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攻略摄政王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闾小鱼再次睁眼的时候,一呼吸,全是粪便尿水的臭味!手也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一块软绵绵的冰冷物体。 反复摩挲的触感和地上液体的黏腻却是有些不同,有些更是凝结成块。 她惊恐的转头,一眼就瞧见了身后有一个女人鬼魅般漆黑的乌发四散开来不说,还白眼外翻,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匍匐在一滩血水里! 死人她见多了,但是冷不丁突然出现在眼前,还是吓得她心跳漏了一拍。要命的是那女尸视线的角度刚好正对着她! 关键这女尸跟她的瞳孔颜色一样,都是紫色的。 闾小鱼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朝着头顶上方闪动的红光咬牙切齿道:“如花系统,说吧,想怎么死!” 如花系统:“系统故障我也很绝望……” 闾小鱼嘴角抽了抽:“……你什么时候系统稳定过……” 听出老大有质疑自己的能力之嫌,如花系统小宇宙爆发了:“老大咱做人可要讲良心……我可是把你直接传送到了太渊大陆雪宇城摄政王府!等同于直接把你弄到了任务对象身边让你勾搭你还要我怎样……?” 系统说着,红光显示屏上顿时显现出了一根麻神,好像只要闾小鱼下一秒说出半个嫌弃的字眼,它就能立马上吊…… “你不是人你是系统,不需要跟你讲良心……” 她这个系统什么都好,就是受不了委屈,说句重话它都能跟她急……这是病,得治! 如花系统败下阵来:“这次的任务对象比较难搞,白若衡,二十一世纪黑市的掌舵人。一副玉镯让他灵魂穿到了时空裂缝里沿承千百年的太渊大陆跺跺脚就能让雪宇城江山为之倾倒的摄政王身上。以至于他在二十一世纪的躯体却也因此躺在医院里三年未醒成了活死人……” 闾小鱼:“所以我们这次的任务目标是要将这个王一样的男人给带回二十一世纪?” 系统:“是的。” 闾小鱼站起身,拨弄着自己左手颜色酷似黄金的五指,低头陷入了沉思。 半晌,冷不丁问了句,“帅吗?” 老天!如花系统越来越不懂它家老大的脑回路了…… 系统闪烁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帅的一比……” 闾小鱼两眼放光,刚刚遇到死人的郁闷一扫而光,“你刚说咱现在已经在摄政王府里了?那还等什么啊,赶紧的瞅瞅去啊!” 如花系统:“……“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它都已经无力吐槽它家老大的行事作风了! 为了完成任务跟男主表面撩骚,引起男主的兴趣,一旦人家来真的她就龟缩起来,祸害了多少良家妇男她心里没点逼数吗……? 闾小鱼嫌恶的跨过白眼外翻的女尸,朝着前头宽阔的大道儿上走去。压根儿不知道她的形象在她家系统的心里已经败坏的渣都不剩了…… “如花,在你老大我任务期间你只准开启隐身模式,不许睡眠!” 如花:知道了姑奶奶! 闾小鱼走了一半儿,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转动左手酷似黄金的无名指,立即变换出了一把铁锹找了一颗大槐树下挖了个坑把那具女尸给埋了。 嘴里还不停碎碎念,“安息吧啊,最好保佑我这次顺利完成任务……” 主要这次的任务对象真的不太好搞,原谅她日常迷信一把…… 系统:“……” 事后她收起铁锹离开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身后好像传来咚的一声她也没在管。越往前走,闾小鱼有一种奇怪的感受,明明第一次到这里,可她竟有些熟悉的,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来过一样。 她小心翼翼的一路走一路看,借着月光隐隐看见前面好大的一池水,形状外观堪比现代版的豪华游泳池。 彼时,白若衡赤裸着上身,双臂搭在池沿上,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双眸危险眯起。 “谁?” 听见这道低沉有力的男性嗓音,闾小鱼吓得差点心脏跳停。 “我……奴婢是膳方的婢女!” 初来乍到,闾小鱼只能快反应信口胡诌奴婢和一个膳房,毕竟这诺大的王府,什么都可以没有,厨房必须得有吧? 还有不管那个在水里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是谁,她自称奴婢准不会有错的。 白若衡全身浸在寒冷刺骨的池水里,手按住蠢蠢欲动又难受的下体,气急败坏:“你是膳房的婢女那到浴园作甚?” 此时此刻,闾小鱼好想狗带…… 鬼知道这里是劳什子浴园啊……!于是机灵的眼轱辘一转,立马计上心头。 只见闾小鱼一边信口胡诌,一边假装声泪俱下呜咽出声,“实不相瞒,奴婢的哥哥曾经失足落水,死了有三个年头了,今晚正好是哥哥的忌日……奴婢……” 原谅她编不下去了…… 白若衡本来已经快要平息府里的侧妃给他下的情药,可是这个突然闯入浴园的女人声音软糯让他觉得该死的好听! 他背着他光是听着她的声音,那处就快冷却下去的灼热竟然有了慢慢抬头的趋势…… “过来。”白若衡喘息的命令道。 敢将他花费巨资打造的浴园用来做祭奠死人的场所?自他身居高位以来,还从没有人敢如此放肆! “耳聋了?”听到后边迟迟没有动静白若衡有些不悦。 为了不让对方起疑,闾小鱼只好硬着头皮挽起袖子,一边向前面模糊的半身背影走去。 听到背后越走越近的脚步声,白若衡抬手伸出食指指了指浴沿旁边的储物间,“把里面的浴袍拿出来。” 闾小鱼咬唇尽量让语气变得恭敬而惧怕,“哦!” 她原本抬手要去给他递衣服,谁知,他却猛的一侧身,手掌一挥,便将她整个人拂到了池水里。 几乎是同一时间,白若衡抢先在闾小鱼整个摔进池水里之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衣服,凌空上岸,只眨眼睛便整整齐齐的换上了。 “没人告诉你脏了王府的浴园会有什么后果吗?” 池水突然灌进闾小鱼的耳鼻,呛的她难受极了。 “强迫别人喝你的洗澡水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丫的!这厮有病吧? 第二章 被套路了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强迫别人喝你的洗澡水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他府里的下人敢用这么不怕死的语气跟他说话? 呵!有趣。 “出来,随我到倚梦殿。”白若衡嘴角嘴角轻轻上扬,那是一抹将猎物划于爪下的玩弄调笑。 他一副要吃人的语气,人生地不熟的她不想节外生枝,某鱼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池水里爬出。 上岸的时候,一身是水。偏偏某人还背着她站在那里,迟迟不见动静。 “走啊!”闾小鱼疑惑的抬头看着他。 半晌,白若衡才说了句,“你走前面。” 事儿真多! 搞不清状况的闾小鱼只得咬着牙,尽量不去管自己身上重积的水,朝前走去。 等等,倚梦殿是哪里?闾小鱼后知后觉,莫名的,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走的很慢,因为每走一步,都感觉踩在烧红的钢丝上。表面上风平浪静,事实上内心慌的一比…… 老天!谁来告诉她倚梦殿到底该怎么走啊…… 反观她身后的白若衡却是闲庭信步,一点不介意她的缓慢速度。冷不丁问了句,“还有多久才到?” 心急如焚的某鱼根本已经无暇顾及他问的什么,一心只想着怎么办怎么办要穿帮了,身为王府的婢女,不可能不知道王府倚梦殿怎么走! 以至于闾小鱼条件反射性的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哎呀快了。” 话一说出口,闾小鱼攸的顿住,立马惊觉不对,很不对! 如果她身后的那位是摄政王府的人,怎么会问她还有多远? 明明是他要去的地方,他会不知道还有多远才到? 意识到这一点,某鱼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怎么觉得恐怕是到不了呢。” 闾小鱼诧异的回头转身看向身后身高八尺有余的男人。 白若衡勾唇邪噬一笑,“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倚梦殿。” 什么?他奶奶的没这个地方你说什么说! 似是想到了什么,闾小鱼后知后觉的伸手一拍脑门紧闭着着眼,靠!原来他早就识破了她吗? “说!谁给你的胆子敢夜闯凌王府?” 火烧眉毛了闾小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双膝噗通跪倒在地,暗自狠心掐了把大腿,略带哭腔的战战兢兢道,“不不不,大……大哥,你误会了,奴婢因为长相骇人在膳房连端茶送汤这些奴婢都少有被派遣,更是极少出过膳房。奴婢自然,自然弄不清其他的殿宇……” 说的跟真的一样,一直默默呆在她头顶上方的如花系统不由嘴角一抽……它以前没怎么没发现它的老大这么能编故事? “是吗?” 花寒凌步步逼近,夜色漆黑,他看不太清她的脸,明显不相信她的这套说辞。 “是……是啊。” 因为白若衡离闾小鱼只有几步之遥,她晃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惊为天人的容貌,漆黑的长发中夹杂着几穝银丝,但他眼中却带着唏嘘与玩弄。 尤其是他说话的口气不怒而威,闾小鱼猜想到了两种可能,莫不是……花寒凌身边的侍卫头子? “抬起头来。” 他健美的身躯只搭了一件青黑色色的浴衣,长长的垂到地面,每走一步,那充满力度的曲线就会暴露出一片好看的纹理。 闾小鱼用眼角偷偷的瞄了眼那高大的男人,熟料他正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自己,那轻挂于嘴角邪媚又狂野的弧度,让他整个人更添了几分魅惑如妖。 这一刻,在闾小鱼的心里,她宁愿相信第二种可能,别怪她腐眼看人基,或许,他并不只是一般的侍卫头子,长的这般妖孽,说他是白若衡的男宠也不为过吧? 白若衡又是现代穿越来的人,男人喜欢男人耽美BL,似乎也不奇怪…… 浴园…… 洗澡…… 侍寝…… 老天!闾小鱼老脸一红,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然而,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白若衡却是屈尊蹲下速度极快的将她快要垂在地上的脑袋抬起,顺势捏住她的下颚。 她的眼睛如水晶一般清莹秀澈,瞳孔的颜色还是罕见的紫色。大大的跟带了美瞳一样。 他脑子里立即响起一道桀骜的声音:老子喜欢这双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闾小鱼心里北风呼啸,别提多凄冷…… 她忽然想起之前离开那具女尸时不慎被绊倒摔了个狗啃泥,擦破了皮儿还沾了点儿血,再加上现在是晚上,应该很难看清她原本的模样吧? 闾小鱼极力压下自己内心的恐慌,脸上不动声色的说道,“奴婢方才说了,奴婢极少离开过膳房。” 她都快要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拍手鼓掌了…… 白若衡扬眉,意味深长的凝跪着一脸局促的女人。脸上一片白一片红,看着像是擦伤的痕迹。 他欲要伸手去摩挲她脸的轮廓以及耳根处,确定她的脸没有易容。加之她没有内力不说,还将他错认成了府里的侍卫,这样的一个人也不可能是刺客。 半晌,才沉声说道,“很好,我记住你了。” 话落,白若衡攸的站起身说道,“已经很晚了。我让人送你回膳房。” 话一说完,从暗处就走出了一抹魁梧的身影。棱角分明的面孔也是极好看的。 “西风,务必要送她回到膳房所有婢女的就寝处。” 西风立刻会意,“是。” “不不不用了,奴婢可以一个人回去……” 开玩笑,这男人明显是想做最后的确认,如果一会儿真的被送到膳房所有婢女的就寝处,到时候人人跟看怪物一样谁也不认识她那就尴尬了…… 白若衡一个眼神示意,西风就不容分说的拉起地上的闾小鱼往膳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闾小鱼有一种快要死到临头的赶脚…… 正胡思乱想着,到了一处油烟味浓重的房门口,西风忽的停了下来,孔武有力的敲着门口的门环。 不多时,便有人睡眼惺忪的出来开门,看清楚来人后便立即两眼放光,“西风侍卫,有……有什么事吗?” 西风秉持着自己一贯面无表情的脸,“可认得她?” 完了完了完了,闾小鱼紧闭双眼,要凉凉了…… 第三章 某鱼将错就错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青禾看了一眼闾小鱼的眼睛,本来准备摇头改为了点头,“认得认得。” “你确定?” “确定,她是我们膳房的阿昭。” “阿昭?”西风狐疑的看了看来开门的婢女,又看了看自己左手边一直没消停过的女人,最终只好放手,“要是再到处乱跑,仔细你的脑袋!” 说完,便走了。 闾小鱼在听到来开门的女人说认识她的时候,大脑就开始陷入完全一片空白的状态。 “阿昭,怎么还不跟上来,想什么呢?”一句话,惊的闾小鱼猛的回过神来,“没……没想什么。” 闾小鱼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事实上她就奇了怪了,这小妞怎么能认识她呢,为什么还叫她阿昭? 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应该就是夜色有些黑,这小妞将她错认了? “对了,阿昭,你怎么把平日里戴的面纱给摘下来了?” 什么面纱?闾小鱼差点就问出了口。 “那什么……一直戴着那玩意儿闷得慌想透透气。” “这样啊?那以后还是戴上吧,咱们跟王府里的丫鬟可没法比,我们只是低等侍奴,必须要以面纱遮面,就连睡觉都不能摘的。今天还好是西风侍卫,要是污了主子们的眼睛,那可是剥皮抽筋的死罪。” 闾小鱼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么夸张? 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妞能一眼将自己认成叫阿昭的人。 “如果哪天我毁容了,你还能认出我来吗?”闾小鱼故意这么问。 “当然能。今天你的脸不知道是抹了什么脏东西,红一块儿白一块儿的,一时间真没认出来,但是一看你的眼睛我就确定以及肯定你是阿昭了。” “为什么?” 青禾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回看了她一眼,“你的瞳孔和别人不一样,是紫色的呀。” 紫色的眼睛? 闾小鱼的脑子里突然有一副面孔迅速一闪而过,快的让她抓不住。 懵懵懂懂的跟着青禾进了房间,身旁的小妞倒床没几分钟就睡熟了,反观闾小鱼却是辗转难眠。 她瞳孔的颜色是天生自带,要不是因为这茬,她也不会被家里人当做怪物卖给了川月吧做人体实验成了一名位面穿行者。 闾小鱼:如花,既然被阴差阳错被错认成阿昭,不如咱将错就错? 闾小鱼剖析利弊,原主阿昭身为府里的低等侍奴,必须以面纱遮面睡觉都不能摘想必她的面貌极少有人真正目睹。只要她从今往后都带着阿昭的面纱,哪怕被人怀疑她还能编个失忆梗…… 如花:可以是可以,但要想彻底用阿昭的身份留在王府,当务之急,得先找到真正的阿昭在哪儿。 今夜不能入眠的岂止她一个? 王府书房内—— 白若衡从浴园回来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月华从窗外斜射进来,白若衡就站在那片银白色的月光中,全身泛着银光。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像有千万只蚂蚁爬在他的心间。 “王爷!”西风眼疾手快的一把托住白若衡的臂膀。 白若衡捂着心口,连呼吸都是痛的。 这并非身体疾病,始于三年前,下属蓄谋已久的背叛令他身中数枪,母亲留给他的家传龙凤镯让他魂穿到了时空裂缝里沿承千百年的太渊大陆。 同一时间,太渊大陆雪宇城的摄政王正平叛雪宇国燕王之乱,军中一员大将被燕王策反,给了那摄政王沉痛一击,当场跌落至千尺悬崖。 就在这当口儿他魂穿到了那个摄政王的身上。巧的是那摄政王的灵魂并没有彻底消散,经过协商,他们共同使用这一具身体。一天一轮换。 在此期间,那摄政王做了什么,他全然一无所知。幸而他们各自配合着对方,三年里从未有人怀疑过他的身体里其实住着两个灵魂。 西风眼角轻颤,随即单膝跪地,俯首疚言,“都是属下无能,害得王爷摔下千尺悬崖留下了无法根治的旧疾。” 白若衡满不在意的扶起地上的西风自嘲一笑,“你没有错。” “对了,今夜那女人查了没有?究竟是否属于膳房的婢女?” “回禀王爷,属下将她送到了膳房偏殿,有人证实了她的身份,的确是膳房的侍奴,名唤阿昭。” 白若衡的眼底忽的闪过一丝玩味,沉稳的声调再次响起,看似无意,却很耐人寻味的自语道,“阿昭?她的眼睛倒是很好看呢。” 前世,他心爱的女人也是一双紫眸。只是她的身份……不可能 可西风却觉得事情并非如表面上看的简单,对白若衡说道,“太渊大陆天生异瞳者,必皆来自凤凰古城。” “什么意思?” 西风凑近白若衡附耳详细的说出了他所查到的,引得他沉思片刻,“彻查此事,切莫放过半点蛛丝马迹!” “是!那女人若真是凤凰古城的人……” “本王娶她为妃。”刀削的俊脸前所未有的柔情。打从见到她那双紫眸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他逃不来躲不掉的劫数。 一夜风平浪静,暗夜里的魂灵正伴随着旭日东升慢慢从他的体内复苏。 闾小鱼才刚眯着一会儿,就被人粗鲁的掀开被子吃了一擀面杖。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扰人清梦简直不可饶恕,闾小鱼直直坐起身,眼睛都没睁直接开怼。 “毛病是不是?” “真是丑人多作怪,今天可是王爷二十六岁的寿辰,府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是一早就起来忙活,谁给你的胆子敢睡到这时候?” 哎呦我去!闾小鱼听了简直想打人的干活! “脸黑如乌,眼睛像老鼠那样又黑又圆,脑袋像獐子那样又尖又小,长的比如花还匪夷所思你还好意思说我丑人多作怪?” “你……!” 朱提一时气不过,想也没想的抡起手上的擀面杖就朝闾小鱼挥去,却被闾小鱼先一步踢中他两裆之间的要害。 那处突如其来的剧痛令朱提捂着小腹像小丑一样原地个不停,半天没缓过气来。 “下次再闷声不响的对我动手咱可不是吃素的喔!” 盘踞在闾小鱼头顶上方的如花系统彻底傻眼了,适时发出信号提醒道:老大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第四章 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接受到系统传来的语音信号,闾小鱼这才回过神来,经过昨晚,她现在要扮演的人设是阿昭…… 就在这时,两个膳房守卫从外面大步悠然走进来各自退站在两旁,狗腿的说道。 “朱管家,听说阿昭昨晚是被王爷身边的近身侍卫西风给抓回来的,昨天一整天都不见踪影,指不定上哪儿偷懒儿去了,您身为王府大管家可得好好教训教训她!” 闾小鱼:如花,好想爆打他的狗头,怎么办? 如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先忍着……? 闾小鱼:然而我不是君子,小人报仇一天都嫌晚! 如花:…… 见闾小鱼不说话,朱提眼底暗光乍起,越发端起了王府管家的范儿,“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不给本管家一个完美的解释,老子今天打不死你!” 说完,又一擀面杖朝床上的闾小鱼挥去,她眼疾手快的径直伸手握住了迎面而来的棒子。任凭朱提用劲收回来棍子就是像被胶水牢牢黏在她的手上。 待到力量积蓄足够,一下朝朱提弹压了回去,以至于朱提倒退了几步没站稳差点往地面仰躺而去。 “好!很好!有种!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关到地河里去,三天不准进食!看她能撑得过几天!”朱提气急败坏道。 看着眼前的人没有惯例哭泣,没有跪地认错求饶,似乎还有些冷静的过了头。朱提有些疑惑,朝两边的膳房护卫大声命令道,“愣着干什么,上去绑人啊!” 青禾干完早活儿回来,隔老远就听到朱管家近乎咆哮式的怒吼,连忙加快脚步跑进了寝房。 眼看着朱管家立马要对阿昭动手,青禾当即从后面拖住朱提,战战兢兢道,“朱管家您先别动怒,阿昭知道错了,求您别罚她了,阿昭你今天是怎么了,快点给朱管家跪下认错啊!” 朱提脸上立刻布满了阴霾,还没待青禾说完,当即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若不是看在你以前是夏侧妃身边的大丫鬟,就光凭你对阿昭翘班知情不报,本管家就能打的你皮开肉绽!” 闾小鱼无比愤然的看着这一幕,垂在身体两侧的十指紧握成拳,想要动手收拾朱提的冲动异常强烈。 就在她正准备下床去扶青禾时,却被朱提先一步捉住手腕,一副要将她活寡了的样子,抬脚就要朝她整个踢去。 青禾瞪大了眼珠,急的从后面死死抱住朱提的脚,“阿昭!还不赶给朱管家跪下求饶愣着做什么?” 跪? 她能忍住不动手教他做人都已经是极限了好伐! “该死的!给老子放手!”朱提扭头对着旁边站着的膳房守卫高声命令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把那贱奴给老子绑了!” “是。”两个守卫立即拿好绳索一脸阴鸷的走向闾小鱼。 闾小鱼毫不费力的躲了开来。脚下蓦的一个跨步,眨眼穿行到那两个守卫身前,一把扯住那护卫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向横于胸前,用力往后一折! 只听那守卫的肩关节处发出咔嚓一声,脱臼了! 另一个守卫也被闾小鱼使用一个不下千百次擒拿的招数,肘关节,手腕处、十指关节、尽数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啊啊……” 顿时,寝房立马响起一道道犹如杀猪般的声音,都红着眼,吃痛的双手抱臂,连连退开数步,到最后,竟是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了,牙齿死死咬着上下唇,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 闾小鱼着实想不通,就这战斗力也好意思在这里跟她不可一世……? “你,你……” 朱提亲眼目睹了整个打斗过程,手段狠辣不说,制服那两个人竟然仅仅只用了七秒不到的时间! 疯了不成? 朱提气恼的想要踢开脚下的青禾上前提醒下她,奈何脚下的青禾无论他怎么拳打脚踢都死不撒手。 “贱胚子你他娘的给老子放手!活腻了是不是?” 看到阿昭还站着,在地上痛苦不堪的青禾以为她倔驴脾气又犯了,“阿昭,你是不是疯了?求求你听青禾一句劝好不好,别拗了,快跪下给朱管家认个错吧,不然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你啊。” 今早上去膳房打杂的时候,大家都在议论昨晚,有人看见阿昭被人在厕所全身涂满屎料,她没有及时出现帮助阿昭,青禾一直心怀愧疚。 以至于不管朱管家如何对她拳打脚踢,她都死抱着朱管家不放,以为这样就能让朱管家消气,从轻处罚阿昭。 “下贱玩儿意,你的脏手给老子提鞋都不配还敢抱老子的腿?看老子不弄死你!” 看着青禾一只手护着头,朱提便专门狠命的踢她的头,并且毫不客气的朝青禾的脸上招呼去;她一只手捂着肚子翻滚在地,朱经便刻意朝她的肚子,如雨点般密集的猛踢。 每一脚都踢中了青禾的要害,恨不得一脚把她的肚子踢出个窟窿来。 靠! 闾小鱼本来已经决定收手了,可双眼充血的看着他对待那小妞像对待畜生都不如的手法,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可忍啊! 她来不及思考就随手抄起一旁的木棍用劲十足的朝朱提的大腿挥去。 察觉到身后闾小鱼有异动,朱提反应极快的顺势脑袋往后一偏,棒子便落在了他结识的大臂上。 震的他整个往后退了一步!脑袋顿时撞在柱子上一阵猛烈的晕旋。气急败坏的脱口而出道。 “该死的!有本事别再犯到我手里,信不信老子还让人将你弄到茅坑尝尝那粪水的滋味?” 什么?闾小鱼忽然想起昨天她挖坑埋了的那具女尸,这么说来那具死尸不是别人其实就是阿昭? 那具女尸眼睛和她一样也是紫色的,这样就更能解释她昨晚被那小妞错认的原因。 老天!还好她昨晚又折回去把人给埋了,看来她的日常迷信还真起了作用唉…… “所以昨天是你欺辱的阿昭一整天都未回府,大清早还带着人来倒打一耙控诉阿昭擅忽职守?不知道朱管家居心何在?”闾小鱼顺道揪出了他话里的漏洞。 第五章 励志要做一条咸鱼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闻言,朱提整个人愣在了当场,眼底闪过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这些低贱的烧火丫头谁有几斤几两朱提作为王府的管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一向唯唯诺诺的阿昭怎么会…… 多年锻炼出来的城府让朱提压下心中的愤然和疑惑,带着两个膳房守卫灰溜溜的走了。 刚出膳房,朱提就附耳对两人嘱咐道,“去查查阿昭被弄进茅房事后她没回膳房去了哪里。要快!” 闾小鱼也快速走到青禾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和小妞两人视线相交的时候,发现小妞的目光仿佛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比诡异惊恐的事。 闾小鱼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阿昭,你刚刚……仿佛变了一个人……” 闾小鱼挑了挑眉,表情依旧维持波澜不惊。 “人不可能一辈子只受别人欺负,你不欺负回来你活着干什么?” “可我好像记得你以前,根本不会功夫的啊。” “那你觉得今天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忍无可忍?他是管家又如何?怎么,还不能允许咸鱼翻身了啊?” 咸鱼翻身?青禾紧皱着眉头,“咸鱼都被煮熟用盐给腌制了还能翻身?” “咸鱼怎么就不能翻身了……” “可是……” 还没等青禾把话说完,闾小鱼径直打断了她,“没有什么可是,我就是咸鱼翻身了!冲你今天替我挨了顿打,以后有姐的肉吃,就有你的汤喝。老大罩着你!” 青禾原地怔愣住了,这翻话,说到了她的心坎儿里。 “阿昭,你说的对。从明天开始,我也要咸鱼翻身!” “……”闾小鱼上下打量了青禾一眼,其实,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咸鱼翻身…… 如花系统:这就收上小弟了……? 闾小鱼:傻了吧?人多好办事啊…… 如花系统:…… 见某人思路又跑偏了,适时在她的头脑里提醒道:老大,你不妨回忆一下自己昨晚黑灯瞎火挖的那坑确定够深吗……?不然埋了又让人发现给挖了出来…… 对啊!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她现在必须得找到昨晚自己昨晚埋尸的地点做点掩护什么的。 看着闾小鱼头也不回的往外冲,青禾捂着刚刚被朱管家踢伤的肚子,只能在原地干瞪眼,“阿昭你又要去哪儿?” “我有急事儿!” 闾小鱼东窜西跑的好不容易找到昨晚被如花系统传送过来的地方,可是她悲剧的发现,她昨晚挖的坑是还在,但是尸体…… 不见了…… 闾小鱼傻眼了:如花,什么情况? 如花系统:傻了吧?肯定被人挖走了啊…… 闾小鱼:……容我去上趟茅房冷静冷静…… 事实上她就奇了怪了,到底是谁挖走了阿昭的尸体呢?而且为什么挖走阿昭的人知道那个坑里埋的是阿昭? 闾小鱼心里一边琢磨着,一边朝前面昨晚发现阿昭的茅房走去。 然而一进去她就傻眼了…… 猜猜她看到了什么?昨天的侍卫大哥和那个将她强行拽到膳房偏殿的西风侍卫,前者眉头深锁衣衫半褪站着满头大汗,后者则是半蹲低头,画面简直不可描述…… 天天天天哪! “那什么,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啊……” 闾小鱼顿时一边用手捂住眼睛一边退出厕所,原来侍卫大哥和西风侍卫才是CP啊? “站住!” 白若衡一脸黑线的快速拉起衣服,用手点了一下门的方向,西风也略微有些尴尬的迅速追出,拦住了闾小鱼的去路。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嚯嚯,我可是什么都没想哟……” 西风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闾小鱼更觉得他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般,是王……” 就在这时,白若衡也快步跟出,定定的走到闾小鱼的面前,冲身旁的西风使了个眼色。 西风立刻会意,扬声道,“大胆阿昭,身为膳房的侍奴你到碎玉轩来干什么?” 她瞅了瞅眼前的茅房,“人有三急,当然……是上厕所了。” 白若衡也迈着悠然的步伐走近闾小鱼,嘲讽一笑,“急?呵,这里是碎玉轩,与膳房一个在王府的最南边,一个在王府的最北边,你确定从膳房走到这里还能憋的住?” 闾小鱼再次发挥自己脑细胞的活跃度,又想出了一个新梗…… “那个,侍卫大哥你可能不知道,王府的厕所,高端大气上档次,比我家漂亮十倍不止,所以,奴婢对王府的厕所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没事就喜欢溜达厕所,这同时也是奴婢为数不多的癖好之一……” “你叫本王什么?” “叫你侍……” 清冷无痕的话语自薄唇缓缓吐出,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话语,却听得闾小鱼身子猛然一颤。 等等,她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闾小鱼骤然将原本未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话锋一转,问道,“你……你刚说什么?你说你自己是什么?快再说一遍……” 闾小鱼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尽量冲白若衡张着耳朵,唯恐自己听错了。 白若衡看着身前各子不高带着黑色面纱的女人,没有言语。仿佛想要窥视她内心最真实的一面。 “说话啊!” 闾小鱼急得不行!这人如果真是她的任务对象白若衡,她立马给那具女尸烧纸去……太灵了有木有? “怎么,身为本王府里的侍奴却是连本王的样貌都认不得吗?” 闾小鱼脸上的情绪转变的太快,不由让白若衡的脑子有些转换不过来。他见惯了那些侍奴们整日里不思进取为了攀高枝用烂了的招数,只略略一想便明白了所有。 闾小鱼听了,非但不慌,反而略加疑惑的看着白若衡,“我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明明记得她昨天编的故事梗概是:因为长相骇人在膳房连端茶送汤这些都少有被派遣,更是极少出过膳房。根据情节推理是个正常人都能推理出来她怎么可能会有机会认识他这个王爷? 况且为毛他好像看她的眼神就跟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第六章 要纳某鱼为妾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忘了什么?” 闾小鱼:“……”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事儿,那什么,你先让西风大哥回避回避……” “西风,你且先去宴会。” 他倒是好奇,这侍奴又想耍什么花招来吸引他的注意。 想到昨晚的事,西风欲言又止,“王爷,此人……” 白若衡眼眸一暗,身上也渐渐散发危险的气息,“多嘴。” “是!”西风语气恭敬的应声道。朝王爷的生辰宴会走去。 “说吧。本王倒是想听听,你能说什么来讨得本王的欢心。”那洞悉一切的眸子,仿佛蕴涵了无限的冷漠。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昨晚叫你侍卫大哥你为什么不反驳?” 昨晚? 白若衡蹙眉,颜色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自他和那抹异世来的邪灵达成协议,共用一个身体,那邪灵主导身体的时候,他会退居其后将身体让给他,一日一轮换。为了不被人看出破绽,他们会在每夜交替掌控身体主位的时候,留下信笺好让他们各自了解当天所发生的事。 为何那抹邪灵没有将此事写进信笺里?那人是忘了,还是有意为之? 不知道昨晚他和那抹邪灵的渊源,白若衡随口说道,“从来没有人这么喊过本王。挺有趣的。” “……” 好像没毛病…… 没等闾小鱼说话,白若衡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本王看你甚是机灵,调你到本王身边做本王的一等丫鬟如何?” 那抹邪灵桀骜且猖狂,却偏偏有着卓尔不群的智慧。如今,越发稳固了他这摄政王在雪宇城如日中天的地位。和那抹邪灵共用一个身体,他本想着和这世道妥协。 可是,这个女人的出现,让他突然醒悟了什么。身体本就是他自己的不是吗? 闻言,闾小鱼两眼放光,忍不住狂喜,“真哒?” “你且回答你愿不愿意?若是愿意,寿宴过后你便回膳房收拾东西,到本王的柒阁领一等丫鬟的环佩玉牌。入住到柒阁的三舍之一-------香坊舍。” “当然愿意啊!” 她都还没想好怎么对他出招儿让他答送他回二十一世纪,没想到他自己倒先给她抛来橄榄枝儿了,这等好事,她要是不愿意就是傻瓜了。 “可是……为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为毛她有一种掉坑儿里的感觉? “本王喜欢。” 听到喜欢两个字,闾小鱼污了,这男人该不会男女通吃吧…… 她不禁回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那暧昧一幕,别怪她腐眼看人基,她就想先事先确认一下,白若衡在这里是否有了喜欢的人,如果有,那她就先从他喜欢的人那里下手,以便更好的说服他答应跟他回二十一世纪。 如果没有,那就皆大欢喜,她马上告诉他她来这里的目的。力求事半功倍。 “咳咳,那什么……你和西风侍卫是真爱吗?” 闻言,白若衡不再向前,转过身定定的看着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女人,眼眸犀利如剑。 一股无法言语的压抑感渐渐蔓延开来,四周死水一般的安静,安静到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彼此呼吸着。 “你叫阿昭?”他想起西风先前称呼她的名字。 “是啊。” “需不需要本王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本王的性取向很正常?” 说到这里,白若衡眉峰微微一挑,“虽然你身份卑微,但眼睛,还算入得了本王的眼。干脆不做本王的大丫鬟了,本王直接纳你做侍妾可好?” 他就是在赌,赌那抹邪灵不愿将和这女人发生的事告诉他的原因。如果真如他猜想的那般,他想先下手为强。 以他识人的眼光,眼前这女人,脑袋灵光的很,一眨眼便计上心头。明知道信口胡诌糊弄不过,却也懂得适时辩驳,当属大智若愚。相信只要加以调教,日后定当成为为他办事的一把好手。 就是不知道,这招美男计用在她身上好不好使。 白若衡体内的邪恶因子油然而生,三年了,那抹邪灵占据他的身体,事事都要和他争锋。对于这个女人,他想让他认输一次…… “不好!” 突如其来的“承诺”让闾小鱼仿佛被雷击中,全身不得动弹。侍妾?她是来带他回二十一世纪的,鬼才要在这里做什么侍妾…… 白若衡以为她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为何?侍妾的位分配你。足够了。” “这么跟你说吧,我其实是……” 还没等闾小鱼说完,便被白若衡半路拦截,“好姑娘,本王可以再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 “为什么要后悔……” 隐身在闾小鱼头顶的如花系统听着两人互相撩骚的话语就差喷血了,果然,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它家老大的的任务男主千千万万,以它家老大的本性怎么可能会为了一颗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日光恍然,白若衡眉眼一弯,笑意溢满唇角,“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你倒弃之如蔽。欲拒还迎吗?” 闾小鱼无语凝噎,正想接着说完刚刚被他打断的话,“主要我其实是……” 就在这时,西风从宴会上折返回来,向白若衡禀报道,“王爷,人都到齐了。寿宴何时开始?” 阿西吧……为什么这些人总是喜欢打断她的话? 看来只有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说了,反正她现在可是他任命的大丫鬟,可以随时跟进他的行踪。 “走吧。” 西风仰面,发现白若衡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好像他刚刚看到的眉眼带笑的王爷不过是一场幻觉。 宴会是在王府的大厅之中,不一会,他们一行三人便到达了王府的正厅,闾小鱼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大厅的宴席上酬宾满座,放眼望去,左下方一片几乎坐满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右下方又全都是些老的都啃不动了的老头老太…… 这排场真的很让某鱼怀疑是给一个摄政王祝寿的阵仗吗? 主要她实在想不通一群年过半百的老头儿老太给一小青年祝寿,这男人也不怕折寿…… 第七章 摊牌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西风适时高喊一声,“王爷驾到!” 白若衡也一路穿过大堂坐上主位,左右两边各有两张副桌,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精致菜肴。闾小鱼自然而然的站在白若衡的左手边,“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都是王爷你……的人吗?”闾小鱼含蓄的咋舌道。 “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不敢……”这一个个的也不怕青尽人亡…… 白若衡自饮一杯便宣布宴会正式开始。宾客之间互相敬酒,好不热闹, 闾小鱼目光继续旋转,冷不丁看到一个自斟自饮的美男,英俊的五官透着文人墨客的儒雅,仔细定睛一看,他眉峰英挺,五官虽没有容恒那样夺目,但是搭配在他脸色却是独一无二的好看。 似是发现了她探寻的目光,那男人带着浅浅的笑意竟还冲她举了举杯,闾小鱼连忙别过脸,低头不再乱看。 为毛一对上那个男人的眼睛她的心跳会不自觉加快? 就在这时,风离弦慵懒的站起身,一身灰色长袍,缓缓走上殿,对白若衡恭敬一拜,“白帝城城主身体不适,便让本君携他的女儿风离浅一同前来代为前来赴宴,望摄政王海涵!” 虽然态度谦卑,但是语气却铿锵有力。 四周豁然安静下来,目光统统看向这个面容姣好的男子。 “离弦君说笑了。本王甚是欢喜。”说这话时,白若衡眉眼深邃的好像一汪幽潭,稍不慎便被吸食进去。 闾小鱼得到他的眼神示意替他斟酒,酒杯刚注满,白若衡就抬手一饮而光。 “浅浅,还不快向凌王敬酒?” 话落,白若衡的左下方第一排第一列立刻站起来一位清丽的少女端起酒杯,脸上尽是难以掩饰的狂喜,“浅浅敬王爷一杯。” 随后便一饮而尽,末了才继续说道,“王爷,来之前爹爹让浅浅转告您说,您的寿辰,他没有什么好赠予王爷的,唯有他的老朽之姿,不论何时何地都会对王爷您肝脑涂地,誓死效忠。” 闻言,闾小鱼愣住了,这貌似不太符合常理啊,白若衡就算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可头顶毕竟还有个皇上,一城之主的地位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若说效忠那也应该是先效忠帝王才对啊,在坐的宾客这么多,一旦传到那位皇上的耳朵里…… 想到这里,闾小鱼下意识看向坐着的白若衡,发现他脸上依旧笑容可掬,可是捏在手里的杯子已经出现一道细小的裂痕。 “姑娘说错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王虽是先皇御封的摄政王,但你爹爹身为白帝城的城主自然首当其冲是为雪宇国的陛下效力的。离弦君,你说是也不是?” 听出白若衡的话外音,风离弦好像被人淋了一盆冷水僵住了,立刻会意,站起身瞪了一眼风离浅,对白若衡谦逊承言道,“摄政王教训的是。城主之女年纪尚小,一时失言,还望王爷莫要怪罪才好。” “本王又岂是那等斤斤计较之人?不过,城主的好意,本王已经心领神会。既然知晓城主如今抱病,那就请离弦君代本王向城主转告,本王会另寻时间前去探望。” “如此甚好。” 接下来的宴会里,在闾小鱼看来不过是雪宇城的肱骨大臣们借着这个摄政王的寿宴相互“拉拢关系”以及白若衡的后院女人争风吃醋,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巴巴的讨好,简直无趣极了。 而白若衡倒笑的很是温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笑容仿佛像一个面具罩在他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一面。 闾小鱼召唤出她那一直在头顶打盹儿的系统:说好隐身不睡眠…… 如花:我困…… 闾小鱼暗自朝系统翻了个白眼儿:所以这次的任务对象,你怎么看? 见它家老大难得开始关心起任务进度,如花系统强制打起精神替她搜罗数据资料。 如花:资料上显示,在二十一世纪的白若衡还没穿越到这里之前,这里本来的那个王爷每天都要用无数珍贵药材吊着命,他穿越而来的这三年,原主都病成那样了他都还能有这么高的效率,跻身进雪宇国朝堂之上首屈一指的摄政王。 闾小鱼:所以不论是那个已经死了的摄政王白若衡还是如今这个自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白若衡,两人都是一等一的狠角色。你说,他会甘心和我们回去吗? 如花系统意有所指:好好发挥你的“特长”,一切皆有可能…… 闾小鱼:……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后,西风被白若衡派去护送离弦君和白帝城城主的女儿,闾小鱼则搀扶着花寒凌往他的寝殿走去。 回去的路上,闾小鱼彻底忍不住想要直奔主题,“你在这里活的开心吗?” 闻言,白若衡怔楞了半晌,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不开心。” 白若衡挑了挑眉,“说下去。” “你是孤独的。今天来参加宴会的某部分人都是在用他们手头上现有的资源来和你换取更高的利益,没有一个人是真正臣服你的。而有一部分誓死追随你对你忠心耿耿的,他们却不知道你内心正在想要的,可以任你差遣却不能真正懂你。就连你的那些侍妾侧妃,看着对你百般讨好,不过贪恋你的地位,你的身份,你的容貌,无一人驻扎进你的心里。我说的对吗?” 白若衡收敛住嘴角的笑意,双眸恍惚射出一道敏锐深沉的利芒。 他很快换了一种心态衡量眼前的女人。他可以肯定,这个女人,绝不简单! “所以你到底想要跟本王表达什么?” 闾小鱼掩下眼帘,脸上更是换上了她一直以来少有的凝重,“想回去吗?回到你曾熟悉的地方。” “回去哪里?阿昭可否说的明白些,本王怎么有些没听懂呢。” “二十一世纪。” 宽大的衣袖被风鼓动,滑过一道大大的波浪。听到这里,白若衡蓦的顿住脚步,他不再向前,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目光犀利如剑,仿佛带着能穿透一切的锐利,“你说什么?” 第八章 半路杀出个离弦君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你不是真正的摄政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言下之意,他那么聪明一个人,不信他听不明白。 白若衡不着痕迹的将心中的震惊压下,换上一副唯我独尊的王者之气,“所以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我知道你,知道你的所有。我可以带你回去。” 直觉告诉她,如花系统给她安排的这个男主很坑,闾小鱼言简意赅直奔主题,巴不得白若衡立马说服白若衡答应自己回二十一世纪,早点完结任务,换个暖男人设的男主…… “呵!阿昭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本王生是雪宇国的摄政王,死了也会化作云雨庇佑雪宇国的子民,因此,尽管本王母妃的家乡是本王曾经最熟悉的地方,本王不必回去也能照拂到母妃的家乡。” 什么玩意儿? 某鱼有些懵逼了,她什么时候说他什么母妃的家乡了? 上一秒还挺入戏的,怎么下一秒说的话却让人听的很无厘头…… “还不出来!” 平静的语气带着不怒自威的霸气和威严。 “摄政王好眼力。” 看着从房梁处飞身而出的熟悉身影,闾小鱼无力扶额……每次一到她说任务的重要关头,总会有人适时出现打断,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离弦君何时学江湖上那些个小人做起梁上君子了?” “摄政王莫要发难,只是浅浅说她有些不胜酒力,想在你这王府歇息一下再回去,哪知本君只是去如厕的功夫,浅浅就不见了踪影,本君四处寻找,又对王府的路线不太熟,王府又这么大,只得跃到树梢高处视野广阔点才不至于迷路,倒是让摄政王多心了。” “是吗?” 风离弦云淡风轻的不答反问道,“那摄政王以为是什么?” 白若衡闻言,微微皱起眉,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模棱两可道,“本王当然是希望离弦君只是路过罢了。” “那是自然。”风离弦只是静静的看着白若衡,“不过……离弦有一事不解。” “离弦君但说无妨。” “素来听闻,摄政王不论何时只带着西风侍卫行走在旁,身边从未出现女子跟随,王爷你身后这位带黑色面纱的姑娘本君着实有些好奇。可否告知,她的芳名?” “阿昭。” “阿昭?呵呵,倒是有趣的紧。”话落,风离弦冲着白若衡颔首告退了。 “这个离弦君,不简单哪。” 闾小鱼疑惑的看着风离弦离去的背影,却听白若衡的声音忽然暗淡下来:“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实则暗流翻涌。他的确不简单。” 闾小鱼算是明白了,刚刚是因为那个离弦君的原因,白若衡才左顾而言他。现在人走了,闾小鱼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着白若衡说道。 “天道轮回,何况你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这里的一切,也从来都不属于你。我真的能带你回去,相信我,好吗?” 白若衡蹙眉,“那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她方才所说的一切,他只关心一件事。连他的近身侍卫西风都未曾发现他身体的端倪,这女人究竟是如何得知他身体秘密的? “我说我是神仙,你信吗?”闾小鱼抬高下巴,笑意盈盈的回答道。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告诉他她的身份? 入职川月吧第一天,拿到首领给的那份资料起,她就跟背菜单一样背熟了上面的每一个字。 每一位入职川月吧的位面穿行者,首要遵循的一条就是在异界执行任务的过程当中,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有违反,扰乱了异界的纲常,一旦被川月吧吧主监测到那可是要被惩罚的。具体惩罚手段闾小鱼想想都胆寒不已。 “神仙”是她对之前所有的任务对象惯用的说辞。况且她知道他所有的事情,说是神仙,也不为过吧? 白若衡嘴角不由一抽,似笑非笑,“身着本王府里的侍奴装,你告诉本王你是神仙?” 何况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神仙,若是有,那也是让好人不得善终的邪神,让坏人逍遥法外的邪神! “你还别不信,我还就是神仙!不过,是你一个人的神。” 白若衡讥诮地看了她一眼,“喔?那本王倒是要好好听听了。” 闾小鱼先是四下看了看周围,再才伸手一把勾住白若衡的脖子,倾身凑近附在她的耳边说道。 “我知道,你在二十一世纪为了给你的母亲和妹妹报仇,在阴暗诡谲的黑市摸爬滚打十年,只因为手下兄弟蓄谋已久的背叛令让你身中数枪。我还知道,致使你灵魂穿越到这个时空裂缝里沿承千百年的太渊大陆,原因是因为你手上的一个家传玉扳指,我说的对吧?” 白若衡冷眸微眯,目光久久的凝视着她,仿佛想要窥视她内心最真实的一面。 沉默半晌,白若衡嗓音低沉道,“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闻言,闾小鱼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微微一空,有些不能理解,明明一个智商满血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叫做举头三尺有神明!我是神仙,我可以将你带回到你原先所在的时空,这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呵,不止你一个人对本王说这句话。但,他们都死了。” “你没有见到过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你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杀的人还少吗?被你信任的兄弟亲自策划了一场枪杀死于非命,这就是上天给你的惩罚。” 如花系统给她剖析任务对象的身份背景时,有关于白若衡穿越前所有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 闾小鱼很肯定的是,就算他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不受伤害才走上的不归路,但杀人就是杀人,错了就是错了。 反观白若衡,却是越来越听不懂了。满脑子里都是闾小鱼刚刚说的话。信息量太大,让他一时间有些捋不清。 枪杀? 灵魂穿越? 二十一世纪? 她说的这些事迹他都没经历过,那就只剩下一点,这女人把他当成了他身体里的那一抹邪灵! 而她口中的二十一世纪,想必也是那邪灵所处的世界吧? 第九章 气到心肌梗塞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自从三年前,整个太渊大陆,所有人都知晓现在的摄政王白若衡,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这个原本摄政王的存在,没有人知道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孤寂与绝望。 可当你习惯了被别人当做另一个不是自己的人,以为自己就是那另一个人,却突然有个人对你说,我知道你的秘密。 身为雪宇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多少敌人躲在暗处想要抓住他的把柄,无时无刻不在觊觎着他的头颅。他就算再惊讶再对她难以置信,却也要不动声色才行。 “什么枪杀?什么二十一世纪?你到底在胡说什么?阿昭莫不是患有疯病吧?本王改日宣宫里的御医出宫亲自替你诊治诊治。” 尼玛才有疯病! 闾小鱼快要崩溃了,不带这么玩儿的! 她将如花系统给的所有有关此次任务的资料都被转移到了她的储备信息库让她背的滚瓜烂熟。 听不懂她在说什么?骗鬼吗! “白若衡你这样真的很让人心肌梗塞的你知道不知道?” 心肌梗塞……是什么病症? 经过风离弦一事,他不想现在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眸色深沉道,“随本王来。” 回到柒阁,白若衡放开了闾小鱼关上门径直坐在了书案上。 回柒阁的路上,他想了很多。 从刚刚的谈话内容来看,不出意外,这个女人显真的认识那抹邪灵。并且知道那抹邪灵的来历。 如果她真的能将那抹邪灵带走是最好不过。但…… “你现在可以实话告诉我肯不肯跟我回去了吧?”闾小鱼打量了一下屋子的四周,深呼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问道。 如果他真的是因为刚才的场景不方便说这些,这是她最后的让步了。 她必须要搞清楚他到底是想回去,还是不想回去,若是不想,还得搞清原因是什么再想解决的办法。不然,她回川月吧提交任务的日子怕是遥遥无期了。 白若衡唇角一勾,黑眸深不见底。 他不由回忆起了方才她勾着他的脖子附耳对他说的那些话。不可否认的是,这女人的确有够神秘,并且对那抹邪灵身前的遭遇似乎也了如指掌。 但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她是神仙这一说。 在没有弄清楚这女人的来历之前,他断然不能让她脱离自己的视线,否则一旦这女人落到了那群一心想抓他把柄的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本王曾发过誓,余生要替先皇开拓疆土,助当今陛下横少御光,白帝城,让雪宇城成为太渊大陆受万名敬仰的雪宇国,至死方休。若有违此誓,天魔神佛共诛之!” 白若衡没有选择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伸手把她拉至眼前,锁着她的灵动的眼眸。 吐出的气息全部落在她的嘴唇和鼻息之间。闾小鱼别扭的将他整个人往后推了推。 白若衡如同狐疑一般的狡黠,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问道,“怎么了?” 某鱼只觉得自己心口堵的发慌。还问她怎么了!她都要被他气的原地爆炸了! “白若衡,我想你是脑子瓦塌了吧?你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算你穿越成了雪宇城的摄政王,可是发誓的是那个已经死了的真王爷,跟你有毛关系?” 没等他做出反应,闾小鱼又接着说道,“再说了我看你的资料也不是那么一个有着家国情怀的人好伐,你就一黑心商人你说你操那份闲心有必要吗? 你要搞清楚,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里的人和事也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更没有资格管这个世界的任何事情,扰乱了这个世界的时运轨迹你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吗? 白若衡眉目低垂,口气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什么惩罚?” 闾小鱼没有回话,她在观察,观察他是不是有恐慌和畏惧,但是,她看到的只是他不咸不淡的神色。 脸上没有显露任何情绪,正如同他的人一样,让人摸不透,看不清。 闾小鱼忽然觉得有些累,才来这个世界几天,就好像过了几十年那样沧桑。 他的不配合无形中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此时此刻,有些事实,她真的觉得有必要告诉他。 闾小鱼深吸一口气,“整个世界,整个宇宙,不论哪一个时域空间都容不下你。当你现在所驻足的这副躯体没了生命迹象,你的灵魂不论到了哪一个时域空间永远只会变成没有生命的东西。 比如风,比如水,比如空气。没有死亡,更没有重生。永远永远永远直到宇宙灭亡天地混沌你才能彻底解脱,这比无期徒刑还要可怕一万倍不止你究竟明不明白?” 不知不觉中,她俨然把他当做一个正在往返中来去不知的迷途羔羊。 在白若衡的认知里,这女人的言论太过荒谬了,他也是第一次听到时间竟还有这样的说法。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无法让人不信服。 他听的很认真,仿佛在脑中想象着那抹邪灵会幻化成风,水,空气的情景。 半晌,白若衡朝闾小鱼启唇问道,“本王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她就怕他死猪不怕开水烫铁了心要留在这个世界,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才是最好,问题解决了就皆大欢喜了。 “如果一个人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一个灵魂离开他的身体,只剩一个灵魂留驻在他的身体,会怎么样?” 闾小鱼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道,“这怎么可能?灵魂和身体是一个整体,个体离开了整体就是一盘散沙,整体没了个体也不可能存在,灵魂离开身体当然就死了啊。” 她记得自己刚入职川月吧时也和他问了一个相同的问题,首领给她的回答就是这样。 会死吗? 那也就意味着往后余生,他注定要与那抹邪灵共生。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身为雪宇城的摄政王,身上肩负的太多,绝不可能为了一抹邪灵断送自己的性命,让雪宇城陷入危险的境地。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眼眸又沉了几分,闪过一道让人看不懂的幻彩,又像是警告一样,说道,“众所皆知,在太渊大陆,凡宣扬鬼神之说者,皆以欺诈重犯论处,当五马分尸,这条刑律更是本王钦定,在本王面前称自己是神仙,是想公然挑战本王的权威? “……” 闾小鱼仰头望着头顶处于隐身状态的如花系统:如花,我该怎么办?快给老大想个解决方案,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第十章 本王不需要男主光环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如花:淡定…… 闾小鱼不断深呼吸,压抑着自己即将暴走的情绪:淡定个鬼,我特么好说歹说他非但一句没听进去你让我怎么冷静? 如花:那你也不能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啊……我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你提供故事主线…… 啊西!如花如花,还真是应了那句只会负责貌美如花,事实上鸟用不起! 闾小鱼气的肝儿疼,无意识的吐槽出声,“个没用的赔钱玩意儿!” 听到她的咕隆,房间里除了他没有第三个人,自动对号入座了。 脸一黑,沉声道,“阿昭,你今夜这番神鬼之说的荒谬言论,本王就当故事听了,从今往后,你若再敢提及,本王会依照龙渊大陆的律法予以严惩!” 靠! “我他妈跟你说了半天和着是对牛弹琴是不是?还真当自己是王爷了?不是每个人都能逆天而行,这不是小说世界,你没有男主光环你以为自己能在这个世界翻起多大的浪?王爷的权利?王爷的地位?都受过现代教育的人了你还越活越回去了?” 闾小鱼心里那个怒啊,巴不得把眼前这个执迷不悟的男人脑袋给掰开来看看里面都装了啥! “男主光环是什么东西?本王不需要男主光环。” 虽是平静淡漠的语气,但从白若衡的口中说出,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凛冽气势。 “……” 啊西! 闾小鱼真的快要被他搞疯了,蒙面纱巾下,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戾气。 看着她因为焦虑而紧促的眉头,凝结的寂静中,他莫名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这女人生起气来,似乎……还挺可爱的…… 闾小鱼要是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想,直接会气的当场吐血…… “白若衡!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点头心甘情愿跟我回去的!” 闾小鱼捂着自己情绪翻涌的胸口,疲惫,沮丧,失望,无能为力,五味陈杂的很。转身愤然离开了。 如花:向来只有你把别人气的半死不活,有人能把你气的肝儿疼,难得啊…… 闾小鱼:赔钱玩意儿麻烦闭嘴! 如花:老大,光说不练假把式,是时候展现你真正的“技术”了…… 闾小鱼:……我也这么觉得。 自此,闾小鱼总结出了一条经验,每到一个世界完成任务,要想搞定任务对象,必须美色征服+情感诱惑…… 否则哪怕她说破天那都是白搭! 本来这次任务她想着戒掉自己没节操的秉性,走正值路线,但是偏偏男主不吃这套,那她只好用“非常规手段”了…… 途经碎玉轩的时候,她特意绕道走向了她埋尸的槐树,发现坑竟然又让人给填上了。 闾小鱼以为自己眼花,擦了擦眼睛再次整整,真的有人把她挖的坑给填上了…… 闾小鱼:“如花,这什么个情况?” 如花:“……要不咱再挖开看看?” 闾小鱼再次转动自己的左手酷似黄金的金手指,无名指,找出铁锹开挖。 然而……她挖着挖着挖出了另一具白眼外翻衣不蔽体的尸体。头发凌乱不堪,头皮还有一小嘬头发不见了,像是被人硬生生拽下来的。 嘴角满是血污不说浑身还都是亲亲紫紫的掐痕。她怎么觉得这具尸体像是被奸污过的节奏? 尤其是大腿内侧,天哪……不忍直视! 闾小鱼转而将视线转移到尸体的脸上,眨巴着眼睛定睛一看,躺在她坑儿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儿个宴会上那个风离弦带来的城主的女儿风离浅! 老天! 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如花系统也傻眼了:“老大,咱赶紧撤吧……一会儿成了背锅侠咱有理说不清啊……” 说的对!闾小鱼收起铁锹狂奔回膳房主殿,隔老远就看见青禾被五花大绑着趴在一张宽凳上。 闾小鱼大踏步走近,看见青禾左右半边脸都是青青紫紫的,嘴角还带着血,显然是被人凌虐过。 “小妞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青禾支撑起身子,只是抬头都显得很吃力,想说什么却只能咬紧牙关闭口不言。往膳房的门里面看了一眼,使劲儿朝闾小鱼递眼色。 闾小鱼一脸莫名其妙,“眼睛抽抽了?” “小妞儿,告诉老大!谁打的你?” 青禾还是不说话,冲她眨眼睛的幅度更大了。快走啊! 闾小鱼二脸懵逼,“你倒是说话啊!” 青禾简直欲哭无泪,想给她跪下的心理都有,屋里有人,她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 “快走!”青禾眼睛一闭,咬牙切齿道。 “走?走哪儿去?”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闾小鱼一拍脑门,这才后知后觉。 啊西……是王府的大管家朱提!当时知道他叫这个名字时她当场笑喷了,叫“猪蹄”也是绝了…… 就在这时,两个膳房守卫从里出来各自退站在两旁,朱提大步悠然的从他们中间走过,来到闾小鱼的面前,朝她嘬一口痰。 闾小鱼眼疾手快往旁边咧了一步,那口痰才没落到她身上。 “竟敢在当值期间翘班,胆子不小啊!膳房是整个王府的重中之重,王爷以及王爷的侧妃侍妾所有膳食一旦出了什么差错,整个膳房的人都要人头落地!这罪责你担当得起吗?” 狗仗人势的货! 幼儿园三岁小朋友都知道不能随地吐痰,这只“猪蹄”什么鬼德行……? 闾小鱼不耐的皱了皱眉,眼里嗜血的眸光燃烧的更旺了。上次揍一顿以为学乖了看来一天不着打这只猪蹄他心里头就不畅快! 思及此,闾小鱼当即倒出了绑定在左手金手指备用防身的微型针器枪,食指微微弯曲对准朱提所站的位置后迅速按住开关。 七根连肉眼都看不见的细长铁针径直朝朱提身上的七大关节飞去,眨眼间便悄然刺入了他的血肉里。 朱提只觉得自己全身各个部位的主要关节又麻又痛。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毗邻绝境的痛,猝不及防的往地面仰躺而去。浑身就跟瘫痪了似的。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鬼东西?对老子做了什么?” “能让你剧痛无比,又能麻痹你神经的鬼东西。” 第十一章 暴力收拾管家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朱提不可置信的对上那双满是戾气的双眸,莫名觉得自己浑身发冷。“你……你……” “我怎么了?”闾小鱼蹲下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在白若衡那里装了一肚子火她本身就心里不爽,偏偏有人往她枪口上撞,找她不痛快,她要是不发泄一下都对不起他这欠抽的表现。 只见她抬起朱经的一只脚,就将朱提拖到膳房旁边平日里倒剩饭剩菜的大泔水桶里扔了进去。 泔水夹杂着一股刺鼻的动物身上的腐臭味儿,突然灌进朱提的耳鼻,呛的他难受极了。 朱提双眼充血,歇斯底里地骂道,“贱胚子!你竟敢……竟然!老子看你是不想要你这条贱命了……” 闾小鱼撇了撇嘴,她想明白了,跟白若衡那厮打持久战,又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用阿昭的身份做任务无疑是最合适不过的。阿昭的尸身是被人挖了没错,只要阿昭没活过来指证她不是真正的阿昭,她就是阿昭! 绝逼不能像阿昭一样活的跟受气包似的!这狗东西动不动贱命贱命!一天到晚张口贱命闭口贱命,再不就是贱胚子!闾小鱼听着肺都气炸了! “都是给王府打工的奴才,谁比谁高贵?” “呵呵,老子是奴才没错,那也是所有奴才的管事,你呢?身为下等侍奴说白了就是只能侍奉奴隶的贱胚子一个!老子高你不止好几等……” “恬燥。”闾小鱼撇了撇嘴,神情淡淡道。 下一秒,闾小鱼两手对准他的左右两腮用力一扭,只听朱提的下颌骨立马噶蹦一声。 意识到自己被卸了下巴,朱提一脸惊恐的看着闾小鱼,想说什么可是嘴巴不能完全闭合,只能呜呜乱叫,像是疯了一样两条腿不断乱踢。 闾小鱼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想着明天怎么弄死我,是不是?” 收拾完了朱提,闾小鱼转身冲那两个早已吓傻了的守门护卫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上前去。 “想不想也进去里面泡一泡?”闾小鱼歪着头邪噬一笑,问道。 “不……不想……” ”喔?“ 闾小鱼挑了挑眉,转身面对泔水桶转身面对泔水桶,紧紧扣住朱提的脖子,使出全身力气用力一柠,只一瞬,水里又传来一道“咔擦”的骨头碎裂声。 朱提闻着那污水里夹杂着动物腐烂尸体的气味儿胃里止不住的翻江倒海,连连作呕!这样一来,免不了牵动脖颈处的肌肉,疼的朱提身体阵阵发麻。任他如何在污水里扑腾就是无法翻坐起来。 “那……是谁把朱管家弄成这样的?” 两名膳房守卫捂着手臂面面相觑,这阵仗,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两人通过眼神达成共识,皆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没人。” 闾小鱼皱了皱眉,“没人?那怎么可能?” 半晌,闾小鱼才继续说道,“除非是他自己突发疯病,不小心踩滑了一下栽倒在了泔水桶里,下巴磕在了泔水桶的边缘导致下巴脱落。 然后在泔水桶里挣扎期间被人发现,想上前去捞他,可是朱管家却神志不清的挥手想要打人,有人制止奈何朱管家发起疯来力道轻了根本无法控制住,只能卸了他的两只手臂,让他不能动弹,才将朱管家从泔水桶里救了上来。是不是这样?” 看见朱管家的惨状,两个守卫额头汗珠密布,心像要跳出来一般。他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恐惧过,都口不对心的纷纷附和道,“对对对……你,你说的没错,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是是是朱管家自己突然疯病发作……” 闾小鱼点头满意的冷笑出声,“呵呵,很好。你们可以回去了。” 闻言,两个守膳房的守卫如临大赦,相互勾着肩战战兢兢的逃也似的离开了。 只是没走几步,闾小鱼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叫住了他们,目光幽深如井,“等一下。” “朱管家突发疯病,神志不清,四肢已残,在场的就我们五个人,只要你们两个三缄其口,相信王府大管家这个空缺就会多出来了,如果你们真的甘愿一辈子做膳房的守卫,就当我没说。” 闾小鱼豁出去了,白若衡那厮简直欺人太甚!他是王爷她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他,但她找他的狗腿子出出气还是可以的…… 其中一个稍微机灵点儿的守卫,先是难以置信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闾小鱼,不由感叹,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青禾姑娘,今晚的事,是我们兄弟二人有眼无珠,多有得罪。”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在这王府里生存久了,这种狗一般搏命的人生早就让他们学会了察言观色,见风使舵。 其中一人略带感激的眼神看着闾小鱼,“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朱管家,府里上上下下基本没人能看的惯他的作为,谢谢你替我们出了口恶气。” 看见两人互相佝偻着渐行渐远,闾小鱼不禁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原来不仅是川月吧,这墙倒众人推的风气走到哪里都一样。 两个守卫走后,闾小鱼快速走到青禾身边,帮她把绳子解了从地上扶起来。 青禾看着她的目光毫无焦虑,闾小鱼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阿昭,你刚刚……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让人陌生,让人害怕……” 事实是,青禾心里想着,明明把人打了还有本事让人对她说谢谢……这也太诡异了不是吗? 闾小鱼看了眼泔水桶里张着耳朵听她们说话的“猪蹄”,挑了挑眉,表情依旧维持波澜不惊,“我先背你回去,后面慢慢跟你说。” 回到寝房,闾小鱼将夏莲身上的伤口全部清理干净之后,用酒精给青禾消毒涂药。 青禾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为她涂药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种强烈的直觉,眼前这个带着黑面纱的阿昭似乎打从两天前就变了许多。 常常说一些她根本听不太懂的话,还总喜欢一个人碎碎念自言自语,看谁都是一副我非善类,请敬而远之的冰冷生人勿近的样子。 第十二章 撩汉不成反被撩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尤其是今晚现在她的言行举止更加让她揣测再三。 “阿昭,你今晚怎么敢动手打朱管家?那阵仗,那气势真是和从前的你判若两人……” 闾小鱼忍不住打断道,“打住!咱不是说好了要咸鱼翻身的么……” 青禾:“……”表示无言以对…… 如花系统:“……” “我跟你讲,咸鱼翻身法则一:遇到狗东西不要方,不要怕,撸起袖子直接揍了再说,咱赢的就是人家愣神的功夫。” 青禾一脸似乎明白了什么的眼神:“老大,余生请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翻身农奴把歌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看着自家老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如花系统:“……”也表示无言以对…… 全川月吧估计都找不到第二位像它老大这样的奇葩位面穿行者! 夙日,闾小鱼和如花系统重新制定了一份“作战方针”:放长线,吊大鱼…… 将近夜晚的时候,她才收拾好东西,打算去柒阁找那厮领标志大丫鬟身份的环佩木牌。 到了柒阁之际,天已经黑的犹如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 看见西风怀中抱剑笔直的守在柒阁门口,闾小鱼便笑脸迎了上去,“西风侍卫。” 看见来人,西风先是一愣,下一秒皱眉道,“是你?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找你们家王爷领环佩玉牌啊。” 西风不禁有些吃惊,“环佩玉牌?你……王爷升任你成一等丫鬟了?” “嗯哼!“闾小鱼努努嘴,示意西风进去通报。 闻言,西风眼里划过一抹异色,“王爷正在沐浴,任何人不得打扰。” 沐浴? 原谅她想入非非了…… 大抵因为昨晚对着某只“猪蹄”一通发泄,闾小鱼又斗志昂扬满血复活,油嘴滑舌的话张口即来,“那你和你家王爷你俩难道不是应该一起么……?” 西风提了提腰侧的剑,像看傻子一样看了闾小鱼两眼。没有说话。 闾小鱼急眼了,“哎你什么眼神啊?” 西风依旧一言不发。专心致志的听着柒阁四周的动静。身为王爷的近身侍卫,没有什么比他家王爷的安危更重要。 “……” 看着西风又恢复了木头桩子的神情,闾小鱼无语望天,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以后会是她完成此次任务最大的阻碍。 等了很久,久到闾小鱼盹都打了一个了,西风依然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靠! “别告诉我你家王爷还在洗澡!” 西风抬头看向此刻越加深沉的夜空,天上的圆月穿过微云,越升越高,显得格外诡异。周围似乎静谧的有些让人不安。 闾小鱼忍不住想要爆粗,“亲,我在跟你说话!听不懂人类语言还是怎么滴?” 寂静中,白若衡高坐御案批阅奏折,明黄色的折子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骨节分明的匀称大手执着笔,字迹苍劲有力,颇有风骨。 外面一直有一道声音频繁叽叽喳喳,白若衡忍不住皱了皱眉,“西风。是谁在外面?” 听到里面传来王爷低沉且沙哑的嗓音,西风立马精神头十足的转身,恭敬不已,“回王爷,是阿昭。” 那神情,看在闾小鱼的眼里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好半晌,白若衡才再次沉声说道,“让她进来。” 他的右侧的书案上放了一封厚重的密函。里面是西风对那紫眸女人的调查结果。前后联系起来,果真如他想的那般。上一世,她还未完成任务他就死了,所以她进到下一个任务世界,他还是她的任务对象? 门外边,闾小鱼得意的看了一眼西风,迫不及待的打开门走进了屋里,关门之前,像猴儿一样精明的往屋外四下看了看,才将门牢牢关上。 “我说,你身上是有多少汗要洗一两个小时才能洗的干净?” 白若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尚未停下手中的动作,“找本王何事?” 又来! 不是说好让她来领什么环佩木牌入住香坊舍的么? 可是现在谁来告诉她,这才过了一天他就健忘打死她都不信! 逗弄她觉得很好玩是不是? 这让闾小鱼心里很不爽! 非常不爽! 只见她径直走到了白若衡的书案前,双手撑在他的书案上,“啧!哥,亲哥唉!咱能不能讲点儿信用?” 闻言,白若衡皱了皱眉头,一时没反应过来,“你管本王叫哥?” 他想让她做他的女人,她管他叫哥? 今日才与那摄政王换回身体的他,从西风口里得知,这女人似乎在宴会没开始之前,和那摄政王单独相处了好一段时间,倒是让他好奇她究竟都和他说了些什么? “别说哥,要我叫你祖宗都行!东西给我吧。” “给你什么?” 白若衡疲惫的伸手碾碾了眉心,是真有些不明白闾小鱼指的是什么。 “啧,我发现你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老是健忘?不是你说的让我来做你的一等丫鬟晚上来找你领什么环佩玉牌吗?我回去仔细想了一下,侍妾什么的就算了,还是丫鬟好,我打算从基层做起……” 然后慢慢俘虏他的身心…… 白若衡执着笔的手顿了顿,蓦地回想起今早那摄政给他留的信笺里根本提都没提有关这个女人的事! 这是又想跟他耍心眼子吗? “一等丫鬟?”白若衡将手中的笔搁到一旁,慵懒地靠着太师椅,指尖似有似无地敲击着桌案。 敢让他看上的女人做他的丫鬟?他倒是想瞧瞧,那摄政王又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这回,闾小鱼彻底怒了,“白!若!衡!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说出去的话怎么能随意收回呢?” 两人四目相对,诺大的书房一阵寂静。 “你现在的名字叫阿昭?”他想起西风先前向他汇报的内容。 阴沉沉的语气让闾小鱼心里咯噔一下,还是犟着脖子回答道,“是啊。” 白若衡就那样端坐着伸出长有力的臂膀,一把将坐在求案上没规矩的女人扯了下来,顺势接在自己的怀里。 下一秒,狠狠掠住她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惊的闾小鱼顿时瞪大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第十三章 真相呼之欲出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两人贴的那样近,就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的到。 他他他他在干什么?这厮真的男女通吃不成……? 意识到这一点,闾小鱼老脸一红,“你你你你……” 如花系统:老大,撩汉不成反被撩……你这可是头一遭…… 闾小鱼:…… 两唇分开,白若衡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伸手转过她的脸,将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间,伸出修长的手指划过闾小鱼的唇,嗓音低醇且浑厚,对闾小鱼很内涵的说,“本王是不是男人,你感受到了吗?” “感……感受到了……”闾小鱼兀自吞咽了一口口水,他下面象征性的前倾,她想不感受到都难…… 白若衡的双瞳极具侵略性,将她从头看到脚,视线停留在了她丰腴的挺拔处,半晌,才嘴角满意勾起,神情像极了地主巡田时看到自家土地大丰收。 “做本王的女人可好?”鼻翼埋进她的脖颈里,贪婪吸食她的馨香,而后紧紧抱住她。 只眨眼间,他的思绪便飞回了他们的上一世。以一种倒流的姿态迅速掠过,所有的回忆像是电影回放一般。 那时候,他如果想要杀人她会毫不犹豫跟在后面递刀子,他要是放火他便帮着她埋尸。就是这样一个姑娘,提出与他一同携手不离不弃。 他是黑市掌门,为了保护他的亲人,却是让她受尽了委屈。当他拿着母亲给他的一双龙凤镯向她求婚时,他却猝不及防的被下属背叛身中数枪,灵魂穿越至此。 他恍然想起,当他意识还未彻底消散的时候,她闻迅赶来,哭声不止絮絮叨叨向他诉说她的不甘。 那时他才明白,她的真实身份竟是二十一世纪时域外围一所奇异机构的位面穿行首席执行官。 这一世,他们不期而遇,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永生的,更不知道她究竟要做多少任务才算完,他只知道,他还想让她做自己的女人。 “……” 虽然是打算美色征服+情感诱惑……但是对于“曲线救国”的战略方针她还是很讲原则的好不好!前提得得是她掌握主动权的情况下,现在这厮明显不按常理出牌。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要是还傻乎乎往坑里跳那她真得继承如花的智商了…… 闾小鱼随即心生一计,“做你女人?你可配不上本姑娘!” “那要怎样才能配得上?”白若衡扬眉,话锋一转。 闾小鱼皎洁一笑,说道,“我喜欢说话算话的男人。” 白所衡轻笑,“没想到阿昭喜欢这个调调,也行,横竖你也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木牌在书柜的暗格,自己去拿。” 靠!阴险啊!原来早就为她准备好了,那他还问她来找他做什么不是多此一举么? 闾小鱼挣脱他,径直去拿。 就在这时,白若衡蓦地问道,“你的家乡,是哪里?“ 他女人的眼睛,他再熟悉不过了,不可能认错。但让白若衡费解的是,即使他这张脸不同于前世,但和那摄政王同名同姓。那为什么她喊他白若衡脸上却毫无波澜? “什么?” 白若衡根据自己内心的疑惑,重新组织了下语言。 “本王命人查了你入府前的档案,发现你所有的信息皆被批注着不详两个字。就连阿昭这个名字都只是府里人给你起的绰号,生而为人却连姓氏都没有,难道本王不该对你起疑吗?” 这……什么情况?她怎么觉得他有点怪怪的?昨天他们不是才敞开天窗说亮话,他不是都知道了吗?还让人查她? 何况她本来就是空降,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属于她的任何信息他要是能查到那才是真的有鬼…… “你……这里是不是有毛病?”闾小鱼万念俱灰的指了指白若衡的脑袋。 老天!可别真的有什么毛病,她昨天才跟他说的话他第二天就能忘记……那让她以后怎么跟他周旋说服他跟自己回二十一世纪? “回答本王的话。”白若衡急于求证,陡然提高的嗓音将魂游太虚的闾小鱼吓了一跳。 老天,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对于白若衡前后根本判若两人的情况实在的费解,明明前一秒还巧笑嫣然,下一秒突然性情大变…… 闾小鱼猜想,难不成他还在为昨天她说的话纠结,所以让人去查声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阿昭的身份,巧的是阿昭的身份却是和她一样,神秘至极? 越想,闾小鱼只觉自己脑瓜疼,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本以为阿昭不过是府里活的低贱如尘的普通下人,她不过是想借阿昭的身份对他隐瞒过关,却不曾想他竟然就是她的任务对象。 而她因为川月吧的规定是绝对不可能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给他的。于是他又让人去查她现在顶替的阿昭的身份,查证阿昭身份不明。 诚如他所说,阿昭生而为人却连姓氏都没有,那阿昭究竟是什么人? 闾小鱼都快把自己给绕晕过去了……这下她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说一个谎言后面要用千万个谎言来圆了…… “我说了,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想带你回去。” “回去哪里?” 闾小鱼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当然是二十一……”只是话说到一半闾小鱼立刻意识到,不对! 明明他们昨天晚上才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要带他回去哪儿? 结合前因后果,外加白若衡刚刚说的那一番话,她终于明白到底哪里不对了,不外乎两种原因,要么,是他在装傻充愣,要么,他其实不是白若衡!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和她昨晚交谈的那个人! 意识到这一点,闾小鱼心里警铃大作,发现他的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邪妄,闾小鱼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若衡,开始条件反射性的后退。 “二十一什么?”那呼之欲出的答案,让白若衡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反观闾小鱼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心口处像是被人揪在了一起,透着一股无言的紧张,“没,没什么。” 这男人太可怕了。让她无端恐惧。 是她大意了,她早该看出来他有问题的! 第十四章 他的女人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不经意间,闾小鱼转动自己左手金色的大拇指上带的瞬移启动器的开关,只眨眼间便直如一团风般往门外移动而去。 白若衡一愣,晦暗的深眸里,淌过一丝不动声色的诧异。 “拦住她!” 西风本就严阵以待,听到白若衡的命令,立刻长剑出鞘,面色凝重,眼底杀气冲天。 恰好将闾小鱼拦截在门口处。而那些藏匿在泫苑阁四周的暗卫也如鬼魅一样朝闾小鱼一拥而上,皆纷纷警惕的把着剑柄做拔剑状,随时准备将逃跑的闾小鱼一举拿下。 闾小鱼回头,看着屋内慢慢走出的那个人,黑发凌然,英挺的五官在月色下泛着不一样的妖异色彩,眼眸深处更是隐匿着嗜血的残酷。 “你确定就凭他们可以把我拦住?” 因为川月吧有明文规定,能不用装备解决与异时空的人产生的矛盾纠纷就不用,以免扰乱异时空的秩序,可在闾小鱼看来,现在怕是非用不可了! 虽然任务很重要,但她永远将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把剑都收起来。”白若衡语气毫无温度的命令。 白若衡一脸黑线,他只是让人把她拦住,一个个竟然敢对他女人拔剑相向!都活腻了是不是? 闾小鱼趁着这当口儿,迅速猫腰往来时的路奔逃而去。因为她的速度形如闪电,一时间竟让白若衡有些看不真切,西风以及其余的暗卫想出手,可又摸不清闾小鱼的具体位置。 其余暗卫也是。打过无数场仗,却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大家彻底被闾小鱼震住了! 白若衡亦是如此,眸如冷电的盯着前面行走如风的闾小鱼,好似要在她的身上盯出几个窟窿来。 连这身法都与他上一世心爱的女人一样,准是她没错了。 很快,白若衡就找到了闾小鱼的弱点,看样子这女人似乎不太熟悉王府的路形呢。 似是想到了什么般,白若衡催动自己体内的内力,霎时一跃而起,微手一扬,将道路两旁的片片树叶迎风挥出,借着皎洁的月色寒光四起,铺天盖地向闾小鱼笼去。 树叶飘到了闾小鱼的耳尖,耳后的一缕发丝徒然被削断,夹杂着耳尖被刮破的鲜血,一缕一缕的掉落在了地上。 闾小鱼当即心口一滞,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还好只是削到了耳尖,要是被划到颈动脉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看到这一幕,白若衡双眸暗了暗,心里很不是滋味,“该死!本王把你伤着了没有?” 闾小鱼内心此时有无数问题在他的脑海盘旋。人也是那个人,声音也是一样的声音,为什么昨晚和今天他的变化会如此之大? 在刚刚预期死亡的刹那,闾小鱼更加确信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她白天所接触的白若衡! 这对闾小鱼来说,如同晴天霹雳。 “你不是花寒凌!你到底是谁?” 白若衡带着邪肆的笑容,慢步走向她,屈膝蹲在她的身前,鹰隼般犀利的眸子定格在眼前面带黑纱的娇小女人身上,“呵呵,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又能耐本王如何?” 看着他刚毅的下颚线,闾小鱼惊惧交加,“你……你想干什么?” 白若衡身躯高大,哪怕蹲着都能把闾小鱼整个人笼罩,给她强烈的威压感。 “乖小鱼,不是本王忘了什么,是小鱼忘了。”他轻轻抚摸她受惊的小脑袋,揽腰将人抱起。 闾小鱼瞳孔瞪得去铜铃一般大。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呢? “你……你不准抱!放我下来你!” 她脚不着地,被白若衡抱着回柒阁。 期间,不论她如何挣扎,愣是挣脱不出他的怀抱。就像把她当犯人似的紧抱,跟她随时会开溜似的。 白若衡沉寂静,一路上未说半个字。 回到柒阁,他将她安放在他平日侧卧的榻上后转头对看懵了的西风沉声命令道,“下去。” “可是王爷……” “不要让本王说第二遍。” “是!” 西风看了一眼榻上神情呆滞的闾小鱼,只好恭敬的退出房门,又恢复了木头桩子的神情,专心致志的注视着柒阁四周有无可疑动静。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起伏不定的呼吸,冷静过后,闾小鱼试探着问出了声,“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谁知下一秒白若衡蓦地转身进了里屋。 闾小鱼一双紫眸追着他走动的身影,她的脑子现在真的可以说是一团乱麻。就在刚刚短短的时间里,她的三观一直都在被他不停的刷新,某种不可控的因素似乎越来越让她无法把握。 没一会儿,白若衡拿着一提药箱从里屋走了出来,就在闾小鱼愣神的功夫,他将棉花沾上酒精用镊子夹起轻轻扫向了她还在流血的耳朵。 “嘶——” 被酒精晕染的疼痛让闾小鱼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条件反射性的向后缩了缩。 白若衡将她一系列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倾身上前,向着她耳朵受伤的地方呼了呼。 闾小鱼安静的坐在榻上,整个人看上去就有些傻。经历刚刚的惊险,再看长身玉立的男人为她忙碌,长期饱受人情冷暖的闾小鱼,徒然生出一股想哭的冲动。 直到他俯身擦拭她眼角要掉不掉的眼珠,闾小鱼才后知后觉,她真哭了。 “怎么哭上了?本王再轻些就是。”他俯视着她鼻头通红的小脸,眼里盛满心疼和柔情。 靠得太近,他身上那种特有的纯阳刚味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小脸不自觉的微红一片,忙慌乱的别开眼,以至于他夹着镊子的棉花一下碰到了她耳尖受伤的地方。 “再乱动本王就把你抱在怀里上药。” 闾小鱼:“……” “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有些不习惯性情突变成霸道总裁的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具体是哪儿,她也说不上来。 “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什么?” 闾小鱼不自觉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有些难以置信的召唤系统:如花,他问我的任务是什么,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幻听了? 第十五章 东窗事发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什么?” 闾小鱼不自觉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有些难以置信的召唤系统:如花,他问我的任务是什么,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幻听了? 如花:老大,我……我对不起你…… 它跟随闾小鱼做任务多年,比谁都知道,老大每到一个新的任务世界记忆就会被格式化,有关于上一个世界上一个任务所有记忆都会被清零。 可她必须记得的只有川月吧的完成任务法则,以及她在川月吧机构位面穿行首席执行官的职位。所以它有时会给她注入一些零散的任务往事,以至于她的记忆程序总的来说,是混乱的。 这次的任务,也并不是它替老大随机抓取到的,是川月吧内部高层决策强行安插的。连它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身为川月吧被研发的辅助任务系统,它们系统界也有系统的规定,有些话它能说,有些话…… 闾小鱼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她,如花铁定有什么事儿瞒着她:什么意思? 如花晃眼看了一下任务进度条,不由发出感叹:老大,你的任务主线已经上了正轨,接下来就等你把矛盾冲突拉大,节奏再快一点儿,我以后可能不会时时在线了。 白若衡是它老大的上一个任务对象,这一点它是知道的,没等老大完成任务就死了,它只求这一次,他能别再让它老大那么衰……费心费力想完成任务,结果反倒被他俘虏了身心,最后任务还没完成…… 闾小鱼:为毛? 如花:耗电…… 闾小鱼:…… “本王在问你话,为何不回答?” 闾小鱼一下回了神,语气有些不耐,“别一天本王本王的!你不是白若衡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白若衡脸上毫无波澜的继续着手里的动作,“那看来本王也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了。” 闾小鱼白了他一眼,一下推开他站起身,瘪嘴道,“求求你别回答我,老子不稀罕了!” 白若衡脸上风云变幻,强行将人揽到自己的怀里,拽过去。衣决翻飞间,看见她细嫩的手臂大片肌肤泛着红色的擦痕,白若衡断定是晚上的事故造成的,抓住她手臂的大掌收紧,泄露了他的情绪。 细皮嫩肉的女人,他没使力就受伤了…… “再乱发脾气信不信本王抽你?” 说着便去拨弄她手臂被浸了血珠的袖口,闾小鱼越发忍受不了他神经病般的不正常行径,再次大力的拂开他的手,“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白若衡剑眉微敛,清冷无痕的话语,自薄唇缓缓溢出,“凭本王现在动动手指头都能让你一天死上十回。” “那就试试看啊!” 闾小鱼彻底怒了,恢复了自己身为位面穿行首席执行官一贯的凌冽神色,宽大的袍袖内,左手因为太用力而青筋暴起。 气她对自己身体的不自爱,白若衡狠心一指压到她手臂的红肿上,让她痛痛才能长记性,看她还敢不敢跟他叫板! “啊——痛痛痛你把手拿开拿开啊……!” 屋内杀猪般的嚎叫不禁让门外的西风以及一众隐藏在柒阁四周的暗卫浮想联翩…… 他们的王爷刚刚可是抱着那女人进屋的,该不会是…… “拿开?你乖乖的别动让本王上本王就拿开。” 尼玛!上药就上药非得说那么暧昧做什么?她就是反感他莫名其妙阴阳怪气的! 一晚上闾小鱼都和白若衡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 前者是因为费解白若衡似乎隔了一天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事实上她就奇了怪了,若说这男人不是真正的白若衡,那他又到底是谁呢? 后者则是担忧第二天醒来时,将是那个摄政王掌控身体。 当时间接近午夜时,白若衡强自忍受着与那摄政王灵魂交替的痛苦,身体的掌控权慢慢流逝,他也一点点失去意识。 取而代之的,则是另一抹魂灵。 醒来的时候,白若衡就发现有一只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的怀里拱啊拱,他想抽离手臂,奈何已经被某女压的酸痛发麻…… 最重要的是他上半身手臂活动不了,下半身腿也是被某女的两条腿像八爪鱼一样压着…… 白若衡侧头看向身旁的人,发现不是别人,竟然是阿昭! 嘴上说着不做他的侍妾,这才一天就爬上了他的床?算他眼拙,把她看高了! 白若衡深吸了一口气,“给本王起来!” 低沉浑厚的声音特别具有威慑力,闾小鱼悠悠转醒,蓦地发现自己竟然小鸟依人的缩在某大猪蹄子的怀里,吓的整个人一激灵。 “啊——!” 只见闾小鱼猛的从他怀里挣扎着弹跳起来,莫名心慌。指着他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我……” 不待闾小鱼说完,白若衡心底翻滚的怒气一浪高过一浪,控制不住刻薄的话张口即来,“嘴上说着不做本王的侍妾,这才一天就爬上了本王的床?下贱!”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想到也许昨晚就是在这张榻上,她和那抹邪灵互行苟且之事,他心里头就跟针在扎一样,不舒服极了。 闻言,闾小鱼心口剧烈起伏,气地满脸通红。 是人都有逆鳞,她要是真的下贱了别人骂她,她非但不会往心里去还会自我反省,可事实是,她没有! 柒阁门外,西风头疼的阻拦着大清早硬要往里闯的女人,“夏侧妃,您不能进去。” “给本妃让开!” “王爷还未起身,真的不能放您进去。” “该死的你快让本妃进去!本妃有急事找王爷。” 今日一大早,她的碎玉轩就一阵喧闹不止,她让丫鬟出去看发生了何事,才知道她的碎玉轩死了人,经查证,竟然是白帝城城主的女儿风离浅!她被吓的六神无主,妆容都没来得及打理就赶忙往柒阁跑来。 夏莲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闾小鱼内心慌的一比,虽然他们没干什么……但是闾小鱼就是莫名心虚…… 好好的怎么就拱到他榻上去了这让她很费解…… 第十六章 某鱼挖的坑被发现了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白若衡黑着一张脸从榻上下来,抽掉屏幕上高挂的锦袍,束上腰带,全程都没看闾小鱼一眼。 他其实在等这个女人解释。她越是沉默,他的心里就像是被扎了一根小刺一般梗一下。 那抹邪灵似乎对谁都是生人勿近的姿态,却和这鬼灵精的女人扯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让他尤为不解。 两人各怀心思,屋内的气压似是沉寂在冰天雪地般。 “!” 闾小鱼本来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昨天晚上这男人不知道抽什么疯,她就小流了点儿血而已非要给她上药,上完药之后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她看,好像要把她身上盯个窟窿出来一样……现在几个意思?赖她“霸王硬上弓”……? 门外的夏莲趁西风一个不注意,猫着腰风一样跑进了柒阁,“王……” 闾小鱼就这么背对着柒阁门口站着,夏莲推开门进来一眼就看见了闾小鱼,当即傻眼了,“王……王爷,她,她是?” 夏莲的目光在闾小鱼身上细细扫过,从头发丝到脚尖,无一遗漏。见她一身侍奴装,紫色的眸,深邃浓郁的眼睫,夏莲脸色有些微白。 这,这分明就是……那个可恶的贱奴! 几年前,她去寺庙上香,突然看见了一只小白狐,聪明伶俐又温顺,特别招她喜欢,她就给抱回了王府。当自己的心肝宝贝一样宠着。 前不久,不知道为什么,那白狐每到傍晚时分就会跑出去不知所踪。她让人跟上去才发现就是眼前的这个贱奴,竟然给她的小白狐喂恶心的蛆虫吃! 一想到这女人还是污秽不堪的下等贱奴,敢用她那双贱手碰她的心肝宝贝还喂它吃那种恶心的东西,夏莲就气不打一出来,当下让朱管家带人去把她教训了一顿! 来时天色尚早,也就是说这贱奴极有可能昨夜就留宿在王爷的柒阁…… “低等贱奴见了主子必须全体趴在地上保持十米开外的距离,在王府任何公共场所出现都是抽筋剥皮的死罪,你竟敢逾矩?” 闾小鱼不甚在意的掏了掏耳朵,她就奇了怪了,这么变态的规矩到底道是哪个混蛋定的?一点都不科学好伐…… 十米开外……某鱼不由脑补了一下,不但主子们要特别大声说话,侍奴们若是要回答主子,岂不个个都要伸长脖子并且还要发出大喇叭一样的声音……? 不然能听得见吗…… 闾小鱼正预说什么,白若衡面无表情的开口,“找本王何事?” 夏莲这才想起自己来找王爷的正事,“王爷,白帝城城主的女儿,殁了。” 西风紧随其后跟了进来,听到此事,蓦的放慢了脚步。 “怎么回事?”白若衡脸色突变,忽的看向夏莲身后的西风,一字一顿道。 白帝城是白帝宫的主城,一国主城的女儿命丧在他的摄政王府,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里面牵扯到的太多利害关系可想而知。 夏莲诚惶诚恐地望了一眼白若衡森寒的脸色,“妾身也不知道,今早上妾身一个贴身婢女去碎玉轩给妾身取晨露,发现槐树下有一个两米深的坑,坑里就躺着衣不蔽体的风离浅。” “所以她的尸体是在你的别苑碎玉轩被发现的?”白若衡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负气的将书案上的奏折扫了一地,关节攥得咯咯作响。 夏莲禁不住冷汗芩芩,“王爷。您要相信妾身,您就算借妾身一百个胆妾身也不敢杀害……” “尸体呢?” 夏莲被白若衡浑身散发出来的狠厉气场当场吓得噗通跪倒在地,“还……还在坑里。” 她陪伴在王爷身侧足足一年,自然是知道,王爷,除了出色的容貌气度,更是有手腕智慧。 白帝城本就是盛世繁华之城,王爷此次胜仗归来,在朝中威望颇高,而雪宇城的大君不过只身废物草包一个,整天只知道贪图享乐,朝野上下的事全由王爷一手掌控着,她相信王爷假以时日,定然会…… 若是她陪伴在他身侧,他日王爷占据雪宇城的江山,她的外公位及丞相,那么这皇后之位,必属她无疑。 她喜欢这个男人,更喜欢母仪天下的尊贵地位,所以才甘愿听外公的话,把目标从雪宇城的大君身上转移到他这个摄政王身上,做了他的侧妃。 现如今,人死在自己的别苑,夏莲知道事情不妙,外公是一朝丞相,才是最能保护她不受伤害的人。 思及此,夏莲试探的开口说道,“王爷,妾身受了惊吓,可否回丞相府小住几日?” 白若衡面无表情的看了夏莲一眼,“王府众多姬妾,凶手独独选择将风离浅的尸体埋在你的别苑,你的外公又是雪宇城当朝丞相,这件事牵扯甚广,在尚未查清之前,你最好哪里也别去。” 他的话里不带任何温度,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让夏莲吓的身子一抖,将头磕在地上不敢说出任何的反驳之言。 “跪着就能洗清你的嫌疑了?还不快去找验尸官前去验尸?” 从这句话里不难听出,王爷是相信自己的。夏莲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忙点头道,“妾身……妾身这就去。” 夏莲走后,白若衡转头看向身旁的西风,声音带着冰冷的质问,“那天,本王是派的你护送白帝城少主风离弦以及白帝城城主风离浅出城,这就是你说的平安送达?” 闻言,西风不由当场惊愕,“王爷,您是不是记错了?您什么时候派属下护送白帝城少主风离弦和白帝城城主的女儿风离浅了?” 白若衡讽刺一笑,身上也渐渐散发危险的气息,“宴会结束当晚,原本是要安排他二人住在王府,次日再由人护送他二人返程,此时白帝风无涯差人送信来此,让本王转告两人叫他们连夜回城,这才让你护送他们出城。阿昭也在一旁。你想说本王和阿昭以及众暗卫都集体失忆了?” 突然被点名,闾小鱼这才从神游天际醒过神来。她就一直想不通是哪个孙子这么缺德?她记得自己临走时明明又刨土给人埋回坑里了为毛又被人给挖了……? “那您是否记得宴会当天也是阿昭突然找到王爷,是王爷执意让属下回避,先行前去宴会。就在属下去宴会的途中,王府的朱管家找上属下,告知属下膳房侍奴阿昭言行举止近期很是反常,您先前有说若查明她是凤凰古城的人,您将娶她为妃,此等重要的大事自然马虎不得,属下便随着朱管家一同去调出阿昭入府前的档案,甚至去了凤凰古城查探,昨日才从凤凰古城回到王府。” 那抹邪灵要娶她为妃么?果然如他所料,那邪灵对她……上了心。 “你的意思你当天没去宴会而是掉头去了凤凰古城?” 西风恭敬的站在一旁,肃脸敛目,“回禀王爷,是。” “阿昭的资料呢?” “昨晚就给您了……” 事实上西风属实觉得奇怪,明明昨天傍晚时分他才跟王爷说过此事,怎么今天一早好像就给…… 白若衡转身走至书案,果然看见上面呈放有一卷裹起来的密碟,中间豁开了一道口子显然被昨日掌控身体的那抹邪灵事先拆开过。 他不露声色的将密碟下方信笺藏于宽大的袖袍之中才才打开密碟大致阅览了里面的内容, 一目十行。 他一下明白了事情并非如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有了这份密碟,足以证明此时的西风所言非虚,宴会当晚的西风定是他人假扮。 意识到这一点,白若衡禁不住眉心微蹙,该是何等高超的易容手段,竟将他也蒙骗了过去! 白若衡沉吟片刻,转身将矛头指向了又持续陷入发呆状态的闾小鱼:“这么说横竖这件事情都跟你脱不了关系了?” 太渊大陆,有一座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凤凰古城,说来也奇怪,这座古城,仿佛一夜之间就在蛮荒深林中兴起,经历了数千年的辉煌之后,又突然淹没无踪,到现在也没人能指出它的真实情况来。凡此城中人以及他们的后裔,皆为人中龙凤,不但精文武之道,操攻取之术,更是通天识地无所不能。 此时此刻,闾小鱼的内心是崩溃的……她那天跑那么快没想到还是替人背了黑锅尼玛这叫什么事儿啊……!! “人死了跟我有毛关系?我又背不能抗肩不能挑的……再说了你搞清楚重点没有,人家都说了尸体被发现时是衣不蔽体,衣不蔽体懂意思吗?假如定性为被歹徒强暴,我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能对女人行凶作案的工具啊……” 要是如花系统在线一定会忍不住吐槽:背不能抗?肩不能挑?老子信了你的邪…… 白若衡眼眸一暗,她所说的话,话糙理不糙,瞬间点醒了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心下一沉,暗叫不好,“先去碎玉轩。” 话落,白若衡捉着闾小鱼的手腕就往碎玉轩走去,西风也紧随其后。 到了碎玉轩,闾小鱼风中凌乱了,看到自己挖的那两米深的大坑,果不其然被人给刨开了…… 第十七章 发现秘密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尸体死相极惨,皮肉爆裂,肠穿肚烂,十分瘆人。经过了一个白天一个夜晚,裸露在外的尸斑看上去更加令人作呕,且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 白若衡看到坑里的情景时,也尤为震惊,风离浅是白帝城城主的女儿,侥是他这个摄政王都要礼让三分。是什么人竟然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在他的王府行凶? 尤其是这埋葬风离浅两米多深的坑,非三五个壮汉一同挖不可,这么大的动静,他王府有众多暗卫,不可能无人发觉。 “王……王爷,今早上那些目睹这件事的所有下人都被妾身集中安排到了一处别苑,您看……” 夏莲一出柒阁就找来了仵作,见王爷不答话,夏莲慌了。 验尸官将所有验尸程序走完后,摘下手套,做出了自己的评判,“王爷,下官初步断定,尸体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三日前,被煎淫时尚未死亡(属生前)或处于濒死期。真正的致命伤是她被他人扼压颈部致窒息而死亡。” 也就是说,人是在当天晚上被杀的? “把尸体抬上来。” 西风协同周边的两个侍卫小心翼翼的将人从坑里抬了出来,白若衡戴上手套亲自在她的发髻线以及耳后边缘反复摩砂,他可以确定尸体并非易容。 这件事情棘手的很,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在他的头顶。 在一旁观望的闾小鱼多疑的开口问道,“你确定死亡时间是三日前?” 验尸官瞅了一眼突然开口的女人,她若不说话,他都没注意到还有人站在他的身后。想来是和王爷一起来的,验尸官便也恭敬道。 “这位姑娘,你可以怀疑下官学艺不精,但单凭验尸来讲,下官是专业的。” “三天前大概哪个时间段?” “傍晚时段。” “……傍晚宴会都还未结束,所有人都未离席,所以你还敢说你自己是专业的?” “这……下官相信自己的判断,就是傍晚死的没错!” 白若衡脑子中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快的让他来不及捕捉,“本王记得,三日前,你似乎就出现在这附近?” 闾小鱼傻眼了,“所以你在怀疑我?” 三天前她的确有来这里找阿昭的尸体,之后才遇见的白若衡,然后才见到的风离浅,这事儿八竿子都跟她打不着…… 按这逻辑,看来这厮刚才在柒阁看的西风带回来的密碟很迷啊…… 某鱼瞄了一眼他宽大的袖袍,她倒是好奇,那上面到底写了有关于原主阿昭的什么内容。 白若衡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不经意的挑动了一下眉眼,“处心积虑接近本王,本王不怀疑你怀疑谁?” 先是莫名与那抹邪灵扯上瓜葛,又道出他身体的秘密,若她真与凤凰古城有瓜葛,为何以前从不显山露水只最近才开始接近他? 整件事情太过混乱。风云朝堂数十年,这是他处理事情第一次感到棘手。 “老大咱讲点儿理行吗?我接近你什么目的一开始不都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吗?现在是一桩杀人案,这是两码事儿!” 某鱼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痛心疾首,难道她长的就那么像嫌疑犯……? “王爷,白帝城少主风离弦来访。” 白若衡微微皱眉,有些头疼。事情还没有头绪,麻烦就找上门了。犀利的目光扫向刚疾走而来的另一名贴身暗卫,“请他在清雅苑休息片刻,本王一会儿就到。” “是。” 白若衡又吩咐身旁的西风,神色清冷道,“西风,你让人将尸体送到尸检院,切莫走漏风声,随后速去带王府管家朱提来见本王。”他音色减消,须臾才继续道,“若是让他跑了,你提头来见!” 西风背脊一凉,“是!” 话落,他又转头目光深邃的看向闾小鱼,“你,和本王一起到清雅苑。” 闾小鱼眨巴了下眼睛,略略想了一会儿,好奇心使然,还是跟着去了。她也想知道风离浅怎么突然就稀里糊涂挂了……而且这件事情背后会不会牵扯到阿昭的尸体?毕竟这俩人可都躺在了她挖的坑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着自己的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监视和操控着。因为来到这里当晚,她明明亲自把人埋了,遇到死人她给人寻个安身之所挖坑埋了这事儿没少干,那晚也只不过是顺手。她挖坑埋人的经验她敢称第一,那没人敢称第二! 如果不是有心之人在背后监控着她的一举一动,根本不会发现槐树底下有个两米深的坑。阿昭只不过是一名卑贱的侍奴,是谁在寻找阿昭的尸体?还给人悄无声息的挖走了…… 没干两天,风离浅又躺在她挖的坑里,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她想不明白自己初来乍到谁会在暗地里监控她的一举一动,但闾小鱼就是没来由的坚信,凶手一定出自摄政王府,且突破口得从王府管家朱提下手! 去清雅苑的路上,闾小鱼和白若衡并排着走着,她抬眼瞧着他,紫眸微敛,心中暗暗斟酌了一番,试探着说了句,“我好像知道了你的秘密。” 白若衡却是笑了,语气温凉道,“说来听听。” 某鱼组织了一下语言,“你是白若衡,但不是我要找的白若衡。” 这厮一天一个样,一会儿邪魅透顶,一会儿喜怒无常,健忘速度也令人咋舌,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眼前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他还是白若衡,但是又不同于她第一次所见的那个白若衡。 加之,他先前问她的问题,一个身体里驻扎着两个灵魂,虽然离奇了些,但她没有理由不信。 白若衡本事就是穿越而来的人,她先前以为原本的摄政王已经彻底死亡,才被穿越而来的黑市掌门白若衡钻了空子,但她没想的是到那个摄政王的灵魂竟然还残留在他的身体里…… 阎立那厮也不知道是怎么掌管地下世界的,索命勾魂的下属漏抓了一个人他都不知道…… 白若衡听出她不言而喻的侧面意思,原是顾盼生辉的双眸已是黯然失色,宽大的袖袍之下,十指紧握成拳。 “巧了,本王也似乎知道了你的秘密。” 闾小鱼首先想到的就是西风从凤凰古城带回来的那份密碟。 “是吗?那你不妨说说看。” 他蓦地停了下来,站定在她的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动作却有几分轻佻之感,“阿昭这是什么道理?你是本王的什么人,你想听本王就得说?” 闾小鱼莫名感到耳根子微烫,一下拂掉了他微凉的手指,“……不说就不说,对我动手动脚几个意思……” 他一瞬不瞬的瞧着她睁大的紫眸,突然笑了。让人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都和本王同睡一张榻了,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你还能在乎本王动手动脚?” “……”闾小鱼无语凝噎,明明是一张温和俊美的脸,却莫名给了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摄政王,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虽然口渴,但也不是什么水都喝。” 讲真她一开始的确对他抱足了兴趣和期待,但是现在,她真的巴不得早点完成任务早点离开……! 虽然颜值是很高,但也要她敢撩啊……一般那些心机深沉且让她琢磨不透的人,她的一贯原则就是:敬而远之。 惹不起,她躲还不成吗? “曾经也有人对本王说过这句话呢。”白若衡剑眉微敛,似是回忆,半晌,才眸色清明,声音微颤道。 两人到了清雅苑,一眼便看到了风离弦。墨发高高梳起,用玉冠固定,那张白皙姣好的容颜尤显矜贵。 白若衡带着闾小鱼走上前,薄唇轻启,“久等了。” 看见来人,风离弦从座椅上站起。“抱歉,本君的突然来访可能对于摄政王来说也有些突然了吧。” 男人脸上的笑容具有极强的欺诈性,使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永远不会差。 “不知离弦君找本王有何贵干?” “自是来接浅浅的。” “那日本王明明让西风送你们出了城,她为何还逗留于本王府内?”白若衡淡若清风的不答反问道。 闾小鱼扯了扯唇,心头不禁发笑,装吧!可劲儿装!人死不能复生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心里这么想着,某鱼始终保持缄默,自动避其锋芒远远立在一旁。 看戏什么的,也是一件很欢乐的事情。 “本君大小也是白帝城的少主,当然希望浅浅能和摄政王喜结良缘。” 话里话外,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白帝城有九个皇子,白帝久不立太子。九位皇子暗中相斗,皇位之战就跟炸开了锅一样。 风离弦不过是白帝收养的一名外戚大臣的遗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登上白帝城少主之位的会是自己,而推波助澜的,却是眼前这个一袭白袍,举手投足都透露出矜贵的男子——跺跺脚都能让雪宇城江山倾覆的异姓摄政王。 对待御光城十十万精兵,他都能以三千将领一举歼灭以少胜多。不费吹灰之力。若小妹能与此等神人喜结良缘,他这个当兄长的,自然得全力促成。 第十八章 迟来的惩罚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白若衡眉毛一挑,“那倒是要离弦大失所望了。这良缘……怕是结不成了。” “为何?”风离弦眉头皱紧了三分。 “她死了。” 那口气,平淡的就跟在和人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无二。简直刷新了某鱼的三观…… 这厮是真淡定啊…… 风离弦心里咯噔一声,好似有一口气塞住了喉管,半晌发不出声音。“摄政王怕不是在跟本君开玩笑吧?” “本王从来不开玩笑。” 闻言,风离弦努力的沉着气,宽袖之下的双手紧紧攥着,似乎连指甲都嵌进了掌心,疼得厉害,而后却是笑了。 风离弦羽睫之下的双眸冰冷,寒意沁人,“尸体呢?” 杵在一旁看好戏的闾小鱼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这个男人什么情况?傻了吗? 他的关注点难道不是应该问他妹怎么死的谁杀的吗? “本王也是今天才得知的消息。人死在了本王的府里,本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呵呵。算本君看错人了。”风离弦蓦地嘲讽一笑。 “此话何意?” “素来守卫森严的摄政王府,其暗卫之多堪比雪宇国皇城,飞进去几只苍蝇你都能了如指掌,谁害了浅浅不是一目了然?不喜欢,也别伤害,原以为摄政王是个深明大义之人,不曾想竟和那些道貌岸然之辈如出一辙。” 闻言,白若衡的脸顿时黑得像锅底,“你认为人是本王杀的?” “浅浅是白帝城的郡主,整个雪宇城,除了你,谁敢?” “就算是本王杀的又如何?你老子白帝都要俱本王三分,你区区一个白帝城少主,又能耐本王如何?”白若衡眸色凛冽的说道。 “如何?”风离弦一瞬不瞬的看着白若衡,眉眼温和,缓缓开口道:“本君若娶了你身旁的女人,你十个摄政王也本君也不会放在眼里。既然君不仁,那就别怪本君不义!” 得知白若衡的近身侍卫要前去凤凰古城,是他派白帝城的隐卫事先替他铺好路。西风去调查到了什么,他门儿清。 “是吗?那离弦君不妨试试,娶一个凤凰古城的后裔看看能不能威胁到本王。” 白若衡长长的睫毛覆下,落下两道浓重的阴影,一派黯然之色。 风离弦刚垂下的眼眸再一次抬起,他看着她,然后淡淡笑了笑,“看来摄政王也知道了她,这件事情你若不给本君一个满意的交代,本君有一百种办法将她娶到手。” 平静的对话里满是战火硝烟。 某鱼开始一头雾水,凤凰古城的后裔?是在说她吗?有没有人可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刚不是还在讨论尸体,讨论仁义道德吗…… 为毛眨眼的功夫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还扬言娶她? 这男人怕是脑子进海了吧?抛开她的身份不说,搭上现在这次统共也就见了两次面,他想娶她还不肯嫁呢…… 当着她的面说的事情好像板上钉钉的样子,真的合适吗…… 就在这时,她的脑瓜深处一股极强的刺激膨胀在了她的脑海,还一直不停的响着机械的单音节警报声。 叮—— 叮—— 叮—— 闾小鱼眸子一顿:如花系统!我猜你又想说是系统故障,对吧? 如花系统欲言又止,它睡的正好着呢,系统内部突然监测到了紧急报告,它打开报告一看,上面显示了一行大字 :由于某鱼在上一个世界完成任务时,没有严格遵守川月吧执行任务规定,将自己位面穿行首席执行官的任务泄露给了任务对象,经多个高级内部执行官裁决,川月吧总系统决定,删除某鱼一切任务指标,将她在各个位面空间所有攻略过的任务对象全部安排至她的下一个任务世界中,接受总系统给她预置的一切暴风雨式的惩罚。 惩罚形式补充 :1、所有被某鱼攻略过的对象将强势反攻。 2、某鱼的随身任务系统将终止任务接收和程序升级,系统性能降阶为0,直到某鱼此次受罚结束。重置系统。 3、惩罚开始于某鱼任务开始第七天。 惩罚期限 :待定。 下面还有一栏字号很小的报告出错程序。 :因先前系统故障,此报告内容属于延迟接收。 老天!重置系统……这四个字等同于让它回炉重造。惩罚期限还是待定……无止境?所以这次的任务是个假任务,其核心是让这条蠢鱼接受惩罚? 意识到这一点,下一秒,如花系统已经陷入开始怀疑人生的状态了……满系统都充斥着它毫无起色的生活和望不到远方的未来…… 它的大好前程唉!全被这条蠢鱼给毁了! 在上个世界,为了什么狗屁爱情,好好的非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给姓白的那厮,这下好了,作死的下场来了…… 某鱼等的不耐烦了:我说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 瞧!自己作死拉它下水也就算了,还冲本系统瞎嚷嚷! “没什么,老大你说的对,就是系统故障。”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如花系统做出了一个决定:她所有的男主都反攻了,它也要反攻这只蠢鱼!让她一天瞎嘚瑟,是它老大了不起?它不告诉她她对这一切啥都不知道,自个受罚去! 闾小鱼无力扶额,似是想到了什么,某鱼神情不是一般的忧郁:……如花,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感觉我快要废了。 一想到它陪这条蠢鱼曾经一起所打下的“江山”被川月吧总系统全部清零,它就想自爆:该! 某鱼不淡定了:忘了你什么身份了敢跟你老大我这么说话?想造反吗? 如花系统没好气道:造的就是你的反!蠢鱼!死蠢鱼!臭蠢鱼! 说完狠话后,如花系统小心翼翼的瞧着某鱼的脸黑的像锅底一样,瞧瞧,头上都快冒青烟了,委实气得不轻。 但是它一点没在怕的。谁让她在上个世界为了什么狗屁爱情,不知轻重! “妈的你给老子滚蛋!”闾小鱼扬手狠狠的拍打自己的脑袋,巴不得一下把如花系统给拍到外太空去。 她是真的来气,它系统故障一天到晚不在线,突然上线它还有理了敢用这么猖狂的语气跟她说话,反了天了! 站在她身旁的白若衡和风离弦君都被她突如其来的爆粗和自残动作给齐齐吓了一跳, 看见她半边额头都红了,下手那么重。风离弦一颗心没来由的抖了抖,“你干什么?” 某鱼正在气头上,他不问还好,一问某鱼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一下泛着委屈的潋滟之色,“妈的要你管?” 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脸抗拒的神色,白若衡皱了皱眉,说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难过,“别担心,本王不会让风离弦打你的主意。” “妈的闭嘴!” 白若衡:“……” 风离弦:“……” 三个人根本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再当着本王的面说一句粗话试试。” 白若衡还就不信邪了,这姑娘委实让人难以琢磨,性情古怪如斯他今日算是领教了…… 风离弦也静静的看着某只“暴”鱼,这火爆脾气,和他上一世心爱的女人简直一般无二,在宴会上第一次看到这双熟悉至极的双瞳紫眸时,他就心生怀疑。 直到西风前去凤凰古城,他的隐卫也同样跟着带回来一份密碟,他更加确定了,以至于现在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她面纱下面的脸孔。是否是他上一世心心念念的女人。 “妈的你算老几?说粗话跟你有毛关系?”愤怒脸。 闾小鱼不但怒气未减,内心仍然处于烦躁焦灼中! 刚刚系统的警报声她比谁都清楚那根本不是系统故障的提示音,她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打趣某系统而已。 阿西吧!越想她真的是要气到原地爆炸了,如花系统跟她叫板就算了,还骗她! 骗她就算了,还骂她! 她这暴脾气一上来,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妈的你才是蠢鱼,你全家都是蠢鱼!” 对于“蠢鱼”两个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来由的抵触和抗拒。好像曾经有人成天这么叫她,可她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来任何一星半点。 那种抓狂,心慌,也让她心里乱的一塌糊涂,以至于她情绪失控。 “蠢鱼?” 白若衡紧紧的盯着她说的最后两个字,原是漆黑的眼眸,此刻更是沉得像一团化不开的墨。 蠢鱼这个昵称,是他上一世为自己心头所爱的女人所叫的称呼。 