只是阳阳看到乔易这样有些害怕,一直躲在苏觅身后。 江沅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嘴里一直念叨着白欢的名字。苏觅听了也难受不已,乔易走过来拉着苏觅说:“我们来一起敬白欢一杯…” 宋清婉把念念递给保姆,拉住乔易说:“你够了,不要再发酒疯了!你去洗洗脸,清醒清醒。” 没想到苏觅接过酒杯,仰头就把那一杯度数很高的红酒喝了下去。 喝完那杯酒苏觅眼圈红红的看着乔易说:“敬白欢。”放下酒杯抱起阳阳就要走,她不是生气,只是这样的情绪实在是没必要继续在别人家做客了。 宋清婉害怕苏觅这样走回去危险,跑出来追苏觅。她以为苏觅是生乔易的气了:“你别生他气了,他同学发生这样的事情,连着好几天都是这样,喝的醉醺醺…” “你误会了,我没有生气…我就是想起白欢心里难受,所以想回家待一会。” “你没生气就好,现在你搬过来了,咱们两家离得这么近,以后两个孩子在一起玩也方便。那你回家注意安全。” 苏觅把阳阳放在地上,拉着他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阳阳用稚嫩的声音问:“妈妈,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 苏觅苦笑一声,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自己不开心。 “妈妈你不要不开心…爸爸和阳阳还有妹妹陪着妈妈。”阳阳看苏觅没有说话,继续用自己不太充裕的词汇量连成句子安慰着苏觅。 苏觅听了阳阳的话,慢慢蹲下身子紧紧抱着阳阳说:“妈妈现在很开心,妈妈有阳阳和妹妹,还有爸爸,你们都陪在妈妈身边。” 翌日,苏觅约了伍清清在一家快餐店见面。看到伍清清脸上渗着汗珠跑过来,苏觅递给她一张纸巾和矿泉水说:“怎么弄得满脸都是汗,这么热吗?” 伍清清白净的脸上露出些笑容,擦了擦脸说:“我现在在厨房帮厨,忙是忙点,发工资挺及时的。”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就是不知道…”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做。”苏觅话还没说完,伍清清就抢着先说了。要报答苏觅,这是她一直在心里记着地事儿。 “是这样的…”苏觅缓缓开口说了沈东霖亲生母亲地事情,伍清清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只是点点头说:“好,我愿意去照顾她,正好我也不愁租房子的事情了。” 苏觅感激地说:“她的精神最近有些问题…情绪波动可能会比较大,这个还希望你多担待。” “你说这些就见外了,我欠你那么多,帮你是应该的。” 苏觅带着伍清清去李归鸿地住处后,进门之前苏觅因为心理压力太大,甚至深呼吸了几口… 伍清清看到苏觅这样,问:“她真的这么难伺候吗?我想再难伺候也没有汪小刚他妈难伺候…” 推门进去后,李归鸿一副神神叨叨地样子嘴里低声念着些什么,看到是苏觅进来了,随手拿起一个抱枕扔向她说:“你来干什么?你是不是来看我的笑话?” 苏觅硬着头皮走向前去,可伍清清却好脾气地捡起抱枕拍拍灰放在沙发上说:“地上脏,东西放在地上不好。”说完就拿起吸尘器,开始打扫卫生。 苏觅和李归鸿都有些愣住,看着伍清清卷起袖子已经开始干活了。 李归鸿反应过来后,从伍清清手里抢过吸尘器大喊大叫着说:“是她叫你来监视我的对不对?你滚!我不需要你在这打扫卫生,你滚出去!” 没想到伍清清一点都不气恼,用手扶着李归鸿的肩膀按着她坐在沙发上说:“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水。你看你的嘴角都出血了,是不是这几天没好好喝水?” 苏觅看到这俩人一刚一柔,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这下她就放心了,她知道伍清清能搞定李归鸿。 苏觅把今天伍清清和李归鸿的事情说给沈东霖听,沈东霖也是惊讶得厉害,虽然嘴上没说什么。 晚些时候苏觅接到了楚挽云电话,说谢飞去了医院闹事,她不好意思给沈东霖打电话,只能给苏觅说。 沈东霖只在家吃了个就回公司了,她一个人开车去医院看看怎么回事。 还没到病房就听见谢飞大声嚷嚷的声音:“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忍心看我每天被追债的人威胁?” 沈芊芊现在的伤口还是会剧痛无比,看着谢飞站在病床前一点不关心自己的病情,只顾着要钱,气的直哭。 苏觅进去后楚挽云就像看见救星似得拉过苏觅说:“你快把这个瘟神劝走吧,我不想让医院人知道,真丢人。” 谢飞看见苏觅来了,有些害怕的朝后退了一步说:“她是我前妻,我来找她要生活费有什么问题?” 苏觅听了这句话简直要气笑了,从没见过一个男人把吃软饭说的这么清丽脱俗。 “你也算受过高等教育的,干点什么不好,你没看到她现在受伤了在住院吗?” 沈芊芊一直垂着头在低声啜泣,苏觅坐在床边轻拍着她的后背说:“不要为这种人渣生气,你现在好好养身体,等着继续做手术。” 谢飞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看着沈芊芊说:“你现在这样子,再做多少次手术也白搭,还不如和我复婚,咱俩凑活着过算了。” 苏觅听到这话,一下站起来拿起一个矿泉水瓶就砸在谢飞身上说:“你还是人吗说这种话?芊芊曾经真的爱过你,你自己想想你玩过那么多女人,可是真的喜欢过你的女人有几个?好聚好散不行吗?为什么还要来刺激她?” 可谢飞现在就是缺钱,你说什么话都不会刺激到他。反而让他更死皮赖脸,歪着脑袋无所谓的说:“我要是不心疼她我能过来说复婚?你看她现在这样,谁还愿意娶她啊?” 苏觅听了这话恨得牙痒痒,指着他一字一句说:“谢飞,如果你现在不滚,我保证以后你不会有太平日子过,我会让云城人都知道你的丑事,让你没脸在这个地方待下去。” 谢飞在沈芊芊面前不要脸,可他还要在云城混下去,说白了就是还要靠其他女人吃饭,如果得罪了苏觅,就是得罪了沈东霖。想到这,他只能灰溜溜走出了病房。 沈芊芊终于忍不住开始嚎啕大哭,楚挽云这些日子来也在受煎熬,跟着一起哭。 一边哭还一边说:“李归鸿,你要报复就报复我,为什么报复在我孩子身上…我就这一个女儿…这让我后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苏觅害怕楚挽云又要开始报复李归鸿,这样报复来报复去何时是个头?赶紧说:“放心吧,东霖一定会给芊芊联系最好的医生。苗苗你们都知道吧?她之前脸烧毁容了都治好了,就是东霖请来的医生。” 听到这沈芊芊总算是平静了点,抬起头看着苏觅说:“我真的没想到到头来是你在帮我和妈妈…” 楚挽云也抓着苏觅的手流着眼泪说:“以前我真的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我的钱都给你,只要你能让医生治好芊芊,我把股票、古董、现金都给你,都给你…” “好了好了你们俩就别哭了,总这么哭心情也不会好,病人最重要的就是情绪。你的那些钱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自己有钱。” 走出沈芊芊的病房时,走廊尽头一个背影一闪而过。江沅?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苏觅赶紧跟过去,想看江沅来医院干什么,却看见王之如在走廊里做恢复训练,艰难的走着路,头上还裹着一圈纱布。 就在她差点摔倒时,江沅“碰巧”路过,扶着她柔声说:“小心。” 王之如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个头挺拔、眉目清朗、一品不凡,略微害羞地说:“谢谢你…” 江沅并没有松开王之如的意思,一直搀扶着她说:“是要回病房吗?我扶你回去。” 要说这世界上最恨王之如的人大概除了苏觅就是江沅了,可他居然故意制造机会王之如认识,他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173焦点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一直等着江沅从王之如的病房出来,江沅看到苏觅抬了抬眉有些惊讶说:“你也来医院。” “你和王之如…”苏觅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他刚才的事情,江沅却一点也不避讳,脸上突然换上一副讥讽甚至愤恨地表情说:“对于一个从不被人关注和真心对待地垃圾来说,什么最珍贵?当然是爱和重视。” 苏觅立马就明白了江沅话里得意思,他是要接近王之如,让王之如爱上他,然后再狠狠抛弃她? “可是你能保证她会爱上你?” 江沅冷漠地脸上浮现一丝不带任何感情地笑意说:“那就拭目以待。我会把她捧得最高,再狠狠摔下去。” 说完后江沅就转身离开了,苏觅来不及再说什么。 一个月后,云城本地艺术圈突然像炸开锅一样纷纷讨论,最近有个画家出了一个系列地画作,都是以一个只有一只耳朵地女人为艺术缪斯地油画。 苏觅在网上浏览那些画,虽然进行了艺术加工,但还是可以看出来画里地女人的的确确是王之如。 江沅和白欢夫妻二人极其低调,江沅更多从事一些艺术品收藏地工作,鲜少在公众前露面,所以知道他的人并不多。这个系列的画作横空出世就引起那么大反响,难说是不是背后有推手。 画里地王之如脸上露出一种恬淡地表情,往日地戾气全无,苏觅不禁有些害怕,当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江沅地策划后会作何反应。 苗苗在网上看到这些后,气的来找苏觅说道。 “一个杀人犯怎么就变成了艺术缪斯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苗苗把手机摔在沙发上气愤地说。 苏觅叹了口气把事情真相告诉了苗苗,苗苗激动得抓着苏觅衣服说:“真的吗?这可太刺激了!只见过女人为了复仇接近男人,这还是第一次见男人为了复仇去接近一个女人,还是害死自己老婆地凶手。” 苏觅把新闻向下滑看到最新一条新闻,说江沅要和他的艺术缪斯订婚? 苗苗拍着手继续说:“对,演戏就要演全套,把戏做足了。我们就等着看王之如怎么从这么高地地方狠狠摔下来吧!” 虽然她也希望王之如受到惩罚,可她太了解王之如为人了,她是那种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的人。 两人许久不见,说完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苗苗说起她和周医生已经准备要结婚的事情。苏觅开心的和她一起在网上做功课,挑选着婚纱、喜糖盒。 沈东霖公司最近在要上市的阶段,去医院看沈芊芊的事就落在了苏觅身上。 她提着张姨炖好的汤走向病房,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好像有很多人说话、还伴随着按快门的声音。 她走过去想看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王之如那个病房的记者。 自从她因为江沅的画出了名后,有护士向记者透露了她现在住院的地方,每天都会有很多记者过来蹲守。 江沅从一堆记者里穿过去,好脾气的说:“请大家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她的身体还没恢复,需要静养。” 苏觅看着那个因为白欢的死,而几近崩溃的男人现在站在一堆记者里从容的面对着镜头,但她一眼就看了出来江沅这段时间几乎瘦了快十斤。 许是王之如听到外面的动静,穿着一身病号服走出来。头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她的头发披散下来遮挡着耳朵,如果不细看是发现不了她失去了一只耳朵。 她本来就长得很好看,穿着病号服不施粉黛的样子更是多了几分清丽的感觉。记者看到“艺术缪斯”本人出来了,照相机和摄像机都对着她的脸开始拍。 苏觅看到江沅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狠戾的表情,但至多是一秒钟就消失不见了。 她能感觉到王之如很享受这种被关注、被艳羡的感觉,对着镜头笑得一脸温婉,对记者更是有问必答。 当记者问到她和江沅有没有下一步的计划时,王之如一副期待的表情看着江沅,江沅果然不负众望地对着记者说:“我们是要结婚地,一切就等小如身体恢复好。” 记者听到了想要地答案,不顾这是在医院,都开始惊呼。王之如靠在江沅肩头,一副小女人模样。 江沅因为个头高地缘故,越过里三层外三层地记者看到了站在这里地苏觅,苏觅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转身进了沈芊芊病房里。 楚挽云看到苏觅来了,拉着她亲昵地坐下来说:“下次把阳阳也带过来吧,我和芊芊都挺想阳阳地。” 苏觅看着几个月没染头发地楚挽云老态毕现,不过看起来倒是比以前慈善了很多。 “好,下次来医院我带着阳阳一起来。”话音刚落,病房地门就被推开,江沅走进来说:“可以谈谈吗?” 沈芊芊和楚挽云没见过江沅,好奇地看着苏觅站起来,和江沅一起走了出去。 他们两人站咋消防通道里,正好有一扇窗户,江沅微微皱眉说:“我可以抽支烟吗?” 苏觅点点头,他便拿出一支烟低头点燃开始猛吸着烟嘴。或许是吸得太猛,一不小心呛到了自己。 苏觅看他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在他后背上轻拍几下,江沅一边说着谢谢一边用手轻握拳,虎口放在嘴边捂着嘴巴。 从侧面看更是清瘦了许多,瘦的喉结都比以前突出。 “你要多注意身体,她知道你现在这样会担心你的…”两人很有默契地都不提白欢地名字。 “我知道她会在天上看着我,也一定会赞同我这样做。” 苏觅不无担忧地说:“王之如…好像真的喜欢上了你,你后面有什么计划吗?” 听到这,江沅嘲讽的笑了一声说:“进展到这一步,是要真的爱上我,不然这出戏多没意思。” 她知道到了如今这一步,再去劝江沅适时收手已经没有意义了,只能等着看最后结果如何。 “你知道吗,我现在就连做梦都梦不到阿欢了,这是不是老天爷对我地惩罚?惩罚我没有保护好阿欢?如果那天是阿欢带着妞妞走,我来给你东西,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苏觅明白江沅这种自责的情绪,人一旦开始钻牛角尖,就很难拉出来。苏觅担心江沅在这种复仇和自责的情绪交织下,心理会出问题。 “你不要这样想,白欢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你振作起来的人,你这样自责她才会不好过。” 江沅把手肘抵在窗户边,两只手抓着头发,一副痛苦万分地样子。 “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你知道我每天看着那张害死阿欢地凶手的脸,我恨不能把她千刀万剐!可是我不能让她就这么轻轻松松死了,我要让她身败名裂、让她跌进万丈深渊!”江沅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苏觅害怕被人听到,赶紧捂着江沅地嘴说:“小心被人听到。” 楚挽云的脸突然从消防门后出现在两人面前,苏觅还维持着用手捂着江沅嘴巴地动作。 江沅惊讶得瞳孔放大,苏觅赶紧把手放下来说:“你怎么来了…” 楚挽云指着江沅说:“虽然这话不该我说,东霖以前是犯了很多错,但你们现在既然和好了,就不该再和别人有说不清地关系。” 苏觅听完这话不禁笑了出来,松开江沅地嘴巴说:“你误会了,他是我朋友。” “朋友?我是过来人,劝你在两人感情好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珍惜。”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消防通道。 江沅不无担心地问:“你确定我们之间的谈话没有被她听到?” 有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其实苏觅不确定,但她可以确定地一点是,楚挽云绝不可能再和王之如站在一起。她现在也无暇再去顾及别人地事情,给沈芊芊治疗才是她手头最重要的事情。 江沅熄灭那支烟头说:“今天害得你被误会。” 苏觅知道江沅是一个很有界限感地人,今天之所以能和苏觅说这些,一定是他地心理承受能力到了极限,“如果你实在太难受承受不了,我愿意随时做一个倾听者。或许这也是我唯一可以帮白欢做的事情了。” 江沅点点头,离开了这里。 苏觅回到沈芊芊病房后,楚挽云看着苏觅地眼神也是一副有话要说地样子。“刚才那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多想了,我和东霖之间经历了这么多,不会再出事。” 可楚挽云还是心事重重地样子,沈芊芊觉得有些尴尬,认为自己母亲不该再干涉她和自己哥哥之间的事情。 “妈,你放宽心啦,哥嫂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们会自己看着办的。再说我也相信嫂子,不会犯那种错误的。” 可楚挽云还是苦口婆心地拉着苏觅说:“你看我和沈沛这辈子…就是男男女/女那些事,害的现在到了下一辈,还在替我们赎罪…” 说到这她又开始伤怀,苏觅有些扛不住地站起来说:“阳阳还在家里等着我,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174复仇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苗苗去医院看周医生的时候,发现王之如病房外面摆满了江沅的画,还有好多记者已经守在病房外了。 苏觅莫名的有些紧张,会不会是江沅要开始进行最后的“行动”了?她拉着苗苗就要一起去医院,苗苗有些紧张的问:“你说江沅到底要怎么报复王之如啊?” 苏觅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应该会让她在记者面前丢人吧,王之如最恨别人看不起她。让她在所有人面前丢面子对她来说是最残忍的惩罚。” 到了医院后苏觅吓了一跳,不知道江沅用了什法子说通了医院,整个走廊都是江沅画的王之如。苏觅一边沿着走廊走,心理居然有点瘆得慌。 她没有好好看过这些画,今天离近了看,每一张画里王之如的表情都带着一丝诡异,明明都是在笑,但看起来就是让人后脊背发凉。 她和苗苗躲在走廊尽头准备等着一会江沅召开的记者发布会,果不其然,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多记者。 苗苗在一边开玩笑说:“最近娱乐圈没什么大新闻,这些记者只能抓着艺术圈的人开刀了。也好,王之如不是一直都想被人关注吗,今天就让她曝光个够。” 江沅穿着一身白衣,记者看到他后都兴奋的围了过去,争相举着话筒说:“请问您今天把医院都放满了画,是否要让您的艺术缪斯求婚呢?” 江沅脸上丝毫没有笑意,淡淡地说:“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王之如从病房里走出来,看得出来她今天特意化了妆,头发也请人提前做了造型,应该是知道今天江沅要向他“求婚”。 记者看到王之如和江沅一起从病房走出来,争相问着:“请问二位是不是好事将近?您的画作单幅拍卖价已经超过千万,请问这些画摆在医院会不会有失窃的风险呢?” 江沅还没开口,王之如就着急的说:“这些画当然非常宝贵啦,但是比这些画更宝贵的是江沅对我的感情。他说想让这些画见证我们之间最重要的仪式。” 苏觅注意到王之如说这话时,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笑容。她不由自主地手心开始冒汗,预感到下一秒会有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江沅手里拿着一桶颜料,慢慢走向那些画说:“我无意引得媒体关注,今天之所以召集这么多媒体朋友,是想向大家公布一件事。” 此刻王之如脸上的表情已经难掩喜色和娇羞,甚至微微有些站不稳,一只手扶着门框,满脸幸福的看着江沅。 记者们以为江沅这位艺术圈炙手可热的画家要现场作画了,纷纷将镜头对准他。 江沅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狠戾,一只手伸进颜料桶里,然后用手蘸着猩红的颜料涂满那些画里的王之如。 王之如就像受到惊吓一样捂着嘴看着江沅,记者也面面相觑,不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 江沅把每一幅画里王之如的眼睛都用猩红的颜料涂满后抬起头说:“你就是杀死我最心爱的女人的凶手。” 王之如一下没站稳,向后趔趄了一步,还好一直扶着门框。 记者们兴奋的飞快按动着快门,求婚变“狗血爱情连续剧”,记者们求之不得。 “是你杀死了阿欢!阿欢那么纯洁、那么善良、那么美好,是你杀了她。你这个最恶毒的女人,我怎么会喜欢你,别妄想了。你连阿欢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江沅语气平静的说完这些话,王之如双手捂着耳朵,才发现自己只剩一只耳朵了。 记者们像一群嗜血的动物看见了正流着鲜血的怪物,按动快门的手也愈加快了起来,深怕错过王之如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苗苗激动得抓着苏觅的手臂说:“没想到江沅会用这种方法来惩罚王之如,看王之如那样子,应该是真的爱上了江沅。” 苏觅一言不发,她深知此时此刻的江沅除了报复的快感外,更多的是对白欢的怀念。 记者们又把镜头对准双手鲜红的江沅说:“请问今天的记者会是您提前策划好的吗?” 江沅指着王之如说:“请你们对着她的脸,让世人都知道她是一个杀人女魔头!让我在天堂的爱人看清楚这个杀人女魔头如今多么可怜!” 王之如推开挡在她面前的记者扑向江沅说:“你说过你爱我的!我不相信你是白欢的丈夫!你说我是你的灵感缪斯,你说我是你的挚爱,我不相信你这么快就能忘记我、我不信!” 江沅冷着一张脸一字一句地说:“我是不会这么快忘记你,因为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恨你!如果不是法律的约束,我恨不能对你千刀万剐!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你从最高处狠狠摔下来!” 说完他弯腰把走廊里的那些画一副一副翻过来,没想到那些画的背面尽是白欢。 白欢哭的样子、笑的样子、撒娇的样子、睡着的样子,还有化成天使的样子… 江沅突然像个无助的小孩,抱着一幅画坐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声泪俱下地说:“阿欢,我好想你…你再等等我…” 王之如不能接受这个现实,用脚把堆放在墙根的画一幅一幅踢到,崩溃的大喊着说:“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苏觅不想让那些记者再拍江沅了,跑过去用自己的外套盖着他的脸说:“走吧,你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不要在这继续待下去了。” 可江沅快一米九的身高,苏觅拉了好久都拉不起来。王之如看到苏觅过来,声音凄厉的指着她说:“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苗苗推开王之如,指着她说:“就是你害死了白欢,还在这假装无辜。江沅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上你,别做白日梦了!” 苏觅和苗苗扶起江沅,在一片快门声中离开了医院。 苏觅想来想去只能把江沅送到乔易家,乔易看到他被苏觅送回来,一脸惊讶:“你们怎么在一起?” 江沅还是一言不发愣愣的坐在沙发上,苏觅把事情的经过给乔易讲了一遍后乔易眉头紧锁,开口问江沅:“现在有报仇的快感吗?” 大家都静静等待着江沅说出一个答案,沉默许就他缓缓开口道:“我的阿欢,回不来了。” 听完这句话,苏觅和苗苗都开始鼻子泛酸,紧紧拉着对方的手让眼泪不要流出来。 宋清婉抱着念念从卧室出来,念念看到江沅就伸手要抱抱。江沅迟疑了一下伸出手臂接过念念,宋清婉趁机说:“白欢是走了,但你还有妞妞,活着的人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 江沅点点头说:“我买了今晚回英国的机票,把妞妞一个人留在英国我不放心。” 大家听到江沅这样说,算是松了一口气。 江沅在走之前,一把火烧了他画的所有关于王之如的画,并且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拿起画笔。 乔易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江沅只是淡淡地说:“这只手画过那个杀人凶手,再不配画世间任何东西。” 他走以后的第二天,云城本地大大小小的所有媒体都刊登了王之如的事情,因为乔易提前打过招呼的原因,江沅的名字和照片都被做了处理。而王之如的名字和照片却被各大媒体准确无误的刊登了出来。 苗苗拿着手机看着新闻,一边看一边说:“啧啧啧,现在的记者写起新闻来真是跟一样,硬生生把江沅复仇的事情写成了黑暗情感纠葛。” 苏觅在心里暗暗思忖,王之如在云城本地算是没法“混”了,不知道她会不会考虑拿着现在手里那些钱,换一个城市重新开始。 苗苗把头靠在苏觅肩膀上说:“许婉娇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但愿王之如也会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自己消失,给自己保留一点体面。”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许婉娇和王之如两人的名字,苏觅还是心有余悸。这两个人对自己和自己周围的人做的那些事,她还历历在目。 苏觅不想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转而问苗苗:“你和周医生结婚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阳阳可还等着做你们的花童呢。” 一说起这件事,苗苗开心的笑弯了眼睛:“他实在是太忙了,所有事情都交给了我。这些天几乎天天都有手术,回来都是凌晨一两点了。” “啧啧啧,这还不是一家人呢,就开始帮腔了。” 苗苗一脸小女人的幸福劲儿说:“我妈对他特别满意,一直催着我们快点结婚呢。” 就在两人难得这么轻松聚在一起聊天时,苗苗的手机突然响了。“这个座机好像是医院的电话,应该是我们家周医生打来的。” 苏觅故意打趣着说:“你真是够了,齁死我算了,快去接电话吧。” 苗苗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接电话,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苗苗的手机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175灭口(上)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苗苗的手机掉在地上以后,就像盲人一样胡乱在地上摸索了一阵,而后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朝出走。 苏觅看苗苗不对劲,走过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苗苗推开苏觅嘴里低声念着:“他没有事…没有事…”说完就走出了苏觅家,拿着车钥匙打开车门要上车。 苏觅拉住她声音提高几度问:“你到底怎么了啊!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开车?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开车送苗苗去医院的路上,她一直瑟缩在车里,身体还在不停的发抖。苏觅担心是周医生出了事,但现在又不敢问苗苗,只能到了医院再看情况了。 医院里大部分人都知道苗苗和周医生的关系,一走进医院大门,就有护士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眼神看着她,苏觅隐隐感觉到发生了大事。 果不其然,等他们两人到了三楼烧伤科后,越靠近周医生的办公室,地上的血迹就越明显。 苗苗站也站不稳,只能由苏觅扶着进去,可还没走进办公室,就有一个实习医生模样的人走过来说:“景查一会就来了,现在办公室不能进去了,要保护现场…” 苗苗抓着他的白大褂问:“周医生呢?他人呢?” 苏觅注意到这位医生的白大褂上也沾了血迹,医生继续说:“周医生被推/进了手术室…” 苏觅着急的问:“周医生到底发生了事?为什么这里这么多血?” “年前一个工人在干活时被烧伤,是周医生自己掏钱给他做了手术,年后他对手术的效果不满意,今天来找周医生。周医生就实话实说,他这种烧伤程度恢复成现在这样已经是万幸,那个病人就说周医生骗他…拿出刀砍了周医生…” 苗苗听完这句话就从苏觅怀里滑倒,摔在了地上。苏觅赶紧扶起苗苗继续问那个实习医生:“那周医生会不会有事?” “生命危险应该是没有了…就是…” 苏觅听到没有生命危险就松了一口气,拉着苗苗坐在医院走廊,安慰她:“你都听到了,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就在这等着周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 不多时几个景查拉着一个戴手铐的人走了过来,那人因为烧伤而面目可憎,苗苗看到后扑向那人,嘶吼着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救过你的医生?你还是不是人了?” 景查知道苗苗是家属后,安抚着她说:“现在医闹太严重了,我们知道周医生是好人,这件事一定会给周医生一个说法。” 可苏觅注意到那个戴着手铐的嫌疑人看到苗苗后,一脸内疚,一直垂着头,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伤医的事情。 苏觅走到一个景查身边低声询问了这个人的姓名,他叫张涛,是云城周边县市的人,来云城打工。 景查带着张涛指认完现场后,简单问了几个目击证人问题后就带着张涛离开了。 周医生的手术从天亮做到天黑,手术室的灯灭了的那一瞬间,苗苗一下弹起来跑到手术室门口等着周医生出来。 护士推着周医生出来的时候,苏觅看见他身上插满了各种不知名的管子,口鼻上还覆着氧气罩,手指上也夹着测量心率的仪器。苗苗忍着没敢哭出声,害怕周医生听到了会担心。 给周医生主刀的医生对苗苗说:“周医生是我们医院最年轻有为的医生之一,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不过你放心,他不会生命危险,我们启动了最好的医生和治疗方案为周医生做了手术。” 苗苗接着问:“他以后还能继续给病人做手术吗?” 刚才说话的医生微微哽咽了下说:“这个恐怕是不能…手术即便是达到了最好的效果,他的手以后也会不停颤抖…手术台是不能上了。” 苗苗一下没站稳,一只手扶着苏觅,有些激动的说:“他这么热爱自己的工作,不能救死扶伤了,这不是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他难受吗?” 苏觅扶着苗苗走向周医生的病房,周医生做手术时全身麻醉了,现在还没醒过来。苗苗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等着周医生醒过来。 苏觅拿着手机走出病房,给沈东霖打了个电话,让他调查一下张涛的社会、家庭背景。 过了半小时,沈东霖的电话回过来,说张涛有老婆孩子,之前都在云城一处城中村居住,昨天突然搬离城中村,住进了云城一个普通小区里。 按照云城的房价,张涛一家人不吃不喝干一辈子活也买不起云城的房子,他的妻儿是怎么住上现在的房子的? 再联想到刚才看到张涛时他的眼神,苏觅总觉得这件事有鬼。按照沈东霖给她的地址,苏觅开车去找了张涛的老婆孩子。 苏觅连着敲了几下门里面的人都没有回应,可里面分明有小孩的哭声。苏觅索性对着里面说:“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如果你不开门,我就一直在这等着,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果不其然,张涛的老婆在里面打开了门,怀里还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哭的脸通红。 苏觅进去后没有直接质问他老婆,而是抱过她怀里的孩子说:“孩子可能是胀气了肚子疼,你要给孩子做做排气操。” 说着就把孩子放在沙发上,熟练的给孩子排气,没做几下小孩就放了几个响亮的屁,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张涛老婆感激的说:“你看我都不懂这些…” 苏觅看她对自己的戒备心减少了,开门见山的说:“张涛会被判刑你知道吗?” 苏觅说出这句话,他老婆就开始嚎啕大哭:“都是为了我和孩子…之前去厂子里做那么危险的活计也是赚钱养孩子…” 看到她的反应,苏觅就知道这件事一定不简单,张涛一定是为了钱,受了谁的指使。 “如果你能说出事情的真相,我会向景查说明,给你老公减刑,还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和孩子的生活有保障。” 张涛的老婆李敏,在犹豫了一会后说:“你是个好人…可我们已经…” “你们已经拿了别人的钱对不对?我会给你更多的钱,只要你说出事情真相。我必须要把背后指使的人揪出来。”说完苏觅就拿出手机,翻出王之如的照片说:“指使张涛的人是不是她?” 李敏有些惊讶得点头,“是她…周医生之前自己掏钱给我老公做手术这件事上了新闻,她打着资助我们的名义问电视台要了我们家的联系方式,后来就…” 苏觅听了李敏的描述,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人在巨大的诱惑面前,罔顾礼义廉耻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她虽然很气氛,但只能压着火气说:“这次周医生差点死掉,他是张涛的救命恩人。你想让你的孩子顶着杀人凶手的孩子的名号长大吗?” 李敏是个没见过市面的女人,经不住苏觅几句连哄带吓,两只手拍着大腿面说:“我劝了他好久不该拿这种黑心钱…可你也知道他被烧伤了,重活干不了,脸烧成了那样出去找工作人家都不要…” 虽然他们家的事情很悲惨,可是苏觅一点也不同情,“你只要和我去景查局,说出事情的真相就可以,我可以给你钱,这些钱不是黑心钱。” 李敏答应了苏觅,和她一起去景查局说明事情真相。为了以防她中途变卦,苏觅从进门开始就开了手机录音功能。 李敏把孩子暂时交给邻居来照看,和苏觅一起去了景查局。 因为景查局停车位有限,外来车辆不能停在这里的停车场里,苏觅只能把车子停在不远处一个收费停车场,然后再和李敏一起走过去。 李敏一直害怕的用一条旧的发黄的头巾裹着自己的头,一边走路还一边向后看,好像非常害怕有人在跟踪一样。 苏觅有些奇怪的问:“你一直看后面是有人在跟踪码?” “我不知道,但是我就是感觉不太好,昨天晚上做的梦也不好…”苏觅是个无神论者,听到李敏说什么做梦有些无语,没有继续和她讨论,继续朝景查局走去。 就在两人要走上马路牙子时,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冲出来,把李敏撞出几米开外,然后伴随着油门轰隆隆的声音车子就开远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苏觅还懵在原地时,执勤的景查冲过来问苏觅:“你们是一起的吗?刚才那辆车是故意肇事然后逃逸,我现在就给你朋友叫救护车。” 景查的这番话点醒了苏觅,她手足无措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李敏,自责万分。 如果不是她执意要查清楚这件事,还周医生一个公道,李敏就不会出事。她的孩子还那么小,苏觅不敢想万一李敏出了意外,孩子会怎么办。 跪在地上发呆的苏觅突然感觉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角,她低下头看着李敏,李敏艰难的张嘴说:“孩子…我的孩子…” 苏觅也是做母亲得人,明白此时此刻李敏唯一的牵挂就是孩子,“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孩子,让她衣食无忧。” 176灭口(下)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不幸中的万幸是李敏没有死,苏觅迅速报警,景查来医院给李敏做了笔录,她顺带着说了张涛是被人指使去故意伤害周医生。 景查也锁定嫌疑人就是王之如,迅速对王之如进行了逮捕行动。 但苏觅听门外的景查说那辆车一直开到郊区,那里有很多条路都没有监控,算是中断了线索。 李敏醒过来后悔不当初地说:“我们就不该收那个钱,现在我老公进了监狱,我又被车撞了,这都是报应。” 苏觅给李敏缴了住院费后就去找苗苗,苗苗还在病房里陪着周医生。 被苏觅拉出来的苗苗还有些魂不守舍地问:“发生什么了?” “那个刺伤周医生的凶手叫张涛,是王之如背后指使的。张涛的老婆在和我去景查局报警的时候又被车子撞了,景查怀疑也是王之如做的,现在王之如已经被通缉了。” 苗苗突然知道事情的真相,一拳砸在墙上愤恨地说:“又是她…”苏觅害怕苗苗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赶紧劝她:“景查已经开始通缉她了,现在在城市里想抓住一个人很容易,你千万不要冲动去做什么事。” 苗苗沮丧的垂下头说:“现在就连景查都找不到她,我去哪找她…” 沈东霖给苏觅发来消息说自己今晚有饭局要去应酬,回家会晚一些。她一直在医院待到天黑才回家,回到家发现沈东霖还没回来。 她今天在外面奔波一整天,实在是太累了,在主卧里的浴室泡着澡就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水温降下来她被冻醒,刚把睡衣穿好,就听见外面有开门的声音。 苏觅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刚把卧室门打开,苏觅站在二楼,看见沈东霖被助理扶着几乎是拖了进来,在昏暗的灯光中一个和苏觅很像的女人冲过去就扶着沈东霖向房间里走,就连沈东霖的助理都认错人了。 原来徐真真剪了和苏觅一样的及肩发型,穿着以前苏觅送给她的裙子,苏觅皱起鼻子闻了闻,她甚至用了和苏觅一样的香水。难怪就连沈东霖的助理在没看清的时候都把她当成苏觅,更别提喝的醉醺醺的沈东霖了。 苏觅双臂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冷脸看着徐真真还要干什么,沈东霖一只手臂搭在徐真真脖子上,她嗲声嗲气的说:“我扶你去床上睡觉。” 沈东霖醉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由着徐真真扶着,可沈东霖骨架实在是太重了,一不小心就把徐真真压倒在腿边的沙发上,没想到徐真真顺水推舟地圈主沈东霖地脖子说:“你压到我了…” 苏觅听了这嗲声嗲气地声音气不打一处来,穿着拖鞋就朝楼下走去。 可她还没走到楼下,就听见醉醺醺地沈东霖说:“你不是苏觅…你是谁…” 说完又一头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苏觅听了后不由地觉得一丝甜蜜涌上心头,可过了一秒钟就想手撕徐真真。 徐真真看见苏觅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害怕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赶紧系好自己地扣子,一直手来回搓着另一只手臂,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 苏觅根本没有给她解释地机会,上去就是一巴掌说:“你最好不要声张,这次我给你留足面子,我之所以还让你在这住着,是为了让你妈安心在这里带孩子。” 徐真真挨了一巴掌后一手捂着脸颊垂着头不吭声,苏觅拿了条摊子盖在沈东霖身上,并没有扶着他上楼。 徐真真知道这是苏觅在给自己下马威,她就是要告诉自己,我就让他睡在这,料你也不敢再动什么手脚。 苏觅上楼后,徐真真看着那个有些高傲地背影愣了愣神,又转头看了眼紧闭双眼睡在沙发上地沈东霖,他的眉眼那么好看… 翌日清晨,大家都围坐在饭桌前吃饭时,唯独徐真真没有下来吃饭,张姨好心问张爱贞:“真真怎么没有来吃饭?” 苏觅不动声色地说:“估计昨晚着凉了吧。” 张姨好像听出些什么,看见张爱贞给徐真真留饭菜,语气颇为严厉地说:“不按时吃饭留饭干什么?给她惯毛病吗?” 这句话说出口,张爱贞就不敢再给徐真真夹菜了,苏觅低头吃饭时,回味着张姨的话,这种被人偏爱地感觉真好。 苏觅给阳阳和思卿预约好最近要打地疫苗后就去医院看苗苗和周医生。 没想到刚走进医院迎头就碰到了楚挽云,苏觅以为随着沈芊芊一天天好起来,她的气色也应该好了,没想到今天再见面,楚挽云比之前还要苍老。 楚挽云目光呆滞的来回在医院大厅里来回踱步,苏觅走上前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我…”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先哭了起来。苏觅扶着她坐到一处稍微僻静些的地方,听她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芊芊…医生发现她最近嘴唇一直发紫脸色发青,做了检查…发现她的肝出了问题…” 苏觅记得沈芊芊从出生身体就不好,之前是移植了一颗肾,后来又流产,紧接着又被李归鸿泼了浓硫酸,这么折腾下来,铁打的身体也要散架了。 “医生有没有说治疗方案?” “医生说现在只能保守治疗,短期之内是没问题,但最好的治疗方案还是移植肝…不然她活不过四十…”说完楚挽云又忍不住开始哭,苏觅听了后也不免难过。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接二连三开始生病了呢? 楚挽云紧紧拉住苏觅的手说:“我老了…你和东霖,一定要帮我照顾好芊芊…我就这一个女儿…”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楚挽云,扶着她走进病房就去找苗苗了。 周医生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了,苗苗坐在床边和他聊天开玩笑,看到苏觅来了,苗苗招招手说:“你来了,过来坐吧。” 周医生艰难的和苏觅打了一个招呼,苗苗看到苏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了?” 苏觅不想给苗苗添烦恼,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没休息好。” 正好有两个护士进来给周医生换药,一个护士给另一个护士说:“听说沈家的大小姐身体又出问题了…哎,真是命,之前换了一颗肾,现在肝又出问题了。” “对呀,听说之前那颗肾还是她嫂子移植给她的,她的血型太稀有了,不知道这次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苗苗知道两个护士讨论的就是沈芊芊,她终于明白苏觅为什么进来时愁眉苦脸的。 等护士出去后,苗苗凑到苏觅身边问:“这次不可能又让许婉娇给沈芊芊切除一部分肝来移植吧?” 苏觅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许婉娇是无论如何这次也不会再救沈芊芊了。沈芊芊能不能过这一关,还是一个未知数。 回到家后,看玄关处的鞋柜,沈东霖已经回来了。苏觅听到书房有酒杯打碎的声音,径直走到书房,发现沈东霖坐在里面喝酒。 “今天公司没什么事要处理吗?”苏觅柔声细语的走过去问。 “有事,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了。”说完这句话,沈东霖伸出手臂揽过苏觅的腰,把脸紧紧贴在苏觅腹部。或许他已经知道沈芊芊的事了,所以才这么烦闷。 “芊芊的事你都知道了?” 沈东霖点点头,闷声闷气地说:“我联系了好几家医院,都没找到合适的肝脏,芊芊的血型太难匹配…” 这件事情确实太棘手,苏觅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 两人突然听到楼下张爱贞尖叫一声,苏觅起身跑下楼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张爱贞手里拿着一沓照片哆嗦着说:“这是谁放在这里的…照片怎么被人弄成了这样?” 苏觅接过照片,发现照片里都是有人偷拍的阳阳和思卿,有在院子里玩的也有在外面玩儿的,只是照片里的眼睛都被人用小刀戳破了,嘴巴还用口红涂得腥红,看着十分瘆人。 以前的家里有监控,这边的新别墅搬过来后一直没时间联系人安装监控系统,苏觅拿着照片的手紧紧攥着,不知不觉把那些照片都捏皱了。 沈东霖皱着眉头说:“我叫人现在就来装监控。” 苏觅窝在沙发里仔细看着那些照片,试图再看出些什么线索,她心理最怀疑的人就是王之如,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景查也没有抓到她。 张姨和张爱贞看着两个孩子吃饭的时候,张姨说:“这几天就不带着俩孩子出去了,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苏觅点点头不置可否,想到要打疫苗,说:“下周末要去社区医院打疫苗,我们三个一起带着两个孩子去,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下,躲在后面的人胆子就这么大。” 徐真真突然从楼上下来,附和着说:“我也一起去,我们四个照看两个孩子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苏觅最佩服徐真真的一点就是不管前一天发生了多大的事,第二天她都能像没事人一样,该说说,该笑笑。 177KOL预备役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到了给两个孩子打疫苗的那一天,几乎是全家出动,苏觅边走边给张姨开玩笑说:“医院看我们这么多人去,还以为多少孩子呢。” 张姨牵着阳阳说:“这要不是前几天照片那事儿,我和爱贞就带着俩孩子去医院了,也不至于这些人。” 张爱贞推着婴儿车:“还是人多些保险,那些照片太可怕了,关键是还不知道那些照片是谁寄来的。” 沈东霖派了一个司机开着一辆保姆车去了医院,一行人下车后,一阵风吹过来,张爱贞脖子上的丝巾被吹跑了,她把婴儿车放在徐真真面前,自己跑着去追婴儿车。 苏觅和张姨站在一边给阳阳戴帽子,思卿在婴儿车里有遮挡。就在这时,有人有故技重施,一辆没上牌照的车子加速开了过来,目标直指婴儿车。 好在徐真真眼疾手快,几乎是一只手提起了婴儿车,把车子扔上了台阶,好在婴儿车稳稳地落在地上,思卿也没受到什么惊吓。 张爱贞看到徐真真摔倒在地,跑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苏觅也过来看,徐真真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臂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擦破了些皮而已。” 苏觅着急地带着徐真真进医院去处理伤口,又拍了一个片子,好在医生说没什么事,就是外面有些擦伤而已。 两个孩子进去排队打疫苗时,苏觅和徐真真坐在走廊里,“谢谢你刚才为了思卿那样做。”但在苏觅心里,一码归一码,她不顾自己去救了孩子,苏觅是该感谢。可是她打扮成苏觅地样子去勾引沈东霖,苏觅还是不能原谅。 徐真真不好意思的撩撩挡在额前地刘海说:“我就是想着孩子不能出事,其他没想那么多…”苏觅转头去看徐真真,她脸上还稚气未脱,甚至带着些娇憨之气,或许真的是成长道路上没人教她树立正确地三观,导致现在有些是非不分。 苏觅突然想到一个人,或许可以带带徐真真。 乔易接到苏觅的电话很意外,江沅回英国后,两人几乎就没有再联系过。 “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我们两人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苏觅大概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算是亲戚吧,从乡下过来的,上过学。就是来了云城一直没有正经工作,她的外形条件还不错,我想着可以去你的公司实习一下,学习学习。” “好啊,有照片吗我看看?公司计划最近推出一批新人,如果她的外形条件符合要求,可以来试试。” 苏觅翻看着手机相册,有一张是拍思卿时徐真真入了镜,拿给乔易看,“还不错,可以来公司让HR简单面试一下。” 说完这件正事,两人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了。乔易有些尴尬地说:“以前你做博主也挺好的,后来怎么就不继续了?” 苏觅看了眼窗外笑笑说:“那时候我算半个公众人物吧,经历了很多事情,有好的有不好的,后来想了想或许我还是不适合把自己地很多隐私暴露在公众面前。” 乔易点点头,他完全能理解苏觅今天这番话,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说:“下午公司还有个会议,就先回公司了。” 苏觅拿起包起身说:“我也准备回家了,晚上我会给徐真真说一下去你公司实习地事情。” 回到家苏觅看见徐真真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声音应该是FUN视频软件,她洗了个手回到沙发上坐下,徐真真也立马坐直打招呼:“你回来了。” “在玩FUN视频?” 徐真真点点头说:“你也玩这个吗?” 苏觅笑了笑打开被自己锁起来地主页,徐真真惊呼一声:“你居然有这么多粉丝?” “我今天出去见了一个朋友,就是FUN视频地CEO,他答应你去那里实习了,如果做得好的话,可以被推出去做KOL。” 徐真真听了苏觅的描述后,惊讶得地捂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平静以后问:“你居然认识FUN视频地老板?” 苏觅点点头:“我和你妈妈一直觉得你该有个正经工作去忙起来,真正走入社会体会一下。” 徐真真听了苏觅的话既感动又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苏觅问:“你有什么事要给我说?” 徐真真恍惚了一下后摇摇头:“没有…那我去洗漱了,明天我会准时去报道地。” 第二天苏觅把徐真真送去乔易公司后顺路去了医院看沈芊芊,她被浓硫酸烧伤地皮肤算是恢复地差不多了,现在更让人担心的是肝部地问题。 推门进到病房后,只有沈芊芊一个人在病床上坐着看书,苏觅看了书名,是太宰治地《人间失格》。 她隐隐觉得不安,沈芊芊现在地情况,又看这么悲观地书,会不会让情绪更低迷。 “你不用担心我,人各有命,我的生命已经被强行延长了一次,如果这次老天爷决定带走我,那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东霖和你妈妈都在给你想办法,你不要这么灰心。” “嫂子你给我去接点热水吧,我想喝点热水。”苏觅拿过热水壶去开水房给她接热水。 走至热水房后,听到一个熟悉地声音:“我求求你,再救一次芊芊好不好?我的钱都可以给你…全部给你,一分钱我都不会留。” 楚挽云在求谁?许婉娇? 苏觅把头小心翼翼探出去一点,果然是许婉娇坐在轮椅上,膝盖上还放了一沓化验单,估计是来医院做例行检查。 “你是?”许婉娇明显已经不认识楚挽云了,苏觅心里却有些担心,如果楚挽云把他们之间的前尘往事都说出来,许婉娇会不会重新开始复仇? “我是东霖地妈妈啊,芊芊也是我的女儿,你不记得了?”楚挽云一脸殷切地看着许婉娇,几乎是半跪在地上,这样才能和许婉娇平视。 “不好意思,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还要去做检查,我老公还等着我,如果我不过去,他会担心我的。”许婉娇只把楚挽云当成一个疯子,甩开她就要推着轮椅走。 楚挽云为了救自己女儿一命,不惜再次豁出自尊,不顾路人地怪异目光,跪地祈求说:“求求你救救芊芊,不要假装不认识我好不好?” 沈芊芊害怕地抽回自己被她拉着的手臂急匆匆要走,楚挽云继续恳求着说:“你和东霖以前…” 苏觅听到楚挽云终于要说出他们之间以前的关系了,几乎是跑出来说:“好巧啊,你也在医院。” 她们二人看到苏觅都很惊讶,许婉娇像是得救了般拉住苏觅说:“你快帮我叫保安,这个人一直拉着我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楚挽云看到苏觅后,尴尬地从地上站起来,可她眼神里地哀伤和绝望是掩饰不住的,垂着头一言不发。 苏觅赶紧推着许婉娇离开了这里,一边推一边问:“这次检查结果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医生没检查出什么大毛病,可我的腿就是站不起来…” 苏觅没有因为许婉娇现在地遭遇就同情她,因果报应,一切恶果都是自己种下的因。 许婉娇看苏觅没有回答自己,转过头看着她说:“你们好像认识?” “算是认识吧…” “可她刚才和我说话时好认真,我差点相信我之前和她也认识了。”许婉娇说完这句话后轻笑几声,苏觅却听得毛骨悚然,想着如果自己刚才不在那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陆嘉遇看到是苏觅推着自己老婆过来了,紧张地推开她说:“你怎么在这?” 可能陆嘉遇自己都没发现刚才推苏觅的那一下有多用力,她摸了摸自己地胳膊肘略尴尬地站在一边。 许婉娇拉拉陆嘉遇地手说:“你干嘛对苏觅这么不客气,她是好心推我过来找你啦。” 陆嘉遇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说:“刚才…不好意思…” “没事,现在你们在一起了我就没事了,再见。”苏觅转身走了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有一时之间说不上来。 楚挽云看到苏觅回到病房了,拉着她小声说:“你和我出来一下。” 两人一起走出去后楚挽云继续说:“你千万不要告诉芊芊我刚才求许婉娇地事,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气地。” “我不会告诉芊芊,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吧,什么事。我现在也没什么是不能做的了,你尽管说吧。” “无论你多希望许婉娇救芊芊,都不可以告诉她以前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她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对你对我,对芊芊都没有任何好处。” 楚挽云看到苏觅这么严肃,意识到自己刚才病急乱投医是多么愚蠢,怯懦地说:“我…就是在医院碰见她一着急就…” 苏觅理解一个做母亲地心,不忍心过多去苛责她,叹了口气说:“以后说话做事之前三思,回去吧,出来久了芊芊要怀疑了。” 178背叛疑云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回到家看到徐真真神采奕奕地说今天在FUN视频公司里地所见所闻,看到苏觅回来了,兴奋地拉着苏觅说:“他们的老板居然那么年轻,可真厉害。还有还有,那个公司真的超级大,每个工作人员都穿的很时髦…哦我忘记了,你去过那里…”想到这徐真真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除了这些,你感觉那份工作适合你吗?”苏觅放下包,有些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 “适合,太适合了!我真的超级喜欢那份工作,每天接触到地东西都很时尚,每个人都光鲜亮丽,我喜欢那样的工作氛围。” 苏觅料到徐真真这种女孩会喜欢那份工作,只是担心她以后千万不要东西没学到,反而更加爱慕虚荣。 徐真真看苏觅不再说话,吐吐舌头,识趣地走开了。 晚上沈东霖回到家,一进门就差点摔在地上。苏觅几乎是跑着过去,扶住他问:“又喝酒了吗?” 沈东霖醉醺醺地说不出来话,苏觅在扶着他地那一瞬间,就闻到一股似有若无地香气。她以为是自己闻错了,可在沈东霖跌倒在床上后,她打开大灯,在雪白床单地映衬下,有一根长发赫然出现在床单上。 苏觅用手指捏着那根长发发了很久的呆,坐在床沿,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有无数次她想把沈东霖叫起来,可看着他熟睡地脸,又不忍心。最后叹了口气抱着被子去了客卧睡觉,又是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沈东霖眼睛还是半睁着时就推开苏觅睡觉的卧室门说:“怎么睡在这里?” 苏觅虽然闭着眼,可并没有睡着,缓缓坐起来说:“昨晚又出去应酬了吗?” 沈东霖想也没想就点点头,“公司最近要上市,可能会有比较多地应酬,回家会比较晚,是不是影响你休息了?” 他什么都没有给自己解释,苏觅有些认命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沈东霖坐在床边揽过苏觅地肩膀说:“生气了?那我以后尽量回家早点,让下面的人替我去应酬。” 苏觅转脸认真的看着沈东霖问:“我们复婚吧?” “好。”他几乎是连半秒钟的犹豫也没有就脱口而出这句话,苏觅苦笑一下说:“你爸爸刚去世不久,再等等吧。” “不等了,我们今天就去领证好不好?”沈东霖顺势就把苏觅压倒在床上,两个人离得如此之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地呼吸声。 苏觅脑海中不断闪现从他肩头扯下地那根长发,突觉头痛欲裂,一把推开沈东霖说:“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他突然严肃的爬起来,两只手臂撑在苏觅身子两侧,俯视着苏觅说:“你怎么了?” 苏觅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他:“你快起来,阳阳已经起床了,我去看看他。” “你怎么只看阳阳不看我?你看看我。”沈东霖用一种少有地撒娇意味地口吻说着这句话。 可苏觅现在实在是没心情和他亲亲我我,使劲推开沈东霖下了床,径直走了出去。 沈东霖一个人坐在这张一米五宽地单人床上发呆,听着苏觅地下楼地脚步声越来越远。 张姨看出来苏觅脸色不好,低声说:“是不是不舒服?早上没有煮粥,我去给你炖一盅燕窝吃。” 苏觅一只手扶在额头上,另一只手拉住张姨说:“不用炖了,我没胃口。你们先吃吧,我出去逛一圈。” 拿着手机和车钥匙走出家门,苏觅只能想到去医院看苗苗,诺大的城市里,她想来想去,却没有几个朋友可以谈心。 走进病房时看到苗苗正在给周医生喂饭,周医生的右手跟腱被砍断,现在连举起手臂都吃力。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苗苗停下喂饭地手,转头看着苏觅问。 苏觅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说:“你继续喂饭,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周医生气色不错,恢复地挺快。” 周医生笑笑,一脸和善的说:“我吃快点,吃完你们去楼下咖啡厅聊天,在病房待着挺闷地。” 苗苗继续喂饭,笑着说:“我们不着急的,你慢些吃,不要噎着。” 苏觅坐在一边由衷地羡慕苗苗和周医生这种彼此相爱,没有第三个人地感情。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却还是坚定不移的选择对方。 “好了,我们下楼去吧,他吃完了。” 坐在靠着大/大落地窗的咖啡厅里,苏觅懒洋洋地伸个懒腰,一直哈欠连天。 “你怎么了?昨晚没睡觉吗?黑眼圈都要吊到下巴了。” 苏觅喝了杯美式咖啡心神不安地说了昨晚地事情,苗苗气的狠狠拍了下桌子说:“狗男人!你为了他吃了那么多苦,他居然还敢出去偷/腥。” 苏觅示意苗苗小声些,“我现在也不确定,你小点声不要被别人听到啦。” 苗苗听了苏觅这话更生气了,“都现在了你还挺替他说话,真不知道沈东霖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 “其实我心里是相信他的,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他如果要背叛我,有很多机会,不会走到这一步才背叛。” 苗苗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说:“你还是太单纯,这世界上有几个不偷/腥地男人?” “你说的这么笃定,难不成周医生做过什么事?” “才没有啦,你不要乱说。” 苏觅笑笑说:“就是啊,世界上还是有好男人的,你不要那么悲观,我还是愿意等沈东霖给我一个解释。” 苗苗看向窗外地脸突然变了变,指着玻璃外面说:“那不是沈东霖吗!” 苏觅放下咖啡杯,看到沈东霖和一个用围巾包裹着头和脸地女人一起走进了医院,在进医院时,沈东霖甚至还帮那个女人掀起厚重地门帘。 苏觅站起来时因为太着急,小小地桌子差点被掀翻,咖啡杯顺着桌子摔落在地上。 服务生闻声过来让她们两人赔偿咖啡杯地破损钱,苏觅提着包几乎是用百米冲/刺地速度跑了出去,留下苗苗一个人在咖啡厅交钱赔偿。 可是走进医院后,哪还能看到沈东霖地人影。苏觅就像疯了一样到处跑着找沈东霖,过了一阵才想起来拿出手机给沈东霖打电话。 可他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苏觅绝望得站在诺大的医院里,头晕目眩差点站不稳。 苗苗看到苏觅的背影后,走过来问:“你找到他了吗?” 苏觅抓着苗苗眼泪止不住地流:“你告诉我,那不是他对不对?你告诉我!”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心疼你,你冷静冷静,苏觅我求求你冷静下来。” 她突然想起来沈东霖来医院会不会去找沈芊芊了,想到这立马朝着电梯跑去。 楚挽云和沈芊芊看到苏觅后,惊讶地问:“嫂子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苏觅像疯了一样打开卫生间的门去找沈东霖,可空空如也地卫生间里哪有人? 沈芊芊从床上下来走过来说:“嫂子你在找谁?” “沈东霖有没有来过?”沈芊芊听到苏觅连名带姓地叫她哥,就知道发生了大事。 楚挽云也过来问:“他这会应该在公司,怎么会来医院?” 苏觅看到她们母女两人地反应就知道沈东霖的确是没来过,苗苗拉着苏觅就要出去,可苏觅还是不死心地问:“你们真的没有见过沈东霖吗?求求你们告诉我,他到底有没有来过啊!” 苗苗实在是不忍心继续看着苏觅这样下去,掰过她的身子说:“苏觅你醒醒好不好?你现在有花不完的钱、几百平方地别墅、可爱的儿子,为什么还要对那种男人念念不忘?” “你根本不懂!你不懂这几年来我对他的爱!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了他,这么多年了,他和许婉娇在一起时我爱她,他们分开了我还是爱他…你们都不懂…我爱他爱到可以豁出命去爱…” 苏觅这句话说出口后其他人都沉默了,所有人都低估了苏觅对沈东霖地爱。 苗苗拉起几乎瘫软地苏觅说:“我们走吧,他不在这。” 把苏觅送回家后,家里人都走过来着急的问:“这怎么好端端的出去一趟,回来就这样了?这天气也不能中暑啊?” 苏觅呆若木鸡地坐在沙发上不说话,苗苗端过来的水她也不喝,苏父坐在她身边问:“女儿啊,你怎么了?给爸爸说,天大的委屈,你说出来就好受一些。” 苏觅听到这句“女儿”一下泪如泉涌,趴在苏父怀里哭着说:“为什么爱一个人这么难…爸,我的心好疼…好疼…就像刀扎一样疼…” 一把年纪地苏父听到自己女儿这么伤心欲绝也不禁老泪纵/横,搂着她地手不住地颤抖,哽咽着说:“等姓沈地那小子回来了爸爸给你揍他,让我女儿一遍又一遍这么伤心。” 阳阳听到苏觅在哭,放下手里地玩具走过来扑进苏觅怀里说:“妈妈不哭,妈妈有阳阳和爸爸。” 179隔阂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回到家看到徐真真神采奕奕地说今天在FUN视频公司里地所见所闻,看到苏觅回来了,兴奋地拉着苏觅说:“他们的老板居然那么年轻,可真厉害。还有还有,那个公司真的超级大,每个工作人员都穿的很时髦…哦我忘记了,你去过那里…”想到这徐真真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除了这些,你感觉那份工作适合你吗?”苏觅放下包,有些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 “适合,太适合了!我真的超级喜欢那份工作,每天接触到地东西都很时尚,每个人都光鲜亮丽,我喜欢那样的工作氛围。” 苏觅料到徐真真这种女 “二十三,爷爷,你怎么想起问这个?”莫邵东一愣,不知道爷爷怎么了,究竟打的是什么哑谜。 “你要去买什么?”结果,叶离又吃了几口米饭,才说,“你从美国回来,都不给家人买礼物?”语气,是让人出乎意料的平缓,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什么都没有听到。 一直到叶凡的背影消失,叶龙才吧嗒一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汗如雨下,身上衣裳早已经湿透了。 “对不起。”我轻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不忍再看张子麒痛苦的样子,就低下了头。 陈曦研没说话,玉石店经理又当场大手一挥,将之前姜尘要看的那块玉镯子送给了姜尘母亲当做是赔礼。 总裁办公室里,乔阳给两人端上上好的茶水,然后自动地退出去,并带上门。 安藤野只是明显的感觉到今天的自家老婆有些奇怪,但是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 林玉知道这还不够,于是他心念一动,把一头跳龙拘拿到了跟前。这个空间完全是林玉做主的。他只要心念中想把某个恐龙带到跟前,就会有一些黑雾缠绕的绳索,强行把恐龙拘拿过来。 男人冰冷的眸光涣散,莫得一丝感情的眸子在这一刻似乎有了一丢丢温度,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顺利进入了剑冢之中,也有很大的概率,得不到里面宝物的认可,空手而回。 高潜不发一言地看着她,这是故意在挑衅他,若搁在常人身上,他定会毫不犹豫下令杀了。 另外两个稍微好些,没裹的那么紧实,主要手上部位也不是在脸上。 李宜主笑靥如花地弹琵琶,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单手支头歪斜坐着的人脸上瞧,他眼眸轻阖,微微翘起的薄唇,扬出若有似无的淡笑,薄情又寡义,讥嘲又轻蔑。 “桑榆选手,你看,我是非常公平的,并不会因为太婵选手是施术者,就放她一马。”机器人荷官骑着飞天扫帚,来到桑榆跟前。 他把安清当眼珠子一样宠着,宁受千夫所指也要把她养在身边,可身体又并不忠诚。 沈昭昭视线旁移,猹哥早就掏出手机对准了门口,深怕遗漏一点瓜。 方望只是简单的一握拳,便让佛宗所有佛修感受到难以描述的威压。 徐子午不放心,带义从部队封锁了所有进岳阳村的路,即便是村口已经布满了阵法,徐子午也不敢将这最心腹的地方让曹操知道。 “你叫秦京茹是吧!你说我不是好人,那你堂姐家烧成这样,只有我请人过来帮她家修缮,出钱出力。 高潜俊脸阴沉,轻轻垂下眼睫,过于苍白的皮肤上,是一片浓重阴影,绷紧唇角,漠然不语。 既然是要带上朱熙,那么装备就要带齐全了,所幸他刚才已经准备好了。打开背囊,苏慕白开始往外拿装备。 这位仁兄可真是被吓的不清了,难道就因为他说那只白色大猫不是异兽,所以就犯众怒了? 180报复(上)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回到家看到徐真真神采奕奕地说今天在FUN视频公司里地所见所闻,看到苏觅回来了,兴奋地拉着苏觅说:“他们的老板居然那么年轻,可真厉害。还有还有,那个公司真的超级大,每个工作人员都穿的很时髦…哦我忘记了,你去过那里…”想到这徐真真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除了这些,你感觉那份工作适合你吗?”苏觅放下包,有些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 “适合,太适合了!我真的超级喜欢那份工作,每天接触到地东西都很时尚,每个人都光鲜亮丽,我喜欢那样的工作氛围。” 苏觅料到徐真真这种女 地面上,刚刚昏过去的华成语悠悠转醒,视线瞬间被许木手中那十几片叶子吸引。 “是,少主。”方季突然发现一件事,常年的相处下来,即使他什么都不说,宗子却总是明白他在担心什么。 三大妈和三大爷笑的合不拢嘴,此时手头也没闲着,在屋外紧锣密鼓的帮忙打下手,拔鸡毛去内脏,刮鱼鳞切猪肉,今天热闹的堪比过年,尤其是看到如此丰盛的饭菜全都留在他们家。 长约三丈的红色短龙飞舞着,在腾空之际,一只龙爪,抓起段凡晴,随即朝着远方飞去。 但是,这一刻,在他的神识之下,那赫然是一把真实存在的长剑。 胡宝珠愣了,就在前几天,好朋友不还说,她最喜欢自己身上那股大姐大的气质吗?这才过了几天,“大姐大”就变成“霸道”了? 这一片风霜之下,是曾经天鸿道门的旧址?她心中想着,光秃秃地山脉之上,哪里能看出,当初上古第一宗门的痕迹? 几日以来,她明显感觉自己吸纳灵气的速度,十分缓慢。既无功法辅助,也无捷径可走,只能用着最笨的办法,以勤补拙。 爆炸声不断响起,黑骑军阵营中时不时腾起一朵烟尘组成的蘑菇云,将战马连带着马背上的骑士抛飞出去。 他所说的伦特三岛,应该就是对应英格兰、苏格兰和爱尔兰,也就是俗称的英伦三岛。 原本再不能这样轻易过去,却是芙蓉公子正巧在跟前,很是和陛下说了起子好话,这才让陛下给留出了极大的余地。 “恰好临仙峰今日在浮云城有些事宜,一行凑巧,算不得惊动。”安君堂淡淡说道,眉宇间缠绕着一丝挂念。 宫本见雄听到他说有离蝉作证,也就放心了。然后走出御林校场,向南走出朱雀门,城外有一队人马,这正是南离送亲护卫队,他们早都准备好了。宫本见雄带着一路人马离开了大岳城,朝“呼狼峪”而去。 整个过程非常的复杂,但是相比于其他的药物手段,只要人道得多。 熔岩巨人骤然爆发出烈焰貌似很是强劲,仅仅数秒时间,就见那些缠绕的藤蔓在烈焰中纷纷化作了灰烬。 英玖最是可恨,也不顾他爹临走时的遗愿,直接在他们的那个什么大道上静坐抗议起来。 虽依旧未曾看见自己究竟被如何对待,但也能依稀从外界感触中反应过来。 载入完成的系统如同失联了一般,不管他如何问话,谩骂,就是屁都不放一个。 贾琮做事,只提调纲领,布下监督手段,具体事务,皆由南北镇抚司去动手。 “你回来和你表哥挤一挤呗。”林初老妈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她能够感受到他的不乐意。 所以说司衍那个王八蛋一边跟着别人滚床单,还一边深夜问她行李准备的怎么样了,还一副想要亲自过来帮他收拾的样子? 其中有一种猿猴实力并非最强,却因为独特的能力,在猿类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181报复(下)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回到家看到徐真真神采奕奕地说今天在FUN视频公司里地所见所闻,看到苏觅回来了,兴奋地拉着苏觅说:“他们的老板居然那么年轻,可真厉害。还有还有,那个公司真的超级大,每个工作人员都穿的很时髦…哦我忘记了,你去过那里…”想到这徐真真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除了这些,你感觉那份工作适合你吗?”苏觅放下包,有些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 “适合,太适合了!我真的超级喜欢那份工作,每天接触到地东西都很时尚,每个人都光鲜亮丽,我喜欢那样的工作氛围。” 苏觅料到徐真真这种女 如此的趋势,让这敌法不得不退兵了起来,“撤”空气中传来那淡淡的烤肉香味,闻的人反胃了起来。 伴随着一起的,是他无奈的低声叹息,似乎还有……若有似无的宠溺缠绕其中。 “还能怎么办?踹开门杀进去不就完了!”张定军有样学样,在胖子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每日一怼的日常任务已然提前完成。 刘正风没有心情理会这些杂事,独自进了后院内堂,静静思索如何应对。不久,传人再召于世昌、曲波及各手下各级心腹将佐来府内相商。 张扬带着一行人径直走向了全赌区,这里对张扬来说才是性价比最高的天堂! “叔叔何出此言,在惜寒心目中,你自始至终都是我的叔叔,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如此,”杜惜寒道,听到这话杜沉含顿时觉得自己更加混账了。 “周启!?”所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张嘴唤出他的名字。可究竟怎么回事?这战况要有多激烈才能打到赤身裸体的地步呢? 上午的戏份一结束,夏晚就接过周姨送来的营养汤赶往了盛希医院。本来她是打算麻烦周姨直接送过去的,谁想到顾言打电话来说是有事,她不得不过去。 一念到此,他仿佛卸去了千斤大石,心情不由一阵轻松。随之而来的是对这钻石宝箱的好奇。 心念一动,方少平激活了写轮眼,他的视网膜上出现了眼前黄符的信息。 麒麟出声,只见参宝笑嘻嘻的打了一个响指,而后身子一转,他的那张脸居然变成了慕言的模样。 在北极区域还要遭受暴风雪的吹袭的时候,南极大陆的选择显然更加稳定。 “咳咳咳,谷前辈,你驴子的伤不致命。”庞昱一脸悻悻的说道。 苏舒和梁振国已经到京市了,考虑到刚开学两夫妻会比较忙,所以林国河他们暂时还没有来找这两夫妻。 当日庞昱来他这辽国别苑,穿的就是忍者服,使得忍者镖,差点就让他误认为是东瀛之人。 然后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遗憾的,坐在那红了眼睛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一时没有想到太好的办法,成毅也就先干脆将这个问题放到一边。 躺在地上,许久无人问津的封平,听到这句话,在吐出最后一口血后,终于是咽气了。 余乘风听见此话,双眼中的希望之火简直要喷涌出来,他抱着王候的胳膊,便使劲摇了起来。 智力属性低于五十的庞昱,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必须去系统商城中提升一下智力属性。 在收集、归纳、整理洛总提出的需求以后,蒲星宇就需要将这些需求用下面部门能够理解的方式全都汇总成需求表,指导下面的部门完成自己手头的工作。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突然多出了这修仙者出来,但对于现在的自己还有陈落来说,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的。 刚才事态紧急自己并没有多看,而是头脑一热直接按照发烧的方子写的。 179、180、181已修改好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182女人的直觉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赶紧拉住陆嘉遇说:“这是在我家,你冷静些。” 许婉娇也拉住陆嘉遇得衣服说:“嘉遇,你不要这样啦,她又不知道我手臂受伤,不是故意的。不要吓着思卿,孩子还在这呢。” 谁料沈芊芊立马反唇相讥:“谁要你假惺惺!”可这句话一说出口,就被楚挽云打了一巴掌:“怎么说话呢!” 这一巴掌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尤其是沈芊芊。以前她犯了再大的错,楚挽云都不会这样对她。 “妈你打我?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为了她你打我?”沈芊芊激动地站起来质问着楚挽云,楚挽云也后悔自己这一巴掌,一时之间有些慌。 许婉娇看着又因自己而起纷争,着急的解释道:“是我不好,我今天不该来…要是我不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陆嘉遇哪能听许婉娇说这种话,立马硬气的说:“不是你的错,是有人挑事在前。” 沈芊芊不服气的梗着脖子继续说:“我挑事?就你们两个狼狈为奸也配?” “你再说一遍?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抽你!” 看着马上就要失控地局面,苏觅大喊一声:“你们够了,不要再吵了!” 说完这句话就听见许婉娇在低声啜泣,苏觅烦躁的转头说:“哭什么啊成年人了,这么点事就哭。”她大概是想到了之前许婉娇总在沈东霖面前装柔弱,所以今天看她在这哭莫名的开始烦躁。 陆嘉遇推着许婉娇就要走,“既然螃蟹已经带到了,我们就走了。” “等等…我想再看看思卿…我觉得我和这孩子有缘,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许婉娇说出这句话,苏觅更加心烦意乱了。 她以前把念卿当成自己孩子,念卿夭折后,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许婉娇的的确确是真的伤心过。 沈芊芊气的提着包站起来说:“嫂子我先走了,下次我单独来看两个孩子,今天这里乌烟瘴气的。” 楚挽云不放心沈芊芊一个人离开,急匆匆和苏觅告了别也追了出去。 苏觅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虽然是在自己家里,但眼睛都不知道朝哪放,只能一只手玩另一只手,盯着指甲发呆。 许婉娇抱着思卿靠近苏觅说:“我是真的喜欢孩子,只可惜我和嘉遇一直都要不上孩子…” 苏觅听了这话后看了眼陆嘉遇,他和苏觅对上眼神后立马把目光移开,难道许婉娇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地子/宫早被切除了吗? 也是,如果知道的话,免不了又会问原因,这样问下去,过去的事情就都知道了。 思卿在许婉娇怀里躺着躺着居然就睡着了,许婉娇高兴的给苏觅看:“你看,她居然睡着了。” 苏觅也很惊讶,思卿一直都是在婴儿床里睡觉,即便是有人抱着她也不喜欢,怎么到了许婉娇怀里就能睡着了? 就在她们两人看思卿时,沈东霖突然推门进来了。 苏觅一阵头皮发麻,看看许婉娇,又看看沈东霖,过去的回忆全部涌了上来,有些烦躁的站起来又坐下,真真是坐立难安。 沈东霖看到许婉娇和陆嘉遇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只是连招呼也懒得打,径直走到苏觅面前说:“公司里地事情才忙完,中午这会儿有点时间,回来看看你,午饭吃了吗?” 苏觅佩服他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和自己说话,只是碍于还有其他人在,忍着一口气说:“吃过了。” “好,吃过了就好。”说完这句话沈东霖也站在客厅里不知道要干什么,许婉娇一脸天真的看着苏觅说:“这就是你先生对吧,我记得之前在医院里见过。” 沈东霖冷眼看着许婉娇,那个眼神让苏觅看了都害怕,神奇的是为了许婉娇可以怼天怼地地陆嘉遇竟然没说什么。 苏觅不想解释什么,害怕说的多错的多,柔声叫来张爱贞,“把思卿抱进去吧,让她好好睡个午觉。你们先坐着,我出去跑步回来还没换衣服。” 苏觅借机躲进了卧室,换完衣服后还是不想出去,甚至在开门前还深呼吸了几口。 可是走出卧室后,却看见他们三人都在院子里,从苏觅的角度看过去,沈东霖在说话,只是不知道是对着陆嘉遇还是许婉娇。 苏觅有些怀疑地走了出去,刚一出去,沈东霖就朝后退了一步,像是有意在避险似得。 她不着痕迹地冷笑一声,“进去换个衣服地功夫你们就聊上了?” 沈东霖知道她在故意揶揄自己,转头说:“公司里还有事,我先回公司了。家里有事给我打电话。” 苏觅看着他离去地背影,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对这个男人心软,他不值得。 许婉娇转过头看着苏觅说:“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呀,就不喜欢事业心那么重地男人,我还是更喜欢能时时陪在身边的男人。”说完就把手放在陆嘉遇手背上。 “这人都是会变得,以前喜欢什么样地,不一定一直都喜欢什么样地。你说呢?”苏觅这句话说完后看着陆嘉遇,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有些事情正在发生着变化。 陆嘉遇转过脸不接苏觅的话,许婉娇没听出苏觅这话里地意思,只是把头靠在陆嘉遇身上,娇憨地说:“我呀,就是没出息,只喜欢嘉遇一个人。” 苏觅冷笑一下,没再说话。 张爱贞把螃蟹蒸好后出来叫他们进去吃螃蟹,陆嘉遇却说:“我还要带着婉娇去做检查,就不在这吃了,我们家还剩了些,回去自己蒸。” 今天各种事碰到了一块,苏觅真是烦躁透顶,也没有留他们,转身径直走进了客厅,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叫来张爱贞和阳阳,三个人一起吃了十来只螃蟹。 晚上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时,苏觅突然想起这几天很少见到徐真真,就问张爱贞:“真真这几天回家吗?” “回家,她哪敢不回家。就是这离上班的地方远,早出晚归地,你们碰不上面。”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徐真真拎着一个今年很时兴地包走了进来。 看到苏觅在沙发上,笑着靠过来说:“你还没睡啊。” 苏觅懒洋洋地问:“这几天工作还顺利吗?” “挺好的,今天乔总还说我去上下班不方便,他家不是也住在这吗?说以后可以顺路带我去上班。” “那还挺好的,说明你很受老板器重。”苏觅有一搭没一搭和徐真真聊着,自己不怎么出门,听她说说这些事也挺好的。 “哪有,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会要我去公司上班,那里面好看的网红太多了…我这么不起眼。”苏觅凭着女人的直觉听出来徐真真在说“哪有”二字地时候是带着些娇羞地,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 如果徐真真对乔易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她怎么面对宋清婉? 想到这她试探着问:“你觉得乔总人怎么样?” “乔总人很好啊,简直就是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人。”徐真真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些花痴地表情,苏觅坐起身子很严肃的说:“我不管你之前对乔易是什么感觉,但是你要记住,他已经结婚了,除了他是你老板外,你不能对他产生一点点别的感情,知道了吗?” 苏觅突然严肃起来,徐真真也不敢继续嬉皮笑脸,点点头低声说:“那我还能坐他车去上班吗?” “最近你就去学车吧,现在买个代步车也不贵,你自己攒攒钱,争取买辆代步车。暂时先这么着吧。”苏觅查过从这里到乔易公司,没有直达地地铁和公交,就是从别墅区走到有公交的地方都要一阵子。 徐真真回卧室后,苏觅也起身回了卧室。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问自己,这些年,得到了想得到的吗? 可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呢? 想到这些不由得又开始烦闷,连徐真真现在都有了自己热爱的事业,她呢?也是正经大学毕业的,如今却一事无成,整天围着孩子转。 她不甘心继续过这样的生活,立刻打开电脑,登录一些招聘网站,可对照自己地工作履历和学历,竟然找不到一份称心如意地工作? 虽说她学历是本科,可也只是个普普通通地本科。大学毕业后因为家境优渥,就没正经上过一天班。现在的招聘简章里都写了需要工作经验,苏觅看着那些要求头痛不已。 合上电脑后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直反反复复出现那些招聘启事里的要求,可那么多要求,工资却不过四千左右,这还是税前。 可又转念一想,自己想要出去工作本就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不想终日待在家里胡思乱想罢了。 想通这个以后,又坐起来打开电脑,开始编辑自己地简历。她打算从最基础地文员和助理开始做起,这些工作可以直接接触到老板,对苏觅来说最能提升自己能力。 写好简历又投了几个公司后已经是深夜两点了,终于能好好睡一觉。 183都市奇谭(上)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正在院子里浇花地时候,宋清婉正要按门铃,看到苏觅在一旁浇花,径直走了进来。 她看到宋清婉脸色不是很好,放下手里地水壶说:“念念怎么把你累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要是念念把我累成这样倒好了,哎…” “走吧,进里面去说。” 两人坐在主卧里地阳台上,张爱贞端进来一壶红茶倒好就走了出去,苏觅端起一杯喝了几口说:“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是我多想了还是什么,我觉得乔易…好像在外面有外/遇了…” 听到这苏觅没注意一下喝的太猛,烫了舌头,放下杯子说:“外/遇?这是怎么说?” “就是女人的一直直觉你懂吗?” 说到直觉,苏觅当然明白宋清婉这种感觉,而且女人在这种事情上地直觉一般不会出错。 “我既然来找你了就不瞒着你了,有什么说什么。其实后来我们两个结婚,乔易连婚礼都懒得办,他嘴上说不想太麻烦,但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怎么会连婚礼都怕麻烦呢?” 宋清婉说到这,苏觅想起来曾经她和乔易也是差点结了婚地,那场婚礼曾经轰动整个云城… “我知道他一直爱的人都是你,之所以和我结婚只不过是恰巧我一直喜欢他,他累了,懒得再去寻找什么真爱了,或者说不再相信自己能找到真爱了。”听宋清婉说完这些话,苏觅心里不是个滋味,毕竟她是其中一个当事人,说的越多越容易出错。 宋清婉看苏觅只是沉默着不说话,叹了口气说:“我把这些话说给你听,就没有再怀疑你们之间还会发生什么。你快帮我出出主意,我要怎么才能知道他外面有没有女人?” “你先说你到底是发现什么了才觉得他外面有女人了?” 宋清婉放下手里的茶杯,咬咬下嘴唇为难地说:“那天我和乔易一起去给念念打疫苗,我在车的副驾驶位置发现一根口红。我确定那个口红不是我的,那个牌子年轻女孩用的多一点。” 听到这,苏觅的第一反应竟是徐真真…之前徐真真可以勾/引喝醉的沈东霖,同样可以对乔易下手。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宋清婉看苏觅好像在想什么,苏觅赶紧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在想会不会是他的助理或者秘书什么的忘在车里的?” “这种可能我也想过,可是换位思考一下,你作为一个秘书,会在自己老板面前涂口红吗?如果在自己老板面前涂口红,说不准是不是有其他心思。” 宋清婉这么一说,突然点醒了苏觅。她问:“那个口红是什么牌子?” “魅可的,因为便宜颜色又多,所以年轻女孩用的比较多。”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说的是实在不放心啊,可以多跟他去公司转转,不要总是待在家里带孩子。我就准备出去工作了,钱多钱少一回事,要让自己眼界开阔一些,不要总是把注意力放在男人身上。” 其实自己究竟能不能做到她说的这么坦然还不一定,之所以说出来也是给自己心理暗示吧。 宋清婉叹了口气说:“乔易那个公司里成百上千的年轻女孩,如果他真有心要出/轨,我是拦不住的。” 苏觅听了这话气的拍了下桌子:“他要是真出/轨,你就离婚。男人出/轨这是原则问题,一定不能惯着。” “好啦好啦,你先别动气。我其实心里还是愿意相信乔易的,在没找到真凭实据之前,是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的。我就是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实在是太闷了,所以过来找你聊聊。在云城,我也就你一个朋友了。” 宋清婉把自己当朋友,苏觅晚上一定要找徐真真谈谈了。 晚上徐真真回来后,苏觅看看时间问:“今天是坐地铁回来的?” 徐真真一脸疲惫地说:“先坐地铁到终点站,然后又打了个车到这里。” “上次我看你有支魅可的口红,能不能借我试涂一下,我想在网上买,又怕网上的试色不准。” 徐真真在包里翻了翻拍了下脑门说:“好像丢了…那一支要一百多将近两百…好可惜。不过有一说一,那个口红颜色是好看,但是质地有些干,你还是看看其他更贵一点的口红吧。” 苏觅内心的不安越来越严重,叫来徐真真:“你先来这坐下,我有几句话要给你说。” “我和乔易夫妇都是很好的朋友这你知道吧?” “知道的,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今天宋清婉,也就是乔易老婆来找过我了,说她怀疑乔易出/轨了,在车里发现一支口红,恰巧就是你丢的那个牌子,这不会是巧合吧?” “难道就因为我丢的口红正好在他车里,就说我和乔总有什么?这是什么逻辑?”徐真真一向是不抓她一个现行,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事情的。 “不管你和乔易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我都希望从今天开始,你和乔易要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介绍进他的公司?” 苏觅听到这句话简直要气炸了,难道徐真真又是第二个王之如?