本来一开始看见她是双瞳紫眸时,他以为不过是与他前世的女人一样,天生异瞳,可是现在……这火爆脾气,这生气时如出一辙的语言,跟他前世的女人相似度几乎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白若衡稍稍眯眼,眼神颇有一些迷离之感,“闾小鱼?” 正沉浸在愤怒当中的闾小鱼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这厮怎么…… “你……你在叫谁?” “没什么,本王突然想到了一个故人而已。” “故人?什么故人?” 第十九章 逼着改名换姓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这个没事咧着嘴大吼大叫,对着他懵头懵脑的女人,哪里有半分闾小鱼的气场?他真是脑子坏掉了才会往这方面想。 他并非真的摄政王本尊,来到这具摄政王身体的那抹邪灵也不知道。他本身是灵天大陆辅佐灵帝当政的镇国将军墨子书。 自幼习文练武,一次出师辽东血战叛军,身陷囹圄,当此之时,一身穿奇装异服的女子突然从天而降,带他杀出重围,将他于乱军之中救出。 她的睿智,她的果敢,无一不震撼着他,他心悦她,可她却无论如何不肯接受他。她叫闾小鱼,他从来只唤她蠢鱼。 没多久,她和灵帝在一夕之间突然消失不见,他在灵天大陆找了她整整二十年。直到身染恶疾,久治不愈。 他以为自己死了,醒来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六岁大的孩童。带着上一世的记忆重生在了太渊大陆。凭着自己前世的本事,上阵杀敌战功无数得到了雪皇的赏识,封为了雪宇国唯一一个异性王爷,雪皇先逝世又晋封他为雪宇国的摄政王。 直到三年前,平叛雪宇国燕王之乱,军中一员大将被燕王策反,给了他沉痛的一击当场跌落至千尺悬崖,再次醒来,他的身体,便多了一抹来历不明的邪灵。 听到闾小鱼这三个字,一旁的风离弦也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绷的神情慢慢松懈下来,面色如常。 看来,这个摄政王的身份似乎也非比寻常呢。 长久的沉默,让闾小鱼冷静下来,收敛了自己的火爆脾气,“那什么……对,对不起啊,你们就当我刚刚在发神经,那个……言归正传,你们讨论到哪儿来了?” 闾小鱼拧眉,九转千回的心思不停在脑子里打转。她可以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刚刚没有幻听,白若衡,他,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本君虽为白帝收养,是白帝城的少主,和浅浅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浅浅是白帝城城主的女儿,本君更是拿她当亲妹妹看待,她的死,本君定会向白帝禀明,向摄政王你追究到底!” 风离弦抬眼瞧着对面白若衡身后的女子,神情一下由寒冷转至柔和,“至于她,本君实话说了,西风从凤凰古城带回来的那份密碟,本君也得到了一份。待本君查证清楚密碟内容无误之际,便是本君来找你要人之时!” 话落,便抬脚出了清雅苑。 “风离浅死在本王的府里,本王难辞其咎,以三日之期为限,本王定会将杀人凶手找到任由离弦君处置,但阿昭,呵!他昨夜已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劝离弦君还是别肖想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 就在风离弦一只脚踏出清雅苑时,白若衡微眯的双眸倏然睁开,语气冰冷。 他本对她昨晚与那邪灵同床共枕深感厌恶,可她之前并不知道他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灵魂。 转念一想,也许是她将昨晚的那抹邪灵当成了他,这样想来,他似乎不那么抵触她了。 风离弦走了,闾小鱼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放松,“白若衡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们讨论案情凭什么把我混进去?” 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发生什么好吗!! 反观白若衡却是伸手拽着她的手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抬手就要去揭开她脸上带的那层青黑色面巾。 闾小鱼欲挣脱开他的手,哪知这厮却越握越紧,将她的手腕都弄疼了。 闾小鱼拉起手狠狠一用力,张嘴就不遗余力的朝他的手背咬去! “属狗的?”白若衡一点不为所动。仍然作势要去揭她脸上网格状的面巾,闾小鱼目眦欲裂,“你要干什么?” “看你的脸。” “我脸大有什么好看的?” “……”他总能被她一语噎住…… “既然你不是阿昭,那你的脸自然与阿昭不同。本王想知道,你是如何在膳房蒙混过关的。” “你先放手。”闾小鱼的语气平静了许多,只是眉头还是紧紧敛着,“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他都挑明了,她自然想借着这个绝好的机会把一切事情捋清。 “你不是我要找的白若衡,我不是你府上的侍奴阿昭。这点我们都心知肚明对吧?” 白若衡放开她的手,抬起自己左手的手背,两排清晰的牙印印在他白皙的手背,在听到她说自己不是阿昭的时候,眼尾跳了跳,语气淡淡道,“接着说。” “所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才是真的白若衡,第二天是你,于是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其实是真的一个字没听懂?” “嗯。” 闾小鱼悲剧了……怪不得他当时会是那样的反应,都不是一个人她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所以昨天晚上也不是你,今天才是你?” 老天!!她果然是蠢,明明两人脾气秉性前后差距如此之大,她竟然一点都没怀疑到这点上来,而她所有的努力原来都是白做功夫,昨晚那么好一机会竟然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稀里糊涂给放过了…… “嗯。” “那就没人怀疑过你们不是一个人吗?” “本王和他身体轮换之际会通过各自写信告知当天见过的人和事。” 她所有的言行举止不过就重复着一个目的,要带那抹邪灵回那什么二十一世纪,既然无意害他,他便不怕她知道。 “好,我明白了。风离浅这件事情,我可以给你提供三个非常重要的线索,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既然你知道我找白若衡的目的,希望你能帮我说服白若衡,和我回二十一世纪。” 昨天晚上她记得自己当时是跟他提了一嘴的……他还莫名其妙问她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她心生警惕之际就没再继续说下去。但还是哪里透着古怪,怪在哪里,她也说不清。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跟你回去了,本王怎么办?” “你能怎么办?你当然是跟着一起走。”闾小鱼回答的理所当然。 不然还能怎么办?又不是机器组件说换就换……两个灵魂一个身体,不可能把一个灵魂强行分割出来装在另一具身体里吧? “那本王大可告诉你,线索,本王自己会找,比你提供线索更让本王心动的是,本王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的来历。” 白若衡隐约觉得,这两点,对他至关重要。她那日的言论,太过匪夷所思。她不止一次说过,要带那抹邪灵回到他原先所在的时空,还和他妄谈天地之道。 这让他恍惚想起自己曾经在灵天大陆时,他本是去找灵帝商量如何退敌之策,却不小心听到过那条蠢鱼和灵帝互诉衷肠,似乎也在说什么宇宙,时空裂缝之类的话语。 联系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今日之所作所为,他忽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当年那只蠢鱼和灵帝一起离奇失踪,该不会也是…… 闾小鱼脱口而出,“我的真实身份和来历你手里那份密碟不是知道么?” “密碟所记载的是阿昭的身份,而你方才亲口承认自己不是阿昭。” 闾小鱼当即一拍脑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哪句话说漏了嘴……她还问了他一句对吧…… 闾小鱼忍不住扶额,后悔莫及。蠢到这种境界她巴不得扇自己两耳刮子…… “身份,神仙。来历,九重天。” 白若衡静静的看着她,黑眸澄澈。少顷,才意味深长继续道,“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再让本王辨不清你的真实身份,全当奸细论处,是奸细,本王通常会秉持另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行事准则。” 这是非逼着她说个名字是吧?闾小鱼紧接着眼轱辘一转,“鲤鱼。” “哪个鲤?哪个鱼?” 闾小鱼努力憋着笑,“鲤鱼的鲤,鲤鱼的鱼。” “雪宇城没有鲤姓。” 闾小鱼挑了挑眉,“所以我姓红,请叫我红鲤鱼。” 白若衡嘴角微抽,这是连带着一起告诉他,她是鲤鱼成精修的仙? 罢了,只要她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弄清她的真实身份和来历。 “你方才说的线索,是什么?” 得,绕了一圈儿又绕回来了…… 某鱼怕他再来几个回合自己说不定真的会被这个腹黑王爷给绕进去,索性不再废话直接说道,“那个坑……” 刚一开口,西风就领着朱提到了清雅苑,“王爷,人带来了。” 朱提僵硬着脖子,一手吊着绷带,一手撑着拐杖,颤颤巍巍一瘸一拐的上前行礼,“奴才参见王爷。” 白若衡看了眼西风,又上下打量了一眼朱提,“伤是哪里来的?” 朱提抬头看了一眼王爷身边站着的女人,一脸愤恨道,“回……回王爷的话,是,是阿昭所伤。” 白若衡觑了闾小鱼一眼,转而继续问道,“怎么回事?” “王爷有所不知,前天阿昭在当值期间翘班,膳房是整个王府的重中之重,奴才身为王府的管家,理当严惩,便将顶替她当值的侍奴青禾打了三十大板,阿昭将奴才打致重伤,还卸了奴才的四肢,更是将两个目睹全过程的膳房守卫殴打致死……” 第二十章 让本王看你的脸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等等,你说那两个膳房守卫……死了?” 朱提半垂着头,低垂的眉眼尽是敛藏着阴狠之色,却佯装被打怕了的样子,“王爷,阿昭从前都是寡言少语,从三日前她整个人就性情大变,最重要的是,阿昭胆小如鼠且根本就不会武功!” 说到这里,朱提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眼西风才继续说道,“奴才当即想要去宴会将此事上报给王爷,半道上走的急不小心撞到了前去宴会的西风侍卫,问起原因,便将此事给西风侍卫说了。不知道王爷调查的怎么样?她是不是阿昭?” 被污蔑杀人,闾小鱼本来眉头紧锁想要辩驳,但是越听到后面,她敢断定这只“猪蹄”最后会死的很惨,就是不知道是蒸是炸还是煮…… 朱提的话里漏洞百出,白若衡更是心中了然,稍稍眯眼,特意不去看西风的神色,而是转头对闾小鱼问道,“是这样吗?” 闾小鱼不露痕迹的弯唇笑了笑,径直走向地下跪着的朱经,“朱大管家,你这说的这么流畅一点儿不带喘气的,也不知道这台词你背了几遍才达到这种熟念的程度?” 朱提反应迅速的连滚带爬,“别……别打我……” 闾小鱼暗自翻了个白眼儿,“装。可劲儿装。” 她怎么之前没发现这只“猪蹄”不仅能编故事,还有演员的潜质…… “西风,把人关押至水牢,他什么时候愿意说实话了,什么时候让他上来。” “王爷,奴才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您为何不信奴才?” 白若衡不想跟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多废话一个字,“因为你蠢。” 话落,便拂袖径直出了清雅苑。 闾小鱼蹲下来,无比同情的看着朱提,“你说你都被我打成重伤了,卸了四肢了,你还走的急……腿脚不是一般的灵便啊……” 说完,大步朝白若衡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闻言,朱提心里咯噔一下,身体好似坠入了寒潭一般,冷得可怕。赶忙抱住西风的大腿乞怜道,“西风侍卫,你不是让我才只要按照你说的……” 话未说完,西风就不耐的抬手扭断了他的脖子,“蠢货。” 闾小鱼启动瞬移模式,不废吹灰之力追上了白若衡,“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他的身姿颀长,饶是闾小鱼身段纤长,到底还是个女子,站在在他的身前,只到他的胸口。 “他受伤的每个部分都是身体重要关节所在,你手法不错。” “……”拜托,这厮是不是搞错了重点? “我想,我知道风离浅是谁杀的了。” 白若衡蓦地顿住,转过身入目便是某鱼那两排白森森的皓牙,然后紫眸微眯,笑着冲着他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弯下腰耳朵凑过去。 虽然知道她不是阿昭,并非凤凰古城的后裔,也就不存在那超乎常人的智慧,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还是想询问下她的看法。 “谁?”他稍稍俯身,双眸清浅的望着她。 一张俊美无暇的脸近在咫尺,让某鱼不由得绷紧了身子,“对于刚刚的朱管家,你是怎么想的?” 白若衡微微敛眉,语气没有多大的起伏,似是意料之中,“言语间漏洞百出,且语速太过流畅,如你所说,是有人提前给他准备的说词。” 闾小鱼脱口而出道,“那只是其中一点,他根本都不是朱提。” “怎么说?” 她的回答,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我是打了朱管家没错,可但我没杀人,而且我是宴会完了之后,跟你思想工作做不通回去以后看不过他滥用职权欺负青禾小妞,才打的他。那时候宴会都结束了他还说他去宴会向你禀告……最重要的是西风侍卫说过,他在宴会之前就离开王府去了凤凰古城,那时候他去哪儿半路上撞见了西风侍卫?” “本王明白了。” 方才朱管家言语间,不住的看西风的脸色行事,他就已经察觉出了端倪。特意不去看西风的神色,是不想打草惊蛇。 原本他以为朱管家是唯一一个目睹西风离开王府前去凤凰古城的关键人物。 如果真如这只红鲤鱼所说,方才那人是有人冒充的朱管家,那真正的朱管家一定是已经死了的。 如今死无对证,自己派西风护送风离弦风离浅出城,西风所阐述的不知情,没有谎报已经将人送出城这一说法也许根本不成立。 倘若真的没有人假扮西风,事实就是西风所为,可他的那份密碟,却又证明了他的确去过凤凰古城。有不在场的证据。 闾小鱼蓦地回忆道,“你记不记得刚刚风离弦走时,有说西风从凤凰古城带回来的那份密碟,他也得到了一份?” “你想说明什么?” 闾小鱼神色凝重的说道,“我现在需要一张纸和一只笔。” 白若衡带着闾小鱼回到柒阁,给她找来了纸和笔,她正襟危坐在他的位置上,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你这都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的手白皙纤长,执笔蘸墨在纸上写着字。可是这字写得实在是丑,歪歪扭扭的,好几处墨汁都晕染开来,一团一团的,根本没法看…… 尤其是瞧着某鱼拿笔的姿势,像是握着一把刀一样的握法,就这样的也还敢自称自己是神仙…… 白若衡极具耐心,“能不能告诉本王你现在在干什么?” “安静,别吵。”闾小鱼闭上眼睛,回忆自己来到太渊大陆所有疑惑不解的问题。 白若衡的脸色黑了三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也怪他病急乱投医。 他就不该相信她,在这儿跟她白白浪费时间…… 闾小鱼:“你现在不要跟我说话。说了我也听不到。” 话落,闾小鱼再次闭上眼睛,呼叫系统上线:如花!上线!快点! 如花系统跟随某鱼已久,某鱼蠢是蠢了点儿,除了脾气爆不好惹,但很多时候都是对它极好的。常常不忘给它升级系统性能,让他随时在同伴当中保持遥遥领先的状态。极大的满足了它身为傲娇系统的虚荣心。 朝某鱼发了一通脾气下线后,它一直后悔着,可是身为系统的尊严,又让它拉不下脸来主动上线跟她道歉。 突然听到老大呼叫,像打了鸡血似的,在她的脑部发出“叮——”的一声响。 如花系统:干什么? 闾小鱼:马上读取我这几日所有的记忆,筛选出我曾疑惑过的所有问题部分,弄份清单给我。 它们吵架的次数不下上百次,曾经约法三章,它们互相发一通脾气,只要一方先释然,一方就必须无条件原谅。 如花系统二话没说,开始进入工作状态,打开某鱼的记忆匣子 : “1阿昭的尸体去哪儿了? 2谁刨开了我挖的坑? 3谁又把风离浅的尸体埋进了我挖的坑? 4我把坑挖了又埋上,是谁又刨开了?” 就在白若衡准备离开再去风离浅的尸体上找线索时,闾小鱼写字的速度突然异常的快,他连蒙带猜,瞧出了一点端倪,便止住了步伐。 闾小鱼继续一字不落的将问题整理成清单誊抄了下来。 “5白若衡为什么会说只要阿昭是凤凰古城的后裔就会娶她? 6阿昭是凤凰古城的后裔为什么在雪宇城摄政王府为奴为婢? 7朱管家为什么会把阿昭全身涂满屎尿? 8验尸官死亡时间的判断不对? 9如果凶手是西风他为什么杀人不够还要将其奸污? 10为什么要把风离浅的尸体埋在我挖的坑里不埋在别处? 11西风为什么要谎称有人假扮他? 12朱管家是何人所杀? 13西风怎么知道我当时教训朱经的一幕? 14白若衡为什么会问突然问我现在的任务是什么? 15摄政王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同名同姓巧合? 16风离弦为什么知道西风去了凤凰古城? 17风离弦为什么会有和西风一样的密碟?” 她认真的模样,让白若衡莫名的心头一颤。 闾小鱼誊抄完毕,退出与系统交流模式,将纸拿起轻轻吹了吹,“这是我能提供给你的所有线索。你解决了这些问题,案件基本能够接近水落石出。” 他接过她手里的纸张,匀称纤长的手指一一抚过信笺上歪七扭八的字迹,良久,修长的手将信笺慢慢的收起,眸色深沉。 “从明日起,你住到柒阁偏殿。” 闾小鱼一听,紫色的眸子有着些许惊讶,薄唇微张,吐出一句话,“为……为什么?” “方便。”白若衡唇畔微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 “好吧……” 反正于她来说住哪儿都一样。 “我帮了你,礼尚往来你也该帮我的吧?”某鱼趁热打铁。 将纸条放进袖袍时,手背被某鱼咬的牙印子霍然撞见他的眼底,不咸不淡的说道,“让本王看你的脸。” 这女人总是在刷新他对她的认知。小心思一大堆,总爱打马虎眼,有时精的跟猴儿似的,有时傻的可以,却又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思维模式,不断的给他惊喜,永远不知道她肚子里还有多少货。 第二十一章 揭下侍奴面纱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和他在灵天大陆心悦的女人有着某种说不出的相似,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拿她和那只“蠢鱼”相比。 他完全倾身压在她的头顶,稍稍启唇,那温热的气息便慢慢喷到她的脸上。 这样的姿势委实尴尬,闾小鱼拧着眉头欲起来,腰侧却被那双有力的双臂紧紧的箍住。 ……这是什么魔鬼操作……? “一定要看?” 陷入两难的闾小鱼又召唤出了系统:按照川月吧的规定,能让他看到不? 如花系统睡眼惺忪:按照川月吧的规定,不能。然而老大你大概忘了你刚来这儿就给这个摄政王看了……还有那个指认你的膳房丫头青禾……” 闾小鱼:……所以? 如花系统极为淡定,已经对闾小鱼忽高忽低的智商习惯成自然,完全没了先前随时要原地爆炸的焦灼感:所以你随意,你高兴就好,不用管什么规定不规定…… 反正是个假任务,有无规定对你这只蠢鱼根本不影响……真正来太渊大陆的目的不过是无条件接受川月吧总系统的惩罚手段……后半句这个残酷的事实,如花系统识相的选择没说出口。 算算日子,离惩罚开始还剩两天,这只鱼好日子就要到头了,且让这只鱼再欢乐的蹦哒两天吧…… 说完,如花系统就下线了,继续开启睡眠模式。除了睡觉它也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更不知道自己要跟着这条蠢鱼在太渊大陆睡多久才算完…… 听到平日里最容不得她胡闹的如花同意了,闾小鱼便伸手去揭开别在耳鬓后面的面巾两端。 恰逢一股微风吹拂而来,薄如轻纱的面巾从她手中脱落,吹到了地面。她准备弯腰去捡,却被白若衡两手按压在肩头,一只手强劲的抬起她的下愕, “你干什么?” 她慌乱的抬眼,却撞见了他满是震惊的眼眸。 “真的……是你吗?” 她眼角眉梢尽是他从前心仪之人的面目。白若衡一颗心心突突的跳,几乎要跳出喉咙…… 一样的双瞳紫眸,一样娇小的脸型,一样精致的五官,如牡丹花瓣娇嫩欲滴的嘴唇,是她! 他的直觉没有错,真的,是她! 他情不自禁的两手缓缓插入她青丝顺滑的发间,轻轻的揉着她的脑袋,动作熟稔而温柔。 闾小鱼只觉身子一颤,这厮是不是魔怔了……? “闾小鱼,你和灵帝究竟躲到了哪里,为何我找了你二十年,都找不到。” “灵帝是谁?你找我二十年?”闾小鱼一脸懵逼。 这厮知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还有,他已经两次说出了她的名字,她就奇了怪了,来到太渊大陆她发誓从来没暴露过自己的名字,他是如何得知的? “你当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闾小鱼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白若衡薄唇紧抿着凝视着她,“墨子书,你也忘了吗?” 她算是整明白了,这厮把她错认成另外一个人了……可是她的脸明明这么有辨识度好吗! 闾小鱼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些,“我不知道什么灵帝,也不知道什么墨子书,你认错人了。” 至于她的名字,的确是有些大众化,兴许是同名同姓也说不定。 白若衡冷眸微眯,目光久久的凝视着她,仿佛想要窥视她内心最真实的一面。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大陆,灵帝是否也来了? 在灵天大陆,她和灵帝是所有人公认的才子佳人。而他,她从来都不屑一顾。 不记得,也好。那就……重新开始。 白若衡恢复的很快,只在一瞬间的功夫便已经将刚刚的失态隐藏起来,嗓音低沉道,“红鲤鱼。” “什么?” “从此以后,你就以红鲤鱼的身份,留在本王身边。侍奴的面纱,也无需再带。” “为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 白若衡心情似是不错,双眸皆是温和之色,“你不是本王府上的侍奴阿昭,换个身份对你没有坏处。” 也让某些居心叵测的人…… 竹篮打水…… “好吧。” 闾小鱼哪儿知道摄政王大人肚子里能有这么多小九九,只单纯的以为,这真的是为了他能够尽快侦破案情的需要。 以至于多年以后,闾小鱼喘着粗气瞪着随时随地就跟牛皮糖一样黏在她身上扯都扯不下来,还从此不早朝的双面王爷,那是日日悔恨,月月悔恨,年年悔恨自己当初的傻叉决定…… 不过一个下午,柒阁旁边清冷的偏殿----香坊舍,被布置成闾小鱼的一贯的喜好,干净整洁却处处透着低调奢华。 白若衡拿着她那张满是问题的纸出了柒阁再没有回来,空荡的大殿只余闾小鱼轻微的脚步声,一切都安静极了。 跟在在闾小鱼身后的青禾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心头好似打了鼓一般将疑惑已久的问题问出了口,“阿昭,这才过了一天,王爷不仅给你这么大一房子住,为什么还把你改名换姓成了红鲤鱼?” 这么突然,她真的是要吓死的好不好!青禾对于眼前这个才将近几天就和摄政王亲密度这么高,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想起那位永远一派深沉的摄政王,闾小鱼无奈的扯了扯唇,“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一道利光划过青禾眼底,青禾上前一步,“那你和王爷果真有一腿吗?” 闾小鱼的嘴角微微抽搐,“有两腿……你从哪儿听来的?” 这小妞儿看着总是对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却唯独对她口无遮拦的,聒噪八卦…… “你不知道吗?王府上下都传疯了,说王爷宴会那天,王爷连夏侧妃都没正眼瞧过一眼,却和一个面带黑巾的女子,公然暧昧咬耳朵,阿昭,那个女子,就是你吧?” “……” 她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三人成虎了……! 咬耳朵?明明是那厮让她又是倒酒又是夹菜,她不过就是凑近了跟他咬牙切齿小声抱怨了几句竟然被说成是暧昧?毛线的暧昧! 闾小鱼转身走近床边拨弄着迤在地上的床幔,“阿昭已经死了,以后别叫我阿昭,叫我红鲤鱼,记住了?” 在闾小鱼看不见的视角,青禾眼帘轻捶,眼眸深处忽的暗了下来,嘴上却是甜甜的回答,“嗯嗯,青禾记住了~” 水牢内。 男子被关在里头,一身黑色的衣袍凌乱不堪。就连阴暗潮湿的墙壁都有股刺鼻的腐烂气息。 “西风,你终究还是背叛了本王。”白若衡身穿暗紫色的蟒袍,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靠近的疏离与冰冷,气势凛然道。 他从未想过,背叛他的人,竟是那个他从未设防的人。 静静坐在冰凉角落处的西风终于抬起了头,悄然无声的望向外头隔着栏的冷面王爷。 王爷淡然的眼神直白的向他透露着一个信息——短短一个下午,王爷便查到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是属下对不起王爷的信任,但为了她,我并不后悔。” “谁?夏莲吗?”与这件案子唯一有牵扯的女人,就只有碎玉轩的侧妃夏莲。 西风无声的默认了,“王爷或许不知,她是一个王爷你笼络权臣的工具,但在属下心里,却是无上至宝。” 这句话,饱含了太多的心酸。那些他装作满不在乎的事,正是他无能为力的事。 白若衡实在想不明白,“仗着自己的外公是丞相,不可一世,嚣张跋扈到视人命如草芥,几次对本王府里的其它侧妃使用投毒陷害各类下三滥手段,她究竟哪里好?” 看在夏老丞相的面子上,他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西风跟随他多年,铁骨铮铮,他倒是好奇,这样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究竟是靠什么吸引了他的下属? “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是因为王爷你!她才性情大变。”听出白若衡口气中的不屑,西风内心情绪波动的厉害。 他是在狼窝里长大的,为了救治老狼,他必须从山里出来到丞相府盗取一剂稀有药材,却被丞相府的暗卫当场抓住,关进了兽笼里。成了夏老丞相养的兽人。 鞭挞,驯练,没日没夜。谁都可以不把他当人看,独独夏莲不会。 她像天使一样出现在她的黑暗人生里,那时候,只有她才会在乎他的伤疼不疼,他的肚子饿不饿!待他永远尊重温柔。 她是他心中唯一光亮,她崇拜英雄,喜欢天下霸主。他为了她到强者的身边磨炼,到头来她却嫁给了他的主子!他怎能不怨? 一下午找出案情的所有线索,白若衡两手抵在眉心,倚着墙疲惫的问道,“你既然喜欢,为何当初不与本王说?” 这一刻,西风心里所有不堪的嫉妒和阴暗的念头疯狂滋长,“她钟爱权势,中意的是你,说了又有何用?” 他费尽了心思去争取,努力,奈何她永远都看不到他的存在。 “那你平白无故动风离浅做什么?”白若衡不解看着西风,皱眉道。 西风扯了扯唇角,讥讽一笑,“呵!王爷认为是平白无故?” 第二十二章 晋升王府未来女管家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王爷是太渊大陆雪宇城四方英雄人人都敬仰的的摄政王,一手妙计敛藏于袖,生杀予夺天子之权,今天可以为了笼络丞相的政权娶了夏莲,明天也有可能为了古有兵家必争之地的雪宇城娶了风离浅,那女人妄想嫁进王府,和夏莲争夺王爷的恩宠,她,该死!” 见西风如此愤怒,白若衡万万没有料想到他一向信赖有加,待人处事皆沉稳冷静的近身侍卫西风,会有这样阴暗丑陋的一面。 而致使他有如此大改变的源头,竟然是一个胸无点墨的女人。 白若衡惋惜的看着西风,低哑道:“西风,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他变相的提醒他,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自己,值得么? 西风愤怒的抬眼瞧着白若衡,“呵!不仅是风离浅,还有那个冒充膳房侍奴阿昭的妖女!不过短短两天就给王爷施妖术迷惑王爷册封其近身大丫鬟之位,要放在以后还得了,她比风离浅更该死!” 闻言,白若衡声音骤然冷下去,一字一顿,“那你就动她一下试试!” 他居高临下审视西风,冷漠,恐怖,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西风蓦地仰头大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王爷,真想不到啊,你的弱点出现了。”说到这里,西风稍稍停顿了一瞬,“可惜,是妖女!” “此话何意?”白若衡语气冰冷的问道。 “属下亲眼看见,她的头顶上方闪动过红光,她称呼那团红光为如花系统,而那团叫做如花系统的红光,会说话!她不是妖,又是什么?” “什么红光?什么系统?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闻言,白若衡语气平静了许多,只是眉头还是紧紧敛着。 西风目眦欲裂,“属下可没有胡说八道。不知道王爷还记不记得那日,王爷被夏莲偷偷在膳食中下药,不得不去浴园舒缓药性,属下只好在浴园外边不远处找个地方静静等待,却是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 属下立马警觉的使用轻功朝着声源地飞奔过去,恰好撞见了那一人一光对话的诡异一幕。 更是亲眼看到了那女人只微微转动手指,就凭空变换出了一把铁锹。属下亲眼见证,两米深的坑,她不到半分钟就挖好了!还有王爷让属下将她送回膳房偏殿,属下就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也是后来才查明那具被她掩埋的尸体,是膳房的侍奴阿昭。” 闻言,白若衡脑海里那张字迹歪歪扭扭,满是问题的的纸张蓦地一闪而过,原来,她的前四个问题,答案在这里。 “看在你曾与本王出生入死的情分上,本王可以放你一马。但祸是你自己惹的,本王必须要把你交给离弦君处置,给白帝城城主一个交代。到了白帝城,是生是气,都是你的命。” 西风低垂着头,眼角攸的滑落了一滴不易察觉的清泪,滴落到地面,溅起了层叠的灰尘。 经过这件事,他比谁都清楚,王爷对夏莲无感,这意味着他或许还有一丝渺小的机会,正因为如此,他不太想活,却也不敢去死。 只见西风颤颤巍巍的支撑起身体,“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气里泛有淡淡的乞怜之意,“谢王爷。王爷,您对属下有再造之恩,是属下永远尊崇的主子,若属下……能从白帝城活着回来,您,可不可以休了夏莲?” 西风对夏莲最后的执着,这句话不言而喻。 水牢里上演着怎样的一幕,人们不得而知,只知道王府接连发生了几起命案,夏侧妃的近身侍女发现白帝城城主的女儿惨死在碎玉轩,昨日晨起,夏侧妃的近身侍女被赐死。 管理王府大小事务五年有余的朱管家也被人发现了尸体溺死在荷花池中,就连他们的第二男神西风侍卫也突然染上恶疾,不治身亡。 一时之间,王府的下人们倶是人人自危,远离碎玉轩,远离荷花池,生怕一不小心触了霉头,丧了性命。 同一时间,还有一个劲爆消息,王爷的身边突然冒出了一个叫做红鲤鱼的大丫鬟,要知道王爷身边大丫鬟的分量简直和王府大管家的身份一般无二。 一想到王府未来的管家说不定就是这个神秘的大丫鬟,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在整个王府都炸开了锅,然而却一直没有关于这个未来女管家的任何消息。 她是谁,长什么样子,身形如何,能当王爷的大丫鬟,身手定然不弱,功夫高低,统统都是谜。 不论是下人们还是府里的权贵侧妃的近身婢女,吃饭走路睡觉都在讨论这一爆炸性的新闻,无人去深究那个拿着鸡毛当令箭,嚣张跋扈,让人生厌老管家的死因。 闾小鱼一大早起来也被在她耳边絮叨个不停的青禾惊住了。 她是找那厮领了大丫鬟身份的环佩玉牌没有错,可没有人告诉她,大丫鬟从侧面意义上来讲竟然是王府的女管家…… “青禾,帮我把衣服拿来,我要去柒阁!” 那厮口中所说的新身份就是个管家婆……她得去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下一步怎么打算,毕竟他们有言在先,她帮助他找到杀害风离浅的凶手,他也要帮他说服真正的白若衡跟她一起回去。 “多少人撞破头都赶不上这样的好事,阿昭……不,小鱼,你的确是该要去向王爷谢恩呢。”青禾见说错话,赶忙改口道。 “……”谢恩吗?不知道为什么,闾小鱼总觉得眼前像是有一个望不见底的深渊,在等着她抬脚踩下去,落空,坠亡。尤其是在这种舆论正胜的时候。 王府柒阁。 又是新一天的身体轮换,白若衡从容的起床处理政务,撇过头看到书案左上方烛灯下面的暗格又有新的信笺,似是想到了什么,白若衡将笔搁到一旁,打开暗格,抽出信笺来,发现里面有两张信纸。 一张信纸上的字迹端的是行云流水,大气磅礴,一看便知道出自那摄政王之手。 另一张信纸上面的字迹却是歪歪扭扭,白若衡不禁疑惑,“这跟狗爬了的字是谁写的?” 当他把内容冗长的两张信纸看完时,原是漆黑的眼眸,此刻更是深沉得像一团浓的化不开的墨。 又是揪出幕后凶手,又是改名换姓……只是短短一天,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个亿…… 他一边烧着信纸,兀自呢喃出声,“红鲤鱼么?” 站在柒阁门外的闾小鱼,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紧绷的神情慢慢松懈下来,这才搭上门环。 听到敲门声,白若衡蓦地回神,收起唇角的笑意,恢复了清冷之态,“进来。” 里头传来富有磁性的嗓音,让她不禁猛然一怔。 闾小鱼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白若衡就那么端坐在书案后面的檀木椅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果然。白若衡仔仔细细的扫过这张面纱揭了之后,露出这张烂熟于心脸孔不正是他前世爱惨了的女人么? 那天在柒阁,他虽然趁她熟睡已经摘下过她的面纱见到了她的脸,更是验证了她身上独属于他刻的印记,但光明正大看到她露出她原本的面孔,说不出的愉悦。 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那摄政王此举,倒是在自己和小鱼儿之间算得上推波助澜了一把。 那眼神像极了渴望吃肉的大老虎,看的闾小鱼不禁身体发毛。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有种不知道自己手脚该往哪儿放的赶脚,“……早上好……” 白若衡好笑的看着门口局促的女人,木木的眼神,泛着些许天然呆。 “过来。“他唇角微扬。 闾小鱼嗫嚅着走了过去,垂在大腿两侧的十指不断合拢又张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旁敲侧击道,”那个,你事儿都办的差不多了吧?” “本王要办的事有许多,你指的哪件?” “就是风离浅被害这事儿啊!” 闾小鱼急了,听这苗头有点儿不太对啊,这是又要反悔的节奏? 白若衡依据那摄政王信上所说,据实回答道,“西风昨晚就被本王派暗卫连夜押往白帝城交给了离弦君处置。” 闾小鱼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放松,底气,要有底气。 她默默握紧拳头,“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侦破案情,这充分证明了我给你写的东西是极为有用的,所以……我那事儿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 “什么事?”他抿唇笑道。 他看完了那摄政王留下的信纸,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这具身体的秘密。 闻言,闾小鱼眸子顿了顿,不对! 感觉不对! 白若衡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给人的感觉也是截然不同的,昨天的摄政王本尊,似乎永远只会严肃着一张脸,就连开玩笑永远都是同一副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 而现在的他,虽然也端着高冷范儿,但打从她进门起,他的唇角一直都是往上翘的,面部表情丰富,竟然会笑!会笑唉……笑的很自然的同时还夹杂着亲切。 闾小鱼踌躇了一番,蓦地开口,一字一句道,“你不是摄政王本尊,是真的白若衡?” 第二十三章 某鱼被逼急了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白若衡不甚在意的伸手揉了揉眼前这颗又蠢又萌的脑袋,“傻瓜。” 由于两人的身高距离,他伸手抚摸她的头顶就好像一位父亲在抚摸女儿似的,闾小鱼禁不住老脸一红,忙微蹲下身,从侧面逃离了他的掌心。 “你……你不要随便摸我的头!” 白若衡自是看出了她的羞怯,他就是只是揉了下她的脑袋,她都能反应这么大,要是洞房花烛夜……这可让他如何是好?认真脸。 只是一想到,这一世,在雪宇城亦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雪宇城的女君不找他麻烦,他没有任何的顾忌和牵挂。可以不分场合不分地点,想怎么宠自己的女人就怎么宠自己的女人。 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这只蠢萌小鱼,心头不禁又开怀了几分。 “如今你已是本王的贴身丫鬟,更是王府未来的女管家,本王是你的主子,怎么就摸不得你的头了?再者说,本王摸你的头,那是本王宠你的表现……” 说到这里,白若衡顿了顿,蓦地倾身,一把揽过正神游天外的某人,低哑道,“多少人排着队等本王上手呢……” “你就是从摄政王府排到宇宙银河系,那跟我有毛关系?还有你别岔开话题!我被你耽误的够久的了!你是谁你打哪儿来,你的情况咱俩都心知肚明,所以我再重申一次,带你回去不仅是我的职责所在,你究竟跟不跟我回去?给我个准话儿成不?” 闾小鱼噼里啪啦把心里积压已久的闷气,和心窝子里的所有憋屈全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一句话说完都不带喘气儿的。 “你的职责?神仙的职责还是身为川月吧首席执行官的职责?”白若衡似是想到了什么,眼里忽然精光一闪,不由打趣道。 他的后半句话,直接让某鱼彻底愣在了当场。 老天! 她没听错吧?这男人怎么能知道她的身份? 闾小鱼越来越懵逼了,为毛摄政王本尊会知道她的名字,现在为毛她此次的任务对象白若衡又知道她的身份?? 好像他们才是掌控着她命运的神祗,她为自己渲染出来的所有神秘,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个打脸的笑话。 这种感觉,非常之不爽! 要不是这个世界没有电脑,没有信息技术,她都要怀疑自己的资料是不是被川月吧那些历来看她这个首席执行官不顺眼的蝇营狗苟之辈偷偷泄露了。 “哎呀别扯这些没用的,你就直说,你跟不跟我回去?”尽管他说的对,但她打死都不能承认,闾小鱼只得咬牙,恨恨的问道。 打从风离浅这事发生开始,她心里就一直惶惶不安,阿昭的尸体也不知所踪,她挖的坑被谁刨开了,这些统统都是谜,这个地方简直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暗地里监管着她的一举一动,无形的镇压着她。 总之,她今天一定要从这厮的嘴里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再拖下去,她得要猴年马月才能完成任务! 半晌,白若衡才缓缓的说道,“所以你真要是神仙,你应该知道,在我发生意外之前,我已替我的母亲和妹妹报了仇,那个世界,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了。” “那就是不肯跟我回去了?”闾小鱼直截了当的道出问题所在。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把我带回去,我回去将那些曾经背叛过我的人统统杀掉,岂不是又让我走上一条错上加错的不归路吗?” 这……这个…… 闾小鱼只觉自己无言以对。好像他说的也没错哎……不仅没似乎还挺有道理的…… 看到某人一时语噎,白若衡笑了,只是那笑却并未到达眼底,“你不是说你是神仙吗?确定要让我回去再造杀业?” 好吧,她不想……但这是她身为川月吧首席执行官的任务,她没有办法不是吗? “那,那你想怎样?” 白若衡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我不肯跟你回去,你也没办法回去,是这样吗?“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会跟她回去,除非她能强行带走他。 但事实上她不能。毕竟是她带着一个人离开一个时空,回到另一个时空,期间出了什么纰漏,搞不好乌纱帽不保,她得让他签一份免责协议递交回川月吧总部。 所以必须得要他的全力配合,她才能进行下一个步骤。 事实上她就不明了,跟他磨合了这么多天,他总是这样那样的麻烦不断,总是无形当中给她出一些世纪难题,以至于闾小鱼现在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东西了。 心塞,烦躁,心力交瘁,无能为力……所有内心积压已久情绪全部一齐涌入她的脑海。 这是把闾小鱼逼急的征兆。 狗急跳墙,闾小鱼急了就是咬人。 她越想越焦灼,蹲下身将头埋进膝盖,眼眶又酸又涩,长长的睫毛沾着零星的泪珠,所有的坏情绪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不争气的呜咽出声。 听到某鱼发出厚重的鼻音,白若衡急了,慌忙的一把捞起了闾小鱼娇小的身子揽在怀里,“怎么又哭了?” 闾小鱼死死的咬住嘴唇,睁大眼睛瞪着眼前罪魁祸首的男人,什么叫做又? 俏脸仍挂着委屈的剔透泪水,啜泣控诉道,“姓白的,你别逼我对你使用极端手段!逼急了我,我可是连我自己都怕!” 明明是愤怒的话语,听在白若衡的耳朵里,除了可爱,还是可爱。 “是吗?那本王还真想见识见识。”白若衡眸光闪了闪。 这句话直接戳中了某鱼的愤怒点,她现在真的已经快要被气的原地爆炸,不,是快要被气的原地去世了……!!再也忍不住她的小宇宙。 以至于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跟随着本心,磨了磨牙,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将白若衡往后推倒在书案上! 白若衡被猝不及防的推倒,不禁有些讶然,还真小宇宙爆发了…… 眼看着她就要朝她扑来,白若衡生怕她磕到膝盖,反应极快的两手撑住书案,双腿并拢,恍然像一个等待着女王临幸的佞臣。 反观闾小鱼,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她大概是被气糊涂了,整个人都魔怔了,鬼使神差般,张嘴就朝着身下男人的脖子,脸,逮着哪里咬哪里,一口接着一口,用劲之狠不亚于狮虎之力。 凡被她牙齿扫过的地方,皆是一片充血的牙印。 因为摄政王身体本尊常年习武,早已将身上的每一块儿肌肉,锻炼的结实有力,以至于某鱼自认为狠命撕咬他的力气在他看来不过是隔靴挠痒。 白若衡嘴角抽了抽,这就是她所谓的极端手段……? 她温热的气息不断的刺激着他的感觉神经,白若衡眸底暗光流动,暧昧的往她耳洞吹一口潮湿的热气。 “再咬重点……本王喜欢刺激。”他薄唇贴近她,哑声诱惑。 极富磁性的男性嗓音,霎时犹如当头一棒砸在她的脑袋上,整个人也彻底回过神来。眼眸呆滞。 老天!她,她在干什么? 尤其是看着身下的男人脖子上密密麻麻红了一片,全是她被气糊涂了失去理智留下的牙印,某鱼呼吸急促,面红如醉,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温香软玉离怀,白若衡淡然的支撑起身体从书案上起来。 看出小女人不自然的窘态,还有那气呼呼的眼神,是只滑头小鱼,却又有着小奶狗的属性。他不禁抿唇揶揄的笑出了声。“小鱼儿方才轻薄本王的样子像极了小狗见了肉骨头的标配动作。” 闾小鱼:“……” 骂她小狗?这男人总是有本事把她气的心肝子疼!闾小鱼鼻头泛酸,晕红的眼角泌出眼泪,咬着唇瓣不想跟这个臭男人说一句话。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白若衡低垂着眼帘,十指灵活的重新系了下腰间被闾小鱼刚刚压出褶皱的腰带,漫不经心的开口。 夏莲轻推开了门,进到里屋,从容行。哪只乍一抬头,入眼便是王爷脸畔,脖颈处刺目的血痕。惊讶的移不开眼,“王爷,您的脖子……” “无碍。方才被鱼咬了。” 夏莲一愣,然后马上回神,她眼仁一扫,就发现屋子里还站着一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 夏莲立马警觉起来,又是她讨厌的紫眸? “你是?” 闾小鱼正欲开口,白若衡率先说道,“她就是本王新雇的大丫鬟,红鲤鱼。” 夏莲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王爷脖颈处醒目的痕迹,便是这个叫做红鲤鱼的女人? “是吗?可妾身怎么觉得她和王府里有一侍奴极其相似?”夏莲咬牙切齿。 “那是你眼拙。红鲤鱼从今日起便是本王身边的丫头,若西风还在,她和西风的地位相当。换言之,她可以是王府未来的女管家,怎能和地位卑贱的侍奴者相提并论?” 聪明如她,这弦外之音,夏莲自然意会到了。狐媚子! 但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会一会这个凭空出现的大丫鬟,看看这整个王府都传疯了的未来女管家究竟是何等姿色。 没想到竟然是她!哪怕她的外表再光鲜,她那颜色妖治的瞳孔却暴露了她。夏莲低头含笑,温和道,“王爷说的极是。妾身今日来找王爷,是因为妾身的两位贴身侍女皆被王爷绳之以法,身边缺得力的侍女照应,红鲤鱼能得王爷赏识,能力卓著是必然,王爷可否割爱将红鲤鱼赐予妾身?” 第二十四章 某鱼发不起工资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王爷有意袒护,势必有王爷自身的用意,夏莲未及王府女主人的地位,无权过问王府的人事任免,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等人落到了她手里,不出一天她便能她现出原形! “问小鱼儿。她同意本王绝无二话。” 白若衡说完,便从书案旁边的支架上抽出一方白巾,递给闾小鱼,“给本王系上。” 闾小鱼面无表情的接过,直接一把扔给了打从一进门就絮絮叨叨个不停的夏莲。 她真的贼烦这种矫揉造作,绵里藏针的尽爱没事儿找事儿的女人! 不说话,是对这种人最大的无视。 “王爷,您这丫头不知道是从哪里雇来的?气性还真是大呢。”夏莲捏紧手中的一方白巾,皮笑肉不笑的一字一顿道。 “本王的丫头,气性大当然是随本王。” 白若衡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闾小鱼顿时气炸! 谁他妈是他丫头? 谁他妈随他? 她就没见过比这厮还厚颜无耻的男人!一天到晚给她乱扣帽子就算了,谎话还一句接一句,都不带眨眼的! 夏莲将手中的一方白巾死死捏在手心,拼命压抑自己心中的不快,面色如常的走向白若衡,欲要给他系上。 白若衡翩然一躲,随手将方巾抽走,自己系上后,对夏莲说道,“本王政务繁忙,今后府里的一切适宜,皆由小鱼儿代本王做主。像给侧妃苑调停侍女此等小事,直接向小鱼儿说明即可,无需经过本王。” 话落,白若衡便大步出了门。 闾小鱼急忙大步跟上,“喂!你去哪儿?” “上朝。”白若衡唇角一勾,似乎怎么也掩饰不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那我怎么办?”闾小鱼下意识的的问道。 “那件事,无需再提,本王是不会同意的。安安心心在太渊大陆做本王的丫头,兴许等本王老了,临死垂危之际,本王会考虑答应你,现在,不行。” 他又不傻,他又一次成为了她的任务对象,当然不能就这么轻松的让她完成任务好交差,这样她只会陆续进入下一个世界接手下一个任对象,而下一个世界不可能第三次他还是她的任务对象。他们便不能长久的在一起。 所以他改变了主意,就算是爱惨了她,他也不能答应跟她回去,他想……把她留在这里。 加倍的补偿上一世他选择了母亲而舍弃了她的亏欠。 白若衡进宫后直奔德政殿,看见门口簇拥着一众大臣,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本该是早朝的时间,德政殿却是大门紧闭。 “怎么回事?”他站在一众大臣们的身后。 听到熟悉的声音,众大臣皆停下话来,转身看向来人。确认是摄政王后,一个个眼睛立马放光,就像看见了他们的衣食父母,肃然起敬。 都整理官服,一齐行跪拜之礼。 “臣等参见王爷。” “免礼。” “王爷你可来了,臣等有要事禀报,大君派人前来传话说今日不早朝,这可怎么办是好?”兵部侍郎一边问一边打量着堪为神祇的摄政王,小心翼翼。 摄政王之位在雪宇城的地位极高,甚至可以说是像神一样的存在。 比雪宇城的大君还要得民心,知民意,深受百官尊敬。 在众大臣的心目中,这个能力卓越的摄政王其实才是实质上的皇帝。只不过碍于他们食的是雪宇城大君的俸禄,不好表现的太过直接。 “不早朝?为何?”白若衡一脸迷惑。犀利的眼眸扫过众大臣的面孔,发现夏丞相也未来。 “听大君身边的随侍太监说,大君今日身体有漾,不便上朝。” 白若衡眯着双眸,许久才对着看守德政殿的守护说道,“去通知大君,就说他今日不早朝,以后永远都不用早朝了。” 明明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说起话来更是毫无波澜,却偏偏慑人的很。 看守德政殿的守卫腿脚迅速的跑到大君的寝宫,按原话对大君说了。 大君本在寝宫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乍一听到这话,大君身形一颤,赶忙从后妃的雪肤上支撑起身体,眉宇间满是憎恶,“他真这么说?” 日日早朝,月月早朝,年年早朝,百官大臣皆不把他这个雪宇城的大君放在眼里,他不过是他掌控君权的傀儡罢了,他不过想小小的放纵一日,这摄政王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 “摄政王一言九鼎,那还能有假?”看守德政殿的守卫也是摄政王的粉丝,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的偶像,想也未想的脱口而出道。 大君猛的一锤床榻,把床上的美人都震颤的脖子向后一缩。 他愤恨的从床上坐起,拾起地板上的衣袍马不停蹄的往身上裹。 虽然贵为雪宇城的君主,但是对于这位异性摄政王,大君却还是万分忌惮的。谁叫是这摄政王亲手将他推上了帝王的宝座。 收拾完后,大君拧眉,狠狠剜了那守卫一眼,“敢用这种口气跟本君说话,你是大君还是本君是大君?” “属下该死。”守卫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语过失,噗通跪倒在地。 大君傲气的哼了一声,拂袖离去。坐上帝辇到了德政殿,发现德政殿大门紧闭,而门外一个大臣都没有。 他逮着另一个德政殿守卫,怒道,“人呢!都去哪儿了?” “回,回大君,夏丞相感染了风寒不能上朝,摄政王带着大臣们都,都……去了丞相府探视……” 闻言,大君十指紧握成拳,关节捏的咯咯作响,心里所有不堪的嫉妒和阴暗的念头都在疯狂滋长。他若不把这僭越王权的摄政王剔除,难消他心头之恨! 王府柒阁 闾小鱼本就出落的灵动,如今摘下青黑色的面巾,配上那双妖冶的紫眸,更是让人惊叹她出尘的面孔。 但是夏莲不会。 因为这张脸,太过于熟悉,太过于……让她憎恨。 夏莲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如常道,“红鲤鱼?本妃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一夜之间成了王爷跟前的红人,但,本妃乃当朝丞相之女,王爷都得对本妃礼让三分。” 闾小鱼暗暗翻了个白眼儿,得,这又是一个和“猪蹄”一样的货色……! “所以呢?” “让你伺候本妃那是看得起你!” 没劲。 “那我谢谢你了,我还缺人伺候呢,脑子进海才会伺候你。” 说完,闾小鱼径直略过夏莲朝门外走去,回了自己的香坊舍。 好家伙,门口围了特别多的人,不住的往里面挤个不停,那阵仗,好像不把门挤爆誓不罢休一样。王爷身边的贴身侍从是朱提,那便是王府的男管家,从来都没有过什么女性丫鬟。 如今朱管家死了,王爷身边出现了一个大丫鬟,王府所有的下人们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大丫鬟是王府未来的女管家,都来看热闹,看看这未来的女管家究竟是何等风姿。 “都干什么呢!”闾小鱼一声大吼。 “阿……小鱼,你总算回来了。” 青禾整个被挤在里面,晃眼撇见小跑而来的闾小鱼,情急之下喊出了口,却又记起闾小鱼走之前的叮嘱,连忙改口。 丫鬟小厮闻声也齐齐回头,粉嫩的脸颊,精巧的五官,再配上一双颜色妖冶的紫眸,当场惊艳了众人。 “这就是咱们未来的女管家?长的比府里的夏侧妃还要好看呢……” “谁说不是呢?真好看……” 一群人七嘴八舌讨论个没完,叽叽喳喳的搞的闾小鱼都要耳鸣了。 “都别吵了!你们没事儿围在我的门口干什么?”闾小鱼闭上眼睛,再次嚎了一嗓子。 “红管家有所不知,今日是月末,发月饷的日子,以往都是到朱管家那里领取,这不是昨日朱管家不留神掉进了荷花池,故去了,听闻你是王爷身边的大丫鬟,那地位自是同朱管家差不了多少……”离闾小鱼最近的婢女琉璃恭敬道。 闾小鱼算是听明白了,不禁乍舌,“所以你们都是来找我要钱的……?” “你以后可就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了,见你如见王爷,我们当然是来找你发月钱。”见闾小鱼面露难色,为首的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奴----艾全无,站出来机灵的说道。 闾小鱼眸子顿了顿,踌躇了一番才道,“你们也说了我是未来的女管家,也就是说,我现在还不是……” 那厮走之前,毛都没给她一根,她哪儿来钱给他们发…… “早晚得是……”人群中,有人唏嘘道。 “……” 闾小鱼只觉无言以为,可她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毛钱没有吧?多有失管家风范啊……何况他们是初次见面,要是降低了她在他们心目当中的位置,以后还不得个个爬到她头上去作威作福? “钱……明天给。” 闾小鱼想着,那厮现在上早朝,今晚得回来吧?她再找他要,也是一样,就是迟了一天。 “明天?红管家你怕是跟我们开玩笑呢吧?我们的月前都是从来都是按时发放的。” 第二十五章 巧用缓兵之计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就算这女管家长的再好看,那也不能当饭吃,很快人群中有人开始不平了。 “就是……” 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王爷一向政务繁忙,一向不离柒阁,冷面冰山谁有那胆子敢前去打扰。闾小鱼越是不说话,他们就恐慌一分。本来觉得换个女管家,人好脾气好好说事儿,没想到连月钱都不按时给他们发放。 “我又没说不发,是晚一天发。” “为什么要晚一天?” 一个个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看的闾小鱼唏嘘不已。得,她算是见识到了,刚刚还热情似火,一听到不发钱就开始冷言冷语,果然,这见风使舵的风气,走到哪里都一样。 闾小鱼思衬半晌,,淡淡开口道,“是你们一口一个管家叫的热切,那我就权当自己现在真是你们的管家了。新管家,当然有新管家的规矩,以后每月最后一天全府放假一天,包括本管家,也要放假一天,既然不是我的工作时间,所以发月钱节假日顺延成第二个月月初,有问题吗?” 闾小还不信自己治不了他们了!她身为川月吧的首席执行官,手底下得管上千号人,什么招儿对付什么人,她比谁都娴熟。 是奴才就不可能有假期,她给他们承诺每月放天假,工资节假日顺延,又不是不给,傻子才会对这条她临时想的新规矩有异议。 “小鱼,你,你说什么?要给我们放假?”听到这话,青禾顺着人群从屋子里挤了出来,惊疑的声音无比的大。 府里的众下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也无比震惊。放假?身为下人,身为奴隶,他们从未奢想过放假。或许等到他们老死的那一天,能称的上他们的假期,未来女管家竟然提出要给他们放假?让他们怎么能不震惊! “是要放假,你们是人又不是只会干活的机器,休息的好,干活儿也能事半功倍。”闾小鱼想也未想的脱口而出道。 话音刚落,人群立马又是抽气一片,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睛都红了。像看救世主活菩萨一样看着闾小鱼,那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艾全无眸若朗星,唇角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如果除去他脸上两道纵横交错的疤痕,绝对是一张完美的言情男主的脸。他先是向闾小鱼鞠了一躬,既期待又激动,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启唇道。 “小的刚刚对女管家多有不敬,还请红管家多多包涵,既然红管家都这么说了,红管家是王爷身边的人,自然是说一不二,我看大家都散了吧,月初再来找红管家领月钱。” 他似乎对府里的下人很有号召力,所有人都肯静下来听他说话。 “全无说的有理,我看大家都散了吧。”仍是先前那离闾小鱼最近的婢女琉璃,忙跟着附和。 闾小鱼弯唇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她一向喜欢那些懂得见好就收的人。 “大家先别急着走,今天趁着大家都在这儿,我得给你们立条规矩,做得到我就陪你们玩玩儿。做不到,我向你们王爷请辞就是。” “您请说。” 呵呵,她不过是给了他们应得的承诺,这下连对她的称呼都变了……由此可见这些受封建思想荼毒的人受压迫,受剥削的程度,那得多深重啊…… 闾小鱼眉眼温和,道,“承蒙大家看得起我,即日起,别您啊您的叫,我又不老。大家就叫我鱼老大。你们老大这人呢,属于特别懒的那种人,什么事儿都不愿自己动手,但是,你们老大我特别会指使别人干活儿,尤其看不得别人懒惰。你们都给我好好干活儿,不给我惹麻烦不让我操心,别说是放假,我还可以不定期带你们集体出去旅游,并且教你们如何咸鱼翻身。” 艾全无一脸的迷惘和惊讶,“那个……红管家,我能不能多句嘴问问……什么是旅游?还有咸鱼翻身,咸鱼翻身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 代沟!绝对的代沟! “旅游就是出去玩儿,咸鱼翻身就是自我崛起,自我强大,强大到俯视你曾经仰着脖子瞻望的人。”闾小鱼皱着眉头,不停搜寻自己大脑贫乏的词库,作出了一个相对言简意赅的解释。 此话一出,又是一片震惊的抽气生。 天哪!玩儿?他们是奴隶,一辈子供人差遣的奴隶,干着活都免不了被主子打骂,更别说不干活儿,他们想都不敢想。 艾全无心头也是猛然颤抖,一颗心好像随时能从喉咙跳出来一样,静静的瞧着眼前的女子。 “你,确定你今日对我们的承诺都能做到吗?还是只是为了延迟给我们发月钱讨好我们的托词?”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是相互的,只要你们能做到我的要求,我就能做到对你们的承诺。从下月就开始实施。” 白若衡铁了心不跟她回去,她的系统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极少上线,一直处于睡眠状态,系统都跟她罢工了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可是她还不能自我放弃,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虽然她现在脑子一团乱麻,没有什么可行性计划,但是他可以和那厮慢慢周旋,总有一天他会跟她回去,不然,她这辈子,估摸着回不去了…… 这个管家之职,权当她是在川月吧首席执行官管理一个小部门儿。给她在这儿没网络没电啥都没有的地方添点乐趣。 以艾全无为首的男奴和以琉璃为首的女奴听到闾小鱼的说的在理,都各自带着府里的下人们散了开来。 “小鱼,你真神了,为了延迟发钱竟然能想到这出。”青禾伸手依抱着闾小鱼的手臂。 闾小鱼不置可否的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她这话让她听起来哪里不舒服呢? “我记得这个问题我刚刚解释过了,我是真的想要给他们放放假,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不是就不是,你冲我焦脸干什么嘛~” 青禾猝不及防的发嗲,不禁让闾小鱼抽出了她抱着的臂膀,鸡皮疙瘩都起了。 她怎么觉得她只是在柒阁过了一夜,这小妞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红管家真是好手段呢。” 夏莲从香坊舍的一颗槐树身后蓦的走出,对着闾小鱼一字一顿道。尤其是红管家三个字,咬字咬的格外清晰。 刚才她所说的每一个字她都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全是无稽之言。 闾小鱼刚垂下的眼眸再一次抬起,她看着突然从槐树背后冒出来的夏莲,然后淡淡笑了笑,“是吗?谢谢夸奖。”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有权利给府里的奴才放假?还什么旅游?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闾小鱼默默握紧拳头,想想算了,她要控制住自己的火爆脾气。 “本妃在跟你说话,你竟敢不回答?” 闾小鱼无端火起,“那你想让我回答你什么?” “还敢顶嘴!” 闾小鱼嘴角微抽,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我说你这人什么情况?我不回答你,你说我不说话,我回答你你又说我是顶嘴,那你到底是想怎么着啊?说话的方式能不能简单点儿?” 夏莲上前几步,面色阴沉的看着闾小鱼,“别以为你换了一副脸,本妃就认不出来你,一个低贱的侍奴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本妃说话?” 又来! 事实上她就纳闷了,侍奴不是人还是怎么的?动不动就是低贱,闾小鱼深呼吸一口气,心里不禁嚎叫一声,天哪,不是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吗?为毛这朵莲花还得寸进尺呢? 闾小鱼羽睫之下的双眸冰冷,忍不住爆粗,“特么的哪里低哪里贱了?你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你口中低贱的侍奴做出来的?有本事你别吃你别穿啊,你吃别人的,穿别人的还特么嘴那么贱,那你倒是不吃那些奴才给你做的饭,不穿那些奴才给你纺的衣服啊!” 夏莲脸色惨白,贝齿咬着下唇,伸手指着闾小鱼的脸,气到声音颤抖,指着人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 闾小鱼直接无视。拉着青禾进了里屋。 她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不过是表现在外的伪装,而对那些伪善的白莲花,她连装都懒得装。 “你放肆!竟敢无视本妃?” 她的外公是当朝丞相,在这王府,她明面上是侧妃之位,实则人人皆知,她以后会是王爷未来的王妃,所有人都惧怕她,独独这卑贱的侍奴不知天高地厚,夏莲语气微愠道。 闾小鱼唰的黑脸,转头嗤笑出声,“那你还想要我怎么着啊?给你跪下磕头?” “你是奴仆,而本妃是主子,难道不该跪吗?”夏莲目露狠色。 闾小鱼只是静静的看着夏莲,事实上她就不明白了,她和这个侧妃什么过节都没有,为毛她好像就是横竖看她不顺眼呢? “我是不是哪儿得罪你了?”心里这么想着,闾小鱼也这么问了。她真的好费解这个女人是脑子有坑还是进海了,一天到晚找她不痛快不嫌累的慌么? 第二十六章 要拔某鱼的鱼刺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哪里得罪她了? 用污秽之物害死了她心爱的白狐,又不知廉耻的爬上了王爷的床被她当场抓个正着,大清早还进到柒阁去勾引王爷,做那不知羞的事,当她这个正主是摆设吗? “本妃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了?你能耐本妃如何?” 那双紫眸,一定是那侍奴阿昭没错,可因为白狐一事夏莲私底下让人教训过她,看过她的脸,明明又不是这幅模样,这让夏莲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那我活着又不是给你看的,你看我不顺眼我,那我就让你越来越不爽。”闾小鱼长长的睫毛覆下,落下两道浓重的阴影,一派黯然之色,语气冰冷道。 夏莲正欲开口说什么,闾小鱼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夏莲的话,她被扇的偏过脸去,有些难以置信。 “你敢打我?” “是你找抽,我不过是成全是你。”闾小鱼语气淡淡道。 夏莲脸青一阵白一阵,忍无可忍的预备伸手朝闾小鱼还回去,熟料巴掌还未落下,闾小鱼身手极快的揪起夏莲胸膛的领子,反手又是两个巴掌,转手将人原地绕了一圈儿放手推了出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夏莲整个人都被打懵了,雪白的脸部高高肿起,可以想见闾小鱼用了多大的力,脑袋也被闾小鱼转的晕乎乎的,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石墩倒去,额头哐当一声,撞在了石墩最尖锐的棱角上。 狼狈非常。 闾小鱼也没在管,径直进屋把门给关上。看都不看一眼。 青禾整个人都被吓傻了。全程都将嘴巴张的鸡蛋那么大,看着闾小鱼的神情比闾小鱼教训大管家朱提还要恐怖。 “小鱼……你,你怎么能打夏侧妃呢?” “怎么就不能打了?”闾小鱼不甚在意的反问。 “夏侧妃可是夏老丞相的外孙女,连王爷都尊崇三分,你,你怎么敢……” “那你的意思是我要站在那里乖乖聆听她的恶意挑衅,不还嘴不还手像个木头桩子一样任由她向我发难?”闾小鱼没好气的反驳。 “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那种鸟气我可受不来。你怕她,我可不怕她。你要是觉得我的行为会危害到你,你趁早离开我站到她的阵营去。” 闾小鱼撇了撇嘴,她在白若衡那里吃瘪,是因为他是她的任务对象,她只能向他低头,但是夏莲不一样,她也又不是她的谁,想找她不痛快,就是不行! 还有眼前这小妞,总感觉她怯懦的过了头,好像骨子里就是给人卑微的欺负,低到尘埃里的那种。 门外的夏莲,惊恐的抬手摸向自己的额头,温热,黏腻,她颤抖的将方才摸过额头的手指放近自己的眼前,不禁双眸大睁,“是……是血?” 夏莲从小到大都生长在外公的羽翼下,别说是血,连磕着碰着都不曾有。如今看到自己流血,顿时吓的不轻。 流血过多,会死的吧?她还没有当上王爷的王妃,还没有母仪天下,她不想死! 思及此,夏莲支撑起身体,看向大门紧闭的香坊舍,表情阴冷至极。像是要将人活活撕碎,倾吞。 随后捂着额头,不要命的跑回自己的碎玉轩。 约摸要到中午了的时候,香坊舍的门外传开了一阵脚步声,闾小鱼耳廓微动,听出那脚步竟有十数人之多。 还以为是白若衡那厮回来了,看这阵仗该是白天那只嗡嗡嗡讨人厌的苍蝇吧? “小鱼”青禾也听到了门外非比寻常的脚步声,赶忙神色慌张的看向闾小鱼,“恐怕夏侧妃这次是不能善了了,我先到外面拦着,你快躲一躲吧……” 话音未落,大门就被哐当一声踹开,十多个几个婢女和身形魁梧的男奴鱼贯而入。退到一旁,毕恭毕敬地候着。 一名身着素袍,气质斐然的老嬷嬷从门外缓步走进。 原是是夏老丞相府上的雷厉风行,手段狠辣,办事得力的管家,她一生育有六子,皆是夏老丞相的心腹。 夏侧妃出嫁王府,夏老丞相唯恐自己的外孙女受了委屈,便将金嬷以嬷子的身份跟着夏侧妃进了王府。 有人打了小姐,那就是在打老丞相的脸,一向忠心护主的金嬷自是不允许有人对自家小姐以及夏老丞相有任何的不敬。 青禾看见来人,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脑中登时一片空白,害怕的伸手推搡了一下身旁的闾小鱼,“小鱼,这事儿有点大了……你知不知道这个嬷嬷是谁?” “谁啊?” “她是金嬷,凡落到她手里的人,基本尸骨难全,而且,传闻她好拆人骨头,剥人皮肉……” 闾小鱼一边把玩着自己左手颜色酷似黄金的五指,一边慵懒的看了眼门口的半老徐娘,所以这算什么?小的不行换老的上场? 金嬷生得慈眉善目,说起话来却尖酸刻薄,“谁是红鲤鱼?给我滚出来!” “我是。” 金嬷半眯着眼定定盯着闾小鱼那张脸看,一双紫色的眸子,尽显摄人心魄之态。和她在丞相府时,那些魅惑姨娘一样妩媚多姿,果真天生狐媚相! “你就是王府未来的管家?”金嬷语气里满是不屑。 “如你所见。怎么了?有问题吗?”反观闾小鱼却是跟没事儿人一样,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 “把门关好。”金嬷侧头冲两边站着的奴才吩咐道。 “是。”立马有人前去把香坊舍的大门牢牢关上。 “你……你们要干什么?” 听到大门让人哐当一声给合上了,青禾整个人被吓的一哆嗦。金嬷这个人她是知道的,人狠话不多,常常替夏侧妃惩治不听话的下人,手腕狠辣如斯。整个王府的下人没人不怕金嬷。 金嬷转头,看见颤抖如筛子的青禾,眉眼一挑,往青禾旁边的闾小鱼看去,“所以也是你打了我家小姐?” “嗯,我打的。左右脸都打了。”闾小鱼头也不抬,淡定的点了点头。 “还把我家小姐额头磕伤见了血?”金嬷沉寂了半晌,又问道。 闾小鱼不卑不亢,“对。” 得到事实验证,那么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便是合情合理了。 下一秒,金嬷端出了自己曾经的大管家风范,徒然抬高了下巴,抿唇笑了。只是那笑却并未到达眼底。 “红鲤鱼?你爹妈给你取这么个名字着实是好,红鲤鱼味道鲜美,肉质细嫩,烧鲤鱼目作灰,纳入疮中,可止中风肿痛,鲤鱼鳞皮合烧作屑还可治隐疹,鲤鱼血,亦可治口眼歪斜,鲤鱼汤还可主治肌疮,可谓浑身是宝,只是浑身带刺的鱼,未免不太讨人喜欢,今天,金嬷就来拔了你身上的刺!省得你那死鱼眼分辨不清人到处扎人。” 在听到要“拔鱼刺”,青禾细思极恐,这不正是暗喻要将小鱼“开膛破肚”…… “小鱼,金嬷可不比朱管家,手段厉害着呢,怎……怎么办?”青禾贴着闾小鱼的耳朵小声咕哝道。 闾小鱼仍旧低头拨弄着自己左手的金手指,骂她死鱼眼,还要拔她身上的刺儿?呵呵。 “慌什么,是祸躲不过,你要是怕就赶紧躲远点,免得一会儿血溅你一身血晚上做噩梦就不好了。”闾小鱼嘴唇微微翘起,自顾自的对青禾说着,一边站起身,与金嬷面对着面。 正说话间,其中一个为首的男奴抽出腰间挂的软鞭,捉住把手,将折叠的软鞭蓦地往外一甩,只眨眼间,那软鞭就像长了眼睛似的,朝闾小鱼袭击而去,一圈接着一圈牢牢的缠绕在闾小鱼上半身。 青禾急了,想要上前去为闾小鱼解围,金嬷眼尖的让三四个力气大的奴才一拥而上,青禾不多时便被按在地上,左脸被脚踩着狠狠压向地面,疼得撕心裂肺。 “放开!你们放开我!”青禾面色已然煞白。 金嬷上前用脚尖踢了踢青禾乱动的脑袋,“红鲤鱼是王爷身边的大丫鬟,你说你算什么呢?成天跟在她屁股后头扭她给过你半分好处吗?她是下人,你却做了下人的下人,侍奴果真是贱命一条。” 金嬷脚下每用力一分,青禾的额上便渗出更多的汗珠来。双手被反剪在背后,任青禾如何挣扎反抗,那脚偏偏不挪动一分。 “金嬷……你作恶多端,人在做天在看,你会遭报应的!” “下贱的东西!谁给你的勇气敢这么跟我金嬷说话?”话罢,金嬷顺势蹲下身,扬起手腕,对着青禾反手一记耳光。一声比一声响,余剩绕梁,听得人心尖儿疼。 被软鞭困住的闾小鱼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金嬷见解决完了一个,又缓缓站直了身子,眉宇间,暗藏着说不出的狠辣。走向了满脸乌云密布的闾小鱼。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家小姐,乃千金之躯,说吧,你哪只手打的我家小姐?” “左手。”闾小鱼已然在费力的克制自己即将火山爆发的情绪。她真的怕自己一怒之下会搞死人。 第二十七章 一番打脸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川月吧对每一位执行任务的专职人员都有特殊的明文规定,随便怎么打脸装逼,但不能让人致死,若有违反,一样会被川月吧除名。 所以就尤其考究力道拿捏,而这对于暴脾气的闾小鱼简直就是世纪难题。尤记得上次整治“猪精”,她都只敢小动作,深怕把人搞死。 金嬷尤显老练的仰了仰下巴,冲那男奴示意,“那就把她左手砍下来!” 砍她的手?闾小鱼紫色瞳孔豁然加深,迸发出摄人的光芒,目光直刺向预备动手的男奴,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笑意。真的是不断的在刺激她心头积压已久的无名之火呢。 紫色的眸子里,映着金嬷那张沟壑纵横的脸,让金嬷不禁整个人怔愣了片刻,“目中无人,留她眼睛似乎也没多大用处,那就……一并把她的眼睛也给挖了。” 金嬷狞笑,恍如地狱恶鬼,眼底尽是嗜血的残忍, “您圣明。” 那男奴作势就要抽动软鞭,想要将闾小鱼整个摔倒在地,闾小鱼却是眼疾手快的转动自己左手酷似黄金的大小拇指,一道利光闪过,闾小鱼将小拇指往捆在她身上的绳索轻轻一滑。 绳索便被她快如刀的手指滑断了。 在那男奴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素手将松软下来的软鞭往里一拉夺过了软鞭,猛的鞭挞了一下地面,迅速绕起软鞭将软鞭鞭尾直接甩了出去,缠住了那男奴的两只脚踝。 而后灵活的将软鞭一个翻转,那男奴顿时重心不稳,直直头朝地向后仰去,砸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这才是使用软鞭的正确方式,你勾住别人的上半身,有个毛用?”闾小鱼一双紫瞳发出一阵妖异的色泽。 随后闾小鱼便也不再管地上哀嚎的男奴,一把摔掉手中的软鞭子,转头看向离自己只有十步之遥金嬷。 只听她吐出一句话,“金嬷是吧?你厉害你牛逼,我今天就借你十个胆儿,看看你砍不砍得掉我的手,挖不挖的掉我的眼睛!” 闾小鱼惯来就是个爆脾气,有人找上门来跪求打脸,她也不好不配合不是么?管他人命不人命,她只知道她现在很愤怒,愤怒的想把屋子里这些跳蚤苍蝇全部一巴掌拍死! 纵使刚刚金嬷亲眼目睹了闾小鱼“出神入化”的鞭法,可金嬷对自己的手艺非一般的自信。 “呵!由我金嬷亲自操刀会砍不掉你的手?除非是刀不够快!至于挖不掉你的眼睛,怕你是想多了,你的头盖骨金嬷我都能不费吹灰之力掀开,更何况只是挖你的眼睛。” “是吗?” 下一秒,闾小鱼启动瞬移模式,如鬼魅般攸的移动到金嬷的身边,撸起袖子直接将手递到金嬷的眼前,“来!砍!砍的下来算我输!” 开玩笑,她可是川月吧位面穿行部落的首席执行官,全身上下每一处可都是经过专门的人体改造师,精良改造过。 不说是坚不可摧,没有特殊的化学药剂先一步腐化她身上和肤色一样的自带电流护身薄翼铠甲,根本不可能伤到她一根毫毛,更别提能把她的整只手砍下来。 还有她的眼睛,和正常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她的眼睛里藏了一颗紫金珠,所以给别人产生一种她的瞳孔是紫色的错觉。 紫金珠里放置了外力防范,杀伤力十足的如花系统,触者,死! 就在这时,艰难喘息,声音犹如一个经历了年岁的老旧风箱,“小鱼,你不能……你别冲动……眼下你应该赶紧去把王爷找回来……” 青禾话一说完,桎梏住她的那几个小厮再次一人一耳光毫不客气的打在青禾的脸上,锋利的指尖在她的脸上划出道道血痕来。 青禾偏过脸,啐出一口血痰,“小鱼……你怎么总是不听话,快点冲出去找王爷啊!” 金嬷冷眸一眯,“都愣着干什么?让她闭嘴!” 其余站在房间里还未出动的小厮和婢女在收到金嬷的命令后,皆上前将青禾团团围住,扯着青禾的头发朝地板上撞,登时头破血流。 紧接着有一个婢女抽出自己发间的一根银簪朝着青禾扭曲的身子,直插入心肺!用劲之狠不亚于狮虎之力。 青禾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睁得极大,瞳孔涣散,胸口溢出鲜血,最后望了一眼闾小鱼的方向。徒然没了生气。 “青禾——!”闾小鱼双目充血,这个傻丫头,让她躲远点非是不听! 金嬷见房间里那道不和谐的声音总算安静了下来,便朝着刚刚对闾小鱼挥舞软鞭的男奴命令道,“你,到膳房拿把刀,要刀锋快的,专剁猪骨头的!” 金嬷从未见过如此愚昧之人,简直是蠢到家了,谁不知道她金嬷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之人,把手亲自递到她的眼前,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不敢动手? “听您吩咐。” 说完,那男奴捂着自己方才在地上擦伤的手臂,便大踏步朝着膳房去了。 不一会儿,那男奴果真到膳房带回来了一把寒意渗人的菜刀,恭敬的递给了金嬷,“您拿好,别伤了您。” 金嬷但笑不语,神色轻松的接过刀柄,在手里熟稔的把玩着,看着闾小鱼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只待宰羔羊。 “你真不怕?” “你看我像怕的样子?你放心大胆的砍就是,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你要是砍不下来,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让你们今天这群人有来无回!”闾小鱼心里发寒,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丞相府。 百官一齐探望夏老丞相后皆挨个离去,人都走了,只余白若衡一人懒散的靠坐在椅子上,留了下来。 他之所以来丞相府,看望丞相只是其次,最主要还是因为他要等一个人。一个和他年岁相当,在四城颇有名望,才智双绝的男人,夏老丞相的长孙———夏临渊。 与这具摄政王身体是少时好友,曾约定,一同收拾河山,拢并四城,让雪宇城改国号为雪宇国。称霸天下。 所以夏临渊很早就外出,拜访名师,游历四城,今日正是他游学归来之际。以免露出马脚,作为摄政王身体里的另一具灵魂,白若衡必须要来。 夏临渊进门便从爷爷口中听说了摄政王在他的书房等他,衣服都还没来的及换便悻悻的去了。 便看见自己的少时好友左手支撑着头,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棋子,落在了棋盘上。俊美的脸色浮起一层志在必得的自信。 夏临渊乍一看棋盘,上面的黑棋和白棋相互交战,看似松散的其实暗藏杀机。呈现出互不相容的一副绝妙棋局。而下棋的人,看似有一搭没一搭的下着,实则锐气逼人,运筹帷幄,攻城略地犹如探囊取物般。 “老白,棋艺见涨啊。” “你总算来了。让本王好等。”听到熟悉的声音,白若衡唇角微勾,执起白棋,又落下一子。 在夏临渊的认知里,很少有人能在自己和自己下棋时,毁敌于弹指间,救自己时不假思索如挥袖间半点不拖泥带水。退守之间井然有序的。他的好友堪为第一人。 “路上遭遇了一伙山贼,耽搁了。” 白若衡目光调离棋盘,将棋子丢向棋盘,双手撑着身体站起来,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子,这是从二十一世纪魂穿而来的白若衡第一次见到夏临渊。 他凭着感觉,半是揣测半是分析,努力做出与夏临渊熟稔的模样,“那贼未免也太没眼力见,竟会瞄上你。” “那伙山贼倒是不值一提,咱哥俩经久未见,出去喝两杯?” “本王已经把酒戒了。”白若衡眉眼微动。那个夜晚不小心着了夏莲的道儿,古人的媚药他算是领教过了,得亏他自制力不弱,才不至于“马失前蹄”。 “你把酒给戒了?为什么?”夏侯渊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稍感震惊。 美酒佳人,是太渊大陆每一个成功男人的必备良品,他这好友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你那表妹的手段,实在太过让人防不胜防。”白若衡只淡淡说了一句。 夏临渊:“……” 他那莲妹打小心思弯弯绕绕的太过,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夏临渊不假思索道,“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娶了莲妹?” 白若衡听他这么问,不露声色的暗自揣测着,“亲上加亲这理由算不算?” 夏临渊:“……”嘴角抽了抽,换上了认真的语气,“言归正传,我沿路返城途中听说白帝城死了个郡主,还是在摄政王府出的事,说是要起兵声讨你,这事跟你有无关系?” “祸起于你那表妹。凶手本王已经在当天便找出来丢给了白帝城。” “什么意思?”夏临渊不解,怎么又跟他那莲妹扯上关系了? “一时半会说不清,以后本王再与你慢慢解释。” 夏临渊与这具身体的白若衡已经是少时好友,说话向来直接。 “可你会不会有危险?声讨公文若是呈给了大君,据我所知,你长期把持雪宇城的朝政,大君可是恨你入骨啊!他完全遗传了他那母后的心肠歹毒,难免不会用此事,朝你发难。” 第二十八章 狗仗人势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若衡面不改色,丝毫不为所动。 闻言,夏临渊咳嗽两声,不免有些尴尬,怪他这急性子,又开始皇上不急死太监…… “话说你这摄政王打算做到几时?”夏临渊拢了拢衣领前襟,眉眼透着一股玩味。 大君昏聩无能,胸无点墨,这样的人根本无法坐稳雪宇城的江山,如果不是他这好友一直替他披荆斩棘,他这皇位随时都可能易主。 与其让雪皇遗留下来的无能子嗣掌管江山,倒不如…… 白若衡抬起下颚,锐利的眸光直射向夏临渊,“临渊何出此言?” 夏临渊邪笑,“行啦,跟我你还藏着干什么,你我都清楚雪宇城的大君之位易主,是早晚的事,雪皇的子嗣稀薄,大君至今还未有皇子,整个朝堂无不仰望你摄政王的鼻息,你不接手谁接手?” 爷爷老了,他的衣钵需要他这个嫡长孙回来继承,自己的好友正值“除旧迎新”的时段,他这个做兄弟的自当回来帮衬,这也是他决定回城的主要两个原因。 夏老丞相早已令人备好了饭菜,只待自己的长孙回来去邀王爷前来用饭,奈何迟迟没来,便双手负在背后只身前去书房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我说你俩小子怎么回事儿?这眼看都大中午了,也不晓得肚子饿?” 夏老丞相对自己的长孙可谓又爱又恨,小小年纪便脱离自己学着和尚云游四海去了,一走就是七年,好在这小子有良心,要再迟回来几年,他怕是进棺材了都未必能看到自己的孙子最后一眼。 对于自己这外孙女婿夏老丞相也是满意的不得了,不仅能力卓著,在朝堂上碾压群臣,说一不二,对自己这个却是极为孝顺。 夏临渊不在的时间,基本都是王爷来陪他解闷儿。 “急什么,这不是正要去呢嘛!”说罢,夏临渊哥俩好的抬手搭上白若衡的肩头,“老白,戒不戒酒我不管,但是今晚,必须不醉不归!” 白若衡神色莫名的斜睨了一眼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抿唇不语。上一世,背叛他的那些兄弟便是像夏临渊现在这般与他勾肩搭背。 “臭小子你还有没有点规矩,若衡是王爷,你还不把手放下来!” 夏老丞相看在眼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儿啊!虽然知道这俩人从前关系铁的没话说,但是自家爱孙打从一到家都没抱一下自己,更没说过一句亲近话,不免有些吃味。 “还说我呢!你不也管老白小子小子的叫嘛?” 面子被自家爱孙毫不留情的戳破,夏老丞相板着一张老脸,“那……那能一样嘛,我是他老丈人!” 话音未落,书房外骤然一阵骚乱,一小厮在书房外道,“老爷,小的有急事要奏。” 夏老丞相认得,这小厮是自己的外孙女嫁进王府时,带去的小厮。当时跟着夏莲嫁进王府的丫鬟婆子小厮无一不是他亲自挑选的。 如今慌不择言的回府定是他的宝贝外孙女在王府出了事!意识到这一点,夏老丞相心下一沉,“赶紧的进来说。我宝贝外孙女怎么了?” 只见那小厮满头大汗,按照自家小姐所嘱咐的颤巍巍跪下磕头,“都是奴才们失职,小姐她,她受伤了,被人打的额头全是血,怎么止都止不住!” “被打了?流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碰老夫的宝贝外孙女?”夏老丞相不禁瞪大眼睛,气的吹胡子瞪眼。 白若衡听完小厮说的话,心里咯噔一声,好似有一口气塞住了喉管,半晌发不出声音。 他的“小爆鱼”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闲不住,这下事儿大了…… 那小厮诚惶诚恐地望了一眼夏老丞相身边站着的身形高大的男人,心里暗自思索着,王爷不是早朝去了吗怎么会…… “老夫问你话呢你看王爷做什么?” “回……回老爷的话,小姐历来有见血就晕的病症,昏迷之前,只一味说,正是王爷身边的大丫鬟。还说疼,好疼……” 白若衡居高临下审视一直低头的小厮,后者瑟瑟发抖,不敢出一声。 夏老丞相转头看向白若衡,满目震惊,一字一顿,“你身边何时冒出了个大丫鬟?” 白若衡摄人的眼光直盯向说门跪着的的小厮,小厮有如芒刺在背,小厮不住磕头,“是小的失责,才让小姐平白受了伤,小的万死难辞其咎,求老爷责罚!” “好小子!都纵容下人欺负到我的宝贝外孙女头上了,看来平日里对老夫说的那些对小莲儿很好的话都是在扯谎!老夫尚且还在人世你都这般亏对小莲儿,若是老夫死了,你还不得把小莲儿欺负成什么样!这事儿你必须给老夫个交代!”夏老丞相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一双满是干茧的手关节攥得咯咯作响。 白若衡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备一辆大点的马车,本王立刻回府。” “慢着!老夫也要去!”夏老丞相杵着羊头拐杖,走在了白若衡的前面。 “那我也去瞧瞧你那传说中的大丫鬟,究竟身上有多大胆儿,敢与莲妹为敌”夏临渊一脸兴味,他这好友身边一直都只有西风,何时冒出了个大丫鬟。 香坊舍。 闾小鱼就那么慵懒的坐在凳子上,一手喝着茶,一手亮出手腕横亘在桌子上,好不惬意。 对于闾小鱼即将要被剁手的那股子沉稳和淡定金嬷有些许说不出的惊慌感。 但她还是将刀伸向了闾小鱼,不管如何,为了自己那六个儿子的前程,她都要替小姐讨回颜面。 金嬷神色微动,像提起刀猛的朝闾小鱼的左手剁去,那刀在坎向闾小鱼的左手手腕儿时,只听“哐——”的一声巨响,本来还利光满面的刀,顿时裂缝横生! 而金嬷的刚刚握着刀柄的手,也顿时被电流电的从麻木到疼痛如筛子一般颤抖。同时脸色惨白,白眼外翻,嘴角抽搐不止。 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在场的人登时慌了手脚。 “她的手……” 金嬷所带来的人个个都被金嬷的反应吓的六神无主。 想要去接住金嬷颤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却又碍于金嬷的神色太过诡异恐怖。 “还有没有谁想要来砍我手的?过时不候。” 闾小鱼漫不经心的拾起地上的刀,招呼那个早已瞪直了眼睛的男奴。 “去膳房再拿把来,我也让你试试手感,砍个够。” 那男奴只知道自己对于闾小鱼所说的话,半个字都没听进去,脑子里面一直不断重复着金嬷拿刀去砍闾小鱼的手腕那一幕。 “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那男奴胆寒的欲言又止,“你的手……” “我的手怎么了?”闾小鱼垂下眸子。 “怎么会有人手砍不断还把刀震碎了?你……是妖!是妖对不对?”那男奴一脸后怕。 “我说你这人内心到底是有多阴暗?那按照你的意思我是不是手现在应该被鲜血淋漓砍下来掉到地上才算是个人?我都乖乖送上门给你们砍了你们自己刀法不行反被伤,我能怎么样?让我自残吗?凭什么?你们家小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就没妈没爹了?同样都是生而为人难道我就活该被你们欺凌?我就问你凭什么?” “凭你们的小姐是个官二代?你家小姐是个官二代跟你们有毛关系?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心里没点逼数吗?都是伺候人,谁特么又比谁高贵?” “还有你们随随便便动手打我的人怎么着我还得配合你们拍手叫好?那样才显得我是个人?我告诉你们,在你们还没有真正有实力干得过别人的时候,麻烦擦亮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你们家金嬷老子天下第一?天底下所有人都活该被你们踩在脚下?一群不要碧莲的狗玩意儿他妈的还敢趾高气昂冲我嚷嚷?砍我手挖我眼睛谁给你们的勇气?” 闾小鱼眉目冷冽,脸上乌云密布,周身的空间因她的散发出来的凌冽而扭曲变形。 所有人都被闾小鱼的一番话噎的一句话也反驳不出。都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的退站在一旁,生怕闾小鱼骇人的气场波及到他们。 “都他妈哑巴了?刚刚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劲儿呢?觉得老子天下第一的派头呢?你看看你们这群狗玩意儿,知道为什么永远只能干伺候人的活儿吗?”闾小鱼的身上瞬间散发出了一股凌厉的气势。 其中有一个方才对青禾一簪子插进心肺的侍女,不服气的小声问出了声,“为……为什么?” 闾小鱼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道,“因为你们才是你们自己口中真正的下贱!永远只会仰人鼻息!这叫什么知道吗?” “叫,叫什么?”那侍女对于闾小鱼摄人十足的紫眸,和那徒然提高的丝毫没有温度的声音,吓的打了一个哆嗦。颤颤巍巍的问道。 “狗仗人势!”闾小鱼不假思索的一字一顿,开口应声说道。 第二十九章 本王宝贝你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闾小鱼自来到太渊大陆就憋了一肚子火,可她一直碍于自己扮演着阿昭的身份形象,过的那叫一个憋屈啊! 偷偷给她使绊子挤兑她忍了! 在她床上放老鼠藏蛇她忍了! 天天对她冷嘲热讽她忍了! 好像不搞些事情出来她们就活的毫无意义一样,这般“病入膏肓”,闾小鱼就不明白了,阿昭是杀了他们的先人还是刨了他们的祖坟? 不带这样儿的!所以闾小鱼真的是火了,一肚子话实在是不吐不快。 那侍女张口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闾小鱼环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人,蓦地嗤笑出声,“我说你们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就只是简单的吐槽你们几句这事儿就算完了吧?” 她的气还没出完呢! 话一说出,在场的人整个人仿佛缩成了一团。更加不敢看她,把头低了又低,不安的搅着手指,就是无人出声回应。 闾小鱼站起身,蓦地伸手扣住那男奴的手腕,力道很大,几乎把他的腕骨捏碎,“那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闾小鱼的眼眶本就嵌著一双令人心慌的眼眸,以至于让人听到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钢丝珠滚过玻璃表面,令人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你……你想做什么?” 闾小鱼冷笑几声,“我好像记得是你的右手对我使的鞭子是吧?” “是又怎样?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告诉你,我可是小姐的护院,你要是敢把我怎么样,我家小姐是不会放过你的丞相大人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男奴犟着脖子,自认为自己抬出了了自己的两大靠山闾小鱼便不敢拿他怎么样,殊不知闾小鱼本来只打算对这些人小惩大诫一番,然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怒气更盛,毅然改变了主意。 “别说是丞相,你主子是阎王我也没在怕的。”话毕,闾小鱼蓦地抬手扣住那男奴的手腕,力道很大,几乎把他的腕骨捏碎,另一只拿着刀的手将刀随手翻了个个儿握紧刀柄配合着捉着男奴手腕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到了旁边的圆木桌上。 手起刀落。 只眨眼的瞬间,一只鲜血淋漓的粗糙手掌便轻巧的落在了地上。鲜血淌了一地。 闾小鱼在心里默数了三声,一,二……三……! 那男奴果不其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捂着自己被砍断了手掌的手臂,原地嗷嗷直叫,“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闾小鱼暗自翻了个白眼儿,废话!她出马还没有什么东西是她砍不断的。 那男奴的上肢就像侧放着没有拧紧瓶盖的草莓味儿美年达,滴滴答答往下滴。满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 白若衡和夏临渊赶到香坊舍,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门,看见的就是这副诡异的场景。 ———闾小鱼鼻尖带血冷漠的站在一旁,轻轻擦拭那把染血的刀。其余的人皆紧紧捂住自己的右手直愣愣的看着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抱手乱窜的男人。 白若衡全身血液逆流,立马走上前伸出臂膀将闾小鱼的小身板儿整个关押在身上,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 “有没有哪里受伤?”载满担忧的双眸眼波游移,颜色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闻言,闾小鱼喉咙像堵着一块馒头,噎了一下。她以为他会质问她,没想到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她有没有受伤? 还有,关心就关心抱这么紧干什么,她都要喘不过气儿了好不啦…… 闾小鱼神情略显不自然的伸手去推他,“这都大中午了你上早朝上的挺嗨啊。”一边不咸不淡的说道,一边斜眼去看伫立在门口——让人无法忽视的围观群众。 二人四目相撞,各自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惊诧。 闾小鱼惊诧的是,府里走了西风,转眼就又找上了别的狗子了吗?桃花挺茂啊! 夏临渊颔首,笑脸迎向闾小探究的眼神,“你就是老白的大丫鬟?” 闾小鱼狠狠瞪了一眼白若衡,“他倒是想的美。” “本王只是去上个早朝的功夫,你就将本王的摄政王府闹的鸡飞狗跳”,白若衡幽深的目光定格在脸色煞白,捂着断掌的手臂不敢动作的男奴,“说吧,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我把他手砍了。” “为什么?” “他们要砍我的手,还要挖我的眼睛。” 等等……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有种向他声讨委屈的感觉……? 白若衡神情龟裂,也不询问闾小鱼话里的真假,怒气来得迅猛至极,看着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奴,语带冷霜道。 “自断四肢还是本王让人帮你?” “奴才……”那男奴头低垂在地上,寒毛直栗,想要辩驳的话一句也说不出。跟随小姐在王府呆了几年,知道王爷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既然开了金口便知道自己已经无活路,只得颤颤巍巍的说道,“奴才……自行了断。” 白若衡又环视了一周屋子里金嬷带来的七八个人,眉目冷冽。 “其它人呢?也动你了吗?” 此话一出,被金嬷带来的七八个人连忙跪地,“王爷恕罪,是金嬷带领奴才(奴婢)们过来的,奴才(奴婢)们未曾动过红管家一丝一毫,只是听从金嬷的吩咐处置了红管家身边多话的丫头……求王爷恕罪,求王爷恕罪啊……” 一个个儿的额头在地板了磕的乌青了,白若衡仍然一言不发。 前世对于闾小鱼的脾气秉性,没人比他更了解她,他在等待闾小鱼的态度。 若她有心处置这些人,他便来个顺水推舟。若她无心,他便顺了她的意不予追究。 反观闾小鱼却是在此时此刻才恍然想起昏厥过去的青禾,一拍脑门赶忙转身去看后面的青禾,她真是被气糊涂了竟然把青禾小妞给忘了! “青禾?” “青禾醒醒?” 看着对她的叫喊无动于衷的青禾,闾小鱼心里慌的一比,“白若衡,你赶紧给我找个医生!青禾刚刚为了我很有可能失血过多休克了。” 看着青禾胸前的簪子,白若衡若有所思。 “来人,将她送到太医院,让秦太医救治。” 跟随着白若衡上早朝的两名小厮听到传唤立马走进香坊舍将人抬了出去,预备送往太医院。 闾小鱼焦躁不安,欲跟着去,白若衡及时拦住了她,“你不能去。” “为什么?”闾小鱼一脸疑惑。 “听说你打了夏莲,夏莲是夏老丞相的外孙女,怒气冲冲的和本王一起回的王府,现在人在碎玉轩,你跟本王过去一趟。” 闾小鱼了然,双眸蓦地射出一道敏锐的利芒,“所以是兴师问罪来了?” “别怕。那老爷子宝贝他的外孙女,本王宝贝你,不会让你受但半分责难。” “别,你可别,我就是想让他责难我!这样我就有由头可以把你苦心经营三年的国家搅的一团乱,让你在太渊大陆呆不下去,只能乖乖跟我回去。” 反正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得把带带回到他原来的时空二十一世纪,至于一个身体两个灵魂,直接上报给川月吧总系统她就算完事儿了管他那么多。 白若衡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多生气,只是抬手捏了捏闾小鱼的鼻尖,一脸的宠溺,“真是个小坏蛋。” 随后对屋子里的一干人等做了最后的判决,“金嬷虽为夏侧妃身边的管事嬷嬷,不仅为老不尊,还对本王身边的大丫鬟,王府未来的红管家出言不逊,等同于不服气本王,既是如此,便贬为下等侍奴,同你们一起归于红管家的手下,接受她的调教。” “谢王爷开恩……” “谢王爷开恩……” 巴人异口同声的接受白若衡的惩处。于他们来说,只要不死,左右都是干伺候人的活,跟着谁不是干? 白若衡面对下人,至始至终都是肃着脸,“都退下吧。到香坊舍的大门外跪着,跪到红管家气消了为止。” “是!”八个人一齐俯身朝着白若衡和闾小鱼行了叩拜之礼,分别拖住金嬷的四肢一一退了下去。 徒留闾小鱼和他四目相对,“雪宇城任由小鱼儿你怎么搅乱,只要你高兴就好。你给本王挖坑,本王一一填了就是,哪怕你把太渊大陆的天捅破了一个窟窿,本王也替你补上。” 说到这里,白若衡蓦地住声,脸上禁不住扬起一抹着邪肆的笑容,“至于回去,你想都别想!没有本王的允许,纵使你装备齐全本领滔天,本王也有本事让你连王府大门都出不去。如果你想试试的话……本王有的是功夫……陪你玩儿。” 若换成摄政王本尊,那还真不好说,但有他在,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她离开自己半步的。 前世,他碍于种种因素,在她和母亲之间,他选择了母亲为了自己母亲的安危,曾多次利用她为自己出生入死。他既悔恨又自责, 一世重生,新的世界,新的开始。既然他们有缘能再次相见,他便会不遗余力的珍惜到底。 第三十章 被掌掴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他若成了太渊大陆的主宰,必定把整个太渊送给她玩乐,让她做他的王后,君后,给予她无限的宠爱。弥补自己曾经对她的亏欠。 他字里行间对她的肆意纵容,让她觉得除了莫名其妙还是莫名其妙。 还说什么宝贝她……这男人该不会是疯了吧? “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我这个大活人在?老白,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呢?” 白若衡强势揽过闾小鱼的腰肢,冲夏临渊淡淡的回了句,“听不懂就对了。” 随后不容分说的揽着闾小鱼朝碎玉轩的方向走去。 夏老丞相在雪宇城为官三十余载,政基颇深,能不起冲突,最好不起冲突。他必须带闾小鱼前去说明事情原委,他才好保她安然无恙。 夏莲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目光一直定格在环绕在他兄弟臂弯里的女人,除了不可思议,还是不思议。 这女人究竟是有多大魅力,竟然有本事让他这个敢傲世苍穹的兄弟都为她折腰? 碎玉轩。 躺在床上的夏莲被清理伤口做好包扎后,人也从晕血当中缓过了劲儿来,之所以还躺在床上,做出人事不省的样子,不过是在等待外公的到来。 夏莲知道,有王爷的袒护,凭自己根本不可能除掉那该死的贱奴,唯有自己的外公介入,她才有可能除了那个眼中钉肉中刺。 年逾古稀的夏老丞相,一进碎玉轩,便杵着拐杖,匆忙去到了夏莲的床边,看着夏莲苍白的脸色,心里如同被针扎一样。 夏老丞相兀自伸手抚向夏莲的脸,忽然忆起往昔,女儿识人不清,硬要嫁给那家徒四壁的负心汉穷小子,最终落得个香消玉损,夏老丞相极为重视骨肉亲情,爱屋及乌,对夏莲,比宝贝还宝贝。 “小莲儿,外功曾经向你的母亲发过誓,只要让你不跟那负心汉的姓,随外公的姓,便保你一声快乐无忧,坐享荣华富贵。今日看来,是外公失信于你母亲,外公愧对你母亲的临终之托……” 夏莲自是听到了外公年迈沉重的脚步声,掐准了时间睁眼迷蒙的醒来,“外公?您……您来了?” 见人醒来,夏老丞相丞相抬手抹去眼角的酸楚,扔了拐杖便扶起夏莲瘦弱的身子。 “小莲儿,你可吓死外公了,告诉外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外公定然会替你做主,让那个不长眼的畜生亲自给你磕头赔罪,好不好?”夏老丞相语气微颤。 “莲儿谢谢外公,外公对莲儿最好了。”夏莲抿唇,父母早逝,外公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 从小她要什么,外公便给她什么,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外公恐怕都会倾其所有将她喜欢的物件儿寻来。不免感动的热泪盈眶。 夏莲从风离浅被害一事开始,她闯进王爷的房间,看见两人衣衫不整开始,一阵添油加醋的大致说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夏老丞身为当朝宰相,何其精明,自然听出了夏莲话中的隐喻,颇为惊诧,“你是说你和那小子至今还未行周公之礼?” “王爷说他……对莲儿产生不了那种感觉……就,就没有圆房……”夏莲面红耳赤的嗫嚅道。 闻言,夏老丞相瞪大着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夫妻在一起三四年竟然还未行房事?他这外孙女遗传了他女儿的绝色容颜,长的可够标志了,那小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按道理不可能不会有情事冲动才对。 那小子该不会是那方面有问题吧? 夏老丞相纵是疑问,却是没问出声。 “那个叫红鲤鱼的又是怎么回事?她何时成了这王府的女管家了?原管家不是你一手提拔的朱经吗?” 夏莲又将膳房侍奴阿昭的所有细枝末节同样添油加醋的讲给了夏丞相听。 “那也就是说,这个叫红鲤鱼的女管家,原本是膳房侍奴阿昭,只是一夜便被那小子改名换姓成了红鲤鱼,还将人晋升为了王府的大丫鬟?” 夏莲点头,不禁抬袖去抹自己两颊边的泪痕,一边抽泣,一边呜咽出声。 “说什么对莲儿没有那方面的感觉,可是莲儿还亲眼看见她与王爷两次同房。外公,你告诉莲儿,是莲儿不够貌美吗?王爷为何要这样对莲儿?还是王爷根本就不爱莲儿,娶莲儿只不过是为了拉拢父亲手中的朝政势力?” 闻言,夏老丞相不禁一张老脸微微一拧,宽大的宫袖之下,十指紧握成拳。 若真如自己宝贝外孙女所说,倒也不无可能,但他打心眼儿里更愿意相信是那个有着一双妖瞳紫眸的侍奴,狐媚惑主! 看来,他是该敲打敲打那小子了。 白若衡一边走路,一边交代着闾小鱼一会儿见了丞相要如何应对,“一会儿少说话,看本王眼色行事,记住了没有?” 闾小鱼没好气的扭开那只放置在自己腰间宽厚的手掌,不耐的嘟囔,“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一路上要重复几遍才算完?一会儿到了碎玉轩我当哑巴当聋子,还不行?” “夏老丞相虽然年逾古稀,但到底实力不可小觑,如今雪宇城朝堂之上,姚国公和大君同为一股势力,夏老丞相独自占有一股势力,且势头与本王可谓旗鼓相当……” 闾小鱼不由抬手捂耳朵,无端火起,“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来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带你回去,这个势力那个势力的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麻烦你能不能不要再像个管家婆一样在我耳边念叨?” 某鱼烦躁至极,她最关心的是怎么才能说服他跟自己回去好伐? 要不是想着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来软的,软硬都不行她就软硬兼施,不然她才不会跟个二傻子一样,跑去碎玉轩看那个没事找抽还嘴欠,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神经病。 “本王是管家婆?以后指不定谁是。”听到闾小鱼如此形容自己,白若衡一脸愕然,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一声轻笑自檀口溢出,说道。 跟在两人身后的夏临渊,一直处于被两人自动忽略的尴尬状态,不由嘴角抽了抽。 纵使面前这女子有何特别之处,夏临渊都还是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兄弟移情别恋,如此一来,将他的莲妹置于何地? 到了碎玉轩,白若衡先进门,闾小鱼后进门,不急不缓的站到白若衡的身边。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的低头把玩自己的左手金手指。 听从某人的话,自动屏蔽周围的一切声音,做个不说话的哑巴,听不见话的聋子。 “夏莲可好些了?”白若衡走近床边,对夏莲表情公式化的问道。 夏莲正欲开口说什么,夏老丞相明知故问的率先说道,“小子,你和小莲儿成亲数年,为何老夫一直不见莲儿的肚子有动静?” 白若衡神色一闪,不由看向一旁红着脸低头不语的夏莲。 “老夫问你话呢!你看莲儿做什么?” “不瞒相爷说,本王的确有隐疾。未娶夏莲之时,本王以为通过药物治疗很快就能痊愈,奈何这隐疾一直不见好,本王实在是……有心无力。”白若衡思索片刻,语气温凉道。 闾小鱼站在原地本来极其无聊的搅弄手指,蓦地听到白若衡这句话,脑子里彻底炸开了花。 老天!她听到了什么? 这厮真的有隐疾? 她抬起头看着白若衡,一瞬不瞬的瞧着他的腰身。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就是对女人……不行呗? 原来她的判断没有错,这厮是小基没错了…… 于是某鱼不由转眼看了看身后的玉树临风的男人,两人在床上该是何等的风姿? 瞧瞧那健硕的熊膛,瞧瞧那结识有力的大腿,宽肩窄臀……光是想想都觉得血脉喷张…… 夏临渊被某鱼这道灼热且持久的视线看的莫名局促,神色不自然的的伸手抹了一把纤尘不染的脸庞,放在眼前,却是什么赃物也没有。 夏老丞相似是料到白若衡会如此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出言讥讽道,“是吗?可你与那妖瞳紫眸的侍奴彻夜厮混怎么就没隐疾呢?” “相爷此话何意?”白若衡不由语气变冷。 “何意?”夏老丞相心里憋着一股火,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含笑,示意自己的孙子夏临渊将地上的拐杖拾起来。 不过寥寥数语,夏临渊算是听出了自家爷爷发难的矛盾点所在。径直与闾小鱼插肩而过,捡起了地上的羊头拐杖,递到了夏老丞相的手里。 夏老丞相杵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走到闾小鱼的身前,正沉浸在臆想当中的某鱼自是没有意识到危险正悄然降临。 夏老丞相不问三不问四,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 闾小鱼被扇得偏过脸去,左耳一阵轰鸣被脸上的锐痛刺激的回了神,正对上夏老丞相怒不可遏的脸,“本相乃雪宇城一品大员,你一个低贱如泥的小小侍奴,见了本相为何不跪?” 闾小鱼啐了一口,紧咬着牙关,死死的捏紧拳头,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不行,她不能生气。她答应了他进到碎玉轩要装聋作哑。 第三十一章 某鱼又咬上了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白若衡眉宇微微皱起,似乎在极力隐忍,深如幽潭的黑眸涌起强烈的波动。结实有力的双手垂在身侧更是紧了又握,握了又紧。 夏老丞相声音浑厚严正的继续朝闾小鱼发难,“看你这样子似乎不服?本相让你跪下!” 眼看着夏老丞相举起拐杖预备朝闾小鱼的头部打去,白若衡白若衡当即黑脸。 身形一闪,立马闪身到情绪即将爆发的闾小鱼身前,高大的身躯遮挡住她的整个娇小。快手擒住夏老丞相袭过来的羊头拐杖。 轻轻一扭,只听“咔嚓”一声,羊头拐杖的杖身竟开始逐渐显现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握着拐杖的剧痛让夏老丞相整张脸扭曲变形,白若衡适时把手松开,夏老丞相立即痛蹲下去。 “爷爷!” “外公!” 夏临渊瞬时蹲下身将夏老丞相扶起,夏莲也推开被子下到床来扶起夏老丞相的另一只胳膊。 “老白你疯了是不是!”夏临渊大惊。 白若衡虽然素日对谁都冷着个脸,但一直张弛有度,夏临渊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会对自己的爷爷出手。 “本王没疯,倒是相爷,不仅偏听偏信,还为老不尊,仗势压人。”白若衡表情依旧维持波澜不惊,加倍搂紧闾小鱼的肩头,将人锁在怀里,一字一顿道。 “你……你!好小子!敢跟本相叫板了?吃水不忘挖井人别忘了你当初的摄政王之位是怎么来的!” 白若衡皱起眉,黑白分明的瞳孔豁然加深,冰冷的语气丝毫不留余地,“你有你的心头肉,小鱼儿便是本王的心头肉。只此一次,相爷若再伤她,本王有的是办法从你外孙女身上讨回来。” 夏老丞相原本怒火连天,听到这话,心头的怒火燃烧的更忘了,一手支起拐杖,直直指着白若衡和闾小鱼。 “你……你……!”夏老丞相胸膛不断大起大伏,最后一口气上不来,蓦地两眼上翻,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不止。 颓然倒地不起。 夏临渊顿时慌了手脚,忙抱起爷爷的身躯,朝白若衡和闾小鱼狠狠瞪过去,“若爷爷今日有任何闪失,你看我放不放过你们!” 话落,抱着夏老丞相快速出了碎玉轩。夏莲浑身一怔,也知道情况不妙,大步跟了上去,“表哥,我也去。” 看着离开的人身影渐行渐远,白若衡垂下眼帘,伸手轻轻抚弄着怀里娇弱小人儿微微肿起的脸颊。“还疼吗?” “我现在能说话了是吧?” 白若衡哭笑不得的点头。 闾小鱼看着他刚毅的下颚线,莫名觉得鼻子发酸。娇俏可人的小脸更是弥漫着浓浓的怨气。 “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 白若衡想了想,“咬我?” “你猜对了!” 她是谁?她可是堂堂川月吧首席执行官!在川月吧哪个不是孙子一样的对她点头哈腰? 他妈的来到这里为了这个该死的任务对象,都不知道受了多少鸟气! 白若衡蓦地将闾小鱼拦腰抱起,走至椅子上坐了下来,把她整个人侧着抱在自己的膝盖上,毫无顾忌的解开腰带,拨开自己的外衣,露出大片肉色。 “咬吧,本王受着。”白若衡语气平静道。 是他没有护好她。前世,他便让她受尽了委屈,别说咬他,就算让他把心掏出来给她凌虐他都心甘。 闾小鱼一点也不客气,张嘴就咬了上去,越咬越狠,愣是把他锁骨处给咬的青一块紫一块才算罢休。 衣襟徒然松散下滑,一道黑紫色的伤痕蓦地映入闾小鱼的眼帘。 闾小鱼鬼使神差的更加往下拨开,原来不止有一道,约摸有七八条像深黑色的蜈蚣一样纵横交错在他的胸膛间。光是看着她都觉得痛。 “这是摄政王受的伤……还是你的?”闾小鱼皱了皱眉,说不上为什么,她心里泛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怜惜。 温润的掌心仿佛有魔力一样,触摸在他此起彼伏的疤痕上,白若衡感到一阵陌生的战栗,惹得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能平复内心的燥热。 “都有。”白若衡的嘴角不着痕迹弯了弯。 闾小鱼一边欲从他身上下来,一边小声嘀咕,“活该!” 白若衡再度将人整个揽进怀里,闾小鱼受惊,下意识圈住他的脖子,引来白若衡一声闷笑。 “今天为了你,本王算是彻底与夏家彻底决裂了,这对本王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你说本王该要怎么从你身上讨回来?”刚毅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眯着眼轻声呢喃道。 “怪我?那朵白莲花没事找我难堪你要我什么都不做跟二傻子一样任由她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我又不是来这里专门受气的!凭什么?还有刚刚,从未有人扇过我的耳光,从未!我闾小鱼从来有恩必报,有仇……” 闾小鱼薇眼珠一转,倒抽一口凉气,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恨不得自己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完了。 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心里不禁想着她刚刚语速极快,他应该没听清吧? 与她近在咫尺的白若衡自然听见了她不小心脱口而出的名字,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呢。 白若衡为怀中的女人百分百是自己前世爱惨了的女人而感到无比庆幸! “你笑什么?”闾小鱼仰脸就看见白若衡嘴角上扬,虽然他笑起来很好看,但是,从她这个角度看上去,这笑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白若衡低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头顶:“你猜本王笑什么?” “……”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白若衡。白老大!哥!亲哥!能不能不要一棒子将人打死,告诉我你不肯跟我走的真正原因,好歹让我自我抢救一下成不?” 这些天,她真的快要疯了,感觉自己一事无成,任务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他毫无商量的语气,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提回去就跟她急,整个就是四季豆油盐不侵…… 最要命的是,他自己不走,还不让她走! 所以说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道理……?? “本王说了,这事没得商量。以后也无需再提!” 白若衡摄人的语气,顿时空气由灼热变得冷凝。 “可是为什么?今天我就跟你交个底,你知道吗,你不肯跟我回去,我又不能空手回去,你当摄政王倒是过瘾了,爽了,那我怎么办?一辈子那么长,让我跟着你老死在这鬼地方你是魔鬼吗?” 这真的是个问题。 除非她跟他耗到死,她才能返回川月吧接手全新的任务,进入下一个世界。任务对象死了,她顶多被扣点分,然了分扣了她又不是挣不回来,她想要的由始至终只有一个。 那就是不断更新世界不断更新任务对象,完成任务的同时如同跟到全宇宙旅游一样的新鲜感,不然她千辛万苦爬到川月吧首席执行官的位置是为了什么? 要让她像被判了无期徒刑留在这里,这种感觉超级难受,比死还难受! 这头倔强的大猪蹄子真的让她喜欢不起来,她想要那种听话又好玩儿任务对象,而不是像他这样强势不可理喻让她感觉很压抑的大猪蹄子! 之所以没有反抗的任他搂! 任他抱! 都不过是她的试探。试探他是不是好女色跟她拿乔,要真是这样,实在不行她真的想豁出去了…… 白若衡思索了片刻,不答反问,“倘若本王跟你回去,你是不是就会毫不犹豫的返回你的川月吧机构?” “你……你怎么……” 闾小鱼眼角一颤,彻底震惊了。 知道她的名字也就算了!还知道她所在的机构川月吧? “你想问本王怎么知道川月吧?呵,本王不仅知道川月吧,还知道你是川月吧的首席执行官,本王说的对吗?” 白若衡慢条斯理的把玩着她左手呈黄金颜色的金手指,嘴角扬着温和的笑意。 “所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信息?”闾小鱼像全身像绷紧的弦,一丝一毫不敢放松。 白若衡微微一笑,神色坦然至极,“本王还知道,每一个时空的每一个时域都有一名首席执行官,驻扎在各个时域的外围,你所管辖的时域范围是二十一世纪。” “你的职责就是利用川月吧用系统分发给你的子系统把那些在千分之一的概率下掉进时间误区,导致时空错乱而穿越的人带回到他们原先所处的时代空间。这也就是你正在对本王做的事。” “除了这些,本王还了解你的脾气秉性,但凡有人惹了你,就会像一只暴躁的小狮子,最平常的发泄方式是咬人,身上有着两种极端,高兴时,一颗糖就能被收买,不高兴时,十座金山也难以换回你的真心。” “行事作风向来让人猜不着头尾,大脑思维活跃程度却远非常人所能及,对希望得到的东西会哪怕跟人耗到天荒地老也要使出浑身解数逆风翻盘……” “够了!不要再说了!”闾小鱼蓦地出声打断!越往下听,她越觉得自己所有的隐藏和秘密,在他里就如同透明一样。 第三十二章 他亲自为她刻的印记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丞相府。 一群太医围在夏老丞相的床榻前,诊脉的诊脉,扎针的扎针,熬药的熬药,好一阵折腾,才将夏老丞相抢救了过来。 夏老丞相嘱咐太医们都下去,再有气无力的抬手招唤他的嫡长孙和自己的宝贝外孙女,“渊儿,莲儿,你们……你们,都……都过来,外公,要同你们说……说会儿话。” 夏临渊和夏莲一左一右的上前。齐声喊道,“爷爷。” “外公。” “扶……扶我……起来。”夏老丞相断断续续的,不难看出他此刻的身体很虚,虚弱到甚至以后也不可能有多到的好转。 “爷爷,这次是老白太过了,你放心,等你好些了,我一定将老白抓来给你磕头认罪!”夏临渊眼眶微红。 “爷爷怕是好不了了。”夏老丞相笑的牵强。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筋骨早已不胜从前,只是他自己不肯服老罢了。 “外公你别瞎说,外公答应了莲儿要长命百岁,要等到莲儿成亲生子,抱重外孙的!您官居宰相,怎么可以失信于莲儿呢?” 夏老丞相脸色苍白,强拉扯出一抹笑意,颤颤巍巍的伸手抚上夏莲的脸颊,擦掉夏莲脸上的泪滴,喉咙哽咽不已。 “说起来,外公……外公最对不起的就是莲儿了,外公强制让你娘亲……给,给你改姓夏,说要让你一生快乐无忧,可是外公非但没有给你择一门好亲事,还让你在王府受尽委屈……是外公一时糊涂,终归只考虑到了家族的利益……” “没有的外公,王爷很好。这些年府里的那些侍妾,他都只是走了过场,并未与她们有任何的亲近。要怪就怪那个一心想攀龙附凤的下贱侍奴,狐媚惑主,勾引王爷,让王爷迷了心智才说出这般气话伤害外公。” 提到那个让她恼怒至极的名字,夏莲止不住的恨意连连。 不仅勾引王爷,还间接导致外公气到脑梗发作,她就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剥皮拆骨! “难为你还为他说话,外公问你,你是否真的倾心那小子?如果没有半分情意便趁还未与他行房,还未有子嗣,与他合离,爷爷再为你另责佳婿。好不好?”夏老丞相小心的试探道。 夏莲垂下眼帘,眸子里一片黯然。 一开始,她的确只想着摄政王妃的位置早晚是她的,届时外公发动夏家的势力,鼎力相助王爷一举坐上大君之位,她便是君后,可以做夏家的保护伞,让夏家成为雪宇城最大的势力。 可是她却在这过程中,不知不觉丢失了心,对王爷日久生情。最重要的是,雪宇城,除了王爷,又有哪个男子能如王爷那般英明神武,才华卓著,配的上她? 良久,夏莲开口说道,“莲儿想要的,只有王爷能够给我,其他人,给不了。” 夏老丞相对于夏莲的执着感到很费解,“可……你们至今还未行房,这足以证明,证明你在他的心目中……和那些他根本都懒得理会的侍妾的位置是一样的……” 同时,夏老丞相也更加忧心自己的外孙女今后的处境。 “不,兴许……兴许是莲儿太过矜持了些,王爷太过高冷,我却只一位等着他主动,外公放心,只要能除掉那个侍奴,我一定会调理好身子,争取为爷爷早日添重外孙好不好?” 夏老丞怜爱的看了夏莲一眼,侧头看着坐在床尾一直都未说话的孙子一眼,不免暗暗庆幸着,幸好他那不成器的儿子给自己留了个聪颖过人的孙子,能帮衬莲儿一把。 “渊儿,爷爷年事已高,经此一病,恐大限将至,倘若爷爷去了,莲儿就交给你了,答应爷爷,多帮衬着莲儿好不好?” “爷爷说的哪里话,骨肉亲情,血浓于水。我不会不管莲妹的。” 夏临渊的父亲早些年便战死沙场,母亲终日郁郁寡欢,最后郁积成疾,久病不起,也跟着去了。 他和莲妹都是爷爷一手带大,夏临渊心疼自家老爷子操劳国事,又要撑起整个夏家,还要为莲妹后半生谋划,爷爷该得到休息了。 “那王府的妖孽,你打算如何帮莲儿?”夏老丞相一字一顿,问道。 似是想到了什么,夏临渊黑眸一闪,心里迅速做出了决断。 “我回来就是为了替爷爷接手夏家,爷爷现在身子太过虚弱,恐怕精力有限理不得政了,明日我便替父亲上朝,向大君说明,代爷爷处理政务,顺便向大君奏请赐封那女人进宫为妃。” “你是说让那贱奴进宫封妃做大君的女人?”夏莲微微震惊。 “不可吗?” 夏莲皱眉,向夏临渊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不是,大君虽然权势比不得王爷,可好歹有姚国公一党在背后做支撑,不算太落败,让这贱奴进宫未免太便宜了她!” 夏临渊却并不那么认为,“男女之爱,强求不得,我能做的只有让那个女人远离王府,远离老白。至于夫妻之间的事,做兄弟的,我也不好干涉,接下来,便要看莲妹自己了。” 夏老丞相思绪百转千回几秒,蓦地出声,“渊儿说的不无道理,那妖孽顶着摄政王府的出身进了宫,宫里那位皇贵妃,可是姚国公府的嫡女,倒也不是吃素的。不用我们费心劳神,自然有人收拾她。” 夏莲一听也是,心里的郁闷顿时消散了几许,言语间好不乖巧,“还是表哥深谋远虑,借刀杀人,莲儿学到了。” 王府柒阁。 她的反应越大,白若衡心情越愉悦。 “你不好奇本王是如何知道你的一切的?” “怎么知道的?” 闾小鱼下意识的问出口,话一问完她就后悔了,这,这不是变相承认了他说的没有错么…… 她发现自己走过最深的套路就是这只大猪蹄子的套路…… 墨黑的瞳仁闪过一丝莫名情绪,白若衡慢慢靠近她的耳朵,用轻不可闻的声说道:“你告诉本王的。” 怎么可能!闾小鱼显然不信。 “不信是吧?你的脖颈后面,这菲红的印记,看着像与生俱来的胎记般,其实是本王曾经利用你为本王出生入死,被国际黑手党毒瘤抓获那次,用烫红的烙铁逼问你本王的下落而留下的烙印。虽然痕迹淡了很多,但与形状并无任何差别。” 闾小鱼咬住唇,微微感觉到他的首指划过她的后颈,嘲弄似地嗤笑,“没有的事儿!” 闾小鱼知道此刻主导这具深体的是二十一世纪的白若衡,但他说的未免太过离谱了些。 她脖子后面的确有印记,可又不是藏在什么不可见人的地方,只要跟她离的近都能看得见。 说她这疤是被人用烙铁烫的,更是无中生有,她比谁都知道自己是第一次接手这个任务对象,而他说的仿佛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是她的任务对象了一样。 这根本不可能! 见状,白若衡微微眯起眼睛,想起了那晚在柒阁,她闻着他屋里静心养神的熏香,不期然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他便查证了她身上有一处独属于他的印记。 “好。这一处你非是不承认本王也拿你没办法,但你的褪心,纹有本王名字首字母的缩写。那是本王曾经在你深上亲手刻下的印记。”他嘴角划过一丝玩味,一字一顿道。 闻言,闾小鱼瞬间绷紧肌肉,脸色有些不自然,这一幕没有逃过白若衡的眼睛。 “用不用本王报你到柒阁,托了你的衣服验一验,有,还是没有?” 闾小鱼浑深划过一阵冰冷。与白若衡互相望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 她表情不再是震惊,而是一种无神的呆滞,“所以,我曾经真的出现过你的世界?” 她的褪心处的确有一个那样的印记,每次洗御时她都很纳闷那BRH三个字母是哪里来的。 她一方面告诉自己他是胡乱编出来的,那只是巧合。可是,心里又冒出另一道强烈的声音,他都没有看过她光着深体模样,更没有看过她的褪心,却能一语道破,真的有这样巧合的事吗? 见她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抵触情绪,白若衡不禁以我自称。 “如果你不曾出现,我怎么会对你的脾气秉性,行事作风了如指掌?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一个地球人还能知道你们天上的事情?”这是他和她最大的差距,也是他作为一个普通人永远也无法持平的距离。 记得她说,川月吧,隐形于外太空,活动于人类的每一个时空,每一个时域,存在的性质已经接近了神学领域。 换做是他以前,只会对此嗤之以鼻,但只有亲身经历了死亡和灵魂穿越,才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外有人,天外还有天。 闾小鱼不断平复自己内心的激荡,深吸了一口气,“可是我没有映像,我的记忆里也从来没有过你的身影,对你所有的感知都是陌生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疑问,她为什么会忘记了和他的倾城时光。 “那我们曾经,是什么关系?” 漆黑如墨的瞳孔微微一颤,仿佛心中被什么刺了一下,片刻之后,白若衡说道,“你是我未过门的老婆。” 她的脾气太过暴躁,从来受不了半点苛责和委屈,行事作风又太过张扬,太过要强,以至于他的母亲素来不待见她。 他便被价在了两人中间,母亲一直持着有我无她的态度,而她爱他,却接受不了他的母亲。所以他们一直都处于有夫妻之实无夫妻之名的状态。 后来他的母亲得了重病,见他一直拒绝娶妻最终妥协,当他拿着家传之物去找她的时候却被蓄谋已久的兄弟背叛惨遭抢杀。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他为她策划的那场盛世婚礼还没举行就已经结束,更是他前世最大的遗憾。 未过门的老婆?这么劲爆的吗……? 闾小鱼心中却是一阵空白,“可……可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一世重生,能再和你相遇,我不想放手。跟你回去了,你会去到另一个世界,更加不会记得我。所以,我不会跟你回去,我也不准你走。” 深邃的眼眸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她,那情感太过强烈,强烈到无法去掩饰什么,“让我再爱你一次,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好好感受我的爱,这很难吗?” 闾小鱼长长的呼吸一口气,“可是我……”闾小鱼尽可能的把语气放轻柔一点,“我的身份摆在那里,不死不灭,任务永无止境,任务对象数以万计,到时候一样谁也不记得,那我陪你在这里耗一辈子又有什么意义?什么意义也没有不是么?” 闻言,白若衡被她无情的话语惹恼,双眸危险眯起,冷声道,“任务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是不是非得逼我重蹈上一世的覆辙,拔掉你深上的芒刺,才能有机会慢慢将你驯服?” 他好说歹说,她全当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一样,让他怎能不气? 他的耐心已经被她消耗光了。 白若衡一把将正浴回嘴的女人压在深上,健壮有力的大长褪一左一右桎梏着她。 听见头顶男人的抽气声和急速的忽吸声,闾小鱼全深肌禸紧绷,狭长的眸子徒然睁大,惊呼出声,“你干什么?” 因为惊骇,她的瞳仁有些凸出,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突然变脸还妄想桎梏她。 感受着怀里的温想软玉,载满浴火的双眸紧紧盯着她,凑进她的耳边喷出一道醉人的鼻息,呼息着对方的呼息,嗓音低哑道,“我想……要你。” 第三十三章 本王给你脸了是不是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因为惊骇,闾小鱼双瞳大张,浑深都是紧绷的状态,意识到他真的对她有想法,有少许兴奋,可她更多的是惧怕。 甭管他说的真和假,爱还是不爱,反正她是一丁点儿感觉都没有,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该把人带回去她还得把人带回去。那么出卖涩相肯定就是难免了…… 但他未免也太过强悍了些,她怕自己无法真正掌控他,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陪了夫人又折兵…… 这个吻,太过绵长,闾小鱼双眸雾蒙蒙的,呜呜钏息不止,因为长久没有换气,晕过去前,某鱼仍然摆脱不了鬼缩本性,空荡荡的脑子蹿出一句话:所以还是……算了吧? 她不知道的是,算与不算,决定权完全不在她的手中…… 就在她昏迷过去没多久,男人就开始趁热打铁,一寸一寸大举进犯到了她的私有凌土…… 睡梦中的娇嗔,她以为不过是自己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轻微刺痛…… “你这铁杵还成精了怎么的!我都躲开了你还要扎我!惹急了我,信不信我直接用力给你掰断?” 白若衡听完某鱼的梦呓,一张脸刷的沉下来,黑如锅底,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比她“凶”…… 因为柒阁那股特别能让人静心养神的熏香,一整夜,某鱼都在梦中和那根“铁杵大的针”展开了一番殊死搏斗…… 翌日,太阳初生,刺眼的阳光让闾小鱼悠然转醒,揉了揉酸涩的双眸,发现自己的手臂竟然是光的! 表皮上全是一片深紫色个头大小不一的“草莓”! 闾小鱼又迅速低头往自己的身体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密密麻麻的一片青紫,简直恐怖如斯!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已经无法再思考任何东西了,神情呆滞看了看自己的处境,房间里空无一人,还有空气中那残留的异味…… 她还心存侥幸的动了动自己的要部和四肢,发现除了酸痛还是酸痛,尤其是腿,抬都抬不起来…… 所以…… 她真的……就那么被某人吃了吗? 闾小鱼不禁回忆起自己昨晚的那个梦,那个如铁杵一般大的针,一直朝她进攻,最后,竟然还玩儿起了自燃,火红一片,看着都烫手。 然后烧着烧着,竟然自己变成了一根烤肠儿悬浮在空中,烤肠儿上覆盖着一层晶亮晶亮的东西,简直看的她直流口水。 然后她还忍不住拿起来吃了……鬼知道她到底吃了什么东西…… 回忆到这里,闾小鱼开始犯起了恶心,干呕不止! 皇宫——德政殿。 每天为了不惹怒摄政王谋反,上个完全都不由他主事的早朝,他起的比鸡还早,夜里还要惯例游走后宫各个宫殿,宠幸后妃,睡的比狗还晚。 光是就那么坐着,大君已经困到睁着眼睛都能睡着的状态。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摄政王白若衡坐在大君龙椅的左侧,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在他与那抹邪灵换回身体主导地位的时候,没人知道他在黑暗里期待了多久。不过只是与他的蠢鱼分离一天,他都觉得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可是当他侧身恍然提到了被子里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他的蠢鱼横躺在他的深下,正对着他做那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的心里可谓五味陈杂,等享受够了,他才一把将人从被子里揪出来,本来无比兴奋的心情,转瞬间跌入谷底。 因为他发现他的蠢鱼浑身上下哪哪儿都青紫一片,尤其是腰侧,淤痕更多,更重,掀开被子,被褥上那一大片刺目的鲜红,看的他扎眼极了! 那抹邪灵吃了他的蠢鱼! 意识到这一点,他肺都气炸了,很想将还沉浸在熟睡当中的某鱼弄醒,可是,转念一想,不管如何,身体是他的深体……他好像也责怪不起来她。 于是将满腔的怒火转移到了那抹可恶的邪灵身上,一直到上朝,他的脸色一直都黑如锅底。心里滴着血。 没人知道那种自己发现的宝贝,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觉,气的他想杀人泄愤都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火气。 最让他难受的是,他想要对那抹邪灵施以报复,到头来不过是反作用在自己身上,那种万恶的憋屈感,更是折磨的他想发疯! 在听到大君说要退朝,正好撞在了他的枪口上。他大清早起来,拖着纵玉过度的身体跑来上早朝,话没说几句就喊着退朝了? “退朝?退什么朝?一将无能,累死千军,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这句话,是上一世他的蠢鱼当初在灵天大陆,见灵帝终日酒池禸林,不问朝政时,所说的话,起初,他也不明白其中的典故,为什么将人和老鼠混为一谈。 后来追问,才知道这话意在讽刺桶治阶级的嘴脸连老鼠也不如。 此话一出,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大君听懂了,不过是斥责他身为大君昏聩无能,后半句显然也是骂他的话,可他却从未听过。 清早,皇贵妃的一番劝诫言犹在耳,他若还吊儿郎当下去,大君之位恐怕真的要易主了。 于是,大君破天荒的不耻下问一次,“摄政王后半句话是何意思?” 这也是底下的文武百官不解的地方,他们自问饱读诗书,却从来没有听过他们王爷这后半句的典故出自哪本书。 朝堂下的夏临渊手持玉匾,也陷入了沉思,这句话他似乎从白帝城少主风离弦那里听到过一次。 “大君,臣有要事要奏。” 大君清了清嗓子,“何事?” “承蒙大君厚爱,让臣刚一回来便接替爷爷的位置,与亲人阔别六年,臣的表妹嫁入了摄政王府,昨日,臣前去王府探望,不经意间,发现摄政王府有一女子,肤如凝脂,唇若樱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容貌实属倾国之姿,堪为天女下凡。” “当真?”大君立刻忘了先前想要向摄政王讨教的问题,当即来了兴趣。 “大君听臣把话说完,臣自小便离开雪宇城上灵舟山拜师学艺,师从轻尘道人,与师傅学得了些许推演相面之术,此女额生凤骨,贵不可言,人中深长,子女缘极深,大君子嗣稀薄,还未有皇子出世,大君不妨将那女子召进宫中,册封为妃,定可为大君诞下皇儿。” 夏临渊依着自己先前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当着白若衡的面,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 大君听完后,狐疑的看了一眼端坐在虎椅上的摄政王,眼底神色莫名,“是吗?本君怎么没听摄政王说起过呢?” 原本白若衡心里就堵的慌,心里的妙人儿本就被人捷足先登,现在又有人撺掇大君将他曾经心悦已久的人儿召入宫中为妃,等同于把他的心拿到火架上烤。 “夏临渊!本王给你一次机会,把话收回。”白若衡冷眸一眯,雷霆大怒! 群臣听到怒喝都不禁瑟缩了一下脖子,生怕怒火他们的摄政王将满腔怒火波及到自己身上来。 白若衡清早起来惯例的看了那抹邪灵留下的信纸,知道昨天,他为了那条没心没肺的傻鱼和夏考丞相动了手。夏临渊身为夏老丞相的嫡长孙向着老爷子确实无可厚非。 但他有什么事情可以冲自己来,千不该万不该,拿他放在心尖儿上的鱼开刀! “前有大君圣耳,后有群臣做证,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 夏临渊语气淡然,似是早料到自己这个重情重义的兄弟不会同意,正因为这样,这个女人若继续长留在他的身边,必定会成为他的软肋。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如何成就大业? “你……!” 不论是一众大臣还是大君都知道这两家的关系非比寻常,两人同气连枝惯了现在突然当众掐架,似乎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不免让德政殿上的所有人都暗暗吃惊,纷纷思索他们到底错过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臣所言句句属实,望大君裁决。” 看到两只老虎互不相容,大君乐得坐山观虎斗,“那,该赐什么位分,爱卿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自当看大君的喜好了。”夏临渊拱了拱手,嘴角划过一丝玩味。 “爱卿说那女子是王府的侍奴,召进宫中就是封为采女都不合规矩,但念及那女子出身摄政王府,本君便封她为美人,择日即可入住久未有人居住的凤栖宫。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大君圣明。”夏临渊当即点头颔首,恭敬行礼。 底下众臣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齐看向高台上端坐在虎椅上一言不发的摄政王,这才手持玉匾附和道,“大君圣明!” “如此甚好,本君乏了,退朝!”大君嘴角微微翘起,眉宇间,满是欢喜之色,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德政殿。 这是他头一次,让那个不可一世的摄政王吃瘪,这个值得被历史铭记的日子,他得去喝两杯…… 文武百官皆面面相觑的离开了德政殿,不知道自己今日是否说错了话。 徒留台下的夏临渊和高坐在龙椅旁边的白若衡。 “夏临渊,本王给你脸了是不是?”白若衡脸上乌云密布,手上也因为此刻愤怒到极致的情绪而青筋暴起。 第三十四章 狗不理医馆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夏临渊明显感到周遭气场的威亚,浑身蓦地划过一阵冰冷,“老白,为了一个女人,你确定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合适吗?” “你将本王的心头肉推上别人的龙床,你觉得合适吗?”白若衡不答反问道。 “老白,男儿志在四方,我是真没想到我没在的这几年,你也变得和那些酸腐书生一样,抛开自己的远大抱负反而憧憬那些虚无缥缈的爱情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说完,白若衡径直站起身下了高台,与夏临渊擦肩而过时,蓦地驻足,“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个余生想守候的人,临渊,你也不例外。如果不想本王与你,与夏家彻底恩断义绝,那就别再想试图把她与本王隔离,因为,不可能。本王也不允许!” 撂下这句话,白若衡到府里就四处寻找他的“蠢鱼”! 可是他找这里没有,找那里没有,王府她几乎所有能去的地方他都找遍了,可是就是没有。 白若衡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又招来王府四周藏匿的暗卫询问,也都一致告诉白若衡没有瞧见闾小鱼的踪迹。 白若衡慌了神! 人呢! 难道还长翅膀飞了不成? “你们是本王花大心思精心打磨起来的暗卫,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你们都不知道她任何的去向,要你们有何用?” 白若衡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气到发疯! 被那抹邪灵占了先,被至交好友不动声不动色的摆了一道儿! 现在人还找不着了! 想来应该是她自己躲起来的,可是,她能躲到哪儿呢?白若衡百思不得其解。 “王爷恕罪,属下甘愿受罚!” 帝王风范,不怒自威。 众暗卫齐齐跪下,在他们的映像里,王爷不论遇到什么事永远都是一副泰山压顶我自岿然不动的淡定自若,从未见过王爷这般急的挝耳挠腮,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以至于白若衡发飙,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受罚!受罚那条蠢鱼就会自己回来吗?” 白若衡方寸大乱,心里那叫一个堵!好像浑身都竖起了又长又又尖哪哪儿都是我非善类,请敬而远之的芒刺。又像一个烧红了的铁球,光是看着都让人惊悚万分。 事实上白若衡就纳了闷了,他王府里遍布眼线,且都隐匿在王府的至高点,时刻监测着王府。 怎么可能没看见她的蠢鱼去哪儿呢?一个瞎也就算了,不可能所有暗卫集体都瞎吧…… “本王走后,她真的就一直没出过柒阁?”似是想到了什么,白若衡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一众暗卫,冷声问道。 被白若衡眼神示意的一个暗卫立马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启……启禀王爷,您从柒阁出来以后不久,便有您事先安排的婢女进去柒阁伺候红管家起身。” 说到这里,那暗卫蓦地顿了顿,脸上不经意的浮现出了一丝瑕红,又继续说道,“紧接着屋子里就传来摔杯子的声音,没多久就那些进去的婢女被全部哄了出来,然后红管家一瘸一拐的从您的柒阁出来,朝柒阁偏殿香坊舍回去了就再也没出来过。” “一直没出来?”犀利的眸光扫向说话的暗卫,抓住重点的问道。 “回王爷,是的!” 一道利光划过白若衡的眼底,“再去一次香坊舍!” 白若衡大步流星的跨过柒阁的回廊,来到闾小鱼所住的香坊舍。仔仔细细将屋子里打量个遍,甚至敲墙,踏地。 他的想法是,既然人一直没出来,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人还在香坊舍。要么,她人已经出了王府! 不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足以证明香坊舍一定藏有一条密道。 可让白若衡感到费解的是,柒阁四舍已建多年,当初修建时,他也没修任何的密道。没人比他更清楚这香坊舍的房屋构造了。 怎么人就不见了呢?白若衡越想越不对,这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本王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白若衡凤眸狰獠,威喝道! 这边,闾小鱼却是转动右手酷似黄金的五指,开了瞬移启动器,瞬移出了摄政王府。一直都是在雪宇城打转,从来没有逛过雪宇城的闾小鱼不停的冲着街道上的人打听医院……呸!是医馆怎么走…… 大概是口音问题,街道上行走的路人告诉她的那些医馆名字拗口的不行,问了好几遍愣是没听清是什么医馆。 最后好不容易听懂一家医馆的名字,但那医馆又似乎离主街太过偏僻,要走很远很远的路…… 然而她又是个超级无敌大路痴……事情紧急,她只能硬着头皮到处乱窜最后总算是找到了那个她能听懂名字医馆,高大的门楣上写着:狗不理医馆。 原来她没听错,还真是狗不理医馆…… “谁给起的这奇葩名字?”新鲜啊,她只听过狗不理包子头一回见到狗不理医馆…… 闾小鱼一进到里面,发现里面简直“别有洞天”。 什么都没有,用家徒四壁四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因为入眼就一把椅子。啥都没有…… “疯了吧?确定这是医馆?” 闾小鱼后退回到门口,再次确认自己没走错地方才又大踏步走进来。椅子旁边有两根垂钓的竹签。上面分别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字。 男。 女。 闾小鱼急的吐血,这尼玛什么鬼医院?看个医生都要这么烧脑的嘛?意思是让她选择男医生女医生还是报自己的性别是男是女? 闾小鱼想着,不管是选择医生,还是自报性别,都是女性比较合适。于是选择了女。 但是然后呢?选择女要跟谁说? 闾小鱼把那只写着字的竹签翻来覆去看了个遍,蓦地发现有小字批注:确定就医请坐在椅子上带动椅子旋转三圈。选择男——方向为左。选择女——方向为右。 闾小鱼汗颜,按照上面的指示试探性的坐在椅子上向右转转三圈。 没想到椅子真的可以转! 三圈之后,房间里所有的格局连带着椅子都随着她整个下移,闾小鱼瞬间感到自己身体失重,两只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手把,像极了从高空坠落的感觉,整个过程不过三秒。 她好像下坠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闾小鱼不自觉的吞咽口水,额头冷汗直冒。 脑子里就六个字:我是谁?我在哪儿? 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尼玛确定是医馆吗? 就在闾小鱼愣神的功夫,从她的正前方,左侧,分别“唰——”的掉下来两张一米长的宣纸。 正前方宣纸上的内容是:头,眼,口,鼻,耳,脖颈,肩,手,腿。 左侧方宣纸上的内容是:一张是心,肝,脾,肺,肾。小肠、胆、胃、大肠、膀胱、三焦。 “这是什么魔鬼操作?” 又是选择题吗?闾小鱼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一脸懵逼。 所以……她买避孕药要选哪个选项? 斟酌半天,闾小鱼最终选择了:口…… 她的理解是,避孕药,口服…… 不然实在找不到该选哪个选项真的很懵逼唉…… 于是问题又来了,选好了然后?告诉谁? 闾小鱼按照先前的经验,又翻过宣纸背面,还真的有小字批注:不是腿残就站起来。 “我他妈……” 闾小鱼忍不住爆粗,这尼玛是哪个杀千刀的开的医馆?她算是明白为什么是狗不理医馆了! 可不是么,看个病抓个药麻烦的一比……狗都不稀得搭理…… 想归想,闾小鱼还是站了起来。 问题又来了,站起来然后呢? “看什么病?”就在闾小鱼百思不得其解时,从她的背后忽然响起了一道磁性嗓音。 闾小鱼整个吓了一跳,忙不迭转身,一抹身穿暗紫色长袍的身影蓦地映入眼帘,浑身泛着的冷冽气质,让闾小鱼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你……是医生?呸!你是大夫?” “再问一遍,看什么病。” 秦寿桀单手负后,清冷的眸光扫过面前呆滞的女人。 他是公认的医学鬼才,金鎞刮膜,术经岐黄无一不精,其医术高超,在整个太渊大陆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秦寿桀平日里只喜欢捣鼓那些剧毒无比的瓶瓶罐罐。最擅长的便是以毒攻毒来治病。可他给自己的定位却不是救世主,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研制各种各样可以用来治病的毒药。 他的这所狗不理医馆。整个雪宇城的人来找他看病的却是少之又少,都怕自己治病不成反被毒死。就算他医术了得也极少有人敢冒险尝试。 已经有数月未开张了,那把椅子是他精心设计过的,只要转动下至他医馆的地下三层,他就能收到信息从隔离室出来。 “我不看病。”闾小鱼嗫嚅了半晌,才说道。 秦寿桀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的身上,高大的身影几乎将闾小鱼整个人罩住,“你有病?” 闾小鱼,“我没病……” “没病你来看什么病?”秦寿桀眉头一皱显出一丝疑惑。 第三十五章 令人窒息的操作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我他妈……不是,那个,我都说了不是来看病的!”闾小鱼差点没忍住爆粗。 “到医馆不看病你还说你没病?” 闾小鱼:“……” 她是疯了才会跟个智障一样进来这家傻逼医馆!妈蛋误了时辰怀孕了怎么办? 思及此,闾小鱼气鼓鼓的坐回椅子,“这玩意儿要怎么上去?” “坐上去。”秦寿桀像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着闾小鱼。 “我是说,我怎么回到我刚才下来的地方出医馆?”闾小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还没看病。” “……” 闾小鱼快被气吐血了…… “我他妈不看病!你要老子说几遍?” “脾气跟男人一样爆,这是病,得治。” 闾小鱼欲哭无泪……她不玩儿了行不行?她不买避孕药了行不行?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令人气到窒息的疯子…… “哥,啥也别说了,外面的世界太可怕,我要回家……” 她不知道的是,她已经渐渐习惯了摄政王府的日子。 秦寿桀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袖瞥了一眼闾小鱼,鹰隼的般的眸子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霸道,“你已经浪费了我太多的时间。现在,现在我只想给你治病。” 他与别的济世救人,两袖清风的医者不同,反而嗜财如命他。不过他向来只赚有钱人的钱。看这女人虽然没有穿金戴银但看上去差不多也得是个世家小姐。 说完,秦寿桀中指一弹,一缕银丝蓦地从他的袖袍飞出,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圈住了闾小鱼的右手手腕处。 几根手指在银丝上轻点了几下,便收回了银丝,“经血不调引发的内分泌失调,情绪易躁,怪不得脾气这么爆。” 闾小鱼傻眼了,“然后?” “瘀血不尽,新血不生,需补血,补血之前先化瘀。” 闾小鱼:“所以?” “所以多吃些健脾益气的膳食,便能疏肝解郁,除湿化瘀。” 闾小鱼目瞪口呆的看着秦寿桀:“……哥,你都是这么看病人的吗?” “难道我说的不对?”秦寿桀狐疑道。 “对!老对了!可是我真的没病,也不想看病,我只是想买药,你给我点药就成了。”闾小鱼忍着心里的火气,她来月经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买什么药?” “避孕药。” “给谁吃的?” “我吃。” “你没怀孕你吃哪门子避子药?” “就是怕怀孕所以才吃,不然避孕药能叫避孕药吗?”闾小鱼不客气的回怼回去。 秦寿桀古怪的看着面前容貌姣好的女子,严重怀疑这女子是不是脑子有病? 且不说来月事前后的几天里不会排卵,怀孕的几率几乎为零,他自幼跟随师傅学医,十岁出道,至今为医十三年,一摸脉相,再刁钻细小的病症他都能把出来。初女和不是初女的脉象不一样,她明明还是完璧之身,需要避孕? “姑娘,此药伤身。” “没事儿。伤的是我。哥,啥也别说了,你到底有药没有?有就快点给我啊!再磨叽我怀孕了就把这笔帐算到你的头上!” 秦寿桀:“……”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没怀孕却着急吃避孕药的女人。最后,还是将药给了闾小鱼。 “多少钱?” “6000两。” “多少?”闾小鱼震惊了,把头偏向一边张着耳朵屏气凝神。唯恐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就是6000两。”秦寿桀一字一顿再次说道。 她虽然不知道6000两实际意义上是多少,但是如果当成人民币的话……就买了一颗避孕药,要6000大洋?金丹也没这么贵啊! “哥,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银行是什么?”秦寿桀蓦地问出声。 闾小鱼:“……”沟通障碍…… “哥,我脸上是不是写着四个大字?” “什么?” “人傻钱多。” 秦寿桀目光深邃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原本冷冽的表情突然荡漾出一丝笑意。 有意思。 “你该不会以为我说的6000两银票吧?” “那是什么?”闾小鱼以为他突然良心发现,觉得报价太高,想要变更一下。 “6000两黄金。” 6000两……黄……金? 闾小鱼被雷的外焦里嫩……兀自吞咽了一口口水,伸手指着秦寿桀,目瞪口呆的瞪着他,“你怕是想钱想疯了吧?我买你一颗避孕药你收我6000两黄金?作为济世救人的医生你这么黑心真的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6000两黄金很贵吗?”秦寿桀着实不能理解,凡是来找他看病的,不用他说,那都是一万两黄金起步。他是看在她有趣,很投他眼缘才给的她友情价她竟然嫌弃贵? 没收她60000两黄金都是好的了! “不贵吗?” 秦寿桀挑了挑眉,将计就计,“你可以选择不买,不吃。” 有这句话,闾小鱼当即把药还给了秦寿桀,“恕我直言,你这里的药,没人吃的起,早点选个吉利的日子关门大吉吧啊。”要不是看在他长得帅的份上,她早忍不住动手了。 妈的一颗避孕药都贵出天际,更别谈其他的,那好一点的人参灵芝岂不是百亿千亿了?这么天价谁买? 没人买开这家医馆意义何在? “恕我直言,你不吃,可能真的避不了孕了。” 闾小鱼顿住,算是戳中她的死穴了,暗暗捏紧拳头,心头既纠结又挣扎。 天大的事儿也没她避孕的事儿大,干她们这一行的,她从来没见过哪个挺着大肚子,生过孩子……她要是开了先例得多丢脸啊…… 不仅丢脸她这顶首席执行官的乌纱帽可能都保不住! 权衡利弊之下。闾小鱼一咬牙一跺脚,还是决定吃了。最后犹如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视死忽如归,将秦寿桀手里的药再次拿了回去,一口狼吞,咽进了肚子里。 “药我吃了,但我没钱。” “没钱可以啊。正好我的医馆缺个学徒。你给我做一辈子学徒抵债就行。”秦寿桀淡淡道。 此时此刻,要是他看过的那些富翁豪强听到这句话,不用他强调,个个都非常乐意上赶着给他交学费。 开玩笑能给毒医圣手当学徒,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啊……但事实是他从来不收徒弟。让无数喜欢用毒的宗主,杀手涓客都只能望而止步。 “我?” “给你做学徒?” “一辈子?” 闾小鱼愕然,伸手指着自己,瞪大眼睛接连问出了三句。 秦寿桀眯着眼睛,盯着眼睛瞪的如铜铃般大的闾小鱼,唇瓣浮起一丝冷笑,“姑娘,来之前你怕是没打听过我这狗不理医馆是做什么的,我开的可不是慈善堂,给你吃的药,能避孕,也能杀人。不,不是杀人,太残忍了。感觉换成生不如死这个说法要好点。” 老天!这是什么令人窒息的操作? 闾小鱼欲哭无泪,她发现自己最近一直不停的倒霉,被怀疑杀人,被人提刀上门挑衅,被一个糟老头子扇耳光,还被大猪蹄子给拱了!现在买颗避孕药还被讹60000两黄金…… 就是把她卖上一百回也值不了那么多钱啊…… “那什么,稍安勿躁……我是没钱,但是我金主爸爸有钱……!” 秦寿桀雍容一笑,“你金主爸爸有多有钱?” “富可敌国吧。”闾小鱼想了想,说出了四个字。毕竟……摄政王唉,逢年过节收礼都不止这么点吧应该? 而且这事儿,还是因那厮而起!当然他得负全责! “是吗?你还能认识雪宇城富可敌国的人物?”秦寿桀兀自伸手手抚了抚下巴。若有所思。 “小瞧人了不是?就在摄政王府,敢不敢跟我去?” 可算逮着机会给那厮“沉痛一击”了,闾小鱼把先前心里所有的不快和憋屈全部押了上去,眉飞色舞的说道。 这黑心医生开的这家黑心医馆这么奇葩,要是每个病人来看病。他都喊出天价,肯定早就被人砸场子了,可是没有。街道上的人提到这家医馆,虽然都有点谈馆色变,但看得出来是敬畏的。由此可以说明这黑心怕是有点来路。 哎呀,怎么办呢,她好期待看那厮吃瘪的样子……某鱼暗绰绰的想着。 摄政王府么? “你说的是白若衡?”秦寿桀原地怔愣了片刻,后玩味一笑。问道。 “咋?不信?” “我应该信吗?” “你不信还能怎样?钱你不要了?” “那你有何证据证明那人是你的金主?” “我发现你这人不仅黑心,脑子还不好使……我犯得着骗你吗?如果你跟我回府,白若衡不承认,或者王府上下没一个认识我,那我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何况有你揪着我,我哪儿也逃不掉,激怒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所以他要是你金主那么你来这儿买避孕药也是为了他?” 秦寿桀偏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雪宇城历史政治翻云覆雨,无数的人从上面悲惨跌落,只有那摄政王——身处漩涡之中却又游离之外,权倾谈笑变,一手妙计敛藏于袖,生杀予夺天子之权。撇开新继位的废物皇帝,他算的上名副其实的雪宇城之主。 如此高深莫测的男人,连丞相爷家走出的绝美天仙都入不了那摄政王的眼,眼前这女人虽说有几分姿色,身段也还算能看,却蠢笨如猪,身为女人,连自己是否是处子之身,有没有来月事都不知道,不对,说她是猪那都侮辱了猪的智商…… 秦寿桀满脸兴味,原来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好这口? 第三十六章 某鱼的金主爸爸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这跟你有关系吗?你就说你敢不敢跟我去找他要钱吧!” 闾小鱼算是想明白了,她把债主引到王府,白若衡不是傻蛋,有人明目张胆敲诈他曾经在二十一世纪还在黑市混过,不可能让眼前这个想钱想疯了的男人坑。至于眼前这厮能不能从白若衡那里拿到钱,那就不在她所能左右的范围内了。 这个黑心医生胜了,白若衡出血六千两黄金,心疼不死他! 白若衡胜了,她也不用当冤大头,付那笔数额巨大的冤枉钱。 简直完美…… 秦寿桀知道这女人在对他使激将法,蓦地嗤笑出声,扬睫狂傲的说道,“呵!还从来没有人敢吃了我的药不给钱的人。你蠢笨如猪,我收你做学徒怕你砸我招牌。他若真是你背后的金主,光脚的不怕穿鞋子的,我也不怕跟你走上一遭,找他讨要你在我这儿欠下的债。” 要知道,这摄政王处事太过滴水不漏,没人能抓到有关他任何的把柄,和软肋,如果他把有关这女人的消息放出去,别说是六千两黄金,就是六十万两黄金都有人肯给。 他正在研磨调制天下至毒———醉玲珑,还差最后一味天价药材,方可大功告成,有了这笔钱,他这狗不理医馆,怕是会成为整个太渊大陆的医馆之首。 秦寿桀思衬片刻,这笔生意倒还有点赚头。 “爷们儿!纯爷们儿!”闾小鱼冲秦寿桀竖起了大拇哥。她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话说好戏开锣,她是不是要买包瓜子西瓜什么的,好应应景? “等下,回去之前你得先带我去个地方。” 闾小鱼跟着秦寿桀出了狗不理医馆,蓦地说道。 “哪里?” “我想买瓜子儿……” 秦寿桀抽了抽嘴角,越发觉得自己不能理解这头站立行走的“猪”…… 到了干货店,闾小鱼买了瓜子儿……顺道买上了西瓜…… 左手磕着瓜子儿,右手抱着一个绿油油的大西瓜,面向前方,自信的眼神,爱谁谁的表情,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心情倍儿好的带着身后的“黑心医生”气势汹汹的打道回府。 某鱼不知道的是,她正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条道上越走越远…… 摄政王府。 白若衡一脸阴郁的坐在香坊舍的院子里,为了找到此时正一手拿着瓜子一手托着西瓜走在回王府路上的闾小鱼,几乎把整个香坊舍翻了个底朝天。 甚至发动所有下人,一起找她。 而某鱼昨天还答应给下人们发工资……今天就听见她人不见的消息,府里的一干下人个个怒火连天,纷纷扔下手里的活儿找她连狗洞都没有放过。 真的是掘地三尺……! “还是没找到么?” 白若衡一手反复翻看府中暗卫对王府所有人事出行的记录,一手焦灼的捏着眉心。 “回禀王爷……没有……”隔老远都能感受到王爷喷薄而出的怒火,暗卫只觉寒意袭身,胆战心惊,噗通跪地,颤颤巍巍的回答。 白若衡肃脸敛目,“继续找。本王还不信她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他蓦地回想起上一世,在灵天大陆时,她和灵帝似乎也是一夕之间突然不见了踪影,他整整找了他们十年都未曾寻到他们的下落。 害怕旧事重演的摄政王,此刻虽然面色平稳的下着命令,没人知道,他的内心却已然方寸大乱。 王爷任性,当属下的的不能跟着任性,沉吟片刻,还是大着胆子说道,“可是……整个王府上上下下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差把整个王府的建筑群全部捣毁……” 摄政王也感到头疼。 算算,他上早朝一去一来不过大半小时,而她从出了柒阁回到香坊舍,这么短的时间里,她一直没出来过。白若衡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无缘无故不见了呢? 拥挤在门外的一众王府下人,也站在一旁干着急。 “全无,你说红管家……会去哪儿呢?”女奴之首琉璃禁不住小声和身旁高个子的男人小声私语着。 女奴们围着琉璃自然也疑惑不解,“是啊……说好的今天给我们发月钱!不会真跑路了吧?” 男奴们更是伸长了脖子往此刻堪称废墟的香坊舍望着,“听他们说,红管家从柒阁出来回到香坊舍就再没出来过,没道理会找不着人啊……” “我倒觉得红管家不是那样的人。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男奴之首艾全无,表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却是不停的打着鼓,更是没来由的焦躁。 他们的月钱……说实话,王爷并非是那种苛待下人的人,实在没有管家给他们发月钱,他们可以一起去找王爷领。可是每个月一号有假期,这真的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 有人给出了承诺,他们对她说的话,以及她这个人,都抱有无限期待。终究是希望找出这个未来女管家。兑现她的承诺。让这道奇异曙光降临在他们永远为奴为婢的下人身上,能看得见摸得着。 这边,闾小鱼带着秦寿桀,跟没事儿人一样,一边走一边转头说道,“还有一点儿距离就到王府了,我可是事先跟你说了啊,我们王爷可有钱了,别说是区区千两黄金,金山银山他都有。家里有矿……” 秦寿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我知道。” 没多久,两人就走到了王府。 门口的两个守卫将人拦了下来,“你们是何人?” “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你们都不认识?” 两守卫常年守门,搜寻脑子里的记忆,发现从未见过眼前的女人有出入过王府,不由面面相觑,问道,“你是?” 呵!秦寿桀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蓦地嗤笑出声,“你确定自己是他睡过的女人?怎么别人连门儿都不让你进?” 听出男人话语出的嘲讽,闾小鱼羞的别过脸,“我是你们的红管家啊!!”说完,她就抽出腰间能证明她大丫鬟,王府未来女管家身份的环佩木牌,端正了身形,“看清楚没?敢拦我的道儿?” 两守卫朝闾小鱼手上的环佩木牌,定睛一看,还真是…… 先是惊吓,后是惊喜,像看见了活祖宗一样。 府里上下都在找那个最近风头最盛的未来女管家,他们之所以没去,是因为奉王爷的命令在门口死盯着每一个出入王府的人,但凡有可疑的就要将其阻拦,押送至香坊舍。 另一守卫率先反应过来,上前捉住闾小鱼的手,激动的语无伦次,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红管家……你……你怎么……王爷都快找你找疯了,就差把王府掀个底朝天,你是怎么出去的?” 找她? 闾小鱼愣住了,那厮找她做什么? “先别说那么多,赶紧的通知王爷……!”一个守卫转头对另一个守卫使了使眼色,将闾小鱼的一只手腕儿牢牢的抓紧,生怕人跑了。 那守卫闻言,忙不迭朝香坊舍跑去,边跑边放声大叫,“王爷——红管家回来了!红管家回来了……” 闾小鱼尚不知道,她为了掩人耳目买紧急避孕药,回了香坊舍关上大门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就使用瞬移启动器到了外面的大街,这一事件对摄政王,对整个王府造成了怎样的“恶劣”的影响。 闾小鱼只是短暂的愣神,“什么情况?” 那守卫正欲说什么,从王府里面浩浩荡荡的跑出一大片人,白若衡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心里百感交集,惊颤里夹杂着愤怒火焰一层交织着一层,此刻已经燃到了喉咙口。 还真的出府了? 白若衡不经意间撇向了隐匿在各个根深叶茂大树上游走的暗卫群,心里琢磨着,看来,该是要对他们加强训练的时候了。 “你……你好端端的找我做什么?” 见这么大阵仗,闾小鱼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比她还“气势汹汹”,难不成白若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她今天要带回一个找他要天价的债主? 好端端?都跟那抹邪灵上床了这叫好端端? 白若衡朝她射来视线特别有侵略性,像势不可挡的狂蟒,她敢含糊一个字都极有可能被他立马一口吞吃入腹,“去哪儿了?” “我去哪儿要你管?” 这死男人还他妈有脸问!为了上街买紧急避孕药,她倒现在一口早饭还没吃呢! 此时,同样与闾小鱼站在王府门前,闭目休憩的秦寿桀眉眼动了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诡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打算默不作声先看场戏,放松放松他为了研制醉玲珑,好几百个彻夜未眠而绷紧的神经。 “本王再问你一遍!你去哪儿?” 知不知道他有多害怕她再次失踪不见?白若衡深呼吸,垂在身侧的十指紧握,指腹深深的扣进掌心,用力克制着自己满腔的怒火和和害怕她又像曾经与灵帝突然离奇失踪的恐惧。蹙眉厉声喝道。 战场上,哪怕万箭穿心他都不会邹一下眉头。对她,他真的像藏了一件会行走的宝贝,生怕她被人觊觎,或逃离。 第三十七章 剑拔弩张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被她带回王府的“债主”——秦寿桀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摄政王,看他上仰——轮廓深邃的侧面,有些意外。 素来听闻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压于顶而不改容颜的摄政王。却为这只“大蠢猪”失了控。还真是美人窟,英雄冢啊。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只蠢猪的手里,再难有作为了吧? “我也最后再说一遍,去哪儿也用不着你管!”闾小鱼也不是个善茬,要不是旁边围这么多人,她早跟他动手了! 他稀里糊涂强占了她,她还生气呢!现在小腹处好像都还有什么东西在流,隐隐作痛。她还没发怒呢他倒是先找她发难了! 白若衡双眸恍惚射出一道敏锐深沉的利芒,手快速扣住她的后腰一把将人带进怀里,不问三不问四的压下她的脸,擒住散发红润色泽的樱桃小嘴,吮吻。 王府一众下人包括门口的秦寿桀在内,徒然瞪大眼眸,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无比玄幻的一幕……这就亲上了?? 虽然他们知道这个未来的女管家私底下和他们王爷关系匪浅,但也不用这么秀吧…… ……感受到一群单身狗的死亡凝视……某鱼的脸立马上红,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人要脸,树要皮,更何况是死爱面子活受罪的闾小鱼,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现场直播欺负她,她扔了瓜子儿和西瓜,唔唔拍打他的肩膀和胸膛,试图推开他! “唔唔,该死的男人!你放开我!” 丢脸! 丢脸丢大发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弄她,闾小鱼感觉自己真的没脸见人了,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的要命!天知道她真的好像自己手里有把刀,先杀了他再举刀自杀。管它任务不任务的都尼玛去死! 殊不知,摄政王此举正是在保护她不被封妃入宫。借王府的下人里大君安插在他王府的探子告诉大君,这是他疼宠的女人,谁都不能肖想。哪怕他是大君! 男人纹丝不动,闾小鱼气结,恬不知耻的男人,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脸最重要……让她以后在王府下人们面前脸往哪搁? 白若衡像是知道某鱼心中所想,双手毫不避讳的拥紧了她的腰身,将人扣押在紧密的胸膛,嘴上亲吻不停,斜眼去看伫立在门口——被他彻底忽视的围观群众。 相貌堂堂的秦寿桀和俊美不凡犹如谪仙的白若衡,二人四目相撞,白若衡长年混迹坐镇黑白政商四道上,看人一看一个准,只一眼便了然这条蠢鱼不知从哪个窟窿里捡回家的男人,来意并不单纯。 二人唇分,摄政王故意弄出很大声响,复又啃噬了一下她水润晶亮的唇瓣,这才彻底放开了她的手脚。 得到自由,闾小鱼赶忙仰头连连呼吸自由的空气,气到心肌梗塞,“该死的臭男人!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再敢碰我你信不信我……” 摄政王直接忽略她的“装腔作势”,直接问出了声,“他是谁?” “他是谁跟你有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闾小鱼当仁不让,同样怒火冲天。 好啊!这才出去了一趟她就带个“二爷”回家,白若衡别提多心底火气多大,心窝子有多堵了!气的失去理智。 “呵!自即日起,红鲤鱼不再是本王的大丫鬟,更不是王府未来的女管家。” 这句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响起抽气声一片,看的很迷。刚亲的如火如荼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不是女管家了又是什么? 孰料,摄政王下一句话,更加让他们瞠目结舌。 “将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当然有资格过问。” “王妃?白若衡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闾小鱼讶异的看着白若衡,喉咙像堵着一块馒头,噎了一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天哪……王府所有的下人都齐刷刷的看向闾小鱼,这王府怕是要变天了? 到底是黑马啊,突然就成了王府的女主人……上辈子怕是拯救了整个银河系才会有这样逆天的好运。又是艳羡,又是嫉妒。 王府的暗卫在隐蔽的树上也目瞪口呆的看着底下的两人,纵使通过今天找人这件事,他们知道王爷对红管家不一般,但是突然从管家的身份演变成王妃,打怪升级都不带踹气儿的……这是想吓死谁啊…… 秦寿桀也不例外,讶异的看了眼白若衡,又看了看一脸不知所措的“蠢猪”,秦寿桀笑脸迎向白若衡,颔首,趁热打铁的说道,“恭喜王爷觅得佳人。” 秦寿桀将“佳人”两个字咬的极重,意在讥讽闾小鱼走了狗屎运遇到这么好的事儿。 “你到底是何人?本王的摄政王府不是某些阿猫阿狗想进就能进的。”男人相貌姣好,让站在闾小鱼身边的摄政王觉得碍眼极了,难免有些心浮气躁。 闻言,秦寿桀神情有些龟裂,夹枪带棍的话,分明是说给他听的,他考虑到自家老爷子在朝中担任御医之首,才以礼相对,可人家似乎不领情,对他敌意很深嘛。 “在下狗不理医馆的馆主。” “秦寿桀?”白若衡无力扶额,这才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这女人怎么招惹上了这个毒物? “正是在下。”秦寿桀微俯了俯身,莞尔道。 “你不捣鼓你的药罐子来本王的王府有何贵干?” “来讨债。”秦寿桀深邃的眼眸闪了一下,一字一顿,淡然的回答。 讨债两字说的那叫一个底气十足。他敢保证,今天这事儿一旦传到其他三城君主的耳朵里,绝对是爆炸性的新闻。这6000两黄金,他要定了。 讨债? “什么债?本王何时欠过你的债了?”白若衡轻蔑嗤笑。别说是没欠,就是欠了,还没人敢堂而皇之的冲到他的摄政王府来要债。 秦寿桀仰了仰下巴,漫不经心抬眸看场中气氛微妙的二人,“摄政王何许人也,当然不会欠秦某的债,是你的女人,欠了秦某的债。” “喔?什么债?”白若衡语带冷霜,轻蔑低睨秦寿桀,这毒物男人要是敢说是“情债”他保证不当场把人给杀了! 那抹邪灵与他自成一体,他再恨也不能把自己给杀了,可是眼前在太渊大陆有着毒王之称的男人,他要是想办他,也不是很难。 “她吃了秦某的药,没给钱。” 秦寿桀向来清心寡欲,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想得到的东西,但那东西……他无论如何也要搞到手。 而看守那东西的主人恰恰遇上难事,手头正紧,只要他出手,那东西就是他的了! 白若衡显然愣住,又惊又怒,抬起她下巴,让她看清他双眼里的怒火,厉声训斥,“你跑他那儿去吃什么药了?” 要知道这毒物,玩儿毒成魔,全身上下都是毒,这蠢鱼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他毒的! 他的质问和厉声斥责让闾小鱼脑袋短路几秒,随后呼吸加重,心脏凸凸直跳,一下一下撞击胸腔,非常火大。 环顾四周,都是伸长脖子大瞪着眼睛的人盯着自己,闾小鱼捏了捏垂在身侧的食指,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 “跟我来。”因为刻意压制的气焰,闾小鱼将腮帮子咬地坚如磐石。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柒阁走去。 阴沉沉的语气让白若衡心里咯噔一下,狐疑的抬脚跟上。 秦寿桀耸了耸肩,看了看周边围着的下人,正欲问哪里能让他坐下小休息一会儿,喝杯茶,等两人解决完内部矛盾捞钱走人。 然而他话还没说出口,所有的下人都各自散开,不一会儿各自回到王府的各个楼房,扫地的扫地,浇花的浇花,劈柴的劈柴,喂马的喂马……仿佛今天一大上午折腾的人仰马翻不存在一样。 都平静的干着自己手里的活儿,对某鱼曾经许下的诺言,满含期待和幻想。 他们虽然不知道闾小鱼和白若衡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他们知道,说要给他们集体放假,定期带他们出去游玩一遭的别往女人,没有抛弃他们。 往后这诺大的摄政王府,他们不会再如同干活的机器一样过着毫无起色的生活,和望不到远方的未来。 徒留秦寿桀一个人风中凌乱,谁来告诉他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他可是太渊大陆鼎鼎大名的毒尊,多少人花重金请他去坐客他都不稀得去,能来这摄政王府已然是蓬荜生辉。 那摄政王倒也算了,可是这些下人竟然没一个人把他放在眼里? 似是想到了什么,秦寿桀眼眸一闪,嘴角忽的勾起一抹诡异瘆人的弧度。亦步亦趋的向着王府深处走去。 跟着闾小鱼进到柒阁的摄政王看着在他的衣柜前翻来翻去的女人,心里更加疑惑,“你在找什么?” 闾小鱼也不搭理,终于将自己早上离开柒阁之前藏着的东西翻了出来,揉成一团转身大力的一把甩在白若衡的脑袋上。 “你给本王床单干什么?” 白若衡皱眉,将被闾小鱼丢来蒙在自己脸上的床单拿了下来。不经意间撇到了一团血花,胸中烦闷。 第三十八章 做本王的王妃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他眼眸一深,开口道。“你把这个放在本王的衣柜里做什么?” 闾小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毫无反应的男人,心口剧烈起伏,气地满脸通红。伸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你简直……” 因为气愤,胸膛一起一伏的。白若衡也快被她这个样子折磨疯了,事情真是乱的可以。像无头的线球,凌乱不清。 “你冷静一下,本王也冷静一下。都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本王听着便是。” 闾小鱼被气笑了,捂着胸口烦闷至极,“冷静?我任务毫无进展就算了,你身体的真实情况更加让我的任务遥遥无期,昨晚被你睡,一大早起来连你人影都没看见一个,不吃紧急避孕药他妈的怀孕了怎么办?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反过来质问我去哪里,大声斥责我吃的什么药,他妈的你现在让我怎么冷静?” “本王会负责。” 她的歇斯底里,她眼眶蓄满的泪花,让白若衡不由心脏一疼。眉头死死拧着,神情凝重,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小脑袋却被她躲开,“负责?你负的起吗?” 闾小鱼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所在的位置,她所在的地方和规则不允许她杀生,真要有了孩子就得生下来,她终归不属于这里,她的孩子在这个时域的存在一出生就是错误的,鬼知道会把这个时域所有的生灵命运轮转成什么样子,连她都不敢说自己能负的起责。 白若衡将床单收拾起来,走近闾小鱼,抬手轻柔的用大拇指擦掉她眼角挂的泪珠,“乖,别哭。不要孩子便不要罢。都是本王的不对。” 仙逝的雪皇封他异性王爷,给予他绝对的信任,为报仙逝的雪皇知遇之恩,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太渊大陆,常与军中将士为伴,身处朝堂为打压各方势力,处处都是斗角勾心,习惯了这个大陆的生存法则。习惯了冷漠。 他对雪皇许下大誓。所做的一切不过只为了报仙逝雪皇的知遇之恩。他没有归属感,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非要不可的东西,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的没有灵魂。 她的出现,于他来说如同黑暗里的一丝亮光,让他觉得熟悉和温暖。他无比清楚她是他曾经求而不得的女人,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她。 天知道这一刻他有多痛恨他身体里的那抹邪灵。竟然强要了她!还让她遇见了那么危险的人物。若她吃的不是避子的药物而是毒药,他会疯的。 “不要你在这里假惺惺!”他态度软化,闾小鱼感到莫名其妙,伸手打掉他的手。 闾小鱼此时不知道现在的他其实不是二十一世纪的白若衡,昨晚强行侵犯她的人也不是他。 “答应本王,不要再闷声不响的就消失好不好?”白若衡语气轻颤的说道。 再次伸手将人揽在怀里,下巴轻搁在她温热的颈窝感慨劫后余生。任凭闾小鱼如何都挣脱不开。 “你放开我!疯了是不是?” 这男人还来劲了!以为说句软化就能抹杀掉昨晚吗?当她是什么了? “昨晚……你还好吗?”似是想到了什么,摄政王试探着问道。 闾小鱼:“……” 她好?好个屁! 被他一个绵长的吻弄到差点窒息晕过去啥都不知道了…… 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来着……但事实上意识不太清晰她一时间也搞不清楚那是梦还是现实…… “说啊。” “说你妹!” “嗯?本王可没有妹妹。” 闾小鱼:“……”真是快要被气死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不跟她回去,她就得在这儿跟他耗着,往后的日子还很长…… 保不准她还没完成任务呢人就被他给气死了…… 见闾小鱼不说话,摄政王以为她对于昨晚羞于启齿,顺口试探性的再问了一句,“你能分的清本王和那抹邪灵什么时候谁是谁吗?” 嗯? 什么意思? “你别告诉我你不是白若衡你是摄政王本尊?”闾小鱼愣住,浑身忽然寒毛直栗。 “如果本王说是呢?” 闾小鱼一时语塞……那就太尴尬了…… 老天! 她真的要疯了! “你说真的?” “看来你的确是分不清本王与那抹邪灵什么时候谁是谁。” 意识到这一点,白若衡双眸暗了暗,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本就不记得之前在灵天大陆时的事了,他想好好与她重新开始,可是因为那抹邪灵的缘故,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完全掌控,这可怎么办是好? 白若衡暗自思衬了良久,决定在今晚给那抹邪灵留的信纸上与他正式谈判关于闾小鱼的问题。她只是能是他的,任何人不能染指!哪怕是那抹邪灵也不行。 如果谈判无果,他不介意玉石俱焚。 “那什么……你真的是摄政王本尊?” 在她的印象当中,摄政王本尊,似乎永远只会严肃着一张脸,就连开玩笑永远都是同一副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 而她真正的任务对象二十一世纪的白若衡则不同,但他的唇角一直都是往上翘的,面部表情丰富,会笑!笑的很自然的同时还夹杂着一起痞气。 可是现在似乎变了,他好像与之前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具体是哪儿,她也说不上来。 对于摄政王本尊,虽然之前也有过不愉快,但比起昨晚那个可恶至极点她穴道的男人,闾小鱼心里其实不那么抵触。 “当然。”看到闾小鱼听闻他不是那抹邪灵,态度明显转变,摄政王唇角温柔弯起。加倍搂紧闾小鱼的蛮腰,将人锁在怀里。 天哪……一向刻板的摄政王本尊竟然还笑了? 原谅她真的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去区分他们谁是谁了…… 她好像记得他有跟她说过,他们的灵魂是一天一轮换,且未免露出马脚惹人生疑都是通过相互留信笺的方式,告知当天所主导身体的人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如果昨晚不是他,往前推算,那么大大前天她写出那16个焦点问题当天是摄政王本尊,然后给她改了名字红鲤鱼,第二天她去柒阁找他,那人就是白若衡,她咬了他……然后夏莲进来他就上朝去了整个当天包括他为了她与夏家决裂,与夏莲的外公动手,以及昨晚那当子事儿,都是白若衡干的! 而今天又轮换到了摄政王本尊,昨晚他没做过的事情所以他当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吃药,吃什么药……所以……她这是白生气了?而且就算愤怒想要发泄也找错了人……?? 闾小鱼整个人犹如霜打了的茄子,没有了之前愤怒的气焰,心累的一比…… 该死的贼老天!她不过想完成任务罢了怎么就这么难?曲折就算了人物设定还离奇的可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给她分配这样一个任务对象?说是一个还其实是两个…… “那这么说,那天我给你写16个问题焦点帮你快速侦破了风离浅被杀一案,我帮了你,礼尚往来你也该帮我的吧?后来我给你看了我的脸。” “你想本王帮你什么?” “之前我想你能帮我说服白若衡,和我回二十一世纪。可是现在,我想清楚了,问题最大的症结在于你。而不是在于他。只要你们其中一个人肯同意和我回去,都是可以的。毕竟你们共同拥有一具身体,他能代表你,你也能代表他。”闾小鱼眼睛晶亮的看着摄政王。” 闾小鱼一开口,他就知道她想阐述什么。无非是想让他与那抹邪灵一起被她带回到那抹邪灵曾经生存的什么二十一世纪大陆。 “看你表现。” 嗯?有希望了? 闾小鱼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露出明媚的笑靥,心里热热的,“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清楚啊!” 她今天突然消失不见踪影,在找她的时段,每分每秒他都在煎熬着,让他更加剖析清楚了自己的内心。他终于找到了比报雪皇知遇之恩更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她———她还没出现在他魂穿而来的大陆时,他每个午夜梦回都心心念念的人儿,他的“蠢鱼”。 他比谁都知道,她终究不属于这里,会有离开的那天,他怎么能放她走?可她身份特殊,能力也特殊,就如今天这场闹剧,她轻而易举避开了他精心培训的槐树群所有暗卫的耳目,他根本阻止不了她的离开。既然如此,便让她带他走吧。 待他替大君收复四城统一太渊,有她的地方,去哪里不是去? 摄政王笑地诱惑人心,“雪宇城已经仙逝的雪皇,曾对本王有知遇之恩,他的恩情,本王素来有恩必报,所以,本王对雪皇许下的大誓也必须要做到。帮助雪皇的遗腹子雪宇城现任大君,收复四城统一太渊,将雪宇城改国号为雪宇国。完成此事,本王可以答应跟随你和那抹邪灵去到他曾经所在的大陆。但前提是……” “是什么?”闾小鱼呼吸一窒,追问。 “做本王的王妃。”摄政王的脸色暗流涌动,两指扣住她的下巴,胸腔火热似要融化,修长食指刮过她的脸颊,一字一顿的说道。 第三十九章 没说实话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闾小鱼惊呆,心头犹如五光十色的烟火绽放心底,这也太……简单了吧? “就这样……?” 摄政王语气万年不变的倨傲,“本王想,你应该数次与那抹邪灵沟通过关于带他返回他原先所呆的大陆,只是不知何种原因他不愿意跟你回去,所以如果真如你所说,他能代表本王,本王也能代表他,他那里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那么本王才是你的重中之重,才最应该被你放在首要位置。” “然后?” 直觉告诉她……重点在于他后面将说还未说的话。 摄政王开始进一步宣示主权,“这次便罢了,本王自会找他算账,但下次本王不在,你不能与那抹邪灵有任何的牵扯。你是本王的王妃,哪怕那抹邪灵与本王共同拥有一具身体,也不能染指!” 这个…… 仔细停下来摄政王所说的前提内容,听上去似乎没什么毛病哈……? 昨晚之所以会弄成那样都是因为在回与不回这个问题上起了不小的争执,她强烈要求他跟她回去,可他偏偏不,白若衡那里确实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可是还有这个摄政王,他们共为一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可以代表白若衡的。 与其浪费时间在白若衡身上,不如转移战略目标放到摄政王的身上。 最重要的是!他答应可以跟她回去!并且一点不含糊还是明确的答应,试问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事情? “好!” 一直困扰她,让她焦灼又心烦意乱的堪称“世纪难题”迎刃而解,闾小鱼心情瞬间舒畅无比。王妃而已……做就做呗…… 至于不跟白若衡有牵扯,说句良心话,要不是为了任务,谁想跟那种大猪蹄子有牵扯? 谁想……?反正她不想!打着什么未过门老婆,什么爱她的名字对她各种强势霸道拽,还妄想阻止她完成任务把她永远困在这里,她讨厌他还来不及。 现在有捷径,她为什么不走?她又不傻。 闾小鱼声音不大,却像片羽毛飘落在摄政王的心尖,荡起层叠的涟漪。 “你还要全心全意的接受本王。” “怎么个接受法?” 他的大拇指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轻轻摩挲,声音温柔又带有磁性,“本王心悦你,明白否?” 闻言,被他突然一摸,某鱼的脸因尴尬而僵硬,连强颜欢笑都摆不出,身体没来由的蹿出一丝燥热,扭捏抽出手,低声回应,“反正只要你说话算话,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 反正她不属于太渊大陆,完成任务之后,向川月吧总系统交了差,她就得去到下一个世界,与他充其量不过是一对露水夫妻。时间也不会太长。 想到这里,闾小鱼永远索性一咬牙,也就答应了。 闾小鱼答应的爽快,殊不知明天即将到来的白若衡更加不是善茬。摄政王能答应做主和她一起被带回二十一世纪,白若衡也也有能力让摄政王出尔反尔。 她滚着眼珠子凝视他,小脸纠结,好像在想什么复杂的事,摄政王生出一股揉捏她脸颊的冲动,忍住了,只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将人再一次圈进怀里。 “以后去哪里都要事先与本王说一声,不许不声不响的闹失踪。”说到这里,摄政王顿了顿,话锋一转,问道,“你从柒阁出来回到香坊舍就再没有出来过,你是如何出的府又遇上了狗不理医馆的馆主秦寿桀的?” 他的黑瞳深邃又清澈,仿佛带有击溃一切黑暗的魔力。 “一言难尽……” “那就长话短说。” 闾小鱼酝酿了一下,简单的回答,“我是神仙……掐个心法口诀想去哪儿不能去?” 简言之,一切不可能在她这里都是可能的。这个回答简直完美…… “那你欠了他多少钱?” 闻言,这一刻,闾小鱼仿佛感觉她的小脖子被死神扼住,呼吸不畅,生怕他听了一个不高兴不跟她回去了。 于是眼眸一闪,说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儿,“对你来说……也没多少。就,就6000两……” 白若衡皱了皱眉,要不说他的小女人蠢呢。一颗避子丸竟然被那个毒物男人敲诈6000两…… “才6000两是吧?本王给他就是。” 只要能让那只找上门来的毒物远离她,近两年雪宇国国库充盈,他不在意这点芝麻绿豆大的小钱。 唉…… 反观闾小鱼却不是那么想的,忽然萌生出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受……但事实上真不能怪她,谁知道现在任务出现了转机他竟然破天荒答应跟她回去了。 她在想……她要是说出6000两的后缀单位……他会不会疯? “那什么……还有一件事,朱提一死,没人给府上的下人发工资……不是,月钱,然后之前你让我换身份成了王府的未来管家,他们集体来找我要……”怕工资摄政王本尊听不懂及时改口说成了月钱。 “要多少?”摄政王听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笑着问出声。 “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吧……” 在钱的问题是,说实话她还真不了解他是出手阔绰还是小家子气,不敢多要……要多了他会不会觉得她狮子大开口麻烦精……光会败家…… “以后你便是王府的女主人,本王的便是你的,这些锁碎的事不用再与本王说,全凭你做主。给府上的下人发月钱,你直接拟一个票据,盖上你身为王妃的霓凰印,分发给男奴之首——艾全无,女奴之首——琉璃即可。” “好……好的……” 此刻的闾小鱼并不知道,她口中所说的“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其实是怎样一笔天文数字…… “至于那6000两,本王亲自去给他。” 敢敲诈他的小女人,不好好整治,还真以为他这个摄政王是个摆设。 说完,他留闾小鱼在他的柒阁写票据,自己抬脚便出了柒阁,向着门前一颗枝叶生长浓密高大的槐树,扬首,“他在哪?” “王府清雅苑。”空中传来一声厚重的男音。 摄政王点了点头,看向声源地方位的东羽,沉声道,“西风走了,你便接替他的位置罢。给本王看牢她。再发生今早的事情,你提头来见。” 话落,迅速前往清雅苑。一场没有硝烟的会晤,即将拉开序幕。 闾小鱼根据摄政王所说的,找来一张纸,提笔写下票据,没一会儿歪歪扭扭如狗爬式的“现代版支票”便新鲜出炉了。再剁上摄政王给她的大金印,纸面根本没有墨汁假模假样的摊开凭空吹了吹,好像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就在这时,东羽尊照王爷的旨意,正式告别如夜游鹰一样不论白天黑夜都只活动在王府的槐树群,接替了西风的位置。并遵照王爷的旨意寸步不离的跟着新晋王妃。 闾小鱼正细数着票据,算着账。乍一回头就看见身后笔挺的站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一身黑衣装束的高大男人,咋了一跳。 “你谁啊?” “回王妃,属下东羽。往后您的安全全由属下负责。” 要知道,今天王爷在宣布王府女主人的时候,他们所有游移在槐树群的暗卫都又惊又喜。 惊的是,王爷素来不近女色,连夏老丞相美若天仙的孙女也没能让他们的王爷动心,反倒与暗卫头子西风形影不离,好长一段时间他们一度猜测王爷有龙阳之好……今日所见所闻,可以说是让他们这群暗卫瞠目结舌,原来王爷心仪的女人是这般模样…… 喜的是,王爷有了心头至宝,眼里心里都是王妃,应该不会一有时间就对他们进行“魔鬼训练”了……吧? “东羽?没见过啊。”闾小鱼疑惑。 “回王妃,除西风以外,属下乃王爷的暗卫之一,您没见过属下,很正常。” “行吧,我现在得去给府里的下人们发工资,一起?” “工资?什么工资?” 闾小鱼挠了挠头,拍了下自己的嘴,怎么总是说错话? “那什么……工资就是月钱,发月钱能明白不?” “那属下先带你到下人堂,然后再去集合府上的下人。由您分发票据。” “也好。” 闾小鱼随着东羽早早的等在下人堂,东羽走后,她就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心情倍儿爽的把玩着她左手酷似黄金颜色的五指,通过金手指传递脑波暗暗呼叫着罢工已久的如花系统。 如花系统受到某鱼的强烈呼唤,心不甘情不愿的上线,“咋?” 闾小鱼淡然道:“我们能回去了。” 闻言,如花系统猛然一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回去?” 闾小鱼咂了咂嘴,笑的好不得意:“我说!我们这次的任务不再遥遥无期了,完成任务指日可待。” 孰料某鱼还来不及心花怒放就被泼了盆冷水。 如花系统:“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梦呢?” 总系统已经给它发了那通惩罚通告,这次的任务就是一场无期徒刑。怎么可能还会有转机?除非…… 如花系统大惊:“你莫不是改变了这个大陆的运道?” 第四十章 又被攻略了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年轮,都有自己的运道,每一个时域,由每个人的运道所共同支撑起的。但凡一个人的运道由原设定突然改变,则会产生变数。被改变运道的那个人一人可影响他周边所有亲朋好友的运道,近而逐步扩大至更广的范围,直至影响整个大陆,整片时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年轮,都有自己的运道,每一个时域,由每个人的运道所共同支撑起的。但凡一个人的运道由原设定突然改变,则会产生变数。被改变运道的那个人一人可影响他周边所有亲朋好友的运道,近而逐步扩大至更广的范围,直至影响整个大陆,整片时域。 过去被改变,未来被改变,谁也不能走在时间的前面帮他们看看未来的模样,哪怕川月吧是一个逆天的存在,也有它自己的限制。再强再先进的技术源便也控制不到这个运道被改变的时域。这是如花系统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也只有这一种可能可以阻止川月吧的干扰和信息传递。让这个大陆的人和事自成一体,没了川月吧总系统的控制,在这个大陆,什么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 闾小鱼一脸懵逼:“什么玩意儿?” 她明明什么都没干啊……没杀生,没有对太渊大陆产生任何不良影响。 如花系统:“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逆天的事?” 闾小鱼仔细回忆了下。大概只有昨晚的事算逆天……“我昨晚被任务对象攻略了……算吗?” 如花系统不淡定了:“……哇靠你又被攻略了……” 为什么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对比,如花系统表示非常不能理解。灵天大陆时域、二十一世纪时域……它陪着她完成的所有任务,明明她是攻略的一方,等到最后……堂堂川月吧首席执行官,为毛总是被反攻? “什么叫做又?”闾小鱼皱眉。 如花系统当下暗自启动检测仪,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不对!你没有被彻底攻略。我没有检测到任何你与此次的任务对象攻略所产生的极光。” 闾小鱼只觉得被如花系统都快绕晕了:“什么意思?” 如花系统根据自己检测到的显示屏信息总结道:“我的系统指示灯如果呈现的是原本系统的信号灯,红色,代表着你攻略任务对象。通常你被任务对象反攻略我这边能检测到极光……绿色。可是现在我检测到的信息,颜色指标信息却是半红半绿……未到达极光绿。” 恕它直言……它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老天!还有这种操作?那半红半绿代表啥?” “代表你……即将被任务对象反攻略成功的时候却中途遇到不可控事件,被迫停止……” 闾小鱼震惊的兀自吞咽了一口口水,意思是她到最后还没有被白若衡那厮彻底强要了身子? 可是不对啊!那床单上的那团血花怎么回事?还有那非同寻常的意味,还有身上青紫的痕迹足以说明一切不是么? 她记得她意识昏睡之际,一直都想挣扎着醒来,可是一股特好闻的香气让她一直沉醉着,一直压抑着她的神经,让她无法自我清醒过来。 按照如花系统现在所阐述的内容,也就是说,在她第一次昏过去头脑意识不清时,难道其中另有隐情并非她想的那般? 想到这里,她恍惚忆起了那个有关“吃烤肠”的梦魇……老天!那晚她意识不清被白若衡一个绵长又持久的吻弄昏过去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想知道看来得等白若衡明天身体轮换的时候再向他问个清楚了。 “那你刚刚为什么说又?我就这一次好不好!而且还是红绿参半……” 如花系统:“……”唉,它不想跟这条记忆被格式化的鱼争论什么。浪费口舌。 “那你说的完成任务指日可待是怎么个意思?” “他答应被我带回去了。不过不是白若衡,是摄政王本尊。他们共同拥有一具身体,可以互相代替,只要他们其中任何一个答应,签了时域修补契约条款也能生效。” 如花系统短暂的愣神,他这段时间不停在休眠,系统性能各方面似乎真的没有川月吧总系统发过来的惩罚指示那么严重,不弱反而俞强。 仔细想来,似乎也不无道理。因为这次的任务对象比以往的奇特,一具身体两个灵魂。难道这鱼还真走狗屎运改变了这个大陆摄政王本尊的运道? 可是又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如花系统下意识的问道:“有要求的吧?” 之前死活不同意突然就同意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有。” “什么?” “让我做他的王妃。” 闻言,如花系统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次即便她真的能走狗屎运侥幸完成原本是无期徒刑的惩罚任务设定,按照它以往所总结的经验来看,届时颜色指标信息估计也是“极光绿”。永远都是攻略不成反被攻略…… 但不得不佩服的是,她这个首席执行官,对付反派倒是游刃有余,从来没在怕的。一个个都收拾的服服帖帖。 经过这件事,他也算看明白了这条鱼,若说蠢有时却比任何人都要精明三分,若说不蠢,有时做的事儿也只有她这条鱼能干的出来…… 她喜怒无常最致命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每在一个世界完成一个任务记忆都会被格式化。去到下一个世界接手新的任务又会被川月吧总系统重新设定。导致她忘了许多事。 这事儿对她以前倒是没什么影响。可是谁让她这次的任务对象竟然身体有两个灵魂,一个是她曾经的任务对象没有彻底攻略就已经死亡导致她没有彻底完成任务,先前的任务对象再一次成为了她如今的任务对象;一个是她曾经在完成任务时不小心招惹的桃花…… 其中牵扯甚广,她半点记忆也没有,感到力不从心,才容易脾气爆。它再有怨言,也不能把所有事情全部怪到她头上。它和她也是一体的,她不能顺利完成任务它也有一半的责任。 “行吧。鉴于你为了完成任务持之以恒的与任务对象周旋,表现还算良好,本系统决定和你冰释前嫌,跟你一起齐心协力完成此次任务,接着继续挑战下一个世界。” 如花系统在休眠的这段时间,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关于这次对这条鱼突如其来的惩罚,太牵强附会。 就算她从前不小心暴露了身份信息以及川月吧的绝密,可她从前的任务对象白若衡那时已是死亡的状态,按理说就算有惩罚,也不应该给她判个无期徒刑不是么?川月吧总系统做出此举,明显有川月吧高层管理平日里看不惯这条鱼的作风,不满于她这个川月吧首席执行官,从中挑唆,天高皇帝远的鬼知道她们使的什么计?它只知道,无期徒刑等同于罢了这条鱼的职,不但永远回不去,还会在这里彻底废掉!可见川月吧背后那些内部高层管理,用心之险恶。 想到这里,如花系统心下一沉,只要能完成此次任务,只要它还能和这条鱼回去跟总系统内部成员见上一面,一切疑难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尤其是这条鱼对付反派从来没在怕的,最有一套。该有十层的把握官复原职!顺道收拾背后那样搞小动作阳奉阴违的小人! “哼~我可是记得谁还骂我蠢鱼来着!”闾小鱼双臂环抱于胸,一脸傲娇的侧过脸。 如花系统睁眼说瞎话道:“要不说你蠢呢……蠢鱼是对你的爱称,就像你称呼本系统如花,本系统一点都不生气,知道那是你对本系统的爱称……” 闾小鱼:“……”这解释也太牵强附会了吧? “那叫声老大来听听?” 得寸进尺…… 这边,府里的下人听说要发月钱了,个个激动的喜出望外,女奴跟着琉璃,男奴跟着艾全无,全部去了下人堂集合。 夏莲房中的丫鬟和男奴也需要领月钱,也都跟着去到了下人堂集合。 “王妃,属下已将府上的下人们全部通知到位。” 闾小鱼蓦地回神,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东羽点了点头,“辛苦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没有什么比让她快速完成任务更兴奋的了,这无疑是闾小鱼来到太渊感到最开心的时刻。整个人笑的像一朵花儿,明媚动人。照进了东羽的眼眸深处。 让东羽不由眼睫一颤,蓦地觉得王妃笑起来的样子比王爷从前疼宠的夏侧妃皮笑肉不笑看起来好看不止一百倍…… 闾小鱼看着堂下站着的人,人头攒动密密麻麻一大片。心想来这么多她那几张票据也不够发的吧……?? 最重要的是,闾小鱼感觉目前的气氛似乎有点儿不太对哈……听到要发工资为什么他们能这么淡定?不应该交头接耳相互议论一下什么的吗? 为什么一个个闭口不言,全场鸦雀无声,只是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第四十一章 给王府下人升职加薪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好奇怪…… 闾小鱼清了清嗓子,“那什么……之前说好延迟一天给你们发工资……呸!月钱,但是由于某些突发状况,稍微迟了点点,但我这个人对人对事向来都是说到做到,承诺了你们什么我也记得门儿清。” 说到这里,闾小鱼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女奴之首琉璃,男奴之首艾全无是谁啊?请到前面来。” 艾全无和琉璃两人对视一眼,迈着轻盈的步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到了闾小鱼的跟前,不由屏住呼吸。 心里各自都万分期待这个由普通人一夜成为他们王府未来女管家,由王府未来女管家一夜成为他们王妃的女人会对他们说什么振奋人心的话。 闾小鱼侧身问向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又看了眼,女子旁边高大精神头十足饿男子,柔声问道,“我听你们王爷说,只是给你们票据就行,对吧?” “是的呢,王妃只需要给我们票据即可,我和全无会带着票据去钱庄取出银两分别分发给我们自个负责的男奴和女奴。” “好的。” 闾小鱼从自己的袖口将她提前写好的一摞票据拿出来,分出两张,分成给了琉璃和艾全无。 两人接过票据后,看着票据上歪歪扭扭像狗爬的字,不由惊讶万分。面面相觑,暗道这……这样的字怎么会出自王妃之手? 在听闻王妃不仅敢与夏侧妃叫板,竟然把夏侧妃身边的恶奴收拾的服服帖帖,在他们的心中,这位王妃应该是一位八面玲珑的人物,能得王爷青睐自是无可厚非。可这字……看的真让人难受,好在上面的印章确确实实是与他们王爷的印章龙凤呈祥的霓凰印记。 可是再拿着手上的票据定睛仔细一看,钱不对! 艾全无历来眼睛厉害,算账更是一把好手,是第一个发现票据有问题的人,斟酌了半晌,以为王妃想来应该写错了数额,适才出声提醒道,“王妃,男奴这边,一共180个人,每人十两月钱,总计额数1800两,您给的这张票据上,少了个零。” 票据上是180两,闾小鱼自己写的当然知道。 只见她淡淡的“嗯”了一声,“我知道。” 她本来是按照白若衡给她的账本上面数据誊抄的,可是写着写着。她忽然觉得那样很没意思,说好了要跟他们玩儿的,既然要玩儿,就要玩儿大的! 之前她是被气糊涂了才想到将那个狗不理医馆招到摄政王府找白若衡那厮出点血,顺便出她那口恶气,孰料摄政王竟然突然改口声称只要他完成统一太渊大陆的夙愿可以被她带回白若衡曾经身处的二十一世纪时域。 她深知六千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万一给那摄政王惹恼一气之下反悔就完犊子了……出于愧疚,她想把那6000两黄金成倍捞回来奉还给他! 所以,她暗自思衬了一下便计上心头,撕毁了已经写好的票据,重新写了整整十张票据。 琉璃也看出了她手上的票据也有问题,王府的女奴有200人,每人10两月钱总计额数不过2000两,后面却少了一个0,200两! 琉璃唉艾全无还要惊讶,即便成了王妃也不能胡乱填写月钱,这可都是姐妹们用辛苦的劳动换来的,思及此,琉璃的脸色唰的暗沉下来,“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张票据是分别给你们两人的。不包括他们在内。” “什么?给我们的?”艾全无惊的目瞪口呆。要知道,就算是男奴之首,也不过比常人多了二十两碎银,王妃竟然给了他180两? 琉璃闻言,重重的吐了口气,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又惊又喜,“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么多钱?” 闾小鱼就奇了怪了,钱多又不扎手,她多给他们钱竟然不第一时间收好反而问她为什么……恕她直言,不懂他们的脑回路…… “升职加薪啊。”闾小鱼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对她有用的人,她当然不会苛待。 “升职?” “加薪?” 这四个字,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堂下的下人们也都炸开了锅,男奴之首已经是下人们的能混到的最高地位了,还能怎么升?往哪儿升? “王妃此话何意?可否给奴婢们解释解释清楚?” “是啊,王妃娘娘,你打算给艾头儿升什么职位?是又给奴才们改规则了吗?” 东羽也同样对闾小鱼投以好奇的目光,想听听她接下来怎么说。 他们突然如此活跃,闾小鱼看了甚是欣喜,很好。她就是要让他们活跃起来。敢说,敢问,然后一步步让他们过渡到敢想,敢做! “是改规则了。相信有摄政王亲口承诺我的地位,你们不会也不能质疑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我粗略的看了下你们的名单、分布职位细则、整个流水支出以及进账簿子,决定裁员。” “裁……裁员?什么意思?” “就是解雇。” 听到闾小鱼的解释,底下的人脸色刷的变了,也开始沸腾了,“凭什么?我们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解雇我们?” “解雇你们不好吗?不用为奴为婢不好吗?自由不好吗?” 闾小鱼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接连抛出了三个反问。 “不用为奴为婢固然好,有自由更好,可解雇我们我们就没有了经济来源,你让我们怎么活?” “哦哟,那摄政王府也不是慈善机构,更不是给你们养老的地方。你们有手有脚哪怕去要饭都饿不死怎么就不能活了?”闾小鱼极为淡然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 如花系统知道闾小鱼有机会能完成此次任务,困顿之意全然消失,精神头十足的关掉休眠模式,开启隐身模式,闾小鱼的一举一动都在如花系统的监控之中。 如花系统怎么也想不通闾小鱼怎么不把重心放在任务对象上反而放到这群下人身上,快速发出疑问:“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收到讯息,闾小鱼快速回复:“任务完成是指日可待,可是摄政王本尊是有前提的。必须替雪宇城的大君收复四城,统一太渊之后。这段时间我不能什么都不干吧?日子得多无趣……” 言下之意……她想把亏心的6000两黄金双倍奉还给摄政王本尊的同时,也给自己找找乐子…… 如花系统还是没明白:“所以你打算干什么?” 闾小鱼自信十足:“只要任务主线已经定了,这个任务完成也是迟早的事儿,不需要过多的担心了,至于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你就等着瞧好吧。” 下一秒,闾小鱼收整心神,之所以回复如花消息,是她想等这些人喧哗够了。果然一回神,喧闹声已经很小了。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她,期望她能给他们一个说法。 “怎么不吵了?接着吵啊。” 堂下声音更小了…… 直到没有任何声音,闾小鱼才接着说道,“解雇你们当中的一些人是经过我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再说了,你们总不能打算一辈子都窝在摄政王府吧?天有不测风云哪天没了摄政王这座大山给你们依靠你们不还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么?” “言归正传,下面说下这次人事调整,男奴之首艾全无,将晋升为王府的大管家。女奴之首琉璃,将晋升为王府的女管家。有异议没有?” 闾小鱼在写票据的时候,仔细看了看名单上的人事分布,还有对应职位等。好比摄政王府是一家公司,摄政王是老板,所有下人都是员工。但好像缺个主事的。从前再不济也有一个朱提,现在更得有一个,她看身边这小伙子就挺不错。 她本就是川月吧的首席执行官,在做事待人上面没有两把刷子,也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 出乎意料的,闾小鱼提出的这点大家不但没有任何意义,刚刚对于裁员一说的抵抗情绪也在慢慢减淡。 站在闾小鱼身旁的艾全无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王妃,虽然他不赞同这么有魄力的王妃绝对不是那种心机深沉,如从前的朱管家一样剥夺下人月钱的小人,但他半点猜不透王妃到此举到底为何。 琉璃也深有同感,与艾全无对视一眼,最终决定都各自站在闾小鱼的身旁,安静的听着她的一字一句。 “都没问题是吧?下面说下第二条,碎玉轩,沐雅苑,清雅苑,凝脂楼,明珊楼,宁媛楼,分别住着夏莲侧妃,沐锦欢沐侧妃,许瑜雅许侧妃,王凝脂王夫人,尤明珊尤夫人,宁媛宁夫人,以上所提到的六个区域,服侍的丫鬟婆子减半。什么修剪花草啊那样的闲职留一两个人就行。我算了一下,男奴成本节约大概能有20个人,女奴成本节约估摸也能有30个人。” 闾小鱼条理清晰的继续说着她的打算,“这五十个人,虽然被解雇了,但只是名义上的解雇,我会把你们组成一个新的团体。负责安排新的去处。” 第四十二章 给脸不要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更不会让你们真的蹲大街。这点你们放心。这事儿由男奴之首艾全无女奴之首琉璃负责落实下去,最迟明天,交给我一份裁员名单。我再给你们剩余的人发月钱。” 这下轮到被闾小鱼艾特到的相关下人不淡定了,纷纷挤上堂来,冲着闾小鱼大喊不服。 首当其冲的就是碎玉轩夏莲侧妃身边的大丫鬟,“王妃娘娘!您可真有功夫,我们在王府共事已久,你凭什么说把我们赶出王府就赶出王府?” 其他侧妃身边的丫鬟奴才看准势头,也迎声附和,“是啊!把我们赶出去了伺候的人就少了,王府的活儿谁来干?王妃娘娘您来干吗?” 她虽然是王妃,可是毫无身份背景,既不是皇室姻亲,也不是朝中重臣之女,更没有任何势力财团撑腰,王爷的娶妃休妃需得大君下旨,还没有任何嫁娶仪式,不论是碎玉轩的下人还是各个苑楼的下人,都认为这个王妃不过空有其表。空壳子一个。 更何况他们说错话做错事还有他们的主子撑腰,一个个都放开了胆子怒怼闾小鱼。 “就是!要我看咱们这位王妃娘娘明面上说是裁员节约什么收支成本,其实就是和我们夏侧妃,过意不去!在这里耍威风给我们家侧妃娘娘施下马威呢!” “这位姐姐说的不无道理……王妃此举为的就是让我们的主子难堪,真让人不耻!” “对!我们不过是王妃娘娘铲除异己的牺牲品,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这五十人一人一句喧闹,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更加带动了底下没被闾小鱼艾特到的人群平和的气氛。开始人人自危。 虽然他们先前都一致认为这位未来管家不一般,以为真能带他们走向不一样的人生路,没想到一夜之间竟然成了王妃之后就对他们换了一副嘴脸,一众下人对闾小鱼也没那么客气了。 尤其是夏侧妃身边的大丫鬟道出了利害关系之后,大部分人也认为王妃此举“另有深意”。有些墙头草也开始在底下的小声咕哝,“我看也是……” 里面声音喊的最大的莫过于碎玉轩夏莲手底下的丫鬟奴才。 闾小鱼冷笑一声,还真是给脸不要。 站着太累。闾小鱼索性坐下来,慢慢听他们吵。只要他们不嫌累,吵到天荒地老都可以。受累的又不是她…… 能让她暴躁焦灼的,就是任务和攻略任务对象一事,对于其他,尤其是在吊打反派这件事上,她有的是法子整治他们。 “都不急啊,慢慢吵,反正什么时候吵够了,什么时候全无和琉璃下去落实裁员,什么时候裁员完,什么时候彻底调整好人事,什么时候发月钱。大家也看到了,我没说不发,也不是我不发,有人就是就是整天戏多,上演戏精本精,自己得不到也让别人得不到。反正我又不差钱。你们随便闹。我奉陪。撂挑子不干也成,有钱能让鬼都推磨,不信招不来几个下人!” 闾小鱼挽起衣袖,招来东羽,示意东羽上前一步,“吩咐膳房,给我把午饭做好。”说完就作势就要趴在桌子上睡觉。 不要质疑她睡不着,任务有了着落,她无事一身轻,一直悬在心里的巨石也算是落地了。所有的不愉快都犹如尘埃落定,怎样都睡得着。还能睡的香…… 东羽为难的看了看堂下聚众喧闹的众人,确定还有心情吃饭……?? “回禀王妃,膳房的下人也在这儿……” 闾小鱼眼睛溜了一转,蓦地想起上次带头来她香坊舍挑事儿的人,被白若衡那厮贬成了下等侍奴。归到了她的手里。应该还跪着呢吧? 今天来领月钱的都是普通奴隶,而下等侍奴,完全是义务劳动……没有月钱可领……所以金嬷一行人听到动静,且不说没有任何人发话让他们起身,更别说来领月钱,都吊着一口气老实的跪在香坊舍门口。 “那让香坊舍跪着的八个人还有那什么金嬷去做。他们不是最能使刀么,做不好还回去那儿跪着。”说完闾小鱼再也不管其他,径直趴在桌子上,尽管下面吵的热火朝天,她闭上眼,没几下就睡过去了。 对此,如花系统只能暗叹这条鱼……心真大…… 以它对这条鱼的了解,如花系统大概猜到了她想干什么。这50个人,看来这条鱼对他们另有打算。 东羽看着自家王妃完全没事儿人一样,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更加觉得他们的王妃当真不是一般人…… 听闾小鱼的嘱咐,泰然自若的去到了香坊舍。 清雅苑 摄政王去到苑里便发现了在他许侧妃房中的秦寿桀。 “本王倒是不知道秦尊主竟然许本王的侧妃有交情。” 闻言,许瑜雅连忙抽出放在秦寿桀掌心的手腕站起身,惊恐的站起身看着清雅苑门口站着的面无表情的王爷。 “王……王爷,您……您怎么来了?” 自从嫁进王府,成了王爷的侧妃,至今未被王爷招寝,她这处别苑处在整个王府极为偏僻的位置,上有当朝丞相的孙女争宠夺爱,王爷更加忘了她的存在。她只能终日以赏花逗鸟为趣。 “本王不来,怕永远不知道本王的好侧妃寂寞难耐。”摄政王倨傲的走进了房间,撇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百无聊奈的秦寿桀,边点头边称赞,“毒术一绝,能敲会炸,如今还会逗弄人妻,秦尊主真是好本事呢。” “过奖了。”秦寿桀懒得去管他的话外音,抬起秀润的下巴,“内部矛盾解决了吧?打算什么时候付钱?” 摄政王看着许瑜雅一眼,冷声道,“随本王出来。” 秦寿桀莞尔一笑,一张美脸面向身旁不知所措的许瑜雅,澄蓝的眼睛玩味的看着她,无视摄政王的威压力不怕死的说了句,“小手真软。” 一只脚还未踏出清雅苑门口的摄政王皱了皱眉,脸色铁青。 秦寿桀缓步走了出来,扬唇笑道,“我说,你这么清纯的美人儿你都放着不碰,真是暴殄天物。不如,给了秦某?秦某能跟你打个折扣,只付秦某一半。如何?” “呵!秦尊主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响。本王不用的东西,也轮不着你。” 摄政王周身的空气变了又变,秦寿桀被他强烈的视线死盯着,却半点没有畏惧之意,“那真是遗憾,不知道摄政王打算怎么付秦某的药钱呢?” “这是6000两票据。本王素来讨厌不请自来的人。望秦尊主海涵。” 说着,摄政王将事先准备好的票据递给了秦寿桀转身便走。 秦寿桀拿着票据,轻扫了一眼,脸上浮起了一抹诡异的笑,说道,“摄政王大人,你确定是6000两?” 看来那只“蠢猪”怕是没和他说实话呢。 闻言,摄政王顿住脚步,蓦地转身,往回走了几步。深邃的眼眸斜睨着对面狮子大开口的男人,讥讽道,“还不够?那秦尊主干脆别开医馆了,狗都不理,没有收入本王也能理解,不如转行来本王手底下做事,别说6000两,本王给你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如何?” “这就生气了?”秦寿桀一脸玩味。 “江湖传言秦尊主惯会做得寸的事,巧了,本王只是擅长进尺而已。” “这次摄政王可真是冤枉秦某了,并非秦某得寸进尺,而是那只蠢猪没跟你说实话。她欠我的,不是6000两银票,是6000两,黄金。” 原本镇定自若的摄政王头一回傻眼了。多少?6000两黄金? 出个门吃个药,被坑可6000两黄金竟然不跟他说实话!若是跟他实话实说,别说6000两,他一两银子都不会给这个毒物。 敢欺负到他心里那只“蠢鱼”的头上来,看来是嫌命太长了。 “秦尊主的避子丸都快赶上仙丹了。” “那倒也不是。秦某给她吃的,可不是避子丸。” “嗯?”不是避子丸那是什么? “这么跟你说吧,她来找秦某之时,秦某摸她脉相,她仍是清白之身,却找秦某要避子丸吃。此药伤身程度为何想必摄政王你最清楚不过,小则行经不畅,大则再难生育。 况且摄政王你也知道,秦某的医馆可从来没有普通人吃的起的药,平凡人敢吃的药,可秦某好不容易发善心一次,没给她吃避子丸,反而给她吃了一颗百补养颜丸,不但养血、美肤有绝佳功效,还能有病能治病,无病可强身。 往小了说,秦某是看在摄政王你的面子上,才没有说医馆没有避子丸将她推到其余无良商家那里去,往大了说,秦某也免除了你绝后的可能,怎么,找摄政王你要6000两黄金很过分?” 说到这里,秦寿桀嘴角蓦地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眸子里满是自信的势在必得。 摄政王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实则暗流汹涌。 仍是清白之身?他一点也不怀疑秦寿桀所说的是否属实,他毒医双绝,不屑于说谎。 可摄政王还没来的及心花怒放就被秦寿桀泼了一盆冷水,“整个太渊都在搜寻你的把柄,你的弱点,你的软肋,今日你扬言要让那只蠢猪做你的王妃,若是他们知道你如此重视一个女人,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血腥的事情呢。” 第四十三章 吊打反派专治各种不服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秦寿桀姿态翩翩,眉目如画,轻佻眼角,状似苦恼至极。 简言之,只要把他的药钱付钱大家相安无事。惹他不快,那…… “这么说,本王还得谢谢秦尊主了?”摄政王面色铁青。 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点醒了他。 他只想到了只要娶他的“蠢鱼”为妃,就可以不让夏临渊今早对大君的献言祸害到她,更不用让她入宫成了大君的美人。她便还是他的。 可他被却一时之间色令智昏险些酿成大错,若是那些早已觊觎他性命的人知道他对蠢鱼的特殊,他真的不敢想象他们会对他的蠢鱼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来。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的“蠢鱼”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娶妃一事,看来得从长计议了。 “那可不。”秦寿桀理所当然的说道。眉眼笑开了花。 他都亲自来讨债了,没道理这6000两黄金他拿不到手。 “雪宇城上有大君,下有万民,不是本王一个人的,得养数千万张嘴,6000两黄金本王就是有,也不会给秦尊主拿去挥霍。” “怎么?摄政王这是想赖账?” 说什么雪宇城不是他一个人的,呵!把持朝政数年,就差振臂一呼,佣兵谋反篡权夺位,这雪宇城的江山除了他,谁敢与他争?拿这理由搪塞,未免太过瞧不起人了! 摄政王眼眸又唰的黯淡了几分,抿唇不语。 似是想到了什么。良久,他蓦地轻叹了一口气,“唉。不瞒秦尊主说,本王最近得了一株没什么用的草药,出自雪宇城。此草共有九片叶子花,听人说,此草任何一片叶凋败,其余八片叶子也会悄然腐烂。结果时,只有一片叶子妖艳夺人,堪称剧毒之最。本王又不会使毒唯恐伤及自身,正打算转赠他人。” 寿辰那日,各方势力向他觐送珍宝,这九龙花说实话于他来说还真没什么用。秦寿桀研毒成痴,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九龙花于他来说万金难求,此次亲自上门讨债,为的就是这个吧? 提到要命的东西,秦寿桀理智终于绷断,深吸一口气,惊疑出声,“那老家伙把东西给你了?” “这株草药,市面上万金难求,如今辗转到了本王的手里,为了感谢秦尊主看在本王的面子上没有坑害本王的王妃,本王也给你打个折扣,6000两黄金,足矣。如何?”摄政王沉吟道。 秦寿桀双拳紧握,心里像是在滴血。 到底是跺跺脚都能让整个雪宇城为之一颤的枭首,论心机,他比不过这位一手妙计敛藏于袖的摄政王。只好硬着头皮应下,“好!” “还有一点,如果你敢对外多言多语让她陷入半分危险的境地,本王不介意连着你的老巢一块儿端了。在这雪宇城胆敢与本王叫板的人,还没出生。”摄政王神情冰冷至极。撂下狠话后,便拂袖向着闾小鱼所在的方位扬长而去。 秦寿桀双眸阴晴不定的遥望身形掀长的雄伟如山的背影,垂在身体两侧的十指骨节捏的咯咯作响。玉脸崩裂,最终还是忍气跟了上去。 “不就是一头蠢猪么,有这么稀罕?” 闾小鱼最后是被一股饭香味给诱惑醒的。肚子咕咕叫,睡眼惺忪的从桌子上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桌子上卖相不错,色香俱全的美味佳肴,果然……鸡肉,鸭肉,鱼肉,每种肉切的很薄,比土豆丝还细的肉丝,摆满了整盘,颜色亮丽看得某鱼直流口水。 “这谁弄的?” 闾小鱼一看,好家伙,桌子底下跪了金嬷还有当天金嬷带来的八个丫鬟和小厮。 “回……回红管家,是老身……” 她们一直跪在香坊舍,没有王爷和闾小鱼发话,自家小姐似乎也没来解救他们,知道情况不妙,都老实在香坊舍一直跪着没敢起来。自然也不知道闾小鱼已经从未来女管家一夜之间进击王府后妃之首———王妃的地位了。还以为此时坐在高台上的人,仍然是王府未来的女管家。 嘴唇干裂,神情麻木,不就跪了一个晚上加今天一个上午而已么,闾小鱼想,至于吗?她不是圣母玛利亚,绝不轻易同情和原谅曾经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 这样的人,心肠也好不到哪儿去,让他们一直跪到现在,是个人都会怀恨在心,恼怒,抱怨。可是他们不敢表露出任何的情绪,因为此时的环境和身份地位,不足以支撑他们大肆发泄出来。但只要等到时机成熟,一定会厚积薄发,想着怎样再次将她置于死地。闾小鱼作为川月吧的首席执行官,见过的人太多太多。哪一类人什么性格,随意瞅一眼她门儿清。 一时的心软,指不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 闾小鱼看了看堂下唏嘘不已又突然不太敢大声喧闹的众人,刻意忽视,反而将视线转移彻底锁在了跪在她桌子下的金嬷,和低垂着头俯趴在地上的四个男奴和四个婢女,莞尔一笑。 随后,一字一顿,“刀法还行,劈柴应该是把好手。物尽其用,你以后就到膳房负责劈柴把。” 闾小鱼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就开吃, “红管家,那……那我们呢?” 闾小鱼停下咀嚼,紫眸扫过金嬷身后跪着的4个丫鬟,4个男奴,回想起当日他们擒拿住青禾,伸手就是一个耳光,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打的房间里尽是啪啪声作响,一根簪子狠刺下去青禾现在一日未回府,意味着青禾的伤势一日未好。 思及此,闾小鱼又兀自扒了一口饭,恍然看着眼前那一盘满满当当鲜红无比的“红烧鲫鱼”,清冷一笑。这小伎俩…… “看你们力气还挺大,到膳房挑水倒是不错。一天百十来桶水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闾小鱼淡淡的说道。 能不成吗?不成也得成啊……他们还未随着夏莲进到摄政王府时,在丞相府。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们以为放在闾小鱼这里也一样,只要伏低做小,尽可能的乖巧讨好,先让这个女人耍足威风,只要这个女人赦免了他们,便会适时反击。找闾小鱼加倍讨回来。 熟练他们都这么低头讨好了,这女人竟然无动于衷?她是铁石心肠么? “红管家!你怎么可以这样?”金嬷恢复了以往跋扈的嘴脸,气的浑身颤抖。 瞧,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并且还是毫无悬念……“我怎样了?” “让我劈柴?让小姐最喜欢的婢子男奴挑水?红管家,你也不打听打听,咱们家夏老丞相的脾气,打狗也要看主人,你真不怕得罪了我们小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吗?” 金嬷心里的怒气可谓排山倒海。她的手从来只杀人剔骨,专替小姐清理门户,历来只有下人恭维她的份儿,看在她是王爷身边的人的份儿上。她已经算是够客气了,没想到,这女人得寸进尺了还! “这就是你冲我大声嚷嚷的理由?你刀法牛的一比你不劈柴谁劈柴?拿着王府的月钱,不为王府做点贡献哪儿成?劈柴怎么了?没有柴火,怎么煮熟米饭烧出菜?王府上下这么多张嘴,就等着你把柴劈完用作生火煮米,何况你在劈柴的过程中还能锻炼身体活动筋骨思考人生哲理,身体体能上去了,精神层次也丰富了有什么不好?给你安排这么一个轻松你不感激也就罢了,但你自己应该感到光荣和自豪不是么?不以为荣反以为耻你还有脸冲我大声嚷嚷?” 闾小鱼一番话下来,愣是将莽夫劈柴渲染升华成了一个无比高大上的活儿。听上去那是有理有据,条理清晰。但实则修理这些心眼儿鬼的不行的人,半点不带含糊。让人想要反驳都抓不住点而无从反驳。 以至于金嬷只能伸手指着闾小鱼,胸膛因为燃烧的怒火一起一伏,就是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反观闾小鱼却是又看了一眼堂下她刚刚没睡着前聚众滋事的那50人,仍然小声咕哝着,甚至对她的做法指指点点,这离她想要的效果远远不够。 闾小鱼又兀自扒了一口饭,清冷一笑。得亏她刚刚睡了一觉养精蓄锐,现在玩儿“杀鸡给猴看”完全越玩儿精力越充沛。 下一秒,接着说道,“挑水怎么了?水,是生命之源,是生命体的重要组成部分,任何生命都离不开水,作为挑水工,可是会移动的水源,滴水不漏蓄满缸既能增强体力又能奉献别人,还能从中领悟做人滴水不漏的精髓,哪怕挑水时不小心洒了水,还能利用漏出的水浇灌了一路美丽的鲜花和草,完全可以让你们在工作的同时还能给别人带去芳香,这是值得赞美的。世界上每一件东西,每一个人都有自身存在的价值,要学会正确认识自己和别人,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从而迎来“一路花香”的美好人生。生命在于奉献,试问作为一个有灵魂的挑水工,哪里不好?我就问你们哪里不好?哪里配不上你们了?难道你们嫌挑水太轻松想去挑粪?” 第四十四章 古代版培训班横空出世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闾小鱼说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对付这群乌合之众,她有的是法子。软的不行她换硬的,硬的不行她换软的,软硬都行不通她换软硬兼施。只要不是对上白若衡那厮她是真的束手无策以外,她还真没怕过谁。 这冗长又富有哲理的两段话,不仅堵的夏侧妃的金嬷和八名下人哑口无言,也让堂下纷闹的众人,彻底安静了下来。无一不思索着闾小鱼刚刚爆出的新鲜字眼儿。 摄政王询问暗卫走到了下人堂,秦寿桀也后脚走进,看见摄政王站在门口迟迟未进大堂也停了下来。都听到闾小鱼关于劈柴,关于挑水的两段冗长论述……两个气场各有千秋的男人对上眼,空气一瞬间凝固。 仿佛闾小鱼周身被金光璀璨的环绕,吸得两个男人移不开眼。 生命在于奉献…… 正确认识自身价值…… 一路花香的美好人生…… 灵魂挑水工…… 给下人安排个苦力活儿还能说的一套一套的,唇枪舌剑都堪比朝堂上那些名流之辈了。让他莫名期待着那个正动着筷子小口吞咽的膳食的女人还能说出怎样妙语连珠的话来。 反观秦寿桀却是觉得闾小鱼的这些说法新鲜极了,怪不得能让摄政王为她驻足停留。 有意思。 “至于你们家夏老丞相的脾气,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沾亲带故我也不想与你们丞相府巴结秦晋之好,我为什么要去打听?普天之下就他一个人有脾气还是怎么的?打狗是要看主人这说法没毛病,但是在我这儿我比较喜欢先斩后奏!不管什么狗,惹着我了,我还管你的狗主人是谁打了再说!按常理应该是这样的吧?不然打条恶狗还要瞻前顾后打狗的意义何在?还有,我还真不怕得罪了你们的白莲花小姐,我胃口大吃的完,兜着走这事儿我也干不出来。” 不等众人包括摄政王和秦寿桀在内,闾小鱼继续雷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忘了提醒你们。站在你们面前的我,现在可不是什么未来女管家,王府的女管家我已经任命琉璃做了。姐姐现在升级了,是你们摄政王亲口宣布的王妃。下次连我的职位都喊错,当天就多劈一百捆柴!多挑一百桶水!也别说我是公报私仇,王府是你们的家,建设靠大家。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反正不是为我。” 闾小鱼基本除了对白若衡,控制不住爆脾气,其他人,还不足以激怒她让她动手动脚。她也不稀得出手跟个暴君一样,动不动打人。 只是巧舌如簧,一番妙语连珠夺人心弦,变着花儿的讥讽和调教这些自我感觉良好的刁奴。武力镇压,虽然可以速见成效,但闾小鱼比较喜欢诸如现在这样,一步一步击溃人的心理防线。彻底驯服。 见没人站出来反驳,金嬷一行八人满目震惊,昨天还只是王爷身边的大丫鬟,王府未来的女管家,都惊悚的小鱼,一夜之间就成了王妃?这叫他们如何相信? 堂下的众人个个哑口无言,只瞪大眼睛盯着闾小鱼,仿佛看到了魔鬼。这……这真的让他们无法反驳,就是想说什么,也找不出缺口……一张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一旁站着的艾全无、琉璃,尤其是东羽,他从来,真的从来没见过哪个人这么能说会道,说出的话能把人噎的喘不过气来…… 摄政王嘴角洋溢起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弧度,禁不住轻笑。讥讽人也能讥讽的这么清新脱俗……也只有他的蠢鱼了…… 环抱双臂倚靠着门框,满脸兴味的瞧着里面正上演的一出好戏秦寿桀略感讶异。 敢把当朝丞相比喻成狗主人,还真是……不一般呢。 不过,他喜欢。 “好了,琉璃,艾全无,你俩记住了,将金嬷和这八个人作为重点改造对象,翌日开始安排活儿干。”闾小鱼说着又扒了两口饭,戳了戳盘子里她一筷子都没动的“红烧鲫鱼”。不咸不淡的说道。 觉睡了,饭吃了,现在得干正事儿了。 “你们呢,讨论的怎么样?我不喜欢表面认怂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给了你们机会,有意见有想法,就得当面提出来,不过提了也没用,我是老大我说了算,不干你收拾走人就是。没异议,那就进行下一个环节——人事调动。”闾小鱼睥睨着堂下的众人。 经此一事,王府绝大部分下人,都不敢吱声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枪打出头鸟,生怕下一个遭罪的会是自己。 夏莲身边的大丫鬟看着晏息旗鼓的众人,想到主子还在丞相府没有回来,又看了一眼金嬷和其余碎玉轩四个小姐妹小哥哥都被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欺负成了这副模样,不甘心事情已成定局,梗着脖子,大声说道,“王妃娘娘,今天就是把天说破了!我们也不会同意您解雇我们!” 其余各楼各苑的侧妃夫人身边的丫鬟纵然知道闾小鱼嘴皮子厉害,不太好惹,但事关生存的权利,她们第一个站到了夏莲身边的大丫鬟身边,“对!我们不同意!死都不会同意!” 闾小鱼紫眸划过一道暗芒,漫步走到了刚刚齐声附和的那一坨人,偏着头,一字一顿,说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大家身处在弱肉强食的时代,更应该有危机感。你不被需要,就会被淘汰出局。而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无可替代。才华皆一切!那么我想问一句,你们的才华,在哪儿?”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么……摄政王盯着闾小鱼的脸,若有所思。 他发现,她和他自己当中的那只“蠢鱼”想比,他更加喜欢眼前的她。大智若愚。看着脾气爆,一旦认真起来,做起事毫不含糊,言行举止更是让人望而生畏。这样美好的她,他得藏好了,让任何人都休想觊觎他的心头肉,掌中宝。 才华皆一切,不被需要,就会被淘汰出局,秦寿桀很喜欢这个说法。斜睨了一眼旁边兴味十足的摄政王,尽管他不想承认,但这女人越来越对他胃口了……怎么办? “你们的才华无非是穿穿针,引引线,端个茶,倒个水,没事儿陪着你们的主子玩一玩宅斗,连宅斗工具都算不上,充其量还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陪衬。现在跟我叫板不同意?你们凭什么不同意?”闾小鱼在堂前,慢悠悠的踱着步,伸出五指掰着手指头细数属于他们的“才华”。 紧接着,话锋一转,“综上所述,琉璃艾全无你们两人听好了,不用下去大费周章搜罗裁员名单,就刚刚叫嚣最厉害的50个人。对此,我给你们提出如下三点。你们这50个人,要想接着在王府干下去,就报名参加摄政王府的培训班。” 琉璃和艾全无前半部分是听明白了。但是对于闾小鱼最后说的那句,一头雾水。 艾全无挠了挠头,“王妃娘娘,培训班是什么啊?” “能给你们传递新知识,新技能。主要培训内容为四个板块,衣,食,住,行。衣不单单指衣服,还指人身上所有可以穿戴的东西。例如帽子,围巾,披肩,衣服裤袜鞋等等。食,不单单只是膳食,比如烧烤,比如麻辣烫火锅等等一切吃食,住,不单单只是客栈和旅馆,行不单单指旅游。我会教你们曾经从来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东西。让你们赚上10辈子也花不完的钱。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况且钱多,也不扎手,我相信在场的没有人跟钱过不去吧?” “麻辣烫?火锅?又是什么?”琉璃细细咀嚼着闾小鱼话里的字眼,问道。 “进了培训班,我会一一给你们讲解。当然,除这50人以外,其他感兴趣的也可以来旁听。报名方式,男奴到艾全无那里填表,女奴到琉璃那里填表,然后由他二人转交给我,至于什么时候培训,我会另行通知。大家做好学习新事物的准备。可能这50个人里也有不愿意的,没事儿,不强求,收拾包袱走人。王府不缺下人。”闾小鱼低头沉吟片刻,莞尔道。 “然后就是你们上个月的工资,哦不是月钱,该是多少,我会将票据拟给琉璃和艾全无,该找谁想必不用我多说。好了,我所有要将的东西全部讲完了,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自己回去慢慢消化,散会。” 说完,闾小鱼就将剩余的票据全部转交给了艾全无和琉璃之后,也不管王府众下人是何表情,径直出了堂门,东羽紧跟其后。 一出门便撞见了摄政王还是狗不理医生的闾小鱼,略有些讶异,“你……你们干嘛站在这儿?” 某鱼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实则慌的一比……这两人对上,摄政王本尊怕是知道了6000两的后缀了吧……? 然而等了半天,也没见摄政王说话,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她。就连狗不理医生也是一样,闾小鱼彻底懵了,“咋了?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说完,还不忘伸手真的去拂了拂脸上,一脸疑惑不解。 第四十五章 从今往后与本王同吃同住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摄政王回应闾小鱼,“边走边说。” 秦寿桀走在闾小鱼的左边,摄政王走在闾小鱼的右边,夹在中间的闾小鱼其实很想问一句,边走边说……这个“走”是要往哪儿走……?? 就在闾小鱼神游天外之际,摄政王依然心绪难平,蓦地轻声问道,“你……这是想对本王王府的下人做什么?” 怎么突然这么温柔? 闾小鱼以为,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什么……6000两黄金,是我坑了你让你大出血……但是你千万别生气,真的,我会帮你挣回来的,一定!” 对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件事,她已经羞的无地自容了…… 闾小鱼越说,越信誓旦旦。不仅是在给摄政王吃定心丸,也是在给自己制定目标,这次真的是她的过错,有错她就得承认,该负责还得负责…… 她莫名想到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闻言,摄政王眯起眼睛,虚眸一闪,上下打量了一眼闾小鱼,原来他的“蠢鱼”是在内疚。他能说他其实一分钱没给,反倒为王府的金库充值了6000两黄金吗…… 只是她兴头十足,他不好泼她冷水,只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挣6000两黄金?凭你刚刚说的培训班?” 他明显不信的神情,更加激发了闾小鱼接下来要做事情还他损失的决心,没那金刚钻,她也不会揽这瓷器活儿。 闾小鱼走到前面不远处的可供三人坐下来的凉亭,坐下后才不徐不缓的说道,“咋?不信?只要你不出尔反尔,尽快做到你所承诺我的事情,别说6000两黄金,我双倍挣回来给你!” 她之所以会选择王府的下人打基础,而不是另外花钱找人来培训,就是因为王府的下人,撇开其他不谈,看人脸色处事圆滑,伺候人,服务周到,这是他们身上最大的优点夜绝对是一把好手。而刚好衣食住行两四者最终的结果就是顾客满意度,这也就是说,不光考验技术性的东西,还得服务至上。 所谓物尽其用,人尽其材,闾小鱼掌管二十一世纪时域期间,扮演一个普通的地球人四处巡逻,学到不少妙招。再加上如花系统的点睛之言,她改变了太渊大陆的运道,她又不是干的烧杀抢夺、女干嬴掳掠害人不浅的事,而是有利于太渊大陆未来发展的是,不妨一条道走到黑…… 摄政王坐落在闾小鱼的身旁,与秦寿桀复杂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唇角微微上翘,“是吗?那本王不妨期待一下,看看本王的王妃,是如何替本王翻倍挣回那6000黄金的。” 虽然闾小鱼矛头十足,提出的观点也比较新颖,但那什么培训班他其实并不怎么看好,他府里的奴仆下人,基本都是做惯了伺候人的活儿,挣钱?怕是天方夜谭。她方才提出的衣、食、住、行,早有人做出门道且是太渊大陆一方巨头,根本无利可营。 秦寿桀倒不这么觉得,能说出才华皆一切的女人,会平庸到哪里去?一直未言语的秦寿桀适时出声,声音磁性沉稳又强势,“培训班加我一个。” 闾小鱼一下转移目光到秦寿桀的身上,眼底窜起一股火苗,咬牙切齿的说道,“行啊!得交培训费。” “嗯。” 嗯?闾小鱼不淡定了,这厮有多能扣财她算是领教过了,她不过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尽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为什么?” “有趣。” 闾小鱼:“……”这算哪门子理由? “不行!” 摄政王与秦寿桀眼对眼鼻对鼻,目光“凶狠”的警告他。离他的女人远点儿! 殊不知,摄政王越是表现的“护食儿”,素来喜欢“夺人所爱”的秦寿桀越是起了心思,“蠢猪说行就行。” 闾小鱼无语的冲秦寿桀翻了个白眼,这套儿下的可以啊……只要她问一句骂谁蠢猪,就是自己对号入座…… 秦寿桀料定闾小鱼一定会同意。她才在他这里吃过瘪,这女人看上去似乎还挺要强,没道理不想讨回来。 “咳咳,摄政王大人,这事儿你不用管了,你只管瞧好就行。”闾小鱼高仰着下巴,转头看向秦寿桀,说道,“至于你,来给我打下手也行。” 此时的闾小鱼并不知道秦寿桀是整个太渊大陆的至上毒尊。不出手,天下太平,一出手,可毁十坐城。 这句话明里暗里都在挑衅他,秦寿桀朝心潮腾涌却还是压下心头的情绪,抬眸扬起清润的笑颜,“好啊。” 让他打下手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醉玲珑已经拿到手。剩下的就是研磨和炼制。 若在往常,炼制药物,哪怕一进药房就是一年半载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是乍一出现这么个有趣的人儿,他倒觉得平日里与那些药材为伍太过无趣,也让他脑袋转动的太过迟缓,不然也不会被身旁比人精还精明三分的男人占了6000两黄金的便宜!是时候得找一剂调味料了…… 这件事,是秦寿桀永远的痛点,当某天,某鱼不小心得知了这6000两黄金的真相大声戳破他的时候,他所有的阴沉和骄傲全部支离破碎,直到那一刻,彻底爆发!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那行吧,你要倒贴我也不好拒绝,但是咱事先说好,我可不会给你开一分钱的工资。” 鉴于先前“狗不理医生”行径太过恶劣,闾小鱼对眼前这个比摄政王的心思还难琢磨的男人,没什么好印相。 摄政王从两人的对话中瞧出了几分端倪,不言语,只对低他半个头的的闾小鱼宠溺地笑。他已经帮她讨回了公道,她既然想要玩儿,他便让她开开心心的玩。 思及此,摄政王不忘睨了一眼秦寿桀的脸色,这只“蠢鱼”是什么脾气秉性,他一清二楚,加之她是他的人。朝中的秦太医与他交好,他倒也不担心秦寿桀会对闾小鱼有下毒之举。 “工资?”秦寿桀偏着头,说实话他很纳闷,这女人方才对那些下人一直提及“工资”他倒现在也没明白过来工资两个字是几个意思。 闾小鱼无力扶额,“工资,是指给普通劳力的报酬,以劳动时间为基础来计算。换取员工所提供的服务而支付的报酬;通常是以金钱作为报酬,并且依据计时、计天或计件工作来支付。俗称月钱。懂?” 她毕竟不是这个时域的人,她一说月钱就会条件反射的说到极具现代化的工资两个字,她也很无奈…… “月钱还有这个说法?”秦寿桀看了一眼摄政王,想证明一下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孤陋寡闻。 “工资本质上是劳动力的价值或价格。有税前工资、税后工资、奖励工资等各种划分,本王说的对吗?” 闾小鱼想也未想的脱口而出,“对!” 话一说出口,闾小鱼就懵了,若今天是白若衡说出这句话,不足为奇,但是摄政王本尊……怎么会知道二十一世纪时域的专有名词? “你……怎么知道?” 收到闾小鱼惊疑的目光,摄政王挑了挑眉,他从前也不知道。