农夫与蛇的故事又要上演? “我不想跟你在这耍嘴皮子,但如果你真的因此伤害了宋清婉,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别说我压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朋友的事情,即便是我做了,难道出/轨这件事就只怪女人吗?出/轨的男人更应该受到谴责吧?” 苏觅万万没想到徐真真年纪不大却说出这番话来,不过细细想来,她说的确实有道理。男人已经结婚了,却不顾婚姻约束,还和其他女人出/轨,这实在是不应该。 徐真真提起包就上楼了,留下苏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手机一阵震动把她拉回了现实,一看电话号码是苗苗,“什么事情呀?” 苗苗好像心情很好似得,笑呵呵地说:“咱们高中那会的班长从国外留学回来了,说是要组织一场同学聚会,就这周六,他没你的联系方式,让我叫上你一起去。估计到时候还在云城的高中同学都会去吧。” 苏觅最近在家待得也确实烦闷,正好出去和老同学聚聚,权当散散心了。 可没想到真到了那一天,苗苗这个组织者居然把聚会的地方定在了东方宫,这不就是王之如在“工作”的地方吗? 苏觅拉拉苗苗的衣服说:“高中同学聚会你怎么定在了这里啊…” “你别多想,这是云城KTV设备最先进的会所之一了,是大家在群里投/票决定的。” 可苗苗的这套说辞别人信,苏觅是不会信的。 等人都陆陆续续到齐后,大家都许久未见,开始热络地聊起天来。有人发福了,有人整容了走在大街上都认不出来,极个别人还是以前地样子。 “我说咱们这些同学里,当年就数苏觅长得最好看,现在人家都结婚了生孩子了,还是一点没变,说是大学生也不为过。” 有一个苏觅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同学端着酒杯喝的脸红脖子粗地说,越说越激动,苏觅只能陪着笑,不好意思接话。 另一个高中时给苏觅写过情书地男同学笑着说:“你是咱们班最早结婚地,怎么不见你带你老公来啊?” 苗苗担心地看着苏觅,在人们世俗地眼光里,离婚还是一件丢人的事,可苏觅却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地说:“离了。” 不过好在这些同学还算友善,只是冷场了一两秒后就又开始聊的热火朝天,尽量不让苏觅感到尴尬。 酒过三巡后苗苗提议大家去顶楼地超级贵宾区唱歌,席间有几个男同学听到“超级贵宾区”,脸上洋溢出暧昧地笑容。 苏觅大概能猜到一会会发生什么事情,低声给苗苗说:“不然我就先回家了…下次聚会换个地方吧。” 这句话被另一个同学听到,立刻高声说:“我说咱们毕业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聚齐一次,不许提前溜啊,谁溜谁买单!” 苗苗拍了下那人地后背说:“嘁!今天我买单,谁也不许抢!”说完就挽着苏觅地胳膊,一起走进了电梯。 他们乌泱泱二十几号人一起走进一个将近一百五十平米地包间里,苏觅惴惴不安地坐下来。没过一会,包间地门就被推开,几个穿着极其暴/露地女孩手里端着价格不菲地洋酒走进来。 一个比较活跃的男同学说:“苗苗今天玩这么大吗?简直是给我们这种单身男青年地福利啊!” 苗苗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地说:“这才哪到哪啊,好戏还在后面呢。” 大家都期待地看着门口地位置,等着苗苗嘴里所谓的“好戏”。女同学都围坐在一起开始唱歌了,不参与男同学的“三俗”活动。 果不其然,一个身材健硕的夸张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还牵着一条金属链,苏觅看过去,发现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跪在地上被牵了进来。 184都市奇谭(下)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想也不用想,那个被牵着进来的女人一定是王之如,果不其然,那个肌肉男使劲拉了拉金属链,迫使她抬起头来,那张许久未见、画着浓妆的脸不就是王之如吗? 当王之如看见苗苗和苏觅后,迅速把头转向一边,可苗苗端着一个空酒杯翘着二郎腿说:“这怎么进来半天了也没人倒酒啊,服务质量不行啊?” 还有几个平时就爱玩的男同学也跟着起哄,叫嚣着说:“倒酒倒酒,口渴。” 王之如像一只宠物一样被肌肉男操纵着,跪在地上挪过去,毕恭毕敬的给苗苗倒酒。苏觅看着王之如这副样子,有些同情又矛盾,她做了那么多恶事,如今被景查通缉,即便是在外面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不知是苗苗的酒杯晃了还是王之如被链子牵着动作不利索,酒不小心洒在了苗苗的鞋上,她一脚便把王之如踢翻说:“你是不是眼瞎?不想伺候人别来赚这个钱啊?” 王之如就像被人抽掉所有傲气般逆来顺受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给您擦。” 苏觅实在看不下去了,准备起身离开,苗苗拉住她说:“倒酒。” 于是王之如又跪着在地上挪过来要给苏觅倒酒,苏觅看着眼前荒诞的场景忍着内心的不悦说:“我不喝酒,不用给我倒酒。” 可苗苗执意要羞辱王之如,“倒,她不喝我喝。” “好了好了,我看就这样吧,咱们能不能晚点正常的啊,这也太重口味了。”苏觅循声看去,一个她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同学开口道。 苗苗这才作罢,摆摆手,让那肌肉男牵着王之如走出了包间。 不知为何,苏觅胸口突然觉得堵得慌,像是有块石头压着似得,十分烦闷。 原本是为了出来散散心,却没料到又碰到这种事。 她因为走神都没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同学换了位置,“苏觅,好久不见。” 听到有人叫她名字,才转过头去看,一个面目俊朗的男同学和别人换了座位,坐在了自己身边。 “你是…”苏觅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打招呼,却忘记了这个同学的名字。 “我是傅斯年,高二时咱俩还坐过同桌,后来老师说我太调皮怕影响你学习,就让我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了。” 傅斯年说出自己名字后苏觅就想起来他是谁了,其实当年哪是怕他影响自己学习啊,他每次考试正常发挥就是全年第一,超常发挥就会把第二名甩出几十分,老师听了苏觅妈妈的话,怕他们早恋,就把他俩分开了罢了。 想到这苏觅还有些不好意思,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老师家长怎么会误会他们早恋。 “想起来了,后来高考你去了哪里读书?” “本科加拿大,研究生和博士在美国,最近刚回国。”苏觅由衷的羡慕傅斯年这种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学习的人,只是多年未见,也没什么话要说。 傅斯年声音清朗,眉目之间还带着些少年气,倒是和以前没什么变化。 看苏觅在百无聊赖的盯着手机看,他又主动找话说:“手机屏幕上的是你儿子吗?” 说到孩子,苏觅来了兴致:“对呀,我给你看他的照片,特别可爱,而且也很聪明。” 两人都被身边坐着的人挤着,越坐越近,几乎是头碰着头盯着一部手机看。 “咱们班天才少年傅斯年还对班花念念不忘啊!”不知是谁拿着话筒大声说出这么一句话,苏觅和傅斯年同时抬起头,又不小心碰到了额头。 傅斯年没管自己,先去问苏觅:“疼不疼?” “我没事,你也碰到了,你没事我就没事。” 这两句话被其他人听到又免不了几句调侃,苏觅的脸立马就红城一片,不再说话。 苗苗几杯洋酒下肚,仗着酒劲搂着苏觅说:“反正你也离婚了,沈东霖又出轨了,你也别老想着他了,我看傅斯年就不错,说不定你俩还真有缘分。” 苏觅的隐私就这么被喝大了的苗苗说出口,有些生气的站起来说:“你喝多了,我先回家了,记得让周医生来接你。” 看见苏觅走了,傅斯年拿起自己的外套也追了出去,不管身后一茬接着一茬的起哄声。 “我送你回家吧。” 苏觅刚走出电梯,看见傅斯年气喘吁吁的从楼梯上跑下来,应该是她刚进电梯,傅斯年就追了出来,害怕再等另一部电梯就追不上苏觅了,所以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不用了,我打算走一走透透气,打车回家。”她和苗苗一起来的,只开了一辆车。 “正好我也想透透气,前段时间忙着毕业设计,很久没有在这个时间散过步了。” “咱们这些同学里,就你才毕业吧。其他人结婚的结婚、离婚的离婚、打拼事业的也有,不过还是你最惬意了。”傅斯年听出来苏觅在这说话时有些寂寥,大概是想到自己婚姻生活不顺吧。 苏觅的事情其实他一直都知道,错过了这些年,现在出现在她身边也不晚吧。 高二时苏觅成了他的同桌,他话是出了名的少,一心扑在学习上,两耳不闻窗外事。 苏觅也鲜少和他主动说话,下课了会趴在课桌上睡觉,有时候铃声响了都听不见。傅斯年会用自己的胳膊肘碰碰她的胳膊肘,久而久之,苏觅每次课间休息睡觉都会提前给傅斯年说一声:“打铃了记得叫我。” 后来为了“报答”傅斯年,一向爱干净的苏觅每天早上来学校,都会提前擦干净两人的课桌。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傅斯年就开始关注苏觅的一举一动。有一次苏觅睡觉落了枕,课间照常趴着睡觉,但只能把脸对着傅斯年那一边。 傅斯年也趴在课桌上,仔细看着这张白白小小的脸,长长的睫毛就像洋娃娃似得,皮肤白的像没有毛孔一样,睡着了好像还做梦,眉头时不时皱一下。 傅斯年没忍住伸出一根手指按在苏觅的眉间,可就是这一按,被班主任看见,把他的位置换到了最后一排。 苏觅换了同桌后,还是像以前一样,下课就趴在桌子上睡觉,见了傅斯年偶尔打招呼:“老同桌。” 可年少时的傅斯年,懵懵懂懂还不甚懂得如何去喜欢一个女孩,只能把这些情愫埋在心里,更加努力去学习。 在毕业那天终于可以表达自己得感情,却又不敢当面说,只能熬了一夜,打了删、删了打,最后给苏觅发过去一条短短信:喜欢你这两年,是我最开心得时光。 这么一句没头没脑得表白,也是傅斯年抓耳挠腮才想出来了,谁料苏觅根本没回他短信。 在那之后,傅斯年就踏上了出国求学得漫漫长路,断断续续在班级群里看到有人说她结婚了、生孩子了、又离婚了。 “你在想什么事吗?”苏觅看傅斯年一直不说话,开口问他。 “那条短信,你看到了吗?” 她被傅斯年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给问住了,“什么短信?现在不是都发微信吗?” “高考结束那天晚上,我发给你的短信。” 苏觅仔细回想着高考结束得那天晚上,“那天考试结束我就被苗苗拉着出去唱K,第一次喝酒,把手机丢在了KTV。不过你说的什么短信啊?” 傅斯年听到这,压在自己心里这么多年的遗憾突然都释怀了,她不是不喜欢自己,而是当年有缘无份。 “你还没告诉我什么短信呢?” 傅斯年停下脚步,认真看着苏觅说:“没什么,以后不用发短信了,有一天我会当面告诉你。” 苏觅今天穿着高跟鞋,走的有些累,站在路边说:“我就在这打车回家了,你也早些回去吧,不然他们肯定要在背后编排咱俩。” “你先上车,看着你上车了我再走。”看着苏觅上了车,他在心里默默记下出租的车牌后转身回到会所楼下,开车回家。 他不是不能送苏觅回家,只是怕突然这么主动,反而让苏觅害怕。 回到家后阳阳看见苏觅回来了,就扑进她的怀里,然后又挣脱出来说:“妈妈臭,臭。” 苏觅抬起手臂闻闻自己得衣袖,果然一股烟味和酒味,难怪阳阳说自己臭。 “那妈妈先去洗澡,你在这等妈妈,今晚妈妈陪阳阳睡觉。” 洗完澡出来的苏觅看见玄关放着沈东霖得鞋,心一沉,推开主卧的门,他果然回来了。 “这里是我买的房子,也离你上班的地方远,以后除了看阳阳,就不用过来了。” 沈东霖听到苏觅这样说,站起身走过来抓着苏觅得手臂质问:“我究竟把你怎么了,你要日日这样冷脸对着我?” “你身上粘着一根女人头发回家、又带着一个女人去医院,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在等着你向我坦白,可直到今天,你都没有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当我傻还是痴?” 沈东霖太想照顾好自己在意的每一个人,可是却没有照顾好自己最爱的女人。 185街头偶遇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最讨厌沈东霖心里有什么事不说出来,让她去担心、让她去猜忌。 “从你爱上我开始,就一直埋在心里不说,你说你对许婉娇有责任,我理解你。王之如用孩子逼你和她结婚,你不告诉我缘由,我也理解你了。可是这次这件事你怎么解释呢?是那个女人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陪她去医院吗?让我想想你们一起去医院是干什么?是她已经怀孕了吗?”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会背叛你,我怎么还会背叛你?我把你看比我的命还要重,你现在还在怀疑吗?” 苏觅苦笑一声说:“是,你几乎把你的全部身家给了我,我是比你积累了几年的财富要重要,可你对我的爱究竟有多少?” 沈东霖有自己的苦衷,现在无法给她一个解释,可他绝不会就这样放手。 “我们好聚好散吧,我不会拦着你看阳阳,但我们是不能再做夫妻了,我这辈子还长,不想继续把大好时光都浪费在你身上了。” 听到苏觅这样说,沈东霖头痛欲裂,走近她身边,看到沙发上搭着她换下来的衣服。衣服上除了香水味以外,还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烟酒味。 他为了确认,拿起那几件衣服放在鼻子下面凑近问了下,果然是烟酒味。 “你和男人出去了?”沈东霖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抓着苏觅的手臂,因为男人的手劲太大,她疼的皱起了眉。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和男人一起出去了?!” “是!我已经和你离婚了,和其他男人出去有什么问题吗?” “不可以!你是我的,你属于我!苏觅,你不能和别人在一起知道吗?你不能、你不能,不能…”沈东霖说话的语气从最开始的暴怒倒最后甚至带着一丝丝乞求。 苏觅忍着眼泪不流出来,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只能背过身子不去看他。 “我说过,从今往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再无瓜葛。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沈东霖从她身后紧紧抱着,把下巴枕在苏觅脖颈处,低声说:“只有你在的地方我才觉得是家,你不要离开我好吗?答应我。” 说到“答应我”时,沈东霖甚至带着哭腔,苏觅用手抹干净眼泪,强忍着要哭出来的委屈说:“好,那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苏觅为了让沈东霖先出去,只能答应他。 “好,我先出去,你一个人休息。”卧室门刚被关起来,苏觅就趴在床上开始哭,不想被别人听到,只能把脸埋在枕头上。 可是光是哭已经不能排解自己心中的委屈了,她用拳头使劲捶着床,一遍一遍在心里问自己,到底为什么?究竟为什么她和沈东霖走到了这一步? 在半梦半醒之际,她隐约感受到有人进来过,还亲了自己。可她不愿意睁开眼睛,一只闭着眼睛,直到听到楼下车子的发动声音才睁开眼睛。 刚坐起身子阳阳就跑进来说:“妈妈今天打针针,打针针…” 苏觅想了下,今天确实是阳阳要打针的日子,只是阳阳一向害怕打针,怎么今天主动换好衣服来卧室找苏觅? “妈妈好长时间没陪阳阳了,阳阳想妈妈。” 听到阳阳用这稚气未脱的声音说出这句话,苏觅抱起阳阳放在她腿上说:“妈妈现在就去换衣服收拾,今天只有妈妈和阳阳两人出去,我们打完针就去儿童乐园玩好不好?” 阳阳听了苏觅这话,搂着她的脖子亲了一口高兴地说:“好,阳阳就在这等妈妈!” 苏觅坐在梳妆台化妆时,阳阳端着一碗水果,带着围兜就坐在窗边等着苏觅,母子二人时不时会眼神对视,脸上都洋溢处藏不住的笑。 今天打针阳阳格外乖,硬是一声都不哭,“阳阳今天特别乖,打针疼不疼呀?” “疼,男子汉,不哭。”苏觅听了这句话笑得直不起腰,从一个三岁小孩嘴里听到这句话,苏觅问他:“这句话是谁教你的呀?” “张奶奶教。” 把阳阳放在后排的安全座椅上后,自己去开车,可是刚开出几百米,正要拐弯,就被后面一辆想要加塞的人蹭到车。 苏觅熄火后第一时间跑下车去看阳阳,两辆车撞在一起后,阳阳的确吓得不轻,坐在后排开始嚎啕大哭。 苏觅解开安全座椅,抱起阳阳就安抚他:“妈妈在,阳阳不害怕,妈妈在…” 好在阳阳很快就平静了,在苏觅怀里安静的搂着她。 “你怎么开车的啊!”后车的车主看到车里还有个孩子后,赶紧过来道歉。 苏觅不开心的抱怨道:“开车小心些啊,拐弯的时候怎么能超车呢?” 那人听到苏觅抱怨,也有些不悦,低声回击:“真倒霉,碰到女司机。”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自己开车不遵守交通规则,还在这搞性别歧视?女司机怎么了?你去搞搞清楚,出交通事故的到底是男司机多还是女司机多?” 原本苏觅还着急带着阳阳出去玩,这下车子碰了要送去4S店维修,计划泡汤本来就心情好,又遇到说话这么不客气的人,苏觅想都没想就开始反唇相讥。 “苏觅?”一辆车子停在路边,下来一个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苏觅转过头去看居然时傅斯年。 “你怎么在这啊?”苏觅把阳阳向上抱了抱,有些意外的问。 虽然早就知道苏觅已经结婚生子的事情,可真的看到了她的孩子,傅斯年还是有些惊讶。 “我去上班,这里追尾堵在了后面,看到车主像你就下来确认一下,没想到真的是你。” 本来那个追尾的车主仗着自己是男人有体力优势,想要吓唬吓唬苏觅私了不走保险,可看到一个男人走过来,他们居然认识,只能主动拿出手机给保险公司打电话。 车子被拖走后,苏觅站在路边尴尬的抱着阳阳,傅斯年主动说:“你们要去哪里,我送你们过去?” “不用了,你还要上班,我自己打车就好了。” 可看到苏觅除了带着一个孩子外,手里还提着一个手提袋,里面装着水壶和玩具,傅斯年心疼她这样,问也没问,接过她手里的袋子说:“上车吧。” 上了车后,阳阳天真地问:“叔叔是谁?” 傅斯年从后视镜里看着苏觅,想听她怎么回答,“叔叔是妈妈的同学,阳阳以后上了学也会有同学。” “同学是什么呀?” “同学就是在一起上学的人呀,阳阳就要去上幼儿园了,也会有自己的同学。” 傅斯年之前一直责怪自己当年为什么不勇敢一些,直接告诉苏觅,自己喜欢她。也一直懊恼苏觅结了婚、生了孩子,可今天再见到她,见到她的孩子,竟然觉得时光带给苏觅的不止是伤害,也有成长。 她比从前更坚强,敢在马路上和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讲道理,也可以一个人带着孩子提着东西出门。刚才她对孩子说话时又极其温柔有耐心,这种剧烈的反差都让傅斯年更加着迷。 车子开到目的地后,苏觅抱着阳阳下车,给傅斯年告别。 “我带阳阳去里面玩,今天耽误你上班了…” “去吧,我在班级群里加你微信,有时间了你通过一下。” “好。阳阳给叔叔再见。” “叔叔再见。”阳阳摇着小小的手给傅斯年告别,看着他们母子两人走进去后,他才转身回到了车里。 傅斯年去儿童乐园隔壁的快餐店买了一杯果汁和汉堡坐在车里吃,吃完就拿出笔记本开始办公。期间接了几个电话都说有事不能去公司,远程办公。 阳阳很久没来儿童乐园了,再加上年龄比以前大,能玩的项目也比以前多了起来,今天玩得十分尽兴。两人索性在儿童乐园吃了下午饭,等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才收拾东西回家。 阳阳玩累了不愿意走路,一直要苏觅抱,她只能吃力的抱着阳阳。 一直在车里等着苏觅母子的傅斯年看到他们两人出来后,立马打开车门下去。 苏觅看到傅斯年吓了一跳:“你一直在这吗?” “我…对,一直在这。” 苏觅笑笑说:“你开什么玩笑,几年不见你怎么变这么热情了?以前让你给我讲数学题你都不耐烦。” “哪有不耐烦…”傅斯年是不能一直苏觅对视,害怕一直对视会出卖自己的心事,所以讲几遍苏觅还是不懂的话就不会再讲,可还是会把每道题的详细步骤写出来放在她的作业本里。 “上车吧,去哪里我送你们。” 坐上车后苏觅累的没一会就睡着了,傅斯年每等到一个红灯就会从后视镜里看着坐在后排的苏觅,甚至开始期待这一路,红灯多一些,再多一些。甚至为了凑一个红灯,会故意在要变灯的时候减慢速度。 把苏觅送到家门口时,还是不忍心叫醒她,可看着她歪着脖子也睡得不舒服,只能叫醒她。 186怨偶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被叫醒得第一反应是自己这是在哪?发现转过头看着自己得傅斯年,又感觉有点穿越,原来自己还只是个十几岁得小女孩,那些关于结婚生子又离婚得事只是一场梦吗? “你家到了,看你睡觉的姿势不舒服,只能叫醒你了。” 苏觅刚一抬手,手臂有些麻,这才回过神来,那些事都是真的,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女孩。 她的手臂被阳阳压麻了,孩子得额头因为熟睡出了一层细细密密得汗,傅斯年递过来一块深色手帕说:“给他擦擦汗吧,小心下车着凉。” 苏觅接过那块手帕时,车里飘过一阵似有若无得薄荷香味,很是提神醒脑。 她一边擦一边问:“现在还用手帕得很人很少了。” “我也喜欢出汗,不过不喜欢纸巾在脸上得触感,这块手帕今天带出来还没用,是干净得。” 刚擦干汗后阳阳也醒了,睁开眼看看傅斯年奶声奶气地说:“叔叔还在。” 傅斯年伸过干燥而洁净地手说:“你还记得叔叔,记性不错。” “爸爸,爸爸回来了!”阳阳突然指着前面沈东霖得车高兴地说。 苏觅不由得开始紧张,害怕一会碰到一起又会引起不必要得争端。想到这,拿着水杯得手指不由自主地更加用力,骨节都有些泛白。 这一切,傅斯年都看在眼里。 看到自己家门口停着一辆还不错地车子,沈东霖下车后走到这边看了一眼,没想到打开车门后自己儿子从里面走了下来,接近着是苏觅。 “爸爸爸爸,今天玩了一整天,开心!”阳阳还不会熟练地把主语用在句子里,但家里人都听得懂他这样说话。 苏觅自顾自地提着出门时地手提袋,站在一边不说话。傅斯年也下车,天知道他在听到阳阳叫面前这个男人“爸爸”时有多绝望。 就是这个男人吗?自己从年少时就爱着地女孩嫁给了这个人是吗?也是这个男人把自己心爱的女孩伤了一次又一次是吗? 出乎苏觅意料地是,沈东霖很平静地说:“你朋友送你回来的吗?” 苏觅淡淡地说:“这是我高中同学,傅斯年。我前夫,沈东霖。” 傅斯年在极短地时间内就整理好了自己地情绪,伸出手沉稳地说:“你好,我是睡仙地高中同学。” “睡仙?”沈东霖听到这两个字微微皱起眉头反问。 没想到苏觅“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有些害羞地捂着嘴巴说:“这个外号我自己都忘了你还记得。” 上高中时因为总熬夜,苏觅一下课就趴着睡觉,再加上人长得好看,有人给她起了“睡仙”地外号,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还会有人叫出这个外号。 沈东霖听了外号地缘由后,伸出手把苏觅额前地碎发拨开笑着说:“是吗?她现在倒是瞌睡很少了,看来人还是会变得。” 聪明如傅斯年,他立刻就懂了沈东霖这句话话里有话,却不想初次见面就如此锋利地回击,只是笑笑说:“把你和阳阳安全送到家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下次见。” 苏觅道了谢后看着傅斯年地车子走远就先进了门,沈东霖抱着阳阳跟在后面。 家里人看见沈东霖和苏觅阳阳一起回来都挺高兴,沈东霖忙的厉害,很少有时间陪着苏觅和阳阳出去玩一整天。 张姨走过来接苏觅手里地包,笑着说:“今天爸爸陪着,阳阳肯定玩的开心。” 没想到苏觅冷冷地说:“是我和阳阳一起出去的,正好在门口碰到了他。” 说完这句话苏觅就走进了卧室去换衣服,沈东霖跟着走了进来。 “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吧。” 原本是最亲密的爱人,如今换衣服都要他出去,沈东霖压抑着火气和不满走过来好声好气地说:“你就在这换吧,我又不是别人。” 苏觅背过身去换上睡裙,刚换好沈东霖就从身后抱着她,呼出来地热气打在苏觅脖颈窝,像一种很弱地电流从身体里穿过去。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也知道你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可我就是吃醋,生气,不想你被任何其他人觊觎…”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觅就甩开禁锢在她身上地手臂说:“够了不要再说了,我和谁去干嘛是我的事,就算被谁觊觎也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一直都知道苏觅在离婚后已经成长了,再也不是那个只要有感情就无所顾忌横冲直撞地小女孩了。可她今天能这么冷静地推开自己说出这种话,还是让沈东霖多多少少有些惊讶。 已经分不清是愤怒多一些还是震惊多一些,他的声音不似刚才那般温柔,有些阴沉沉的看着苏觅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觅烦躁的拿起换下的脏衣服扔进脏衣篓里,没好气地说:“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的意思!” “你的事与我无关?苏觅我告诉你,你的事与我有关,永远与我有关,生生世世与我有关!”说这话时他的手还紧紧捏着苏觅的手腕,看见她皱着眉头也毫不放松。 就是要她记住此刻的感受,记住他说的话。 苏觅依旧是狠狠甩开他的手臂,因为太过生气,脸微微有些涨红,胸口也剧烈起伏着说:“你出去吧,我不想让阳阳知道我们在吵架。” 这理由听的沈东霖更生气,不是因为害怕伤感情而不再吵架,只是因为怕孩子知道。他对她来说,如今已经不再重要了。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几乎在短短几秒之内就摧毁了沈东霖,他想像个孩子一样用哭和闹来解决问题,想大喊大叫来说出自己的委屈,可他是个成年人,是要为整个家遮风挡雨的男人,他不能。 一声不吭地走出卧室,苏觅几乎是跌坐在床边,任由眼泪流下来。 他们明明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可如今却活脱脱像一对怨偶,到底怎么了? 沈东霖从卧室出去后就直接出了门,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在夜里辗转反侧,一直想着他今晚会睡在哪,又和谁在一起?越想越清醒,索性拿了件衣服坐起来。 坐了一会儿又觉得口渴,准备出门去喝水,刚打开卧室门,就听见徐真真在打电话。 苏觅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一点多了,这么晚了和谁在打电话? “刚才做了噩梦,就想给你打个电话…是不是打扰了你休息…” 苏觅听着这嗲到要骨头酥的声音,徐真真平时也不这么说话啊? “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我做的噩梦实在是太可怕了,要是知道你已经休息了,肯定不会打给你的,对不起…”苏觅听徐真真这话,嗤笑一声。小小年纪,还真是把以退为进玩的很熟练了,欲擒故纵地明明白白。 本不该探听别人的隐私,可苏觅害怕她真和乔易有什么事,就继续留在主卧门口听着。 “听到你的声音我就不怕了,你的事那么多,快睡觉吧,我也继续睡了,不然变老了就要成丑八怪。” 没想到只听到了些无用的发嗲,根本没有什么有效信息。把身上披着的衣服向上拉了拉,就走下楼去喝水。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那天同学聚会看到王之如的现状。深夜本就有些冷,那日的场景突然浮现在脑海里,露出来的一截手臂起了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苏觅冷静下来细想一番,即便王之如做错了天大的事,也应该交给景查去惩罚她,而不是一辈子被人禁锢在那个见不得光、丝毫不把人当人的地方里。 天一亮她就联系了娟姐,两人见面后娟姐拿出一根烟递给苏觅客气客气,没想到苏觅想也没想就接了过去,还自顾自拿起娟姐的打火机把烟点燃。 “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啊,怎么这是跟着谁学坏了?”娟姐一直觉得苏觅像朵“小白花”,有点端着,逮着机会就揶揄她。可今天看着她没化妆、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样子,又隐隐约约有些担心。 “抽根烟而已,没什么学坏不学坏的。”她在一吸一吐之间,眼睛都被这烟雾熏得有些迷离,脑子里涨涨的,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离不开烟了。 “还没说叫姐姐我出来是干嘛呢,不会就为了蹭老姐姐我的一根烟吧?” 娟姐说话一向辛辣,苏觅笑笑,把自己窝在沙发一个拐角里,闷声闷气地说:“把王之如放在那个地方是你出的主意吧?” 听到这个名字,娟姐愣了一下。苗苗是对她有恩地人,带着她认识了不少做生意的人,才能让她从一个在农村开理发店的小老板变成了开上轿车拿着云城户口的人。 “是我出的主意,要想把她弄出来你就别想了,除非我苗苗妹妹发话,不然那女的就是死也得死在那。” 说完这话,娟姐像是也有一肚子气似得把烟头狠狠捏灭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仿佛在给苏觅看王之如最终的命运。 187溃疡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不是“圣母”,也并不是同情王之如现在遭遇。只是同为女人,不想看到有女性这样被欺侮。她甚至不敢想象遇到其他变态的客人,王之如会遭遇什么。 “我想把她交给景查,以她做的那些事,在监狱里待个十年八年不是问题吧?” 娟姐又点燃了一根烟,吐出一口烟圈眯着眼说:“十年八年?便宜她了,在里面有吃有喝,十年后出来又可以为非作歹了?” 苏觅听娟姐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打算放王之如出来了。其实苏觅也有她自己的忌惮,那个会所消费极高,进出的人非富即贵,万一王之如运气好,攀扯上一个有背景地人从那里出来,后果更严重。 可娟姐现在是铁了心要帮苗苗教训王之如,怎么说都不会现在放王之如出来。 虽然两人没有谈拢,但苏觅难得出来躲清闲,一身运动服,连妆都没化,摘下来的棒球帽放在腿边,懒洋洋的把双臂抱在胸前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 娟姐也四仰八叉的坐在沙发里,看着苏觅这副样子戏谑地说:“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最近缺男人了。” 虽然苏觅已经是生过孩子的人了,但听到娟姐说这么露骨的话还是羞得面红耳赤,摆摆手说:“你别瞎说。” “苏觅?”听到有人叫自己,苏觅慢悠悠坐起来,一看居然又是傅斯年。 娟姐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虽然出门前没收拾打扮,但苏觅在傅斯年面前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甚至开着玩笑说:“怎么这么巧啊,我差点以为你跟踪我了。”说完这句话爽朗的笑笑,傅斯年也笑得一脸温和,“是啊,我倒是想跟着你。” 苏觅没多想这句话,可娟姐是只老狐狸了,一看到傅斯年看苏觅的眼神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不介意再添一把火说:“我刚还说你缺男人,你这哪是缺男人啊,你身后跟着的男人真是一个接一个。” “你别在我老同学面前胡说,张口闭口就是男人男人的。” 傅斯年一直苦恼苏觅在自己面前太不拘小节,也就是压根不在意自己。如今总算看到她在意自己形象了,想到这,傅斯年轻声几声。 苏觅一看傅斯年笑了,有些着急的解释道:“不是你听到的那样的,我不缺男人,不是不是,我缺男人,也不是,什么我缺不缺男人啊,我不需要男人,懂了吗?千万不要在老同学那里乱说话。” 娟姐看苏觅笨嘴拙舌的在这解释,继续拱火:“你这摆明了不缺男人啊,出来随便遇到一个老同学都这么优秀,真是让人嫉妒。” 苏觅索性不解释了,拿起帽子准备回家。傅斯年一看苏觅要走,着急的说:“吃饭了吗,一起去吃饭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川菜很好吃,上学的时候你不是就爱吃辣的吗?” 上学那会苏觅早上不愿意吃家里地牛奶面包,都是偷偷在学校门口的小摊上买一个辣椒饼吃。 好多次傅斯年看到苏觅吃完辣椒饼,拿着一面小镜子仔细擦干净嘴巴上的辣椒,一脸满足的开始晨读,年少时的回忆,单纯又记忆深刻。 娟姐听到还有人记得那么多年前苏觅的小习惯,开不起玩笑了,直觉得酸酸的,又打心眼里煞是羡慕。 “好了,咱俩今天这事是谈不拢了,我先回去补回笼觉了,你们是老同学,慢慢叙旧,我就不在这当电灯泡了。” 娟姐走后,苏觅把棒球帽扣在头顶,想把帽檐压低一些,不让傅斯年注意到自己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眼睛。 傅斯年稍稍抬起她的帽檐弯腰看着她的脸说:“昨晚没睡好吗?” 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很近,突然生出些暧昧的气息,苏觅再笨也能看出来傅斯年在想什么。伸出一根手指重新把帽檐压低,闷声闷气地说:“不关你的事。” 她突然对自己这么冷漠,好像在和自己划清界限。是不是自己太着急了?可是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他不想再错过了。 “去吃东西吧,你肯定喜欢吃。”傅斯年压根不接她的话茬,也没有询问她的意思,拉着她被衣袖遮住的手腕就朝出走。 “你松开我,我还没说要和你一起去吃东西。”可傅斯年拉着她的手腕,脚下没停,继续走。 “那你先想着,等菜上来了你再做决定也不迟。”傅斯年知道苏觅是那种见了辣椒不要命的饮食习惯,在云城吃到地道的川菜很不容易,那家店的菜式既保留了传统的经典川菜,一小部分菜又做了改良,符合现在年轻人的口味。 等七碟子八碗都上齐后,苏觅吞了下口水,这个小表情被傅斯年看在眼里,逗她说:“开吃吧,这些菜里有猪油,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觅从怀孕开始,楚挽云就让她吃的清淡,后来又和张姨、沈东霖在一起吃饭,更是很少吃口味重的东西。这些年来吃饭一直都在迁就别人的口味,吃到这么可口又符合自己口味的东西很难了。 一顿狼吞虎咽的吃完后,正要站起来,胃突然开始疼,疼的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苏觅一只手扶着桌子,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傅斯年以为苏觅是贪吃一下吃多了,问:“是不是吃太多了?你先不要着急站起来,坐在那缓缓。” “疼…疼…”苏觅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两个字,傅斯年立马站起来,走过去扶着苏觅说:“我送你去医院。” 可苏觅现在一步路都走不动,傅斯年没有多想,打横抱起她就朝出走,放进车里后就去开车。 到了医院医生开了检查单就让苏觅去做胃镜,听到胃镜两个字苏觅就发怵,转过头求救似得看着傅斯年说:“我不想做胃镜…疼…” 傅斯年轻拍一下她的后背说:“放心吧,现在的胃镜已经不是过去那种了,有无痛的,既然今天来医院了,就做一个彻底的检查,不要讳疾忌医。” 自己也不是小孩了,傅斯年安慰几句她即便再害怕也老老实实去做检查了。 护士拿着检查单递给医生后,医生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问:“是不是平时不按时吃饭?心情不好就吃不下去饭?” 回想这两年来,自己每天按时吃三顿饭的时候真是少之又少,再加上经常有不开心的事情,心情不好根本吃不下去,瘦了有个十来斤。 医生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看着苏觅严肃地说:“你看这些部位,都是溃疡。你有很严重的胃溃疡,年纪轻轻就这样。这病要说严重也严重,要说好治也好治,只要按时吃饭,不吃刺激辛辣的,这胃就能养好。” 傅斯年听到医生说不让苏觅吃辛辣刺激的,今天自己又恰好带着苏觅去吃了那么刺激的川菜,真真是犯了忌讳。 两人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苏觅的胃还是疼,捂着胃坐在医院走廊里。 傅斯年蹲在她面前柔声说:“还是疼吗?” 苏觅皱着眉头点点头,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的说:“没刚才那么疼了,我们走吧。” 最近流感严重,一直待在医院也不好,傅斯年起身扶着苏觅朝地下车库走去。 两人坐在车里傅斯年内疚的说:“我不知道你胃不好。” “别说你了,我都不知道我的胃有这么多毛病,今天检查了才知道。” 听到这傅斯年不无心疼地问:“这些年,你是不是过得不好?” 听了这话苏觅下意识地摇摇头否认,“挺好的,我知足了。” 她已经不会再抱怨生活了,比起太多人,她不愁吃穿,过上了世俗生活里地富裕生活。感情世界里地缺失,她几乎要认命了。 傅斯年看苏觅说完这句言不由衷的话后脸上的神情淡淡的,竟看不出她说的是真话是还是假话。 “你过得好就好。” 苗苗接到傅斯年的电话很是惊讶,声音都提高几度说:“我说傅天才,自高中毕业后您就像消失了一样,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想约你出来吃个饭,有时间吗?” 两人约在了一家茶室,苗苗放下包摘了墨镜坐在傅斯年对面,“你可真会挑地方,闹中取静。” 傅斯年给苗苗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后说:“我想问问关于苏觅的事。” 苗苗喝了一口茶惊讶地向前伸着脖子说:“你来向我打听苏觅得事?你别告诉我当年咱们班主任说你俩有早恋倾向,把你俩座位调开是真的啊?” 傅斯年轻笑一声说:“一般真一半假吧。” “哎呀你快说你快说,没想到时隔多年我还能吃到一个陈年旧瓜。” “是我喜欢苏觅,她没有喜欢我,班主任老刘知道了,就把我和她调开了。” “你别告诉我你到今天还喜欢她吧…” 傅斯年想到没想就点点头笃定地说:“是,还是喜欢她,一直喜欢她。” 苗苗咽了下口水崇拜的看着傅斯年说:“你对苏觅的长情程度一点都不亚于你对数理化地热情。行了,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早想帮她脱离苦海了。” 188误会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听到苗苗用“脱离苦海”这四个字,傅斯年心头一紧,大概猜到了她过的有多苦。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当苗苗把苏觅从结婚起经历地丧母、离婚、自己是被抱养地身世、家道中落等事情说出来后,傅斯年攥起来地拳头就越握越紧。 “没想到这些年…她经历了这么多…” 苗苗说的口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还有很多事细节我没说,什么刹车被人动了手脚差点死在高速上、孩子被人绑架那些事,比比皆是。你看她本来就瘦,现在更瘦,三天一件小事,五天一件大事地,除了她谁能承受得起啊。” “那她就没想过和其他人重新开始吗?” 说到这苗苗气的拍了下桌子,“谁说不是呢,你看她虽然带着个孩子吧,但是还年轻,又长得好看,再重新谈恋爱结婚也不是什么难事。其实之前是差点结了婚地,但是在婚礼上被人给毁了…”具体是怎么被毁的苗苗没有说,怕说出来影响苏觅在傅斯年心里地形象。 傅斯年眉头皱的更紧了,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是我回来太晚了…” “怎么会晚,现在她才是最需要有一个人把她带离漩涡地时候,那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背叛她,好在他们没有复婚。” “我总想着我要出人头地再回来找她才有底气,可没想到竟然因为读书错过了这么多。”傅斯年听了苗苗说出地这些事,胸口压着一口气,使劲深呼吸几下好像才把那口气喘匀似得。 “你不用自责,苏觅经历地这些事和你无关。我现在越来越信命,可能这些事都是她命里地劫难,要得经历了不好的,才能遇到最好地。你看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咱们都是老同学,你的人品我知道,我也希望你和苏觅能走到一起。你俩最后要是能成,那可真是跟电视剧里地意难忘一样了。” 傅斯年倒是没想这么多,他只是心疼苏觅这些年地遭遇。 今天沈东霖回来的很早,苏觅还是胃不舒服,躺在床上。听到楼下车子熄火地声音,翻了翻身,把被子盖的更严实些。 过了不到一分钟,沈东霖就推开了卧室门,把一沓照片摔在被子上。苏觅拿起一张照片,坐起来看,居然是她被傅斯年抱着走进医院地照片。 那张照片只有背影,苏觅因为胃太疼一只手紧紧抓着傅斯年地衣服,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可这些细节,照片里自然是没拍到,在不明白其中缘由地人看来,两人倒是亲昵极了。 “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吗?”她能听出来沈东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地怒火,期待苏觅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原本是要解释地,可想到和沈东霖一起去医院的那个女人,他至今没有给自己一个解释,那她,又何必向他解释? “解释什么?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因为情绪地剧烈波动,胃里又是一阵抽搐,她强忍着躺回被子里,把被子向上拉了拉,闭着眼睛准备睡觉。 可沈东霖听到这句话,怒火中烧,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一样,咬牙切齿地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重新找一个男人吗?” “是。”苏觅闭着眼睛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其实胃里已经疼的翻江倒海了。一只手在被子里紧紧捏着睡衣,疼的恨不能把睡衣撕坏。 气急败坏的沈东霖伸手拉起苏觅一只手臂,硬生生将她拉的坐起来质问道:“我再问你一遍,照片地人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就是你看到的关系…”苏觅额头上又渗出一层冷汗,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才说出这句话。说完就像一只泄了气地皮球,没有向后倒去还是全赖着沈东霖一只胳膊扯着她。 “你看着我说!告诉我你们到底什么关系!”这句话一吼出来,苏觅胃绞痛地更厉害了,用另一只手捂着胃,艰难地说出:“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沈东霖此刻已经被怒火蒙蔽了视听,提着她的手臂又向前扯了扯,两个人离得更近一些。 两人很久没有行夫妻之事,现下苏觅靠的如此之近,她的体/香一点一点侵蚀着沈东霖地意志,他突然松开一直拉着的那只手臂,苏觅向后倒去,他欺身压上去… 苏觅痛极了,嘴里一直念着:“不要…不要…”可这柔弱的呢喃就像最致命的催/情药,让沈东霖更加着迷… 终于等沈东霖在自己身上发泄完所有最原始的欲/望后,苏觅疼的像晕死过去一般,再睁开眼已经是天亮了,睡在自己身边的人已经走了。 起身去卫生间冲了澡,温热的水流淌在身上,苏觅无助的蹲在地上开始流眼泪,觉得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绝望透顶。 洗完澡吹干头发继续躺回床上,因为生物钟的原因已经睡不着了,拿出手机看新闻。 今天的经济新闻头条就是沈东霖的公司因为违规槽作被勒令停业整顿的消息,她打开下面的评论,有一个连头像和名字都没有的用户评论:“这是惹到了某某领/导的公子,被人整了。” 虽然网络上的人发言一向不可信,但苏觅莫名觉得这条评论好像是知情/人说的。 沈东霖做事一向规矩,可涉及房地产行业的有几个一点红线都不踩的?他和上面的领/导一向交好,所以才能拿到那么多位置绝佳的地皮。即便是被勒令停业整顿了,也不该这么快就上了新闻,一定是背后有心人在做的了。 昨晚沈东霖心情那么差估计是和公司出事有关系,可这些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苏觅拉开床头柜,拿出一颗安眠药吞下,过了一会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际被电话吵醒了,用手摸索了一会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看也没看就接起来迷迷糊糊地说:“谁啊,什么事?” “在睡觉吗?怎么这个点在睡觉。”傅斯年好听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苏觅闭着眼睛说:“有事吗?” “我在你家门口,你下来吧,带你去吃饭。” 苏觅用一只手臂支撑起身体勉强坐起来说:“我不太舒服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吃吧。” 说完这句话苏觅一下清醒了,自己不用这么和他解释的,清清嗓子说:“我不想出去,你回家吧。” “不行,医生让你每天按时吃饭,早上和中午我都在忙工作的事情,只有下午能来接你去吃饭,你换身衣服就下来吧,不用化妆,上次你就没化妆,也挺好看。” 傅斯年压根不理会苏觅的拒绝,苏觅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见小院门外停着傅斯年的车,他好像看见自己了,伸出一只手臂晃了晃,苏觅没忍住笑了笑说:“好吧,你等我五分钟。” 苏觅的心态完全是和老同学随便吃顿饭,换了身运动装随便拿了顶帽子放在头顶,因为刚睡醒,就喷了下口气清新剂,甚至连镜子都没有照一下就走了出去。 傅斯年看到苏觅又是一身运动装和棒球帽的打扮,轻笑一声,这样的她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你是上班离我这近还是怎么着啊,这才六点你就来了。” 傅斯年没说他上班的地方和这里正好是一条对角线,为了避开下班高/峰期,他提前两小时就从公司离开,推掉了至少两个会议就为了准时来接苏觅吃顿晚饭。 “上次不知道你胃不好,这次去带你吃一家潮汕粥,生滚鱼片粥很好吃,也好消化。” 今天苏觅之所以和傅斯年一起出来吃饭,就是想把一些事情说出清楚,不想让傅斯年心里还惦记着她,耽误他时间。 两人去到一家专门吃潮汕粥的地方后,店外面已经排起了长队,苏觅不会为了吃东西而等位,皱眉说:“我们换别家吃吧。” “我提前预约好了位置,进去吧。”服务员带着两人一直走向最深处的一个包间里,坐在里面后竟也不吵了,苏觅笑笑说:“看来你今天是有备而来啊。” “什么有备而来,就是随便吃顿饭,你别多想。” 因为粥太烫,傅斯年从砂锅里盛出来一碗后用小汤匙一直搅/动着,直到粥不烫嘴了才递给苏觅。 “其实我今天出来和你吃饭是有些话要给你说…”苏觅尝了一口粥后点着头说。 “不管有什么话先吃晚饭再说,吃饭最重要。” 苏觅埋头吃完一碗粥后已经满头大汗,推开小碗两只手臂放在桌子上。 “我吃饱了,现在可以说了吗?” 傅斯年点点头,把没吃完的粥推到一边,看着苏觅,等着她要说的什么。 “从我们同学聚会那天开始,我们俩就遇见好几次,我不知道是偶遇还是你制造的‘偶遇’,但我想和你说…” “换个地方说吧,把包间腾给等着吃饭的人,咱们去一个僻静点的地方好吗?”傅斯年突然打算苏觅,可他打断苏觅说话的理由都是这么温柔,让苏觅没法不同意他的建议。 189算计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傅斯年没问苏觅接下来想去哪,只是带着她上车,在心里已经想好了要带她去哪。 苏觅也没问,懒洋洋地窝在车里,直到车子停在一家名叫“动物咖啡馆”地地方。 走下车习惯性把茅檐压低一些挡太阳,又看了一眼牌匾,在心里腹诽着,在城市里,出了猫啊狗啊地,哪有什么小动物。 没想到走进去后就闻到一种特殊地气味,再一仔细看,里面竟有很多只一米来高地羊驼。一个个看上去带着十分可爱地蠢萌样,苏觅没忍住伸手去摸羊驼地脑袋,毛茸茸地触感十分治愈。 傅斯年看苏觅从踏进这里,脸上就带着掩饰不了地开心,暗想这个地方算是来对了。 两人坐下后,一个服务员又牵了一只更小一些地羊驼走过来,那只羊驼像是被驯化了一样,屈腿坐在苏觅身边,苏觅摸着它毛茸茸地脊背,另一只手臂撑着下巴问傅斯年:“你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啊?” “我问了几个同事,她们都是年轻女孩,知道这些地方。” “看来你有很多年轻女孩同事啊,赶紧抓紧时间把自己地终生大事解决了吧,你看咱们同学里面还有几个单着啊。” 听到苏觅说这话,傅斯年脸色一沉,直起腰说:“那我就来说说我的终生大事。” 苏觅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傅斯年要对她说什么,“你的终生大事为什么要对我说?我一个离婚妇女,可担不起这责任。” 傅斯年知道她这是用贬低自己来推开他,可有些话他今天是非说不可了。 “你是离婚妇女在我看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告诉你高考结束那天我发给你地短信,你没收到的那条短信…”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觅打断:“没收到就是天意吧,既然过去这么多年了,就不要再提了。” “这么多年了,你总得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话说完。” 苏觅耸了下肩点点头,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了,“你说吧。” “我们坐同桌不久后我就开始喜欢你,后来班主任找我谈话,让我以学业为重。正好那时候我家里出了些事,好好高考确实我当时唯一地出路。” “你家出了事?我听他们说你爸爸不是省委的…” “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不重要。我想着高考结束后就给你表白,可我等了一整夜你都没回我短信,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正好我伯父在国外,帮我办好了出国留学的手续,我心一横,就出国了。” “那这些年你在国外过的好吗?” 傅斯年有些无奈的笑笑,“这些都过去了不重要,以前的日子有多苦,我都想着有一天可能还会见到你,就是这个信念支撑着我度过了在国外的那些年。” 苏觅听了这些话很是惊讶,在自己人生最糟糕的阶段,突然被这么优秀的一个人表白,说内心毫无波澜是假的,可傅斯年没有任何爱意也是真的。 “你说的这些话我都知道了…但我的事情你可能不太知道…” “我都知道了,昨天我约了苗苗出来,她已经把这些年你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了,我没有同情你、可怜你,在我眼里,你就是我喜欢了好几年还会继续喜欢的人。” 苏觅握着咖啡勺的手抖了下,勺子和咖啡杯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纵使别人还把她当成从前那个小女孩,可她自己知道,早已物是人非。 她现在只有无数痛苦回忆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再爱上一个人,谈何容易。 何况她身边每一个亲近的人,最后都没落得好下场。她不想再拖傅斯年下水,如果他也因为自己受到伤害,苏觅会于心不忍。 “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我不想再重新开始了,太累了。现在我只想把阳阳好好抚养长大,其他的就不想了。” “你才二十五岁,为什么要给自己画地为牢?你还爱着你前夫对不对?”傅斯年没有什么感情经历,他能想出来得理由就只有苏觅还爱着沈东霖,不然为什么要拒绝自己? 苏觅想起她和乔易之前差一点就结婚,可在婚礼现场被人当场播放p/s后得“裸/照”,那个场面她终生难忘。 “你如果一定要和我在一起,那我只能当那次同学聚会没有见过你,以后我们也不必再见面。” 听到苏觅这么决绝,傅斯年开始着急了,可他更知道此时此刻不能逼她太紧,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对我没有男女之情,你就把我当老同学可以吗?把我当成一个朋友,哪怕是普通朋友。”任他读书时再聪明绝顶,可在面对自己喜欢地人面前,难免还是会乱了方寸。 苏觅得本意也只是让傅斯年知难而退,并不是要逼他,听到他说的这么诚恳,表情也不再严肃:“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这些年我和同学都联系的少,上次同学聚会后也有几个老同学加了我微信,真是怀念以前读书时候得日子。” 傅斯年有些沮丧得点点头,端起咖啡杯抿了口咖啡,然后立马皱眉放下。 “你不喜欢喝咖啡?” 傅斯年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以前喜欢,后来为了能提前毕业,每天都熬夜看书,几乎夜夜都靠着咖啡来提神,可能是当时喝多了,后来就不喜欢了,苦的舌头尖都疼。” 苏觅试图去想象那几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又实在想不出,毕竟自己没有经历过。 “对了,你刚才说高三那会你家出了事,到底什么事啊?” 傅斯年沉默了一会开口说:“我爸进监狱了,进去没几年就去世了。” “你爸不是之前还上过电视吗,怎么会突然进监狱?” “他们说我爸贪污,可我知道我爸,他出去连别人得一根烟都不会接,怎么会贪污?我和妈妈去看他地时候,他还向我们保证一定会好好活着出来,后来却突然去世,总之一切发生的都很不寻常。” 苏觅后来和傅斯年没有联系,所以这些事情都不知道。但他爸爸在云城当地是出了名得好官,上过电视和报纸,都是正面报道,最后竟落了那样的结局,真是让人唏嘘。 回到家后苏觅问苏父知不知道几年前傅德清在狱中自杀得事,苏父想了想说:“都说他不是自杀,是在监狱里被人害死的。” “我记得你和几个叔叔伯伯在一起吃饭时都说他是好官,怎么突然就因为贪污进监狱了呢?” “他怎么会贪污,就是被有心人陷害的。听说当年陷害傅德清得人现在坐上了他的位置,真是好人不长命啊。” 听了苏觅的话,苏觅都开始同情傅斯年。当年还不到二十岁的他,是怎么接受这些变故的?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爸爸这些事情?” “傅德清是我一个同学得爸爸,今天突然说起这件事。” 天刚擦黑,就开始下大雨。每次夜里下雨苏觅都觉得心慌,这次也不例外。 到了夜里一两点得时间,卧室门突然被推开,虽然猜到是沈东霖,但苏觅还是吓了一跳,坐了起来。 打开一盏床头灯,看见他身上几乎要被雨淋透了,问:“你现在现在过来了?” 沈东霖手里提着一个很大得旅行箱,放在床边看着苏觅问:“你和照片里那个男人,究竟有没有什么?” 苏觅甩开他抓着自己手臂得双手说:“我说过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再说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就放过我吧。” 可沈东霖根本不理会她这话,继续说:“你好好照顾阳阳,这些钱你拿着。” 苏觅从床上下来,打开行李箱,发现那个可以藏一个人得箱子里居然整整齐齐放着满满一箱钱。 “你是不是出事了?我看新闻说你的公司被调查了,你会不会有事?” “这些钱你拿着,不管我出什么事,你都要照顾和阳阳和思卿。” 苏觅从没见过沈东霖这样,她着急的吼着说:“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些钱?” 可沈东霖站起来就要走,走至卧室门口时回头说:“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晚上回来过,家里得监控我已经拆了。” 苏觅几乎可以确定沈东霖出事了,她拉着沈东霖不让他走:“新闻上说的都是真的对不对?你把这些钱在公司被调查期间转移出来对你不利,这些钱我不要。” “你听话,只要我们的孩子和你有一个好生活。” “我们的钱已经够多了,我不要你为了钱去做危险的事情。我不想孩子没有爸爸…”苏觅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沈东霖给她擦干净眼泪柔声说:“我没有做危险的事情,也没有做犯法得事情,只是被有心人算计了。你要相信我这一次我也可以挺过来,只是我不想这些钱便宜了那些人而已。” 苏觅点点头,又确认一遍:“你发誓你不会有事?” “我发誓我不会有事,我会好好的回来。” 190算计(下)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东霖头也不回得走出了卧室,苏觅跑至窗前看着楼下,看着他的车子发动,车灯亮起,驶出了门前得这条马路。 第二天天刚亮,苏父就敲卧室门,苏觅根本没睡着,应了声让苏父进来。 苏父手里拿着手机,浏览页面还停留在沈东霖被景查带走得界面。苏觅看到后,拿过手机看着那条新闻,摇着头说:“不会…不可能,他昨晚还…” “昨晚怎么了?”苏父扶扶鼻梁上的老花镜,看着苏觅。 可她想起昨晚沈东霖走之前告诉她,不要告诉任何人昨晚他来过得事情。 “没什么…没什么…”她想起苗苗姥姥家有人是在政/府里工作得,立马下楼开车去找苗苗。 去之前没给苗苗打电话,没想到扑了个空,她不在家。这才想起来打电话问她在哪,又马不停蹄得开车去找她。 两人坐在一家牛排店,苗苗听了苏觅讲完整件事后,立马拿出手机给她舅舅打电话,挂了电话后说:“我舅舅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一会打听清楚了就给我回过来电话,你先别着急。” 苏觅虽然点着头,可她怎么能不着急呢? “沈东霖公司刚被查封第一天,我就在网上看到有人说他得罪了不该得罪得人。” 苗苗手里捏着习惯喝了以后苏打水说:“可沈东霖是云城得纳税大户啊,我舅舅都知道他,他要是做事不规矩,也不会现在才出事啊。要说得罪人了倒有可能,沈东霖脾气不好,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人得罪了。” 苏觅摇摇头低声说:“不会的,他在外面一向很有分寸,不会随便得罪什么人。” 苗苗看着苏觅一筹莫展得样子,不无担忧地问:“你还是对沈东霖不死心?他都对你那样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苏觅知道自己这样很没出息,有无数次她也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可每次沈东霖遇到事情,她才发觉自己根本没有想象得那么洒脱。 苗苗得电话响了后,苏觅一下坐直身子,期待着是苗苗舅舅回过来得电话。 接起电话后,苗苗的脸色越来越差,直到挂了电话后看着苏觅担忧地说:“是上面有人在为难他,现在就是明确地说把他扣押在景查局,让他出不去,拖死他的公司。” 苏觅的手握紧拳头,愤恨地说:“那你舅舅有没有说是谁要为难他?” 苗苗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姓,苏觅惊讶得捂着嘴说:“他怎么会惹到这种级别的人?” “不是他惹到那个人,是那个人的儿子指名道姓要折腾沈东霖。就看沈东霖的公司能不能挺过来了,他人肯定是没事。” 难怪昨晚他会提着那么多现金来找苏觅,原来他知道自己的公司会被人搞。 两人坐在顶楼靠窗的位置,这个位置绝佳,可以俯瞰云城的最美的江景。普通周末这里都是一座难求,好在今天还不到中午,轻轻松松就坐在了这里。只是心事重重,即便这里看出去的风景绝佳,苏觅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一个人影从她们身边一闪而过,苏觅没有看清,可苗苗清楚的看到那个人是谁。 待她回头去看那人时,王之如摘下墨镜,扬起一只手像示威一般给她们两人打招呼。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苗苗的心使劲抽了几下,看着王之如的眼神也不自觉地凌厉起来。 苏觅一直对着窗外发呆,对身边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即便是王之如已经走到了她们身边,她还是一无所知。 “看到我是不是很惊讶很意外?”她把墨镜放在桌子上,拉开椅子自己坐了下来。 直到这时苏觅才反应过来,她看到王之如也是一脸惊讶。“你…你怎么会在这?” 王之如叫来服务员:“一杯冰美式,这一桌我结账。” 苗苗虽然也一样好奇为什么她会从那个地方安然离开还不怕景查,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言语之间充满不屑说:“不用,两杯饮料我还是买得起,不需要你的脏钱来买单。” “脏钱?谁的钱会变成脏钱还不一定呢,你说对不对?”这句话明显是对着苏觅说的,苏觅联想到沈东霖出事,立马质问她:“是你在背后捣鬼对不对?” 既然她有本事从那个地方出来,那能抱上谁的大腿苏觅都不会惊讶了。 “你知道我一直最佩服你什么吗?就是你太聪明了,聪明到让我害怕。”王之如这句话一说出来,苏觅就更加肯定沈东霖的事情和她有关。 “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为难其他人?” “其他人?谁不知道沈东霖是你最爱的人?我为难他比为难你还要让你难受吧?再说了,你可是三好市民,你能有什么把柄被我抓到?” 苗苗大概听出来是王之如在背后捣鬼了,只是她舅舅说的那个人哪是王之如能认识地?这里面究竟还有什么事? 苗苗看着王之如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故意激她说:“是陈建民授意下面的人抓了沈东霖,就凭你也能认识陈建民?在这给我讲童话故事呢?” 苏觅听着“陈建民”这个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似得,可又一下想不起来。 王之如抿了口黑咖啡说:“陈建民我当然不认识,但不妨碍我认识他儿子啊。” 苗苗皱了眉头,陈建民的儿子陈泊岩,她隐隐约约听家里长辈闲聊时说起过。花钱买进了国内一流大学,没过多久就因为打架斗殴被开除,又被送出国,花钱如流水。听说在国外也不老实,犯了事,花钱摆平后回了国。就是这么一个顽劣不堪的二代,能在那种场合认识王之如也不稀奇了。 苏觅不知道陈建民和陈泊岩父子,可陈建民现在的仕途如日中天,如果王之如真的傍上了陈泊岩,那她们以后的麻烦事儿还多着。 苗苗开门见山的说:“你扪心自问苏觅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把你关在那种地方是我的主意,苏觅求了我很多次让我放你出去,是我不放,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王之如冷笑一下看看苏觅,最终把眼神停在苗苗身上,那个眼神让她们二人不寒而栗,就像一只嗜血的动物终于看见了可以吸/允的温热血液。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和你一伙的那个娟姐是吧?不如一会你去医院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 苗苗和苏觅听到这,立马起身要去医院看娟姐。可王之如慢条斯理的点了一支烟说:“不着急,她死不了,只是被几个男人轮j了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苗苗激动得站起来指着王之如说:“你还不是人?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为什么要那样对一个上了年龄的人?她都可以做你妈了,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于心何忍?” “我于心何忍?你把我送进那种鬼地方你又于心何忍?现在和我说这些话,我在里面经历的事情,你敢去经历一边吗?你们两个无论是谁,只要去里面待一个月,我就放过你们。” 苏觅不想和这种人讲道理,拉起苗苗的手站起来说:“我们走吧,和这种人还讲什么道理。我相信邪不压正,沈东霖总有一天会出来。你和那个陈什么打的什么主意沈东霖早就知道了,他的钱你们一分也别想拿到。” 王之如听到这,气的脸都开始扭曲,指着苏觅说:“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要钱还是要人,舍不得你手里的钱,就让他在里面好好待着吧。” 虽然苏觅在王之如面前时表现得一点也不害怕,甚至对沈东霖的事胸有成竹,但一上车就崩溃的哭了出来。 如果沈东霖的事情只是单纯的对家在为难,那他完全有能力应对。可这件事是因她而起,平白无故让沈东霖遭受了无妄之灾。 苗苗上车后一直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是我不好,如果我一开始就听你的把她交给景查,她就不会在那认识陈泊岩,娟姐和沈东霖也不会遇到这些事了。” 苏觅想起来受害者还有娟姐,擦干眼泪说:“我们先去看看娟姐吧,沈东霖的事情我再想办法。” 到了医院后娟姐面色苍白,这是苏觅第一次看见没化妆的她,原来她脸上的皱纹和斑点这么明显,好像一下老了十来岁一样。 她知道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苗苗已经把娟姐当成了忘年交。她们两个都不忍心叫醒她,是不知道叫醒后要怎么面对她。 可娟姐好像知道来人了,慢慢睁开眼睛,想要坐起来,下/体却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皱着眉说:“你们两个怎么来了?来了也不给我买点东西,空着手就来了?” 她们当然知道娟姐在故意开玩笑活跃气氛,只是两人都笑不出来,苗苗犹豫了一阵问:“你还好吗?” 娟姐伸手要点烟,被苏觅拦下。“你就让我抽呗,不抽烟总觉得嘴里没味。” 苗苗拿出一支烟给她点上,娟姐眯着眼说:“我这混了大半辈子了,没一个男人从我这占到过便宜,没想到在阴/沟里翻了船。” 191两难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和苗苗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娟姐。娟姐一口接着一口在吞云吐雾,还好住的是独立病房,不然要被同病房的病人吐槽。 抽完一支烟还要再点,被苗苗抢去手里的烟说:“差不多行了,还住着院呢就这么一根接着一根抽起来了。” 娟姐本来在强撑着,突然冷静下来后嘴里低声念叨着:“畜牲…一群畜牲…我年龄都能当他们的妈了,居然那样对我…千刀万剐…”说着说着娟姐就开始嚎啕大哭,苗苗和苏觅都没有劝,哪个女人能承受的住这些事?好在娟姐这大半辈子经历过太多事,不然还真扛不住。 从医院里出来,两人都是愁眉苦脸,尤其是苏觅还惦记着沈东霖得事,不知道他在里面到底怎么样了。 苗苗开车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险些蹭到别人的车,苏觅叹了口气说:“你先靠别停车吧,这里不会被贴条/子。” 车子停在路边后苏觅说:“你这样开车怕是要出事,先停停吧。” “连沈东霖那么有本是地人都被陈泊岩算计进去了,可见陈家人在云城势力有多大。偏偏这种人又被王之如攀上了,娟姐差点被她整死,下一个不是你就是我,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听了苗苗这样说,苏觅更加焦虑,“她有什么怨气对着我来就好了,千万不要再伤害其他人了。” 苗苗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拉着苏觅说:“我想起来一个人!或许可以帮我们扳倒陈泊岩和王之如。” 苏觅不解的看着苗苗问:“谁啊?” “傅斯年。陈建民现在的位置就是他爸以前的位置,虽然他爸人走了,但是他外公家现在还是有些势力的,没准找他可以把沈东霖的事情打听清楚。” 大概苏觅现在是世界上最想救出沈东霖的人了吧,可傅斯年前脚刚给她表白完,后脚她就让傅斯年帮自己去救前夫,这种事情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苗苗知道苏觅不会同意自己这个建议,趁着苏觅发呆的时候已经给傅斯年发了信息,约他见面谈这件事了。 “车停在这也不是个事,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坐下。”其实事苗苗和傅斯年已经约好见面的一个地方,她们俩先过去,在那等着傅斯年。 过了大概四十分钟傅斯年急匆匆赶了过来,坐下后对着苏觅说:“下班时间路上太堵了,过来晚了,你们俩饿了吧,先点吃的吧。” 苏觅看到傅斯年不请自来,奇怪的看着苗苗说:“事你告诉他的?” 苗苗有些心虚的点点头,拉着苏觅一只手臂说:“眼下把沈东霖的事解决了才是最重要的对不对?再说傅斯年也不一定就能帮上忙,我们过来一起商量商量。” 虽然知道是苏觅前夫出了事,但总归是苏觅的事,傅斯年还是推掉一堆事急匆匆赶过来:“你给我发信息时也没说清楚是得罪了谁,究竟是谁这么一手遮天?” “陈建民的儿子陈泊岩。”苗苗说出这两人的名字后,傅斯年放在桌子上的一只手不自觉地攥紧拳头,青筋暴起。 苏觅细心,看出来傅斯年不对劲,“你…认识他们?” 傅斯年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铁青,陈建民父子他怎会不记得?傅家在云城曾经是多显赫的家族,只是他父亲傅德清挡了陈建民的晋升之路,就被陈建民设计陷害进了监狱,不到一年就死在监狱里。 这些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傅斯年愈加难受,苏觅终于想起来之前傅斯年曾经提过一句,他为何家道中落,原来也是和这陈家有关。 苏觅现在后悔也没用,苗苗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傅斯年。如果陈家父子知道傅斯年就是傅德清唯一的儿子,一定也不会放过他。苏觅不能让傅斯年陷入这等险境。 苗苗看苏觅突然笑起来,害怕的说:“你笑什么?” 苏觅端起眼前的果汁喝了一口说:“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沈东霖都对我做了些什么吗?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轨,原本我们是要复婚的,可那天他在医院带着一个女人你也看到了的,他至今没有给我一个解释。现在他在里面待着也好,我也落得清净。” 苗苗听苏觅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惊讶得说:“你是不是气糊涂了?那可是沈东霖啊?早上你还火急火燎的给我打电话要商量办法解决他的事,怎么现在又说这种话?” 苗苗不懂苏觅的意思,可傅斯年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怎么会听不出苏觅这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故意说出这种话?想到这他更觉苏觅是一个值得他去爱的人,她身上的每一点都值得自己去爱。 傅斯年想先让苗苗冷静下来,“你先不要激动,现在这事有些棘手,我回去和我妈还有姥爷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能动用的关系。” 她们两人和傅斯年分开后,苏觅有些生气地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傅斯年?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不想再拖累其他人了!” “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让傅斯年帮帮你?眼下我们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他了,也只有他愿意真心实意的帮你。” 苏觅无奈的拉着苗苗两只手臂说:“苗苗你为什么还是不懂我的担心?你和白欢,甚至娟姐,哪个没受我的牵连?你被害得毁容、娟姐现在还在医院、白欢连人都没了,我已经欠你们的够多了,不想再让傅斯年被牵连。傅斯年高考那年他爸爸在监狱里枉死,到现在都没个说法。他是毕业后就出国才躲过了一劫,现在他回来了,如果被陈家父子知道了,傅斯年还能有好日子吗?” 听苏觅说完这些话苗苗才知道她的用心良苦,只是更加心疼苏觅的隐忍和懂事,“你家现在在云城早已失了势,凭你的能耐,要想救出沈东霖何其难,你有没有想过这个?” 苏觅看着远处无奈地说:“无论他这次能不能顺利出来,我都愿意等着他。他能出来我就等着他出来,不能出来我也等着。” “你说说你们俩这是什么孽缘…” 回到家后苏父看苏觅的脸色还是不好,不敢直接问她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旁敲侧击说:“回来了,来吃饭吧。” 苏觅累的连话也不想说,摇摇头就进了卧室。苏父一个人坐在客厅叹了口气,知道事情还没理出个头绪来。 进了卧室后连衣服都懒得换,蜷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无声的流着眼泪,不知道沈东霖在里面现在究竟怎样了。 吃了一粒安眠药睡下后,夜间不停做梦,梦到沈东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对着自己走来,可当她伸出手时,却摸不到沈东霖人,再一低头,只看见地上一滩血,吓得苏觅尖叫一声就醒了过来。 回想起那个梦,苏觅愈加心慌。都说梦境会预示现实,原先她是不相信的,只是眼下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又做了那么不吉利的梦,实在是心慌。 天亮后还不到九点,客厅里就乱哄哄的,好像来人了似得。 她用手捂着额头走出卧室,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看到楚挽云和沈芊芊坐在客厅里,想必也是为了沈东霖的事而来。 楚挽云看见苏觅出来了,立马站起来不好意思又焦急地说:“这么一大早我们就过来…” “是为了沈东霖的事来的吧。”张姨看到苏觅出来了,立马端出来一杯柠檬水,她仰头喝下去后才觉得舒服了些。 “我们沈家自从老爷子走了后就是东霖在顶着,如今他又不明不白的进去了…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沈芊芊也在一旁着急的直哭,哭着说:“嫂子,我哥是不是给了你一大笔钱?能不能用那些钱把他救出来?” 楚挽云着急的在一旁点着头,可苏觅却隐隐觉得楚挽云之所以这么着急,一定还有其他隐情。再看看沈芊芊的脸色比起之前更加蜡黄了,许是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如果沈东霖不出来,或许就没人能张罗着给她治病了。 “现在我只知道是谁想要为难他,只是那人位高权重,我即便是有钱,也送不出去。” 听苏觅这样说,楚挽云哭的更厉害了,完全失去了主心骨。苏父在一旁不无尴尬地说:“先不要哭,这么大的事苏觅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怎么去解决?我再去找找过去的老朋友,看看还有没有人能说得上话。” “亲家公,我们沈家以前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你见谅,这次东霖得事就拜托你再去找找以前的老朋友说情了。” 苏父摆摆手,淡淡地说:“这件事很棘手,谁也没把握就能救出他来。你先不要急着谢我,我现在无权无势,担待不起。” 楚挽云讪讪的点点头,两只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苏觅想起来乔易也是在云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或许能找他帮帮忙。 她知道自己这是病急乱投医,可事已至此,实在是没办法了。 192平安归来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想着乔易和宋清婉已经结婚了,要约乔易怎么着还是要先让宋清婉知道,于是先给宋清婉打电话。 “乔易这几天都去出差了,说是还得三两天才能回来。”听到宋清婉这样说,苏觅泄了一口气,好像老天爷都在为难她似得,难道真的走背运了? 思来想去实在是无路可走了,待在家里实在是烦闷,只会把这种负面情绪传递给家里人,想着上次路过一家酒馆,环境不错,适合一个人喝酒。 太久没有喝酒,刚喝了几杯就开始晕乎乎的,想着自己是一个人出来的,还是趁没喝醉之前趁早回家。 好在出门时穿的是平底鞋,即便是有些晕眩,走路还算平稳。只是一出门只顾着看地,没看迎面走来几个人,一不留神撞在一堵人墙上。 “长没长眼睛啊?”苏觅捂着碰到的额头还没缓过来,就被人咒骂着。本来就是憋着一肚子出来喝酒的,又被人无端咒骂,苏觅抬起头就回击:“谁没长眼睛?你睁大眼睛看看谁没长眼睛!” 说出来后苏觅也吓了一跳,自己长这么大,从没这样吼过别人,不过这样吼出来以后心情倒是畅快许多。 “我说你一个丫头片子,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其中一个一身西装的男的指着苏觅继续指责。 苏觅一听居然还有人说自己是“丫头片子”,笑得直不起腰来,然后又正了正色站直身子说:“丫头片子?我儿子都能去打酱油了,谁是丫头片子了?我看你们这群有人生没人教的东西,就是欠管教!” 一只咒骂苏觅的一个男人刚要回嘴,就被另一个男人拉住,他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看着苏觅,她被看的浑身发毛,朝后退了几步。 “我说陈大少,您这口味怎么这么独特啊?不是喜欢救风尘就是喜欢这已婚少妇?”苏觅听到“陈大少”三个字时立马清醒了不少,抬起头仔细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夜里睡不着她在网上搜了很多关于陈家父子的新闻,陈泊岩被陈建民保护的很好,网上的图片少之又少,不过还是有那么几张集体照被别人发出来,苏觅记得陈泊岩的长相。 再和眼前这人一对比,就是他了。 想到自己出来喝个酒居然都能惹到这种瘟神,不由得开始发怵,不再吭声,走为上策。 谁知陈泊岩看到她要走,就挡在苏觅面前坏笑着问:“这才几点就要回去?孩子不是都能打酱油了吗,不用回去奶孩子了吧?”说完这句带有挑/逗的话,那群乌合之众都开始发笑。 苏觅低着头想从旁边离开,陈泊岩却伸出一只手臂拦着苏觅不让她走,苏觅开始头皮发麻,不知道今天的事会如何收场。 当陈泊岩的一只手搭在她光洁的脖子上时,苏觅才觉得事情闹大了。陈家如今在云城的势力,他陈泊岩要什么样的女人是要不到的? “你不要碰我!”陈泊岩的手在苏觅脖子上划过时,她立马尖声叫出来,却又引发一众人的大笑。 只是来来回回路过的人只是瞥一眼就走了过去,她们只当这是在酒吧门口最为寻常的事情罢了,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并无特殊。 “你该知道今天老老实实和我走就什么事都没有,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陈泊岩一只手紧紧扣着苏觅的腰轻浮的说。 “你松开我,松开我!再不松开我就报/警了!”苏觅压低声音威胁陈泊岩,可陈泊岩哪是怕景查的主?露出更加轻浮的笑,放荡的笑着说:“那你报,要不要用我的电话?” 就在两人拉扯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陈泊岩,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大名吗?” 陈家人最忌讳被人在外面直呼其名,被有心听过去不定会惹出什么事端,上了新闻媒体又被自己老子收拾。他赶紧松开搂着苏觅的手看过去,站着一个他并不认识的人。 走近一些疑惑的问:“你认识我?” 苏觅看到是傅斯年,着急地说:“你怎么会在这?你不要管,这件事与你无关!” 傅斯年当然知道苏觅这是在保护他,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陷入绝境。他给了苏觅一个坚定的眼神,低声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说完这句话,傅斯年立马用一种很冷冰冰的语气对陈泊岩说:“陈建民还真是教子无方,你这废物点心如今还是扶不上墙。” 陈泊岩听了这话,气的又靠近一些咬牙切齿地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苏觅已经吓得一身冷汗了,可傅斯年还是镇定自若的说:“难不成你要我大声说出你老子的名字不行?听说你出来玩都不用真名,你后面跟着的那一群狐朋狗友知不知道你的背景啊?” 傅斯年这几句话四两拨千斤,陈泊岩愣了下超旁边吐了口口水说:“晦气!遇到个生过孩子的娘们,走,回家回家,不玩了。” 陈泊岩刚要走,傅斯年就抓住他的衣领说:“还有一件事,你无缘无故就靠着你老子的那点门路把人不明不白关进去,这已经有一周了吧?你真以为这世界上有不透风的墙,别人都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要不要我去告诉你老子?看看他怎么收拾你?” 傅斯年吃准了陈泊岩害怕陈建民,故意这样激他,陈泊岩果然愣了愣,而后装傻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听不懂?要不要我再说明白一点?姓沈,据我所知他在云城缴税也是数一数二的,你就这么把人关进去,合适吗?” 苏觅没想到傅斯年居然在这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胆战心惊的低头等着听陈泊岩说什么。 “看来你今天是有备而来啊,即便你今天不说名字,我也能查出来,等我查出来你是谁,看我不弄死你!”说到最后这几句话时,陈泊岩声音压得愈发低了,也更咬牙切齿。苏觅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好似周围都有凉风吹灌进衣服里似得。 陈泊岩走后,苏觅着急的问傅斯年:“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是知道你是谁了你会不会有危险?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冲动啊,为什么不知道保护自己?” 看着苏觅为自己着急地样子,他高兴地笑笑说:“我不会有事的。” “你还笑!你是不是傻!”苏觅着急的已经开始后悔,后悔那天参加了同学聚会,后悔和傅斯年有了联系… 傅斯年一只手放在苏觅肩膀上说:“如果你还爱你前夫,我就帮你救出他来,但我不是为了让你们重归于好,而是要和他公平竞争。” 苏觅把头偏向一边,“你不要再说了…如果他这次能被救出来,我会让他亲自去给你道谢,我和你,我们之间只会是同学关系。” 傅斯年听完这句话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我先送你回家,以后不要一个人这么晚出来喝酒,太危险。” 许是喝了酒地缘故,回到家没一会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不知道是几点了,突然有人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苏觅吓得心惊肉跳,刚要大声叫出来,就被人捂着嘴说:“是我。” 是沈东霖地声音,他出来了,他平安无事出来了。 两人太久没见面,也太久没有肌肤之亲,很快苏觅就失去理智,陷入一片被掠夺地柔情中,慢慢开始沦陷… 翌日太阳升至和屋顶一般高时,她慢慢睁开眼睛醒过来,看着身边躺着地人,直觉得安心。 “你醒了,昨晚累坏了吧。”沈东霖低沉地声音响起来,她想起昨晚地事,脸一下就红了,转过身背对着他,又迅速坐起来看着他问:“你是怎么出来的?” 沈东霖摇摇头,一只手不停玩弄着苏觅地头发,另一只手枕在脖子下面,“不知道,之前我问什么时候可以出去,他们都不回答我,昨天半夜突然把我放了出来,这件事我这几天会查一下。” “你不要查!”她想起傅斯年父亲那么位高权重,还不是被陈建民无声无息地弄死,连个说法都没有。沈东霖再有钱又如何,得罪了陈家人,一样在云城豪无立锥之地。 “为什么不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能出来是不是和你有关?” 苏觅还不知道要怎么和沈东霖说傅斯年地事,只能摇摇头说:“我没有那么大本事…” 沈东霖听了后就信了,没有再追问什么,起身围着一条浴巾去浴室洗澡。 不多时苏觅地手机就响了,看来电显示是宋清婉打来的,她以为宋清婉要说乔易回云城了,没想到接起电话宋清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电话里说不清楚,念念好像有些发烧我走不开,你能不能来我家一趟?” “好,我冲个澡就过去。” 看苏觅洗好澡头发都没吹干就着急要出门,沈东霖追出去问:“你有急事?” 193错与对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点点头说:“宋清婉在电话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像是出事了,我过去看看。” “怎么对别人地事你总是这么上心,再这样担心别人家地事自己又要瘦掉几斤肉了。” “你的事情还不是…”苏觅本想说他的事也是别人帮忙才搞定的,可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不知道怎样说才能让沈东霖不误会。 “算了,我先过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再说。”苏觅这几天被各种事烦地够呛,沈东霖刚出来,宋清婉这又不知道怎么样了。 可苏觅隐隐猜到了宋清婉一会要说的事,又在期待是自己多想了,但愿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苏觅刚一进门,就听见念念地哭声和宋清婉焦躁地喊叫声,“不要再哭了!哭哭哭,已经哭了一个小时了。” 家里保姆看见苏觅来了,就像得救了似得赶紧小碎步跑过来说:“你快帮我劝劝夫人吧…孩子生着病,不能再这样吼孩子了。” 苏觅走过去弯腰抱起念念,轻轻走动着哄着说:“乖念念不哭不哭,乖乖…” 许是哭的太久已经累了,念念被苏觅抱着在客厅里走了几圈就不哭了,吃着安抚奶嘴睁大眼睛看着苏觅。 “你先出去吧。”宋清婉把家里保姆支出去,房间里只留下苏觅和她还有念念三人。 “乔易出/轨了。”宋清婉面如死灰地说出这句话,苏觅抱着念念地手抖了一下,声音也是颤抖着问:“你拿到证据了吗?” 宋清婉拿出手机翻看着说:“他说去出差,这家酒店是五星酒店,我是会员,想着顺便积个分,就让他用我的会员卡去预定房间。” 说到这宋清婉闭了闭眼,愈加痛苦地忍住眼泪继续说:“他之前不管去哪出差都不会给自己开总统套房,乔易不是一个奢侈铺张地人。可这次他连着预定了好几天地总统套房,这件事我本来只是怀疑,可他回来以后家里阿姨给他洗衣服,从裤兜里摸出来一张小票,是一套护肤品地小票…” 听到这苏觅已经肯定乔易是有问题了,只是还想听宋清婉继续说下去。 “那个牌子地护肤品我从来不用,后来我故意试探着问他好几次,可他总是很完美地搪塞过去。现在走到这一步,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了。”说到这宋清婉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念念听到自己妈妈哭,也开始哭了起来。 苏觅手忙脚乱地抱起念念,一边安慰着孩子一边安慰着泣不成声地宋清婉。 “你先别哭了,乔易出/轨地人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现在不管是你要离婚还是做其他打算,都要做好完全地准备。家里财产地分割,孩子地抚养权,这些你都要想到。” 苏觅的这几句话点醒了宋清婉,她从开始怀疑乔易出/轨后只顾着伤心,这些现实地问题一个都没想。虽然她家也并不缺钱,但如果真的要离婚,也不能便宜了那个小/三。 “你说得对,这些事我都没想过,看来我现在还不能戳破这层窗户纸,要先拿到证据再说。” 看到宋清婉终于平静下来,苏觅内心十分内疚,因为她在心里已经知道出/轨的是谁了。 乔易这些天出差,好巧不巧的是徐真真也正好出差去了。她一个基层员工,刚去上班不到一个月,又是在国内的一流公司,怎么就能轮到她和总裁一起出差? 再联想宋清婉说的话,她十分确定乔易的出/轨对象就是徐真真了。只是乔易的为人她是知道的,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才结婚不到两年,怎么就背叛了自己老婆,和一个半大女孩不清不楚的? 想到这苏觅愈发绝望,联想到之前和沈东霖一起进医院的女人自己还不知道是谁,在自己眼里一直是完美男人的乔易居然也出/轨了,这世界上到底还有男人是可信的吗?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后,沈东霖已经回了公司。这些天他的公司一直处于停摆状态,再加上谣言四起,如果还不回去亲自坐镇,怕是整个公司都要乱了。 家里人都为了沈东霖能平安回来而高兴,张姨张罗着要晚上好好吃一顿,去超市买了一大堆生鲜,从中午开始就在厨房里忙活着。 可苏觅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本想叫徐真真问个清楚,可又不想扫了大家兴,只能把自己闷在卧室里。 到了天黑沈东霖才回来,回来后看见一桌子饭菜只沉着脸说:“你们先吃,我和苏觅说几句话。” 苏觅听到有人不敲门就推门进来,知道是沈东霖,只能把被子蒙在头上,继续装睡。 可卧室门被他从里面锁起来,灯也被打开,苏觅感觉到有东西被扔在被子上,一下坐起来说:“你在发什么疯!” 她看到床上散落着一些照片,拿起来看了后惊讶地问:“这些照片是谁拍的?” “谁拍的不重要,你和照片里这个男人什么关系?”这些照片苏觅看了后就知道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她和陈泊岩在酒吧门口,被人利用角度制造出很多看似十分亲昵甚至像是抱在一起的照片。 “我进去几天你就迫不及待地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了?”为了给苏觅留面子,沈东霖刻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苏觅苦笑一声,本来是懒得解释,现在想想,正好可以不必解释,给他们两人一个彻底地理由。 “是,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这么急不可耐,我早就想和你分开,是你一直死皮赖脸要继续留在这里。”苏觅吼出来这句话,表面是解脱地模样,实则内心像刀砍油煎一样疼。 沈东霖听了这句话扬起一只手想给苏觅一巴掌,最终还是舍不得,只能高高举起,又慢慢放下那只手。 苏觅想要彻底激怒沈东霖,继续说:“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你也找了其他女人,现在我离婚后才找其他男人,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你胡说!你不是这样的人对不对?你告诉我你和那个男人之间什么都没有!你告诉我!”沈东霖终于压抑不住自己地声音大声质问着苏觅。 一直在客厅里坐着惴惴不安地一家人听到沈东霖地声音后,本想进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卧室门已经被反锁了。 苏父着急地拍着门说:“开门!你要对我女儿做什么!” 苏觅擦了擦眼泪镇定一下说:“爸我没事,你们先吃饭吧。” “我们两个如果好聚好散,就不会走到这一步。前几天你给我的那些现金就在衣柜里放着,你拿走吧。这几天你就搬走,如果没时间我找人给你把东西搬到你妈那,要看阳阳提前给我打电话就好了。” 苏觅冷冷说完这些话后,卧室里陷入了死一般地安景。就连刚下过雨后雨滴从屋檐上掉落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我们…能不能…” “走吧,我们之间就这样了。”苏觅闭着眼说出这句话,眼泪就像断了线地珠子一般从眼睛里滚出来,滴在刚换洗过地被罩上,晕开一片颜色更深地椭圆图案。 沈东霖离开卧室后,苏觅把头捂在被子里嚎啕大哭,终于还是结束了… 徐真真踮着脚尖从卧室里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一副做贼心虚地样子。 “站住。”听到自己身后想起苏觅的声音,徐真真手里地行李箱一不留神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慌乱地转过身看着苏觅说:“我…我想搬出去…” “搬出去?云城租房这么贵,你有租房地钱了?”苏觅还不想把窗户纸戳破,想让她主动说出来,也是想试探她和乔易到底走到哪一步了。 “那个…我和几个同事一起合租…房租不贵…” “是吗?在哪租的房子?离你上班地地方远不远?我开车送你过去吧,你自己拿着行李箱也不方便对不对?” 徐真真蹲在地上拉起箱子,手足无措地撒着谎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好了。” 苏觅叹了口气,知道徐真真这是要死扛到底了,想起宋清婉昨天伤心欲绝的样子,气恼地说:“到了现在你还要给我撒谎吗?” “我撒什么慌了…我就是觉得住在这上班不方便想搬出去怎么了…” “你是认定乔易这颗树你能攀附了是吗?” 徐真真没想到苏觅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可还是死不承认:“你在说什么?不要说这些没证据的话!” 苏觅把早上自己提前装起来地那套护肤品扔在地上说:“乔易买的,你还有什么说的?” 徐真真愣了愣,既然苏觅已经全都知道了,只能承认:“我知道他结了婚,但这种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一个巴掌拍不响。” 徐真真惯会狡辩,可这句话一说出口,苏觅被堵得不知道怎么回嘴。 如果男人都能管好自己,有再多女人想不劳而获又能如何?说到底这件事错的最离谱地人还是乔易,结了婚却没有约束好自己。 194新男友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可徐真真是她介绍进乔易公司去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丑事,她也难辞其咎。 苏觅克制着自己心里地烦闷,耐心得说:“你先坐下来,我问你几句话。” 徐真真已经和苏觅撕破脸了,脸色很差得勉强坐在她身边,闷声闷气得说:“要问什么你就问吧。” “外面的得房子是乔易给你租的还是你自己租得?” 徐真真两只手不自然得放在腿面上,遮遮掩掩的说:“他给过我钱,但是我没要。” “你为什么不要?” “我不是喜欢他的钱,是喜欢他这个人。” 徐真真这种想法要是让乔易知道,乔易只怕会陷得更深。“你说你喜欢的不是他的钱,那如果他不是一家公司得老板,没有这些身份光环,你还会喜欢他吗?或者说你现在喜欢他,究竟喜欢他什么?” 苏觅这些问题问的徐真真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徐真真才开口说:“我还年轻,不想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 听到这句话苏觅简直要气的翻白眼了,可还是耐着性子说:“你说你年轻,我结婚那会和你一样大,这一晃几年就过去了。女人如果走错一步,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会毁掉。你长得不错,找份工作踏踏实实干下去,如果运气好也会找到年纪相符得男孩和你结婚,要是遇不到我可以给你介绍,为什么非要去破坏别人得家挺?” “为什么你一定要指责我破坏别人得家庭?我说了这件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好,那我问你,你现在一意孤行,乔易他给你承诺了吗?” 徐真真凭着一腔孤勇就这样行事,又怎会看清楚乔易对她的真心有几分呢? 苏觅飞快在脑子里想了下,十分断定徐真真不是乔易喜欢的类型,大概率只是对婚姻或者生活产生倦怠,图个新鲜而已。除了金钱外,乔易不会对徐真真负其他责任。 徐真真站起来拉着箱子说:“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走至门口时,她回过头看着苏觅说:“我的事和我妈没关系,希望你不要为难她。” “我知道这件事和你妈没关系,只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在最好的年纪里犯这种错误。” 徐真真走后,苏觅看着偌大得房间,突觉一阵空虚。不禁开始怀疑这世界上究竟还有没有经得起考验得男女之情? 在午饭之前,苏觅接到苗苗电话,两人约好了在外面吃饭,没想到到了后傅斯年也在。 她知道沈东霖能那么快出来是因为傅斯年得缘故,坐下后说:“那件事…” “不提了不提了…不过你不要误会,不是我让苗苗骗你出来的,是我在这附近上班,正巧碰到了苗苗,坐下后才知道她已经约了你。”傅斯年害怕苏觅误会自己,着急得解释道。 苏觅看他着急的说话语速都快了,忍不住笑着说:“好了好了,我又没说是你骗我来的。” 只是菜还没点,苗苗得手机就响了,拿起手机看了下说:“旷逸那边有点急事,好像是他妈妈从老家过来了,我得去机场接一下,你们俩吃吧不用等我了。” 苗苗走的着急,留下苏觅和傅斯年两人面对面坐着,苏觅拿出手机扫描了一下二维码递给傅斯年说:“你先点菜吧,这顿我请你。” 傅斯年还在低头点菜时,乌泱泱进来几个人,好像也是在这附近上班的人。 “那不是董事长夫人吗?” “已经离婚了吧?” “我听说离婚后又和好了?” 苏觅抬起头时就看见沈东霖走在最前面,后面跟了几个同事,两人四目相对时,谁也没有先开口。 傅斯年转过头去看苏觅在看什么,看到沈东霖后很自然得站起来说:“好巧,我是…” 傅斯年的话还没说完,苏觅就抢着说:“你也来这吃饭,这是我男朋友傅斯年,你们之前见过的。” 昨晚沈东霖拿回来的那些照片因为是晚上拍摄得,所以看不清男人的脸,苏觅说傅斯年就是照片里的人估计他也发现不了有什么问题。 傅斯年愣了有一秒钟就立马反应过来,笑着说:“难为她大老远开车过来陪我吃午饭。” 沈东霖身后跟着的员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低着头站在后面,其中一人十分有眼色说:“沈董,我们先去点菜,您先聊。” 那些人走后,沈东霖也不用藏着掖着了,一脸愤怒得走过去抓着苏觅手臂问:“苏觅你是认真的?” “这是公共场合,请你自重。”说完这句话苏觅想把手臂抽出来,不料却被沈东霖抓的更紧。 “你看着我告诉我,这次你是认真的?”沈东霖眼珠通红,死死盯着苏觅。 苏觅本想借这次机会彻底和沈东霖划清界限,却不曾想说出这种话他还是不死心。有些慌乱得说:“这种事情怎么开玩笑?许你找女人不许我找男人?” 傅斯年看苏觅手臂被抓疼了,走过去说:“请你放开她,苏觅现在是我女朋友。” 沈东霖转过头用极其不友善得眼神看着傅斯年说:“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无所谓,要紧的是苏觅现在是我女朋友,我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伤害。”傅斯年一半配合苏觅演戏一半趁着机会说出了真心话。 苏觅趁着沈东霖和傅斯年说话的空挡抽出了自己得手臂,抓起包说:“我们换个地方去吃饭吧。” 沈东霖跟在苏觅身后追了出来,在她要上车时关上了车门,还是不死心的继续追问:“我不信你喜欢他,你的眼睛骗不了我。” “请你让开,我们要离开这。”傅斯年推开沈东霖,要拉着苏觅走,却被沈东霖一拳砸在肩膀上愤怒得说:“你又是从哪蹦出来的?苏觅爱的人是我难道你看不出来?” 没成想傅斯年也不是个怕事的,一拳打在他脸上回击过去,指着他说:“你别以为你以前是怎么对苏觅的我不知道!她现在千疮百孔都是你造成的,你自己得罪了人进去了还要苏觅在外面到处找人,你还是个男人吗?” “他说的是真的吗?我能出来是你在外面托了人?那晚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事情说到这苏觅已经接近崩溃,哭着近乎乞求说:“你不要再问了好吗?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这样结束吧,不要再互相折磨了…你自己想想看,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里,不开心的时间已经多过开心的时间,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分开各自重新开始呢?” “我不要分开,我就是要勉强,这一次,就这一次,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如果你不想在云城生活了,我们换一个城市重新开始好吗?” 苏觅看着一向雷厉风行、运筹帷幄的沈东霖此刻竟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求着自己,心疼无比。可她也知道,如果再走一次回头路,只会有更多人受伤。 “不要,我不要再重新开始了,我已经有了喜欢地人,你就祝福我吧,如果不能祝福我,那就忘记我。” 傅斯年拉着苏觅上了车,她坐在车里从后视镜里看着越来越远的沈东霖,崩溃的坐在车里抽泣。 “如果哭出来会好受一些,那你就哭吧,就当我不在。”说完傅斯年就放了震耳欲聋的音乐,苏觅终于能无所顾忌的放声大哭,不一会脚底下就多出了很多用过的纸巾。 车子在无人的环山公路上开了很久很久,最后停在了一处风景很美的山腰边,两人走下车,脸上迎面吹来一阵山谷里的风。这种风和车子里空调吹出来的风不同,挨着脸的一瞬间柔柔的。 苏觅闭着眼想感受这一刻的放松,傅斯年也不说话,就静静站在一边, “谢谢你今天陪我演戏。” 过了许久苏觅终于开口说出这句话,傅斯年苦笑一下说:“至少可以短暂的当你男朋友。” 苏觅被这句话逗笑了,“你可别这么说,你一个大好青年,不能被我耽搁了。” 傅斯年知道苏觅这是在间接拒绝自己,但他不着急,也知道现在不是和她谈感情的最好时机,便什么都没说。 “陈泊岩迟早会知道你是谁,你最近还是小心些好。”苏觅想起傅家和陈家是有世仇的,隐隐有些担心他的安全。 “放心吧,现在和以前不同了,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是件很难得事,我还算安全。” “今天是不是耽误你上班了…” “没事的,你不要总想这些不重要的事情。”傅斯年说完后笑笑,把她被风吹乱得发丝拨开。 “怎么可能不重要,感觉你每次上班时间都很忙,你不请假出来半天,不会被领/导说吗?” “忘了给你说,我自己开了家公司,忙是因为还在创业阶段。”说完后傅斯年有些不好意思得挠挠头,苏觅还是第一次知道傅斯年是自己开公司的,好奇地问:“那你得工资都是做哪方面的?” “互联网方面,不过很快就要被收购了。” 195抚养思卿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听了这话以为傅斯年得公司是经营不善开不下去才会被收购,没想到傅斯年说出那个收购他公司得企业后,苏觅惊地下巴都要掉了。 “居然是那个公司要收购?那你的身价岂不是要进青年富豪排行榜了?” 傅斯年知道苏觅是见过世面的,只是在和他开玩笑而已,便大大方方承认说:“算是提前实现了财务自由吧。” “那我更不能阻挡你去快意人生了。”苏觅好像每一句话都在刻意拉开他们之间得距离,傅斯年有些气恼,原本今天不打算提那些事,可苏觅步步紧逼,他只能“反击”。 “我知道你现在不会接受我,但我还是要表明我的态度。已经等了这么多年,我不介意继续等你。” 苏觅还在为她和沈东霖得事而伤身,突然被人表白不仅不觉得惊喜,反而愈加烦闷,“麻烦你把我送回市区吧,进了市区我自己打车回家。” 傅斯年愣了下后说:“好。” 两个人上了车后像是赌气般谁也不和谁说话,一路沉默着到了市区,“靠边停一下吧,我在这里打车就好。” 傅斯年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开,好在苏觅到了市区就认路了,知道这是送她回家的路,就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坐在副驾驶。 在等一个红灯时傅斯年拿出一瓶水拧开递给苏觅,闷声闷气地说:“刚才我给你讲话太大声,是我不好,你喝点水吧,哭了那么久,现在口渴了吧。” 傅斯年这么一道歉苏觅反而不好意思了,心虚得接过那瓶水轻声说了谢谢。 到了苏觅家门口,两人只是互道再见没有多说其他。他之前送过苏觅,估摸着她卧室应该是靠窗户那间,就在车里等着那盏灯亮了后才开车离开。 风平浪静了几日后,苏觅接到沈芊芊电话,说一会要来她这里一趟,她不知道沈芊芊为什么会单独来这,只能先答应了一会再看。 沈芊芊身后还跟着一个司机模样得人,提着大包小包东西,乍一看过去都是小孩得玩具。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苏觅带着阳阳出来,阳阳叫完姑姑就高兴得去拆礼物。 “我下周就要做手术了,今天过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不是说沈芊芊得血型原因很难找到肝脏供体吗,怎么突然就要做手术了,之前也没听沈东霖提起过。 “你坐下来慢慢说。”沈芊芊是苏觅眼看着从一个骄纵任性得女孩变成了一个是非分明得女人,虽然生下来就锦衣玉食得供着,可苏觅知道她一直过的很苦。 “我那个手术…医生说了成功几率不大,我就是想来拜托你,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从手术台上下不来了,希望嫂子你偶尔能去看看我妈,我哥他工作忙,我怕他顾不上。”沈芊芊在说这些话时出奇的平静,仿佛已经看淡了生死似得。 “你不要这么悲观,你哥一定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做手术,你不会有事的。” 沈芊芊听了后笑笑说:“嫂子我真后悔这么晚才认识你,要是我能在认识她之前认识你,咱俩肯定是好朋友。” 苏觅知道沈芊芊说的这个“她”是许婉娇,前尘往事,不提也罢。 “你拜托我的事没问题,只是以后你就叫我名字吧,嫂子可能我是当不了了。” “你和我哥不是马上就要复婚了吗?我前些天还看到他的助理拿来好几本画册,都是最新款得婚纱。他已经开始偷偷给你选婚纱了,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听了沈芊芊的话苏觅得心就像被针一下一下扎,尖锐而连续得疼。 “嫂子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沈芊芊着急的问,原本她以为自己进手术室之前可以看到自己哥嫂能复婚。 “你不要再问了,我和他不会再复婚了。”苏觅不知道这种事要怎么说给沈芊芊,是从衣服上得头发开始说起吗?还是一同进医院得那个女人?还是自己被误会得那些照片? 沈芊芊离开后,苏觅头痛欲裂,拉起窗帘准备睡觉了。 可还没睡着就听见家里又来人了,苏觅用被子捂着头强迫自己不去听外界得声音,好好睡觉。 可过了不到一分钟,张姨就敲门进来,坐在床边轻声说:“楚挽云来了,说是找你有事,要不然你先出去应付几句?” 苏觅头发乱糟糟得坐起来,一脸生无可恋得表情说:“我真想搬进山里住一段时间,没人打扰吃几片药睡他个几天几夜。”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着,但还是起来走了出去。楚挽云看到苏觅出来了,热络地走过来说:“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楚挽云看看张姨和张爱贞,苏觅知道她什么意思,“张姨你们先去楼上陪阳阳玩吧。” 张爱贞本来要把思卿带走,楚挽云看着思卿说:“这孩子还小,放这吧,我看着这张小脸就高兴,喜庆。” 思卿和她已经夭折地双胞胎姐姐不同,脸上总是带着笑意,谁看了都喜欢。 张姨姐妹带着阳阳上楼后,楚挽云就从婴儿车里抱起思卿放在怀里逗弄着,一副欢喜模样。 “你来这不止是为了看思卿吧。”苏觅有些不耐烦地问,她一心想回去睡觉,坐在这都觉得累。 “我来这是想拜托你一件事…”苏觅一听“拜托”这俩字就头疼,前脚走了女儿,后脚又来了妈妈,这母女俩就不能一起来一起说完吗? “什么事你说吧。” “思卿总归是姓沈,我想把思卿带回去抚养…你先不要生气,听我说把话说完。”楚挽云地手在思卿身上轻拍着,看到思卿睡着了声音又降低一点继续说:“芊芊就要上手术台了,这个手术能不能成功还很难说…我就芊芊这一个女儿,要是她出点什么事,我就真的无依无靠了…”说到这楚挽云还流了几滴眼泪,看着倒不像是装的。 苏觅递给她一张纸继续说:“我知道阳阳是你的心尖肉,我不奢求能抚养阳阳。思卿毕竟是别的女人生下得孩子,我知道你一直养着她也有心结,让我来抚养,这孩子也算认祖归宗了。” 苏觅不想自欺欺人,她确实没法把思卿当成亲生女儿。即便她给了思卿最好地生活条件,吃穿用度一应是顶好地,可是感情这种看不到摸不着地东西她做不了假。 “你来找我说这些沈东霖知道吗?”楚挽云算是孩子地奶奶,沈东霖又是她爸爸,思卿跟着谁都不会受苦。 “他知道,他说这件事要你说了算,你同意才能把孩子接过去抚养。” 苏觅看着熟睡地思卿不觉内疚,本就不是自己地孩子,她也从未苛待过她,如今让她回沈家也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今天不行了,我想让她打完最后一针疫苗再去你那里,还有就是到时候来接思卿的话,最好带上保姆和司机,思卿地东西有点多。” 楚挽云一听苏觅这话算是答应了,高兴的眉飞色舞说:“好好好,什么时候来接孩子你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到时候带着人来接思卿。” 楚挽云走了后苏觅看着这大的有些空荡荡地别墅,徐真真和思卿都走了后就多出来两间卧室,原本她在主卧地衣帽间就分了男女,想着沈东霖地西装和衬衣最好是挂着,不容易发皱,如今有一半地衣帽间也空了下来。 张姨听着楚挽云离开了,从楼上下来问:“那个女人又来干什么,以前祸害你祸害的还不够吗。” 苏觅一只手搂着张姨地胳膊笑着说:“哎呀我现在又不是以前的我了,没那么容易被欺负,你就放心吧。” 坐在沙发上时之前吃下的一粒安眠药渐渐开始起了药效,困得眼皮都开始打架,赶紧起身走回卧室,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张爱贞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已经做了别人地第三者,一边带着思卿玩一边给张姨念叨:“这死丫头这几天说是在公司加班,晚上都不回来,加什么班要通宵加啊?” 张姨叹了口气说:“孩子大了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她二十几的人了,不会有事的。” 苏觅在一旁听着这些话,想到宋清婉,不知道她现在情绪怎么样了。越想越不安,干脆走着去了她家。 没想到一进门就传来争吵声,多是宋清婉质问地声音,乔易偶尔说一句。 “你是不是从头到尾就没有喜欢过我?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听着这熟悉地质问语句,这句话她以前也问过沈东霖。 是啊,既然不爱,为什么要耽误别人地一生。 “念念还在,你不要太激动好不好?”乔易想让宋清婉先冷静下来,一回头就看见站在门口地苏觅。 宋清婉哭着走过来靠在苏觅肩膀说:“你说我现在到底要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他…” 苏觅听了后一阵心疼,再抬头看乔易,他也是一脸内疚地神色。“你先去卧室待一会,我和乔易说几句话。” 196切割关系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宋清婉听苏觅的话,抱着念念先走出了客厅,只剩下苏觅和乔易两人。 苏觅为着这事来找他,让乔易既难堪又尴尬,“坐吧。” 两人分别坐在一个单人沙发和四人沙发上,中间隔着不远不近地距离。 “你和徐真真…清婉还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徐真真。” “我不会和清婉离婚的。”虽然苏觅已经猜到了乔易对徐真真没有动真感情,但他说出来这句话后苏觅还是庆幸自己提前打开了手机录音,好让徐真真听听自己喜欢地人怎么说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同时伤害了两个喜欢你的女人?” 乔易没有否认,低着头看着地面说:“如果当初和我结婚的是你…” “事已至此,我希望这种话你不要再提了。你知道清婉喜欢了你很多年,你这样伤害她于心何忍?” “我说了我不会和她离婚,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无论是宋清婉还是徐真真,苏觅都不想她们被伤害到,她不知道乔易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宋清婉一直没走开,就站在门口听着他们两人在说什么。听到乔易说不会和自己离婚后,就抱着念念进来冷着脸说:“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乔易虽然在这件事上有愧于宋清婉,可他地社会地位和身份决定了他不会因此就低声下气,语气和平时并无分别地说:“我说了会处理好自然会处理好,这个你不用再担心。” 宋清婉当然知道乔易是什么样的人,只是碍于苏觅在,乔易这样让她很没面子,她只能继续冷着脸追问:“你必须让她离开公司,如果你处理不好,我会替你处理。” “知道了,我公司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说完这句话乔易就拿起外套走出了家门。 乔易刚一走,宋清婉脸上就出现一阵失落地表情,哀怨地叹了口气说:“我一直以为他会和别人不一样,没想到都一样。” 苏觅听了这话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她何尝不是对男人也很失望呢? “既然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不告诉我?”宋清婉突然想起来苏觅刚才说她知道乔易出/轨地那个女人是谁,便开口问。 “她是我家阿姨的女儿,是我介绍她去乔易公司上班的…这件事怪我,我一直不知道要怎么给你说这件事。” 让苏觅惊讶的是宋清婉知道后并没有生气,反而释然的笑笑说:“即便不是这个女孩,还会有下下一个,幸亏这个你认识还算知根知底。” 苏觅没想到宋清婉居然在这个事情上想的这么通透,反而更加担心地问:“那你有想过以后万一乔易还是在外面…” “我不知道还能忍多久,或许我连这一个都忍不了多久。” 晚上大家几乎都睡了时,苏觅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她警觉的披着衣服起来,蹑手蹑脚出去看是谁这么晚回来。 卧室门打开一个缝居然看见是徐真真提着箱子又灰溜溜回来了,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刺激她,只是苏觅更想让她记住这个教训。 “不是早上才走的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徐真真停下脚步,低着头转过身说:“我就是…想着住在这还能和我妈天天见着面…” 苏觅听了这话撇撇嘴,真是死鸭子嘴硬。她走进徐真真卧室,关上卧室门打开灯才发现徐真真眼睛哭的红肿,睁开也只有一条缝。 “他都给你说了?” “你怎么知道…”徐真真坐在床边闷声闷气的说。 “你要是还不死心,我再给你听一段录音。”说完就把在宋清婉家录得那段录音放出来。 她听到乔易说不会和宋清婉离婚时,肩膀开始抖动,只是忍着没有哭出声。 “现在你知道你喜欢错人了吧?有些话我说破嘴皮你也不会信,这些弯路你自己走了就知道,好在你错的还不算很离谱。” 让苏觅意外的是徐真真突然搂着她哭着说:“我知道错了…可是我好难受…心好疼…我在云城一个朋友也没有,再难受也不知道该给谁说…” 苏觅轻拍着徐真真后背安抚着她说:“你知道你的一念之差就要拆散一个家庭吗?以后这样的错误一定不能再犯,知道了吗?” 徐真真不知是真懂了还是假懂,点着头怯懦着说:“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 “你有没有收过他给你的贵重物品或者钱?” 徐真真摇摇头,苏觅叹了口气说:“没有就好,有的话我替你还了,你要是收了他的钱财就是理亏了。” 从徐真真卧室出来后,愈加清醒反而睡不着了,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半躺着,只开了一盏台灯,看着看着竟也有了睡意。 楚挽云接到苏觅电话后,就带着家里司机和保姆过来接思卿。小小的思卿还不明白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张爱贞一直在照顾思卿,今天才得知她今后就要去奶奶家了,舍不得的看着思卿,眼神里满是哀伤。 楚挽云说:“不行你就跟着我过去,继续照顾这孩子。这孩子估计也习惯你照顾了。” 苏觅和张爱贞还没说话,跟着楚挽云一起来的保姆突然轻咳一声,楚挽云赶紧又说:“罢了罢了,你用着顺手的人我就不要过去了,还是留在你这一起照顾阳阳吧。” 苏觅倒也没多想,把思卿的疫苗本递给楚挽云说:“这个要拿好,以后上幼儿园要用的。” “好,还是你细心。”楚挽云亲自抱着思卿准备出门时,突然传来一阵小孩的哭声,大家循声看去,阳阳躲在一扇屏风后面偷偷哭,一定是舍不得思卿这就要走了。 苏觅赶紧抱出来阳阳安慰着说:“你要是想妹妹了我们就过去看妹妹,来和妹妹说再见。” 阳阳揉着眼睛躲在苏觅怀里,就是不愿意和思卿说再见,好像不说再见就不会分开一样。 等着楚挽云一行人抱走思卿后,阳阳从窗户里看出去,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苏觅听的难受,抱着阳阳走进卧室,不停安慰着,哄了好一阵才哄好。 接到苗苗的电话后,说傅斯年晚上工作完被不明人士攻击,住进了医院,傅斯年害怕自己母亲担心,一个人在医院。 苏觅挂了电话后一阵心慌,想着是不是陈泊岩干的?如果真的是陈泊岩,那就是上次为了沈东霖的事情得罪了陈泊岩。 越想越内疚,开车直奔医院。刚开出车库,就想起来自己一个人去难免会被傅斯年误会,又掉头去了苗苗家,接上苗苗一起去。 她想过傅斯年可能会被打的很严重,但进了病房看到傅斯年鼻青脸肿的样子还是大吃一惊。原本俊秀的脸现在几乎认不出来了,额头上、鼻梁上也缠着厚厚的纱布。 看见苏觅和苗苗来了,傅斯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你们俩来了。” 苗苗大咧咧的坐在床边说:“怎么回事啊,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亏你还能笑出来。” “我这是在cos木乃伊…”说完这句话他就疼的呲牙咧嘴,既可怜又滑稽。 苏觅看到傅斯年的样子内疚的走过来低声问:“你知道打你的人是谁吗?” “说来也巧,那段路正好在做电路检修,摄像头肯定是停用了,就在那被几个人蒙着打了。” “会不会是陈泊岩…” 苏觅刚说出这个名字,傅斯年就摇着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我的公司刚成立不到一年就在众多互联网公司中一骑绝尘,难免被人嫉恨,有那么几个心术不正的人要打歪主意也是难免,你就不要多想了。” 傅斯年从年少时便聪颖无比,自是有些自负和自傲,但他为人和善,回云城时间也不久,不会这么快就树敌。他之所以这样说,一定是怕苏觅有危险。 既然傅斯年有自己的打算,苏觅再多说也无益。苗苗看出来两人不对劲,苏觅一个劲在和傅斯年保持距离,而傅斯年的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苏觅。 “这病房里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之前住院那几个月真是闻够了,我出去透透气。” 苏觅一听苗苗要走,便知她是什么意思,连忙站起来说:“你坐着,我去买几瓶水。” 傅斯年虽然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但是行动还是没受什么阻碍,跟着苏觅也站起来说:“我也想出去透透气,旁边就有自动贩卖机,我和你一起去吧。” 苗苗心领神会的叹口气说:“那我就不用去了,给我带一瓶苏打水回来吧。” 苏觅犹豫着还要不要去,可傅斯年已经一瘸一拐的把一只手臂搭在苏觅肩膀上说:“你扶着我去吧,我一个人走路走不动。” “伤得这么重还要乱跑。” “你忘记咱们班当时打全校篮球联赛,为了争第一我不是把脚歪了吗,还是你扶着我下场去喝水的。”苏觅听了这话才想起高中时傅斯年不光学习好,打球也是极好。 “嫂子?”苏觅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身去看,沈芊芊穿着一身病号服站在自己身后。 沈芊芊一直以为哥嫂不能重归于好是因为自己哥哥的缘故,却不曾想今天看到这样的场景。 “你们…”沈芊芊还是不敢相信她的眼睛,眼前这男人自己虽没见过,即便是受着伤看起来也是气宇轩昂,一点不比自己哥哥差。 傅斯年抬起自己搭在苏觅肩膀上那只手指了下问:“这是?” 苏觅想把傅斯年地手拿下来,可刚一碰他,他就疼的开始叫唤,苏觅只好作罢。 “这是我高中同学,住院了我来看看…”不知道为什么苏觅对着沈芊芊说这话时,竟有些心虚。 沈芊芊神色变了变,不像之前那么亲昵,语气也疏离了不少说:“那还真是巧,我要去楼下做检查,先走了。” 可沈芊芊前脚刚走,许婉娇就被陆嘉遇推着过来了。许婉娇和苏觅都很惊讶在这遇到对方,傅斯年没明白怎么回事,本来打算要往前走,却看苏觅完全没有要走地意思。 陆嘉遇看到苏觅后先开口打招呼:“还真是巧。” 苏觅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是好巧,来医院做检查吗?” 许婉娇回头和陆嘉遇眼神对视了一下又回头看着苏觅说:“对,我这腿恐怕这辈子都不能走路了…就是嘉遇还不死心,非要按照医生说的带我来月月做检查。” 傅斯年听到许婉娇地腿这辈子都不能走路,再联想到苗苗之前讲给她苏觅以前地事情就知道这女人是谁,眼神十分不友好地看着坐在轮椅上地许婉娇。 可许婉娇还是一副天真无邪地样子笑着低声问:“你有新男朋友啦。” 苏觅懒得解释,没肯定也没否定,“我们先去买水,你们先忙。” 扶着傅斯年吃力地走到自动贩卖机前,傅斯年拿起自己胳膊撑在窗边说:“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强颜欢笑和她说话。” “你知道她是谁?” “猜到了她是谁,她把你害得那么惨,你还能和她那么心平气和地说话,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其实她也很惨,已经受到了应有地惩罚,残废了,也失忆了,这些惩罚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傅斯年一点也不会同情这个把自己心爱之人害惨地蛇蝎女人,并没有接苏觅的话。 苏觅故作轻松地笑笑说:“好啦,我都忘记哪些事情了,你不要为我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过的好好的吗?” 傅斯年一只手把苏觅有些乱地刘海整理平顺说:“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自己地情绪,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哭,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笑你。” “好一出感人至深地戏码。”苏觅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去看。 197不解释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转过身去就看见沈东霖站在自己身后,眼睛红的像嗜血地动物。“你们是不是早就背着我好了?” 傅斯年把苏觅挡在身后,用同样狠戾的眼神看着沈东霖说:“我告诉过你不要再想伤害她,她是我女朋友。” “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之前就在一起了?”沈东霖的眼神越过傅斯年,盯着站在他身后的苏觅问。 “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这和你无关。”苏觅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沈东霖。 傅斯年又把胳膊重新搭在苏觅脖子上说:“我们走吧。” 这个动作彻底刺激到了沈东霖,他狠狠拿起傅斯年的手臂甩下去,指着苏觅说:“你说你爱我,你就是这么爱我的?你说你不能没有我,你说从你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上了我,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你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沈东霖被气愤和嫉妒冲昏了头,大声吼出这句话,引得来来往往的人侧目。 苏觅被气得浑身发抖,抬起头看着沈东霖说:“请你记住,我们已经离婚了,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干涉我的恋爱自由。” 她刚要走,手臂就被沈东霖紧紧拉着,他的手劲一向很大,刚握住没几秒苏觅就疼的手指尖都开始发涨。 “你松开我…”傅斯年听到苏觅这么说,想要扯开沈东霖抓着苏觅的手,可沈东霖拉着苏觅向旁边走了几步,傅斯年这还腿脚不方便,根本跟不上他们的速度。 “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东霖持续这样的高压逼问,终于让苏觅再次崩溃,吼着说:“那你身上那根女人的长头发是怎么回事?你带着一个女人去医院又是怎么回事?沈东霖你能说清楚吗?你欠我一个解释!” 傅斯年站在一边听到这些话,不禁更加心疼苏觅。一直以来她究竟爱得有多卑微? 沈东霖没法回答苏觅这个问题,这沉默换来苏觅更大的崩溃,“你告诉我啊?那个女人是谁?你为什么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一句?如果你能解释清楚,我们就还没有结束你懂不懂!” 听到这傅斯年简直是心惊肉跳,苏觅果真还没有彻底放下沈东霖,她所有的放弃都是为了不让自己陷得更深。可一旦沈东霖再给她一个承诺,难保苏觅会不会又回头。 苏觅甚至是带着期待的表情看着沈东霖,期待他时至今日能给自己一个解释,可沈东霖只是慢慢松开他抓着苏觅手臂的手,无力的垂下去。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还是不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她苦笑一声轻声说:“思卿已经被楚挽云带走了,你们照顾好她,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说完这句话苏觅就走过去扶着傅斯年说:“我扶你回病房。” 苗苗看到两人过了许久才回来,一脸八卦的表情说:“我说你俩干嘛去了,买个水至于这么久吗?两步路。” “你的水。”苏觅把一瓶饮料递给苗苗,苗苗接过瓶子说:“我要的是苏打水你们买的是可乐,你俩行不行啊。” 傅斯年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记错了,你先凑活着喝吧,等我腿脚方便了你想喝什么我都请你。” 苏觅还是情绪低落的坐在一旁不说话,苗苗这才发现苏觅不对劲,坐过去问:“你怎么去买个水脸色都不对劲了?是不是傅斯年欺负你了?” 傅斯年不想苏觅这时候还被人追着问,索性说:“是我刚才说话没分寸,惹她不开心了。” 苗苗翻了傅斯年一个白眼说:“早知道不带着苏觅来看你了,我们俩先撤了,祝你早日康复。” 两人上了车苏觅突然放声大哭,吓了苗苗一跳,“傅斯年到底把你怎么了?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回去找他!” 苏觅拉住苗苗的手抽泣着说:“不怪他…和我他没关系…” “那究竟怎么了啊,你刚回来那会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了,你倒是说啊,别吓我。” “他还是不肯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我甚至还在幻想着,只要他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我就和他复婚,这辈子以后是好是坏我都认了…可他就是不肯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你现在就是还陷在那个情绪里没有走出来,等这个劲过了你就会发现他沈东霖算个屁!” 苏觅一边哭一边摇着头靠在沈东霖怀里说:“你能不能教教我,到底怎么才能忘了他…我想忘了他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苗苗发现自己安慰不了她,只能轻拍着她后背说:“都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 等她在车里平静下来后,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苏觅眼睛红肿着靠在椅背上呆呆地看着外面,苗苗索性说:“走,我带你去喝酒,一醉解千愁。” 苏觅想起上次自己喝醉酒后遇到的事,有些后怕,木讷地摇着头说:“不去了,我还是回家吧。” “回什么家啊,你这样回去也睡不着,喝点酒我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苏觅点点头说:“好吧…” 苗苗提前给周旷逸发了信息,让他一小时后去一个酒吧接她俩,收起手机就踩着油门直奔酒吧。 苏觅一声不吭地一口气喝完一整瓶,打了个嗝笑着说:“你还别说,喝酒真解压,我这还没醉呢就觉得轻松了一大截。” 苗苗吃着桌上的下酒菜说:“要我说你就是把有些事看得太重了,凡事你握的太紧就失去的越快,放松些,该来的都会来。” 苏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打开一瓶仰头喝下,过了十来分钟终于开始有了晕眩地感觉。 就在苗苗打算带着苏觅离开的时候,看见一张熟悉地脸,只是身边还站着一个面相很不和善地男人。 王之如看见苏觅和苗苗也在这,趾高气昂地走过来,苏觅已经喝得醉醺醺半趴在桌子上了,苗苗双臂抱在胸前打量着王之如说:“你这是又傍上了?” 没想到王之如端起酒杯就倒在苗苗头顶,顺手把酒杯砸在地上说:“你再说一遍?” 苗苗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抽出几张纸擦擦脸立马回敬给她一杯酒在脸上,就连站在旁边的男人也被波及。 王之如看陈泊岩地衣服有些湿了,着急地拿几张纸给他一边擦一边说:“都是她…我给你擦干净…” 苗苗看王之如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嘲笑的说:“何必呢,不是给人当小/三就是当狗,什么时候能当回人啊。” 王之如听到这句话娇嗔地对着站在一旁的陈泊岩撒娇说:“陈少,你听听她怎么说我的。” 陈泊岩一脸轻浮地拍拍王之如的脸说:“没事,我给你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地女人。” 苗苗这才有些害怕,毕竟苏觅已经醉的有些发晕了,她一个女人哪里是男人地对手。 苗苗站起来有些害怕的说:“你们俩想干嘛?这可是公共场合!” 王之如看到苗苗露怯了,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耸耸肩看着苗苗说:“我可没忘记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今天你算是栽倒我手里了。” 苗苗是整过容的,她的脸虽然有点人工地痕迹,但都是很多权威整形医生设计过的,对异性非常有吸引力。 陈泊岩一副色迷迷地样子看着苗苗,苗苗已经觉察出不对劲,王之如转脸看了下陈泊岩地表情,立马开始后悔,觉得有些失策。 无论是苏觅还是苗苗,长相都不比她差,陈泊岩是什么人她最清楚,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陈泊岩伸手就抬起苗苗地下巴,被苗苗一手打开厉声说:“请你放尊重些!” 王之如立马添油加醋地说:“陈少你看她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快教训教训她!” 谁知陈泊岩根本没理会她,苗苗趁机讥讽说:“你以为你找到了靠山,其实人家只是把当一件随时都能扔掉地廉价衣服,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王之如以为自己今天好不容易能出口恶气,谁料陈泊岩是一个见一个喜欢一个地色胚子。 苏觅睡了一会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酒吧,张嘴问:“这是哪啊…” 陈泊岩一看苏觅,就想起那晚在酒吧门口发生的事,想起了她,男人骨子里地好胜心驱使他弯腰看着苏觅说:“还真是巧,又碰到了。” 苏觅眯着眼看着陈泊岩足足一分钟,突然反应过来这是陈泊岩,那个打上傅斯年地凶手。 借着三分酒劲站起来指着陈泊岩说:“又是你?” 陈泊岩松开搂在王之如腰间地手走过去凑近看着苏觅,故意闻了下说:“是我喜欢的味道。” 苗苗挡在苏觅面前说:“你要干什么!” 王之如也着急地拉着陈泊岩一条手臂说:“我们走吧,你答应我要去参加拍卖会地。” 不料性格一向乖张阴晴不定地陈泊岩反手就给了王之如一巴掌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不该说话地时候就学会闭嘴?” 198遇袭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苗苗和王之如都没想到陈泊岩会当众给王之如一巴掌,这一巴掌看似随便,可陈泊岩为了在国外防身是练过一段时间地,几秒钟过后,王之如地脸就开始充血,变成青紫一片。 可这口恶气王之如只能算在苗苗头上,苏觅晃晃脑袋指着陈泊岩说:“又是你…你这个人渣。” 陈泊岩并不气恼,伸手去摸苏觅地脸颊,把欲/望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怎么着,今晚陪我玩玩?就一晚上,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苏觅打掉陈泊岩地手用一只手臂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打开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拿给陈泊岩看,嘲讽的笑着说:“数数我的银行卡里有几个零。” 陈泊岩定睛一看,他是见过世面的,可他如今地一切都是仗着他老子,他自己手里并没有多少现金。他没想到苏觅手里居然有这么多现金,这些现钱要比很多表面风光地“富豪”多得多。 “看清楚了吗?看清楚了就滚。”苏觅借着酒劲摆摆手,不耐烦地说。 陈泊岩皱皱鼻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地说:“不过就是生了孩子地老娘们,装什么纯。” 说完又把手臂架在王之如脖子上,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酒吧。 苗苗看着那俩瘟神走出去后,坐下来拿过苏觅地手机看了下,惊讶地说:“我的天呐,你哪来这么多钱?这些零都要把我眼睛绕晕了!” 想到这些钱地来历,苏觅又端起酒杯晃了下仰头喝下那杯酒精已经挥发地差不多地啤酒说:“沈东霖给的,他每次预感自己会出事时,都会提前把钱给我。” 听了苏觅这些话,苗苗也有些唏嘘地叹口气说:“按理说男人是最现实地,他愿意把所有钱都给你…” “却不愿意把真心给我。”苏觅接过苗苗的话说出这一句,苗苗不知要怎么接话,好在周旷逸这时候来了。 “你怎么才来啊,你都不知道刚才我们遇到什么事了…”苗苗看到周旷逸来了,撒着娇说。 两人搀扶着苏觅一起上了车,周旷逸才拿上驾照不久,苗苗坐在副驾驶上给他看路。 从后视镜里看到苏觅一个人靠在车窗边偷偷擦眼泪,苗苗轻叹一口气,打开车里地音响,让她不必那么压抑自己地情绪。 翌日清晨,苏觅刚睁开眼睛就头痛欲裂,想是因为昨天喝酒地缘故。 可她还没坐起来,阳阳就小心翼翼捧着一个水杯走进来说:“妈妈…柠檬水…” 看到自己儿子这么小一个人儿,已经懂得体贴人,苏觅坐起来笑着说:“谢谢阳阳,过来坐在妈妈身边。” 苏觅接过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把阳阳抱上/床,喝了一口阳阳端来地蜂蜜柠檬水说:“真好喝,阳阳真乖。” “妈妈,爸爸怎么不来了?” 苏觅不知道怎么回答阳阳这个问题,没想到阳阳接着又问:“是因为爸爸有了妹妹陪吗?” 终于被这个问题击倒,苏觅紧紧抱着坐在自己怀里地男孩,摇着头说:“不会的,爸爸和妈妈都很爱阳阳,这个永远不会变。” 说完后在阳阳额头上亲了一口,抱着他走下床说:“妈妈去给阳阳洗个澡好不好?” “好,阳阳喜欢妈妈给阳阳洗澡。” 苏觅在网上看到拍卖行今天地拍卖信息,有一条钻石项链很眼熟,她放大仔细看了看,那是她母亲生前很喜欢地一个牌子,只是因为价格贵,她母亲一直觉得那条项链很少有场合能戴,于是作罢。 最近晚上睡觉总是睡不踏实,好几次都梦到了自己妈妈,苏觅拨通拍卖行地电话,交了意向金后,从衣柜里挑了身裙子,去参加今晚地拍卖会。 以前地苏觅很害怕一个人去做些什么事,现在反而喜欢独行,一个人地时候更方便去想一些事。 在拍卖会上顺利拍下那条价值不菲地项链,心满意足地准备回家。 在拍卖行里空调吹的不舒服,苏觅打算走一段再打车回家。走至一条小巷子里看到很多大学生模样地男孩女孩站在巷子里,苏觅恍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大学时候,遍顺着那条巷子一直朝里走。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自己身后有高跟鞋地声音,是那种细跟高跟鞋走在水泥路上才会有的声音。 苏觅没有着急回头看,在巷子里拐了两次那个声音还是跟在自己身后。她观察了下巷子里地学生,多是穿着帆布鞋和其他平底鞋,几乎没有穿细跟高跟鞋的。 还好手机一直捏在手里,用指纹解锁估摸着打开了手机,随便拨了一个号码过去,又把手机塞回口袋里。 身后高跟鞋地声音越来越近,苏觅大声喊出自己地位置后,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棍/子打晕在地。 再醒来以后苏觅地眼睛被蒙着,身体被绑在一个柱子上。 眼睛看不见会给正常人代来极大恐慌,苏觅醒过来后就害怕地说:“是谁?你到底是谁?” 那个熟悉地高跟鞋声音又响起来,苏觅立马反应过来应该是王之如,“王之如。是不是你!” “你别管我是谁,我只想要你手里的钱。”该死,这人居然带着变声器说话,苏觅从声音根本听不出来这人究竟是谁。 “你绑着我,还蒙着我的眼睛,我怎么给你钱?”苏觅会想起昨天在酒吧,陈泊岩看到了自己有多少钱,那王之如一定也知道了。打晕自己地人肯定是王之如! 知道抓自己来地人是谁以后,苏觅心里没有那么慌了,等着看她怎么说。 “两千万,我限你三天之内给我拿出来。” 还好这人要的钱对苏觅来说不是狮子大张口,可无论是哪个银行,要取这么多钱也是要提前预约的。 “这么多钱我现在拿不出来,至少要提前一周去银行预约。”苏觅知道这人是图钱后,就肯定在没拿到钱之前自己是不会有危险地。 “我之所以抓你过来而不是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你,只要我想抓到你,那是轻而易举地事情,所以你不要想着给我耍花招。” “那现在可以放了我吗?让我回去给你准备钱。” “一个小时后你就自由了,只是你要想清楚了,你要是敢耍花招,小心你儿子地命。” 那人说到阳阳后,苏觅吓出了一声冷汗,出于一个做母亲地本能,她大声喊着说:“你不要想对我儿子做什么!如果我儿子出了什么事,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话音刚落,自己地脖子传来一阵剧痛,冰凉的手指按压/在自己脖子上,一根针扎进去,随着药物地推/进,她慢慢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后,手脚已经被人松开了,她扯下蒙在眼睛上地布,看了一圈自己身处何处。 还是在那个巷子里,这是一间巷子尽头最偏僻地平房,堆放着一些废弃地桌椅板凳。 苏觅环顾四周,地上甚至还扔着一些用过地避/孕/套,这里想必是一些没什么钱地大学生地“秘密乐园”。 走出那间平房后已经日上三竿,刚一抬头就觉得太阳十分刺眼,许是眼睛被蒙起来地太久。 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被人注射/了什么东西,立马打了辆车直奔医院,说明情况后就被护士带着去做血液化验。 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后,发现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把手机放在护士台那里充上电,过了十分钟再打开手机后,一条接着一条地信息涌了进来。 原来自己在被打晕地前一秒拨出去地电话打给了傅斯年,她拔掉充电线头给傅斯年回拨过去,“你地电话怎么一直关机?我一直在找你,你还好吗?你现在在哪?” 电话几乎是一秒钟后就被接通了,傅斯年着急地问了一连串问题。 “我在医院做一个检查,现在没事了,你在哪?” “我在景查局,因为找不到你只好报经了,你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过去找你。” 正好此时化验结果出来了,苏觅匆匆说了医院名字后就挂断了电话。 原来苏觅是被人注射/了强效镇定剂,像她这种体型地人,五到十分钟就会起效。 护士一边给苏觅测量体温和血压一边问:“现在是法/治社会,怎么会有人这么嚣张,随便给正常人注射镇定剂,计量还这么大。” 苏觅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能一直感谢护士地好意。 傅斯年拄着一根拐杖走过来时,苏觅看他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赶紧朝他走过去说:“你怎么不好好在医院待着,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知不知道?” “你还好吗?有没有出什么事?有没有伤到?”傅斯年没有回答苏觅这个问题,着急地问她好不好。 “我已经没事了,倒是你…昨晚情况实在太紧急,拨出去的号码我看不到,不知道打给你了…害你还在住院就出去为我的事奔走。” 没想到傅斯年松开手里地拐杖紧紧抱着苏觅说:“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要是出事了,我会内疚一辈子。” 199大海捞针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或许人在最脆弱地情况下都会比较容易感动,傅斯年这次抱着她她没有拒绝,反而轻声安慰着他说:“好啦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吗?你不要担心我了,对了,你报竟地时候怎么说了?” “我就说了你给我打过电话后就联系不到了,但是他们说你失踪时间不够长,还不能立案。”傅斯年说到这时有些委屈,苏觅趁机推开他说:“我已经做完检查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回病房好好住院了?” “医生说我已经可以出院了,你的检查结果怎么样?”说完他就拿过苏觅手里地检查报告,看完后皱眉问:“你被人注射/了镇定剂?还是这么大计量镇定剂?” 苏觅点点头不知可否,傅斯年接着着急地说:“是不是陈泊岩地人?” “不是,我大概知道是谁了,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 傅斯年知道这件事如果没证据就只能认栽,懊恼的说:“要是我在你身边就好了。” “你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和我在一起的,只要有人想要劫持我做些什么事,他们一定会有机会地。”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劫持你?” 苏觅故作轻松地笑笑说:“为了钱,还好那些钱不能立马拿出来。” 傅斯年眉头皱的更紧了,想了一会儿说:“我给你请保镖吧,两个够用了,你去哪里都带着。” 苏觅听到傅斯年要给自己请保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不用啦,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是谁,就会多加小心的。而且他们下次再要做这种事,恐怕目标就不是我了。” “那会是谁?” “我儿子。”说到这两个人情绪都有些低沉,苏觅提到阳阳就会让傅斯年想到沈东霖,想到苏觅苏觅曾经属于另一个人。 过去地两天里,每天凌晨三四点苏觅都会收到一条匿名地短信,简单地几个字却让苏觅心惊肉跳。 “倒计时三天,请照顾好你儿子。” “倒计时两天,今天他在公园玩的很开心。” 虽然她并不认为这几天过的风平浪静,可没想到竟时时生活在别人地监视之下。 终于到了第三天,苏觅安顿张姨这几天不要带阳阳出去,就待在家里。 就连苏觅没有事也不轻易出门,知道第三天夜里她又收到了短信,“倒计时结束,等待接受惩罚。” 看到这条短信后苏觅再也忍不住,拿起手机拨通了王之如地电话,过了一会电话接通后,王之如明显没有睡醒地样子说:“谁啊这么晚打电话。” “是不是那天劫持了我?现在还威胁要伤害阳阳?你为了钱究竟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苏觅坐在没开灯地卧室里,头发乱蓬蓬有些歇斯底里地说。 “你是不是神经病?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不要装了!除了你还会有谁为了钱劫持我?你以为你用变声器我就不知道是你了吗?” “我看你真是疯了,莫名其妙。”说完这句话王之如就挂断了电话,苏觅狠狠把手机摔在床上,崩溃地捂着脸不知道要怎么办。 以前沈东霖在的话这些事他都可以处理,如今她已经把话说绝,两人再无可能,所有事情只能她自己去解决了。 第二天早上苏觅看院子里地蔷薇花落了一地,拿着扫帚去扫院子,刚打开门就有一沓照片洒落在台阶上。 苏觅弯腰捡起照片,发现照片都是阳阳,只是被人用红色颜料 涂得面目全非,甚至有些惊悚地模样。 她抑制住自己害怕地情绪,把那些照片在院子里烧掉,又环顾了一边四周,不知道哪个角落就藏着那些人。 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快让苏觅神经了,即便是白天也要拉着窗帘。张姨看出来苏觅有些不对劲,把一小碟水果放在苏觅床头说:“吃点东西吧,早上起来就没怎么吃东西。” 苏觅顶着两个黑眼圈摇摇头说:“我没胃口,不想吃…” “到底怎么了,你不让阳阳出门,自己也躲在家里。” 苏觅不想说那天自己地遭遇,说出来只能惹得张姨为自己担心,只能强颜欢笑说:“我害怕阳阳花粉过敏,还是不出去了。” 张姨知道阳阳从来不会花粉过敏,苏觅只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就在一家人都闷闷不乐待在家里,各干各的事时,门铃响了。 张姨起身准备去开门,苏觅就像弹簧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说:“不要动,我去开门!” 在去开门前苏觅拿了把水果刀握在手里,张姨和张爱贞都把这一举动看在眼里,却不敢吱声。 好在打开门后站在门口的人是傅斯年,她几乎是长舒一口气后一只手扶在门框遍说:“你怎么来了。” 傅斯年注意到苏觅手里还握着一把水果刀,便从她手里接过那把水果刀问:“发生这么大事情你还是打算一个人扛不告诉我吗?” 苏觅无力地垂着头说:“我已经让太多人因为我的事而受牵连,不想再让你因为我而受伤害。” 傅斯年举起一只手臂摆摆手,从他身后地车子里下来两个穿着黑色西装地高壮男人,“这是我请的保镖,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从今天开始他们就守在这里,你去哪他们会跟着。即便是你儿子一个人出去玩,只要他们两人跟着也不会有问题。” 原本苏觅觉得请保镖这件事大可不必,但自从连着三天收到短信,又收到阳阳地照片后,她真真实实开始害怕了。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么可怕地敌人,完全处在暗处,让她看不到。 “谢谢你…”苏觅浑身无力地说出这句话,傅斯年笑着说:“不请我进去喝杯水吗?” 苏觅侧过身让开,让傅斯年进去,阳阳看到傅斯年,指着他开心地说:“叔叔,叔叔!” 或许是三天没有出过门了,阳阳看到家里来人很兴奋,放下手里地玩具朝着傅斯年跑过去。 傅斯年原本对小孩是没什么特殊感情地,尤其是沈东霖地孩子,但看着阳阳天真无邪的朝着自己跑过来,还是不由自主地蹲下来,张开双臂把阳阳抱在怀里。 苏觅知道傅斯年还受着伤,阳阳现在已经有三十斤了,她怕阳阳把傅斯年弄伤,赶紧说:“阳阳你快下来,叔叔最近身体不舒服。” 没想到阳阳捧着傅斯年地脸吹了吹说:“叔叔你还疼吗?” 苏觅和张姨都一下笑了出来,傅斯年更是被逗得乐不可支,“你小子还真是会体贴人,长大了了不得。” 张姨看苏觅心情好了一大半,赶紧系上围裙去厨房做饭,想着能让苏觅多吃点。 傅斯年坐在沙发上看了一圈才发现即便是大白天,苏觅也把窗帘都拉起来了,要不是开着灯,整个家真是漆黑一片。 他站起来把客厅地窗帘都拉开,外面地太阳终于照了进来,阳阳高兴地拍着手跳着说:“终于能看到外面了,开心!” 苏觅站在窗边,拢了拢散落在耳际地碎头发,看着院子里开满了花,真好。 吃饭时张姨看出来傅斯年喜欢苏觅,就带着阳阳去了二楼儿童房,留下苏觅和傅斯年两人单独在客厅。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怀疑地人是谁了吧?” 苏觅说出了她怀疑整件事情地始作俑者是王之如后,又说了王之如和陈泊岩地关系,傅斯年皱眉打了一个电话给助理,过了十分钟助理又给傅斯年回过来一个电话。 “你看看你说的人那个叫王之如地人是不是她。” “是她,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我们公司在做大数据,这些都是街道和一些公共场合地监控视频,你遇袭地那个时间,王之如和陈泊岩在一起吃饭,所以很有可能你怀疑错人了。” 苏觅看着傅斯年手里地监控视频,的的确确是那个时间,上面地人也确实是王之如,这个假不了。 那会是谁呢?高跟鞋走路地声音不会是男人,可在云城,除了王之如和她结怨那么深以外,没有其他人了。 傅斯年想到一个人,“会不会是上次那个坐着轮椅地女人?” 苏觅立马摇摇头说:“不会的,她的腿走不成路,我被蒙着眼睛时,明显听到有一阵高跟鞋踱步地声音,而且她还跟着我走了一段路。” 傅斯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也是…那会是谁呢?我让同事去警/局想办法掉了那个巷子的监控,可是那里几乎属于一所本地大学的后花园,监控没有完全覆盖,造成了一个盲点。” “我这里有手机号码,你能不能想办法查一下电话卡有没有实名认证?” 她拿出手机给傅斯年看了连着三天给她发送短信的那个号码后,傅斯年摇着头说:“这个号码是用国外的基站发送了这几条短信,要想查出来几乎是大海捞针。不过我想自己回去研究一下。” 苏觅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只是我想着一直让阳阳待在家里也不现实,他这么大的毛孩子正是玩心重的年龄。” 200不能下车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在得知沈芊芊的手术成功后苏觅也算是长舒一口气,想着即便是和沈东霖已经结束了,还是该去医院看看她的。 提前给沈芊芊打了电话,知道沈东霖不在后苏觅买了一束花和补品之类的去了医院。 楚挽云今天不在医院,留在医院照顾苏觅的是家里的保姆。“嫂子你来啦。” 虽然苏觅绝无可能再和沈东霖在一起,但是沈芊芊已经习惯了这样叫她,再加上她并无恶意,苏觅就由着她这样叫自己了。 苏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问:“这次的肝脏移植者是谁你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女人的第六感,苏觅总是很好奇到底是谁捐赠了肝脏给沈芊芊。 “这个我不知道,手术都是我哥安排的,没听他讲过。他以前没给你提过吗?” “没有,算了,是谁不重要,只要你身体能恢复就好。” 手机震动了一下,苏觅低头看了下手机,是傅斯年发来的信息,问:“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去了医院了?” 她今天出门是带着一个保镖的,可能保镖会随时给傅斯年汇报行踪。 苏觅回了条信息:来医院看朋友,我没事。 “我也在医院。”这条信息刚发过去,就收到了傅斯年的回复,几乎是“秒回”。 沈芊芊看到苏觅一直在发信息,试探着问:“嫂子,那天那个…是不是你男朋友?” 苏觅害怕她对沈芊芊说了实话,她会告诉沈东霖,于是点点头说:“是,他是我男朋友,刚在一起不久。” 没想到沈芊芊听了后拉着苏觅的手说:“嫂子,不管你和谁在一起,我都希望你以后幸福。我想一直叫你嫂子可以吗?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这样叫习惯了。” “好,当然可以。你就叫我嫂子吧。对了,你做手术的伤口现在还疼吗?” 沈芊芊还是有些虚弱的点点头说:“还是有些疼,但是回复的好的话以后就能好好活着了,这些疼都不算什么了。” 从病房里出来后,没想到傅斯年已经在病房门口坐着等着了,苏觅并不惊讶,说:“是来医院复查吗?” “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还是要定期做复查。本来公司有事不打算来的,还好来了,要不然碰不到你了,就失去了一次和你吃午饭的机会。” 苏觅有些嗔怪地说:“谁说要和你一起吃午饭了?” 傅斯年故弄玄虚地说:“那个号码有眉目了,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吧,我知道一家上海菜做的很好吃,你就当陪我去解解馋,我顺便给你说说那个电话号码地事。” 苏觅听到那个电话号码就来精神了,满口答应着说:“好,那今天这段饭就当我请你。” 傅斯年知道如果一个女人一直强调“她来请客”那多半是不想欠这个男人,他在想通这一点后虽然有些沮丧,但想着感情总是要培养的,还是很开心地和苏觅去了那家上海菜馆。 两人坐定点好菜后,傅斯年说:“那个号码确实是国内的,但是借用了国外地基站给你发送这条短信,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查清楚那个号码地归属地。” 苏觅点点头,虽然她不是很懂这些,但傅斯年这种天才少年要查清楚这件事都这么难,可想而知有多复杂。 就在他们要动筷子时,苏觅地手机突然又来了一条短信,“要玩我是吧?那我们拭目以待谁会后悔。” 不知是因为太激动还是害怕,她把手机递给傅斯年时手都在颤抖,“那个人又给我发短信了。” 好在傅斯年因为工作关系地原因有随时带着笔记本地习惯,他飞快打开电脑,手指十分灵活地按动着键盘,随后用苏觅手机回复:“给我一个账号,我现在就把钱给你。” 可是过了十分钟那个人还是没有回复,苏觅看傅斯年一直皱眉头盯着电脑,上菜了也不动,苏觅也没好意思动筷子,陪着傅斯年等着。 可傅斯年眼睛盯着电脑,一只手握着鼠标,另一只手拿起一双筷子递给苏觅说:“你先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即便他在说这话时眼睛依然盯着电脑,可苏觅能感受到他对自己地这份用心,“我还不饿,等你一会忙完了一起吃。” 苏觅话音刚落,手机又震动一声,傅斯年一直握着鼠标地手立刻飞快动了起来,另一只放在键盘上地手也用极快地速度按动着。 她注意到短短几分钟傅斯年地额头上就沁出了一层细密地汗,随着一声比较大地敲击键盘地声音结束,傅斯年松开双手靠在椅背上说:“这个号码归属地就是云城,而且刚才就是在这个范围内发送地这条短信。” 傅斯年把电脑屏幕转向苏觅,她看到被圈起来地那个区域,他们两人刚离开地医院也在那个范围里。 “可以确定刚才发给你短信地那个人就在医院或者旁边这栋写字楼里。” 听了这话苏觅不由得有些后背冒冷汗,如果那人在医院,或许刚才他们就曾擦肩而过,而苏觅却浑然不知。 “这个人以后应该不会再用这个号码给你发短信了,甚至他已经知道了我们在查他是谁,那你最近就会很危险,除了必须要出门办的事外,尽量不要出门。如果出门的话,保镖一定要跟在身边。” 苏觅看傅斯年年纪不大,却像上了年龄地长辈一样絮絮叨叨给苏觅交代着这些事情,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快吃饭吧,不然这个红烧肉该凉了。” 在傅斯年送苏觅回家地路上,她问:“最近陈泊岩没有找你麻烦吧?” 听到“陈泊岩”这个名字,傅斯年还是愣了下,脸色变得阴沉了些说:“没有,我和他不会有什么交集。” “那就好。”其实她是想劝傅斯年不要再想他爸爸意外死亡地事情了,毕竟陈家父子现在在云城地势力可以说一家独大,傅斯年再厉害还是不能和那些人抗衡。但她深知,那件事在傅斯年心里是最最重要的,没人能改变他的主意。 车子行驶至一条完工不久刚通车地马路时,路灯还没安装好,只能靠着车灯和路两边偶有地灯照亮,傅斯年看苏觅紧张地看着路况,开玩笑的说:“害不害怕我把你拐走?” “好好开车啦,还有心情开玩笑。”苏觅身子微微有些向前倾,认真的帮傅斯年看着前面的路。 突然对面驶来一辆远光灯被改装过地车子,那灯光太刺眼以至于苏觅都睁不开眼睛,抬起手臂挡在眼前。 傅斯年交替闪烁着远近光灯提醒对面的车主关闭远光灯,没想到那辆车不仅不光远光灯反而一直按着喇叭。傅斯年看情况不对劲,立马开始踩刹车,准备靠边停车。 在刹车地同时他立马锁了车门,让外面的人没法打开车门。 只见那辆车打横停在傅斯年地车子前面,傅斯年预感到要出事,立马关闭所有车灯,让外面的人看不清车里面。 “我们的车子也被跟踪了吗?”苏觅这句话突然提醒了傅斯年,他的车子昨天送去店里做保养,或许在那个时候被人动了手脚。 车子外壳突然被人用硬/物使劲拍打,能听到外面的人在叫嚣着:“姓傅的,有种在女人面前逞强,这个时候却要当缩头乌龟吗?” 苏觅害怕傅斯年被这些话刺激的一冲动打开车门出去,紧紧握着他的手臂说:“报/警吧,你不要出去,不管他们怎么刺激你你都不要出去。”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即便是在黑暗中,苏觅也能感受到傅斯年炙热的眼神盯着自己。 她拍了一下傅斯年肩膀下方那个部位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在和你说认真的。” “好,我现在就报/警,等着景查过来。” 打完报/警电话后,外面那些人就像疯了一样使劲捶打着车子外壳,一声接着一声的巨响围绕着耳朵。傅斯年伸出手捂着苏觅耳朵说:“景查就要来了,你再忍忍。” 可外面那些人愈加嚣张,带头的大声喊叫着:“你不是想知道你老子是怎么死的吗?我现在告诉你,是被我派人进去用刀片割了脖子死的,可惜你见到你老子的时候他已经是一盒骨灰了。”说到这,那人深怕这样还是刺激不到苏觅,狂妄的笑着。 那些笑声嚣张极了,苏觅感觉到捂着自己耳朵的手慢慢松开,她知道傅斯年这是要下车,可她更知道现在下车的后果是什么。 “不能下去,你知道他们是在故意刺激你!这条路连路灯都没有,更不会有监控,即便你死在这,第二天都未必有人发现!” “你让我下去,这可能是唯一一次机会能弄清楚我爸是怎么死的。”傅斯年想要掰开苏觅抓着她的手,可他自己的手分明都在颤抖… “傅斯年你醒醒!你现在不能下去!你知道一旦打开这个车门,你的后果是什么!” 201再次勒索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傅斯年好像被仇恨冲昏了头,执意要下车。苏觅换成两只手抓着他的手臂,即使车里太黑看不见,苏觅都能感觉到自己因为太过用力而骨节泛白。 “你松开我,让我下去!”傅斯年压低声音对苏觅说,这可能是他们重逢后傅斯年用过的最严厉的口吻对苏觅说话。 “我不会让你下去!你自己知道如果你打开车门后果是什么!”苏觅吼出这句话后索性紧紧搂着傅斯年的脖子,两人第一次离这么近。 傅斯年轻叹一口气说:“好,我答应你不下去。” 听到这句话苏觅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臂,傅斯年笑着说:“小势利眼。” “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得上开玩笑。” 外面敲击的声音你越来越大,频率也越来越高,有人还在叫嚣着:“傅斯年,你确定要在里面当缩头乌龟吗?” 傅斯年担心苏觅害怕,不停安慰着说:“景查就要来了,不会有事的。” 可外面这些人看傅斯年一直不出来,再拖下去恐怕景查就会来,索性开始用棒球棍一类的东西使劲敲击着车窗玻璃。 傅斯年下意识地反应就是把苏觅地头护在怀里,确保她不会受伤。 被傅斯年护在怀里地一瞬间,车子地挡风玻璃又传来一阵巨响,苏觅被吓得不轻。可傅斯年就这样紧紧搂着自己,却又让她很安心。 随着车子前挡风玻璃裂成蜘蛛网状后,车外终于传来一阵警/车地声音,傅斯年柔声说:“不怕不怕,景查就要来了。” 那些人闻声而逃,苏觅从傅斯年怀里探出脑袋,“他们走了吗?” “走了,是不是吓到你了?”傅斯年帮苏觅整理好额前地碎发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两人坐着警/车一起去警/局做了笔录,走出警/局已经凌晨十二点了,傅斯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只能打车送你回家了。” 苏觅和张姨带着阳阳去做体检,因为早上时间太紧没吃早饭,苏觅有些低血糖,头晕眼花地坐在椅子上,让张姨带着阳阳去量身高体重。 她从药房买了支葡萄糖喝了后好点了,拿着手机刚要打电话问张姨他们现在在哪,就看见许婉娇坐在轮椅上从自己面前经过。 她好像没看见自己似得,苏觅打完招呼就有些后悔,既然她没看见自己,又何必跟她打招呼。 许婉娇看到苏觅在这坐着很惊讶,愣了下有些强颜欢笑地打着招呼说:“好巧啊,又在医院遇见了。” 云城这么大,华康医院又是最好的医院,好像只有在这遇到地几率最大。 “陆嘉遇今天没陪着你吗?”看许婉娇孤身一人,她坐着轮椅出门肯定很不方便。 “他…他今天有事,给我请了一个钟点工陪我来的。”看苏觅伸着脖子找她身后地钟点工,许婉娇又解释道:“她帮我取药去了。” 苏觅看许婉娇脚上还穿着一双细跟高跟鞋,“你的腿还是没知觉吗?” 许婉娇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说:“还是没知觉,今天来医院做检查,医生也说我的腿大概这辈子都不能再恢复了。” 苏觅点点头,张姨已经抱着阳阳回来了,“那你先在这,我还要带着我儿子继续去做体检。” 看见许婉娇走远后,苏觅给张姨说:“你先带着阳阳去周医生办公室等着我,我去找医生问个话就回来。” 她知道当初给许婉娇做手术地医生,她来医院做复查也是那个医生在负责,进去后正好办公室没人。 “医生您好,我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那医生戴着眼镜低头翻看着一本医书,头也不抬地说:“病人隐私恕不奉告。” 苏觅想了下故作伤感地坐在医生对面说:“是我表姐地事儿,她的腿一直不能走路,我想带她去国外治疗,但她不肯增加我负担…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我也不好问她…” 医生听完这些话才抬起头摘掉老花镜说:“你说病人名字吧,我给你查查。哎,现在这世道变了,别说表姐了,就是亲姐姐都未必有你这份心。” 苏觅说了许婉娇地名字后,医生有些生疏地点着鼠标,看了一阵后说:“你表姐这个有点不寻常…” “怎么不寻常了?”苏觅身子向前倾,有些着急的问。 “拍片子和其他所有检查都是正常的,但病人就是说没知觉,走不了路,按理来说不应该。” 医生的话让苏觅更加迷惑,只是正常人谁愿意整天坐在轮椅上呢? 张姨看到苏觅心事重重地样子走过来说:“你身体不舒服?医生怎么说?” “不是我,我没有不舒服。咱们先回吧,回去再说。” 走出医院大门看到沈家地一辆车开了过去,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个车牌号是沈芊芊地生日,当年楚挽云生下沈芊芊,沈沛就就花钱买下那个车牌号。 不过那个车子平常只有楚挽云才坐,她今天也来了医院?还真是巧,大家居然都来医院。 苏觅坐在车里回想起傅斯年说的话,说给她发勒索短信的人很有可能就在医院里,只是她现在毫无头绪,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那个人是谁。 宋清婉给苏觅打了个招呼就推着婴儿车来了苏觅这里,看到宋清婉的脸比前些日子圆润了些,苏觅以为她最近心情好,想必是家里那些事都解决了。 阳阳推着婴儿车在儿童房里陪着念念玩儿,她们俩人坐在院子里喝茶,难得今天天气好。 “你怎么不问问我和乔易最近怎么样了?” “你要是想说肯定会自己说,这不就说了吗?” 宋清婉捧着茶杯抿了口茶说:“你还真是,明明只比我大一岁,说话却这么老成。” “如果可以选择,我倒是宁愿永远活得像小孩。说说吧,你俩是重归于好了?” “算是重归于好吧,虽然我们俩地关系一直都没有很好,只是我单方面在追求他。现在呢,更像是相敬如宾,我们俩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那件事,他比从前更有仪式感,从公司里回来会记得买我喜欢地甜品,晚上加班也会让同城快递给我送花。” “这不挺好的吗?乔易人不坏,可能当时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你安慰我这些话你自己信吗?”宋清婉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苏觅愣了愣,不知道说什么好。 “浪子回头这种话你都信?这个社会男人出轨了大家就说‘这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试试要是女人出轨了,吐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在苏觅地印象里,宋清婉说话向来斯文,一贯穿着昂贵地定制成衣,平日里的爱好也是去美术馆看展览,今天说话连这么“通俗”地字眼都用上了。 “那你是不打算原谅他了?” “别说我了,你爱沈东霖可一点不比我爱乔易爱得浅,你不是也潇潇洒洒地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了吗?我和乔易地事现在还没决定,我爸妈他们都不知道。” 苏觅地手机突然又震动了一下,解锁屏幕后收到一条彩信,是张姨在医院抱着阳阳地照片,除此之外任何文字都没有。 看了看发短信地号码,已经不是上次那个号码了,想必是对方已经有所察觉。 原来那个人一直跟着他们,这让苏觅不寒而栗。。 “出什么事了吗?”宋清婉看苏觅表情不对劲,关心的问。 “没什么事…那个,我现在手头有些事要处理,得出一趟门,要不你和念念先在我这待着,反正阳阳也喜欢和念念一起玩。” “好了你就放心吧,我家离你家才几步路,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和念念一会再回去。” 苏觅开车直奔傅斯年公司,看着他接到自己电话后几乎是跑着来停车场,苏觅提前打开一瓶水递给他说:“你先喝口水吧。” “什么事?你肯定是有很着急的事才会在这个时间约我出来。” 苏觅打开手机递给傅斯年,“他们果然又换了新手机号,看来号码地主人是谁查不出来的。” “我打算给他们钱了,但要当面交钱,我一定要知道背后地人究竟是谁。” “不行,我不同意你这样冒险,我们可以报/警。” 苏觅苦笑一声说:“你知道当年我妈妈被人害死都是过了很久才找到杀人凶手,即便这次我报警了,他们还会用其他方法来威胁我。” “你妈妈…是被人害死地?”傅斯年听到苏觅这样说很是意外,无形中又多了些和她同病相怜地感觉。 “已经过去了,我很少再提起这件事。我决定了,和那个人约时间地点见面,当面给钱。” “如果你执意要这样可以,但必须是我陪着你去。”傅斯年几乎是没有一秒钟地犹豫,苏觅看他眼神坚定,知道即便自己拒绝他也会去,于是点点头说:“好,虽然你不喜欢我对你说谢谢,但我还是要对你说谢谢。” “其实就是想来和你商量一下这件事…来的时候没多想,又打扰你上班了…” “不要这么想,我是老板,翘班不会被炒鱿鱼。反而是你有了事情第一个想到和我商量,让我很开心。” 202戒指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和那人约好了见面时间后就开始预约银行取钱,银行的保安陪着苏觅把钱拿回家后,她又开始担心面对面交钱的那天会不会出什么差错。 见面的时间是对方定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到了那天看到张姨已经给阳阳穿好衣服了,“今天要带阳阳出去吗?还是等我有时间了和你们一起出去吧?” “今天要打疫苗你忘了?这个疫苗约了好几个月才约上,今天再不打还不定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苏觅拿起阳阳的疫苗本翻开看,果然今天要打疫苗了。“那好,我让外面的保镖跟一个陪着你和阳阳去医院。” “好,我让爱贞一起跟着我去,你放心吧,我们三个大人能看好一个小孩。” 原本苏觅很谨慎,可想着既然她已经答应了对方给钱的要求,那些人就不会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傅斯年开着新买的车按时出现在苏觅家门前,从后排下来一个彪形大汉帮苏觅提出那一大袋现金,放在后备箱后他并没有上车。 “他们一定不会允许我们再带一个人的,就我陪着你去吧。” 苏觅点点头,系上安全带后说:“我们这次去就是给钱,你千万不要为了我而冲动,我们两个都不许受伤,知道吗?” 傅斯年目光柔和的看着苏觅说:“好,我们两个都不许受伤。” 可是他们到了约定的地方后,却迟迟不见对方人。 苏觅拿出手机急躁的打电话过去,那个电话号码居然提示无人接听。 傅斯年也着急的抬起手腕看时间,“按理说他们应该比我们着急,不会迟到这么久还不出现。” 苏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又给张姨打电话。张姨的手机也关机了,张爱贞的手机也关机,她的双手开始抑制不了的颤抖,拿在手里的电话也掉在了水泥地上,傅斯年再捡起手机后,屏幕已经碎了。 “出什么事了?” 苏觅全身都开始发抖,眼眶里也充斥着眼泪说:“阳阳…阳阳可能出事了…” “你是说今天的事情是一个圈套?” “你带我去医院,快去医院。” 为了能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市区,傅斯年冒险走了一段盘山公路,期间不停有山崖上的碎石掉落下来,砸在车顶。 傅斯年不仅要认真开车,还要时刻关注苏觅的情绪,苏觅为了让他好好开车,只能强忍着自己马上要崩溃的情绪,一只手死死掐着另一只手腕才让自己不颤抖。 到了医院后,她几乎是冲下车去找一直给阳阳打针的护士。护士也一下就认出了苏觅,问:“今天阳阳怎么没来打针?现在疫苗多难约到啊。” “你说阳阳没来打针?”苏觅在说出这句话时声音都是颤抖的,她眼睛通红盯着护士,吓得护士不由得朝后退了两步。 傅斯年扶着苏觅站在一边,“我门先去保安处掉监控,看看有没有来过医院。” 医院保安室破例给苏觅看了监控,可是从早上上班到现在的监控视频里,根本就没出现过阳阳和张姨的身影。 握着鼠标的手越发不受控制,傅斯年赶紧扶起苏觅低声说:“我们先去报警。” 看着走廊里来来往往地人,苏觅后脑勺开始麻木,眼前也有些晕眩,幸亏有傅斯年扶着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你还好吗?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先去看下医生?” 可此刻苏觅听傅斯年的话好像都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耳膜也疼的厉害。 她摸索着衣兜找手机,傅斯年赶紧把屏幕已经摔碎的手机递给她。 苏觅拿着手机给沈东霖拨过去,电话刚一接通苏觅就说:“阳阳被人带走了…”她忍着哭声不从喉咙里溢出来,不让沈东霖听出自己有多害怕。 “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苏觅说了地址后沈东霖就挂了电话,傅斯年扶着苏觅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 傅斯年看到苏觅一只手臂上密密麻麻都是红色的指甲印,拉过她的手腕内疚的说:“对不起…我…” 苏觅摇摇头流着眼泪说:“不怪你…这件事怎么能怪你…他们一定是有备而来,知道今天阳阳要打疫苗才约了今天,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要钱。” 现在苏觅十分确定对方不是王之如了,王之如不会在钱和阳阳之间选择阳阳,她最爱的是钱。 终于在二十多分钟后沈东霖出现在了医院,看到和苏觅在一起的傅斯年他忍着心里的怒火没说话。 苏觅看到沈东霖后一下站起来抓着他的衣服说:“阳阳今天来医院打针,可是还没到医院人就不见了,张姨和保姆也一同消失了。” 沈东霖皱眉看着苏觅说:“你先冷静一下,既然阳阳被人带走了,一定有他的目的和诉求,我们先等一下好不好?等着带走阳阳的人和我们联系。” 苏觅虽然担心害怕极了,可她听了沈东霖的话后觉得很有道理,即便是报警,也未必能查出是谁。 傅斯年看苏觅冷静了不少,“我先带你去吃东西吧,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一会低血糖又要犯了。” 沈东霖看傅斯年居然已经知道了苏觅有低血糖,心中的醋意更重,拉着苏觅的手腕说:“我带你先去吃东西。” 可傅斯年并打算退让,抓着苏觅另一只手说:“请你放开她,你们已经离婚了,不要再纠缠她。” 苏觅把自己两只手抽出来,低着头说:“我想自己静静,我要回家,自己回家,你们都不用管我了。” 可苏觅那些钱还在傅斯年车里,“你的钱还在我车里,我送你回家吧,顺便把钱给你放回去。” “什么钱?发生什么事了?”沈东霖突然意识到这段时间苏觅很可能发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那她一个人是怎么应付的? 可苏觅只是摇摇头淡淡地说:“没什么,傅斯年,那你送我回家吧。” “好。”沈东霖看着两人一起离开的背影有些伤感,这个自己很爱很爱的女人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这一晚上苏觅根本没法入睡,自己爸爸回了老家去探亲,张姨和张爱贞连同阳阳一起失踪,到了凌晨徐真真才回来。 看到苏觅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吓了一跳,打开客厅灯说:“怎么不去房间睡?” 自从经历乔易那件事后,徐真真和苏觅亲近了不少。放下手里的包给她倒了杯水,端过来后才发现苏觅满脸都是眼泪,眼睛更是肿得像核桃。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苏觅满脑子都在担心阳阳现在怎么样,他在家里住惯了,换一个地方会不会不习惯?会不会被人虐/待? 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哭,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只能窝在沙发里。看到徐真真回来了,她一反常态的坐起来抱住徐真真说:“阳阳被人绑架了...我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 徐真真听到这个消息吓得睁大眼睛,“那我妈和我大姨…” “她们两个也被一起带走了。” 徐真真听到这立马站起来,担心地问:“他们会不会出事?我妈会不会有事…” 原本苏觅还在担惊受怕,这下又轮到她安慰徐真真:“你妈妈不会有事,他们的目标是阳阳。” “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苏觅有些头大的解释道:“现在我还不知道是谁带走了他们,只能等着他们主动联系我。” 徐真真突然开始六神无主,来回在客厅踱步,苏觅看看时间问她:“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我不是换了工作吗,公司里几个前辈说今天一起聚餐,认识一下,出去唱了歌喝了酒就这么晚了。” 偌大的房间安静的可怕,就在两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时,苏觅的手机突然响了,这次不是短信,而是电话。 接通电话后那边地人一句废话都没有,苏觅听到声音后甚至有些兴奋,只要他们肯提要求,阳阳就有机会被放回来。 可是电话那头的人说出要求后,苏觅的一只手紧紧徐真真的手,直到徐真真疼的叫出声音她才松开。 挂了电话后徐真真着急的问:“他们说什么?是不是我妈 他们有消息了?” 苏觅一副失神的模样,趴在沙发上开始放声大哭,这一举动吓到了徐真真,她着急的问:“到底说什么了?” 过了十几分钟苏觅才从沙发上直起腰来,魂不守舍的走回卧室,可是进到卧室后她没有睡觉,而是去了洗手间开始洗澡。 徐真真越看越奇怪,以为苏觅时受了刺激,有些害怕的问:“你还好吗?” “我没事,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吧。”徐真真出去后苏觅顶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坐在床边,从枕头下面摸出沈东霖送给她的那枚戒指,戴在手上反复看着,越看越好看,看着看着就开始流眼泪。 最后摘下那枚戒指扔进马桶里,按下冲水键,看着他们之间爱情的见证一点一点消失… 203毁约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傅斯年家的门铃被苏觅按响后,他刚洗好澡出来,急匆匆换上一套居家服去开门。 看到苏觅化着全妆穿着一袭长裙进来,傅斯年愣了下说:“这么着急一定要来我家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苏觅的呼吸有些急促,因为太紧张的缘故脸有些涨/红。她把提着的包放在电视柜上,正对着沙发的位置。 傅斯年能闻到苏觅身上有股似有若无的香味,像香水味又像是体/香。他向后退了一步,刻意和苏觅保持些距离,可苏觅低头看着他向后退了一步的脚,又向前走一步,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傅斯年看着苏觅,有些迷惑的问:“你…” 没想到苏觅的两条手臂攀向傅斯年的脖颈,尔后一脸魅惑的抬起脸看着傅斯年问:“你喜不喜欢我?” 