只是,在灵天大陆的时候,他与她还有灵帝三人既是彼此信赖的君臣关系,也是吐露理想抱负互诉衷肠的朋友关系,那时候,他不知道她来自一个神秘的地方,只知道她口中描述的家乡,是他一个堂堂镇国大将军触手都遥不可及的。 听到她说的许多有如“工资”诸如此类的稀有名词,都会详尽的向她了解,她也会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给他讲解。 “不可以是他告诉本王?”有外人在场,摄政王顿了顿,思衬片刻后,不答反问道。 这个摄政王口中的“他”,闾小鱼当然知道指的是谁,虽然这样能解释的通,但是她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倨傲的白若衡会跟一个古人讲谈工资……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他听不懂的哑迷,一旁“备受冷落“的秦寿桀心里莫名觉得这两人脑袋挤在一起,看的他碍眼极了,好像一道鸿沟把他一个人隔绝在外,适时出声打断,“关于工资问题,秦某不差那俩个小钱,你不必担心付不起秦某工资,既是如此,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工?” 闾小鱼也回过神,有免费劳动力,她要是不用才是真正的大傻瓜,“明天。” 秦寿桀站起身体,颔首说道,“可以,秦某今日有事先走了,明日便来。” 闾小鱼点头,她也得回去准备东西了。 和摄政王一起回到香坊舍,闾小鱼很是咋舌,什……什么情况……她的香坊舍怎么成这副鬼样子了?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 “香坊舍招贼了?” 摄政王:“……” 他没有回答,闾小鱼想想也不能,诺大的摄政王府,守卫森严,这香坊舍可是挨着柒阁不远,谁有胆子来犯不说她的香坊舍也没啥值钱玩意儿,贼来了捞不到什么自然会走,但是不至于把香坊舍搞成一堆废墟吧? 这得什么仇……什么恨…… 清风明月的俊脸,很从容,没有一丝极有可能被揭穿今日他知道她不见后大发雷霆失去理智拆了香坊舍的慌乱,与她对视也很坦然,“大概是房屋久未有人住,柱子腐朽,坍塌很正常。”紧接着话锋一转,“从今往后,你便是本王的王妃,这房子塌了正好,明日你便搬到本王柒阁的内殿。与本王同吃同住。” 第四十六章 心机王爷套路深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闾小鱼:“……”我信你个鬼……“那什么……怎么个同住法?难不成还要大被同眠?” “你觉得呢?”摄政王轻笑出声。 “我觉得不是……” “此话怎讲?” 闾小鱼埋头斟酌了半晌,才说道,“你不是白若衡,你没他那么无耻无下限,而我,也不是什么罕见的稀世珍宝,你肯定不会觊觎我这瘦小无肉的小身板儿的……对吧?” “你想多了。”摄政王双眸炯炯的盯着闾小鱼,一语双关。 所以摄政王言简意赅告诉闾小鱼:她想多了,只是想表达她是他视若珍宝的女人,不觊觎她的小身板儿……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而不是她口中所说的她不是什么罕见的稀世珍宝。这才说的她想多了…… 反观闾小鱼只要碰上和摄政王以及白若衡的事情,通常处于大脑短路中,自然想不到如此深层。 听到这句话,闾小鱼这才放心的舒缓一口气,“呼——”她就知道,摄政王本尊和白若衡不一样。人家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还好还好…… 某鱼一阵自我投递安心丸,却忽略了这句话真正的本意…… 不觊觎摄政王本尊会开口让她做他的王妃?不觊觎摄政王本尊会谎称香坊舍房子自然坍塌并提出同吃同住?他又不是疯了…… “那行,内殿是吧,我去把我的东西搬过去。” 闾小鱼还没来得及转身,摄政王蓦地沉声道,“不用了。本王已经让人将你平日里惯用的东西搬去柒阁了。” “已经搬……搬去了?”闾小鱼吃惊的跟舌头打了结一样。 摄政王示意她与他一同到柒阁看一下。 香坊舍属于柒阁的偏殿,脚程很近,不一会儿,闾小鱼便随着摄政王到了柒阁,闾小鱼果断进到柒阁内殿,我的天! 她只是往内殿一站,无论朝从哪个角度看,殿内的陈设用什么雍容华贵之类的形容词来形容都够不着内殿一丝一毫的骄奢。纤尘不染。她原来香坊舍常用的东西也都在里面,与内殿的的家具陈设融为了一体。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喜庆……超级喜庆…… 真的,她早上才离开柒阁,不对,是她从狗不理医馆回来,到下人堂不过短短两小时的时间……而已……这内殿由本来的庄重典雅,变得如此……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要是再在床头贴个囍字,特像婚房既视感…… “你……你什么时候搬的?而且,你为什么要把内殿改成这样?”闾小鱼很纳闷儿。 摄政王就站在闾小鱼的身后,将闾小鱼的表情尽收眼底,双臂占有的环住她的腰身,眼底暗光流动,“你答应本王,要做本王的王妃。与本王同寝,自然要给你最好的。” 当他从秦寿桀口中得知,她昨晚并没有与那抹邪灵共赴巫山,没人知道那一刻,他有多么喜悦。 还好……她没有被人捷足先登……意识到这一点,他能不着急先下手为强宣誓主权么?当下就让槐树群上的暗卫,把柒阁内殿布置了一番。将她香坊舍的东西也一并搬了过去。 闾小鱼被摄政王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脑子半天转不过神来。 什……什么情况? 她为什么有种白若衡强行上线的感觉…… 就在这时,如花系统突然上线,冷不丁的问道:心动了? 闾小鱼接收到信息后,快嘴回复:心动个毛线…… 如花系统语气近乎祈求:那就好。记住,咱现在啥也别想,你要玩儿我不发表任何意见,但是求求你不要到处招惹男人了,老实呆在王府等着摄政王本尊统一四城跟咱回去,行不行? 它真的伤不起了……只想快速和闾小鱼结束掉这个处处充满疑点和诡异的任务,快点回去川月吧总部,了解事情的真相。 闾小鱼听着如花系统的话有点不对劲,梗着脖子反驳道:什么叫做我到处招惹男人?我哪有? 如花系统禁不住讥讽的回答:“那个狗不理医生!别以为我不知道!咱能不能不要那么多事儿?总是招惹一些不该招惹的男人,等男人对你上了心,你又开始天涯海角的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闾小鱼张口:我……你以为我想招惹吗? 他妈的能怪她吗?她只是想买个紧急避孕药以防真的中招怎么了?这有问题吗?鬼知道会撞上那个古里古怪的狗不理医馆……狗不理医生…… 鬼知道老天爷怎么安排她的命运的……!!她也不想,但是不就那样碰上了遇见了么?能怎么的? 如花系统说的咬牙切齿:你还想不想完成任务了? 这条蠢鱼啥也不知道,它看着都着急! 闾小鱼:当然想啊。做梦都想。 如花系统冷声道:不,你不想…… 闾小鱼:…… 她真的想…… 如花系统最后说了一句:你要搞事我不管,但是求你别去招惹男人……是男人就别去招惹,听到没? 如花系统自从知道有完成任务的可能,一改颓废,一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稳坐后台监控着她,但凡感受到她有一点不正常的情绪波动,就会上线提醒。 它真的怕这条蠢鱼再次重蹈以前的覆侧,回想从前,她都是以被任务对象反攻而草草结束任务,虽然任务是完成了,但是手段未免不太光明磊落。如花系统大胆猜测,兴许就是因为这一点,川月吧的高层知道她是首席执行官,明面儿上毕恭毕敬人模人样,背地里不知道对这只鱼放了多少冷箭才使得川月吧总系统对这只鱼实施无期徒刑这么重的惩罚。 这次,它一定会改掉以往嘻哈陪她一起胡闹的态度,严格把控她的任务主线,不准她走歪,走偏。 反观闾小鱼却是无奈的撇了撇嘴,心里大呼冤枉,她真的木有啊!! 闾小鱼半天不说话,如花系统再次强调:听没听到?没死给句话! 闾小鱼烦的一比,一字一顿,:听到了!! 她不知道如花系统是怎么了,它休眠之后就突然变了好多,变得不再对她嬉皮笑脸了,凡事一本正经的不行。要换做往常,它肯定跟她斗趣,逗弄她,让她喜笑颜开。怎么突然就这么冷淡了严肃了? 闾小鱼一直神游天外,突然感觉自己整个人悬空了,猛一回神,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被摄政王抱在了怀里,鼻尖似有若无的触碰她白皙柔滑的脸颊,附耳呵气道,“想什么这么入迷?” 闾小鱼顿时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觉……老天爷!!温柔的鼻息,低迷的声音,摄政王本尊怎么比白若衡那厮还妖孽…… 闾小鱼面色酡红,她的少女心啊……受不了了啊喂…… “那什么……你……我……”闾小鱼如同舌头打结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被某王爷撩的心头打鼓似的狂跳不止。 见状,摄政王俊脸挂着邪魅的笑意,“怎么了?” 她的双眸不期然跌入男人两汪犹如一口古井中,深幽的井水中,荡漾着两个闾小鱼。 恍惚间,她听见自己的心湖传来“咕咚”一声,似乎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沉了下去,像极了走在平面一脚踏空的感觉。 “你,你……放放我下来……!” “不。” 闾小鱼要哭了……突如其来的转变真的吓到她了,她满心以为摄政王本尊相比起白若衡那厮,是最无害的,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他应该属于那种越是笑眯眯,藏的越深的男人吧? “你为了他到外面欠债却回来找本王吵,还带着债主上本王府中讨债给本王难堪,让本王替你还债就算了,还不和本王说实话,明明是6000两黄金你却对本王说是6000两,本王知道你是为了他来的,可本王何其无辜?你要知道本王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更不是你俩的冤大头,欠本王的,你打算如何还给本王?”摄政王怔怔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说了的呀,6000两黄金我一定会翻倍还给你的。” “你认为本王差你那6000两黄金?” “那你差什么?只要你能说出来,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闾小鱼说的信誓旦旦。 不仅能摘星星,还能水井里捞月亮…… 摄政王将闾小鱼轻轻放下了地,眸中虚晃过一道诡异的流光,扬眉问道,“真的?” “真的!” “当真?” “当真!!” “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 如深井般的双眸闪过一丝疯狂的厉光,沉沉的,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本王差一个王府继承人。” 王府继承人?闾小鱼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什么意思?” 摄政王不假思索的说道,“本王至今无所出,恐这诺大的摄政王府后继无人。而能承接本王的摄政王之位,只能是本王的王妃嫡系所出。” 闾小鱼似乎明白了什么,再次吞咽了一口口水,“所以……” “你得给本王生下世子。”冷酷的气场软化,摄政王再次和某鱼玩儿起了文字游戏。斜勾嘴角,说道。 第四十七章 给他生个孩子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言下之意,如果生的是郡主……还得继续生……后来的后来,知道真相的某鱼眼泪掉下来,心机王爷套路深…… 老天!! “生孩子?给你生??你怕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她要是能生,她还犯得着去买紧急避孕药?疯了吧她…… “那怎么办,你要知道,本王帮助大君统一太渊,是要同那抹邪灵一起被你送到他所生活的时代,没有继承人,那本王在这太渊大陆的基业怎么办?诺大的王府由谁来继承?届时,本王身为一国之摄政王当了甩手掌柜,总得要后继有人不是么?这些你难道都不替本王想一下吗?”摄政王佯装一脸受伤的神情。 闾小鱼被摄政王一会儿妖孽,一会儿魅笑,一会儿忧郁的丰富面部表情撩的不知所云,结结巴巴的给出自己的意见,“你……你王府里那么多姬妾你让她们给你生一箩筐都行啊!” 让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呵! 如意算盘打的可真是好极了呢。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在闾小鱼看不见的视角,摄政王双手青筋暴起,“本王方才说了,能承接本王的摄政王之位,只能是本王的王妃嫡系所出。”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很快平复心中的怒火,“只有王妃你,配孕育的本王的子嗣。” 摄政王轻揉手中的骨节,漫不经心道。 “那我不当你的王妃不就行了吗?你让王府后院儿那些侧妃小妾夏莲随便谁当王妃,不就是嫡系了吗?” 涉及到自己的终身大事,闾小鱼一点儿不敢马虎走神儿,说出的话几乎不加思考,反驳的那叫一个快狠准,让摄政王本尊趁早明白自己的态度。 闻言,他的眼眸里犹如有墨水打翻掀起层叠的波澜,满眼暴戾,沉声说道,“那你对本王来说什么都不是,本王为什么要答应你背井离乡去往陌生的时域?” 听上去似乎有点儿道理…… 老天!!!闾小鱼真的要疯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给她吃一颗糖……她都还没来得及抿化,这是逼她要么强行吞下,要么吐出来的节奏啊…… 事实上摄政王还真是这么想的,人都是逼出来的。 他今晨清早起来,看了那抹邪灵留下的信笺,上面留信说到绝不会与它回到他原来的世界,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正和他意不是么?他凭什么要与那抹邪灵去到于他来说又是一个浑然陌生的地域? 他是看她终日神情厌厌,一筹莫展,才口头上答应了她。但事实上统一太渊又岂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漫长的时日里,她便只能等待,而他只有在这期间,俘获她的芳心。 只要那抹邪灵一天不答应她,他便有的是时间与她纠缠到底。 今晚,他便会写好关于协商这一点的信笺给那抹邪灵,只要他永远不答应与她回去,他可以帮着他无限延期。 闾小鱼气鼓鼓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觉得能有什么办法?”摄政王不答反问。 “你要什么都行,就是生孩子不行!”这是川月吧的规矩,是原则性的问题。 摄政王也半点不肯让步,“本王什么都不要,只要继承人。从你的肚子里生养下来的世子!” 闾小鱼轻抚着额头,脑阔疼的不行…… 她真的要被这个人精摄政王本尊搞疯了,事实上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是她? 闾小鱼心里这么想着,便也这么问出了口,“为什么非得是我。” “因为本王喜欢。” “喜欢什么?喜欢我?”闾小鱼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语带嘲讽。 摄政王极不喜欢她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不行?” 闾小鱼笑容僵了僵,暗自咋舌,“……我说王爷您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换做往常在川月吧,没做任务的时候,要是有这么一个超级大帅哥跟她告白,她铁定心里美滋滋,还能试着答应他和他交往。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虽然是川月吧的首席执行官,可是如果还想往上爬就必须要被下放到基层……俗称锻炼…… 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光如花系统心慌烦躁她也是,想要快点结束这个诡异莫测的任务对象。两个灵魂……她真的怕了…… 所以生孩子这件事……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闾小鱼捏紧拳头信誓旦旦。 “你很好。”摄政王丝毫不掩饰的回答。 言下之意,你很好。所以本王喜欢。 “可以喜欢,但是生孩子……免了……” 俩人各自坚持自己的原则,互不退步。 摄政王被某鱼气的七窍生烟,脸色铁青的端坐在外殿书案前,奋笔疾书着什么,满腔怒火得不到发泄。 某鱼也被摄政王逼的只能进到内殿,横七竖八的躺在宽大的床上,两眼泪汪汪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尼玛……这个任务什么时候是个头?某鱼心里天人交战着:总不能就为了完成个任务她要失两次身吧? 接着,心里又有一道声音响起:这个任务结束下个任务开启谁还认识谁啊?不值当…… 如花系统处在闾小鱼的眼仁儿默默里窥屏,感受到闾小鱼内心的波动,赶紧上线了,急的不行:“我说你什么情况?” 闾小鱼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如花系统又抽什么疯,不解道:“什么什么情况?” 闾小鱼和摄政王本尊的交谈,如花系统看的清清楚楚听的明明白白,“我告诉你啊,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这个任务你必须尽早结束!必须!” 闾小鱼火了,爆脾气说来就来:“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总不能为了完成任务把自己给卖了吧?在不属于自己的时域生个孩子对异世牵扯多大你难道不比我清楚吗?一天到晚光会酸我!吼我!要生你他妈自个儿去生!反正我不会!” 如花系统因为闾小鱼曾经的“恶劣行径”给现在的任务带来一箩筐捋都捋不清的麻烦,烦的一比:“谁让你生了?不是有个反派夏莲吗?你把你的王妃之位让给她,让她生去啊!问题不就圆满解决了?” 闾小鱼:“……你以为我没想过吗?没听见被否了吗?” 如花系统:“猪头!说你是猪都侮辱了猪的智商!” 闾小鱼:“啊西!又骂我!你又骂我!” 她快要崩溃了,光两个大猪蹄子已经够让她憋屈了,现在还被自己的系统指着鼻子骂,整个人压抑的不行,酸涩的液体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成串的水珠落下。 闾小鱼兀自抬起手背倔强的抹了一把眼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大陆遇上白若衡和摄政王本尊,竟然变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玻璃心。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还有更诡异的是,就算她很生气,甚至被气到即将原地爆炸,她竟然无论如何都做不出对待反派那样,做不出对他们绝情狠辣的事情。呜呜… 如花系统看到某鱼蓄满眼眶的泪啪嗒往下掉,知道自己话可能有点重,声线软了下来:“摄政王的要求是想要一个王位继承人,还必须是嫡系所出,而你,在他未说此话之前已经答应了做他的王妃,这很明显的是摄政王给你下的一个套,他有张良计,咱也来个过墙梯。里面有个最大的豁口你注意到没,你只要你帮助那个叫夏莲的反派坐上王妃之位,顺道想办法让两人同个床,管他要不要,生米煮成熟饭,有了继承人,他这个限制理由就不存在了。” 闾小鱼顺着如花系统的思路转念一想,猛的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外殿那抹挺拔的背影,对啊!夏莲!她怎么把头号反派夏侧妃夏莲给忘了?她应该是喜欢摄政王的吧? 扶正她,帮她和摄政王本尊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啥事儿没有了么? 终于走出困境的闾小鱼擦干眼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准备跳下床去写培训班的计划,不经意的一个回头,老天! 刚刚被她躺过的地方竟然弥漫着一大团血花!闾小鱼赶忙凑近了一看,色泽鲜艳和今早上她看见的被单上的那团血花简直不要太相似! 她刚躺下的时候床单被褥明明全是新的,这……什么情况? 闾小鱼眼轱辘一转,似是想到什么,猛的扭转身体,往后一看,好家伙豚部后面一大团红。 她赶紧跑到里面,褪下自己的衣裙,低头一看,果然……万恶的大姨妈……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她一点感觉也没有的说? 就在闾小鱼陷入沉思之际,摄政王已然将信笺写好放入书案底下的暗格,大步朝内殿走进。他的身形很高,走进内殿只是站在门口,内殿所有的家具陈设都能一览无余,也包括侧身站在衣柜前的闾小鱼在内…… 入眼便看见某鱼衣裙褪下,下深赤条着…… 闾小鱼本能的放声大叫,“啊——” 摄政王的视线渐渐滑到她的两褪间,不仅让他冷酷的俊脸微微一红…… 第四十八章 某鱼又被摄政王圈禁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尖叫声分贝太高……柒阁门外,东羽满脸尴尬的抬眸看向倚靠在槐树群上的那些兄弟们,无一不朝他挤眉弄眼…… 东羽坨红着脸,咬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王爷也真是,大白天和王妃在房间里“搞事情”扰民也就算了,动静要不要这么大…… 就算再怎么和王妃伉俪情深也得考虑考虑柒阁周围的暗卫群啊……突然,东羽晃眼撇见有六道身影正朝着柒阁走来。 这六个人里,有王爷的至交好友夏临渊,还有王爷的侧妃夏莲夏侧妃,还有一个是大君身边的罗公公罗总管,身后跟着两小太监,还有一个,竟然是他那老顽固的爹———礼部尚书! 他跟自家老爹因为来王府当暗卫关系已僵硬多年,难道他很久没回尚书府,老爹回心转意支持他在王爷身边当暗卫了……?就在东羽胡思乱想之际,六个人已然抵达了柒阁门口。 夏临渊走在前面,看到他所熟悉的王府暗卫统领,摄政王的近身侍卫西风竟然替换成了礼部尚书的小儿子,看来那天他跟他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你们王爷呢?” 东羽恢复平日里严肃之色,清冷道,“夏大人有何贵干?” 夏临渊神色一暗,碍于礼部尚书在此,不得不给他几分薄面,往旁边咧了一步,眼神示意礼部尚书杨金山上前来。 杨尚书会意,上前几步,“死小子,你要还是本官的儿子就给本官让开!” 东羽站在一旁不为所动,声音毫无温度,“属下职责所在,还请尚书大人莫要为难属下。” “什么你的职责?你是本官的儿子,本该大有作为报效国家却做起了盯梢的,你不嫌丢人本官都替你丢人!赶紧给本官让开!”话落,杨尚书作势就要去逮东羽的头。 毕竟是生他养他的人,东羽再生气却不能出手打人,“尚书大人!您怕是认错人了吧?属下是王府的新任暗卫统领——东羽!不是你刘尚书的儿子杨东君!” 眼见杨尚书要被气坏了,可正事儿还没说呢,一旁的夏莲与表哥夏临渊对视了一眼后,夏莲蓦地站出来,向大君身边的罗公公使了个眼色。 罗公公连忙脚步轻挪,走到东羽的面前,抚了抚佛尘,清了清嗓子,“劳烦东羽暗卫向摄政王禀报一声,前来接圣旨。” 怕东羽不信,罗公公还扬了扬手里头用黄布金线包裹的卷轴示意。 东羽皱眉,大君有圣旨那他老爹来干什么? “本妃与表哥回府的路途中恰好看见罗总管与礼部尚书带着圣旨火速赶往王府,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不得,事急从权,东羽侍卫应该比本妃更清楚吧?” “王爷不在柒阁。” 东羽斜睨了一眼里面,依照里面的情况……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今天要是敢把人放进去,明天他就得缺胳膊断腿去山沟沟提前养老了…… 柒阁内殿,闾小鱼羞的赶紧胡乱提起裙子,慌乱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她甩弄衣裙挥动空气,让他蓦地嗅到一丝血腥之气。 摄政王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你受伤了?” “跟你有关系吗?你赶紧给我出去!” 天杀的老天爷!!这叫什么事儿啊……闾小鱼一脸悲愤欲绝。 “出去?这是本王的房间本王为何要出去?” 闾小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现在只想把衣裙腰后的带子给系好,解除尴尬,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行,你不出去,那你转过身去,行不?” “不行。” “!” 下一秒,不待闾小鱼反应过来,摄政王就大步流星的朝闾小鱼走去,轻松的将揽过她的腰身,扣在怀里。作势要扯下她攥紧在手心的衣裙。 闾小鱼急眼了,奋力挣扎着。 见怀里的小人儿一点都不听话,摄政王干脆扬起一巴掌向某鱼的豚部打去,房间里顿时响起杀猪般的叫声,“啊——” 别误会,叫声不是因为痛,是羞耻!!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打这么私密的地方,并且还是这个不苟言笑的摄政王! “鬼叫什么?乖,让本王看看。”摄政王低吼道。 柒阁门外又一次听到王妃尖叫声的东羽不禁汗颜,姑奶奶唉!早不叫晚不叫偏偏这时候叫……王爷也是…… 要不要这么疯狂? 里头一声引人遐想的女人尖叫,还有摄政王暧昧的低吼声,东羽又企图掩饰王爷不在柒阁,都猜到了里面正上演着怎样的一幕。 夏莲脸色臭的不行,这么恶心的声音除了那个狐媚惑主的女人还会有谁? 一直未发一言的夏临渊也无法再淡定了,冷声道,“不是没在么?刚刚的声音是鬼?” 被王妃那声尖叫戳穿的东羽,只得闭上眼睛,移开步伐,闷头进了柒阁,敲了敲内殿的房门,试探的喊了一声,“王……王爷?” “何事?”正浴托某鱼裤子的摄政王,表情不耐的问道。 完了…… 东羽胡乱揣测着,这声音听上去像极了浴求不满,他真的打搅到王爷的好事了…… 这回彻底完了…… 东羽正在为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提心吊胆着,夏临渊便和夏莲从门外闯了进来。 “白若衡!!” 夏临渊简直恨铁不成钢,他为他好,好不容易想到法子可以除了他身边隐藏的祸患,好让自家兄弟放开手脚干一番开天辟地的大事,不曾想他竟然中那个妖女的毒中的那么深,大白天的还是…… 东羽和夏临渊的到来,简直堪称某鱼的“救星”,于是眼轱辘一转便计上心头,蓦地冲着门外扯着嗓子一阵大喊,“救命啊!救命啊!你们王爷要杀人了啊……!” 奈何……好像没人理她的样子…… 摄政王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闾小鱼,“本王杀人可从来不会用手。”说完,也不管外面来了多少人,大有一种不看到她哪儿受伤了誓不罢休。 外面的夏莲脸一阵青一阵白,咬着唇一副将哭不哭的模样,看的夏临渊一阵烦躁。 “哭什么?”而后转头大力踢了一脚紧闭的房门。 想到那朵娇花一样的女人此刻正躺在他好友的身下,夏临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大火气。 殿内,此时此刻,没人知道闾小鱼的内心有多绝望…… 闾小鱼急的要哭了,“王爷!不,哥!亲哥!我真的没受伤什么伤都没受,只是个大姨妈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啊,外面那么多人找你,你赶紧出去好不好?” 摄政王当然知道外面有人在找他。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想便知道夏临渊的来意为何。 如果他没猜错,外面应该还站着礼部尚书。正好,让他们知道,她是他的人。 摄政王一手托住闾小鱼的身子,一手扣住闾小鱼的下巴,在她樱唇上虎吻一口,声音饱满磁性,故意问说:“喊救命是指本王刚刚弄疼了你么?”闾小鱼正要张口反驳,摄政王却是早有预料抢先一步快嘴接道,声音拿捏的很好,既是缠绵悱恻又能让外面的人听到,“真是傻瓜,疼也不知道说。害的本王下手没个轻重。” 闾小鱼扭动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凝固:“……”什么鬼? 这男人是疯了吗……?? 做戏做全套,摄政王手劲儿大的折起某鱼的两条细长腿儿,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抱起来压上了床,俯身在她眉心温柔落下一吻。嗓音低沉且轻柔至极,“怎么了?本王都已经放缓了力道你还疼?” 反观闾小鱼,不断的呼气,吸气,再吸气,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都他妈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 她气不打一出来,他却在这里演着戏精上线,还问她怎么了? 摄政王此时更是心急如焚,往常的闹腾劲儿呢?哪儿去了? “你再不给点反应,别怪本王真的要了你。”他肃脸凝目。俯身靠近她的脖颈贴近她的耳垂,喷出温热的鼻吸。 “什么……反应?”老天!!闾小鱼简直快被他刺激的精神失常了,他还让她给点反应? 摄政王勾唇邪魅一笑,头慢慢滑过她的肩窝,先是轻吻,趁某鱼懵头懵脑之际,张嘴大力吸允。 “啊——”闾小鱼终于叫出了声,“我说你……你是不是疯了?” 殿内上演着“热火朝天”,殿外的气氛却是冰寒交迫。 夏莲和夏临渊都知道房中的女人是谁,公开淀污大君即将要纳的美人,即便王爷届时出来接了圣旨,也肯将人送进宫,怕是大君也不甘受辱。拒绝纳妃。那个狐媚子还是会在王府蹦哒,给她气受! 夏莲唯恐事情真如她想的那般,急的快要哭出声来,“表哥,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就是想阻止作为兄弟也不能当场闯进去。 于是只好将视线转移到了罗公公和礼部尚书的身上。冷不丁的说道,“白若衡,红鲤鱼是大君钦点的美人,即将受美人印玺入宫伺候,你将她扣在你的房中,这合适吗?” 第四十九章 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再次不见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礼部尚书和罗公公自打进来,听到里面传来不雅的声音,心里一直打着鼓。就算他和摄政王再怎么不对盘,可王爷例行房事,他本就无权过问,要不是夏丞相的长孙一直站在殿外等候,他早站退至外殿了。 乍一听到夏临渊提及房中女人的名字与大君亲自拟的圣旨上即将册封的美人名字一模一样,皆禁不住慌了神,“夏大人……你,你刚刚说王爷房中的女人是谁?” 于是只好将视线转移到了罗公公和礼部尚书的身上。冷不丁的说道,“白若衡,红鲤鱼是大君钦点的美人,即将受美人印玺入宫伺候,你将她扣在你的房中,这合适吗?” 礼部尚书和罗公公自打进来,听到里面传来不雅的声音,心里一直打着鼓。就算他和摄政王再怎么不对盘,可王爷例行房事,他本就无权过问,要不是夏丞相的长孙一直站在殿外等候,他早站退至外殿了。 乍一听到夏临渊提及房中女人的名字,两人慌了神,“夏大人……你,你刚刚说王爷房中的女人是谁?” “别紧张,我只是猜测,这问题你儿子比我清楚啊。”夏临渊睨了一眼东羽。 他作为礼部尚书,圣旨未传达回到宫中无法交差不说,若是这个传言中有倾国倾城之姿的红鲤鱼已经被摄政王……大君就是想怪罪摄政王也不敢,最后遭罪的是谁可想而知。 “死小子!房中的女子究竟是谁你可知晓?” “你先说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东羽有些懵,什么情况?红管家明明是王府中人更是王爷中意的,和大君八竿子打不着,现在谁来告诉他,这个红管家是有多能耐,前一秒是王爷的王妃,后一秒怎么就成了大君的美人? “宣读圣旨!大君此次要封王府一个名为红鲤鱼的女管家为美人,你快说,房中的女子是否是她?”杨尚书急的不行。 就在东羽开口之际,摄政王已经从床上翻身起来,为闾小鱼盖好了被子,信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若无其事道,“何事找本王?” 六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犹如谪仙的脸庞挂着一副低迷神色的摄政王,衣服松垮的摄政王,脸上,脖子上竟然还有抓痕,全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东羽:状况……这么激烈的吗……? 只有夏临渊率先反应过来,装! 以他的聪明才智会猜不到他来此是为何?夏临渊阴沉盯着摄政王,咬牙切齿道,“还请摄政王接旨!” “你觉得本王现在方便么?”摄政王斜睨了一眼傻在床上的人儿。冷声道。 最伤心的莫过于夏莲,再也忍受不住自己翻江倒海的痛意,红着眼悲戚道,“王爷,大君圣旨已下,红管家已经不再是王府的人,而是大君的……” “大君的什么?”摄政王双眸幽深,朝夏莲丢了一记冷眼。 夏莲条件反射的低头回避男人锋利的刀眼,往夏临渊的身后躲了躲。 夏临渊现在是看着这个被鬼迷心窍的旧时好友就窝火的很,将夏莲护在身后,“怎么?你还想当着我的面儿打她?” “夏临渊。本王念在你与本王幼年同窗交心挚友的份上,才不与你计较。但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王的底线,后果,你承担不起。”摄政王脸色铁青,愤怒的情绪刚烧开的开水一般,沸腾着。 要不是他多言多语,他或许能继续以温柔的攻势向他的“蠢鱼”进击,以更让她能接受的方式,慢慢俘获她的身心,让她彻底倾心于他。 现在……她一定……提防他了。他也再难真正走进她的心里。 听到这句话,夏临渊浑身从头顶凉到脚底,额头的青筋暴起,“罗公公,杨尚书,还愣着干什么?宣读圣旨!”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当众同他撕破脸,他若不除掉那个女人,怕还会让他陷的更深!思及此,夏临渊突然改变主意了,他不再想将那女人弄离他的身边,而是想,杀了她! 罗公公被两大朝政巨头吼的一愣一愣的,一方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一方是位高权重的夏老丞相的接班人,谁他都吃罪不起。罗公公脸憋得通红,“杨尚书,还是您……您来宣读吧?” 杨尚书颤抖着接过罗公公手上的圣旨,摄政王气性再大,到底还是臣子,大君若是发怒,那便只有一个结果: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权衡利弊之下,杨尚书清了清嗓子,“摄政王接旨。” 摄政王看着这个夙日在朝廷里惯会阳奉阴违的人,若不是看在东羽的面上,他早就把人收拾了。 “劳烦杨尚书念快点。本王事儿还没办完。”轻启薄唇敷衍道。 一旁的东羽抽了抽嘴角:这样真的好么……好歹是圣旨,不跪弯个腰也行啊…… 不过这才是他们王爷的魅力所在,从不卑躬屈膝,从不低头折腰。 同样的,摄政王的狂妄,包括杨尚书在内的所有朝中大臣早已习惯成自然,便也未多说什么,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念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王府之管家红鲤鱼,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深慰朕心。着即册封为红美人,即日起,由摄政王带着红美人入宫觐见,陪伴圣驾,钦此!” 摄政王不甚在意的问道,“念完了?” “念……念完了。” 摄政王揉眉,不耐说道,“那还不走?等着本王命人给你们准备宵夜?” “那红美人……” “东羽,送客。”摄政王不想再同这些人浪费时间,预备关门,就在这时,夏临渊再也没忍住,抬腿踢向了摄政王。他毫不费力的躲过却被夏临渊钻了空子,进到了门里面,朝着床铺间走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了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坨被子。 却是空空如也。 “人呢?”夏临渊有些惊讶,转而厉声喝道。 他现在不想费事的将人送进宫,只想杀了泄愤!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他好好的兄弟变成这个鬼样子,他都快不认识了! 摄政王眼眸闪了闪,薄唇紧抿。又不见了么? “什么人?” “你房中的女人你说什么人?” 摄政王此时完全没有听到夏临渊说的什么,整个人陷入一种惊慌无力的感觉,懊恼的踢了一下床,又不见了! 不顾众人惊讶的神色,威慑的目光扫了一眼四周,又看了看未经打开的窗户,屋子里只有一个出口,他就站在门外,只是说话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还是从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见的! 明明答应他不会随随便便消失不见!她的一句承诺就这么轻浅么? 此时的摄政王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见谁怼谁,沉着脸,冰冷的声音让人听了发寒,“你,还有你,你们!很好!看来本王是太久没有关照你们了,没事干闲的发慌是吗?” 身为暗卫的东羽,每天都要游移在各个槐树群密切监视着王府饿一举一动,他从未见过王爷发这么大的火,知道事情不妙赶紧拿出态度,抽出别在腰间的利剑,不怒自威,“谁要想血溅当场,就继续站在这里。” 刘公公早已吓的身体打哆嗦,与杨尚书互看一眼,放下圣旨快步退出了柒阁。今天的事,恐怕没那么好收场。 夏临渊讥讽的看着摄政王,“你就是把她藏到天涯海角,她也已经是大君的美人。王妃?呵!她若进宫,今日这事一旦传出去,人人皆知她是你的女人,在皇宫,姚贵妃不会放过她,暗地里对你虎视眈眈的仇家,更不会放过她,她若在王府,名不正言不顺,只要她一日是大君的美人,莫说是王妃,就是侍妾,她也永远只会被人视作祸国妖姬,人人得而诛之!” 摄政王十指紧握成拳,脸上乌云密布。他有好久,都没有真正动过怒了。屡次触他“逆鳞”,他已忍无可忍! 他身形一晃,便站立在夏临渊的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扣住了夏临渊的脖颈,整个过程动作连贯如斯,一气呵成,速度快的一直呆坐在房顶作壁上观的闾小鱼都讶异。这厮腿脚还挺“利索”……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本王杀了你?”摄政王五指收拢,指端深深嵌进夏临渊的脖颈。 夏临渊亦是神色阴狠的望着若薇,整个内殿气氛十分压抑。 游访四城,暗中替他收集情报,摆平他横扫四城的所有阻碍,十八岁离家至今他花了整整七年!一切准备就绪回城只待他一声令下,所有棋子都会运转起来,收复四城统一太渊指日可待。此等惊世创举,流芳百世的盛名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来的重要?夏临渊不敢苟同。 夏临渊不甘示弱,反手扣住摄政王的脖颈,眼睛都不眨一下,用同样的语气回敬道:“只是一个女人而已,真的值得你放弃十年的布局和谋划吗?” 第五十章 你总看不见本王为你痴为你狂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他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杀气无声的昭示着夏临渊,他真的,对他动了杀心。 夏临渊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位他看的比自己命还重的挚友兄弟,会为了一个女人,与他决裂至如此地步。 “她值得!她陪本王走过一无所有,本王看着她还是会笑,还是会温柔以待,还是会心思柔软,哪怕只是轻轻的抱一抱她,都像极了一场醒不过来的梦。你不懂,便没有资格说本王。”他真的没料到她还能出现,打破他的原则,成为他的例外。 他也更加坚信,她曾说的:命中注定在一起的人,不管绕多大一圈,还是会回来。只要是她,怎样都值得!上一世在灵天大陆,他便是因为有太多太多的顾及,从而失去了她。这一次,没有灵帝,没有君臣,他已经处在至高无上的地位,他只想与她举案齐眉,而已! “老白。你变了,变得让作为你挚友的我心寒。你说不会有任何女人入得了你的眼,更不会让她们成为你的软肋,要收复四城,你的抱负,你的志向,还有我们共同对仙逝的雪皇许下统一太渊的大誓,这些你通通都忘了吗?” 摄政王冷静下来,松了力道,将手收了回来。整个人怅然若失。 “没忘。可本王受够了无喜无悲,像个活死人看着别人好像都很快乐。本王只剩她了。” “天下女子何其多!” “本王知道有很多好女人,可本王偏偏不喜欢!” 就这么简单! “你继续发疯吧,我夏家不会陪着你疯。” “呵!是要打算投靠姚国公了?” “是有此打算!”夏临渊脸色阴霾起来,气的肝疼,说完后拂袖负气走了。 闾小鱼双手抱膝坐在屋顶上,冷冷的看着那道落寞的身影,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是吗?要送入宫中做什么大君的红美人,也指的我是吗?”寂静的话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摄政王闻声,愣了愣,随即仰头,映入眼帘的是此刻在屋顶有一个豁口旁边静坐着的她,不着痕迹的将心中的狂喜压下。 她没走。 他心里悬着的巨石落下的同时,不免有些讶异,“你……怎么上去的?” “我是神仙我哪儿都能去。”闾小鱼淡淡的说道。在他出去之际,她就转动她酷似黄金颜色的拇指开启了瞬移功能。原本她想就此走掉,可转念一想,她能走哪儿去呢? 她的任务对象在这里,她走多远都要回来。 闾小鱼实在纳闷,说服他怎么就这么难。就算平日里她和人嘻嘻哈哈,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很累。不是身体上的累,问题出在心上。和他周旋这么久,终于听到他说肯回去的可能,她还没来得及心花怒放就给她从头泼了一盆凉水。唉!生孩子,这个世纪难题还真难到她了。 就在闾小鱼沉思之际,摄政王身形迅速的一跃而起,来到了闾小鱼的身侧,挨着她就近坐下,猛的将闾小鱼大力拽到了怀里靠着。 闾小鱼一下撞进了他的胸膛间,淡淡的龙涎香气息袭来,她的身体踉跄不稳,下意识的抓住他的双肩。差点心脏跳停。 摄政王以为他是在害怕被夏临渊强行送进宫,语意仍然是恒古不变的霸气,“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断然不会让你入宫成为别的男人榻上之人!” “这个王妃谁爱当谁当去!” 她原本以为,这个王妃是她可以完成任务的屏障,没想到,不过是他挖的一个坑,设的一个等着她往里钻的陷阱…… “王妃之位岂是你说当就当,说不当就不当的?你把本王当什么了?可要可不要,可扔可弃?”他眸光冷凝。 “反正我不当!”一想到他提出的王位继承人这个要求,闾小鱼就脑瓜疼,她是个切切实实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重点是川月吧的禁忌,她还没那个勇气去挑战…… 闾小鱼此话一出,空气变得更加微妙起来。各自都带着剑拔弩张。 良久,还是摄政王先败下阵来。 他垂下眼帘,拥着她娇柔的身躯,呢喃自语,“要怎样你才肯接受本王?要怎样你才能乖乖听话?” “放开。”这王爷怎么回事?总是跟白若衡一样对她“动手动脚”的,关键还是突然性的让人防不胜防…… 惊为天人的容貌,精雕细琢的五官有如画中仙人一般,目光深邃的望着比自己低一个头的女人,眸子里蓄满了无奈。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拥抱她,脑袋深埋在他发丝间。 “迟了。你的出现就已经注定了是本王难逃的劫数,放不了了你知道吗?本王已经因你而失去了对自己本心的控制,已经半点不由自己。现在放手,无异于要了本王的命。”爱之深,责之切,怀中的柔软温度熟悉的让他难以自持。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紧紧闭着双眼,抱住闾小鱼的手臂越圈越紧,他的嗓音低醇,“本王不想逼你,可你总让本王感到惶恐不安。” 就像刚才,她奇迹般的突然消失,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一个人消失了,又回来,还没等他捂热,就又消失了,没有人明白他对她不可掌控,患得患失的无力感。 他在心头无数遍告诫自己,不要操之过急,要忍耐,要克制,可是当他表现出一丁点的占有欲,她就会像乌龟碰头一样,缩回她的龟壳里,任凭他如何逗弄就是缩在里面不出来。 他甚至都不知道,究竟该拿她怎么办。 “可是为什么?我脾气爆,不善良,瑕疵必报,各种缺点一箩筐,哪点能让你心动和喜欢?”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可她不是寻常普通人啊,他的喜欢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 情这个字,是她的雷区, 她可是外太空川月吧的首席执行官,自打她领了这个头衔,注定了她人生只有一个信条——为任务而生,为任务而死。关于情爱这玩意儿,首领曾说,这是全宇宙最毒的毒药,一旦沾染上,前程尽毁。她打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暗暗发誓,只能逢场作戏不能动真格。 最重要的是,每完成一个任务她便会进到下一个时域,永久不会回头,到时候喜欢与不喜欢,爱与不爱,谁还记得谁呢? 想到这里,闾小鱼属实不明白自己哪点能吸引到他。这样足以睥睨天下的男人,不是应该喜欢温柔娴静的绝世女神吗?显然……她并不是…… 闾小鱼疑惑的看着他,却听他的声音忽然暗淡下来,“因为你是本王心中永远求而不得的那条惯会装傻充愣的蠢鱼。” 摄政王尤其记得自己还是灵天大陆的镇国大将军时,他和她,还有灵帝,堪称黄金三角。看着她和灵帝有说有笑,为灵帝洗手作羹甚至不遗余力的百般讨好,他得不到的,却在努力博得别人的欢心。他该死的嫉妒极了! 灵帝,是君,更是与他生死相交的挚友,互相将后背留给对方共患难过的兄弟,他只能独自压制自己对她的所有爱恋。 在惊闻她和灵帝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他等到死,也没能等到她回来。她就像风筝,是他亲手将风筝的线交到了别人手里,放飞了。 这一世,与她不期而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忘了灵帝,忘了墨子书,没有灵帝横亘中间,他怎么会轻易放手呢?他会将风筝的线紧紧缠绕在自己的手腕,除非他不要她,否则,这辈子她都逃不开他的手掌心! 闾小鱼:“……” 这算什么奇葩理由? “我装什么傻?充什么愣了?”一直在装的明明是他自己好吗,还倒打一耙…… 他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半晌,怔怔的看着他,心情异常的复杂,“你为什么总看不见本王为你痴,为你狂,为你疯魔成性?” 闾小鱼不说话了,突然觉得被这样的气氛压的喘不过气来。 看着他的脸上徒然尽显焦灼,像个迷途的孩子,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从他一向淡定从容的脸上看到他面露受伤与脆弱。不由闾小鱼的心蓦地漏跳一拍。 与他此番的交心之言,更让闾小鱼生出了一股没来由的罪恶感。他如此坦然的跟她说明心意,喜欢一个人本没有错,而她却要亲手将别的女人强行硬塞到他床上,作践他的这份喜欢,如花系统这一招未免太卑鄙了些。 她究竟要不要这么做呢? 闾小鱼唇瓣紧抿,在纠结边缘徘徊。双拳捏的死紧。 “我想进宫。” 任何男人只要对她动心除了粉身碎骨这一个结果,她给不了他任何想要的。她不想伤害,便只有远离。 进宫应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那位皇宫里的大君又不是她的任务对象,她可以无所顾忌。 至于王位继承人,她真的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向如花系统说的那样做。 不知道为什么,对他,还有白若衡,她总是不忍心把事情做绝。 第五十一章 余生你只能依附本王而活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你说什么?”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脸上的神情冰的彻骨。闾小鱼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我说!我,想进宫!做红美人去。” 摄政王眼底阴冷一片,“你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也是这样!我想进宫。” 在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这男人心目中的分量之后,她其实可以选择,继续和他虚与委蛇,甚至可以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虽然她不是什么善类,但她也有心,明知道不能给他结果却还要欺骗他的感情,让他投入的更深,她总会没来由的觉得,这样对他似乎残忍了些。 听完黄筱蛮的话,摄政王的银眸像结了一层冰,冷寂的峻颜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她好像很喜欢跟他撇清关系。 他沉沉的呼出一口气,鹰隼般的眸子与她对视。刚刚低哑浑厚的嗓音豁然变得毫无温度,“本王不准!” 平静的语气带着不怒自威的霸威严。 闾小鱼嘴角扬起一抹邪佞的微笑,“只要我想,我哪里都可以去,你不准?你不准有什么用?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我么?” 耳边,是摄政王低醇的笑声,“本来想循序渐进,让你心甘情愿为本王所俘虏,但是本王突然改变主意了。” 这笑,如同地狱修罗般,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迅速捧住她的脸,倾身将她压于身下,唇对着唇,双双纠缠在一起,不容拒绝的逼迫她张嘴。 她大脑蓦地一片空白,他更是趁此机会,霸道的顶开她的牙齿。 感受到有一颗冰凉的物体被他强行喂进嘴里,闾小鱼双目圆瞪,“呜……” 那东西似乎是个活的竟然不停的往她喉咙里钻,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东西触角饿尖锐,势要爬进她的食道深处! 闾小鱼又惊又惧,不顾一切的深受大力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在一旁,翻身坐起,使劲干呕。 那东西还在爬,干呕不行,闾小鱼扬手伸进嘴里扣挖,想把那快要吞吃入腹的冰凉东西弄出来。蹲在那里,狼狈至极,摄政王眼底划过一抹异色。 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托着站起身来,伸出五指紧扣住她的喉管,强制让她咽下,轻叹道,“你看,你总是不听话。非得本王对你用强。” 见那颗噬青蛊已经彻底滑进她的喉管游走于她的脖颈,他才将人放开。 她剧烈的喘气,眼警惕的眯成一条线,“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放心,本王怎么可能舍得伤害你呢,不过是一只能让你乖一点,听话的蛊虫罢了。” 什么?蛊虫?闾小鱼仿佛被雷击中,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摄政王邪肆的勾唇,笑容渐渐扩大,“别那么看着本王,都是你逼本王这么做的不是么?以后啊,别再轻易忤逆本王的意愿,知道吗?本王虽然爱你,可也总不能次次容你将本王的一颗心砸在地上不算,还要狠狠碾几脚。” “这噬青蛊,能让你离不开本王的同时,还能让你彻底爱上本王,接受本王给予你的一切爱怜。只要本王活着,这噬青蛊,就会一直常驻在你的身体里,与你血肉相融。本王心痛,你便也心痛,本王快乐,你便也快乐,三天之内没有与本王有任何亲近之举,你体内的雌蛊便会发作,往后余生,你只能依附本王而活。除非本王不要你,否则这辈子你都休想要逃开本王!” 漆黑的眸子散发着骇人的光芒。浑身都散发着森寒之气。 他就那么站着,刺骨的冷风吹来,他一头墨发随风拂懂,在空中飞扬的发尖悉数扫过她的脸。让闾小鱼没来由的心悸和胆寒。 闾小鱼狠狠的盯着他,这男人简直就是一只魔鬼! “卑鄙的男人!算我看错了你!” 看着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摄政王心上一疼。 他也不想。可她总不听话,无论他采用何种方式,她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甚至总想和他撇清关系,这怎么可以? “嘶——” 就在这时,闾小鱼的心脏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让她抽痛不已。霎时间白了脸。 她蹲下身,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心房,又痒又痛。 下一秒,她控制不住的强行撕开自己的衣服,伸手不停的伸手去挠,去抓,长长的指甲深陷自己的皮肤,徒然留过青紫的血痕,近乎自残的方式却痛痒难耐的感觉仍然没有半点消减。 她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她受不了! “好痛,好难受,有没有解药?给我解药啊!我要解药!” 看着她扣在自己锦袍下摆上柔弱无骨,因为扣挖胸膛,细碎的皮肉混合丝丝血珠缠绕的污迹斑斑的手指,摄政王一脸漠然。 她痛,他比她更痛。 这噬青蛊,是他在6000两黄金的基础上与秦寿桀所交易的。秦寿桀只需将这噬青蛊给他,以此作为交易,他将秦寿桀一直求而不得的醉玲珑送与他。 他已吃下了雄蛊,雌蛊却一直留着,他不想对她使用那种近乎傀儡式的控制,可她无论如何就是不肯配合。甚至半点不曾考虑他的感受。 她突然消失不见的第一次,他等到死她都没有归来。 她突然消失的第二次,他心惊胆战几乎将整个王府翻个底朝天,焦虑到想要就此砍断她的双脚,让她一辈子只能呆在他的视线所及范围之类。 这一次,她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见,那一刻,他几乎心脏跳停,一口气噎在心口,让他难受,压抑,惶恐不安。直逼的他喘不过气! 她太不乖了,事不过三,他已经无法再克制下去。她在他心里的位置也太重太重,对她所有的压抑和克制,却成了她有恃无恐的资本,以为他真的奈何不了她,竟然说出要进宫这样的鬼话! “我好痛,你……给我解药……好,好不好……” 摄政王神情冰冷,任由闾小鱼拽着自己的袖袍下摆痛苦不堪,“你不是说只要你想,你哪里都可以去么?不是说就算本王不准也没有什么用么?不是说本王拦不住你么?你现在走啊。站的起来吗你就想走?” 冰冷的声音,逼人的眼神,让闾小鱼蓦地萌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呃……痛!”本来只是心脏那一块儿痛的她死去活来,此时,那痛感竟然开始向四周扩散,漫天的痛感席卷而来,闾小鱼额头青筋高高凸起,额头冷汗直冒。 滴滴冷汗从她的额头顺溜而下,滴落在她的眼睑处,她甚至都分不清那是她因疼痛迸发的冷汗,还是自己的泪水。经过短暂的停留蓦地迅速顺着她的脸颊滑至下巴,脖颈,最后没入她的衣襟。让她心底犯凉。犹如寒冰。 那种史无前例的痛,简直像是有人活生生用刀在她身上割肉一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疼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好看的眉目拧做一团,她用干涩嘶哑的声音尽情发泄着身上的痛楚。 痛! 太痛了! 越来越痛! “啊——” 闾小鱼整个人颓然倒下尽力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双臂死死环抱住自己,翻来覆去的打着滚,竟然蓦地滚落房顶,“嗖——”的一下,从高高的屋顶上坠落! 闾小鱼慌乱的想要去转动自己酷似黄金的五指,因为疼痛而行动迟缓。软弱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支撑她在空中扭动身体用另外一只手去碰她的拇指。 就在这时,泫苑阁四周所有槐树群的暗卫,都炸开了锅。目不转睛的看着闾小鱼即将坠地而亡的惊险一幕。 皆纷纷揣测着他们的王爷,究竟是怎么了?上午才宣布晋升红管家为王妃,下午就要亲手毁掉,刚刚才和王妃恩爱缠绵,转眼就与王妃闹的不可开交。 然而,没有王爷的指令,他们不敢冒然冲去救人。开玩笑,王爷的女人又岂是他们可以碰得的? 从这么高的房顶摔落,身子下坠的同时,闾小鱼双目幽幽的望着正朝她疾驰而来的男人,眼底尽是弑杀。 她考虑到不想让他对她泥足深陷,所以想要远离去到皇宫,她想,对别人,她兴许就不会这么愧疚了。然后避其锋芒,安心等着他统一太渊跟她回去。 她考虑到他对她的情意,不想听如花系统的话与他虚与委蛇,甚至对他用下三滥的情药将女人硬塞到他的床上做他不愿做的事,更不想作践他对她的这份情意,对他提出的王府正统继承人打算从长计议。 她也没有如他所说的,将他的一颗心砸在地上不算,还要狠狠碾几脚。她对它和白若衡,总是不忍,不忍把话说的太过,把事情做得太绝。 可他们呢?一个完全不顾她的意愿逼她就范,一个竟然狠毒如斯,对她下蛊!想要把她当成他的傀儡一样对待,对他唯命是从。 呵呵。闾小鱼无意识的呢喃,“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喜欢和爱么?” 她嘴角勾起惨淡的笑,她果然只适合渣女人设,不该心软,不该妄想当一回情圣! 第五十二章 某王爷学垫姨妈巾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这也让她越发意识到,情爱这玩意儿,首领说的真没错,它是全宇宙最毒的毒药,一旦沾染上,会毁了自己。 在预期死亡的瞬间,闾小鱼缓缓闭上自己的眼睛,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如果,如果此次她没有坠地而亡,她发誓,她还是做回渣女本质,怎么想便怎么做,不会再对他们有任何的心软与不忍! 她看到他奋力的向她奔来,甚至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一张沉静的脸比夜色还要冷漠坚硬。 与此同时,东羽听见房顶的声响隐隐起疑,刚一踏出柒阁便看见闾小鱼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他想也未想的迅速移动身形,在闾小鱼落地的瞬间,身手极快的一把将人捞进了怀里,稳稳站住。 她在他的怀里,瘦的如同皮包骨头,毫无重量可言,看着她整个人露出绝望而悲凉的笑意,东羽整个人禁不住为之一振。 摄政王也在下一秒飞身而下,稳落地面,惊险的看着依偎东羽怀里双目空洞的闾小鱼。 还好,没事。 摄政王眸子深处,是无尽的黑,“把她给本王。” 闾小鱼仰头看着高大的男人,眼眸如深黑江水,这男人比任何都无情,她却异想天开的请求他给她解药。呵呵!闾小鱼你怕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了吧? 东羽看着怀里不停的颤抖的人,衣襟大敞,一道道凸起的血痕浮在她果露在外的胸脯上,死咬着嘴唇,他的心底竟是没来由的心疼。 “王爷,王妃性子直爽,就算有什么地方惹得王爷不高兴,也不能这样对……” “本王说的话你没听见是不是?”摄政王朝东羽扔出一记冷眼,厉声喝道。 闾小鱼仍然身处在痛楚之中,可她不想让他看了笑话,不想让他看到她狼狈求饶,倔强的不吭声,眸子里尽是隐忍的痛意。 她不知道的是,她身体如筛子般颤抖却是出卖了她此时想要掩盖的疼痛。 东羽将王妃交给王爷后欲言又止,努了努嘴,最终还是选择咽回自己的肚子里。垂头敛目,恭敬的退站在一旁。 接过闾小鱼,摄政王急忙单手解开自己的外袍,用自己干净而华贵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将她外露的皮肤包裹。紧接着,温热的大手从闾小鱼的脖子和腰间圈过,将她打横抱起。进了柒阁。 他将她放置在床上,瞳孔幽深的看着她,“不是要解药么?本王就是你的解药。” 闾小鱼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艰难的吐出极为酸涩的字眼,“呵呵!想……让我碰你……给我难堪是吗?做……梦……!” 闾小鱼仍旧蜷缩着,如同受了伤的小兽,将自己整个人紧紧环住,粉红色的唇瓣已经被她咬的充血,才生生止住了眼眶里蓄谋已久的泪花不往外涌。连痛苦的闷哼都不曾有。 她没有坠地而亡,她便一定要让这两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付出血的代价!哪怕他们是她的任务对象,危及到她的生命,她若是不讨回来,她就不是川月吧的首席执行官! 还真当她没脾气了是吗? 王位继承人。呵呵。等着吧,她一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又一次感受到闾小鱼情绪波动强烈信号的如花系统,马不停蹄的上线,“你……还好吗?” 闾小鱼死命忍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半点没有想与如花系统沟通的意念。如花系统传输的语音信息便被她强悍的意识流隔绝在外。什么都感知不到,也听不到。 如花系统急的不行,只得对闾小鱼的脑子狂轰滥炸般输出信号。 正在遭受心里与身体双重折磨的闾小鱼被数以千计的信号波一遍又一遍冲击着大脑神经,让她整个人彻底崩坏。原本瞪大的双眼一开一合间,抵不过沉重的眼皮,昏沉过去。 漠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可惜她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听不太真切。 摄政王不失锋芒的浓眉,紧紧皱在一起,他算是彻底伤透了她的心呢。宁愿疼痛也不肯同他亲近来解除。 可他并不会后悔这么做,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还是会喂她吃下噬青蛊。他便是她的解药。只有与他亲密接触,催动他体内的雄蛊反应才能缓解她的痛楚。 摄政王转头对着门口唤了一声,“东羽。” “王爷有何吩咐?” 两人突然从房顶坠落,剑拔弩张到差点闹出人命,东羽一直忐忑不安的站在柒阁门外。 “速去准备一通热水。”摄政王命令道。 “是!” 他爱怜的看着她此刻沉寂的容颜,抬手擦掉她眼角还未干涸的泪痕,用绵软质好的袖摆温柔的拭去她额头的冷汗,轻抚平她紧皱的眉宇。 “如果没有你,本王是可以忍受孤独的,如今你回来了,本王真的不想再孤身一人。一刻都不要。”话毕,他附身吻向她娇软香甜,令他欲罢不能的唇瓣,深情的,温柔的爱抚着她。 得到摄政王体内雄蛊的安抚,闾小鱼体内的雌蛊终于不再闹腾,整个人气色好了很多。本来因疼痛如筛子般抖动的她,开始停了下来。就连急促轻喘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没有了先前的抖动如筛。 “你看,你只需要亲吻本王就会减免你身上的痛楚,为何要这么倔强呢?” 她意识不清晰,他没兴致真正对她怎么样,即便要做,他也想等到她清醒的时候。待到彻底平复她身体的颤动,他便起身离开了她的唇。 “王爷,热水已备好。”东羽命人将热水放置在一边。不敢去看床上躺着的人,俯首道。 “嗯。”摄政王淡淡的嗯了一声,东羽准备转身出去,摄政王蓦地叫住了他,“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子,别再和夏临渊参合进宫封妃一事。”说到这里,摄政王顿了顿,抬眼看向一脸歉意和局促的东羽,“否则,莫怪本王不讲情面。” “属下一定会转达,不会再给王爷添任何麻烦。” “下去罢。” 摄政王揉了揉眉心,待东羽掩上房门之后,他将闾小鱼的所有衣物悉数褪下,将她打横抱起放置进热气腾腾的浴桶里,用帕子,轻柔的擦拭着她抓挠出血痕的位置,将里面的淤血清理安静以后,又将人抱出放至床上盖好被子。 看着她身下“不太妙”的情况,竟是找来女奴之首琉璃,俊脸浮现出了一抹可疑的红色,“女人来月事要用的东西怎么弄?” 琉璃显然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王爷该是指的王妃,脸上立即绯红一片,垂着头结结巴巴的回答,“就……就用棉布条缝成一个一指宽的条形带子……” 摄政王头一次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那……要怎么用?” “就垫……垫着就好。” “就这样?”摄政王拧眉。 “就这样……” “可是流那么多血,怎么办?”其实他想问的是流那么多血,会不会失血过多……要知道,在灵天大陆的时候,他是铁血将军,他仅限于知道月事这件事,对这方面可从未接触过。怕自己问的太无知……在下人面前折了颜面,故而委婉道。 琉璃当即傻眼了:“……”极度无语的状态下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王爷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大概是被憋的,琉璃羞红着脸,嗫嚅着解释道,“就,就是要流……才好的王爷,不然女人就不能生养孩子。” 摄政王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还有这样的说法……? “那什么,王爷……奴婢那里有现成的,都是上好的布料做的,如果王爷不嫌弃,奴婢这就回去将东西拿给您。” 摄政王略微低头,沉思片刻,“可以。” 琉璃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寝房,找来东西递给了摄政王。 “奴婢帮王妃垫上吧?” 摄政王神色不自然的轻咳一声,“你教本王。” 言下之意,他要亲自给她弄。原因是涉及生养孩子的问题,他怕下人不够仔细…… “那……那行吧。” 毕竟是王爷捧在掌心的王妃,犹如凤体一样金贵,又岂是她们这些卑微的奴隶可以触碰的呢? “就把它垫在王妃下面,然后用这带子系在王妃的小腹处固定不会在行走时滑落就行。” 摄政王俨然像一个言听计从的学徒一样,跟着此刻站在外殿的琉璃所指教的,完成了垫姨妈巾这项“简单而复杂”的工作。 将闾小鱼彻底安置好后,他为她掖好被角,竟是从未有过的耐心。 起身出了内殿,看着仍然垂着头的琉璃,“以后,你便不做女奴了,管家之位由男奴之首艾全无接替,你便做王妃身边的近身丫鬟吧。” 管家之位,虽然让她女奴的地位提高了不少,但再怎么提高她也只不过是地位高人一等的奴仆。 王妃乃千金之躯,堪比君后那般尊贵的身份,伺候王妃身边的丫鬟要通过内务局层层筛选出家世良好,品行端正的官家小姐。王爷此话一出,便是要为她择一个好的有头有脸的官老爷认做女儿。她的地位,便再不是奴仆,而是有家世的官家小姐了。 闻言,琉璃赶忙跪下扣头谢恩,激动的无以复加,“奴婢谢王爷提拔。一定不会辜负王爷的期望,事无巨细的伺候王妃的衣食起居。” “还不够。” “王爷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奴婢定会一一做到。” 似是想到了什么,摄政王半眯着眼眸,沉声道,“你要每日不间断的记下她所有的行踪。和什么人见了面,说了什么话。最好是用画的,包括王妃与本王说的哪些话,做的哪些事。用绘本绘好后,每隔一天便呈给本王。” 第五十三章 心软是病情深致命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说到这里,摄政王斜了琉璃一眼,“切记,不能被王妃发现。倘若被发现,你提头来见。” 听到王爷毫无温度的话语,琉璃蓦地被吓出一声冷汗,“奴婢遵命!” 琉璃在王府摸爬滚打十年,对于察言观色,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她早已了熟于心。 沉睡中的闾小鱼,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王爷安排了个彻底。 摄政王又问,“你认为王妃的培训班一事,如何?” “回王爷,甚好。” “那便帮着她执行下去。” “是!” “退下罢。”摄政王摆了摆手,转身走到书案上,揉了揉眉心,提笔书写下今日该写给那抹邪灵的信笺放置暗格。 夙日,闾小鱼刚恢复了一点意识,迷蒙转醒。如花系统察觉到立马上线:“你可吓坏我了,一晚上给你输送语音信息你都杳无音信。” 闾小鱼甩了甩昏沉的头,闾小鱼环顾房间,发现自己还在柒阁。身上原本穿的衣服也被换了。她的腿脚似乎还被隔了层绵软的东西。 她赶忙蒙进被子,撩起自己的身下那层薄薄的衣裙,老天!!这给她绑的啥米东西?古代版卫生巾…?? 如花系统疑惑:“你蒙着被子干啥呢?问你话呢!” “我那时情况特殊,不是故意的。”闾小鱼眼底划过一抹异色,很快又被她按压了下去。没事人一样整理好自己衣裙的褶皱,一边回答如花系统。 如花系统回忆昨晚自己检测到她大脑记忆层的最后惊险的画面:“昨天他给你下什么蛊是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吧。”闾小鱼垂眸。 简单八个字概括——心软是病,情深致命。 如花系统不淡定了,它在这里为她急的要死,她却云淡风轻的仿佛根本不是什么事一样! 正当如花系统想要对闾小鱼说什么,闾小鱼一边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一边说道,“还是应该听你的,什么也不想,能完成任务就好了,管别人是死是活。怎样可以快速完成任务,就怎样做。以后啊,我不会再一意孤行想东想西了。” 如花系统欲言又止,心道她如此大的改变,该是因为昨天受的打击太大吧?它就知道这姑娘表面和人没心没肺,心里比谁都敏感。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好不容易将防护内心的“龟壳”打开一丝缝隙,就被当头一棒,怕是再难敞开心扉了。 这样也好。心门紧闭不想七想八,逼事没有。 如花系统坦言:“你若能做回从前没心没肺的自己,本系统还叫你老大。” 闾小鱼:“…” 她有一点比较担心,“就是那蛊…” 如花系统:“怕啥!摄政王那样做无非就是想将你牢牢攥紧在手心,任他予取予求…既然你要做回以前的自己,那被攻略就被攻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人家还是绝世美男呢,你任务完成去到下一个任务,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初女…你稳赚不亏…” 闾小鱼:“…” 话是那么说没错,反正就是为了完成任务而逢场作戏,管他受不受伤,管他痛不痛,她开心就行了。 但是,如花系统这说的咋这么不对味呢…?什么叫做她稳赚不亏…他是美男没错,她也不是活在垃圾桶赃差丑的垃圾好吗? 要是如花系统有实体,她真的好想暴打它的狗头…!! “我是问我完成任务了交了差就要走…蛊怎么办?” 如花系统:“你能完成任务再考虑这个问题也不迟…” … 好吧。 闾小鱼举步从内殿走出,一眼便看见了书案上坐着的男人。如刀削般刚硬的侧脸,手里似乎正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看着,一副九五之尊的拽样子,看的闾小鱼直摇头暗道可惜。 好看的皮囊蛇蝎的心。 白若衡威慑的目光一字一句的阅览着摄政王昨日留给他的信笺,越往后看,因为愤怒,白若衡手上的血管凸的老高,将手里的纸张狠狠蹂躏成一坨撕个粉碎! 额头青筋暴起,好看的眉宇竟是皱成一个川字却仍然不减英气。 “醒了?”听到某鱼轻快的脚步声,白若衡阴沉着脸,冰冷的声音毫无温度。 “嗯。”闾小鱼双眸眨都不眨,漠然的朝他走去,双手撑在他的面前,姿态邪肆,“你这里的确什么都不缺,房子也够大,比起香坊舍就一点不好,我要一个属于我自己的衣橱。” 说完,闾小鱼瞅了瞅身上这身儿,迤地的裙摆太长,她的脚又不是三寸金莲,不很方便。 白若衡微仰着头,打量着这个双手撑在他书案两侧俯视着他的女人,双眸危险眯起,“你明知道是昨天并不是我,为什么答应做他的王妃?” 白若衡与摄政王本尊身体轮换,乍一醒来,便发现有一个暖融融的脑袋在他的颈窝处拱了又拱,不禁心下大惊,以为摄政王本尊和那什么孙碧莲滚了床单。 他猛的将还在他颈窝磨蹭的女人头发拨弄到她的耳后,发现是他心爱的那条鱼,这才松了口气。 短暂的愣神之后,白若衡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他的鱼为什么一大早会在摄政王本尊的怀里?他的手还亲昵的搂着她的腰身,而他的鱼竟然犹如八爪鱼一样缠着摄政王本尊的身体?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摄政王本尊趁他不在睡了他心爱的鱼? 意识到这一点,白若衡回看了眼床上睡的正香的女人,双拳捏的死紧。随即想也未想的下床去到外殿书案处,抽出暗格里摄政王本尊留下的信笺。 越看到后面,白若衡越是怒火中烧,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竟然诱拐他心爱的鱼做了他的王妃! 还他妈叮嘱他,不要随便妄动他看上的女人! 被人警告不能妄动自己的女人,这滋味儿真的令白若衡感到很不爽!明明他才是她的男人!他摄政王算哪根葱? 闾小鱼一脸懵逼:?? 显然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给震住了,眼珠一转,才恍然想起,摄政王本尊和白若衡两人是一天一轮换掌控这俱身体。现在这具身体的灵魂不是摄政王本尊,而是二十一世纪魂穿而来的白若衡。 只是让闾小鱼没料到的是,摄政王竟然没有将她答应做他的王妃,他便会在统一太渊大陆之后,被她和白若衡一起带到回到白若衡所生活的二十一世纪时域的决定告诉给白若衡。 摄政王不说,她自然也不会傻到去跟白若衡说。 “我高兴。” 白若衡气急败坏,“你高兴?做他的王妃你很高兴?” “生气时肺泡会不断扩张,免疫系统罢工6小时,皮肤还会长色斑。虽然不是你自己的脸,但好歹现在人家是你的灵魂载体,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闾小鱼双手环胸,说的云淡风轻。 “怎么?心疼了?老子才是你的男人?你他妈为别的男人的身体心疼?” “还好吧。” 他越是表现的愤怒,她越是开心。回想她被他们气的疼的心肝儿颤抖,这算个求? 白若衡蓦地深吸了一口气,“昨晚你和他是不是睡了?” “你猜呢。”虽然她知道昨晚没发生什么,毕竟她什么感觉也没有,身上也没有任何嗳昧的痕迹,连床单都是干净的纤尘不染,还散发着幽幽的清香。她也半点没有事后的任何记忆画面。 “到底有没有和他睡?回答我!”白若衡蓦地站起身,浑身弥漫着冷气。 他这么问,无非是希冀她说没有,她偏偏不想顺他的意!让这个一贯不知道扎心为何物的男人也亲身体会一下,被气的心肌梗塞是什么滋味。 “如你所见。”头挨着头睡在一起…也算是睡吧?” “啪——” 一声脆响,闾小鱼的脸微微偏向一侧。 正拿着王妃月事要用的棉布条踏进柒阁门口的琉璃,听着这声响亮的耳光声,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琉璃不敢置信的看着全身弥漫着冷气的王爷,慢慢的收回手掌,而王妃的左脸立刻起了一道暗红的五指印。 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明明那么疼宠王妃,竟然大清早的掌刮王妃! 闾小鱼出奇的平静,莞尔邪恶的笑了,“打的爽吗?” 白若衡胸膛剧烈的起伏,眼前的女人再也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一改傻里傻气随时都游走在暴怒边缘的脾气秉性,变得冷静自持,变得举止沉稳,变的他甚至都快不认识了。 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脸庞,他情不自已的抬手想要去安抚,可在琉璃看来,以为是王爷还要掌掴王妃,立马反应极快的噗通跪地,语调异常的大声,“奴婢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白若衡顿了顿,收回了手。斜睨了一眼门口跪着的人,“何事?” “奴婢来给王妃送月事所需的东西。” 月事所需的东西?白若衡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半晌才反应过来。 是了,她来大姨妈了! 回想前天,由他掌控身体的时候,无论他如何同她表明心意,她着实不太乖,非但没有任何回应,反而对他说的句句都是戳心窝子的话。他气急了,不想跟她再罗里吧嗦大堆废话,决定直接用做的,让她明白他对她情深不悔的爱,以及他想再好好爱她一次的决心。 眼看着就要将她彻底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临门一脚之际,他才发现她身下不对劲,低头一看,她的“亲戚”来了,让他顿时想杀人的心都有!念及她的身体,他浅尝即止,没有和她进行到最后一步。 加上昨天这才不过两天,她的“亲戚”应该还没走,知道 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肯定不会容忍摄政王对她怎么样。 所以…是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昨晚,她其实…没有和摄政王发生任何关系? 第五十四章 强势索吻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白若衡沉浸在自责中,反观闾小鱼却是冷眼一下坐上了他的书案,如女王的姿态一般,面无表情的双腿翘在他的椅子上。 从前,只要她说的一句话不被他理解,或者被他误会,她恨不得揪着他的领子解释三天三夜,试图纠正他,说服他。事实上每次都是以她独自窝火告终。 现在想开了,她完全没那心思了,如花系统那里有她和任务对象的关于摄政王本尊所承诺的————统一太渊便代替白若衡和她回二十一世纪时域的洽谈记录。 只要解决掉摄政王所要求的王位继承人,一到时候,但凡他反悔,她就采取强制措施。虽然算违规,但顶多也就扣点分。她总不至于拿他完全没辙。 白若衡垂在身侧骨节分明的手紧了又松,反复 数次,好看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原本想要道歉,又傲气的想:即使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也睡在了一起,他一样不能容忍! “起来罢。东西放下,这里没你的事了。” “回王爷,还…还有事儿…”琉璃垂着头,闭着眼睛懊恼道。 “还有什么事?”白若衡蹙眉有些不耐。 一声低吼直接吓的跪在地上的琉璃身形一颤,惶恐的更加伏低了身子,“王妃…王妃娘娘的培训班报名表已经敲定,昨晚连夜填写好的,王妃娘娘原定50个人,但是最后只有40个人报名,那10个人既拒不填表,又不收拾包袱走人,这十个人分别是碎玉轩夏侧妃,沐雅苑沐侧妃,清雅苑许侧妃,凝脂楼王夫人,明珊楼尤夫人,宁媛楼宁夫人,的女奴和男奴。”说到这里,琉璃顿了顿,看了看闾小鱼,又看了看王爷,接着说道,“碍于王爷您的侧妃和夫人,艾管家不敢冒然处理,请王爷和王妃娘娘指示。” 白若衡目光深深的看向闾小鱼,培训班…? 摄政王本尊信笺上倒是有说,只是,光凭信笺上摄政王的一面之词,他有些不明白这小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白若衡正欲说什么,闾小鱼抢先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好指示的,我说过了不强求。要么进培训班,要么收拾包袱走人,王府不养闲人。他们有谁撑腰都没卵用,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就是。” 说完,闾小鱼上前一把扯起地上跪着的琉璃,拿了她手中的一沓棉布条,重重放到了他摆着纸墨笔砚的书案。 “刚刚生气是吧?愤怒是吧?呵呵。生气就对了,愤怒就对了,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很多。请记住,今天你扇我的这巴掌,咱来日方长。” 心灰意冷大概就是她现在的心境,不论是他还是摄政王本尊,她一直都在修改自己的底线,争吵,流眼泪,歇斯底里,她一样都不会了。不刻 意讨好,不委屈自己, 她阴阳怪气的话语让他的脑袋像挨了一记闷棍,脸上乌云密布,“你一定要这样跟本王说话么?” “不然要怎样呢?王爷,您打的妾身好疼呀~真是坏死了呢。是这样吗?如果你的要求是这样的话,那对不起,恕我直言,我!办!不!到!” 跪在地上的琉璃又是惊恐,又是惧怕,天天天哪!王妃…王妃竟然敢直呼王爷的名字,是她耳朵出现幻听了吗? 要知道,连大君都不敢直呼王爷的名字,都得尊称摄政王,亦或是衡王,记得有一次,一个三品大员和王爷叫板,喊了王爷的名字,被王爷当场命人割掉舌头,逐出朝堂,从此销声匿迹。夏老丞相的长孙夏临渊夏大人也只是称呼王爷老白,王妃竟然敢直呼王爷的名字? 白若衡被闾小鱼的话气到呼吸不畅,考虑到有 下人在场,他想要暴露自己真实的本性极不方便,便肃脸敛目,“出去。” 闾小鱼以为他口中的出去是指的自己,她也没想留。抬起脚就往外走,被白若衡一把拽住手腕,“去哪儿?” “毛病是不是?你不是让出去?” 闻言,白若衡瞪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神游天外的琉璃,“本王让你滚出去耳聋了?”本来这条鱼一大早起来给他添堵就够他喝一壶的了。看着下人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模样他想不冒火都难。 “是!” 琉璃被白若衡凌厉的声音吓的一激灵,猛的回神,腰都不敢直起来,直接跪趴在地上倒退出去的。替王爷掩上房门以后逃也似的离开了柒阁。 人说伴君如伴虎,他们这是伴王爷如伴狮子…!!也不知王妃娘娘能不能承受得起王爷的怒火。 感受到寒意袭身,闾小鱼也半点没在害怕的, “捉着我干什么?” 仅仅只是隔了一天而已,该死的昨天那一天她到底和摄政王都发生了,让她突然性情大变? “是他让你恼怒你凭什么给我甩脸子?” 说的他很无辜一样,跟那什么王爷还不是一路货色? “我一没跟你吵二没找你打,你打了我我还没还手,我给你甩脸了吗?我没有。”闾小鱼讽刺。 白若衡脸色一瞬间阴沉,后又想开了,恢复舒缓,“一天不见,怎么,还长脾气了?” 敢跟他耍横了都! “还好。”闾小鱼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白若衡沉吟片刻,“你再敢跟我犟嘴信不信我弄你?” 闾小鱼露出一抹诡笑。直接不说话了。 白若衡气结,啧了一声,“还整治不了你了是不是?” 话落,手快速扣住仍然无动于衷的女人后脑勺,压下她的脸,擒住红唇,含住,吮吻,边吻边将她往后推倒在书案上,倾身压了过去。 闾小鱼唔唔试图推开他,发现身上压着的男人似乎有意将自己的重量往她身上压。 没有闾小鱼的存在,白若衡魂穿到太渊大陆,一直保持着禁浴模式,可面对让他心神荡漾的女人时,身为摄政王什么这样礼数那样礼数都被抛诸脑后,霸道的认为在他喜欢的女人不需要讲什么“礼数”,需要的是纵情驰骋。 就在这时,因为王爷的出言警告,他连夜回了杨府,和他家老头子说明王爷的态度,整整给他家老头子做了一夜的工作,才把工作做通,答应不参与大君册封美人一事。 敲门也无人回应,东羽以为王爷定然上早朝去了,惯例的推门进屋准备打理王爷的屋子。一进门,他就被书案上纠缠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彻底整懵了!脑子放空的东羽,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该收 回眼神了。 什…什么情况…他家王爷大白天的就压着王妃那啥也太…彪悍了吧… 只是看见王妃被王爷疼爱的一幕,他的心为什么会蓦地像针扎了一下微微刺痛呢? 被迫躺在书案上的闾小鱼感受到东羽强烈的视线,徒然瞪大眼睛,“晤晤…起来!有,有人…” 一番徒劳无功的挣扎让闾小鱼也懒得去推开他了,毕竟她也享受了不是吗?她开始尝试着说服自己,反正不在意他是否对自己泥足深陷,反正是玩,这么大一极品美男,似乎她真的不亏… 可房间里突然出现第三者…她心再宽也做不出给人现场直播的事…传出去指不定她得被人说成什么样… 反观白若衡却是环住她的腰身,将人彻底贴合进他的怀里,翻身坐起后将人扣押在大腿上,嘴上亲吻不停,斜眼去看伫立在门口——被他彻底 忽视的东羽。 他就是要让摄政王的心腹看见! 摄政王昨天留给他的信笺没哪一句不是在跟他宣誓主权,说他此刻怀里的女人被他看上了,让他不要再招惹并保持距离。 想到这里,白若衡唇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他怕是疯了才会和自己的女人保持距离。 若是摄政王这新换的心腹能给摄政王吹吹耳旁风什么的就合他的心意了,她原本就是他的女人,就算穿过来和摄政王共用一具身体,他也没那么心大和摄政王共同享有自己的女人! 二人唇分,白若衡故意弄出很大声响,鼻息喷薄在闾小鱼的脸上,动作亲昵地与坐在自己腿上的女人复又亲了一下才算作罢。 看向门口傻站着呆若木鸡的东羽,语带冷霜,“何事?” 东羽这才回神,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潮红,尴尬的不敢同王爷对视,弯腰结结巴巴的回答,“ 回…回王爷,属下不知道您还在…” “嗯。有什么事说。”白若衡语气听不出半点起伏,只低头看着自己怀里被他吻到面泛桃花的女人,他怎会看不出她在隐忍。这小妮子,表面上装作云淡风轻,实则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不过小试一下,她原本的脾气秉性就开始溢出来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王爷您…似乎今天要上早朝…” 早朝…? 对,都怪他怀里这只不听话的鱼,让他一时和她吻的忘乎所以…连每天都要上早朝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你觉得你家王爷想上早朝吗?”闾小鱼神色莫名的看着门口一脸局促的东羽。 第五十五章 人精中的人精艾全无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应该是…”想的吧…毕竟今天可是大君册封美人王爷没道理不去,孰料东羽后面三个字还没说完,闾小鱼嘲讽的笑了,“不,他不想。” 白若衡:“…” “替本王更衣。” “是!” 东羽一张脸坨红,正欲往门里走,蓦地被白若衡叫停,刀削的俊脸前所未有的柔情,“本王可是有王妃的人了,更衣这种事情当然得王妃亲自为本王穿戴。” 什么玩意儿? 闾小鱼彻底无语了,这厮的烦人程度比起摄政王本尊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脸皮厚的令人发指,才打了她一巴掌,他认为她真的是软柿子,他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还更衣?她给她更个鬼! “你家王爷可能还在梦里没睡醒。”闾小鱼冷不丁的冲东羽说了句,示意他赶紧来给这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王爷更衣。 阴沉沉的语气让东羽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看他家王 爷不大好的脸色,又反复斟酌了下王妃古里古怪的语气,他决定…还是溜之大吉比较好… “那什么,王妃娘娘,属下昨夜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着了手臂,属下这就去找郎中给看看。” 东羽烧着脸,嚅嗫说着完,转身身形迅速的离开柒阁,徒留闾小鱼和白若衡大眼瞪着小眼。 白若衡不咸不淡的说:“看来只能王妃代劳了。” “是啊,王爷您的两只手想必昨晚也是断筋骨折到甚至连穿衣服都困难了,只有我可以代劳了呢。”闾小鱼咬牙切齿。 “别跟个怨妇似阴不阴阳不阳的,一点也不可爱。”双眸中闪烁着浅浅的宠溺。 “哦哟,妾身这是实话实说,王爷不要恼羞成怒嘛~”闾小鱼开始学着夏莲那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语气。他越不爱听她越要这样说,膈应死他! 白若衡神情有些龟裂,夹枪带棍的话尚在他容忍的范围之内,但她把夏莲平日里说话做作的表情,嗲嗲的语气学的有模有样的…还真的膈应到他了… 反攻的话张口即来,“本王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恼羞成怒呢?莫不是本王方才没有喂饱爱妃,才让爱妃心生怨言?若是这样,本王下次会多注意,不遗余力的满足爱妃某方面的需求,为了爱妃,本王迟一 点上早朝也不是什么大事呢。” 闻言,闾小鱼的喉咙像卡着一根刺一样,“你他妈打住!”一口一个王爷,一口一个爱妃,想要恶心死谁啊…!! 他蛮横扯过闾小鱼两条细胳膊,将她整个人牢牢锁在怀里,“是你要故意让我膈应,还不能允许我礼尚往来了?” 这男人…恕她已经无力吐槽了… “所以闹够了吗?能放开我了吗?” “你还没给我更衣。” 靠! “你还真把自己当王爷了?”闾小鱼轻蔑嗤笑。 “你今天要是不更,就别想走出柒阁的大门。” “是吗?那如果我说我可以呢?”闾小鱼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在白若衡看不见的角落,暗自转动自己酷似黄金的拇指,开启瞬移模式。 话音刚落,便原地消失不见了。 空气中,只余一道空灵的残音,“别忘了,我的衣橱。我的衣物面料,丝质,亚麻,你看着办。不给我安置,我就把你的衣物全部捣腾出来。当然,不信你可以试试。” 亲眼看见怀里的人凭空消失,白若衡非但没有惊慌 ,反而似是意料之中一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瘆人的弧度。 “还真是个妖精!” 前世,她也是这么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也正是因为他偶然的发现她有这样一样特殊的本领所以才起了利用她的心思,才引发了后来一系列“悲喜交加”的事情。喜的是,为了坐稳暗夜之王的位置,她的异能确帮了他很大的忙。 悲的是,他不可自拔的迷恋上了这个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如精灵一般的女人。爱她的真我,爱她的洒脱和不羁。 想到这里,一向呼风唤雨的白若衡,心里一顿一顿的难受,想把整片胸腔都撕裂。她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对他动心,爱上他呢? 闾小鱼启动瞬移模式离开了柒阁之后,便去了琉璃的住处。 琉璃正埋头坐在椅子前画着王爷和王妃刚刚的言行,正配着文字,闾小鱼忽的走近,“在画什么?” 原本她是想亲自拟定报名表的格式的,奈何她昨晚出了些状况。 琉璃被闾小鱼突如其来的拍下肩膀,条件反射的哆嗦了一下,嗖的将纸揉成一团,两手背在背后掩藏起 来,“王妃娘娘,您…您怎么来了?” “你刚刚在画什么?” “没…没什么。” 琉璃紧张的不行,王爷昨夜警告的话言犹在耳。思及此,她将刚刚所画的更加往背后藏了藏。 看着她的小动作,闾小鱼只觉好笑,“谁还没个隐私,不想给我看就说不给,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她又不吃人…至于见了她就一副躲猫的神情吗? 琉璃有片刻的愣神,若是此时换了夏侧妃定要刨根问底,说不定还会将她一顿好打,没想到王妃竟然这么随和的吗? “王…妃娘娘,报名表在艾管家那里,您是要看看吗?” “是要看看,你现在去找艾管家,让他带着报名表召集好这四十个人到下人堂。今天得给那四十个人分…” 正说着,艾全无就拿着一沓报名表到了琉璃的住处,“不用了。” “嗯?”闾小鱼转身看向来人。 “报名表全无已经带来了,人也事先帮王妃娘娘集结到了下人堂。王妃娘娘移步下人堂便可。” “不错嘛小伙子,你怎么知道我要让他们集合?” 艾全无谦逊腼腆一笑,“猜的。” 他还记得,她说过的那句:旅游就是出去玩儿,咸鱼翻身就是自我崛起,自我强大,强大到俯视你曾经仰着脖子瞻望的人。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人,一定是很优秀的领袖。 作为领袖,向来对自己即将要做的事脑子里都会有计划,第一步做什么,第二步做什么。而他,没被她提拔之前,是整个王府男奴之主,人事管辖他多少懂点,艾全无预感,她一定会看名单并且集合名单上的人。而他,可以先一步安排好所有等着她上场直接下命令。 “那走吧。” 闾小鱼率先出了屋子,艾全无紧跟其后,琉璃将手心的画纸卷好放进了宽大的袖袍这才跟了上去。 一到下人堂,闾小鱼就被场面惊呆了,男的在左,女的在右,一排十个,四排四十个人皆整齐的站在那里,两眼目视前方跟站军姿一样,她都要怀疑昨天那无组织,无纪律,满口拒绝和不屑的那四五十个人和今天这些规规矩矩的人都不是同一波… 闾小鱼转头疑惑的看着艾全无,“这你弄的?” “回禀王妃娘娘,是的。无规矩不成方圆,从前朱管家当值,全无虽是男奴之首但总归不好说什么,您 提拔全无担任王府的总管,自然要从新给府里的下人们定一下规矩。” 昨天,艾全无看着闾小鱼虽然对付起某些个别嚣张蛮横的婢女和男奴,虽然游刃有余,但他是王妃娘娘提拔的,他向来知恩图报,想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尽量让王妃少一点麻烦。 闾小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这小伙子有点魄力啊!能迅速让这群人换一副嘴脸,想来有他自己管理的一套。 “对了王妃娘娘,琉璃已经向全无转达了您的意思,全无也让人去叫了。想必正在来的路上。” “那估计来的可不止10个人,是16个人…”闾小鱼喃喃自语。 毕竟按照套路,该小虾米找大靠山出马了。虽然才隔两天为什么她有种好久都没见那朵胸大无脑的莲花的感觉了? 还有几副新鲜的面孔今天想必也会全部和着那多朵莲花一起全盘出动。 她有预感,今天又是不太平的一天。 闾小鱼走到下人堂的台阶上,伸出左手手臂,“你们这四十个人当中,觉得自己穿衣打扮以及眼光还不错,或者喜欢针头线脑,亦或是自认为自己心灵手巧 的,不管男女全都上前三步走,站到我的左手边。” 闻言,底下的四十个人皆面面相觑后又转而狐疑的看着闾小鱼,其中有一个大着胆子问道,“王妃娘娘这是要做什么?” 闾小鱼奔想说什么,艾全无站在闾小鱼的身侧,威慑的开口,“王妃娘娘说什么,你们照做便是,谁要是再多话,谁的月钱就扣除一部分出充公,作为这个月最后放假出去旅游的花销。” 旅,旅…游? 闾小鱼眨巴了一下眼睛,恍然想起这似乎是她自己挖的坑…现在艾全无刻意提出来,想来是在替底下的40人试探我现在不是未来女管家,是府里王爷宣布的王妃了说过的话还作不作数,兑现不兑现的吧? 果然,看着堂下站着的众人视线齐刷刷的盯着她,闾小鱼忽然明白艾全无为什么能把这底下的40个人治服帖了…人精啊这伙子…!! “我是说要带你们出去旅游来着。放心,没忘。” 第五十六章 培训班分班教学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众人仿佛都松了一口气一样,不用闾小鱼再说什么,就开始扎堆讨论起站不站出去了。 没一会儿,约摸10个人就依照闾小鱼所说的上前三步去到了她的左手边。 闾小鱼挑了挑眉,今天这效率还行,她以为她又得解释大半天,越想越觉得她任命艾全无做王府管家此举是超级正确的一件事。 闾小鱼赞赏的看了一样艾全无,接着说道,“好。现在觉得自己的味觉嗅觉都比常人要好,或者特别喜欢吃,又或者学习能力很强,学什么东西一看就会的,然后做事谨慎仔细的,上前三步走,到我的右手边。” “觉得自己想象力很丰富,不论脾气秉性都很随和,哪怕长相面善也可以,做事又麻溜,脑子又灵活的人退后三步站在我的左手边。” “觉得自己野外生存能力很强,例如家里有人曾经是猎户,或者砍柴从事农活的,腿脚灵便的,口齿伶俐能说会道的,退后三步走,站在我的右手边。” 闾小鱼一口气说完,底下的人纷纷迅速按照闾小鱼所提的要求分别站到属于自己的队伍里面去。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他们就各自站好队,再次整齐划一的,统一平视闾小鱼所站的地方。 以至于闾小鱼特有一种…自己是教官再给这群人军训一样的感觉… “嗯,现在,每一个方阵,都开始从左往右各自报数。” “1…2…3…4…” 四排都报完数之后,闾小鱼大概算了一下,基本上每个方阵都是40个人。很平均,也比较好分配。 “行,大家都记住自己所报的那个数字,它将作为你们分班的学号,明白没?” “王妃娘娘,什么是…学号?”琉璃在一旁听的有点懵,她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词汇? 艾全无也有此疑问,“敢问王妃娘娘,您说的学号,是他们各自的编号还是…?” “就是,你们四十个人,我很难记住你们的名字。个人而言我比较喜欢记数字。以后我念你们的学号,就等同于念你们的名字。”闾小鱼做出了解释。 “可是每一个阵列都是10个数字,重复的怎么办?”底下有一位男奴对闾小鱼所说的颇感新颖,发言道。 “所以咱们得分班啊。总共分为4个班,每10个人一个班,分班的依据是根据你们的兴趣爱好以及特长相对应的衣食住行四个阵营。1班是我左手边的10个人,班级类别是服装班。1班后面阵列的10个人,是2班,班级类别是建筑班,3班是我右手边的10个人,班级类别是美食班,3班后面阵列的10个人,是4班。班级类别是旅游班。都听明白没有?” 底下四十人回答的那叫一个铿锵有力,“听明白了!”原本对闾小鱼半信半疑的一众下人,都觉得这个王妃不过是吃饱了没事干瞎折腾。都挺不服的。奈何她之前提出的月末给府里所有的下人放假一天,还能带他们集体出去踏青,不少人都对此心动不已。艾全无正是抓住了他们的这点心理,才将人全部安抚好乖乖听话的。 听完了闾小鱼将他们所有人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丝毫不像临时起意打肿脸充胖子,明明什么都不会却非 要瞎乱折腾他们。又是学号,又是做出了详细分班,像极了秀才读书进书院的感觉。 王府的这些下人,从来没有体验过被人当成读书人对待的感觉,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次全新的改造。 他们不禁对站在台阶上的新任王妃在一定程度上改观了不少。都或多或少开始憧憬着闾小鱼真的会教你们曾经从来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东西。让他们赚上10辈子也花不完的钱。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钱多不扎手,没有人跟钱过不去。 看着他们的转变,闾小鱼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她的内心也是激荡的厉害。她从来都不想欠谁的,那6000两黄金,她一定会还给那厮!不想让他老是将这件事摆出来说。 “嗯,现在每个人的代号也编了,班也分了。咱们就得考虑一下学习场所。你们觉得哪里比较合适?” “下人堂吧。”艾全无和琉璃两人一齐脱口而出。说完,两人还对视一眼,暗自为对方的默契。 “对啊,就在下人堂好了…” “下人堂大家都熟悉,我看成。” “我也赞同…” 大家讨论的相对热切,一个传一个,最后一致得出结论:下人堂。 黄筱蛮挑了挑眉,侥有兴致的看着琉璃和艾全无,他们两人可以说是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下人堂地势宽敞,休整一番,还是可以的。 “哟,挺热闹啊。”下人堂的门口霎时传来一道夸张的女声。 黄筱蛮抬眸,入眼便是夏莲盛气凌人的模样,后面还跟了五张新面孔,浩浩荡荡的朝她走来。 “呀,原来是夏莲来了呀。”闾小鱼浑然换了一副脸孔,急切的朝着夏莲走去,蓦地拉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抚摸,“夏莲姐姐,吃过饭了木有呀?吃了的话,一会儿一起出去逛街呀,木有的话,一会儿一起吃呀,我也没吃呢。” 夏莲有一瞬间的愣神,这女人…吃错药了不成? 闾小鱼的这一举动,不仅惊到了夏莲,更惊到了琉璃和艾全无,以及在场所有知道闾小鱼和夏莲向来不和的下人侍奴。 尤其是夏莲身边的大丫鬟小翠,狐疑的看着性情大变的闾小鱼,深怕闾小鱼想要对自家主子如同上次那 样“故技重施”,让主子受伤,于是想也没想的上前一把扯开闾小鱼的手,将主子护在身后,双目圆凳,紧张道,“你要干什么?” 因为太过紧张,以至于小翠的指甲不注意一下划上了闾小鱼的手背,闾小鱼低头盯着手背上那条浅淡的痕迹,神色莫名的冲琉璃招了招手,偏着头问道,“她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戏还挺多。 “回王妃娘娘,她是夏侧妃身边的大丫鬟,名叫小翠。” 闾小鱼顿时面露温和的笑容,“喔,小翠呀。你的手指甲真长呢,肯定是每天照顾夏莲姐姐废寝忘食的很,都顾不上修整自己的指甲了,琉璃你赶紧的,让人给小翠修一修指甲。” 闻言,琉璃顿时傻眼了,没明白她家王妃说这话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说是要让她找人给小翠修指甲,是指的让她找人修理小翠一顿,看王妃表情似乎又不是那样的。但是如果真的只是让她找人给小翠修指甲…王妃是不是疯了? 好端端的给一个下人修什么指甲? 闾小鱼模棱两可的话,心头一惊,想到上次金嬷被她贬到膳房劈柴,金嬷身边的男奴也被王爷下令自行断去自己的四肢,惨死!禁不住有些瑟缩。 可是乍一想到上次相爷到碎玉轩看望主子时对碎玉轩所有伺候主子的下人们叮嘱,倘若再发生和上次一样的事故,便是他们护主不力。若是相爷问罪,那不是一个死字就能了的事情!她无论如何怎也不能再让主子受到半点伤害,“你有什么尽管冲奴婢来!” 夏莲眼中怒火迸溅,拉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小翠,“今天有本妃在这里,你若敢动小翠一根毫毛尽管试试看!” 看着夏莲和闾小鱼剑拔弩张的场面,从未和闾小鱼打过照面的沐锦欢从夏莲的左后方走上前一步,端正自己的仪态,“王妃娘娘好大的气性,小翠不过是指甲不小心刮了王妃娘娘的手背一下而已,王妃娘娘竟然都要惩罚么?” “沐侧妃说的极是,王爷一向推行仁政,作为王爷的王妃更应该宽宏大量才是,斤斤计较,那都是乡野之民擅长的处事之态,上不得台面。” 沐锦欢是雪宇城当朝沐太尉的侄女,王凝脂一向与沐锦欢交好,也站了出来。 闾小鱼:“…” “都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过要惩罚小翠了?我说的是,让琉璃给辛勤伺候夏莲姐姐的小翠修一修指甲…而已…一不小心划到我了当然没什么,可万一哪天一不小心划到沐侧妃了…”说到这里,闾小鱼顿了顿,转而意味深长的对着刚刚暗讽自己的女人说道,“或者是,划到你了,怎么办?” 不给人打几十板子才怪!有时候闾小鱼真的不能理解这些喷子… 还满口尊卑等级,那她是王妃,她们位分在大也大不过她吧?怎么从始至终也没见她们给她跪下行礼? 要换做往常,闾小鱼早就开怼了,但是现在,她得对这个夏莲熟络起来。好为自己接下来要办的事,做好铺垫。 所以…尽管夏莲身边的那什么小翠总是戏多的不行,她也真没想对那什么小翠怎么样… 只是修个指甲…而已… 瞧把她们一个个紧张的,活像她是杀人狂魔一样逮 着谁就要欺凌一通… 第五十七章 惊觉摄政王府背后的罪恶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闾小鱼欲再次去拉夏莲的手,夏莲蓦地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退,狐疑道,“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闾小鱼:“…”她没想耍什么把戏啊…被害妄想症吧… “咱先别尬聊了,你站累了吧?来,琉璃,赶紧的扶人到下人堂坐下,傻楞着干啥?”闾小鱼继续耐着性子鞍前马后。 琉璃:“…” 又是让她找人修指甲,又是让她扶人坐下… 琉璃无奈主子的吩咐,准备上前去扶,被夏莲一下拂开了,也一并将闾小鱼的手的手撇开,大睁着眼防备道,“少在这里假惺惺,本妃不吃这一套!” “那你吃哪套?你说啊,你又不说…” 此时此刻,只有如花系统深刻的知道闾小鱼在耍什么花招,上线道:鱼啊,你这又开始磨人了啊? 闾小鱼用脑意识回复:不磨不行啊…难不成让我生孩子去?疯了吧… 除了整治反派的本领,磨人的本事也是一绝,俗称——不要脸。脸皮厚到突破天际… “听说你要办什么培训班?”似是想到了什么,孙 碧莲眉目一挑。 “昂。” “还将本妃碎玉轩,沐侧妃,许侧妃,王夫人,尤夫人,宁夫人的人强行解雇?” “咋?” “你凭什么?” “凭实力。” 夏莲出奇的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转而去到闾小鱼方才所在的台阶上,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可能大家还被蒙在鼓里吧,红鲤鱼根本不是摄政王府里的王妃了!” “什么?”琉璃和艾全无率先反应过来,皆不清不楚的看着闾小鱼。 “王妃娘娘…夏侧妃…” “让她说。” 闾小鱼恢复了正常的姿态,不再对夏莲点头哈腰。慵懒的靠在柱子上。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艾全无却是听不大惯了,沉声问道,“夏侧妃此话何意?” “何意?呵呵,且不说王爷只是口头上表述红鲤鱼是王妃,根本没有举行任何仪式,算不得王妃,前天,大君下旨,纳了红鲤鱼入宫为美人,昨天,大君身 边的太监总管,以及礼部杨尚书前来王府颁发圣旨,本妃也在场。就算,她现在是大君的美人,没有资格管摄政王府的事,更没资格解雇谁,所以你们不必听她的。更不用陪她疯。原先不管是碎玉轩的还是沐雅苑沐,清雅苑,亦或是凝脂楼,明珊楼,宁媛楼的下人,都各回各府罢。” 夏莲一席话,可谓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深感震惊。都炸开了锅,激烈的讨论着闾小鱼怎么突然被大君封了美人。 沐锦欢和王凝脂也被这一爆料惊呆了。 沐锦欢终日在沐雅苑抚琴作画,听闻摄政王府突然冒出了一个王妃,王爷更是像宝贝一样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还为了这个传说中的王妃与夏老丞相大动干戈,更是与夏家有八拜之交情义的嫡长孙夏临渊决裂。 沐锦欢虽惊讶,也只以为下人们夸大其词了。毕竟她都没收到王爷的命令协助夏莲为新王妃奏请大君置办仪式。清晨没见人修理她的花圃,也没见往日端茶送水的丫头。只以为是下人们消极怠工,不曾想,全被蛊惑到这儿来了。 夏莲一大早便通知她们到下人堂看一出好戏,沐锦欢便应了夏莲的邀请,现在看来,也算没白来。 沐锦欢弹了弹身上本就不忍尘埃的丝质衣袍,莞尔笑了,“凝脂妹妹,原来,还真是一场好戏呢。可惜了,雅妃没来,错过了。” “欢姐姐说的是。”王凝脂谦卑的点头应是。 突然的,沐锦欢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兴味的偏头同王凝脂低语道,“凝脂妹妹,你说倘若这个红鲤鱼到了皇宫,若惹到了那个女人…” 王凝脂做出细心讨教的模样,“欢姐姐是指?” 沐锦欢伸出食指点了一下王凝脂的额头,“你傻啊?宫中,谁不知道姚贵妃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说到这里,沐锦欢顿了顿,特意将自己的声音拔高了几许,像是有意让闾小鱼听到一样,“想想,姚贵妃是谁?那可是姚国公的嫡女,国公一家,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更遑论久居深宫,宫心计信手拈来的姚贵妃?届时王爷就是有心要袒护,王爷手伸的在长到底不能留住皇宫,更不能时时刻刻在这女人身边保护着。” 领悟到沐锦欢的意有所指,王凝脂也做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斜睨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闾小鱼,“还真是,到了皇宫,有吃人不吐骨头的姚贵妃当头。若是一不小心犯到了姚贵妃的手里…事情,就越发有趣了。” 听完沐锦欢和王凝脂两人在一旁大肆的嘲弄,以及 夏莲在下人堂的台阶上说的煞有介事的模样,琉璃更加傻眼了,昨天王爷对王妃的情意她可是看的真真的。怎么…演变成了这样? “王妃娘娘,夏侧妃说的不是真的,对吗?您是王爷亲口指定的王妃,虽然还未举办任何仪式,但也是早晚的事,一定是夏侧妃捏造事实,想要污蔑王妃娘娘对不对?” 反观闾小鱼,却是双手环抱于胸,倚靠在石柱上,漫不经心的玩着指甲。眉目轻扬,“你觉得呢?” 之所以让夏莲说,是因为,这个培训班,往后可是要经历许多不可控的事情,这些人虽然身体各方面的基本条件是达标了,但是人心却是难测的。要是各个心怀鬼胎,遇到困难就给她撂挑子不干,关键时刻掉链子,反叛,吃里扒外等等之类的恶性是件层出不穷,她花再大的力气去打造他们,都是徒劳无功,成不了大气候。 这些等等不可控的因素,最考验的就是一个人的品质。德行。闾小鱼原本打算,集齐足够的人手再来做排除法,这样也不至于…排着排着就没人了… 现在夏莲“煽风点火”,她刚好测一测他们的反应,真心留下来想和她做好培训班这件事,不管多少,她都照单全收。且悉心培养。 但凡有人有丝毫的动摇,她一定把“害群之马”剔除出去。 只是,闾小鱼忽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琉璃,你在摄政王府有多久了?” “回王妃娘娘,算上今年已有六个年头了。” “那你觉得夏侧妃这个人如何?” 琉璃徒然愣住,没料到闾小鱼会突然有此一问。看了看就近站着的沐侧妃和王夫人,欲言又止… 艾全无看出琉璃的为难,也知道琉璃是在为什么事情而难以启齿,他看了眼神色清冷的闾小鱼,这摄政王府,就该有个同她一样的人好生整顿一下风气! 思及此,艾全无拍了拍夏莲的肩膀,沉声道,“王妃娘娘有问,你实话实说便是,相信王妃娘娘会为我们撑腰的。” 沐锦欢和王凝脂皆目不转睛的看着琉璃。 “琉璃,你是摄政王府女奴之首,倒也是个机灵的丫头,夏侧妃说了,红美人无权过问咱们摄政王府的事情,更遑论你私下议论主子,这可是要被打板子逐出摄政王府的。” 沐家的子孙在朝为官,全仰仗夏家的鼻息,夏莲是夏老丞相的掌中之宝,沐锦欢即便不喜夏莲嚣张跋扈的作风,也只能帮衬着,绵里藏针的说道。 言下之意,只要琉璃有任何以下犯上之举,后果可想而知。 闾小鱼自然听出了沐锦欢的语意,强行勾起琉璃的下巴,“做人不要总是低头。生而为人,每个人都有骄傲和尊严,只要你不把自己当成奴隶看待,就没人敢看轻你。有什么你尽管说,甭管我是美人还是王妃,谁要是敢动你一根毫毛,我给你们撑腰!” 闻言,琉璃心里咯噔了一下,无端认为王妃说的对。做人不能总是低着头。 琉璃梗着脖子对闾小鱼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回王妃娘娘,夏侧妃尖酸刻薄,仗着自己出身丞相府,对王府的下人动则打骂,且残暴不仁,还常常让琉璃…” “让你做什么?”这姑娘怎么说话大喘气,可把闾小鱼给急的。 “府里但凡有女奴耐不住寂寞与男奴有染的怀了孩子的,必须上报给她,她会将男奴趾骨分离扔到粪池。将怪怀孕的女奴活活打死之后,将女奴的肚子剖开,把婴儿取出来之后…”说到这里,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闾小鱼屏住呼吸,直觉告诉她,一定非常残忍和血腥,“之后怎样?” “吃掉胎盘。不仅是夏侧妃,还有沐侧妃,王夫人参与其中。把几个月大的婴儿,加入党参、当归、炖煮喝汤,补气、养血…”琉璃兀自回忆着,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是罪恶的。 “琉璃!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王凝脂急眼了,这个贱婢,今天是要反了天不成,什么都敢说? 一向标榜自己淡定自若的沐锦欢也慌了神,“来人,这贱奴得了失心疯,把她拖下去!” 沐锦欢话落,身后立即有人慌乱上前捉拿琉璃。 被闾小鱼厉喝,“我看谁敢!” 第五十八章 没有业绩就吃土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琉璃噗通跪下,抑制不住的呜咽出声,“王妃娘娘,这是真的,您可能不知道,王爷忙于政务根本无心管辖这些事务,那些丑恶的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看似平静的摄政王府。不知道有多少冤魂死在她们的手上!” 闾小鱼沉默的将琉璃从地上扶起来。 “我知道了。你控制一下情绪。哭解决不了问题知道吗?” 注意到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夏莲从台阶上下来,往闾小鱼所站的方向走来,“沐侧妃,王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沐锦欢小声贴到夏莲的耳边将刚才的事情告诉给了夏莲。 闾小鱼牵着琉璃的手,拂掉琉璃眼角的泪痕,“你是个好姑娘。只要我在这里一天,没人可以动你一根毫毛。谁都不行!也别总哭,哭没用的。” 说完,闾小鱼牵着琉璃直接越过夏莲,沐锦欢,王凝脂等人,大声说道,“相信我的就跟我走,不相信 我的,强扭的瓜不甜,谁觉得想离开,我也不强求了,愿意还在摄政王府,留在你们主子身边,你们回去就是,我不解雇了,你们继续回去过你们庸庸碌碌一成不变的日子吧。” 琉璃跪下的那一瞬间,让闾小鱼想通了许多事,她一腔孤勇,想要对他们做出改变。破茧成蝶的过程是煎熬的,会迷惘,会自我怀疑。不是谁都能有勇气让自己蜕变。 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能干成什么大事? 话一说完,全场静默。 闾小鱼也不再管身后的事,拉着琉璃便走出了下人堂。 “王妃娘娘!您退缩了吗?”一直以冷静自持的艾全无突然叫住了她。 闾小鱼怔怔的站在原地,努动嘴唇欲说什么,最终依然选择了离开,临走之际,她捏紧了琉璃的手,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说道,“但凡想要进培训班的,以后将再不是王府的下人。混吃等死的没有月钱给你们发。没有业绩,就吃土,没有温室让你们呆。觉得自己想清楚了,就亲自到柒阁找我。” 闾小鱼走了,刚才轰轰烈烈的场面变得一片死寂,谁都没有说话。 夏莲听完沐锦欢的陈述,当即黑了脸! 看着闾小鱼携着琉璃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眸一闪而过的阴鸷,“那贱蹄子,本妃提拔她做女奴之首竟然还这么不知趣!” 王凝脂看了看夏侧妃的脸色,又看了看沐锦欢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声,“那事到如今,该怎么办是好呢?” “能怎么办?王府槐树群的暗卫恐怕早已将那些事情传到了王爷的耳朵里,这么多年过去,王爷不是照样没说什么?我们别自乱阵脚。” “那贱蹄子要如何处置…”王凝脂再次言语试探道。 夏莲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王凝脂,“王夫人,你这脑袋瓜子最近越来越不好使了。事事都要问本妃么?” 王凝脂低头惶恐不已,“夏侧妃教训的是,贱妾知道了。”不过又是让她去做那些“肮脏”的活。 夏莲趾高气扬的转身,看着个个低头看着地面的下人,做出一副怜悯的姿态,“怎么,又要受那妖女蛊 惑了?离开了摄政王府,她哪儿来那么多钱给你们发放月钱?进了宫她自己都自顾不暇,还顾得上你们?”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人实在忍不住想要说什么,奴性使然,最后全咽了下去。 夏莲游走在他们的面前,伸手逐个数落道,“瞧瞧,你们这群狗奴才就是吃的太饱,睡的太好,不,不对,说你们是狗那都侮辱了狗的品性,主子给你们吃,给你们穿,给你们住的地方,你们不感激涕零,反倒试图抛弃和反抗主子!看看你们这个鬼样子,还妄想跟那个妖女鬼混?人家再不济还是大君的美人,你们呢?” 说到这里,夏莲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不过是地位卑贱的侍奴,天生做狗的命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还学习,你们的本职工作便是学习如何伺候主子,把主子伺候好了,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还有,你们旷工懈怠已经半日了,这个月月钱减半!不想被驱逐出府,自断生路,劝你们趁早回头!立马滚回自己干活的的地方该干嘛干嘛!” 许多人听了,都因为憋着气而脸色涨红。站在四十 个下人面前的艾全无,在听到夏莲尖酸刻薄的话,怒火中烧却不敢表现出分毫,拳头手指关节捏的咯咯作响。 骨节咯咯声音太过响亮,夏莲将视线转移到了艾全无的身上,“怎么,本妃说的话让你很愤怒?还是对本妃的话不服或者不满?” 艾全无眼中划过一抹厉色,“你会遭报应的!” 闻言,夏莲愣住了,好半晌之后,才嗤笑出声,转头假装自己没听见似的,“沐侧妃,这狗奴才刚刚说本妃什么来着?” 沐锦欢知道事情不妙,再愈演愈烈下去总归不好,纵观全局来看这件事应该适可而止了,对艾全无厉声呵斥道,“活腻歪了?敢这么跟主子说话?还不自己掌嘴?” 艾全无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神直直瞪着眼前三个蛇蝎毒妇,他恨不得吃她们的血,喝她们的肉! 和他一起入府的妹妹,被她们活活打死,她和喜欢的人互许终身怀孕不过五个月,肚子里的孩子也被她们遭践,可他是下人,是地位低下的贱奴,没有任何身世背景,除了奴颜婢膝隐忍,也只能隐忍。 不太想活,更不敢去死。即便告诉给王爷又怎么样呢?他们不过是地位卑贱的侍奴罢了。谁会在意他们的死活呢?没人会在意。 “还瞪?”沐锦欢给王凝脂使了个眼色。 王凝脂会意,立马上前,扬手重重在艾全无的脸上甩了一个巴掌,“让你脑子拎不清楚,也不掂量自己的身份,胆敢出言诅咒夏侧妃!”说完,又是一个巴掌。 堂堂七尺男儿,被女人掌掴,可想而知胸中怒火已经堆积到了什么程度。可,艾全无看向闾小鱼消失的方向… 夏莲自然知道艾全无在观望什么,“你这是祈盼那妖女回来像带走琉璃一样带走你吗? “不行吗?”闾小鱼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夏莲身后。 “你…你怎么…”夏莲猛然回头,震惊不已。 闾小鱼不耐的拉开夏莲,伸手就将艾全无一把勾过来,一只手臂搭上他的肩膀,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胸脯,“他,我的人!搞清楚状况了吗你就打人?” 闾小鱼原本将琉璃安抚着回到柒阁,半途中听到琉璃给自己讲述艾全无的往事,她是怒从心头起,恶向 胆边生! 当即让琉璃独自先回柒阁,她忍无可忍的转动酷似黄金的拇指,开启瞬移启动器穿行回了下人堂。 事实上她真的不想多管闲事,毕竟和她自己本身的任务无关,奈何看到艾全无注视着自己离开的方向,那充满期待的眼神,闾小鱼再也忍不住,从树背后出来。看到的就是王凝脂掌掴艾全无的一幕。 替艾全无狠怼了回去,“我说亲,别那么拽,很多人盲目于丞相府的势力,说丞相府有这样本事有那样本事,这些和你有一毛钱关系吗?是你可以拿来当做自己神气的资本吗?还骂别人是狗,你不过也只是个走狗而已,掂量掂量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再嚣张行吗?一天瞎蹦哒,还自我感觉良好,人家一个不高兴碾压你如同一只蚂蚁不费吹灰之力,还尼玛好意思趾高气扬!” 紧接着,黄筱蛮冲身后敢怒不敢言的下人挥了挥手,“要走的现在就跟我走!过时不候!” 下一秒,闾小鱼就这样哥俩好的搭着艾全无的肩膀,豪气冲天的出了下人堂。一些下人也毫不犹豫的跟在了闾小鱼后面,还有一些下人原本摇摆不定,最终 还是选择了闾小鱼这边。 直到最后,一个都没剩的追上了闾小鱼的脚步! 艾全无自闾小鱼突然如神祗一般出现,宣称他是她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 闾小鱼叫他半天都没回应,她停下来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靠!你失魂啦?” 艾全无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晕,“王…王妃娘娘,刚刚全无走神了,请王妃娘娘恕…” “打住!!我不是那朵莲花,别用这种谦卑的语气跟我说话成不?” “那全无该如何?” “就自称我!就行。” 艾全无原本黑沉的眼眸散发出了异样的光彩,“王妃娘娘,那…培训班,还要办的吧?可不可以把我也编进去?我也想学。” “当然可以啊。” 这个世界,能有什么东西不要钱?钱,就是生存之道。有了钱,鬼都能来推磨。那诺大的丞相府,不是一天就壮大根深蒂固的。他们有了实力,就可以反击 ,就可以奋起反抗,去谋取属于他们自己的一片天,过往的苦和难,顶多就是一剂调味料,前进路上的踏脚石。 作为一个外来时空的人,她能够破格帮助他们的只有这些了。 第五十九章 找狗不理医生借钱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闾小鱼看着身后一大片人,不多不少,刚好40个,满意的笑了。也算她没白折腾这么多功夫。如果连挣钱都要别人开导,那就真的是活该窝囊活该穷。 闾小鱼领着一众人马,回到柒阁,像凯旋而归的将军。 刚一踏入柒阁,有人突然从背后蒙住了闾小鱼的眼睛,“谁啊?” 她清楚的知道铁定不是琉璃…因为琉璃就在前面不远处站着… 触感还是女人的手… 所以… 闾小鱼唯一能想到的一个人就是,青禾! “青禾?” 闾小鱼将放置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拿了下来,转过身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副记忆中的面孔, 闾小鱼又惊又喜,“你的伤已经给那秦太医全部治好了是吗?” “阿昭,青禾整日都呆在太医院,好想你啊。”青禾伸手将闾小鱼抱了个满怀,“能见到你真好。” 闾小鱼仍然记得那天青禾为了自己被金嬷手底下的人一簪子插入心肺的样子。她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以至于闾小鱼完全忘了还在太医院医治的青禾。 始料未及的重逢让闾小鱼鼻子酸酸的,也伸手回抱住青禾,“你咋才回来?是伤的很重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我跟你说,金嬷现在已经被我贬到膳房劈柴去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是有点重。”青禾的眼眸闪了闪,视线正好对上了闾小鱼身后的琉璃,“阿昭,听说你现在是王爷的王妃了,这是真的吗?” 闾小鱼脸色暗沉了几许,放开了青禾,答非所问道,“青禾,我那天出门半天没回来,一回来 ,就听说咱的香坊舍因为年久失修坍塌了,所以我现在住在柒阁。” “香坊舍…塌了…?”青禾有些惊讶,香坊舍怎么可能会塌… “蠢猪。聊够了没有?” 秦寿桀一大早被他家老爷子叫进皇宫,然后又莫名其妙让他顺道将这个女病患带到摄政王府。 