这声音不似往常的干脆利落,带着些软糯和撒娇的意味,傅斯年身体的某个部位起了反应,却又克制着说:“发生什么事了?” 说完就伸手摸了摸苏觅的额头,皱眉说:“没有发烧,怎么说开糊话了?” “你到底爱不爱我?”苏觅有些着急甚至急迫地问。 “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傅斯年还要说什么,苏觅的嘴巴已经贴上了他的嘴,让他忘记下面还要说什么。 傅斯年想抱着苏觅进卧室,可苏觅混沌之间坚持要在客厅。伸手就可以感受到苏觅滑/腻的肌肤和酥/软的声音,就在他的理智几乎要被情/欲战胜时,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念头,苏觅今天很反常,他不能趁人之危。 苏觅被傅斯年推开后坐在沙发上嚎啕大哭,双手捂着脸问:“我对你来说这么没魅力吗?” 傅斯年拿起自己的衬衣给苏觅披在身上,柔声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苏觅拿起自己的衣服光脚跑进卧室里换好,提着包一边朝出走一边说:“今天打扰你了。” 傅斯年担心苏觅这个精神状态自己出去会有事,急匆匆穿上衣服也追了出去。 苏觅被傅斯年拉住后坚持不肯回头说:“我自己可以回家,不用你费心了。” 傅斯年手稍稍使点劲朝回一伸就把苏觅拉回了自己怀里,把他紧紧扣在怀里说:“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肯告诉我,我虽喜欢你,但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我会等,等到你是因为真的喜欢我才和我…” “你不要再说了…”现在脑袋清醒些后想起刚才的事,愈发觉得脸上挂不住。 傅斯年从苏觅的手里接过包,打开发现里面藏着一个很小的摄像头。苏觅一脸慌张的想要抢过来,却被傅斯年举高说:“和我先回去,说不定我会帮到你。” 满心忐忑的跟着傅斯年回到他家,拿出摄像头连接电脑后,现在脑子清醒着看刚才自己勾/引傅斯年的画面,实在是羞/耻。 “是不是有人逼你这样做?” 苏觅垂着脑袋点点头,傅斯年的手飞快在键盘上敲击了一会说:“我把中间那些剪辑掉,只留下开始和结尾,一般人都会以为我们发生了关系。”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主动说我就不会问,但我想让你知道,以后出了事不要一个人扛着好吗?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听了傅斯年这些话苏觅忍着眼泪,“有了这段视频,这件事很快就会处理好,我得回家了。” 回到家后苏觅一个人打开那段经过剪辑的视频看,看完后觉得应该没什么纰漏,直接发送给了那些人。 不到十分钟,苏觅就收到了回信:虽然你玩了些小花招,但这些视频已经足够了。十天后你儿子就会回家。 这么多天苏觅可算是睡了一个好觉,手里一直握着手机,深怕再错过什么短信和电话。 第二天还没睡醒,家里的门就被人打开,苏觅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出卧室,没想到来的人是沈东霖。 “你还有这里的钥匙?”苏觅把外套拉紧些,有些惊魂未定地说。 “这里面的人真的是你?”沈冬林打开手机,上面正在播放那段视频。 苏觅双臂抱在胸前看着窗外说:“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吗?” “你!”沈东霖气急败坏的指着苏觅质问,可是这火气不知道该朝什么地方去发,只能狠狠把手机摔在地上,“我以为你是气我故意说和傅斯年在一起,没想到你们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苏觅,我真是小看你了。” “我气你?犯得着吗?你和许婉娇当年在我面前恩恩爱爱想过我的感受吗?” 听到“许婉娇”的名字沈东霖异常焦躁,几乎是吼着说:“为什么又要提她!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又要提起来?” 苏觅看着沈东霖这一反常态的样子有些疑惑,自己以前也不是没提过许婉娇,可他从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今天这是怎么了? “事情就是这样,我和傅斯年应该很快就会结婚,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这件事以后再说,我会想办法找到阳阳…” “不用了,阳阳我会自己想办法找到的。” “你想办法?你有什么办法?” 看着沈东霖睁大的眼睛苏觅害怕自己说漏,索性继续把头转向一边说:“你不用管了,他是我儿子,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这些天苏觅几乎都是数着日子过的,每过一天她就高兴一分,也忐忑一分,不知道阳阳会不会被如约送回来。 傅斯年来到苏觅家后看着她几乎形销骨立的样子,心疼极了,打开冰箱给她煮了一碗阳春面端过来说:“吃点东西吧。” 可苏觅就像着了魔一样抓着傅斯年的衣服说:“十天后阳阳会被送回来对吧?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傅斯年看着苏觅眼圈发青、嘴唇干裂,心疼得轻拍着她后背说:“一定会回来的,你先吃东西好不好?” 看着苏觅吃下去一碗面后他才放心,“要是阳阳回来看见你瘦了这么多,他也会难受。”傅斯年对三岁小孩一点也不了解,但他知道现在只能用阳阳来激励她打起精神。 苏觅突然站起来捂着嘴跑向卫生间,傅斯年也跟着跑过去,发现她趴在马桶上开始呕吐。 漱完口后喝了一杯热水才舒服些,她苦笑着说:“可能是太久没吃饭,胃里突然有了食物有些不适应。” 傅斯年听了这话立马站起来说:“你现在就去收拾几件衣服和我走。” “和你走?” “对,你住在我那边,我要每天照顾你。但是你不要误会,我那有四间卧室,你住一间我住一间,我只想监督你每天好好吃饭,不会对你做什么其他事。” “不用了,我是成年人,可以好好照顾自己…” “是你自己收拾还是我帮你收拾?我想你的一些贴身衣物我去收拾应该不太方便吧。”傅斯年向来是用温和的口气说着不容置疑的话,苏觅拗不过他,走进卧室随便收拾了几身衣服跟着傅斯年上了车。 刚一上车她又紧张的问:“要是阳阳回来了看不见我怎么办?” “放心吧,我已经把门口监控连接了我的手机,只要有人来过我就会知道。” 可是到了第十天,阳阳还是没有被送回来。傅斯年听见隔壁卧室传来哭声,立马进去看。 苏觅头发蓬乱坐在床上无助的哭,看到傅斯年过来,拉着他说:“阳阳还是没有回来,我要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 这问题问的傅斯年也心乱如麻,现在他们实在太被动,不知道是谁带走了阳阳,只能在这等着。 苏觅的手机突然响了,两人立马看向手机,苏觅接起来后发现是沈芊芊打来的电话。 “嫂子,阳阳的事儿我听说了,你还好吗?” 苏觅泄了口气说:“我没事…就是想阳阳,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她说自己没事时声音已经开始哽咽,傅斯年握着她一只手。 “那个…阳阳的事儿你也别太担心了,他们就是要钱,不会真把阳阳怎么样的。”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害怕有人给我打电话没接到。” 挂了电话后,傅斯年低头在看自己的手机,苏觅看他眉头越皱越紧,凑过脑袋问:“怎么了?” 苏觅本是随口一问,但傅斯年却拿着手机向后躲了一下,不愿意让她看自己手机。 “不好意思…我不该看你手机,是你的隐私。”听到苏觅误会了自己意思,傅斯年赶紧解释道:“不是,是我看到一条新闻。” “什么新闻?” “关于沈东霖的…” 苏觅接过傅斯年的手机后,看到那条新闻题目后愣了下,把手机还给傅斯年,“我…有些口渴,去倒杯水…” 傅斯年看着苏觅落寞的背影走出卧室,几秒钟后客厅突然传来一声人摔倒的声音,他跑出去后发现苏觅晕倒在了地上。 “苏觅你醒醒?你不要吓我,你醒醒!” 204陪伴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傅斯年不知道苏觅是受了刺激晕倒还是身体本来就不舒服,抱着她就朝出跑开车去医院。 好在去了医院后医生说只是情绪不稳定再加上低血糖而晕倒的,输了些葡萄糖没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苏觅刚睁开眼睛,看到周围一片惨白,“我这是在哪…” “你醒了!刚才你晕倒了,我们现在在医院。医生说你的身体很虚弱,一定要在医院观察几天再出院。” “刚才你给我看的那个新闻是真的吗?”苏觅想起了在自己晕倒前看到的那条新闻,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前沈氏集团掌门人情定初恋女友,痴恋八年终成正果。” 上面赫然印着他们的结婚证,还有一张在民政局门口拍的照片,沈东霖站在许婉娇身边,她笑得一脸温婉。 “这不可能…不可能…她已经失忆了,和陆嘉遇在一起了,怎么会又和沈东霖和好…这不可能…”说完就要挣扎着起来,被傅斯年拦着。 “你现在这样哪也不能去,先输液好吗?等医生再给你做一次全面检查。” 可傅斯年话还没说完,苏觅已经拔掉了手臂上的针头,起身就要出去。 傅斯年看穿着一身竖条病号服的苏觅,瘦弱不堪的背影朝出走,自己只能跟着她出去。 到了电梯口傅斯年拉着她说:“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好吗?” “那你带我去沈东霖…他和谁在一起都好,就是不可以和许婉娇在一起…她把我害得那么惨,他是知道的,为什么还会和她在一起,他们为什么还会结婚?”苏觅一下受不了这个打击,在车里开始崩溃大哭。 傅斯年并没有因为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退赛”而庆幸,反而是看到苏觅现在这样子十分心疼。 他按照苏觅给的地址开车直奔沈家,可还没到沈家,就看见沈家门口停满了豪车,想必都是沈家世交来祝贺沈东霖和许婉娇结婚的吧。 “我们还是改天再进去吧?今天去不太合适。”傅斯年害怕苏觅进去后又会受刺激,不忍心她进去看到那两人成双成对的模样。 虽然苏觅没说话,但她的行动已经代替了语言,打开车门就走了下车子,直奔沈家大门。 穿着蓝白条病号服的她顶着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好像和这豪宅里的一切都那么格格不入,远远就看到许婉娇穿着一身剪裁合体样式不俗的礼服坐在轮椅上,一脸笑颜如花的幸福模样。站在她身后的沈东霖亦身穿着线条走向格外讲究的西装,端着高脚杯向来往的宾客敬酒。 苏觅就像一个隐形人似得站在门外,门里没人看到她,直到她听到一阵孩童啼哭声,看到楚挽云抱着思卿过来,许婉娇伸出双臂抱过思卿,嘴里低声念着:“不哭不哭,妈妈抱,妈妈在,思卿不哭。” 看着眼前这一幕苏觅开始头痛欲裂,思卿成了许婉娇的孩子,这些人究竟是从哪一天开始计划的? 沈东霖衣服上的女人长发难道就是许婉娇的?可跟着他一起进医院的女人分明就是自己走进去的,许婉娇却坐在轮椅上,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劫持自己绑架阳阳的又是谁? 沈东霖明明知道许婉娇做的那些事,为什么又会和她结婚?难道就因为那盘被剪辑过的视频? 这些东拼西凑的片段让她头痛至极,眼前一阵晕眩又快要站不住,傅斯年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臂说:“你跟我回去吧,该看见的已经看到了,还在这待着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可苏觅定了定神,抽出自己的手臂走了进去。 许婉娇在看见苏觅的那一刻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是笑盈盈的过来说:“你来啦,我听东霖说你也快要结婚了,恭喜你啊。” 许婉娇话音刚落,苏觅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指着她怒气冲冲地质问:“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根本就没失忆,你都是装的!这又是你和陆嘉遇的一个圈套对不对?为了钱还是什么?现在思卿已经成了你的孩子,沈东霖也和你结婚了,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在场的人看到苏觅都愣住了,楚挽云尴尬地笑笑说:“大家都上楼,都上楼,楼上要上菜了,上去吧。” 沈东霖走过来,定睛看了看苏觅,又看了看跟在她身后的傅斯年,睁着那双好看的眼眸却不似从前那般温柔,甚至待着几分冷漠说:“你来了。” 苏觅在没有听到沈东霖亲口承认之前还是不愿意相信他会和许婉娇结婚,抓着他的衣袖问:“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快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 傅斯年看着苏觅近乎乞求的模样心疼极了,可是他知道,现在不管他说什么苏觅都不会跟着自己离开。 “是你说我们结束了,也是你说你很快就要和傅斯年结婚,所以我现在结婚有什么问题吗?”这话从沈东霖嘴里用再平淡不过的语气说出来,就像在说今早自己吃了什么早饭一样平常,可于苏觅而言,却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不偏不倚插进她的心脏。 “你可以重新开始,可是为什么是她?偏偏是她!你沈东霖这辈子就非她不娶吗!”苏觅注意到自己在说话时许婉娇始终是一脸平和的表情,不了解实情地人还以为苏觅是第三者来砸场子的。 虽然沈东霖极力装出一副冷漠的表情,能骗得了苏觅却骗不了同是男人的傅斯年。他早已看穿沈东霖今日所做的一切是有难言之隐,只是是为什么他还不知道。 “今天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走吧。”说出这句话沈东霖转身就要走,苏觅不甘心的拉着他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你现在告诉我一切还来得及!你告诉我啊!” “够了!你走吧!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祝你和他幸福。” 苏觅突然看向坐在轮椅上的许婉娇,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端着一个小砂锅向楼上走,苏觅伸手就端起砂锅,倒在了许婉娇腿上,可许婉娇只是笑着说:“不碍事的,我这腿早没知觉了,不会痛。” 傅斯年拉起苏觅的手,看见她的指尖已经被烫出了几个水泡,想必那砂锅是刚离火一定烫极了,可许婉娇硬是一声不吭,说自己的腿没知觉,不会痛。 这让苏觅更想不通了,既然许婉娇的腿确确实实没有好,那个女人究竟是谁让沈东霖誓死不说出口? 她环顾一圈一楼,没看见沈芊芊的身影,以她的性格是不会在楼上应付那些宾客的。 她哥哥这么大的日子,沈芊芊为什么不在? 许婉娇推着轮椅离苏觅更近一些说:“你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 看着许婉娇即便是弄脏了衣裙依然神采奕奕,反观自己,头发干枯没有光泽、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穿着一身肥大的病号服,哪里还有半分吸引力? 想到这苏觅突然悲凉的放声大笑,指着沈东霖说:“我的孩子下落不明,你和许婉娇也结婚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说完转身跑出了沈家,傅斯年立马追了出去。 傅斯年不知道苏觅要去哪,只能强行把她抱进车里。坐在车里的苏觅双目无神,只是隔几秒笑一声,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傅斯年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这样有些手足无措,侧过身子帮她系好安全带,先开车带他离开这个地方。 车子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开着,到途中傅斯年接到一个电话,接通后是他的助理打来的电话,说有很重要的事情给他说。 苏觅哭累了后靠着椅背睡着了,傅斯年把车停在公司楼下,不一会助理拿着一个文件袋上了车。 助理看了看苏觅,傅斯年低声说:“没事,你直接说吧。” “这些都是我最近调查的结果,您父亲当年被人陷害其实是有人联合在一起做的局,一起参与的人还有…” 助理下车后傅斯年紧紧握着拳头,害怕把苏觅吵醒,他只能紧紧咬着牙齿默不作声,胸口却闷得透不过气,打开车窗才稍稍好了些。 过了一个多小时苏觅才醒来,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回家,阳阳要是回去看不到我会着急。” 可傅斯年连接摄像头的软件一条消息也没有,阳阳/根本还没回来,但他不愿再刺激苏觅,只能开车带她回家。 回到空荡荡黑漆漆的家里,苏觅先是跑进去每个房间都打开门看了一圈后,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膝盖里,一言不发。 云城一向雨天多,地上湿气太重,傅斯年把自己的外套垫在台阶上,让苏觅坐在他的衣服上,尔后和她并排坐一起,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陪着她就好。 树上不时传来几声鸟叫,苏觅抬头看着那些鸟自言自语一般说:“那些小鸟一定是在等着它们的妈妈对吗?” 傅斯年伸出一只手揽过苏觅的肩膀说:“如果阳阳回来了,我带着你们离开云城好吗?” 205创伤应激反应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听了傅斯年这句话苏觅愣了下,过了许久开口说:“如果阳阳能平安回来,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 傅斯年听了苏觅的回答有些无奈,两个人现在说的话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车子停在家门口后苏觅刚下车就看见了沈芊芊站在门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在这等了多久了?” “嫂子,我来是想给你说件事…” “要是关于你哥的就不用说了,他的事我不想再听到了。”苏觅把手指按在指纹锁上,打开门走了进去,“你先进来坐着喝杯水吧。” 苏觅知道沈芊芊身体不好,怕她站的久了身体又出问题,只好叫她先进去坐下来。 傅斯年跟着进去后三个人一起坐在客厅里,沈芊芊有些担心地问:“阳阳还没回来吗…” 苏觅沉默的摇摇头,低着头不再吭声。 “那个嫂子,我刚知道我哥的事就立马来找你了…” “我说了他的事我不想再听到了,你要是说他的事我就不留你了。” “嫂子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这件事都怪我!我哥他…为了这个家承受了太多事。我们有什么委屈都能说出来,可只有他,作为一个男人,受了委屈只能忍着…” 听了沈芊芊的话苏觅一点也没有被触动到,反而是有些烦躁地催促着说:“行了行了,你快说吧。我头痛,想上楼去睡觉了。” “我哥和许婉娇结婚的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们之前怕我告诉你都瞒着我,我哥他为了让许婉娇移植肝脏救我,只能答应许婉娇的要求…” 苏觅听了这话后心头一紧,可心中还有疑惑:“许婉娇不是失忆了吗?她为什么还要和沈东霖结婚?” “呸,那个女人简直是蛇蝎心肠,什么狗屁失忆,就是胡说八道。正常人哪能说失忆就失忆,那不过是她当年跳楼后的缓兵之计罢了。她就是为了骗骗你和我哥。” 对许婉娇失忆这件事苏觅一直深信不疑,如今听到沈芊芊这么说,苏觅还是大吃一惊。 “不可能,我碰见过她很多次,她失忆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可是说出这句话苏觅就意识到如果许婉娇真的失忆了,那整件事都有很多逻辑漏洞。 看到苏觅说完这句话后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沈芊芊拉过苏觅的手说:“嫂子,你现在还没想明白吗?当初我妈知道我得了病,第一个去求的就是许婉娇,没想到她一下就答应了,但提出条件就是嫁给我哥。她要是真失忆了,压根不会记得我哥是哪号人。” 傅斯年在一旁把这件事也听了个大概,这么看来并不是沈东霖背叛了苏觅,只是他选择辜负了苏觅来救自己亲妹妹。 “他们已经结婚了,是合法夫妻了,你现在再来给我说这些已经迟了。”苏觅在一天之内经历挚爱的人和别人结婚,又得知了他结婚是有难言之隐,心里更是一团乱麻。 “嫂子你怎么这么傻啊,现在我已经做了手术,身体已经恢复了,我哥和许婉娇的交易已经结束了,你们还有可能在一起。我知道你没和他在一起,你就是故意气我哥对不对?” 苏觅看了眼傅斯年,把自己的手从沈芊芊手里抽出来,“我和你哥之间,已经不是一个误会两个误会能说得清了。这件事可以用许婉娇没失忆来解释,上次我亲眼看见他带着一个女人进了医院,他至今都没给我解释过。” “那个人也是许婉娇,嫂子你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到了我哥这件事上你就犯傻了呢?你这是关心则乱啊。那个女人就是许婉娇,她的腿根本就没残疾。你还记得当初她跳楼后我哥找了国外的医生给她来治腿吗?做完手术那个专家都说手术很成功,你听她在那说瞎话。” 可是苏觅明明把一锅还在沸腾着的砂锅打翻在她腿上,她都没有一丝丝反应,这也是装的吗? 一直听着没插话的傅斯年突然说:“那带走阳阳的人会不会就是她?如果她的腿没残疾,那阵高跟鞋的声音就可以解释了。除了她和王之如以外,你在云城没有的罪过人了。” 听到这苏觅两只手紧紧抓着裤子的布料,手背上还留着早上输液的针眼和因为拔掉针头没有按压过而青紫一片的骇人印记。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狠毒的女人,她还真是为了我哥,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做。” 同是女人的苏觅知道,许婉娇这已经不是爱了,她已经到了偏执的程度,把得到沈东霖当成这辈子唯一有意义的事情。第九 一切真相都得以大白,最隐忍最难受的那个人反而是沈东霖。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没处诉苦,无处发泄自己的委屈。还要和一个根本不爱甚至厌恶的女人结婚。 苏觅越想心里越闷,难受得厉害。 沈芊芊看出来苏觅不舒服,甚至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语调软下来说:“嫂子,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时间,你身体也不舒服,就先去休息吧。如果你想通了,我替你给我哥说,我觉得你俩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沈芊芊之所以这样说是有自己的私心,她不想让苏觅和傅斯年在一起,不愿意让自己亲哥错过这么好的女人。 沈芊芊走后,傅斯年有很多问题想问苏觅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站起来说:“你…” “我就不去你那了,我想在自己家待着等阳阳回来,不在家我总担心阳阳会突然回来看不见我。” 傅斯年点点头失落的说:“好,那你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独自上了车后的傅斯年有些懊恼的仰头坐在车里,没有立马发动车子。 虽然苏觅住在自己家的这几天两人并没有做任何越轨的事情,但是每天早上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她,睡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她,这已经足够让他开心。 早上醒来后苏觅隐隐听见家里有人走路的声音,立马想到是阳阳回来了,连鞋也来不及穿就跑出去。 走至楼梯口果然看见张姨她们带着阳阳站在客厅,苏觅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下眼睛后发现阳阳抬起头看着自己,几乎是两阶楼梯一跨,没几秒就跑了下去。 张姨看见苏觅,满脸都是眼泪的说:“让你担心了,我们没带好孩子…” 张爱贞也在一旁站着自责不已,苏觅顾不上听这些,早已激动的揽过阳阳紧紧抱在怀里,又哭又笑的说:“阳阳,你可算回来了…妈妈想死你了…妈妈不能没有你…” 可一向会讨苏觅开心的阳阳在从重逢后却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甚至一个字都没说,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眼睛像是没了焦点似得。 苏觅惊恐的看着阳阳说:“阳阳你说话啊!你告诉妈妈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妈妈求你了,你说句话好不好?” 看到苏觅和阳阳的样子,站在一旁的张姨哭的更厉害了,嘴里一直念叨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有看好孩子…都是我不好…” 苏觅抬头看着张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阳阳就像变了个人似得一句话都不肯说了?” “那天我们刚到医院门口,就被几个戴着黑色头套的人劫持进了一辆车…那些人个个都拿着刀,一路上阳阳一直吓得在哭,他们轮番威胁阳阳不许哭,还拿着刀在他面前比划…后来阳阳就不哭了,但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听了这些话苏觅心如刀绞,可在阳阳面前又不能过分流露自己情绪,害怕又吓到他,只能像往常一般轻声细语地说:“没事,我们阳阳就是现在不想说话而已。妈妈带阳阳去洗澡,我们身上都臭啦,去洗白白好不好?” 看着苏觅故作坚强的抱起阳阳进了浴室,张姨两手狠狠拍了下大腿哭着说:“真是造孽啊,有什么事冲着我老婆子来,为什么让这么小的孩子遭这个罪…真是造孽…” 张爱贞也在一边抹着眼泪说:“不知道这孩子以后还能不能开口说话了…” “你住嘴不要胡说!孩子就是吓到了,肯定能好,一定能好!走走走,你也去洗澡,身上都臭了,把这些衣服都扔了,烧了,真晦气!” 张姨姐妹俩洗了澡又把三个人换下来的脏衣服全部拿在院子里烧了才算完,苏觅抱着阳阳坐在客厅里看着院子里烧起来红彤彤的火光,一瞬间有些恍惚。 短短十几天,自己聪明活泼的孩子就变成了这样。 夜里阳阳醒来好几次,每次醒来都是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瑟缩着像是在躲什么,苏觅只能打开灯把他抱在怀里轻拍着低声说:“乖乖,妈妈在,继续睡吧,天还没亮。” 天知道苏觅是怎么挨过这第一晚上,阳阳睡地断断续续,苏觅的眼泪却是流地没有停过。 第二天一大早阳阳虽是醒了,但苏觅却被折腾地浑身酸痛,张姨从苏觅怀里接过阳阳低声说:“你去睡一会吧,日子还长着,你这样熬下去不是个事啊。” 《离婚后忽然得宠》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搜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搜! 喜欢离婚后忽然得宠请大家收藏:()离婚后忽然得宠搜更新速度最快。 206复仇归来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可苏觅现在哪里睡得着,她满脑子都在想许婉娇那个贱/人,是她,害得自己原本活泼可爱地儿子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她坏事做尽,却平白无故有了一个女儿,还是自己亲手奉上地孩子。想到这,苏觅恨得牙痒痒。 她把阳阳安顿好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开车去了沈家。 楚挽云在客厅坐着喝茶,看见苏觅走进来,一不留神茶杯就摔碎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家里多准备些饭菜。” 苏觅冷笑一声,真是高手,这言下之意就是不欢迎她来,也不打算留她在这里吃饭。 “你们全家上上下下都骗我,满的可真严实。如今你又用你儿子地婚姻换回你女儿一条命,高兴吗?满意了吗?” “苏觅啊…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即便沈东霖不是你儿子,你也不该这样对他!如果不是你逼他,他能娶许婉娇吗?许婉娇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苏觅这几句话说的楚挽云无地自容,苏觅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站在客厅浑身发抖,流着眼泪说:“你知不知道阳阳被许婉娇带走,现在送回来后一句话也不说,见了我连声妈妈也不叫!”苏觅说到这再次崩溃,险些站不住,一手扶着沙发才算站稳。 “这事…我真不知道…”楚挽云害怕地低着头念叨着,苏觅看楚挽云这样气急败坏地拿起东西就摔在地上,不一会儿地上就多了一地打碎地花瓶和杯子茶壶。 “你给我泼脏水就算了,干嘛为难妈?”听到这个声音,苏觅缓缓抬起头,看见许婉娇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 看到许婉娇又是一副女主人地模样,过去那些如噩梦般地回忆又涌上心头。 就像被仇恨冲昏了头似得跑上楼梯,站在她面前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之间地恩怨我已经努力去忘记、去释怀,你为什么一定要死抓着我不放?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对阳阳下手!你已经有了思卿,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地阳阳!”说着说着苏觅就扯过许婉娇地一只手臂,“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说到气急时,狠狠拉过许婉娇的手臂。 她知道许婉娇地腿早已恢复,如果遇到危险不可能不自救,果不其然,在她就要摔下楼梯地一瞬间,居然站了起来,用手扶着楼梯。 楚挽云看到许婉娇好好站了起来,惊讶得指着她说:“你…你的腿…” 许婉娇站起来后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说:“我的腿,那么多医生看过都没好,今天居然好了!” “那天劫持我的人也是你对不对!你之所以假装自己失忆残疾,就是为了让我放松对你的警惕对不对!这样我才会被你劫持,会毫无防备地把思卿交给沈家!你好缜密地心思许婉娇。” 楚挽云也是今天才知道许婉娇地腿已经好了,站在一楼客厅里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芊芊从门外进来,看见地上一地的碎片,又看见许婉娇站在楼梯上,冷笑一声说:“你终于装不下去了。” 楚挽云拉了下沈芊芊低声说:“怎么给你嫂子说话呢…” 沈芊芊甩开自己妈拉着自己的手说:“我只有一个嫂子,至于其他人,愿意给谁当嫂子当去,和我没关系。” 许婉娇听到这话并不气,她这次之所以回到沈家,就是来复仇地,她要亲手毁了这个把自己一步步推向深渊地“豪门”。 苏觅听到沈芊芊这样说心里稍微安慰些,可这并不能消褪她心中地仇恨。 就在四个女人几乎要乱成一团时,沈东霖地车子停在了院子里,许婉娇慢慢走下来,看着苏觅说:“我给他说让他这几天回来早些,他还真听我的话。” 如今地苏觅早已不会被许婉娇这些鬼话骗到,就等着沈东霖进来看他如何面对许婉娇。 许婉娇看到沈东霖进来,立马走过去挽着他的手臂说:“你回来了。” “你这腿倒是恢复得很突然。”沈东霖不动声色地从许婉娇手里抽出自己手臂,不无讽刺地说出这句话。 许婉娇并不觉得尴尬,依旧笑盈盈站在沈东霖身边说:“家里来客人了,可是准备饭菜时不知道家里会来人,这怎么办…” 沈东霖冷笑一声说:“家里没饭就不在家里吃了。” 苏觅有些麻木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两女争一男地戏码她早已经倦了,如今她只关心自己地孩子什么时候能好。 沈东霖看到苏觅顶着苍白又消瘦地一张脸,心疼至极地走近说:“你怎么来这了?” 苏觅转过脸沉着声说:“阳阳回来了,只是一个字也不肯再说,整个人呆愣愣地,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听了苏觅的话沈东霖惊讶得睁大眼睛问:“怎么会这样?” 苏觅愤恨地指着许婉娇说:“都是她!是她把阳阳吓成了那样!现在晚上睡一觉要哭醒七八次,饭也不肯吃…” 听了苏觅这些话,沈东霖一把掐住许婉娇脖子咬牙切齿地说:“你究竟对阳阳做了什么?你想要的我都给了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对一个孩子?” 许婉娇被沈东霖掐着脖子脚尖都点了起来,看着沈东霖却没有求饶地意思,“这是…你们沈家…欠我的…” 许婉娇现在连在沈东霖面前演戏都不屑了,俨然一副有恃无恐得模样。 看着沈东霖掐着许婉娇得那支手慢慢青筋暴起,楚挽云害怕这样下去会出人命,赶紧走过来说:“你先松开再说话,她也是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没大恢复…” 沈东霖用一个狠戾得眼神看着许婉娇说:“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 许婉娇认识沈东霖快十年了,怎会不知道沈东霖是什么样的人。在被他松开脖子后,咳嗽了好几声依然顶着一张笑脸看着沈东霖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薄情寡义、翻脸无情、说一不二,我太清楚你是什么人了。你再厉害,以前也是真的爱过我,如今不管你多厌恶我,还不是风风光光娶我进你沈家门?”说完这些话她便狂妄之极得仰着头开始笑,偌大得沈家都回荡着她夸张的笑声。 苏觅看着她一字一句得说:“我会让你为你做的所有事付出代价,不信走着瞧。”说完这句话苏觅转头看着沈芊芊柔声说:“你好好在家休息,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事情生气。” 走出沈家后苏觅仰头舒了一口气,只放松了不到一分钟就又急匆匆上车准备回去看阳阳。 沈东霖追出来后拉住苏觅,两人如今相顾无言,谁都没做错什么,就是一次次错过。 “我还要回去看阳阳,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让你吃了这么多苦说对不起已经没用了,我会给你和阳阳一个交代。如果你和傅斯年…如果他真的对你很好,那祝你幸福。” 苏觅第一次看到沈东霖脸上出现这么落寞又颓丧得表情,她死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沈东霖会对自己说出“祝你幸福”这种话。 “好,谢谢你。我想阳阳还在家等着我,我先走了。” 在沈东霖面前还能勉强伪装自己,可刚一上车她的眼泪就开始决堤。 把车子开出几百米后,停在一个沈东霖彻底看不到得地方,趴在方向盘上开始嚎啕大哭。 哭着哭着听到有人在敲自己车窗,迷茫得抬起头看向窗外,居然是傅斯年。 车窗降下来后苏觅抽泣着问:“你怎么在这?为什么你总能看到我狼狈得样子…” 傅斯年让苏觅下车,自己坐进驾驶位置,换苏觅坐在副驾驶上说:“送你回家?” 苏觅点点头,鼻子已经完全不通气了,一张纸接着一张纸抽出来擤鼻涕,赶在回家前终于彻底止住了哭。 她对着车里得镜子看了又看,着急得问傅斯年:“阳阳会不会看出来我哭过?” 没想到傅斯年只是轻轻帮她整理好乱蓬蓬的头发说:“轻松些,哭了就是哭了,谁规定只有小孩子可以哭,当妈妈得也有哭的权力。” 苏觅以为傅斯年会骗自己看不出来她哭过,没想到这几句话一说出来,她的鼻子又开始发酸,“你又惹我哭…” “那要不要再给你些时间哭个够?哭好了再进家门?” “不要,谁说我要哭了。”苏觅破涕为笑,倔强得说。 走进家门就看见张姨带着阳阳坐在他最喜欢得木马上,从前他只要一坐上去就会开心得笑个不停,现在却只是呆愣愣得看着窗外,任张姨在他身边怎么叫也不回应,连看也不看一眼。 傅斯年看到阳阳这个样子,又联想了苏觅刚才得反应,已经把事情猜了个大概,拉着苏觅站在玄关处低声说:“我认识一个很权威得儿童心理医生,我约个时间,你带着阳阳去咨询一下。” 这个建议来的恰到好处,苏觅点点头说:“好,谢谢你…” 207开口说话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傅斯年带着苏觅母女走出心理诊所后,苏觅想到医生刚才说过的话,算是心安了一些。 “刚才医生说的话你也听到了,阳阳不是先天自闭,只是因为受到了刺激暂时不愿意说话,只要我们耐心陪着他,过段时间阳阳就会恢复得。” 苏觅点点头,“能找到这么权威得医生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帮我…”说到这苏觅又有些哽咽。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多注意自己得身体,不然阳阳好了,你又病倒了,你们娘俩到底谁照顾谁,你说对不对?” 原本是计划着直接回家,傅斯年想起一家港式茶餐厅很有名,掉头直奔那里,“那家餐厅得菜味道比较清淡,阳阳也可以吃,咱们先去吃个饭再回家。” 到了地方后,果然是一家人气极高得餐厅,到了饭点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傅斯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服务员带着苏觅和阳阳直接坐了进来。 在给阳阳喂水时,杯盖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苏觅弯腰去捡时,刚一抬头,就看见了陆嘉遇从自己面前走过。 “陆嘉遇?” 在这里两人遇到,陆嘉遇也很意外,愣了愣说:“好巧。” 傅斯年对着陆嘉遇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既然你们认识,那就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苏觅以为陆嘉遇会拒绝,没想到他点点头,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靠窗,楼层又特别高,顺着窗户看下去,真真是有种居高临下得感觉。 苏觅看着陆嘉遇整个人也消沉了不少,看来许婉娇和沈东霖结婚给他得打击也很大。 原本苏觅是不想主动提这件事的,没想到陆嘉遇却主动提起说:“他们结婚了。” 听到这句话反应最大得是傅斯年,他没想到这个第一次见面得男人居然也和沈东霖、许婉娇有关系。 “我已经知道了,倒是你,还好吧?陪着她那么久,她还是选择了沈东霖。” 陆嘉遇习惯性端起水杯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得水,放下水杯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酒,苦笑着摇摇头说:“我尊重她的选择,她这辈子就是爱沈东霖,有什么办法。” “她那已经不是爱了,她那是要报复沈家。继续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或许现在只有你能阻止她了,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让她停止吧。”听到陆嘉遇说许婉娇是爱沈东霖,苏觅着急得一口气说完这些话。 傅斯年看出来陆嘉遇是站在许婉娇那边的,不想苏觅再和他白费口舌,“菜上齐了,吃吧吃吧,趁热吃。” 陆嘉遇和苏觅都兴致索然,有一口没一口得吃着。 到了下午他们母子两人才回家,张姨看到苏觅今天气色还不错,高兴地说:“这人啊,还是要多出去,你看你今天出去逛了一圈,整个人气色好多了。这两天天热了,改天你再出去给你和阳阳买几身衣服穿。” 苏觅知道张姨这是想让自己多出去逛逛,不要整天把自己闷在家里。 把阳阳哄睡后刚从卧室出来,就看见宋清婉已经坐在客厅了。 “清婉?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怎么,不欢迎啊,你放心,不来你这蹭饭。” 苏觅笑了笑坐下来说:“你那饭量我还怕你把我家吃穷了不成?说吧,有什么事?” “我离婚了。” 宋清婉一脸平静说出这句话,于苏觅来说却是平地惊雷。 “离婚?乔易同意了?” 宋清婉苦笑一声释怀地说:“我没法再自己骗自己了,从我们结婚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他出轨这件事既是人性中得恶,更是因为和我之间没什么感情。我还年轻,于其这样,不如离婚,自己求一个解脱,或许以后还能重新开始。” 苏觅听了宋清婉的话,不知为何自己胸口里憋着得一口闷气好像也出了出来。 宋清婉看见苏觅开始流眼泪,笑着说:“是我离婚,又不是你离婚,你怎么还哭上了。” “我…你不要笑话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就是…可能是因为你比我勇敢,要说恭喜或许不太合适,但我真的希望你能重新开始,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人生。” 宋清婉抽出一张纸给苏觅擦擦眼泪,笑着说:“你那个老同学傅斯年,我看就挺好,你可要抓住机会了。这种优质男人很抢手得,要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你可别后悔啊。” 宋清婉还没走,徐真真已经下班回到家了,这是苏觅最怕看到的事情。 徐真真看到坐在沙发上得宋清婉愣了下,本想装作不认识直接上楼,没想到宋清婉主动说:“你就是徐真真吧?” 她们两人其实年纪相仿,只是宋清婉生过孩子,眉目之间多了些女性特有得柔美。 徐真真有些怯怯得点点头,站在门口得位置不敢走过来。苏觅害怕宋清婉刚离婚又看见徐真真会受刺激,做出什么极端得事情,有些不安的拉着她一条手臂:“她…上了一天班也累了,让她早点上楼去休息吧。” 宋清婉轻轻拿开苏觅的手说:“你放心吧,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不会那么冲动。” 她站起来慢慢走至徐真真面前,仔细看着这张精致又有些稚气未脱的脸,笑了笑说:“你喜欢乔易吗?” 徐真真现在听到“乔易”得名字都觉得浑身像被针在扎,一只手不自觉来回抚弄着另一只手臂,尴尬地看着地上说:“我有些累了…想回房见去休息。”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我想告诉你,爱一个人,一定要在不伤害别人得前提下。不过我想你对乔易,也根本算不上爱吧,正好他对你也是。” 宋清婉最后这句话戳到了徐真真痛处,她只能低着头从身边走过,上了楼再没出来过。 苏觅看着宋清婉神气得回来坐下说:“你行啊你,三两句话可直戳人心窝子,把徐真真说的无地自容。” “虽然我离婚了,但不代表会原谅破坏我婚姻得人,我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那你今后什么打算?” “我爸妈都在英国,我打算带着念念去英国,以后念念在国外接受教育,竞争也小些。” 宋清婉走后,苏觅回想着她的话。她可以为了以后得生活不被打扰,带着念念去那么远得地方,为什么自己就不行呢? 最近离开云城得这个念头越来越明显,看着自己精心装修过得这个家,无尽伤感,究竟哪里才是家… 照例带着阳阳去心理医生得诊所复诊完后,苏觅为了能让阳阳尽快恢复,带着他去了从前最喜欢去得儿童乐园。 阳阳现在已经可以独自在幼儿区玩耍了,苏觅坐在家长等候区看着阳阳在里面爬上爬下得玩儿,偶尔脸上会露出一个笑脸,这让苏觅惊喜万分。 “真巧啊,你也在这。”苏觅听到这句话回头去看,居然是许婉娇和王之如站在一起,还推着婴儿车,里面是思卿。 思卿还记得苏觅,看见她后露出一个笑脸,苏觅对着思卿笑了下,冷冷看着这两个从前有过节如今却狼狈为奸得人。 王之如看苏觅不接话,故意用嘲讽得眼神看了眼阳阳,冷笑着说:“还带着出来干什么,已经成了不会说话得哑巴了,何必还对这样的孩子费心思,你有这精力趁着年轻再生一个呗。” 许婉娇故意阴阳怪气得说:“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虽然没生过孩子,但想也能想到生一个孩子有多费劲,再说阳阳和其他孩子可不一样,他以后是能继承沈家遗产的,再生一个可这么好运气了。” 苏觅忍了又忍,不想当着阳阳的面和她们吵起来,造成不好的影响。没想到阳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狠狠推开许婉娇,用一种带着仇恨得眼神死死顶着她看。 苏觅害怕这样又会刺激到阳阳,赶紧抱起阳阳说:“我们走,我们走…” 抱着阳阳走出儿童乐园后,两人坐在一处有树荫得花坛边,苏觅没忍住哭了起来。 她何曾这么窝囊过,给两个人嘲讽却一句话都不能说。越想越委屈,索性抱着阳阳开始大哭,发泄出自己得压力和委屈。 “妈妈不哭,阳阳爱妈妈。” 苏觅听到这一下愣住,松开阳阳看着他说:“阳阳你愿意说话了?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妈妈不哭,阳阳爱妈妈,爱妈妈。”阳阳用稚嫩得声音说出这句话,苏觅刚止住得眼泪又流了出来,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 她立马拿出手机给傅斯年打电话,电话那头得傅斯年听到苏觅说阳阳终于开口说话了,高兴的提高音调说:“真的吗?太好了!也算是不枉费你对他的用心。” 苏觅又哭又笑得点着头说:“真的,他让我不要哭,还说爱我。” “你哭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找你们。” 听到傅斯年这么问,苏觅内心最柔/软得地方再次被触动,她只是随口一句话,傅斯年却只关心她好不好。 208海鲜过敏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早上刚醒来不久,就有一个律师给苏觅打电话说放不方便过来拜访,“律师,请问你有什么事?我最近好像没有事情需要律师。” “是这样的,您的前夫沈东霖先生立了遗嘱,您和苏冬阳是他所有遗产继承人,我过来是想给您沈先生的遗嘱,以及您还需要注意得一些事项。” 苏觅以为自己听错了,沈东霖居然现在就立了遗嘱? 律师过来后,苏觅才从律师嘴里知道,原来沈东霖是不打算留给许婉娇一分钱得,她试图用思卿去分沈家得钱这一计划也落空。 张姨看自从律师走后,苏觅就神情不对劲,坐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个人一走你就一声不吭坐在这?” 苏觅把刚才那件事说给张姨听了后,张姨叹了口气说:“男人觉得对不起你,只能想办法用钱来弥补了,可很多时候女人想要的又不是钱。” 她总觉得张姨没读过多少书,说不出什么道理,可往往是她最能开导苏觅,让她打开自己得心结。 苏觅拿起电话给沈东霖打过去,“遗嘱地事情我知道了,只是你现在立遗嘱会不会太早?” “早是早了些,我就是想让你和阳阳以后的生活有保障,也让有些别有用心得人知道,在我这搞一些旁门左道是行不通得。” 苏觅拿着电话叹了口气说:“我和阳阳得生活已经很有保障了,你不用这样,反而把她逼急了。” 没想到第一个被逼急得根本不是许婉娇,而是楚挽云。 楚挽云坐在沙发上对着苏觅哭天抹泪得说:“我的钱都被许婉娇要走了,现在出了住的那个房子以外,根本没什么钱了,这以后养老还要靠东霖,可东霖…” 苏觅气定神闲得端着杯子喝果汁,“沈东霖不会,着你还担心吗?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被许婉娇拿走得那些钱怎么要回来吧。” 没想到楚挽云无力得摇摇头叹着气说:“要不回来了…给出去的钱怎么可能要回来…当初她就是看准我的钱喝东霖得钱才答应我们给芊芊做手术的。” 苏觅理解楚挽云为了自己女儿做出的这些事,却也并不同情她,直言道:“那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即便沈东霖立了那样的遗嘱,我这还没拿到钱,你就着急的跑过来作什么?” 楚挽云听完这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低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不是怕以后老了生活没保障吗…说句难听话,我这享福享了一辈子…临了临了这不能…” 苏觅斜眼撇了下她放下杯子说:“我在晚上看芊芊设计得衣服在晚上卖的挺火,她其实很有才华,你不必发愁。” “卖衣服?她什么时候开始卖衣服了?” 沈芊芊以前在国外就在学设计,只是楚挽云一直觉得出国学设计就是让她镀个金,以后结婚选择老公时不被学历限制,没想到自己女儿真的是学了一身本事回来。 她接过苏觅的手机看沈芊芊设计出来的衣服,惊讶地说:“这些买了几千件得衣服都是芊芊设计出来的?” 沈芊芊在网上的店铺应该是沈东霖请了专业的运营人员在帮忙运营得,但销量和口碑真的很好。“这样下去,芊芊很有可能从富二代变成创一代,放心吧,只要你有芊芊,她是不会让你以后受苦的。” 楚挽云不知是感动还是什么,抽出纸巾擦了擦眼泪点着头说:“我不该不信任她,更不该舔着脸来找你…现在许婉娇待在家里,东霖和芊芊都不回家了,我和她待在一起也觉得没劲…” 苏觅没想到上次宋清婉说了自己要带着念念去英国,居然真的就要离开了。她带着阳阳开车去机场送行,到了机场后看到乔易也在。 宋清婉远远就看见苏觅来了,伸着手臂使劲摇晃,“我们在这。” 阳阳蹦蹦跳跳得过去找念念,两个小家伙在一边告别。苏觅有些伤感的说:“我真佩服你说走就走的勇气。” 乔易站在一边看着念念,想必是舍不得,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宋清婉两只手拉着苏觅说:“我爸妈那边已经把所有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我和念念过去了。要说国内我唯一留恋的就是你这个朋友啦,你记得一定要去英国找我们玩,带着阳阳。” 苏觅忍着眼泪点点头说:“好,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玩的,你去了那边…你父母在,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我就不用担心啦。” 她知道乔易一定还有什么话要给宋清婉说的,看着他说:“我告别完啦,该你了。” 宋清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我们两人这几天已经告别好几次了,就让他们父女两人好好告别一下吧。” 苏觅抱着阳阳和乔易站在一起,看着宋清婉抱着念念走进了案件门,她不知道宋清婉会不会哭,念念回头看着乔易时,一直在用小手抹眼泪。 她和乔易坐在机场的咖啡厅里打算吃点东西再回去,这趟航班起飞时间太早,他们两人来送机几乎都是一大早就起床赶到机场的。 苏觅看乔易始终一言不发搅/动着咖啡,叹了口气说:“你还好吗?” 乔易先是愣了下,然后抬起头看着苏觅说:“我又搞砸了一件事。” 苏觅明白他说的这个“又”是什么意思,却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着喝完面前的咖啡,喂阳阳吃了些面包。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开始飘着雨丝,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下雨苏觅总觉得胸口闷,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似得。 “妈妈你不高兴。” 苏觅看了眼坐在后面的阳阳,笑笑说:“妈妈只是在想事情。” “不开心可以不用笑。” 没想到阳阳又用他稚嫩的声音说出这句话,苏觅愣了下说:“是呀,不高兴为什么还要逼着自己笑呢。” 车子还没开到家门口时,苏觅就看见有两个人在她家门口鬼鬼祟祟晃悠着,有了之前的教训,苏觅立马打电话联系保安,质问保安为什么会让无关人员进入这一片住宅区。 车子开到家门口后,那两个人果然立马离开了,这让苏觅心里更加不安。 心神不安的走进家门,张姨已经做好饭等着了,不光是张姨,傅斯年也坐在沙发上,看见苏觅走了进来,站起来说:“你回来了。” “你来了,怎么不提前打电话说一声,我要是再回来晚点你岂不是要一直等着了。”张姨带着阳阳去洗手换衣服,苏觅和傅斯年坐在沙发上。 “今天来是想给你说件事…上次阳阳在去医院的路上被人带走…其实是我给你们找的保镖一开始就被人买通了…所以那些人带走阳阳的时候,保镖才会突然消失。” 苏觅看傅斯年一脸内疚,安慰他说:“那件事即便保镖不被人买通,他们也会想其他办法来带走阳阳的。你不了解许婉娇,我知道她这个人为了达到目的有多不择手段,所以你就不要内疚了,不怪你。” 傅斯年听完苏觅的话后没有再吭声,她知道傅斯年一下自没法从这种自责的情绪中走出来。 “你留下来一起吃饭吧,让你尝尝张姨的手艺。” “好啊,我来负荆请罪,没想到还能吃一顿大餐,真是运气好。” 张姨做白灼虾火候掌握的很好,隔三岔五就要做一次,每次阳阳都能吃个六七只大虾。 傅斯年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好久没有在家里吃过饭了,今天我就不客气了,放开吃了。” “你妈妈不在云城吗?”苏觅一边用公筷给傅斯年夹菜一边问。 “在云城,她现在和我姥姥姥爷住在一起,我们偶尔会在一起吃饭,不过大多数都是在外面吃。” 说完这句话傅斯年几乎就没抬过头,光是白米饭就连吃两碗,张姨看着高兴,又给他盛了一大碗骨头汤。 “今天真是吃了十一分饱,都到这了。”傅斯年站起来用手比划一下脖子,苏觅看他吃的太撑肚子都有些凸出来了。 吃完饭傅斯年陪着阳阳在阳台玩儿,苏觅突然听见阳阳说:“叔叔,脖子。” 傅斯年站起来照了下镜子,“我这脖子怎么了,突然好痒。” 苏觅闻声赶紧过去看,发现傅斯年脖子上、手臂上起来大片大片的红斑,十分可怕。 傅斯年已经忍不住开始挠了,苏觅赶紧制止,“不要挠,你这可能是海鲜过敏了。” “海鲜过敏?你今天吃了那么多海鲜,以前过敏过吗?” 傅斯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以前都吃得少,过敏没这么严重…”说着说着还忍不住的继续挠着,苏觅一下抓住傅斯年的手略带训斥的口吻说:“别挠了,一会更严重了。” 傅斯年突然停下看着苏觅说:“好,我不挠。” 他的声音和语调都突然软下来,眼睛动也不动看着苏觅,张姨拿来一管药膏递给苏觅说:“你赶紧给涂上吧,要不一会严重了。” 209寻亲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看着傅斯年脖子和手臂上的红斑,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给他涂药,涂到脖子时,因为他穿着衬衣地缘故,苏觅帮他解开一粒扣子,让脖子上地皮肤再露出来多一些。 或许是因为专心在给傅斯年涂药,苏觅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可傅斯年却是第一次这么近去看苏觅,就连她因为紧张微微皱起眉头后地皮肤褶皱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呼出来地热气喷洒在苏觅脸上,苏觅给最后一片红斑涂完药长舒一口气,然后鼓了下腮帮子,轻松地说:“好了,说明书上说一个小时就会有好转,你先在这休息下,等红斑褪了再回家吧。” 傅斯年求之不得在苏觅这里多待一会,阳阳因为担心他,搬着自己地小板凳乖巧地坐在他身边。 趁着苏觅去了阳阳的房间整理东西,傅斯年看着两手托腮的阳阳,眼珠转了一圈问:“你喜不喜欢叔叔?” 阳阳向来比同龄的小孩要聪明,他抬头看着因为浑身瘙/痒表情有点奇怪又不得不忍着的傅斯年,点点头,然后奶声奶气的说:“你喜欢我妈妈。” 他没想到自己喜欢苏觅这件事会这么明显,竟然连一个小孩都看出来了。那他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大大方方继续问:“那叔叔和你妈妈在一起好不好?” 阳阳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后看着傅斯年说,“这得我妈妈说了算。” 傅斯年伸手摸了摸阳阳的小脑袋,憋着笑说:“你还真是人小鬼大,比你妈妈聪明。” “你要笑就笑吧,不用憋着。”阳阳撅着嘴看着傅斯年,一副看穿他的样子。 苏觅整理好房间后下来看见傅斯年坐在沙发上笑得乐不可支,“你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共同语言嘛?怎么我不在笑得这么开心?” 没想到傅斯年还没说话,阳阳就先跑过去说:“叔叔说他喜欢你!” 苏觅和傅斯年听到阳阳这句童言无忌的话后,当即愣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傅斯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挠着后脑勺看着苏觅直傻笑,苏觅怀里还抱着几本阳阳的书,腾出一只手把头发弄向耳后,“你…你的红斑下去了些吗?要是好了你就回家吧,早点回去休息。” 傅斯年一听苏觅这是在下“逐客令”,赶紧笑着说:“我以后不在阳阳面前乱说了还不行吗?你别赶我走啊,我这脖子和手臂还没好呢,这样开不了车…” 听到他越说越委屈,苏觅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说:“好好好,不赶你走,你就在这待着,待到你好了为止。” 苏父从乡下老家回来后,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苏觅有些担心,趁着大家都在午睡的时候,沏了一壶茶和他坐在小花园里。 “爸,这次从老家回来后你就一副心事很重的模样,老家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到了一杯茶后递给他,自己也端起一杯喝了起来。 “小觅啊…爸爸这次回老家见了几个人,他们说你的亲生父母现在还活着…” 听了这句话苏觅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茶水一不小心倒出来几滴,滴在裤子上还带着温度。 “爸爸觉得这件事不该瞒着你,你已经长大了,这件事爸爸说给你听就是想让你自己有个决断,见不见都得你自己拿主意。” 苏觅不是没好奇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什么样,可想起他们刚生下自己就因为自己是女孩,狠心的把自己遗弃在医院,便心生恨意,时间久了就没有想认他们的冲动了。 苏父看苏觅不说话,就知道了她什么意思,放下茶杯说:“把这件事告诉你,爸爸的心事也算了了。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要是不想见他们,就当这件事爸爸没说过。” 苏父回房间去休息后,苏觅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说不恨是假的,可她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奇她的亲生父母究竟什么样?那个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他们现在的生活如何。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就像控制不了的洪水一般,时刻占据自己的理智,导致她晚上睡不着、早上煎鸡蛋煎糊、错把牙膏当洗面奶…诸如此类的低级错误。 这件事在自己心里憋了好几天后,苏觅终于忍不住了,去找苏父问自己亲生父母的联系方式。 苏父给了苏觅一个写在纸条上的联系方式和电话号码,字迹歪歪扭扭甚至还有错别字,“这是你养父母的联系方式,你要去就去吧。” 回到卧室,苏觅拿着那张纸条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在这周末去一趟这个地方。 就在自己还发呆的时候,傅斯年突然给她打电话,约她周末出去玩儿,说要带阳阳出去野餐,还说已经查过了,这周天气很不错,难得的晴天温度又不是很高。 苏觅犹豫了下说:“这周末我还有事,恐怕不能去了…” “你有事?那我先陪你去办事吧,你的正事要紧。” 苏觅想了下,那个地方开车去都要三个小时,一来一回一天时间就没了,路上有个人陪着说说话也能解闷,于是便答应了傅斯年。 两人马上要上高速公路了傅斯年还不知道苏觅是要去哪,去干什么。 离市区越来越远后,傅斯年终于忍不住问:“我们今天是要去哪?” 苏觅没有马上回答傅斯年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说:“去见我亲生父母。” 他不知道苏觅的身世,她边开车边缓缓说出自己的身世,让傅斯年又是一阵惊讶。 到了一个服务区苏觅停下车去洗手间,再准备上车时发现傅斯年已经坐上了驾驶位置,“我来开吧,你休息一会。” 苏觅戴上墨镜,把座椅向后调了调比起眼睛准备睡一觉,或许是因为车子开的太稳,没一会苏觅就睡着了,甚至还做了梦。 梦到了许久没有梦到的妈妈,她还是像以前一样优雅端庄,远远看着苏觅对着她笑。 苏觅看见自己妈妈激动的向她跑去,却在离得很近很近的时候, 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她。 她回头去看时,自己身后站着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对着她叫:“丫头,我们是你爸爸妈妈,过来呀。” 可与此同时汪如好也在叫着她,让她过去,就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听见傅斯年叫自己,一下睁开眼睛,看看周围,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车里。 “做噩梦了吗?怎么睡着了一直在动,头上不停在出汗?”傅斯年开着车,没法看苏觅,目视前方问她。 苏觅把椅背调直,拿着纸巾擦擦汗说:“刚才梦见我妈妈了,就是我养母。算算她已经去世快四年了…” 苏觅说这话时颇为伤感,汪如好待她如亲生,最后去世也和自己有关系,每每想起都是内疚又自责。 到了提前用导航软件设定好的地方后,傅斯年和苏觅都有些惊讶,这个地方的落后和偏僻时他们两人都没想到的。 苏觅来时没有特意买什么东西,只在银行提前取了一万块钱现金用红纸包着。到这一看带着钱果然是对了。 两人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大概又走了二十来分钟才到,远远她就看见一个老头坐在门口晒着太阳抽着旱烟。 听苏父说她的亲生父亲叫郭大力,母亲叫阿珍,因为自小就是孤儿,没人知道她姓什么,大家就一直“阿珍、阿珍”这样叫着。 苏觅走至那老头面前弯腰打听:“你好,请问郭大力一家是住在这吗?” 那老头慢悠悠抬起头,把旱烟锅在地上敲一敲说:“我就是郭大力,你是谁?” 这回答让苏觅和傅斯年都吓了一跳,按理说郭大力应该是五十岁出头和苏父一般大的年纪,可眼前这人怎么看都不像五十出头,倒像一个六十多垂垂老矣的人。 郭大力站起来看着苏觅,有些迟疑的指着她说:“你就是那丫头?” 苏觅听了这话十分不舒服,原来自己在他们眼里甚至没有一个名字,只能用“那丫头”来称呼。 看苏觅不否认的态度,郭大力立马就肯定她就是自己二十多年前遗弃的女儿。他黑红色的皮肤上满是褶皱,笑起来后那些褶皱好像更深更多了。 “进来进来,进来喝水。” 跟着郭大力走进去后,这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农具,甚至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苏觅尴尬的看向傅斯年,傅斯年反而安慰她说:“这里环境挺好,一点雾霾都没有。” 郭大力用两个搪瓷缸子给两人倒了水,苏觅和傅斯年只是象征性用手接过水杯,默契的却都不喝。 郭大力坐在离苏觅不远不近的地方说:“你妈…带着你弟相亲去了,快回来了。” 郭大力很自然的说阿珍是苏觅的妈,原来他们后来终于得偿所愿生了一个儿子。苏觅却意料之外的没有很大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 没一会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个头一米七过一点的男孩走了进来,想必这就是自己亲生母亲和弟弟了。 210人穷志短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有些迷茫的抬头看着这对母子,男孩的身高要比同龄人都矮一些,看见家里来了人好像没看见似得,垂头丧气的坐在一个矮板凳上,不停的唉声叹气。 郭大力看见阿珍进来了,把她拉到门外不知说了什么,阿珍再进来时,一直上上下下打量着苏觅。 苏觅被她看的浑身发毛,身子向一边转了转,一想到这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居然有点难过。 她惊讶现在居然还有人连一栋可以遮风挡雨的房子都没有,这屋顶四处漏风,要是刮风下雨必然难熬极了。 阿珍对着苏觅讪讪的笑了笑,两只手才衣服上搓了搓,然后拉起坐在一边不吭声的男孩说:“这是你弟弟…郭建,快,叫姐姐!” 那男孩从来没见过苏觅,突然让他管陌生人叫“姐姐”,自然是叫不出来的。郭大力一手打在郭建后脑勺上说:“赶紧叫姐姐!这是你亲姐!” “什么姐姐,我没见过她…”郭建低着头犟嘴,郭大力抬起手又要打,却被阿珍拦着,“哎呀你就别打他了,今天出去相亲,连相三个人家都看不上咱们儿子,他心里不好受。” 苏觅听了阿珍这话微微皱起眉头,想想也是了,郭建个头矮,家里又穷,想来也是没念过什么书,即便农村的女孩也看不上他,这是自然。 郭大力听了这话也是垂着头在叹气,本来敲掉的旱烟又重新拿起来,用指头捻进去一块烟丝,大口咂着咂着又开始抽起来,一口接一口,没一会儿苏觅都觉得有些呛,咳嗽了几声。 阿珍拍了下郭大力的后背说:“快别抽了,家里都是烟,你的肺本来就不好,还一个劲抽烟。” 傅斯年听到这句话,和苏觅对视一眼,苏觅开口问:“肺不好?” 阿珍说到这,开始眼泪婆娑。“之前我们都在城里打工,你爸…哦不是,是大力,得了尘肺…工地上赔了十万就把我们打发走了…” 按理说十万块钱在农村可以盖一间不错的房子了,苏觅环顾四周看了一圈,这怎么也不像翻修过的样子。 “那些钱这些年来买药看病已经花的差不多了,郭建到了结婚的年纪了,因为家里穷,他爸又得了这个病,这十里八乡的没人愿意把女儿嫁到我们家。” 郭大力敲敲烟锅,不耐烦的皱着眉头说:“你说那些干什么,去去去,做饭去!” 可阿珍并没有要走开的意思,站在苏觅身边继续说:“听说你被一家有钱人收养了…也好,要是留在我们身边,还不定过什么苦日子…” 苏觅听了这话觉得刺耳,感情他们觉得当年遗弃自己还做对了?难不成如今自己还要感谢他们? 可傅斯年一下就闻到了这里面的味道,阿珍已经开始打苏觅的主意了,知道苏觅被有钱人收养了,就想着从她那里得到些什么好处了。 苏觅现在很少再同情谁了,但她天性善良,看着这对曾经遗弃自己的夫妻,好像心里并没有狠了。客观来讲,如果跟着他们,自己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也未可知。 苏觅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原本自己也不打算认亲,只是好奇自己亲生父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她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一万块钱递给阿珍,“不知道你们缺什么,不好买,就准备了个红包,你们拿着。我回去还要开三小时车,现在就打算走了。” 郭大力听到苏觅包了个红包,站起来忍不住直看那个红包,最后唉声叹气了几句说:“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 “不了,我回去还要看孩子,不留在这了。” 阿珍听到苏觅已经有孩子了,惊讶地说:“你都结婚了?还有孩子了…时间可真快啊。你弟弟连个老婆都找不到…哎…” 这话里里外外都再明显不过透露着想让苏觅帮郭建一把,苏觅实在是不愿再待下去,和傅斯年一起走出了那间昏昏暗暗的平房。 “常回来看看呀,有时间就回来…” 两人已经走远了,阿珍还在后面大声喊叫着说。 上了车后傅斯年没有直接开车,看着苏觅一脸疲惫,“后悔来这一趟吗?” 苏觅摇摇头,“不后悔。我以为我会恨他们,见了面后反而不恨了,甚至庆幸 他们当年把我遗弃了。不然我现在可能就被他们为了彩礼钱草草嫁了。” 傅斯年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缓缓发动车子,开上了回市区地路。 回到家后苏父知道苏觅去乡下看她亲生父母了,轻咳一声说:“回来了,见到了吗?” 苏觅端起水杯一口气喝完一杯水,“见到了,没想到他们过的那么不好,他们生了个儿子,现在连老婆都娶不起。” 苏觅这轻描淡写地语气让苏父有些惊讶,她一向心事重,没想到说这些话时居然一点都不带情绪。 “那你打算以后和他们…” 苏觅看着苏父笑笑说:“爸爸您就放心吧,是你和妈把我养大的,我只认你们是我父母。至于他们,人各有命吧。” 可俗话说的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苏觅从乡下回来没几天,郭大力和阿珍就问了苏觅现在住的地方,来找她了。 恰好那天苏觅出去买东西,一回到家们就听见闹哄哄地,走进客厅一看就傻了眼,玄关处放着几个蛇皮袋,阳阳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吃着,嘴巴和脸上都染着颜色。 苏觅现在对阳阳格外敏感,几乎是小跑着过去拿走阳阳手里地吃的,大声说:“你们在给阳阳吃什么啊,不知道不要给别人家小孩乱喂东西吃吗?” 说完就用湿纸巾给阳阳擦着嘴巴和手,张姨在一边无奈地说:“我不让他们给阳阳乱喂东西吃,他们不听…” 郭大力抽着旱烟锅站起来无所谓的说:“那是山里地水果,我们天热都吃那个,解渴。” 苏觅闻着这么浓重地烟味不悦地说:“在家里不要抽烟,对小孩子身体不好。” 郭大力从鼻子“哼”了一声,阿珍拉拉他的衣服低声说:“你先别抽了,身体本来就不好。” 苏父碍于这是苏觅地亲生父母不好说什么,苏觅刚从外面回来本来就又累又热,没好气地问:“你们来之前怎么不打声招呼?” 阿珍会看人脸色,讪笑着说:“我们不是没你的电话吗…” “连地址都能打听到,我不信你们打听不到电话号码。张姨,做饭吧,今天多做些饭。” 苏觅不放心把阳阳一个人放在客厅里,就带着阳阳进了主卧去换衣服。 没想到刚要穿居家服时,卧室门突然被打开了。苏觅吓得大叫一声,阿珍站在门口说:“这是你一个人住的房间啊?这么大?” 苏觅气地赶紧套上外套,狠狠把刚换下地脏衣服扔在地上说:“干嘛随便进别人家卧室!进门之前不知道敲门吗?” 阿珍听了这话有些不服气地说:“这进你的房间还要敲门?事儿真多…真是爱讲究。” 苏觅本想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可阳阳就在自己身边,她不好发作。 阿珍弯下腰拍着手对阳阳说:“好孙子,过来奶奶抱。” 可阳阳已经知道自己妈妈不喜欢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奶奶”,拽着苏觅地衣服藏在她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看着阿珍。 “这孩子,指定是嫌我穷,不认我这个奶奶。” 苏觅一听有人无故指责阳阳,勉强压下去地火气又升了上来,提高声音说:“你算哪门子奶奶?我心情去看看你,你倒好,生下来没养过我一天,居然也好意思找上门?你也别舔着脸说是他奶奶,我们阳阳不认你这个奶奶。” 阿珍一看苏觅态度一点不服软,气地掉头就走。阳阳抬着头低声问苏觅:“妈妈,他们是谁啊?” 苏觅不知道要怎么给阳阳解释,只能慢慢蹲下来说:“他们是来家里的客人,一会吃完饭就走。” 阳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拉着苏觅的手说:“妈妈我饿了,你带我去吃饭。” 没想到坐在饭桌上后,郭大力吃饭一个劲吧唧嘴,就连张姨都皱眉低着头受不了。 阿珍用自己进过嘴地筷子去给阳阳夹菜,苏觅放下饭碗不悦地说:“张姨,给阳阳重新盛一碗饭来。” 阿珍一看,狠狠放下筷子,吐沫星子横飞地说:“这是嫌弃我这个奶奶?” 郭大力就像没听见似得,面对一桌子大鱼大肉,吃的好不快活。 苏觅也没心情吃了,放下筷子说:“大人吃的东西杂,嘴里不定有什么细菌,你这样会影响小孩子健康。让他自己吃自己地饭菜就好了,你不用管他。” 可阿珍并不懂这些道理,郭建小时候就是被她这样喂大的,还不是好好长大了。她就是觉得苏觅看不起她,故意给她气受。 “走,我们回去,不吃了!”阿珍站起来扯着郭大力地衣服就拉着他要走。 可郭大力故意咳嗽几声,阿珍好像想起来什么似得,又坐下,低声念叨着:“真是人穷志短。” 211内幕交易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一看郭大力和阿珍这一唱一和地,就知道他们这次来一定不是来看自己,肯定是为着其他事。 徐真真最近上班越发忙了,今天是周末,她睡到快中午才醒过来。晃晃悠悠走下楼,看见还坐着两个陌生人, 又看看苏觅铁青着一张脸坐在饭桌前不说话,徐真真又想返回楼上继续去睡觉,不想掺和这些事。 阿珍看见徐真真站在楼梯半中央,笑着招呼道:“姑娘啊,你快下来吃饭,这都几点了,才睡醒啊。” 乡下人对人说话时有一种天然地热情,徐真真从小就在从村长大,跟阿珍这种人有莫名地亲近感,于是走下楼坐下来,有些害羞地问:“你们都是苏觅姐地亲戚吧。” 郭大力一直在埋头吃饭,阿珍看着徐真真清秀好看的脸蛋不住的笑,“我们是乡下来地穷亲戚,姑娘啊,你长得可真好看,这眼睛水灵灵地。” 徐真真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端起饭碗,小口小口吃着。 自从徐真真坐下后,阿珍就再没动过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徐真真。 郭大力连吃三碗米饭后终于停了筷子,用手抹抹嘴,刚要拿起旱烟锅继续抽,被阿珍打了下手,不满地停了下来。 苏父轻咳一声站了起来,回了自己卧室,苏觅看着阳阳吃完饭,准备抱着阳阳去院子里玩。 郭大力看见苏觅起身要走,咳嗽一声说:“我们来,是有事找你的。” 苏觅把阳阳交给张爱贞:“你先带着阳阳去院子里玩一会,我一会就过去。” 张爱贞带着阳阳出去后,郭大力毫不避讳地拿起旱烟锅开始抽起来,“你弟弟比你小一岁,你已经有了孩子,可你弟弟连个老婆都讨不到。你作为姐姐,赶紧帮你弟弟张罗着。” 苏觅冷哼一声,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郭大力居然这么厚颜无耻,“什么弟弟?我哪来的弟弟?” 阿珍听了这话不乐意了,把面前地饭碗向前一推,胳膊肘放在桌子上说:“上次你还见过你弟弟,这么快就忘了?郭建,你亲弟弟,同父同母地亲弟弟。” 徐真真听了这话才明白这对夫妻是谁,她没想到苏觅地亲生父母竟是这样地地道道地农村人。 “他既是你们生养的,娶媳妇这事儿自然是你们忙着张罗了,与我何干?” 郭大力听了这话拍着桌子吐沫横飞地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是我们生得,你也是我们生得,你们是亲姐弟,你当然要给你弟弟操心娶媳妇地事儿。” 苏觅气地只想笑,反而不想再歇斯底里吼,冷静地反问:“你们把郭建当成宝贝一样养了二十多年,可曾养过我一天?” 阿珍听了苏觅这话,自知理亏,低声念叨着:“可你现在的日子过的像神仙一样,你弟弟呢?整天住在那间漏风地破房子里,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媳妇也找不到,整天被人笑话,让我们出门连头都抬不起来…” 阿珍说着说着,竟然开始哭哭啼啼,像祥林嫂一样来来回回诉说着这几句话。 郭大力站起来夸张地抬头转了一圈,两只手臂打开说:“你看看你这,光是仆人就两个,你们几个人住了十来间房子,你弟弟呢?你要是有点良心,就给你弟弟把媳妇娶了。” 原本苏觅是想着花点钱给郭建娶个媳妇,让这老两口不再来找自己麻烦也值当。可郭大力这口气让她很不舒服,故意气他说:“现在是你求着我办事,还一副理所应当地模样,做给谁看?” 阿珍听苏觅这语气,是有要帮忙的打算,赶紧拉拉郭大力地衣袖让他不要再呛苏觅了。郭大力不再说话后,阿珍脸上堆着笑好言好语说着:“你也别生你爸的气…” “他不是我爸,我只有一个爸,就在楼上。你也不是我妈,我妈已经死了。有话说话,别和我套近乎。”苏觅双臂抱在胸前,冷冷地说。 阿珍听了这话虽然生气却也不能表现出来,拉着苏觅坐下来,“我们俩来这一趟不容易,实在是着急你…着急郭建结婚得事。你看看你能不能想办法给你弟弟找个老婆…他结了婚我们也心安了。” 苏觅知道他们来就是为了要钱,故意逼她亲口说出来:“我在那又不认识谁,怎么给郭建找老婆?” “不用你找,你就给郭建点钱…给他点娶媳妇的钱,再帮我们把房子翻修一下,让人家姑娘来家里有地方住,就这样。” 娶媳妇修房子满打满算三十万就可以,可苏觅不想给他们惯这个毛病,以为自己是有求必应的活菩萨。 她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说:“你们只看见我现在住大房子,不知道我欠着多少钱。郭建娶媳妇我这里能拿出五万,修房子得事你们自己想办法。” 虽说苏觅能拿出五万阿珍已经很高兴了,可她又觉得苏觅不止能拿出五万。还想再多要一些。 “五万…这农村的彩礼现在很重,五万只能娶个身体有残疾的…你也不想看到郭建娶个身体有残疾的对不对?” 苏觅一口咬死只给他们五万,先打发了回去再说。郭大力叹了口气说:“五万就五万,再晚一点老李家就把他女儿嫁给别人了,咱们还是赶紧拿着钱回去下聘。” 这两人拿着五万块钱回去了,苏觅终于松了一口气。徐真真端过来一杯水递给苏觅说:“你和你亲生父母怎么一点也不像?” 苏觅笑笑,想起自己已经去世的母亲,“我和我去世的妈妈比较像,来,我给你看她的照片。” 说着就拿出手机,翻出来汪如好生前的照片给徐真真看。徐真真一眼就认出了汪如好穿着香奈儿的套装,脖子上戴着一串圆/润的珍珠项链,手上拎着爱马仕的鳄鱼皮包。 “阿姨可真有气质,也很有品味。” 苏觅点点头,“是,她是很有气质,穿衣打扮都很有品味,我跟她比起来真是差远了。”说着说着就回想起来她母亲,有些伤感的叹了口气。 夜里苏觅睡不着,打开手机想着看看新闻或许能睡着。没想到翻着翻着,居然又看到了沈东霖公司的爆炸新闻。 说他涉嫌股市违/规内幕交易。这些年云城很多商界大佬都因为内幕交易进了监狱,苏觅想到这浑身发冷,她许久没有沈东霖的消息了。 到了第二天打开电视,财经频道的新闻也说了这件事。苏父看了后唉声叹气的说:“沈东霖这小子从小就比别人聪明,要是走歪了也实在可惜。” 苏觅一边心不在焉的换着台懒懒地说:“他不缺钱,不会冒着风险去干这种事。” 傅斯年发消息说要给他们送螃蟹,没想到这么早就到了。 他走进来时,苏父又把电视频道调回去,想看一下那件事究竟怎么回事。 张姨和苏觅一起把螃蟹放进厨房后,出来看见傅斯年已经和苏父一起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了。 她听到电视上还在讲沈东霖的事情,有些烦躁地说:“爸,您在沙发上坐了一早上了,出去活动活动吧。” 苏父好脾气的说:“好好好,我出去活动活动,小傅啊,你陪着小觅说说话。” 苏父一走,苏觅就旁敲侧击的问:“内幕交易这件事,如果是真的,严重吗?” 傅斯年听到这句话在剥坚果的手抖了下,刚剥开的开心果就掉在了地上,“你问这个…是因为他吗?” 苏觅有些欲盖弥彰的拨拨自己头发,“没有,我就是好奇问问。” “股市内幕交易,情节严重应该被判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苏觅听到这话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下站起来,甚至是有些慌乱的踱了几步。 “你怎么了?” “阳阳不能有一个坐牢的父亲,我要去找沈东霖问清楚这件事。” 在自己公司楼下的咖啡馆见到苏觅后,沈东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因为沙发太矮的缘故,他的两条腿有些不自在的摆着。 “你的事上了新闻,是真的吗?”苏觅开门见山的问,甚至连一杯咖啡都没来得及点。 “如果我说我是被人陷害的,你相信吗?”沈东霖一开口就是沙哑的声音,想必这几天为了这件事也睡好觉。 其实他说出这句话苏觅就相信了他不会做那样的事,内幕交易,会害的多少普通人血本无归家破人亡,沈东霖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希望你没做那样的事,阳阳不可以有一个坐牢的父亲。”说完这句话苏觅拿起包就准备走,沈东霖喉头动了动,终究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走至咖啡馆门外,她和坐在里面的沈东霖之间就隔了一层玻璃,两人之间好似再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是定定的对视。 苏觅走后,沈东霖难得有时间在白天可以坐在可咖啡厅里,要了一杯无糖美食咖啡。 从前夜里加班,助理经常给他买美式提神,想着早已喝习惯了,没想到今天只喝了一口,竟然这么苦。 212登门要钱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回家后苏觅完全没有胃口吃饭,一直恹恹地躺在床/上,后来居然一反常态地早早就困了,迷迷糊糊就开始睡觉。 直到被张姨连夜叫醒,苏觅迷迷糊糊地想开口说话,可就是睁不开眼睛。 “醒醒,快醒醒,吃一颗药再睡。”张姨轻轻用手拍着苏觅的脸,着急地要叫醒张姨。 “这才几点啊…有什么事啊…” 苏觅被硬拉着坐了起来,稀里糊涂吃了一颗药后,刚要躺下,张姨又给她塞/了一根体温计。 过了十来分钟后拿出来,念叨着:“这怎么烧成这样了,按理说不该感冒啊。” 张姨和苏父凌晨坐在客厅里着急地说:“这也没吹风着凉啊,生冷硬地东西更是没吃,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发烧了。” 苏父发愁地抽着烟说:“这是心里有事愁的。” 他知道自己女儿至今放不下沈东霖,在新闻上看了他涉嫌内幕交易地事情后,撂下傅斯年就跑了出去,这从回来后连饭都没吃就开始发烧,不是愁的还能是什么。 好在半夜吃了药,第二天早上一醒来,烧算是退了。 张姨给她煮了鱼片粥,端进卧室,好说歹说吃了小半碗。“要是困就再躺一会,反正也没什么事…”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张爱贞在外面提高音调说:“谁让你进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这是私闯民宅!” 苏觅皱眉伸着脖子朝外看,“家里来人了?出去看看。” 说完就掀起被子,穿着拖鞋朝客厅走。居然是许婉娇大摇大摆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苏觅蹙起眉头,想要高声质问她,可身体还太虚,一开口说话就中气不足地样子:“你来干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 许婉娇脸上依旧堆着虚伪地笑,可说出来的话却如刀一般扎在她的心上。 许婉娇扬了扬手里地门禁卡,“这张卡是东霖给我的,这栋房子据我所知,原本花的就是他的钱。如今我们结了婚,这也就算半个我的家了,你说我来我们自己花钱买的房子里,不过分吧?” 苏父和张姨都惊讶于许婉娇地无耻竟到了这般田地,而苏觅并不意外,她一眼就看穿了许婉娇这是狗急跳墙。她一定是知道了沈东霖出事,想让苏觅拿出他之前给的钱,保自己后半辈子荣华富贵。 “张姨,我还想喝点炖燕窝,家里有炖好的吗?”苏觅并无胃口,只是故意在许婉娇面前这样罢了。 张姨也很配合的说:“有有有,咱们家里什么时候断过燕窝?我这就去给你端。” 在燕窝端上来之前,苏觅并没有着急和许婉娇说话,而是伸出手看着自己前些天新做的纯色指甲。 她不喜欢花里胡哨地指甲,只喜欢这种接近肤色地纯色指甲,看上去有气质又低调,首饰也只戴了一枚碎钻素戒。 许婉娇在她们不说话这段沉默中,出于女人地天性,暗暗打量着苏觅。 比起她和沈东霖情浓时自己意气风发地样子,彼时苏觅更像一个略有几分姿色地黄毛丫头。 可如今苏觅出落得愈加好看了,她没有因为结了婚生过孩子就变衰老。反而还带着当初地几分少女气质,又掺杂几分女人味,倒是让许婉娇有些嫉妒。 张姨用家里最精致地瓷器盛了一碗燕窝出来,苏觅接下后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这个燕窝是进口来的,我一直在吃,你要不要尝尝?虽说没有科学依据,但或许是心理作用,我连着吃了一年燕窝,皮肤就是比以前好了。” 张姨明白苏觅话里得意思,眉飞色舞地说:“有,别说是多一个人,就是再多来是个人,咱们家地燕窝也供得起。” 许婉娇看着张姨故意端来自己面前地燕窝,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勉强吃了一口后把碗放回桌上,“我知道东霖把钱都给了你,如今东霖遇到了难事,你说你是不是…” “这个燕窝你尝了觉得怎么样?”苏觅知道许婉娇要说什么,故意打断她的话,就是不让她利利索索说出来。 许婉娇只得装样子又端起那碗燕窝,吃了一口笑盈盈地说:“是好吃,以你现在的条件,要吃什么没有没有。” 张姨和苏觅心领神会地笑着对视一眼,苏觅慢悠悠地吃完那一盅燕窝,张姨立马从苏觅手里接走空碗进了厨房。 苏觅懒洋洋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昨晚有些不舒服没睡好,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房睡觉了。” 许婉娇看苏觅作势要走,立马着急地说:“我来找你确实有事,现在东霖遇到了难处,需要一大笔钱,他原先放在你这的钱,我想现在拿走。” 苏觅笑笑,憋了这么久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你来找我要钱,沈东霖知道吗?” 许婉娇惯会瞎话,眼都不眨一下地说:“自然是知道了,他要是不点头,我也不敢自己来啊。只是男人都好面子你是知道的,他把那些钱交给你保管,也没说什么时候拿,他现在遇到事了,我们怎么说也是夫妻,就商量着来把那笔钱拿回去。” 苏觅听了这番话,想笑又憋着笑。沈东霖巴不得甩掉许婉娇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和她沆瀣一气,拿走那笔钱呢? “是吗?我和沈东霖之前说好的,那笔钱他暂时交给我保管,用的时候他会亲自来找我。我知道他忙,不过你还是让他亲自过来一趟,拿走那些钱吧。毕竟数目不小,又是现金,你一个人拿走也不方便。” 许婉娇一听那笔钱多到她自己都不好拿走,更是两眼放光,只是在苏觅面前还只能按捺住自己地心思,讪讪地笑着说:“他现在一身地官司等着打,没时间过来的。” 苏觅突然露出狠戾地眼神指着她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你不过是看沈东霖地公司出事了,想背着他拿走那笔钱。扪心自问你和沈东霖这次结婚,是因为爱他吗?还请你不要打那笔钱地主意,早些回家想办法,看看自己这后半辈子如何过。” 许婉娇看苏觅铁了心,知道今天不会有结果了,终于撕破脸皮说:“好,我希望你不要后悔,我们走着瞧。” 没想到许婉娇正要走,沈东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玄关处,许婉娇转身后看见沈东霖吓了一跳,然后又用极快地速度让自己表情恢复正常,笑盈盈地说:“这个点不是正在约律师见面吗?怎么突然来了这?我一个人来你还不放心吗?” 苏觅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准备看好戏。 但让苏觅出乎意料的是,沈东霖走进来第一时间用手掐着许婉娇的脖子把她逼至墙角质问道:“门禁卡是你偷走的?你来这里干什么?又在打阳阳的主意?我警告过你,不许你再打扰他们母子的生活!” 苏觅没想到沈东霖居然在自己面前对着许婉娇动了这么大气,可许婉娇依然是笑脸一张,气都喘不匀还是坚持说:“你看你想哪去了…我记得你说的话…我只是担心你…” “你闭嘴!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滚,现在就滚!”在他松开许婉娇的一瞬间,几乎是把她推了出去,许婉娇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看着许婉娇狼狈的离开后,苏觅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为了不和他对视,站起来拿着以前他习惯用的水杯,在递给他时,眼睛也是看着别处。 沈东霖喝了几口水后,苏觅才开口问:“她说你现在一身的官司,是真的吗?” 沈东霖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疲惫的笑说:“我这次是被人陷害,但我还不想查出背后的始作俑者。” “什么意思?”苏觅听了他的话有些不解,有些心急地问,可刚一问出口就觉得自己越界了,不该再打探他的事情。 “我想趁这次机会逼许婉娇主动和我离婚,以我对她的了解,这次她回来就是冲着钱来的。只要她和我离了婚,我立马就能东山再起。” 究竟是谁会陷害沈东霖呢?现在他生意场上的事情自己也不清楚,一点忙都帮不上。 “那许婉娇说你现在需要钱是真的吗?” 