有东羽守在柒阁门口,他连杯茶水都没喝,一直在后面听着这头蠢猪叽里呱啦个不停… 身后四十多个人也不管不顾,大家一起陪着她坐冷板凳,秦寿桀属实忍不住打断道。 闾小鱼歪头,定睛一看,“狗不理医生?” 她还以为他不来了呢。 听到蠢猪对他的称呼,秦寿桀一脸黑线:“…” “秦寿桀。” “啥禽兽节?”闾小鱼一脸懵逼。 秦寿桀一身黑色长袍,腰间系着暗红色的腰带 ,一步一步朝着闾小鱼走去。 “我的名字。秦,寿,桀,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不是禽兽节,是秦兽桀,是吧?” 闾小鱼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嘴唇蠕动,无声嘟囔:什么仇什么怨,才能让他爹妈给他取这么个名字… 秦寿桀被眼前这头蠢猪气的心肝儿疼,“是秦庭朗境的秦,福寿齐天的寿,桀骜不驯的桀。明白否?” 闾小鱼看着秦寿桀那仿佛她再念错就要吃人的眼神,不禁缩了缩脖子,“明…明白了…” “明白了叫一遍。” “禽兽桀。”禽读音同秦,兽读音同寿,她念对没念对事实上都一样的感觉… “嗯。大点声。”秦寿桀仰了仰下巴。 … “禽兽桀!!够不够大声?要不要再大声一点 ?”闾小鱼暗自朝他翻了个白眼。 “这四十个人就是你培训班最终人选?” “嗯。我学号班级都已经分好了。现在就是没有一个好的公共场地来搭建一个像模像样各装备齐全的培训场所。” 艾全无有些疑惑,“王妃娘娘,原定场所不是在下人堂吗?” “我已经说了,这四十个人都不再属于摄政王府,干嘛还要在下人堂?你觉得那几位能让你们顺顺利利在那里呆吗?” “那…那要怎么办?” 琉璃走了过来,对眼下这个问题也很紧张。 不做也已经做了,班也分好了,人也得罪了,总不能就此打住了吧? “王妃娘娘,您的意思是出府去找场所吗?”琉璃小心翼翼的问道。 “肯定是要到外面去找才行,可是光找着了还不够,咱还得添置装备。最基本的厨房器具,针 头线脑,后期是要发展成类似一个超级豪华商铺那样的明白吗?我们和别人不同的是,我们是集衣食住行于一体的。” 闾小鱼摸了摸下巴,忽的转过身对着秦寿桀,“你有个狗不理医馆,随便看个病吃个药都能讹人几千两黄金,不如…借我点儿?”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秦寿桀眉梢重新染上冰霜, 虽然他对她口中的“培训班”是很感兴趣,但一听她说“讹”… 闾小鱼一听有戏,连忙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软下语气狗腿,刻意纠正道,“呸!瞧我这嘴,怎么能叫讹呢,你的药能让活人吃了立马死,死人吃了立马活,如此珍贵的药物,当然千金不换价值连城,收几千两黄金那都是便宜的不能再不能便宜了。所以,您能不能,动动手指头,给我小借一点儿?” 秦寿桀扬了扬睫,眼眸含笑,“喔,这样啊… ” 就在闾小鱼以为他同意借并且正准备说出自己要借多少的时候,还没等她来得及心花怒放,他就往她脑袋上泼了一盆冷水,“不借。” 闾小鱼:“…” 所以为毛要让她拿出态度… “你就直说,要怎样才肯借?”闾小鱼不耐的挠头。 秦寿桀环胸站着,“你不是说你有金主爸爸吗?还来找我借干什么?” “哥!亲哥唉,我为什么要办培训班你知道吗?就是要还他那6000两黄金啊!!我都还没还呢我又去找他借疯了吧?” “要借,也不是不行。” 提起这茬他就窝火的不行! 明明是他坑这头“蠢猪”六千两黄金,不给,他看在摄政王的面子上,也不会真拿她做什么。 但秦寿桀怎么都没想到被摄政王竟然棋高一招 ,拿出他最想要的“醉玲珑”相威胁,还从他那儿敲诈了一份噬青蛊!最要命的是他还倒贴了摄政王整整六千两黄金!! 那只老狐狸才是真正的赢家,人家压根没出一点血,这头蠢猪竟然还说什么要还钱… 果然是蠢猪一头! 摄政王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了。他奈何不了摄政王,对付这头“蠢猪”想来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秦寿桀桀打消了拆穿摄政王的想法,转而肃着脸问道,“你这培训班,预计收益是多少?” “保守估计六千两黄金翻十番吧。”闾小鱼大致算了算。但事实上,她其实想说收益是不可估量的,但谁还没有个万一呢? 她在时空传送界优品负责监管的时域是地球二十一世纪时域。需要不定期乘坐时空传送舱从优品到地球二十一世纪时域走访,写走访报告递交给优品总部。这也是她作为优品首席执行官的工 作之一。 走访报告的好与坏代表着领导人的水平,走访报告的详细与粗略代表着闾小鱼身为首席执行官称不称职,尽不尽责。不想乌纱帽不保,闾小鱼只能和如花系统一起乘坐时空传送舱去到地球二十一世纪时域。 更会抽取一定的时间到那里住下,好切实了解地球二十一世纪时域的文化,其他的东西她不好说,但是对于地球二十一世纪时域有关衣食住行这块她亲身体验过的东西,还是有些许了解的。 吃,像水果沙拉,水果粥,水果炒菜,她每去吃一次简直回味无穷。而且,地球上有许多国家,每个国每个地区,每个地方,还有食品品牌的不同,地方小吃简直是一绝。她在地球卖了一件自己从优品带去的一个指环拍卖,那些人当宝似的争先恐后买她的东西,于是她也像地球人一样办了张银行卡,在里面存了上千万的钱。 还在地球上买了好多环境优美的别墅豪宅。高 档餐厅的格局,她也见识过不少。又是中餐厅,又是西餐厅的。 而太渊大陆,虽然古老了点,但好的东西,大家都想要。没钱的人,总是期望体验一把有钱人的生活,而越有钱的人,越是猎奇心思严重,满足他们的猎奇,培训班的卖点就在这里。 旅游,说起旅游闾小鱼真的觉得太神奇了,文化类旅游娱乐设施,休闲类旅游娱乐设施,游乐场等等之类的分类蛮多,让闾小鱼最不能理解的居然还有鬼屋这种东西,门票贵的也是够够的! 衣服,男装女装宝宝装,她游走各大国际商场,看的都不少,甚至还亲自试过,什么显高显瘦显腿长,她还导购了一些回到时空传送界的优品,因为每一位首席执行官所监管的时域不同,他们各自导购回去的东西也不同,当然,所以也并不是导购回去用作售卖用途,而是和大家一起交换,注重的是,体验。 这个仅有40个人的培训班,只要做好,做大 ,收益是不可估量的。 想到这里,闾小鱼仿佛看到钱如流水向她奔腾而来… 第六十章 某鱼的创意按摩馆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秦寿桀负手而立,慢悠悠开口道,“是吗?大话谁都会说。到时候没有那么多怎么办?办垮了怎么办?谁来承担损失?” 他主要考虑到了一点,超级豪华大商铺,鬼知道她要建多大?如果到时候没她想的那么好,赔了,她没钱还他…那他岂不是亏的老婆本都没了? 摄政王一毛不拔,他敢主动上门讨债铁定又得被他一通敲诈… 那他可真的是要亏的血本无归… 闾小鱼忽然弯起唇,“啧,你干什么没风险?只要能赚钱的事情,那都是有风险的,但是收益也是不可估量的,你现在借给我钱就相当于你在买股票。风险与收益并存,只要你敢赌,就活该你赚。” 闾小鱼寻访地球的那些时段,感觉像打开了新 世界的大门,虽然地球比起时空传送界优品落后了些,但贵在好玩儿,有趣。 她把自己彻彻底底打扮成一个地球人该有的样子,身份证,各种证都办的妥妥的。因为拍卖东西以后,她得到了地球一大笔通用的货币,也学着地球人想找点事情干。只要你有足够眼光,只要你头脑足够清晰,只要敢赌。 她最首选的就是投资,事情都是别人去干,她只需要看准项目出钱就行了。且收获颇丰。 “你等会儿,什么是股票?”秦寿桀属实有些没明白,怎么他忽然有种自己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 为什么他从来没听过培训班,没听过股票这种东西? “这个问题拒绝回答,下一个。” 闾小鱼俨然将现在代入到她走访地球时,那些创业者来找她投资的角色。对那些创业者想要获得投资款项阐述优胜利弊再熟悉不过了。唯一不 同的是,她现在不是投资人,而是创业者,需要征得狗不理医生的投资。 股票…和她的培训班无关… 秦寿桀:“…” “那你说的豪华大商铺,你具体是要卖什么东西?” 他研制的药虽然确实如她所说功效奇佳,但几千两黄金的定价已实属贵不可言了。 他倒是好奇,这太渊大陆可以卖什么东西的收益是不可估量的… “就卖一个东西。”闾小鱼嘴角微翘,伸出食指做了个1的手势,眼里闪动着掌定乾坤的自信。 四十个入选培训班的下人,琉璃,艾全无,青禾,包括秦寿桀在内,都目不转睛,屏气凝神的看着闾小鱼。 想知道闾小鱼说的就是指什么东西,对人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可以赚那么多钱。 “什么?” “新鲜。”闾小鱼不着痕迹的微笑。 “卖新鲜?恕全无愚钝,王妃娘娘可否说的明白点?”艾全无惊呼出声。 “对。我可能说的太跳跃,你们一时间难以理解。我给你们举个例子吧。” “你们介意坐在地下吗,我看你们站着挺累的,不如趁着我向狗不理医生拉赞助…”闾小鱼晃眼看到秦寿桀横过来的一记冷眼,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喊错,及时纠正,“啊呸,是禽兽桀,趁着我找他拉赞助,顺便给你讲一讲我们这个培训班以后的走向,以及基本规划。可以吗?” “可以。”艾全无率先回答,跪地上他们都是家常便饭,更别说是坐地上。 艾全无身后的四十个下人也都没什么异议,也纷纷原地坐了下来,秦寿桀眼眸深邃看着能说会道的闾小鱼,此时的她,像极了照亮黑夜的一盏烛火。 越看越觉得,这“蠢猪”…好像也不那么蠢了…秦寿桀甩了甩脑袋,忽略掉自己内心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时常游走各个偏僻的山谷采药,挖参,一身泥泞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哪怕他的药,和他所制的毒,价值千金,他也没那么多讲究。 看着她一派从容的坐下,继闾小鱼之后,秦寿桀也弯腰帅气的单手撑地,泰然的坐了下来。 所有人都坐了下来,至始至终都插不进一句话的青禾傻眼了,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她出去七天不到,诺大的摄政王府就跟改朝换代什么都变了似的? 不仅闾小鱼从未来女管家成了王爷的王妃,她的身边出现了新面孔,就连这摄政王府的管家也不再是朱经换成了男奴之首艾全无,还有这什么培训班,更让青禾听的云里雾里的,好像她不在的这几天,似乎错过了很多事。 青禾思衬着要不要将这事禀报给主上? “青禾?”闾小鱼不解的看向青禾,“傻站在那儿干什么?” 青禾回过神,脸色不自然的回应,“没…没什么。”原地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琉璃弱弱的举手提问道,“那个…王妃娘娘,什么是拉赞助?” “你可以理解为我找你借点东西,拿去做自己的事,你觉得我要做的这件事情很有意义同时又能在某些程度上给你自己带来一定的的利益,于是决定借给我,换取你预测你可以从我做的这件事情当中获得的利益。简单来说就是你帮助我,我回馈你。” 秦寿桀抬起下颚,沉静开口,“所以,我现在在你培训班的的角色是你的赞助…商人?” “没错。”闾小鱼点了点头。莞尔道。 “好了,言归正传,我刚刚说到给你们举例子,说远的不切实际,咱就拿咱们这个摄政王府来说。首先你们每天都机械的重复着相同的事情, 过着一层不变的生活。尤其你们还是下等侍奴,每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一天下来全身酸痛,对不对?” “嗯嗯!” “你可以自己反手揉揉腰,垂垂肩或者找自己的同伴给自己揉一揉,但事实上…并不能减轻什么。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一家按摩馆,你们觉得新鲜吗?” “就是有人给专门按摩?”四十个下人里,有人也学着琉璃一样,举手问道。 “对。” “如果只是按摩,并不是很新鲜。也不一定非要按摩。”秦寿桀眸子深了几许。适时出声道。 闾小鱼眼睛一眯,嘴角浮现一丝玩味,“那如果有专门的美男或者美女一对一给全身按摩呢?” “什么意思?” 闾小鱼见狗不理医生已经开始对自己所说的感 兴趣了,也不再避讳,直接道,“你可以自由选择按摩师为你按摩,美男美女任你挑,环肥燕瘦任由你选,并且收费标准不是按摩一次给多少,也不是根据你选择的按摩师的美丑来收费,而是根据时间的长短来收费。” “还有这样的?”琉璃显然很吃惊。在这诺大的太渊大陆,商人之所以有个前缀叫黑心,就是因为他们不但收刮民脂民膏,很多东西,他们一辈子攒钱都未必能买到。 更别提花钱买新鲜,买享受。 “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新鲜,你没钱,可以选择按摩的时间短一点,有钱你可以选择按摩的时间长一点,根据自己的经济实力,去衡量你们享受按摩师按摩时间的长短,虽然短,可是你们能消费的起,按摩这一项减缓身体疲劳的娱乐方式。” 说到这里,闾小鱼轻轻一笑,倾城之色印着朝阳,让她的笑容更加绚烂,“而不是像那些把价 钱抬的很高,只为有钱人服务,这样的一家按摩馆,我想对你们来说,应该是新鲜的吧? “这确实新鲜。”闻言,艾全无两眼放光,顺着闾小鱼所描述的,仿佛自己身临其境一样。 下等侍奴,需要做很多脏活儿,累活儿,如果有这样一个花几两碎银就能去的起,同时又可以让人身心舒缓的地方,要是他,他也会去。 力求让他们明白的更透彻些,黄筱蛮继续说道,“所以,你们试着想下,你自己做惯了伺候别人的角色,突然有一天,你可以花很少的钱,去享受公主或者王子级别般的待遇,同时还能有效的舒缓疲劳,去的次数多还能给你打折扣,或者给你加时间,我想,如果有这样一家按摩馆的存在,你哪怕不吃不喝也要多攒钱去享受体验一番吧?” 闾小鱼看着大家都大幅度点头表示认可,满意的笑了,“还有,家中妻子看腻了看烦了,你花点点碎银子,就能欣赏美人。还能让美人给你脱 衣服,给你,穿衣,给你洗脚,给你按摩全身,势必还会吸引高官权贵,你们想想,也许那些大官的按摩师其实和你们选择的按摩师是同一个人,高官权贵用的按摩师,你虽然身为侍奴却和他们是同一个按摩师,有没有瞬间感觉自己和他们平起平坐的感觉?想想是不是很爽?是不是很想去?” 很多人原本没听出什么门道,可乍一听闾小鱼这么一分析以后,皆明白了这个按摩馆真正的精髓所在,赢在满足人的心理需求。 都开始转化漠然的态度,目光炯炯的看着闾小鱼,“这哪里是爽,要真有个王妃娘娘您说的按摩馆,我绝对是按摩馆的常客。” “是啊,太渊大陆似乎都没有按摩馆唉,王妃娘娘您是怎么想到的?” 第六十一章 论为某王爷生孩子的世纪难题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坐着的四十个下人无一不对闾小鱼提到的按摩馆兴趣满满。 “所以,综上所述,咱卖的其实就是新鲜,就是猎奇。一个人去了说好,两个人去了说好,三个人去了说好,一传十,十传百,以至于很多人觉得,真的有那么好吗?于是都想着尝试一番,然后病毒式传播。” 话落,闾小鱼转头看向始终沉默的狗不理医生,“每天来的人都会爆棚,虽然收费低,但是有按摩时间的把控,而且客流量大。赚钱妥妥的。如果嫌懒得出门,咱们另辟蹊径可以包月,总之,只要名气得到推广,咱们可以在整个太渊大陆,设计自己的按摩馆分店。效益是不是不可估量?” 似是想到了什么,秦寿桀瞳仁闪过一丝莫名情绪,“倒是小瞧你了,你这猪脑袋装的不光只是猪头肉,原来还是有点料的。” 闾小鱼:“…”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阿…阿昭…”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青禾,蓦地举手喊道。 闾小鱼转头,示意青禾接着说。 “按摩馆红火,除了新鲜之外,还得有过硬的按摩 技术。毕竟新鲜劲很快就过去,所以你真的觉得他们可以做到你说的吗?” “不可以也得可以!你们难道没反思过为什么同样是人,为什么人家是主,你们是奴?同样是三餐一宿,为什么人家吃饭可以上桌,而你们却只能躲在厨房里?是因为你们天生就低人一等吗?” 这话可谓问到他们的心坎去了,“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是因为你们的奴性。你们自己都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你还指望别人怎么高看你?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你们到达人生巅峰的机会。钱离开人,废纸一张,人离开钱,废物一个,如果连挣钱都要别人开导,你就活该窝囊,这个世界真的很公平,你做了多少,老天爷心里都有数。” 琉璃感触良多,忍不住鼻子发酸,“王妃娘娘,您人真好。您和夏侧妃,沐侧妃还有王夫人她们全都不一样,琉璃何其有幸,可以被王爷指派给你做贴身大丫鬟。” “呵呵。我有手有脚的可不需要人伺候,只是希望你们不要觉得自己是地位低下的侍奴就觉得自己不行,否定自己,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你们的夏侧妃今天指着你们的鼻子骂,说你们天生下贱只配伺候她们,让你们伺候那都是给你们脸,活的猪狗不如,人人都能踩你一脚…” 说到这里,闾小鱼沉下声来,“所以苦难已经承受的够多了,总不能都还只是逆来顺受不知道反抗吧?人活一口气,试想下,等哪天,你们也可以高抬下巴,让她们不敢随便对你们趾高气扬,心里那口恶气出了就是死了也甘愿吧?如果你们够信任我,就跟着我一条道儿走到黑,充实自己,提升自己,让自己也变成人上人。” 闾小鱼记得自己最初找王府下人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侍奴的身份。备受折磨,才让他们养成了坚忍的性格,就好比做菜用的香料,捣的越碎,磨的越细才会香的越浓烈。 看着里面有些人眼睛红红的,闾小鱼也略有些伤感。时代不同,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需要他们切实去做。只要努力向上,总有一天可以出人头地。 反观秦寿桀,眼底却对闾小鱼充满了赞赏,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的语言形容自己心情。这头“蠢猪”虽然在某些方面蠢了点,但对她,他就是讨厌不起来。 不像那些打扮花里胡哨的女人,她没有一丝脂粉气,虽天生异瞳,却是是干净清澈的。不掺杂任何污渍。对比那些整天对人唯唯诺诺,她性格洒脱随性不扭捏。思想跳跃,独特。时而蠢,时而才思敏捷,她提出的按摩馆的理念,话糙理不糙。 她似乎,和那些女人真的不太一样。秦寿桀一时想出了神。 看出此时的气氛已经开始渐渐降了下来,闾小鱼适时出声,“因为培训班场所还需要禽兽桀配合,所以今天的讲课就到这里,咱们的初步方案,就用这个按摩馆开个先例,你们可以自行下去好好想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点子,都可以踊跃提出来。艾全无,带他们下去吧。” “是!王妃娘娘。” 等到人都散了,闾小鱼才猛的松了一口气。说实话,新事物虽然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广阔的发展前途,但与此同时,新的东西很可能会让人一时间难以适应甚至产生抵触心理。 和他们侃侃而谈的时候,闾小鱼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却打鼓似的,不自觉捏紧手掌,手心微汗。 “紧张做什么?刚不是挺能说的么?”秦寿桀方才看出了她脸上的异样。 闾小鱼微整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次回到最根本的问题上来,“所以,刚刚不过随便举了个例子,咱这培训班搞起来,真的是稳赚不赔,你就借点钱我先应应急,我又不是不还你。” “那你给我的回馈是什么?” 黄筱蛮想了想,“后期无论产生多少收益,咱俩分成你三我七。” “前期投入是巨大的,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那你想怎样?” “五五。” “五五分成?太过分了吧?搞清楚,我只是找你借,给你三已经不知道在还你本金的基础上翻了多少番了,你是有多确缺钱至于这么黑心吗?” “那就不借吧。你说的,这是赌,赌对了固然好,赌错了我血本无归我找谁哭去?找你家那位吗?” 闾小鱼咬了咬牙,“四六!没得商量!” 三七分,和四六分,虽然只有一成之差,数额也是巨大到无法想象的。 只是闾小鱼转念一想,她又不是为了一日三餐谋生,那么多钱她感觉自己都没地儿花。回了优品,或者去到下一个世界,她就是太渊大陆整个世界首富也毛用没有。 但闾小鱼,就是莫名不喜欢别人占她便宜。所以,只打算各退一步。 “那就四六,不过…” “又咋?” 秦寿桀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凝视着闾小鱼,“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再答应我三个条件。” “说吧,哪三个,我能做到,我就答应你。” “你是喜欢摄政王的么?” 闾小鱼徒然愣住,不是在说收益分成的事么…怎么扯到那个大猪蹄子了… 见闾小鱼半天不答话,秦寿桀脸色不自然的轻咳两声,“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你以后会继续是摄政王的王妃,还是入宫做大君的美人,你一走,这四十个人的烂摊子我可懒得管。” 闾小鱼:“…” “放心,不会让你亏钱!” “最好是这样。”说完,秦寿桀理了理衣袍的褶皱,云淡风轻的走了。 一只脚踏出泫苑阁大门时,他蓦地转身,眉眼凌然,唇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答应了我的三个条件,别忘了。” 语罢,没等闾小鱼来得及说什么,他的背影就渐行渐远。 闾小鱼气闷的不行,为毛这些长相好看又妖孽的男人都这么腹黑? 哪三个条件也没说明白,到时候不会让她干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吧…?? “你俩也忙去吧,我想静静。”闾小鱼对琉璃和青禾说完,就埋着头自顾自进了内殿。 想到那些刚刚临走时一脸希冀的模样,说起来要不是夏莲刚刚在下人堂的时候说的那一堆泯灭人性的话推波助澜,想来不会这么顺利。 乍一想到夏莲那张伪善的脸。美丽的皮囊,蛇蝎的心。 闾小鱼突然间动摇了之前的想法。 这样的女人,给摄政王本尊生下孩子能教育出什么好人来?孩子何其无辜?可别把孩子给祸害了。 想到孩子,闾小鱼眼眸微垂,莫名开始陷入一个漩涡一样的怪圈。 越是琢磨越是觉得孩子这件事情真的可以说是够难的。 首先,她得要花大力气帮助摄政王本尊和夏莲磨合。药也不是随便就能下成功的,成功了不一定一次就能怀上… 意味着她还得给两人创造第二次机会…甚至第三次… 一次下药,两次下药,三次下药,摄政王本尊又不是猪每次都能任由自己牵着鼻子走。一旦被发觉。她就得完犊子… 就算,一次就成功了,可是平安生产这件事情,那也不是她说了就能算,万一中途滑胎…小产…意味着,造人计划失败又得重新再来…那时候,怎么办?骗一次可以,骗两次对于高智商的摄政王,可就行不通了。 就算没有小产,平安度过危险期,那要万一难产呢…?岂不是她之前“披荆斩棘”所做的功夫都白瞎了? 好吧就算没有难产平安生产,万一是个女孩…也是 白瞎。这一切的前提还得建立在不被摄政王发现的基础上… 越想,闾小鱼头都要爆炸了! 妈蛋!要怎么办才能完美的解决这个难题? 第六十二章 那我和谁结婚去?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闾小鱼深思熟虑了一下,呼叫系统上线:如花,我改主意了。你那法子行不通。 如花系统:啥? 闾小鱼看了一眼正滔滔不绝试图说服那些被她已经分好班的:比起让我和夏莲周旋让她给摄政王本尊生个孩子,我宁愿去说服摄政王本尊不要孩子。 如花系统也已经无力扶额,事情的确没有起初想的那般简单。生个孩子要一年,能不能平安生产也是不可控事件,这孩子的事情咋这么烦人呢… 如花系统也烦躁了:哎呀随你便,我反正只有一个要求——只要能完成任务就行了姑奶奶!重点是完成任务,还得要宜早不宜迟! “在想什么?” 一声低沉的男性嗓音突兀传来。 闾小鱼抬起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在她眼前的白若衡,一袭黑绸般的长发在窗户太阳强光照射下透着黑玉石般的光泽。闾小鱼觉得自己好像从未仔细打量他,现在才发现这男人长得简直惊为天人,一双桃花眼配上颗红色的泪痣美得不可方物。 意识到自己居然看男人看呆了的闾小鱼顿时觉得脸 上一热,蓦地回神,“你…你早朝回来了?” “嗯。” 白若衡不慌不忙地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挂在屏风上,明明是优雅而从容的动作,某鱼却嗅出了一丝强烈的攻击性,心里一怂,下意识地站起来就要出去。 闾小鱼酝酿着,今天不是摄政王本尊,她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站住!” 闾小鱼没走两步,就被白若衡从后面抱住腰,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去哪儿?” 咫尺距离之间,独属于他身上清新的气味传了过来,闾小鱼不自在的去掰他铁臂一般的手,“你管我去哪儿?” “你和他之间,做了什么交易?” 闻言,闾小鱼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听着这句话莫名觉得危险呢? “什么交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的音色柔和又富有磁性,语气却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沉,“让我猜猜看。他是不是…直接越过我,答应跟你回到二十一世纪?” 闾小鱼双眸圆瞪,蓦地倒吸一口凉气,他是怎么知 道的? 摄政王不是没告诉他吗? “你现在一定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对吗?” 闾小鱼:“…” 闾小鱼无声的默认,白若衡唇角勾起一抹诡笑,“所以你们的交易是什么呢?他不会平白无故就离开他自己的故土答应代替本王答应你和你回去吧?” “让我做他的王妃,让我…给他生一个王府继承人。”闾小鱼垂眸。 “那你会吗?”白若衡喉咙一梗,抱住她腰上的手紧了紧。 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有多冒火。这个小蠢蛋,蠢就算了还病急乱投医!被人算计挖坑埋了都还蒙在鼓里。 “这跟你有关系吗?你不是誓死不答应和我回去吗?既然他可以代替你,我为什么不答应他?” “该死的你真的答应他了?”白若衡火了,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双眸危险眯起。 “咋?”闾小鱼高仰下巴。 “我不准!”白若衡红着眼睛,目露凶光。大声朝她嘶吼道。 闾小鱼蓦地嗤笑出声,“呵呵,为什么?身体是他的,是你跑来占据了别人的身体,你还不准,你凭什 么不准?”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那你就不准吧。你俩一天一轮换,要是他当天做了什么,没在写给你的信纸上提及,你又能知道什么?你怎么个不准法?”闾小鱼好笑的看着他。 “闾小鱼我发现你就是欠收拾!”男人被她的话惹恼,在她腰上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搂起来往床上抛去。 弹性极好让闾小鱼在上面高高弹起又落下,翻滚了一个圈儿才稳住身形,双瞳大张,因惊骇,瞳仁有些凸出,“你又发什么神经?” “你不是说身体是他的吗?你不是答应要给他生孩子吗?我成全你啊!”男人桀骜的说着,狠辣孤傲的眸光直勾勾凝视闾小鱼。 欺身上前扣住她的手腕,她的手掌又薄又软,让他不禁软下了力道。 逮着闾小鱼就是一通足以让她窒息的吻。 他的手仿佛自带某种魔力一般,所到之处都是一股挠人心弦的电流,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不停的撩拨她,让闾小鱼悲愤欲绝! 闾小鱼简直受不了他真的比她自己还熟悉自己的深体,那种什么都被他牢牢掌握在手心的感觉,更让她 越发焦躁不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她不配合的把脸歪过去,摸到床边的一只茶盏就要朝他砸去,孰料,下一秒,他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瓮中捉鳖般先一步抱着她的腰身扭了个刁钻的角度,只轻轻在她腕骨上捏了一下,她手里握着的茶盏“哐当——”一声,毫无征兆的滚落至床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闾小鱼微微讶异,他趁着她还未回神的当口,霸道的吞噬着她的呼吸。将她的双手交叉举过头顶。 额头青筋暴起,“你非得惹我生气是不是?安分一点不行吗?乖乖的让我疼宠很难吗?不去招惹男人你会死吗? 白若衡拥着她,胸膛剧烈起伏。思绪百转千回,“嗯?说话啊!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个子丑寅卯来,你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今早上朝,满朝文武皆因为她一个人吵闹的不可开交,姚国公的党羽都逼着他把她送进宫做大君的美人,摄政王自己阵营的人逼着他把她这个红颜祸水杀了! 只是短短一天的时间,他都不知道她竟然连皇宫里的大君都给招惹了,开口直言找他要人,他的心头至宝凭什么要拱手相让给别人?可现在的处境是,他给 不是,不给也不是! 不给,他就是公然抢占大君的女人,是僭越,是祸乱宫闱!更有甚至还会给他扣上谋反的骂名。一旦罪名成立多少人盼着他上断头台,想到这里,白若衡不禁发笑,那个王爷还想着统一太渊,痴人说梦吧! 白若衡一番怒言,闾小鱼浑身紧绷,心头的怒火对比白若衡有过之而无不及,像一百摄氏度的开水翻滚在心头而剧烈喘息着。 她是要说!再不发泄她真的要憋死了! “安分?我就出过摄政王府大门一次,就一次!而已!还是去买避孕药!我他妈还要怎样安分?让你疼宠!你喜欢我就一定要接受吗?你口口声声说我们以前怎样怎样,可我什么都不记得,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对你对他我总是不忍心把事情做绝,不敢轻易点头承认,就怕其实是你认错了人等到哪天真相大白你反过头骂我骗子!你们呢?你们怎么对我的?” 闾小鱼小宇宙果断爆发了,一个用蛊威胁她听话,一个用她根本毫无映象回忆情感绑架,非得让她喜欢他,都是自私的家伙! “说我招惹男人是吗?我招谁惹谁了了你说啊!我一天门都没出我上哪儿招惹去?” “雪宇城的大君!按你说的,他都不认识你为什么 要指名点姓要让你入宫封妃?”他看向她的一双紫眸,说出了他今天的愤怒之源。 妈蛋!每次都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蛮不讲理就算了还胡乱给她扣帽子! “所以你问我我去问谁?我怎么知道你那个大君脑袋是抽的什么疯还是吃了什么屎?还是屎吃撑了?” 闾小鱼被气笑了,毫不客气的吼回去。 “白若衡!我说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你他妈要是早答应跟我回去会有这么多事儿吗?我好说歹说你愣是一句听不进去就算了,现在还倒打一耙?谁要你成全?谁他妈要你成全?你是任务对象你了不起是不是? 看她小脸黯淡,他也很后悔把话说重了,可他就是气不过。尤其是她始终都是一副抗拒她的情绪,让他进退两难。 气氛安静的有些凝重。 忽然,白若衡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和她一起平躺在床上。只觉身心俱疲。 半晌,久到闾小鱼以为他是喝醉了回来发了个酒疯睡着了,他才闭目,语气尽是落寞,问道,“如果我跟你回去了,你让我要怎么办?” 闾小鱼稍显迟钝才醒悟,他现在是在跟她说回去的 事情? “能怎么办?你该干什么干什么还能怎么办?” “那你呢?” 等了许久不见动静,他抬眸,他转过头意味深长的凝视着闾小鱼。 闾小鱼心中异样,“我?我自然有我的归宿。” “那我和谁结婚去?”白若衡又问。 她双眸一暗,低低说,“爱谁谁。” 白若衡阴沉着脸,“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闾小鱼深吸一口气,害怕自己真的被他气到心肌梗塞,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缓,“那你想让我怎么说?难道我让你跟谁结婚你就会和谁结婚吗?” “傻瓜。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白若衡拳头紧握,手背浮现青筋,手紧了又松,反复数次,“我想和你结婚!我想娶你,你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 第六十三章 任务对象被某鱼气到吐血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阴沉沉的语气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闾小鱼也语带冷霜,想也未想的脱口而出,“可是我不想和你结婚!我一点也不想嫁给你,你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说着说着,便冒出火气,还嫌不够痛快的追加一句,“不仅是你,还有他,你们都听不懂人话!说了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感情,套路玩的深谁把谁当真?” 强颜欢笑她是装不下去了,既然都要爆发,那就爆发个彻底好了! 谁忍她谁是龟孙! 周身的空间因他的怒气,扭曲变形,“为什么?为什么不想?” 闾小鱼咬紧牙根,又来了! 她不明白她话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他还要问为什么。闾小鱼毫不客气的讥讽,“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如果我冷不丁告诉你,你是我未过门的老公,你让我再爱你一次,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好好感受我的爱,你会不会觉得我是疯子?” 然后你不同意,我逼着你同意,想拔掉你深上的芒刺,慢慢将你驯服,你会不会觉得我疯的无药可救?” 他一时无言以对,气氛微妙还有火花崩裂。 “所以…你认为我是疯子?” 白若衡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你难道不会这样想吗?” “呵呵。你说的对,我他妈是疯了。”白若衡满脸倨傲,说出的话又霸又拽,“那也是为你疯的!怕你会抵触,最坏的白若衡被我锁在牢笼里,反正你都这样想我了,不如今晚放出来让你看看,老子疯起来是什么样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内袍绣着蟒纹的暗紫色盘扣。 闾小鱼预备转动酷似黄金的拇指开启瞬移模式想逃,白若衡一眼看出了她的动机,脸色暗流涌动,暴虐道,“你敢再逃,我就带着那个王爷一起自杀,看你怎么和他交易!怎么和他生孩子!怎么把我带回去完成任务!不让我称心,那大家就耗着,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剩,就连身体都是别人的,你也忘了我。” 说到这里,白若衡看着眼前这个满心满意只有她的任务的女人,冷冷讽刺,“所以,你敢赌吗?” “自杀”两个字像千斤锤砸向闾小鱼,让她头晕脑胀。 她失神的悄然放下那只手转动不及的手,支撑起来的身体被他一推,小身板一个趔趄跌回了被褥上,双手手腕也被他紧紧桎梏。 看着他面目阴沉的扭曲,闾小鱼扭动疼痛不已的手腕,眼里尽是惶恐和不安。 这个男人真的疯了! “你…你要干什么?” 白若衡玉脸崩裂,扯过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软糯的唇瓣,还没等闾小鱼反应过来就重重咬了下去!一口见血。 闾小鱼似乎被吓傻了一般,双目圆瞪的看着头顶胸膛起伏不停的男人,张着嘴,原想说什么,却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白若衡无意低睨到刚刚被他握过的手腕蓦地红肿一片,暗暗咒骂细皮嫩肉的女人,他还没怎么她呢,他就受伤了。 可他又气不过她成日里和他冷眼相对,阴阳怪气,打算重重给她点教训,不然改不了她野蛮骄横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状态,于是低下身,噙住她因紧张而发红的耳垂。察觉到他的牙齿似乎又要下口,闾小鱼又惊又俱,不停的推搡,“你是狗吗?你除了逼迫我你还会做什么?” 闻言,白若衡微微愣了愣神,趁着这个空当,她抬手往唇上一抹,摊开掌心竟然有血!怪不得那么疼,原来都咬出血了!! 该死的!不会给她咬的血肉模糊了? “白若衡!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闾小鱼痛呼,双眸满是控诉,欲要下床去拿镜子。 被苏拉的钢牙咬一口,比小时候穿耳洞痛多了,很怕被硬生生撕下一块肉。 白若衡忽然笑了,拉住她的手腕,几乎把她的腕骨捏碎,哪怕她哀嚎出声,他仍然没有松一分力道。 笑着笑着,眼角徒然流出了一滴清泪。 疯子。 她竟然骂他是疯子。 他执着的想要靠近她,喜欢她,爱她,在她眼里却成了疯 子。 呵呵。看见疼在心尖上的女人血肉模糊的唇瓣,白若衡嘴里却吐出言不由衷的狠话,“很疼吧?原来你也会疼。”他止住了苍凉的笑声,将她紫瞳里的惶恐不安尽收眼底,“你不是说我疯了吗?我疯给你看啊。” 白若衡气冲冲将人拽过,逮着哪里就重重一口,像是要将她活活撕碎,侵吞! 他之前觉得虽然没有明说,他非她不娶,但通过一番言语强烈而疯狂的暗示,凭这小滑头的脑袋怎么也能看出点门道,知道他的情意。哪想到蠢鱼终究是蠢鱼,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白瞎了他死命控制自己的占有欲,将那个残暴嗜血的白若衡关在牢笼,只留给她古道柔肠的一面。 对付她,不狠一点,她能把你气到心肝脾肺肾五脏六腑一齐爆炸! “白若衡!你…你…!” 闾小鱼又急又气,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想跑,他跟她闹自杀,她放弃跑了决定留下,他像要把她撕碎了吞了一样…她哽着一口气,不停的揣气,仿佛要被他气到原地去世… 闾小鱼每躲一下,就被他抓回来怒咬一口,被床角磕到手肘部位,白若衡故意视而不见,刻薄的话张口即来,“我怎么了?口吃了你?你个没心没肺的臭丫头,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要被你气疯了?” 她的血入口腥甜,白若衡莫名生出要喝干这小东西一身血 的念头。 闾小鱼不爽到了极点,“你还就说对了,我还就是没心没肺!你气疯?我要被你气到原地去世了你知不知道?” 她真的怕了,自杀… 闾小鱼仔细回忆起优品的任务处罚条例细则第一条:时空传送界优品高层人员在出使任务,攻略任务对象过程中,对任务对象实行刑讯逼供或者使用暴力逼迫任务对象以达到完成任务目的的,吊销一切相关优品职务证件。 情节较轻的,革职查办。 第二条:非法拘禁任务对象,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任务对象人身自由的,升迁无望。 第三条: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任务积分减半, 第四条:强行迫使任务对象回到该任务对象原本所在的时域空间者,连降三级,若职务在优品降无可降,任务积分全部扣除。 第五条:使用暴力致任务对象伤残的,该位面穿行者将在致任务对象死亡的时域空间面壁思过十年,再回优品总部接受优品总系统从重处罚。 第六条:故意使任务对象自杀而失去任务主线,以此来逃避完成任务的,吊销一切相关优品职务证件的同时,革除在优品的一切职务,扔进时空漏洞自生自灭。 老天!! 可千万别,哪怕强行带回他原来所处的时域空间也只是扣点分降降级小惩大诫一番,但是逼的任务对象自杀… 等同于她的任务没了,优品总部会将整件事情的性质定义为,是她态度不端,对任务不够重视,这是态度问题,就好比学东西一样,成绩好与坏不重要,但态度一定要端正,这顶帽子她可承受不起… 闾小鱼简直不敢想他要是自杀了她怎么办?任务怎么办? 比起他要自杀,她宁愿给摄政王本尊生孩子,时空错乱那也比扔进时空漏洞自生自灭要好…据说时空漏洞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所以,绝对…绝对不能让他自杀! 忍住,一定要忍住,不能再惹他生气。闾小鱼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树。不仅她不能再惹火,更不能让他气倒。 反观白若衡,因为闾小鱼长时间走神,更加气急败坏,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温柔不行,宠溺不行,霸道不行,强迫不行,虐待,打骂不行,怎样都不行,对她,他什么方法都试遍了,这条蠢鱼仍然无动于衷! 仍然!无动于衷! 就这样一口气血上不来,喉咙一股热流,“咳——”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闾小鱼摸着自己脸上漱漱直流的黏腻液体,失神的用拇指摩砂着,血! 任务对象吐血了! 老天! 闾小鱼赶忙一把将白若衡推倒在一边,翻身压了过去,将人一把拉扯起来,伸手颤颤巍巍的不停的捋着他不断上涌的 气血,“喂…喂你没事儿吧?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行不行?你可得好好的,真的,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惹你们生气,好不好?” 她突然巨大的转变,让白若衡更加摸不清她的路数,刚刚未咳完的气血蓦地又咳了出来,再次彪到了闾小鱼的脸上。 天知道她现在到底有多窝火!! 想杀了他都不为过! 可是不行,得忍! 闾小鱼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抬袖“忍辱负重”的一点,一点擦拭脸上粘稠温热的血,面色铁青的看着一脸懵懂的男人,一字一顿道,“我发誓,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一定百依百顺不和你吵,你说东就是东,你说西就西,还不行吗?” 她真的怕他…再给她吐一脸血… 第六十四章 态度转变终于吃上肉了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真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若衡拧着眉头,半信半疑。 “真的!” 原本急火攻心,乍一听到这小东西似真非真的保证,血压慢慢降了下来。白若衡心思转了转,没对她的信誓旦旦有所表示,反倒擦掉嘴角的血,就着原本衣衫不整的姿态,斜靠在床头。 他探究的看着她,“那你过来主动吻我一下。” 闾小鱼:“…” 只要他别再提自杀那种吓死人的话,她忍! 闾小鱼不停的深呼吸,让自己放松,再放松,不就是亲一下他么,小菜一碟! 她走近他,因为他身体没有摆正还是斜靠在床上,闾小鱼只好翻身上床,双膝跪在床上,两手 颤颤巍巍的犹疑不定的撑着男人的肩膀,嘟嘴就要往他的脸上亲去。 触碰到他的脸之后迅速退开。 “行…行了吧?” 白若衡无动于衷,依然阴沉沉地看她,“什么你就行了?我说的是吻我,不是让你亲我的脸。” ! “那你说,要吻哪儿?”闾小鱼屏住呼吸,不敢激怒他,大掌在他脸上游移。 她的手软糯无比,暖融融的,脸上被她的手滑过的地方仿佛在燃烧。白若衡暗自压下心头的异样,佯装淡然的说道,“嘴唇。” 闾小鱼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握,最终还是选择“转移阵地”找到他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下。 “可以了吗现在!” “你怕不是对亲和吻有什么误解…亲是嘴唇与 表面的接触,是一种表示的行为,吻,是恋人的专用词,泛指深吻或舌吻,且时间较长。” 闾小鱼:“…” 他是大佬他说了算行吗?她妥协还不行吗? “躺好!”闾小鱼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全部加持在了他的身上。一把将人推倒在床,平躺着。 “干什么?”白若衡对她突然的态度转变和言语反常仍然持怀疑态度。不知道她肚子里憋的什么坏水… “你不是要吻么?我今天给你吻个够!” 闾小鱼心里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吻的他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吻到他吐! 事实上她就弄不明白了,这两人简直不知道抽的啥疯,总想着对她干坏事儿,总想着把她占为己有,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是颗珍珠…两人抢着要的同时,她自己却意识不到自己是一颗珍珠… 白若衡静静地看她摇晃着“鱼头”在他唇上嗅 来嗅去,温热的鼻吸喷洒在他的下巴,噙住他的薄唇将他当成了“冰激凌”一样吃… 白若衡心下大惊,怎么就…突然这么听话了?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够不够?” 男人不言语,边走边神情复杂地凝视她。 闾小鱼自动理解为不够,又开始继续吃“冰淇淋”。 他的唇真的犹如冰淇淋一样,冰冰的,凉凉的。很清爽。 也让闾小鱼头一次没那么抗拒和男人亲密接触,最重要的是…她是掌控方,她主动…感觉像一个掌控权臣的女王一样,好威武有木有… 他没叫停,她先累了…像是被抽了气的皮球,没了先前的剑拔弩张。小口呼着气,揣的不行。 “这就不行了?”白若衡眼中闪着异样的暗光,这小东西体力有待提升啊… “谁说的?我行!”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女人,更不能说自己不行! 还没等闾小鱼做何反应,白若衡双腿蓦地屈起,而后出其不意地叉起她的腰,将人提至上方,背靠着他的腿,从头到脚一寸一寸地细细打量着她,像在看一件多么稀罕了不得的东西。 腰间环上一条稳健的男人手臂,闾小鱼定定的忘记他眸子里一汪深潭,这样探究的目光对比他之前将她撕碎倾吞的目光,简直不要太友好。对此,闾小鱼总结出了一点,只要她顺着他,不逆着,逼事没有。 白若衡也忽然明白了什么。同样思量着将闾小鱼的叛逆和乖顺做对比,虽然他仍旧不明白刚刚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她突然这么听话,乖巧,但对此,他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以前他就是太理智,从现在开始,他就是要蛮不讲理! 说不定这小东西就是吃这一套…? “我想睡觉了。”似是想到了什么,白若衡蓦地说道。 闾小鱼稍显迟钝才醒悟,抬头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 “哥…现在还是白天…” “谁规定白天不能睡觉?” 闾小鱼:“…”你是大佬你牛逼! 白若衡突然翻身将她放置在床里面,大半个身子虚空的俯趴在她的头顶,两手撑在她耳后的床榻空隙,脸埋进她的脖颈里享受地吸闻。 闾小鱼的心咯噔一下,心如捣鼓。嗑嗑绊绊道,“你…你不是要睡觉吗?你快睡啊…” “我一个人睡不着。”男人眉眼深邃。 闾小鱼:“…那要不我给你唱催眠曲…?” 白若衡一脸黑线:“…” 也就这小东西能这么无敌了…还不承认她是他的小鱼! 当他的唇最终碰上她的唇时,本来只想试探她 到底态度转变到可以容忍到他的哪些他曾经不管怎么对她都抗拒的行为。 可是,在沾染上她味道的那刻起,所有的感官都被她深深吸引,只一心想要沉沦,再沉沦。欲罢不能。 反观闾小鱼,却是心里北风呼啸,别提多凄冷。 白若衡容不得她有任何破坏现在这平静气氛的言语,霸道的拦截住了她所有的呼吸… 等到傍晚的时候,闾小鱼才从床上悠然转醒,和某个野蛮男人的的锐眸撞个正着,赶紧调头不敢再看。 白若衡却是微笑着霸道的将她的头扭转过来,对着自己,“还疼吗?” 她开口喊疼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拿了这条鱼两次一血,她并没有和那个王爷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心情美妙的不行。可以说是他灵魂穿越到太渊 大陆雪宇城摄政王身上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开心。前所未有的愉悦。 直到现在,白若衡其实都还想不通,他在晌午究竟是说了什么,亦或是做了什么,让她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白若衡大胆猜测,是他不小心触动到小东西的死穴了吗? 看着她挺翘美好的睫毛弧度弯弯,被他疼爱遗留的红晕还未消去,吻痕在薄被下若隐若现,悠长雪白的脖颈上,有几个遮都遮不住。 白若衡外露在床沿右手指尖敲打着床沿,视线肆无忌惮黏在闾小鱼的身上,等她先开口。 闾小鱼感觉自己被这个野蛮男人像上菜市场买猪肉那样打量,对方还是自己的初夜终结者。他虽然说了句恐吓她的话,但从好在并没有再提过自杀这种威胁性的话语。 闾小鱼想了想,率先打破尴尬,斟酌着说:“肉肉你也吃了,一直心心念念想得到的,也给你 了,好了,我们现在都可以相安无事了对吧?” 白若衡蓦地怔愣,没料到她一开口又是这样生分疏离的话,脸色“唰——”的冷了下来,面露不解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如果你只是想这些,那就这样,我想明白了,咱就这样就挺好的,只要你别闹,咱什么事都可以好商量,以后有啥事也别闷着,老是吐血对你身体也不好,你别让我生气,我也尽量不惹你生气,大家相互配合,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觉得怎么样?” 经过两人之间头一次这么大阵仗的争吵,一个是被气的,一个是被吓的,在同意满足他想要她意愿的那一刹那,她真的忽然就想通了。 之所以会发生这么多窝火的事情,之所以会把摄政王本尊和白若衡两人搞的情绪失控对她下蛊恐吓威胁,喜怒无常,全是因为她而起。 她为了完成任务跟任务对象表面撩骚逢场作戏 ,结果“一不小心”引起任务对象的兴趣,她比谁都知道自己,天性是属乌龟的,因为缺乏安全感,总是习惯于漠视一切温暖躲在龟壳里隐藏自己,退守在自己的安全区,以为这样就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可她忽略了他们的感受。她越是躲,越是逃,越是视而不见,他们就越是气不过,越是愤怒,越是想把她从安全区揪出来,让她正视。 而她,又敏感,一点风险都不愿意尝试,所以他们才会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动不动就狮子吼,都是被她习惯龟缩的行为给气的。 她决定了,不跟他们斗了,怎么样最快完成任务就怎么来。胡想八想的只会扰乱自己的心神。 “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你想通什么了?” “不当乌龟,当长劲鹿。”闾小鱼眼眸闪了闪,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她改变观念,也许一切都会顺利起来的吧? 白若衡只觉得越发难懂她了,“什么乌龟?什么长劲鹿?你到底在说什么?” “不论如何,我都要把你送回二十一世纪时域空间,完成任务。摄政王答应过我的语音信息也被我存了档案,不管你怎样反对,那也是没有用的。” 第六十五章 大被同眠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继续说。”白若衡沉着脸。疲惫的闭着眼睛,沙哑道。 “我还是会继续挣钱还给摄政王本尊。你是二十一世纪全球最强企业之一凌风集团的掌舵人,想必也知道古代版的培训班一旦做起来,形成一定规模,收益是不可估量的。” 白若衡一直闭着眼没有吭声,闾小鱼以为他装睡,声音徒然提高了几个分贝,“如果,培训班的四十个人能够培训出来,做一些对太渊大陆来说新鲜的产业项目,只要站稳脚跟。就可以扩散到白帝城,御光城,凤凰古城,一旦发展壮大,雪宇城的经济实力在其他三座城池里绝对是所向披靡的。” 白若衡闭目思索着她所说的,约摸猜到了她的心思,冷不丁的问道,“然后?” 闾小鱼将自己联想到的和盘托出,“然后掌握了其他三城的经历命脉,摄政王本尊既然可以是摄政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而你,也不是普通人,只要和摄政王打好配合,统一太渊大陆不就指日可待了么?” 最后就只剩摄政王关于王府继承人的事情了。 她实在不想花精力去琢磨了,就按摄政王说的那样办吧,她真的管不了这么多了。 这两人简直就是魔鬼,她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比起他自杀,她会被优品总系统扔进时空漏洞,她还是选择接受任务对象的一切要求,只一心想着赶紧结束这个折磨人折 磨的发疯的诡异任务。 良久,白若衡徒然睁眼,周身寒气迸发,“我为什么要配合他?” “你为什么不配合他?”闾小鱼不答反问。 白若衡深吸了一口气,“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不想配合他。提出要统一太渊大陆的,从始至终都不是我。连身体都不是我的,那些风光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闾小鱼轻蹙着眉,心里烦的一比,“那你想要什么你给个痛快话儿!” “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他垂下眼帘,眸光徒然暗淡了下来,将眼底的失望掩藏。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闾小鱼急眼了。 白若衡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我要你!你听清楚了吗?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你!” 闾小鱼张嘴想要说什么,看到白若衡又开始星眸怒瞪,火气冲天,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语气放软,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我…已经给你了。” 她都已经妥协了不是么?还想要她怎样?她总不能把自己打包成一个随身携带的玩偶。给他想起了拿出来看看。给他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她是个人。 “还不够。” 闾小鱼还没来得及消化他上一句句话,乍一听到他竟然说还不够,仿佛被雷击中,全身不得动弹。 “那你还想要怎样?” 他鹰隼般的眸子盯着炸毛的闾小鱼,“我要你的心。我要你的心完完全全属于我!而不是只有一个为了完成你的任务而躺在我身下的躯壳。” “你还能再贪心一点吗?”她紧咬着唇瓣。被子下的十指捏的死紧。 闻言,白若衡不可置信的看着闾小鱼,“我?贪心?”他的双眼仿佛被火染红,心口处又开始气血翻涌,怒火止不住的腾腾直冲脑顶,“闾小鱼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了你才甘心?” 他原本想着,只要摄政王不打他这条鱼的主意,他可以永远不答应与她回去。否则,哪怕玉石俱焚,他也不会让任何人觊觎他的宝贝。反正他已经什么都没有。只有她,他不能失去。 而摄政王本尊就不同了,他还有整个雪宇城,一整个太渊。白若衡无比清楚,摄政王要的除了鱼和和熊掌,还想要除熊掌之外的整头熊。 而他,只要他的鱼。遑论她曾经原本就是他的人,他不过是忘不了她放不下她,想疼她,弥补她罢了。 所以,这也算贪心吗? 闾小鱼直接没好气道,“那咱俩不如一块儿死了算了!!” 就他气?她看上去难道很开心吗? 她为了完成这个任务可以说是绞尽脑汁,配合这个,迎合 那个,浑身解数都使便了! 还他妈不满意,是要把她逼死了才算数吗? 白若衡也破罐子破摔,“好啊。那一块儿去死。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剩。” 没人知道他现在的心理已经因为愤怒扭曲到了极致。 如同一颗被灌满了气的气球,吹灌的人还觉得气不够多,气球不够大,一直往里面吹灌气体,把气球360度无死角全充满了气,仍然觉得还不够满,就差那最后一下就要爆炸。 “…” 反观闾小鱼也是窝火的不行。 老天!!她真的要疯了。 好像前面的路完全是一条死胡同,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无论她怎么走都走不通。 两人气乎乎的盯着天花板,各自不理对方。大有一种,今天说不清楚,就一直这样别扭到死的意味。 闾小鱼到最后,实在是…实在是气无可气,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如此反复数次,率先打破沉默,用轻柔的不能再轻柔的语气说道。 “我…你能不能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不仅要你的身体,还想得到你的心,你难道不会觉得我要的太多了吗?” 白若衡直截了当的回答,“不会。我会觉得还不够。你可以再多向我要点。” 闾小鱼:“…” “咱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我还要怎么好好说?你还想让我怎么好好说?你就没想过我回去之后会怎么样吗?” 闾小鱼不假思索的回答,“能怎么样?回去以后好好生活啊。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找个好姑娘生儿育女,开始新的人生。这不是挺好的吗?” 找个好姑娘生儿育女,就是这九个字,引爆了白若衡悬在心上的那条炸药线。 “那只是你以为的挺好!我要是能放的下你找个好姑娘生儿育女我他妈何必死乞白赖想要你跟你做?” “你就没想过我的灵魂寄宿在摄政王的体内,我和他是一体的,如果你要带我回去,势必也会同我一起回去,如果我们两个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不能被分化怎么办?我和他回到我所处的二十一世纪,还是要像现在这样一具身体两个灵魂,同吃同住同睡,那回去不回去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分别?” “不仅如此,生活上的问题怎么办?情感上的问题怎么办?”白若衡眉眼深邃。 看着身旁的女人依旧懵懂的模样,“想必他也跟你说了吧,我和他是用互相留信纸的方式告诉对方我们当天各自主导身体所发生的事,如果他选择不把当天的事情告诉我,那我根本无从得知,他顶着我的身体干了什么。” “他多次没有完整的告诉我有关于他主导身体时和你发生的事,足以证明摄政王对你不是没有感觉,可你是我心爱的女人啊!我怎么能允许他背着我和你牵扯不清?然而这还不 是最坏的,他若不喜欢你,和我一同回到二十一世纪,一辈子单身吗?看到不一样的花花世界,或者有遇到他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子,却是顶着我的的身体去睡别的女人,怎么办?你替我想过这些吗?” 闾小鱼深吸一口气,“我…” “你就只顾着你的任务!还让我重新找一个喜欢的女人娶了,退一万步来说,如果我真的找到了喜欢的姑娘,可是他未必和我喜欢的是同一个人,要是喜欢的是别的女人,这就意味着,他可能会和别的女人亲近,甚至发生关系,结婚,生孩子,你要知道我们虽然是共用一具身体,可是个体不同,我总不能要求他不能喜欢上别的女人,不能和别的女人亲近,不是么?” “所以…要是他顶着我的身体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怎么办?我总不能为了配合他,和他共享一个女人吧?那老子成什么了?如果他看不上别的女人,也不见得有多好,我和我喜欢的女人发生了关系,第二天换成了他,那我的女人成什么了?你想过吗?你没有!你就只考虑你自己!还非得拧巴别人去配合你,你用你那头鱼脑袋好生想想,究竟不讲道理的是谁?” 白若衡一字一顿,不带任何情绪的把整件事情关键点给闾小鱼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闾小鱼彻底傻了。定定的看着双目充血的白若衡,迟疑了一会,“那你说怎么办?” 白若衡垂下眼帘,“老子要是知道会跟你磨叽到现在?” 他刚刚不过举的例子是他喜欢别的女人给摄政王本尊这具身体带来的矛盾冲突。还不排除,摄政王和他一样觊觎着这条蠢到原地爆炸的鱼。 白若衡脑子里不停回响着闾小鱼所说的,摄政王也对她用了心计和手段,也不知道昨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今天轮到他主导身体,她一醒来就和他一顿阴阳怪气!差点让他误以为自己一时的心软,让她被摄政王捷足先登。 两相比较之下,摄政王似乎已经朝他宣布了争夺这条蠢鱼的战争,他除了奉陪到底别无选择。 第六十六章 混乱中出现了新的契机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他突然冒火,自顾自的吼道,“你不是首席执行官吗?你说啊!现在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又一次成为了我的女人,势必要和我的身体有亲密接触。爱人之间的爱抚,是夫妻生活必不可少的元素。试想下前一晚和我温存,第二天一早就会轮换成那个王爷,我他妈也总不能为了顾及那个王爷的感受,前一晚和你有过亲密行为之后,还得刻意分开睡吧?” 他好不容易才尝到她的滋味,还没等他短暂的心花怒放,就开始横生枝节。本来就烦躁,焦灼,她还不停的游走在他愤怒的边缘试探,刺激,让他怎能不上火? 闾小鱼被吼的一愣一愣的,“爱人之间的爱抚?夫妻生活?” 男人深邃的眼眸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她,那情感太过强烈,强烈到无法去掩饰什么,一副她明知故问的神情,“怎么?以为给我这一次就够了吗?” “不…不够吗…?”闾小鱼震惊,嗑嗑巴巴道。 “当然不够!”白若衡双眸危险眯起。 怎么能够呢?他说过的,他想要再爱她一次,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好好感受他的爱,可她偏偏跟他对着干! 无论用哪种方法都像四季豆一样,油盐不侵!她既 然自愿给了他,就是给他希望,他怎么能允许她给了她他希望又让她绝望?就算一时得不到她的心,他就不信“日久生情”也不行!! “白若衡…你…!你就是头喂不饱的狼!你都吃干抹净了你还觉得不够?就非得把我剁吧剁吧,炖汤,吃的连渣都不剩吗?” “你说对了。就是要吃的连渣都不剩。” 一点渣也不给那个王爷留! 闾小鱼鸡皮疙瘩顿时从头起到了脚:“…” 某鱼欲哭无泪,这男人是魔鬼吗? 她不过只是想完成任务而已,怎么就给她出了这么一个世纪难题?为毛他们要一个身体两个灵魂?为毛?? 某鱼快被气到晕厥,怎么办,清白这东西,给出去了,如同泼到地上的水,收不回。 “你耍赖!” 闾小鱼狂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觉得既窘迫又无奈。尼玛这叫什么事儿啊…!! “嗯,你可以这么认为。”闻言,白若衡被她无情的话语惹恼,直接大方承认。 白若衡就这么沉默着地看着闾小鱼一脸纠结的表情,他知道现在适时地跟闾小鱼说上两句宽慰的话就能缓解她的焦躁,可他却像看那副表情上瘾了似的,完全没有要伸出援手的想法。 他要不耍赖,今天说不定他就给了那个王爷!对她,就得不按常理出牌! 不仅如此,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股非常恶劣的兴致突然高涨,白若衡学着她的语气,“我的身份摆在那里,不死不灭,任务永无止境,任务对象数以万计,到时候一样谁也不记得,那我陪你在这里耗一辈子又有什么意义?什么意义也没有不是么?” 闾小鱼霍然抬眼看他,“你…你…” “你说了你记不住,所以一次怎么够?” 闾小鱼被白若衡陡然提高的嗓音吼的头脑一片空白。还没等她消化他这句话,“呜…”他薄凉的唇瓣一点预兆都没有的附上来。 闾小鱼感觉自己完全被他折磨成了一个智障,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的伸手击打他,手掌和拳头触碰到的所有位置都是无一例外的坚如磐石,简直与蚍蜉撼树无异,对方坚实的身躯比起一堵厚墙。 微凉的气息从鼻腔一阵阵喷洒在闾小鱼的脸颊处,“只要你没有一个确切的分化我和那个王爷身体的解决办法,你爱任务,我爱你,你把任务看的那么重,而我把你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所以啊,不用废那些功夫了,咱就这么耗着,我有的是时间!” 这一次,一直纠缠到了晚上。 期间东羽来敲门,被白若衡直接呵斥一顿后,谁也 没敢再来打扰。 闾小鱼喘着气,闾小鱼沉默良久,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你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兄弟蓄谋已久的背叛令让你身中数枪,好像是因为一个什么家传古戒,这才灵魂穿越到这个时空裂缝里沿承千百年的太渊大陆,是吧?” 这是一个任务,只要是任务,不管有多错综复杂,就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只是突破口有找对而已。 方才白若衡尽数发泄着怒火,像倒垃圾一样,一股脑全倒了出来,说到了一个关键词,让闾小鱼莫名想到了,她来到太渊大陆时,如花系统所说的任务。 她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回忆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斟酌了数遍,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遗漏了一个东西——家传戒指。 “怎么了?” “你就说是还是不是?”闾小鱼漠然的看着白若衡。 在时空传送界,优品-------是一个修补时空漏洞的平衡时空科学调控机构,把那些在千分之一的概率下掉进时间误区,导致时空错乱而穿越的人带回到他们原先所处的时代空间。 在闾小鱼看来,一具身体两个灵魂,这是不为时空平衡所认定的,等同于时空bug的存在,既然是bug就可以被修复,所以,她坚信一定能有什么解决 的办法。 这个时间误区,是一个时域空间的人,因为各种不可控因素死亡的这一刹那,如果这个人与另一个时域空间里的人有着某种关于时域牵扯的东西,比如白若衡的家传古戒,有这种载体,那么这一刻的时间误区流转,就会产生时空错乱。致使两个时域空间的人相互反应,灵魂穿越。 但大多数,都是一个时域空间的个别体死亡,另一个时域空间的个别体才有机可乘。 如果这两者之间出现一个时域载体,那就另当别论了。也许白若衡的家传古戒是可以作为载体将白若衡的灵魂盛装进去的。这样,他们的灵魂就分化了。摄政王本尊还是摄政王本尊。白若衡还是白若衡。 他的身体没有彻底消亡,一息尚存,现在躺在医院是活死人,她带着白若衡回到二十一世纪,放回到他的躯体。这事儿就完了。就没摄政王本尊什么事儿了。也没有那么多牵涉了。她也就不需要委屈求全了。 闾小鱼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冷静的从被子里坐起。平静到让白若衡为之一震,“是。到底怎么了?” 老天!! 闾小鱼长长的呼吸一口气,快要被自己蠢哭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蠢了,竟然遗漏了一个这么至关重要的问题,让她走了这么多的冤枉路,这么想着,闾小鱼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两个大耳光。 白若衡直接懵了,刚还跟他气鼓鼓的,一副恨不得撕了他的模样,虽然她在竭力隐忍,但他是谁?又岂会看不出她那些小心思。 只是她突然甩自己两耳光,就让他不能理解了,心里的气也在那一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转化为了担忧。 “你再打一下试试看!” 白若衡话一说完,闾小鱼又扇了自己一耳光,下手狠到一巴掌下去就是高高肿起的五指印。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白若衡翻过身,捉住她的手。 “我知道。我该打。我竟然遗漏了这么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狗不理医生说的对,我真的太蠢了。” “狗不理医生?是谁?” 闾小吸了吸鼻子,“别管狗理还是狗不理了,你快给我详细说一下你当时的情况。” 因为如花系统发给她的讯息类似于一个报告书一样的东西,里面包含的信息都被概括成了一句话。很多细节,她只能自行脑补… 白若衡知道这小东西肯定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正暗自懊恼着,这才松了一口气,卖着关子道,“想听也不是不行。” 闾小鱼:“…” “说吧什么要求。” “亲我一下。” ! 白若衡以为她又要炸毛,没想到却是异常的平静,亲他的时候,还带着难掩的欢呼和雀跃。 他抚了抚怀里的小脑袋,启唇道,“我说了你估计也不记得。就是你和我一起之后,你的脾气太过暴躁,从来受不了半点苛责和委屈,行事作风又太过张扬,太过要强,以至于我的母亲素来不待见你。我便被夹在了你和母亲的中间,母亲一直持着有她无你的态度,你爱我,却接受不了我的母亲。我想要你,你总说要等到新婚之夜,给我一个完整的你所以我们一直都处于有夫妻之实无夫妻之名的状态。后来我的母亲得了重病,见我一直拒绝娶妻最终妥协,把家传之物给了我,一定要戴到我将要娶的女人手上。母亲还告诉我…” 说到这里,白若衡顿住了,怔怔的看着闾小鱼,良久都没有说话。 “你跟你说了什么?”闾小鱼听的正起劲儿呢竟然断了,浑身不得劲。撑起来瞪大眸子催促他接着说。 第六十七章 开启寻找家传古戒任务之旅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那戒指不是单独存在的,它被盛装在一本古书里,那本古书中间是凹进去的,四周往外凸出,戒指就放在凹进去的专为戒指打造的凹痕里。那书的封面很古旧。没有书名。说是长辈传下来,就起了个无名书的名字。整本书,有十五页,但书里什么内容都没有,只有一个大的太字。横亘在每一页的中间。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那本古书是干什么用的就心脏跳停了。” “然后呢?”答案呼之欲出,闾小鱼手心都快捏出汗了。 白若衡垂下眼帘,神情无比落寞,“处理完母亲的葬礼之后,当我拿着家传之物去找你的时候却被蓄谋已久的兄弟背叛惨遭枪杀。一切都已经来不及,我为你策划的那场盛世婚礼还没举行就已经结束。再次醒来时,我就魂穿到了这个叫做太渊的大陆。且寄居在了这个摄政王的体内。” 闾小鱼深呼吸一口气,“也就是说,我们真的在二十一世纪相遇过,而且我还爱你,只是忍受不了你母亲这样?” 对于他一直和她强调的前世今生,闾小鱼一直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毕竟,她爱他,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在她的记忆里可从来没有他。 现在乍一看身旁的男人言词凿凿,说的煞有介事的模样,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去都不像是在说谎,可是怎么可能呢?她一点记忆也没有呀。 什么情况? “可是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还是不信我?” 她是想信他来着,可是她说服不了自己啊。主要是她又没死过,根本谈不上前世今生… “这个话题打住,按你刚才说的,你的母亲临终妥协,把家传古戒交给了你,叮嘱你一定要戴在未来儿媳手上,假设,假设你说的是真的,我们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相识,有深厚的感情基础,你拿着戒指来找我然后呢?” 事急从权,闾小鱼只好强让自己代入进去,“我戴上了吗?” “不是假设!这就是真的!”白若衡急眼了,事实上他就纳了闷了,和着他说了老半天,她还是以为他在编谎话骗她!还是不相信他说的! “行行行,算你说的是真的,那戒指和那盛装戒指的古书盒,在哪儿?” “大概,落入了他们手里吧。”白若衡蓦地回想起自己临死前的那一幕。那些他曾经最信任的兄弟,手毫无预兆的举着枪直指他的眉心。 他猝不及防挨了一枪,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们是指你那些背叛你预谋杀你的兄弟?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杀你吗?而且还是早有预谋,是有深仇大恨还是什么?”闾小鱼始终想不通,能跟着这么一位叱咤风云的大佬吃香喝辣何等风光,干什么要背叛? 干什么要杀掉他?这其中应另有隐情吧? “我要是知道,你认为我人会来到这里吗?” “行。我大概明白了。” 闾小鱼再次缩进被窝,平躺在床上,眼眸深邃的看着半靠在床头一派邪肆的男人,“我似乎想到办法了。” “什么?” 闾小鱼没有答话,而是转过头,阖下眼帘,双手平放在小腹处,长长的吸一口气,呼叫系统上线。 收到传唤讯号,如花系统立马开启信号接收模式:“怎么了?” 闾小鱼平静道:“我彻底找到问题的根源所在了。” 如花系统一脸懵,有些没反应过来:“咱不是说好劝摄政王本尊放弃要继承人的想法吗?你咋又变卦??找到啥问题?” “因为各种不可控因素死亡的这一刹那,如果这个人与另一个时域空间里的人有着某种关于时域牵扯的东西,比如白若衡的家传古戒,有这种载体,那么这一刻的时间误区流转,就会产生时空错乱。致使两个时域空间的人相互反应,灵魂穿越。” 如花系统不太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闾小鱼沉吟片刻:“替我开启上一个任务版面。” 她每进到一个时域空间,脑子所思所想都是当下的时域空间的人和事,从来没有回想过她在上一个任务版面干了哪些事情,现在经白若衡这么一刺激,她试着回忆上一个任务版 面的事,就会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记得。闾小鱼这才彻底醒悟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哪里有古怪。 闻言,如花系统惊愕不已:“你疯了?” 别人从来都是急着完成当下的任务,好立马进入下一个时域空间,开启下一个任务,不停挑战新鲜刺激。 这条鱼可倒好,竟然想着回到上一个任务版面… 此时的闾小鱼,比任何都冷静沉着,“我没疯。我们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一直都在往说服任务对象和我们回到他原本的时域空间这个方向死磕,却忽略了他能魂穿过来,是因为有一个载体——他的那枚家传古戒。不信你仔细再读取一下你传阅给我的任务报告,我们一直都觉得这次的任务太诡异,有两点,第一,他明明是惨遭蓄谋已久的枪杀,那为什么他的躯体还能在二十一世纪一息尚存? 第二点,一般都是一个时域空间的某个人消亡,另一个时域空间的某个人到来,除非是鬼上身,不然压根不会出现,一俱身体两个灵魂。他的死是蹊跷的,他魂穿到了太渊大陆也是蹊跷的,我敢肯定,绝对和他那枚家传古戒有关!” 如花系统顺着闾小鱼所分析的,也逐渐意识到,他们的方向好像是错了,任务对象的家传古戒的确是一个重要线索,怪不得他们一直弯弯绕绕,任务就是丝毫不见进展。 如花系统也沉静下来,问道:“所以说了那么多你想干什么?” “我们执行任务的规定是如果一个任务完不成,就永远不能回时空传送界的优品。但并不代表我们不可以返回上一个 任务版面。如果我们回去找到了那枚他临死前下落不明的家传古戒,那枚家传古戒是可以作为载体将白若衡的灵魂盛装进去的。这样,他们的灵魂就分化了。摄政王本尊还是摄政王本尊。白若衡还是白若衡。而白若衡的身体没有彻底消亡,一息尚存,现在躺在医院是活死人,咱们再把他放回到他的躯体。这事儿就完了。就没摄政王本尊什么事儿了。也没有那么多牵涉了。” 如花系统替闾小鱼翻阅整个优品的书库,终于找到了有关返回上一个任务版面的百科全书,“我感觉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说?” “返回上一个任务版面,的确不会对太渊大陆这个时域空间,产生任何的影响。不管你在上一个任务版面呆多久,在太渊大陆这个时域空间,就相当于你在这里小睡了一会儿。但是开启上一个任务版面,你之前所完成的任务,和你得到的任务积分,以及你在上一个任务版面的记忆,都会被清零。而对应的,你现在的任务对象,更不记得上一个版面和你发生的一切,一切都是全新的开始。” 闻言,闾小鱼星眸大睁,“该死的如花你果然瞒了我!” 正说着返回上一个版面的注意事项呢,闾小鱼突然冷不丁这么一句,如花系统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瞒你什么了?” 闾小鱼蓦地冷脸:“呵呵。我的记忆!你果然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 如花系统咯噔一下,却是不动声色吗的回答:“瞒你什么了?” 闾小鱼咬牙切齿道:“上一个任务版面,是什么,我脑子里的记忆是模糊的。根本想不起来什么,她只是依稀觉得应该要返回上一个任务界面,你却说返回上一个任务版面,我现在的任务对象白若衡会不记得上一个版面和我发生的一切,一切都是全新的开始。这么说,他是我上一个版面的任务对象,可是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因为他言词凿凿再三强调,他和她曾经是认识的,她是他未过门的老婆,闾小鱼便猜测,她的上一个任务对象极有可能是白若衡,可是她不明白的是,每完成一个任务才可以进到下一个任务,她能来到太渊大陆就证明上一个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为毛她已经完成了的任务,攻略了的任务对象,为毛又变成了她现在的任务,成了她现在的任务对象? 这是在耍着她玩儿呢吧…!! 如花系统沉默良久,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每到一个新的任务世界记忆就会被格式化,有关于上一个世界上一个任务所有记忆都会被清零。能记得的只有时空传送界优品的完成任务法则,以及你在优品位面穿行首席执行官的职位。所以它有时会给她注入一些零散的任务往事,以至于你的记忆程序总的来说,是混乱的。” 让她知道就知道吧,反正说了一旦到了下个时域空间,她还是会忘。 闻言,闾小鱼心下大惊,原来竟是这样么?看来他真没有 骗她。 如花系统一边根据百科全书的指示,开始操作纷繁复杂的程序,一边对闾小鱼叮嘱道,“好了,既然又找到了突破口,那就再试一次吧,三十秒之后,我就给你开启上一个任务版面,让你回到二十一世纪时域空间,前面跟你说了,你在上一个任务版面做的一切都会清零,所以等同于你得同时做两个任务,一个是你之前完成的,一个是你自发添加的,寻找白若衡的家传古戒。这两个任务完成你才能回来。把家传古戒带回太渊大陆这个时域空间盛装白若衡的灵魂,彻底分化他们两个人的灵魂。最后带着白若衡回他真正的二十一世纪时域空间。” 第六十八章 和男主又一次全新的开始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闾小鱼退出和系统的交谈模式,看见白若衡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无比诡异惊恐的事。 “怎么了?”闾小鱼一脸疑惑。 白若衡探究的看着她的“你刚刚…” “喔刚刚睡着了。”闾小鱼平静道。 “是吗?” “不是吗?” 白若衡显然不信,“可我刚刚怎么叫你,摇你,你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只能说明一点,我刚刚睡的太死了。我睡觉一向都是这样的。” 白若衡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我做了一个梦,突然想明白要怎么分化你的灵魂了。如果,如果我可以分化你和摄政王的灵魂,你就跟我回去,好吗?” 闾小鱼前所未有的平静,真诚的看着白若衡,一字一顿道。 闻言,白若衡有几许讶异,但是听到闾小鱼后面的话,眼眸暗了暗,嗓音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摄政王分化灵魂是次要,我想跟你在一起才是主要。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可以的。我满足你的愿望。”闾小鱼无比镇定的点头道。 “你…你说什么?”闾小鱼突如其来的话语,若衡生怕自己是幻听,“你再说一遍,你说可以?” 她突然变得乖巧听话不忤逆他,没人知道他此时有多么震惊。 他为了融化她的心,可以说是绞尽脑汁,什么方法都用遍了,可她还是拒他于千里之外。哪怕她突然将自己身体给他,也不过是为了她的任务。 她忘记了他,就好像在二十一世纪的她一样, 心像顽石,他和摄政王共用一俱身体,每隔一天他才能见到她,相当于中间人的一天,是空白的。那一天,他参与不到她的生活中,会发生什么变故也大概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他原本已经不再抱有任何期望了。 就这样纠缠下去也挺好的。可是她突然答应了,可以和他在一起。让他怎么能不震撼? “是可以。但不是你以为的方式。” 白若衡双眸微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同意我将你和摄政王的灵魂分化出来后就跟我一起回到你原本所在的二十一世纪时域空间,我就答应你,开启我的上一个任务版面,回去二十一世纪时域空间重做一次任务。和你重新来过,去感受一下你说的那些情,和爱。” 白若衡沉寂的看着闾小鱼,似懂非懂。 “你的意思是,你不在太渊大陆这个时域空间了,要重回二十一世纪时域空间?重新回去做你 曾经已经做完的任务?” “对!可能真的是我误会了你。我的上一个任务对象真的是你,可是我刚刚才得知,我每到一个新的任务世界记忆就会被格式化,有关于上一个世界上一个任务所有记忆都会被清零。能记得的只有任务法则,以及一些有关于我必须不得不记得关键事情,所以我的记忆程序总的来说,是混乱的。” 白若衡不说话,闾小鱼继续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回到了上一个任务版面,在即将启动程序之前,我在上一个任务版面做的一切都会清零,相当于同时做两个任务,一个是我之前完成的,一个是我自发添加的,寻找你的家传古戒。这两个任务完成我才能回来。 白若衡看着闾小鱼的紫色瞳眸,若有所思,“你是说那枚戒指可以将我和摄政王的灵魂区别开来?” “是。因为各种不可控因素死亡的这一刹那, 如果这个人与另一个时域空间里的人有着某种关于时域牵扯的东西,比如你的家传古戒,有这种载体,那么这一刻的时间误区流转,就会产生时空错乱。致使两个时域空间的人相互反应,灵魂穿越。所以你的那枚家传古戒是可以作为载体将你的灵魂盛装进去的。这样,你和摄政王的的灵魂就能分化了。摄政王本尊还是摄政王本尊。你,只是你自己。” “然后把家传古戒带回太渊大陆这个时域空间盛装我的灵魂,就可以彻底分化我和摄政王两个人的灵魂?”白若衡难以置信,原来,他将要给她的结婚戒指竟然这般重要。 可是,他有一点疑问,她真的能找到吗?要去哪里找呢?曾经背叛他的那些兄弟,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不仅黑白通吃,在黑白两道都享誉盛名,背后家族亦是位高权重,其个人亦是冷厉,杀伐果断,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沾染了无数的鲜血的和人命。 仁慈,友爱,对他们来说,都是奢侈品。 所以,她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闾小鱼却是不知道他对她的担心,将最后的结果也一并感知了白若衡,“嗯。最后,我再带着你回到你真正的二十一世纪时域空间。只要你从医院醒来后改变了活死人的状态。我的任务就能完成。” 看着白若衡犹疑不定的样子,闾小鱼兀自拉过他的手,放置在自己的手心,语气从未有过的认真。 “其实我可以遵照之前与摄政王的协议,待他统一太渊大陆,还有给他留一个继承人,然后由他代你签订协议,强行带你回去的。可是我没有,我选择了更麻烦的事情,重做一次上一个任务版面的任务,外加为你找家传古戒。所以,我们都各退一步,好吗?” “我之前所完成的任务,和我得到的任务积分,以及我在上一个任务版面的记忆,都会被清零 了。就像穿越回你的过去一样,你能重新认识我,我也可以重新认识你。一切都是全新的开始。” “如果你能答应我带回你的家传古戒分化你和摄政王的灵魂就能和我回到二十一世纪时域空间,我就会回到上一个任务版面。你要知道,我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我可以选择摄政王那条线完成任务,但是我选择了你。” 白若衡伸手轻抚闾小鱼的眉眼,笑容温润如玉,“好。” 他原本的理智和犹豫不决,全部都因为她脱口而出的那句,她可以选择摄政王的支线,但是她却选择了以他为主线路线,他所有的理智都分崩离析。 她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可以重温一次没有摄政王,只独属于他和她以前的美好时光。 比起她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拒他于千里之外,这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是还要回到太渊大陆的吧?要多久,才能回来?”白若衡将她紧密镶嵌在自己的怀抱。别有深意的轻佻一笑。 “我的离开,不会对太渊大陆这个时域空间,产生任何的影响。不管我在上一个任务版面呆多久,在太渊大陆这个时域空间,就相当于我只是小睡了一会儿而已。” “吻我。” “啥?” 白若衡眸中满含情浴,看着比自己低矮一个头面泛潮红的小女人,“临别之吻不行吗?” 闾小鱼心如擂鼓般,砰砰直跳,像是被眼前的男人蛊惑了一般,迟疑地翻身,环抱精瘦窄腰,依偎在他怀里,主动吻上了他凉薄的唇瓣。 白若衡欣然接下“送到嘴里的肉”,就在闾小鱼即将揣不过气来时,他才缓缓从她檀口中退出。唇角沾染了一抹色泽晶亮的银丝。 得到自由,闾小鱼心口剧烈起伏,满脸通红的 呼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感觉像经历一场狂风暴雨,又猛烈又劲爆。 她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闻着她身上独一无二的馥郁幽香,凑到她耳边,轻声呢喃道,“好。我等你回来。” 如花系统适时上线:“叮——预定时间已到。是否开启上一个任务版面?” 闾小鱼闭上眼,努动唇瓣,轻吐出一个字:“是!” 下一秒,无数疯狂的思维洪流在闾小鱼的脑子里在不停的翻转昏旋,耳朵里也发着尖音和幽灵之音,直到后来的后来,她有一种灵魂正在飞升抽离身体的感觉。 刺眼的阳光闪烁在闾小鱼的脸上,她勉强地挣扎睁开了眼,只觉脑袋生疼,乍一环顾四周,霓虹闪烁散发着妖异的流光。 闾小鱼的思绪以一种倒流的姿态迅速掠过,任务指令文件皆像是电影回放一般。 闾小鱼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朝着头顶上方闪动的红光问道:“这次为什么我多了一个支线任务?” 如花系统:“…” 它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打从它跟着这条鱼开始,它就错了…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少才能熬到头。 闾小鱼极了:“问你话呢!” 如花系统暗自朝闾小鱼翻了个白眼,“任务对象,白若衡,二十一世纪全球最强企业之一凌风集团的掌舵人,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暗夜之王,他的母亲,是我们时空传送界优品的一名位面穿行者,却和你所执掌的地球二十一世纪时域空间一个男人领了结婚证,更生下了白若衡。白若衡的存在,影响了时空秩序。” “所以咱这次的任务是?” 如花系统耐着性子将闾小鱼已经完成的任务版面的任务翻出来,仔细给她听,“严格监控 白若衡的母亲,不可以让他的母亲教他接触任何有关时空传送界优品的信息,以及,不能让他使用他母亲的时空传送戒,直到白若衡的母亲死亡。任务才算完成。” “阿西吧,所以这个家传古戒又是什么东西?” 如花系统无语望天,杀了它吧…好想死…!! 第六十九章 想你想的都发疯了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看着无知的某鱼,如花系统表示很心累,但还是不得不将闾小鱼在太渊大陆的语音记录信息找出来,录入到系统里。 “家传古戒就是白若衡母亲的母亲遗留下来的戒指。那戒指不是单独存在的,它被盛装在一本古书里,那本古书中间是凹进去的,四周往外凸出,戒指就放在凹进去的专为戒指打造的凹痕里。那书的封面很古旧。没有书名。整本书,有十五页,但书里什么内容都没有,只有一个大的太字。横亘在每一页的中间。这是有关你支线任务的那枚家传古戒我们所能得知的信息。” 黄筱蛮扒着垃圾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略微沉思了片刻,“那要按你这么说,白若衡的母亲是咱时空传送界优品的人,那白若衡母亲的母亲也是咱时空传送界优品的人,那也就是说,这枚古戒不是地球的东西,是咱优品的东西?而且是相当于白若衡外婆传给的 他母亲?” 如花系统表示很欣慰,“对!你可算智商在线了…” 闻言,闾小鱼嘴角抽了抽:“…所以咱这次其实就是…和白若衡的母亲打交道,要想不让他的母亲教白若衡接触任何有关时空传送界优品的信息,和不能让他使用他母亲的时空传送戒,那咱让他们母子关系不那么好,让他不听她母亲的话就行,是吧?” “对!”太得劲了,上一次她接到任务时可不是这个反应,它百般劝说,她都这啊那啊的,含糊其辞。 这回,这鱼不用它提点就找准了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如花系统那叫一个激动,姑奶奶唉,早这样多好啊!根本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现在还得重来这是为哪般… “所以就是挑拨他们母子关系…挑拨到他母亲死亡为止…这任务也太损了吧?”闾小鱼想了想,劝人和睦是最好,这任务可真扯,竟然让她挑拨离间…“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会不会太那啥?” 如花系统无语望天,得…是它高兴的太早… “那不然你要怎么完成?任务对象信息库显示,白若衡的母亲,和白若衡的父亲生下白若衡以后,就常年呆在国外,白若衡是他爷爷带大的。可惜他爷爷在他十岁的时候失踪了,他的母亲和父亲为了让白若衡可以早日撑起他们给他打下的“江山”,从10岁就让他留在国内一直独立生活,十六年过去,他一直锲而不舍找他的爷爷。现今26。他和他的父亲母亲见过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闾小鱼听到如花系统一番阐释,蓦地松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老感觉她曾经似乎也做过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心里怪不舒坦的,“所以他们其实本来关系就很僵硬,咱不过只是在这火上添点儿油…而已,是吧?” 这样一想,似乎负罪感没那么强了… 如花系统很是无奈,“所以现在还有心理包袱吗?” 丫的,上回她虽然也不是太赞成挑拨离间这件事, 但好歹没像这回还啥都没做呢,就瞻前顾后… 如花系统不由暗暗发誓,这次,这次它一定不能让她由着性子来,规规矩矩好好完成任务,别给它整那么多幺蛾子了!!情啊爱的也不能让她沾! 灵天大陆时域空间和那个灵帝,墨子书,二十一世纪时域空间和这个白若衡,太渊大陆时域空间和那个摄政王,每次都是不可控因素,可它整了一大堆麻烦! “如花,下次能不能让我降落到一个好点儿的地方?又是垃圾堆…你是在暗示我只配呆在垃圾堆里醒来吗…!!” 如花系统:“系统故障我也很绝望…” 闾小鱼嘴角抽了抽:“…你什么时候系统稳定过…” 嗯?这对话模式她怎么感觉那么熟悉? 闾小鱼走出垃圾堆,看着街道两旁的楼房,高的甚至耸入天际,道路上来往不绝的人群,闾小鱼仰头张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气,猛的对着天空喊道:“地球 ,我又回来了。” 她在时空传送界优品负责监管的时域是地球二十一世纪时域。需要不定期乘坐时空传送舱从优品到地球二十一世纪时域走访,写走访报告递交给优品总部。这也是她作为优品首席执行官的工作之一。 走访报告的好与坏代表着领导人的水平,走访报告的详细与粗略代表着闾小鱼身为首席执行官称不称职,尽不尽责。不想乌纱帽不保,闾小鱼只能和如花系统一起乘坐时空传送舱去到地球二十一世纪时域。 更会抽取一定的时间到那里住下,好切实了解地球二十一世纪时域的文化,其他的东西她不好说,但是对于地球二十一世纪时域有关衣食住行这块她亲身体验过的东西,还是有些许了解的。 她在地球卖了一件自己从优品带去的一个指环拍卖,那些人当宝似的争先恐后买她的东西,于是她也像地球人一样办了张银行卡,在里面存了上千万的钱。 还买了别墅,高薪请了靠谱称职的管家在她不在的时间里,打扫别墅。 不同于他们优品所生活的地方,到处都是冰冷的机械,很少有人会在大街上行走,都是宅在屋子里,地球点外卖,在他们时空传送界的优品想吃什么,只要会设置程序,想要什么口味,食物从锅里出来就是什么口味,想要几分熟,从锅里出来就是几分熟。 自己做吃的根本毫无压力,所以在时空传送界优品根本没有送外卖这个说法。 外出购物也是,不像地球人,一有空就到商场逛街,在时空传送界优品。基本上一一年才出去买一次东西,出去买东西基本都已经形成惯例那就是年初那天。 每年都是在那一年的最后一天,就要准备好十几大本笔记本,开始像地球高校博士毕业生写博士论文那样,将自己一年内的必须品全部有条不紊的罗列出来,然后在那一年结束,新一年到来的年初,这一天之内把自己罗列出的清单全部买完。 所以只会在每年年初那天,街上才会有商铺,有买卖,其他时间大街上基本就是呼啸的风… 交通工具更是,和地球的交通工具完全不一样,在优品都是密室传输,几秒的时间可以到任何想到的地方。大街上一马平川,人都很少见更别说车。 地球就很好,很多很多四轮车,在不停穿梭。不仅在地下,竟然还会穿楼而过,不管去哪儿,沿途都能随时欣赏周围的风景,脚下还有很多条整齐的间距相等的大白线,人行通道,走起来会觉得自己好像走在安全圈儿,被时刻保护着一样。地球的一切都让闾小鱼感觉是那么新奇。 “如花,咱先回我之前买的别墅小住几天,再去挑拨离间吧?” 如花系统:“…” 二十一世纪时域空间本来就是她经常活动的地方,她现在以执行任务的身份被时空传送舱传送到这里。 没有钱,没有手机,没有身份证,啥都没有,想想任务可是要一直到白若衡的母亲死亡,她才算完成…可得在这里生活好久的,还好她在地球有点儿积蓄。 好不容易寻着记忆中的地方到了江津容园,别墅还 是她的别墅。 只是谁来她雇的保安…哪儿去了? 一天光是给她的别墅站个岗而已都好几百呢,人呢?? 她薪水白发了? “刘屈才!!”闾小鱼一声狮吼。 下一秒,只听保安房里传来“噗通”一声,闾小鱼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保安房,果然!睡的跟死猪一样!! “刘屈才!”白瞎她的钱了,闾小鱼朝着男人的大腿踢了一下。 刘屈才悠然转醒,看着眼前的人,明眸皓齿,愣了。一颗心心突突的跳,几乎要跳出喉咙… 双瞳紫眸,娇小的脸型,精致的五官,如牡丹花瓣娇嫩欲滴的嘴唇,是她! 真的,是她! 刘屈才情不自禁的两手缓缓插入她青丝顺滑的发间,轻轻的揉着她的脑袋,动作熟稔而温柔。 闾小鱼只觉身子一颤,这厮是不是魔怔了…? “这七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我都找不到你?你家在哪儿,外太空吗?回家一趟要七年!?” 闾小鱼:“…” 她的确每次来地球考察,走访一段时间,要到回时空传送界优品的时候,都会告诉他,她是回家。 但是七年… 她距离上次来地球已经七年了?? “就这么想我?” 闾小鱼凝视着眼前这个从18岁的美少男被她招来做保安,过了7年,现在25岁了吧…? 黑玉般的短发,素色长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小麦色的皮肤,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 英气逼人的眉宇下蕴藏着一双锐利的黑眸,给他整个外在形象平添了几分魅惑。 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个长相清秀的翩翩少年了。 刘屈才眼底划过一抹异色,“想!想你想的都发疯了!” 第七十章 找不到媳妇是你的事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闾小鱼:“…” “想我做什么?” 刘屈才原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加钱!我可是给你看了七年的房子!”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像是着魔了一样,竟然为了对她的一个承诺真的执行了七年!整整七年! 他十八岁和她初见时,她像天使一样出现在他的黑暗人生里,那时候,只有她才会在乎他的伤疼不疼,他的肚子饿不饿! 她没有耍的特别要好的闺蜜,更是很少和人来往,她让他陪她一起,每天和她都会奔走不同的地方,让他帮她查阅哪些著名的餐馆,著名的景点,旅游区。像一个深山里长期与世隔绝出来的人,看到车她都能觉得很新奇,两眼放光。 她带他回家,给他好吃好喝养着,甚至还给他 垫付学费,不论他想要什么,她都能给他弄到手。比他自己的亲生父母对他都要好的不止十倍。 他以为她是富家千金,只是因为他的长相出众才故意对他好,为的是把他当情人一样想长期包养他。可她的纯粹和她的真实,让他渐渐的喜欢上了她。 他花了好长时间才说服自己,被她包养,直到她嫌弃他了,腻了,不要他了。理所当然,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她对自己全部的好。 可她一直在付出,却从未对他索取过什么,就连任何性暗示都没有。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取悦她。那一晚,他怀着虔诚的心理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躺在床上摆好姿势,等她回来“宠幸”。 久到他困意来袭实在熬不过沉重的双眼皮,睡了过去,她都没有回来。迷迷糊糊中,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他蓦地惊醒,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儿正坐在床边凝视着他。 他猝不及防的看的痴了,赶忙从被子里爬起来,迫不及待的脱衣服,她却大惊失色赶忙制止了他,帮他把睡衣拢上。他难掩落寞,心里徒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只道她是腻了他吧? 她摇头,直接说到他房中的来意,她给他锦衣玉食,想要的一切,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给她看守别墅,在她不在的时间里,帮她把别墅里的每层楼,每个房间都打扫干净。并且还支付给他薪水。 事无巨细的叮嘱他后,他心里莫名不安,问她是不是要出远门,几天回来,她也只和他淡淡的说道,回家。 于是他真的以为她只是回家几天,可是一个星期过后,仍然不见她回来。 她给了他别墅的钥匙,他一直都住在她的别墅里,拨打她的手机才发现她根本没带手机,不仅是手机,银行卡,身份证什么她都集中的放在一个储物盒子里,衣橱满满的全是衣服,她什么都 没带走。 他满心以为她家里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走的急,顾不上带那么多东西,心里一直揣揣不安。 直到两个星期,三个星期,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她还是没回来。 他慌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坐车需要身份证,试问一个人没有了身份证,怎么坐车?不管是住宾馆还是另外买房等等干一切需要身份登记的事情都需要身份证。 时长3个月!没有身份证。也没见她回来取,他想着她可能是因为急事赶不回来去补办身份证了,每晚盯着她的身份证,怔怔出神。过了好几天,他鬼使神差的拿着她的身份证去了警察局,经过查证,她并没有挂失身份证,更没有补办。 没人知道他有多么恐慌,他联系不上她,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更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眼里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 好像她走后有关于她所有的消息都一片空白。 他更加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三个月,查不到她任何的生活痕迹,他甚至幻想过她兴许遭遇到了某种不测,报警找人,发贴找人,点点找人,用她给他的钱想尽一切办法找她,什么样的方法都用尽了,都无济于事。 警方告诉他,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告诉他,等就好了。 她对他如此的好,还提前给他预支了几百万的薪水,他除了选择等,也只能等。 可是一年,两年,三年,他从高考考进本市大学,读完了大一,大二大三,大四,她都还是没有回来。 她离开的第五年。他像魔怔了一样,每天都按时收看新闻,手机上全是各类资讯新闻软件,每天关注各种新闻消息,不错漏任何一条。 一直持续到他考研,读博。家里催婚。 久到他放弃了等她,准备向家里妥协,抛开一切杂念,开始自己新的生活,今天,是他最后一 天来这里守候。 她却奇迹般的出现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刻里,还高喊刘屈才这个名字。让他一度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他不叫刘屈才,他的本名叫做刘楚,是她开玩笑说他十项全能,却只是给她看门太屈才了,所以给他取了个绰号叫做刘屈才。 她喊他第二声的时候,他仍然不敢置信她回来了,直到她打开保安室的门,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他的视野。没人知道他的内心有多震撼,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反复确认。 是她。 真的是她回来了。 反观闾小鱼,也满心以为此时这个抱着她笑的像个傻子一样的人真的仅仅只是因为想她这个雇主…回来给他加钱… 闾小鱼板着脸,“啥?加钱??就你这鬼样你还让我给你加钱?那你也太不称职了吧?我回来 突击检查两只眼睛都看你竟然在当值期间睡着了,万一有人进去偷了东西呢?不加!” 刘屈才很想说跟眼前这个巧言令色咋咋呼呼的小女人不加就不加,老子不干了!这七年把他折磨的够呛,无数个烂醉如泥的夜里,他多么渴望她再次出现,可是酒醒午夜梦回,才发现诺大的别墅除了他和那个她当初连着他一起招回来的管家爷爷,空无一人。 因为她突然杳无音信,他被她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论多好多妩媚的姑娘,哪怕托光了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内心都毫无波澜。他的朋友兄弟,甚至家人都一度以为他是同性恋。 “你敢!要不是我,你还别墅呢,早变成蜘蛛网遍布的鬼屋了!让你给我加钱,不应该?” 闾小鱼:“…” 她莫名觉得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她把自己的手机,身份证,银行卡,房契,还有她超级喜欢的地球服装,所有的身价全放在了 这栋别墅里,要是他们起了什么歹心,把她所有的东西全部洗劫一空,她可就啥都没了… 好在他们没起歹心。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他和管家爷爷定时给她打扫,她花了几百万买的别墅还指不定变成什么样。说变成鬼屋都是轻的吧… “那…那你说加多少…?”闾小鱼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将他微微推开。 奈何这男人生怕她跑了一样,抱的死紧,她都要喘不过气了,“刘屈才!你是要谋财害命吗?我都要喘不过气了你赶紧的放开!” “我不!”男人视线在她晕红的侧脸上多逗留了一会儿,心想:七年了为什么她一点变化都没有?依然像是一个十八九岁左右的花季少女。 刘屈才深呼吸一口气,“你打算给我加多少?” 把他抱在怀里的感觉,真的太真实了,怎么抱都抱不够。心里悬着的巨石,也猛然落地。 她在和他说话。是鲜活的,再也不是他的幻想。 天知道她没有出现之前,他无数次坐在这个保安值班室里,幻想过她突然回来的样子。笑着做梦,梦醒彷徨。 他有这栋别墅的钥匙,一有空他就会过来帮着她的管家爷爷一起打扫卫生,别墅里所有的家具陈设都保持着她临走时候的模样。 实在想她想的紧,她就会摸出钥匙进到她的卧房,躺在她的床上,睡着她的枕头。抱着她最喜欢的娃娃,才能安然入睡一夜好眠。 “一百万?”闾小鱼试探着比出一个1的手势,问道。 “你走的时候不过才支付给我两年的薪水,可是七年!刨除那两年,你耽误了我整整七年的光阴,才给我加一百万你的良心不会感到痛吗?” “那两百万?”闾小鱼将1的手势变换成2,不确信的再次问道。 “我和管家爷爷,每天,请记住。是每天!每天都会来将你的整栋别墅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每天风雨无阻,最重要的是你要搞清楚。你的别墅有思层楼!” “那三百万?” “你的阳台花园种植的花花草草,每天浇水的是我,剪枝的是我。除虫的是我,要不是我,你的后花园就是一片荒地!” “好吧。那就四百万?” “我家离你这别墅很远,往返七个小时,给你看守别墅,耽误我读书,还耽误找媳妇!” “五百万!够不够?” “我18岁跟着你今年25了从来没谈女朋友!” “对不起,找不到媳妇是你的事。这锅我不背…” 第七十一章 大爷不差钱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刘屈才:“…” 他发现有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是欢乐。连和她斗嘴都觉得趣味无穷,“那你要想想,我可是给你照看了七年的别墅!大家都以为我是有钱的富家公子哥,是有很多喜欢我的女孩,但是你仔细想想,一旦谈起结婚事宜,那就得有房有车,可是我并不是…” 闾小鱼真的要疯了,她见过狮子大开口的,没见过比这男人还狮子大开口的! 是!他是给她看了七年的别墅,拜托只是看守,只是打扫能费的了多少事儿?能费的了多少事儿她就想问…!! 她同意给他加钱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为人厚道,不中饱私囊。 她也不是非要让人给她看守别墅不可,最主要她在地球的一切东西总得找个地方放吧?只要放在自己的房子里最安全。还得是一个大一点的,威严的,豪气 的,让人一看就不敢轻易踏入的豪宅。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证她的东西万无一失。 如果再有个保安,长期看守着,打理着,就更好了。因为她来地球不可能只来一次两次,为了自己首席执行官的乌纱帽,每隔一段时间都得来,才行。 考察报告写完,她还得象征性的执行几个任务,因此不可能长期逗留在地球,要么回时空传送界优品,要么乘坐时空传送舱到各个时域空间,执行任务。 她一走,势必得有人在地球的住所照应和搭理。所以她才会对他那般好,哪怕他要天上的星星她都能给他摘下来!为的不过就是让他给她看一下房子。 “已经五百万了大哥!不带你这样儿的!不要欺负我不懂行情,五百万你能买十辆车都不止了好吧?” 而且结婚这种关乎他自己终身大事的这明明是他自己事情好伐…找不着媳妇也赖她…结不了婚还赖她… 这什么强盗逻辑!! 下一秒,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永远都是那么惊世骇俗,“可是她要知道这别墅根本就是不是我的,我岂 不是要凉凉?” 闾小鱼无语望天,肺都要被他气炸了,“那你就用这五百万给人家女孩买套别墅能死吗?” “不够。”似是想到了什么,刘屈才脸色有点忧郁。 “我…你…”闾小鱼瞬间被他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气的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你不够跟我有毛关系?不够你去挣啊…!” 他又不是她的谁,充其量不过就是给她看守别墅的保安,又不是慈善基金会…好吃好喝供着他,她就只有一点要求:照看她的别墅,换做别人,那都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搁谁手里都乐意! 他倒好! 她走之前,给了他五百万! 回来又给他五百万! 整整一千万!! 还不够! 那要多少才算够?她又不是开银行的! 闾小鱼越想越生气,“刘屈才我发现我是不是给你脸了?嗯?” “我爱上了一个女人。” 闾小鱼:“…” 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真的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明明他们不是在说加钱的事儿吗?这话题转换的速度也太… “然后?” “爱了整整七年。” “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闻言,刘屈才身形一颤,慢慢放开了怀里娇小的女人。扶正她的肩膀,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发现她真的对他没意思,连话都懒得跟他说,心中有点挫败。 “她很神秘,也很有钱,我想给她最好的。她不缺钱。” 这是刘屈才的痛点。这个时代的女人,有爱财的,有不爱财的,有缺钱的,有不缺钱的。 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你可以说她爱财,因为她总 有一些好玩儿又有趣的玩意儿,是市面上别人都没见过的。她喜欢将那些新奇的东西拿去拍卖行拍卖。随便拿一件出去拍卖,就能有上千万进账。 然后拿着那些获益的钱,去买另外的东西,周而复始。她的银行卡,用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吃喝玩乐,购物。 她还有很多副业,见着可以赚钱的都要去尝试赚一赚,尤其是投资。他跟在她身边,对她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凡她看中的,不管是人还是项目,就没有看走眼过,十拿九稳。 很多人,为了扩大自己的声誉,会将钱拿去做公益,拿去做慈善,做扶贫。但是她不会。大街上要饭的,路上的行人有十块的,五块的,甚至两块一块五毛的多多少少都能给点,她那么富有,连五毛都吝啬给。 但奇怪的的,你也可以说她不爱财。 很多人,有了钱,会拿去暴刷,会花天酒地,甚至干一些谋取暴利的勾当。她除了拿出一部分钱吃喝玩 乐,其余的钱全存在卡里。一张卡会存5000万。她不在的七年里,他每次看到她放一切家当的储物箱都禁不住暗抽嘴角,十几二十张信用卡…普通人十辈子都花不完。 有一次,一直和她住在别墅的管家爷爷病了,要吃那种很昂贵稀有的药,她直接二话不说,拿出十张信用卡给他,让他去操办一切护理管家爷爷早日康复的事情。 试想下,一张信用卡里五千万,十张信用卡…那得是多少…缺钱的女人,目标对象,高富帅。不缺钱的女人,对高富帅一样不感冒。可她不一样,他就没见过她带任何相貌绞好的男人回过别墅。 她喜欢的东西很多,很杂。但仅限于新鲜。总之,她是一个让人抓不到痛点和软肋的人,如果非要说一个人,那就是管家爷爷。她真的什么都不缺,他爱她,想给她最好的,在她离开的七年里,他不断的逼迫自己优秀,再优秀一点。 能支撑他为她苦苦执着七年,就是因为他想等她回 来,让她看到,他的优秀。她走之后的七年,他大一修完了大学四年所有的课程,除了文字性的课程,他几乎科科满分。把自己累的像一个不停转的陀螺。大二便开始广结人缘,借着很多全国比赛获奖宣言,他认识可很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创业。大四,别的大学生忙着实习找工作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家公司的ceo。 大学毕业,他没有选择回公司,而是挂名,读研三年后又继续攻读博士。他是做科研工作的,如今的他,不仅是世界知学校休斯顿的物理系教授,更是国内外数一数二的龙鱼集团的总裁。身价上亿。 他什么都不缺,只缺一个未归的她。 如今她回来了,他已经二十有五。他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可以爱她。让她给他加钱不过是想套路她答应做他的女人罢了。她的钱,是她的。他的钱,也是她的。但是让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在她眼里只值五百万… “所以你是脑子有坑吗,她不缺钱你前面跟我说什么买车买房?她不缺钱你为毛还要在我这儿敲诈五百 万?我的钱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好吗!” 她之所以每次到地球来要存很多的钱第一点,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第二点,回到时空传送界优品,离开地球一走就是数年,再次回来,不论是经济还是什么不可能一成不变。货币增长或贬值这些谁又说的清楚? 第三点,她每次到地球可都是带着走访目的的,将自己来地球的所见所闻汇总成一份“精彩绝伦”的考察报告回去给时空传送界优品总部传阅。 地球不同于她们时空传送界,大家什么都不缺,好玩儿的地方谁都可以去,根本不需要门票这种东西,甚至吃好吃的还得预约… 什么做足疗水疗spa,包月包年… 什么香奈儿爱华仕什么阿玛尼,还限量款…买一个东西就是几十万。就去看个动物而已也得收钱!更别提金银首饰项链,更贵,卖几千万上亿一条项链的都有,她那点钱,买十条那样的项链就大差不差的花去积蓄的一半了…还有管家爷爷,还有刘屈才这头猪的 开支,全都需要钱。闾小鱼每每想到这些,就觉得自己特别穷。 危机感也油然而生。如果没有钱,她怎么能够更好的体验游玩地球的每一寸土地呢? 总之,在地球,她深刻的总结出了一点,那就是,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她得卯足了劲儿,存钱!存很多的钱!拿来吃喝玩乐。不吃最好的,不穿最鬼的,不玩儿最好玩儿的,她怎么能写出精彩纷呈的考察报告呢?怎么能取悦优品总部的高级骨干呢? 闾小鱼陷入了沉思,表情跟猫咪困顿时的表情如出一辙,霎是可爱。 刘屈才笑地眉眼弯弯,让刘屈才经不住心神一荡,忍住想吻她的冲动,猝不及防把手臂抽走,看她差点摔了个趔趄,呵呵笑出声。 “反正五百万太少了。” “一千万!” 刘屈才:“…” 或许以前,这点钱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是现在,今非昔比,昔日穷困潦倒且落魄的少年,如今已经跻身富豪榜前十,说实话他现在真的不缺那点钱… 第七十二章 他的改变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闾小鱼看到他还是一副不满足的样子,直接气鼓鼓的转身,朝着自己的别墅大门走去,不理他了。 简直不要太过分!尼玛就是给她看个门…而已!贪得无厌的男人! 给他一千万,还嫌少,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刘屈才这么贪婪?? 刘屈才双手抱着胸,就那么站在原地。 他数十个数,她就得乖乖回来。 因为这别墅的地理位置选址比较偏远,她走之后,他要忙着上学,忙着创业,难免有时顾不上来这里,管家爷爷虽然在,但他一个老人家,他也不太放心。于是就给别墅安装了时下最先进的防盗设备以及其他的一些安全设备。他是做科研工作的,闲的无聊他还独自在别墅外面研发一个别样的“保安室”。 里面的每一件研发装置都和她息息相关,他可以在这“保安室”里,佯装自己是别墅里的门卫保安一个人粉饰两人自娱自乐,一个人想念。 而他身后的的这“保安室”就是操控这些防盗装置以及其他安全防护设备的地方,没有通过保安室的感应装置,任何人都进不去。 而如何操控,只有他和管家爷爷知道。 十秒过后,闾小鱼果然气冲冲的从门口回到刘屈才的保安室,“刘屈才!!我的钥匙怎么打不开门?你给我的别墅换钥匙了?” 刘屈才看着某鱼生气的小表情,生出了几许逗弄她的心思,“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谁让你换我钥匙的?你把我钥匙换了,万一我回来没碰到你让我站在门口跟狗似的喝西北风吗?”闾小鱼气炸。 她要很久才回地球一次,人的一生有无数可能,上一秒还安然在世,下一秒指不定就去了小西天,如果…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什么重病住院 昏迷不醒植物人这样癌症那样癌症或者因为某些原因不在人世了,或者已经想不起她还有别墅让他看管,在这之前他还把她家钥匙给换了,让她怎么办…!! 她的银行卡,钱,身份证,所有在地球生活筹备的必需品都没有,黑市人口一个让她怎么办她就想问! 闾小鱼依稀记起自己当初办个地球身份证,简直可以说是“千难万险”。 首先,户口本…她就没有… 地球上似乎还有孤儿院,能证明身份,可她不是孤儿… 巧的是,她在这个时候救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爷爷,被车给撞倒了,摔在了马路边,闾小鱼赶忙将老爷爷扶起来,送到医院。 人是抢救过来了,可是老爷爷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失忆了。于是闾小鱼灵机一动,认因车祸失忆的老爷爷为亲爷爷,他们调查了老爷爷的档案 ,最后,又要让她交这样材料,又要让她交那样材料,她好不容易绞尽脑汁才把给自己上户口的材料补齐,这才有了一个地球生活的户口。 有了户口,她才能办到的身份证。给自己改了名字:吕鱼。 要是她进不去别墅,不管是银行卡还是什么,只要有关身份验证一切问题她都得玩完… 让她怎能不气? 刘屈才:“…” “生气了?” 闾小鱼冷着脸不答话,朝刘屈才伸出手。 “钥匙。” “什么钥匙?” “少装傻!我别墅的钥匙!” “不是在你手里?” 闾小鱼气的直跳脚,“什么在我手里?把你换的别墅钥匙给我!我要进去,明白?”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换了别墅的钥匙?”刘屈 才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 闾小鱼好想暴走,“你没换钥匙那为什么我的钥匙开不开?” 刘屈才预备去拉闾小鱼的手,将她引到他的“保卫室”,闾小鱼挥来他的手,“干什么?” 她发现站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她记忆中最初的模样。她记得最开始与他初见时,那时候的他,长相清秀,眼神总是给人一种淡漠疏离的感觉。很少会展露笑颜,不,不是很少,是基本不会…随时都是冷着脸。 哪怕她对他再好,他都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她刚到地球,对地球的很多事物都不是那么熟悉,可以称得上是“生活白痴”了。 管家爷爷只痴迷于古玩字画,其他方面问他啥他都不知道。所以她只好问刘屈才。她让他住到她别墅里的旁边的一间房,每次到他房间里找他问个问题,明明是她的房子,他非得让她随时和 他保持两米开外的距离… 有时候她很好奇自己离他近一点会怎么样,结果一试探,他因为个子本来就高,力气又大,每次都被他猝不及防直接将她扔出了房间… 然后吃饭用餐,她一般只习惯点外卖。地球的事物她又不会做,也只能吃外卖,然后但凡他看见她使用一次性碗筷之类的,直接二话不说将她吃的外卖连同外卖盒子,一锅端…扔出窗外! 特别明显的一点就是:喜怒无常! 他可以一直都是一个表情,你永远看不出他什么时候是开心的,什么时候不开心的,唯一能从他表情里看出的就是愤怒。一皱眉就代表他厌恶,眼睛瞪的很大并不是常人理解的惊讶,而是愤怒…总之,就是让人无法琢磨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为写考察报告做准备,她要外出游玩,她想找个人一起,她好说歹说他才同意跟她一起出去,然后只要她问他一些有关地球生活的琐事,他就 会用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冷漠的吐出两个字:傻逼。 一句话形容就是:要多高冷有多高冷。 后来,他不知道是脑袋抽什么疯,开始变得很奇怪,会拿着她给的钱给自己买一身名牌,衣服裤子是潮牌,鞋袜是潮牌,就连内裤…都得买名牌…然后穿之前,逮着她问:好看吗? 她说好看,他会跟个神经病一样,一次买同一个款式,同一个色系的内裤十条! 她说不好看,他就继续买,而且专门买一些在她看起来很奇怪很暴露的形状,知道她说好看,他才会停止他疯狂的举动。逼得她不得不说好看。 还会化妆!一个大男人化妆她简直无力吐槽…!!但貌似他画了之后由原本的冷峻变得妖娆妩媚,别有一番风味。让人看起来会心生欢喜的那种妖娆,同时又不会觉得很讨厌。 看她的眼神也不同于最初的冷漠疏离,说话也 不再是爱搭不理,相反的,他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总会显得很灼热,好像很期待什么一样。也不再是她主动求聊,他会耐心的询问她很多有趣的见闻。 见着他就要与他保持两米开外的距离这个潜规则也被他自己亲自打破。