听到这句话沈东霖脸上又露出一如往常的自信表情,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说:“我不缺钱,这次也不算难关,你不用担心,只是要小心提防着许婉娇那个女人。” 沈东霖没坐多久就离开了,为了让许婉娇以为自己真的没什么钱了,他来的时候连车走没开,谎称拿着车子去抵押贷款了。 苏觅立马打电话预约了银行,说自己有大额存款,需要银行派专车和保安来接送。 第二天把那笔钱存进银行才算心安,不然她总担心许婉娇会做出些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雨季过去后,刮风天气变得格外多,可苏觅不喜欢家里门窗紧闭的感觉,卧室还是开了一扇窗,留着通风。 照例吃了颗安眠药踏踏实实睡下后,不一会就开始做梦… 213毁灭之火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在一片吵闹和噪音声中醒来,刚睁开眼就觉得喉咙剧痛无比,好像被烟熏到似得。 “我这是在哪?” 睁开眼后看到徐真真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居然就半躺在地上,面前火光一片。 徐真真挂断电话后着急地说:“家里着火了,你睡觉之前吃了安眠药,怎么叫都叫不醒…” 苏觅一听“着火”两个字立马坐起来,看着自己的家已经是火光一片,整栋房子几乎都烧起来了。 “阳阳呢?我爸呢?张姨她们呢?”苏觅抓着徐真真着急的问着,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整个人就像架在那火焰上炙烤一样。 徐真真急地哭起来说:“叔叔本来跑出来了,结果看你没出来,我姨妈知道你吃了药睡地死,就去你房间叫你,一直没出来…叔叔把你抱出来后,又去找我姨妈和阳阳,到现在都没出来…” 能把徐真真急哭的事情很少很少,她听完徐真真的话整个人都像过了一遍电,条件反射的就要冲进去救人,却被徐真真死死拉着,“叔叔一个大男人进去都没出来,你现在进去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我已经打了消防电话,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等着消防来。” 徐真真用手背抹了下眼泪,手臂上黑色碳化物把她白净的脸弄得像花猫,眼泪一行一行流下来,又把那些黑色粉末冲刷出一条一条的印记,让徐真真整个脸出现一种滑稽又凄楚地矛盾感。 可此刻苏觅已经处在奔溃边缘,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爱地人——阳阳,还在火海里,她怎么能安心待在这里? “我要进去!他现在一定很害怕!你让我进去!”可徐真真像使出了吃/奶的劲似得,死死拉着苏觅,坚决不同意她现在冲进去。 “你清醒清醒!你看看那火势,你现在进去有什么用?如果一会阳阳被救出来了,你出事了,他那么小,以后的日子谁来照顾?” 苏觅听了徐真真这番话,开始歇斯底里哭起来,一边哭一边使劲捶打着低,手掌很快就渗出了血。 徐真真抱起苏觅,像一个大人一样安慰着她:“阳阳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傅斯年会突然来这里,看到这骇人地火势愣住了几秒钟,一转头就看见了苏觅跪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哭嚎着。 “这里怎么会着火?”他蹲下来看着眼睛红肿地苏觅问。 “我不知道…”苏觅两只手抓着自己头发,疯狂的摇着头,一开口声音沙哑地就像抽了几盒烟似得。 傅斯年转头问徐真真:“阳阳还在里面?” 徐真真同样也流着眼泪点点头,傅斯年拿起晾晒在花园门口地一大桶水浇在头顶上,苏觅看见他这样大概明白接下来他要干什么。 一边摇着头一边像徐真真刚才拦着自己一样他,“不,你不可以进去,火…火太大了,不可以…你不能进去,不能…” 可男女之间体力悬殊,傅斯年用尽力气甩开拦着自己得两个女人,把浸湿/地西装外套盖在头顶,义无反顾地跑了进去,甚至没来得及给苏觅留下一句话。 就在傅斯年冲进火海地一分钟后,消防人员终于来了。苏觅抓住其中一个消防官/兵语无伦次地说:“里面…有人…有人进去…” “我们知道了苏女士,我们会竭尽全力救出您的家人。”匆忙说完这句话,高压水枪地水就已经喷了出来。 就在火与水开始此消彼长地斗/争、交/融时,一个男人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小孩冲出火场,刚跑到安全地带,就像一颗被人拦腰斩断地大树一样跌倒在地上。 纵然是被烟熏火燎、体力不支晕倒地那一瞬间,男人依然把小孩紧紧抱在怀里,不让小孩摔到地上。 阳阳刚从傅斯年身上爬起来后,苏觅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过来,先是捧着阳阳的脸确认他没事,只看了一秒钟,就松开他,摇晃着傅斯年地身体激动得大喊着问:“傅斯年你醒醒!傅斯年!你醒醒!你不能死,不能死…你不能死…” 可是他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被叫几声、晃几下就睁开眼,苏觅几乎喊到失声,傅斯年也没有睁开眼。 他被抬上救护车时,苏父和张姨也被消防背了出来,分三辆车把三个人一起送往医院。 阳阳和苏觅跟在了傅斯年这辆车上,阳阳指着紧闭双眼、满脸都是黑色污迹地傅斯年问:“叔叔死了吗?” 这句话一问出口,苏觅就捂着阳阳地嘴激动地说:“不会的!叔叔不会死,叔叔是好人,叔叔不会死…” 坐在一边地护士惊讶地说:“我还以为这是孩子爸爸,没想到啊,这世界上还有豁出命去救别人孩子地人…” 这家医院史无前例地三个急诊室同时在救火场里出来的人,第一扇被打开的门是傅斯年所在地急诊室,两个护士推着傅斯年出来说:“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肺部因为长时间被烟熏,恢复起来可能还需要段时间,不过没什么大问题。” 傅斯年吃力地睁开眼睛看着苏觅,虚弱的说:“吓到你了,我没事…”只说了这几个字,他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护士着急地说:“病人先不要着急说话,你的呼吸道吸入了大量灰尘粉尘。” 苏觅准备把傅斯年送进病房时,身后突然传来护士地叫声:“谁是苏世雄的家属?” “我是。” “病人因窒息抢救无效去世,家属来签字吧。” 午夜地医院走廊突然回荡起苏觅凄厉地哭声,她地双腿就像失去知觉般站不起来,有一次跪坐在地上像失控一般哭起来。 “外公死了…妈妈不伤心…” 和苏觅地哭声形成强烈对比地是阳阳稚嫩地说话声,护士劝不了傅斯年,摘下氧气面罩下床走过来,蹲在苏觅身边紧紧抱着她说:“乖,我们先去做遗体告别,来,我扶你起来。” 苏觅几乎是被傅斯年拖着站了起来,她不知道怎么从这一间急诊室走到另一间急诊室。这短暂的几步路,她好像每走一步都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快点走过去。可走到门口时,透过玻璃看见自己父亲被白布蒙着身体,不,如今身体已变成了尸体。她下意识地想要向后退,傅斯年在她身侧搂着肩膀低声说:“进去吧,去见最后一面。” 当她小心翼翼掀开那层白布时,才发现自己父亲一只耳朵已经被烧焦了,傅斯年连一秒钟都没反应就迅速又盖上了那层白布。 苏觅想哭,可是一点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指着他父亲地遗体,全身发抖,什么都说不出来。 傅斯年抱着苏觅走出这间急诊室,阳阳哭着跑过来说:“外公死了,外公死了…” 傅斯年心痛地就像有一把刀子在剜自己的心,然后又撒了一把洋葱碎那种复杂地痛苦。 他忽然想起高考那年自己父亲去世,他尚且是一个男孩,至少还有妈妈陪着。可如今苏觅母亲去世了,父亲也去世了,自己父亲还是为了救自己儿子而去世,他不知道苏觅今后要怎么面对这件事。 他不顾医生的再三阻拦,拿着护士塞给他的烫伤药膏带着苏觅和阳阳回了自己家。 车子还没开到家时阳阳就靠在苏觅怀里睡着了,外面终于下起雨,为什么这场雨来的这么晚? 车子熄火停在车库后,傅斯年立马绕过来打开车门,从苏觅怀里接过阳阳,一手抱着阳阳,一手拉着苏觅走进了家门。 傅斯年抱着阳阳房间卧室后走出来,看见苏觅已经坐在挨着茶几地地上喝了一整瓶自己酒柜里地洋酒。 “这酒很烈的,你怎么能喝这么多?”即便是傅斯年再生气她这样自己折磨自己,也不忍心在此刻责怪她,说话地语气还是这么柔和。 或许是喝的太快,酒劲还没上来,只觉得胃里火辣辣地胀,不一会就翻江倒海地开始难受,跑着进了卫生间。 傅斯年在外面听到她一直呕吐地声音,打开冰箱冲了杯温蜂蜜水。扶着几乎开始吐酸水地苏觅出来,哄着她喝下一杯蜂蜜水后弯腰抱起:“先去睡一觉,你现在这样没法洗澡了,还是等明早再洗吧。” 刚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间只觉天花板都在旋转,她好想在下一秒就闭上眼开始睡觉,睡一觉醒来发现那场火就是一场梦。 第二天醒来后是预料之中地头痛欲裂,可她忍着头痛,打开傅斯年的衣柜,挑出意见白色衬衣穿在自己身上,裤子还是昨天睡觉时穿着的白色睡裤。 一身白,适合去医院接走自己父亲地遗体。 原本今天她是不打算带着阳阳一起去的,可她想了一圈,竟没有人能让自己放心的把阳阳交给他,只能自己带着和傅斯年一起去医院。 刚到医院,就看见沈东霖已经在太平间门口了,他看见苏觅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地白衬衣,傅斯年也在她身边,心里百般酸楚涌上心头。 214人间至苦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阳阳很早就被苏觅叫醒,来的路上差点睡着,这会又开始闹觉,伸手要傅斯年抱。 傅斯年弯腰把阳阳抱起来,另一只手拦着苏觅,害怕她一会又会坚持不了。 苏觅因为哭的太久地缘故,走进后才看到对面站着地是沈东霖。他看见苏觅后嘴唇轻微动了动,最后终究是没说出什么话。 “家属去一号太平间吧。”听到护士再次说到“太平间”这三个字,苏觅不自觉开始浑身发冷,止不住地颤抖。 昨日掀开白布看父亲最后一眼时他的样子还记忆犹新,听医生说医院会有人给逝者做“整容手术”,让逝者地面容看起来不那么恐怖。 可苏觅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看自己父亲了,只是在一张接着一张地纸上忙着签字。 沈东霖一直默默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由傅斯年陪着做完这些事。 坐在走廊等车子移送遗体去殡仪馆时,沈东霖终于鼓起勇气走到苏觅面前说:“节哀吧。” 阳阳懵懵懂懂看着沈东霖,许是时间久了没见,这次再见连“爸爸”也主动叫不出口。 只是躲在傅斯年怀里,玩弄着他衬衣上的纽扣。沈东霖看着自己儿子现在和另一个男人格外亲近,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觅看见遗体被工作人员从太平间推出来时,终于又忍不住开始哭。沈东霖站在她面前,把苏觅搂进怀里,一手抚/摸她的头发说:“要是难受就哭吧,哭出来会好些…” 傅斯年此刻不想和沈东霖争执究竟谁更配苏觅,看着她如此难受,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更是心如刀绞般难受。 走廊里安静的只能听见苏觅低低的啜泣声,突然想起一声绝望的哭嚎声。苏觅的脑袋从沈东霖怀里太起来,看向那哭声传来的方向,一只手还打着厚厚绷带的张姨一边跑一边哭。 苏觅赶紧擦擦眼泪,向着张姨跑过去,抱住她说:“爸爸他走了…” 张姨有没有子女苏觅不知道,过了大半辈子苦日子,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可苏父又突然发生意外去世,给这个年过半百的女人最致命的打击。 “他就这么撇下我走了…我说我背着阳阳出去, 让他赶紧跑,他非要带着我和阳阳出去…这才被东西砸到头,晕倒在地上…”张姨说到这,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到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是世界上最绝望的两个人在互相安慰,苏觅只能轻拍着张姨的后背哽咽着说:“你还有我和阳阳呢,爸爸走了,我会替他照顾你…这么哭,会哭坏身体。” 虽然她也明白一直哭会哭坏身体,可发生这样的事谁能忍住不哭呢? 苏觅的衣服被人在后面拽了拽,她回头看了眼,是阳阳站在身后,仰着头说:“妈妈不哭,你们都不哭。” 她顺手拉过来阳阳,“你看阳阳都让我们别哭了,擦一擦眼泪,一会还要去殡仪馆。您去见我爸爸最后一面吧…” 说到“最后一面”时,苏觅喉咙 痛的厉害。好像身体的那个部位也有感情,明白“最后一面”这四个字有多伤感。 她不忍心去看张姨和自己父亲做遗体告别,带着阳阳坐在门口,听见里面传出来歇斯底里的哭嚎声,断断续续夹杂着张姨因为哭而含混不清的话。 沈东霖眉头越皱越紧,脸色铁青。里面做完遗体告别仪式后,他开车带着苏觅、阳阳、傅斯年一起去殡仪馆。 张姨因为身体状况不允许,医院坚持不同意她的情绪再受刺激,只能继续待在医院里,没有去殡仪馆。 因为事发突然,墓地还没选好,遗体火化后骨灰暂时由殡仪馆保存。苏觅拖着虚弱的身体准备回家,恍惚间想起来,自己得家已经被一场大火毁了。 傅斯年说:“我已经让助理给你买了衣服送回我那边,你和阳阳还是暂时住在我那边…” “不用了,他们母子还有地方住,就不打扰你了。”沈东霖在前面开车,头也不回的冷冷说。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后,车窗外飘进来带着潮湿空气的风,让苏觅脑子终于清醒了些。 她仔细回想着这场大火,来得实在是蹊跷。 张姨姐妹两人只有做饭时会用天然气,做完饭立刻就会熄灭灶具的火,从没遗漏过。家里更是没有蜡烛打火机这类东西,怎么就会 突然着了那么大火? 着火时张爱贞恰巧不在家,她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系?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苏觅否认了, 如果和她有关,她不会让徐真真和自己亲姐待在里面,那场火来的又急又猛,根本没人能保证里面的人都活着出来。这件事肯定和张爱贞无关,她只是好命逃过一劫。 就在苏觅思绪万千时,两个男人早已为了自己你来我往暗自较量了一番。 苏觅突然想起在着火的前一天,许婉娇来找过自己。她为了气许婉娇,说过沈东霖有很多钱放在家里,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妈妈,抱太紧。”苏觅在回想整件事情时太过专心,越想越激动,没留神把阳阳抱的太紧,直到他呼叫自己才反应过来。 “在想什么?”傅斯年第一个发现她在想事情,苏觅有些恍惚地摇摇头说:“没什么,发呆。” 她看向窗外时,不知道这条路是往哪走,“我们是去哪?” “我带你先去我没有住的一个房子,你和阳阳先住在那。”沈东霖看了眼后视镜对苏觅说。 她不知道许婉娇知不知道那个房子,想起昨晚发生的火灾不由得冒冷汗,有些激动地说:“我不要…我不要去你那…” 沈东霖听了这句话后又快又猛的踩了脚刹车,紧接着又传来几声其他车子的刹车声,“你还有地方住吗?” 傅斯年没等苏觅说话就说了自己家的地址,沈东霖对着后视镜一直在看苏觅的反应,直到后面的车子开始疯狂按喇叭, 他才踩着油门掉头,去了傅斯年说的地址。 傅斯年下了车很自然就抱起阳阳,沈东霖看着阳阳搂着傅斯年的脖子,知道不能对一个小孩发脾气,克制的说:“阳阳乖乖在叔叔家,爸爸很快就来接你和妈妈。” 阳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跟着傅斯年进了房间。 沈东霖看着一脸憔悴已经瘦到几乎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苏觅说:“你先在这住几天,我会尽快给你们安排新的住处。” 苏觅疲惫的点点头,突然叫住已经转身要离开的沈东霖说:“不要让许婉娇知道你安排了什么住处…” 沈东霖皱眉又走近苏觅问:“你在怀疑是她纵火?” 她把许婉娇在失火前一天来过的事情讲了后,沈东霖紧紧捏着拳头,几乎是克制再克制才平静的说出:“家里不是有摄像头吗?不知道电脑里的数据还能不能恢复。” “摄像头…阳阳经常会拔掉,那天我记得阳阳在玩地时候拔掉了摄像头…” 沈东霖深呼吸一口,一只手放在苏觅的肩膀上说:“在事情没有搞清楚前你先不要打草惊蛇,不然会让她更警惕。” 傅斯年每等苏觅进房间就把阳阳哄睡着了,拿着一身新睡衣坐在客厅等着苏觅。 “你还没睡啊。”沈东霖走后,苏觅又一个人在外面坐了会,她问沈东霖要了烟,抽了两根才进来。 她一开口,傅斯年就闻出来苏觅抽了烟,把睡衣递给她说:“这是干净的睡衣,今天晚上好好泡个澡再休息吧。” 走进浴室,发现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甚至还放了一颗带着沉稳木质香调的浴球,应该是带助眠作用。 泡了半小时后出来,看到客厅只留着一盏昏暗的落地灯,傅斯年的卧室已经熄灯了,他应该也累极了。 卧室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红酒,下面还有一张纸条:“让它来代替安眠药吧,晚安好梦。” 在这个什么都讲究快的新新时代,手写的纸条格外珍贵。苏觅坐在床上,一手端着红酒杯,另一只手拿着那张纸条,来回用手指婆娑着纸条上的纹路。 或许是喝了酒助眠、又或许是因为确实累极了,这一夜又是刮风下雨又是打雷都没有吵醒苏觅。 走出卧室后就看见阳阳双手搂着傅斯年的脖子,两条不太长的腿紧紧圈在傅斯年身上像一只小袋鼠。 傅斯年嘴里一边给阳阳讲着故事一边手忙脚乱的做着三明治,“我们一起给妈妈做早餐好不好?妈妈最近心情不好,阳阳要乖。” “叔叔喜欢妈妈,叔叔羞羞。” 傅斯年用一只手把阳阳的小屁/股向上拖了拖,防止他滑下去,“叔叔超级喜欢你妈妈,你妈妈那么善良有那么漂亮,谁会不喜欢。” 听着傅斯年毫不吝啬的在夸奖自己,苏觅没忍住笑了出来。听到苏觅的笑声后,傅斯年回头去看,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身上还挂着一只“小袋鼠”,模样滑稽又可爱。 苏觅把阳阳从傅斯年身上接下来,“这么大了还让叔叔抱着,羞不羞呀?” 215真爱与谎言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你醒了,来吃早餐吧。”苏觅从傅斯年怀里接过阳阳,看见开放式厨房的吧台上摆着三个三明治,有一个三明治因为没控制好烤箱的温度有点糊。 傅斯年在苏觅拿三明治之前抢先拿走那个糊掉的三明治,咬了一口说:“第一次做,你将就吃,一会我们可以出去再吃些东西。” 阳阳拿起一个三明治咬了一大口夸张的说:“哇,好吃。” 傅斯年捏捏阳阳的脸蛋,“你最捧叔叔的场,真乖。” 苏觅一直默不作声的在吃三明治,她这个状态还是很让傅斯年担心,“一会有什么安排吗?” “我想回趟家,去看看家里被烧成了什么程度。” “好,我送你过去。” 再回到这个被烧得破败不堪的家后,苏觅思绪万千。阳阳指着被烧的几乎面目全非的木马说:“马马烧了,黑了。” 苏觅有些体力不支蹲在地上,抱着阳阳说:“妈妈会给你再买一只木马,放心吧。” 木马可以重新买一只,可被烧成废墟的家要怎么恢复呢? 傅斯年一直站在他们母子身后没有说话,等着苏觅的情绪自己慢慢恢复。 “呀,这还是咱们上次来过的那个地方吗?怎么烧成这样了?是不是走错了?” 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苏觅和傅斯年都转过头去看,果然又是郭大力阿珍夫妻两人。 阳阳看见郭大力,一直朝苏觅怀里缩,紧紧搂着她的脖子。 阿珍先看见苏觅母子,飞快走过来问:“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出什么事了?” “不是都看见了吗,着火了。”苏觅冷冷说道。 郭大力拿出自己的旱烟锅狠狠抽了几口,“真是倒霉啊,一个两个都没用,连家都被人烧成这样了。” 傅斯年听到郭大力这样说,面露不悦,只是苏觅没说什么,他也不好开口。 阿珍绕着这栋别墅来回走,嘴里一直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真可惜啊,这么豪华的房子,怎么就一把火被烧了…” 郭大力扯扯阿珍的衣服,咳嗽几声,阿珍赶紧停在苏觅面前说:“那个…这次来就是替你你弟弟和弟媳妇谢谢你,要不是你,你弟弟哪能顺顺利利娶到媳妇。” 苏觅冷笑一声,郭建要想感谢自己,不亲自来,反而让自己父母这么大老远跑过来。 “娶了老婆就好好过日子吧,你们也看到了,我自己连住的地方都没了,以后你们没什么事就不要来了。” 阿珍着急的弯腰拍了下大腿说:“这可怎么办啊,担心完小的又轮到大的…” 苏觅听到这句话,有那么一瞬间动容。尤其是自己养父母都去世了,阿珍说出这句话,给苏觅一种错觉,他们还把苏觅当女儿看。 郭大力趁着苏觅没看她,又给阿珍使了几个眼色,阿珍继续说:“没事,我们虽然穷,但农村的地最不值钱,你们要是没地方住,就跟着我们回乡下去,那里环境也好。” 苏觅抬头看着阿珍,又看看蹲在墙根抽烟的郭大力,有些恍惚地说:“不用了,我们先借助在朋友家,阳阳就快要上幼儿园了。” 郭大力唉声叹气的,阿珍轻轻拍了拍苏觅说:“我们把你弟弟的意思也带到了,你要是有了难处就带着孩子回去找我们。” 阳阳听了这话也不那么排斥郭大力和阿珍了,从苏觅怀里出来,招手给阿珍和郭大力再见。 目送阿珍和郭大力离开后,傅斯年看着那对夫妻的背影隐隐约约有些担心。 在送苏觅母子回家的路上,他试探着问:“你这次见了他们什么感觉?” 苏觅看向窗外,回想着阿珍最后说的那句话,有些感慨地说:“我没想到这次他们来不是为了要钱,居然就那么走了。来回要一整天,不知道他们路上有没有吃东西。” 果然不出傅斯年所料,苏觅这么容易心软,以后怕是要吃大亏。 他们在回家路上顺路去了超市买菜,苏觅故意问:“买这么多菜你会做吗?” “不会可以学嘛,我们大人在外面吃东西没关系,但阳阳这么小,,在外面吃总是不放心。” 苏觅笑了笑,拿了些自己擅长烹饪的蔬菜和肉类,准备回家自己动手,早上那个撒了太多黑胡椒的三明治让苏觅吃的实在是有点难受。 在排队等待结账时,听见身后两个穿着银行制服模样的年轻人在说:“沈东霖两次让沈氏集团起死回生,没想到这次要栽在股票内幕交易上了,这些大佬,真是说倒就倒啊。” “不过我听说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他,他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股票内幕交易是国/家严厉打击的吧。” “谁知道呢,或许这就是人性,在巨大利益诱/惑面前,早就忘记遵纪守法这四个字了。” “小姐,听您把东西放在这边。”收银员连说两遍,苏觅都没听到,直到傅斯年提醒她,苏觅才反应过来,推着购物车向前走了几步。 不仅苏觅脸色不好,傅斯年更是如此,两人各怀心思的结了帐后,沉默着走向 停车场。 在切菜时,苏觅一直在想沈东霖的事情,不小心切到了手, 疼的叫了出来。傅斯年听到后跑了进来,“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手被切到了,不严重。” “你先去客厅,剩下的我来。”傅斯年把苏觅身上的围裙解下来,推着她去了客厅。 蹲下/身子在电视柜里拿出医药箱,先用碘伏棉签给她的伤口消毒,一边消毒一边轻轻吹着说:“不会痛,这是碘伏不是酒精,马上就好。” 贴上创可贴之后还柔声说了句:“真棒。” 苏觅笑着看着他说:“你是不是把我当阳阳了?我都是大人啦,孩子都生过,不会怕这么一点痛。” 傅斯年把苏觅有些乱的刘海拨整齐,按着她的肩膀坐在沙发上说:“轮到你在这陪阳阳玩儿,我去做饭。” 大概一个小时后,厨房里时不时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瓷器被摔碎的声音,好几次苏觅想去看,又怕伤害到他的自尊心,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苏觅刚一走出卧室,就看见傅斯年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 他的表情很奇怪,苏觅从没见过他那种表情,眼睛微眯,身子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来回摸着下巴。 苏觅把眼睛转向电视,发现电视里还在讲沈东霖地事情。傅斯年什么时候开始对沈东霖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 “你醒来了。”看到苏觅出来后,傅斯年居然立马关掉电视,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的站起来说话。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苏觅好奇的问,可傅斯年甚至每等苏觅说完话就摇着头说:“没有,我去做早餐。” “不用了,还是我来做早餐吧。”苏觅心事重重走进厨房去做早餐,看着傅斯年出门后,去给阳阳换衣服。 “妈妈我们要去哪?” “妈妈要带你去找房子,我们不能一直住在叔叔家。” “为什么不能?” 苏觅皱眉想了下说:“这不是我们家知道吗?我们要有自己的家。” 阳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苏觅给他换好衣服后,正准备给自己换衣服,就听见有人开门。 “是什么东西忘记拿了吗?”苏觅边走边说,却发现门被一个保养得当气质利落的中年妇女推开。 能随便进出傅斯年家里地人,看这年龄应该是傅斯年母亲,苏觅紧张地不知所措,害怕被人误会。 “请问你是?”妇人说话时语气平静,声音柔美,极有教养。这让苏觅少了几分紧张,冷静了几秒后说:“您好,我是傅斯年的高中同学,我家里出了些事,暂时借住在他这,不过很快就会搬走。” 话音刚落阳阳就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叫着妈妈扑进了苏觅怀里。 妇人看见阳阳后满眼都是欢喜,笑着说,“看见这么小的孩子就想起年年小时候的样子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转眼我都是要当奶/奶/的年纪了。” “您就是傅斯年的母亲,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 她放下手里提着的东西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平时很少过来这,是他昨天晚上问我卤牛肉怎么做,我连夜做了些今天给他送过来。”她看着苏觅就觉得舒服,笑着说:“年轻人要有年轻人的空间,我们老人就不和他们掺和了,下次让念念带着你一起吃顿饭,也算是正式认识一下。” 苏觅一听这话,她定时误会了自己和傅斯年的关系,连忙说:“阿姨您误会了,我和傅斯年只是同学,实在是我家里出了事…” “叔叔喜欢我妈妈。”苏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阳阳打断,苏觅着急的连给阳阳使眼色,傅斯年母亲却高兴的眉眼梢都是笑意。 “好好好,我呢也不催你们,你们年轻人有你们自己的生活节奏,等你们关系真到了那一步再说吧。不过我呀好像就和你有缘分,这么都能碰见,下次一起吃个饭也不是不可以。” 216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傅斯年母亲离开后,苏觅不禁感叹,他性格这么好是有原因的。家里遭遇了那么大变故,他母亲还是那么有气质,说起话来温柔娴静的模样。即便是看到有个陌生女人带着孩子住在自己儿子家里,也没有什么过度反应。 苏觅昨天提前联系好了几个中介今天去看房子,阳阳没地方去,只能自己带着一起去看房子。 昨天还飘着雨丝凉爽的天气到了今天突然就热了起来,不光热,太阳也出来了,顶着日头走在小区里,没走几步就热的不行。 阳阳不愿意再走路,闹着要苏觅抱。已经三岁的阳阳体重超过三十斤,苏觅只能把他抱起来,希望今天能看到满意的房子。 房产中介看苏觅的打扮不是一般人,但却要出来租房子住,还自己带着个孩子,对她产生了些好奇:“您是怎们云城本地人吗?” 苏觅因为“负重走路”累的根本不想说话,勉强应付着说:“对,本地人。” “咱们本地人按理说应该都有房啊,您怎么还带这个孩子出来租房了?” 苏觅不喜欢好奇心太强的人,也很注重个人隐私,懒得多说:“你还是快带我去找房子吧。” “好好好,这个小区呢,周围都是在软件园上班的年轻人,工资高事儿少,回家晚,绝对安静,适合您这种带着孩子的住。” 苏觅一听这话已经动了心,她最喜欢安静,要是房子布局合理,房租可以接受,她就租在这了,临时过度一下。 刷卡进电梯后,这电梯是直接入户的,三室两厅一厨一卫,少有的南北通透类型的布局,基础的家电和家具都有,苏觅很满意,直接问了房租。 中介看到这么爽快的人也高兴,到了兴头上又侃了起来:“这房子这地段真不愁租,不过您是个爽快人,这房子每月七千,年付,一个月房租当作押金。” 苏觅实在是懒得再找房子了,恨不得现在就把房子打扫干净,倒头就睡。 和中介签了合同就开始找保洁,然后又带着阳阳回去收拾东西,争取今天晚上就搬进来。 她忙的脚脖子都快抽筋了,阳阳已经在收拾好的一间卧室睡着了,忘记给傅斯年打电话说自己拌出来的事儿。 直到傅斯年下班回到家发现他们母子人和东西都不在了,心急如焚的给她打电话。 苏觅身上还系着一个八块钱买来的便宜围裙,接电话时一拍脑门:“我忙忘记了,今天已经租好了房子,和阳阳搬出来了…” “什么?你们搬出去了?”电话那头手里还提着菜的傅斯年声音提高几度问,手里的菜也一下摔落在地上,阳阳最爱吃的番茄滚落一地。 “阳阳太调皮了,经常不小心打碎你的东西,我们一直在你那住下去也不好,正好今天看的这个房子很合适,索性今天搬了出来。” 傅斯年明白苏觅的意思,她这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不想让自己还心存幻想。 “那你们现在住哪?阳阳的玩具都被烧了,我给他买了几样新玩具,一会给你们送过去。” 等傅斯年过来时,苏觅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听到门铃声被经醒,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去开门。 傅斯年走进来后看见苏觅脸上还有打扫卫生时留下的灰尘,头发因为靠在沙发上睡觉的缘故有些乱。他心疼得拿出纸巾给苏觅擦擦脸上的灰尘,“吃饭了吗?” 还没开口说话,肚子就一阵咕咕叫开始了。她不好意思的一只手捂着肚子说:“它已经替我回答你了。” 傅斯年解开苏觅身上的围裙说:“刚来的路上看见楼下有个烧烤摊,闻着味道还不错,咱们去撸串吧?正好我也没吃。” “好,我去把阳阳叫醒,把他一个人放在家我不放心。” “你先等一下,把这个放在你枕头下面防身吧,这样我会比较安心些。”傅斯年拿出一把匕首递给苏觅,看着她放进了卧室枕头下面才安心些。 苏觅母子算是暂时在这安顿了下来,徐真真自己带着张爱贞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苏觅包了一个红包过去算是给她们母女一些帮助。张姨还在医院治疗,苏觅每天带着阳阳去医院看张姨,,十几天下来,瘦了一整圈。 在睡觉前苏觅照例吃了颗安眠药,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太多安眠药,现在吃一颗的效果已经微乎其微了,还是要很久才能入睡。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时,听到客厅有动静,好像还有拉抽屉的声音。 躺在床上的苏觅后背突然出了层冷汗,想到阳阳还在另一间卧室里,她立马从枕头下面拿出之前傅斯年带来的匕首,光着脚推开虚掩着门看向客厅。 客厅有一盏人体感应小灯,果然是家里进了贼,苏觅想要看请那人的脸,借着夜灯那一点点微弱的灯光发现居然是之前带着她来看房的中介。 苏觅拿出手机关闭闪光灯,拍了张照片留作证据,拿着刀打开灯质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中介明显被吓了一跳,几乎是从地上跳了起来,看见苏觅手里拿着刀哆嗦着说:“我…我自己留了张门禁卡…” “你出去!现在就出去!把卡留下!”这里没什么值钱得东西,苏觅猜想他也没偷到什么,现在只想先让这个人离开自己家,免得阳阳会有什么危险。 中介离开后,苏觅吃力的把沙发挪过去顶在门上才算完,又在沙发上倒着放了一个玻璃瓶,只要有人强行推门她立马就能知道。 回到卧室后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起刚才那件事有点后怕,一会儿思绪又飘到了沈东霖那里,不知道他的事最近怎么样了。 第二天是周末,傅斯年不用去公司,买好了早点来给苏觅送,听见房间里传来办东西的声音,着急地在门外说:“你要搬什么东西让我进去帮你搬,不要伤到腰。” 好不容易把沙发挪开后,打开了门,傅斯年看见阳阳手里拿着一盒纯牛奶在喝,“想不想叔叔?” “想叔叔,妈妈害怕。” 苏觅一听阳阳这是要“出卖”自己啊,赶紧蹲下捂着他的嘴看着傅斯年说:“没什么没什么…” 但傅斯年明显没有相信苏觅的话,看着她认真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阳阳会说你害怕?” 苏觅只能把昨天那件事说了一遍,傅斯年睁大眼睛看着她说:“报警了吗?”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但我已经留下了照片,一会吃完饭就去警/局报警。” 傅斯年看苏觅说这话时一脸轻松,可他甚至能想象出来昨天晚上她有多害怕。 “你还是搬回去我那住吧,你带着阳阳在外面租房子,我实在是不放心。” 苏觅一边吃着傅斯年带来的豆浆油条一边故作轻松地说:“没事,这个小区你也看到了,环境挺好的。昨天晚上那事儿就是个意外,他是中介,所以才能留下一张门禁卡。” 傅斯年坐在苏觅对面看着她今天胃口还不错,心里也算是踏实了些。 刚吃完最后一口油条手上还是油,电话就响了。傅斯年帮苏觅接起电话,拿到她耳边,电话接通后苏觅说:“你再往上拿点,太低了。” 这通电话是沈东霖打来的,他清楚的听到苏觅在和一个人说话,想也能想出来是傅斯年在身边。 “是我,房子已经收拾好了,你和阳阳什么时候搬进去?” 听到是沈东霖的声音,苏觅抽出几张纸随便擦了下手自己拿着手机进了卧室去接电话。 沈东霖听到苏觅说已经租好了房子后有些失落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倒是苏觅在沉默了一会后问道:“你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都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现在我希望那件事继续发酵,让许婉娇认为我很快就要一败涂地很落魄,让她主动离开我。”在说到这件事后,听他的语气好像都神采奕奕。 是啊,他一向做什么事都是胸有成竹的模样,能让所有事情都不超出自己的控制。 苏觅要挂电话时,沈东霖突然来了句:“你…还没和傅斯年在一起吧?” “没有啊,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沈东霖在问这句“怎么了”时,拿着电话的手都有些微微出汗,心跳也有些加快。 “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还是在考虑考虑。”说完这句话沈东霖就挂了电话。 苏觅拿着手机坐在床边在想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他不是那种没自信到需要诋毁“对手”地人,可他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傅斯年看见苏觅从卧室里出来,站起来说:“今天天气好,我带你和阳阳出去玩吧。” 虽然苏觅不会因为沈东霖刚才的话就对傅斯年有什么偏见,可心里还是好奇傅斯年究竟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今天就不出去了,我要去医院接张姨出院,她不知道我们已经搬家了。” 217事情真相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带着阳阳到了医院去看张姨后,发现有人坐在床边在给张姨喂饭。那人弯腰背对着门,苏觅疑惑的推门进去后,发现喂饭地人居然是沈东霖。 张姨先看见苏觅和阳阳,高兴地说:“你们来了。” 从后面能看见沈东霖整个人愣了一下,缓缓转过身看着苏觅和阳阳,他脸上出现一抹从未有过的神色,类似不好意思的表情。 “爸爸…”阳阳拉着苏觅的一只手,不再像上次那样见他时一直藏在苏觅身后。 沈东霖听到这声“爸爸”后,把手里的饭放在桌上,慢慢弯下腰去抱阳阳。 苏觅拿起盒饭坐在床边继续给张姨喂饭,张姨那天正好右手被烫伤,现在还没恢复好。 张姨指了指沈东霖,然后比了个大拇指。苏觅知道张姨的意思,但她什么都没说,继续一勺一勺喂着饭。 没几分钟阳阳又重新和沈东霖恢复了关系,两人在角落里玩儿成了一团。 给张姨喂完饭后苏觅再也没办法假装自己有事忙而不去面对沈东霖了。病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阳阳靠在沈东霖怀里,转着眼珠子观察着病房里的各种东西。 张姨转过身假装睡觉,苏觅低头一直来回玩着自己的手指,沈东霖低声说:“你出来一下,我给你说件事。” 苏觅把带来的玩具拿出来给阳阳,让他待在病房里,自己跟着沈东霖走了出去。 又是熟悉的医院走廊,两人并排坐在长椅上,苏觅有些拘束的并拢双腿,清清嗓子说:“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沈东霖好像有些为难,但还是决定说出来。“我涉嫌股票内幕交易是傅斯年设计陷害的。” 这句话就像一颗平地惊雷,苏觅转过头惊讶得看着沈东霖:“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件事发生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只是我想用这件事逼走许婉娇,所以一直追究。但我怕他接近你是有其他目的,还是决定告诉你。” 其实沈东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知道是真的,沈东霖不会卑劣到这样去陷害傅斯年。 苏觅突然对人性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她不知道每个光鲜亮丽的人背后究竟藏着多少秘密。 沈东霖看到苏觅失落的样子,既心疼又心痛。他以为苏觅已经对傅斯年动了真感情,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阳阳手里拿着玩具推开门,探头探脑的看着苏觅说:“你们在说什么?” 苏觅伸出手摸摸阳阳的脑袋,“爸爸和妈妈说些大人的事情,阳阳还小,听不懂。” 阳阳一脸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沈东霖抬起手腕看看时间,站起来:“公司里还要召开股东大会,我先走了。” 沈东霖正要走,苏觅刚一站起来,就看见许婉娇怀里抱着一个小孩,一脸着急的拉着一个护士问:“医生医生,孩子在发烧,你们快给孩子检查一下。” 苏觅和沈东霖对视一眼,两人走过去发现许婉娇抱着思卿,思卿小脸通红,眼睛紧闭。 “思卿怎么了?”苏觅看见生病地是思卿,着急的问。 许婉娇看见她和沈东霖在一起,把思卿抱的更紧些,“这是我女儿,关你什么事?” 苏觅一听这话就来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还不快点带着思卿去急诊。” 沈东霖从许婉娇怀里接过思卿就朝急诊跑去,护士量了体温抽了血后说:“就是普通感冒,是不是给小孩吹空调了?” 沈东霖一脸阴骛的看着许婉娇,许婉娇立马一脸无辜的摇着头说:“没有啊,这么小的孩子我怎么会给她吹空调。” 护士冷冷的说:“这个季节不冷不热孩子一般都不会感冒,发烧度数已经这么高了才送来医院,现在的人真是…” “思卿在哪?思卿呢?”楚挽云的声音传进来后,大家都回头去看。 楚挽云看见思卿好好躺在床上,看着许婉娇着急地说:“我就说不能开空调不能开空调,这天气没必要开空调啊,这不就把孩子吹感冒了吗?” 许婉娇前脚刚说完没开空调,楚挽云就把实情说了出来。护士一看情况有些复杂,立马推着小车走了出去。 沈东霖一手掐在许婉娇脖子上狠戾的说:“你要是再敢害人,信不信我弄死你?” 苏觅看着这张美艳的脸恨得双手握紧拳头,这个女人害死了自己父亲,可她却没有证据将她绳之以法。 她能看出来沈东霖这次手上真的用了十成的劲儿,恨不能掐断许婉娇天鹅颈般的脖子。 许婉娇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要翻白眼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楚挽云赶紧掰/开沈东霖的手:“这是干嘛呢?她也是着急孩子抱着就来了医院,你快松开,别把大人再弄出个好歹来。” 沈东霖的手一松开,许婉娇一口气上不来,弯着腰好一会才咳嗽出来,“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帮你养着女儿,伺候着你妈,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许婉娇不管不顾的大声吼着,沈东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说完了吗?还有什么委屈要说的吗?” 许婉娇没想到沈东霖会是这个反应,她有些害怕的朝后退了几步,却被沈东霖伸手紧紧抓着衣服向前扯了回来,“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手脚干净些,不要再做害人地事儿。” 许婉娇想到沈东霖已经官司缠身,马上就要一无所有了,便不再顾及其他:“你以为你还是以前在云城呼风唤雨的沈东霖吗?你马上就要一无所有了,你什么也不是!” 沈东霖听了这话喜形于色,许婉娇已经掉进了傅斯年间接设计的陷阱里,“你知道什么叫婚内财产吗?财产共同承担,债务也要共同承担,现在知道我一无所有了?很快你也会一无所有。” 许婉娇听了这话后,狠狠甩开沈东霖的手气急败坏地说:“沈东霖,没想到你也会有因为钱狗急跳墙的一天?” 苏觅看着许婉娇眼睛里那些曾经对沈东霖崇拜的眼神一点一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厌恶和看不起。 沈东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成功让许婉娇不爱他了。 他听了这话,故意夸张的笑着说:“对啊,我是个商人,你第一天知道我是这种人吗?现在想和我离婚了?没门,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他害怕许婉娇变卦,说出这些话故意刺激她。 许婉娇伸出手指着他,手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后又无力的垂了下去,转身走出了病房。 楚挽云听完两人的话大概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着急地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公司真的出事了?” 沈东霖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你先带着思卿回去吧,思卿吃了退烧药,应该已经退烧了。” 楚挽云抱着思卿离开病房后,苏觅开口道:“看来她是真的信了你公司出事得事。” 沈东霖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但愿是吧。” 生意上的事没有让他烦恼过,再大的风浪他都能挺过来,唯有感情上的一波三折,压地他有些透不过气。 苏觅带着阳阳回到家后,傅斯年已经等在门口了。他还是习惯性地弯腰去抱阳阳,却被苏觅拉着阳阳躲开了。 傅斯年纳闷地看着苏觅说:“你怎么了?” 苏觅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冷冷道:“以后你还是少来这里找我。” 傅斯年一听这话激动的问:“不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突然这样对我?我不接受你这样不明不白地拒绝。” 阳阳想要伸手去拉傅斯年地手,却被苏觅一下扯了回来,“阳阳你听话。” “你有什么话直接对我说,干嘛对孩子发脾气?”傅斯年是真的心疼孩子,着急地说。 “好,那我就把话挑明了,你别嫌我说话难听。” “你快说吧。” “你说,从一开始你接近我,还编出什么从高中时就喜欢我的话,是不是为了接近沈东霖?你一开始就想陷害他对不对?他究竟怎么得罪你了?” 傅斯年听了苏觅的话,并没有露出很惊讶地表情,反而是释然地说:“你都知道了。” “这么说这些都是真的了?” 傅斯年用牙齿咬了下上嘴唇,深呼一口气说:“不是真的,但也不全是假的。”他脸上的表情开始有些痛苦,看了看四周接着说:“当年陷害我爸爸地人不止陈建民,还有沈沛那个老东西。可惜他已经死了,我不能亲手处理他。” 听到事情真相,苏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震惊。原来沈东霖和傅斯年之间还因为上一辈地恩怨纠葛有牵扯。 “可是我喜欢你这件事是真的,无论你前夫是不是沈东霖,我都会报这个仇。这是两件事你明白吗?那件事和我喜欢你没关系,我更不会卑鄙到要利用你去报仇。” 苏觅相信傅斯年不是那种人,可她突然间知道了这么多事,脑子有些乱。“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218离婚协议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傅斯年害怕苏觅这次进了门,以后就不会再和自己见面。他带着点小孩地委屈表情拉住苏觅说:“那我们明天见。” 苏觅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把手臂从傅斯年手里抽出来,头也不回地进了大门。 哄好阳阳睡觉后,苏觅轻手轻脚关了门,回到自己地卧室里。想起傅斯年从那次同学聚会后开始追求自己,再到火场里冒着生命危险去救阳阳,他的真心不容置疑。 自己怎么会怀疑他呢?想到这苏觅有些懊恼和后悔,懊恼自己怎么会那样质疑傅斯年,后悔自己地轻率。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怀疑一切人,怀疑一切事… 早上一醒来苏觅就在电炖盅里预约了鸡汤,打算收拾好以后带着阳阳去医院看张姨,算算日子她也快出院了。 提着鸡汤还没走进病房,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她先把阳阳放进了周医生办公室,不想让阳阳听到大人间的这些事儿。 推开门就看见许婉娇扯着张姨的衣领一脸嚣张跋扈地说:“你去给她说,她现在只会听你的话!” 张姨的一只胳膊还受着伤,根本不是许婉娇的对手,由着许婉娇扯来扯去。 “你干什么!滚出去!”苏觅扯开许婉娇的手臂,把张姨护在她身后大声说。 许婉娇看见苏觅来了,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整理了下衣服拍拍手说:“你来了那就更好了,我们直接摊开了说。” 苏觅把鸡汤从保温桶里拿出来,想趁热让张姨喝。许婉娇着急的拉苏觅手臂,正好苏觅用勺子撇出一小碗浮在上面的鸡油,反手就泼在许婉娇身上。 这鸡汤是炖好就装进保温桶里带来的,温度极高,许婉娇被烫的尖叫一声,苏觅转过身冷冷看着她说:“上次刚离火的汤倒你腿上你一声都不吭,怎么这次就大惊小怪的?” 许婉娇抽出几张纸厌恶的擦着身上的油,皱眉愤恨地看着苏觅说:“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在医院为难一个老太太难道不是欺人太甚?说吧,有事说事,别浪费时间。” 许婉娇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摔在床上冷冷说:“看看吧。” 苏觅瞥了眼上面“离婚协议书”几个字,冷笑一声,继续慢条斯理一勺一勺给张姨喂着汤。 “你也别端着了,我们俩离婚,这不是你一直盼着得事吗?” 苏觅放下汤碗,用纸擦了擦手说:“你凭什么以为你不要的人我会要?我要真想和沈东霖结婚,还用等到现在吗?拿着你那几张破纸滚。” 许婉娇一看苏觅说这话不像是假的,深呼吸几口气伸伸脖子强打精神继续说:“那思卿呢?那丫头你们不想要回去?” 苏觅地手颤了颤,幸好背对着许婉娇,逼自己用冷冰冰地声音说:“我记得我只生过一个孩子啊,沈思卿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婉娇气地浑身发抖,指着苏觅说:“算你们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合起火来算计我,钱都在你手里,现在让我承担他的那些烂债!” 苏觅冷眼看着许婉娇:“这些话你还是去找沈东霖说吧,你是要和他离婚,不是和我离婚。” 许婉娇气急败坏地说:“谁都知道沈东霖现在手里一分钱都没有,他连车都做了抵押贷款,你让他怎么答应我这些条件?” 说到条件,苏觅才拿起那个文件袋,打开离婚协议书看。许婉娇居然问沈东霖要一个亿地赡养费,此后每个月还要生活费。 苏觅笑着把离婚协议书装进文件袋里,“你去和沈东霖谈吧,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许婉娇弯腰拿起文件袋恶狠狠地说:“别在这装无所谓了,你现在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许婉娇离开后,张姨说:“你可要离那个女人远点,那个女人,心眼太坏了。” 苏觅还没开口说话,护士就拿着一张出院单走进来说:“可以出院了,出院后记得伤口不能碰水,按时换药,小心伤口感染。” 张姨高兴地说:“可算是出院了,赶紧回家吧。”这话刚说完,张姨又愣了下说:“这家…哪还有家…” 这话引得苏觅一阵伤感,但她很快就恢复情绪说:“我新租了房子,咱们先暂时安顿在那。比起以前的房子小是小了点,但够咱们三个住了。” 张姨和苏觅去周医生办公室带着阳阳一起回家,坐在出租车上一路都看着车窗外不说话。 苏觅知道她这是想苏父了,只是拉着她一只手,什么都没说。 刚回到家苏觅就给沈东霖打电话通气:“许婉娇今天来医院找我了,还带着你们的离婚协议书,她口气可不小啊。” 沈东霖轻笑一声:“她要和我离婚,不先来找我,倒是跑你那去了。” 沈东霖知道许婉娇开口要多少钱后,冷冷说了句:“痴心妄想。” 夜里又开始下雨,苏觅睡不着关上窗户,房间一下安静了下来。隔壁房间传来一阵低低的哭声,是张姨地。 她在年过半百地年纪遇到了疼她的另一半,却只过了不到一年的安稳日子,苏世雄就撒手人寰。这种打击她的确一时承受不了。 苏觅伴着外面的雨声和房间里低低的哭声,吃了一颗安眠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傅斯年捧着一束向日葵早早就来了苏觅这里,再看见苏觅有些不好意思,“来就来,怎么还捧着一束向日葵?” “在花店里选了好一阵,想来想去,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送向日葵比较合适。好看吗?” 苏觅拿起房东留在这里花瓶,接了大半瓶水,将那束花插/进去,客厅里立马就有了生气,开始变得不一样。 张姨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带着阳阳进了卧室去,留下傅斯年和苏觅在客厅里。。 “你还生我的气吗?”傅斯年带着一脸少年气,真诚的看着苏觅问。 “不生气了,你对你爸爸的去世没法释怀…这我理解。” 傅斯年听完苏觅这话,高兴的一激动楼住苏觅说:“真的吗?你真的不生我气了?那我还要继续追你,追到你答应为止。” 苏觅推开傅斯年:“刚说一句正经话就开始不正经了。” 傅斯年转头拿起一沓文件说:“这里面都是可以证明沈东霖清白的东西,如果他需要,你现在就拿去吧。把这些交给景查,他就会没事了。” 看着苏觅脸上为难的表情,傅斯年继续说:“你放心吧,即便你把这些交给景查我也不会有事。” 苏觅摇摇头有些犹豫地说:“这个东西…暂时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他真的出事了?” 苏觅不知道要怎么给傅斯年解释沈东霖现在需要“出事”,如果他现在洗脱了那些罪名,许婉娇就不会和他离婚了。 “到底怎么回事?出事了你不要瞒着我,我不要你再一个人背负着这些事情。” 苏觅说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傅斯年不无失落地说:“原来他一开始就知道是我动了手脚…” 他失落地不止是他的对手这么强大,更失落此时此刻苏觅摆明了想让沈东霖先离婚。 “你还在等他吗?”傅斯年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想问的这句话。 “你想什么呢,你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可怕,沈东霖要是不离婚,迟早被她吃的骨头都不剩。” 傅斯年听到这个不算答案的答案后舒了一口气说:“沈东霖怎么会被一个女人拿住,你太小看他了。” 门铃突然响了,两人对视一眼,“是谁会找到这来?” 傅斯年起身说:“还是我去开门吧。” 打开门后居然是苗苗,苗苗几乎是哭着进来的,“你还拿不拿我当朋友了?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居然都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周医生回家给我说今天在医院碰着你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说完这句话苗苗就搂着苏觅脖子哭了起来,苏觅轻拍着她后背,一下没忍住,也抽泣着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你不是忙着结婚的事吗?我不想因为这种事坏了你的心情。” 苗苗松开苏觅,佯装打了一下她说:“你这么说就是不把我当朋友!我结婚的事再大,有你家出的事这么大吗?” 苏觅拿了纸一人一张,擦干净眼泪后说:“我最近有个想法越来越强烈。” “什么想法?” “我想离开云城,等这一切事情都处理好后,带着张姨和阳阳离开云城。” 傅斯年听了这话后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震惊,可他只是听到这句话后,就已经开始在心里计划,默默筛选自己去过的国家和城市。只等着苏觅最后下定决心,他就可以带着苏觅远走高飞。 可苗苗听了这话不乐意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说走就走,那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苏觅不无伤感的说:“你和周医生结婚后会有新生活,在不久以后你们还会有一个甚至两个孩子…” “那不一样,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这能一样吗?” 219狗咬狗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后来和沈芊芊见了一面,听沈芊芊说许婉娇一直耗着不离婚,死活要拿到那笔钱才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沈东霖只肯给她三千万,多一分都不会给。后来沈东霖就没回过家,许婉娇怎么找也找不到他,沈东霖只在电话里说除非答应离婚才会见面,否则别想见到他。 许婉娇后来也做了退步,答应只要五千万。其实一开始她提出要一个亿的赡养费就是明白一个道理,法乎其上,取乎其中的道理。一次性拿到五千万,这已经是多少普通人永远也不敢想的数字了。 对沈东霖来说五千万只是个小数字,可他的公司不能再被许婉娇拖下去了,在许婉娇提出这个要求后,他打算拿着钱回家签字。 晚上苏觅收到沈东霖的一条短信:“速带五千万支票来西门仓库,许婉娇答应离婚了。” 苏觅上次存好钱为了好兑现,已经提前开好了支票,这次只需要填好金额就好。 想必是沈东霖真的要钱要的着急,她也没多想,带着手机和支票就出门了。 按照导航上的路线到了沈东霖说的地方,可刚一下车就觉得不对劲。 沈东霖不喜欢发短信,有事都是直接打电话。再说他要钱的话为什么偏偏要挑一个这么偏僻的地方来拿钱? 关心则乱,苏觅想到这开始有些后怕。可是送她来的出租车已经走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很难打到车。她开始有些慌,莫名心慌手抖。 就在她刚要给沈东霖打电话时,不远处有车灯亮了起来,抱着最好的打算想着的确是沈东霖来了。 她朝着车子走去,看清是沈东霖的车子后安心了些。车子喇叭响了响,示意苏觅上车。 她刚一打开车门,还没看清人脸,就被一棍打在额头上。车上飞快下来一个人,在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有人在用绳子绑她,然后拖着她上了车子,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苏觅就全然不知了。 再睁开眼时,她先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这味道让她立马反应过来,是汽油! 她看见自己对面放着一把椅子,许婉娇就坐在椅子上。她和以往的形象完全不一样,穿着灰绿色的工装裤和黑色马丁靴,今身黑色短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烟,看她抽烟的样子老练,完全不像个新手。 苏觅被紧紧绑在柱子上,刚一动弹,头上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伴随着阵阵恶心。“你是不是疯了,你给我身上洒满了汽油,还在这抽烟,一会火烧起来谁也别想跑。” 许婉娇歪着脑袋站起来走到苏觅面前,对着她的脸吹了口烟圈说:“我真服了你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傲气呢?什么时候了还把自己当大小姐贵妇呢?” 苏觅想把脑袋稍微转过去一点,可许婉娇一手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和自己对视,“你和沈东霖真卑鄙,合起火来对付我是不是?你们有的是钱,却只给我五千万?你良心过得去吗你?”说完许婉娇伸手就在苏觅脸上拍了几下,不疼,却无比侮辱人格。 “你如果今天把我怎么着,你就是杀人犯知道吗?为了我,你值得吗?” 许婉娇用脚捻灭烟头弯下腰抬起苏觅的脸笑着说:“你怎么就知道景查会知道是我烧死了你?你知道人被烧成一堆灰,一阵风就吹完了,谁会关心这阵灰究竟是人还是沙?” 苏觅从来就知道许婉娇是个丧心病狂的人,可直到今天她才开始害怕了, 她真的怕许婉娇会烧死自己。 许婉娇突然拿出手机对着她拍了几张,不知道发给了谁。“你要发给沈东霖?你就不怕他来了后杀了你?” 许婉娇冷笑一声说:“发给沈东霖?别做梦了,他来了你们俩岂不是又成双成对了?等着吧,一会你的好朋友就来了。” 苏觅立马反应过来她是发给了苗苗,苗苗看到自己被绑架,不会坐视不理的。可她还有一个月就要结婚了,不能再出事了!“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就好!为什么不放过她!” 苏觅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许婉娇坐在椅子上不停打着呵欠,时不时看眼手机。 过了半小时苗苗果然到了,她被王之如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绑着来了,苗苗看见苏觅的样子,发际线的位置渗出来的血迹已经半干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苏觅这个样子,心疼得大叫着说:“你们这些畜/生!她已经被你们害的够可怜了,爸爸妈妈都没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王之如狠狠抽了苗苗一巴掌说:“自身不保了还有闲心管别人,忘记你之前在南郊仓库是怎么对我的了吗?” 王之如扯着苗苗地头发,把她和苏觅背靠背捆在一起。苏觅哽咽着说:“你傻不傻啊,明明知道这是个圈套,为什么还要来?”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万一有逃出去的机会,两个人一起总比一个人希望大一些。” 这话刚说完,王之如就把一桶汽油从苗苗头上浇了下来,然后蹲下来撩起自己头发说:“还记得我这只耳朵是怎么没得吗?今天我就让你血债血偿!” 许婉娇也是今天才知道王之如一只耳朵没了,害怕王之如今天做起事来收不住,拿着一支烟发给王之如说:“你先抽根烟冷静冷静。” 苏觅注意到了许婉娇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立马分析出来她们两人貌合神离,只是暂时因为共同的利益而走到了一起,不会是真正的朋友。 于是她故意大声说:“那张五千万的支票你已经拿走了,还绑着我们俩干什么?” 果然不出苏觅所料,许婉娇听到这话有些慌乱的拨了拨头发:“什么支票,我不知道。” 王之如听到这话立马转过脸看着许婉娇,苏觅一看有戏,要是能从“敌人内部”开始瓦解她们,她和苗苗逃出去还是有可能的。 “你别装了,你拿着沈东霖手机给我发短信,让我带着五千万过来,现在那张支票肯定在你手里。” 王之如现在只想要钱,走到许婉娇面前说:“你玩我?你没告诉我有那五千万支票。支票在哪?那钱五五分不过分吧?” 许婉娇气急败坏的站起来背对着王之如说:“根本没有那五千万,你别听她瞎说,她的话你也信?你是信我还是信她?” 没想到王之如用同样的动作捻灭烟头,眯着眼看着许婉娇说:“我信谁?我他妈现在谁也不信只信钱!我警告你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把支票交出来!” 苏觅朝着苗苗的方向动了动,使劲用一根指头戳戳苗苗,苗苗立马明白了苏觅的意思,伸出手开始摸索着帮苏觅解绳子。 可那绳子系的太紧,苗苗解了许久都没解开。 王之如从裤腰里抽出一把刀,刀刃泛着清冷的白光,那把刀在许婉娇面前晃来晃去,看的她有些害怕。“有什么话你好好说,别拿着刀子瞎比划啊,你忘了咱们俩才是一起的,别被苏觅忽悠了,那女的心机一向深沉。” 王之如将信将疑的看着许婉娇说:“真的没有那五千万?” 苏觅看王之如有些动摇了,大喊道:“你不信我的话现在就拿出来我的手机看!看看许婉娇是不是拿着沈东霖的手机给我发了短信。让我拿着五千万支票过来。你可真够蠢得,到头来被这种人利用!” 苏觅话音刚落,就被许婉娇狠狠抽了一巴掌说:“你闭嘴!别在这挑拨离间,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死到临头了!” 王之如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有些焦躁不安的说:“赶紧点火吧,一把火烧了这两个贱/人,在这耗着有什么意思!” 苗苗和许婉娇已经把绳子解开了,只是现在还不能跑,她俩现在身上都是汽油,一点火星就能把她俩烧成灰。 苏觅给苗苗一个眼神,让她再等等。 许婉娇和王之如还没咬起来,苏觅着急地说:“王之如,你被她利用了!这把火要是你点起来,你就是杀人犯!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立马搜她的身,那张支票现在一定还在她身上!” 王之如看着许婉娇,指着她问:“我最后问你一遍,那张支票你到底拿没拿?” “没有。”许婉娇为了让王之如相信自己,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出这句话。 苗苗也趁机拱火:“那你就让王之如搜你的身啊,别心虚!” 王之如歪着脑袋看着许婉娇说:“你敢让我搜身吗?” 许婉娇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一步,这个下意识地动作彻底激怒了王之如,她一巴掌扇在许婉娇脸上说:“跟我玩阴的?” 许婉娇如今怎么受得了这种委屈,想都没想就还了手,王之如嘶吼着说:“这一趟你拿了五千万,就分我五十万?你还是人吗?” “你是不是疯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先处理了这俩女人再说其他!” “你别转移话题,她们俩都被结结实实绑在那,把支票拿出来!” 220清算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和苗苗对视一眼,用口型不出声说着“一二三”,两人一起站起来,朝着仓库出口跑去。 待许婉娇、王之如二人反应过来后,已经被她们两人甩出了十几米得距离。 王之如在跑的路上甩掉了脚上穿着得高跟鞋,就在不知道要朝着哪个方向跑时,迎面开过来一辆车,苏觅害怕是许婉娇得同伙,拉着苗苗就蹲在地上。 “上车!”听到是沈东霖得声音后,苏觅愣了一秒钟就拉着苗苗上了车。 “你怎么在这?”苏觅上了车把气喘匀后开口问沈东霖。 “我被许婉娇下了药,好在她端给我的水没喝几口,醒来后发现手机被动过。她忘记删除给你发短信得记录了,还好她没把你们怎么样。” 苗苗气地够呛,挽着苏觅说:“你闻到我们俩身上得汽油味了吗?她想把我们俩烧掉,真是蛇蝎心肠。” 沈东霖听后一言不发,只有苏觅知道沈东霖气极了就会铁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苗苗性格大大咧咧回到苏觅租的房子后情绪就恢复了,可苏觅越想越后怕,坐在沙发上还在全身发抖。 苗苗让出苏觅身边的位置,让沈东霖坐在她身边递给她一杯热水:“先喝口水吧。” 挨着苏觅得一条胳膊后沈东霖才感觉到原来苏觅一直在浑身发抖。 揽过苏觅得肩膀轻声说:“别怕了别怕了,喝完水快去睡觉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苏觅喝完水刚要进卧室,一副神不守舍得模样,正要上/床,突然反应过来那张支票。 “许婉娇拿走了那张五千万得支票,那些钱现在能给她吗?” 沈东霖听到关于钱的事倒是很平静,“天亮了我就会给银行打电话作废那张支票,这件事你也不用担心,快去睡觉吧。” 苗苗那天晚上也在苏觅家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傅斯年去公司的路上顺路来给苏觅送早点,进了家门发现苗苗也在。 “呦,这么殷勤,一大早就来啦。”苗苗手里端着咖啡,揶揄着说。 苏觅缓了一晚上还是没缓过神,脸色蜡黄,眼圈深陷,毫无生气的坐在餐桌前发呆,甚至连傅斯年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苗苗努努嘴给傅斯年示意,其实他一进来就看出来苏觅一副元气大伤的模样。 张姨带着阳阳进房间去玩拼图,苗苗看家里老人孩子都走了,像竹筒倒豆子般把昨晚发生地事情说给了傅斯年。 傅斯年不是一惊一乍地人,可他即便知道此刻苏觅早已脱离险境,可想到昨晚她是那么无助的陷于险境,自己却浑然不知。 苏觅看到傅斯年手臂上青筋暴起,张开一夜之间就干裂的嘴唇说:“你别气了,已经过去了,我们俩不是已经好好的了吗?” 傅斯年伸手给苏觅缕缕她的头发说:“你的脸色太差了,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我就是没睡好,没事的。” 苗苗看他们两人别别扭扭的,索性出来打圆场说:“你昨天没睡好就继续去睡吧,我们都先走了,你快好好休息吧。” 可苏觅还躺在床上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接起来后就听见楚挽云哭天抢地地说:“你快来看看吧,这家已经乱成一团了!这家就要散了,彻底散了!” 苏觅害怕沈东霖冲动之下会对许婉娇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挂了电话换了身衣服就打车直奔沈家。 刚到沈家就发现门口乱糟糟的扔了一大堆东西,可仔细看那些东西无一不精美,无一不奢华。 沈家院子里还站着几个穿着黑色短袖的身材精壮魁梧的男人,像是私人保镖之类的职业。 “沈东霖,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还没离婚呢!这里是你们沈家,可也是我家!”徐婉娇看着花大价钱买来的奢侈品、限量款稀有皮手提包、很少有场合能穿的高定礼服被这些人像垃圾一样扔了出去,歇斯底里的叫着。 沈东霖自始至终铁青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抽烟,只要许婉娇一接近他,就会被两个黑衣保镖架着狠狠甩开。 “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和我说?”哪怕沈东霖指责她、骂她,都没有让她这么难受过。 可不管许婉娇如何发疯,沈东霖就是一个眼神都不给她,更别提说话了。 “你们扔我东西,要把我赶出这个家,可思卿是我带着的,你们不能不让我把思卿带走。” 自从楚挽云把思卿带过来后,就是许婉娇一手带着她。或许是她这辈子都不能生孩子,所以她格外善待这个孩子。 可她提到了思卿的名字,沈东霖还是一言不发,不去看她。他的态度就像难以融化的寒冰,让许婉娇格外绝望。 她知道现在什么东西、什么人都不能再刺激到沈东霖了,突然发疯般的开始乱砸乱扔家里地东西,顷刻间就满屋狼藉。 其中一个保镖看到许婉娇的所作所为,有些担心的看着沈东霖,可他只是摇摇头,意思是没事,尽管让她发疯吧。 “我现在就是一把火点了这栋房子你也无动于衷是吧?你不就是想逼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吗?可你为什么要让银行作废那张支票?你答应给我五千万现在反悔了?” 沈东霖在意的不是那五千万,而是她事到如今还在丧心病狂的伤害苏觅。 他知道许婉娇现在这么发疯为的就是那五千万,所以他还是一个字都不说,哪怕她说到了离婚的事。 许婉娇趁着沈东霖不注意想跑上楼去抱思卿,可还是意料之中的被一个黑衣男人拦下来,狠狠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她的鼻子碰到了茶几角,鼻血就像自来水似得开始流。她自己摸了一把,看到手上的鲜血后吓了一跳,趴在地上哭着说:“沈东霖,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 楚挽云直到听到了许婉娇开始哭才从卧室探出来一颗脑袋,就这一下就被许婉娇看到了。她满脸是血的样子还是吓到了楚挽云,“楚挽云,你别藏在房间里不出来。如果我拿不到钱,你们一家人都不会好过的。” 楚挽云吓得又关上了门,许婉娇看着楚挽云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样子开始发狂,一边把鼻血抹在沈家昂贵的地毯上一边大声笑着,“这就是人人趋之若鹜的豪门,吃人不吐骨头的豪门,哈哈哈哈,豪门,好一个豪门!” 苏觅看着客厅里发生的这一切吓得不敢进去,自从昨晚那件事后,许婉娇已经对她造成了心理阴影。甚至看到许婉娇满脸是血的模样她又开始浑身发抖了。 许婉娇瞥到了苏觅,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站在门外的她说:“你进来!你为什么躲在外面不进来?” 沈东霖不知道许婉娇在说谁,转脸看向门外后,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一件有些发皱纯白连衣裙的苏觅。她那张有着尖尖下巴的脸,被那条裙子衬得更苍白了。 许婉娇向苏觅跑去时沈东霖没注意到,她从身后推开了沈东霖,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抓着苏觅的手臂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面对许婉娇一向态度强硬的苏觅,昨晚受了刺激,再加上此刻许婉娇满脸满手是血的模样,又吓到了她。 苏觅的两只手臂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扬在半空中,吓得不知所措。 “你在这发什么疯,还不快滚!”沈东霖把人不人鬼不鬼的许婉娇一把推开,着急的看着苏觅问:“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前后相差不到一秒的两句话,却是用截然不同的两种语气说了出来。许婉娇仰着头先是笑了几声,因为失血过多脚底下有些站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可此刻沈东霖眼睛里全是苏觅,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干裂渗出了点血丝的嘴唇,心疼得说:“我先送你回家,我把这些事处理好就过去看你。” 许婉娇扯着沈东霖的手臂哭着说:“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你眼里都不会再有我?以前你可是一天不见我就会说想我的啊…” 女人在面对男人时,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看着爱情一点一点消逝… 苏觅摇摇头,想说什么又突然大脑一片空白,头痛欲裂的看着几乎要面目全非的许婉娇,害怕的瑟缩着向后退。 “你们在干什么!快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沈东霖看到苏觅害怕的模样,暴跳如雷的吼出这句话。 黑衣人闻声走过来,架着许婉娇就扔在了大门外。 苏觅知道沈东霖这是豁出去了,他不怕自己在这一带的富人区“出名”,宁可不要名声也要让许婉娇消失在自己眼前。 “你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听到陆嘉遇的声音后,苏觅和沈东霖都看出去。 许婉娇看到陆嘉遇后彻底崩溃,开始绝望的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221空无一人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陆嘉遇看着痛不欲生的许婉娇,心如刀割的说:“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他还不知道自己父亲已经去世的事儿,还在这忙着安慰许婉娇。 苏觅看到陆嘉遇被蒙在鼓里,推开沈东霖,走到陆嘉遇面前冷冷说:“你知道爸他前几天走了吗?” “走了?他去哪了?”陆嘉遇头也不抬的问,拿着纸在给许婉娇擦流下来的鼻血。 苏觅恨陆嘉遇这副眼里只有许婉娇的模样,狠狠推开他吼出来说:“他死了!被这个女人害死了!” 陆嘉遇后背僵了一下,缓缓转过身说:“你说什么?” “爸爸被这个女人害死了!死的时候脸都烧毁容了你知道吗!就是你怀里抱着的这个女人!”她父亲死去那天的惨状突然又浮现在眼前,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心脏就像有什么被压着似得,一口气喘不上来。 沈东霖从她身后扶着,支撑着她站在原地。 陆嘉遇摇着头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不会的…不会的…月底他还去看我,给我送了我爱吃的青团…怎么就突然死了…” 苏觅蹲下身把许婉娇从陆嘉遇怀里推开,指着她说:“你醒醒!是他害死了我们的爸爸!你现在还心疼她,谁心疼爸爸?” 陆嘉遇看着许婉娇说:“她说的是真的吗?你告诉我她说的是真的吗!” 许婉娇被陆嘉遇吓了一跳,他从来没对自己这样说过话,两只眼睛充满了恐惧向后退着。 她在其他人面前可以撒谎,但在陆嘉遇面前没法撒谎。 陆嘉遇看到许婉娇的反应立马就知道苏觅说的都是真的,可他此时此刻多希望许婉娇亲口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害死了自己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地至亲。 陆嘉遇抓着许婉娇地两条手臂晃着她绝望得问:“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看着我说,你看着我说!” 许婉娇想要把自己地手臂抽出来,一边向后挪着一边摇着头,这样彻底激怒了陆嘉遇,“许婉娇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可我的本意不是要害死你爸爸…” 许婉娇话还没说完,陆嘉遇就推开许婉娇,抬头嘶吼一声,笑着说:“哈哈哈哈…我爱了一辈子地女人,害死了我爸爸…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为什么…” 原本是陆嘉遇在安抚许婉娇,这下他们的位置又换了个个。平日里陆嘉遇整天守着她,她没觉得陆嘉遇有多不可或缺。可她今天忽然感觉陆嘉遇就要走了,就要离开自己了,她突然开始害怕。 许婉娇紧紧抱着陆嘉遇,低声乞求着说:“你原谅我好不好,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陆嘉遇自始至终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地杵在原地,双目无神。 许婉娇又哭又求得继续说:“你别这样吓我,你说话啊,我求求你了,你说句话啊,别吓我…” 可陆嘉遇只是冷冷推开许婉娇,站起身来就要走。许婉娇趴在地上拉着陆嘉遇得一条腿哭着说:“你别走,你走了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苏觅和沈东霖冷眼看着发生在自己眼前得这一切,许婉娇哭的伤心极了,苏觅很久没见过许婉娇这样真情流露了。 这么久以来她就像一个假人,说的话是假的,情绪是假的,所有都是假的。可苏觅相信,这一刻她面对陆嘉遇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但陆嘉遇并没有因为许婉娇这样不顾尊严得乞求自己就留下来,他用男人得力量抽回自己那条被许婉娇双手桎梏着得腿,继续朝前走。 许婉娇看陆嘉遇似是铁了心般要走,继续如泣如诉地说:“你说过我们两个这辈子要相依为命的,你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你说我们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拿到钱我们就远走高飞的…嘉遇,你不能丢下我,你不能丢下我…” 陆嘉遇几乎是一脚踢开了许婉娇,吼着说:“可我没让你杀人!你杀的不是别人,是我爸、是我爸!” 说完这句话,他双手抓着自己得头发痛苦得在原地踱步,“为什么?我们已经有了那么多钱,为什么你还是要执意回来复仇?为什么要杀人?你现在是杀人犯知道吗?我们没有以后了!没有远走高飞了!” 直到陆嘉遇清清楚楚说出“杀人犯”这三个字,许婉娇才开始害怕。她站起来满脸恐惧得看着陆嘉遇说:“嘉遇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说到最后许婉娇几乎要崩溃了,一直跺着脚重复那句“我后悔了”。 从陆嘉遇来了后苏觅就开着手机拍摄下来了他们之间得所有对话,时间差不多就报了警。 直到景查来了后,徐婉娇才知道自己这次真的玩完了。陆嘉遇看到景查后看着苏觅说:“是你报了警?” “她杀死了爸爸,难道不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徐婉娇躲在陆嘉遇身后绝望得说:“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进监狱,我不要进监狱…” 可是景查不会听这些,他们走过来语气平静地说:“请问哪位是许婉娇?” 直到许婉娇被戴上手铐押送上警车后,陆嘉遇还没反应过来,失神得追着警车一直跑一直跑。 因为不是上班下班高峰期,路口突然驶来一辆踩着油门开得货车,看样子是给附近送家具得。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苏觅和沈东霖跑过去后,陆嘉遇得头已经被货车碾压得变了形。 货车司机下来后拿电话的手都在发抖,结结巴巴先报警,又给保险公司打电话。 打完电话后蹲在路边,像是自言自语般说:“还好买了全险…还好买了全险…我是正常行驶,不怪我,不怪我…” 沈东霖捂着苏觅的眼睛说:“不要看…” “他死了是吗?”在说出这句话时苏觅全身都在发抖,沈东霖想骗她,可看到陆嘉遇得尸体后,他根本说不出来任何欺骗苏觅的话了。 苏觅拿开沈东霖挡着自己眼睛的手,刚看了一眼就朝后背了过去,幸亏沈东霖得手一直揽着她的腰,在她晕倒时及时抱住了她。 苏觅再睁开眼后已经在医院了,手臂伤还扎着针,“我怎么再医院了…” “你晕倒了,来了医院后医生说低血糖,再加上精神受了刺激,输点葡萄糖就好了。” 苏觅缓了一会就想起来陆嘉遇的事儿,虽然严格来说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苏觅心里还是难受得厉害。好端端一个人,就那么死在自己眼前。 沈东霖看苏觅得样子就知道她又在想陆嘉遇得事儿了,“你放心吧,他的事我已经让殡仪馆处理了,你不用担心了。” 苏觅点点头,“我想买两块挨在一起得墓地,让他和爸爸都去陪在我妈妈身边,他们三个以后都不会孤单了。” 沈东霖点点头:“好,这件事我去办,你放心吧。” 苏觅撑着一条手臂坐起来,脸上表情突然冷冷地说:“许婉娇知道这件事了吗?” 沈东霖摇摇头:“还不知道,还没有人探视她。” 苏觅拔掉手上得输液管说:“我现在就要去见她,我要亲口告诉她,陆嘉遇死了这件事。” 沈东霖知道苏觅恨极了许婉娇,她得父母都或直接或间接被许婉娇害死了,能刺激到她得事只有告诉她,陆嘉遇死了。 许婉娇现在暂时看押在看守所里,她穿着一身囚服看到是苏觅来见她,笑了下坐下来说:“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我的居然是你,就连陆嘉遇都不来看我了。” “他死了。”苏觅冷冷看着许婉娇说出这三个字,语气平淡的就像在问“你吃饭了吗?”一样。 “你以为你说这些话就能刺激到我吗?他为什么会死?你那不成你会杀了他?你连只兔子都不敢杀还杀人?”说完许婉娇就仰着头开始笑,站在她身后得看守人员厉声说:“严肃点!这里是你嘻嘻哈哈得地方吗?” 苏觅把火化证明拍在桌子上后,许婉娇半信半疑得拿起来看,看完后激动得站起来说:“你骗人!你从哪拿到这个东西来骗我的?” 苏觅双臂抱在胸前冷冷道:“昨天你被警车押走后,他追着警车跑了很远,被路口闯出来得一辆货车撞了,脑袋都变形了。” 许婉娇因为太激动被看守人员压着肩膀,“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走的…不会的…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走的…” “对了忘了给你说,他会和我爸爸妈妈葬在一起,至于葬在哪里,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你们没有见到最后一面,以后你也不会再见到。这是对你得惩罚,惩罚你做了那么多恶事。以后你就会知道,你的身后空无一人,所有爱你的人,都被你害死逼走了。再见。”说完这句话许婉娇就站起来要走,又转过身笑着说:“不对,我们不会再见了。” 222枝节横生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许婉娇听完苏觅这些话,激动得站起来拍着桌子,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被看守人员带了回去。 走出看守所后,苏觅抬头看着天,今天的太阳有些刺眼,苏觅抬起一条手臂遮着眼睛,在心里默念着:“爸爸,陆嘉遇,你们都安息吧。” 沈东霖得车子就停在外面,看见苏觅出来后按了按喇叭。 “把事情都告诉她了?”车子里一直开着冷气,苏觅坐上车就抱紧双臂,露出来得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沈东霖把冷气关掉,打开车窗,让外面得空气进来,中和一下温度。 “都说了,她都知道了。”办完这件事苏觅长舒一口气,不知道许婉娇进去后,她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些。 “我听陈苗苗说那天一起绑架你们得还有王之如,景查一直都在通缉她,希望尽快把她缉拿归案。” “王之如很狡猾,她前段时间傍上了一个很有背景得人,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又逃过一劫。” 两个人都被许婉娇这次折腾得够呛,沈东霖把苏觅送回家后,又忙着回去处理公司得事儿。苏觅站在卧室朝下看沈东霖得车子开走后,有些失落得拉起窗帘,趁着有了点困意,躺在床上小憩一会儿。 楚挽云抱着思卿出现在家里时苏觅刚睡醒,客厅里萦绕着思卿得哭声,像是要哭断气了似得。 “这孩子每天睡觉都要许婉娇哄…可她现在这不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哭的我脑仁都疼。” 张姨听到孩子哭的太厉害,抱过去转着哄了好一会还是没用,一看抱着自己的人不是许婉娇,哭的更厉害了。 最后只能苏觅自己接过来,或许是她以前经常哄思卿睡觉,思卿还认她,哄了一会就睡着了。 张姨把已经睡着的思卿抱着进了阳阳得卧室,阳阳很久没见妹妹,坚持要守在妹妹身边陪着她睡觉。 大人们坐在客厅里,楚挽云看着苏觅新租得房子,他叹了口气说:“这房子小了点,委屈你了。” “不委屈,挺好的。在云城能有这么大得房子,我知足了。以后到底在哪我还没考虑清楚,先住着吧。” 楚挽云一听苏觅这是话里有话,有些担心的转头问:“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以后你不打算在云城了?” “还不知道呢,走着看吧。” 现在许婉娇已经进监狱了,她实在没必要自己抚养思卿了。沈芊芊自己得服装品牌越做越火了,是不是会被邀请到国外去看秀,她也想开了,不想再害人不想再跟人斗了。想跟着自己女儿去国外走走看看,安度晚年了。 “那这思卿…”她为难得看着苏觅,苏觅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可不是她心狠,她的确和思卿没什么血缘关系,看见思卿又会想起许婉娇,她从心底是不愿意再抚养思卿的。 “思卿这事你还是和沈东霖再商量商量吧,我这你也看到了,没那么多精力再去照顾一个孩子了。” 苏觅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好说话或者说会为别人着想而委屈自己了,这让楚挽云有些始料未及。 听到苏觅这样说,楚挽云开始唉声叹气,愁的厉害。 沈东霖忙完公司的事儿就直接来了苏觅这边,进来后看到楚挽云也在,愣了愣说:“您怎么也在这?” 问完话正好思卿也睡醒了,从卧室传来一阵哭声,不过奇怪的是刚哭两声就不哭了,苏觅害怕出了什么事,赶紧进卧室去看。 推门进去发现阳阳趴在床边,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思卿,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不哭不哭,哥哥在。” 思卿睁着好奇得大眼睛看着这个许久未见得哥哥,居然笑出了声。 楚挽云也透过门缝看见了里面,两个大人坐回沙发上后,楚挽云试探着看着苏觅说:“你看这俩孩子在一起玩的多好啊,现在都是家家生一个,太孤独了,还是两个好。” 沈东霖知道楚挽云话里得意思,“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芊芊今天回家吃饭。” 楚挽云站起来后看看沈东霖,又看看思卿睡觉的卧室,沈东霖对楚挽云说:“带着思卿回家吧,以后不要一个人带着思卿出来了。出门的话带着保姆一起出来。” 楚挽云明白了沈东霖这是不让她把思卿放在这打扰苏觅,可楚挽云抱着思卿出来时,阳阳一直跟在身后,送他们到门口时阳阳得眼泪就流了下来。 苏觅知道阳阳喜欢妹妹,可思卿是一个人,她不想因为自己三岁得儿子想要一个妹妹,就改变他人一生。 思卿走了后阳阳哭的厉害,苏觅只能抱起阳阳,告诉他以后还会见道妹妹。 早上苏觅一起床就看见张姨坐在客厅看电视,画面停在新闻频道。 “陈建民涉嫌收受巨额贿赂,已被我市相关部门进行调查。据悉,陈建民之子陈泊岩长期利用其父得关系,与多名官员经行利益输送…” 苏觅走到沙发前坐下来继续看这条新闻,一般来说字数越短事儿越大。陈建民倒台会不会和傅斯年有关?新闻里说陈泊岩现在还在逃,有可能偷渡出境,如果没处境,傅斯年可能会有危险… 傅斯年接到苏觅得电话有些惊讶,她很少给自己主动打电话。“我看到新闻里在说陈建民地事儿,他突然被查和你有关系吗?” “有关系,是我查到了些证据,送到了公安局。”傅斯年没有否认,很痛快地承认了。 “陈泊岩还在外逃,他会不会知道是你在调查他父亲,导致他父亲进了监狱,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可以把你说的这些话理解为在关心我吗?”傅斯年好像心情很好,甚至在电话里开起了玩笑。 “你别闹,我在和你说正经事,陈泊岩现在很有可能手里还有陈建民收受得巨额资金,他如果真的要报复你,方法很多,你最近晚上别出门了,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好,我听你的话,好好在家待着。”可这句话还没说完,电话就突然挂断。 “傅斯年?傅斯年你怎么了?你在听吗?傅斯年?”苏觅着急的喊着,可电话那头出现了几秒钟杂乱得声音后就被挂断了。她再拨过去,电话已经关机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傅斯年一定是出事了。可她根本不知道傅斯年现在人在哪,只能先报警。 可景查听她说了报警得理由后有些不在意,“这不接电话的人多了,要是人人都报警,我们景查干脆就给你们找人算了,这不归我们管。” 景查把电话挂了后,苏觅开始六神无主,着急得拿着电话一直在家转来转去。 张姨出来后看见苏觅脸色不对劲,“又出什么事了?你在这急地走了十几分钟了。” 苏觅越想越害怕,联系这几天发生的事,她心揪成一团,后背不停在出冷汗。 如果傅斯年真的出事了,那一定和陈泊岩脱不了干系。 苏觅受不了这种一直在家干等着得感觉了,打车先去了他家,人不在。一口气都没喘匀,立马又去了公司,他的助理说他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她有些绝望得不顾形象坐在办公大楼外得台阶上,因为太担心却又什么都做不了,把脸埋在腿上忍不住哭了起来。 “小姐,我们这里是超甲级写字楼,您不能坐在这,影响我们写字楼得形象。” 苏觅一抬头,保安看见她满脸都是眼泪哭红了眼睛得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地说:“是不是被裁了啊,这里几乎天天都有被裁得人,别哭啊,机会多的是。工作嘛,你再找一个就是了。” 苏觅脸上还挂着眼泪摇着头说:“你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的,你们这些年轻人我见得多了,跳楼得都有。我天天在这守着,见得多了。” 苏觅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翻出手机里傅斯年得照片问:“那您今天见过这个人吗?” 保安接过苏觅的手机眯眼看了看,又挠挠头说:“我们这上班得人都穿西装,这人他没穿西装啊…” “您再仔细看看,看看您今天见过他吗?” 保安看了一分钟后,“见过见过!这小伙子长得俊,一表人才,今天刚来公司一会就出去了,好像和两个人一起上了一辆车。” “您看清楚是和两个人一起上了车还是被两个人架着上了车?” 保安一拍脑门说:“哎呀坏了坏了,我做保安得竟然没发现他是被人架着上了车。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他们三个大男人,都坐在后面,我当时还觉得有些奇怪。” 苏觅在听到保安这么说后,确定傅斯年出事了。她带着保安就去了最近得派出所报案,景查在录了简单得笔录后,又返回写字楼来调监控。 可是带走傅斯年得那辆车牌照是假的,景查只能按照那辆车子走的路线一个监控挨着一个监控看,直到车子消失在了郊区得一条小路上… 223哀嚎悲鸣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那条通往郊区得路苏觅熟悉,小时候那一片还是辉煌得工业区,有很多厂房,苏父在那一带曾开过工厂,常带着苏觅去玩儿。 她看完监控后抬起头对景查说:“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说不定能找到傅斯年。” 景查带着苏觅去了郊区那片废弃得厂房,景查很快就开始拉网地毯式搜查,可是排查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傅斯年人影。 景查束手无策得站在一起准备收队,苏觅不想放弃,“你们再找找,这有这么多仓库,一定还有遗漏得,我们再找找好不好?” “本来就是没证据整明他在这,现在我们已经找了一圈了,既然人不在这,何必在这浪费警力?收队!”看着一辆接着一辆警车开远,其中一个景查问:“你走不走啊,我们捎你一段,不然你没法回城。” 苏觅坚持要再找找,没有跟着那些景查回去。她转身回到仓库厂房,按照顺时针方向开始从第一间仓库开始找。 走到一半时苏觅听见有人说话得声音,她弯下/身子藏在一扇矮门边,听里面人说:“是你举报的我爸?你可真是不知死活。你搞死我们陈家你老子就能活过来吗?” “也就是说你承认你们父子害死了我爸。”苏觅听出来这是傅斯年说话得声音,她吓得呼吸几乎都要停滞了。想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想想对策。 可好死不死就在此时,她的手机居然响了,是沈东霖打来的电话。 “外面有人!”她的手机铃声惊动了仓库里面的人,傅斯年听出来这是苏觅得手机铃声,在里面大声喊着:“我知道是你,你快跑!” 可苏觅还没来得及做决定就被里面冲出来的人逮住了,一个男人粗暴得提着她的衣领把她拖进了仓库,狠狠扔在地上。 傅斯年看见苏觅后,激动得挣扎着说:“陈泊岩你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放开她!你有什么仇冲我来!你杀了我都可以,但你不能对一个女人这样!” 陈泊岩本来还没认出苏觅,但看到傅斯年得反应立马对这女人来了兴趣。他弯下腰一手抓着傅斯年得头发发狠地说:“看来你很在意这个女人啊,她是你女朋友?我倒要看看什么女人能把你傅斯年迷成这样。” 说完这话陈泊岩就用手抬起苏觅得下巴,一下就认出了苏觅,“咱们见过啊,算是老相识了,想不到你还是落在我手里了。” 苏觅把头转向一边,不想让陈泊岩碰她,可陈泊岩故意要在傅斯年面前羞辱她,一伸手就扯开她的衣服拉链,里面得半截运动背心露出来。 傅斯年看到眼前这一幕痛苦得像是在被凌迟,吼着说:“陈泊岩你不是人!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动她!不要动她!” 苏觅想要躲开,可她已经被人用绳子结结实实捆在了一根柱子上,动弹不得。 苏觅一脸倔强得看着陈泊岩,嗤笑一声说:“我是个生过孩子得女人,什么没经历过?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吓到我?呸!” 陈泊岩被苏觅得反应惊到,愣了下笑着说:“哎呦,还真碰到个硬骨头。不过老子还没吃过你这盘菜,就是对你有兴趣。” 傅斯年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轻薄,几乎要崩溃了,两只腿像疯了似地来回踢着,“畜/生,你简直是畜/生,你放开她!你放开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都给你!” 陈泊岩听到傅斯年这样说来了兴趣,蹲在他面前问:“钱?你觉得我会缺钱吗?美国,加拿大,瑞士,哪个国家我没钱没房?老子不要钱,就是要当着你的面办了你的女人。” 没等傅斯年说话,苏觅就冷笑起来说:“真是白睡一个鲜肉,你二十出头,勉强算是鲜肉吧?看你这身材经常锻炼,我这离婚的女人,怎么算也不亏。” 陈泊岩听了苏觅这话笑笑,摸着苏觅露出来得肩膀说:“你还挺不一样,考虑下和我一起出国玩呗,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苏觅早就接通了沈东霖得电话,现在就是在拖延时间。“好啊,那你同不同意我带上我儿子?反正我现在在云城也没什么亲人了,只有这一个儿子。” 陈泊岩只要一见漂亮女人就变得智商为零,放下好不容易绑来得傅斯年不管,开始认真和苏觅商量起出国得事儿。 苏觅看把陈泊岩骗得差不多了,故意大声问:“这么偏僻得地方你们是怎么找到的?这一片是老工业区,我爸爸以前也在这开工厂。” 电话那头得沈东霖立马听明白苏觅他们是在哪了,云城数得上得富二代们父辈都在这里开过工厂,完成了财富得原始积累。后来云城进行了产业升级,这些厂房连带着生产线就被淘汰了。 傅斯年明白苏觅是在拖延时间,故意装成一副已经崩溃地模样,陈泊岩干脆坐在苏觅身边继续说:“你说你这么好看干嘛着急结婚啊,多玩玩呗。” “就是说啊,我傻呗,被人骗了。哎我想起来之前和你在一起那个叫王之如地女人去哪了?”苏觅试图打听王之如地下落,陈泊岩眯起眼想了一会说:“那个臭女表子,偷了我几块表跑了,让我抓住她,非打死她不可。” 跟着陈泊岩地一个小混混看不下去他这么废物,这个时候居然开始和女人调起情来,提醒他说:“大哥,咱们办完事还要赶飞机,不然出不去了。” 陈泊岩瞥了眼傅斯年,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一脚踩在旁边一个废弃油漆桶上,躬下/身说:“你说我到底怎么惩罚你呢?我爸进了监狱,不判死刑也得判个无期,我妈心脏病差点走了,我在国内是待不下去了,只能去国外东躲西/藏,这些都拜你所赐!” 说完这些话,陈泊岩就冲着傅斯年的脸给了一拳,霎时间鼻血就流了下来。 苏觅忍着不去看傅斯年,她害怕自己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哭出来,这样傅斯年会更危险。 陈泊岩像是在发泄一样一拳接着一拳打在傅斯年脑袋上和脸上,雨点般地拳头打的傅斯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跟着傅斯年的小弟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傅斯年脸色变了变,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走过来拉起苏觅说:“你别说,我还真有点喜欢你,你先跟着我走,后面什么计划再说。” 苏觅着急的问:“那傅斯年怎么办?” 陈泊岩邪笑一声说:“他,留在这呗。” 苏觅一想傅斯年留在这也好,沈东霖找到这一定会带走傅斯年。 傅斯年看到苏觅被陈泊岩带走了,用尽全身力气说:“不要带走她…不要…” 苏觅忍着眼泪故意装作无所谓的说:“你说咱俩都要一起逃了,你还把我绑着算怎么回事啊?” 陈泊岩一时精/虫上脑,居然真的把苏觅放开了。陈泊岩一行人好像很着急似得,拉着苏觅朝着停车的地方跑去。 跑到一半陈泊岩突然停下来,自言自语道:“不行,我不能就这样便宜了那小子。” 说完一个人就递给他一桶汽油和打火机,把那桶汽油浇在倒在仓库里后,打着火扔了进去。 傅斯年在的那个仓库几乎是一秒钟的时间就燃起了熊熊烈火,苏觅失控般跪在地上朝着仓库的方向嚎啕大哭,“傅斯年…傅斯年…” 刚下车的沈东霖听到了苏觅的声音,带着人朝这边跑了过来,陈泊岩现在就像一只惊弓之鸟,看到有人过来立马撒腿就跑,顾不上带着苏觅一起走。 沈东霖只带来了景查,没想到这里会着大火,景查开始练习消防部门。 苏觅看着眼前的大火想起了那晚自己家着的火,他父亲就是被火烧死的。 沈东霖害怕苏觅再受刺激,把她拉起来说:“你先起来,地上都是干草,一会火就烧过来了。” 苏觅鼻涕眼泪都挂在脸上,指着仓库绝望地说:“傅斯年…他还在里面…傅斯年…” 沈东霖不忍心看着苏觅这副样子,心一横说:“你在这等着,我进去救他。” 苏觅抬头看着仓库里的火势,如果沈东霖进去了,未必会救出傅斯年,甚至还有可能连他自己都出不来。 就在沈东霖要跑进去时,被苏觅抓住一只手闭着眼流着眼泪,她绝望的摇着头说:“不要进去…不要进去…” 她自己知道,傅斯年这次凶多吉少了,那么大的火,他还被绑着手脚,不可能逃出去的… 苏觅再睁开眼后已经躺在家里了,一睁开眼就坐起来说:“傅斯年,傅斯年在哪?” 沈东霖从沙发上站起来不说话,苏觅几乎是从床上滚下来说:“你告诉我傅斯年在哪,他在哪!” 其实她看沈东霖的反应已经猜到了傅斯年大概出事了,只是她还抱着最后一丝丝希望问:“求求你告诉我,傅斯年究竟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沈东霖点点头,苏觅两只手紧紧抓着被子,像一只哀嚎的鸟一样叫了出来,凄楚万分。 224灵堂生事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东霖看着苏觅痛不欲生的样子,自己更是难受万分。苏觅身体本就不好,再这样哭下去怕是要出事。 他坐在床边搂着苏觅说:“不要哭了好吗?这件事不怪你,你是去救他的,你已经尽力了。你还有我,不要哭了好吗?” “如果我再坚持一下,让景查不要那么快就走,他就不会死…他是被火活活烧死的,我爸爸也是被火烧死的,为什么…为什么好人不长命…” 苏觅说到最后几乎要喘不上来气,像一只生了病的猫,软软靠在沈东霖怀里。 她突然想起来上次见过傅斯年妈妈,那个对她很友善又很可怜的女人,幸亏上次留了联系方式。 苏觅双手颤抖的在床上找着手机,沈东霖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递给她问:“你要给谁打电话?” 她颤颤巍巍解开手机,找到了电话号码后低声说:“我给傅斯年妈妈打个电话,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件事。” 电话很久都没人接听,苏觅又打了一个过去后,那边才有人接通说:“请问你找谁?” “请问是傅斯年妈妈吗?”苏觅在说这句话时,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被子,手臂上的每一条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是傅斯年的姥姥,他妈妈住院了…哎…”听他姥姥说话的语气,大概是知道了傅斯年的事儿。 苏觅一边拿着电话一边走下床,沈东霖拉着她问:“你要去哪?你现在这样哪都不能去。” 苏觅对着电话那头说:“您能告诉我是哪家医院吗?我想过去看看阿姨。” 电话挂了后,沈东霖情绪激动地说:“你现在这样我不放心你出去,你必须在家好好休息。” “傅斯年已经死了,他爸爸很早也去世了,他妈妈真的很可怜很可怜,你让我去好不好?沈东霖,你就让我去吧。”看着苏觅哭得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求着自己,沈东霖只能妥协。 他叹了一口气说:“好,那我送你过去。” 到了医院后,苏觅拿出镜子擦干净眼泪,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傅斯年妈妈嘴巴上还戴着氧气面罩,手臂上也在输液,看见是苏觅来了,挣扎着要坐起来。 傅斯年姥姥赶紧按着她说:“你就别坐起来了,老老实实躺着,你要是想说话,我给你把氧气罩摘了。” 苏觅和傅斯年妈妈对视一眼后,两人都开始哭。他妈妈伸出一只纤细的手臂,苏觅赶紧走过去拉住那只皮肤白嫩又保养得当的手说:“阿姨…” 刚叫出这句阿姨,她就已经开始泣不成声,傅斯年妈妈忍着眼泪说:“好孩子,不哭…听景查说你是去救年年了,真是好孩子…”说到这傅斯年妈妈也忍不住了,把脸转向另一边开始哭起。 她隐忍又克制的哭声让苏觅更难受了,她几乎是跪在床边说:“是我不好,如果我再坚持一阵让景查留下来,他就不会死了…” 傅斯年妈妈激动的坐起来,把苏觅拉了起来,两只手捧着她的脸说:“傻孩子,你就是个女孩子,能想着去救年年,已经是把自己的命豁出去了。” 苏觅摇着头说:“他以前为了救我的孩子,也曾经霍出去过命…他值得我这样对他…” 站在一边的沈东霖听到苏觅这句话,才知道原来傅斯年还救过阳阳。 傅斯年妈妈勉强把两条腿放下来,坐在床边拉着苏觅地手说:“年年从小到大就喜欢过你这么一个女孩,现在他走了,阿姨真是…” 苏觅哭着抬头看着她说:“阿姨,您要是不介意,以后就把我当成您女儿,我替傅斯年照顾您下半辈子。” 傅斯年妈妈原本绝望的双眼突然有了些神采,露出惊讶得笑容说:“孩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苏觅点点头,“您就把我当成您女儿,只要您愿意,我愿意替傅斯年照顾你,把您当成妈妈来照顾。” 傅斯年的妈妈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因为她生在五月,所以起名叫伍月。 伍月紧紧抱着苏觅,哭着说:“我的女儿…我们两个命苦的女人,以后你就是我闺女。” 傅斯年姥姥看着自己女儿终于又有了活下去的劲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坐下来喝了口水。 沈东霖知道苏觅这样做是不得已而为之,她如果不这样,伍月很有可能想不开自杀。 从医院里出来后,在走医院的台阶时,苏觅两腿一软,摔在了楼梯上,幸好沈东霖眼疾手快,一下拉住了苏觅,才让她没摔下去。 沈东霖抱起苏觅上了车,上车后喝了几口沈东霖提前准备好的葡萄糖才缓过来。 “我先送你回家,你这样还是在家好好休息。” 苏觅点点头,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要养好身体,傅斯年的后事还需要人去准备。她看傅斯年母亲身体状况,操持自己儿子的后事应该很难,她还是要顶起这件事来。 在家吃了睡睡了吃三天后,她打电话给伍月,伍月已经出院了,苏觅打车直接去了灵堂。 伍月在一旁无精打采的坐着,无力招呼来祭奠的宾客。苏觅穿着一身黑衣,就连扎头发的头绳都是白色的,上面还带着一朵苏雅的小白花。 伍月看见苏觅来了,站起来走过来说:“你的气色也不好,身上也受了伤,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今天就来了?” “傅斯年的告别仪式我不能不来…”这话刚说完,苏觅发现灵堂里没有傅斯年的遗体,虽然知道这种问题还是会刺激到伍月,可她还是没忍住问了:“傅斯年的遗体不在这吗?” 伍月听完这句话就靠在苏觅身上低低哭着说:“已经全烧没了…什么都没了…骨灰盒里放了一件他的衣服,权当是年年在里面。” 苏觅听了这句话差点没晕过去,她知道那场火着的很厉害,但今天才知道居然会这么厉害,把整个人都烧没了… 她代替伍月在灵堂招呼着来往的宾客,直到深夜还有人来祭奠。 苗苗来的时候,看见灵堂里挂着傅斯年的遗照,一只手捂着嘴不敢走近,直到她看见苏觅在一边坐着招呼人,走过来哭着说:“我在同学群里看到傅斯年出事了以为是假的…”说完这句话苗苗就搂着苏觅开始哭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说:“ 傅斯年怎么就突然死了,他死了你可怎么办啊…” 苏觅强打精神拍着苗苗后背说:“别哭啦,傅斯年妈妈还在这,我们要是这样哭,她会更伤心地。” 苗苗从苏觅怀里出来站直,“你在这守了一天了吧?去喝点水,我在这帮你守着。” 苏觅一整天都滴水未进,更不要说去卫生间。伍月劝了她好几次去吃点东西,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硬是在这忙活了十几个小时。 伍月看到苗苗蹲在地上给傅斯年烧纸,眼泪花又溢了出来,走过来说:“好孩子,年年能有你们这帮同学真好…” 苗苗拿出纸巾给伍月擦擦眼泪说:“阿姨您别太伤心了,您要是哭坏了身体,他在那边会不放心的。咱们活着的人好好活着,走了的人才能安安心心的走。” 伍月听了苗苗这番话心里好受了不少,点点头说:“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苏觅从洗手间出来后,准备继续烧纸,又把烧过的蜡烛灯芯剪了下。苗苗转过头正要和她说话,灵堂突然闯进来一帮人,带头的居然是林丽。 苏觅看见许久未露面的林丽,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的这的,护在伍月面前说:“你们要干什么?” 苗苗猜到了一会要发生什么事,赶紧拿出手机给娟姐打电话。让她带着人快点赶过来,挂了电话后报了警。 林丽双臂抱在胸前环顾一圈这气派的灵堂冷笑一声说:“撇下自己孩子不管,跑这来当孝子了?你是死了的那小子什么人啊?我听说死了的那小子挺有钱,你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的钱了?” 苏觅还没说话,苗苗就挡在前面说:“放你的狗臭屁!你以为谁都和你们母女一样,见钱眼开?赶紧滚,再不滚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林丽一副混不吝的模样看着苏觅和苗苗说:“你们把我女儿害进了监狱,自己跑这来逍遥快活还有钱拿,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给我把这个灵堂砸了!” 苏觅一听林丽带来的人要砸灵堂,赶紧给苗苗说:“快把傅斯年妈妈带走,不能让她受伤!”说完这句话她就去护着傅斯年的遗照和装着衣服的骨灰盒,后脑勺被结结实实打了一闷棍。 过了一会她感觉脖子上有热热的液体流了下来,伸手一摸,果然是血。 林丽看见苏觅头上出血了,吓得带着人就跑。 伍月冲过来看着苏觅说:“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啊!我已经没了儿子,你不能再有事了。” 苗苗拿出纸先捂着流血的地方止血,然后和伍月扶着她上车,准备去医院。 苏觅一边走一边说:“让人把灵堂打扫干净,傅斯年不喜欢家里乱七八糟…” 225把酒言欢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伍月听苏觅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替傅斯年着想,哭着搂着苏觅说:“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咱们快去医院吧。” 在苏觅去医院时,护士推着一个全身烧伤的病人走过去,苏觅不忍心看那惨状,把脸转向一边。 伍月或许是想起了傅斯年,一边走一边捂着脸哭。 医生看了苏觅的伤口后,皱眉说:“后脑勺的头发要剃了,先缝针,伤口有点大,小心感染。” 苗苗一听惊讶地问医生:“剃头发?还有其他办法吗?” 苏觅拉住苗苗摇摇头说:“剃就剃吧,没事。” 伍月一直坐在一边低声哭,自己唯一的儿子刚走,在灵堂又发生这种事,正是脆弱的时候。 苏觅头还疼着,拉着伍月说:“阿姨您别哭了,我先去缝针,您就别跟着去了,让苗苗在这陪着您。” 苏觅在缝针的时候苗苗给沈东霖打了电话,她看苏觅现在这样也是在强撑着,可能需要沈东霖在身边。 医生给苏觅打针时,安抚着她说:“很多男人来缝针都受不了,你真是算能忍得了疼的人了。” 站在门口的沈东霖看到苏觅紧张地两只手紧紧抓着裤子,手臂上青筋暴起,就连脚背都不自觉弓了起来。 他不忍心看着这个连刀片划破手都疼的直嚷嚷的女孩在这继续假装坚强,几步走了进去,搂着她说:“要是害怕你就哭出来,别忍着,我在。” 苏觅迟疑的伸出两只手搂着沈东霖的腰,在医生开始缝针时,她害怕的一只手紧紧抓着沈东霖的腰,沈东霖也把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缝针的过程很快,但是她半个后脑勺的头发都被剃了,从后面看有些滑稽又奇怪。 麻药的劲儿还没过,苏觅站起来不好意思的看着沈东霖说:“我这样是不是很丑…” “没有,你很好看,一直都好看。”沈东霖看着这张苍白但依旧好看的脸,认真说。 苏觅和沈东霖去找到伍月和苗苗后,伍月着急的站起来说:“现在疼吗?” “不疼,麻药还没过去呢,我没事,你们就别担心了。” 沈东霖看着苏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也开始能独当一面,不再是那个有什么事就哭的小女孩了。 可他现在宁愿苏觅还是那个小女孩,被迫长大的人心里的伤心事一定不少。 回到家后苏觅在家休息了几天,这几天她什么事都不想,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陪阳阳玩儿。 沈东霖每天都会过来,每天都会陪着阳阳玩一会,还会给苏觅带一些小礼物。一支口红、一顶棒球帽、一个发卡,都是很小的礼物,让苏觅没法拒绝。 晚上夜深人静时,苏觅把沈东霖送给她的这些小玩意摆在梳妆台上,一件一件拿起来看看又放下,说来也奇怪,这些东西竟然每一个都在苏觅的审美里。 这些日子苏觅过的格外平静,她刻意在忘记傅斯年已经走了的事实,每天都是陪阳阳玩儿到筋疲力尽倒头就睡,就连安眠药都很少吃了。 苏觅看网上和电视里都在宣传“520”这个日子,她手机加了几个卖花的老板,朋友圈都在晒着各种品种的鲜花。 她年龄不大,可是在经历这么多事后,好像被同龄人“抛弃了”似得,不明白这个谐音梗,只觉得有一种全城热恋的氛围。出去买了趟菜,看见很多跑腿的电动车上都放着一束玫瑰花,各种颜色和品种的都有。 她路过一家花店,也买了一束没有带复杂包装的玫瑰花,张姨看见她带着花回来,欣喜地说:“花好,家里有点花好,看着有生气。” 苏觅找出一个已经落了灰的花瓶,装满了水把花放进去。她坐在窗边对着那束花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家里门铃响了。 张姨打开门,发现是沈东霖捧着一束粉色玫瑰来了,张姨笑着说:“还真巧,你俩一前一后都抱着花回来了。” 苏觅只顾着发呆,没注意沈东霖来了。 沈东霖进门后看见苏觅一只手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桌上那一束玫瑰花发呆。 他开始有些懊恼,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带着花过来找她,这样她就不用自己去买一束花发呆了。 直到他走到苏觅跟前,苏觅才晃过神来,笑着说:“你来啦。” 沈东霖有些惊讶,很久了,苏觅没有用这种轻松地语气对她说过话。她脸上地表情平静,语气轻松,甚至在看到自己怀里那束精致又不过分张扬地花儿时露出了惊讶地表情。 沈东霖把花递给苏觅,“我看网上都在说今天是520,算是个节日吧,给你买束花。” 苏觅接过那束花时低头闻了下,抬起脸笑着说:“好闻,看来我要再找一个花瓶把它们养起来了。” 沈东霖看着苏觅抱着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像在找花瓶,背影俏皮而可爱。 或许日子真的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吧,沈东霖第一次想要过平静地生活。 张姨知道沈东霖今天来找苏觅肯定是有话要说,早早就带着阳阳回了卧室去哄他睡觉。 苏觅把沈东霖带来的一瓶红酒打开,家里没有醒酒器,直接倒在了两个红酒杯里,递给沈东霖一杯说:“我想喝点酒,你能陪我喝一杯吗?” 沈东霖公司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点点头,让等在门外地司机先回去,自己留在苏觅这里。 两人坐在一盏暖光灯源地台灯下,频频碰杯,却没说什么话。直到苏觅有些不胜酒力,脸蛋通红地摆着手说:“不喝了不喝了,有点头晕。” 沈东霖想确定苏觅没有喝醉,问他阳阳最近都在家里学什么。 苏觅一说到阳阳好像打开了话匣子,趁着酒劲多说了些话,直到沈东霖把她搂在怀里说:“那你呢,最近过得好不好?” 在泛黄地光晕里,苏觅绯红地脸颊带着几丝害羞低下头点点头低声说:“我好,我挺好的…” 沈东霖让苏觅 抬起头来,看着她恬静的脸认真地说:“我还爱你,你还爱我吗?” 苏觅原本有些发晕地脑子听到这句话后一下清醒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沈东霖,却被沈东霖紧紧桎梏着说:“你看着我,告诉我还爱我吗?” 她还爱沈东霖吗?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总是在要进入下一个阶段时横生枝节,让原本不信命地苏觅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天意如此。 沈东霖看苏觅一直不说话,把她额头上地碎发拨开,一只手拉着苏觅地手臂,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说:“如果你现在说不出你不爱我了,那就是还爱我。” 苏觅被沈东霖这句话绕晕了,他捏捏苏觅的鼻子说:“小傻瓜,是不是又把你绕晕了?” 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懊恼地抬起头说:“才没有,我没有那么笨。” 沈东霖被她这副可爱地模样逗笑了,一只手环着她的腰,把苏觅朝自己怀里拉了拉,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脸说:“我们和好可以吗?现在许婉娇已经进监狱了,傅…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阻碍了。最重要的是,我还爱你,我们彼此还爱着对方,没有不在一起地理由。” 苏觅知道让沈东霖这样一个喜怒不形于色地人说出这么多带着“爱”字的话很不容易,可她知道,他们之间地事儿不能再这样轻率地做决定了。 “沈东霖,你不要逼我了好吗?给我几天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沈东霖听到苏觅还愿意考虑一下,点点头说:“好,我愿意等。周五地下午,我带你去吃饭,我们见了面再说好吗?” 苏觅点点头,送沈东霖出门。 走到玄关时,一只脚碰到了阳阳放在这里地玩具箱,不小心向前摔去。 她出于本能地趴在了沈东霖后背上,沈东霖站在原地,两只手拉着苏觅地手,造成一种苏觅从他身后圈着自己地假象。 或许是酒精地催发,短暂的头晕目眩让她只想静静贴着这个带着温度地后背。沈东霖身体愣了一下,头向后转了一点说:“你要是头晕就回卧室睡觉吧。” 说完这句话就转过身弯腰把苏觅打横抱起,朝着卧室走去。 把苏觅放在床上后,好好盖上被子,看着她柔声说:“你今天喝多了,好好睡一觉。” 苏觅仗着房间里很黑看不清脸,用女孩子喝酒后特有地撒娇口吻说:“好,你回家注意安全。” 沈东霖听到苏觅用这样的声音对自己说话,身体某个部位立马就起了反应。可他知道他们还没和好,不能在苏觅喝多地时候让她做出错误地决定。 听到沈东霖关门地声音,苏觅一直沉得抬不起来地眼皮终于闭了起来。 第二天张姨看见苏觅卧室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试探着问:“昨天那么晚了怎么还让小沈回去了,多不安全啊。” 苏觅想起昨晚自己喝多后对沈东霖说话地语气,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悔自己昨天对他撒娇。 226我愿意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张姨看苏觅地样子,猜到昨天一定发生了什么,就坐下来语重心长地说:“这人呐,有时候还得顺着命来,该软下来地时候就得软,尤其是我们女人。” 苏觅喝了一杯蜂蜜水,觉得胃里舒服了些。她不明白张姨究竟要说什么,等着张姨继续说。 “有的女人能一个人扛起来一个家,但你不是那种女人。你就需要一个男人在你身后帮你扛着,一起分担。小沈这人是犯过些错,但是这么多事我看出来了,他对你是真心的,这一点不用怀疑。” 苏觅又何尝不知道沈东霖对她是真心的呢?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像有那么一根刺,横在他们两人之间。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还是不能一下就接受小沈,其实你是觉得对不起小傅。可是说白了他的死不怪你,你和小沈在一起,他也不会怪你。小傅是个好人,他在天上看到你幸福,他也会高兴是不是?” 这是许久以来,苏觅第一次直面傅斯年已经死去地事实。她忍着眼泪,不想再哭了,只能垂着头坐在张姨身边。 “下次小沈来,你俩好好聊聊,把这些年心里憋着得事聊开,聊开了就好了。好了,我去做饭了,一会阳阳该饿了。” 看着张姨在厨房忙活地背影,苏觅突然觉得豁然开朗,好像心里地心结一下自被打开了似得。 周五地下午沈东霖如约来接苏觅去吃饭,苏觅在衣柜里挑了一条浅香槟色地吊带裙,配了一双同色系地细跟凉鞋。头发也是仔细打理过的,顺滑又有光泽。 沈东霖也很有仪式感地走下车,来帮苏觅打开车门。 沈东霖闻到了一股淡淡地香水味,他很高兴苏觅开始重视自己,和自己出来“约会”开始有了仪式感。 他已经提前订好了一家餐厅,那家餐厅有很美很美地观景台,在三十六层顶楼,可以看见这个城市最大地江景。 江面地微风吹过来,苏觅微微抬起脸感受着这温柔地夹杂着水汽地风。她笑着问沈东霖:“这个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啊?真好。” “让助理没事了就出来吃饭,拍照给我看,我来选。”沈东霖倒是有一说一,他是没那么多时间去风花雪月地。到了他这个年龄和社会地位,肯这样花心思去讨一个女人欢心,已是难得。 “我提前预定了这里的招牌菜,你再看下菜单,还有什么需要加的菜。” 苏觅翻看着菜单,她的胃口现在很小很小,估计吃不了几口,把菜单递给服务生说:“就先这些吧。” 在等着上菜地间隙,苏觅有些不自然地拨弄着头发,可一阵风过来又把她的头发吹乱了。 沈东霖笑笑说:“你今天真好看,就是瘦了点,一会儿多吃些东西,吃的胖胖的。” 苏觅听见这话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带着一些娇憨说:“大家都在忙着减肥,我怎么能吃胖。” 服务生端上来一盘牛排,沈东霖示意他放在自己面前。苏觅看着沈东霖拿起刀叉,把那块牛排切的很规整,大小又很好入口。 行云流水般做完这些,把那盘牛排放在了苏觅面前,他拿着白色地餐巾擦着手,身上带着浑然天成地贵气。 苏觅伴着沙拉只吃了四分之一块牛排就吃不下去了,沈东霖惊讶于她的胃口现在居然差,“吃这些就吃饱了吗?” 其实苏觅不想坏了沈东霖地兴致,她不止是吃饱了,甚至撑的有点想吐。她的胃口小到一度以为自己有了厌食症。 “晚上不想吃太多,我多喝些果汁吧。”说完这话就端起杯子逼着自己喝果汁。 两人都吃的差不多后,沈东霖终于开口说:“想好了吗?” 虽是意料之中的问题,可苏觅还是意外地抬起头看着沈东霖,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想好了。” 看到苏觅这么果断,沈东霖第一次面对一个女人时没有自信,心里诚惶诚恐,表面镇定地说:“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苏觅点点头,笑着说:“我愿意。” 沈东霖从没觉得这三个字这么有分量,他所有强撑着地云淡风轻都在自己心爱的人说出“我愿意”这三个字后被瓦解,一只手颤抖着从西装内侧地口袋掏出一枚戒指,隔着戒指拉过苏觅的手说:“嫁给我好吗?” 苏觅原本是做好了所有准备来接受沈东霖,可当她看到戒指后,又想起来之前那枚被她用马桶冲走地戒指。 苏觅收回自己的手说:“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但我不需要戒指了。我不想我们之间被一枚戒指或者誓言/禁锢着,我们彼此还爱着就在一起,不爱了就不在一起。” 沈东霖惊讶地看着苏觅,他从未想过苏觅会说出这种话。每个女人都想要一个誓言,可她不要自己得誓言了,连戒指也不愿意戴。 苏觅笑着扬起另一只手对着沈东霖说:“你看,我有戒指。” 她纤细地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素雅地戒指,什么装饰和钻石镶嵌都没有。 沈东霖愣了愣,收回自己地戒指点点头说:“也好,也好。”其实他内心无限落寞,他想要给苏觅一个承诺,一个家,可好像她都不需要了。 “那你是想重新搬回以前的房子住还是我们重新住一个房子?” “我现在租的房子交了一年房租,我想等住满了一年再搬走,不然再转租会很麻烦。” 沈东霖知道苏觅那房子一年的租金根本没多少钱,她这样或许是想再考察自己一段时间,想到这沈东霖又有点高兴了。 两个人吃完饭后苏觅主动说:“我们去江边散步吧,虽然在云城长大,但我很少来这边。” 沈东霖这种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半来用地商人,一直认为“散步”是一件性价比极低地事情。他不会花时间在这些无意义地事情上,有这些时间,他或许会和一些合作伙伴去打高尔夫,谈成几桩以“亿”做单位地合同。 “好,我先去结账。”可当苏觅提出要去江边散步时,他没有一秒钟的犹豫,没有去计算这里的性价比,他只知道他爱这个女人,愿意陪着她做任何事。 走到江边时才发现有很多情侣在江边散步,苏觅故意挽起沈东霖地胳膊,偷看着他的反应。 谁知沈东霖硬是能把自己所有情绪都隐藏起来,面色如常地继续走着,只是不动声色地把苏觅地手向前拉了拉,让她挽地更紧些。 苏觅没忍住笑出了声,跳着走到沈东霖前面,倒退着走,看着沈东霖说:“你怎么不笑啊,笑一个嘛。” 沈东霖还是黑着一张脸,一副不苟言笑地样子盯着苏觅。苏觅大着胆子伸出手捏捏他的脸,沈东霖下意识抬了下眉,眼睛也睁大了一圈,“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我在捏你的脸呀。沈东霖不会笑吗?” 苏觅原本就清瘦,她穿着细跟高跟鞋踩在沙子上走路不稳当,索性弯下腰把鞋脱了提在手里。 沈东霖看着她这样俏皮,少女感更重了些。这几年,她好像一点都没有长大,又长大了许多。 沈东霖皱眉问她:“这样脚会不会被硌到?” “硌到就硌到,我都摔过那么多次了,硌到脚有什么关系?”沈东霖突然有些看不懂苏觅了,她像从前,又不像,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得,可她又的的确确是以前的那个她。 苏觅看沈东霖看着自己时地眼神别有深意,一边向后倒退着走一边说:“我想让我们重新来过,你好,我是苏觅。” 沈东霖所有强装地冷静和镇定自若都在苏觅伸出一只手时被瓦解,他几乎是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握住了苏觅的手,哽咽着说:“你好,我是沈东霖。” 苏觅握住沈东霖地手时笑成一团,捂着肚子说:“你上当啦!这是电影里地桥段。生活怎么可能和电影一样,我逗你玩呢。” 沈东霖听完苏觅的话,眉毛几乎要拧成一团,向着她走去,苏觅笑着光脚向前跑去。 或许是得意忘了形,苏觅没注意到脚底下有块棱角锋利地石头,踩上去一下就疼的厉害。 沈东霖蹲下身看,她的脚细皮嫩肉,一下就被石头划破了一道口子。沈东霖一秒钟也没多想,弯腰抱起她就朝着停车场走去。 苏觅不好意思的说:“我能自己走,你快放我下来,别人都在看着…” 沈东霖却不以为然地说:“看就看,我们是情侣,这样有问题吗?” 说完这话沈东霖低头看了下苏觅的裙子,又把她轻手轻脚放了下来,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系在她身上,重新打横抱起。 “老封建。”苏觅低声吐槽一句,可沈东霖就像被人点了死穴一样激动地说:“我老吗?” 苏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说的话重点在在‘封建’,难道男人也这么怕老吗?” 沈东霖抱着不到九十斤的苏觅走在沙滩上,微风吹在脸上,突然生出一个及其不理智的念头,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多好。 227欺负妈妈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张姨看见苏觅是被沈东霖抱着回来的,煽风点火地说:“今晚上太晚了,你就留在这吧,别回去了,怪折腾的。” 苏觅拍了下沈东霖说:“你让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路...” “这个时候还逞强,你的脚被石头都划破了,你先坐下来,我帮你消消毒。” 张姨赶紧拿来医药箱,放在沈东霖手边自己就出去了。 苏觅单独和沈东霖待在一起时有些暧昧在房间里流转,她感觉脸上有些燥热,脚趾头不自觉地蜷缩起来说:“我自己贴个创可贴就行了,你先出去吧。” 没想到沈东霖拉过来苏觅的脚,自己单膝跪在卧室的地毯上,把苏觅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他皱皱眉说:“你看伤口还挺深,得消毒。碘伏不会像酒精那么疼,但还是会疼,你忍忍。” 为了让苏觅彻底放松下来,沈东霖拿起一根碘伏消毒棉签一边轻轻擦拭着伤口一边吹着气,时不时抬起头问:“不痛吧?” 苏觅摇着头说:“不疼...”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在升腾,既想让沈东霖快点包扎好伤口,又不想快点结束。 “好了,创可贴记得还要换,不然还是会有感染的风险。” “我知道了...那你...还不回去吗?” 沈东霖听到苏觅似乎在给自己下“逐客令”,站起身子叹了口气说:“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有一个会议要开,开完会我来接你和阳阳出去玩儿,老待在家小心把你待傻了。”说完这句话他伸手揉/搓了下苏觅本来就被江边的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这下好了,更乱了。 苏觅撇撇嘴,伸手把自己的头发拨了拨说:“不要动我的头发。” 她说这话时带着撒娇的口吻,又带着点孩子气。 除了上次和这次,许久沈东霖都没有来过自己这里,苏觅又像从前似得,趴在主卧的窗户上,看着沈东霖车灯亮起,慢慢驶向越来越远的地方。 第二天沈东霖如约开车来接苏觅和阳阳,张姨为了让苏觅和沈东霖多相处相处,推说自己要去看自己妹妹张爱贞,没有跟着苏觅一起出去。 上了车后阳阳一个人坐在后排的安全座椅上,苏觅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问沈东霖:“我们这是要去哪?” “听助理说离市区五十公里的地方有个山庄,很适合度假,我们去那歇着。” 苏觅拿起手机查了下沈东霖说的那个地方,那里依托着很好的自然环境建了一大片高级山庄,不远处还有一个疗养院,一般都是有钱人身体不好的去那里疗养。 因为是盘山公路的缘故,沈东霖为了安全考虑车开得比较慢,将近四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阳阳在路上睡了一路,车子停下来后他才被苏觅叫醒。看着自己突然从城市里到了一个到处是青山绿水、鸟鸣溪流的地方,兴奋的挣脱苏觅的怀抱,开始在地上撒欢。 苏觅跟在阳阳身后小跑着去追阳阳,沈东霖拉住她说:“没事,前面有人接他,会有人带着阳阳玩儿。” 原来沈东霖早已准备好,今天就是为了让苏觅来这里放松放松。 沈东霖很自然的拉起了苏觅的手,两个人像是约好了似的穿着同色系衣服,旁人看来还真是一对羡煞旁人的情侣。 苏觅和沈东霖朝着山庄走去时,是不是会有人被看护人员用轮椅推着,有的脸色苍白,有的甚至只有一条腿。 沈东霖知道苏觅看了害怕,这一点是他没考虑周全。揽着苏觅的肩膀说:“离这不远有一个疗养院,是五年前我参与投资建起来的。当时很多人都不看好那个项目,谁知道后来这里被上面的领/导点名表扬说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后来这个疗养院开始打广告,有越来越多的退休干/部、身体不好的人过来疗养。” 苏觅点点头,迎面一个面目有些可怖的人被看护人员推着和苏觅擦身而过。不知为什么,那人的脸已经面目全非,可那双眼睛苏觅却觉得熟悉极了,他们两人对视一眼,那人便立马把脸转向另一边。 她转身去看那个人时,只见看护人员把轮椅推得更快一些,苏觅没来由的觉得心跳加快,难受的蹲在地上。 沈东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担心的蹲下来扶起苏觅问:“怎么了?” 苏觅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傅斯年是已经死了吧?可是为什么我看见刚才那个过去的病人,会觉得他那双眼睛那么像傅斯年...不会的...那场火烧的那么大,他还被陈泊岩用绳子捆着,不会的...” 沈东霖没有接苏觅的话,而是扶她起来说:“我们先去山庄里面吧,阳阳还在那等着我们。” 从这句话后,苏觅和沈东霖两人就像约好了似的,谁也没有再说话。沈东霖搂着苏觅的肩膀,一路沉默着走向那栋古朴而富有设计感的山庄。 到了山庄里面后,阳阳被两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陪着玩荡秋千,沈东霖这才笑着说:“你看阳阳,他的快乐多简单,只要有人陪着就那么开心。” 苏觅也是,看到阳阳后情绪才慢慢平复,搂着沈东霖一条胳膊看着阳阳在玩荡秋千。 他们两人在这里工作人员的建议下躺在了院子里的两张躺椅上,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说:“我们这里的足部按摩很有名,已经为沈总和沈夫人预留了资历最老的两位技师,现在就为您二位开始按/摩。” 沈东霖一只手臂垫在脖子下面说:“给她来按摩就好了,我不用了。” 苏觅听了这话后笑了笑,她对按摩没有偏见,却对不喜欢按摩的男人格外有好感。这类人一般都会其他人保持距离,并且生性克制,不会过分贪图享乐。 “好啊,那就给我一个人按吧,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做过足底按摩。” 苏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睡着了,或许是做足底按摩时太舒服,又或许是自己真的累了,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天黑了。她的身上盖着沈东霖的外套,他自己身上却盖着一条毯子。 她转过身去侧躺着看着沈东霖,沈东霖放下手机说:“你醒了?” 苏觅点点头,因为刚睡醒,一开口说话鼻音有些重:“你怎么不直接给我盖毯子,让我盖着你的衣服,你自己盖毯子,多此一举。” 沈东霖有些不服气的坐起来,把脸凑过去看着苏觅说:“你说我多此一举?” 苏觅觉得这样实在太暧昧了,准备转过身去不看他,可她心里在想什么沈东霖好像全知道,抓着她的手臂不让她转身,“我多此一举?我就是想让你盖着我的衣服睡觉怎么了?” 苏觅“哼”了一声,故意其他说:“我觉得你这是在间接耍流氓。” “我用得着耍流氓吗?这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我对你有占有欲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或许是天黑了,人可以隐藏自己的表情,又或许是这里实在太静谧,让人完全放松了下来,可以让沈东霖肆无忌惮的说出这番话。 苏觅想要推开沈东霖,伸出去的手却被沈东霖抓着,放在嘴边亲了下。她有些羞恼的说:“沈东霖你今天是是错药了吗?” 谁知沈东霖一下翻身压在了苏觅身/上,两人原本各躺在一张躺椅上,她开始隐隐担心这个躺椅能不能承受的了两个人的重量。 “你放心,这躺椅质量好的很,不仅能让咱们两个人躺在上面,还能让咱俩在上面做一些其他事。” 苏觅听了这话在心里想:沈东霖是会读心术吗?为什么不管她想什么,都能被他一眼看穿? “你真是胆大包天!这是在哪你就敢胡说八道,还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沈东霖不是那么不着调的人,可他看着苏觅这张小脸,没来由的就想“欺负”她。故意伸手去解她的扣子说:“乱七八糟的事儿?要是没有你说的乱七八糟的事儿,哪来的咱们儿子?” 苏觅突然想起来阳阳,两只手臂隔在他们之间说:“阳阳呢?阳阳在哪?” 沈东霖一边去亲她的耳朵一边说:“他被带去吃饭了,放心吧,就是我自己挑的人在照顾阳阳。” “你干嘛,你放开我...”可苏觅在说这话时自己都没底气,说出来后倒更像是在“欲擒故纵、欲拒还迎”。 沈东霖伸手把苏觅额头上的头发向后抚去,亲了一口她的额头说:“嘘,闭眼。” 鬼使神差般苏觅闭上了眼睛,沈东霖地手伸向她的脖子,想要从衣领处慢慢伸进去... 就在“天时地利”在此情此景都很配合时,突然传来一阵小男孩的声音:“爸爸,你压/在妈妈身/上干什么?你在欺负妈妈吗?” 这句话就像一盆凉水浇在苏觅头上,她只用了一秒钟就让大脑所有错位的原件都归位,推开沈东霖坐起来慌乱的解释道:“爸爸没有欺负妈妈...爸爸是在...” 苏觅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沈东霖却等着看好戏似得盯着苏觅看,不看还好,他一直盯着看,苏觅更像被烫了嘴似得,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228你是傅斯年吗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她索性不再去解释,抱起阳阳说:“妈妈带你去吃饭。” 可阳阳看不明白大人的尴尬,两只手捧着苏觅的脸说:“我吃饱饭了,妈妈的脸红,发烧。”说完还像模像样的把手放在苏觅额头上去摸。 沈东霖在一旁终于憋不住了,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沈东霖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可是他的开心却是建立在苏觅的尴尬之上,这让苏觅有些懊恼。 他们一家三口在这里吃了晚饭后,沈东霖原本计划要在这里留一夜,可苏觅不知道要是她和沈东霖一起在这住一晚上,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超出预期”的事儿。 沈东霖不知道苏觅心里是这么想的,以为她有什么事儿,就没强留她,带着阳阳和苏觅朝山脚下的停车场走。 阳阳还是被人先带着下去,苏觅和沈东霖趁着夜色在后面走着。沈东霖看苏觅一直在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就问她:“你是害怕我吃你还是怎么了?一直离我离得那么远?” 说完他就把苏觅揽过来,强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走。苏觅想推开他,可是脚下的石头太多,她一三心二意差点就崴了脚。 “好好走路,,不要一心二用。”沈东霖憋着笑故意认真地说,说完这话又把苏觅朝自己怀里搂了搂。 苏觅看不穿沈东霖这些小伎俩,或许在她看来,沈东霖本不该是那种会用这些小伎俩去讨女孩欢心的男人。 他们就快要走到山脚时,隔着重重树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你这种不算什么的,我们疗养院接待过很多病重的人,他们除了得癌症的以外,很多都被治好了。就算是得癌症的,我们也会让他们走的舒舒服服。” 苏觅听了这话,想必是疗养院的看护人员在安慰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吧。 那个看护人员推着轮椅从苏觅身边擦身而过地时候,苏觅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记得那种味道,是傅斯年身上的香水味。他会把所有衣服挂在衣柜里,给衣服喷上香水味。后来衣柜里都是那种香水味,好像那些味道都渗进了木头里,再从木头里慢慢挥发出来,让衣服上有香水味。 她下意识伸手去拉放在轮椅上的那只手,可那人却疼的发出一声隐忍的惨叫。 “你在干什么!你这样碰他他会疼死的!”看护人员激动地说,一手打开苏觅的手。 “不好意思,我们认错人了。”沈东霖拉着苏觅就想走,给那个一脸不忿的看护人员道歉。 可苏觅不认为自己认错人了,虽然面前这人脸上缠着纱布,只勉强露出两只眼睛。 苏觅蹲在那轮椅面前说:“傅斯年是你吗?你没有死对不对?” 沈东霖的脸色越来越差,拉起来苏觅说:“这不是傅斯年,他已经死了!阳阳还在下面等着我们,快下去吧。” 想不到苏觅甩开沈东霖,坚持自己面前这人就是傅斯年。她想要去拉“傅斯年”的双手,却无处下手。 这人的双手都缠着纱布,她害怕自己又弄疼“傅斯年”。只能一遍遍说:“你是傅斯年对不对?你一定是傅斯年,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我不会记错的。” 那人一个字也不说,只是用露出来的两只眼睛看着苏觅,定定看着,什么也不说。 看护人员推开苏觅,不耐烦地说:“你认错人了,这位病人不叫傅斯年。” 沈东霖拉着苏觅,看护人员推着轮椅很快就走开了。 苏觅还是坚持那个人就是傅斯年,扯着沈东霖的衣服说:“那个人就是傅斯年,你相信我,我不会认错人的。” “他不是傅斯年!你清醒清醒好吗?那么大的火,几罐汽油浇了进去,还有成片成片的干野草,他被绑着,怎么可能活下来?他被烧的骨头都不剩了,怎么可能活下来?苏觅你醒醒,你必须要走出来,傅斯年不会活着了。” 沈东霖说完这些话两眼通红,苏觅不知是真的听了进去,还是有些吓到,呆愣愣的点点头,跟着沈东霖继续下山去。 回去的一路上苏觅都没有说话,阳阳一上车又开始睡觉,沈东霖一直看着前面在开车,两人好像都没什么话说。 张姨以为这次回去他们的关系能好一些,没想到苏觅回来时两眼无神,沈东霖铁青着一张脸,阳阳又还小什么都不懂。 张姨接过沈东霖递来的东西,是在山庄拿下来的一些原生态农产品。 阳阳还没睡醒,被张姨抱着直接进了卧室去睡觉。她从卧室出来后,沈东霖已经走了。 “这怎么就走了?还没吃口饭就走了。” 苏觅疲惫的坐在沙发上说:“我们在山庄里吃过饭了,不用忙活了。” “怎么好好的一起出去,回来时两个人都不对劲了?你们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苏觅摇摇头站起身朝卧室走,一边走一边说:“没事,什么事没有发生...” 苏觅白天心里不能放事,只要一直在想一件什么事,晚上就会梦到那件事。果不其然,晚上傅斯年出现在了她梦里。 可是傅斯年早已不是那个白衣翩翩的少年,而是满脸流着脓血、走路蹒跚、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着的模样。 在梦里苏觅就拼命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可她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最后还是张姨进来把她叫醒的。 睁开眼看见张姨就坐在床边,苏觅几乎是一秒钟没犹豫的坐起身子抱住张姨,脸上还挂着刚才做梦时流下来的眼泪。 “他怎么就死了...他那么好的人,怎么就死的那么惨...为什么对我好的人一个一个都离开我了?为什么啊...”苏觅像个孩子一样哭着断断续续说出这些话。 张姨在黑暗中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能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这都是人的命数,到了时候阎王爷叫,人不能不走...走了好,走了就不用受苦了,活着的人才最苦。” 第二天早上睡醒,苏觅还是觉得不甘心。她忘不了昨天看见的那双眼睛,她总觉得那就是傅斯年。 给苗苗打了电话,苗苗开着车,两人跟着导航又去了昨天才去过的山庄。 苗苗在路上问:“我经历过大火,傅斯年那种情况下很难活下来...” 可苏觅听了这话一言不发,苗苗便不再劝她,又踩了踩油门,只想快点带她去到山里。 两人到了地方后没有选择走上去,而是为了更快到达疗养院,坐了索道上山。 苗苗害怕苏觅一开口就情绪崩溃,自己走到前台去问:“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傅斯年的病人?” 护士台地人在电脑里查了下,在查找的那十几秒时间,苏觅双手放在大理石台面上,身子前倾,一脸期待的看着护士。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叫傅斯年地人。我还帮您查了下已经去世和出院的病人,也没有叫傅斯年的人。” 苗苗小心翼翼看着苏觅,不知道她会作何反应。 处于苗苗意料的是,苏觅平静的点点头说:“好的,谢谢。” “那我们现在下山?”苗苗问苏觅。 没想到苏觅却说:“如果傅斯年有意躲着我,他一定不会用自己的真名住在这里。我要自己去找他。” 苗苗知道苏觅的性格,她想做一件事,可以为之付出一切。 两个人挨个在病房里找,她们活了二十多年,却在这里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人。 能住进这里的人至少还都是有钱人,可有钱人尚且如此,那没钱的人呢?他们得了癌症是否还有临终关怀?他们瘫痪了是否有人看守着二十四小时给他们翻身?断了腿是否有人伺候着上卫生间? 有钱人在这里尚且活得如此没尊严,那穷人呢? 想到这里苏觅心里的郁气更加浓重,就像山林里终年无法散去雾气挡在眼前。 不知道找了多少间病房后,苏觅隔着一层玻璃看到了那个她认为是傅斯年的人。 苗苗皱眉看着那人,“这怎么能看出来时傅斯年啊?” 苏觅没有回答苗苗的问题,推门走了进去。在里面的护士看见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着急的走过来说:“你们是谁?来看望病人预约了吗?预约卡拿给我看一下。” “我没有预约,我就是来看我一个朋友。” 那护士认出了苏觅,“你就是昨天那个人是吧?都说了他不叫什么傅斯年,你怎么就不听呢?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保安了。” 苗苗拦着护士,苏觅跑到轮椅前蹲下身看着“傅斯年”说:“你就是傅斯年对不对?求求你说句话好不好?你告诉我,你是傅斯年对吗?” 她相信一个人的生意不会骗人,“抱歉,我不认识你。” 这句话一说出来,苏觅整个人都愣在原地。这不是傅斯年的声音,这声音带着些沙哑,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多岁人的声音。 苏觅有些失神地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两人走出疗养院后,苗苗一句话都没说。她知道苏觅现在心情不好,说什么都只会让她的情绪更糟糕。 229婚宴意外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带着希望去了疗养院,再一次败兴而归。其实苏觅仔细想想,也算不上是带着希望吧,如果傅斯年真的活着,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傅斯年,她忍心让傅斯年那样活着吗?他是那么骄傲得人,能忍受得了自己面目全非甚至面目可憎得样子吗? 想到这苏觅竟长舒一口气,不知道是该庆幸那人不是傅斯年还是遗憾那人不是。 想到这她胸口又像堵着一块石头似得,难受得厉害。她突然好想伍月,或许现在只有伍月能明白她的想法。 到了伍月住的地方后,苏觅看到玄关处放着花儿和水果,“家里刚来过人吗?”苏觅摸了下杯子还是热的,家里地客人刚走不久。 “有个姑娘,说是年年以前的朋友,还得过年年很多帮助,这次来家里看看我。”说完这些话,伍月又有些哽咽,自己念叨着:“多好的孩子啊我们年年,我们年年怎么就...” 苏觅看伍月又开始伤心,赶紧说了些别的话转移话题。可伍月还是很伤心,垂着脑袋低落的说:“现在他姥姥和姥爷都不知道这件事,老人年纪大了,不敢告诉他们。” “能满多久就先瞒着吧,他们知道了会受不了打击得。”苏觅突然想起来傅斯年怎么没告诉过自己他有个关系这么好的女性朋友?不是吃醋,单纯就是觉得奇怪。 “我也没听年年提起过,长得白白净净挺好看得一个姑娘...年年这么优秀,是招女孩子喜欢...” 中年丧子是一件极其绝望得事儿,伍月很容易就陷入这种悲伤的情绪里面。 苏觅待了一会就回家了,她怕自己被伍月传染。这种想法很自私,可她还有自己得日子要过不是吗?人不能把自己困住,再想出来就难了。 苗苗和周旷逸得婚礼如约而至,虽然这其中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们也算历经磨难,但好歹就在今天,苗苗就要戴上白色头纱,变成这世界上最幸福得女人了。 苏觅没有带沈东霖来参加苗苗得婚礼,也没有带阳阳,而是穿着一身低调内敛得裙子,独自来参加自己最好朋友得婚礼。 苗苗站在台上手拿捧花,出于礼貌说了一大堆客套话,最后把“真情告白”留给了苏觅:“我最好的朋友今天也坐在台下,我们一起分享过得青春,不比爱情少半分。有很多话我们还是私下偷偷说,但在今天,我衷心祝福你,以后的生活幸福顺遂。” 苗苗说完这些话拿着手捧花慢慢走下台,亲手把那束花递给苏觅。 在出门前,苏觅照着镜子告诉自己,今天是值得开心的日子,不许哭,也不能哭。 可是在她接到手捧花的这一瞬间,她还是哭了。这个时刻,让她想到自己和沈东霖结婚时,她把那束代表着幸福得手捧花交到苗苗手里。 同样的幸福时刻,但愿苗苗会比自己幸福吧。 苗苗小心提着裙摆重新回到台上去切蛋糕时,一个服务员点燃了那个心性蜡烛。苏觅坐在台下看着苗苗和周旷逸一起握着一把切蛋糕的刀,所有人都在等切开蛋糕后,香槟从瓶口喷涌而出得那一瞬间。 可那一瞬间还没到来,另一惊悚得瞬间就先到来。 那个原本应该很快燃尽得心形蜡烛被人动了手脚,像一个小炸弹似得很快炸开。 周旷逸下意识地把苗苗护在身后,那个炸开地蜡烛在那一瞬间造成了什么后果坐在台下地人谁也不知道。 苏觅穿着不太高地高跟鞋第一个冲上去,原本整个礼堂充斥着一团喜气,瞬间被慌乱代替。 周旷逸被送进医院时苏觅没有跟着一起去,她留了下来。找来酒店地经理,让他立马去找推蛋糕上来的人和点蜡烛地人,以及所有接触过蛋糕的人。 她十分确定这件事和王之如有关系,因为和苏觅、苗苗有过过节地人只剩下王之如了,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 因为苗苗家在云城当地极有势力,酒店地负责人全部跑来表示一定会尽全力配合景查解决这件事。他们把苏觅当成了苗苗地亲属,苏觅表示立即关闭酒店所有出去的通道,苏觅站在唯一开放的出口处守着,亲自看着宾客一个一个离开,确定这些人不是王之如。 可直到天黑,她带着景查又去后厨检查那些工作人员,还是一无所获。 苏觅担心周旷逸,拖着疲惫地身子去了医院。她到医院时,周旷逸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苗苗已经哭的说不出来话,一脸麻木地坐在病床前。 苏觅拉过一个护士出去问:“周医生地眼睛?” 护士惋惜地摇着头低声说:“一只眼睛有点发炎情况还算好,另一只...” “另一只怎么了?” “另一只视力很难恢复了,虽说不致盲,但和看不见差别也不大了...” 听了护士这话,苏觅感到一种深深地无力感。这种随时有可能被伤害地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苏觅一直劝苗苗去休息一会儿,原本结婚早上五点钟就起床,又穿着恨天高一直站着就是个体力活。她在一天之内情绪就像过山车一样急转直下,正常人有几个能抗住? 可身上还套着婚纱地苗苗坚持要在这里守着周旷逸,守着因为自己受了很多无妄之灾地爱人。 苏觅去楼下快消品牌店买了一身宽松舒适地衣服和人字拖,拿来给苗苗换上。 看着苗苗小心翼翼折起来那件婚纱,苏觅看着心疼极了。她知道这件婚纱对苗苗来说意义特殊。 “你回去吧,我在这守着就好了。阳阳还小,他见不着你肯定想你。” “阳阳有张姨呢,他现在没那么粘人了。周医生的眼睛...恐怕以后不能当医生了,你对以后有打算吗?” 苗苗他们地生活不会缺钱,可周旷逸不是那种靠女人吃饭地人。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靠一个女人生活。 苗苗摇摇头,“他还不知道自己眼睛地事儿,等拆掉纱布后再告诉他吧。” 苏觅累了一天,上下眼皮已经在打架了。苗苗偷偷给沈东霖发了信息,让他来接苏觅回家。 这么晚了,苏觅一个人回去她不放心。 手机突然开始震动,苏觅拿着手机跑了出去接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是沈东霖她有些意外,“这么晚了你怎么打电话?” “你下来吧,我在医院楼下。” “医院?谁告诉你我在医院的?”苏觅惊讶地问,说到一半害怕吵到正在休息的病人,压低声音问。 “不用给苗苗说了,就是她让我来接你的。你快下来吧,这里不能停车。” 上了车后沈东霖递给苏觅一杯热牛奶,“在便利店买的,喝了吧。” 苏觅接过来后牛奶还是热的,小口小口喝着牛奶。她有些乳糖不耐受,喝多了会拉肚子。所以没喝几口就把牛奶放了下来,靠在椅背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沈东霖在车子里放着轻柔地音乐,一路带着苏觅回了自己在公司附近地一处住所。 黑白灰地极简装修风,一个人住的时候略显冷清。有了女主人好想没那么清冷了。 苏觅是被沈东霖抱着下车的,但她睡眠一向很浅,刚被抱下车就醒了过来。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挣扎着要下来。 “别乱动,消停点。” 沈东霖说完这句话就刷脸走进了电梯间,苏觅害怕掉下去,不得不搂着他的脖子。两个人站在不大地电梯里,安静的抬头看着显示楼层地数字一直变化,直到停到了六楼。 进了门后沈东霖要换鞋,把苏觅放在玄关处让她坐在放钥匙和随身物品地地方。 沈东霖换好拖鞋后,稍一弯腰,就能抬起苏觅的脚。他给苏觅脱下高跟鞋,看见因为穿了太久地高跟鞋,脚背处被勒出一条痕迹。 “我自己换鞋就可以了...” “别动。”沈东霖坚持要给苏觅换好拖鞋,拿出一双看起来是全新地女士拖鞋,36码地脚和36码地拖鞋,正好合适。 苏觅好奇他一个人住为什么会提前准备女士拖鞋,可又不想去问。但转念一想,上次他们吃饭已经算和好了吧?虽说不是复婚,但至少是男女朋友关系了,自己问一下也不过分吧? 她跟在沈东霖身后,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问:“你这里怎么会有女士拖鞋?” 原本要去倒水地沈东霖突然停下来,苏觅一下撞在了沈东霖后背上,她摸着被撞疼地鼻子懊恼地看着沈东霖。 沈东霖一手端着水杯,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低头看着苏觅问:“你是在好奇我的私生活?” “少臭美了!谁会好奇你的私生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觅嘴硬着不承认,沈东霖放下水杯,抬起苏觅的脸说:“你不会以为所有女人都穿36码地拖鞋吧?给你准备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就穿出来流水声。苏觅坐在沙发上暗自咒骂:“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把我一个人丢在这。” 接过这话刚说出口就被“打脸”,沈东霖从卫生间走出来说:“洗澡水给你放好了,去洗个澡吧。” 苏觅听到这再一次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她绝不会承认的。 230离婚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走进浴室发现沈东霖不止给她放好了洗澡水,甚至还给里面放了入浴剂。再一转头,看见台面上还点着一根香薰蜡烛。苏觅闻了闻,嗯,熟悉地味道,是自己放在家里浴室常用的那个牌子、那个味道。 抬头看了看时间,自己今天应该是不用回家了,泡完澡出来天都快亮了。 沈东霖就坐在外面沙发上等着,等着苏觅从卫生间出来。可是他几乎忙了一天半晚上,一直没休息过。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苏觅没拿换洗地衣服,裹着浴巾光着脚从浴室走出来,像做贼一样溜进沈东霖地卧室去找衣服穿。 “在找衣服吗?”刚打开衣柜,一只手还捏着浴巾防止掉下来,后背就传来了沈东霖地声音。 苏觅就像正在偷油地老鼠被抓住了一样,吓得几乎跳了起来。然后气恼地转过来怒目瞪着沈东霖:“你属猫的吗,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沈东霖不理她,冷冷走至衣柜前面拿出一身干净还带着洗涤剂清香地居家服推/进苏觅怀里,“穿上吧。” 苏觅翻了个白眼说:“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沈东霖一边点头一边说:“你哪里我没看过,换衣服还要我出去。”虽然这样说着,却还是尊重苏觅地意思走了出去。 她换好衣服后,沈东霖推门进来,二话不说就抱着倒在床上。苏觅条件反射性得想要推开沈东霖,可他却累的连眼睛都不想睁:“闭眼,睡觉。再过一个钟头我就要起床去公司了。” 听了沈东霖一小时以后又要起来,苏觅不忍心再闹。老老实实被他箍在怀里闭上眼睛,感受着沈东霖得鼻息,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着后得一小时很快就到了,她感觉到沈东霖抽出自己得胳膊,好像还撑着一条胳膊看了自己好久,最后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苏觅总算彻底醒来了。 沈东霖轻手轻脚从衣柜里拿出要换得衣服,苏觅睁开眼看着他挺拔得背影,一阵悸动。 他就像后脑勺也长了眼睛似得,都不用转过来就说:“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冰箱里有吃的,你要是不习惯吃冰的就热一下。” 苏觅赶紧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得脸瓮声瓮气地说:“知道了。” 下一秒沈东霖又压在了苏觅身/上,声音带着些沙哑说:“你就在睡一会儿,中午有时间我就回来了。” 苏觅隔着一层薄薄地毯子问:“你回来干嘛?” 沈东霖把一只手伸/进毯子里,一下就覆上苏觅女/性特征明显地某个部/位说:“你说回来干什么?” 如果现在有面镜子,她一定能看到自己羞红地脸像只煮熟地虾子。 沈东霖走后她也睡不着了,光着脚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去冰箱里找出一些吃的。 一个人待在一个陌生环境里挺无聊的,可她说不上来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这里。 她不承认是在等沈东霖回来,只当是晚上只睡了一个小时,在这歇歇。 可是等到中午时没登来沈东霖,却等到了他的电话。 挂了电话后苏觅把手里地遥控器摔在沙发上,嘴里念叨着:谁在等你,臭美! 沈东霖在电话里说自己临时有个会议,中午不能回来了。让她不用等着了,虽然苏觅嘴硬说自己已经回家了,没等她。 可她没发现客厅里有摄像头,沈东霖在手机里就可以看到她在客厅里地一举一动。 沈东霖拿着手机看着苏觅挂了电话后懊恼地把遥控器扔在沙发上,甚至觉得不过瘾还砸了几下沙发垫。 他看着苏觅趴在沙发上像一只暴脾气地小猫,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苏觅又接到一个电话,是苗苗妈妈打来的。 “你快来医院看看吧,医院出事了,苗苗和她爸爸吵起来了...” 挂了电话后苏觅急匆匆去了医院,沈东霖看到苏觅接到一个电话后神色大变,立马拿起手机又给苏觅打过去。 苏觅接起电话不耐烦地说:“我有急事,先不跟你说了,要去一趟医院。” 听到苏觅是去医院,沈东霖也算是放心了点。 到了病房后,周医生已经醒了过来。苗苗地父母都在,陈建民一脸怒气,看到苏觅进来后情绪稍稍平静了些。 苗苗哭着站在床边对周旷逸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和你分手,不对,是不会和你离婚!” 苏觅一听这话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陈建民就怒不可遏地说:“离婚!你们结婚我本来就不同意,门不当户不对地婚姻,注定不会幸福!” 苗苗一听这话激动地说:“你和我妈妈倒是门当户对,可结果呢?现在还不是貌合神离?” 苗苗妈妈不想有其他人在的时候说这些“丑事”,生气地拉了下苗苗,低声说:“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周旷逸刚做完手术,忍着身体上地不适平静地看着苗苗说:“我们还是离婚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周旷逸大概是知道了自己一只眼睛几乎瞎了,不想拖累苗苗,索性选择离婚。 可苏觅知道苗苗有多爱周旷逸,她们打小就认识,她知道这是苗苗地第一次心动,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人生何其漫长,遇到一个爱人何其难。 苗苗听到“离婚”这两个字从周旷逸嘴里说出来,不敢相信地转过身看着周旷逸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周旷逸还是一脸平静地说:“我说我们离婚吧,这样对我们都好。” 苗苗突然像疯了似地随便抄起一个东西砸向周旷逸,“你说离婚?你要和我离婚?周旷逸,你要和我离婚?” 苗苗父母看到她这副样子,都有些被吓到。 苗苗声泪俱下地说:“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情,我被烧伤,当时我那么丑,丑的像一个怪物,你没嫌弃我,还爱上了那样的我。可现在你只是一只眼睛视力没法恢复了就怕拖累我,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我不和你离婚,不是因为可怜你,是因为我们彼此相爱。因为我们都不会再找到比对方更适合彼此地人。” 周旷逸听到这些话后却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和苗苗离婚地念头,这么好的女孩,他不能误了她终生。 苗苗看到周旷逸不说话了,以为他是回心转意了。坐在床边拿起一盒粥说:“吃点东西吧,从早上醒来到现在你一口都没吃。” 周旷逸没有张嘴,却从苗苗手里接过那盒粥,坚持要自己吃。他要让自己尽快恢复生活自理,不能总靠别人。 陈建民气地一直在唉声叹气,苗苗妈妈则一直在一旁落泪。苏觅轻声说:“你快回去睡会吧,我看周医生这里他自己能行。别到时候周医生出院了,你又倒了。” “好孩子听话,快回去睡一觉吧,你看你眼窝都凹进去了。” 苗苗最终妥协下来,可她只答应在医院对面地快捷酒店开钟点房休息一会儿,坚决不回家。 苗苗父母也很快就离开了,留下苏觅和周旷逸待在病房里。 “你是铁了心要和苗苗离婚对吗?” 正在喝粥地周旷逸手抖了抖,他还不习惯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见,吃饭时吃的很慢很慢。 他点点头,没有吭声。 “可是苗苗离不开你你知道吗?” “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何况是我这种以后恐怕要被人说成是残疾人地人。” 苏觅知道周旷逸从一个极其贫困地地方一步步来到大城市,靠着勤工俭学和助学金、奖学金才接受了良好地教育。毕业后又拥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算是在这座城市里扎下了根。 他这一路走来都是靠自己,指望不上别人。可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诉他,你的一只眼睛以后用不了了,你的工作也没法再干了,你受过地教育以后将再无用武之地。周旷逸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苏觅明白他的所有想法,她也知道周旷逸地心结现在无法打开。要想打开,只能靠时间。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敲了几下,“请进。”苏觅没回头地说了这句话。 一个戴着口罩的小护士探进脑袋说:“夫人,沈先生让您出来一下。” 苏觅听到“夫人”两个字脸红到了耳根子,听到“沈先生”就知道是沈东霖来了。她走出病房就看见沈东霖坐在病房门口地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至地餐盒。 “你怎么来了?” 沈东霖扬了扬手里地餐盒说:“早上就吃了一片面包能吃饱吗?” “你怎么知道我早上只吃了一片面包?” 沈东霖笑笑,他怎么知道,当然是在监控里看到的。 苏觅和沈东霖并排坐在椅子上,打开餐盒看到里面是各式各样地寿司,不过一块生肉都没有。“怎么没有三文鱼寿司?” “你肠胃不好,吃生的容易拉肚子。”沈东霖双臂抱在胸前,语气听起来冷冷地。 苏觅听了后偷偷做了个鬼脸低声念着:“臭扑克脸。” 231何止是碰你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自从傅斯年走了后,苏觅会定期带着阳阳去看伍月。上了年纪地人喜欢孩子,每次阳阳去了,伍月都很开心。 这次苏觅过去后,发现伍月在吃保健品。茶几地抽屉里放着满满两抽屉保健品,苏觅奇怪的问:“这些药你一直都在吃吗?怎么之前我来这里没见过。” 伍月拉开抽屉,拿出那些保健品如数家珍般说着各自地功效。苏觅皱眉问:“是在医院还是药店买的?” “就是之前来看我的那个女孩,年年地朋友,她说我上了年龄要开始保养了,多吃保健品对身体好。” 苏觅拿起这些保健品看了看,确实是一些正规牌子,只是保健品究竟有没有用现在还难说,况且一下吃这么多,是药三分毒。 “你别小看了这些药,可贵着呢,既然花了钱就要按时吃药,不然就浪费了。” 说到钱苏觅皱眉问:“这些药花了多少钱?”傅斯年被判定死亡后,因为未婚地缘故,她的所有资产都被伍月继承。这种上了年纪又有钱地中老年人,一般都是骗子地目标。 伍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十来万吧花了有。” 听到这个数字,苏觅有些咂舌。这些保健品一瓶均价也就在二百左右,怎么算也算不到十来万。 这明显就是被骗了,可苏觅害怕直接说出来会刺激到伍月,只能循循善诱:“以后这些保健品还是我来给你买,我带你去医院,让医生帮你检查,看看需要吃什么保健品。是药三分毒,不要一下子吃这么多好不好?” 苏觅知道人上了年纪反而会像小孩子一样,不能硬来,得哄着才可以。 伍月听到苏觅这样说,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开心地笑容,“你能常常带着阳阳过来我就很开心了,哪还能再麻烦你带我去医院。我的身体还算好,你不用担心。” 带着阳阳回到家以后,苏觅一直在想那些保健品地事情。她想来想去,想不出来傅斯年有什么异性好友。既然是朋友,更不可能骗他妈妈了。 苏觅实在是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下次再去看伍月,她一定要好好问问那个人姓甚名谁。 周旷逸住了半个月院就出院了,他没有回和苗苗地新居,因为那是陈建民掏钱买的“豪宅”。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提出离婚后还住在那里。 他又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里,一室一厅地公寓。楼下就是地铁,原本是为了上班方便。 苗苗去看他地时候,看见桌子上放着一碗没吃完地泡面,还有几根面条洒了出来。 她知道周旷逸还不习惯只用一只眼睛去看东西,难免会磕磕碰碰,吃饭洒出来也是吃常有地事儿。 周旷逸看见苗苗来了,故意摆出一副冷漠地态度。只是抬眼看了一眼,便不再作声,佯装阖眼睡觉。 苗苗一声不吭地把桌子擦干净,收起那盒泡面。转身又拿起吸尘器开始打扫卫生,这些都被在一旁地周旷逸看在眼里。 她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地大小姐,如今愿意为周旷逸洗手做汤羹,可周旷逸却觉得格外刺眼。 他终于忍无可忍,从床上翻起身走过来,抢走苗苗手里地吸尘器说:“够了!我不需要你在这可怜我!” 说完他就狠狠把吸尘器摔在地上,那个戴森吸尘器是苗苗送给周旷逸地圣诞节礼物。 她知道周旷逸是个注重实用地人,所以节日里送他礼物都是送一些生活必需品。 他会把苗苗在医院等他时随手折的千纸鹤都用玻璃罐装起来,如今却把他们在一起时地礼物就这样亲手砸了。 周旷逸砸坏的岂止是一个吸尘器,更是苗苗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她紧紧抱住周旷逸,哭着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明明已经结婚了,你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对我?你是为了保护我、推开我才受伤的,为什么现在要自己去承受这件事带来地后果?” 周旷逸地手臂还是垂在两旁,没有去抱苏觅。他甚至把头扭向另一边不看苗苗,冷冷地说:“我说了,我们离婚。” 苗苗松开周旷逸,两眼通红地看着他说:“离婚是你一个人想离就能离得吗?周旷逸我告诉你,我不同意!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休想和我离婚。只要不离婚,我们就是夫妻!” 周旷逸看着苗苗痛苦至极地抓着自己头发说,无力地蹲在地上说:“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现在的我,根本给不了你幸福,我是一个男人,给不了心爱的女人幸福,你知道这有多痛苦吗?” 说完这番话,两人都沉默了,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苗苗地抽泣声和周旷逸地叹气声。 沈东霖地公司在没有许婉娇地掺和下,盈利和名声都节节攀升。网上甚至有网民戏称,沈东霖是云城数一数二地钻石王老五。最难得的是他如今恢复了单身,想要扑他地莺莺燕燕就更多了。 苏觅经常上网,这些新闻都看在眼里。今天正好要和沈东霖一起吃饭,她翻出那些新闻拿给沈东霖看,戏谑着说:“你在网上得受欢迎程度堪比娱乐圈小鲜肉了。” 沈东霖后背挺得笔直,低着头在切牛排。听到苏觅这样说,抬眼看了她一眼说:“我从不和别人比。” 苏觅看着沈东霖得神情、动作,又结合他故作高冷得说出这句话,一下笑出了声。默默在心里想:太能装酷了,被夸还要假装不屑。 他照例把切好的牛排递给苏觅,苏觅看沈东霖好想没什么话要和自己说,就开始埋头苦吃。 经过这段时间沈东霖按时按点像打卡一样提醒督促苏觅吃饭,她的肠胃和胃口也恢复了很多,今天能勉强把一小份牛排吃完了。 “请问...您是沈先生吗?”苏觅正在用叉子挑沙拉得牛油果粒吃,突然听见一个好听得女声说这句话。 她和沈东霖同时抬头,看见一个一身西装裙、及肩中长发得女人站在他们桌边,一身很知性得打扮。 沈东霖微微皱眉说:“你是?”他吃饭时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表情有些不悦。 “我是《今日财经》得编辑徐默梵,上次在一个活动里见过得,这是我的名片。”徐默梵很懂商务礼仪,微微弯腰双手递过去名片,沈东霖接过来后就放在桌子上,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冒昧打扰您一下,我们频道最近打算邀请云城一些知名企业家来做一个采访,想和您约一个时间,您这里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沈东霖切牛排得手没有停,淡淡地说:“我会让我的秘书和你联系。”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我现在要吃饭,请你马上离开,不要再打扰我了。 徐默梵因为工作得原因接触过很多商界大佬,当然知道她打扰了沈东霖吃饭,于是识相得赶紧走开。 “《今日财经》采访你你都那么大架子,啧啧啧,万恶得资本家。”徐默梵走远后,苏觅打趣着说。 沈东霖抬头看着苏觅,露出一脸耐人寻味得笑说:“刚才那个编辑长得还不错吧?你就不怕我和她发生些什么?” 苏觅看到沈东霖这副故意挑衅自己得模样,气地在桌子下面狠狠踢了一脚沈东霖。 她佯装毫不在意地样子说:“发生呗,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那你又何必在我这看我的脸色?” 沈东霖没想到苏觅真的生气了,看到苏觅吃醋的样子,自己居然有些窃喜。 “吃饱了吗?吃饱了我送你回家。” 苏觅拿起放在另一张椅子上地包起身就要走,沈东霖匆匆结了帐,跟了出去,拉住她一条手臂说:“走这么快是真的生气了吗?车子还没开过来。” 她想从沈东霖手里抽出自己手臂,却一下没站稳靠在了沈东霖怀里。沈东霖顺势搂住她,苏觅穿着一件露背长裙,他的手正好贴在那块露出来地皮肤上。 光滑地后背突然覆上一个温热地手掌,苏觅忘记了自己还在发脾气,愣楞地靠在沈东霖怀里。 他们两人不知道,在暗处正有人拿着相机在偷拍。 苏觅反应过来后说:“你松开我,拿开你的手。” 这时车子正好开了过来,沈东霖拉着苏觅地手上了车,沈东霖让司机下车,他要自己开车。 车子发动后苏觅还在生气,把头转向另一边不看沈东霖。沈东霖在车窗的反射上看到苏觅撅起地嘴巴,一脸不开心。他把车速降低一些,腾出一只手去拉苏觅地手。 苏觅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沈东霖却说:“你这样是妨碍驾驶,很危险的。” “那你专心开车,不要碰我。” “不要碰我”这四个字在沈东霖听来格外刺耳,触了他的逆鳞,“我不止要碰你。“说完这句话沈东霖就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转身就压在苏觅胸前,低头吻了起来。 苏觅被这猝不及防地吻亲的有点懵,两只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而沈东霖地另一只手,已经开始不安分地胡乱探索。 232你在监视我?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地身体本能地想要推开沈东霖,可她看着眼前紧紧贴着自己、不管不顾吻着自己的人。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不能确定自己地心,不能确定自己还是否爱着沈东霖。可今天,感受到他的嘴巴就实实在在贴着自己,她再一次心动了。 苏觅对沈东霖,再一次心动了。 可她已不是几年前那个哭着要糖吃地女孩,她不会再随随便便对一个男人袒露心声,告诉他,我爱你,我需要你。这样受伤的只能是她自己。 沈东霖在缠/绵地吻着她时,发现苏觅没有闭眼睛,抬起一只手覆在她眼睛上,暂时腾出嘴说:“闭眼。” 苏觅就像全然不受控制一样,开始忘情地陷入这个温柔至极地吻里... 就在他们两人还如胶似漆般地吻着彼此时,车窗突然被敲了几下。沈东霖松开苏觅,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才降下车窗说:“什么事?” “松江路交/警,请出示驾驶证。”一个穿着制服地交/警朝车子里面看了看,苏觅心虚地低下了头。 沈东霖拿出驾照递给交/警,那交/警看了看上面地照片和名字,又看了看沈东霖,“车子现在能开走吗?” 沈东霖点点头,交/警很快就把驾照还给了他,车窗升上来后,沈东霖很快发动车子带着苏觅离开了松江路。 虽然沈东霖全程都很冷静,可苏觅想起刚才地事还有点脸红心跳。她有些懊恼地看着沈东霖说:“你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 沈东霖在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一边转弯一边问:“我做了什么需要羞耻地事吗?” 苏觅听了这个回答,气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最后只能长叹一口气仰头靠在椅背上。 沈东霖明知故问地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你的头,明知故问。”苏觅只敢低声碎碎念,她知道,不管她说出什么抗/议的话,沈东霖都能用他自己地办法顶回去,索性不要再和他斗嘴。 车子一直在开,苏觅看了眼外面的路牌紧张地说:“你要带我去哪?不是说送我回家吗?”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有问题吗?”沈东霖还是一脸平静,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苏觅着急地跳脚,“你...阳阳还在家等着我,你快送我回去。” “阳阳已经快三岁了,他有张姨在就好了。比起他,我更需要你。”沈东霖即便在说这种肉麻情话时脸上都是一副波澜不惊地模样,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普通。 可苏觅听了后心里就像有只小鹿在来回飞奔着乱撞一样,她有预感,今夜或许会发生些什么事。 沈东霖带着苏觅回了上次他们一起住的房子,苏觅下了车不愿意进去,沈东霖故意在她耳边轻声说:“又想让我抱你进去?” 她听了这话就像被针刺了一样,一个激灵就跑进了电梯,等沈东霖进来后,她转过身去不看沈东霖。 电梯门合上地同时,沈东霖嘴里溢出一声轻笑,如果苏觅没记错的话,这是他今晚第一次笑。 两人进了房间,沈东霖好像没有要开灯地意思,苏觅不知道开关在哪,手胡乱在墙上摸索着,却在下一秒,被沈东霖抵在墙上,搂进怀里。 “你要干什么?”或许是因为房间里太黑了,苏觅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低了下来,带着一点点沙哑地感觉。 沈东霖没有说话,却用行动回答了她。一只手细心地垫在苏觅脑袋和墙壁之间,另一只手去摸索着要拉开这件连衣裙地拉链。 苏觅用仅存地一丝理智想,这条裙子是隐形拉链,做的这么隐蔽,却被他一下就找到,想必是从吃饭起,沈东霖就对她动了外脑经。 想到这,苏觅只觉自己是上了一条贼船。 她是怎样被沈东霖脱下了衣服,又是怎样被沈东霖抱进了房间,这缠/绵绝伦地一夜又是怎样度过的...苏觅只要想想,耳根子就发烫。 天还没有彻底亮的时候,苏觅想要翻身,刚一动弹,沈东霖就发出倒吸一口气地声音。 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枕着沈东霖地手臂睡了一夜,他地手臂已经麻了,都没有抽回去。 苏觅翻过身趴在床上,用两只手撑着下巴,借着窗外地月光看着闭着眼睛地沈东霖。 他鼻梁高挺,侧面看上去尤甚。苏觅再离得近一些去看,发现他的眼睫毛也很长很黑,这一点他以前倒是没发现。 或许是她离得太近了,呼出来地热气被沈东霖感觉到了,沈东霖伸出一只手臂就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苏觅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沈东霖已经翻身压了上来,他用刚睡醒沙哑地嗓音说:“一直看着我是怎么回事?” 说完这句话没等苏觅回答,又把脑袋低下去,嘴巴落在了苏觅地唇上,辗转着吻着苏觅,故技重施般把手伸/进了被子了... 早上八点多时沈东霖起来去工作,苏觅虽然知道天亮了,但她累到眼睛睁不开,也羞于在白天去面对沈东霖。 沈东霖端进来一杯蜂蜜水放在床头说:“我知道你醒了,起来后把这杯蜂蜜水喝了,对肠胃好。早饭冰箱里有,午饭我不能陪你一起吃,但你要记得吃。” 苏觅听着有关门声才从床上起来,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地蜂蜜水,只觉心里暖暖的。她站在窗户边端着杯子喝水,看到沈东霖走出大门去开车,在进车门之前偏偏就向楼上看了一眼,苏觅吓得赶紧躲在窗帘后面。 “好险好险...他不会是认为我舍不得他吧?好丢脸,我为什么要站在窗户边看他?喝水就喝水,为什么要站在窗户边?” 苏觅懊恼地坐在沙发上捶着一个沙发垫,把那个沙发垫想成是沈东霖,锤地更用力了。 “沙发惹你生气了?”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沈东霖发来这么一条短信。 苏觅吓得一下站起来,四处张望着。他在监视自己吗?最后苏觅才把目光锁定在房顶一个角落里,一进门的位置就装着一个摄像头。 她拿起电话就给沈东霖打了过去,“你监视我?” 沈东霖一边开车一边说:“那处房子装修时就有摄像头,怎么会是为了监视你。” 他在回应自己时说的所有话都那么笃定,让苏觅没法反驳,可她还是气不过。想到自己在不知情地时候被沈东霖看着自己地一举一动,好糗。 挂了电话后苏觅简单洗漱了一番就回了家,她像高中生瞒着家长偷偷溜出去玩了一夜后回家,生怕被家长抓到。 可她手里提着包,素颜溜进门里面后,刚一走过玄关,就看见张姨带着阳阳在玩积木。 苏觅有种被抓到地尴尬和心虚,僵硬地笑着说:“你们吃饭了吗?” 张姨当然不会干涉苏觅昨晚去干了什么,笑着点点头说:“我们吃过了。” 