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时,两厘米他都嫌弃离太远。从她去他的房间找他时,他总是一副不耐的神情,她问一句,他答一句,她不问,他就不说。然后…长久的沉默…开始变得跟得了精神病一样。 她每次敲开他的房门,他不管当时在做什么,都会停下手中的事情,迅速躺到床上去,摆出一个让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的姿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才开口问找他什么事… 从看着她吃外卖直接二话不说扔出去,变得让她一天没有点外卖的机会…他早上有早课。会给她做好营养早餐放在微波炉里,午餐,他也会给她提前做好,还留冰箱贴告诉她怎么加热。晚饭 也是如此。下了晚课会买一大堆东西回来,放进储物柜。 表面上看着菜色不错一旦放进嘴里,味道简直让人一言难尽…她还不能说不好吃,一说他就急,会连续很多天做同样的饭菜,直到她说好吃为止… 他和她一起外出游玩,不再是他手长脚长走老远,被他远远甩在后面,她有时候甚至都怀疑她被绑架可他估计都察觉不到,却转变成了一个细致的人,会做很多旅游攻略,也会刻意放慢行走速度,等着和她并肩行走甚至揽着她的肩膀,美名其曰:防止她看手机不看路走进下水道… 她要回时空传送界优品前夕,他的“怪病”可是说是史无前例,她外出精心挑选了一些地球纪念品打算带回到优品和同伴资源共享。一回到别墅,打开自己的房门,她就开始把自己在地球上一切相关证件找出来集中放进储物箱后累瘫在了床上。 床下软硬适中,还暖乎乎的触感惊的她一下从床上弹跳起来,一把借来被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他光着身子赤条躺在她被窝的模样,对她露出勾魂摄魄的笑容,吓的她心脏病都快发了。 回忆终止到这里,对比从前,黄筱蛮发现她这次回来,他整个人完全变了个样子。 身材高挑,一身休闲装扮,冷峻不羁的同时,野性十足。还会与她斗趣说笑,侃侃而谈。他从前最厌恶的讨价还价,他今天自己却讨价还价了…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闾小鱼由着他牵着她的手再次进到突然多出来的保安室,打开了最里面的那扇门,门开的瞬间,闾小鱼捂着嘴,难以置信这个平淡无奇的保安室里竟然别有一番天地! 第七十三章 误会中的误会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然而,闾小鱼的第二反应是,“刘屈才你是不是疯了?” “什么?”刘屈才有点没反应过来。 看到保安室这么多的高端的精密的防护器材,她难道不是应该面露惊讶吗? 看到他重视看守别墅不是应该很感动吗?是不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 刘屈才不解的看着闾小鱼,“你不高兴?” “我说大哥,你买这些仪器的钱…是哪里来的?” 闾小鱼只关注这个。按照她对地球科研事业的了解,一定很贵…贵出天际的那种贵… 闾小鱼的记忆还停留在她离开地球之前,他不过一个穷学生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买从地球科研事业来看高端的仪器? “不是买的。” 老天!!不是买的? 闾小鱼比先前看到保安室神情还要惊讶。不是买的那就是…偷的? 总不能是别人送的吧? 这么高端的东西,谁会特地买来送他啊? 于是闾小鱼只想到了一点,肯!定!是!偷!的!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东西? 最重要的是,弄这些精密的仪器来给她看房子,虽然她房子里的东西很重要,但也不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吧…本来没什么,他这么一弄,走过路过的还以为别墅里藏着什么国佳机密呢,万一再生出个好奇心,好奇心害死猫,她的别墅可就遭殃了…!! “赶紧老实交代,这些东西你哪儿来的?是不是偷的?如果是偷的你赶紧的把东西偷还回去,出了问题我可不负责!” 这些高端精密的仪器,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会有的东西,百分之九十都是科研机构的东西。真要是偷的,若是科研机构发现这么多精密器材不见,一定会采取报警措施,只要警方介入调查,一定会把她的别墅 也牵扯进去,一旦别人找上门来,她的别墅更会延伸到她的身上… 万一再把她定个犯罪嫌疑人,逮捕入牢狱,老天…!! 那她可就完玩儿了!在地球涉及偷东西,一旦被时空传送界优品总部的总系统监测到,她直接不用写什么考察报告了,更不用完成什么任务了,直接摘掉首席执行官的位置,“退位让贤”得了… 闻言,刘屈才一脸黑线! 这女人到底什么脑回路?竟然怀疑这些东西是他偷的… 为了对她的一个承诺,他在她的别墅风雨无阻苦守七年!他可是炙手可热的在读博士,每天都要呆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每一个实验都要用千万数据做支撑,每一个数据,都是他无数遍实验的结果。 有一段时间,因为一个监护仪器的项目一直得不到准确的,他整夜整夜呆在实验室里,和那些冰冷的实验器材呆在一块儿,直到得出数据,程序设备都精密 准确,他才从实验室出来。 他申报的很多比赛项目,都是和她的别墅监护手段挂钩的,公司创业更是往这个方向发展,换做别的女人,早感激涕零了,她可倒好…一句好话都没有就算了,还大声质问他是不是偷的…!! “如果我说不是偷的呢?”刘屈才半眯着眼,危险的看着闾小鱼,语气微凉的说道。 意思这女人要是再敢说出一个让他听着不舒服的字,他真的… “不是偷的?” 闻言,闾小鱼目瞪口呆的看着刘屈才,不是买的,也不是偷的,那就是…抢的? 老天!!说实话要是偷的,大概…可能…也许…说不定科研机构的人一时半会没有发觉,还不会那么快找上门来。他们还有把东西“物归原主”的机会。还能侥幸一回。 但如果是抢的…闾小鱼简直不敢想象,她前脚刚进别墅,后脚就有人带着警察追踪到她的别墅,她板凳 还没坐热就一脸懵逼的戴上镣铐,人赃并获… 即便不是她抢的,到时候,她对警察陈述发生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可是谁会相信呢? 赃物是从她别墅外面的保安室搜出来的… 别墅是她的… 房产证的名字也是她的… 抢东西的人更是给她看守别墅的人… 光是想想,闾小鱼都觉得自己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的赶脚…!! 所以,当务之急,不是把东西还回去,直接带着他去警察局,投案自首,争取从宽处理才是最好,真要等警察来抓人了,事情就麻烦了。 届时,她也逃脱不了干系。虽然她可以用瞬移启动器悄然离开,可是越狱这种事情,还是得慎之又慎吧…毕竟,这里不同于时空传送界优品,没有什么明文规定说盗窃抢劫具体要怎么处理。 因为时空传送界优品的物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什么都有,人口基数小。不像地球动辄成千上亿的人 口基数。物资再多再丰厚,总会被消耗殆尽。 在时空传送界优品,也根本就没有人会去偷盗或者打家劫舍的,大家都自给自足,还去盗抢可以说是神经病晚期…毛病中的毛病… 而这里就不一样了,这里是地球。法律森严的地球。她既然从时空传送界优品乘坐时空传送舱来到地球,就得遵循这里的规矩。她可不想包庇连坐。 “昂。”刘屈才梗着脖子,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闾小鱼直接二话不说,“走!” 话落,伸手拉过刘屈才的手腕就要往外面走。 “干什么?”刘屈才皱眉。 她突然捉住他的手腕,他还没来得及心花怒放,她就顶头给她泼了一盆凉水,“跟我去警察局!”闾小鱼一边拉扯着刘屈才往外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 “去警察局做什么?” 刘屈才简直想剖开眼前这个小女人的脑袋瓜,看看她的脑袋瓜里究竟装的是些什么东西,竟然要送他进 局子? 下一秒,闾小鱼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去承认错误投案自首啊。刘屈才我跟你讲,你听我的,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脑袋抽风犯错误的时候,但是犯错了不要紧,犯了错,要及时回头,咱改过自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是吗,要是知错不改就难说了。” 刘屈才:“…”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思维发散简直超越到他难以置信。 偷盗… 抢劫… 也得亏她想的出来! “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无恶不作只会偷抢的人是不是?”刘屈才脸色蓦地冷了下来。 “不是我要这么想你,是你不肯跟我实话实说。不管你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都实属不该。而且你偷抢人家这些玩意儿干什么你又不会用?” 闾小鱼越往下说,刘屈才只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快气的爆裂了! “吕鱼!”刘屈才低吼一声,闾小鱼板直了脸,“干什么?你吼我我也要说!对你好我才说,把你偷鸡摸狗的坏毛病给改掉,好好做人不行吗?” 刘屈才气闷的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那不然呢?我跟你讲,包庇你,就是害了你!” 刘屈才:“…” “所以你就要把我送派出所?” “你别说了,咱争取警察找上门来之前,就去公安局投案自首,看在你给我看了七年别墅的份上,到时候我给你求求情,说你是不得已才走上那条不归路的,浪子回头金不换,以求宽大处理,这样行的吧?” 主要是她真的不想看到他一错再错,东西没坏,还回去了再态度端正诚恳的道个歉,就啥事儿没有了,要是冥顽不灵,最终,只会走向罪恶的深渊。 刘屈才看着闾小鱼,伸出食指指着她,心口喘着气 ,急促的呼吸,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真是快要被你气死了!” “我也快要被你气死了!”闾小鱼瞪大双眼,捉着他的一只手腕就不撒手。 她才刚回来,人都还没进别墅歇上一歇,就猛然惊觉自己的钥匙开不开别墅的门,本以为只是他穷极无聊给她的别墅换了钥匙,没想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保安室竟然还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从前,她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时,他虽然不太让人亲近,脾气秉性也比较让人琢磨不透,但是好歹手脚干净,不做那种令人唾弃的不清不楚的事情,这可倒好,直接改偷抢了! 好好的一个帅小伙,干这种不入流的勾当,让她怎么能不急? 最重要的是,闾小鱼担心他有前科,那她放在别墅里的居住证,房产证,身份证,银行卡…还能安全吗? 似是想到了什么,闾小鱼蓦地甩开刘屈才的手,拔 腿就往别墅里面跑! 这次,让她觉得神奇的是,明明刚刚用钥匙都不能进去,结果现在她没用钥匙,只是往门口那么端正一站,门就像电梯开关的门一样,从两边拉开。 闾小鱼震惊的回过头看着刘屈才,“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刚刚用钥匙都不开,现在不用钥匙门都开了?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对我的别墅做了什么?” 第七十四章 不讲道理的某鱼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刘屈才:“…” “还能不能讲点道理,至始至终我有说过一句话吗?” 他说一句,她顶十句不止! 好像他在她的心里除了偷鸡摸狗什么都不会了一样… “我怎么不让你说话了?不是你自己承认的不是偷的么?” “不是偷的就一定是抢来的?”刘屈才不答反问。 “那你又不会做,还不是偷的,那除了去抢你还有什么办法弄到这些价格高昂,精密的仪器?” “就不能是自己做的?” “你说啥?你再睡一遍?” 闾小鱼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偏着头, 歪着耳朵凑到他跟前,嗤笑道。 “不是偷的,更不是我抢的,是我做的。”刘屈才看着眼前的这只“鱼木脑袋”,仍旧不信他,垂在身侧的十指紧了又松,深呼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 黄筱蛮转着圈儿的打量着刘屈才,冷不丁说了一句,“你是不是瞌睡没睡醒?” 刘屈才:“…” “真的是我做的。”刘屈才满肚子理由想跟眼前这颗“鱼木脑袋”争论,可是她似乎从始至终都没相信过他的能力…还在以为这些他为她熬更深夜专门做的东西是偷来的,抢来的,来路不正。 “我不信。” “那要怎样你才信?” “怎样都不信。你不要试图找那些不入流的理由来诓骗我,以你的能力,怎么可能会做的出来?你要是能做的出来,为啥不去搞科研何苦来我 的别墅给我看守别墅做保安?” 当初她捡到他的时候,虽然有发现他确实挺聪明一个人,但是再聪明那也做不来这些吧?她给他取别名刘屈才,不过是为了打趣他而已,又不是真的屈了他的才…自己什么样儿心里没点儿数吗?还大言不惭信誓旦旦说是他自己做的… 真要是他自己做的,难道不是应该一开始就承认并且向她说明,东西是他做的吗? 黄筱蛮只要想到一直磨叽下去一会儿警察找上门来,到时候人赃并获说什么都晚了。 “我…” 刘屈才急的瞪大眼睛,该死的!他到底要怎样才能跟这头蠢鱼讲明白他真的不是偷抢来的… “你什么?别解释了好不啦?我又没有怪你,知错了就改就行了,你看你犯错了你还死不承认,算了我懒得跟你废话,走,你跟我解释没用,咱先去投案自首去,有能耐你自己跟警察解释去。” 刘屈才:“…” 行,他实在懒得跟她解释了,也不想跟她犟了…!! 就去警察局,他就想看看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她会不会还质疑他的能力! “行,走。” “现在还不行,我得进去别墅看一看。你先自己反省反省,反省好了叫我,不然你要说我硬要逼你去的警察局…我可不背这个锅…” 她才回来,都还没进去走一走,看一看,都没坐一回儿。就在这里跟他东扯西扯扯半天,也没纠正他的思想,还供认不韪跟她去警察局… 她是要拉他去警察局来着,但是也不是非要拉他去不可,他拒不悔改,她也拿他没办法。 最后害的也不是她不是么? 她的别墅安全是一方面,但是,她也不是非揪着他的过错不放。通常犯错的人,总认为别人是错的,自己是对的。无论别人怎么进言都莫衷一 是。 刘屈才:“…” 老天…!!他真的要被气死了! 怎么解释她都不听不相信还要他怎样… 闾小鱼再没有管刘屈才怎么样,径直进了别墅。穿过长长的走廊,发现她的电梯不见了!! 老天!!不见了!! 闾小鱼急的四处打着转儿找动找西,恍然发现楼道间竟然凭空多了一间两米宽的小房子。房子门边有许多圆头手把,门把颜色也都不一样。闾小鱼暗暗纳闷,这个刘屈才不是吧?? 趁她不在把她的房间弄了个大整改还是怎么的? 怎么把她别墅的门也弄的奇怪,里面还给她弄个奇怪君上小木屋是要整哪样? 思及此,闾小鱼伸手试探的摇动里面的各个门把的时候,房子竟然也跟着颤动。 闾小鱼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才反应过来,“我 去…低配版的电梯吗这是?” 可是为毛放着好好电梯要弄一个低配版电梯的小木屋?还一抖一抖的…直接可以说是差到极点了简直… 该不会上面几层楼还是这样吧?闾小鱼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还是将信将疑的拉着门把,在小木屋里稳稳的站定。 上到三楼,又是一番别致的景象,她原本超级豪华大别墅的样貌是没怎么变,可是里面的很多家具陈设却大多和她临走的时候不大一样了。 奇怪的是,里面的每一处别致的布景都给闾小鱼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好像她曾经就用过这样的东西一样。但事实上…她并没有。 闾小鱼有些懵了,什么情况?刘屈才不是说她别墅的这些东西都保持着她临走时的模样没有被动过吗?所以这些多余的东西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闾小鱼身感疑惑。 还客厅…闾小鱼大胆的猜想,是不是上厕所的 卫生间也被做出了比较大的整改…? 到了卫生间,看到还是老样子,老陈设,闾小鱼心头悬着的巨石才总算落了地。轻吐出一口气。四处找管家爷爷也不在,闾小鱼估摸着又是出去哪里看画展了。 闾小鱼打开卫生巾的淋雨器,将浴缸放满了水之后,缓缓躺进浴缸。打算先疏解一下疲劳,第二天再去找白若衡的老巢做任务。 约摸大半个小时,闾小鱼畅快的沐浴完,换上了新装,一身雪白的睡衣,更衬托某鱼的空灵出尘。 就着房的梳妆台,给自己淡淡的上了一层胭脂水粉,眉笔轻轻勾勒于眉间,不一会儿便画出了一对儿好看的弦月眉,拿起桌子上的红纸,两瓣樱桃唇轻轻含上,越发光泽红润,娇嫩欲滴。 心情极佳的打开门走了出去,上到四楼,入眼就是一排朱红栏杆。闾小鱼趴在栏杆上,视线所及可以说是能把很大的物体弱小到十倍不止,底 下的建筑群和人,全都像一个个小点。 闾小鱼又上到六楼,到自己的卧室里去,翻出储物箱,看见自己的手机,充电器,银行卡,存折,身份证这些东西都还在,整个人禁不住放松了下来。原本紧绷的弦也不再那么焦虑。 人一旦放松下来,就会产生堕性。 一旦有惰性,就会扛不住想躺尸。 没一会儿,闾小鱼放完东西,只是想小小的靠一下床头而已,结果一倒头便睡死了过去。 “砰-----砰砰---” 仰头看着天花板的绚丽吊灯,闾小鱼眼皮几乎真的快要撑不住了,好困好困,很想闭上眼睛,然后美美的睡一觉,乍一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闾小鱼心惊的从床上坐起:“谁啊?” 没有回答的声音。 难道是她听错了不成? “砰砰砰------砰砰…” “谁啊你倒是说话啊?” 要知道,现在是6楼…别人要想从别墅大门进来还得上六楼来,要么是管家爷爷,要么就是刘屈才。其他人没钥匙也进不来。 但奇怪就奇怪在,如果是刘屈才或者是管家爷爷,她问,他们一定会应声。不会像刚刚那样,没人回答她。 思及此,闾小鱼心下起疑,掀开身上的被子踢踏着拖鞋朝着门口走去,张起耳朵在趴在门缝听了好半天,还是没有人回应。 闾小鱼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除了管家爷爷和刘屈才还会有谁敲门,似是想到了什么,闾小鱼怀疑的又看了看猫眼,外面根本没人啊。 就在闾小鱼以为真的是刘屈才恶作剧的时候,毕竟她让他在别墅外面清醒清醒脑袋,紧接着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一声重过一声,大而用力。 大有一种她不开门他会在外面一直敲一直敲敲到她开为止的气势!闾小鱼害怕的随手拿起门边的拖把,一手扶着门把站到门背后,手肘一扭, 外面的人头一伸进来闾小鱼就紧闭着眼把拖把的另一头重重朝人打去。 只是挥舞在半空中,就遇到了阻力。 乍一睁眼,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心口不一满嘴胡说不道讨厌的刘屈才!!说好的把她的别墅保持的她离开前的样子没有动过…动的这么狠还叫没有动过…!!偷鸡摸狗就算了,还骗人! 闾小鱼别着脸,正色道,“刚刚干嘛装死人?叫你也不答应?” 刘屈才:“…” 他都快要被这头榆木脑袋气疯了,上来半天不见下去,正在气头上,怎么回答她… 反观闾小鱼却是皱眉道,“你说你这么犟脾气到底随了谁…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到了警察局你说的一切都会见分晓。到时候看谁红脸看谁尴尬!” “可以。” 到时候看谁红脸看谁尴尬! “走!”闾小鱼再次牵着刘屈才的手,气势汹汹的走向了警察局。 第七十五章 某鱼自打脸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闾小鱼拖着刘屈才,径直奔向警察局,闹到最后,竟然真的是她误会了。 刘屈才环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低头不敢看他,小手拇指放置在小腹不停的转动着的呆头鱼,“你低头做什么?” 闾小鱼羞红了脸,粉红一直蔓延到耳尖,耳根子烫的不行。 刘屈才装作浑然没发觉的模样,“嗯?说话啊。” 听出男人语气里的揶揄,闾小鱼猛的抬头,眼睛圆鼓鼓的瞪着刘屈才,又羞又气,说什么?让她说自己狗眼看人低? “你瞪着我干什么?” “我没瞪!” 刘屈才好笑的看着闾小鱼,“没瞪你眼睛睁那么大干什么?” 闾小鱼想也未想的脱口而出,“我眼睛大不行吗?” 臭男人!早跟她说她是博士啊!早跟她说她是科研机构的人啊!偏偏卖关子不说,分明就是故意的!! 刘屈才:“…” 诬陷他还有理了? “行啊,怎么不行。”刘屈才揪了揪闾小鱼肉嘟嘟的小脸,温柔的问道,“饿了没有?” 让她道歉怕是比要她的命还严重…他只好先妥协。 闾小鱼气哄哄的推开刘屈才伟岸如山的胸膛,逃也似的离开警局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闷头倒在了床上,浑身难受! 这种感觉让她抓心不行,这也不能全怪她吧?谁让他不事先跟她说明白?谁知道他现在小有成就了?谁知道他会做这些? 刘屈才亦步亦趋的跟在闾小鱼的身后,眼看着闾小鱼生气的将门撞的砰砰的作响,下到了厨房。做她最喜欢吃的食物。 用花椒、姜蒜葱、香叶、酒等调制佐料,将淘洗好的生姜切片,大葱切段,加入适量清水,加入适量油,和着八角桂皮,花椒辣椒一起爆出浑然天成的香味,将翻炒溅好的辣料汤汁放置红汤的隔层。再将需要烫煮的肉类,分别放入锅里,芝麻酱加入适量盐,分次加入凉白开搅打均匀。放入食材开始温火慢煮。 好一番折腾,浓稠的汤汁和着鲜嫩的鸡鸭鱼肉,在整栋楼层里飘香四溢。 瘫在楼上的闾小鱼闻香识味,突然圆目大睁。心里 可谓震撼不已。 这…这个味道,为何如此之香?鱼香,光是闻着味儿他都知道很鲜嫩。还有纯正的鸡肉,鸭肉之香,汤里还饱含了蘑菇的香味…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砰砰砰——” 闾小鱼收敛心神,翻了个身,充耳不闻。 “再不出来,我就开门进来了。”刘屈才唇角勾起一丝从容的笑。 闾小鱼咕哝道,“你怎么进来?” “我有钥匙。” 闾小鱼:“…” 她倒是把这茬忘了,他现在不再是18岁的大学生了,是在读博士,还会做研究,区区一把钥匙而已,根本不在话下。现在她回来了,得把钥匙拿回来了。 思及此,闾小鱼腾的从床上坐起,跑去开门,“干什么?” “吃饭了。” “我不吃我不饿!” 刘屈才:“…” “不想要你卧房的钥匙了?” “要。” “那就下去吃饭。” 为了拿回钥匙,闾小鱼心不甘情不愿的下去吃饭,看着原先她所布置的古雅客厅,闾小鱼揭开圆木桌上的盖子,热气腾腾的菜品全部冒着气。 闾小鱼顿时惊呆了,仔细瞧了瞧,才发现下面竟然藏有一个巨大的碳火盆! 闾小鱼觉得新鲜极了,饭也没顾得上吃,光顾着研究刘屈才到底是怎么捣鼓出来的这么新鲜的玩意儿。 “喜欢吗?” “什么?”听声音就知道来的是谁,闾小鱼头都没抬,只是径直坐下,拿起碗筷随意的夹着菜。 筷子落下,闾小鱼猛的发现,一桌子菜全是她爱吃的… “还满意吗?” “一般般。”闾小鱼本欲说什么,话到嘴边却是改口道。 “乖,快说,满不满意我为你所做的?” 闾小鱼想了想,回答道,“我的房子,我的厨房,我的钱,我当然满意。”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我不知道。”闾小鱼给自己夹了一个鸡块,试探性的小尝了一口,入口鲜嫩,口感爽滑,还带有丝丝 麻辣,简直就是她的最爱。 刘屈才眉宇顾盼之间,俊美不凡。听到闾小鱼的刻意挑衅,也不气恼,眸光暖融的看着闾小鱼,“好吃吗?” 闾小鱼咂了咂嘴,“一般般。” 刘屈才不甚在意的扬了杨眉,若换做旁的女人,可不是她这般的反应。 他就着位置坐了下来,方才不过看到的是闾小鱼的侧脸。坐下身,朝闾小鱼看去,却叫他全身血液凝固。 “还是和七年前一样漂亮。” 闾小鱼:“…” 这男人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吗?一进来就是各种问题,明知道她不想搭理她,还要状似很耐心的跟她交谈。 圆木桌子上不但有菜品佳肴,还有类似水果拼盘的水果碟,里头装满了各色的糕点糖果,加上水果点缀其中,看的某鱼直流口水。舔着唇,就准备伸出筷子去夹。 孰料刘屈才抢先一步拿起筷子,将闾小鱼相中的水果夹了起来。放进了自己左手旁边的空盘子里。 不管闾小鱼要夹什么,刘屈才就好像知道她下一步 会夹什么东西一样,永远比闾小鱼快一步。 到最后,闾小鱼看着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全部像堆什么一样码在他左手边的空盘子里,闾小鱼深吸一口气,火大的不行,“你什么意思?我不吃了行不行?” 就在闾小鱼扔了筷子,负气准备起身时,刘屈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闾小鱼的腰际,顺势一拉,将人拢在了自己的怀里。 坐在他膝盖上的闾小鱼当即慌了神,“你干什么?” 刘屈才也不说话,就着这样抱着她的姿势,用右手夹起盘子里刚刚被他抢夺过来的闾小鱼相中的食物,放至闾小鱼的嘴边,温柔道,“张嘴。” 他的声音极富磁性,先前未发觉,闾小鱼与他靠的近,听的更清,就是那种典型的听了能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 想喂她是吧? 一想到饭来只需张口,有这么大一花美男伺候自己吃饭,闾小鱼便也不那么排斥了,懒散的靠坐在他的胸前,张嘴等待刘屈才的投喂。 看着闾小鱼一脸惬意的小模样,刘屈才低低的笑出了声。 闾小鱼面露不解,“咋?” “刚刚是谁说的一般般来着?现在吃的倒是起劲了。” “可不么。有人喂,还不用自己动手。” “那…好吃吗?” “好吃不好吃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刘屈才淡淡的“嗯。”了一声。两眼希冀的看着她,闾小鱼本来没打算说什么好话,但是在看到他真诚且渴求的目光时,终究没有说出口。 “还可以。” 闻言,刘屈才会心一笑,“我做的。” 闾小鱼本来正小口的喝着刘屈才送到嘴边的汤汁,乍一听到这话,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汤汁也随之喷了出来,“你做的怎么了?” “你说的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反之,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得先抓住女人的胃。” 曾经听他爸妈说过,那句话听起来很无厘头,现在在刘屈才看来,似乎有点道理。 “是吗?我有说过那么傻逼的话吗?” 闾小鱼下意识的搜索记忆,恍然想起自己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眼光豁的黯淡了下去。 她微小的神情,自然被离她最近的刘屈才尽数收入 眼底,伸手抹去她嘴角的糖渍,动作很熟练,明明是第一次做,却仿佛在心里酝酿了一辈子。 指端接触到她柔嫩的皮肤,刘屈才忍不住捏了捏,好软… “痛啊!”闾小鱼夸张的叫了一声。 “这就痛了?”刘屈才抿唇,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闾小鱼撇了撇嘴,天知道她现在要不是因为肚子没饱,才不会在这里跟他“尬聊”… “还要吃什么?”见左手边屯的那一碟菜都吃完了,刘屈才问道。 闾小鱼也不客气,一会儿指挥着他给自己夹鸡翅,一会儿让他给自己剥虾蟹,或是剔除骨头。 全程零动手,一顿饭吃的那叫一个舒爽。 “我吃饱了。放我下来。” “嗯。” 闾小鱼:“…” 这厮嘴上答应着,手臂却是紧紧环绕着她的腰,半点不带松手的。 “几个意思?” “你好像很喜欢跟我撇清关系?”墨色的眼眸好像一波幽深的古井。 “我说放我下来!“闾小鱼皱起眉头,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自从她做了时空传送界优品的首席执行官之后,她真的太讨厌任何形式的逼迫。动不动就是拿曾经和从前来跟她说话。是要跟他撇清关系怎么了?让她出了那么大的丑,闾小鱼到现在都能回味起警察看她的眼神,像看神经病一样讥讽她连贡献杰出的科研博士都不认识,还说她给刘屈才的钱太少,大材小用。不知道感恩倒打一耙,一想到这些闾小鱼满肚子都是火!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接受我?我哪里不好?” 阿西吧! 第七十六章 我不要钱只要你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某人嘴上说着,手上也没闲着,食物不停往她嘴送,脸颊鼓得像松鼠腮。 动弹下,身子传来的沉重感,她冒汗,体重怕是要回巅峰时期。 挣扎出他温柔陷阱,却给他拉回,“你要去哪?” 她苦哈哈,难为说出三字,“称、体、重。” 愁思摸着肚子赘肉,她临近崩溃,岂料脚步还未迈出,给某人生生拉回,他要她寸步不离留在她身边。 哄小孩般,“乖乖等着,别乱跑。” 他到杂物房拿体重秤,过程中,一步三回头,搞得某鱼刚得自由,想舒展身子,却被盯得半点动作不敢有。 见她这么乖,刘屈才稍安心,流转间,不知为何,对她产生依赖,很怕一转头,她就不见了。 他找到,一刻不敢耽搁送达,临上战场,闾小鱼焉了。 全身灵魂颤抖,犹豫不决下,默默鼓舞自己,“我要坚强!” 迈上鬼门关般,看见数字第一秒,整个人娇弱往后倒。 刘屈才紧张兮兮,不料某女只是戏多。 她情绪崩溃,小拳拳捶他胸口泄愤,脸上老泪纵横,“体重,过百了…” 他修长纤细白手,抚摸她头发,气氛变得温馨,“在我心中,小鱼根本就不会胖!” 闾小鱼激动大抱,用力过猛,一声骨头酥脆声响起。 刘屈才眼眸残留湿润泪水,苦涩浅笑,他的老腰… 小鱼得担保,决定改策略,胖都胖了,再胖一点儿,无所谓。 美味佳肴入口,一切值得。 “叮咚”门铃响,刘屈才去开门,小鱼为她刚才所下决定后悔。 一长发微卷,淑女气质涌现少女入眼,门外怔怔然刘某。 她来气。 果然,男生都是大猪蹄子! 为挽回荣誉,是时候做出改变,几分钟速度,变装 化妆成精致猪猪。 俩人浅聊回来,小鱼打招呼,暗地用手腕戳刘某肚子。 “这位是…”未等到回复,对方少女提问问题,足足吓她一激灵。 “不知刘哥哥有女朋友了吗?”她甜甜一问,拿捏手机,计划着什么。 关键身边猪蹄,对他笑了,深深感觉地位动摇。 小鱼咳嗽,少女垂眸会意,还是女生懂女生。 吃着菜,刘屈挑起话题,询问少女近况。 “已收到哈罗大学录取通知书,多谢刘哥哥培养,我定不负厚望。” 学霸一枚,小鱼惊艳,俩人谈自己话题,有说有笑。 难免激起她醋意,自己不吃,一个劲想喂胖对方,筷子不停,食物在她碗中堆小山。 刘屈才收眼底,眼中溺爱洒落满地,让人眼红,少女微抓起裙子,抿嘴心有不甘。 骤然站起,向俩人敬酒,假意踩到裙子绊倒,挤压到桌面蛋糕。 巧合飞溅小鱼脸上,她慌乱起身,小脸填满委屈,刘屈才赶紧带她到洗漱间。 同时,发警告,“这样的事,不允许存在第二次。” 少女整顿裙子玉手一顿,紧张吞咽口水,想说点什么,刘屈才已离开。 回到座位,深表歉意,谁知,意外给狗粮呛到。 帮忙擦拭脸就算了,刘屈才在她脸颊落一吻。 “轰隆。” 闾小鱼整个人快烤熟,脸上酥酥麻麻感觉,她的心跳加快。 俩人狗粮铺满屋,对面少女气得脸铁青。 闾小鱼头脑空白,待反应过来,握紧拳头,盯着眼前这个大流氓。 少女直入正题,已经坐不住了,拿出一份别人嘱咐她转交文件,后难得出现救命电话。 随便找借口,先行离开,匆忙背影,小鱼觉得自己赢了呢。 后身子突然给大力一拉,直躺刘屈才怀里。 他禁锢着她,刚才触碰小鱼那软糯皮肤,比糖还甜 ,他流连忘返。 “我想…”情绪到位,气氛不错,他捏着小鱼下巴,精致小巧五官入目。 尤其是她那双清澈无辜大眼睛,“扑通、扑通…”是心跳加快的声音。 急剧靠近,小鱼脸上布满惶恐,想要逃避,已来不及,不知怎的,身体开始顺从他,乖乖闭眼。 一分钟,俩分钟,三分钟,毫无动静,她眨眼。 他轻吻着她额头,薄凉嘴唇,触感使她再次不争气脸色刷红。 整个人羞涩模样,恨不得跟鸵鸟似,埋入沙里,躲避这尴尬局面。 懵懵懂懂气息下,突然响彻不着边幅的笑声。 “傻瓜,瞧把你紧张的。”刘屈才得意一笑,闾小鱼刚才有多害羞,现在怒气值就有多高。 她咬牙切齿道,“我想跟你进行一场深入交谈。” 浮想联翩的话语,可不搭的情况,刘屈才发毛,总有一种不好预感。 … 闾小鱼美滋滋吃着水果沙拉,望向地面求饶男子, 膝下跪着键盘… “你敢动给我试试看。”她闹脾气,一双美眸携带怒气。 刘屈才在线等如何讨好女生攻略,十万火急! 直到小鱼提问,少女是何来头,他抓住希望稻草似,对她讲述,之所以有关系,是因他父亲资助她助学金。 当然,她很争气,因打小认识,一来二去,就熟悉,并已兄妹相称。 兄妹俩字,小鱼消除警惕性,谁知,某人悄悄靠近。 手靠桌子上,静静看着她,嘴上勾起弧度浅笑。 这家伙视线,同样在撩人啊,她受不住,令他马上回去岗位,不到一小时,不许回来。 他摇头,牵拉她手,小鱼下意识抗拒抽离,不知他想玩什么把戏,作罢,“怕了你了。” 下午时间不知如何打发,刘屈才抱着她,打开最新综艺节目。 俩人泡剧,有零食水果,加上逗人笑点,屋子充满欢声笑语。 刘屈才给她倒酸奶时,竟弄她鼻子上,她抓起抱枕捶他,俩人乐不融洽。 时间静好,抛世间杂念,只与喜欢的人一起,刘屈才只想让时间慢点,好享受这美好时光。 眼看日暮降临,刘屈才对小鱼,捧在手心怕化了,含在口中怕融了。 担心她饿着,点开某外卖APP,挑选她喜欢食物。 小鱼看肥皂剧发困,懒惰舒展身子,及时拦下他蠢蠢欲动的手。 古灵精怪看向他,刘屈才直觉有股阴谋味道。 遭她痛评,后直入主题,“我想尝试煮饭。”她换装女仆装,直给人视线冲击。 刘屈才心里嘀咕,“你比美食,可更来的有诱惑。 远处盯着她下厨,小鱼连连失误,家里鸡蛋快完,难得下厨,表面有模有样,实际上,他凑近,敢情黑暗料理。 她难得煮熟,卖相不错的番茄炒蛋,刘屈才身体本能反应,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小鱼那水汪汪大眼睛期待品尝结果,他艰巨下口。 “咔嚓”舌尖触碰,咬到蛋壳了,他笑着艰难咀嚼。 她信心满满,重下厨,眼看晚餐怕要毁。 闾小鱼进行下盘菜,炒肉。 “刺啦刺啦…”油声,因不小心溅水,油飞溅。 她躲闪,刘屈才抱着后退的她,轻握着她手中锅铲,操作娴熟救场。 俩人靠太近,他身上的气息铺洒她身上,大脑立即单机。 随即挂怒气,这家伙趁机耍流氓,抬头见他一丝不苟表情。 怒气骤然消失,想起中一句,会煮饭的男生最帅了,果真不同凡响。 她沉浸美色,他专心做菜,突然间,刘屈才突然低头。 俩人四目相对,擦出火花,小鱼不自然别开视线。 “别看我,看菜。” 闾小鱼樱桃似小嘴不满嘟囔,“谁看你了,少自恋。” 她赌气,后专心致志学习,菜上桌。 刘屈才几乎全能,煎牛排等,不在话下。 单调吃,枯燥乏味,他前往杂货间,拿出桌布蜡烛布置。 某鱼给蒙上黑布,等待许久,她心生浮躁,“好了没有。” “好了。”轻快一声,他的磁性嗓音,吐出每字,似乎都在撩人。 黑布褪去,她不可思议睁大眼睛,烛光晚餐,浪漫音乐响起,刘屈才身着西装。 她不自然,为自己衣服不衬景感到羞愧,起身准备换,给拉回。 刘屈才表示不介意,她便没想多落座吃着,慢条斯理吃,某人还是觉得不满足。 帮闾小鱼切割牛排,伺候闺女般,将所有耐心宠溺给她。 华尔兹音乐骤响,加上浪漫意境,俩人情不自禁舞蹈。 说来不信,俩人默契度很高,竟完成很好,舞蹈流畅。 慢慢的,刘屈才将藏匿心中许久话语讲述,目不转 睛盯着她,“我喜欢你。” 闾小鱼不敢直视,他本身,就是个巨大诱惑,惶恐自己越陷越深。 却给抓起仰头,目光流转间,她肚子突然不合情宜发出声音。 她无奈,他拦腰抱起,这张五官分明的脸,别说给她投食,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红酒下肚,俩人都沾染上不同寻常红晕,刘屈才喂她,越靠越近。 直叫小鱼惶恐,“你想要做什么” 她浮想联翩,堪忧清醒时都流氓的他,醉酒… 打散念头,不敢想下去。 刘屈才没停止,她颤抖闭眼,结果他只是擦拭她嘴边食物。 “看来,下次得给你系个围兜才行。” 见她警惕性没打消,他轻笑,“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尽然,他喉结上下滚动,出卖了他,但他的确如言。 能抵抗住诱惑,闾小鱼喝杯红酒压压惊,看来对刘 屈才,她看见的,只不过一小部分,还得加深了解才行。 同样,对他产生好奇。 第七十七章 说你是猪都侮辱猪的智商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闾小鱼越想越觉得心好累,还没完了是吧? “那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样?我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不是么?你自己冥顽不灵你说我能怎么办?”闾小鱼当仁不让,一点也不心软,对刘屈才直言道。 “咱能不能也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你,你是我,我喜欢你,对你有意思,甚至把事儿挑明在你眼前,而你明知道自己心里面已经有别的女人驻扎进去再也没有第二个位置可以容纳我,并且你当即遵照了你自己的意愿,拒绝了我。委婉的拒绝了我,而我呢,非但不听还固执己见,非要缠着你不放,试想下你是什么样的感受?且不论你做不到像我对你这样心平气和的谈,能不能还和我同住一个屋檐下都两说。所以,搞清楚到底谁残忍了么?真要按照你这个意思,我要么放弃自己喜欢的人接纳你,要么同时接纳你们两 个,这样不仅对你不公平,对我自己喜欢的不公平,更对我自己不公平,所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又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如果我这样要求你,你干不干?” 这种事情,就得快刀斩乱麻,干净利落。她心里有了白若衡,在她的形式准则里,自己说的话,那是得兑现的。也不打算再去招惹旁的男人。 何况脚踏七八只船…十几只船,她真的已经领略过那种前狼后虎拦着恨不得从她身上撕下一块肉侵吞入腹的感受…闾小鱼光是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再也不想经历第二遍… 弱水三千有白若衡那一瓢其实就挺好。鱼和熊掌,更不能兼得。闾小鱼想到了啥全一骨碌对刘屈才说了个干净。也许这样真的很伤人,但总比拿他当备胎,让他得不到还吊着他要来的正面。她也问心无愧。 闻言,刘屈才沉静的看着闾小鱼,同样一言 不发。 在他的记忆里,闾小鱼似乎从来没有一次性和他说这么多话。很多时候他不愿意说,她也懒得搭理他。大抵人就是贱,越是得不到,越是觉得好。 哪怕她今天跟他说破天,他也没有想过要放手的可能。 七年! 整整七年!他盼了她整整七年,本就执念颇深,如今,她再次出现,又让他如何轻易放的下? “你心里有了人,但那又怎样?接不接受是你的事,喜欢你是我的事,这两件事并不冲突。我没有让你放弃你喜欢的人而接受我,我只是,想要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而已。” 这翻话,他早在七年前就该对她吐露真言,何赖她这一走就是这么些年。在她没有回来之前,无数个烂醉如泥的夜晚,她是他唯一能够想起 的人。多少次睡在她的房间,他才能安然入睡,他恍惚记得自己总是在梦醒时分一个人自说自话,没人答应他一声。好像他在说给一个死人听一样。 他心心念念的人,下落不明,了无踪影。突然,她回来了,并且以鲜活的姿态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要赶紧说,若是天一亮,她又不见了,一切只是他做的一个又长又真实的梦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他会疯。 “好,那你现在说出来了,然后呢?” “你态度这么坚决我还能有什么然后?” 最终,还是刘屈才先败下阵来。又恢复了之前对闾小鱼还未离开七年的状态,努嘴说道。 “你这一走就是七年,白管家对你甚是想念,又没人陪他,我自作主张给他找了一个老伴,要不要去见见?” “啥?老头儿有老太太了?”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闾小鱼犹如遭受五雷轰 顶,老头儿可不是一般的倔驴脾气…谁有那本事能降服那老头儿? 虽然刘屈才明显在转移话题,可在闾小鱼看来,这样也好。至少总比两人干瘪的僵持着不相上下要好。 “还是你给找的?我要是记得没错,老头儿脾气可好,你有心张罗老头儿也不一定肯啊。” 这是闾小鱼最疑惑的地方。便也问出了口。 “我想做的事,没有什么做不到,除非我不想。” 明面儿上简简单单一句话,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仔细琢磨才觉得话里有话。他在侧面阐释他对她的执着。 聪明如她,闾小鱼当然听出了他话里所隐喻的。 “得,你牛!” 闾小鱼索性装傻充愣,对刘屈才竖起一个大拇哥。 “话说,我能不能知道一下他到底哪儿比我好?” 家室?长得帅?有钱?论这些,他也不赖啊。 闾小鱼想了想,回忆起白若衡因为她对那些人大动干戈,嘴角禁不住微微上翘,“比你爷们儿。” “你的意思是我不够爷们儿?” 听到这话,刘屈才被气笑了。他想过很多原因,却唯独没有料到这一点。 “也许你是很爷们儿,但在我眼里,你比起他还差点。” “所以说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提到白若衡,闾小鱼脸上尽是笑颜,打了个响指,愉悦道,“说对了。” “咱还是这样踏踏实实的朋友关系,不就挺好么,喜其他的,真的抱歉。我跟你说,我这个人,身上毛病多的不行,你也降服不了我,也没 那本事降服的了我,之前是我们相处时间太少可能让你产生了某些并不贴合我自身性格错觉,但是现在,打今儿起,我未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这别墅里,不会去别的地方。我会让你看清楚我特别多的不好的方面,兴许那时候,你就想得开了。” “蠢女人。说你是猪都侮辱了猪的智商。” 刘屈才原本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全给咽回了肚子里。最终,只嘲讽的说出了三个字。 闾小鱼一听,不乐意了,“嘿又蹬鼻子上脸?骂谁猪呢?” 刘屈才暗自对闾小鱼翻了个白眼,说她蠢她还不承认,只允许她一个人情人眼里出西施么? 他当然知道她坏毛病多,可何奈他还是喜欢啊。 “骂你是猪。” 刘屈才对她相对轻松的状态,也让闾小鱼整个人松了口气。其实他要是真的总说不听,她真 的会考虑换人。毕竟这样真的不是办法。 既然他选择退一步,那她就跟他装傻充愣,各自退回黄线以外。 闾小鱼:“…” “你能不能认清一下现实,我可是你的金主大人,给你发工资的正主,在没拿到工资前你这样大肆诋毁你的金主,这样真的好吗?” “我…”刘屈才当即想说什么,眼睛微眯,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口道,“是,金主大人,那你承诺我的钱看什么时候打我卡里?” 闻言,闾小鱼瞪大了眼睛,要不要这么市侩…她前头刚把话撂出来,他就上赶着找她要钱了…不知道谦虚一下么真是! 事实上,刘屈才想的是,他真的不缺钱,那些钱充其量不过只是他因为她消失不见杳无音讯而花出去打发时间的,比如,给她的别墅置办那么多高科技装置,花大把时间,大把精力,大把金钱。 现在,她回来了,他再也用不着捣鼓那些枯燥乏味的玩意儿。跟她来认真的,找她要钱完全是因为,他在她刚才劝说他放弃的“长篇大论”中,突然真的醒悟了许多东西。 他的确还有很多不了解她的地方。比如,她究竟是哪里人。比如她为什么会无端消失七年,任凭警察如何调查都没调查个所以然出来。这七年,她又到底去了哪儿?最重要的是,还突然冒出来个她喜欢的人,那她此次回来是见她的心上人,还是…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如果真的如她所说,她已经心有所属,尤其是提到那个男人,她一脸灿烂笑颜的模样,那男人想必也是喜欢她的,为什么又没和她一起回来? 这一切未知的谜团,她从一进门开始,哪怕他旁敲侧击的问过,她也回答的滴水不漏。但他知道,事情应该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简单。 见刘屈才真的没在提刚刚膈应人的事儿,闾 小鱼无比开怀,重新放松身心,重重的吐出一个气,背靠椅背,摆出一副阔老板的姿态,翘在膝盖上面的那一条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抖擞着,神情慵懒的对刘屈才说道,“啧,去把我房间的手机,银行卡什么的拿出来,我给你转账就是。” 俗话说的好,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儿。只要不出人,出钱她还是能办到的。却是完全没有料到刘屈才已经对她的身份和来历起了疑。 刘屈才站起身,去到了闾小鱼的房间,将她离开之前要他保管的东西都全部找了出来,递到闾小鱼的手中。 闾小鱼当着刘屈才的面,将手机开机,准备给刘屈才转账,却发现,她的手机,和她离开之前,不一样!而且是,很不一样! 她不但屏保被换了,就连墙纸…也被换了,她记得自己明明之前设置的是自己的照片,怎么就变成了刘屈才和她同框?? 第七十八章 你究竟是什么人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什么情况?你动我手机了?” “是。” 闾小鱼腾的从座位上站起,“为什么?我就想问你凭什么?” 刘屈才不急不慌,语气依旧慵懒,“别急着甩脸,想想你自己走之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说好的只是回家一趟,一回家就是回七年,杳无音讯,手机不带身份证不带,谁知道你是被人绑架还是出了事故?” 最重要的是,她走后,他用她的身份证拿到警察局,搜索结果显示,查无此人!只是回个家,而已,时间说不通,来龙去脉也说不通,行为逻辑也存在很大问题,在刘屈才的心里,只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诡异。 说到这里,刘屈才垂下针漆似的眼帘,继续说道,“我能想到的只有你的手机。哪怕没有你的亲人,也有朋友的联系方式。但事实上,你手机的通讯录,只有古董拍卖行的电话。” 他记得当时,他屏气凝神打开她的通讯录,以为 可以凭借这个得知她的消息,找到她的下落,毕竟他是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但她的朋友总知道吧?而她,这么豪的一位主,不可能没有社交没有朋友吧? 那种即将拨开云雾守的云开见月明的紧张的心情真的无以言表,但事实上却让他大失所望。她的通讯录,还真就一个朋友都没有。只有一些各大拍卖行行主的电话。以及通讯记录。 刘屈才的第一想法是,这或许只是她的公用手机,她走的时候一定有私用手机带走了。可刚刚她说要给他转账打款,怎么就不拿出来用?非得用这个公用手机? 这足以说明,这个想法不成立。 所以刘屈才怎么也想不通。她在他的眼里充满了未知。 刘屈才对闾小鱼投以探究意味的眼神,闾小鱼也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刘屈才,眼角微颤,黑眸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慌乱,“这些好像都与你无关吧?该给你的钱我走的时候给你了不是么?” 刘屈才不答反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闻言,闾小鱼有些语气不善,“你管我什么人?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够了。” 她心虚的垂下头,也收起自己的暴戾,尽量装作若无其事,输入了转账金额和密码,就径直错过刘屈才的肩膀,回了自己的卧室。 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关门用的劲很大,整个门框都颤动了一下。 刘屈才双手插兜,斜倚在门外边的强上,语气落寞,兀自喃喃自语,“是啊,我倒是想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何奈偏偏会爱上了你这个没心没肝的女人?” 在他心里,她足够另类,足够神秘,甚至神秘的不像一个正常的人。她真的太诡异了。回忆起初次和她相见的场景,她接他来到这里,一切都充满了古怪。明明住着豪宅,却做着许多和有钱人不搭嘎的事。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要不要去透彻她故意掩饰下的真相? 闾小鱼坐在屋里,同样陷入了沉思。 她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机。暗自思量着到底该拿刘屈才怎么办才好。尤其是他刚那突如其来的发问,问的她措手不及。他终究是开始怀疑了么? 时空传送界优品的上上规定第一天,每一位首席执行官,首要遵循的一条就是在异界执行任务的过程当中,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一旦被时空传送界优品主监测到那可是要被优品除名的。 从前,刘屈才没对她说那些话的时候,闾小鱼一直都觉得他挺好。高冷又禁欲,对她虽然冷言冷语但那其实挺好,他拿她的钱,做她指派的事。不会瞎琢磨其他的。该是怎样是怎样。对她做的事不会去好奇也不会问为什么。 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彼此相安无事。他想什么做什么她不干预,只管出她该给他的那部分工钱,她做什么想什么他也不会管,也管不着。更不会过问。 就算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他们也很难搭的上几句话。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他的告白无疑把薄的窗户纸给捅破,就好比鸡蛋破了缝,再也长不回去,哪怕他已经退一步没有强逼她一定要做出什么选择,或者答复他还是怎么样,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的心态变了,那种平淡的,冷漠的态度转变成了一个会时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的心态,闾小鱼头脑无比清楚,这也就意味着,她不能随心所欲做她想做的事了。 例如,她这次来到地球,有一个主线任务,和一个支线任务。 主线任务是白若衡,二十一世纪全球最强企业之一凌风集团的掌舵人,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暗夜之王,他的母亲,是时空传送界优品的一名位面穿行者,却和她所执掌的地球二十一世纪时域空间一个男人领了结婚证,更生下了白若衡。白若衡的存在,影响了时空秩序。换句话说她这次就是来严格监控白若衡的母亲,不可以让他的母亲教他接触任何有关时空传送界优品的信息,以及,不能让他使用他母亲的时空传送戒。 这里面的时间跨度可不是小半会儿,一天两天,个把月就能完成的。一直得等到白若衡的母亲死亡。这个主线任务才算完成。 之前,刘屈才不注意她,倒也没什么。谁也不碍着谁,他也没那闲工夫搭理她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是。 可是,她怕就怕现如今,但凡她有所行动,被他看出端倪,再惹出什么乱子来。事关她肩上所系的任务,闾小鱼真的怕。被这男人给毁了。 一个主线任务都这么折腾,更别提如花系统之前告诉她的除了个主线,还有个支线任务了,帮白若衡找寻家传古戒带回太渊大陆。根据系统所提示的,那枚家传古戒就是白若衡母亲的母亲遗留下来的戒指。那戒指不是单独存在的,它被盛装在一本古书里。而白若衡的母亲是时空传送界优品的人。 这里头可是涉及到好多重要机密… 简单来说,这次的任务得从和白若衡的母亲打交道开始,要想不让他的母亲教白若衡接触任何有关时空传送界优品的信息,以及不能让他使用他母亲的时空传送戒,就得对他们母子挑拨离间。 可是这事情往往都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她在地球的身份一定不能出任何纰漏。刘屈才,也不能留。 “叮——” 闾小鱼正琢磨着,一直处于沉睡状态的如花系统受到闾小鱼捋清思路的脑波冲击,突然醒过神来,忙 上线对闾小鱼说道,“你考虑的没错,他确实是一个隐患。得解决这个隐患咱下一步才能顺利开始实施咱原先预定的计划。” 如花系统强行上线,闾小鱼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对如花系统向她传输的讯息内容感到无比赞同,“是吧,如花你也觉得他的存在威胁到我做任务了是吧?可是,问题是要咋解决这个刘屈才呢?” 闾小鱼感觉自己是真没辙了,她甭管好话,歹话,那是给他说了一大箩筐,钱也给了,几千万呢,她眼睛眨都没眨,说转就转了,拒绝的话也说的很决绝了,不给他留有一丝余地,奈何还是不起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她是真的没辙了。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如花系统当即给闾小鱼传送自己的处理办法,“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 “啥?”闾小鱼接收到如花系统给的信息,瞪大双眼,猛的倒吸一口凉气。 她怎么觉得听如花系统这要表达的意思那么不对味儿,好像要杀人灭口的感觉?“那什么…如花,他只是对我产生了感情而已,不至于啊,真的不至于, 再说了那我也是有纪律在身,不能杀人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闾小鱼仔细回忆起优品的任务处罚条例细则第一条:时空传送界优品高层人员在出使任务,攻略任务对象过程中,对该任务对象所在的世界做出残害生灵的行为,吊销一切相关优品职务证件。升迁无望。 第九条: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任务积分减半。若职务在优品降无可降,任务积分全部扣除。 第十七条:使用暴力致人死亡的,任务完成后需回优品总部接受优品总系统从重处罚。 “瞎想什么呢!我说的一不做二不休,是让他彻底走人,因为他已经妨碍到你了。” “妨碍到我什么?” “你的心里有白若衡了。你喜欢白若衡,这些你仔细想想,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你要知道你连你任务对象面儿都没见过…” “什么意思?”闾小鱼有点懵,她心里本来就有喜欢的人,正是白若衡,不然她干嘛要开启这个她已经完成的任务版面?闾小鱼思来想去都没有琢磨过味儿来,这有什么毛病吗? 如花系统无语,“那你怕是忘了你刚穿行到这里你的状态了。” “啥状态?没什…” 第七十九章 小张奶奶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你刚醒来的时候根本连为什么我多了一个支线任务都不知道,我跟你介绍了你的任务对象之后,你又不明不白的问我咱这次的任务是什么,紧接着又向我问家传古戒是什么,关于你的任务对象白若衡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你怎么会觉得你的心里有他?喜欢他?” 经如花系统这么一提醒,闾小鱼顿时觉得本来很稀松平常的事情,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对啊!为什么? 闾小鱼兀自吞咽了一口口水,问道,“所以…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我就是因为监测到你的脑波才上线的,这个刘屈才,他刺激到了你的记忆神经,让你的记忆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混乱。” 如花系统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一方面确实刘屈才刺激到了她的记忆神经,另一方面,她竟然把太渊大陆的记忆给带了一点,只能说明,这死女人怕是真的对她的任务对象白若衡动了真情。不然她就不会是记忆混乱,而是根本完全一点都想不起来。 明明每到一个世界做任务,她的记忆是要被清零的,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记忆混乱这个现象。可以想象如果她完全记忆起来,对她现在做任务是不利的。 总之一点,究其前因后果,刘屈才得辞了。 闾小鱼出神的望着地面,陷入了沉思。记忆混乱这一说,真的吓到她了。她还是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她喜欢白若衡这个荒唐想法?正如如花系统说的,他们根本都还没有打过照面不是么? 闾小鱼越想越觉得不对,具体是哪儿,她也说不上来。 “那行,既然咱们意见达成一致,我明天就辞退他,再找个人,然后开始,咱的任务行程。” 任务对象信息库显示,白若衡的母亲,和白若衡的父亲生下白若衡以后,就常年呆在国外,白若衡是他爷爷带大的。可惜他爷爷在他十岁的时候失踪了,他的母亲和父亲为了让白若衡可以早日撑起他们给他打下的“江山”,从10岁就让他留在国内一直独立生活,十六年过去,他一直锲而不舍找他的爷爷。现今26。他和他的父亲母亲见过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那就意味着他得查一下资料,闾小鱼想的无比清楚,得知道白若衡将满27岁生日是什么时候,也许他的母亲会回来看他,这样她就可以从中下手了。 如花系统下线,闾小鱼向后仰躺在床上,来回思量着行动计划。一夜都没有怎么合眼。 第二天,闾小鱼起床洗漱,在洗漱间,和刘屈才撞上了面。 他一身宽松的深蓝色睡袍,深邃的眉眼,刚毅的脸庞,将近1米85的身躯,更显得他整个人气质不凡。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浑身上下都是镀了金的完 美。 闾小鱼一时间看的痴了。 刘屈才从宽大的镜面,斜睨了闾小鱼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在看什么看那么入神?” 他突然拔高的音量让闾小鱼猛的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转过头,拿着牙刷心虚的放进嘴里刷着。 看着闾小鱼自以为自己把自己的神情掩饰的很好,事实上漏洞百出的反应,刘屈才只觉有趣。停下来,蓦地伸手伸向她的嘴角,轻柔的擦拭了悬挂在她嘴角的白色泡沫。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闾小鱼整个人心神一震,一颗心扑通直跳,似乎要跳出嗓子眼。屏住呼吸,不可抑制的紧张。 感觉到闾小鱼的僵硬,刘屈才笑容更加深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是啊,她是疯了才会这样,闾小鱼暗暗恼怒自己为什么要紧张?有什么可紧张的? “谁让你用手揩我嘴角泡沫了?我让你揩了吗?” 刘屈才耸耸肩,对闾小鱼欲盖弥彰的反应不置可否。 闾小鱼再也没有心思乱看,赶紧洗漱完后,就到客厅去,坐着等洗漱间里正在刮胡子的刘屈才出来。 没多久,他从洗手间里出来,预备往厨房走去,闾小鱼赶忙将他招了过来。 “那什么…你赶紧的,过来一下…” 刘屈才狐疑的转身,朝着闾小鱼走去。 “干什么?” “就是…经过我昨晚一番深思熟虑,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我觉得,我不能再让你越陷越深,所以,我的决定是,我想…” “叮咚——叮咚——” 就在这时,还没等闾小鱼说完门铃突然响起。 闾小鱼不想让这道门铃打乱她的思绪以及她即将要对刘屈才说出口的话。 “我想辞…” 几乎在闾小鱼张嘴的那一瞬间,刘屈才就对闾小鱼接下来要跟他说的话,猜的八九不离十,抢先一步冷声打断道,“我去开门。” 刘屈才漠然转身,闾小鱼心中懊恼,啧!谁啊特么大清早的,按什么门铃啊! 没一会儿一道熟悉的,苍老的声音,从门口由远及近,语气一致,藏不住的惊喜和惊讶,“鱼啊!你可算回来了!快,快让老爷子我看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闾小鱼心里咯噔一下,忙站起身转头看向门口,进来的人。 是管家爷爷。 “老头儿?你…”闾小鱼手足无措的看着管家爷爷。昨晚上,刘屈才只是给她提了一嘴管家爷爷的事儿,后面又给打岔了。 闾小鱼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七年的时间,让管家爷爷看上去更加的老了。两鬓斑白,走起路来也不像以前那么有精气神儿了。她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管家爷爷笑容满面,人也精神,现在却…和从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管家爷爷走上前,将闾小鱼的手紧紧攥在手心,“昨晚上这小子给我打电话,说你回来了,我还不相信,以为他在诓骗我,没想到你是真的回来了。你…你这七年,到底是去了哪儿?怎么也不给我们来个消息?你知道老爷子我有多担心你吗?” 闻言,闾小鱼顿时鼻头泛酸,眼眶也积蓄起了一片水雾,声音颤抖,“老头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可你看我这不没事儿吗?” “什么没事儿!诓骗!你看你这白嫩嫩的小脸儿,都瘦了。” 管家爷爷越是说些贴心话,闾小鱼越是绷不住自己眼睛里早已经蓄满的泪花。 在时空传送界优品的时候,除了卞博士,已经很少有人这么关心她了。来到地球居住体验生活写来访报告,她初来乍到,对这里可谓人生地不熟。 真的除了她用自己从优品带来的新鲜物件在地球古董界拍卖,认识的那些古董商人,她在地球根本没什么朋友。倒不是别人不喜欢她,而是她根本不敢和人深交。 人心隔肚皮,她也不想去讨那些麻烦,去揣测人心。买了一大栋别墅,她写完来访报告不可能一直呆在地球不走, 需要快速进入新的任务。迫不得已才找了一个管家和看别墅的保安。 可以说,她在地球也就老头儿和刘屈才跟她关系最亲。她还没走的时候,老头儿除了倔了点儿,和她相处的很好。连带着她走的时候,最无法割舍,放心不下就是老头儿。 因为老头儿本来就年事已高,她乍一离开,就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兴许她回来的时候,老头儿可能早就过世了也说不准。 昨晚上刘屈才和她说起老头儿,她还没太大的感触,现在,看到老头儿变化还挺大,脸上满是岁月侵蚀过的沧桑,不禁让她的情绪有些难以自持。 闾小鱼喉咙哽咽着,反手抓着管家的爷爷一同坐在沙发上,“老头儿,你这一大早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管家爷爷一边伸出衣袖擦拭闾小鱼的脸上的泪痕,一边说道,“从你小张奶奶家来的。” “哪个小张奶奶?”闾小鱼斜睨了一眼坐在沙发另一边的刘屈才,莫名有点懵。 管家爷爷嗔怪的看了闾小鱼一眼,“还能哪个张奶奶,当然是屈才跟我介绍的那个张奶奶啊。” 闾小鱼吸了吸鼻子,“什么…情况?” 管家爷爷别开眼,声音忽的就变小了,“这个…说来话长啊…” “那,那你长话短说…?” “好吧,那你听爷爷慢慢跟你说,这不是你走了吗,说 你回家了,爷爷我等呀等,你都没有再回来,屈才也要上大学,考研究生,考博士,又很少着家,只有老头子我一个人在这冷不丁的大别墅,夜里也没人跟我说个话儿,有一回,爷爷夜里饿了想起来弄点吃的,结果一不留神就摔了,要不是屈才当晚回来,你可能就看不到爷爷了…” 闾小鱼听的费劲巴拉,半天没个重点,她迫切的想知道老头儿嘴里的小张奶奶是个什么情况…按老头儿这节奏,怕是说个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思及此,闾小鱼打断,“那什么,爷爷,你挑重点说…” 第八十章 亚马逊森林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管家爷爷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重点就是,打那以后,屈才自掏腰包给爷爷找了个保姆。” “保姆?” 闾小鱼听了哭笑不得,转头看着一脸漠然的刘屈才,合着这就是刘屈才想出来的办法?保姆? 给她雇到别墅的管家给找个保姆?? “可不是嘛!那保姆就是你小张奶奶,爷爷都快60的人了,你小张奶奶50都还没满呢,对爷爷可好了,对爷爷巴心巴肺的,所以爷爷就决定和你小张奶奶结婚来着,这不赶巧,我们商定好的日子是下个月初,还有十来天的样子,本来爷爷还遗憾,你不能回来,结果没想到屈才昨晚给爷爷打了电话,说你回来了,可把爷爷高兴坏了…当时你小张奶奶就在爷爷旁边,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今天一早就让我回来把你带去你小张奶奶家耍一耍。” “结…结婚?” 天哪,她还以为不过只是两个老人搭伙过日子而已,没想到还得结婚? 管家爷爷忙不迭点头,“是啊,你赶紧的收拾收拾,你小张奶奶还特地给你做了蛋饺呢,就等你去了,屈才啊,也跟我们一起去吧,最近你小张奶奶也没少念叨你。” 刘屈才慵懒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欣然答应,“哎,好。” 这正和他意。 闾小鱼看了看老头儿,又看了看刘屈才,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反复打量,说真的。她怎么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儿? 这老头儿来的也太巧了吧?她正准备说昨晚和如花系统商定的关于刘屈才的处理办法,门铃就想了。 最重要的是,闾小鱼刚刚也听出来老头儿对那什么小张奶奶非常满意,这又是刘屈才一手促成的。他们就更加把刘屈才当亲儿子看待了,那她现在要辞退刘屈才,他们会不会…跟她急? “那什么,去肯定是会去,但是我还有点儿事儿没跟刘屈才说…” 管家爷爷似是瞧出了什么端倪一般,没等闾小鱼把话说完,刘率先说道,“有什么话非得现在说不成 ?这从别墅到两江影城西直门,得两个多小时,再晚你小张奶奶都得在家里等急了。” 说着,管家爷爷就把闾小鱼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边走边说道,“屈才你快去换身衣裳,小鱼,你也去拾掇拾掇,跟爷爷走。” “不是…我…” 闾小鱼被管家爷爷往换衣间推着,不容闾小鱼说上一句。 直到将闾小鱼推进了换衣间,管家爷爷才算松了口气。 “屈才,你和小鱼的事爷爷不瞎,早看出来你对小鱼的心思了,为了能提早在你说的时间赶到,爷爷不顾自己这把老骨头早饭都没顾上次就来了,可是花了老把子力气了,接下来可就得看你自己了啊!” 刘屈才从沙发上站起来,冲管家爷爷礼貌的点了点头,眼睛深处一闪而过的精光,“知道。” 早在昨晚她将门砰的一关,他就知道这没心肝的女人要容不下他赶他走。若不是他想到还有管家爷爷这一茬,这会儿恐怕她都把狠话给说出口了。 “快去换衣服吧。” “嗯。” 没一会儿,闾小鱼和刘屈才一起换完衣服拾掇完自己跟管家爷爷出了门,刘屈才坐在驾驶座。闾小鱼和管家爷爷坐在后座。 在车上,管家爷爷和闾小鱼似乎有许多说不完的话。不停的对闾小鱼说她离开后七年的变化,什么养老政策变了,什么婚姻法变了,什么二胎政策变了,说的全是和结婚相关的话题。 闾小鱼权当管家爷爷是在对他自己和小张奶奶的感慨和憧憬,认认真真的听,还不时问自己不知道的问题,却完全不知道老头儿其实是在映射她和刘屈才。 “爷爷活到这个岁数,那见的多了去了,小鱼,爷爷对你却有很多疑问。这么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啊?怎么屈才总也找不到你?说回家,你家在国外很远的地方吗还是?” 谈到这个话题,管家爷爷和驾驶座一直表面专心开车实则都通过后视镜不停注视着闾小鱼谈笑风生俏脸的刘屈才不禁竖起了耳朵。 闾小鱼愣了愣,说道,“老头儿,你这话题转的 还挺快…” 管家爷爷哂笑,“爷爷也是出于对你的关心,不然下次你再说回家,又是一个七年,爷爷已经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命里又有几个七年?爷爷比你小张奶奶可大了十几岁,万一…爷爷走在你小张奶奶的前头,让你小张奶奶可怎么办?实话说爷爷可就指望你了,谁让爷爷拿你当闺女看你说是不是?” 这回,闾小鱼彻底傻了,“不是,老头儿,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呢?” 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听着话里话外让闾小鱼怎么也挑不出毛病。 “别跟爷爷打马虎眼,你要还认我这个爷爷,就实打实告诉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不然你让爷爷相信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无缘无故消失七年,当爷爷傻呢?就是老年痴呆爷爷也不至于连这点都想不通透吧?” “得,我说不过你。”闾小鱼摆了摆手,想了想,才接着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吧,的的确确是回家了。真的。” “那你说你家在哪儿?你走的时候爷爷还问你来 着,你也没跟爷爷言语一声。” “我…我是亚马逊森林的土著公主。我们有族规,每七年都要外出历练。所以我从十四岁成人后就从亚马逊森林出来,游历四方,这才辗转来到了中国。七年前的那天,我二十四,正是我要回族里的日子。要知道,亚马逊森林野兽横出,我们土著人都是在亚马逊森林深处驻扎,外界并不知道我们土著人的具体存在地点。” 闾小鱼说完之后,为自己一阵汗颜。这故事编制内也真的是没谁了… 这什么亚马逊森林是她昨晚打开手机看到的一个新闻推送,她好奇的点进去看,才了解了这个… 地球南美洲的亚马逊森林,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之一,被视为人类的禁区,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有与外界隔绝的好几个世纪的原始部落存在。这无疑是一个为她的身份打掩护的好地方。 但凡老头儿能把话问到这个份儿上,足以说明老头儿对她身上的疑问铁定是无疑了。 她还就不信了,总不能老头儿为了验证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去亚马逊森林寻找真相吧…所以,这个理由 基本接近无懈可击。闾小鱼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鼓掌。 “亚马逊森林?土著人?” 管家爷爷和刘屈才两个人同时被闾小鱼所说的话给惊讶到了。异口同声道。 管家爷爷对于亚马逊森林的理解顶多在新闻和报纸上看过,算是一知半解。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 而刘屈才对于亚马逊森林却是不陌生,他曾经跟着导师研究过关于亚马逊森林的课题。 亚马逊森林是一个热带的奇迹,是当今世界上保存最原始最大最好的热带雨林。远离都市的尘嚣和人类工业、商业的文明使得亚马逊热带丛林成为一座返璞归真的孤岛绿洲,它复盖了南美洲700万平方公里(270万平方英里)的土地面积,占去了巴西的大片土地和厄瓜多尔、哥伦比亚、玻利维亚、委内瑞拉、秘鲁和圭亚那的部分领土,被称为"地球之肺"和"绿色心脏"。 地域广阔不说,那儿潮湿、炎热、大树参天,茂密的树冠使阳光难以透进,动物种类繁多,植物不计其,形成一个稠密的网。2000万的土著世世代代 以亚马逊流域为家,他们从未与现代社会接触,森林是他们唯一赖以为生的家园,那儿甚至还有一些赤身果体的印第安部落至今尚不为世人所知。 刘屈才边开车,目光紧紧的看着后视镜闾小鱼的身影,狐疑的问道,“可土著世世代代以亚马逊流域为家,你既然是公主,离开亚马逊,你的族人怎么办?” 闾小鱼眼睛眨巴了一下,想到自己昨晚看到新闻推送的消息,再结合自己所理解的,有关土著的说辞信口拈来,“那你总不能一直呆在深山老林不见天日吧?我们土著也是人,适者生存,时代在变,世界在变,相对于你们外界的文明,我们已经落后已经不知道多少了。” 说着说着,闾小鱼找到了一种描述真实的感觉,开始语重心长,加着自己的见解,尽可能的表现出情真意切,说道,“要知道,你们住的是城市大高楼,在我们那里大多都是石洞雨林,露天石坝;你们夜里睡的盖的都是丝绒棉被,我们极少用布匹;你们抹护肤霜,面膜,洗面奶,我们整天顶着一张土黄土黄的脸,日晒风吹不知保养;你们吃的是山珍海味,我们 吃的是毛都没怎么处理干净的生冷食物;你们生病可以去到医院,有医生诊治…” 第八十一章 土著人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我们那里的医疗条件就更加不必说了。明明生活在一个时代,我们却如同活在上个世纪,上上个世纪。人的一生何其短暂,这样活着,太不值当。” “我身为土著的公主,是我最先提出的搬迁。走出森林,面向世界。奈何族里的人思想都太过于保守,总认为外界同洪水猛兽一般危险恐怖,拒绝走出。而我,最终也没能拗得过他们,于是,我成了他们眼里的离经叛道。” 管家爷爷听的起劲,“那…那然后呢?然后你说服他们了吗?” “我要是能说服他们就不只是光我一个人出来了。我让他们搬迁,他们不听我的,我拗不过他们,我要离开森林去到外面的时间,感受现当代世界的变化,他们也拗不过我,于是,我和他们约法三章,商定好了,身为土著公主,我这一 生的职责,就是替他们探路。为他们开辟道路,在外界打好地基。然后不断让更多的土著人尝试从森林里走出来。”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不愿意尝试接受改变,画地为牢。富人不近贫,贫人难担富等等之类的例子屡见不鲜。闾小鱼来地球考察多次,至少她看到的,以及在她的心中,就是这样的。所以那些土著,宁愿守在深山老林也不愿意迈出半步。 管家爷爷开始冲闾小鱼竖立起大拇指,嘴里啧啧称叹,“了不起啊,小鱼!你能在一群思想不怎么开化的土著人堆里,有这样先进的思想,真的让人吃惊。” 闾小鱼顺应的点点头,“是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每在外界呆够七年,就会回去将自己在外界的所见所闻讲解给他们听,只希望早点说服他们,学着接受新事物新思想。不能老猫在深山野林里当野人。不然,早晚会被大自然淘汰。” 闾小鱼一番话说的有板有眼的,深入情境,不光是管家爷爷,就连刘屈才也为闾小鱼感到欣慰。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是世世代代以亚马逊流域为家的土著人,她的身份证,她的户口本,以及她对人对事的方法,和她身上所有的与众不同,和那些让人匪夷所思的疑点,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 不和他们外界的人联系,也没有和他们说清楚缘由,时间,地点等等。就是拿了手机回去也不顶什么作用,他的族人排斥新鲜的事物,拒绝接受感知外界的演变,她能说动她的族人答应她外出历练7年再回家,已经实属不易。怪不得,她会买一栋这么大的别墅,将她所有的东西全部放在这个房子里,无论是身份证,银行卡还是手机,回去的时候没有带走一样。 原来,她离开后的7年,竟然真的是回家了么?而并非他所想的那样,是什么隐藏在都市的 机密人物,例如国际特工,最是要求保密…想到这里,刘屈才不禁为自己当初荒诞的想法感到好笑。枉他猜测了那么多… 只是,她要在外界历练7年,回去又是7年,一来一回14年。正如她所说的,人的一生何其短暂,她又有几个14年呢? 刘屈才不假思索道,“所以从你回来的那一天开始算起,要7年你才会回亚马逊是吗?” “可以这么理解。” “那你说你有喜欢的人…是你们土著人?” 闾小鱼发现她绕了那么大一圈,足够给他们绕晕了,结果没想到他比她还能绕,居然又绕回到了原点… 如果昨晚,如花系统不上线的话,闾小鱼压根儿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诡异。她明明一次都还没有见过自己任务对象,竟然会说出自己喜欢他这样的话,好像她不是她了一样。 而最最奇怪的是,每当他这样问她的时候, 她的第一想法就是,她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白若衡。好像这个念头如同很早以前就有人在她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已经根深蒂固了一样。让闾小鱼尤为震惊。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反正跟你没关系,你也管不着。”闾小鱼语气不耐的说道。 管家爷爷夹在刘屈才和闾小鱼的中间,感受到两个人的气氛僵硬,连忙出声打岔,“怎么回事儿,小鱼你别跟屈才这小子一般见识。他啊,其实也没什么恶意,只是出于对你的关心。不然小鱼你想想看,如果你喜欢的人是你的土著族人,而你要在外界生活7年之后才能回去,这7年里,谁也不能走在时间的前面,帮你看看未来的模样,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你在外面,他在里面,你们两人就会形成一个僵局,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后果可想而知…” 闾小鱼对老头儿说话的功夫真的是五体投地,什么话落到他的嘴里头,保管都是理,不是都 得被他说成是,能把活的说死,死的说活这本领她还真是少见。 “管家爷爷行了你可打住吧,可别帮着他说话了啊…!!” 见闾小鱼不再耷拉着一张脸,管家爷爷笑的开怀,“得,爷爷不说,不说还不成吗?不过说正经的,小鱼,你这一回来,爷爷这颗七上八下的心,还真就踏实了不少。” “怎么个意思?” “爷爷当年全靠小鱼救了,可醒来之后,爷爷忘了不少事情,你离开后,爷爷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见天做噩梦,这期间,有想起过一些支离片段的往事。可是总是到关键处,爷爷再回忆的时候,又回忆不起,为此,还犯了个头疼病。有了你小张奶奶的精心照顾,爷爷才好转不少。每次醒来看见那么大个房子,就我一个人住着,你我爷俩非亲非故,爷爷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除了给你看个家,爷爷却不能为你做些什么, 这心里头臊得慌。更不敢死,怕爷爷一去,屈才这小子又撒手不管,你别墅里头的贵重东西被贼偷了,亦或是万一要是回来了,见不着爷爷…” 管家爷爷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直到最后泣不成声。 闾小鱼本来已经止住了的闷酸情绪,再一次泛滥,如洪水决堤一般。 “老头儿,你放心,我这次回来可以呆很久很久,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了,我知道爷爷你最喜欢古玩字画,我还可以陪老头儿你玩转古玩市场,陪你遛弯,带着你和小张奶奶一起去,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只要老头儿你开心就行。好不好?” 没人知道,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被人惦念的感觉。真的无以言表。让她一直以来尘封在心底的孤寂终于有了一丝阳光照射。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更没过过一回生日,也没有要过生日的概念,因为她不知 道自己存在了多久,活了多少岁,她每次只要一回想以前,只有模糊的曾经经历的感觉,却又记不得一件非常清晰的事情能自己形象生动的给描绘出来。 例如,她总会想自己的上一个任务她做了什么,上一个任务对象是谁,任务是什么,怎么完成的,都经历了哪些事情,这些,她统统都是一些模糊的概念,她只知道她做了,并且做完了。具体是做的哪些内容,就像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一样完全没什么映像。 她能记得非常非常清楚的就是时空传送界优品的生存法则,生活基本概况常理,总部那些老少爷们的喜好习惯,还有她身为时空传送界首领这个身份,这个身份该负责哪些事情,具体怎么实施,例如得来地球写走访报告,来地球的心路历程,还有她要完成那些所需要遵守的任务守则。 她记忆里的一切,全是这些没有生气的死的 东西。跟存了不同的盘,她可以随意读取这些固定的记忆。就好像她的脑子是一个固定程序,而且还是一个限量的内存条,内存条满了就会自动清空,然后只保留最基本的程序记忆。 有时候,她总是控制不住的在想,她是不是优品总部的哪个高级博士研制的仿真机器人。 总是在不停的穿梭各个时空做任务,却又只知道当前的任务,而前面的几乎全都是断片,每接近一个人都是是有目的的。在对待人这方面,她从来没动过什么真感情。她唯一有感情的就是如花系统了。虽然如花系统总是跟她抬杠,总认为她不靠谱,不着调,嫌弃她是猪,但是,他们是捆绑在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和如花系统交流的时候,闾小鱼才能感觉到那才是她最真实的自己。 但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如花系统,它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系统,她竟然只在和系统交流才感觉到真实,这也更加让闾小鱼对自己的真身是 不是时空传送界优品总部那些个总喜欢做智能物件的老东西设定的一个程序,或者仿真机器人而猜测不断。 她自己的一颗心都是犹疑不定的,冰冷的,更别说她待人接事。 第八十二章 算漏了谁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她真的从未想过,也搞不懂,人和人之间真正该怎么去深入交往,交心。一切的一切都是事先有目的。换句话说,她就好像被做了程序指引。 来到地球写走访报告,是她过的最轻松的日子。每天走走停停,从一个地方跨越到另一个地方,尝遍各个地域的特色美食,看遍地球历史遗留下来的名胜古迹,自然风光,领略各个地方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她就像是行走在天地间不染尘埃的蒲公英,走到哪儿就在哪儿定居。生活。 她在地球收货了很多,比如,过生日。她知道他们地球的人都是用自己的出生年月作为自己的生日,每一年当天都会有父母或者亲朋好友呆在一起聚会,谈笑风生。而过生日的人会收到亲人还有朋友的最诚挚的礼物和祝福。她特别羡慕地球人。 她,就没有生日。她连自己出生的日子都不知道。因为要在地球自由通行,闾小鱼就给自己伪造了一张身份证,上面需要填写出生日期,她随便填了一个。就是这个假生日,管家爷爷和刘屈才每一年都会在这一天,给她庆祝生日。给她做生日蛋糕,给她送生日礼物,天知道他们在为她做这些的时候,她有多感动。 可她还是不感用真心待他们,也不知道怎样用真心待他们,她所理解的对他们好,就是给他们钱。毕竟,据她所了解的,居住在地球的人,似乎一生都为了钱在生活,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而挣钱,她直接给他们最想要的,不是挺好么? 可是方才管家爷爷字里行间所表达的意思却是在向她说,他害怕她出了什么事故,害怕她再也回不来,到死都不能见上她一面。和她一样,害怕孤寂。 管家爷爷突然说道,“小鱼,你是不是还算漏了一个人?” 算漏了吗?加她统共也就三个人…闾小鱼面露疑惑,“我,老头儿你,还有你心仪的小张奶奶,还算漏谁了?” 还有谁? 管家爷爷抬头,朝驾驶座上看了一眼,直言不讳的回答道,“刘屈才啊。爷爷是你别墅的管家,屈才是别墅的保安。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吗?小鱼你听爷爷跟你说,你是不知道,你走之后,爷爷可全靠屈才隔三差五的抽空从学校来照料我,一来就给爷爷买一堆好东西,跟爷爷下棋逗趣,听小曲儿。逢年过节,还会和爷爷一起看春晚。中间好几次爷爷旧疾复发,若不是屈才及时感到,爷爷怕是活不到现今你回来的日子咯。” 管家爷爷一边说一边兀自发出感叹,看的闾小鱼再次鼻头一酸,一个六旬老人,孤家寡人不说,最重要的是还给弄失忆了,他记不得他自己原来是叫什么名字,做过哪些事,家住在哪里,都有哪些亲人,这些他都一概想不起。 所以闾小鱼才只称呼他为管家爷爷,一来二去的刘屈才也跟着这么叫,说起来,他的境遇似乎和自己异常相似。都是无人可依。但让闾小鱼很不满的是,不管她对刘屈才说什么做什么,老头儿总喜欢帮腔。 “老头儿你又来了,总是我说一句你说十句…咱不带这样的,你怎么总帮着他说话!!” 管家爷爷想也不想的开口说道,“因为屈才确实对爷爷好啊,爷爷当然向着他。” 闾小鱼佯装生日,“老头儿瞧你这话说的,那我就不对你好了?” 天地良心,他是老者,且特别喜爱收藏古玩字画,对方面的知识,那是深不可测。她从时空传送界优品带来的那些到地球拿去古董拍卖行和各大商都淘换钱的物件,都是请的他给她掌眼,估价,甚至和她一起拿去拍卖场敲定价格,没少帮她的忙,她也因此从来没有对老头儿有任何不敬重的地方。 还会给老头儿一定的酬劳,只是他从来都不要。即使要也是拿去古董行替她做收藏,东西在他手里经过,他就享受收藏的过程。而收藏来的东西,老头儿全都给了她,被她与从时空传送界优品带来的新鲜物件的地方放在一起。老头儿之所以答应做她的关家。绝大部分原因就是帮她清理这些他替她收的藏品。 由于数量比较多,她才想到的自己回去得需要一个恪尽职守的保安替她看守别墅,尽管出天价。要不然,也不会有刘屈才。 管家爷爷当然也看出来闾小鱼并非真的生气,他转头看向车窗外面,声音暖融祥和,“那也不是那么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对爷爷好,爷爷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你,屈才,还有你小张奶奶。得亏爷爷这下半辈子遇上你们,就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闾小鱼目不转睛的看着管家爷爷,试探性的问道,“那…老头儿,你还是半点想不起自己的 家人什么的吗?” 管家爷爷没有立刻回答闾小鱼,似是再努力回想什么一样,半晌,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想不起了,也不想再去想。记不得,便记不得吧。或许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人的一生当中有三四个知心人,已经实属不易,爷爷何其幸运哪…” 管家爷爷兀自感慨着,刘屈才也停下了车。 “到了。” 闾小鱼隔老远就看见一个盘着头发约摸五十来岁的老妇人站在门口,一边冲他们摇晃手,一边向他们车所停的位置小跑而来,“老管家,屈才!这儿呢,在这儿呢!” 闾小鱼搀扶着管家爷爷下了车,刘屈才也径直出了驾驶座,迎了上去。 闾小鱼上上下下打量朝他们小跑而来的老妇女,个头不太大,甚至有些偏瘦,头发看上去不那么花白,走起路来完全看不出有五十岁的样子,穿着打扮也是得体大方,乍一看,还挺有精气 神儿。 小张奶奶跑得气喘吁吁,到了闾小鱼面前站定,“你就是小鱼吧?昨晚上屈才打电话来说你回来了,可把老头子高兴坏了,小鱼长的可真水灵,走走走,进屋…” 天哪!闾小鱼彻底看傻眼了,老头儿虽然有说过小张奶奶才刚满五十出头,她想象中的五十岁,是那种满头白发,人老珠黄,各种老人斑,和纵横沟壑的皱纹,却是没想到,见到小张奶奶本人,虽然不再年轻,可她的皮肤保养的很好,也不是那种胖胖的发了福的身材,反而尤为纤瘦。 身穿一身运动休闲的衣服,乍一看,神采奕奕。不难想象,小张奶奶年轻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 闾小鱼由衷的赞美道,“小张奶奶,您也很漂亮呐。年轻的时候肯定是迷倒一片少男少女的女神。” 小张奶奶听了之后笑得合不拢嘴,握紧她的手,满脸洋溢着喜庆的笑容,“小嘴儿真甜,跟抹了蜜似的。” 小张奶奶虽然知道闾小鱼是说来哄她开心的,但谁不希望年轻小女娃夸自己漂亮呢? 最重要的是,她年轻的时候也确实是一个大美人儿一枚,追她的人,起码有一个连。奈何她东挑西选,却挑花了眼,选到了一个还是个穷光蛋的负心汉。他记得自己当时最看重的就是他的上进心,有自己的抱负和追求。 他说他喜欢创业,他就陪着他一起创业,创业初期艰难的时候,她鼎力相助,一天连着打好几份工,甚至到娱乐场所,靠脸卖笑,卖酒,省吃俭用,给他凑足了钱供他资金周转,没成想,却在把她和她爸妈的钱,全部都骗到手之后,竟然带着另一个女人携款而逃,一逃数年,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他是一个有家室的人 ,只是在生活上面遇到了困难,和他的原配闹了矛盾,分隔两地。这才盯上了她,对她死缠烂打,穷追不舍。只为填充他的寂寞空虚。 小张奶奶深受打击,这之后,心如死灰,所有关于对爱情的憧憬,都破灭了,甚至已经不再相信爱情,所以她就再也没有谈过男朋友,一直单身着,全心全意,一门心思的没日没夜打拼自己的事业,啊,艰难困苦她都不知道自己来回领略了多少遍。失败了又成功,成功了又失败,又成功,年近50,终于小有所成,位居一家中型企业的副总裁。眼看快要退休的年纪,却在一场古董拍卖会上,遇上了管家爷爷。 没有人知道,她在看到管家爷爷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因为20年前,就是管家爷爷,在她所在的公司,面临危难的时候,出手相救——一笔收购巨资挽救了整个公司所有的人。让整个公司重新看到希望的曙光。当时她位居副总裁的位置,就坐在他的旁边,那是对他的形象外貌 看得真真儿的,记得牢牢的。而现在这个公司只有他这个副总裁,没有总裁。 因为传闻收购了他们公司之后,他从此销声匿迹,几乎整个新闻界,都再没有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第八十三章 去张奶奶家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的儿子和孙子也在满世界找他,当年,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如今他们的公司,由他的孙子白若衡一手接管。小张奶奶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也看透了世间俗理,人生百味,想提早给自己放假退休,好好享受一下余生不多的老年时光。 她也喜好书画古玩,尤其对玉和木料特别痴迷,会经常在古玩市场溜达。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不经意间撞见了,这个曾经消失了20多年的白氏企业老总,她上去搭话,没曾想,他竟然说不认识她。 她问他的名字,他也回答说不知道。问他曾经是做什么的,他也回答他不知道,问他的家庭地址,他也不肯说。可他当年拯救了她的公司,他就是化成灰,她都能认得,可他却如同失忆一样,不记得他自己的前尘往事。自从那次和他分开之后,这件事情彻底成为了她的一块心病。 她动用了很多关系人脉,去查当年的事情,却还是一无所获。没人知道它怎么就突然消失了,不见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又让人去查,他那天在古玩市场看到的和她长相有90%相似的男人,查询了好久才知道,他就在一个位置比较不容易发现和不被人注意的,一栋大别墅里,很少外出。基本都是在别墅外面活动。 门口还有一个保安,即使那个保安没有在,可是保安室里也有精密的仪器,可以监测别墅大门的一举一动。查看的人回来将消息告诉她之后,她越发肯定那个人就是当年出资收购她公司拯救了她公司全体员工的白氏企业老总。 后来得知那栋别墅正在招聘保姆,于是她想了一个办法,为了查探实情,她摒弃自己的身份,伪造家庭保姆的身份前去应聘,一点一点与他接触,她对他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只是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此时,也没有同任何人声张。而是由保姆的身份,无微不至,事无巨细的照顾失忆的他。一来二去的,久而久之就和他发展成了这样的关系,她虽然年近60,却仍然和蔼,宽厚待人。他想,余生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他把公司的副总裁职位给辞了,把公司全权托管他 的孙子白若衡。 和他相处时,她对这些身外之事,绝口不提。他不知道自己是白氏企业的老总,他也不知道,她是他曾经收购的一家公司副总裁。这个房子是她买下的一栋与她住的别墅,距离不近也不远的公寓。 原本是想和他一起,居住在他的别墅里,但是,他却说那栋别墅不是他的,而是一个叫闾小鱼的人,他只是那栋别墅的管家。所以她买了公寓,让他搬过来跟她一起住,他又说那栋别墅的主人闾小鱼说是回家,7年了还没有回来,并且杳无音信,他很怀疑他出了事,还和他说了,闾小鱼如何收留他的过往事情,要坚持守在她的别墅,他是她的管家,他得等到她回来,等到他死。所以他们两个人分隔两地。他住在闾小鱼的别墅,她住在自己的公寓,只是偶尔来她这里过夜。她也会偶尔过去闾小鱼的别墅,帮着他还是刘屈才一起打扫屋子。收拾房间。 她总是听他念叨,闾小鱼如何如何的好,但脾气性格却很古怪,今天是她和这个传闻中的闾小鱼第1次见面,闾小鱼给小张奶奶的心里留下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印象。模样长得俊俏,嘴又甜,会说话。 “小鱼,屈才,从你们那儿的别墅赶过来到这里,需要一两小时不说,你们都还没有吃早餐,想必都饿坏了吧?奶奶给你们做的饺子,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吃。” 年少的时候,她挑男人挑花了眼,结果挑到了一个渣男负心汉,他的嘴很刁,那时候,她并不会什么厨艺。 一般都是别人为她做这些事情,为了他,她却在每天做完工作之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他报的一个厨艺培训班,费尽心思讨他欢心,每天变着花样的给他做各种好吃的,哪怕再苦再累,她都会首先把他给伺候好了,才去忙自己的事情。何奈那时候她没有钱,哪怕她做的再好,在他眼里也不如他那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大小姐原配。 还没有创建自己事业天地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做过饭,下过厨。一日三餐都是外卖。自从在古玩市场遇见这个曾经拯救过她事业的男人,她再一次燃起了心中的那把冰封的火焰,重新围上围裙,为他下厨。只是她极少在他面前展露她的身家,只想和他一起做一对平民夫妻。用普通的过着平常人的生活。人都 到了老年,基本上也不会想太多,花里胡哨。踏实过日子才是最实在的。 刘屈才双手插在兜里,与闾小鱼并排站着,清晨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本就英俊不凡的脸孔,显得格外的帅气迷人,“爱吃,肯定爱吃,是小张奶奶做的,我都爱吃。” 闾小鱼也相继说道,“虽然这是我和小张来您第1次见面,但是我一看您就很面善,连说话都那么温柔,以前那肯定是贤妻良母型的,做饭什么的肯定不在话下,我还当真饿了呢,期待小张奶奶您的手艺。” “好好好,那就快进来吧,一起来尝一尝今天奶奶包的饺子。” 小张奶奶招呼着闾小鱼,刘屈才,还有管家爷爷一同进了门,安排坐在餐桌上。就自己一头扎进了厨房,把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蒸在锅里的饺子盛出来端到了客厅的饭桌上。 “奶奶做的粗糙了点,不如外面那些大饭店,你们可别嫌弃,有白菜馅儿的,猪肉馅儿都,韭菜馅儿的,香菇馅儿的,玉米馅儿的,啥馅儿都有。碗拿来 ,奶奶给你们盛。” 闾小鱼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小张奶奶你不用客气,我自己来。” “听奶奶的,快坐下!奶奶给你们盛。” “哎呀真的不用客气,让我来吧。”闾小鱼被小张奶奶摁回座位后,如坐针毡。 刘屈才和管家爷爷在一旁看的,只想笑,“你就让小张奶奶盛吧,你毛手毛脚的回头别再把碗给人小张奶奶的碗给摔了。” 要知道,闾小鱼在别墅里,那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做饭洗碗的事情从来没有干过…就连洗衣服都不曾有,吃饭从来都是去外面解决,衣服穿了都扔到垃圾桶立马换新的。他不在的时候,好多事情,都是管家爷爷在负责。 闾小鱼被刘屈才的话噎的满脸胀红,天哪,她好不容易才在小张奶奶面前逐渐的完美形象,被他一句话就给破功了!!然而他话都说出口了,闾小鱼只能干瞪眼。刘屈才对着闾小鱼邪魅一笑,低头吃着碗里小张奶奶盛的饺子,只当没看见。 “真好吃。” “嗯嗯,小张奶奶您还说做的粗糙,但事实上做的比饭店的还好吃。我就特别喜欢吃这个韭菜馅的。倍儿好吃。”一边吃还不忘一边赞叹。 小张奶奶笑得更加开怀了,“好吃那就多吃点。”小张奶奶转头,问向旁边一直低着头吃饺子的管家爷爷,“管老师,你吃着怎么样?合味口吗?” 什么什么?管老师? 闾小鱼抬起头,眨巴着一双眼睛,问道,“那什么,打断一下…谁是管老师?” 小张奶奶不假思索道,“你管家爷爷啊。” 闾小鱼越听越糊涂了,“不是,那怎么姓管了?” 小张奶奶回答道,“那我不这么称呼他,也跟你们一起喊他管家爷爷吗?” 闾小鱼只觉得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好像是没什么毛病。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管家爷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打从她第1次和管家爷爷遇上,救了他,送进医院以后,再次醒来她就不记得他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住哪儿,也不记得他的家人。她当时一心想招聘一个靠谱 的管家,但是经过她多番考察,发现地球上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有一个通病。 如果她找一位年轻的,可是年轻人往往经不住诱惑,她即使给了他一笔巨大的工资,将她别墅里的东西托付给他,但凡她一走,他便会放飞自我,开始拿着她的钱东跑西串,到处挥霍,或者拿着她的钱去干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这些都是闾小鱼假装离开数天监测的结果,虽然这都是他的私事,可他极容易因私废公。渐渐的,对她的别墅不再理睬。如果她多年不回去,他更不会为她打扫房子,会将她走之前所有的叮嘱抛之脑外。全心全意去做他自己的事情,她的别墅可有可无。 如果她找一个中年人,他经历了半辈子的风浪,会比年轻人沉稳一点,但是精于算计。她长时间不回去,他会因为她给他的一笔巨大的工资,短期内恪尽职守… 第八十四章 你想你的家人吗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但如果她好几年不回去,他会怀着侥幸的心理,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了回不来了,或者以为她那么有钱兴许忘记了还在这栋托管别墅的存在,将她的别墅占为己有,亦或者拿去抵押变卖折现,把她别墅里的所有东西倒腾干净。 如果她找一个老年人,老年人精力不足,还容易忘事。如果她长时间不回去,他倒是不会琢磨倒腾她的别墅,但就是精力不足,要知道她每次回去时空传送界优品,继续做任务,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且那里的时间计算方式和地球有很大的不一样,生老病死,这件事情也没谁能够提前预料,万一她走之后,他就出毛病了,那她的别墅岂不是无人照看,这和没有管家有什么区别? 所以,闾小鱼当时在找管家合适人选的时候就比较犯难,东挑西选,甚至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就是选到了人之后,都会采取试用期制,她会故意消失一段时间,来考验她所招聘的人。结果没一个是靠谱的。 就在这个当口,她遇上了管家爷爷,无心救了他,管家爷爷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因为脑颅中有一块淤血,以至于他短暂性的失忆。她便想着不能丢下他不管,在负担他医药费的同时,管家爷爷觉得他不求回报的付出,在医院事无巨细的照料他,太过意不去。提出他能不能帮他做一点什么,闾小鱼当即就想到了管家这个职位。管家爷爷也欣然答应。闾小鱼还会按月给他一笔钱,甚至让他搬进她的别墅里住。得 知管家爷爷又特别喜欢古玩字画,闾小鱼便将整个仓库放心的交给了管家爷爷保管。也通过试用期,假装外出来测试管家爷爷的职业操守。 闾小鱼发现,管家爷爷,虽然时值中年,却不像别的中年男人,有一天没一天,看着她不在长时间不回去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而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每隔两天或者最多每隔一个星期,都会按时到他的别墅里打扫。直到她默不作声回来的时候,她的别墅不仅没有沾染尘埃,反而焕然一新。从此她决定长期聘用他。 管家爷爷也不负所望,整整7年过去,他都仍然恪尽职守。别的不说,至少她昨天回去的时候,他屋内的所有东西成色,摆放全部都是他离开时原来的样子,但是拿开相框或者是水杯的时候,底下一丝尘埃都没有,还有她的床单被褥,也都是非常清新的味道,如果说没有经常清洗,那是不可能的。 七年,在地球,用地球的时间来衡量,多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有多少人能够做到数10年如一日的? 闾小鱼,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吃着碗里的饺子,忽然抬起头问道,“老头儿,你想你的家人吗?” 闾小鱼这话一说出口,桌子上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放缓呼吸,停了下来。纷纷注视着管家爷爷。 尤其是小张奶奶,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几乎要跳到了嗓子眼。只有她知道管家爷爷的真实身份来历。可她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告诉他,是因为,早年间,她听说白氏集 团的老总,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光鲜。背后有一个非常庞大的家族,人多,是非就多。 再次遇上他的时候,尤其是这段时间和他相处的时候,她私底下让人查过他的家族,他的父亲不止有一个女人,有三个女人都为他的父亲生过孩子,他家有三个兄弟,他在白氏正好排行老三。他的父亲给他的每一个儿子都划分了白氏集团相同比例的股份。他是他父亲心中最成气候的一个儿子,他的其他两兄弟就伙同商业对手,一起打压他。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在白家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更是被陷害,锒铛入狱。 出来之后,性情大变,与本市一家实力不错的珠宝商的富家千金商业联姻,也和他一样一头扎进事业里,东山再起,更是在这期间用雷霆手段挽救了白氏集团的金融危机。直到有了他的孙子白若衡。才将他自己的部分股权转移到了他的孙子名下。将他的孙子白若衡从小带在身边,无论是黑的还是白的,都沾染。悉心培育。 经过他一手培养,他的孙子白若衡如今坐镇白氏集团的总裁之位,也快赶上了他当年叱咤风云的手段。他才开始逐渐退隐在后。 当年他的公司,也出现了金融危机,即将面临倒闭的时候,他却突然站出来,拉了她一把,虽然是收购,但是也为她的公司重整旗鼓,再次回到正轨。当时她正纳闷,他的公司不过是一个中型企业,竟然能入得了他的眼。到底有什么是能值得他出手相救的? 20年前,他突然从商业圈销声匿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没有一则关于他出现的新闻报导,全是各界的猜测,而他的孙子白若衡也没有对外澄清什么,谁也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在她心中多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兴许和他力排众难即将收购了她这一家快乐倒闭的公司有关。因为他正是在那次收购她的公司之后,突然消失不见的。 这个谜,毫无疑问的是只有管家爷爷他自己知道,但他现在失忆了,任凭她如何去翻查当年的真相,都无从查起,根本找不到源头。可是她听刘屈才说,他被闾小鱼救的时候,送到医院,医生诊断是他短暂性失忆,如今20年过去了,他当真一点都没有想起来吗?哪怕是一点? 还是说他可能想起了什么,只是不愿意再回到那个风云诡谲的家族? 感受到多方目光的注视,管家爷爷也抬起头,将筷子放在了桌上,“不想。没什么可想的。人嘛,不应该总往回看,回忆再美也只是曾经,就是要珍惜当下。既然老天爷创造了这次事故,那就顺其自然好了。现在有你们,我觉得自己活的很开心。” “所以那些尘封的记忆,能不能被想起来,对我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事实上,他也真的是这么想的。打从他出了事故,被闾小鱼撞见,送进医院抢救,醒来的那一刻,到鬼门关走了一遭,他比谁都想得通透,生命真的就像一场告别。名利得失 ,爱恨情仇,经过时间的洗礼,都会慢慢消散无痕,没有什么是长久的。也没什么能让他眷恋的。尤其是在得知自己,因为她的脑颅中有一个经久不散的血块儿导致他短暂性失忆,他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轻松。纵使他没有失忆之前,没有出事故之前,经历了什么,他都记不得,就好像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不过只是他做的的一场梦。一场做了就忘了的梦。 他也不记得自己的出生,不记得自己的亲人朋友,子女。任那些亲人到底对他有着怎样的机关算计,任那些朋友到底对他有着怎样的图谋不轨,任他的子女,又如何不孝之举,抑或是孝心,感天动地,这些他都通通记不得,他也甘愿什么都记不得。一个人只有什么都忘了,平淡了才会彻底放下,才会得大自在。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个人独处之时他也参透了不少,悟透了不少人生哲理,只要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至于那些前尘往事,又有何值得探寻的呢? 尤其是在闾小鱼离开的7年里,刘屈才忙着考研,读博,只差一个六旬老人孤零零留在那栋空荡荡的别墅,每到夜晚,他一个人躺在清冷孤寂的床上,对着窗外的明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也会试着去回忆,去回想那些渐渐浮现的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会暗自遐想,他是谁,是什么身份,在社会上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是平民小老百姓还是资深企业大老板,他的亲人都是谁,有着怎样的面孔,他们也和他一样正在彼此互相挂念? 可入睡的时候,沉浸在自己的梦里的时候,他总会梦到一些不太好的画面。有很多人像是菜市场赶集一样拥挤在一起,互相指指点点,口舌之争。甚至凶神恶煞大打出手。行为举止完全和他们身上穿的华贵的衣服,不相吻合。 还有一桌子人围在一起,表面上风平浪静,兄友弟恭互相亲昵的称谓着对方,转眼间就变了脸色,阴骘的,冷嘲热讽的,假意屈媚逢迎的,一张张善变的嘴脸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他知道,这些人不论是他的亲人还是朋友,还是什么,他虽然不能很肯定的,知道他们和他究竟有着什么密切联系,但是有一点,至少可以证明曾经在他身边呆过的人都不是善茬。没一个是简单的。 还有争吵的,算计人心的,等等之类的一系列支离破碎的片段,他从来只敢浅浅的揣测,不敢深思熟虑。 第八十五章 不愿面对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他害怕,害怕平静的背后或许有着更加让他意想不到的阴谋诡计。所以这么多年他不愿去探究自己的过去究竟有着怎样的传奇经历,能想起来一点,便是一点,他只当作是天意。顺其自然,坚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一直到方才被闾小鱼问起,提到亲人,它就会大脑条件反射性的去回忆他无人的夜里一个人做的那些令他胆战心惊的梦。如果可以,他宁愿到死,都不想再想起来。 鲜红的血,飞速向他驶来的车,更是他一辈子都不想去触及的黑暗往事。 闾小鱼却是没管家爷爷想的那么多,只当管家爷爷是半点都没有想起来他自己的往事。以为他是怕麻烦他们才托词说他不想去找回自己的记忆,寻找自己的亲人朋友。于是,执着的说道,“不是,怎么能不重要呢?从我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7年,老头儿,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年近60,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大家都可以一起帮你,找你的家人。你不用怕麻 烦我们的。” 闾小鱼话落,管家爷爷突然自嘲一笑,苍老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竹筷子,语气不带一丝温度,冷冷说道,“找到了又有什么用?万一他们巴不得我出事,或者他们巴不得我死也说不一定呢?” 听到这话,屋子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连呼吸都放缓小心翼翼。 不光是闾小鱼,就连刘屈才和小张奶奶都没有见过管家爷爷,竟然有冷漠肃然的一面。因为在他们的印象里,管家爷爷,平日里待人温和,好像从来都没有发过什么脾气,说话做事也基本都是温和有礼,态度谦逊。 闾小鱼也着实被管家爷爷吓到了,她还没离开之前,管家爷爷历来话少,不怎么善言辞,通常她给他交代下去一件什么事情需要他去完成,不论难易程度,他都会笑着答应,然后把事情完成得很好。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如果是他自己有什么事情,有求于人,态度会更加谦虚有仪,话音沧桑也不乏温暖,至少在闾小鱼的记忆中,管家爷爷从未对她发过什么脾气,更别说是脸红脖子粗的跟她讲过话。哪怕 她有时候心情不顺,对他口不择言,他都没有露出过现在这幅冷若冰霜的表情。 闾小鱼径直从座位上站起来,挪了一个椅子,做到管家爷爷的身边,话音里带着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小心翼翼,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老头,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谁巴不得你死了,你不找你到他们你怎么知道?万一他们也非常的担心你,一直在找你,可是就是不知道你在哪里,日夜期盼着你回去呢?” 管家爷爷一听这话,眼眶蓦地红了,说出的话声音竟是比刚才还要冷上几分,想也未想的脱口而出,“我说了不用。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这回,闾小鱼彻底傻眼了。现在整个人对不起以往,简直算得上判若两人。这样的他,虽然年龄上已经垂垂老矣,可他现在整个散发出的气场却森冷无比。摄人十足,满脸都写着九个大字:我非善类,请敬而远之。如果不是他们从出门一直到现在都呆在一块儿,闾小鱼都要忍不住怀疑眼前这个坐在椅子上吃饺子的管家爷爷是不是被人给掉了包。因为管家爷爷完全不像他了。 闾小鱼脑子里飞快闪烁着来时管家爷爷那般在车 里对她谆谆教导,怀念她,语气难掩的开心和她终于能够回来在他有生之年能见她一面的欣喜和欣慰。现在触及这个要帮他找寻记忆的敏感问题,这都还没怎么着呢就已经隐约有雷霆之怒的势态了。 心里这么想着,闾小鱼短暂的愣神过后,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或许管家爷爷可能想起来了什么,只是不愿意跟他们说而已。 “老头儿,你是不是早在这之前就想起来了什么?”闾小鱼试探的问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闾小鱼万万没想到管家爷爷对于她的问题竟然会给予她这样一个答复。什么叫做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那到底是是还是不是?”闾小鱼急于验证自己的猜想,拽着管家爷爷问道。 “是与不是这重要吗?已经不重要了。爷爷有你和屈才一个孙女儿一个孙子,还有你小张奶奶这么一个能和爷爷一起安度晚年的老伴儿,就够了。别的哪怕是再亲的亲人,再铁的朋友,爷爷都不认。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去纠结那些陈年往事,于现在来说,根 本没有任何意义。爷爷更加不想打破我们一家人现在的祥和与平静,就这样,就像现在这样,一家人围着一张桌子吃一顿饺子,爷爷心里甜的跟蜜似的。所以那些虚无缥缈,记起来又让人徒添伤感的人和事,也根本不会让爷爷感到快乐,所以你们也别替爷爷费心劳神,替爷爷找亲人朋友。没必要,完全没必要。谁找我就跟谁急。” 眼见管家爷爷脾气秉性再一次恢复正常,闾小鱼和刘屈才以及小张奶奶心中高悬着的巨石才算落了地,踏实了。这才是他们所熟知的关家爷爷。 “老头儿,你有这想法干嘛早说啊!不过,说到这,老头儿,我有件事儿始终没琢磨过味儿来。那就是你们不是一直都代代相传一个叫做血浓于水的道理吗?” 事实上闾小鱼是真的很困惑,不管亲人朋友再怎么对他们,毕竟血浓于水,天大的事,都大不过血缘亲疏,她,还有刘屈才,小张奶奶,他们三个人,根本和他没什么血缘关系,哪怕他们真的拿他当爷爷一样看待,他还指不定不会偏心眼子。他们再好,但对他来说,他们终究是外人。紧急时刻,为难关头,都 是他自己的儿女照顾和照料他的饮食起居,这才是管家爷爷对亲人的依恋。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呢。闾小鱼深度剖析管家爷爷深埋在心底的事情。 管家爷爷心里面一定是想念他的亲人的。只是表面上不说而已。管家爷爷从他走后就一直守候在她的别墅,为他的别墅打扫卫生,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在生活方面也给予了她莫大的帮助。 她真的想让管家爷爷在晚年,享受天伦之乐,让他的子孙承欢膝下,多陪陪他,这是常人根本给不了他的情感。包括她自己,刘屈才,还有小张奶奶。让他们陪着他安度晚年,她感觉这是自己唯一能够为管家爷爷做的。 人到了晚年,都对金钱看得很淡薄,她虽然会给他提供一些物质上的,但是精神上的却不能被替代。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尽可能的了去帮助管家爷爷找回亲人这一桩心事。 “小鱼,刚刚爷爷也是一时情急,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爷爷在这里跟你说一声抱歉。别记在心里。你说的对,血浓于水,这是咱们中国人,数千年以来都遵循的一点。爷爷对这个问题之所以这么排斥,是 因为爷爷只想和你们待在一起。尤其是你现在回来了,给了爷爷莫大的惊喜。至于爷爷的原生家庭,爷爷半点记忆也没有,你们也无从找起,还瞎耽搁了你们的时间和精力。就这样,就像现在这样,难道不好吗?” 闾小鱼就不明白了,帮助他寻找到自己的亲人怎么了?而且他怎么可能不渴望看到自己的亲戚,朋友,子孙后代?这老头儿什么情况?该不会是他那倔脾气,那股倔强劲儿,是又上来了? 刘屈才看着闾小鱼对管家爷爷急的大眼瞪小眼,适时说道,“爷爷,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者您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如果是的话,您可以跟我们大家一起分享。更何况您也知道,我们在做的,也都不是外人,我们只会帮您,不会害您。如果您什么都不说,那对您自己也是不利的,难道您不想知道你的那一场车祸是意外还是人为?您就不想把这事情弄清楚吗?” 刚刚管家爷爷突然变了脸色,也是他不曾见过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感觉,或许管家爷爷并不如他们表面想的那么简单,具体是哪儿,他也说不 上来。不过从管家爷爷刚才闪躲的眼神和闪烁其词的语态,刘屈才敢肯定,管家爷爷一定隐藏了什么。至于为什么隐藏,或隐藏了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管家爷爷一听闾小鱼和刘屈才轮番上阵,鼓动劝说他让他找亲人,又质疑他记起来了什么没告诉他们,似是想到了什么,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眼睛大张着,左右看了看闾小鱼和刘屈才,攸的说道。 “我说你这俩孩子该不会是不想让我在别墅里呆下去了,想让我走?嫌弃我老了,不中用了,不想让我在做你的管家一职,想要重新找一个人?” 第八十六章 她堂堂公司副总裁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老头儿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能不能别好心当做驴肝肺??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天大的事儿不还有我和刘屈才帮你顶着么?天塌不下来!你就实话说,你为什么这么排斥!” 眼看着闾小鱼对阵管家爷爷,都急上眼了,小张奶奶站起来打圆场,“我说你们怎么回事?一个个的,奶奶大清早起来擀饺子皮儿,又到菜市场买新鲜的肉和蔬菜,想着给你们做一顿香喷喷的饺子,嘿!你们倒好,没吃两口就开始拌上嘴了,再不吃饺子都要彻底凉透了。这个找亲人的事情你们就让你家爷爷再好好想想。看看你们爷爷到底是个什么想法,现在先吃饭。” 事实上没人知道,当闾小鱼和刘屈才轮番劝说管家爷爷的时候,她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平静。 打从他出资收购她那所岌岌可危的公司,那时候他就已经领略了管家爷爷的风姿。在谈判桌上,那威武雄浑的气势真的很像一个王者。还有那一掷千金的潇洒阔气,更让她深深为之折服。但那时,商界人人皆知,他已经是有妻室儿女的人。她只能哀叹,君生 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可是,命运却把他们安排在了一起。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失踪去了哪里,是出了事故还是如何,而她因为临近退休,整个人都打算退出商界,过平静的生活。却在一次古董拍卖会上,他们一同看上了同一件古董,是一个戒指。一个不同寻常的戒指,因为售价太过便宜,只要30万,在场的人很多,都没有把这件古董放在眼里,敲定者在敲了两次锤,都没有人竞拍。在那时突然站起一位,中年男人,高举着一个牌子竞拍,并且几乎是和她一同站起来的。 看到他的模样,她当时就吓傻了。整个人开始精神恍惚。有一刹那的心脏跳停。其实在听说他人突然不见了的时候,她的情绪是微妙的,每天都有意无意的让人盯着新闻和报纸,还有各大媒体。看看有没有他的消息。毕竟他是她公司最大的股东。 那时候他安慰自己,是因为,他是他们公司最大的股东才担心他的安危。可是在古董拍卖场的那一次相遇。那一刹那的心脏跳停,她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或许早在他经常来他们公司视察的时候就已经情动于他。只是当时她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并且也刻意的去说服自己,他已经是有家室妻女的男人。 她堂堂公司副总裁,在业界也是有头有脸有一定 威信的人物,绝不能去做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回事业,毁前程,毁个人也会毁了他。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哪怕他对她的感觉真的是非比寻常,她也更加不会做。只会一味克制,压抑着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听到他失踪的消息,那一刻她无疑是担心的。一直等不到媒体报道消息,他更加坐立难安。如今7年过去了,商界似乎早已忘记了他的存在,他曾经在商界所向披靡,和叱咤风云。她也逐渐忘记了他,甚至刻意去忘记他。 何奈他就那样不期然的出现了。而且还是那样的场合,那样的时间和地点,他们一同看中同一件物品,拍的是同一个价格,甚至连举牌子都是在一瞬间同时的进行。太多太多的巧合发生在那一刻,那一刻真的没有人知道,她内心深处是有多么的躁动,甚至,还有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狂喜。 自从他失踪以后,她就觉得是上天收回了她再次爱人的权利。让她不能再爱。她也顺其自然,接受上天的安排。就在她即将遗忘的时候,他真的就那样出现了。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做梦,甚至还反复眨眼来验证自己是否在做梦,或者是眼花。事实证明,没有。所有在古董拍卖场发生的一切都是既定的事实。她 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好像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她站起身,缓步走近他,发现那么多年过去了,他除了头发有几许花白,脸上沟壑难平之外,仍旧能从他傲然挺立的眉宇间看得出当年的风采。 