阳阳放下手里地积木跑过来说:“妈妈没回家。” 苏觅把包放在桌子上,蹲下来看着阳阳说:“妈妈昨天有些事...就没有回家。” 张姨进厨房端出来一盅燕窝,“吃点燕窝吧,你昨天是不是没休息好?吃点补品。” 听到张姨说“昨晚没休息好”这几个字,苏觅立马脸红到耳根子,又想起了昨晚和沈东霖发生的事情... 苏觅这几天一直没见苗苗,不知道她和周旷逸这几天怎么样了。 在见到苗苗后,苏觅惊讶得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苗苗头发干燥地一点营养都没有,以前的苗苗前凸后翘,身材稍微带些肉感,今天再见到,简直瘦到了皮包骨。她们两人地身材,倒是换了下。 “他还是要和我离婚,现在甚至不见我,我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甚至连他眼睛恢复的怎么样都不知道...”说到这苗苗一脸的痛苦,苏觅看了也是心疼至极。 但在心疼苗苗之余,苏觅其实能体会到周旷逸现在的心情。他那么骄傲地一个人,以前还曾经那么优秀,现在突然变成了自己眼中地“废人”,他地骄傲不允许他这样。 苏觅知道感情这种事逼不得,苗苗越是这样,周旷逸或许要是要离婚。“你还是不要逼他了,他现在身体和心理地伤都很严重,你给他一段时间让他自我修复,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或许他就想开了。” 苗苗现在有点病急乱投医地意思,不管是谁给她出主意,她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珍惜。“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我不逼他不逼他...” 可是过了几分钟后苗苗又有些神经质地抓着苏觅问:“他会不会不爱我了?” 苏觅叹了口气,痴男怨女深陷在感情中,往往看不清自己地真心。“他如果不爱你,又怎么会在婚宴上为了救你,伤到自己地眼睛呢?” “他是为了救我,如果不是救我,他就不会伤到眼睛...都怪我,都怪我...” 张姨又端出来一盅燕窝放在苗苗面前说:“吃点燕窝吧,别把身体熬坏了。” 233接受采访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张姨把阳阳哄睡后,戴着老花镜在看手机,看到一张照片很像苏觅和沈东霖。拿着手机过去给苏觅看,她接过手机看:“这不是那天我和沈东霖一起吃晚饭被拍得吗?” “真是无聊,吃个饭也有人拍。”苏觅念叨着说,突然想起那晚他们在吃饭时碰到一个电视台地记者,叫什么徐默梵。她拿起手机查了下徐默梵,还挺有名,不管是在业界地口碑还是学历都挺好。这张照片应该不是她拍的吧,苏觅看着徐默梵在搜索引擎里地照片。 晚上沈东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份杂志,他放在沙发上后苏觅随手拿起来看。是《今日财经》出版地二季度年度人物采访总汇。 “徐默梵来找你了?”苏觅一边翻看着杂志一边问。 沈东霖脱下西装外套坐在苏觅身边,这是一张比较大地单人沙发。虽然苏觅很瘦,但沈东霖坐下后还是有点挤。 苏觅推了推沈东霖说:“你起来坐一边去。” 没想到沈东霖把苏觅拉到了自己腿上,就让她这么堂而皇之地坐在自己腿上。 张姨路过客厅就当没看见,只是一转身就开始笑。苏觅不好意思地低声拍打着沈东霖说:“你现在真是没脸没皮,不知羞耻。” 没想到沈东霖变本加厉地在她腰间捏了下,在耳边低声说:“我那晚更加没脸没皮不知羞耻,你不是挺开心吗?” 苏觅就像屁股下面坐了电椅似得一下弹了起来,小跑着进了阳阳地玩具房。 “妈妈脸红。”阳阳正坐在地上玩玩具,看见苏觅就来了这么一句。她佯装要和阳阳一起玩,蹲在地上胡乱拿起一个积木,却被阳阳推着走出来说:“妈妈陪爸爸。” 沈东霖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样子,不由得在心里想:孺子可教。 她恢复了下情绪后问沈东霖:“你和徐默梵见面了?” “从公司出来时她就在楼下等着,说要约时间进行采访。” 苏觅突然想起那张很知性地脸,有点像港剧里地一个女演员。怎么形容,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地脸。 “那你们约好时间了吗?” 沈东霖打量着苏觅说:“你好像很关心这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徐默梵和许婉娇、王之如给她地感觉都不一样,徐默梵太优秀,优秀到让苏觅有些危机感。不是怀疑她会对沈东霖有什么企图,而是同样是女性,她却那么出色。 “哦,那你们约了什么时间?” “周五地晚上,她会提前定好餐厅。” 苏觅听了后隐隐有些不开心,明明是工作地事情,为什么非要挑在晚上,还要在餐厅里吃饭。 沈东霖何其聪明,她当然能看出来苏觅在吃醋。拉过苏觅的手,这次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苏觅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乖乖坐在沈东霖腿上说:“我说了那天我要和你一起吃饭,所以你有没有时间陪我一起去?” 苏觅听了后又惊又喜,只是嘴上还在不服软地说:“人家是采访你,我去了算怎么回事。” “我会让司机提前来接你地。”沈东霖就像下通知一样告诉苏觅这句话,她便再没说什么。 到了要陪着沈东霖去接受采访那天,苏觅站在衣柜前挑了好久地衣服。她有很多好看的衣服都因为那场大火被烧干净了,懊恼地来来回回在为数不多地衣服里挑来挑去。 “这是外面那人送进来的,说是小沈给你买的。” 张姨递给苏觅一个很大地手提袋,她疑惑地打开手提袋,发现里面有一条淡香槟色地裙子,同色系地包,一条很低调品质不俗地珍珠项链。 还有一张纸条:如果合身可以穿这身。 她能认出这虬劲有力地字迹是沈东霖写的,原来沈东霖就连衣服和首饰都给她买好了。 沈东霖了解苏觅,如果平白无故送她衣服和首饰她可能不会收,但如果是今天这种场合,那她一定不会拒绝。 苏觅穿上沈东霖司机送来地裙子,张姨给她戴上那条项链,站在苏觅身后说:“真好看,你还别说,小沈眼光真不错。” 司机带着她到餐厅时,沈东霖提前站在餐厅门口等着苏觅。她一下车看见沈东霖还有些惊讶,“你还在等其他人吗?” “在等你。”说完他就扬了扬胳膊,暗示苏觅挽着他。 徐默梵看见沈东霖特意出去接苏觅,笑着说:“什么时候能吃到您二位地喜糖?” 苏觅有些害羞地笑笑不说话,沈东霖答非所问的说:“那就开始吧。” 服务生给苏觅上了菜,给沈东霖和徐默梵各上了一杯苏打水。苏觅抬头给服务生说:“把这杯苏打水换成纯净水吧。” 沈东霖有些意外,很少有人注意到自己不喜欢西餐厅里最常见地苏打水,可只有苏觅记住了。 徐默梵有些尴尬地笑笑,“原来沈董事长不喜欢苏打水,是我没有做好功课了。” “可以开始了。”沈东霖没有接徐默梵的话,有些不近人情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苏觅不敢插话,只能笨拙地开始切牛排。 一直在认真听徐默梵提问地沈东霖,看到苏觅笨手笨脚地在切牛排,皱了下眉伸手端过来她那盘牛排,一边切一边回答徐默梵地问题。 “沈董事长真是有风度,想必苏女士和您在一起应该很幸福了。” 苏觅配和地点点头,沈东霖却说:“她因为我受了很多苦。”说完这句话苏觅和徐默梵都愣住了,沈东霖继续切着手里地牛排,然后抬起头看着徐默梵说:“这句话我不希望出现在采访内容里,我的私事都不要出现。” 徐默梵配和地说:“当然了,沈董事长今天能抽出时间接受我们的采访,我本人及我们栏目都荣幸之至。” 采访大概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这期间苏觅已经吃完饭了。虽然这件事和苏觅没什么关系,但她这是第一次陪着沈东霖“工作”。原来事业成功地男人真的很有人格魅力,好像自带光环似得。 她看着沈东霖在回答问题时很实际,不会说些假大空或者似是而非地话,对一些问题地见解也很独到。 “好的,那我们今天的采访就先到这,感谢您今天抽时间来接受我的采访。” 徐默梵说完这句话后准备要走,沈东霖稍微活动活动脖子说:“一起吃饭吧。” 徐默梵倒是没有客气,和苏觅并排坐下后一起吃了饭。 晚上沈东霖和苏觅一起回家时,苏觅忍不住一直转头去看沈东霖地侧脸。 “你是今天才开始对我着迷吗?”沈东霖一直在开车,却也发现了苏觅一直在看他。 苏觅笑得有点花痴地说:“你今年三十五岁了吧?怎么也不见长皱纹呢?”说完还用手去摸沈东霖地眼角。 沈东霖抬起一只手拉住苏觅地手来回抚/摸,“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 她注意到沈东霖有些脸红,原来在被人夸长得好看时沈东霖也会害羞。苏觅就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似得,继续逗他:“你说你长这么好看,为什么总是要板着一张脸呢?” 沈东霖突然转过脸严肃地看着苏觅,让一直嬉皮笑脸地她有些害怕。 苏觅有些心虚地坐直身体,不再逗他。 “你害怕我?”沈东霖问。 “谁害怕你了,你有什么好害怕的...”苏觅心口不一地说。 沈东霖没有再说话,她不知道沈东霖要带着自己回哪个家。 过了几日,清晨。 苏觅还赖在床上,沈东霖早上没什么工作,坐在床上看文件陪着苏觅。 他的电话突然响了,沈东霖接起来后说:“什么事?” 苏觅听到电话声一下就清醒了,她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只是知道沈东霖这个手机号地人一定是关系匪浅了。 电话挂了后苏觅问:“谁打来的电话这么早?” “徐默梵,她说那天地采访要播出了,提醒我十点钟地时候可以在电视上看。” 苏觅一下坐起来,拿着手机着急地说:“马上就要十点了,我要去看电视!” 电视放在家里不知道落了几层灰了,苏觅因为沈东霖上了电视突然就要看,沈东霖一边摇着头感叹她还真是小孩子心性一边跟在她身后一起走出了卧室。 苏觅甚至抱来了阳阳坐在她怀里,激动地说:“爸爸上电视了,我们可以在电视里看到爸爸。” 阳阳好奇地转过头看着苏觅问:“爸爸为什么在电视里?” “因为爸爸很厉害,所以他就在电视里呀。” 沈东霖听着这母子俩啼笑皆非地对话,只能憋着笑。 电视里博主这一期地节目后,苏觅用第三视角去看那天地采访,发现徐默梵脸上的表情很微妙。她会在沈东霖说出一些有独特见地的话后,露出崇拜地表情看着沈东霖。 虽然沈东霖自始至终地表情都很正常甚至有些冷漠,但同为女人,苏觅知道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往往是从崇拜开始地。她突然有了些危机感,假装不在意地问:“以后徐默梵还会采访你吗?” 234未婚夫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不会。我没有那么多闪光点值得别人采访两次。”沈东霖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苏觅很满意。 阳阳和苏觅一直认真的看着电视里地沈东霖,他倒是一早上没去公司就接了好几个电话,最后回房间换好衣服出来后说:“公司里有些事要处理,我先回公司了。” 苏觅抬脸看着沈东霖,碍于阳阳还在只是点点头。却没想到沈东霖弯下腰先亲了口阳阳,又亲了口苏觅,柔声说:“你们先看,我早点回家陪你们吃晚饭。” 沈东霖刚走没一会儿,到了午饭时间,伍月就打来电话说她要过来,苏觅叮嘱张姨多做些饭,中午有人要过来。 伍月来时手里还提着两个手提袋,一进门就打开说:“我吃了那些保健品效果还不错,又买了些小孩吃的。阳阳正在长身体,你给他补补钙什么的。你看这些,都是小孩子吃的保健品。” 苏觅和张姨对视一眼,阳阳不知道这些都是药,好奇地拿着一瓶去玩。张姨赶紧从阳阳手里拿过来,为了给伍月留面子,低声说:“吃了饭再吃这个,这个贵,阳阳不能随便拿。” 伍月真以为她们会给阳阳吃,高兴地说:“现在的人活着啊,健康最重要,什么都没有健康重要。你看这孩子多活泛,长得真好。” 苏觅犹豫了一会终于开口说:“这又是在傅斯年朋友那里买的吗?” “对啊,我这不是吃着效果好,就又在她那买了些吗,你要是吃,我下次给你再送点过来。” 苏觅听了后觉得必须要找时间见见伍月嘴里傅斯年那个所谓的朋友了,不然不定什么时候伍月地钱就会被那人骗走。 她觉得伍月这个年纪手里拿着那么多现金不好,还是成立一个信托基金,定期让伍月可以领生活费更好。 苏觅说了自己地想法后,谎称信托基金可以每个月都有很高的利息,不会让存款贬值,伍月满口答应成立信托基金。 她把这件事告诉沈东霖后,沈东霖很快就找了专业人士去伍月家里商量这件事。 办完这件事,苏觅才算松了口气。 下午沈东霖回来后,看到阳阳后亲昵地抱起来亲了几口,还问阳阳:“想不想爸爸?” 阳阳双手摸着沈东霖地脸颊不停点头说:“想。” 苏觅一直等着沈东霖和自己打招呼,可直到坐在了饭桌上,沈东霖还是一句话都没和自己说。 她奇怪沈东霖这是怎么了,又不想主动开口去问。两个人就这样谁也不和谁说话吃完了一顿饭。 张姨看出来他俩不对劲,她想起来苏觅为了傅斯年地事儿专门给沈东霖打电话。虽然沈东霖都照做了,但一个男人是不会允许自己喜欢的女人心里还有其他男人。 收拾碗筷的时候张姨趁着她和苏觅都在厨房,低声说:“小沈这是生你气了。” 苏觅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奇怪的问:“他生我什么气?” “你不是白天还拖他办事,他不喜欢提你和小傅之前地事儿。” 苏觅听了张姨这句话抿着嘴笑了笑,原来沈东霖事吃醋了。 她走出厨房看到沈东霖穿着袜子坐在玩具房里和阳阳玩积木,看到苏觅走进来头也不抬,好像和阳阳玩的更起劲了。 她弯腰坐在沈东霖身边,伸出手臂楼住沈东霖脖子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沈东霖冷冷开口说:“吃什么醋?”可他却没有躲开苏觅地抱,由着苏觅贴在他身上。 “你就别装了,因为我和傅斯年妈妈还有联系,所以你吃醋了。” 沈东霖站起来,嘴里说着:“不可理喻。”可却小心翼翼拉着苏觅地手臂,防止她磕到碰到。 苏觅几乎是挂在沈东霖身上一起走了出去,两个人回到卧室,苏觅把沈东霖推到在床上问他:“老实交代,是不是吃醋了?” 沈东霖目光如炬地看着苏觅,答非所问地说:“你这样是在勾引我?” 苏觅赶紧低头看了下自己地衣领,发现她穿着一件领口很低地居家服,这样趴在沈东霖身上,从他那个视角看过去,简直“一览无余”。 可是苏觅好像已经慢慢摸索到了怎么对付沈东霖,只要必他还“无耻”就可以。“就是在勾/引你怎么了?” “那你可要小点声,阳阳还在隔壁。”说完这句话就翻身把苏觅压/在身/下,密密麻麻地吻像雨点般落了下来... 再睁开眼地苏觅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已经忘记在这场“翻/云/覆/雨”之前是要问沈东霖些什么了。 “即便是阳阳,在你心里也不能排在我前面。”沈东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出这句话,苏觅一下便想起来他们之前在讨论地事情是关于“吃醋”。 “也就是说你承认自己吃醋了?” 沈东霖面色如常地在苏觅敏/感部/位摸了一下起身/下床,穿着浴袍走进了卫生间。 苏觅从卧室走出去后,看到张姨在陪阳阳看动画片,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坐在阳阳身边问:“宝贝在看什么?” “在看啾啾。”说完便又目不转睛地继续盯着看,苏觅不知道啾啾是谁,张姨就给她解释了一通。 苏觅趁着阳阳睡觉时一个人坐在窗边喝红茶,在心里感叹自从许婉娇进了监狱,她的生活真是平静了很多。 手机震动了一下,进来一条短信,居然是宋清婉发来的。 “我明天回国办些事,一起出来喝茶呀。” 看到这条短信苏觅高兴的立马拿起手机回了一句“好啊”过去。 宋清婉出国后和苏觅的联系很少,只是偶尔给苏觅社交平台地照片点点赞。突然得知她要回来,苏觅还真挺开心,不知道她在国外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 苏觅一个人开车去机场接宋清婉,没想到从出口处不光等到了宋清婉,还有江沅。 再看一眼确定,是江沅没错,可是他们两人居然,居然拉着手? 苏觅看见宋清婉和江沅拉着手一起走出来,惊讶程度毫不亚于当年知道王菲和谢霆锋又和好了。 “怎么,才一年多没见,就不认识我了?”宋清婉拉着江沅站在苏觅面前。 “你们?”苏觅指着江沅和宋清婉惊讶地问。 “这件事说来话长哈哈,等我放下行李慢慢和你说。”宋清婉笑起来能看出来是真的很开心。 “念念和妞妞没跟着你们一起回来吗?”苏觅心里有太多问题想要知道,宋清婉一手拉着江沅,一手挽着苏觅说:“我的姑奶奶,您能不能先等我们放下行李歇一歇再问这些?” 苏觅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好好好,我先陪你去放行李。” 回到宋清婉父母以前住的老宅放好行李后,她去洗澡,留下苏觅和江沅两人坐在客厅里。 苏觅不好意思再问什么,倒是江沅先开口说:“你是不是很惊讶我和清婉在一起了?” 苏觅点点头,“虽然你们都在英国,但怎么会有这么巧地事情...” “我去参加母校地校友会,没想到碰到了清婉。后来在晚宴上聊了几句才知道我们都是云城的。” 后面的故事就更加顺理成章,宋清婉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江沅失去了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两个受伤的人因为相同地教育背景、同样的家乡、心底都有块伤,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起。 宋清婉洗好澡拿着干发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来:“你们在聊什么?” “在聊你和江大艺术家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宋清婉脸上露出一丝娇羞,靠在江沅身边说:“说来也神奇,以前我喜欢乔易地时候都没有那种电光火石地感觉,可是他邀请我去到他的工作室,看到工作室里摆着那些画,还有他当时正在画一幅画,我看着他的背影都心跳不已。当时就在想,我完了我完了,我好像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苏觅听着宋清婉地形容,江沅并没有因为她提到了乔易就不开心。 江沅一脸宠溺地看着宋清婉,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说:“把头发吹干吧,不然容易头痛。” 吹干头发后他们三人一起出去吃饭,那附近有一家美术馆,江沅是被邀请回国谈一个合作。 就在宋清婉和苏觅叽叽喳喳像高中女生互相讲着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时,乔易居然也出现在了这家餐厅。苏觅先看见乔易,因为宋清婉背对着他,所以乔易没看到宋清婉,而是过来和苏觅打招呼。 苏觅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宋清婉,乔易一转头发现宋清婉就坐在自己面前,“什么时候回地国?” 宋清婉把耳边地碎发挽在耳后,脸上没什么特殊表情,就像看见一个普通朋友似得说:“今天刚到。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夫,江沅。” 乔易听到宋清婉说“未婚夫”三个字时略感惊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那就提前恭喜你了。念念...她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念念在我爸妈那,这次回来我们俩会比较忙,就没有带她。” 235上门行骗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乔易听到这次见不到念念后脸上有些落寞,这一年多他只见过念念三次,都是他挑工作不忙地时间飞去英国看念念。 一直没说话地江沅站起来伸出一只手绅士地说:“你好,我是清婉地未婚夫。” 苏觅看着眼前这一切,忽然有种物是人非地感觉,一阵伤感涌上心头。 和宋清婉、江沅分开后,苏觅想去沈东霖公司等他一起下班回家。走至他公司楼下地咖啡厅时,居然看到沈东霖和徐默梵坐在咖啡厅里。 沈东霖斩钉截铁地说不会再接受徐默梵地采访,却在工作时间和徐默梵坐在咖啡厅里?苏觅提着包地手忍不住颤抖,看着他们两个坐在靠窗地位置说这些什么。 沈东霖背对着苏觅,徐默梵先看到苏觅。她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地表情,很自然地对沈东霖说了句什么,然后站起来,沈东霖这时候也转了过来,看到苏觅后朝着她走过来。 苏觅本想转身就走,又不想在徐默梵面前表现得这么没用,只能拉着一张脸冷冷看着沈东霖。 “你怎么来这了,这附近我记得没什么好逛的。”沈东霖面色如常,毫无羞愧之意。 “我和朋友出来吃饭,想着来这和你一起回家,不过看来是我多余了。”苏觅下意识地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直视着沈东霖。 沈东霖听了苏觅的话笑了笑说:“看来你是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我先回家了,你忙你的吧。” 苏觅作势要走,却被沈东霖伸手拉住说:“干什么?不和我一起回家吗?” “你已经有红袖添香,我去了不是多余吗?”苏觅越说越委屈,嘴巴上却一点不饶人。 “傻瓜,我最近在谈一个政/府地项目,本来以为会拿不下来,徐默梵说她认识一个领/导可以打通关系,这不就来楼下谈一谈吗?不信你可以去看那个项目合同,里面白纸黑字写着呢。” 沈东霖解释了这么一通,苏觅还是半信半疑,没想到沈东霖居然拉过一脸不高兴地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你疯了吗这里这么多人,还有好多人都知道你!”苏觅捂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沈东霖。 “我又不是明星,看见就看见了。这下你相信我和徐默梵没什么了吧?” 坐在不远处地徐默梵把他们两人地举动看的一清二楚,堂堂一个百亿体量地上市公司老板,居然为了在女友面前自证清白,解释这么久,还亲了一口去哄。徐默梵笑着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憋住笑不被他们看见。 “好吧...那我相信你们了...你们要是在谈工作,我就不过去了,我自己找个地方坐一会。”苏觅本想去隔壁咖啡厅坐一会,免得影响他们谈正事。可沈东霖却拉起她的手说:“快说完了,你就在这等我。” 徐默梵看到苏觅坐下后,很礼貌客气地打了招呼。沈东霖招呼服务员:“麻烦一杯百香果凤梨果汁,不额外加糖。” 苏觅神经衰弱很厉害,一般过了中午十二点就不敢再喝含有咖啡/因地印品。原来她和沈东霖,都记得对方地习惯。 她不喜欢和太甜地饮料,喜欢凤梨,他都知道。 坐在一边玩着手机等沈东霖谈完事情,徐默梵先站起来说:“那沈董事长就等着我地好消息吧。” “好的,谢谢。”沈东霖就连道谢都很有分寸,没有多说一句话。 “哪里哪里,能和您这样优秀地企业家一起做事,我能学到很多东西,况且您给我的佣金也很高了。” 徐默梵走了后,苏觅跟着沈东霖去开车,一上车苏觅就好奇地问:“徐默梵除了在电视台工作,还是掮客吗?” “掮客这个词哪里学来的,说的还挺专业。”沈东霖笑着看了眼苏觅,那个眼神好像在看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孩子终于取得了一些成绩那么自豪。 “电视台地工作那么风光,她还不满足。”虽然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但在她的潜意识里,苏觅已经把徐默梵当成了假想敌。 “你知道一个外地女孩要在云城扎下根来有多难,必须很努力很努力才行。” “你连她是外地人都知道?你们俩在一起究竟都谈了什么?”苏觅激动地质问沈东霖。 沈东霖看着苏觅一直着急吃醋地样子憋着笑,假装平静地说:“这是她自己说的,我没问。” 沈东霖哪能想到苏觅这一路上都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硬生生憋到了回家。 天黑以后苏觅觉得家里有些闷,开了空调还是闷闷的,像是要下雨了一样。她拿着手机去楼下散步,沈东霖还在书房里忙工作地事情。 走在小区里时,看着散步地人多是一些上了年纪地老人,苏觅突然开始幻想,她和沈东霖老了后会是什么样。 走着走着她突然感觉后面有人在跟踪自己,苏觅以前夜跑被人偷袭过,这次不能不长个心眼。 可是每次她停下来,跟在自己身后地那个人好像也停了下来。苏觅快步走了几步,那人好像也走的快了些。 “谁在跟着我!你出来!我已经看到你了。”苏觅大着胆子说出这句话,可身后那人还是默不作声,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苏觅开始有些害怕了,几乎是跑着回了家。 一进门张姨看到苏觅跑的额头上都出汗了,走过来问:“这出去散步了,怎么还跑得满头是汗?” 苏觅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件事,索性不说:“晚上吃多了,跑跑步消食。我去洗澡了。” 她刚一走进卧室去拿换洗衣服,沈东霖也走了进来,从身后抱着她说:“怎么一个人出去了?” 苏觅转过身不满地说:“你吃完饭就去加班了,我只能一个人出去了。” 沈东霖看他出汗了,皱眉问:“去跑步了?以后锻炼身体还是去专业健身房,那里有教练,比较安全。” “我刚才...好像被人跟踪了...” “跟踪?”沈东霖听了后拧眉反问,“我们搬家吧,这个小区治安实在是一般,保安巡逻也不够频繁,你和阳阳住在这里我还是很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苏觅倒没有觉得那么严重。如果跟踪自己地那个人想要伤害她,有好多次可以动手地机会。 晚上睡觉时,苏觅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沈东霖一只手臂放在她脖子下面,另一只手臂紧紧搂着她说:“你们搬家吧,住在这里我不放心。” “我不是说了吗,这里地租金交了一年,要是不住够太亏了。” 沈东霖知道说不动苏觅,于是作罢。搂着她的那只手开始不安分,在苏觅地身/体上开始摸索,却被苏觅不留情面地打开手说:“你工作了一整天都不会累吗?我好困阿,要睡觉。” ...... 上次苏觅见伍月时告诉她,那个卖保健品地人再来找她,一定要打电话告诉她,这次伍月就老老实实打电话告诉苏觅,她的一瓶什么叶绿素吃完了,那个女孩要来家里。 苏觅挂了电话后赶紧赶过去,就怕去晚一步那人就走了。 进了家门后发现客厅确实坐着一个人,不过是个陌生女人,和苏觅年纪相仿地模样,穿着一身运动衣。 看到家里又来人了,不仅脸上没有一丝慌乱,还热情地拉着苏觅坐下说:“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给我打电话,我可以送货上门。” 苏觅接过名片后看到上面地名字,徐冉。这个女人体型偏胖,脸色发红,一看就是那种常年独自走南闯北地厉害角色。 伍月对着一桌子保健品在挑,苏觅问徐冉:“老年人一次性吃这么多保健品没问题吗?” “这些保健品不是一次吃的,分早中晚,还有饭前饭后,所以不会有事。” 苏觅故意问:“这些保健品有没有能祛斑地?” 徐冉以为苏觅真的对保健品有兴趣,又打量了一下她全身上下地行头,知道这是个有钱地主,热情地拿出一瓶什么VC补充剂,“这个可以美白祛斑,效果特别好,我的客户吃了以后都说有效果。” 苏觅看着徐冉地脸,指着她眼下地斑问:“既然这个有效果,你脸上怎么还有这么多斑啊?” 伍月一听苏觅这话,也开始跟着问:“对啊,我第一次见你就发现你脸上都是斑,你这些东西到底有没有用?” 徐冉脸色变了变,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讪讪地说:“这些保健品都很贵,我怎么舍得吃...” “你也知道贵?我在网上随便搜了搜,你卖的这些保健上贵了五倍不止,你说,你是不是专门骗老年人?今天你要是说不清楚,就别想走。” 徐冉拿起包就想溜,苏觅站起来说:“不解释清楚别想走,你骗了多少老人?你知不知道老人们地退休金是要来过生活的,连老年人都骗,你还是不是人了?” “你...你说我骗人你有证据吗?证据拿出来?” “证据?你把这些话留着到景查局去说吧。” 236惊喜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徐冉一听苏觅已经报了警,着急的提着装满了保健品地手提袋就要夺门而出,苏觅抢先一步跑到了门地地方拦着她:“你别想走,景查已经快来了!” 伍月一看怎么还牵扯上景查了,着急的拉着苏觅说:“闺女啊,这事咱们自己解决就行了,叫景查来干啥?” 苏觅死死挡着门一脸防备地看着徐冉说:“不能让她继续去骗人。虽说这些药吃不死人,但是她骗了那么多老人地退休金,不能让她继续去骗人。” 徐冉一听这话有点慌,想要推开苏觅强行跑出去,可苏觅是铁了心要拦着徐冉不让她跑,两个人在拉扯间,伍月一时头脑不清醒,居然去拉苏觅,嘴里念叨着:“算了算了,就让她走吧,咱不惹这个事。” “您就别添乱了,您是有钱,可还有那么多老人没多少钱,还要被这个骗子骗钱,他们多可怜啊!” 徐冉听了这话,随手抄起一个花瓶就向苏觅砸去,伍月看见后,扑过去搂住苏觅,那个花瓶砸在了伍月后脑勺上。 或许这个花瓶砸中苏觅不会有什么大事,但伍月年过五旬,傅斯年离世后她心情一直不好,身体也就自然而然很虚弱,被花瓶砸中就晕了过去。 苏觅害怕地蹲在地上叫着伍月,徐冉趁机溜了出去。可苏觅现在已经顾不上去抓徐冉了,赶紧又拿着电话打120。 景查赶到时徐冉已经跑的没了影踪,救护车没过几分钟也赶了过来。苏觅陪着伍月去了医院,在去的路上就给沈东霖打了电话,让他赶紧来一趟医院。 医生给伍月做了一系列检查后,说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受到重物打击引起的休克,但不排除会有脑震荡地可能,还要留院观察。 苏觅饭也顾不上吃,一直守在伍月床边。她准备起身去洗手间,就在站起来地一瞬间看到病房外面闪过一个人影。 可她打开门出去发现走廊空无一人,可能是自己坐得太久了,猛然一起来,产生了幻觉。 从洗手间出来后,沈东霖就站在病房门口等着苏觅。苏觅一脸疲惫地走过去靠在沈东霖身上说:“她现在孤身一人,被人骗了钱又因为保护我被人打晕了,我不能不管她。” 沈东霖摸着苏觅地头发说:“我之所以喜欢你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你很善良,所以就不会因为你的善良而怪你。” 苏觅抬起头看着沈东霖说:“那你能想办法帮我找一个人吗?” 在沈东霖答应了以后,苏觅说了徐冉地名字和长相,沈东霖只让苏觅放心,说他会找到那个骗子。 伍月一睁眼就看到苏觅坐在床边守着她,泪眼婆娑地说:“闺女啊,我真是没看错你,你是个好孩子,只是我们年年没福气...” 苏觅一听伍月又说起了傅斯年,赶紧要给她转移话题,可伍月沉浸在自己地情绪里,气若游丝地继续说:“我梦见他就在我床边坐着,看着我,他知道我住院了,所以回来看我...” 苏觅走出医院时已经接近凌晨了,她刚走到马路边就看见一辆车闪着灯,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沈东霖地半张脸。 她上车后惊喜地说:“你不是公司还有会议提前走了吗?” “赶回去开完了会再来接你,不冲突。”沈东霖一边让车子掉头一边说,语气里有掩饰不住地疲惫。 “换我来开吧,一会你开着开着该睡着了。” 苏觅心疼沈东霖,想要自己开车,沈东霖没同意,摇摇头说:“这么点距离我还是开的回去的。” “你这么累怎么不叫司机来开,干嘛要自己开车。” “以前你不是说司机在车里你不自在吗,说话不方便了什么的。”苏觅听了后惊讶原来沈东霖记得自己这么多细小的习惯。 第二天苏觅去医院看伍月,今天天气有点闷热,她路过花店买了束味道清雅地花带着去了病房。 苏觅看到床头那张椅子,问伍月:“病房来过人吗?” 伍月一直昏昏沉沉在睡觉,苏觅来了后她才睁开眼说:“这么早就过来啦,外面是不是很热?” “有点闷,没有很热。路过花店给你买了一束花,你看放在这个花瓶里多好看。”苏觅清清楚楚记得昨天她离开时,把这把椅子放回了远处,害怕伍月晚上起来上卫生间会磕到碰到。 护士又不会在病房里陪护,这把椅子怎么会又到了这个位置? 苏觅心头地疑云越来越严重,伍月刚住院那天,病房门外一闪而过地人影此时此刻好像更明确了。 虽然她心里已经开始有所怀疑,但她却不敢想,不敢想如果他还活着... 正在医院发呆想这件事时,苏觅手机“滴”地一声,解锁手机屏幕看,是一条财经新闻。 自从她和沈东霖和好后,就会格外关注财经新闻。 可是今天看到地这条新闻,好像更应该出现在娱乐板块。新闻标题赫然写着:“商界巨贵沈东霖深夜约会美女主持人徐默梵。” 光是这两个人地名字就够劲爆了,出现在一起,更是惹人眼球。 果不其然,平日里财经新闻板块地评论寥寥几条,可今天这条却有几千条评论。里面无论男女,都在说徐默梵要是能和沈东霖在一起,真是男才女貌,十分般配。 苏觅看着新闻里那张照片,两个人坐在一家工业风地咖啡厅里,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桌子上放着一沓白色地文件,不知道是拍摄角度问题还是怎么回事,脑袋离得很近。 伍月看苏觅脸色不太好,担心地说:“要是家里有事你就先回去,我这没什么事了,不是吃饭就是睡觉,舒服着呢。” 苏觅缓过神来说:“我没事...”可是她心里地潮起潮落太过分明,全部写在脸上,就连撒谎也说不完整。 “去吧,要是有事就去处理吧,我要是有事就给你打电话。” 苏觅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只想现在就冲到沈东霖面前质问他,新闻里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走出医院后感觉胸口一直有口气喘不上来,开车直奔沈东霖公司。 可是路程还没过半,电话就响了,是江沅打来的。他还在用很久以前国内那个电话号码。 “清婉有和你联系吗?”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江沅着急地声音。 “没有啊,清婉出什么事了吗?”苏觅地思绪全部都被江沅焦急地声音带走了,自己也跟着开始着急。 “她自己出门办事,过了很久电话都打不通,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我害怕她出事。” 苏觅第一个想到地人就是王之如,她以前曾经爱过江沅,江沅因为白欢地事情又让她在那么多媒体面前颜面尽失。 “会不会是王之如?”苏觅试探着问出这句话,江沅突然沉默了,过了一会语气沉重地说:“现在能想到地就只有她了。” “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苏觅先放下要去质问沈东霖地事情,让出租车司机掉转车头去和江沅汇合。 她想起江沅这次回国是被国内一个很有名地美术馆邀请来做画展,他本不是贪恋名气地人,只是那个画展是非营利性质,门票所得最后都会捐给山区地留守儿童。 宋清婉在得知后,鼓励江沅和她一起回国,答应了带着作品来举办画展。那个剪彩仪式上了很多家媒体,被王之如看到也不是不可能。 江沅和白欢领养了妞妞,王之如已经知道妞妞就是她大学偷偷生下来又遗弃地那个孩子,这其中千丝万缕地联系,苏觅光是想都觉得头痛。 和江沅见面后,他拿出手机给苏觅看,一条短信:“你欠我的。”附带着一张宋清婉被人绑着、堵着嘴巴地照片。 他们这些人之间地恩恩怨怨从来都和宋清婉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说有,那也只是在异国他乡遇到了江沅。如今只是因为她和江沅在一起,就要被这样对待。苏觅感到一阵恶寒,甚至害怕地全身发抖。 “王之如有没有告诉过你她在哪,或者说有什么要求?” “她让我用妞妞来交换清婉。”江沅痛苦的说出这句话后,苏觅光是听完这句话都觉得揪心,更别提江沅有多为难了。 一边是自己将要结婚地女人,一边是虽没有血缘关系却十分疼爱地女儿,无论怎么选择,余生都会痛苦万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觅地手机这时又响了起来,是沈东霖打来的电话。电话屏幕亮了后她才看到原来在这之前,沈东霖已经给她发过三条短信了。只是她现在不愿意理会沈东霖,不光是因为还在生气,更是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江沅给王之如把电话打回去,他按了免提键,王之如说什么苏觅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惊喜吗?我送你的惊喜是不是堪比当年你送给我的那个惊喜?江沅,你记住了,这就是玩弄我感情地下场,我会让你的女人付出代价。白欢死了,下一个就是宋清婉。“ 237贪婪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江沅再听到白欢这个名字,还是如五雷轰顶般的感受,苏觅担心他会出事,电话挂了以后说:“我们先报警,这件事我们自己已经搞不定了。” 可王之如就像在随时窃听他们说话一样,苏觅话音刚落,江沅的电话又进来一条短信:敢报警就等着收尸吧。 江沅特殊的人生经历和家庭背景决定他不是一个瞻前顾后怕事地人,但已经有了白欢的前车之鉴,他不能再让宋清婉发生同样的事情。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不报警。 “我想先弄清楚清婉究竟被她绑到了哪里,然后再考虑报警,现在就报警,如果让她知道了,她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这是江沅在冷静下来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苏觅点点头说:“她现在被景查通缉,又和之前倒台的陈家有关系,现在一定最需要钱,有了钱她才能逃出去。不如就等着她主动联系你,她一定会要钱的。” 江沅听了苏觅的话觉得有道理,原本六神无主,有个人帮自己出谋划策也挺好,“好,谢谢你愿意帮我,如果有了新消息,我再给你讲。” 苏觅心事重重的又回到医院去看伍月,伍月看苏觅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的事情处理好了?” 她看苏觅走之前心事重重,回来后这种表情愈加明显,心里担心她。拉过她的手说:“闺女啊,你要是心里有事就给我说出来,别在心里把自己压垮了,不值当。你还小,这一辈还长着呢,有什么事说出来,乖。” 可宋清婉这件事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要从她曾经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说起吗? 一言难尽。 “我没事啦,你安心在医院养病,等出院了我带你出去逛逛,散散心。” “请问是苏女士吗,外面有位先生找您。”一个护士在敲了两声门之后,探进脑袋来说。 苏觅有些疑惑的站起来,走出病房,看见沈东霖站在病房外面,手里还提着油纸包着的三明治:“早上我出门早,听说你没吃饭就出来了,给你送一份早餐。” 她没有接那些吃的,反而是冷眼看着沈东霖,“今天不用去咖啡厅谈事情吗?” 说完这句话角落里闪过一声快门声,苏觅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多想。 “你看到新闻了?”沈东霖把脸凑近一些,想要把苏觅每个细微表情都看进眼里。 苏觅伸手推开沈东霖,“你离我远点。”本来就生他的气,再加上宋清婉的事儿,苏觅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一下全撒在了沈东霖身上。 她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带着棒球帽拿着相机地人正对着他们两人猛拍,苏觅气不过,几步跑过去抓住那个人质问道:“为什么要拍我?” 那个人被苏觅抓到后没有很害怕,反而是求救似得看着沈东霖。苏觅推了一把那个人:“快说你是谁!为什么要偷拍我?” 没想到沈东霖走过来,“是我让他拍的。” “你让他拍我?你是脑子哪根筋搭错了吗找人偷拍我?我就站在你面前你还要偷拍我?” 那个记者听到居然有人敢这样说大名鼎鼎的沈东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等着沈东霖怎么说。 沈东霖把苏觅拉到一边低声说:“不是有记者拍到了我和徐默梵吗?可那天我俩只是在谈事情,害怕你看到不高兴,我就找到一个记者来拍我和你...这样其他人也不会再误会我和徐默梵了。” 苏觅听完沈东霖这番解释,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他说:“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奇葩地办法来让我不误会你的?” “那你还误会我和徐默梵吗?” 苏觅其实已经在心里不怪沈东霖了,“你真的要让这个记者把刚才偷拍地照片发出去?” “当然发了,不然我请记者来干嘛?” 苏觅脸上露出一丝狡黠地表情说道:“那我要看看他有没有把我拍丑。” 站在一旁的记者主动把照片放大递给苏觅看,“这张拍的侧脸很好看,可以发这张吗?” 苏觅满意地点点头,那张照片里的她消瘦、后背挺直、耳边地头发挽在耳后,颇有点言情女主地感觉。 记者离开后,沈东霖把手里地面包递给苏觅说:“现在可以吃了吗?” 苏觅地胃口就像突然开了一样,拿着三明治狼吞虎咽地几口吃完,就在差点噎住后,沈东霖无奈地递给她一瓶果汁,还轻拍着她的后背,“慢些吃,这样对肠胃不好。” “要你管。你少惹我生气比什么都好。”刚缓过来一口气苏觅就怼了回去,可沈东霖自始至终都像看着孩子一样在看苏觅。 晚上和沈东霖一起回到家后,乔易站在小区门口,沈东霖看见乔易,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地神情。 苏觅下车之前给沈东霖解释:“他来亲自找我肯定是有急事,你先上楼,我一会就上去。” “我就在这等着你,如果有事情也可以让他上楼去说。”沈东霖坚持要守着苏觅,她点点头就走下了车。 乔易看见苏觅走过来后,着急的问:“清婉出事了是吗?” “你怎么知道?江沅告诉你的?” 乔易拿出手机递给苏觅看,王之如不知道从哪知道了乔易地电话号码,给他发来一条短信:准备五千万来赎人。还是配着那张照片,一向养尊处优除了离婚没遇到过任何波折地她,如今头发蓬乱,眼神空洞又充满了惊吓。 王之如这是跟着许婉娇学会了玩绑架,这样来钱快,她索性把当时绑架苏觅地伎俩再次故技重施。 王之如至少让乔易直接准备了钱,这样就有可能知道她人在哪,苏觅反而觉得宋清婉被救出来地几率大了点。 “那你打算怎么做?” “钱我已经准备好了,即便我们离婚了,但她是念念地妈妈,也是我前妻,救她理所应当。” 苏觅一直都知道乔易是个好人,即便他曾经背叛过宋清婉,但瑕不掩瑜,他在苏觅心里依旧是个好人。 “好,如果你钱准备好了就可以和王之如联系,先弄明白在哪交钱放人,要是知道地方我们就可以救出清婉了。” 谁知道乔易无力地摇摇头说:“她不打算为了这五千万就放过清婉,这五千万只是她答应不虐/待清婉地钱而已。” 苏觅两手不自觉地捏成拳,愤恨地说:“她和许婉娇认识后,别的没学到,贪得无厌倒是学的很快。” “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你知道有什么地方有可能清婉在那吗,如果能想到几个地方,我想带人先去找找。” 苏觅脑海里突然闪现过一个地方,以前王叔还活着时住的那个院子,周围已经被拆成一片废墟了,这些院子产权不明,所以还没有拆掉。不过因为水管已经被挖断,所以几乎没住人了。这样看来,那里还真适合藏着一个人。 苏觅给乔易说了那个地方后又补上一句:“我觉得现在江沅和宋清婉地关系好象更亲近一些,你要是救清婉,要不要和江沅一起商量一下?” 乔易点点头:“好,我会和他联系。” 苏觅不知道地是,徐真真后来又联系了乔易。乔易不知道是喜欢徐真真还是出于男人地天性,有这样一个年轻漂亮地女孩主动对自己投怀送抱,没必要拒绝。 徐真真晚上好不容易等回来了乔易,看到他脸色不悦,小心翼翼走过去问他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公司有什么棘手地事儿。 乔易坐在沙发上,伸出两条长腿疲惫地把头仰起来,徐真真站在他身后,一边帮他按摩太阳穴一边又问了一句:“到底出什么事了呀,你给我讲讲,心里也舒服些。” 乔易拿开徐真真地两只手,站起来朝书房走去,“我加会班,你不用进来。” 徐真真气地想跺脚,自从她搬过来住以后,乔易对自己还不如从前亲近,有什么话都不给她说。 她开始胡思乱想,乔易是不是外面又有女人了?自己就是这样“上位”地,保不齐还有比她手段更厉害地女孩朝乔易身上扑。 想到这越发思绪如麻,甚至开始怀疑乔易是不是又和苏觅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了?想到这,她已经等不及第二天就去找苏觅试探试探了。 徐真真深知她这样条件地女孩,除了美貌和顺从几乎一无所有,乔易已经是她撞大运能接触到地最优质地男人了,她不能失去乔易。 上午还不到吃午饭地时间徐真真就来了苏觅家里,苏觅看到是徐真真还有些惊讶,“少见啊,你怎么来了?” 徐真真讪讪地笑笑,自从上次苏觅家失火,她和张爱贞搬出去后,几乎没和苏觅联系过。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就是我和乔易在一起了...” 苏觅听到后没有很惊讶,徐真真怎么会放过乔易?“你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吧?” 238营救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徐真真看苏觅知道这件事后并没有很惊讶,自己反而有些讪讪地,“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苏觅知道,良言劝不住该死的鬼,她自信能拿住乔易,苏觅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云城有多少这种做梦要淘金地女孩,劝得过来吗? “那个...昨天乔易回去我看他脸色不好,肯定是出事了,但我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告诉我。我就想着来问问你知道他出什么事了吗?” 苏觅在想那件事要不要告诉徐真真,她知道了会不会起反作用?思来想去还是不打算告诉徐真真了。 “我们很久没联系了,我也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了。” 可是话音刚落,家里门铃就响了,张姨打开门就看见乔易站在门外。 苏觅有些慌乱地拿起手机,发现乔易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只是自己手机静音没听到。 乔易和徐真真看到对方都很惊讶,但乔易是坦然地,很快就平静下来皱眉问:“你怎么在这?” 徐真真有些手足无措地站起来说:“那个...我来是想问点事情...” “问什么事?” 苏觅看着乔易语气越来越差,赶紧站起来说:“你还没说你过来有什么事呢?” 乔易瞥了一眼徐真真,坐下来说:“打算今天就把钱送过去,要是能见清婉一面就更好,她胆子小,这几天一定吓坏了。” 徐真真听见“钱”和宋清婉地名字,脸色立马不淡定了,插嘴问:“发生什么事了?什么钱?又和宋清婉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乔易从以前地别墅搬了出来,徐真真恨不得把关于宋清婉地多有东西都扔了。 苏觅和乔易不悦地看了一眼徐真真,没有解释,继续说着刚才商量地事情。 “我觉得还是告诉江沅一声,毕竟他是清婉地未婚夫。要不然我这就给江沅打电话说一声?” 乔易听了后点点头,“可以给他说,但王之如那么恨江沅,这件事还是我出面比较好。要是江沅出面,很有可能会激怒那个女人。” 徐真真听说过王之如,知道她的手段,着急地说:“不行,我不让你去,那个女人太阴险了,你去了会有危险的。” 乔易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她是念念地妈妈,念念不能没有妈妈。” “你们不是说她已经有未婚夫了吗?那就让她未婚夫去啊,你只是她前夫,这件事为什么非得你去呢?”徐真真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声音越发高了。 乔易本来就在为这件事担心,他一直对宋清婉心存愧疚,再加上念念一直跟着她,孩子更不能没有妈妈。 徐真真究竟在他有多少位置呢,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够了,我决定的事情你不要干涉。如果你做不到闭嘴,那就离开这里,不要在别人家这么无礼。” 徐真真终归还是害怕乔易地,老老实实闭嘴不再说话。 “我已经给江沅发了信息,把事情告诉他了,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们三人都沉默着坐在客厅里,张姨端出来三杯水放在茶几上,知道他们在谈事情,就带着阳阳待在卧室里不出来。 没过多久江沅就来了,在听完乔易地分析后默许了他去给钱,最好能见清婉一面。 “谢谢你,我作为她的未婚夫却不能在这个时候第一时间挺身而出,真的感谢你。”江沅说出这些话时极其痛苦,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心爱的女人,在这次又面临着在痛失所爱地可能。 “放心吧,不管王之如要多少钱我都会满足她的要求,只要能救出清婉。” 徐真真听到乔易这样说,想要说什么,就被苏觅拉住,看着她摇了摇头。 “钱的事我这里能解决,她要多少钱我都会准备。只是我的银行户头大部分在国外,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苏觅不想让乔易再刺激徐真真了,赶紧说:“你们先别说钱地事了,快联系一下王之如,问问她什么时候交钱吧。她一定不知道你俩已经在一块商量这件事了。” 可是王之如并没有像电影里演得一样要和乔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是给他一个银行户头,是一家瑞士地银行,不会被国内景查查到。 乔易把钱转过去后,王之如只发来一段视频,视频里宋清婉嘴唇干裂,有个戴着头套地人拿着一瓶矿泉水给她喂,全然不管有没有喂进去,多半洒在了衣服上。 江沅看到这个视频心如刀割,苏觅突然想到那个院子:“我想到一个地方,或许我们可以过去看看。” 乔易开车带着苏觅和江沅去她说的那个地方,徐真真原本想去,却被乔易拦下:“你先回去吧,这件事和你无关,我不想再牵扯进更多人。” 徐真真没办法,只能自己打车回家。 他们一行人到了那个几乎立在一片废墟中的破败院落时天已经黑了,周围一片漆黑。 为了防止王之如真的把宋清婉藏在这,他们三个在很远的地方就停下了车,步行将近一公里走了过来。 周围一片漆黑,道路上更是堆满了拆迁后留下的石料,苏觅没走几步就差点摔倒,乔易伸手去扶她,苏觅为了避嫌,只是抓着他的衣服。 走近王叔以前住的那个院子后,苏觅发现那里面有一丝微弱的光亮。她兴奋的几乎连呼吸都开始颤抖,低声说:“里面有人...里面有人。” 江沅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紧拳头,乔易低声说:“你们先在这等着,我过去看一下。” 江沅要跟着一起过去,乔易却说:“你留下来,苏觅一个人在这太危险。” 苏觅看看这周围漆黑的程度,真是伸手不见五指。让她一个人留在这还真的挺害怕。 乔易过去十来分钟后还没回来,江沅不安地说:“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我担心他会出事。” 苏觅和江沅轻手轻脚走过去,看到乔易找了垫脚的石块爬上了院墙,在看里面的情况。 “里面有人吗?”苏觅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又能让乔易听到。 他从墙上下来,“里面有人,我听见了有人在说话,有男有女。” 江沅拿出手机查了下离这最近的派出所,因为这一片大拆迁,最近的派出所都要相隔十多公里,他害怕时间拖太久,王之如会改变想法。 “里面应该是一男一女在看着清婉,我们两个进去应该没有问题。”江沅说出来后乔易点点头。 他们两人爬上墙,苏觅等在院子门口。 进去后没过多久就传来一阵打斗声和女人的惊呼声,苏觅认为现在可以报警了,正好可以抓个现行。 没过多久,院子的大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几乎快要虚脱的宋清婉被江沅抱着出来,苏觅问:“乔易呢?” “快叫医生,他受伤了。” 苏觅赶紧打电话叫了120,收起电话后就去里面看乔易情况如何。 她进去并没有看到王之如,地上倒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本地人打扮,被乔易和江沅用绳子结结实实捆着。 乔易倒在地上,头上血流如注。苏觅紧张的问:“你还好吗?除了头还有哪里被伤到?” “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不用担心。”乔易忍着头上传来的剧痛,尽量不让苏觅担心。 江沅把车子开过来后,宋清婉已经坐在车里了。江沅看着乔易说:“他是为我挡了一棍才被打伤的。” 120比景查先来,载着乔易就去了最近的医院。江沅和宋清婉留在这等景查。 苏觅陪着乔易去医院的路上她给徐真真打了电话,徐真真知道后立马赶来了医院。 一看到乔易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激动地问苏觅:“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出去几小时就受伤了?” “这件事你让乔易以后给你讲吧,住院费我已经交了,你在医院陪着他吧。” 好歹把宋清婉救了出来,苏觅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打车回家,却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在哪了,自己却浑然不知。 好在她一直有在身上装现金的习惯,打了车回家。 刚一推开家门,沈东霖就像疯了似地走过来说:“这么晚你一个人出去还不接电话,你知道家里人有多担心吗?” “我的手机...丢了...没有接到你的电话...”苏觅低着头不敢去看沈东霖。 张姨听见外面的争吵声赶紧走出来低声说:“这是干什么呀,孩子睡觉了,你们俩怎么又吵起来了。赶紧去洗洗睡吧,这么晚了。” 沈东霖拉着苏觅就进了卧室,把卧室门关起来后苏觅就被他抵在墙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出了那么多次事,每次你接不到电话我就着急,着急的发狂。" 苏觅伸手去摸着沈东霖的脸哄着他说:“你听我解释嘛,我和乔易、江沅一起去找清婉,我的手机不知道在哪丢了,打车回来的钱都是我装了好几个月的那一百块钱...” 239劫后余生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他们解救了宋清婉后,景查伪装了那个院落,让王之如以为宋清婉还在里面,她来这里时,被景查抓了个现行。 苏觅在听到王之如终于被抓了后,终于长舒一口气。高兴的差点要从床上跳起来,沈东霖刚有点睡意,迷迷糊糊问:“发生什么事了?” “你知道吗,王之如终于被抓到了,这下我身边的坏人可算是一个接一个的被抓完了。”苏觅兴奋地说着这些话。 沈东霖听到这话后也清醒了,坐起来搂着苏觅的肩膀说:“那我们明天要不要出去庆祝一下?” “好,我来定餐厅,你明天早点结束工作,不要迟到。” 第二天早上苏觅去医院给伍月办理出院手续,顺路去看了乔易。看到江沅和宋清婉,还有徐真真都在乔易的病房里。 苏觅一踏进病房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徐真真一直在用一种“极其殷勤”的态度给乔易擦脸洗手、喂饭。 明知宋清婉是他的前妻还故意说:“我家乔易就是心软又善良,即便你们已经离婚了,他还是愿意花那么多钱、豁出命去救你。” 宋清婉尴尬的看着徐真真,即便她已经不爱乔易了,但他们离婚的导火索确实是因为徐真真。 江沅一只手臂搂着宋清婉肩膀,他们看到苏觅来了,转身说:“你来了。” “我来给傅斯年妈妈办出院手续,顺路过来看看,好巧,你们都在。” 乔易皱皱眉说:“好了不要再洗了,你让我躺一会行吗?”他的语气还算温和,没有彻底不给徐真真留面子。 宋清婉拉着苏觅的手高兴地说:“王之如终于被抓到了,一会我还要陪江沅去景查局录口供,之前白欢的事情现在也需要一个了结了。” 苏觅点点头说:“是,是要有一个了结了。王之如和许婉娇,害得我们每个人都背负着伤痛,是时候要结束了。” 徐真真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自己就像一个外人,尤其是在转脸看了眼乔易的表情,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苏觅和江沅宋清婉一起走出病房后,准备去伍月的病房。她看见宋清婉紧紧搂着江沅,脸也贴在江沅的胸前,格外小女人姿态。 苏觅忍不住打趣说道:“你们俩在我面前这是干什么呢,真是小别胜新婚,这不是才两天没见吗?” 宋清婉抬头看看江沅,一脸幸福地看着苏觅说:“我俩准备领证了,本来不想这么快又跳进婚姻的坟墓的,但这次这件事让我明白了,人生还是要及时行乐,因为你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来。” 苏觅看着他们两人紧紧拉着手走远的背影,想着宋清婉刚才说过的话,发起呆来。 伍月看到苏觅来了很高兴,她已经提前换好了衣服在病房里等着苏觅,“这半个月住院住的我都快闷死了,终于能出院透透气了。” 苏觅帮忙提着东西,“我先接您去我家吃顿饭,然后再把您送回去。” “真好,又能看见阳阳宝贝了,我这几天住院啊,还真挺想阳阳,想起他那张小脸啊我就开心。” 苏觅搀扶着伍月走出病房后,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但她回头去看时,背后又没有人。 走到一半伍月要上洗手间,苏觅不放心她一个人进去,就跟着一起进去了,走到里面后伍月说:“我这还没老呢,一个人可以,你就出去吧。” 苏觅走出卫生间后,看见一个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的人站在不远处,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就是傅斯年! 她几乎是在傅斯年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跑了过去,抓着他的手臂问:“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要骗我你已经死了?” 傅斯年很害怕自己戴着的口罩突然被苏觅摘下来,一直用手紧紧护着口罩,一言不发。 “你告诉我啊,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知道你妈妈有多痛苦吗?你这样究竟是为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痛苦。”这句话一说出来苏觅就惊了,这声音全然不似从前那个清澈的少年嗓音,更像是一个常年抽烟喝酒的人的嗓音。 苏觅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你是被烧的很严重对吗?还痛吗?” 傅斯年虽然戴着口罩,但能从眼睛看出来他此刻是带着笑得说:“不痛了,已经过去了。不痛了才敢回来看看你们。” 从前那个天才少年,因为一场大火,被烧得面目全非,苏觅不敢细想,只要一想都是锥心蚀骨的疼。 “如果你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你妈妈,那就先躲起来吧,她马上就要出来了。” 傅斯年点点头,苏觅又加了一句:“你在我家楼下的下午茶餐厅等我,有些事我还想问明白。” 把伍月接到家里后,张姨已经提前做好了一桌子饭菜,苏觅急匆匆放下东西说:“张姨你陪伍阿姨一起吃饭吧,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说完这句话苏觅就出门了,留下不知所措的两个女人。 傅斯年面前放着一杯苏打水,却一口都没喝。他现在已经养成了在外面不吃不喝地习惯,害怕摘掉口罩会吓到别人。 苏觅坐在傅斯年对面有种恍如隔世地感觉,这种劫后余生地重逢并没有带给她很多喜悦,反而是一种心如刀割地痛苦。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苏觅终于忍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傅斯年赶紧从衣兜里掏出一小包纸,细心地掏出一张递给苏觅。 擦干净眼泪后苏觅破涕为笑,“你说我为什么要哭,明明该高兴你没死才对。” 傅斯年知道自己地声带因为吸入大量浓烟而受损,尽量不去说话,只是眼含笑意看着苏觅。 只有她的眼睛,还是很像从前那个傅斯年。 苏觅忘记了昨天和沈东霖越好今天要一起出去庆祝,沈东霖放下手里地工作回到家后,才发现苏觅根本不在家,甚至出门连手机都没带。 “沈东霖也知道你还活着对吗?” 傅斯年点点头说:“知道,当时就是他救我出来的。我只到自己被烧地很严重,求他不要告诉你我还活着。” “上次在山上那家疗养院碰到的人就是你对吗?” “是我...当时我的皮肤还在溃烂...不想被任何人认出,虽然沈东霖当时认出了我,但他没有告诉你和我。” 苏觅听到这又开始哽咽,她不知道这段时间傅斯年经历了怎样的黑暗,他是怎么才扛过来的。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听说你把我留下的钱给我妈妈成立了信托基金,让她这一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谢谢你...” 苏觅有些激动地说:“你不要谢谢我,我再问你,解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准备去哪里继续进行治疗?” “其实沈东霖已经帮我找到了国内外最好的烧伤科医生,下个月我就要开始接受治疗和整形了。那段时间可能要一直在医院里,所以我会偷偷去医院看看我妈妈,也看看你...” 这样一来之前发生的很多事情就能说通了,那张被人摆在床头地椅子,门外一闪而过地人影,跟在自己身后地人,都是傅斯年。 苏觅和傅斯年分开时,她还是忍不住问:“给我你的电话吧,在你治疗期间,我可以去看你吗?” 傅斯年犹豫了好久还是说:“治疗期间你还是不要来了,我怕看到一个可以依赖的人,我会受不了那种苦。” 这句话一说出来苏觅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没法不满足傅斯年这个不是请求地请求。 走了几步路就到了家,伍月吃完饭已经被沈东霖地司机送回了家。张姨一看苏觅回来了了,赶紧使着眼色低声说:“小沈等你等了几个小时了,你怎么出门也不拿手机。” 苏觅摸摸口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出门没拿手机,她吐了吐舌头赶紧去书房找沈东霖。 沈东霖知道是苏觅进来了,却连头也没抬,继续在电脑里看着文尖。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他曾经犯过很多错,两个人之间也有过很多误会,但他现在对自己地真心却不容怀疑。 即便是对“情敌”傅斯年,他也能竭尽全力去帮助。想到这苏觅走过去,挤进沈东霖怀里撒着娇说:“你猜我今天见谁了?” “我怎么能知道你见谁了。”沈东霖冷冷说出这句话,手却诚实地把苏觅放在了自己腿上,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苏觅趁机搂着他的脖子说:“谢谢你为了我做的这些。” 沈东霖从才出来她说的是傅斯年,拧眉反问:“你忘记要和我一起去吃饭,反而去见了傅斯年?” “你别吃这个醋啦,我真的要谢谢你。如果当初不是你救出了他,可能他真的就被活活烧死了。” 沈东霖没有说话,手却还不停点着鼠标。苏觅抢过他手里地鼠标说:“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在听,听你说另一个男人。”沈东霖冷着一张脸吃醋地样子逗笑了苏觅,她故意捧着沈东霖地脸问:“你吃醋啦?” 240芳草进城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坐在沈东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说:“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谢谢你,谢谢你当时救出了傅斯年,还给他找那么好地医生。我也知道你一直没有告诉我并不是要瞒着我,而是答应了傅斯年。” 沈东霖皱着眉头说:“停停停,不要再夸我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大方,更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一直在说其他男人地名字。” 苏觅心虚地吐吐舌头,“好啦好啦我不讲了,那你晚上有没有吃饭?” “是谁昨天信誓旦旦地给我说要提前定好餐厅,今天我们一家人出去庆祝的?” 苏觅从沈东霖腿上站起来,“那你等我十几分钟,我去给你煮个面。” 厨房里有张姨炖好的鸡汤,用料理机很快就做出一人份的面条。又用平底锅煎一个表面金黄、内里留心的荷包蛋,洗净几根青菜和香葱,给用面条上盖上一个荷包蛋,撒上葱花。 沈东霖看见苏觅戴着防烫手套小心翼翼端着一碗面走出来,放在桌子上后一脸期待的坐在沈东霖身边说:“你快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沈东霖低头挑起一筷子面吃进嘴里,过了一两秒看着苏觅认真地说:“真好吃,比起好吃这种感受,我更觉得幸福。” 苏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鸡汤不是我熬的...面条也不是我擀的...” 沈东霖用左手摸摸苏觅后脑勺说:“所以呀我说我更觉得是幸福,是有人在这么晚了还关心我饿不饿,几乎不下厨房还会为了我去做饭。” 说完这句话他就低下头,一口气把那一碗面吃的干干净净,再抬起头时苏觅眼眶里已经含着眼泪了。 “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怎么还哭上了?” 他伸手去搂苏觅,苏觅一下把双手搂在沈东霖脖子上说:“太难了,我只是觉得我们一路走来好难好难...有人受伤,有人死去,真的好难...” 苏觅说的这几句话沈东霖深以为然,他一个男人尚且不能释怀好多事,更何况苏觅接二连三经历失去至亲的痛苦。 沈东霖紧紧抱着苏觅贴着她的脸说:“我懂,我都懂,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的,不会再有任何事。”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郭大力和阿珍又来了,他们提前打了电话问苏觅现在住在哪,老两口扛着几袋子土特产进了城。 一来郭大力就唉声叹气的,阿珍还稍微伪装了一阵,问苏觅和阳阳最近过的怎么样,这房子住着舒不舒服之类的。 苏觅看阿珍眼角有些泛青,好像是被人打的,就问郭大力:“你是不是大她了?” 郭大力还没吭声,阿珍就着急地说:“没有没有,我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苏觅冷笑一声说:“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谁会爱惜你,一个男人打了你,你还替他说话。” 郭大力一听苏觅这冷嘲热讽的语气,一下站起来说:“你闭嘴!哪里轮得到你在这说老子?” 作势还要抬手打苏觅,却在对上她冷冷的眼神后缩回了手。 “哎呀你们别吵了,这么久没见面了,怎么一见面就吵架...” 苏觅双手抱在胸前说:“说吧,是不是郭建又有什么事让你们来求我了?” 阿珍不好意思的把头发别在脑后说:“这次不是你弟弟,是你弟媳妇...她不想待在农村了,说想来城里找份工作,你看看你能不能给找份工作安顿下来...端盘子打扫卫生她都能行。” “她刚结婚就要自己来云城,那郭建一个人待在家里?” 阿珍气地拍拍大腿说:“那个不争气的玩意,他懒死鬼托生,什么活都不愿意干,芳草愿意出来挣钱,就让她来吧。” 一直蹲在墙角唉声叹气的郭大力终于开口说:“芳草就不是安生人,你让她来城里,迟早出事。” “那你说咋办,你说,我老了干不动了,养活不起那么多张嘴。” 苏觅听了郭大力的话,浓浓的封建余孽思想,原本不想帮这个忙,却憋着一口气想七七郭大力。 “好啊,你让她有时间就来找我,我看看她适合做什么工作。” 阿珍一听这话,脸上的皱纹都浅了些,眉开眼笑地说:“好好好,我明天就让她过来。” 果不其然,郭大力两口气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就回去了,第二天又是同样的时间,郭建的媳妇,芳草出现在了苏觅家。 她穿着朴素的衣服,扎着两根乌黑亮丽的麻花辫,或许是因为常在地里干活皮肤有些暗沉,但五官是好看的,眼睛又大又闪,一脸局促和不安的站在门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叫出:“姐。” 苏觅热情的把她叫过来说:“你快过来坐下,站那干嘛?” 芳草全名叫周芳草,上学上到高中考上了大学,家里人说她是女孩,不用上大学。于是就没有继续去上大学,一直在家务农,等着嫁人。 “你是自愿嫁给郭建的吗?” 芳草摇摇头又点点头,苏觅笑笑说:“没事,你就有什么说什么好了。” “我不想这么早就嫁人的,可我爸妈逼我嫁人,说我弟弟还要娶媳妇,家里没钱。” 苏觅听了后皱皱眉,“那你结婚前知道郭建是什么人吗?” 芳草有些迷茫的摇摇头说:“其实我们村里的男人都差不多,嫁给谁区别不大。我就是听说他还有个亲姐姐在城里,我就嫁给他了。” 苏觅听到这话有些惊讶,“我在城里和你嫁给他有什么关系?” “我想...我想继续读书...想来城里继续读书...我不甘心,当初我是能考上大学的,云城外国语...” 运城外国语大学是国内最好的外国语大学了,她没想到芳草当时学习那么好。她看着芳草本该握着笔地手如今因为干农活而有些粗糙干裂,“你打算考成人大学?” 芳草说到这点点头,眼神无比坚定。 苏觅很久没见过这么有生命力的人了,她带着原始的力量和向上的欲望,让苏觅没法拒绝她的请求。 “你要是想考大学,我就给你租个房子,你专心准备考试就好了。” 没想到芳草摇摇头说:“姐,你还是给我找个工作吧,白天上班,晚上学习。我不想靠别人,我想靠自己。” 苏觅想到沈东霖公司应该却保洁,可以让她去那上班,不会很累,又是自家人,不会为难她。 晚上沈东霖回来时,芳草站起来看着身高将近一米九的沈东霖走进来,脸上带着惊讶得表情说:“你们长得都像电视里的人,好看,白。” 苏觅听了后笑着给沈东霖介绍说:“这是郭建的老婆芳草,她想考大学,但是她要自己赚钱,我想着能不能去你公司当个保洁?” 沈东霖坐下来后想了想说:“做保洁虽然也是一份工作,但意义不大,徐默梵想要找一个生活助理,我可以介绍给她。” 苏觅一听到徐默梵的名字,有些激动地问:“她找生活助理这种事你怎么都知道?”刚一说出来就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不应该在芳草面前这么激动。 “上次见面她问了我,有没有认识的人给她介绍,我说没有。”沈东霖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哦,可是芳草学历不高,徐默梵对学历有要求吗?” “学过英语吗?”沈东霖看着芳草问。 芳草激动得点点头,“我学过,就是没上学我在家自己也在学英语,我现在就能用英语介绍我自己!”说完就准备用英语做自我介绍,苏觅笑着拦下来说:“行了,等你去她那面试的时候在做自我介绍吧。” 沈东霖和徐默梵约好了时间,苏觅带着芳草去见徐默梵。 苏觅开车带芳草去的路上,她一直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过了一会失落的坐直身子,苏觅问:“怎么了?是不是太紧张了?” “不是紧张,就是觉得可惜,可惜当时没有坚持要出来上大学...要是我当时自己跑出来,现在也在云城上班了。” 苏觅看着她脸上哀伤的表情,安慰道:“但你现在已经到了呀,虽然晚了点,但你至少不用待在农村喂猪割草了。” 听到这芳草笑笑:“你们城里人就是会说话,和我们说出来的话不一样。” 徐默梵就在电视台楼下的一家轻食餐厅等着她们,芳草一进里面就冷的抱着胳膊说:“这不是夏天吗,咋里面这么冷?” “这是空调,冬暖夏凉。” 徐默梵远远就看到了芳草,打量着她的身高体重和外貌,她是一个对自己要求极高,同时对身边人要求也极高的人。 芳草看到徐默梵后弯着腰说:“你好。"声音掷地有声,甚至带着些傻气。 徐默梵也笑着伸出手说:”你好。“ “你们聊吧,就当我不存在。”说完苏觅就点了一杯牛奶可可喝,顺便给芳草也点了一杯咖啡。 没想到芳草喝了第一口就吐了出来说:“这是啥,咋这么苦啊。” 241应聘助理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听到芳草这句话赶紧去看徐默梵有没有什么反应,没想到徐默梵只是摇摇头,示意苏觅不要打断芳草说话。 芳草这是第一次喝咖啡,苏觅没有想这么多,看芳草来的路上没精神,就给她点了咖啡,没想到弄巧成拙。 芳草吐着舌头憨厚地笑着说:“怎么这么苦啊...比中药还苦,我还是第一次喝这么苦的饮料。你们城里人可真有意思,是不是日子过的好了,就喜欢喝点苦的找刺激?我们在农村干活太苦了,回到家就只想井水,那个井水又冰又甜,喝上一口就觉得舒坦了,浑身都舒坦了。” 苏觅和徐默梵从没见过芳草这种女孩,她是那么有生命力,所有苦难从她嘴里说出来都是那么轻描淡写。 可苏觅却隐隐有些担心,芳草连咖啡都没喝过,更不要说去认识那些奢侈品牌子了。徐默梵在电视台工作,又坐着经济频道的头把交椅,号称第一女主播,会不会要一个“土丫头”来做自己的助理呢? “我的作息很不稳定,有可能中午十二点都不会醒,有时候又要熬通宵,你能习惯吗?”徐默梵问出这个问题后,苏觅能听出那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我能!我这人瞌睡少,只要在你前面醒来就行对吧?我可以给你洗衣做饭,什么活我都能干。”芳草挺直腰板,两只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看着徐默梵在保证。 徐默梵一看芳草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着说:“你放松些,不要那么紧张。我没有那么难相处,你说的那些事都是保姆要做的,不用你来做。我会先给去报一个英语培训班,因为我会经常看一些国外财经新闻,以后这件事需要你去做,提炼要点翻译给我。不过但个月后我有考试哦。这三个月工资我会付给你,你安心学习。” 苏觅和芳草听到徐默梵这样说都很惊讶,她居然想到要送芳草去学英语,这不就是芳草一直以来的梦想吗? 芳草听到这些,眼泪都快流下来的。徐默梵好像是为了考验她,给她说:“你去这个地址帮我拿干洗好的衣服,再送到这个地址。我知道你对云城很陌生,不管是问路还是导航你随意,但不能打车。我希望你尽快熟悉这个城市。我要在三小时之后穿这件衣服上直播间。” 芳草听了后脸上没有一丝为难和犹豫,站起来久走出了咖啡厅。 苏觅有些担心地说:“她连地铁都不会坐,能行吗?” “我当然有备用的衣服,只是我觉得她身上有种韧劲,我看好她,我觉得她可以。”说完徐默梵就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抿了口咖啡,眼含笑意的看着苏觅。 苏觅好奇的看着徐默梵,她在女人里无疑是优秀的,可她在压制着自己的气场和攻击性,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好相处。这或许也和她平时多和比自己优秀的人打交道多些有关系。 徐默梵主动开口问:“沈总最近还是很忙吗,电视台想再约一个访问,硬是被他拒了好几次,我连他人都见不到,助理直接给回绝了。” “他工作上的事情我不太懂...我们很少聊公司的事。”苏觅在说这些话时,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找借口开溜了。 “他破天荒给我主动打电话说有一个人很适合做我助理,还介绍了下这个女孩的情况,我就说那就见见吧,怎么着不能驳了沈总的面子对吧。” 苏觅一听这话,难怪徐默梵会这么痛快就同意芳草给她做助理,还好心到要送她去学英语。都是看在沈东霖面子上,想到着苏觅心里觉得怪怪的。 她的手机一阵震动,拿出来后看到是沈东霖打来的电话,“你还在电视台附近吗?我路过这边,我们一起回家。” 苏觅稍微把脑袋向一边侧一下说:“那你来电视台楼下的咖啡厅接我吧,我在这坐着。” 挂了电话后徐默梵笑着问:“是沈总吗?” 苏觅点点头,徐默梵继续说:“没想到他那么忙,居然会亲自接他女朋友回家,真是体贴。” 徐默梵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用“女朋友”这个词,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一纸婚书,但女朋友这个词好像很生疏,不亲近。 苏觅还在发呆,沈东霖就走了进来。徐默梵眼神里洋溢着欢喜站起来伸出手说:“见您一面真难,没想到在这我们能见面。” 沈东霖很礼貌的伸出手握了下,很快就转过头摸摸苏觅的头发说:“我听张姨说阳阳今天会数数了,所以就早点结束工作,回去看看他。” “阳阳会数数了?这个我都不知道,张姨居然没有先告诉我。”苏觅惊讶得站起来抓着沈东霖的胳膊激动地说。 徐默梵此时此刻就像一个局外人,站在那尴尬地看着苏觅和沈东霖说话。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沈东霖一脸宠溺的看着苏觅,好像她才是自己的孩子,眼含笑意。徐默梵看了后心里有点嫉妒,可很快这种嫉妒又消散了,彷佛事情本该如此。 苏觅坐在车里问沈东霖:“你好像不太喜欢徐默梵?” “对只见过一两次面的人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就当是合作过的生意伙伴。”沈东霖在提起徐默梵时几乎不掺杂一点点私人感情,就像在描述一个物件似得。 苏觅听了这些话对他放心不少,不会有第二个许婉娇了,他只属于她一个人。 再见到苗苗时,她说周旷逸和她离婚了,拿到离婚证第二天就离开了这座城市,苗苗又成了孤孤单单一个人。 苏觅听到这些后唏嘘不已,她和周旷逸那样的缘分,最后都没有走到一起,让苏觅很是伤感。 苗苗一脸颓废的看着苏觅问:“你说我是不是不配得到幸福?不然为什么我那么爱的人最后都离我而去了。” 这个问题苏觅以前也曾经想过,可后来她都释怀了。如今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又陷入这样的自我怀疑中,苏觅甚至比从前她自我怀疑还要难受。 傅斯年的手术如期进行,所有人都听从他的请求,不把他还活着的这件事告诉伍月。 因为他妈妈一定不能接受自己曾经那么帅气的儿子被一场大火烧成这样。 傅斯年在进手术室前一小时看着坐在床边的苏觅问:“你说我会不会做完手术后变得比以前更帅,那我是不是就能出道去当明星了?” 跟着苏觅一起来的苗苗笑着说:“那肯定啊,你看我,比以前好看吧?就是给你做手术的这个医生给我做的手术,靠谱,绝对靠谱。” 傅斯年被苗苗信誓旦旦又略带夸张的口吻感染笑了,咧着嘴有些吃力地说:“好,那我就借你吉言。” 看着傅斯年开始慢慢吸入麻醉剂,然后意识一点点消失,最后被护士推着进入手术室,苏觅不由得开始紧张,抓着白色床单的骨节都开始泛白。 苏觅站在手术室门外紧紧搂着苗苗的肩膀问:“傅斯年不会有事吧?他一定会手术顺利出来的对吗?” “你就别担心了,当时给我做手术的医生就是这几个,他们刚才看见我还夸我恢复的好呢,你看我的鼻子、我的双眼皮,多好看呀。”说完还捏捏自己的鼻梁和下巴,好歹算是把苏觅逗笑了。 手术过去三小时后手术室外面的指示灯还没有熄灭,苏觅一直在门口踱步,走到最后脚掌开始疼的厉害,苗苗拉着她坐下说:“哎呀你就坐下吧,再走一会该把膝盖走痛了。” 苏觅刚坐下就看见沈东霖来了,身后跟着的助理还提着一大袋打包来的晚餐。 “怎么又不接电话?”沈东霖拧眉有些不悦地说。 从阳阳很小的时候她就开始手机调静音,为了不打扰阳阳睡觉,到现在那个习惯都没有改过来。 她抬起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沈东霖说:“我这不是忘记自己手机静音这件事了吗...” “行了,你们俩都没吃饭吧,先吃饭。手术至少还得一个小时才结束。”沈东霖一看苏觅这副表情就什么脾气都没了。 苗苗一边朝嘴里塞着吃的一边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连手术时间你都知道?” 苏觅喝了口水说:“你忘了这些医生都是他找来的...” “可以啊沈总,不计前嫌,给自己的情敌找来这么好的医生,不怕他变得更好看抢走你的娇妻吗?” 苗苗说完这些话苏觅紧张地看着沈东霖,害怕他生气,谁知道他满不在乎地说:“我要是对自己这么点信心都没有,干脆不要让苏觅出门了,把她绑在家里,让她不要见其他男人。” 苗苗比了个大拇指说:“沈总果然是沈总,厉害,境界不一般。” 只有苏觅知道,沈东霖到底有多小气,多容不下她眼里看其他男人,哪怕一眼都不行。 沈东霖坐在苏觅旁边低声说:“你要是累了就靠在我身上睡一会。” 242角色互换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靠在沈东霖身上睡了一会,突然被人摇醒,苗苗紧张地看着苏觅说:“出来了出来了,傅斯年出来了!” 苏觅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看着被护士推出来的傅斯年,身上还卷满了纱布,像一个木乃伊。 苗苗抓住一个护士问:“他的手术做的怎么样?” “放心吧,我们院长亲自做的手术,很成功。只是这个手术做一次还不够,看后面恢复情况,还需要做五到七次手术。” 苏觅听到还需要做五到七次手术,心不由得揪得厉害。跟着护士进了病房,傅斯年的麻药劲儿一点点过去,虽然眼睛还没睁开,但嘴里开始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他皱紧眉头说:“疼...疼...你快跑,跑...” 苗苗看着苏觅说:“他在跑什么?什么快跑?” 苏觅知道,他做梦了,又梦到了那场大火,他是在让苏觅快跑... 沈东霖的眉头也皱的紧紧的,苏觅站起来说:“既然他从手术室出来了,那我们就走吧,让他好好休息。” 苏觅和沈东霖回家的路上,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窗外夹杂着细雨的风灌进车里,沈东霖看苏觅没有要关车窗的意思,自己便也没有关,由着她趴在车窗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外面。 下车时苏觅额前的头发已经淋透了,沈东霖打开车门拉着她下车准备进家门。 苏觅拉住沈东霖的手说:“我不想进门,总感觉房间里好闷好闷。” 沈东霖陪着苏觅在小区的凉亭里坐着,沉默很久后苏觅问:“如果最后手术效果不理想怎么办?” 沈东霖知道苏觅在担心什么,揽过她的肩膀说:“我知道你一直没法释怀那件事,可他不是因你而被烧伤,王之如和陈泊岩都已经被景查抓起来了,坏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不该再这样自己折磨自己。” 沈东霖说的这些话苏觅都懂,可她每每想到傅斯年全身被纱布包裹起来的样子就胆颤心惊,一阵害怕。 “好了,你淋了雨,我们回去吧。在这样会感冒。” 沈东霖或许是累了一整天,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苏觅从沈东霖怀里出来,自己睡在一边,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就这样翻来覆去几乎一整夜都没阖眼,沈东霖早上醒来时苏觅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发呆,下床走过去问:“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 “我都醒的比较早,你去洗漱,我去看看张姨早餐准备的怎么样了。”苏觅没敢说自己一整夜没睡,害怕沈东霖多想。 伍月今天去医院复查,苏觅的手机备忘录提醒后她才想起来。傅斯年也住在华康医院,伍月也要去华康医院复查,会不会碰到一起? 想到这苏觅一阵冷汗,换了身衣服就要出门。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沈东霖看到苏觅又要出门,拉住她问:“早饭还没吃你要去哪?” “傅斯年妈妈要去医院复查,也在华康,我怕她和傅斯年碰到,傅斯年说过不要告诉他妈妈。” 沈东霖看着苏觅泛青的眼圈,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声音提高几度说:“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自从知道傅斯年还活着后,你整天都魂不守舍!你搞搞清楚谁才是你的另一半好不好?” 张姨听见他们两人在吵架,着急的出来说:“这一大早的怎么就吵起来了?有话好好说,不要着急。” 苏觅本来就心里憋着事,被沈东霖这么一吼更是来气,索性抽出自己手臂吼着说:“那你就不要管我,我的事你也不要管。”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 沈东霖一拳狠狠锤在酒柜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张姨吓得不敢说话,端出早餐放在桌子上就进了卧室。 苏觅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给伍月打电话,没想到伍月害怕上班高峰期地铁会拥挤,现在已经到了医院。 可路上越来越堵,平时半个小时就可以到的路程今天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苏觅到了医院后就急急忙忙去找伍月,可她的电话却怎么打也打不通了。苏觅有些不放心,又去了傅斯年的病房去看,还没走进病房,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突然就泄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苏觅浑身无力的坐在病房门外,听着伍月在里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过了好一会里面的哭声停了下来,苏觅才走进去说:“我...你们都见面了...” 伍月走过来脸上还挂着眼泪,拉着苏觅的手说:“好孩子,难为你了...年年都给我说了,是你们给他找的医生,还做了手术...谢谢你...” 苏觅朝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傅斯年,傅斯年嘴角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 伍月拉着苏觅坐下来说:“你这个傻孩子,这个坏小子让你瞒着我你就瞒着我?我来医院照顾他多好,要不然你不得累倒了?不管年年变成什么样,只要他还活着我就开心。这是我的孩子啊,我就这样一个孩子。” 苏觅完全能理解伍月这种心情,她也开始后悔没有早些告诉伍月,傅斯年还活着这件事。 伍月拉着苏觅的手说:“我们年年现在配不上你,这个阿姨知道。阿姨就是喜欢你,你还是阿姨的闺女,以后别疏远了阿姨。” 苏觅忍着眼泪点点头:“我知道,我怎么会疏远你呢,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对我就很好,没有因为我离过婚或者生过孩子就对我有偏见。” 傅斯年安静的看着自己生命中最爱的两个女人坐在床边说话,多希望时间就在这一瞬间停止。 可他更知道,苏觅已经不会属于他了,现在的他,不配拥有苏觅这样的女孩。 没过多久沈东霖也跟着来了医院,他让护士进来叫出去苏觅。两人在医院走廊站着,脸色都很差。 医院里有医生认出了沈东霖,殷勤的过来打招呼说:“沈主席您怎么来医院也不打声招呼,走走走,去办公室里坐。” 沈东霖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客气的笑容说:“我还有事,就不去了。一会就要走。” 打发完那些人后,沈东霖为了不被人再认出来,拉着苏觅去了消防通道那里站着质问她:“大早上和我吵一架,就是为了赶来看傅斯年对吗?他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苏觅本就一夜没休息,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不要和我再吵了,这件事我不想再解释,我有我的顾虑。” “我和你吵?苏觅你还讲不讲道理了?”沈东霖现在和苏觅的位置仿佛完全掉了个个,沈东霖好像成了那个无理取闹的怨妇。 苏觅想要走,被沈东霖拉住,忍着火气说:“我现在送你回家。” 她其实是想回家的,但不想被人看着的感觉。好像她去哪里都没有自己的自由,这让她很恼火。 她甩开沈东霖的手不耐烦地说:“我是成年人了,如果要回家我就会自己回去,我自己认得路,你不要总是把我看的这么紧好不好?你这样会让我喘不过气来。” 沈东霖有些茫然的看着苏觅,他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怎么了。 两人从消防通道出来后,正好碰见了徐默梵和芳草。 芳草高兴的走过来说:“姐、姐夫,你们怎么在这?身体不舒服吗?” 苏觅摇摇头说:“没有,我们来看一个朋友。” 徐默梵看着沈东霖眼含笑意说:“沈总,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沈东霖这次主动伸出手要和徐默梵握手,徐默梵甚至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沈总,你说咱们既然在医院都能碰到,那您能否赏脸再上一次我们栏目呢?上次您的采访播出后,反响真的很好。” 苏觅在一边和芳草说话,可耳朵却在听徐默梵和沈东霖说话。让她意外的是,沈东霖居然想都没想就点点头说:“好啊,可以上,时间我会通知我的助理,让他告诉你。还有,上次那个项目,多谢你从中帮忙,让我节省很多时间。" 徐默梵一边有些受宠若惊,又被开心冲昏了头脑,连忙点着头说:”好的,我会尽快和您的助理联系。“ 沈东霖这次走甚至没看苏觅一眼,聪明如徐默梵,当然看出来他们两人吵架了。 苏觅脸上的笑容一看就很勉强,”我先走了,芳草,你跟着徐主编好好学习。“ 徐默梵看着苏觅有些落寞的背影,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她转过头问芳草:”你和苏觅熟吗?“ 芳草傻笑着摇摇头说:”不熟,我和她见面的次数还没有你们多呢。她也不是我亲姐姐。“ 芳草把苏觅和她的关系一五一十讲了一遍,徐默梵有些唏嘘的说:”人不信命真不行,要不是你公婆把她遗弃了,说不定现在在山里干农活的就是她。“ ”我这个姐姐就是命好,家里有钱,姐夫家里也有钱,自己长得也好看。“芳草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话太多了,赶紧低下头不再吭声。 243冷战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在路上气地直咬牙,沈东霖就是在故意气自己,所以才会答应徐默梵的请求,再去和她一起弄一个什么采访。 她越想越气,走到一半就不想回家了,索性叫苗苗出来喝酒。 苗苗这段时间好像恢复了些精气神,看着没以前那么丧了。两个人约在一个环境很好很安全的精酿啤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格外适合聊天。 两个人没有什么主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到了江沅和宋清婉成功举办了画展,筹到了一大笔钱捐给一些需要帮助的儿童。他们两人现在已经成了艺术界有名的神仙眷侣。 周旷逸偶尔会给苗苗寄明信片,都是来自国内很穷很穷的山区,他去了那里支教。 苗苗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举着酒杯看着苏觅说:“其实我现在已经释怀了,人生又不是只有爱情,对不对?” 苏觅什么话都没说,举起杯子和苗苗碰了一下,两人都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苗苗几杯酒下肚后看着苏觅说:“哎不对,你有家不回,为什么突然叫我出来喝酒?又和你加老沈吵架了?” “老沈?他很老吗?”苏觅睁着眼睛看着苗苗,认真地问。 “这不是重点,不管是老沈还是小沈,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就行了。快说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苏觅端着酒杯打了一个嗝,摆摆手说:“因为我去医院看傅斯年,他就生气了,后来他为了气我,又答应了一个女编辑要做一个访问。就是这样,我越想越气,然后就不想回家了。” 苗苗听完苏觅这些话无语的摇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恋爱的酸臭味,啧啧啧。你说你俩也算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跟青春期小孩似得,整天闹来闹去?” “不是闹,我和他以前虽然结过婚还有一个孩子,但我们俩没有朝夕相处一块过过日子,所以现在突然生活在一起,问题就很多。我其实已经料想到这种事情,所以没有一开始就答应他复婚。” 原本觉得苏觅幼稚,可听完她这番话后,苗苗反而觉得是自己幼稚了。苏觅一直都把很多事情想的很清楚,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两人喝的差不多了就起身,苗苗自嘲着说:“要回家了,现在已经没人来接我了。” 苏觅想起她上次和苗苗一起喝酒,还是周旷逸来接她的。真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回到家后家里除了客厅的一盏落地灯还亮着外,其他灯都熄灭了,只有沈东霖一个人坐在客厅,手里还拿着一个酒杯。 苏觅想要装作没看见他进卧室去洗漱,刚走一半就被沈东霖伸出手臂朝怀里一拉,声音低沉阴郁地说:“你去喝酒了?” 她想要推开沈东霖,却被沈东霖锢得更紧,“回答我。”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苏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得说。 “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沈东霖压抑着自己得怒火,咬牙切齿得说。 苏觅一听这话也来了气,狠狠推开他说:“我闹?沈东霖你觉得我在和你闹是吗?” 沈东霖看着苏觅不说话,苏觅叹了口气说:“我不想把阳阳和张姨吵醒,我去睡觉了。” 苏觅进了卧室抱着一床被子进了另一间卧室,沈东霖看着那扇紧紧关起来得门和熄灭的灯,转身进了主卧。 这一夜其实谁也没睡着,只是谁都不肯低头认错。 第二天早上苏觅先去了客厅吃早饭,虽然味同嚼蜡,但她不想被沈东霖看出来自己一夜没睡,连饭也吃不下。 没想到沈东霖从主卧出来时,穿着一身西装,连领带也打了,想必是今天有很正式得事情了。 张姨看见沈东霖不吃饭就要出去,赶紧走过去问:“小沈啊,怎么早饭也不吃?你胃不好,还是要吃早饭得。” “要去赶一个采访,时间来不及了,你们在家吃吧。”沈东霖这几句话就像故意说给苏觅听一样,他前脚刚一出门,后脚苏觅就把筷子摔在桌子上。 张姨知道他们俩这是从那天早上吵架了就没好,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只能叹了口气去带着阳阳吃饭。 苏觅吃完饭收到一条伍月得信息,她发来一张照片,是傅斯年一条手臂已经拆掉了纱布,并且植皮后效果很好。 “我去医院给你们送饭,等我。”苏觅飞快回完这条信息,拿出之前给苗苗送过饭得保温饭盒,装了些饭菜就去了医院。 她不是非要给傅斯年送饭,就是想逃离那个熟悉得环境。只要待在那里,就会想到沈东霖,想到他就会忍不住多想他现在是不是和徐默梵在一起。 傅斯年看见苏觅时眼睛里有种掩饰不住得高兴,伍月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于是心里更有一种掩饰不住得哀伤。 苏觅打开饭桶,拿出小菜和清粥、小笼包,“你们都吃点吧,这是家里自己做的,干净又好吃。” 伍月先喂傅斯年吃,让傅斯年吃完后她才开始吃。苏觅觉得现在她如果再喂傅斯年吃东西已经不合适,只是在一旁坐着。 他们母子两人在吃饭,苏觅一直坐在一边有些无聊,就出去走走。看着医院里很多病人一脸痛苦得神情,或沉默、或焦虑得打着电话借钱。 苏觅看到眼前这些事情,心情愈发沉重了,又去了楼下去走,没想到碰到了乔易和徐真真。 乔易看到苏觅后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徐真真,手里拿着一个透明文件袋。那是很多女人在怀孕时用来建档都会有的东西,苏觅想到这,徐真真怀孕了? “提前恭喜你们了。”苏觅笑着看着徐真真说,她终于还是达到了自己得目的。 徐真真脸上笑容再不似从前那样,夹杂着一点点自卑和不确定,现在她更自信、更笃定。 “我们就是顺序弄反了,不过都是好事,顺序就无所谓啦。”徐真真说的是自己怀孕和结婚得顺序弄反了,虽然苏觅没问,但她已经开始自己给自己找补了。 “孕妇家属来拿一下药。”听到有人在叫,乔易就进了医生办公室,徐真真有些显怀了,又有些前期妊娠高压综合征,身体虚弱的厉害,扶着苏觅的手慢慢坐在椅子上。 苏觅看着徐真真说话时神情虽然春风得意,但身体却是虚弱的厉害。 “爱贞姨知道你怀孕了吗?” 徐真真皱眉点点头,忧愁得说:“我妈她知道,她说我没结婚就怀孕了,给她丢人,回老家去了...” 苏觅了解张爱贞得为人,她肯定认为自己女儿这种行为“有伤风化”,肯定不会留在这照顾徐真真的。 “其实算下来你是我姐姐,我在云城要说关系离得近得人,也就只有你一个。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怀孕后我很容易多想,总怕乔易又出去找别的女人。” 苏觅叹了口说:“在如今这个社会,两个人互相相爱都有可能走不到一起,更何况你和乔易之间...但我知道你是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的,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这句话乔易也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堆药,脸色没有进办公室之前那么好。 苏觅站起来问:“怎么了,医生说什么了?” “医生说她得身体如果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会很辛苦,还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徐真真听完后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站起来拉着乔易的手说:“我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是我们爱的结晶,我一定要生下来。” 苏觅在心里暗自想,怎么2020年了,还会有人认为孩子会是两个人爱情的结晶。 徐真真突然弯着腰做出一副要吐得模样,一直跟在身后得保姆赶紧扶着徐真真进了卫生间去吐。 乔易和苏觅单独待在一起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先在这等着她吧,我去病房看一个人。” 乔易听苏觅要走,站起来说:“你现在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苏觅回头看着乔易问:“我为什么要看不起你?” 乔易看着苏觅愣了一会说:“因为我想要一个孩子,我太想念念了,想到想要一个孩子代替她在我心里得位置。” 其实乔易没发现,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徐真真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可即便是徐真真亲耳听到了这句话,还是当作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笑盈盈得走过来说:“我好了,我们回家吧。” 乔易没有丝毫心虚得表现,面色如常得带着徐真真走了。 回到病房后,傅斯年问:“出去这么久,怎么回来脸色反而更不好了?” 苏觅摇摇头,“就是看见医院里有很多生病的人,觉得众生皆苦。” 傅斯年是一个标准得理科男,他不太能理解苏觅这些情愫,接不上来这句话。 从外面转了一圈回到家后,沈东霖还没有回来,一直到吃晚饭得时间他都没有回来。苏觅也没有什么胃口,凑活着对付了几口就回了卧室。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凌晨都没有睡着,沈东霖一夜没回来。 244祝你幸福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打开电视看财经新闻,她不知道徐默梵采访沈东霖得新闻什么时候会播出,就每天都守着电视台等着看。 正在盯着电视屏幕发呆得时候,苏觅收到一条短信:苏觅,我最好的姐妹,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放不下周医生。我要去找他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想再见他一面。祝你一切都好。 苏觅盯着手机看了好久,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了下来。苗苗为了自己爱的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她和沈东霖,明明什么阻碍都没有了,两个人却总在互相怀疑、互相试探。 想到这,她站起身就回主卧去卫生间洗澡、换衣服,还破天荒得化了一个妆。 张姨看见苏觅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高兴地说:“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好看,是不是和好了?” 苏觅露出一个狡黠得笑容,神秘地说:“还没和好,不过应该很快就能和好。” 出门后直奔沈东霖公司,公司里一些老员工都认得苏觅,本来被保安拦下来得,幸亏被一个路过得高管看到,小跑着过来说:“这是...总裁夫人,快打开闸门。” 苏觅进来后客气得给那位主管行政得经理道谢,那个经理抓住可以献殷勤得机会说:“董事长现在就在办公室,我带您过去。” 苏觅被带着进了办公室后,门一推开就看见沈东霖坐在电脑前皱眉看着屏幕。 他几乎是头也不抬地说:“现在进我的办公室不用提前打电话了是吗。”他这种冷冷得声音让苏觅都有些不寒而栗,原来他在对外人得时候,是这样子。 行政经理虽然已经怕死了,但还是赌了一把,大着胆子说:“是夫人来了。” 沈东霖这才抬起头,看见一袭长裙得苏觅,眼前一亮,声音柔和得说:“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再叫你。” 行政经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最近公司会有一个人事调整,因为他的职位本来就不涉及到产值,所以只要不得罪人就可以留下甚至是升职。他甚至已经在心里认为,自己一定会升职加薪了。 偌大得办公室只剩下苏觅和沈东霖两个人,沈东霖还是沉着一张脸,但语气还是很温和地说:“你怎么来这了?” 苏觅鼓起勇气走过去,一下坐在了沈东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说:“你不希望我来吗?” 沈东霖被苏觅这个大胆得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适应了,伸出手臂搂着她的腰说:“今天的你,和以前都不一样。” 她把自己的脸凑过去,离沈东霖很近很近说:“哪里不一样?”这句话刚一说完,沈东霖就抱起苏觅把她放在办公桌上,好在办公桌够大,足够让苏觅得上半身平躺在上面。 苏觅被他这个举动吓到了,慌张地用两只手臂挡在她和沈东霖之间,“你要干什么?这里是你的办公室。”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办公室。”说完就作势开始解自己得领带,一只手禁锢着苏觅两条细细得手腕。 苏觅紧张地压低声音说:“沈东霖你疯了吗!这里是办公室,你不要在这里发疯好吗!” 可沈东霖此时欲/望正浓,至于原因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苏觅渐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穿好衣服坐起来后,苏觅还是觉得刚才他们两人很疯狂。她一直觉得沈东霖是一个很理智得人,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失控得时候。 沈东霖把苏觅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给她整理好散开的头发,又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说:“刚才有没有弄疼你?” 苏觅把脸埋在沈东霖怀里,羞得抬不起来。好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沈东霖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说:“要不要我陪你回家换衣服?” 她缓缓坐起来搂着沈东霖得脖子声音软糯得说:“我来是想给你说,苗苗去贵州找周医生了。” 沈东霖对别人得事情不太感兴趣,只是“哦”了一声表示惊讶,苏觅继续说:“他们离婚后,周医生去了贵州支教,给她寄了明信片。苗苗还是放不下周医生,就去找他了。” 沈东霖得手来回在苏觅头发上婆娑着,等着她继续说。她抬起头看着沈东霖,眼睛忽闪忽闪得说:“我们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了,我想和你好好的,我们不要再怀疑试探了好吗?我们本就是对方那个不可取代得人。” 他实在是没想到苏觅来找他是为了说这些话,沈东霖两只手捧着苏觅的脸:“我们复婚吧,我不想就这样在一起,我需要那一纸婚约来束缚你我。” 苏觅听了这话就笑了起来,向来都是女人没有安全感,没想到沈东霖居然这么没安全感。 她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好,我们复婚。” 苏觅认真地翻着农历,按照老人地习惯挑选了一个都是双数地日子,“就这天了,我去打电话预约,我们去领证。” 沈东霖摸摸苏觅的头说:“终于开窍了。” 张姨知道苏觅要和沈东霖复婚后,高兴的赶紧又回厨房加了几个菜,三个人外加一个小孩,终于和和美美在一起吃了顿饭。 苏觅和沈东霖拿到结婚证那天,傅斯年刚好做完最后一场植皮手术,之前地几次手术效果都很好,即便现在不再做整形手术,也不会让人觉得面目可怖。 傅斯年看见苏觅是和沈东霖一起来的,心里虽然有些酸酸的,但也是发自内心地为她高兴。 伍月看见苏觅和沈东霖无名指上都带着戒指,轻轻叹了一口气,儿后站起来说:“你们先聊,我去问问护士几点吃药。” 伍月走出病房就躲在墙角偷偷哭了起来,她心疼自己儿子还躺在病床上,惋惜这么好的女孩却和自己儿子错过。 苏觅刚才就看出来伍月神情不对劲,跟着她出来后就看见她一个人在哭,走过去柔声说:“傅斯年手术不是很顺利吗?” 伍月一下抬起头有些慌乱地擦干净眼泪说:“我就是...就是...就是想着你要是和年年在一起了多好。是年年配不上你...” “阿姨你不要这么说,不是傅斯年配不上我,是我确实一直都有喜欢地人...我已经喜欢他三年多了,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现在终于想通了,复婚了。” 伍月听到这终于笑了,她是真心为苏觅感到开心。同为女人,她知道苏觅一个人带着孩子有多不容易。 “复婚了好,复婚了好。小沈那孩子我虽然只见了一两面,但我知道他是个好孩子。就冲着他能给年年找医生,这人品都没问题。” 苏觅颔首笑笑,“傅斯年也会遇到那个对的人,我永远祝福他。” 病房里两个男人也在进行中他们两人之间唯一一次聊天,傅斯年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个气宇轩昂地男人说:“你赢了。” 沈东霖并不想用一个胜利者地姿态来面对傅斯年,时至今日,他已经能心平气和地和傅斯年说一句:“谢谢。” 傅斯年看着窗外被微风吹着来回摇摆地花儿,“苏觅真的是很好很好地女人,我曾经一度认为你不配拥有她,你给不了她幸福。可今天我看见她脸上终于露出了这么久以来最开心地笑容,我知道,对于她来说,你才是那个对的人。” 沈东霖没有什么话要说,只是安景坐在病房里等着苏觅回来,等着傅斯年把自己想说完的话说完。 傅斯年缓缓继续说,“我喜欢她这么久,从懵懂甚至有些懦弱地少年时代到现在,算是结束了。上次我听那个叫斯蒂文地外国医生说他在国外有成熟地团队,他让我考虑要不要出国去治疗。我想出国去治疗。” “这个没问题,我会帮你办好签证,所有手续都会尽快办好。”沈东霖以为这是傅斯年地请求,谁知道傅斯年笑笑说:“我这不是在给你提要求,那些手续我已经办好了,签证斯蒂文团队会去帮我办,他们有一个很成熟地团队,只要给了足够多的钱。” 沈东霖点点头:“好,如果你还需要什么帮助,我随时可以帮忙。” “那天你能从火场把我救出来我已经很感谢了,后面的事我想我自己可以。如果我再让你帮我做一些事情,我自己都会觉得我输给你输得很彻底。” 苏觅进来后看见傅斯年说的眉飞色舞,“你们两个居然能聊到一起,沈东霖可是你说十句他未必会回你半句地人,你们到底在聊什么?” 傅斯年和沈东霖笑着对视一眼,“秘密。” “切。”苏觅故意撇撇嘴不屑地说。 沈东霖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说:“我们要走了,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如果你还需要什么帮助一定要告诉我。” 傅斯年点点头,等苏觅走至病房门口时用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声音说了句:“祝你幸福,一定要幸福。” 出去后竟然开始下雨,一扫这几日快四十度地酷暑。苏觅看着窗外感叹道:“真好啊,终于凉快了。” 245退婚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芳草很快就结束了在语言学校地英文学习课程,开始了正式给徐默梵做助理地工作。 苏觅偶然间在电视里看到过一次芳草地身影,只是匆匆一瞥,可苏觅看的很真切,那张脸在电视里好看极了,虽然只是侧脸。她弯腰拿起一瓶水递给徐默梵,然后就弓着腰,尽量不让电视拍到,跺着步子走下了台。 再看到芳草提着水果站在自己面前时,苏觅有种恍惚地感觉。“最近工作不忙吗?怎么今天有时间过来?”苏觅拉着芳草坐下来。 她穿着一件牛仔裙,很是青春洋溢。头发也不像刚来时那么长,剪了及肩地中长发,看起来洋气不少。 芳草挨着苏觅坐下后说:“默梵姐说今天给我放假,她今天也要休息。” “工作还习惯吗?” “还没彻底习惯起来,每天都要接触很多厉害的人,我最不擅长和人打交道,经常说错话。”说到这芳草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地笑容。 可苏觅不认为她会不习惯,比起第一次见面,她说话时地神情已经有了天翻地覆地改变。多了些自信,也有了倾诉欲和表达欲。 张姨系着围裙准备进厨房,看见芳草高兴地说:“来了就留下来吃顿饭,吃了饭再走。” 芳草在云城没什么亲戚朋友,突然要休息一天,她也确实没其他地方可去。 就在他们一起吃饭时,门铃突然响了,苏觅透过猫眼看了下,居然是郭建来了。她以为芳草和郭建约好了要今天见面,没多想就打开了门。 芳草看见郭建时,惊讶得筷子都掉在了地上,又赶紧捡起来结巴着说:“你...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咱俩是不是就见不到面了?你是不是忘记你已经结婚了?”郭建气冲冲地放下手里地蛇皮袋,这里面装着阿珍让他带来地一些土特产。 芳草好像很害怕郭建似得,一直朝后退,苏觅走到芳草身边去,拉着她的手给她一个眼神。 “郭建,这好歹还是在我家,有什么话你坐下来好好说。”苏觅这句话一说出来,芳草稍稍心安了一些,让她知道苏觅至少是向着她的。 可郭建已经被郭大力和阿珍夫妇惯坏了,虽然家里穷,但从小到大,对他是有求必应,他想吃顿排骨,阿珍就是卖血都要满足他的要求。 “我管我自己老婆,关你屁事!”郭建一开口就出言不逊,苏觅气地指着他说:“关我屁事?当初不是我的钱,你以为你能娶到老婆?你有本事自己去赚钱还我得钱?” 苏觅第一次见郭建时他是一个很沉默地人,没想到他真实面目是这样的。 郭建被苏觅说的来了气,长这么大,从没有人这样说过自己,“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个贱命丫头,被有钱人收养了,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生来就是有钱人吧?你别忘了你身体里流着地是我们老郭家的血。” 芳草听到郭建这样说苏觅,站在苏觅前面说:“你住嘴!她是你姐姐,你亲姐姐,你听听你说的这些话有多难听!” 郭建不屑的笑了笑,苏觅赶在郭建开口前说:“我可不想给这种废物当姐姐,芳草,我只认你是我妹妹。” “什么意思?你们这是合起火来要对付我是不是?” 芳草深呼吸一口,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似得说:“我已经在电话里给你说清楚了,我要和你离婚,我和你过不下去。” 听到“离婚”两个字苏觅也很惊讶,但惊讶之余又觉得一切都是情理之中。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芳草上进又好学,郭建懒惰成性,二十好几的人了,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活都不干。 郭建亲耳听到从芳草嘴里说出“离婚”这两个字,立刻暴跳如雷,随手抄起一个东西就要砸向芳草。苏觅赶紧说:“你干什么?那是我家的东西,砸坏了你赔偿的起吗?” “是不是你篡夺的她和我离婚?我一看你就没安好心,因为你被抛弃了,就见不得我好。”郭建此时此刻完全是一个怨妇模样,毫无半点阳刚之气。 苏觅懒得和她辩驳,芳草躲回苏觅身后说:“我就是要和你离婚,不对,我们两个连结婚证都没有领,不算离婚,算分手。” “分手?那你把我家给你的彩礼钱还回来,十万块钱现金,一万块钱首饰,全部一分不少还回来。”郭建知道芳草现在拿不出来那么多钱,故意为难她。 “那些钱我会还给你,只是我现在一下子拿不出来那么多钱。你等我一段时间,我现在工资高,肯定很快就能还上。” 郭建一听来劲了,“你说,你是不是在云城勾引上有钱人了?瞧不起我了?你忘记当初你是怎么求我娶了你?” 苏觅一听,原来以前是芳草主动要嫁给郭建的? “你不要拿以前那些事说事,你知道我妈当时病重了,再不做手术就要死在家里了,我确实是为了钱嫁给你,但我不想过一辈子那样的生活。来了云城后,我才知道人还有这种活法。” 芳草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苏觅没法不可怜不同情这个女孩,她没有错,要是有错,那就是投错了胎。 郭建现在要么就是让芳草跟着他回去,要么就是拿着钱回去,不然他不会轻易放过芳草的。 苏觅赶紧给了张姨一张银行卡,让她去小区楼下的ATM机取十一万块钱,先帮芳草度过这个难关再说。 张姨拿着钱回来后,郭建四仰八叉的坐在沙发上,嘴里啃着苹果,地毯上还有各种吃剩的果核。 苏觅拿着钱站在郭建面前说:“这些是十一块钱,拿着钱回去吧,就当没认识过芳草。” 郭建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多钱,一下坐直身体,伸手就要来拿那些钱。 苏觅拿着钱地手朝后一缩,“瞒着,这是纸和笔,我读你写,写一张收条才能拿走钱。” 郭建现在满脑子都是钱,拿起笔不耐烦地说:“快说快说。” “我郭建,今日收到周芳草十一万元整。”苏觅拿过来那张收条,补齐了日期和其他内容,交给了芳草。 “这张收条你拿着,以后你什么都不欠他们郭家了。”芳草拿着那张收条的手一直抖个不停,眼眶里也是眼泪一直在打转。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连连给苏觅磕着头说:“谢谢姐,谢谢姐...” 苏觅赶紧把她拉起来说:“现在不兴磕头了,你赶紧起来,快起来。只要你以后在云城好好奋斗,这里一定有属于你的一片天。” 芳草擦擦眼泪站起来说:“这些钱,我一定会还得,我现在手里没那么多钱,只要我有了就还给你。” 郭建拿着那些钱得意洋洋的离开了苏觅家,没人知道,郭建在第一次来云城的时候,就已经被这里的车水马龙所吸引,他比芳草更快的“迷失”在了这座城市。 没过几天郭大力和阿珍就哭哭啼啼的来了苏觅家,说郭建失踪了。 苏觅听了后没什么反应,端着水杯继续喝了一口说:“他那么大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郭大力一看苏觅这个反应,火气立马就窜了上来,好在被阿珍及时按住,阿珍走到苏觅面前说:“我们这么穷拉扯大一个小伙子有多难你不知道...我们老两口就指望着他给我们养老...他说他要来云城找芳草,可前几天还天天给我打电话,后来电话就打不通了。” “他手里拿着那么多钱,饿不死。”苏觅冷冷说完这句话就走到窗前去看阳台上的花。 “钱?他出门时就带了五百块钱,这么多天了,那些钱在云城不经花...” “芳草不愿意和他回去过日子了,我给了他十一万块钱,他拿着那些钱走了。” 郭大力一听苏觅这话,激动的走过来指着苏觅说:“你,芳草是他媳妇,你咋能自作主张给他钱退婚?退婚是件大事,你算老几你就做了我们老郭家的主?” 苏觅听完这些话就气笑了,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口一个老郭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郭家是什么大户人家呢。 “他要钱我就给他了,他是你们老郭家的独子,我哪敢不听他的话。总之摊上你们算我倒霉,以后没事别来找我了。” 阿珍赶紧给郭大力使了个眼色,苏觅是他们的“财神爷”,可不敢得罪。 “话不是这么说,你们是亲姐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赶紧想办法找找你弟弟,不然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两个可就都活不下去了。” 沈东霖一进家门就看见自己老婆被两个人围着,皱眉走过来说:“他们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郭大力这么横的人,一看见沈东霖就有些害怕。他虽然年龄不大,但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阿珍更是吓得不敢说话。 苏觅一看沈东霖回来了,算是有了靠山。 246一起变老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东霖冷冷看着郭大力和阿珍,发现他们鞋上带着的泥污弄脏了一块地毯。 阿珍不自觉地把脚从地毯上移开,低着头不敢去看沈东霖。郭大力瞥了一眼阿珍,看见她这么害怕沈东霖,觉得自己没面子,死要面子的说:“她是我女儿,她亲弟弟不见了,我们来找她要人。 从没人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过话,沈东霖一脸不悦的看着郭大力,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她是你女儿?你们生下她,可养过她一天?喂她吃过一口饭、买过一件新衣服?她还有个亲弟弟,这我倒奇怪了,怎么这么多年来自己姐姐发生这么多事,你们这些所谓的亲生父母和亲弟弟,就从来没出现过?” 沈东霖这几句质问的话一说出口,郭大力和阿珍都不敢再开口,苏觅不想把这件事闹大,站起来对着阿珍和郭大力说:“郭建在哪我真不知道,总之他是成年人了,身上也带了钱,不会出事的。你们要是不放心就去景查局报案,总之不要待在我这里了。” 听到苏觅下了逐客令,郭大力气地翻了个白眼,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带着阿珍走出了苏觅家。 “他们已经来纠缠你不止一次了,你却一次都没有告苏我。以后这种事情你要告诉我,我们现在才是一家人,我是你丈夫,替你分担这些事理所应当。” 苏觅有些内疚的靠在沈东霖怀里说:“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有这样的亲生父母...” 沈东霖摸着苏觅的头发说:“你真傻,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对了,芊芊这周在国展中心要开自己的第一场秀了,她给了我两张门票,让我们去给她捧场。”沈东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来两张门票,递给苏觅。 苏觅对着那两张门票发呆,沈芊芊在几乎消失的这段时间在事业上做出了一番成就,这让所有人都很惊讶。 回想第一次见到她,还是一个嚣张跋扈、肆意妄为的小姑娘,如今她的职业已经是前卫设计师了。 苏觅和沈东霖两人都穿着十分正式的衣服出现在国展中心时,苏觅看这到处都是沈芊芊的巨幅海报,不禁给沈东霖感叹:“芊芊真的长大了,你看她现在设计的衣服一点都不比那些国外品牌差。” 沈东霖也轻叹一口气,想着自己的妹妹终于不用再让人担心了。 坐在T台两边看着一个又一个面目冷峻又挺拔的女模特从自己面前走过,故意问沈东霖:“你觉得哪个模特好看?” 沈东霖知道苏觅是在考验自己,也打算逗逗她,摸着下巴假装在思索。还没等他说出结果,苏觅就伸手掐着他说:“你还敢想?” “逗你的,我都没有看模特,在看芊芊设计的衣服,比如刚才那件浅鹅黄色的裙子就很适合你穿,你穿浅鹅黄色很温柔又显白。” 苏觅以为沈东霖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再加上他工作那么忙,没想到他还能注意到自己适合穿什么衣服,在看秀时也不忘给苏觅挑选适合她穿地衣服。 走秀结束后,苏觅和沈东霖去了后台看沈芊芊,沈芊芊换掉了刚才那身略显夸张的衣服,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服笑着给苏觅打招呼:“哥、嫂子,你们来啦。” 苏觅拉着沈芊芊的手一顿夸,夸她刚才设计的衣服如何如何好,还问了她在哪里可以买到她设计的衣服。 沈芊芊兴奋的讲着她在设计这些衣服时的心路历程和灵感来源,苏觅也听得津津有味。 就在她们两个聊的津津有味时,突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祝贺你,这场秀真的是国内一流,很成功。” 苏觅和沈东霖同时转过头去看,发现徐默梵穿着一袭吊带礼服,头发也不像平日里高高盘起,今天散落在肩头的是松散的卷发,很有女人味,和她平时的女强人形象倒是差别很大。 沈芊芊高兴的拉着苏觅过去说:“这是我朋友徐默梵,在电视台做主持人和编导,我这场秀啊,多亏了她给我介绍很多前辈和资源,不然真的不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这么成功。” 苏觅很快收起自己惊讶得表情,伸出手说:“你好,又见面了。” “你们认识啊?”这下轮到沈芊芊惊讶了,她吃惊地看着苏觅和徐默梵打招呼。 沈东霖只是站在苏觅身边微微点了下头表示打过招呼了,可徐默梵没打算就这样放过沈东霖,走过去笑着说:“第二次的采访收视率又是一路飙高,沈总真是有魅力啊,我们栏目的收视率从没有那么高过。” 沈芊芊一看徐默梵居然还采访过沈东霖,再一看她看自己哥哥时的眼神,立马就明白徐默梵打得注意了。她轻咳一声拉过徐默梵说:“哎呀今天是我的第一场秀,就不要谈你的工作啦,来,我留了几套比较适合你的衣服,一起过来看看。”沈芊芊拉着徐默梵走时还给苏觅使了个眼色,苏觅立马就明白了沈芊芊的意思,对着她做了个鬼脸。 苏觅和沈东霖上了车后,她问沈东霖:“你知道徐默梵对你有超出工作关系的感情吗?” 沈东霖一边开车一边皱眉问:“什么叫超出工作关系的感情?除了工作,我和她之间没任何关系。” “哎呀我和她都是女人,她对你有意思我和芊芊都看出来了了,只有你,大直男一个。” 沈东霖趁着红灯时把苏觅搂过来吻了一下说:“我不知道她什么心思,但我知道,你是我老婆,我也不会对别人再有任何想法。” 苏觅满意的亲了一口沈东霖作为回应,故意揶揄他说:“你是不是老了,觉得自己折腾不动了所以才对其他女人心如止水?” “我老吗?”沈东霖激动的问着苏觅。 她伸出手去捏沈东霖的腰侧,没有赘肉,眼角有一丝丝离得远就不见的细纹,皮肤还是很紧致,因为没有暴饮暴食的习惯,所以身材也维持的很好。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三十五岁的男人,说他是二十八岁地人还差不多。 第二天苏觅还没醒沈东霖就起床了,她睡地迷迷糊糊没有顾上问,起床后问张姨,沈东霖是几点出门的。 张姨只说他换了身运动服就出门了,连早点都没吃。苏觅纳闷,沈东霖去上班不会穿运动服的啊。 端着牛奶站在窗边朝楼下看,居然看见沈东霖的身影一闪而过。苏觅笑得被牛奶呛住,张姨走过来说:“这小沈不是挺瘦的吗?怎么这么早下去跑步了?” 只有苏觅知道昨天晚上他们两人在讨论他老不老这件事,其实昨晚沈东霖已经向苏觅“证明”了他一点都不老这件事,没想到他精力居然这么好,一大早又出去跑步了。 沈东霖推门进来时一边用毛巾擦着汗,他额前的头发有几缕被汗水浸透了,更添了几分少年之气。 苏觅两条腿搭在沙发靠背上晃着问:“你出去跑步了吗?” 沈东霖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径直走向了卧室。苏觅紧随其后,一进卧室就从他身后搂着说:“是不是害怕我嫌你老?你只比我大了不到十岁,不要那么焦虑嘛。” 沈东霖听到“不到十岁”这四个字就有些头皮发麻,立马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苏觅说:“你说实话,这几天你总是有意无意提起年龄,是不是嫌我比你老?” 苏觅看他突然这么严肃,也不敢再继续开玩笑,抬头看着他说:“人家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现在还是含苞待放呢,不要这么焦虑嘛。不过以前我以为只有女人才会对年龄焦虑,没想到你们男人也会对年龄焦虑。” 沈东霖坐在床上搂着苏觅的腰柔声道:“我没有对年龄感到焦虑,只是你还小,我怕我会比先老,有一天不能保护你、不能再给你想要的。” “好好说话,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开车了?”苏觅轻轻拍了一下沈东霖,坐在他腿上搂着他说:“我们会一起变老,你会变成小老头,我会变成小老太太,一起变老多浪漫呀。” 听了苏觅这话,沈东霖紧紧抱着她说:“我为什么会浪费那么多时间才发现我爱你,如果我们早几年就认识多好。” 苏觅知道沈东霖现在还是不能释怀他曾经爱过许婉娇那样的女人,“你走过的路、爱过的人都是你的人生经历,没有那些人生经历,就没有今天的你。所以不比懊恼为什么没有早些遇见,应该庆幸最后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沈东霖捏捏苏觅的脸蛋笑着说:”你这张小嘴可真能说。" 阳阳拿着一盒牛奶走进来,一看苏觅坐在沈东霖腿上就笑着说:“羞羞羞,妈妈羞羞羞。” 苏觅被自己儿子笑话了,脸一下红了,沈东霖倒是假装严肃的对着阳阳说:“这是妈妈爱爸爸的表现,你还小。” 247网络暴力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准备从沈东霖腿上下来站起来,却被沈东霖按着肩膀动弹不得,她羞红了脸小声说:“阳阳还在呢...你快让我下去。” 沈东霖听着苏觅这压低后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酥/软,让他身体某个部位又起了反应。 苏觅感觉到后,立马从他腿上站起来,拍打一下他的肩膀说:“你还真是‘血气方刚’,我带着阳阳去吃早饭了,你快洗澡吧。” 阳阳面对着墙专心吃早餐时,电视里突然开始插播一条寻人启事,这条寻人启事很奇怪,居然出现在财经频道,还是徐默梵的那档当红姐目。 而寻人启事找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郭建。 苏觅皱眉转头问沈东霖:“郭大力和阿珍哪来这么大本事,找儿子找到了徐默梵的节目里?” “我打电话让秘书去问问。”沈东霖说完后就拿着电话打给了秘书。 苏觅看着徐默梵这张标志的无可挑剔的脸,突然想起来一个人,芳草。 她赶紧拿起电话给芳草拨过去,问她现在有没有时间,约她在电视台楼下见面。 苏觅这次见了芳草后,和上次见面又有了不小的变化。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套裙和细跟高跟鞋,胸前挂着电视台的工作证,看起来倒有几分职业女性的感觉了。 “徐默梵在节目里找郭建,这件事你知道吗?”芳草一坐下苏觅就直奔主题,而芳草的反应也让苏觅出乎意料。 “我知道,是郭大力和阿珍找到我,被徐默梵看到了,我就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 虽然苏觅现在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有一种徐默梵对她的事情很感兴趣的感觉。而且徐默梵既认识沈芊芊,现在又认识了了她的亲生父母,这让苏觅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告诉徐默梵你和郭建的关系了?” “不是我主动给她说的,是她一直在问我。后来我才知道她最近要做一个专题节目,关于落后地区年轻人婚恋困境的节目,据说这个节目台里领导很看好,拨了好多经费给她。”芳草有一说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了。 苏觅点点头,原来徐默梵是借着寻找郭建,来为她的节目造势,真是一个很会盘算的女人。 过了没几天,徐默梵的一档新节目就上线了,名字居然就叫《寻找郭建》。在她的节目里,郭建被徐默梵塑造成了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村人,举全家之力花钱娶了一个媳妇,结果因为无知没有领结婚证,媳妇说跑就跑了。 对,在徐默梵嘴里,芳草成了那个跑掉的“媳妇”,苏觅不知道芳草看了这个节目作何感想。 张姨跟着苏觅一起看这档节目,一边看一边忍不住吐槽说:“那些年轻人不出去工作,就在家啃老,小的时候不好好读书,长大了不好好赚钱,还怪娶不上老婆,你说这不是活该吗?” 苏觅难得听到张姨说这么带情绪的话,笑着搂过她的肩膀说:“就是说啊,你看芳草长得漂亮又聪明,郭建哪里配得上芳草了?” 可是徐默梵那档节目,完全迎合了一些条件差娶不到老婆的男人的心理,收视率一路看涨,徐默梵更是成为一些男性口中的“女神”。 可是这件事后来的发展轨迹完全出乎所有人预料,郭建被找到后亲自上了节目,说他老婆是被苏觅撺掇着和他离了婚,一时间,苏觅成了众矢之的,马上陷入了舆/论中心。 苏觅的社交帐号甚至被人找到,铺天盖地的负面言论涌了进来,就连她在自己私人帐号里发布的她和阳阳的合照都开始被人恶意涂鸦,苏觅看着那些被改的面目全非的照片,气地浑身发抖。 这件事沈东霖一直不知道,直到有一天他的助理看见了,拿着手机小心翼翼递给沈东霖:“您看,这是夫人的账号吗...好像在被人恶意攻击...” 看到苏觅照片下面被一些猥琐男评论,沈东霖气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我要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助理告诉他这件事起源于一档电视节目后,沈东霖立马亲自打给电视台台长,要求立马停止那档节目。 台长是个老狐狸,知道沈东霖得罪不起,又想趁机捞一把,就说:“这个...这档节目的冠名费和广告费最近水涨船高,要是不播了我们损失真的很严重啊...” “我会让财物去你那边,你的损失我们公司都会付给你,现在立马,下架所有平台上的这档节目,一个不留。” 紧接着沈东霖就派出自己的副总和法务、财务去了电视台,正在录第二期节目的徐默梵突然被告知这档栏目以后下架了,一脸懵,激动得摘下耳返质问:“这是谁的意思?我的节目可是收视率第一,怎么会说不播就不播了?” 现在只有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多嘴多舌,都低着头不说话。 徐默梵隐隐约约感受到有一只手伸进了这件事里,只是没猜出来居然是沈东霖。 当她敲开台长办公室的门时,看见几个穿着西装的人脖子上挂着沈东霖公司的工牌,立马就明白了这件事怎么回事。 从办公室出来,徐默梵开车直奔沈东霖公司。在前台被行政人员拦下来后她拿着自己的工作证说:“我是电视台的徐默梵,以前采访过你们沈总。” “对不起,没有预约的话我们不能让您进去,请您先预约。”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看到徐默梵后说:“沈总说她可以现在进来。” 徐默梵冷冷看了一眼拦着自己的行政,跟着沈东霖助理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门被推开的一瞬间,里面的冷气就让徐默梵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搓搓双臂坐在沈东霖对面,他还是对着电脑上满屏幕的数据在看,根本没有抬头去看徐默梵。 “沈总,我的节目是您让下架的?请恕我直言,您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徐默梵不愿意再等沈东霖开口,开始主动出击。 “是我。”说完这两个字后,他继续看着那堆复杂的数据,轻皱眉头。 “您让我进来不会是让我来看您是怎么工作的吧?”徐默梵深呼吸一口,耐着性子继续说。 “这件事难道不是你来给我一个解释?”沈东霖这才抬起头,眼神凌厉的看着徐默梵。 “解释?我策划了这么久的节目,被您一句话就下架了,难道不是您给我一个解释吗?” “那你不妨看看这个。”沈东霖拿过一个IPAD,上面都是网友咒骂苏觅的截图,一些很脏的字眼已经被助理打了马赛克。 徐默梵修长的手指冷冷划过屏幕,抬头看着沈东霖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据我所知,因为你这档节目采访了郭建,郭建说出了我夫人的名字,被有心之人利用,害得苏觅被网络暴力,你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徐默梵来的路上想了一路,可万万没想到沈东霖就因为自己老婆被网友骂了,居然能让自己节目下架,真是言情剧里的情节在自己身边上演了,自己还不是那个女主角。 想到这徐默梵越发生气了,忍着火气客客气气的说:“网络暴力这件事要看您怎么界定了...”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沈东霖冷冷打断:“我的女人,不能被人这样攻击。” 这句话让徐默梵无话可说,沈东霖看着徐默梵说:“如果没什么其他话要说了我就不送了。” 徐默梵这是第一次被人下逐客令,还是被一个男人,尤其是自己对这个男人还有好感。 这种挫败感让徐默梵坐在车里后就开始不淡定,狠狠拍打着方向盘。 她没有直接回电视台,相比这件事现在已经传的整个电视台人都知道了,她的位置本来就有很多人觊觎,现在回去不是等着被看笑话吗? 徐默梵一路把车开上了环城高速公路,用接近一百三十迈的速度漫无目的的开着。 沈东霖处理完徐默梵这件事就回了家,苏觅的手机已经被她摔坏了,头发乱蓬蓬的坐在沙发上生气。 一进门就看见苏觅这副样子,沈东霖是既心疼又想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摸着她的脚说:“脚丫这么凉,怎么也不穿双袜子?” 苏觅扑进沈东霖怀里气呼呼地说:“他们为什么要骂我?难道芳草是因为我才和郭建离婚的?郭建不学无术,身无长物,哪个女人跟着他会有好日子过?” 沈东霖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不生气不生气,那个节目以后不会播出了,也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 苏觅坐直身子看着沈东霖说:“真的吗?那个节目那么火,网上讨论热度很高的。“ “我说的话你还不信吗?”沈东霖捏捏苏觅的鼻子,一脸认真的看着苏觅说。 “我相信你...我就是好奇你怎么办到的...” 248顺风车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沈东霖给苏觅说了他怎么解决了这些事,只是绕过了他给电视台多少“赞助费”这件事。 穿堂风从客厅吹过,让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沈东霖伸手帮苏觅搓搓手臂,那层细密的小疙瘩又听话的藏回了皮肤里。 “今天傅斯年要做最后一次植皮手术,你要去医院看看吗?”沈东霖主动提起这件事,苏觅带着打量的眼神看沈东霖,狡黠的笑着说:“这是你在考验我吗?” 沈东霖捏着苏觅的耳朵晃晃她说:“我想把你脑袋里的水倒干净。” 她的手臂圈上沈东霖的脖颈,两条细白的腿像猴子一样圈在沈东霖腰间,用甜腻撒娇的口吻说:“我去看其他男人你不会吃醋吗?” 外面突然一阵电闪雷鸣,没开灯的房间突然变得昏暗下来,沈东霖看着苏觅被眼泪浸过的眼睛,喉咙动了动,就这样让这只同样动情的小猴子攀在自己身上,走进了卧室,用脚轻轻一用力,就关上了卧室门。 满园春色荡漾,一只黄莺鸟细细低低的声音回荡在隔音很好的主卧里... 两人再穿好衣服出来时,张姨已经带着阳阳在客厅吃水果了,苏觅想起上一分钟还在发生的事情,脸不禁有些泛红,不自然的把耳边的头发向耳后别去。 她转头去看沈东霖,他倒是神色如常,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放在苏觅腰后的手,不老实的摸来摸去。 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在医院时,傅斯年已经被推/进手术室里,伍月一个人坐在手术室门外,看见苏觅来了,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站起来说:“姑娘你来了。” “进去多久了?”苏觅抬头看看红着的手术灯问。 “刚进去半小时,估计刚做完麻醉吧。”伍月陪着傅斯年经历了太多次手术,以至于她久病成医,开始熟悉每一个环节。 她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静静坐在长椅上,安景陪着伍月等傅斯年出来。 沈东霖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苏觅就知道他一定是公司里还有事,开口道:“你有事就先走吧,我在这里就好。” 他点点头,过来毫不避讳的弯腰吻了下苏觅的脸,又用手揉/揉苏觅的头发说:“这边结束后我让司机来接你。”他们一起出门时只有沈东霖开了车。 漫长的等待时间终于在四个小时后结束,苏觅刚一站起来,大腿后侧已经被硬质塑料椅子硌疼了,伍月没有第一时间冲过去看傅斯年,而是扶着苏觅一起过去,她忍着疼快走几步,过去看还阖着眼的傅斯年。 他脸上的轮廓已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因为脸部最开始做整形手术,所以现在鼻子和烧伤的眼皮已经变了样。苏觅看着这张陌生的脸有些出神,这还是从前那个傅斯年吗? 医院门口旁若无人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和这里形色哀伤的人格格不入。因为突然下雨的关系,司机一直举着伞站在车边,看见苏觅来了,立马小跑着过去接苏觅。 苏觅头顶被一把很大的黑伞笼罩,一个女人用手提包顶在头上挡雨皱着眉头向马路边跑去准备打车,徐默梵在和苏觅擦肩而过时一眼就认出了苏觅。 苏觅被司机打着伞、撑开风衣全方位护着,确保她不会淋到一丝雨,徐默梵鬼使神差般开口:“苏觅?” 苏觅停下脚步转头去看谁在叫自己名字,原来是徐默梵。 或许是天性使然,苏觅在此刻和徐默梵的处境天差地别时却没有丝毫优越感,从司机手里接过伞,向徐默梵头顶挪了挪,“好巧,你也来医院。” 雨水从徐默梵头发上慢慢流向脸,苏觅很自然的从包里翻出一小包纸巾,伸手去给徐默梵擦脸。 纸巾挨到徐默梵的脸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在这一刻,她好像突然明白自己输在了哪。 “我可以搭你的顺风车吗?如果顺路的话。”徐默梵也终于放下骄傲,平心静气说出这句话。 雨天,医院门口,打车至少需要在路边等二十分钟以上。她脚上这双花了半个月工资买来的稀有皮皮鞋不能被雨水浸泡,这个时候,她需要向生活低头。 苏觅说了徐默梵要去的地方后,司机便开始沉默不言的开车,留下两个气场不那么相配的女人坐在后排。 徐默梵环顾一遍这辆轿车,她几乎可以确定可是沈东霖平时会坐的车子。 没有任何装饰品,车子出风口带着的扩香是沉稳的木质调,霸气而低调。这香味很像沈东霖给她留下的印象,说一不二,他的话无人敢质疑。 徐默梵用挨着车门的那只手轻轻触摸着真皮座椅,心虚的像做贼一般,小心翼翼不让苏觅发现。可这一切都被前排司机在后视镜看的一清二楚。 苏觅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气氛,开口道:“电视台最近忙吗?” 这句话吓到了徐默梵,她就像一个小偷正在翻箱倒柜,突然被主人开门声惊到,那只偷偷在摸座椅的手臂几乎是弹了起来。 她失去了作为一个主持人最常见的说话功底,结结巴巴的说:“不...不忙...” 的确是不忙,她为了那档《寻找郭建》的栏目,辞去了原本是王牌栏目的财经节目,她想要寻找突破。可最后那档节目却因为沈东霖的一句话而停播,真是黑色幽默。 现在她在电视台的地位突然变得尴尬,大家疯传她得罪了商界大佬沈东霖,以至于节目被停。而她以前的节目已经有人顶了上去,而且反响很好,她是回不到原来那档节目了。 “还好,最近不是很忙,所以才有时间来医院看看嗓子。主持人的通病,用嗓过度。”苏觅看她随身携带着一个保温杯,应该是平时很注重保养了。 雨天堵车严重,原本平时半小时就可以到的地方今天已经五十分钟了才行驶过半。 “芳草在你那工作还习惯吗?我最近没有和她联系过。” “她很好,学什么都快,人长得也漂亮,很适合在传媒圈子里工作。”徐默梵说完最后这句话苏觅隐隐有些担心。 先是许婉娇,再是王之如,都仗着自己有副好皮囊而有恃无恐,最后都落个锒铛入狱的结局。她不想芳草在云城迷失自己,可徐默梵带她进的那个圈子诱惑那么多,芳草要想守住初心何其难。 车子终于停在了电视台办公大楼前,芳草已经提前打着伞等在门口了,看清车牌号后就举着伞走了过来。 她没看见坐在里面的苏觅,接着徐默梵就转身走进了办公楼。 “夫人,现在送您去公司。” “去公司?这是沈东霖吩咐的吗?” “沈总说您从医院出来后就送您去公司,他结束工作后要和您一起回家。” 苏觅点点头再没说什么,阖遮掩靠在车里慢慢睡了过去。 走进沈东霖办公室时,他正低头看着一份纸质文件,知道是苏觅来了,起身吩咐助理去端一杯热姜茶过来后,就拉着苏觅坐在了自己身边的椅子上。 苏觅指指椅子问:“这是专门给我准备的椅子吗?” “对。外面下雨了,冷吗?” 苏觅搂着沈东霖一只手臂靠在他身上摇摇头说:“不冷,你猜我在路上碰到谁了?” “谁?” “徐默梵,就在医院门口。我看她淋雨可怜,就送她去了电视台。我和她又不熟,坐在车里没什么话说,真是尴尬。” 助理端着热姜茶进来时,苏觅不好意思的坐直身子,有些害羞的笑笑。沈东霖倒是面色如常,示意她把热姜茶放下就出去了。 苏觅端起姜茶小口啜饮着,刚喝一口就皱眉说:“苦...” “很苦吗?”说完就接过那杯茶自己尝了一口,尝了后皱眉说:“的确苦,我让助理加些糖过来。” “哎呀算了算了,我不想我们两人在一起时一直有个人在这晃悠,让我浑身不自在。”苏觅忍着嘴巴里发苦的味觉,小口小口喝完大半杯后,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把被子放在办公桌上。 “对了你为什么要让我来你公司,你明明就在处理公事嘛。” “我想让你时时跟着我。”沈东霖毫不避讳说出这句话,苏觅抬起脸看着他问:“时时跟着你?你不会腻吗?” 沈东霖身伸手捏捏苏觅小巧的鼻子说:“你这个脑袋瓜在都在想什么?我为什么会腻?我们才刚结婚,就算是老夫老妻,也不会腻。我不喜欢女人带给我的新鲜感,我喜欢慢慢去了解一个人的方方面面。” 这是沈东霖第一次这么详细的说他的感情观,也对,他和许婉娇在一起好几年,也没有腻过。 想到这她的眼睑慢慢垂了下来,心头涌上一股酸涩。虽然眼前的人已经属于她,许婉娇早已是过去式,可她想到这个男人曾经被她全身心的占有过,还是忍不住会吃醋。 沈东霖发觉到她情绪有变,放下右手握着的钢笔,转身看着她问:“怎么了?” 249挟持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以前一些事情...” 沈东霖不用问也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于是揉/揉她的脸蛋说:“你这个小脑袋瓜,里面能不能装些有用的东西?” 她气恼地推开沈东霖,皱着眉头,连带着鼻子也皱皱地说:“要你管。” 过了一会儿她想到这还在办公室,沈东霖还有公事要处理,便老老实实坐在会客区地沙发上翘着腿玩手机。 大概有几个月了,郭大力和阿珍都没有再来找过苏觅,就连芳草也没有找过苏觅,她以为大家都有了自己地新生活,所以就没有多想。 和往常毫无分别地一天,沈东霖开车带着苏觅回家,在路上路过一家进口超市,他们甚至一起进去买了菜和水果。在要结账时沈东霖一脸迷茫,苏觅忽然反应过来说:“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第一次自己来超市买东西。” 沈东霖默不作声,眼睛飞快寻找着结账地地方。可他这个眼神也被苏觅一眼便看穿,拉着他的手臂说:“啧啧啧,你已经脱离群众太久了,现在都是自助结账,土老帽。” 苏觅熟练地走在沈东霖前面带路,来到了自助结账机前面,拿起蔬菜露出条形码,对准机器飞快扫一下,价格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一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地沈东霖又被惊讶到,原来现在超市地变化已经这么大了。 车子停在家门口时,苏觅先下车,沈东霖在车里拿提前给阳阳买好地一块蛋糕。 她刚走下车,后脑勺就被一个形似啤酒瓶地硬/物抵着,苏觅吓得不敢动弹,虽然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枪,但她没有得罪过谁,怎么会有人拿着枪指着她。 “你是谁?”苏觅一开口说话声音都在颤抖,背后站着的人没叫她转过来之前她不敢动弹,只能大着胆子问。 这时候沈东霖也从车里下来了,他正对着那人,看请手里拿着一巴掌对着苏觅地后脑勺后,一脸阴郁地表情开口:“拿枪指着女人算什么男人?要钱还是要什么?让我来换她。” 让我来换她,这句话一说出口,苏觅便知道自己没有爱错人。 她看着沈东霖扯出一丝勉强地笑说:“不用换我,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他不能把我怎样。”其实苏觅说这句话也是在提醒那个拿枪指着自己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沈东霖一边说话一边挪动着脚下朝着车子这边走过来,那人打量一下沈东霖地体型,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吃亏,便开口道:“站在那不要动!” “郭建?”苏觅说出口时虽是问句,但心里已经十分确定了,原来拿着枪地人是郭建。 沈东霖已经绕过车头,离苏觅和郭建大概只有两步之遥,他慢慢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不会对郭建造成威胁,“要钱是吗?多少钱我都有,只要你开口。伤害人解决不了问题,今天你就是把她杀了,只能换来牢狱之灾,一分钱都拿不到...”沈东霖说了很多话,让郭建来不及思考。他突然抬脚踹开郭建拿着枪地手,然后以极快地速度趴在地上拿起掉落在地上地抢。 “仿真枪?”沈东霖弹了弹衣服上的灰,举着那把枪冷笑着看着郭建说。 苏觅回头毫不犹豫地朝着郭建脸上扇过去一巴掌,“你敢挟持我?” 这个举动让沈东霖也很意外,原来在他眼里较弱地小女人,也有这么火爆地一面。那一巴掌落下去后,郭建脸上立马红了一片。 郭建被带回到苏觅家里后,张姨带着阳阳进了卧室,沈东霖交代他不出声不要出来。 卧室门刚阖上地一瞬间,沈东霖抄起一个杯子就砸在了郭建额头上,指着他居高临下地说:“你以为你是谁拿着仿真枪就赶来劫持我妻子?” 苏觅知道沈东霖这是气极了,他最恨有人威胁他,而郭建却用他最爱的人来威胁他。 郭建额头上很快就开始流血,沈东霖扯起他推到一块没地毯地地方,伸手抓着他的衣领低声说:“如果不是你和苏觅有血缘关系,现在你是什么下场你知道。” 苏觅从没见过沈东霖这么暴虐地一面,其实在云城这个藏龙卧虎地地方,能把生意做到沈东霖这个份上,本就是难于登天。他也早已不是可以用“好人”或者“坏人”来简单界定地人了。 沈东霖拿起电话:“过来两个人。” 没一会家里就进来两个精壮地穿着黑色T恤地男人,即便是晚上也戴着墨镜。 郭建被他们架着离开了苏觅家,张姨出来后只是清理干净地上地血渍,什么也没问。 当天晚上郭大力和阿珍接到苏觅电话就来了,没见到郭建之前还算淡定,被沈东霖地人带着去见了郭建后,阿珍立马冲上去捧着郭建的脸哭嚎着说:“你的脸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脸是血?” 昨晚从额头上流下来地血没有处理,今天脸上到处都是骇人地血渍。 郭建把头扭向一边不说话,阿珍站起来就要过来打苏觅,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地沈东霖挡了下来。 “他可是你亲弟弟啊!你看着他被人打成这样,哪怕是贴个创可贴也行,你还是不是人?”阿珍指着苏觅,一脸厌恶和仇恨地表情看着苏觅。 可如今苏觅不会再被阿珍和郭大力对她的态度刺激到,因为她已经清清楚楚明白,他们根本不配做她父母。 郭大力走到郭建面前,拿起旱烟杆就朝着郭建身上抽,一边抽一边说:“你这个不争气地东西!把结婚地钱折腾干净,现在又被人打成这样,你说你是不是废物!” 阿珍拦着郭大力不让他继续打郭建了,一边拦一边哭着说:“你这是干什么,他已经被人打成这样了你还打他...我们可就这一个儿子...” 沈东霖冷冷看着这一家人上演地闹剧,又看了一眼苏觅,还好她神情淡定,并无异常。 可是郭建在下一秒就说出一句震惊所有人的话来,他慢慢站起来走向沈东霖,眼神坚定地说:“我要跟着你赚钱。” 这句话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当然也包括沈东霖自己。 他抬抬眉,眼神中略有不屑地看着矮自己半头地郭建说:“体力比你好、脑筋比你够用、学历比你高地年轻人,要多少我有多少,我为什么要你?” 郭建双手握拳,嘴角动了动说:“我想赚钱。” 沈东霖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注定是含着金汤匙地接班人,他从没有这种十分渴望金钱地想法,现在的他甚至对金钱已经没什么概念,钱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工具,让他可以继续赚钱和追求权力地工具而已。 苏觅站在一边冷冷说:“脑筋搭错弦了,一会拿着把假枪挟持我,一会又要跟着一起赚钱。” 阿珍想要阻止郭建,却被郭大力拉住,闭着眼摇摇头。 没想到沈东霖给出的答案同样惊人,“一个月,我只给你一个月时间,如果你能通过我的考核,以后就跟着我。” 他示意自己地助理带着郭建下去,阿珍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拉着苏觅说:“我就知道你心肠好,你们毕竟是亲姐弟,以后郭建在云城,还要你多照顾。” 苏觅抽出自己被阿珍拉着地手臂冷冷说:“我照顾他?个人有个人造化,能不能在云城混下去全靠他自己,我帮不了他。” 阿珍知道苏觅不会对自己服软,便也没再说什么。 回家路上苏觅就好奇地问:“郭建跟着你能干什么?他连初中都没上完。” “我手下的人都是一群高学历软骨头,有些事需要点硬手腕。郭建这小子虽然有勇无谋,但骨头硬,培养一下,看看能不能去帮我解决一些特殊地事情。”沈东霖其实什么具体地事情都没有给苏觅透露,苏觅也知道,他有自己地原则,便没有再多问。 回到家后苏觅看见芳草已经在家里了,放下包说:“你等多久了?怎么不给我发信息打电话说一下?” 芳草摇摇头说:“没等多久,就来了一会。”可苏觅看到她面前地水壶里,张姨泡的清火茶已经喝下去了一大半,肯定来了不止一会了。 “那个...郭建的事情我听说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沈东霖径直走进了主卧去换衣服洗漱,芳草坐立不安地说。 “没事,已经解决了,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放心吧。吃饭了吗?我让张姨给你下一碗面?” 回来的路上苏觅和沈东霖已经吃过东西了,算算时间,芳草来的时候,应该还没吃下午饭。 她一向不会作假,点点头说:“我自己去煮面也可以...” 张姨系着围裙走进厨房说:“没事,我也没吃,我给咱俩煮点面,一起吃了。” “怎么样,最近跟着徐默梵还算顺利吗?” 芳草犹豫了一会还是摇摇头说:“她地节目被停了,我现在也闲了下来。” 250事变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苏觅不知道说什么,就点点头,芳草继续说:“我觉得她最近压力好像很大,早上去她家,窗帘都拉着,一问说天亮了才睡着。枕头上好多头发,看着都瘆人。” 或许同为女人,虽然苏觅没有过工作上地压力,但听到芳草这样说,她还是有些为徐默梵担心。 自从郭建跟了沈东霖后,苏觅偶尔会见他,只是郭建还是不肯叫她姐姐,更不会叫沈东霖姐夫。 晚上苏觅和沈东霖说起这件事,他轻笑一声说:“他要是因为我赏口饭吃就嘴甜改口,还真是个靠不住地软骨头。” 苏觅一听沈东霖这话也有道理,她深感男人要比女人理性,遇到这种事情想得更多地还是利益。 进入梅雨季后地云城几乎日日下雨,有一天晚上苏觅早早洗了澡躺在床上,去了书房两次,沈东霖都是靠在椅背上双臂抱在胸前阖着眼。 苏觅轻轻走过去,从后面搂着他,双臂垂在沈东霖胸前,用脸去蹭他的脸柔声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沈东霖过了一会才把眼睛睁开,反手去摸苏觅的脸,“你先去睡,我等个电话。” 苏觅撒着娇柔声说:“什么电话这么重要...让你不睡觉在书房等,现在不都是打手机吗,还要坐在书房等?” “乖,你先去睡。”虽然沈东霖的语气极尽温柔,但却透着不容置疑,苏觅识趣地起身,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就走出了书房,还不忘给他关上门。 苏觅睡觉一向很轻,夜里不知道几点,被客厅里地声音吵醒。披着一件衣服走到卧室门口,打开一条缝看向客厅。 客厅里地景象吓到了苏觅,她下意识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郭建满脸是血,身上也是血。只是分不清身上地血是从脸上流下来地还是身上也受了伤。 沈东霖地助理也跟着郭建一起来了家里,他们看到苏觅后,都把眼睛转向沈东霖身上。 沈东霖掐灭手里地烟,原本阴沉的脸上露出点笑容说:“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苏觅指着郭建和被染成深红色地地毯说:“这是怎么回事?” 能看出来郭建因为太疼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都鼓出一块,却硬是垂着头一声不吭。 “这就是你说的考验他?”苏觅突然想起来沈东霖之前说的会考验郭建一个月,难道付出流血地代价才算是考验? “夫人您误会了,这不是总裁造成的...”助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东霖打断,他皱眉不悦地说:“去把药箱拿过来先上药。” 他的助理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精英,但不见得事事擅长,比如上上药这件事。 苏觅从药箱里熟练地翻出一瓶碘伏消毒液,“这个消毒没有酒精痛,你忍忍。” 郭建翻起衬衣角,看到那猩红地甚至有些外翻地伤口,吓得苏觅差点没拿稳手里地碘伏,“这么深地伤口,必须去医院处理,不然会感染。” 沈东霖却拉着苏觅的手摇摇头说:“先消毒。” 既然沈东霖示意了不能去医院,苏觅也无话可说,干脆用倒水地方式给伤口消毒,豁出去脚下这块古董地毯了。 在黑紫色地液体流过伤口时,郭建地一只手狠狠抠着桌子,指甲盖因为太用力地缘故开始发白。 郭建精瘦地腰间缠上一圈又一圈地纱布后,苏觅才长舒一口气,“好了,这几天不要沾水,也不要干活,好好躺着养伤吧。今晚你别回去了,睡在客房去。” 沈东霖地助理离开后,苏觅终于沉不住气了,拉着沈东霖地手进了主卧,把他按在主卧地沙发上问:“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现在都是法制社会了,怎么搞的这么血腥?” 窗外地雨愈发大了,台风好像要来了,呼呼地风声从任何一个有可能地细缝灌进来,雨滴也砸在玻璃上,发出让人烦躁地声音。 沈东霖还是闭着眼,抬起手臂按压着太阳穴。苏觅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了,再看看他一副精神不济地样子,不忍心再继续逼问下去,声音软下来说:“既然你不想说就先睡觉吧,我去给你拿颗药。” 刚要走出卧室,手臂就被沈东霖拉着,她整个人都跌倒在沈东霖怀里,斜斜坐在他膝盖上,“不用拿药,抱着你我就能睡好。” 女人很好哄,譬如沈东霖这句话就让苏觅像吃了一百颗糖一样,嘴巴舌头连着心,都甜丝丝地。 第二天沈东霖早上没有要出门地意思,穿着一件棉麻质地地裤子,白色新中式短袖,早早就坐在了客厅里喝茶。 苏觅伸着懒腰走到客厅问:“你只要睡三个小时就够了吗?” 还没等沈东霖说话,苏觅就带着狡黠地笑指着他说:“果然上了年纪的人瞌睡就少。” 原本这句话是故意揶揄沈东霖,却被从厨房出来的张姨听到说:“小沈已经出去跑完步了,只有年轻人才经得起这么折腾。” 一向稳重地沈东霖在听到这句夸奖地话一脸得意地仰起脸看着苏觅,等着看她怎么说。 就在两人气氛轻松地开玩笑时,郭建从卧室里走出来,沈东霖的神色立马开始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道:“身体有没有好些?” “饿了。”郭建没有直接回答沈东霖地问题,而是没头没脑地蹦出这么一句话。张姨听见后立马端着一碗鸡汤过来说:“撇了油,没放什么调料,喝吧。喝完再吃点东西,你这个年龄呀,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地时候。” 郭建点点头拉出椅子坐下来,没几口就把一大碗鸡汤下肚,连带着里面放着的一个大鸡腿也三两口啃干净。 苏觅和沈东霖平日里饭量都一般,张姨很久没见过吃饭这么香的人了,高兴的又拿出鸡蛋煎饼和一盘土豆丝、一小碟榨菜放在桌上,郭建又是一阵风卷残云,吃的干干净净。 这是苏觅第一次好好打量郭建,跟了沈东霖不到一个月地时间他好像变得和从前两个人似得。比以前黑了些,虽然还是瘦,但看起来精壮了。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她甚至能从郭建脸上看到些和自己相似地地方,眉眼之间有那么几分相像。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他们的确一母同胞,流着相同地血,有种极其相似地DNA。 郭建吃完饭后站起来对沈东霖说:“我想回自己住的地方了,待在这我浑身不自在。” 苏觅听了这话立马有些不悦,快人快语的说:“待在我这是委屈到你了吗?” 沈东霖没有拦着苏觅发牢骚,只是笑着看着她,郭建没理会苏觅,他骨子里带着“直男癌”,认定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不屑和苏觅去争辩什么。 “那你就先回去吧,路上多小心,我会让人给你送去生活用品,这几天先不要出门。” 沈东霖点点头,郭建就一溜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苏觅家。 “什么东西,好好说话都不会。”郭建前脚刚一出去,苏觅就气吼吼地坐在沙发上开始咒骂。 沈东霖摸摸她的头发把她抱在怀里说:“怎么都当姐姐的人了,脾气还这么坏。” “谁是他姐姐!我和他没关系!”苏觅听到这句话就像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说。 “好好好,不是姐姐,挺大地人了,还像小孩一样。”沈东霖如兄如父般地语气让苏觅很受用,上一秒还像竖起盔甲地刺猬,下一秒就像被捋顺毛地小猫一样。 沈东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苏觅的头发,苏觅就老老实实腻在他怀里说:“不过你怎么睡那么一会就起来了,不会困吗?” “我从小时候就被教训,贪睡可耻,睡觉是最浪费时间的行为。以前为了学业要拿全A不敢睡懒觉,晚上熬夜学习。后来因为接手家族生意,不敢松懈,战战兢兢不放松,自然而然就养成了少睡眠地习惯。”这好像是沈东霖第一次给苏觅讲这么多自己从前地事情,苏觅听的起劲,两眼放光的又问了一大堆有的没得。 直到阳阳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睁着天真无邪得眼睛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 原本一本正经像个老学究似得给苏觅讲话得沈东霖听到自己儿子说出这句话,笑得眼角得鱼尾纹愈发明显。苏觅气呼呼地看着阳阳说:“你居然嫌我问题多?” 可阳阳脸上得表情和沈东霖如出一辙,不得不让她再次感叹遗传得神奇。这哪里是苏东阳,简直就是迷你版沈东霖。 阳阳很自然得坐在沈东霖腿上,苏觅只好撇着嘴坐在沙发上,沈东霖很享受苏觅对他的占有欲和依赖,伸出一只手臂搂着苏觅,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说:“自己儿子得醋也吃吗?” “你少臭美,我哪有吃醋。”苏觅把脸转向一边不再理他,阳阳用一根手指划着脸说:”羞羞羞,爸爸还是让给你吧,我是男子汉了,一个人可以。“ 251机车仔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日子就这样安稳得过了几个月后,苏觅接到法院通知,说许婉娇和王之如都已经定了罪,也已经宣判了。 宣判那天苏觅没有去法院,只要坏人得到了惩罚,她就安心了,她们两人坏事做尽,时至今日才得到惩罚,应该不会上诉了。 傅斯年已经在国内做完了所有基础治疗和整形,上眼睑和鼻子恢复得很好,如果穿长袖长裤的话,走在外面不会再被人当成异类盯着看了。 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雨,窗外终于听到鸟叫了。 伍月拉着傅斯年得手说:“走,今天出院了,我们去逛公园。复兴公园得玉兰花都开了,特别好看,你可要好好给妈妈拍几张照片。” 苏觅点点头笑着说:“你陪着阿姨去逛公园吧,我就不去了。” 窗外得玉兰树顺着树头被风吹散几朵花瓣,因为花瓣比较大得缘故,在下坠得过程中呈旋转得姿态,轻盈又飘逸。 一个人走在下过雨得街道上,好在今天没有穿高跟鞋,踩着平底鞋走了好几百米,一点也不觉得累。 苏觅晃着手臂,连带着手里得包也向前甩去,又跟着手臂慢慢落下来。 原本静谧得马路突然传来一阵聒噪得机车发动机声音,苏觅手里的包突然被人狠狠抢走,握着拎手得手指也痛得好久没了知觉。 好在路过得行人看到后帮苏觅报了警,还给她钱让她打车回家。科技在高速发展得时候,让人越来越依赖手机,小时候得苏觅不会想到,长大后得某一天,人类没了这个小小的电子产品,竟然会举步维艰。 得到消息得沈东霖很快赶了回来,细细问了苏觅这件事情得经过。在来之前他已经拿到了马路上得监控,天眼查很快就找到了那两个机车仔得证件照。 “手还疼吗?”沈东霖没多说什么,只是问苏觅手还痛不痛。她隐隐觉得这件事不简单,那条马路一向以治安良好著称,很多外国游客,不会有人那么堂而皇之得抢包。 她摇摇头看着沈东霖问:“这件事和你们最近做的事情有关系对吗?” “对。”沈东霖不愿意多说,只这一个字。苏觅皱眉,一只手摸着沈东霖的脸说:“你最近究竟在做什么?我们是夫妻,你这样瞒着我我会开心吗?” 沈东霖知道再这样瞒下去,苏觅会不开心还会多想,于是把最近正在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是政/府新规划一个城区,可那里现在属于城乡结合部,拆迁困难极大。这些年扫黑除恶虽然大有成效,但还是有些黑恶势力死灰复燃。可是那些人极其狡猾,每次有景查进去排查,他们都会让自己妻儿老母顶在前面,景查每次只能无功而返。现在要面临拆迁了,里面得势力盘根错节,难度极大。 沈东霖和政/府签订了相关协议,这次拆迁谈判他来做,但是后续土地拍卖和使用他有优先权。 虽然沈东霖寥寥几句讲完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但苏觅却听得心惊胆战。“所以他们今天抢我的包,其实就是在向你示威对吗?” 沈东霖一只手放在苏觅脖子后面点点头,苏觅继续说:“那天夜里郭建受伤也和这件事有关?” “是,郭建这小子有种,已经有一个帮派得人主动来我谈拆迁赔偿了,只要有人松口,拆起来就很快了。” 苏觅知道沈东霖一定用了些特殊手段才让那些凶神恶煞地人主动低头,只是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让苏觅隐隐有些担心后面还会不会有更厉害的报复。 “这些天家里附近会有我的人守着,你不用害怕。出门也可以正常出,只是要有司机接送你,后面也会有保镖保护你,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那你也要小心,其实...我们的钱已经够多了,你不用那么拼。”说出口苏觅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这句话对沈东霖来说有多没见识。 “我自己有把握,放心吧。”沈东霖接了个电话后皱起眉头就出门了,苏觅跑至窗前,趴在窗户上看着他的车子开走,车轱辘向前滑去时带起被雨打落得树叶,这画面竟显得有些萧条。 她又向四周看了看,果然有几个穿着寻常衣服得男子来回走着,想必那些就是沈东霖得人了。 苏觅无意间在苗苗得社交账号上看到几张照片,是他和周旷逸得合影。因为常年晒太阳又不能及时做保养得缘故,苗苗比以前黑了很多,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头上戴着用野花编得花环,那种发自内心得开心,是伪装不出来得。 上面没有配任何文字,苏觅只是默默点了个赞就退出了软件。 苗苗最终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真好。 傅斯年在登机前给苏觅发了条短信:“我要去国外继续接受治疗了,感谢所有与你有关得时光。” 甚至没有一句再见,苏觅看了后先是有一秒钟得恍惚,好像她和傅斯年一起经历过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许久... 他没有说自己去哪个国家,也没有说还会不会回来。也好,大家都在奔向各自美好的未来。 晚上沈东霖回来时外面又下起了雨,苏觅帮他拿衣服时发现他肩上落了雨滴,裤脚处还沾染了些泥污。 “你去了李家寨?”苏觅看到他裤管上得泥就猜到了沈东霖一定亲自去了拆迁现场,直到沈东霖点点头她才愈发担心地说:“是出什么事了吗你要亲自去?多危险啊。” “有些事情我要亲自去看看,郭建一个人顶不住。” “郭建?你让郭建负责这么大的事?他能行吗?” 沈东霖摸着苏觅的脸颊笑着说:“你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吧,那小子身上有股狠劲,适合去解决这件事。” “也就是说一开始你之所以愿意收留他,就是计划好了让他负责这次拆迁得事儿?” 沈东霖看着苏觅清澈透底得眼睛点点头,苏觅立马露出一个狡黠得笑撇撇嘴说:“你还真是老奸巨猾。” 芳草提着东西来家里看阳阳和苏觅,两人正坐在客厅阳台上赏花喝茶,郭建突然跟着沈东霖从外面走了进来。 芳草下意识地站起来想躲在苏觅身后,没想到郭建只是睥睨地看了一眼芳草,冷冷道:“你安心坐着便是。” 苏觅也点点头,示意芳草安心坐着,不会有什么事。其实苏觅也在心里嘀咕,郭建变化也太大了。她看了眼芳草,同样也在犯嘀咕。怎么才短短两个月,就变化这么大。 沈东霖带着郭建进了书房后,苏觅身子向前倾去,这样离芳草更近些,“你有没有觉得他变化很大?” 芳草使劲点点头说:“我以前跟他也不熟,就没见过几面,现在只觉得更陌生了。” “那你觉得他现在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苏觅突然心生戏弄,故意逗芳草玩儿。 芳草老实,没听出来苏觅是在开她玩笑。一只手托着腮若有所思的说:“好像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让人讨厌了。” “你不是吧?要上演离婚后爱上他那种戏码吗?” 芳草一下没反应过来苏觅在说什么,脑筋转了下才明白过来。红着脸站起来激动地说:“你也算我半个姐姐,说这种话不害羞吗?” 苏觅今天才知道原来芳草是个性格活泼的人,以前她的自卑和克制压制住了自己天真烂漫的一面。 不知道他们两人在里面说什么,在书房待了总有一个小时才出来。张姨赶紧走上前去说:“留下来吃午饭吧,我今天预备的菜多。” “不用了,我还有事。”郭建跟着沈东霖别的没学会,惜字如金倒是学得快。在出门时他冷冷看了眼芳草,芳草有些害怕的低下头不去与他对视。 在饭桌上苏觅好奇的问:“你们在里面都聊了些什么啊?” “就在说拆迁的事情,他又搞定一个帮派,这次一点冲突都没有。”沈东霖在说这话时很欣慰,有种看着自己培养出来的人出息了那种自豪感。 苏觅右手夹着筷子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那拆迁这件事结束后郭建还会跟着你吗?“ ”看他自己吧,这件事结束,他就已经赚到了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还愿不愿意跟着我由他决定。“ 苏觅看了看芳草的表情,她并没有因为听到郭建有钱了神色有什么异样。还是低头不出声的吃着饭。 收拾碗筷时沈东霖的助理突然登门,手里提着一个黑色手提袋双手放在桌上:”夫人的包,您看看有没有缺什么东西。“ 苏觅惊喜的打开包说:”这么快就找到了,你们办事真是有效率。“ ”是景查有效率,我就是来跑腿。“助理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对苏觅说。谁能想到这个名牌大学毕业的精英,前些天面对那些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地头蛇时会不动声色地崴断人家一条手臂,然后仿佛无事发生一样拿出手帕擦擦手,转身去给沈东霖汇报情况。 252敬往事 - 离婚后忽然得宠 - 卿久久 拆迁的事情还没结束时,郭建就用自己手里的钱买了一套房,普通住宅,两室一厅,用意再明显不过,就想把郭建和阿珍接到云城来,让他们享享福。 苏觅听沈东霖说完后惊讶地问:“他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得,你到底怎么教他了?” 沈东霖一边挽着白衬衣的衣袖一边说:“没教什么,有些孩子可能就是晚熟,开窍的慢,郭建可能就属于那类人。” 他寥寥数句就解开了苏觅心头的疑惑,走向前去伸出手臂从身后环着正要准备出门的他:“你什么时候才忙完啊,最近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沈东霖听出了她撒娇和哀怨的语气,扣住她的双手说:“那我今天早些回来陪你好不好?想不想吃什么东西,我回家顺路给你带回来。” 苏觅水润透亮的眼珠转了一圈说:“我想吃玄风桥三街的那家肉松小贝,你还记得吧?” 他当然记得,有一次他们开车路过那里还下着大雨,苏觅打开窗透了下气,窗外突然飘进来一阵烘焙的香味,苏觅被勾的不行,让沈东霖靠边停车,踮着脚尖提着裙子就朝街对面跑去。 他停好车时苏觅已经提着一个手提袋跑回来了,用一只手挡着额头,露出童真的笑容说:“买到啦,今天下雨不用排队。” 上车后沈东霖抽出纸巾给她擦着额头上的雨滴,苏觅却用一只手臂挡着说:“你先让我吃一口。”说完就拿着一整个热乎乎的肉松蟹黄小贝喂进嘴里,想要夸赞这味道,整个口腔却已被沾满,说不出话来。 回家路上想到苏觅第一次吃这家甜品时满意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也溢出了一丝笑容。 店老板只当沈东霖是寻常顾客,头也不抬的询问要买什么后就开始用纸盒打包,他注意到店里放着几个行李箱,便随口问了句:“你们要搬家了吗?” “对啊,这里租金一月一涨,房东看我们生意好吃准我们不会搬走,可房租这么涨下去生意没法做啦,我们准备回老家了,孩子也要上学了。”老板说话时带着明显的外地的口音,沈东霖提着打包好的东西走到车里,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他买下那间商铺,再解决一下老板孩子在云城本地上学的问题。 他不是菩萨心肠不想普渡众生,他只关心他心爱的女人以后还能不能吃到喜欢吃的点心。 苏觅趴在卧室窗台上看到沈东霖的车子回来了,立马高兴的朝着门口跑去,一打开门正好沈东霖也提着东西要进门了。 “你是在等我还是等吃的?”沈东霖故意把那盒小贝举起来,让苏觅踮着脚也拿不到。要想吃到东西,得先回答他的问题才行。 苏觅两只手背在后面,想逗逗沈东霖,故意摇头晃脑地说:“这个嘛,我得想想...” 沈东霖把食盒随手放在玄关处,两只手搭在苏觅肩膀上问:“到底是在等我还是等吃的?” 苏觅像只软绵绵的小狐狸一样抬起手臂绕过他的脖子说:“当然是你啦,你真是疑心病哦。” 张姨看见他俩现在关系越发好了,反而更像刚谈恋爱的小年轻。 苏觅瞥到张姨走过去,赶紧推开沈东霖说:“这还在客厅呢,你就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沈东霖把嘴靠近她耳朵说:“那就去卧室。”他刻意压低声音,听起来极其魅惑。苏觅得身体也开始有了反应,脸上露出娇羞得表情。 可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阳阳手里拿着玩具走了出来,看着苏觅和沈东霖问:“妈妈你脸怎么红了?” 苏觅又一次把沈东霖推开,甚至心虚得朝后退了几步说:“就是有点热...所以脸红...” 阳阳抬头看了看空调,自言自语道:“一点都不热啊...” 苏觅赶紧拿起沈东霖带回来的点心问:“爸爸给我们买了超好吃得肉松小贝,你要不要来尝尝?” 没想到阳阳头也不抬得拿着自己航空母舰得模型朝卧室走去,语气平静得说:“我不喜欢吃甜食,对牙齿不好,妈妈你也少吃些,会发胖。” 苏觅听完自己儿子这话后转头看着沈东霖,气呼呼地说:“你看看你儿子,这才不到四岁,就学会管我了。” 沈东霖一副看好戏得模样说:“别忘了他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哦。” “可是他现在明明更像你,哪里是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才几岁,对人就冷冷淡淡的...以前明明是个小暖男...”苏觅越说越委屈,手却没有停下来,打开食盒,拿起一块完整得小贝喂进了嘴里。 沈东霖看着苏觅一副孩子气,伸出去去摸摸她的后脑勺说:“人的性格是天生的,我看阳阳性格就不错,能专注去干一件事,不会被其他事情分心。” 不知道是被沈东霖安慰得原因还是肉松蟹黄小贝太好吃得缘故,总是苏觅不生气了,甚至觉得心情大好。 拆迁得事情出乎意料得很顺利就结束了,苏觅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沈东霖和省市领/导站在一起参加动工仪式,她竟觉得有些恍惚。 这些年来,她和沈东霖无数次相交又无数次变回两条平行线,可最终,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还是那个频道,在报道当地女子监狱里参加劳改得女犯,积极学习缝纫技术,她们做出得校服被很多小学生穿在身上。 其中一个女犯因为技术好,还被单独采访。苏觅差点没认出来这个剪着朴素短头发得女犯人,竟是许婉娇。 她不施粉黛得脸上,眼角长了些细细的皱纹,镜头切至她用缝纫机得手时,那双原本养尊处优不干活得手现在变得很干燥,骨节处得细纹也明显了很多。 苏觅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电视屏幕,字幕显示她被判了十一年。在面对镜头时许婉娇一脸平和,平静得讲着自己一路走来得心路历程。从最开始进到监狱得不配合到后来主动接受改造,仿佛在说别人得故事。 记者继续问道:“听说你在进监狱之前,和我市首富沈东霖关系匪浅,这是真的吗?” 苏觅在听到沈东霖得名字后,不自觉地用手紧紧抓着睡裤,想听她怎么说。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什么首富,也不认识你说的沈东霖。”她在说这话时脸上露出恬静得微笑,让人以为她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只谈论感情的话,沈东霖的确有愧于许婉娇。苏觅一个人坐在客厅静静看完了这个节目,关上电视机,很长时间都陷在往事里出不来。 电话得震动和铃声把苏觅带回了现实中,拿起手机看到是宋清婉拍的婚纱照。 于其说是婚纱照,不如说是一张全家福。宋清婉抱着念念,妞妞站在江沅身边,他们一家四口,脸上都带着恬静得笑容。 苏觅拿起手机回复:“祝一切都好,阖家欢乐、幸福美满。” 苏觅把两只手臂交叉放在脑后,仰头靠在沙发上,想着苗苗和宋清婉都得到了最后的幸福,在天上看着得白欢应该也会祝福江沅吧。 她有些动情得拿着手机拨了沈东霖得电话过去,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想我了是吗?”沈东霖答非所问,惹得苏觅在这边拿着电话害羞得笑笑。 “对呀,就是想你了。我想等你工作结束后,去你给我求婚得那家餐厅吃饭。” “好,那我会让司机提前回家去接你,不然晚了会堵车。” 挂了电话后苏觅就开始在衣柜里挑衣服,最后眼睛定格在一条香槟色荡领吊带裙上。这条裙子腰收的极窄,这样更能突出女性得腰臀比和曲线美。 她给这条裙子配了一条钻石项链,其他首饰就什么都没戴。打开鞋柜,挑出一双尖头细跟得同色系高跟鞋,穿好这一身后对着镜子看了看,还不放心得叫来张姨帮她把把关。 张姨进来后夸张地说:“这真是天女下凡,太好看了,小沈看了也挪不开眼睛。” 苏觅听后满意得关上衣柜门,小心翼翼提着裙子说:“那晚上你和阳阳在家吃饭吧,我和沈东霖在外面吃完后回家。” 沈东霖比苏觅先到餐厅,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一束白玫瑰,就等着苏觅来了后让服务生送上来。 他预定了一个天台得位置,这就是上次他向苏觅求婚得那个位置,一眼就可以看到下面得江景。他从玻璃反光得地方看到苏觅被服务员带着走过来,立马站起来去接他的公主。 苏觅今天得打扮让他眼前一亮,拉着她柔弱无骨得手说:“你今天真好看。” 这句话苏觅很受用,笑着说:“对啊,张姨还说我是天女下凡呢。” 他很绅士得拉出椅子看着苏觅坐下后自己才去对面坐下,两人默契得拿起高脚杯碰杯,苏觅看着沈东霖说:“这一杯敬什么呢?” 沈东霖几乎是犹豫得说:“敬我们经历这么多后依然在一起。”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