她问他的第1句就是,“你好吗?” 她以为,他会回答说好或是不好,她甚至设想,他可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在认清她之后当即逃跑,也可能会大方的和她打招呼,装作若无其事的礼貌询问,亦或者激动的抓着她的手,对她说他这几年是如何过的,再不济也会问她现在公司怎么样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回答只有两个字,并且还是疑问的语句,“你是?” 她当即就傻了。他怎么能不认识她呢?他明明是他收购的公司的副总,他也不可能忘记她才对。她以为他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说。她也故作礼貌的道歉,说自己认错人了,识趣的重新坐回到了自己位置上。拍卖场似乎当这个闹剧如过眼云烟一般,事后又接着拍卖下一件物品。所有人都在漫天竞价。只有她坐在位子上,脑子里像放映电影一样,无数遍回放着刚刚和他双眼对视甚至交流的场景,久久回不过神来。 拍卖场结束,眼看着他就要出了拍卖场的大门, 她想也没想的立即跟了出去。再次从背后叫住了他。他回望过来,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还是一副疑问的眼神。 还是一脸惊异的表情。问她还有什么事。被人遗忘,那是此生他第1次感受到被人遗忘的心理反应。很不安,很焦灼。可是,那并不是装的。她试探性的问他,是不是还是企业的老总… 当年他究竟发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一直都杳无音信。她以为他真的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意外死亡,既然他没有死,人也好好的,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为什么要抛家舍业?为什么他身在本市,却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报道他的存在? 她迫不及待,抓住每分每秒问了他很多的问题。她至今记得,在她期望的眼神当中,他一个都没有回答。还直言问她你在说什么?他听不懂,说他认错人了。 他怎么会认错人呢?他怎么会认错自己的上司!怎么可能认错!他转身要走,她追着上前问,反复不停的问。看的出来他的表情没有一丝的伪装反而很真实。好像他真的不认识她一样。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冷静了下来。失魂落魄的 回了家,立马让人查他的情况。经过好几个月多方打听,她的人告诉他,现在居住在一所隐蔽的别墅里。而别墅里要招一个保姆,她想也没有想到乔装打扮就只身前去。发现偌大的别墅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看见是她,稍显迟钝才醒悟,他们在拍卖会场见过面。可仍然对她没有半分熟络。 他当时想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要么他,不是他。真的是她认错了人,他们只是长得相似而已。可是他就是有一种直觉,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她没有认错,他真的就是消失了很久的,白氏企业的老总。她公司的总裁。 因为他的眉峰,他的气质,她都太过熟悉。就是那种熟悉感,让她笃定眼前的人,绝对是她心心念念的人。所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因为某种外部原因,而失忆了。这也是她唯一能够用来解释他不认识她的原因。 她以保姆的身份,留在了别墅,和他促膝长谈,他方才了解她是这个别墅的管家。而这栋别墅的屋主,因为回家七年而长时间没有回来,他一直守在这里。只偶尔,因为兴趣爱好,会去拍卖场,帮人拍卖古董商品。价钱是别人委托他帮着拍卖的。他生病了,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他有哮喘,给她买药,陪他 遛弯消磨时光,听他说起他这几年过着怎样的生活,她才逐渐了解他,慢慢的和他相互依偎着,你来我往。就各自放开身心,相互坦白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决定在一起携手度过余生。 所以这段感情来的坎坷波折,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等到大梦初醒,一切都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他还是白氏企业的老总,她还是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为情所伤的冷面女总裁。 所以当闾小鱼和刘屈才他们谈及,要帮他找回记忆,找回朋友和亲人的时候,他当即内心一阵惶恐不安,害怕这段来之不易的情缘就此土崩瓦解。他回归了白氏家族,也有了他的妻女子孙后代,而她呢?孤家寡人一个。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剩。 年轻的时候她都没有遵从自己的想法,老了,上天给了他们重逢顺理成章在一起的机会。又能有几回?她爱过人,撕心裂肺的爱过,好不容易重整旗鼓,不想就此罢休。她想和他,就着现在的生活方式,哪怕不结婚,可以相扶到老。 第八十七章 那你为什么对我爱搭不理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可是…” 闾小鱼看了看小张奶奶,又看了看管家爷爷,她就纳闷了,管家爷爷排斥,她还觉得情有可原,也许是管家爷爷不愿意面对你的过去,可是小张奶奶却有些不同寻常,听上去是在说饺子,可她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味儿呢?最让闾小鱼不明白的是,怎么这两个人都这么排斥? 刘屈才也发现了端倪,扫视了一眼,餐桌上埋头吃饺子默不作声的管家爷爷和小张奶奶,薄唇轻启,说道,“可是什么可是?你才回来,不懂情况就不要瞎折腾。爷爷自然有他自己的考量,不用你跟着操心。吃你的饺子。” “我…不是…” 闾小鱼撇撇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决定不说话了,她其实也只是好心想要帮衬和报答管家爷爷,既然他们都这样阴阳怪气…那他还是去做自己的任务吧。 吃着,小张奶奶突然抬头,问道,“小鱼,你家 在哪里啊?我听他们俩说你七年前说的回家,紧接着就一直杳无音讯,也联系不到你,一度以为你失踪了,把他俩急的跟什么似的。所以你这七年,去哪儿了啊?” 闾小鱼想了想,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没去哪儿,就是回家。” 她随意编的故事,又不当真,闾小鱼觉得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所以你家是在国外吗?你不是中国人?” 又问到这样敏感的话题,闾小鱼坐直身体,想了想,选了一个折中的回答,“我是地球人。” 她想说她是中国人来着,可她本身就不是这个世界这个时空的人,哪儿来的什么国籍…她算是领教到了,人只要说一个谎言,就要用1000个谎言来圆之前所说过的谎言… 闻言,小张突然有一瞬的面容僵硬,“这…这话怎么说的,奶奶当然知道你是地球人,奶奶就是好奇你家在哪儿,你看你这又没出什么事儿,但是呢,又走了7年,还怎么都联系不上,想来应该是住在国外了。国外好玩吗?奶奶年轻的时候就一个环游世界的 梦想,要是小鱼有空可以带着奶奶和你管家爷爷出国玩儿一趟吗?” “好啊。等有空就一起去。”闾小鱼点点头,一边大口吃着饺子,一边心不在焉的应承道。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实则有许多令她困惑的地方。 再继续呆在这里,闾小鱼觉得很压抑。 吃完饺子,闾小鱼帮着小张奶奶收拾了一下碗筷,告别了他们,经小张奶奶和管家爷爷再三劝阻让她留下来多玩儿一会儿吃了午饭再走也不迟,闾小鱼却坚持拾掇完碗筷之后,随意扯了个理由径直出了门。 按理说这里的环境不比她的私人别墅差。可是今天,在吃饺子的过程中,她总觉得管家爷爷和小张奶奶两人不简单,都各怀心事。而且通过他们的言语判断,让闾小鱼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具体是哪儿,她一时也说不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就觉得小张奶奶很有古怪。 管家爷爷都六十的人了,小张奶奶才五十出头,而且保养的又好,怎么看到像是50出头的人,四十还差不多,而且身材气质还不是跳广场舞大妈的规格,看的出来经常健身,这样一个生活多姿多彩的女人 会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管家爷爷擦出火花…? 还有一点,从进门开始,她就留意小张奶奶家里的家具陈设,看着还都挺讲究的,其中不乏有一些她都能瞧出来的这个世界的名人名画,还有年代久远材料做工都非常考究的瓶瓶罐罐,还有昂贵稀有的金丝楠木柜子,这些没一样是凡品。 她虽然在拍卖行拍卖自己从时空传送界优品的东西,不买拍卖品,但正是因为这一点,她对拍卖行的什么名人字画,画师画技在什么段位,对应的价格是在什么唯独,这些那她可都是门儿清。 没个几百上千万,想要拍下那些价值难以估量的古董字画老物件,根本不可能。而据她从前来到这个地球所了解到的,这几百上千万的钱数,不,可能还不止这个数,那都够普通平头小老百姓花十辈子都花不完的。 所以问题就来了,小张奶奶一个懂古玩字画,而且还有能力花几百上千万去买的人,会看上管家爷爷?想和管家爷爷好? 最重要的是,她明明有钱,会差那几个钱去给人当保姆?那些古董木料她转手于人,那就是家财万贯 ,这样有家底,生活富余的人会去给人当保姆?这难道不奇怪吗? 更奇怪的是,她问她国外好玩吗,还说她轻的时候就一个环游世界的梦想,让她有空可以带着她和管家爷爷出国玩儿一趟,她随便变卖一件古董,都够她环游世界百十来回,而且环游世界还是她从小的梦想,她这么有钱不应该早就去了吗?还说她没出过国…那又谈什么环游世界? 总之,整个给她的感觉就是,不真实。而且她所表达的很多细节方面都经不起推敲。这很难不让她怀疑那个小张奶奶是不是知道正处于失忆当中的管家爷爷的事情,她知情不报,都和管家爷爷要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还选择隐藏,是否是对管家爷爷怀有不轨之心? 明明是个有钱的主儿却极力装作自己没钱,又是为哪般? 好像从头联系前因后果,小张奶奶去到她的别墅做保姆时,从那个环节就开始有问题了,许多说不通的地方也无从解释。 依照她的经验,一个试图逃避和不敢面对,一个 试图掩饰装穷,这两人背后,指不定有什么惊天大秘密。 并且,她有预感,这两人背后隐藏的绝对是大料。 闾小鱼埋着头,心事重重的走在小区,身后,突然一道声音响起,“等一下。” 闾小鱼回头,看见是刘屈才,目露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你干什么去?”刘屈才也跟着闾小鱼走了出来,“我陪你?” “不用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闾小鱼淡淡的说完,再次转身走了。 对于刘屈才的去留,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如果他再和她牵扯不清,执意纠缠到底,她只能让他离开。如果他识趣能听进去她的话,她就专心做自己的任务,他该走走,该留留。 刘屈才心里突然一哽,上前一把抓住闾小鱼转身的手臂,“闾小鱼!” “又怎么了?”闾小鱼原地顿住,头也不回,不耐的说道。 听到闾小鱼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厌恶,刘屈才心里如同深秋的凉意一般,清冷的问道,“你在生气?” 闾小鱼无语望天,“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我吃饱了撑的吗我生你的气?” 她是外时空的人,他是地球人,能不能身处在不同的时空,大脑里的思想观念根本就不同。 就像她眼里心里一心只想着,完成自己的任务,不太懂人的感情世界。即使她和他们发生了什么感情,也不过是迫于想要尽早的完成任务,更好的完成任务。从没付出过什么真心。即使他没有明确的记忆,但是它就是有这种感觉,一种回忆的感觉,他好像真的不懂真情为何物。就像她明明一腔热血的想要报答管家爷爷对她的恩情,可是管家爷爷似乎并不太愿意接受,而她并没有多少负罪感,只是觉得,不接受就不接受,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只要管家爷爷这一次拒绝,那么下一次她绝对不会再主动提起。至于小张奶奶,她们素未平生,即使她表面上与小张奶奶合得来,那也只是仅限于表面。 而对于刘屈才,她的内心其实也是有感激的,如 果他在她回来之后,没有对她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也许,她和他就不会这样了。而和他在感情上,她就更加不能给他想要的了。但如果他涉及到她的任务,和她所要做的任务所涉及到的人和事,她又不得不必须和他产生一些感情纠葛才能完成任务,那她就又会想方设法,去接近他,以此来达到自己的任务目标。 一切都是为了她的任务。 有时候真的,闾小鱼发现自己,就是和他有代沟,他们心里想的东西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她在为任务而发愁,他却以为她在生气… “那你为什么对我爱搭不理?” 天哪!看,她就说和他有代沟…他叫住她又不说事,还说一些完全和他心里想的完全不搭嘎相反的话,而她又急着出门去会一会她的任务对象白若衡,他却闲的没事儿干,半天不进入正题,想说什么又不说,还说要陪她去哪儿,她都拒绝了他还这样,她当然会不耐烦。 “我没有对你爱搭不理。” “如果这儿有镜子的话,你就会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是有多么不耐烦。” “能别在这儿纠结耐不耐烦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了吗?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第八十八章 咱俩真没可能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闾小鱼刚一走动,发现自己的手腕还被他紧紧抓着,闾小鱼心态炸了,合着弄半天,他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仿佛好像她在对牛弹琴。 闾小鱼暗自朝刘屈才翻了个白眼,语气冰冷道,“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样?” 闾小鱼怒目而视,刘屈才同样眼里写满了倔强,半晌,沉吟道,“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事实上他就纳了闷了,他要颜有颜,要才有才,要学历有学历,要地位有地位,最重要的是他还惦记了她七年,执念非一般的深,可为什么他怎么就那么入不了她的眼? 连跟他说一句话她都不耐烦。喜欢就是喜欢,爱了就是爱了,他向她表达自己的心意,虽然是仓促了点,突然了点,但这有错吗?他就不明白了,她到底是在跟他生哪门子气! 但是在来的路上,车里,管家爷爷问起,他这7年都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她回答是她真的回家了,只不过回的不是他们所以为的地方,而是亚马逊雨林。回了她的土著。 对于亚马逊雨林的情况,这是他曾经的一个研究课题,他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地球南美洲的亚马逊森林,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之一,被视为人类的禁区,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有与外界隔绝的好几个世纪的原始部落存在。 她是土著人,还是亚马逊森林的土著公主。有她们的族规,每七年都要外出历练。她从十四岁成人后就从亚马逊森林出来,辗转来到了中国。七年前的那天,正是她要回族里的日子。 听到这里,很多困惑在他知道她的真实情况以后,他突然就醒悟了。亚马逊森林野兽横出,她们土著人都是在亚马逊森林深处驻扎,外界并不知道她们土著人的具体存在地点。 如果,她接受了他,那么只有两个结果。要 么,他要跟着她回亚马逊雨林她的土著族人生活在一起。要么,他光明正大接她出来和他在外界生活。 可是,她说了,她的身份并非普普通通的土著人,而是土著公主。身为土著的公主,是她最先提出的将所有土著从亚马逊雨林搬迁到人们所熟知的外界体验全新的生活。走出森林,面向世界。只是她族里的人思想都太过于保守,一味认为亚马逊雨林以外,人类所生活的外界同洪水猛兽一般危险恐怖,说什么都不肯搬迁走出。而她最终也没能拗得过她的土著族人们,她成了她族人眼里的离经叛道。她说过这一生的职责,就是替她的族人们探路。为她的族人开辟道路,在外界打好地基。然后不断让更多的土著人尝试从森林里走出来。 刘屈才猜测,也许她不接受他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族人觉得她离经叛道,她拼命想象她的族人证明自己是对的。但要说服他们也不容易 ,也许要花一生的时间。所以心思应该全在这个上面了,毕竟,她这一离开就是7年,而且是回了亚马逊雨林,不可能会在外界有她喜欢的人,就是有,7年时间已过,7年不是7天,其中会生很多的变数,谁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娶妻生子? 再加上这7年她毫无音讯,根本联系不到她,他甚至一度认为她出了事已经不在人世,不排除那个男人也会这么想。忘了她,开始了他自己新的生活。 再有就是,她离开的7年里,喜欢上了她自己族里的人。这样这个设想就更不可能成立了。是她率先意识到了她土著族人深藏深山的不足之处,不甘心一辈子就生活在没有网络,没有护肤品没有便捷的交通工具的原始森林。所以才想着要将她的族人全部搬迁移民,想要离开那里。所以多半不会喜欢上她族里的人。 而昨天,他向她表明心意,她却说她已经有 喜欢的人了。联系前因后果,不用想这多半也是她用来搪塞,想要击退他的说辞。这就说明,他不入她的眼,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身处的复杂背景,所以,在他说出自己心底想法的时候,下意识对他心生排斥。 问题就来了,她是土著公主,不可能永远不回去,如果他选择和她回去亚马逊雨林和她安家,过着野人般的生活,这是一个适应的过程,很难,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克服。可是最重要的是,他和她的族人们语言不通…沟通交流障碍,这让他怎么和她的族人们相处…总不能不说话,还有生活方式生活习惯等等,换做他是她,如果有外界的人对他表明爱意,他也会下意识排斥,拒绝。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实质难解决的问题。 所以只还剩一种可能,帮着她一起为她的族人开辟道路,在外界打好地基。然后不断让更多她的族人尝试从森林里走出来。 她就不用再过7年之后再回去,那么他就会 有更多的时间,去追求她。兴许在这过程当中,她还能回心转意。毕竟是他自己醒悟得太晚,她七年前日夜在他眼前晃悠的时候,他尚未觉得自己对她的依恋和与众不同是他对她产生情愫的标志。他走之后,在不断的对她和他以往点点滴滴的回想中,他才渐渐领悟自己的心意。 他还什么都没有做,除了看守他的别墅,他还没有为她做任何事情。她看不到他的好,离开七年,他对她的心路历程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他的境况,对他的记忆兴许还停留在她临走之前。她以为他还是以前那个冷面朝天顽固不化的青涩叛逆男孩。 刘屈才不停的揣测和分析目前和她两人之间的态势,闾小鱼却是气的不行。 “嘿!我发现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咱俩真没可能,以前不可能,现在不可能,以后更不可能!你听清楚,听明白了吗?用不用我再跟你复述一遍?” 跟四季豆一样油盐不进,她到底要怎样,要怎样才能打消他对她的念想?她为什么幼稚这个世纪难题比她做任务还难? 就不能让她清静清静吗? 刘屈才执着的说道,“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你说你心里有人了,我做了一个详细的分析,得出的结论是你在用这样的说辞来搪塞我,击退我。” “那我告诉你,人心不是你可以随便揣测的。” “那是怎样的,你说啊!” 事实是她从来都不说! 她只会一味单向的拒绝却从来不跟他说清楚具体原因。那他只能靠猜靠揣测不是么? 他为什么那么入不了她的眼?她为什么又要那么排斥他的靠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从来都是别人以他为中心,怎么到了她这里他就像极了一张硬要往她身上贴的狗皮膏药了呢? “我…”闾小鱼原本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没说吗? 她觉得她说的已经够多了!她在车上“绘声绘色”说了那么一大堆,难道完全不起作用吗? 为了让他们相信,她绞尽脑汁编造了一个又一个谎言,如果不是在意他们,她犯的着像这样吗?根本理都不会搭理! 心里这么想着,闾小鱼垂眸,也就这么泄气的说了,“算了,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从来没有听进去过呀,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她忽然只觉得自己好心累。任凭她如何解释,并且详细的解释,他总有1000个理由怀疑她,不信任她,她解释那么多,事实证明,什么作用都不起!白白浪费她口水! 爱咋想咋想,她还不伺候了呢! “闾小鱼!怎么跟你沟通就这么难呢?” 闾小鱼眸色淡淡,“是吗?我也同感。” 能沟通不困难吗!!他总是在一个问题上和她钻牛角尖,她明明说的很直白了,还非要跟她绕,她现在都快不知道到底要怎样的直白才能跟他说的通。 “你还有事吗?没有我就先走了。” 她算是想清楚了,就这样吧。不要尝试着跟他较真,堵心的到头来是她自己,她还要去完成任务呢,懒得纠缠,懒得和他耗。 最后,闾小鱼也没等他说话,不管他在后面怎么喊怎么说,她都充耳不闻,踏着自己的步子走远。 她以为他会追上来,然而,她回头却没有看见他跟上来的身影。 闾小鱼说了句,“总算是听进去人话了。” 问了系统她即将要去的方位,如花系统搜索到任务对象白若衡目前所在的位置,南江古董拍卖会所。 闾小鱼直接转动手指开启瞬移模式去到了任 务对象白若衡目前所在的区域位置。 系统显示他在的区域是南江古董拍卖会所。闾小鱼站定在会所门口外面,有一种自己是要进到会所的里面去,还是在门口等他出来。 如果进去的话,她需要邀请函,而且里面的座位都是特订的,如果要来,都会提前订好位置,而且还是相对比较靠前的位置。 第八十九章 我不认识你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因为这个南江古董拍卖会所她曾经带着自己在时空传送界优品带过来的一些东西拿到这里拍卖,闾小鱼清楚的知道里面的布局和构造。以及一些拍卖规则等。 这个南江古董拍卖会所每隔三个月才会开放一次,来这里的人可以带着自己要拍卖出去的拍卖物件来到这里进行招拍,也可以是带着钱到这里拍这里正在拍卖的东西,而且,这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需要提前经过南江古董会所里面的负责人提前预定位置。 位置有东南西北4个方向,每一个方向都有很多的区域位置也不尽相同,前排的位置一般都是很抢手的,几乎都会在前一天被预定满员。后排的位置也通常不会多剩,过道空间全是拍卖展台,所以如果她瞬移进去的话,免不了会被人发 现。 想想所有人都在安静的观看和倾听拍卖人对于自己拍卖物品的介绍,台下的人各自叫着拍卖物品的价格,突然出现了她,她进到里面不能蹲着吧,可是站着又都会发现突然多了一个她。 这让闾小鱼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但如果她是走着进去的话,她需要一份邀请函,眼看着入场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她上哪儿弄那张邀请函去? 谁还会傻呆在外面等着她去截胡邀请函? 闾小鱼正犯难,一转头突然发现,一辆精良改装过冰蓝色的阿斯顿马丁豪车朝着会所驶了过来,稳稳停在了南江古董拍卖会所门口,她的前面。 看来还有到了开场的时间没有进去的人,闾小鱼眼睛泛着光亮,屏住呼吸静静的等着车里的人出来。琢磨着,车里面的人出来以后她要怎么获得他身上的邀请函。 如果她直接上去找他要,可是他们素未平生。想来应该不会给她的吧? 如果把邀请函给了她,那么势必他就进不了里面去。可是,古董拍卖会所都已经开场了,已经过了进场的时间,他都还能开着车赶过来,足以证明他所要带到这里来拍卖的物品,或者他想来到这里直接开回去的拍卖物品对他至关重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么晚的时间还能赶过来参加这场古董拍卖会。 所以一会等他下了车,她应该首先要了解清楚,他到底是带着自己的东西来到会所拍卖还是到这里来直接来买拍卖品的。 如果他是带着自己的东西来,到会所拍卖出去的,他可以选择出高价买他手里的东西,这样他就不用进去了。可是她还得考虑一个问题,他会不会卖给她? 要知道他开的这辆车都价值不菲,能够拿出手的东西也绝对不是一点小数目就能够了事的, 如果他私人购买的话,他漫天要价,为了一张邀请函,那她可亏了血本儿。但是如果,他把他的东西带进去拍卖的话,或许可以翻几番。说不定他都还不满意她能给出的价格。 但是,按照这种情况的话,价钱如果谈得拢,让他把邀请函给她也不是不无可能。 可如果他不是带着自己的东西来到这里拍卖,而是直接到这里来拍卖所拍卖他想要带走的东西的话,这种情况就比较糟糕了。 她总不能拿了他的邀请函告诉他说,她进去帮他拍…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闾小鱼越想越觉得不得劲,她不过是想得到一张邀请函进到里面去而已。 闾小鱼愣神的当口,车门被打开,车里伸出一只被西装裤包裹的大长腿,稳稳落地。 将近1米九的身高,线条笔直的长款黑色风衣完美衬托出了他比一般男人更为高大出色的身形。 白若衡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走向了会所门口,正要与闾小鱼擦肩而过。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好像她的存在在他的眼里空气一样,被他完全忽略。 这时候如花系统上线了,“警报警报,他就是任务对象!” 闾小鱼犹如当场被雷劈了一样,什么?? “可是上面不是显示的他在拍卖会所里面吗?怎么现在还没进去你确定吗?” 如花系统:“当然确定,上面的数据资料显示她就是白若衡。咱的任务对象。” 闾小鱼当即愣住,可是…这么帅的吗? 也就是说她以后,天天都要和这男人打交道了?往后余生她都得陪着他在这里耗着? 同时闾小鱼似乎想到了,也发现他除了长相似乎很冷,给她的整个感觉都是冷酷的。 如花系统感受到闾小鱼眼睛又在冒小红心,忍不住提醒,“赶紧办正事,不要再花痴了行不 行!” 说来也真是奇怪,如花系统就纳闷,为什么这头蠢鱼遇到的任务对象都是帅的惨绝人寰的这种霸道总裁?以至于这头蠢鱼看到了就走不动路。原本想要攻克的任务对象还会被反攻回来也是没谁呢! 想想他可是时空传送界优品的首席执行官,说好的素质呢,说好的涵养呢,哪去了都!! 从那个摄政王,到这个21世纪的大总裁白若衡,她哪一次不是这样,表面上说是为了完成任务而献身献出自己的感情,怕是早就被迷得七荤八素,自己都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眼瞅着都过去两天了,太渊大陆那边的情况它也帮她监测不到,如果万一那边的他的任务对象,白若衡,还有那个摄政王,以及那个白帝城城主出了什么事,或者意外,她在这儿浪费时间,哪怕再一次完成了这个所谓的已经完成了的任务也无力回天了。还在这儿不知所谓不警觉,如 花系统是又着急又冒火,但是看着她失忆的份上,如花系统是忍了又忍,忍了又忍! 不是在纠结怎样才能进到里面去吗?人都站到她面前了她居然见到了任务对象居然傻愣在这里。 闾小鱼仍然大脑短路着,文化系统快炸了,这妮子简直能急死个人…好吧,虽然它不是人,它是系统…! “还愣着?快点采取行动!” 如花系统吼了一声,闾小鱼立即回神,“喔喔。” 她收整心神,叫了他一声,“喂?” 白若衡微微怔住,停下了往里走的脚步看着闾小鱼,抬眼慵懒的打量闾小鱼,似是在辨别自己是否真的认识她一样。 可是无论他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和她素不相识,这让白若衡有片刻的愣神,开口疑惑的问道,“你在叫我?”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幽深的黑眸带着帝王一般凛然的气场。 不知道为什么,被男人这么盯着,让她好不自在,点头应了一声,“昂。” “我不认识你。” 废话!…!她当然知道他不认识她了,她要是知道他认识她就不会看到他开着豪车到南江古董拍卖会所门口还在这儿原地不动的想着各种办法如何得到他身上的邀请涵… 不过现在似乎又没那个必要了…任务对象就在自己眼前,闾小鱼难掩激动的神色,“你是带东西来南江会所这里拍卖的还是直接到南江会所这里拍东西回家的?” “这跟你有关系吗?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白若衡皱眉。没料到眼前的女人会这么问。 他又一次上上下下扫视了闾小鱼一眼,精巧的眉眼,眼角的泪痣十分醒目,为她白皙嫩滑的皮肤徒添了一丝妖媚,她的比婴儿还要娇嫩,一 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被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精神头十足。 看着她上身套着他的白色衬衫,下身穿着破洞牛仔裤,很有时尚感,因为她个子很纤细,显得整个人神采飞扬尤其显得青春靓丽。估摸着也才十八九岁的样子。 这样的一个小女娃,白若衡确定自己是真的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的时候,因为个人的涵养,他每天要见许多的客户,与客户谈判各种交易,即使不耐烦也习惯了不动声色,颔首说了句,“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 事实上起初他注意到她的时候,看她的气质身形,他以为这个女人也许是他某个客户商的女儿,虽然每天要见好多人,也有许多女人朝他来搭讪,但她给他的感觉又并不太像来搭讪的,最重要的是他的记忆力也没有见过她,或者和她有什么交集,白若衡确信无疑,自己是真的不认识她… 就在他抬脚准备进会所的时候,闾小鱼慌忙拉住他的手臂,像是生怕他下一秒就不见了一样。 “那个…” 白若衡面露不解,这女人什么情况?他都不认识她,还说话吞吞吐吐的。 他冷声问,“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我就是想问…你进去了之后什么时候出来?在哪个出口出来?” 闾小鱼左思又想,她应该不用和他一起进去的吧?毕竟之前她非要进拍卖会所的原因无非就是一个,她要见到她的任务对象白若衡,还得要知道他长什么样,现住地这些等等之类的基本情况,才想着要在外面弄一张邀请函进去里面找他。离的越近越好办不是么。 第九十章 我想做你的女人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然而现在好了,完全都不用她进去了,因为她已经见到了他,知道他长什么样,这就够了,而且一张邀请函只能进去一个人,他自己进去是可以,也没道理他把邀请函给她,让她进去。 再说她又没带什么东西到这拍卖会所拍卖,更没想过要在拍卖会所拍卖一件物品带回。 所以当务之急,她想问他什么时候出来,从哪个出口出来。她在门口等他。 “这又关你什么事?” 他站着能把朝歌整个人笼罩,眉宇间的尊贵和冷傲给人一种强烈的威压感。他不是很懂,这陌生女人这样缠着他究竟是为何。 闾小鱼讶然,张口就说,“这…”当然关我的事了! 只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因为她不可能直接告诉他,他是她的任务对象,还需要掌握他的一切行踪,离间他和他的母亲,如果她把这话说出来,或者是他无意中知道…那他就犯了禁忌。 她专程来在这里堵着他,她就知道他会这样,但是没有办法,她必须得想办法,去向他问清楚这些。来之前她就知道,应该说是已经预料到,她得为了完成步入正轨了,想着自己作为一个陌生人接近他,和 他搭讪确实有些难度。 并且难度系数还很高,尤其对方还不是普通人而是帝国一手妙计敛藏于袖总裁级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更不好办。 而且据资料显示它是白氏集团的总裁,商界翘楚。 更是跺跺脚都能让全球十强企业都为之颤动的白家掌权者!手里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杀赏罚大权!!说他是活阎王都不为过。 就在刚才,她从他凛冽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他,在疑惑她的突然出现,很有可能心里已经对她起了疑,或是在想之前他跟她本来就素不相识,可是却她找上了他。还可以准确的知道他的行踪,在南江拍卖会所门口堵他。其实如果换做是她自己,别人也这么在他必经的路段或者场所堵着他像是刻意在等她的话,她也会觉得很可疑。 闾小鱼正酝酿着自己应该怎样才能合理的把自己在这门口等着他的话说出口,还不让他起疑。 闾小鱼一时之间陷入沉默,白若衡也定定的看着她。一双墨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的眉眼。似乎在辨别什么。 此刻他却像这样,和她平静无波的对话,也许只是仅限于他是陌生人,对待陌生人这样的而已。如果他知道,她接近他的真正的目的不是那么纯粹的话, 估计就不是个态度了,也许会是冷面阎王一样,连说一句话都是冷的。 闾小鱼陷入了沉思,低着头眼睛一直盯着脚尖的位置,手指不停的在小月复前搅弄着,熟悉她的人就会知道她此刻并不如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毫无波澜,而是正焦虑着。 “这什么?”他半垂着的黑眸敛去了锐利的锋芒。可以说,她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通常那些女人看见他,可不是他这个眼神,更不是他这个姿态,穿着打扮。 都争先尝试把她们自己最亮丽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这个女人倒好,垂着头一直盯着自己脚尖,有什么好看的? 而且她还没有对他作自我介绍,如果她是专程来找他的话。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她总归是要自我介绍的,他在等着她,到底在酝酿些什么。 闾小鱼思衬半晌,最终调整自己的心态以及站定的姿势,尽量让自己显得紧张和害羞,然后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顺道,“我喜欢你。” “什么?” 他没听错吧?这女人是在向他表白? “我说,我喜欢你。” 闾小鱼再一次大声重复,声音听上去斩钉截铁。事实上,天知道她此时此刻的紧张不是装出来的,而 是真的紧张,紧张到手心都冒汗。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但是这是她把整个计划流程捋了一遍,想出来的最佳的解决办法。他也不不得不硬着头皮这样说。 和一个自己并不熟悉陌生男人告白,想一想这是多么刺激的一件事情…闾小鱼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肯定又憨又蠢。 最让她感到紧张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说他能不能相信,或者能相信她多少分,她的这个方法起不起效果,才是让她最关心的。 “呵!” 他没有对她作任何评价,只是轻笑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闾小鱼咬牙,硬着头皮又继续说,“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所以,我想知道你进去了大概什么时候出来,我想知道你从哪个出口出来,我好提前去到你所选择的出口等你出来。怎样?这个理由行了吗?” “喜欢我?很喜欢是有多喜欢?” 正准备转身,去到会所里面的白若衡原本肃着脸的表情怔了怔,似是没料到她会这样说,喜欢他么?倒是挺胆大,挺直白的呢。 只是,为什么他绝得她在说谎?他常年游走商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眼睛没见过,以他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加上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那么 简单。不,是一定不简单。 他今年已经二十七了,还未结婚这是众所周知的,他讨厌女人不近女色,这也是众所周知的。她胆敢亲自当着他的面向他表白,除了勇气可嘉以外,如果不是想要蓄意接近他,他想不出还有其它什么别的原因。 只是,她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蓄意接近他?目的何在?还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每月必来的南江拍卖场所,这不得不让白若衡对此引起高度重视。 这一切的谜语,相信会被他亲手给解开的。只是不是现在,因为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找他失踪了10多年的的爷爷。 他的爷爷素来喜欢古董字画,而南江拍卖会所,则是他爷爷在还没有失踪之前,曾经常来的地方。几乎每隔一个月就会过来。家里堆积如山的古董字画就是最好的证明。 10多年了,无论他怎样倾力寻找,用什么样的方式都打听不到他爷爷的半点消息。他的爷爷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如果他的爷爷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那么一定会有新闻报道,不可能悄无声息,杳无音讯这么多年。如果他的爷爷没有出什么事的话,那么他这么大范围的搜寻也应该找到了才是,可是没有。 要知道,他通过登报,上新闻访谈,以及各个渠道等都下了命令去搜寻他爷爷的足迹,何奈有关于他爷爷一丁点儿的消息他都没有找到。好像他爷爷的事情被人刻意隐瞒了一样。 他清楚的记得他爷爷离开当天,似乎心情很好,他说只是去走走就回来,根本不像是要向他告别的样子。并且他爷爷也没有离开的动机和理由。 偌大的白氏集团,那么多的人张口等着他喂养,况且这还是他半生的心血,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就这样扔下白氏集团就走了。所以他一度猜测,他爷爷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故,如果他的爷爷是生在城市的话,你一定能够看到他的搜寻消息。 最重要的是爷爷他还是白氏集团的董事长,平时要和那么多的客户商谈以及交易或者会议来往,商业往来等。公司里的几万员工也无一不知晓他的面貌,出了名的传奇,几乎东城的男女老少都知道他的传奇经历把他当做商界传奇人物一样去看待。所以但凡他爷爷出现在这个城市的哪一个角落,一定会有人认识他,并且及时上门报告给他消息,但是他又一次想错了,并没有。 这让他始终想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无意中想到或许他的爷爷失忆了。因为某种原因,改名换姓,认识他的人,大家都认为他长得比较像他爷爷,但却并不是。所以他才不知道他爷爷的消息。可是似乎 有哪里不太能说得通,因为有相似的人,他也大力搜寻了不少,但仅仅只是像,根本不是。 寻找他的爷爷至今,他已经二十七岁了,他不敢去想他的爷爷到底有没有活着,或者是什么样。他只知道他一定能找到,一定能! 虽然他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才导致了爷爷的不辞而别,但是他只要还,一天就会继续找下去,死要见人,活要见尸不是么? 这是他常来的地方,考虑到也许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有失忆或者是别的其他的什么原因,所以无论他有多忙,他都会在每个月百忙之中抽出专门的一天来到南江古董拍卖会所。 来到这里他并不是这东西来拍卖的,也不是专程来这里拍卖东西带回家的。他只是单纯的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爷爷的影子。毕竟他曾经是多么喜欢这个地方。尤其这个地方还是他的好朋友开的一家会所。 这个会所的老板,他爷爷的朋友,你都在帮忙留意着他。 第九十一章 梁静茹给的勇气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这么多年,这个会所越办越好,他花了大力气投资在这里面,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把这个拍卖会所推向国际,做大做强到让世人皆知的地步。这样只要他的爷爷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他的爷爷身在哪里都能看得到。这是她曾经最喜欢的地方。 它还疼他的好朋友哦,这个会所的老板一起制定了新的有关南江拍卖会所的的规则。规定每个月开放一次,用其他的判断会所不一样,不只是单纯的拍卖,还可以在这里进行交易,带着自己最喜欢藏宝来到这里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交易拍卖,也是变成了你也喜欢古董字画的理念。 然而,往常他也是这个时间来的,他想等所有的人都到齐了,然后在后台的监控室里一个一个的辨认。来到这里的很多都是常客,基本上月月都来的人,他都能记住他们的大致面孔。 唯独她。这个到了开场的时间,还没进去,而是在开场结束之后出现在拍卖会所门口的女人,面很深,这是他在拍卖会所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张新面孔。 所以,这的确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女人出现的那么恰到时机。因为他每隔一次,来到南江拍卖会所视察,所有的人拿到自己的邀请函都已经入场,他才姗姗来迟,走向监控室,除了他身边的下属基本没人知道,他在这个地方来了。 如果说他们之前是认识的话,为什么他又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这个女人又是如何得知他会在会所进场的时间已经结束时才会过来这里? 如果说他们之前是不认识的话,她怎么知道他会走这个门?并且又询问他,从哪个门出来,她不是应该就已经调查好了吗? 白若衡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太对,至于是哪儿,他也说不上来,可是他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这个女人不简单。 男人的目光太过犀利,如刀子一样扎在闾小鱼的身上。 “敢不敢告诉我你是谁?你的名字?” 闾小鱼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神,像是能把洞悉她心中的想法一样。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露出丁点破绽呢?这不是前功尽弃了吗,所以闾小鱼收整心神又开始迎上他的眼神,继续说,“怎…怎么不敢?我叫吕鱼。” 白若衡咀嚼着她的名字,玩味一笑,“吕鱼?说你喜欢我是吗?”姓吕?那他得好生让人查查这个人。 闾小鱼使劲点头,“是!” 传言白家太子爷,白若衡喜怒无常,还好她不是普通人,还好她是负责他的时空传送界优品的首席执行官,她有金手指,有外挂,不怕他的雷霆手段,如果她只是地球上的一个平头小老百姓,万一不小心得罪了这头如大魔王一样的危险 人物,或许她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闾小鱼犟着脖子,决定自己不能宋,“你知道吗,我真的就是很喜欢的那种啊。想成为你的女人,你的…老婆。白太太。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可以做得很好。” 也不知道是太久没表白了还是怎样,闾小鱼越往下说越觉得有哪里不对,这语气中我听着不太像告…白,而是像再找人事求职…? 之所以说这样的话完全是因为,她考虑再三。 因为这男人并不是普通的男人,他位高权重,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什么样的对他有吸引力的女人没见过?又帅又多金,男人崇拜敬仰的对象,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老年人心目中的最佳女婿楷模,他身上的光环太多太多,不用想都知道绝对有无数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其中不乏漂亮的女人,优秀的女人,既漂亮又优秀的女人。 他的追求者,也许比她还要放浪形骸,比她 还要不知含蓄,如果她表现的太过平淡,他说不定进了拍卖会所以后转身就把她给忘了…也说不定… 所以她不能表现的太过普通和平庸,怎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引起他的注意,勾起他的兴趣才是她目前需要解决的最紧急的问题。因为,如果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不能勾起他的兴趣,她将以何种身份,何种理由…留在他身边? 总不能随时当个跟踪狂吧?所以她需要打入他的内部,哪怕让她当个小跟班也是可以的,让她可以有正大光明接近他的机会,而不是一味的偷偷摸摸,说不定她还会被他当成不轨之人给抓起来法办,给她自己徒添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没有一个足够合适有说服力的理由,她可能会离自己的任务对象越来越远。如果她回别墅,她就无法掌握他的动向,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说不定他一个飞机飞到国外谈生意去了她还在别墅里一脸懵逼。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的母亲也在国外。如果他因为公事出国,保不齐他会顺道去看他的母亲,也保不齐他的母亲会来看他,他们母子相见,他的母亲是她时空传送界优品的人,如果真的把她们时空传送界的事情向她自己的儿子透露,还有属于他母亲的那枚时空传送戒指,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防备他的母亲对他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防止他们见面的可能。 所以她需要阻止他和他的母亲见面,当然,很显然这并不太现实毕竟血浓于水,所以,她才要尽可能的去挑拨离间他们母子,让他们关系僵化,这样就算他们时常见面也没关系,说不上话至少。就是说了也不会听不会信。这就是她的目的。 一切的根源,都要基于她要以正当恰当的理由留在他的身边。她才能更加顺理成章的去做这些事情。 比如成为他的女人,他的老婆媳妇,这是捷 径中最捷径迅速的一条了。这样她就是他母亲的儿媳妇,她就有了绝对的优势离间他们母子二人,让白若衡的母亲没办法违反时空传送界优品对她的规定守则。而只有这样她的任务才能圆满完成不是么? 只是短短的几分钟,闾小鱼就想通透了所有,她可以选择的选项,就近原则。 同时,她也知道,成为他的女人这件事绝非易事,他身居高位,见过的好女人实在太多太多,她要想在他见过的并且对他动了心思追求过他的女人当中脱引而出,还需要长期攻略才行。 因为…她并不是真的喜欢他,机械的没有感情的向他阐述这个点只会适得其反引起他对她的反感,她需要去做实际意义上的事来赢得他对她的好感。如果她真的一丁点不喜欢他,而去对他说她喜欢,别说是他,她自己都没办法去相信…这么扯淡的表白。 换做别人要是也这样对她…她除了反感说不 定还会忍不住作呕,所以要想效果来的真她必须表现的毫无破绽。 最重要的是,不是她说一句喜欢就能够了事的,不可能她说喜欢他他就必须同等的喜欢自己。要想让他同意,并且也对她产生好感,二万五千里长征她还没迈出第一步,难着呢… “想做我的女人?谁给你的勇气敢对我说这些的话?” 白若衡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如此大胆? 梁静茹…给的勇气… 她现在只知道得尽快掌握主动权才行,否则她以后的境况有如皇上身边的小丫鬟,伴君如伴虎,天恩难测… 所以她也没办法的好吗…眼看着他就要进到拍卖会所里面了,一时间根本想不到如何用最快最有效最迅捷的方式去吸引住他,在他心底留个非常难忘的印象…和他表白还是她零时想出来的 招数。显然这个方法起了效果。 他已经开始觉得她不一般。和别的女人不同。想要了解她为什么那么直白那么大胆子在这里堵着他,对他表白。 “我知道,你肯定对我没感觉。你肯定觉得不认识我,肯定觉得我在刻意接近你,对你心怀不轨,但是我告诉你。我没有。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好久了,你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是那样的深入人心,我其实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何奈你是大名鼎鼎的白氏集团总裁,而我,不过是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而已…但是没关系,你现在不接收我没关系,我可以让你慢慢看见我的优点并让你不可自拔的爱上我。哪怕跟你耗一辈子。” 闾小鱼态度要多诚恳有顿诚恳,她简直自己要相信了。 白若衡半眯着眼。唇角勾起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对闾小鱼说,“你很自信。”一辈子 ?呵呵。 “谢谢夸奖。” “可是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引起我的兴趣吗?” 虽然她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说出留在他身边一辈子那样荒诞的话,换成其他人,他还能怀疑别人是对他图谋不轨,可他白若衡是谁,只肖一眼,就知道眼前的这女人,未免表现得太假。 第九十二章 我允许你喜欢我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闾小鱼陈述道,“我没有想要引起你的注意,我只是实话实说。” 他仍是不相信她的意图,不由反问,“是吗?” “不是吗?” 闾小鱼深呼吸一口气,指了指里面的拍卖会所的入口处,善意的提醒道,“我觉得你再等一阵进去拍卖会都结束了。” 他淡淡的说,“不急。” 嗯?不急?他们会已经开始好久了都有将近大半个小时了,他都还没有入场,他告诉她他不急? “你不是进去拍卖东西吗?”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到这里来拍卖东西的?” 这还用看吗?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这里是 南疆拍卖会所,来这里来的人要么是带着自己的需要拿出去到这会所里来,寻找到更高的价格拍卖的人,要么是像像在古玩市场里,来这里挑拣他们看得上带钱来拍卖回家的人,不是么? 所以不论他是来这里拍卖东西,亦或是把这里的东西拍回去。都需要入场,至少要在拍卖会结束之前进场。所以他来这里来不是来拍卖东西的那他是来做什么的? 打酱油的吗?显然不是。 排除这两个原因,闾小鱼思衬了半晌还真想不到这男人来到南江拍卖会所的真正原因。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白若衡冷声道,“我觉得你并不需要知道。” 好吧。反正她也不关心,他究竟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她只关心他这个人。 闾小鱼把话题扭转了回来,“那言归正传,你一会出来是在哪个出口?” 她一定非要趁着他进去之前把这个准确的消息问到不可,如果他不肯说,他不介意用其他的方式在各个门口找几个人只盯着他的出现,顶多就是出点钱而已。毕竟他再怎么厉害,无所不能,却不能像她一样会飞天遁地。所以他总会从一个出口出来,总不能挖地道走吧? 不过这个方法比较不太好的地方是,她只怕他去找人的阶段,他很有可能就出来了。然后徒留她一个人在各个门口傻等…钱还花了!…什么作用都没有起到她又是为哪般… 只是,也不排除他想从东门出口走出,却反口告诉她,他从西门走… “南门。” 见闾小鱼执意追问他什么时候出来,以及从哪个出口出来,他倒想看看这女人究竟是要做些什么,如果不给他接近自己的机会,或许她会通过别的途径,横竖都是要被她接近的。别说整个南江拍卖会所是他的,这周围虽然看似平静,却 暗藏了许多他早已不知在周围的眼线。 因为他不仅会亲自监测,南江拍卖会所里面的人流情况,也会让人留意南江拍卖会所周围的环境。人群出没是否有他爷爷的身影。 最重要的是,他就不相信这女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翻出什么大的浪花来。所以,他告诉她也无妨。 闻言,闾小鱼当即怔愣住,他居然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就告诉了她…?? 亏得她还设想那么多的方案… “好嘞。” 闾小鱼满心欢喜。 白若衡嘴角轻勾,“你可以喜欢我。我允许你喜欢我。” 话一说完,他就再也没有看他,径直去了会所,直奔南江拍卖会所会所的监控室。 徒留闾小鱼一人站在原地,反复琢磨着他进去之前所说的话。 她没听错吧?他竟然说,她可以喜欢他。他允许你喜欢她?她没有幻听吧?? 让闾小鱼纳闷的是,为什么白若衡刚刚对她是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只是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就转变了态度?他明明刚刚自己还说他的行为这样就可以吸引他的注意,转瞬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由让闾小鱼心生疑虑。 所以…真的不是她在幻听吧?闾小鱼反复揣摩着男人的意思,所以他的意思是,她可以在他从南江拍卖会所出来之后,跟他一起走还是怎样?他说的允许是允许她对他展开追求?? 闾小鱼迷迷糊糊的去往南门外边的街道找了一个比较能够一眼就能看清拍卖会所的门口的一个咖啡馆,一边紧紧的盯着门口,一边手支撑着下巴他在桌子上反复思量着。 如果她猜的是对的,那她下一步究竟应该怎么办呢? 她只知道她的任务是防止他的母亲会在不理 智的情况下会把关于他自己的在时空传送界优品的时空传送戒移交给他的儿子白若衡。 而她的执行的任务法则,不可以伤人性命,所以她根本不能伤害他的母亲,那么她就只有一条路:打入“敌人“内部。离间白若衡和他的母亲。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这样那个他母亲从时空传送界优品带来的时空传送戒指就不会到白若衡的手中。即使他的母亲和他讲述有关于时空传送界优品的事迹,也会因为他们母子勤奋的恶化,而不会选择相信。 这样,一直持续到白若衡老死的那一天,亦或是持续到他的母亲老去的那一天,她的目的就达到了。她的任务也就圆满完成了。 虽然听上去,是比较麻烦了一点,但总归来说还是有一个大的主旨大的方向,就是不让白若衡的母亲和他来往,他只需要做好这一点,就能轻轻松松的完成这个任务。这相较于如花系统从前给她接的任务,她觉得这个任务已经算是很人 性化了。不需要动其他的歪脑筋,也不需要很伤神的动用武力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相反的,她只需要做好这一点,一切都围绕着这一点来展开。 但是看似简单的事情,往往最不容易做,想想看那可是他的母亲,普通人怎么可能会左右得了他们的母子情分。也许他们最亲最亲的人都不可能离间的了。 要想完成任务,就必须要靠近她的任务对象白若衡。 可是如果要靠近他,也绝非易事。白若衡本身身份就异常的高贵,也不是普通的不学无术的富家公子,富二代,官二代,相反的,他很有才华,很有才能,大家都口口相传,白若衡是一个各种商业手段层出不穷,狠辣如斯,一手妙计敛藏于袖的传奇人物。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能够被人轻易糊弄?就像刚刚,她对他表白的时候,说喜欢他的时候 ,对他表忠心的时候,他没有半点的摆架子,摆姿态,刻意的去对她说一些冷酷的话,亦或者反套路的对她,他首先的反应就是,起疑和防备。要想真的走近他,这事儿并没有真不是她想象当中的那么容易。只怪她刚刚昏了头…果然冲动是魔鬼呀! 比如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如果白若衡刚刚说的那句话,她没有揣测错他的意思的话,那么它的下一步就会面临,如何从白若衡下手,取得他的信任,并且还得是做到能够左右他思想决断的人。 刚刚对他说,她喜欢他也只不过是她应急想出来的法子,真要细细的推敲下去,然后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展开,如果说没有难度,那是不可能的。 白若衡进到拍卖会所以后,等大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她都一直坐在咖啡馆,凝望着拍卖会所的门口,想着自己内心的忧虑。 南江拍卖会所里———— 白若衡进到了顶层的监控室里面。上面有近十台监控者会所里面各个角度的,监控屏幕。 又大又清晰。他就那么站在中间,一个窗口一个窗口的凝视过去,扫视里面每一个人的样貌,有没有自己爷爷的身影。 他看得那么仔细,那么认真,不放过每一个角落里所呈现的监控视频里所监控到的。 有时忽然看到一个,和自己的爷爷非常相似的身形的哦,50多岁的中老年人,又何奈那中老年人是背对着他,他会立马打电话让拍卖会所现场的人,开始逐一盘查自己在监控视频里看到的,那个中老年人的身形外貌,穿着。 那些人虽然不明就里,却也非常配合的,站起身,让拍卖会所现场白若衡早就找好的布置在现场周围的人方便他们辨认。 因为,来到这里的人都知道,大家所教育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不少人在这里倒腾古玩字 画已经从小富变成了大富,获取了很多直接的利益,十分相信蓝将拍卖会所这个平台,能给他们提供很好的交易场所。 但每次搜查下来都会令白若衡大失所望。有的只是身形像蛋,湛江监控器搁置在那人的正面视角,才发现并不是他的爷爷。有的,不仅是身形像,你也像因为中老年人因为容易发福,所以会和他的爷爷尤为相似。 这一次也不例外,他扫视了一圈儿,拍卖会所现场,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与他的爷爷相似的身形亦或是容貌,毫无疑问的是,他又一次空手而归。 白若衡,只觉得非常奇怪,他的爷爷究竟到底去了哪儿?为什么他花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还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第九十三章 再一次失望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爷爷或许已经早已经不在人世。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吗? 如果他的爷爷真的还活着的话,只要她不放弃,一直坚持找下去,也许可以找到也说不一定。总归是要找的。 就在这时,拍卖会所的所长推门走了进来,看到白若衡愣愣的站在监控室中央,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所长走近白若衡的身边轻声问道,“怎么样?还是没有?” 白若衡站在原地没有回答,只是摇头。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每次他从家里过来南江拍卖会所,无一不是带着极为强烈的期盼,期望他的爷爷能够在会所出现的高涨心情。 可是没有哪一次不是以失望而终结。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这样的结果。只是有能够坚持他一直找下去的信念在支撑他罢了。 他的父亲和母亲你生下他便双双去到了国外做生意,常年不归家,好像他的出生并不能左右他们,只是多余,只是一个意外。 哪怕他幼年时得了很严重的疟疾,感冒高烧时烧成肺炎,他们都没有从国外赶回来过,只是通过他的爷爷叮嘱他自己注意身体。需要钱就跟他们说。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他所想要的并不是他们的钱。他无数次想着让他们回来,可是电话一接通,他们总是没有说超过三句话就连忙把电话挂断声称他们有重要的紧急会议,或者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拿工作看得比他们的生命还重要。比所有人都重要。 他认真读书认真成长,亦或者使出浑身解数,做最坏的学生,甚至年纪轻轻就学着去到娱乐场所去犯了事,他们知道了他的事以后只是轻微的皱眉,然后,不痛不痒的说了他几句,事情就翻篇了,他没有受到任何的责罚。后来他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全被他们一个电话,就轻松搞定了。 在他们的眼里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极为可笑幼稚的吧? 甚至是爷爷险些中风终身瘫痪在床,他们都不曾回来,他也都不能说服他们从国外回家看一眼。 有时候他在想,也许只是他们那个时间段可能真的有非常忙的事情,非常紧急的事情,需要他们处理,处理完了就回来了。 事实是,没有。永远都是用电话的形式保持着联 系。说来可笑,他都是通过家里的一些相册和他们的结婚照片才知道他们的模样。 他也有尝试过问他的爷爷他的父亲和母亲究竟是在国外做什么工作,他的爷爷从来都是绝口不提,她闹得凶,闹得很了,爷爷也只告诉他有关于他的父亲母亲一星半点的消息。 好像是在国外做什么钻石贸易。工作性质,却很危险。他们不回来的原因就是因为不想将有关于他们的危机和风险带给家人,所以他们常常都是用电话联系。至于具体的事件,时间,地点,爷爷就再也不愿意跟他说其他更多详细的内容了。 这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非常隐晦的禁忌,他可以从他的爷爷的语气和神态中看出,无论他的父亲和母亲在外面挣了多少钱,干了多大的事业,有多风光体面的工作,他似乎都是皱着眉不甚满意的姿态。 好像不是对他们工作的不认同,而是对他们两个人本身不满意。 他的整个少年时期都是他的爷爷陪着他度过的。他高兴时,是他的爷爷和他一起分享快乐,他难过时是他的爷爷陪他一起承受所有的伤痛。有关于他的事情,他的爷爷从来都是亲力亲为,更是从来都不假手于人。 要知道他的爷爷还管理着一个中小型的企业,爷爷从小就拿他当自己的继承人培养。他生病了,他在大学期间获得全国级的金犊奖奖项。这些通通都是他的爷爷一手替他操持着,一步一步教会他如何去学会企业管理,学会和人交易要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稳操胜券。如何去运转一个一个公司,一个企业。 爷爷就像他的一个精神支柱一样,一直支撑着他变得优秀变得更强。他一心想着,也许有一天他可以把白氏企业推向国际知名企业。完成爷爷的夙愿。一直规避着他的父亲和母亲,刻意的不去想他们的存在。 既然他们无法陪伴在他的身边,又何必生下他。他的爷爷对于他来说是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的,一直到今天,他除了他的爷爷几乎没有什么软肋。 他和爷爷相互照顾着,过了这么多年,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爷爷会离开他。而且还是在他年少10多岁的时候。猝不及防的离开,没有对他留下任何的只言片语。 他甚至在想,为什么一个好端端的人,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而且是悄无声息的,就好像隐形了一样。如果说这件事是自然形成的,天灾人祸,总需要有一个事件,他记得在他的爷爷走失当天就开始逐一 盘查所有的,关于东城的一些突发事件,没有一个是他的爷爷。 而如果说他的爷爷突然走失这件事情是人为,那最有可能的便是,他的商业对手,他们白氏企业的敌对方,可是如果真的是他们绑架着他的爷爷,那么他们应该会及时打电话或者最多不超过三天,10天一个月就会打电话给他。 然后他就能知道他们的意图,只要他们有需求那么他就能用他们所需要的去换回他的爷爷,毕竟他们绑架他爷爷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有利可图吗? 可是没有,一点风声都没有。这看起来并不像是他的对手,蓄意绑架他的爷爷,拿什么事情来要挟他就范或者是其他的。 像是走失,或者发生了一些意外伤亡。可是挺矛盾的是他并没有找到有关于他爷爷,任何的事故伤亡的新闻报道亦或者医院电话之类的。 总之就是一个人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任他怎样都没有想明白,这件事情的原因到底究竟是为何,通过多方人马探查也没有找到关于他爷爷的任何蛛丝马迹。 他无数次的想,他的爷爷究竟是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便他的爷爷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可是他居然能找到他爷爷,为何始终被什么人下手,这些都不查不出任何可疑的消息。 他还让人列了一份名单,有关于他爷爷走失以前所有商业对手,所有和他结过仇的一些人员的名单。对这份名单上的人员逐一进行了盘查。 但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对他的爷爷走失这件事并不知情。 还都纷纷解释,哪怕他们和他的爷爷是商业对手,是敌对方,可是他们如果真的是绑架了他的爷爷,或者是对他的爷爷做出了什么不利的事情,那么势必也会对他白若衡提出一些他们所需要的要求,图谋自己的利益,但是没有。他的所有调查结果都显示着他爷爷的那些商业对手他们都没有很明显动机跟倾向。 这件事情一直萦绕在白若衡的心头,已经有数年了,他多么希望,他的爷爷可以出现在这个他曾经经常来过的地方,他多想问他爷爷到底这么多年他去了哪儿?遭受了哪些事情以至于至今未归。 看到白若衡这样的落寞,作为白若衡爷爷的至交好友,汪所长的脸色顿时也微微变了一下。只得抬手抚慰着白若衡的肩膀,“没事,只要老哥他还活着,咱们总会找到他的。” 说起他的这位与他同样喜欢古玩字画的至交好友 ,汪所长也是万分疑惑,他记得他的那位好友走失当天,在这之前还未从家离开的时候,他的那位好友就给他事先通过一个电话,告诉他说他会晚一点到他的南江拍卖会所庆祝他的这个会所,成立1周年。 并且还会带一个她特别喜欢的唐朝时期王维的一副山水画来给他撑场子,让他在会所里帮他留一个比较靠前的视线极佳的位置给他。 哪里知道等到他的拍卖会一周年庆的开场仪式都快开始了,他都还没有见他那位好友的身影到来。他还特意给他的那位好友又打了电话,他给他的回复是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才放心。 因为所有来南江拍卖会所的人都知道他的那位好友在业界的名气。有他那位好友的光顾,以后他的这个会所,会有更多人到这里来拍卖。他还是十分殷切的希望他能够准时到达他的拍卖会所一周年开场仪式。 可是他一直等到开场仪式都已经进行到中途了,直至最后都没有,等到他那位好友的到来。那场一周年庆拍卖开场的仪式结束以后,他给他的那位好友打了电话,电话里机械的女音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紧接着他又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那边显示过来 的语音是由最初的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变成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九十四章 回忆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后面他在连续拨打了他的好友4次电话都是一样的结果。 这让汪所长心下生疑,就给他们白家的人打电话。接电话的是白加别墅的一位女佣人。 他向那个女佣人询问了关于他好友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的门,走的时候带了些什么东西,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或者有没有什么反常的点,那女佣人都回答说没有。 王所长这才有点慌乱,于是给他的好友的孙子白若衡打了电话,告诉白若衡的事情起因,经过原委,以及他的爷爷,在一开始他能联系的上的时候却能说稍后就到,可是后面就直接显示,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在最后显示的直接就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如何都打不通了,然后向他的好友的家里佣人询问也询问不出眉目。 白若衡接到汪所长的电话,也赶忙从公司回到家里。 与此同时,汪所长也跟着从他自己的南江拍卖会 场仪式结束的现场直奔他的好友的家里。 两人聚头以后,白若衡开始与汪所长一起,针对他爷爷的这一次,突然联系不上作出了一些特别细致的有条理的分析,再从中筛选出分析出来的一些比较最有可能发生的原因,在这基础上开始逐一确定他的爷爷究竟是什么原因没有及时到达南江拍卖会所。 他们一共列举出了五条路线,第一就是他的爷爷可能在中途,接到了其他人的电话,然后才导致了去南疆他们会所的进程,可能去了其他的地方只是没来得及告诉汪所长。 第二条线就是,他的爷爷或许有其他的原因耽搁了,先去了其他的地方,只是手机刚好没有电,所以显示关机。 例如他的爷爷走的时候带了一幅唐代的山水著名画家画的山水画。如果路途中,手里拿的话不小心出了问题,所以去想补救的方法亦或者是什么。 第三条线就是他的爷爷走路走的比较急,时间比较赶,眼看着拍卖会所的开场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可是他还在离拍卖会所较远的地方。这点也是可以考虑在内的。 还有一条就是他的爷爷是开着车去的,也许是中途他的爷爷的车出了故障。去了维修地点,然后再恰逢他的爷爷手机低电量自动关机。所以联系不上,再往坏一点想,就是他的爷爷可能发生了严重的车祸事故,手机和人已经分离,人在东城的某一家医院。 最后一条,也是最坏的一条,他的爷爷手里拿着的画,可能被他的同行盯上了,然后为了抢走他爷爷手里的话,以至于伤害了他的爷爷,亦或者绑架了他的爷爷。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与他的爷爷是敌对方的商业对手想要对他爷爷不利,恰逢他的爷爷正往着南江拍卖会所赶,找了那些人的道,然后预备将他爷爷扣押住,以此来要挟来他的孙子白若衡,用其他利益或者交易的方式,赎出他的爷爷。 他们从每一个方向出发,都作出了相对具体的解决方案,第一就是他的爷爷可能在中途,接到了其他人的电话,然后才导致了去到南江拍卖会所的延误。 但是经过白若衡派出所的人出去出去调查,发现,似乎并没有出现这样的问题,因为他到他的人都到了,那些古玩字画的店,东城所有古玩字画的店去逐 一盘查,那里的店主,没有一个说见到他的爷爷。 他的爷爷或许有其他的原因耽搁了,先去了其他的地方,对于这一点,他也让人到他爷爷从他家里到南疆拍卖会所的所有路段,所有必经地点,调查过监控录像,发现到了一个交叉的十字路口,似乎就没了他的爷爷的身影。但凡有,就是去到南疆拍卖会所有的必经路段都经过仔细的盘查,都没有发现他的爷爷有任何的问题。 他的爷爷所开的车是他亲自为他爷爷,从他的车库里调的,最新的,限量版的,不管是车身车型,车牌尾号也比较特殊。在监控录像上面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由最初的稳当平缓,到中途的形式比较快速,都没有出过任何的差池,也没有停过车。更没见到他爷爷下车的身影。 只是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的交叉路段,从那个地方开始到南江拍卖会所的所有必经路段,从那些监控录像所调出来的内容,基本上都没有有关于他爷爷开着车的身影。也正是从那个十字路口,交叉路段,人来少往,没有像其他的路段那么多的车。好像就是从这 里就再也无法搜寻到他的爷爷了。 虽然在这个时段里他不知道他的爷爷去了哪儿,但是可以排除,他的爷爷是开着车去的,中途他的爷爷的车并没出现故障。或者是去了维修地点,至少从他们能够获得的监控录像里能够判断的出,这最基本的一点。 紧接着再恰逢他的爷爷手机低电量自动关机。所以联系不上,这一点虽然无法在监控录像上证实,但是也可以成为一个疑点。 而且可以从监控录像里面的画面,就是他的爷爷可能发生了严重的车祸事故,手机和人已经分离,人在东城的某一家医院。 这一点也经过了白若衡的人仔细的盘查之后,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得出了结论,医院里没有一个是他的爷爷。所以如果说是车祸事故,可能性并不大。因为从现有的监控录像上面的画面来看,他的爷爷的车子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又没有出车祸,又没有在医院。 沿着这一线索,白若衡和汪所长就开始推敲着往下,他的爷爷手里拿着的画,可能被他的同行盯上了 ,然后为了抢走他爷爷手里的话,以至于伤害了他的爷爷,亦或者绑架了他的爷爷。 这一点,白若衡也和汪所长一起,针对此线索,去排查他的爷爷,所有的,关于古玩字画的旧交好友,还有他爷爷的那些比较能说得上来交往甚密的故交好友,并且相互有古玩字画交易往来的这部分人群都是他们着重盘查的对象。 一番盘查下来,也没有能让他们能够看的出来的比较可疑的点。如果只是抢画,那么他的爷爷应该会被放回来,而不会那么明目张胆把绑架,抢画做的那么明显。 如果只是以抢画为目的,就没有必要,一直绑架着他爷爷不放。所以这个疑点也被白若衡和汪所长排除。 但与此同时矛盾的是,不光是他的爷爷以及他爷爷的车,我准备送往南疆拍卖会所给汪所长的山水画,都不见了。又会让人怀疑,似乎他的爷爷与那些相互有古玩字画交易往来的这部分人群有一定的动机。 可是他的爷爷可是白氏集团的懂事长,能够与他爷爷有密切的,关系往来的的这部分人群,也并非是 普通的人物也是一些中小企业亦或者在圈内特别知名的藏家,不论是地位或者是身份,亦或是爱好古玩字画,收藏交易此类的,他的爷爷在这方面都相对出类拔萃,甚至可以说足以与他们平起平坐。 他们都知道,他的爷爷并非他们可以轻易动得了的人物,最重要的是白氏集团有他的孙子白若衡坐镇,并不会傻到,为了一幅画做如此冒险的举动。 一个人无故失踪,如果被查到任何的罪责和证据都会获刑。又有谁敢冒如此大险? 排除了这个疑点,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他的爷爷是敌对方的商业对手想要对他爷爷不利,恰逢他的爷爷正往着南江拍卖会所赶,着了那些人的道,然后预备将他爷爷扣押住,以此来要挟来他,用其他利益或者交易的方式,赎出他的爷爷。 这一点不需要有任何的查证,那些对他爷爷实施绑架的人自然会主动找上他。通过他直接获取他们所想要在他白氏集团的利益点。 可是没有。他爷爷消失不见的第2天。他一直都没有去公司,而是呆在家里等待着,电话铃声响起。然而当晚,并没有任何的电话打来是与他爷爷相关的 人和事。 第3天,他还是没有去到公司,将公司的所有事情都全权交给他的最信任的一位高层董事会的人,那个人也是他的爷爷,嘱咐他可以在日后发展白氏集团企业链所需人马中最信赖的人。 他不在公司,所有的事情基本上,一些紧急会议都是那位懂事代为参加。 而第3天,几乎一整天,大多都是从其他渠道调查的他的爷爷一些没有结果的结果。不是声称什么都没查到,就是一片空白。好像他的爷爷就此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无迹可寻。 按照惯例,通常来说。如果真的是绑架的性质。是绝对不会逾期三天,都还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耐着性子等了6天,与此同时,他手底下的人都在按照他和汪所长所敲定的方向调查着,也基本都是一无所获。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希望能够再次见到你的爷爷。”汪所长突然轻叹一口气。 第九十五章 失踪只是假象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汪所长觉得没了他的那位好友,总觉得自己如今的生活少了点什么。 如果是往常他的那位好友在的话,他们会在休息时间,互相将自己最得意最稀罕的一些古玩字画的藏品拿出来供对方品鉴,一旦听到风声,哪里有好的物件儿好玩意儿都会互相知会对方前往那个收藏家的藏品地点去观摩。 这算得上两个人为数不多的爱好了。一旦有看得上眼的,他们还会买下来,同时也不会为了对方是比较好的朋友关系就会把,那件他们都共同看上的古玩字画藏品互相谦让给对方。 反而还会像竞争者一样,竞争激烈,各凭本事的去得到,他们互相看上的那件藏品。 也不会因此而互相记恨对方,只会为对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感到由衷的高兴。这边是汪所长和白若衡的爷爷一直以来交往甚密,私交甚深的原因。 而王所长本身也是一家企业的老板,在经营自家企业的同时,也会做自己感兴趣的方面的项目,比如这间,南江拍卖会所。 建成这个项目并不是凭他的一己之力,也是由白 若衡的爷爷共同参与的。整个南江拍卖会所的陈设构造,以及相对应的交易管理,拍卖守则等,都是由他们两个人共同商议各自出钱出力实施的。 这么大的南江拍卖会所,从最初的建成到如今的扎稳脚跟,很大程度上,都是她的那位好友,白若衡的爷爷,参与其中。 现今,他的那位好友不知道因何原因无故失踪多年无法找寻到他的踪影,关于南江拍卖会所的所有拍卖事项成交款项等,但凡中途出了一点问题,基本上也都是由他的那位好友的孙子———白若衡,共同负责打理,摆平。 再加上如今他已经年迈,在这方面很多事情都开始力不从心,大多数的情况时间里,都是交给白若衡在经营着。南江拍卖会所能走到如今火极一时的这个地步怎么说也有一半他的那位好友心血。 当白若衡下定决心不找出他爷爷就不罢休,他也被他孙子的这种举措所感动,让自己情愿的事情全权交由了他的儿子打理几层,汪所长则专心和他的好友的孙子白若衡一起多方面多渠道打听他的那个好友的下落和消息。 这个监控室也是由汪所长想出来的,向白若衡提议的。 白若衡情绪低落,“我又何尝不是。” 没人知道他心里的糟心程度,他的爷爷消失以后,整个白氏企业的重担都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肩膀上。公司那么多的高层都对董事长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如果不是白若衡施手段极力镇压,如今怕是已经再也没有白氏企业了,早已易了别人的姓。 与此同时他也牺牲了很多,也做出了比常人多出10倍的努力,和艰辛。要知道他的爷爷离开的时候,他才10多岁,一个不暗世事的年纪。做什么事情都是艰难的,何况他还要一个人面对公司那些,比狐狸还要狡猾的各大股东。 渐渐的他学会了沉稳,学会了如何运用利这个字拿捏人心,处理事情的时候绝不手软,让他养成了一个寡淡冷心冷情的人,甚至无情。 “别灰心。要知道我们通过那么多的途径和渠道,都去证实了我们当时所猜想的所有可能,如果是车祸,可是当时各大路段并没有大型车祸的发生,有,也没有见到是你爷爷出事。” “同时在各大医院我们也逐一进行了盘查,最后结果表明,没有你的爷爷。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相关报道说,在哪里有不明尸体?是和你爷爷相像的,只要你爷爷还活着,我们不放弃,总会有机会找到 的。”王所长如是说道。 “而且也不存在是绑架的,没有人拿着你的爷爷来要挟过你,我们报了案,警察也对此做出了决断,你爷爷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所以这件事情,急也是没有办法的,也许是天意,说不定哪天,你爷爷就回来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汪所长对着白若衡骤然说道,“最重要的是,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的爷爷性子极为狠厉,通常都是说得出,做得出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我们不妨这样设想一下,或许是你的爷爷想让你快速成长,所以退出了对你的保护,让你学会独当一面,只是这个过程太过漫长,以至于他退居其后已经对你现在的成就和能力感到放心。这也不是不可能,你说对吗?” 汪所长被自己这样的一个突发奇想给惊到了,他依稀记得她的那位好友无论是做事还是想事情都有自己独特的一面,在培养他孙子白若恒这件事情上,从来不假手于人,也没有马虎过,相对于他,最喜爱的古玩字画,他永远都是把他的孙子放在第1位。 这一点,早在他和他的那位好友约定好要把工作先放一放那一段时间所经历的事就已经实践证明了。 他们去到他们所得到的小道消息,在一个偏远乡下乡下的一家农户里,有一颗明朝时期的奇异罕见的当世明珠。 结果恰逢他的孙子突然感冒高烧不退,一个电话打到了他的手里,他的那位好友当即想也没想的对他说先不去了,车子走到半路就赶了回去他孙子所在医院,陪伴在他的孙子左右。 在汪所长看来,他的那位好友把他的孙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也因此他们的行程就被改变,有好多收藏家都闻风赶去,走在了他们的前面,当他们再去的时候,那颗珠子,已经被人买走。汪所长记得自己当时还朝他的那位好友发了火,两人在那一段时间里闹得极不愉快。 “是么?” 白若衡在听到汪所长这么说时,不由愣了愣,好像这一点听上去的确比较有说服力些。 会不会真的是他的爷爷在锻炼他独当一面的能力,考验他是否经得起生命不可承受之轻。因为按照汪所长说的,的确不无道理,他的爷爷就是这样一个人。言行举止不同于常人,更不爱用平常的套路出牌,这才使得他的爷爷可以白手起家,成为行业竞争者的 佼佼者。 只是短暂的激动过后,乍一想好像又不大可能了,因为如果只是想要锻炼他的能力,真的是想要以这种特殊的方式来培养他独当一面的本事,那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爷爷也总该出现了吧? 就算是不出现,哪怕给他一个电话,告诉他,他很安全,也好啊。 可是没有,一通电话都没有。这又如何能说的通?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的爷爷明知道,他花大力气在找寻他的下落,总该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让他知道,他还活着。 “依照我看,我觉得这真的很有可能。不是天灾,不是人祸,有没有人对你的爷爷实施绑架,如果说你的爷爷还活着,可是我们根本从未见着他的人。” 白若衡就着监控室里的椅子坐了下来,两只修长有力的长腿搭在桌子上,左手拇指轻轻地扣击着桌面,漠然的说道,“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如果说你的爷爷不幸因为什么而与世长辞,也不可能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以你和我打点下去四散寻找你爷爷下落的那些数之不尽的人力物力财力,早就应该找出来了不是么?说明你的爷爷,根本就不是外部因素,他的失踪极为可能是他蓄意离开,给 我们造成一个失踪的假象。” 否则如何能解释得了,一个大活人,凭空人间蒸发?这是汪所长的最新想法。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揣测也不是无迹可寻。 白若衡低垂着眼睑,一双墨黑的眸子深了深,开口自嘲,“可是10多年过去了。” 白若衡承认,汪所长最新提的这点,可以作为他们下一步盘查的线索。 但是按理来说,如果真的像汪所长提的这样,那么如今他的爷爷在暗地里看到他今天有此成就,他的爷爷早该出现了不是么。 可是偏偏他的爷爷拒不出现,那么又是想告诉他什么呢?他是哪里做的让他的爷爷不满意吗?还是在他爷爷的心理还不够他的爷爷想要的强大,还不够他的爷爷所期望的优秀呢? 这一点,白若衡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闻言,即使白若衡寥寥数语没有说全,汪所长也瞬间意会到白若衡所思虑的,“咱们也不能这么想,我是你的爷爷,对你太过放心,太满意了,所以想要长期隐退,好顺理成章的让你接替他的这个位置。好好替他打理他的公司,然后一个人过他的逍遥日子去了。” 汪所长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给白若衡听。 在别的事情上,白若衡从来都是英明果断的,可就是在他爷爷的这件事情上,感觉自己脑袋不是很清明,被日堆月积的忧虑折磨透了… 文学度 第九十六章 无法接受女人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整个人看上去晓得有点颓废,萎靡不振,尤其是每次到南江拍卖会所失望而归的时候,更是这样。 “可能吗?” 不可能的吧。 如果真的是汪所长说的那样,可他的爷爷总该跟他知会一声才是。这才是正常合理的逻辑。 有时候他在想他的爷爷无故失踪这件事,会在某个瞬间陷入一个死胡同。例如现在,他还是不太明白,他也始终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么突然人间蒸发了,杳无音讯。 所有的事情连成一串都显示着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譬如他和他爷爷的好友汪所长一起讨论出的那5条较为可疑的线。 在经过多渠道逐一盘查之后,没有哪一条可以支撑他的爷爷失踪的这个可疑现象。 不是车子出了故障,不是手机低电量自动关机,不是同行抢画,也不是他的爷爷的商业对手为了能够获取白氏集团的主力而绑架威胁。全都不是。 他不止一次的设想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脑子里无数次伤过,他在看监控录像的时候,到了那个人和车都比较少的十字路口的路段,他的爷爷的车就不见了。倒放回去无数次乍一看没有问题,但他有一次却突然发现了监控录像画 面里的一个小的细节。 里面的人和车,在某一瞬经过的时候,到了中途,还是同样的位置却换成了另外一辆车。 好像那个监控画面是被人特意修理过的一样。 白若低垂着眼帘,衡语意不明,“汪所长,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 “那段监控录像,或许真的有问题。” 那段?哪段?要知道他们前前后后都不知道调了多少监控出来,很多道路口以及所有从白家到南江拍卖会所有必经路段的监控录像都有调过,为了检查里面的细节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那些画面,汪所长都不明白他到底说的是哪一段。 “就是那个人和车都很少的岔路口。” 监控画面显得相当阴暗,明明是白天看起来却阴沉的很,极少有车子和人路过。而他的爷爷就是在那个有岔路口的路段,连人带车一并消失的。 汪所长轻叹了一口气,用极为担忧的语气对白若衡说道,“若衡,你累了。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回去休息一下,睡一觉。” 那个地方都说没有问题。 他之所以那么对白若衡说,他的那位好友失踪只是想激励自己的孙子越来越优秀,培养自己的孙子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不过就是看在他,每一次都因为找寻无果而失望时那颓 败的神色,看着让他揪心。 自从他的那位好友失踪以后,他其实是一步一步看着自己那位好友的孙子白若衡慢慢成长起来的,从最初的青涩到现在的老沉,处理起事情来,比他们这些老辈还要令人折服,必要时杀伐果断,毫不手软,侥是他在风云诡谲的商场摸爬滚打三四十年,也做不到他那样的程度。 无论为人处事,样样事情都做得让人亮眼,为之佩服,挑不出毛病。尤其是他在将一个小小的白氏企业发展为有数千精英团队驻扎旗下的白氏集团。 更是让整个商圈里的比他还要年长的两倍的大人物,都想将其纳入自己羽翼。数次旁敲侧击想要用他们各自的宝贝千金,宝贝孙女与他白氏联姻。 这样在商界叱咤风云的一个男人,却在这个事情上尤为显得束手无策。 这些年大概遇到有与他爷爷相似的人他都会放下手里最急的工作,哪怕他正谈着一个上亿的项目,但凡有他爷爷的一点消息,他都会立马放下手头的事,奔赴到对方说的时间和地点。 每次都是失望而归,能颓废一整天,领着一瓶酒到他的南江拍卖会所和他喝上一整夜。彻底将他折磨成了,如今这副样子,一遇到像今天这样,毫无结果,他就会失去他平常该有的冷静和理智。 但其实,汪所长很想告诉他,人没了就没了,如果他自己不主动走出,他爷爷失踪了这个阴影,可能他会一辈子陷 在里面出不来。面子这个小辈,他已经成了模样,足以震慑人心,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告诉他,安稳他的心神。再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睡一觉?我如何能睡得着?” 他也知道,汪所长想要对他表达的意思,不要再执着下去了。但不是他非要执着,是他没有见到他的爷爷尸体之前,心有不甘。 即便不能找出他的爷爷,那他至少也要找到伤害他爷爷的仇人是谁,让他爷爷失踪的人是谁,他至少要替他的爷爷报仇不是吗?事实上他什么都不能做。 因为没有一条线索可以让他揪出谁是幕后主使。 尤其是他至今为止,连是谁在幕后主使的这一切他都没有调查出来。就在刚才那一瞬,他突然想明白了,那段监控录像的确存有疑点和问题,这件事一定有幕后主使,他的爷爷不会平白无故消失这么久,连尸体都没有。 不管怎样,除非被肢解,被撕成碎渣片,融入空气,否则总能找到尸体的不是吗? 总之,他还是坚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要有一个结果出来。究竟是什么原因,究竟是谁对他的爷爷不利益,这一切的一切,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没说都是说不通的,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不对,是他做不到,什么都不做。 这么多年支撑着他一路找过来的执念或许就是,他并非真的执着于一定要找到他的爷爷,只是想要找到幕后凶手, 是谁,然后用他的手段,至少要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怎么睡不着了?”汪所长试图转移话题,“你小子年龄也不小了,那么多家背景深厚的集团千金,难道就没有一个能让你看得上眼的吗?” 白若衡:“…” 明明在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却突然被汪所长转移到这个层面上来了,轻微怔愣住,神色略有些不自然。 汪所长看着白若衡略显奇怪的反应,不禁兴味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不说话?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白若衡小时候,他的爷爷要去公司,忙着处理事情的时候,但凡有一些要紧的事,都是他的那位好友打电话拜托他去。 尤其是白若衡因为父母亲常年在国外不着家,他拼命变坏想要试图得到父母的关注,那段叛逆的时期,他出了很多的事情。并且是刻意而为之。发生在他身上的问题层出不穷。 而那时他的爷爷所做的白氏企业,才刚刚起步,他的企业刚刚冒出头,触犯了很多商家的利益,那些商家联合起来想要打压白氏企业,而就是那段时间,恰巧白若衡也出了比较大的毛病,他的爷爷一手创立起来的白氏企业,也甚至有可能被查封企业,终身关进监狱的危险。 白若衡的事情在当时也亟待解决,而他的那位好友,为了应付那些商圈里的人的联合打击,多数时间都抽不开身,他算得上是他比较信得过的朋友了,就只好拜托他去看望他 的孙子。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对白若衡都有如对自己的亲人一样,照管着。所以比较熟悉白若衡从小到大发生的一切事情。 在他的那位好友失踪过后,白若衡会经常来南江拍卖会所找他,而他的背后,常常会跟着一些这样或那样的姑娘同他一起来,哪怕不是从正面进入,也是尾随他进的。 拍卖会所的拍卖会将要结束的时候,会所门外也会等候着各色各样像是真的在等什么人的女人,这一点他看得明明白白。也知道那些女人是他的追求者。 有好几个都是他比较眼熟的集团千金,他却总是次次对人冷眼相待,仿佛对这一切漠不关心。那些女人的争相追求与他无关一样。他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见过哪个人像他一样,可以做到这么绝情,无情。 甚至是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汪所长也有想过,也许他出现的这个原因是因为,他爷爷失踪的缘故,才导致他这样冷淡,好像每一件事情都排除在外。 “若衡,学着放下吧,顺其自然。有些人有些事,总归是要释怀的。” 白若衡明白汪所长话里的意有所指。 他真的是曾经因为一系列的原因,对于女人有天生的排斥心理,那些找上他的女人,无一不是优秀的,出类拔萃的。有才干的狂野的。甚至能在事业上扶持他帮助他的女人, 也不在少数。 或妖媚,或清纯,或善解人意豁达,使出浑身解数挑逗也好,蓄意勾引也罢,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他总觉得不够特别,没有让他的内心荡起任何的波澜。 其实他的这个问题已经跟了他很多年,跟着他走过了很多个国家,经历了很多生死鏖战,虽说他的心理医生没有明确的说过这个问题是人类无法攻克的难关,可他心里很清楚,他这一辈子可能就这样了。 第九十七章 压轴拍卖物品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没找出关于他爷爷失踪的这件事情幕后主使,他永远都释怀不了。 “砰——砰砰——”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在监控室外面敲了门。 汪所长心下起疑,扭头看了一眼防盗门的圆孔窗,“谁?” “白总,是我。” 白若衡听到声音,知道是自己的下属厉东来了,语气莫名的说道,“进来。” 得到首肯,厉东从外面推开了监控室的门,大步走到白若衡的面前站定,恭敬的喊了一声,“白总。” 白若衡开口问道,“什么事?” 看到来人,汪所长又是惊讶又是不解,伸出手指着刚进来的厉东,说,“慢着,你等会儿,若衡,你不是不知道,这间监控室的重要性,这监控室你怎么能让除我们两个人以外的其他人来?” 当初成立这间监控室之时,他记得他就有跟白若衡讲过这件事的重要性,因为他们在设想出5大疑点线路能接着往下逐一盘查,南江拍卖会所,明月洞,固定开放的日子,都会涌进一大批人进来,进来的人难辨忠奸,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也许那些对他的那个好友不利的幕后黑手,也混进了其中。他们在这里展开盘查,一旦监控室泄露出去,他们就不会得到什么有实用价值的信息,那成立这间监控室就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如果又被那些人所派进来打探的爪牙知道,回去禀报他们的主子,那这间监控室也就,形同虚设。而这其中的厉害,早在监控室设立之初,他就已经告诉过了白若衡,同时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白若衡竟然会让他的下属来到这间监控室里,看到了他们这间监控室的整个布局! 白若衡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站定在自己面前规规矩矩的厉东,说道,“汪所长放心,厉东是我的心腹。”简言之,谁都有可能背叛他,迫害他,厉东不会。 而汪所长的态度是,“那可未必。”他双手背负在后面,绕过白若衡,径直走到了进来的厉东面前,一双讳莫如深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厉东的眼睛,像是要从他的眼睛里面打量出什么出来。 这么多年在商圈里摸爬滚打,二十几年,他见过了太多太多的肮脏阴暗的戏码,更是深知,人心隔肚皮这一万年不变的人性规律。 今天你认为他是你的心腹,明天他就能作为你最信任的人背后捅你一刀,反咬你一口,亲兄弟之间都 能手足相残,更遑论是毫无血缘亲疏的外人。更不值得被百分百的相信。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没一个能百分百相信的人。 “若衡,你爷爷没告诉过你,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相信,你只能信你自己,尤其还是身处风云诡谲,各怀心思,居心叵测的商界,作为商场老手了,难道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汪所长铁青着一张脸,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就跟着这么说了。 “我知道。”从小跟在他的爷爷的身边,对一些手段和腌臜事耳濡目染。再加上他的爷爷失踪以后,徒留他一人身处风云变幻莫测的圈子,他作为业界的龙头老大,又何尝不知商场如战场。 尤其在他们这个行业里面,永远没有真正的敌人,当然…也没有真的朋友。 可是厉东,不一样。他对他具有非常大的特殊的意义。 因为厉东,是他从小到大数次为他出生入死的人,愿意拿命来保护他。更是爷爷在他很小的时候亲自向边海野战局特总兵部队找他的一个老朋友,是边海野战军特总兵部队的老司令,他的爷爷用他们之间的交情,向那个老司令要的一个各方面训练都很优秀的特总兵,放置在他的身边。 他有任何事,都是差遣的厉东去帮他办,因此, 白若衡对厉东可以说是相当放心了。一个军人,投身成为军人无非就是为了保家卫国,除此之外,能有什么利益可图的? 没有利益,又何处来的冲突?最重要的是,这个厉东无父无母,只是孤儿,就更没有什么可以值得防备的了。 因为厉东是孤儿,而这就意味着厉东的背后没有财阀。更没有深厚的企业背景,而他和厉东相处已久,深知他身上的痛点,拿捏着他的软肋,背叛他的可能又大大降低,这一点,他早想的通透了。 今天,他来到南江拍卖会所之前,竟然厉东先行回了一趟老宅,去他爷爷的书房拿了一样东西。 白若衡撇了一眼厉东手里拿的一张墨青色的画筒,“找到了?” 厉东脸上毫无表情,说出的话更是没有一丝温度,只标标准准铿将有力的说了一个字,“是。” 白若衡沉声命令道,“拿下去,作为最后的拍卖品亮相,就说下个月准时拍卖。价高者得。” 厉东以军人标准的姿态,点头颔首,“是!” 他是一个孤儿,从小就没了爸妈,极小的时候,他受尽欺凌,没人知道那段黑暗的日子他是如何过来的。 更没人知道收养他的养父是如何对他人前父慈子孝,人后皮鞭相向的。没人顾忌他的肚子饿不饿伤口 疼不疼,老司令恰逢其时的出现在了他的黑暗人生里,为他改名换姓带入野战军部队,经过一道又一道的生死磨砺,他才有了如今无人敢欺的本事。 所以,厉东这辈子最感恩的人,就是将他带入野战区部队的老司令。 与此同时,老司令还对他有提携之恩,更有救命之恩,在收到老司令的嘱托之后,他义不容辞的离开部队,来到了白家 白若衡摆了摆手,“出去吧。” 厉东出了监控室就去往了拍卖大厅,将手里的画筒交给了负责接收拍卖事宜的人,并沉声叮嘱道,“只亮相,不拍卖。下个月开场时间作为压轴拍卖品。价高者得。” “好嘞,我会给你做个备注。下个月开场时间作为压轴拍卖的。” “保管好了!要是这画出了半分差池,小心你的脑袋。” 厉东浑身散发着地狱修罗的冷冽气场,使得负责人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连说话都显得有些磕磕巴巴,“知…知道了。” 监控室里,白若衡晃眼扫看了一眼监控画面的内容。此时的拍卖大厅,拿着定垂的拍卖人员,一直看着大屏幕在介绍各个拍卖作品的创作背景,以及历史来源,朝代等,底下坐着的来拍卖人的人举着牌子各 家攀比价格,一件手镯玉器,被他们叫价的如火朝天。高达800多万。 当拍卖会所最后一件藏品出来之时,汪所长略微有些惊讶。 “这件不是…” 不是他的那位好友最为珍藏的一张大千的知名画作吗?画里面不仅表现出了山川之妙,还是能为人类寻求某种精神寄托的画种,算是上等藏品了。 要知道,当今画坛有两种现象,一是以市场为导向作画,市场上什么画价高好卖就画什么,二是以个人爱好为导向,个人喜欢什么就画什么,这二者很难说谁对谁错,毕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前者虽然俗气,但也引领潮流,收入不菲。 后者虽然个性,但无名无利,难免寒酸。而知名画家张大千的画,更是众多收藏家和艺术家广为喜爱的和追求的。 许多好的作品,已经名存实亡,不复存在了,还有许多名画,流落异乡他国,炎黄子孙己不能见其真容了,即便是博物馆现存的许多名品,也有不少是后人的摹本。 书画这种东西,由于长期保存的难度很大,真正意义上的保存要靠世人一代接一代的传承下去。从这个意义上讲,张大千的画,是真正有历史价值收藏价值的书画作品,也是具有传承意义的作品,哪怕是摹 本也极有收藏价值。 此外,自宋元将南宗水墨画推为正宗后,北派山水有被忽视失传的危险,而北派山水本身是极富观赏性艺术性的高雅艺术,那位有张大千画集的藏家,南北山水兼收,也有拯救传承之意。 汪所长依稀记得这幅画还是他的那位好友,从一个非常擅长收集名人名画的藏家手里,斥费巨资,甚至还拿出去了一块东城市中心上好的福旺之地才高价买过来的。 当时那藏家本就不会轻易把那幅名画儿给他的那位好友,还是他的那位好友,多方托了关系,做了许多事后的工作,才换来的。这件事他也参与其中了。 “我知道。” 所以这也是他排除汪所长刚才所提到的,他的爷爷想让他快速成长,所以退出了对他的保护,让他学会独当一面。只是这个过程太过漫长,以至于他的爷爷退居其后已经对他现在的成就和能力感到放心。所以想要长期隐退,好顺理成章的让他接替他爷爷的这个位置。好好替他爷爷打理他的公司,然后一个人过他的逍遥日子去了。 第九十八章 可疑的人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既然是这样,那他就试它一试,看看汪所长说的疑点究竟有无可能。如果真的是汪所长所猜测的那样,他把他家里爷爷的非常宝贝,非常珍贵的名家画作拿到他最喜欢最常来的地方南江拍卖会所来拍卖出去。 在这个过程中,他就能知道,并且看看他的爷爷是否真的在暗中观察这一切,是否真的有意想要培养他独当一面的能力,让他不用靠着他的爷爷的光环生活,以及他的爷爷…能否出现。 因为此前考虑到这当中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疑点,还无法通过其他有效的手段可以得到证实。他的爷爷也许真的出了事,导致头脑失忆,记不得他是谁,更记不得他自己的身份。 所以这么长时间哪怕到处都有找他的爷爷的消息。而他的爷爷如果真的是失忆了,一定不可能再保持自己原来的装扮。以及爷爷他该有的气 场和性格。 那么哪怕是路人能知道他的原因,与他有相似的地方。可是由于性格等方面的原因,与他的爷爷大相径庭。而被人们理所当然的所排除在外。 比如,毕竟谁又能想得到,说不定他的爷爷在失忆以后,会接触到一群,作为普通的人群。不会再同之前作为白氏企业董事长的身份一样一样,每天都会西装革履,吃住都有人刻意安排,他到高级会所,VIP贵宾室。 也许会在路边摊。会在民宿。会做着一些与他的爷爷,曾经作为白氏企业的董事长,所做的工作完全是两个极端。比如,也许在工地上。干着普通工人最苦,最累的活。 如果真的如他设想的这般,他的爷爷出事以后,隐藏的如此之深,这让他又如何能找得到呢?毕竟这个世界那么大。 曾经为了白氏企业的一些特殊交易,还需要 资深赶往国外的各个国家,带到美国,巴西,法国佛罗伦萨,小到印度奥地利,还有一些都不怎么知名的国家只有一小片区域和数10万人口的小国家。 也因此,白若衡到现在都无法确定他的爷爷,是还在东城,还在中国还是有可能去了国外,这件事情,在那些灰暗不明的真相没有彻底大白之前,谁也说不清。 所以,他比谁都知道,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无异于在大海中捞一根针。 能找到他的爷爷固然是好。他大多数时间里总想着可以找出迫害他的爷爷失踪的幕后凶手。可以调查出事件的整个原因,过程及真相,再手刃仇人,为他的爷爷报仇。 因为他的爷爷绝没有可能平白无故的就失踪了,一定会有原因。如果不是他的爷爷的主观意愿想要离开他去过他平静的生活。把一摊子的事情全部交给他来做,他来接替他爷爷的位子一肩 挑,那么就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而这个人是谁?又是为了什么?这才是白若衡一直以来所纠结的他的爷爷失踪问题的症结所在。越是急越是慌乱。他现在已经失去了他以往的耐心。 因为一晃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至今都还一无所获,不禁让他自己开始怀疑起他自己的能力来。 “你还知道,你知道为什么要动你爷爷最后留的东西?” 且不说这幅画本身的收藏价值不菲,单从他爷爷留下的遗物来讲,就是十分珍贵的,可以令白若衡可以拿来回忆的东西,怎么能说拿出来拍卖就拍卖了? 白若衡的态度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东西是死的,画儿再如何名贵,也不及,他所在意的人重要。” 汪所长仍旧坚持他自己的观点,皱眉说道, “但那是你爷爷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换来的东西。更是你爷爷最为喜爱的一幅画。” 大概是作为收藏家的特质,汪所长对白若衡突如其来的举动比较反对。 白若衡不假思索的说道,“就是知道最喜欢那幅画,所以这是最有效最快的途径,可以证明爷爷是否是因为真的想要抽身而退,将白氏企业这副重担让我来挑大梁,锻炼我独当一面的能力,看我像白氏企业做大做强,所以不愿意再出现了,不愿意让我再依赖他。” 这个疑点,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还是有一定的可能。现在在他的眼里,那幅画,虽然对那些广大的收藏家来说,确实价值不菲,还具有一定的传承意义,而在他的爷爷那里,那幅画也被他的爷爷视若珍宝,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要有任何可以证实他的爷爷还尚在人间,一息尚存的可能,别说是一幅没有生机的画,不论要让他会找到他的爷爷而付出多大的代价。他 都愿意去尝试,愿意去做。 就在这时,厉东将自己手里的画筒,按照白若衡所吩咐的,将画给了拍卖大厅专门负责拍卖事宜的藏品交易负责人之后,就从拍卖大厅赶来了南江拍卖会所2楼的监控室向白若衡报告拍卖大厅中央正在交易拍卖品的真实情况。 作为老司令想给白若衡的爷爷挑的人,对于白若衡的爷爷,他自然是熟悉的。所以在他拿着画从监控室出来到达拍卖大厅的时候,在门口进去之时他就已经在暗地里观察,拍卖大厅里,有无在他在监控室当中看到的监控录像画面,有两个根本不太像是来南江拍卖会所参与拍卖的可疑的人。 厉东发现在监控室的录像画面中发现的,那两个可疑的人他们都静静的坐在属于他们的位子上,而那两人所购的位置从他在门口的角度看上去很是巧妙。不张扬却能非常醒目的,纵观整个拍卖会场的全局。 他在将那幅画给拍卖会大厅负责拍卖事宜的藏品交易负责人的时候,他所站着的地方,侧方位处,有一块巨大的玻璃门,身后所有来拍卖的藏家,所有的动作表情都能通过那道玻璃门看得一清二楚。厉东用眼睛向后瞄了一眼,那两个较为可疑的人,相较于其他的来拍卖的藏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所做事的那两个可疑的人,好像一次都没有举过号码牌。 因为在拍卖藏品期间,当拍卖的负责人将东西拿到拍卖大厅中央的台子上,开始报价,以最低价起价,然后许多拍卖唐家都会举号码牌,哪怕一次两次,就没见过一次都不举牌的到现场来拍卖物品的收藏家。 那么多件许多知名藏家的藏品所提供出来供大家拍卖的极为珍贵古玩字画,总有一件是令他们所满意的,所想要拍卖回家的拍卖品。如果他们对今天大厅里所有拿出来拍卖的古玩字画没有 一件满意的,他们又何必来呢。 简而言之,对自己不喜欢的藏品,他们不会提前购坐来到拍卖现场。 因为据他所知,这南江拍卖会所拍卖的各大知名收藏家所提供的藏品,会提前一个月,放出消息,下月拍卖会开场所要拍卖的物件有哪些。好提供给那些想要来南江拍卖会所,进行拍卖交易各个藏家准确的有关于拍卖品的消息。 让他们自行确定有哪些藏品是收藏家们各自感兴趣的,如果对放出的该藏品的信息(年代,技法,作者)感兴趣,按照惯例会提前在南江拍卖会所的官网上,通过拍卖会所特定的渠道购座,然后再指定的拍卖开场的时间之前,进到拍卖大厅。 所以每个月拍卖会开场的时间,在这个时间段所进来的不论是来此拍卖的藏家,还是带着自己的藏品来到拍卖会所交易的知名藏家, 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他们都是带有自己一定 的明确的目的————那就是在今天的拍卖场,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件自己非常中意的藏品想要拍卖回家,亦或者自己带来的拍卖品想要来现场你其他各位藏家进行拍卖交易。 那么由此推断,就不会有存在现场,不举价位牌的人。所以厉东认定他说观察到的那两人一定不像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是怀有其他的目的来到这个交易会所。 只是具体是什么目的,他目前还不清楚。 厉东踩着油光锃亮的皮鞋,走上二楼,轻轻叩了一下监控室的大门。 从监控系里面可以看到非常详尽的监控画面,白若衡知道厉东已经按照要求把画给了下面的负责人,沉声道,“进来。” 厉东从外面推门进来,将自己想要说的实情,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说了出来,“白总。我刚才拿着画去交给上面的负责人时,发现了两个非常可疑的人。” 汪所长,上上下下打量了厉东一眼,冷声问,“是吗?怎么可疑了?” 就在厉东拿着画下去不久,他和白若衡一直在争辩那幅画到底要不要拿出去亮相拍卖的事。汪所长和白若衡两人皆是各抒己见,可在白若衡看来,那幅张大千的名画,就算再怎么名贵,可是在他眼里,如果不发挥它本身的作用,只是用来给人以观赏欣赏,不过只是一纸画卷罢了。 第九十九章 他想知道她有没有在等他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厉东严肃的看着白若衡,如实说道,“我刚刚下去把老爷最喜欢的画交给拍卖会大厅,负责交易拍卖事项以及收纳藏品的负责人时,在精油负责人验证画的真伪的途中,我前方有一道玻璃门可以将拍卖大厅里后排所有的人映射到窗子上,晃眼看到有两个根本不太像是来南江拍卖会所参与拍卖的人。” 白若衡眉峰动了动,仔细回忆起,他刚刚自己在监控室里通过监控录像画面所看到的,他好像总是把自己的目光都定格在了与自己的爷爷相似的背影上。 以及一些比较显现的人转脸时的面貌,似乎忽略了有没有哪些人来到南江拍卖会所是不打算来拍卖的这一点。 更加没有注意到,有人以藏家的身份混入了拍卖会所里。 意识到自己的疏忽,白若衡与汪所长,四目而对,都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亮光。那亮光似乎像极了某种希望。 白若衡毫不迟疑的连同汪所长一起转过身,正面 对着监控室里所有监控正监视着拍卖大厅而呈现出的监控录像画面。 汪所长也不复之前的平静,似乎嫌厉东走路的步伐太慢,直接掉过头回去,拽着厉东的胳膊,快步将厉东拽到了各个监控显示屏的前方站立着。 只见汪所长伸手指着监控器所监控到的画面,问道,“快说,你刚刚看到的那两个可疑的人在哪一个方位?” 厉东目光深邃的看着监控画面,少吃了一人自己刚刚所看到的那个大致方位的监控器所对应的在监控室里显现的监控录像画面,十分确信的说,“拍卖大厅的东南方向,倒数第6排第7个和第8个。” 厉东在部队里素来以记忆超群著称,有敏锐的洞察力,逻辑理性各方面都比较完备,更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刚才在大厅里所看到的入他视线的东西,他基本都能根据自己的分析能力分析出会在哪一个监控显示器显示。 经由厉东的精准指认,白若衡和汪所长的视线一起随着立冬所指的那台监控器显示的被监控画面看去,细下观摩了一会儿。 看着监控画面中,一件又一件的藏品,从后台被负责人员小心翼翼的搬出来拆开,放置于拍卖大厅给所有来拍卖的人过目。 然后有专业的解说员解说那些从后台搬到拍卖大厅的,各个藏品的历史朝代,来历及传承意义。 还有专门主持现场的拍卖人员拿着锤子,底下的藏家们一个一个接着往上报价,最后到价高者得。 一来一往反复数次,数件藏品不消一会儿就被拍卖大厅里前来拍卖的藏家造价到顶峰,三次落锤。 汪所长和白若衡都相继注意到了厉东告诉他们的那两个可疑的人。也真的有如厉东所说,坐在后排,倒数第6排所作者的第七个人和第八个人,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坐在他们原有的座位。 厉东身在拍卖大厅所观察的那一会儿,再加上他们现在所观察的时间,都从未见他们起身,也从未为一件快点说人解说由负责人喊价的藏品而举过价码牌。 相反的,他们一直都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观望着拍卖大厅的如火如荼的各大藏品拍卖交易。看上去和其他来拍卖藏品的藏家显得格格不入。 而那两人所购的位置从南江拍卖会所的正门口的角度看上去,很是巧妙。 厉东对着白若衡恭敬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白总,汪所长,你们看,从这个监控录像画面看过去,我在将那幅画给拍卖会大厅负责拍卖事宜的藏品交易负责人的时候,所站着的地方,侧方位处,有一块巨大的玻璃门。” 白若衡定睛看去,在厉东的身后,所有来拍卖的藏家,以及所有的动作表情都能通过那道玻璃门看得一清二楚。 厉东紧接着又说,“非但他们的行为诡异,他们所购的位置,似乎也令人感到可疑。 “要知道几乎每一个在南江拍卖会所工作的人都希望自己可以到前面或中间的位置,可是他们却在中后排,不张扬却能非常醒目的,纵观整个拍卖会场的全局。虽说不能判定他们二人潜伏到会所来究竟是带着何种目的,但目的一定不纯。” 说到这一点,汪所长对厉东的观点倒是颇为赞同。 因为在拍卖藏品期间,当拍卖的负责人将东西拿 到拍卖大厅中央的台子上,开始报价,以最低价起价,然后许多拍卖唐家都会举号码牌,哪怕一次两次,就没见过一次都不举牌的到现场来拍卖物品的收藏家。 不仅厉东没见过,连他这个拍卖会所的所长也没见过。 “若衡,这件事你怎么看?” 汪所长反过头来看着细致认真的白若衡,想听听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从监控器所显示的监控录像画面,再加上刚刚他们所看到的那些被从后台拿出来的一些藏品,这些可都是来自全国各地许多知名藏家所提供出来供大家拍卖的藏品。 论其价值都是极为珍贵古玩字画。既然来了他的这间拍卖会所,他就是早有见过,有空手而归的藏家。 而这两个可疑的人,总有一件是令他们所满意的所想要拍卖回家的拍卖品。如果他们对今天大厅里所有拿出来拍卖的古玩字画没有一件满意的,他们又何必来呢。 白若衡定定的看着监控显示器,语气莫名的说道,“我认为,有四种可能。” 汪所长又问,“哪四种?” 对于白若衡的能力,汪所长还是极为相信的。 且不说自从他的那位好友失踪以后杳无音讯,大多数时日都是他在白若衡的身后帮衬着他,就是白若恒小时候做的那些乖戾事,还有一部分都是他代替他的那位好友去给他摆平的。 所以王所长深知白若衡遗传了他父亲以及他爷爷的高智商,从小到大可以说都是天子骄子般的存在。经过这么些年他的那位好友我在他的身边陪伴,无数挫折给他的磨砺,更是将他锻炼的出类拔萃。 不论是手段还是谋略,还是心性和胆识。侥是他这个已经在商界摸爬滚打三四十余年的长辈都为之叹服。对一些事情的见树也比一般人锋利的多。 “第一,便是他们还没有看到自己来此想要拍卖回家的藏品。所以他们对此不为所动。之所以不举价码牌,只是在等待最后一件藏品的出现。” 这一点,白若衡是根据虽然他们没有举过一次价码牌,可他们的目光和市县都紧紧盯着拍卖大厅里台 上负责拍卖事宜的人手里举着的,即将要拍卖出售的藏品。 由此可以说明,他们终究还是为了一件藏品而来,只是那件藏品还没有出现。所以引起不了他们对此时拍卖大厅里正如火如荼的进行藏品拍卖交易的关注。 因为现在还没有进行到此次拍卖的最后环节。 “第二,他们是第1次进来这南江拍卖会所,不熟悉藏品拍卖交易的流程。” “第三,他们身上所带的钱不多。而拍卖大厅里,为他们各自喜欢的藏品喊价的人越来越多,相应的藏品价格也被冲的越来越高。” “第四,也许他们真的不是来这里拍下他们所喜欢的藏品,而是到这里找他们想要找的人或等人。” “言之有理。那不管怎么样总得顺着这个猜测搞清楚他们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吧?” 厉东挺直脊背,自告奋勇,“白总,这件事情交给我吧。” “嗯。切记打草惊蛇。” “是!” 就在厉东预备转身出监控室大门的时候。白若衡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叫住了他。 他问了一句,“你从南江拍卖会所来的时候是从哪一个门进来的?” 厉东有些疑惑,不明白白若衡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狐疑的看着他,回答道,“南门,白总问这个干什么?” 白若衡神情有些不自在的,拿着五指卷握的手放在唇边,轻微咳了一声,“那你从南门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奇怪的女人?” 他进来,会所里面已经有接近两个小时了。他还记得他进来之前,那个女人她跟他说,她喜欢他。他原本没有打算理会他不分场合的疯言疯,谁知道那女人又咬牙,硬着头皮又继续说。 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还说想知道他进到了拍卖会所里面大概什么时候出来,从哪个出口出来,她好提前去到他所选择的出口等他出来。 她的言语大胆且直白,他他也见过了太多想要在他面前表现自己的女人,只觉好笑,当即又问她,“喜欢我?很喜欢是有多喜欢?” 她斩钉截铁的回答说,想成为他的女人,他的…老婆。白太太。还说让他给她一次机会。这样新颖的搭讪方式,他倒是头一回见。 不知道为什么,白若衡就是想要知道,那个女人说的信誓旦旦,是否真的会在炎炎烈日下在南门口等了两个小时。 第一百章 你是什么人?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厉东回忆起自己从南门的时候进来所看到的蹲在门口的奇怪姑娘,“有倒是有一个,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和白总说的是一个人?” 他记得自己急色匆匆的从车里下来,便看见会所门口有一位姑娘正蹲在那里,看到他的车子停了下来,又随即站了起来,用那双琉璃一般好看的的眼睛直直盯着他,只是以他多年在部队时训练,有素的眼力观察力,发现那姑娘的目光并不纯粹。 看着他的时候,他一只手摸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肘,一只手伸出大拇指和食指,磨砂着自己的下巴,看上去好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一样。 厉东上前又一次上上下下扫视了闾小鱼一眼,精巧的眉眼,眼角的泪痣十分醒目,为她白皙嫩滑的皮肤徒添了一丝妖媚,她的比婴儿还要娇嫩,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被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精神头十足。 看着她上身套着他的白色衬衫,下身穿着破洞牛 仔裤,很有时尚感,因为她个子很纤细,显得整个人神采飞扬尤其显得青春靓丽。估摸着也才十八九岁的样子。 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又像是在神游天际。他还从未被人那样一直盯着看过。厉东被闾小鱼看的有些不自在,全身戒备的走至闾小鱼身前站定。 厉东整个人带着傲然的气场,说话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问道,“你一直那样盯着我看做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他突然拔高的音量,让陷入沉思的闾小鱼猛然回过神来。 刚醒过神来的闾小鱼,此时的大脑处于当机状态,一下子不太明白这个突然从车里下来,走至他面前站定的男人指的什么?因为她刚刚在思考问题,愣了一会儿神,以至于她根本都没有听清楚他的问题。 闾小鱼仍然懵着,“啊?” 厉东冷静的美女,突然拧了起来,在两眉中间竖起一道很深的皱纹。这让立东不禁怀疑,此时站在自 己眼前的这姑娘,该不会是个脑子出毛病的吧? 他说话的声音用了多大,他自己知道,她不可能听不见。否则她现在做出这样一副懵懂的样子,又作何解释? 闾小鱼瞪大两只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期待着他的下文,“那什么…你刚刚跟我说什么了吗?我好像走神了,没有听到…”说到这里,闾小鱼相当厚颜无耻的紧接着问了一句,“你能再跟我说一遍吗?” 厉东只觉自己无语凝噎,其实他大可以没必要驻足下来跟她在这儿说这样的,没有营养的话。 可他看他好像并不太像是在说假话,给他的感觉是,她好像真的是因为自己刚才走神而没有听到他对她所说的话。 于是,厉东深呼吸一口气,极力按压住自己不悦的情绪,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再一次重复自己上一句的问题,“我说,你一直那样盯着我看做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闾小鱼愣了愣,事实上她其实有些想不明白,怎 么每个人都会在她看着他们的时候,都无一例外的首先去怀疑他们自己脸上有没有脏东西? 刘屈才是这样,白若衡也是这样,这个新出现的男人亦如是。 眼见着厉东还在等着闾小鱼的回答,闾小鱼我们都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回答问题,于是连忙摆手说道,“啊?没有啊。你的脸上怎么可能会有脏东西呢。”同时还不忘着急的解释,“很好看,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所以我才看了那么久,看得出神。” 闾小鱼不知道自己此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有没有相信自己所给的回答,但至少她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的原因。 而是在想白若衡进去了拍卖会现场那么久,却一直都还没有见出来的动向。闾小鱼蹲在门口,正想着自己要不要想一个办法进到里面去亲眼瞧一瞧,白若衡究竟在做些什么,半天都还不见出来。 除了这一方面之外,女小鱼最为担心的是他有可 能是骗自己的,或许他出来的,出口选择的并不是往南门。把她当傻子一样戏弄。可想而知,到时候拍卖会结束,他真的忘,除南门以外,东门,西门,北门悄无声息的走了。 而自己却还跟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一直傻等着他会从南门出来。等他发现事情有所不对的时候,或许他都早已离开了南江拍卖会所…回了家。 主要她还是第1次接触他这个任务对象,而她这个任务对象,也不同于平常人一般,不论是身份还是地位亦或是他的心性智商等。都和常人大不相同,不能与常人一概而论。 所以,不管怎样,不管白若衡此前在进去拍卖现场的时候和她说的,从南门口出来说的是真是假,她都必须要把这个问题考虑进去,不是么? 然而,就在她为这件事情焦头烂额不知道该想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如愿,顺利进得去拍卖会现场的时候,又有一辆顶级豪车出现在南江拍卖会所的门口。 这让她如何不吃惊?如何不激动? 吃惊的原因是,闾小鱼本以为白若衡来拍卖现场,那时拍卖会现场的开场仪式已经结束,里面都贴出牌子,显示着会所里面已经在开始拍卖藏品了。 而白若衡来到这里的时间就已然是够晚的了,让闾小鱼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能有人来的比白若衡还要晚。 要知道按照她以前来到这里拍卖藏品时,所得知的这间拍卖交易会所的规则,每个月限定开场拍卖,藏品一次,而这一次里,里面的藏品数量都有严格的规定。因为这里面的常平,可以拿出来被拍卖,得益于那些老收藏家们把他们各自所珍爱的藏品,贡献给这间拍卖交易会所。才使得南疆拍卖会所有这么多产品,够那些钱来拍卖的藏家精挑细选。 为此这间会所的负责人可是下了九牛二虎之力。 所以但凡来到这里的藏家没有哪一个不知道,先来先得这个道理。 如若要是晚一步的话,那么就很有可能导致他们自己在这间会所里,最为中意的也是他们最为喜欢并 势在必得的藏品,就会落入到其他藏家的手中。 而到了那时即便你再有钱也换不回来,说不定还得看那位已经成功拍得了藏品的藏家心情而定。即便他们真的可以选择第2次以高价出售拍卖,绝对会在原来的价格基础上翻两番。还是血赚不亏的那种。 所以,就在厉东将车停靠在路边,从车里出来的时候,直到厉东从车里走至她自己身前的这一点距离,闾小鱼在极短的时间内估算了一下,白若衡本身就已经迟了的时间,再到白若衡发现她和她说了一阵话入场的那点时间,以及他最后进入拍卖会大厅直至现在自己所等候的,这段时间全部加起来,做了一个大致的估算。 此时会所里面的拍卖现场极有可能已经到了中下场。这就意味着里面的很大一批藏品已经被一部分的藏家做高价拍卖下来带走了。而剩下的那一部分藏品极有可能就是一些,较为普通的没有多少收藏价值意义的藏品。 所以闾小鱼对他和之前进去的白若衡有着同样的 疑惑。拍卖都已经过去大半了才来…说句实话,还不如不要来了。 可他偏偏就和进去的白若衡一样,在拍卖会如火如荼进行的最后一段时间里,还是来了。于小鱼试着大胆的猜测了一下,眼前这个身高同样有1米87的男人,会不会和已经进到拍卖会所里的白若衡有着什么特殊的关联? 如果真的是如她想的这样的话,那么他想要通过眼前的这个男人,进到拍卖会所里面的几率就大了一层。 这才导致了闾小鱼想的出神,而没有听清厉东对她说的话。 “那什么…方便问一下,你这么晚才来到南江拍卖会所拍卖藏品,是已经有人代你先行进去拍卖了吗?” 闻言,厉东有些疑惑,他没有从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半眯着眼睛,反问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不然你用什么来解释你,既然想要来拍卖却来这么晚?” 她问的每一个问题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厉东更加疑惑了,“我来的早或是晚,这跟你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 闾小鱼:“…” 她突然有种自己很心累的感觉,决定还是不要委婉了,直说吧… 闾小鱼猛然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就是你…知不知道白若衡?” 听到闾小鱼突然提及自己的少主的名字,轻微怔愣了一下,最初的防备感又开始涌上心头。戒备的看着闾小鱼。 “你是什么人?” 啧…!!拜托这人到底有没有搞清楚重点,重点不是她是什么人而是…他难道不应该先回答她所问的问题吗? 她也不过就是想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能 不能和白若衡扯上关系… 第一百零一章 反正不会是坏人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能和白若恒扯上关系的话,那她基本就没必要在他的身上多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因为有这时间她都可以另想办法了,还用在这儿跟他耗? 而闾小鱼之所以这么问出来,就是因为拿不准他和白若恒是否是他自己所揣测的那样。 因为如果说,这个男人和白若衡扯上关系的话,她或许可以和这个男人再添油加醋的说点什么,让这个男人把进入南疆拍卖会所必须要提交的邀请函,让给她。 亦或者请求这个男人他进去之后能否帮忙带个话,告诉一声白若衡,拍卖会交易结束之后,赶紧出来,她还在南门口外面等他。 但让闾小鱼想不到的是这个男人的反应简直太让她烦躁和焦灼了。因为他不可能和他解释那么多。第一,需要花费时间,第二,他看上去也不是一个会轻 易相信别人的人。 闾小鱼只能退而求其次,没好气的这么跟他说,“我能是什么人?反正不是坏人就对了。” 历东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当即冷笑出声,“呵!” 闾小鱼不淡定了,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自己持有这种冷淡嘲讽的态度。 在时空传送界——优品,就是这样。 优品总部的高层,无一不知道她是执掌时空传送界的出行任务的总负责人,更是他们优品总部的首席执行官。 但里面的内部成员,有很大一部分皆是明面儿上毕恭毕敬人模人样,对他说的话以及下达的指令都没有任何议义。 但事实上,闾小鱼她其实比谁都知道,他们那些组织机关的高层人背地里不知道对她放了多少冷箭。才使得川月吧总系统对她施无期徒刑这么重的惩罚。 所以,闾小鱼真的没来由的,就是非常讨厌别人 跟她这样说话的语气和嘲讽不屑一顾的态度。再说了,一没穿他们家的衣服,二没吃他们家的米,他又凭什么对她这样冷笑? “抱歉,我不太明白我说的,引得这位先生您冷笑的原因,是因为你真笑点太低,还是我讲的真有那么好笑吗?” 厉东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突然从信誓旦旦他一定和白总有什么特殊的关联,一下子变得气急败坏的姑娘,淡淡的说道,“是挺好笑的。好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坏人也从来不称自己是好人。这点道理,你不懂?” 闾小鱼:“!” 她忽然发现自己怎么就是跟眼前这个不太好说话的男人沟通不了呢?明明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直接告诉她,他认不认识白若衡不就完了吗? 认识就说认识,不认识就说不认识,哪来这么多事情? 最关键的是这男人居然还有那闲工夫和她纠结好 人坏人这个问题,他那也不过是在他问出了那句你是什么人之后,随口一说。 目的不过只是想要证明自己不会有任何祸害白若衡的举动。以及更加不会对白若衡做不利于他的事情。 闾小鱼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半晌,才再一次问道。 “那所以你和白若衡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闾小鱼关键就想知道这个,并且,她也只想知道这个。 厉东见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执着点和关注点实在有趣,打算逗弄一下她,不答反问,“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他还没有将车停靠在南江拍卖会所的门口之时,就已经看到她蹲在门口的身影。他当时就还在想,她为什么一个人蹲在这里不进去?是在等什么人还是有着别的一些什么。 就在闾小鱼,看到厉东的时候,出神发愣的时候,揣测他的时候,厉东也有揣测过闾小鱼。 厉东在上到台阶的时候,一边上了台阶,一边抬头看着在自己斜后方位的太阳,尤其还正值中午,太阳可谓是顶头曝晒,日头有够毒辣的。如果说这个女人蹲在南江拍卖会所门口,是因为等人,那么她其实可以选择在附近什么其他的地方等,至少选一个阴凉处。不一定非要等在门口。 厉东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逻辑缜密的分析能力,他猜测这个女人可以顶着那么大的太阳等在南江拍卖会所门口,而且还是不惜被太阳光将她白皙滑?的皮肤,晒成黑莓球一样的危险。 种种疑点的解释,经由厉东细致的推断,他眼前的这个陌生且又行为举止怪异,行径非常可疑的女人,这足以说明他在等一个非常至关重要的人,并且不想错过。 但与此同时,厉东在自己的脑海里快速搜寻,有关于眼前这张陌生面孔的记忆,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 见过她,甚至也没有和她产生过什么任何的交集。 而对于白若衡那边,厉东虽然不能百分之一百确定眼前这无论是穿着,欲或是举止言行都比较可疑的女人和自己的少主白若衡是否有着他所不知道的,隐晦的关系。 可厉东却是非常确定,他的少主并没有弟弟亦或是妹妹。 即使是有,那些表兄妹,堂兄妹,且不说他的少主和他们都来往圣权,关键是他知道他们,并且与他们有过直接的接触。因此厉东可以肯定以及确定,眼前的这个女人并非他的少主白若恒的亲人。 刨除眼前这个女人和他的少主白若衡是亲人这一层关系,那么就是朋友了。 但他经过多年来跟在白若衡的身边,他可以清晰的知道,虽然他的少主白若衡因为身处商界龙头企业的代表,有偌大的家业要继承,需要他交友甚广,只是据他所知,白若衡极少与女人打交道。 甚至与女人有着某些程度的隔阂。 那眼前的这个女人,既不是他的少主白若衡的亲人也不是所谓的朋友关系,所以在闾于小鱼询问厉冬,是否认识白若衡时,厉东才会提高自己的警惕。 他既不正面回答,也不否认。因为,在他的身上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厉东从来只讲真话,不擅长说谎话。也正如刚才闾小鱼所想的,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样耿直又刚正不阿的性格。 闾小鱼赖着性子,又问了一句,“那我能直接理解你刚才所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其实是认识白若衡的。对吧?” 因为首先,如果他不是和白若衡认识,按照常理推断,那么他在听到她对他提及白若衡这三个字眼时,他也不会是那样的反应,还直接问了一句:她是什么人。 其次,如果说他和白若衡并不认识的话,那么,在她提出他认不认识白若衡这个问题时,他就会坚决的回答说不认识。而不是模棱两可的,说那样的话。 厉东听完闾小鱼的话,有片刻的怔愣,似乎没想 到闾小鱼会这样说。 厉东越发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了,想找人打听事情,一不说明自己的来历,又不说明自己找人所为何事。 只凭几句话就想撬开别人的嘴,问到她所想要知道的真相? 厉东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怪异女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之他给他就是很怪异的感觉,具体是哪儿。他也说不太上来。 良久,厉东顺着他的话忽然承认,“是认识,但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他想知道她到底想通过他问出什么来。一动不动,顶着烈日炎炎的蹲在南江拍卖会所门口,是在等自己的少主白若恒,还是在等他。 闾小鱼将自己抓着他,跟他纠缠这么大半天,请问这么大半天的最主要的原因大致说了出来。 “你放心,别的我也不想多问,我只是想要进去里面而已。可是我来的时候南江拍卖会所已经开始进 行藏品拍卖了,入场时间也已经结束,我又事先并没有准备邀请函,想进去找他。” 厉东迅速抓住里面最关键的一个点。“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就认识白若衡?” 闾小鱼愣了愣,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问她的这个问题有点搞笑了。她什么时候说她自己就知道他和白若衡有关系了?他要是早就知道的话,又何必跟他废话这么多,纠缠这么久? 所以,闾小鱼愣愣的问了一句,“这位大哥,我说你是鱼的记忆吗?” 厉东有些不大明白站定在自己眼前的这个足足比他矮半个头的女人,为什么会对自己有此一问。 “什么?” 闾小鱼兀自对厉东翻了个白眼,直接说,“你不记得了吗?刚刚我就在问你,你和白若衡究竟是否认识,我如果要是知道的话,那我还问你干什么?” “我想你可能是听错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在我一下车就直愣愣的盯着我看,是认识我 ?如果是认识,但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也并不记得我跟你没有什么其他方面的接触,与交集。而如果是不认识,那么你又是通过什么来揣测到我和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白若衡有无认识的可能?” “那个,有点绕…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第一百零二章 我叫厉东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闾小鱼又补了一句,“我只是因为看着你和他都是在拍卖会场已经在开始拍卖藏品。并且进场结束才姗姗来迟,由此猜测的。” 历东抓住重点,“慢着,你等会,你要拿我的邀请函进到里面去?” 闾小鱼点头,“是啊。” 这就是她的真实目的。有什么问题? “在你看来,我是智障,是傻子吗?”他是疯了才会把自己的邀请函给她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素未平生的女人。 哪怕她现在同他说了那么多,以及交代了她最后的目的。但是人心隔肚皮,不妨他表面上说着顺且听上去毫无破绽的话,终究是人心叵测。 在他不知道或者是没有彻底的摸清眼前这个女人的内心的真实想法之前,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她,并且,还要把自己的邀请函递给她,让她进到拍卖会所里面去? 万一她是别有所图呢?再往大了想,万一…她其实是某组织或者机构,又或者是商业对手,派来的杀手,是来杀他的少主白若衡的? 他好歹也是在部队训练了十几年的老兵,不可能连这点防备,这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看人不可能只注重表象,流于表面。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信条。 杀手最会隐藏自己的气杀手的一面。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最无害的人,那你根本意识不到,此刻站在你自己面前与你关系最好的那个人。可能就是藏匿在你身边的杀手。这一点,在他们还没有找准时机下手之前,他们是不会轻易暴露的。 这是他这么多年跟在他的少主白若衡身边,一手处理了那么多的想要靠近白若恒身边,暗杀他的杀手所得出来的经验。 在此之前,在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太多次的先例。让他记忆最深刻的那一次,就是由于他自己的疏忽,所以才差点酿成了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 闾小鱼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么问?” “我把邀请函给你了,那我又来干什么呢?” 闾小鱼眨巴着眼睛,对厉东说,“那你也可以不用给我啊,你可以进去帮我给白若衡带一句话。就说是他自己说的,一会儿要从南门出来,我会一直在这儿等他。让他不要食言,偷溜就行。” 她当然知道那邀请函对他的重要性。如果换做是她自己,突然有人找她要这份,能够让他进入到南江 拍卖会所现场的入场邀请函,她一定也不会给。 因为如果给了,那她岂不是白来了一趟,而她自己本身来到拍卖会所需要做的事情,谁替她进去完成? 所以其实闾小鱼对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给她自己手里的邀请函,对比根本也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 而且她的最终目的,不过只是想要通过找到一张邀请函,顺利进入南江拍卖会所里面,亲眼看一下他是否还在会所里,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走。 那么,让眼前的这个男人进去告诉进到会所里已经解决一个小时左右的白若衡,其实目的也一样能达到。 厉东身姿笔挺的站在闾小鱼的面前,久未说话,半晌,才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好。” 如果只是单纯的替她带这样一句话,倒也无伤大雅。顺便他还可以询问自己的少主白若衡,是不是真的认识现在这个,在他面前行为很是古怪的姑娘。 厉东一只脚踏入了拍卖会所的门口,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突然折了回来,转身对闾小鱼问了句,“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闾小鱼指了指自己,“我啊?我姓吕,叫吕鱼。”随后,闾小鱼考虑到可能他的那个任务对象,别人 贵人事忙,说不定一转身就忘记了她,小声的提醒了厉东一句,“如果他不记得我的名字,你还可以进去跟他说就是在门口向他表白的那个。” 本来在历东的心中已经没有什么疑虑了,左右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说不定他的少主根本不屑于听。但是乍一听到闾小鱼突然和他说出表白这两个字眼,厉东冷眉一挑,有些惊讶。 “表白?” 闾小鱼坦白的点了点头,说话的语气无比镇定,说的就跟真的一样,让她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对呀。我喜欢他。非常喜欢的那种。而且我这辈子已经认定他了,以后有他的世界,我都会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直到他也喜欢上我为止。” 她不过是以喜欢为名,以此来作为靠近白若衡的理由。如果不用这样的法子,她一时间还真就想不到能用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深入他的心底,和他深度交流。 达到让他可以对她信任到无话不说的状态。否则她又怎么会有机会能够理解他和他母亲的母子关系?能够完成这项任务的关键,她的首要职责不就是这个吗? 说到这里,闾小鱼顿了顿,又说,“反正不管他 走到哪里,我都会跟到哪里。” 厉东意味深长的看着闾小鱼,嘴角勾勒出一丝诡谲的笑,“你真有意思。” 厉东细细咀嚼闾小鱼的名字,吕鱼?在他的脑子里,他不仅是一副生面孔,他发现自己在脑海中搜寻东城所有商界大亨的千金名媛,似乎,没有一个姓吕的呢。 有意思。 从闾小鱼的角度看去,他虽然是在笑着跟她说话,可那意味深长的语气,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吕小鱼典型的扮猪吃虎,“哎?我喜欢的又不是你,我要黏着的人也不是你,我要追求的人也不是,你干嘛要用那种诡异的眼神看我?” “有吗?”他只是觉得奇怪罢了。据他所知,喜欢他家少主白若衡的女人,不在少数。其中不乏有东城里那些富商之女,业界资深,商户的女儿,打着喜欢的的旗号对,他的少主展开猛烈的攻势。 究其原因,还不是为了商业联姻,能够和他们的白氏集团财阀沾上边,捞取巨额利益。 而且追求他的少主白若衡,那些女人所用的手段简直五花八门,层出不穷。有不怕死给他少主下药的,有单刀直入的,还有温柔似水型的,清纯可爱型的 ,妖娆妩媚型的,御姐型的…… 她们使用的那些法子,无非就是每天来到白氏集团总裁办公室,无休止的应聘总裁办的首席秘书。好争取和他的少主白若衡,更加进一步的发展空间。 还有下了血本,甘愿舍弃锦衣玉食,舒服安逸的日子,脱了大小姐的架子,非要闹着来到白氏集团从小职员做起上班的,也不是没有。 最后还不是被他们的少主白若衡整治的知难而退。负气离开。从此再也没有找上门来。 更有甚者,趁着他的少主白若衡到外地亦或者国外出差,住进酒店客房的时候,买通里面的保洁人员,酒店的服务人员,要到白若衡锁住酒店的房卡,提前进去布置好一场以爱为名的浪漫。 幸而每次惊险过后,他的少主都能一一甄别识破,化解。迄今为止都还没有哪个女人得手过。能够上得了他那位少主的床。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吕鱼看上去似乎和她们,有些不同。 虽然这个吕鱼也选择了用最最直接的方式,在南江拍卖会所门口直接堵他的少主出行记录,不过他和那些女人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少主居然是主动选择的,和这女人说他在拍卖会所现场里面的活动结束以后 ,会从南门口出来? 光是这一点,就能看出,似乎少主对这个叫吕鱼的女人,同平时的那些光会用低劣的手段靠近他的女人,好像区别对待了些。这也足够阐释了她,或许有不一样的闪光点吸引到他的少主。 否则,据他所知的,他的少主白若衡冷淡漠然的脾性,就连正眼都不会瞧这个女人一下,更别提,他居然会告诉他,会从南门口出来。让这女人有提前等在南门口的机会。 厉东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似乎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要知道他的少主白若衡身边不乏女人出没,什么样的尤物没有见过,也不曾看到他的少主有对谁倾心过。 厉东用着探寻的目光看着闾小鱼,这个叫吕鱼的,她…能做到吗? “很好。吕鱼是吧?我叫厉东,我记住你了。” 他记得她刚才不是说喜欢他的少主么?还一辈子只认定他的少主一人。以后有他的少主出现的地方,她都会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直到他的少主也喜欢上她为止么? 他倒是想要看看,并且有点期待着,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够做到她刚才信誓旦旦对他所说的 一切。 一不是东城的名媛贵女,二没有庞大的家族势力为她做支撑,他根本连他的少主行踪都摸不到,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怎么能办到呢?厉东如是想着。 意外得知他的姓名的闾小鱼,心里泛起了一股小的雀跃,这算不算她获得了他的任务对象————白若衡身边人对她的信任?厉东? 第一百零三章 把话带到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否则他又怎么会打消先前对她的所有疑虑,反而选择主动告诉自己他的名字? 闾小鱼礼貌的说,“谢谢!你帮我把话带到就行。” 厉东这才进了南江拍卖会所,按照他的少主白若衡之前所吩咐的,径直走上了2楼可以监控整个拍卖会所现场的监控室里。 回忆到这里,厉东说,“在进到南江拍卖会所之前,我和那个叫吕鱼的女人聊过了几句。起初本是怀疑那女人,极为可能是少主你的那些商业对手,或者企图对你不轨的人所派来杀你的杀手。” 白若衡挑了挑眉,甚为觉得有趣。厉东和他想到了一块儿去。最先开始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怀疑的。而且对于那个女人的动机,也做出了各种的假设和揣测。 但他不论是从形象亦或者谈吐方面,很难给人一种杀手的视觉。他甚至都觉得她其实并不是什么杀手,而是真的只是一个被他的好看的皮囊所迷惑的人。 白若恒想问问看厉冬对这个女人作何感想,厉东出生野战区部队,在部队里一定经历过一些高强度的训练。对于敏锐力和洞察力这方面的能力,一定比其他人要强的多,敏感的多。 “那现在呢?你认为她是吗?” 如果她真的是一个杀手,那也是一个比较聪明的杀手。有谋略的杀手。居然会采取这么清奇的路线来接近他,降低他对她的防备。倒也挺有趣。 但如果她不是一个杀手,那他反而会比较怀疑她,别有用心。他还记得,他问她姓名的时候,她有说她姓吕。吕这个姓,在东城。是一个人群很少的姓氏。更别提在东城富商勋贵的商圈中。那么你应排除他并非是东城有着声明雄厚的家 族背景的千金。 设想下,如果那个女人不是东城的名贵千金,只是一个平民的话,他又是如何得知他的行踪的? 到现在他都能回忆得起,他还未下车就已经看到,南江拍卖会所门口外面蹲着一个女人,只是还未走进,看不清她的面目。 当他下车走近她的面前时,他其实也没太注意到她。只以为她极有可能是已经进入南江拍卖会所拍卖的藏家的下人,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等候在门口,只是在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直到她叫住他,也不问姓,也不问名,还是直接问他进到里面去干什么。 他当下就觉得很奇怪,第一反应便是她是什么人?如果说她真的是他的那些商业对手亦或者与他树敌颇深的人派遣来的,想要伺机杀害他的心怀不轨之人,那么她这出场方式…未免也太过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 紧张着,又对他断断续续的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他们素未平生,他可以确定以及肯定他根本都不认识她,也没和她有过任何的交集与接触,如果说是喜欢,那也说得过去。毕竟向着他的家世,向着他的钱,向着他的财权通过各种手段来接触他的女人,真的不在少数。 但如果说真的是像那个女人说的那样,她喜欢他,真的就是很喜欢的那种。想成为他的女人,他的…老婆。白太太。她还言辞恳切的让他给她一次机会,并且还要相信她,可以做得很好… 天知道,他当时在听到那个女人说这番话的时候,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两个人素未平生,谈何来的喜欢?谈何来的情意?不觉得很可笑吗? 尤其是,他在表现出自己并不怎么相信她说的话时,她再一次对他说了一番言语比较中肯的话。让你听上去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 他还记得那女人首先第1句话说的就是,她 说她知道,他肯定对她没感觉。他肯定觉得不认识她,肯定觉得她在刻意接近他,对他心怀不轨。 把他所有在妊娠的时候所考虑到的东西都揣测出了大半。事实上那还真就是这么想的,被她猝不及防的说出自己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时,他承认,当时的他,有了一些动摇。 这么一个有趣的女人,他还真的莫名不太希望她是一个来刺杀他的杀手。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本身问题所在。 他真的是曾经因为一系列的原因,对于女人有天生的排斥心理,那些找上他的女人,无一不是优秀的,出类拔萃的。有才干的狂野的。甚至能在事业上扶持他帮助他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或妖媚,或清纯,或善解人意豁达,使出浑身解数挑逗也好,蓄意勾引也罢,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他总觉得不够特别,没有让他的内心荡起任何的波澜。 其实他的这个问题已经跟了他很多年,跟着他走过了很多个国家,经历了很多生死鏖战,虽说他的心理医生没有明确的说过这个问题是人类无法攻克的难关,可他心里很清楚,他这一辈子可能就这样了。 但是就在他真的彻底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可以接受女人的时候,她就突然告诉他,像是带着一股子非死不悔的执着,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一字一顿铿锵有力,让他很难去怀疑她所说的话里的内容是假的。 明知道,明知道他在没有任何的触动下,她都还是坚持的说,她就是喜欢他,喜欢他好久了,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是那样的深入人心,她其实很早以前就喜欢他了。何奈他是大名鼎鼎的白氏集团总裁,而她,不过是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而已… 那女人甚至还跟他不止一次的强调,现在不接收她没关系,她可以让他慢慢看见她的优点并 让他不可自拔的爱上她。哪怕跟他耗一辈子。她都会一直坚持下去。 只是她将这个意愿表达的越是强烈,他原本那一点恻隐之心,就越是被击溃,消散无几。 虽然他属实不太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说出留在他身边一辈子那样荒诞的话,换成其他人,他还能怀疑别人是对他图谋不轨,可他白若衡是谁,只肖一眼,就知道那女人一定不如他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给了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换做从前,每天故意找出各种理由来到白氏集团找他的女人,没有10个也有八个。碍于她们身后的家族背景,他基本都是以比较文明的方式让厉东将来找他的那些个女人统统弄走。 但都不需要一个下午,又或者他只是到一间会议室去开了一场股东大会,就能把她们的面孔,忘的一干二净。 哪怕她们衣着再怎么光鲜,面目再怎么倾城貌美,他都只是见了一面,匆匆的就忘了。第2次见面的时候,或许他只是凭着记忆里的感觉,知道自己曾经见过,但具体是哪儿,他都记不清。 唯独他今天来到南江拍卖会所,惯例的进到拍卖现场,预备上监控室看一下各个监控显示录像所遇到的这个叫吕鱼的女人,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至少他还记得他叫吕,并且也能回忆起他的外貌轮廓大致是如何的,而不是像那些美女如云的大众脸。要说长相,她比起东城那些勋贵富豪之女,也是和她们有着大大的不同。 她没有涂脂抹粉,只是简单的素面朝天。不像那些个女人,动不动就往自己的脸上抹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上去惨白犹如僵尸的面孔。 她也没有像那些女人那样,身上随时都散发着一股刺鼻又难闻的香味。而是淡淡的清香。很 自然让人闻着也只觉得那香,心旷神怡。 说话更不像那些女人一样娇柔造作。 他能一下子区分出她和那些女人很多的不同,怪就怪在这个地方。 厉东沉思了片刻,他回答说,“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但比起她有杀手这层身份,我更愿意相信那女人或许真的是你的倾慕者。” 在厉东的认知里,没有哪一个杀手会主动暴露自己。更没有哪一个杀手可以蠢得跟她一样,他的少主白若衡说从南门口出来,她就真的相信,他的少主白若衡会从南门口出来,并且还傻傻的待在那里等他… 站在一旁的汪所长听到白若衡和厉东刚才讨论的内容。似乎在围绕着一个女人说。这下听到厉东说出倾慕者这三个字眼时,汪所长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大约听懂了他们的话。。 汪所长抓住了关键点,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整个人相当难以置信,蓦地倒吸一口凉气,说 道,“等会儿,如果我没听错你们的意思的话。厉东你是说,在南疆拍卖会所门口的外面,不对,是南门出口的位置。那里有一个女人在等若衡出去?” 厉东点头回答,“是的。” “谁啊?居然还追到南江拍卖会所来了?”他找不到用什么语句来形容他此刻震惊的心情,只能用4个字说:勇气可嘉…! 虽然他知道其实有很多的女人正真相上赶着做白太太,但汪所长见过胆子大的,却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 第一百零四章 她让人觉得古怪的地方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汪所长回忆他之前见过的那些,排长龙追求他的这个朋友的孙子,一般都会闹到他的公司里去,到他的公司直接堵人,但他们的做法还是相对比较委婉的,例如自降身份,去到白若衡的公司从小职员做起。 想尽各种办法应付白若衡要辞退他们的理由,有一些甚至真的从表面功夫做的锻炼了不少,最后离开的时候,也是好聚好散。 但汪所长从未见过,有哪个女人可以堵到南江拍卖会所门口,要知道今天的天气可是高温38度左右,太阳直直的照在头顶上,能有哪个女人可以顶着烈日炎炎在南江拍卖会所门口等白若衡的?这真的很少见。 “是东城的哪家勋贵富商的千金呀?”汪所长越发好奇了起来。开口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有一种预感,或许这个可以顶着烈日炎炎,等在南江拍卖会所门口的女人对白 若衡来说,应该会在他以后的人生当中起着不小的作用。 因为他大体知道那些来找上白若衡的女人,无非就是看上了白若衡的好看的气囊,长得帅气的面孔,要么就是看中的白若衡身后的财阀,地位,权势,想要与白若衡所执掌的白氏集团商业联姻。 亦或者被自己的家族长辈大人逼迫着,要来与白若恒接近,发展恋人的关系不成还可以做朋友。但事实上她们那些根本都不知道白若衡对女人这件事情上是比较排斥的… 所以他真的有些好奇,到底是哪位姑娘这么勇气可嘉,这么有自信觉得自己可以在南江拍卖会所的门口堵到白若衡。 汪所长可以非常笃定的是,他的这家拍卖会所总共有东南西北4个门,还有一条用来做紧急出口的暗道,通常都是用来给白若衡支开外界光会扛着摄像机,捕风捉影的媒体记者。 所以在南江拍卖会所的整体布局上,出口有很多 ,那女人怎么就能确定可以在南门口堵到白若衡?但凡白若衡不想被他找到,有许多种种办法可以悄无声息的从拍卖会所出去,让她扑空。 但汪所长听刚才他的那位好友的孙子和厉东两人之间所说的话,好像是白若衡主动告诉的那个女人,他自己习惯从哪个出口出去。 这足以说明,那个女人势必一定有特殊之处,才会让他的那位好友的孙子白若衡有此举动。 厉东看了一眼白若衡,才对汪所长说道,“我进来的时候,在南江拍卖会所门口遇到的她,她说她姓吕。” 闻言,汪所长低头开始琢磨这个姓氏,“姓吕?在东城可没有几个姓吕的姓氏。” 最重要的是,东城的那些豪商富族,也不曾有吕这个姓。得出结论之后,汪所长有些惊讶,“这么说,你们口中说的那个女人,她并不是东城颇具盛名的崂山富族的千金?” 意识到这一点,汪所长因为惊讶,瞳仁有些突出 ,大睁着眼睛,只觉得更难以置信了。 不是千金?那又怎么会知道他的那位好友的孙子白若衡的动向?还知道他今天会在南疆拍卖会所? 汪所长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系列的问题,“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女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白若衡对汪所长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那汪所长的看法是?” 说实话,汪所长对这个忽然出现的女人,有些说不上来。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可具体是哪儿他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一些蹊跷,却又无法解释的地方。 而且,他也没有真实的看见那女人本人,就更加不好下判断了。 “一会儿等拍卖会所现场的藏品交易,这里的事情结束以后,我跟你一起出去,看一下。”汪所长觉得,他似乎有必要下去看一看她,看看她是什么来路。 白若衡点头,“好。” 对于汪所长,是他这些年少有的相信的人之一。虽然他现在退居二线把他的公司所有的权利,都已交给了他的儿子在掌管着,经营着,只独自管理了这间拍卖会所,但白若衡却是知道,这个汪所长,他的眼光是出奇的准。 他记得有一次,两件一模一样的藏品,就连纸张都是高仿的让人看不出有任何造假的痕迹,可是有藏家拿到他的手中,只稍稍看了那么一眼,就下了论断,哪件藏品是真,哪件藏品是假。 他不光看藏品的品质眼光可以,看人的眼光是出了名的准。 似是想到了什么,汪所长又转头叮嘱了白若衡一句,“让你的人,最好也查一下她。” 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女人,再加上刚刚,他们在监控视频里,所看到的监控录像里呈现出的画面,那两个可疑的人。如果可以大胆设想一下,那么那两个可疑的人是否和南江拍卖会所门口等在南门的那个女人,有着什么关联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顺着这条网盘查下去,说不定又能发现出一点新的线索。 “嗯。” 是要查一查那女人。虽然他有在门口的时候亲口答应她,可以允许他喜欢自己,但归根结底,他总不可能放一个暗夜杀手在自己的身边,还需要去排除她蓄意接近他的动机。 究竟是因为真的喜欢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他才能放心。 “我去吧,少主?” “可以。” 厉东也是觉得那个叫吕鱼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是谜。让人无法轻易猜透她的真实面目。 就拿她说喜欢他的少主白若衡来说,他倒可以和白若衡说过以后就不必再说了,却反倒又原封不动的把那话对他也说了一遍。好像台词都是事先准备好的一样。 仔细想来,又未免说得太直白了些,可怪就怪在 ,但她又不会让你感觉到她有丝毫的做作。 你乍一感觉她似乎是一个没头没脑,性子直,心直口快的女人,但似乎又会让你觉得这只是她给的错觉。让你猝不及防的就陷入了一个怪圈。处在不断的自我怀疑当中。 白若衡又转身看了一下身后的监控视频所显示的录像画面。那两个可疑的人,仍旧坐在他们的座位上,纹丝不动。 两手环抱在胸前,一直都注视着拍卖会现场的藏品交易。时不时两人交头接耳,在说些什么。 白若衡的心理深处一直有一道声音,他在想,如果这两人真的你他的爷爷失踪这件事情有关就好了。 汪所长似乎看出了白若衡的焦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有目标人物出现,我们就更不能打草惊蛇,只是先派人盯着他们,不能操之过急。越急越乱,越容易出问题。” “我知道。” 白若衡两手撑在前面的桌子上,闭着眼睛,深深 地呼吸了一口气,扭头对着厉东,沉声命令道,“厉东,一定要让你手下的人注意,给我死死的盯住了。不能放过任何疑点。” 厉东恭敬的点头,“是!白总!” “那我先找人通知一声现在就开始行动。潜伏在南江拍卖会所的周围。带着两人出了拍卖会所之后,在进行紧密的跟踪。你觉得如何,白总?” “可以。” “那我这就去给手底下的人打个电话。”厉东说完,拿着手机就转身出了监控室。 就在厉东一只脚正要踏出监控室门口的时候,白若衡叫住了他,“我需要详细的知道他们从出了南江拍卖会所以后,去了哪些地方,见了哪些人。还需要详细的精确到这两人分别给哪些人打了电话联系过。以及他们两人分别各自所联系的人全部的电话录音。” 他基本上每次都是这样,一旦发现自己的身边潜伏着有任何可疑的人和事,他都会查看明白清楚他们 的来头。尽管最后查到的不是有关,他爷爷失踪的事情,但每次只要有充分的理由可以怀疑的对象,白若衡都会让手底下的人不厌其烦的对他们所怀疑的人和事逐一进行盘查。 这次,他在南江拍卖会所监控室里面,看到的监控录像画面里所监控到的拍卖会现场里,呈现出的两个可疑的人,也不例外。 厉东也早已知晓白若衡的习惯,也习惯了他的习惯,老司令给他的任务就是好好保护他的少主白若衡,一心一意为他办事,每一次白若衡交给他的任务不管,或大或小,他都会尽可能的把它们完成好。 白若衡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最后叮嘱了厉东一句,“至于那个叫吕鱼的女人,我要详细的知道,她的身份背景,家庭住址以及社会关系等各个方面的详细的资料。” 收到白若衡明确的指令,厉东铿锵有力的回答,表示自己知道了,“明白。白总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去吧。注意安全。” 闻言,厉东原地怔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白若衡会叮嘱他注意安全这样的小事,半晌,才回了一句。“我会的。” 厉东拉开监控室的门,走了出去。一只手拿着电话… 第一百零五章 开始展开调查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一只手插在兜里,背靠在门边,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串,烂熟于心的数字。 “嘟————” 那边的电话铃声没想几声就接了起来。 “喂?老大,什么事?” 厉东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沉声道,“帮我查三个人。” “哪三个?老大你尽管吩咐就是。” 厉东回看了一眼监控室的大门,一字一句的交代,“现在你先带两个可靠的人立马赶来南江拍卖会所,注意不要进来,只在会所的外围潜伏着。静静的等待,那两个人出来之后再跟上去。一会儿挂了电话,我会将那两个人的照片发给你们。” “行,知道了。我这边马上安排人过来。” 厉东又低头想了一下,关于这两个可疑的人 ,他的少主白若衡既然这么重视,肯定不会允许他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出任何的差错。还要确保自己的安排万无一失。 害怕他手底下的人掌控不好时间,在南江拍卖会所的会场上午交易截止之前,如果没有人来的话,现在正坐在拍卖会现场的那两个可疑的人,极有可能在出了南江拍卖会所以后,找寻不到踪迹。到时候再去找人那可就麻烦了。 且不说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还会引得他的少主白若衡不高兴。 待在白若衡的身边久了,厉东依然将白若衡的所有对待事情什么时候是高兴的,什么时候是生气的,有关此类等等一系列的生理反应,和心理反应,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他看这么看重这件事,而他又恰好把这件事办砸了的话,亦或者让他不甚满意的话,一旦白若衡冒起火来,侥是他在部队待这么多年,经历过那么多的严苛的训练,在白若衡生气起来 的时候,都还是会下意识的胆战心惊。 唯恐白若衡会将他的怒火燃烧到自己的身上。因此他不得不在这件事情上安排的更周密一点,也为了到时候也能少出一点岔子,尽量做到万无一失,厉东详细的叮嘱自己手底下的人。说道。 “嗯,速度点。南江拍卖会所的会场,上午交易街只是在11:00~11:30之间,你的人必须要赶在中午11点之前到达南江拍卖会所的周围。” “好的。那老大还有什么要吩咐吗?” “还有就是跟踪的过程中,一定要把控住距离,能不被发现就不要那么快暴露,同时我还需要你们在跟踪的过程中,要详细的了解清楚,知道他们从出了南江拍卖会所以后,去了哪些地方,见了哪些人。” “如果可以的话,可能还需要详细的精确到这两人分别给哪些人打了电话联系过。以及他们 两人分别各自所联系的人全部的电话录音。这些我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明不明白?” 手机那头传来铿锵有力的答复,“明白了!” 手机那头再次有声音问道,“对了老大,你不是说有三个人吗?那还有一个人呢?” 厉东一项沉稳的脸上,迅速闪过一抹恍然想起事情的神情,一拍额头,他说,“还让你们查的一个人,是个女的,她叫吕鱼。现在也和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两个可疑的人一样都在南疆拍卖会所,只不过不同的是,她是在这间拍卖会所的南门口,你让手底下的人帮忙查一下,她到底是什么人。 以及她在东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背景。不管她的背景是东城里潜伏的大佬级别的人物,还是只是一个平头小老百姓,你们都要相应的查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家住哪里,社会关系往来等等。速度要快!都听清楚了吗?” “好的,我们都听清楚了。也就是说老大你和白总你们都怀疑这两个可疑的人和,老大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已经现在正在南江拍卖会所男门口站着的那个叫吕鱼的女人,这三个人很有可能和白总的爷爷失踪这件事…有关联,是这样吗?” “也可以这么理解,但目前还不确定这三个人和白总爷爷的失踪的这件事有无关联,所以才让你们去查。尽可能的查的清楚一点,详细一点,最好是方方面面都要涉及到。在这件事情上绝对不能出任何的纰漏,否则你们提头来见!” 闻言,手机那端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说道,“那老大你看我这样安排怎么样,首先,我叫辉子和良子先到老大,你所指定的地方————南江拍卖会所门口,守株待兔等待着老大你说的那两个比较可疑的人从拍卖会现场里出来。” “然后紧密跟踪这两个人,侦查出你所想要了解的有关于那两个可疑的人,他们的全部资料!” “其次,我再单独派一个人,和辉子,良子,他们两人一同去到南江拍卖会所。只是他们的任务各有不同。辉子和良子负责跟踪老大你先前所说的,南江拍卖会所里面的那两个可疑的人。另外一个则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你说的那个等候在南江拍卖会所南门口那个叫吕鱼的女人身上。再让人分别查询他们的基本身份信息,双向进行?如何?” 考虑到他们的老大厉东所说的,要尽最大程度确保查这三个人的信息,万无一失,厉东打给的他手底下的人,为了满足他所说的速度要快的要求,几乎是在厉东说出这个要求的瞬间,他们就已经在开始酝酿行动规划了。 短短的三分钟里,脑海里就闪过了完成这项他们的老大厉东所交给他们,任务的三套方案。 然后在这三套方案里甄选出一个,可行性极高的方案出来,供他们的老大厉东挑选。和最后的敲定。 “倒是可行。” “好的,那我就让手底下的人按照这样去执行了。” 那边挂了电话,监控室里,白若衡和汪所长再次,看了一眼那些监控录像,画面所呈现出来的,究竟有无和他的那位好友长得比较相似的面孔和身形。 纠察无果后,两人都从监控室里出来了。 厉东收起手机放在自己的兜里,上前走进白若衡,让自己刚刚交代下去的事情向他汇报了一遍。 “白总,关于那两个可疑的人,以及一直站在南疆拍卖会所南门口等你的那个叫吕鱼的姑娘,我都让手底下的人,安排了比较可以信赖和可靠的人进行紧密的跟踪了,分成了两拨人,现在都从南江拍卖会所赶来。最迟11:30之前就能到。” “嗯。” 汪所长拍了拍白若衡的肩膀,又回看了一眼监控室,郑重的说道,“那若衡你就先走吧,在你们的人还没有来之前,我会一直待在这间监控室里,帮你们盯着拍卖会现场那两个可疑的人。” 白若衡对汪所长聊表谢意,“麻烦你了,汪所长。” 听到白若衡这话,汪所长皱了皱眉,“若衡,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爷爷的关系。这都是应该的,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白若衡平静的说,“一码归一码。该谢还是要谢的。” 对于汪所长,他爷爷还没有失踪的时候,汪所长和他的爷爷几乎是忘年之交,他们又都有着各自的可以聊得来的共同话题,还有共同喜好收藏古董字画的爱好。 在他的爷爷忙完所有的事情,以及公司的事 ,很多时候都和这个汪所长呆在一起。研究他们所看上的那些在其他收藏家里的一些价值不菲的藏品。 甚至还会从城里雇一辆车,将他们直接送到偏僻的乡野地区。和那些乡野地区并不真的只是普通的村落,而是他的爷爷和汪所长翻阅历史典籍,所查询到的一些关于古代一些帝王和当时重要的历史人物周围住的一些村落旧居遗址。 还有在比较年代久远的时期里,所存在过的一些极为神秘的古朴家族,往往像这样的家族都会有他们历朝历代都想要守护的圣物。而经过一些大大小小的历史变革以及因为当时的时局不得不爆发的动乱和战火硝烟,经年之后,圣物便会失传,流落不知何地。 据他所知,他的爷爷和汪所长就是喜欢研究这方面的所遗留下来却又至今无法得知下落的东西。 但凡他的爷爷和汪所长都各自收到消息,哪 个地方很有可能存在某见特别稀有用价值不菲,极具收藏意义的物件时,都会双双约好时间,地点,雇佣一辆车带领他们去的乡下核实他们所得知的信息内容。 虽然数次扑空,但也有很多次,在他的爷爷和汪所长他们的共同合作下,带回来了许多连他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物件。耳濡目染,他还知道他的爷爷和汪所长的不少事情。 自从他的爷爷失踪以后,汪所长为他的爷爷做的其实也挺多的。时常深夜给他送来消息,亦或者跟随他一起,去寻找他爷爷的下落。 可就是这样一个,与他的爷爷关系匪浅,却有着共同的收藏爱好的人,白若衡始终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 文学度 第一百零六章 家传古戒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乍一感觉,并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怀疑的,但就是这种斯有若无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 有道是,你越相信的人。越是容易做出一些让你根本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关于这一点,白若衡,在他的爷爷失踪以后,自己一肩挑起白氏企业的所有重担,一路走过来,在他的爷爷缺席他的人生10多年里。他也见过了无数多的人和事。 准确的来说,他见过太多太多的人,各个社会底层的人,商界精英等等之类的人群,他都有接触过。还有一些在商界里发生过的风云诡谲的事情。 多数情况下,当你我身边有着一个你最不会怀疑的那个人,最相信的那个人。那么,他一定做了一些让你意想不到的事。当你满心满意的相信着他。事情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地步,或许便是那个人,给你最沉痛的一击。 这段话也是他的爷爷还未失踪以前,曾经经常提醒过他的话,告诫过他,让他一定小心注意。在这风云诡谲的商界,没有一个你可以绝对相信的人,也没有一个你可以完全仇恨到底的仇人。 还有最重要的是,他的爷爷还叮嘱过他,吃这碗饭,要在这风云诡谲的商界有一席之地,且屹立不倒,就一定不要随随便便轻易相信每一个人。自古以来,都是这个定律———凡事没有绝对之说。 而相对于在商界一直流传盛行的“无商不奸”这四个字,更是一个所有经商的商人都历经的一个亘古不变的定律。利益面前,有钱,鬼都能给你推磨。更别提是人。 汪所长虽然是他的爷爷,曾经最好的朋友,最让他的爷爷得以信任的忘年之交。更是与他的爷爷有着过命的交情,白若衡清楚的记得自己年少的时候,他亲眼目睹了一场关于白氏企业的危机,几乎面临公司倒闭的地步。 每天,几乎是每天,都会在同一时间来不同的人 ,还分不同的批次,到白家来索要债务,债款。他的爷爷迫于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他一起,东躲西藏。 他的爷爷带着他,甚至都躲到了山外的寺院,乔装成了僧侣,本以为可以躲过一劫,可是,让他和他的爷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曾经那些与爷爷最要好的商业伙伴,以及他的爷爷曾经一度帮助过的那些落难的企业家,还有那些白氏企业上上下下的下人,都在他的爷爷公司倒闭垮台之后,被有心之人收买。 曾有一次无意中撞见他和他的爷爷在山外的一所寺院,便向他爷爷的那些商业对手,告知他和他爷爷的所住之处,最终抓到了他的和他的爷爷。 就在这时,汪所长为他的爷爷挺身而出,亲自赶到他们所待的那一间山外的寺院院房里,将被那些人围追堵截的他的爷爷带走,还将他们安置到了一个极为安全的地方。 除此之外,王所长还把他自己最珍贵又极具收藏价值的十余件藏品拿出去给和他的爷爷的同为藏家的商业对手,作抵押,这才逐渐扭转了那些债主每天上 门来向他的爷爷讨债的局面。 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他和他的爷爷几乎一夜之间感受到了人世间所有的人情冷暖。也看透了一些人和事。 不过在这当中更让他和他的爷爷珍惜的是,在他的爷爷一无所有,面临各大公司债主追债的,几乎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汪所长竟然还愿意帮助他的爷爷,从一无所有慢慢又一次东山再起。 现在的白氏集团能发展壮大到如此地步。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功劳非他的爷爷这位朋友汪所长莫属。 而他的爷爷喜欢古董字画也是由汪所长一步一步领着他的爷爷在收藏界开始颇具盛名。从一无所有到东山再起并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他的爷爷,曾经的商业伙伴都因为他爷爷的那次失误,变得不再相信他。 但凡与他们所接触的有任何的商务往来,知道他们的合作对象是他的爷爷,会立马提出解约。万般无奈之下,他的爷爷只好厚着脸皮拜托汪所长,带着他 的爷爷先从一些大大小小的收藏藏品开始。 关于这件事情的背后,是在他的爷爷失踪以后,白若衡再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无意中从一个人的口中得知,汪所长之所以会带着他的爷爷进入收藏界,是因为他的爷爷拿出了一件东西和当时的王所长做了一项交易。 而那件东西,他曾经有听他的爷爷提起过,是一个外形比较古朴的戒指。听说是他的爷爷2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来源也比较神秘。 记得当时他听了他爷爷所说的,关于戒指的一些介绍,对那戒指很感兴趣,他的爷爷也不过才给了他看那么一眼。后来他向他的爷爷,再次索要那枚戒指的时候,他的爷爷却跟他推诿,借给了,别的朋友拿去看了。 他当时一猜,自从之前那件事发生过后,他的爷爷心性大变,在他扩展周边的朋友这件事上,一直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所以其实,他的本身朋友就没有几个。而论得上他爷爷的朋友之人,汪所长就是其中 之一。 让你猜测,那枚家传的古戒,一定被他的爷爷借给了汪所长,在汪所长的手里。不对,不是借。是用汪所长拯救他的爷爷,那枚家传古戒就作为在他的爷爷危难之时的一件交易品。可这件事他的爷爷从来没有对他说起过。 他还是后来才得知的当年汪所长愿意帮助他爷爷的真相。 白若衡定定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汪所长,蓦地想起了他之前见过他的爷爷拿出的那枚家传古戒的真面目。 那戒指不是单独存在的,它被盛装在一本古书里,那本古书中间是凹进去的,四周往外凸出,戒指就放在凹进去的专为戒指打造的凹痕里。那书的封面很古旧。没有书名。 对此,白若衡还清晰的记得自己因为对这枚家传古界极为感兴趣,而一度追问他的爷爷,关于这书没有书名的原因。 他的爷爷给他的解释是,长辈传下来,就起了个无名书的名字。没有书名,所以叫做无名书。 白若衡从他的爷爷手里借过来翻阅了一下,更为神奇的事情出现了。白若衡发现这整本书,一共的数目有十五页,但奇怪的是,这本书里,居然什么内容都没有,只有一个大的太字。横亘在每一页的中间。 自那以后他不仅对那枚家传古戒感兴趣了。更对那本无字天书书感兴趣。 白若衡在一段时间里,还为此翻阅了无数的手底下人找来的一些市面上根本没有出现过的。只流传于那些藏家手里的古典秘书。都没能发现这本书此中到底蕴含了什么样的奥秘。 而他的爷爷对此。也表示自己只是听了他爷爷的父亲临死之前对他所说的。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自打他的爷爷失踪以后,白若衡因为忙于找寻他的爷爷下落,以及一门心思查明他爷爷失踪的真相,也就逐渐淡忘了有关于他的爷爷曾经告诉过他的关于 他们白家这枚家传古戒的事情。 现在想来,确实又成为了一大一点。就在这时,白若衡不禁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他可以在此后的日子里,让自己手下的人在确保汪所长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私底下对汪所长调查一番,看看他的直觉是否准确。 也顺便验一验,汪所长这个人对他的爷爷,经过这20多年的时间磨砺下,是否还对他的爷爷保持初衷?毕竟从一开始,汪所长帮助他的爷爷不就是始于那枚家传古戒的交易吗? 既然是交易,也就意味着汪所长和他的爷爷,他们之间的友谊并不是那么的纯粹。想到这里,白若衡不禁心里一哽,他应该早就想到这一点的。 或许他真的可以从汪所长的身上找一个突破口。 试想下,他不论用尽多少人脉,在他的爷爷失踪以后,想了多少办法,甚至动用了多方面的力量,居然都查不到他的爷爷一丝的踪迹。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不是么?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说他的爷爷还活着,他找寻他爷爷所花的力度那么大,不可能什么都找不着,什么都发现不了。如果他的爷爷已经死了,那么他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密切的观察和注视着警局,以及新闻报道界这两块儿,早该有他爷爷的消息了。 无论死因是什么,至少得需要看见他爷爷的尸体。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到至今都一无所获。一个好生生的人,就那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这此中的疑点,任凭他想破脑袋都没能想得出来。他即使想了,却从未往汪所长的身上怀疑过。 只因为汪所长曾经对身处于危难之中的他的爷爷,的确数次伸出过援助之手。还帮着他的爷爷… 文学度 第一百零七章 成为至交好友的始末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一起从收藏界一步一步结识新的人脉,靠收藏一些极具收藏价值意义的藏品发家。 一直到他的爷爷失踪以后,汪所长几乎表现的比他这个孙子想要找到爷爷的心还要急迫。 从最初的他的爷爷失踪以后杳无音信的种种迹象来看,列举出各大疑点。再到针对这些疑点作出逐一的盘查,进一步确立他们所要侦查的有关于他的爷爷失踪的方向。 紧接着,他们再进一步与自己分头行动,各自利用自己的人力物力,去多方面的打探他的爷爷的下落。 不论是哪一步,哪个环节,汪所长都表现的分毫不差。让人看不出半点有破绽和漏洞的地方。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真的一门心思将他的爷爷看成是他自己亲口所说的拿他的爷爷当至交好友看待。 所以,白若衡其实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汪所长这个方向。甚至还在有意识的去规避汪所长这个不定性的因素。从潜意识里,害怕和排斥自己如果随着这条线追查下去,会查出一些自己意想不到却又不想见到的事。 并在潜意识里希望——汪所长也许真的如他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的这般他的爷爷情深意重。 就在刚才,白若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瞬间就想到了,他爷爷曾经对他提起过的那枚家传古戒。人都是有私心的,汪所长和他的爷爷,并非亲朋好友,也并非亲戚邻里,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爷爷是一个直肠子,更是从来都不喜欢拐弯抹角。 而王所长却是不同,不仅巧言善辩,还惯会收拢人心。就是这样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边的人,却一拍即合。 白若衡很清楚的回忆自己的爷爷,在没有认识汪所长之前,对于那些古董字画仅限于能够品鉴,这并不对此执着与痴狂。而那枚家传古戒,更是被他的爷爷收在手里,哪怕他是他的孙子,平时想要看个一眼半眼都要经过他的同意。否则他就会大发雷霆。 他的爷爷是如此重视这枚太过于神秘的,家传古戒,想来也是白氏一族一个不朽的传承信物。他的爷爷素来忠义,还重承诺。 每当他的爷爷失意醉酒之时,无人倾诉,都会拉着他想他自己的过往,讲白氏一族如何历经心酸,又走过多少回消亡,才传到了他爷爷和他父亲这一辈儿。他那时虽然年少不知事,但到底也还是听进去了一 些。 他爷爷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还有一次,他因为对于那枚家传古戒过余的神秘而去翻查资料,找到了关于这枚家传古戒的其中一部分,小小的纹样和图案,迫不及待的把他们都拓印下来带回家,想要找他的爷爷,把那枚家传古戒拿出来验证一番,但他因为太过心急,毛手毛脚的再接过爷爷递给他的那位家传古戒之时,一下把戒指摔到了地上。 那戒指落地的瞬间,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动。 还记得自己当时的表情,也记得自己的爷爷当时的表情,都愣在了原地,似乎像是给有没有猜测。估计掉落至地上发出声响碰撞。 他的爷爷在醒过神来的那一瞬间,抬手一把扯住他脖子处的衣襟,如果那时他的爷爷身旁有一杯水的话,以他对他爷爷的了解,他的爷爷肯定恨不得直接将他一口给吞了。 那时候,白若衡就知道那枚家传古戒对他爷爷的重要性。打那以后,尽管白若衡又找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有关于爷爷手中的那枚家传古界的与之相关的 资料,都不敢像之前那一次,堂而皇之的就去把戒指拿出来,欣赏把玩。 白若衡总是会抽在他的爷爷最高兴的时候,心情极好的时候,再向他的爷爷提出想要观摩一会儿他的爷爷手中的的那枚家传古戒。 所以这等重要的东西,尤其还是从白氏家族里面,一代一代延传下来的,好不容易才传承到了他的爷爷的手里。他的爷爷将这枚家传古戒,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这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让白若衡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这样极具传承意义,又珍贵又独一无二的重要的东西,爷爷会在白氏企业面临难关一蹶不振的时候,将它拿出去,别人做了交易? 而这个与他的爷爷,拿着他白家这枚家传古戒交易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汪所长。 当他那时站在他爷爷的书房门口,原本是要进去爷爷的书房里,给他送一份文件,却意外得知了他的爷爷当时就站在书房里面和汪所长商谈这个事情,他进到书房里面的时候,这桩交易已经接近了尾声。 他就只听到了廖廖的几句话。 他的爷爷说:“只要你能带我进入古玩界,助我 重新做起白氏企业,我有一样东西可以赠送于你。” 汪所长说:“什么东西?” 他的爷爷说:“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我白家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一枚戒指。” 汪所长略感震惊,同时又无比的好奇:“白老弟,你竟然有这样不可多得的宝物,还是你自己的家传珍品,为何不将这东西拿到产品交易市场去拍卖,兴许可以有一个不错的价格。又为何要将您的那枚,对您来说弥足珍贵的家传古戒,白白便宜了我?” 他的爷爷笑着摇了又摇头,说道:汪所长,不瞒你说。我从白手起家,从无到有,把一个公司慢慢做大做强直至做成一个企业,这一路走来有多少的心酸,此中的滋味,除了我没人比,我更知道,更了解了。 “人的一生有很多大运会时不时的降临在我们的身上,我的努力,让老天爷给我换来了一时的风光,也让我的公司挤进了市容。也为我自己带来了颇多的利益。” “那个时候,我的身边总是围满了人。好像我随时一回头身后都有人替我撑腰,替我喝彩。我便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初衷。以为自己徒手开创了一家企业,真的了不得了。现实却给了我沉重的打击。如今 我面临破产,一无所有,多少我曾经帮助过的人都反过来踩我一脚,更有多少我曾经非常信赖的人,对我落井下石。巴不得掏空我身上所有能够掏空的利益,期盼我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同富贵容易,同扛难,难。汪所长是我在这一生里,见过的少有的,最讲仁义之心,最是心胸宽广之人。我还记得我风光无限之时,因为一些事情辗转有求于我,却被我所轻视而拒之门外。 “此番,我遭逢此难,汪所长不同于那些见利忘义的小人,居然可以对我伸出援手。我将我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拿出来给你,客套话是交易,但其实我非常想要交你这个朋友。” 汪所长听了他的爷爷所说的一番肺腑之言,沉默良久,才说道,“朋友?你此番经过了这么大的一场浩劫,也还相信世间有朋友道义?” 显然汪所长对于他的爷爷所说的一番话,有不解之处也有怀疑的态度在里面。白若衡的爷爷当然也听了出来。 他的爷爷说:“信啊。怎么会不信?你可能不大了解我这个人,我从来不会因为一次打击就否定所有人所有事。” 汪所长端起了他的爷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放 在手心里反复把玩着,缓缓的说道:“那你不怕再信错人,让你自己再遭受一次惨痛的打击吗?你如何能确定我可以做你的朋友?” 他的爷爷淡然一笑,略带深意的看着汪所长,“存在即合理,我惨遭失败,并不全都是客观因素,亦或者是旁人的原因,我做了一次很深刻的检讨,大多还是由我自己造成的,轻信或盲信。这次的失败,更是我自己在无形之中给自己的一次警醒,失败并不可怕,只要我有手有脚,还能有行动的能力,我就可以东山再起。但是朋友不一样,敌人一个嫌多,朋友千个嫌少。” 汪所长出乎意料的没有,一下子就答应他的爷爷,反而仍旧持有疑问,“白老弟,你莫说我,我也觉得你与常人不大相同。若是换做其他的企业家,早你在破产的时候落败,一蹶不振。” 没等他的爷爷继续说什么,汪所长又说道,“他们甚至会到一些娱乐场所买醉,中日活得浑浑噩噩,不知其所以然。会怨天尤人,怨恨老天爷对他的不公平,怨别人对他的背叛,更不会检讨自己的过错。也不会有上白老弟你这样的好的积极的心态,遭受这么惨重的打击,却还能保持着一颗非常上进又无比自信的心。” 他的爷爷与汪所长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汪所长放下了手中一直拿着把玩的茶杯,转而向他的爷爷伸出了手,他的爷爷也欣然将手放到了对方的手掌之前,与汪所长击掌明誓,一语双关的说。 文学度 第一百零八章 有所怀疑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那还请汪所长以后对老弟多多关照了。” 汪所长紧紧的握着他爷爷的手掌,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说,“哪里,应该的。白老弟,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英雄所见略同?” 和汪所长结识为朋友的事情过去,他的爷爷又主动提出了关于要将白家世代传承下来的那枚家传古戒赠送于汪所长的事情。 “既然老哥和白老弟,我们现在成为了盟友,那以后我会说话更加直接。也不需要对你拐弯抹角什么,同时汪所长也不需要对白老弟我拐弯抹角什么,有话直说便是。” 汪所长听了他的爷爷的话,也直接奔入主题,“白老弟,你说这话就见外了,现在,我也不怕得罪百老弟你,以你目前的情况来看,有什么忙,白老弟你也尽管开口,只要老哥我现阶段,现阶段这个身份能够帮得上你的忙的,你都可以提出来。” 白若恒记得他当时站在他的爷爷的书房门口时,门口并未关严实,而是豁开了一条缝。他将里面的王所长与他的爷爷所有细节与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 王所长和他的爷爷他们两人达成了要结交为朋友的协议之后,他的爷爷低垂着眼帘,做回了他自己的太师椅上。从他在门口的角度看去,他的爷爷似乎在他坐下太师椅的那一刹那,那一双深邃的眼眸闪里,过了许多的无可奈何,以及他当时并未能看懂的深意。 “好,那我也就直说了。你也知道商人嘛,总归还是要有算计,要有利益,否则你都不会相信我是个出色的商人,给你我自己最珍惜最珍贵的东西,而是另有所图。不如说成交易简单又直接。” “行。既然白老弟如此相信我,我也会不负众望,一定会遵守对百老弟你今天的承诺。但是白老弟有一句话,我事先声明,我之所以出手帮助你,要带你进入藏品交易界,再帮你东山再起。” “其真正的原因,并不是为了白老弟你所说的你们白家世代传承下来的那枚什么家传古戒,那东西虽然珍贵,稀有且独一无二,又极具收藏价值,但那东西并非是市面上所流传的,也并非是古物,而是你白家一门世代传承的东西。白老弟,你决定将他赠与我,我也不会将他拿出去拍卖,而是永久珍藏。” 说到这里,汪所长也不知道是说的玩笑话还是什么,接着说道,“就要看看白老弟你的寿元,是走在 我的前面还,是后面了。” 他的爷爷面露不解,有些不太明白汪所长为什么会突然说到寿元这两个字眼。 “老哥,你此话何意?为什么会突然说到寿元?” 寿元是一个人寿终正寝的代名词。 汪所长对此作出了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走到了你的前面,那么在我将死之时,我会将你今日交给我的这枚你白氏家族所世代传承的家传古戒,返还给你。” 他的爷爷听了有些许震惊,不明白为什么汪所长会和别人有那么多的不同,换做旁人,有这等好事,可以不用花费太多的力气就能得到一件非常具有收藏价值的,并且弥足珍贵的藏品,但凡他只要是一个优异的藏家,就不会不被他所给出的东西所诱惑才对。 “老哥,对于我白家这枚极具收藏价值,更有着极大的传承意义的这枚家传古戒,我想要将它赠送给老哥你其实是真…” 他的爷爷正想要说什么,不等他的爷爷说完,汪所长却是先一步打断了他爷爷即将要说出口,将说未说的话。 “白老弟,你先听我说完。如果不幸,你走在了 我的前面,那么我会将你今日所交给我的这枚李白是家族琐事在传承的家传古界交给你的儿子或者孙子。这东西不应该拿来用作我们之间成为朋友的交易,可以用来当做我们之间互相结识为,至交好友的见证物,白老弟你看如何?” 听完了汪所长的这一番话之后,他的爷爷脸上的神情从之前的震惊改变成了难以置信,震惊到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他的爷爷因为惊骇,瞳仁有些大张,发现汪所长真的是他可以深交之人,他果然也没有看错他。而汪所长这个人,从那时开始在他的爷爷的心里就已经占据了一个不可替代的位置,并且决心要与这个汪所长成为最为要好的至交。 他的爷爷也愣在原地,半晌才说了四个字,“如此甚好。” 以上就是白若衡的爷爷和汪所长,从最初的他的爷爷白手起家到创建一个公司再到一个企业,汪所长作为他的爷爷的商业对手,上前去请求他的爷爷帮忙做一件事被他的爷爷轻视,拒之门外。 再到他的爷爷遇人不淑,时运不济,一个偌大的企业,一夜之间因为债务问题,以及愉税筘税等严重的违发范罪行为,一举被人以匿名信告发到了法庭, 他的爷爷接受了法庭的传票,并且接受了审判,被查封了企业,以及他的爷爷,这些年打拼下来的,名下的所有不动资产。 更冻结了他的爷爷,所有的账户,他的爷爷彻底在一夜之间变成了行业的笑话,有多少人躲在背后看着他爷爷的笑话。而那个曾经被他的爷爷,因为一个小要求被拒之门外的汪所长,却在这时不计前嫌,反而对他的爷爷伸出了援助之手。 再到他的爷爷对王所长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这一行为,感念在心,并且他的爷爷也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什么债都可以还,唯独不能欠别人人情债,无论你怎样还都还不清。 他的爷爷在那段特殊的黑暗日子里,本身就是一无所有,并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报答汪所长的,主动提出将自己白氏家族所极具传承意义的那枚家传古戒,提出赠予给这位他的爷爷危难之时还能心胸开阔的为他的爷爷指点迷津的王所长。 再到这汪所长,不同于旁人,更不同于其他的业界藏家,没有立刻答应他爷爷的提议,反而再三询问他爷爷想要与他成为朋友的初衷。 再到两人互诉衷肠,从此携手一同抵御外敌。而汪所长也履行了他当日对他的爷爷许下的承诺。带他 的爷爷进军古玩界,结识了众多的收藏名家。 而他的爷爷也靠此,一点点渗透自己的人际关系网,多方面结识了许许多多,他曾经都接触不到的人群。 而他的爷爷自己也被汪所长喜好书画古玩耳濡目染,一有空闲时间,一听到有任何关于一些珍贵稀有的藏品,下落之处,他的爷爷都会跟着汪所长不住的倒腾。 甚至不惜雇一辆车,让司机带着他们去到无人问津的乡野地区去追寻那些稀有,常平,以及那些被历史遗留下来的古物。 这样一来二去的,在乡间亦或者在藏品市场,收藏一些或者到一些知名收藏家的藏馆不惜耗费巨资买下一些,亦或者到拍卖会所去拍卖一些极具价值意义的古玩字画,王所长的这些行为习惯都逐一影响到了他的爷爷。 王所长和他的爷爷之间,没有人可以插足,没有人可以变动他们的私交关系,他们两人从始至终都相互扶持着,经常都是你帮助我,我帮助你。 在整个商界有不少的人都眼红他的爷爷有汪所长这样一位大的靠山。有些甚至不惜耍一些比较阴险的手段,来对汪所长和他爷爷的关系产生分歧,试图从 他的爷爷和汪所长这样铁桶的关系,撕扯出一个口子下来。但最终都没能成功。非但没能成功,反而对他的爷爷和汪所长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又多了几许,也让两人之间这忘年之交的的友谊不断的升温。 所以他的爷爷再一次东山再起,再一次重新创立了白氏企业,并且比之前做的更好更强,强势回归商圈,在整个东城,都声名赫赫。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爷爷悄无声息的失踪了,并且失踪的彻底,没有人知道他因为什么而离开,离开之后去了哪里,又因为什么而没有回到白家。还丢下了,他当时只有16岁的孙子白若衡。自此杳无音讯。 再到白若衡在他的爷爷失踪的第一时间就找上了这个他的爷爷,曾经最要好的朋友汪所长。而汪所长在当时听到他爷爷失踪的消息也倍感震惊,并且还不遗余力的跟随他一起寻找他爷爷的下落,与此同时他不可能永远都将他的爷爷这失踪的事情作为最主要的还有他爷爷一手创立的白氏企业,它不得不保下来,不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乘。 白氏企业能够做大做强并享誉国际,不得不承认的是确实离不开他的爷爷这位好友汪所长的帮助。 自从他的爷爷失踪以后,他一方面要调查有关于 他爷爷失踪的事件真相究竟是何人所为,以及他爷爷的下落。 文学度 第一百零九章 怀疑再三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一方面又要兼顾着白氏企业的国际化发展,如果不是汪所长,一方面分担了他的一些需要处理的繁琐之事和分担着,找他爷爷失踪的一些细枝末。 他也不会在通过经过自己多年的努力经营,以及多方面兼顾着有关于他爷爷失踪的事情,他的白氏企业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做大,做强。 更不会带领着白氏企业上上下下所有的名下产业逐步走向了国际化。 可白若衡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白若衡思衬再三,发现有一点,无论他从什么角度去想这件事情,或者想汪所长这个人本身有哪些值得他怀疑的点,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他最不该怀疑的人就是汪所长。 但这太过于平静的表面之下,白若衡总觉得自己很矛盾,明明汪所长对他的爷爷做了那么多援助之事,帮助他的爷爷东山再起,帮助他的爷爷进军古玩收藏界,认识各路家境不凡的企业老板。 如今他的爷爷失踪,汪所长更是将他的爷爷看做自己的兄弟一般,费心费力。 最让白若衡深受感动的是,但凡只要他听到任何一丁点的,有关于他爷爷失踪的下落,风吹草动,汪所长都会扔下自己手头上最重要的事情,前去查探他爷爷下落的真伪。 并且,汪所长还会在查明真相之后,第一时间跑到他的公司告知他。 有时,更是在深更半夜的时候,他会收到汪所长的电话,将他从梦中惊醒,只为了通知他,他的爷爷可能在哪里出现过,亦或者是有人看到了像他爷爷的身影。 让他和他一起去盘查他所收到的情报。 这一切看起来真的天衣无缝。好像他在接着继续怀疑下去都有些感觉自己都是神经质了,可白若衡总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甚至有一点往汪所长的方向去怀疑了。 明明他最不该怀疑的人就是汪所长,不是么? 白若衡拧紧眉头,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反常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很多时候白若衡都是在心里头告诉自己,他怎么可以去怀疑汪所长呢,他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去怀疑汪所长。 即便他在门口听到他的爷爷说,将那枚白氏家族世代传承下来的家传古戒,赠予了汪所长做交易,王 所长并不是抱着趁人之危的态度,更不是为了要夺得他爷爷手中的白氏家族世代传承下来的家传古戒。 之所以出手帮助他的爷爷,要带他的爷爷进入藏品交易界,再帮他的爷爷东山再起。首要原因并不是为了他的爷爷所说的白家世代传承下来的那枚什么家传古戒,那东西虽然珍贵,稀有且独一无二,不会将那没戒指拿出去拍卖,而是永久珍藏。 汪所长甚至承诺,在他将死之时,会将古戒,返还给他的爷爷。 他真的已经尽量去说服自己,不要再对汪所长持有怀疑态度,并且也不断的告诉自己,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心态,也许只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找到他的爷爷,而焦虑。 可是,似乎在每次在他与汪所长交谈他爷爷失踪的事情,白若衡总能感受到似乎有哪里不太对,但具体是哪儿他也说不上来。 就像刚刚,明明只是一个无意的举动,一句无心之言,他居然会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也是他曾经他爷爷还没有失踪的时候,汪所长和他的爷爷来往关系密切,白若衡总认为白氏企业面临倒闭,汪所长在这个时候伸出援助之手,这件事情的本质,往好了说,汪所长这是有大仁大义。往不好了说,那就是趁人之 危。 再到现在,他的爷爷失踪,汪所长真的不付所托,竭尽全力帮着他找寻他爷爷的下落。他明明早该放下戒备之心。 汪所长见自己一直叫白若衡都没有反应,便抬手拍了一下白若衡的肩膀,“若衡?” 汪所长突然拔高的音量,让白若衡蓦地醒过神来。这才知道自己因为想事情想得出神,而没有听清楚,汪所长正跟他所说的话的内容。 “什么?” 汪所长问,“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白若衡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罢了。” 汪所长犹疑的看着白若衡,不太相信白若衡所说的托词,总感觉他的这位好友的孙子有什么心事,在瞒着他。 汪所长已经不止一次有这个感觉了,连带着白若衡平时看着他的眼神那种古井无波,他都会不自觉得感觉他是另有深意。 只是他从来都知道他的这位好友的孙子不是平常人,有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埋在心底,从来很少将他埋在心底的事情向他人告知,寡言少语,淡漠的很。 因为看在他是他爷爷的至交好友的份上,对他已经算是态度很好的了,若换做旁人,基本上都只会冷眼相待。甚至根本不予理睬。 因此,汪所长也就没有多想。只是担忧的问,“是吗?那我怎么看你的脸色?这么苍白,都没有血色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白若衡正正的看了汪所长一眼,仍旧一如既往的淡漠,只言简意赅的说了句,“也许吧。” “那你要平时多注意休息才是。你爷爷失踪的事情,虽然至今都还没有结果,我们也没有找寻到你爷爷的下落,究竟在何处。但你好歹也要分清楚轻重,如果你的爷爷,真的不如我们所想的那般可能已经不在人世,那么我们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的发展你爷爷所遗留给你的白氏企业,这才能不辜负你爷爷的期望。”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基于你有一副健康的身体,你才能撑起偌大的白氏集团所有的运营方向和发展战略。如果你连一副好的身体都没有,那谁又能来替你扛起这近乎上千人口的白氏集团呢?如果你没有一副好的身体,而你又拿什么去养活他们呢?” 对于汪所长的语重心长,白若衡停顿在原地,沉默了好久。 看吧,汪所长,他总是这样,当你在因为某些事情,某些话,对他产生怀疑态度的时候,他总能一番话将他从心底说服。 如果不是血缘关系的原因,白若衡觉得这个汪所长他做了一切,他的爷爷才会对他做的事。 罢了,兴许这一切都只是他因为愁于长时间找不到他爷爷的下落,也找不到他爷爷失踪的原因,以及这方相关的人和事,所以才产生了众多的焦虑和错觉,导致自己疑神疑鬼,多想了。 “您说的是。我以后会注意的。您也一样。” 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太过于执着,要弄清楚他爷爷失踪这件事情了,可是,他相信这件事情不论落到谁的头上,都不会让这件事情草草了之。更何况是他呢? 太多太多的疑点,让他无法想通,也碰了太多太多的壁,一次次的有所期望,一次次的又给他绝望。他也累了,也倦了。习惯了每次希望过后的失望。 可失踪的那个人,至今杳无音讯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他的爷爷。叫他怎能轻易放弃?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活人没找到,死人没找到,迫害他爷爷的凶手也没有找到,他爷爷的下落更是找了数次,找了无数个地方,查询了无数个监控录像 视频的画面,都没有结果。 白若衡想,不光是他,换做任何一个人,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都会不住的想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失踪的人又去了哪儿? “那便好。你的爷爷是我这辈子在这个世界上交的一个为数不多的朋友,不光是你,作为你爷爷的朋友,他突然失踪更是发生在他来参与庆祝我的南江拍卖会所一周年庆时发生的,这件事情我也很自责内疚,当时也不该那么催他。巴不得他赶紧到来。或许你的爷爷就不会出事了也说不一定。” 说到这里,汪所长顿了顿,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对白若衡接着说道,“所以,我比谁都希望,能够快些找出这件事情的真相,这是你执意坚持,我也会和你一起坚持到底。” 汪所长说的言辞恳切,白若衡也并非没有触动,由衷的道了谢,“谢谢。那我下个月再来吧。” “好。今天我们一起怀疑的,拍卖会所现场的最后排坐的那两个最为可疑的人,你让你的人跟踪有了结果之后,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如我们所怀疑的那般,和你的爷爷失踪有关系。” “如果有,若衡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都要及时告诉我。我会在我力 所能及的范围,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 白若衡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行,我知道了。汪所长的心意,相信如果我的爷爷在的话也会被您所感动。我看汪所长你的面色也不大好,平时也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文学度 第一百一十章 直觉作祟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好。” 汪所长跟在白若衡的身后两人相继离开。一个向着南江拍卖会所拍卖现场走去。一个向着南江拍卖会所南门口走去。 路上,白若衡忽地转头,问向身旁的厉东,“厉东,依你看,你觉得汪所长这个人怎么样?” 厉东似乎没有料到白若衡会突然问自己这样突兀的问题,原地怔愣了一下,才说出了4个字,“深藏不露。” 他虽然没有像他的少主白若恒那样,与汪所长有过很多的亲密接触,以及私底下的交情,也没有像他的少主的爷爷那样女王所长达成了某种兴趣爱好,各自喜欢收藏一些古玩字画的,以此来创建他们的共同语言。 他只是理智的,理性的,一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待汪所长这个人。 在他看来这个汪所长表面上让人觉得平静毫无波澜,不争不抢,随心所欲,心境高雅,淡泊名利。但事实上身为山谷,有哪个能真正的把名利淡忘放在一旁?身在商贾之家,作为商贾之流,行走于商贾之界,试问哪一个商人可以真正的做到淡泊名利? 凡淡泊名利者也不会是一个商人。而汪所长他不仅是一个商人,而且还是商人当中的佼佼者。他虽表面退出他的公司,让他的儿子接替他的位置,而他却在这个毫不起眼的角落,也不是很繁华的街市上经营着这一家小小的,南江拍卖会所。 可在厉东这个局外人的身份来看,汪所长所表现出来的,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因为尽管王所长退居幕后,让他的儿子掌权,整个东城无人不知他的公司实力,一点都不容小觑。如果说他的公司和白氏集团相抗衡,这个说法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或许有人会想是汪所长他的儿子,在牢牢的把控着他的公司发展走向。在为他的公司作出正确的战略 决策,引领东城新的风尚标。 但在厉东看来,汪所长的儿子不过才二十六,无论是社会阅历,还是个人的领导工作经验比起他的少主白若衡还是逊色不少。至少不如他的少主稳成。没有他的少主城府之深。而汪所长的儿子最大的痛点还是喜欢榴莲娱乐场所,放荡随性不羁。 大半个东城的名媛贵女,只要是王所长的儿子所看上的,几乎没有一个可以逃离王所长的那个儿子的魔爪。 试问这样一个胸无点墨,无论是生活还是个人都不自律,亦没有像他的少主白若衡那样,有极高的城府和超强的智慧。如何能够打理一家那样财阀势力雄厚的集团? 如果不是汪所长在后面推波助澜,那么他的公司又如何能够成长的那么快,并且可以与白氏集团相抗衡? 尽管这个汪所长他的志趣高雅,还时常收藏一些收藏极具价值意义的藏品,举手拿出来贩卖,亦或者 拿来与人做藏品交易。更是响应各界号召,积极的拿出大笔的钱财,资金,大力做慈善。 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给人一个慈善家的好口碑。 但是,自古以来人心,叵测。刨除一切外来的其他因素,也没有像他的少主白若衡,把汪所长与他的爷爷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思考的那样全面,仅凭厉东个人而言,他对汪所长的看法是,绝对的深藏不露。 如同那些整日声称自己大隐隐于市不愿意留在世俗做世俗的人,却做着世俗的事。 有关于他的少主白若衡的爷爷,跟汪所长的事情,厉东相对来说也知道不少,由于历东受过部队周密的训练,导致他看事情从来不会以正常人的角度去看。 就拿所长的这件事情来说,他觉得汪所长之所以对白若衡如此这般,尤其是在白若红的爷爷失踪以后积极配合的那么好,这一找可是10多年,然而这10多年,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 就是关于白若衡的爷爷失踪去了哪里,为什么失踪?什么原因导致的他的爷爷杳无音讯?到底谁是幕后主使,等等这一系列的艰深无解的问题,他们一样都没有找到。 他的少主白若衡,所付出的努力,他是有目共睹的,是所有清亲白若衡的人,有目共睹的。已经那样付出那么多的时间以及精力耗费了那么多的人力,竟然连一点根源都没有查找出来。 这难道不奇怪吗? 一直坚持着一件事情,但是却从来没有得到结果,不仅他的少主白若衡没有放弃,就连汪所长也没有放弃。这好像真的坚信,白若衡失踪多年杳无音讯的爷爷能够被找到一样。 有这样的想法,如果说是他的少主白若衡所想,那么他还可以表示理解,毕竟是血亲,毕竟是他少主的亲爷爷。对他少主那般的好,少主的坚持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是情有可原。 但若是把这个放在汪所长身上,那就让人不太能 理解了。 因为即便王所长和他的少主的爷爷是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也仅仅只限于朋友而已,说什么比亲兄弟还要亲,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这样的话,大概也只有他们能够自己骗骗自己了。 事实上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真的可以,比亲兄弟还亲吗? 最让历东琢磨不透的是,汪所长似乎总是一副——好像他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是以帮助他的少主白若衡找到他的爷爷为中心。 而历东是一步一步看着自己的少主白若衡,为了寻找自己失踪的爷爷,好多次都无法兼顾到白氏集团的事情,在他的记忆当中,曾经他的少主在听到有关于他爷爷失踪的事情,哪怕一点风吹草动,就将手头上的事情交给了集团内比较能让他信得过的股东代为打理。 也就是在这期间,他在接白若红上下班的时候,偶尔有听到公司的职员这样议论:有好几单上亿的交 易,就这样与白氏集团失之交臂。而那几单上亿的合同,却被汪所长的公司给签了过去。 事后,当白若衡无意间问起有关于这些,本就是铁板钉钉的单子,却被王所长的公司所签订了交易合同的时候,当时他就在白若衡的身边,而汪所长的态度是,他对此事先并不知情,并声称一切都是他的儿子做的。 此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说法了。而他的少主白若衡也对此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只以为不过真的是他的儿子做的。 厉东甚至还曾提醒白若衡,这件事有些蹊跷,可换来的是他的冷眼,他好像是在训斥他,却好像是在说服他自己一般。 也就是从那时,厉东再也没有在他的少主白若衡的面前提过自己对汪所长到怀疑之心。可是他始终认为王所长之所以这样对待自家少主亲密无间的情谊,把他的少主拿自己的亲孙子一样对待,为的不过就是想要降低他的少主的防范之心。 以及在他的少主一心在找有关于自己那失踪的爷爷下落时,趁此白若衡毫无防备的空隙,一点一点的壮大汪所长他自己背后的财阀势力,和他的儿子旗下公司的实力,并越过白氏集团,只待找准时机,一举吞并,摧毁白氏集团。 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厉东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即便是他的少主白若衡。因为汪所长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太过于逼水不漏了,让他根本找不到,有任何具有说服性的理由可以说服白若衡对汪所长的善意形象改观。亲自揭穿汪所长他的真面目。 何奈,他收集不到半点可以让他有勇气向他的少主发若衡,告知汪所长的居心叵测的证据。 所以在白若衡这样突然问起,厉东心里这块最大的心病时,他被问的措手不及。也不知道该要怎样归纳自己内心的怀疑,去陈述给他的少主听。 于是他用了4个字,深藏不露。简短的4个字里面包含了无尽的深意。无以言表却耐人寻味。他相信,凭他的少主白若衡的聪明才智,一定知道他这4个 字里所想表达的内容。 之所以用这4个字囊括,还有一点就是,如今他们脚下所占的地理位置是汪所长的南江拍卖会所,不用想都知道这四周一定有不少的眼线。哪怕是他们周身路过的一个清洁工,服务员,都可能不是他们表面所看到的那般。 因为,汪所长这个人,他并不单单只是深藏不露。 白若衡似乎对于厉东的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又问了厉东一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直觉。”说到这里,厉东顿了顿,看着白若衡沉默了半晌,才接着说道,“一股很强烈的直觉。” 直觉?之前他在为着自己的爷爷失踪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焦头烂额的时候,厉东曾对他所说的有关于汪所长的公司收购了原本属于他百事集团的合同,那时候,白若衡清楚的记得,厉东同他说话时态度挺坚决的。不像现在这般,只说是直觉。 文学度 第一百一十一章 前所未有的焦躁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苦于没有明显直接的证据,白若衡再次询问的时候,厉东只得沉默不语。 “罢了。拍卖会现场藏品交易已经接近尾声了,给让你的人打电话,问问他们来了没有。” “好的。”厉东点头,背过身去,从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给他的人打了电话。 “怎么样,你安排的人都来了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半晌,40去找他们的连接线人去了,好半天才回复了厉东的电话,“老大,刚刚得到的确切消息,他们已经到了。” “行,我知道了。挂了。” 厉东挂了电话,转而对自己的少主白若衡说道。“白总,安排跟踪您所说的那位叫吕鱼的姑娘,以及南江拍卖会所现场,坐在靠后排的那两个可疑的人,人全都到齐了,也已经到达了他们的指定位置。” “好。” 白若衡和厉东一起出了南江拍卖会所。往南门口 走去。 此时的闾小鱼,百无聊赖的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懒洋洋的椅靠在,南江拍卖会所的门口。 “天杀的,到底是去里面拍什么宝贝去了,怎么半天不见人出来,这都俩小时了…!!”闾小鱼气得抓狂。 原本以为她在看到厉东,进去南疆拍卖会所现场里面的时候,他以为应该不久后就会出来,没想到真的让她顶着大太阳天,活活等了这么久。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整整两个小时,急得闾小鱼简直都想启动自己的大拇指——金色部位的瞬移启动器,亲自跑出去看一看了。 “啧!” 闾小鱼抬起一只手,折在自己的额头挡住了一小部分明晃晃,热的可以烧死人的阳光,在南江拍卖会所的南门口处,来回的走动。烦躁,焦灼,着急,所有一系列的情绪全部融入他的脑海,让闾小鱼越发感觉自己热的不行。 他又抖了抖自己身上穿的大白雪纺衫,能够很明 显的感受到,他的衣服贴着自己的后背,几乎都快被汗水打湿了。又黏又腻。让他整个人可谓难受的不行。 偏偏她再怎么烦躁,再怎么焦灼,再怎么难受,他都不能撂挑子走人。 明明是他自己死乞白赖的,祈求着自己的任务对象白若衡一定要从南门口出来,她还信誓旦旦的说,不管怎样都会在门口等他出来,死等的那种。 所以说,她是绝对不能半途而废等一半就不等了的。 不然如果她等到一半,假如自己前一秒刚走,而她的任务对象白若衡紧接着,后一秒就恰从南站拍卖会所藏品交易结束的现场出来,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前面顶着那么大的太阳在太阳底下晒了整整两个小时,岂不是做的无用功?而且还是根本毫无意义的那种… 所以尽管闾小鱼再恨,再不爽,她都咬住牙齿,在心里默念,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放弃。 只要他能等到他的任务对象,白若衡从南江拍卖 会所藏品交易结束现场,往南门口的方向出来,代表着她想接近她的这个任务对象去完成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主要任务,指日可待。 只要她能等到他,她就可以和她的任务对象白若衡一起,并且是十分有理由的,可以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后。再伺机机一点点走入他的内心。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要基于她能够以最正常的理由,最不被怀疑的理由,呆在他的身边。她才能对自己下一步的计划有所行动。 如果她真的是因为这一点惨烈的阳光,恶劣的天气就这么走了,那么之前她所信誓旦旦的跟他说的,她喜欢他,想做他的女人,都会给白若衡留下不好的印象。 甚至会让他觉得,她是在故意戏耍他,或者对他另有所图。那么,如果换做是她自己的话,她毫无疑问的也会和他一样,但凡下次,是她对他有任何的接近以及接触,都会让他对自己提高防备之心。 他本来就智慧卓绝的狠角色,不是那种受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如果她再想图谋接近他,怕是难上 加难。 闾小鱼想到这里,忍不住十指握住,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她真的不明白她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对他说一番那样,自己都觉得…惺惺作态的话… 虽然她自己其实也知道,他不会在他那样说之后就会对他特别留意,只是大约觉得她,同别人相比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一定还是会对她没什么感觉。 毕竟他不是普通人。如果说白若衡能被她三两句话就蛊惑住了,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至高,至尊受人敬仰的地位。 至于为什么闾小鱼要在那个时候,追着他说那番话,是因为那个时候,哪怕那是她和她的任务对象白若衡的第1次见面,她几乎能在短短时间内就能够肯定,在自己说完那番话之后,他的反应,一定会觉得她很可笑。甚至觉得他都不认识她,却用那样拙劣的手段刻意接近他。也更加会认为她对他心怀不轨。 但没办法,她只是觉得,在他那样急迫的时间里,原本南江拍卖会所进厂的时间早已经结束,他已经 来晚了那么久,不管他是进去拍卖藏家所摆展出来的产品还是带着自己的产品钱去会所拍卖现场,与一些知名的藏家做藏品交易,从时间上来说,那是不小的延误。 要知道多少长江都会在提前一个月定下南江拍卖会所现场的座位票,可见他们会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了解到了南江拍卖会所在这一次的拍卖现场,会有哪些东西被拿出来拍卖。 同时在没有开场的时间,也会私下了解,在这个月开场的时间有哪些知名的藏家会来到会所里来。 更会让自己信得过的人去打听那些藏家拿出自己的什么东西到拍卖会现场,做藏品交易。因为她曾经为了写来到地球的走访报告,会带着自己在时空传送界优品总部的东西,常出没在这南疆拍卖会所的交易现场。 也因此,闾小鱼比谁都了解这个会所的藏品交易规则。 几乎是在南江拍卖会所宣布开场的第一时间,在这南疆拍卖会所的周围所有旅馆酒店,都会涌现出一 大批的藏家争先恐后的往这拍卖会所藏品交易现场赶来。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也许只是进场了10分钟,只有可能有六七件藏品已经被转手交易出去,辗转到了其他的藏家手里了。 更别提她的任务对象白若衡迟到了整整半个小时。在那个时候进去拍卖会所现场,会是什么样的场面。好的东西大家都想要,哪怕第1次起价再高,都会被那些知名的资深藏家迅速作出战略决策,再做出相应的价格调整,参与藏品交易的拍卖。 迟到半个小时进去,里面怕是只留下了残羹,冷饭。供一些名气较小,且刚入藏品交易拍卖行的藏家,在那里零零散散的叫价,举价码牌。 所以,闾小鱼在看到白若衡风尘仆仆的赶往南江拍卖会所,还是在已经迟到入场半个小时的情况下,她才迅速做了那样的决定。 用言语先行吸引他的注意,因为如果她那样说的话,一定会借着他迟到半个小时,却又急切的想要进入拍卖会所里面的这个点,在第一时间给他留下非常 深刻的印象。 只要她能好好的站在拍卖会所的南门口等他出来,她就等同于成功的兑现了自己先前对他所说的一些…“狂言妄语”…而这又会加深她在她的任务对象白若衡心底的印象。 两次印象叠加起来,如果他再在这个基础上努把力,那么她一定可以成功的走近他,去了解他。然后一步一步逐渐对他实施攻心计划。让他除了她,没有一个他可以相信的人。 这样,在面对大是大非的时候,他的意见在他看来一定会显得至关重要。久而久之,他就会形成习惯,习惯性的考虑她的意见,采纳她的建议。 那如果这个时候。恰好,白若衡和他的母亲发生了口角争执,亦或是与他的母亲发生了其他的矛盾冲突。只要她说一些,做一些,稍微的推波助澜,那么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一定会恶化,与之相对应的,他和他的母亲的关系就会越来越僵。 僵到无法再有化解的余地。 而这又刚好可以让他的母亲远离白若衡,白若衡 也可以与他的母亲断绝往来。这不正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也许事情并没有他原声最初所想的那般简单顺利,但大体的方向却是他所想要完成此次任务不得不,必须要去实施的。 如果她不走近自己的任务对象白若衡,那么她就无法获取在他那里的信任度,如果她不能获取他的信任,这就意味着,她将不能左右他的想法和意见。 那在他和他的母亲这件事情上,那就会显得极为被动。如果他要完成此次的任务,那么,她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和他的母亲关系重修旧好。 文学度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以后的打算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而这就意味着,她要终其一生,付出不懈的努力,以此来完全获取他的信任。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他和他的母亲关系僵化到最关键的时刻,给他一个他肯听并且为之信服的,中肯的建议。 有时候,闾小鱼会禁不住在想,自己会不会在试图获取自己的任务对象白若衡的信任,的过程当中,弥足深陷? 两个小时前,他就在这南江拍卖会所门口,与白若衡初次见面的时候,她是真的有被他的俊美无双的容颜所惊讶到,并且也在她的内心荡起了一股不小的波澜。 他真的比一般的男人长得还要帅,身形高大,沉稳冷峻,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身上透露出的与生俱来的高贵,以及他不过只是一个点头,一个抿唇,都会让人觉得完美之至。 在时空传送界——优品总部的时候,在指挥中心,除了那些七八十岁的中老年教授,剩余的全是二三十来岁的血气方刚的男人,容貌也都是1等1的好。如果放作地球现代的审美观,妥妥的冷酷霸道总裁范儿。 闾小鱼自诩自己见过了无数多的模样较好的男人,各色各样的性格,搭配他们无双的容貌,会有不一样的视觉感受。 只是,从来没有哪一个男人能让她再见到他的第一眼,第一印象,就会让她产生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还让她对他的好感度和舒适度爆棚,甚至让她觉得,他全身上下都是踱了金的完美。 只因为想要在第一时间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她情急之下,胡编乱造了一把自己听了都觉得尴尬的话。但也不全都是他胡编乱造的。也有些啥她自己发自真心的,只是借由当时的场景表达了出来,或许他并不知道。只是笼统的认为全都是她在为了接近他而花言巧语。 她说的喜欢他虽然是假的,什么喜欢他好久了也是假的,但是,他对她所说的,关于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以及五官的描述,是那样的深入人心,这一点却是真的。 是闾小鱼发自内心的,对他产生的第一印象,以及她可以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能抓取到的自己的任务对象白若衡的形象特征。 乍一看,好像他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也没有什么极为明显的特征。眼睛如同寒星一般,当他那双幽深的眸子看向她的时候,就会让她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想要俯趴在他脚底下的想法。 他那平淡无奇的五官组合在一起之后,再配以他凌厉的气场,他给她的感觉又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所以她才会在那时,情急之下何,脱口而出说什么喜欢他的鬼话。 何奈他并不是一个普罗大众路人甲,而是大名鼎鼎的白氏集团总裁。这样的男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得 到,这男人肯定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眼高于顶的。对谁也不放在眼里的那种。 与他的在地球这样红火的身份相比,排除他在时空传送界——优品总部的首席执行官的身份,她在地球,除了小有一点钱财之外,也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平头小老百姓…而已… 他所在乎的,和她所在乎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他们的意识层次也不大相同,站在南江拍卖会所门口的闾小鱼,在这百无聊赖的整整两个小时里,没人知道,在她无比焦灼的心情之下,想了很多很多。 闾设想了很多种情况,如果白若衡真的从拍卖会现场,往南门口出来,那么下一步,他该如何做才能更加降低他的防备,更加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更加亲近他。 思来想去都没有一个很好的着力点。如果他从拍卖会现场的南门口出来,开车直接回白家老宅,那她该怎么办?死乞白赖的凑上去吗…?还是用什么更好 的办法? 而如果他从现场出来失望,白氏集团的公司走去,那她又该何去何从?总不能跟着他一起到白氏集团吧?她和他人生地不熟,他没道理会让她就到他的公司。如果她采取强行进去的手段,他一定会怀疑她的意图。 而不论是他的任务对象白若衡会开着车回白家老宅,亦或是到白氏集团公司。这都需要她去考虑一个非常艰深的问题。 他该用何种方式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要用怎样的身份留在他的身边,才不至于让他反感,要怎样的身份才能让它整个人看上去比较讨喜,不被他所厌倦和憎恶? 如果他选择将他的车,一出门就直接开到白家老宅。他想了一个比较能够贴合他现在想要完成此次任务,所做的一个详细的,周密的计划。 那就是,佣人。亦或是保姆。她还想着要用一个比较特殊的方式,让他对她再次产生新颖的感觉—— 她可以永久的做他的佣人,并且成了永远——不要钱,因为反正她也不缺钱…不是么? 她的那栋私人别墅里,有她上次离开之时,亲手交给刘屈才保管的那个钥匙里,所锁住的仓库,里面有太多太多可以换取在地球里需要消费和花费的钱财宝物。随便拿出来那么一件都可以,价比天高。试问,她又怎是缺钱的人? 这样长此以往,她有更多的时间,更多的机会可以潜移默化的,慢慢的走进他的内心。 闾小鱼在想这件事情的可行性时,所考量的就是——他不需要他用任何的钱,就可以免费获得一个任劳任怨的劳动力。他又不是傻的,难道会不同意吗? 闾小鱼其实根本就没想过,白若衡会不同意她的说法。如果换作是她自己,有人自告奋勇的想要留在她的身边,对她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她极有可能做梦都能笑醒。 想来应该是不会不承认他提出的要留在他身边的这个理由。这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进行自己下一 步的计划。 这只是其中一个方案,如果白若衡选择一从南将拍卖会所门口的现场出来,就把他的车开往白氏集团公司,那么她将会又提出另一个新的身份——秘书。 这个职位的上升空间很大,她可以从最基础的普通秘书做起。一步一步的逐渐上升到他的私人御用首席秘书长。不过相比起起,前一种的方案,这个实施起来会比较麻烦一些。 涉及到好多专业的知识,如果她真的决定要从白氏集团他的秘书开始做起的话,她首先需要去花费一定的时间和精力去学很多的有关于秘书这块儿需要做些什么的东西和技能。 毕竟她并不是生长在地球土生土长的地球人,也不知道他们地球的具体规则,和一些最基础的生活准则,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基于她自己从时空传送界——优品,所习惯的一些生活方式。最重要的是她在外时空,身份可是优品总部的首席执行官。向来只有她对自己的下属发布期待他们去完成的命令。 关于地球这个总裁的标配——秘书这个职位,她顶多只能算得上是一知半解。更专业的方面,具体需要做哪些事情,怎么做,她都不是很明白。 而最基础的,如果她想要以他的秘书这样的方式逐步靠近他的话,就必须要学会这些,她从前都没有接触过的新的领域和东西。 毫无疑问的是,他身为白氏集团的总裁,对于专业建树方面,一定比他精的不知多少倍,要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打马虎眼,几乎是不可能的。 相反的,她只能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的,去完成他所交代的工作。从工作这一层面上获取白若衡对自己的好感度。可想而知,她在这之前得花多少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做到让他对自己秘书的这个岗位所我的事情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光要展现它自己的工作方面的能力,还需要在其他方面博得他的关注。否则她可能真的会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与她的任务对象白若衡没有任何交集的秘书。他们的交流仅限于是工作上面的寥寥数语,是 问她谈何对他建立起他们的信任之墙? 所以,闾小鱼思前想后的为自己总结了一番,在除了在做好自己秘书这个本职工作的同时,她还需要积极且主动的去向他了解他的私人生活。 否则她为之所做的一切都将是毫无意义,做的无用功。而她恰恰并不是喜欢做无用功的人。 只是,等她成功的,做了一个合格的秘书,在对于积极且主动的向他了解有关于他的私人生活时,她又该以怎样的姿态,面目,去给他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一个可以让他对他产生与众不同的想法的印象? 闾小鱼猛的又想起自己刚刚在两个小时以前,信誓旦旦的对他说没关系,他不接收她关系,她可以让他慢慢看见她的优点,并让他不可自拔的爱上它。哪怕跟他耗一辈子这样的话。 文学度 第一百一十三章 终于等到他来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如果她已经把话说出了口而又做不到,简直不要太打脸… 闾小鱼又在还将拍卖会所门口等了许久。终于让她等到了。 闾小鱼看见自己的任务对象白若衡,以及在白若衡迟到半个小时之后才进入的南江拍卖会所之后,她又在门口等了老半天,正暗自发愁,白若衡是不是骗他的,根本不会从南门口出来。 亦或者一早就从其他门口出来走了,并没有知会她。考虑到白若衡他会不会让她自己一个人在南门口独自傻等,就在她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去看一看的时候,忽然又有一辆车停在了南江拍卖会所门口。 那个从车里下来的男人,在进入会场时间,约摸迟到了一个小时的那个人,也和白若衡一同从南门口的方向出来了。 闾小鱼整个人可以说是兴奋的不行。外面的太阳简直太毒辣了,闾小鱼都快感觉自己要被晒化了一样。如今乍一看到门口处,有她自己非常想要见的人从门口出来,让她瞬间忘却了自己还在烈日炎炎的下面。 也忘却了自己在门口等人的时候,所有的焦躁不安。从来没有哪一刻让她体会到这么兴奋,好像鱼得 了水一般。畅快不已。 还没等白若衡和厉东彻底从门口踏出,闾小鱼就上前迎了进去。 “你们可算出来了,我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闾小鱼因为一时兴奋,迎上前去,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等话说出口时,她才知道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好像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哪里不太对。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样… 白若衡和厉东显然也都被闾小鱼的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给弄的同时怔愣在了原地。 什么鬼…??黄花菜都凉了? 看着两个男人脸上的表情,闾小鱼一时之间只感觉自己尴尬的无地自容。 “那个…嘴太快了,说错了,抱歉抱歉…我…我是说这都俩小时了,为什么你们现在才出来?” 闾小鱼一拍额头,及时更正了自己的“语法错误”,再次兴高采烈的问道。 白若衡一双深邃的眼眸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打量在闾小鱼的身上,顺势说道,“拍卖会结束了,可不就出来了么?” 在白若衡的心里,他其实没有想过,这个信誓旦旦扬言喜欢他喜欢到无法自拔的女人,真的会在南江拍卖会所的南门口等他…俩小时。 刚刚在下电梯的路上,他都还在询问厉东觉得那 个他们一同见过的古怪女人,有没有可能真的还在南门口等他。 这才拐了一个角,他在里面透过玻璃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南门口,百无聊赖的椅靠在门前的闾小鱼。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一会儿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些什么,脸上那生动的表情,一个接着换一个。 白若衡甚至都在惊奇这女人到底…有多少副面孔? 白若衡突如其来的说出这样一句话,直接将闾小鱼所有想要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口…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气氛尴尬的沉寂了一会儿,看着南江拍卖会所里面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好许多人,一个接着一个,一群接着一群的从她和白若衡,厉东三人之间掠过,每每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些人都会不自觉的往他们的方向看来。 甚至有不少人认出了与她站对立面的白若衡,前来与白若哼打了声招呼,似乎又在惊奇,为什么刚刚他们在里面的时候没有看到他。 白若衡客套的与那些人握了手,说自己并不是来这里拍卖藏品,做藏品交易的,而是来到这里接人的。 接…接人? 听到白若衡这样的说辞,闾小鱼当即惊住了,接 人?接谁?难不成,他真的是来这里接人的吗?可是为什么,用了两小时?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难道不是应该在即将会场藏品交易结束的那段时间,在驱车前往这里,岂不是时间刚刚好?还非得进去等? 白若衡说出这句话的短短几秒的时间,闾小鱼的脑子里就掠过了许多的问题。 而那来与他打招呼的人更是随意的问了一句来等谁的,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他到这里等,白若衡竟然直接伸手指向了闾小鱼,“等她。” 啥?闾小鱼脑袋当机… 为什么突然将矛头指向了她? “这位小姐是?”那只人怔怔的上下打量了闾小鱼一眼,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询问道。 闾小鱼被这一系列的突发状况给弄的脑子里一片浆糊,不明所以的看着白若衡。稍显迟钝才醒悟,知道这是白若衡,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究竟是来这里干什么的,亦或者是他根本都不想让人知道他来了这里?所以才拿自己当挡箭牌? 可是闾小鱼有一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隐瞒他自己到南江拍卖会所的来意,而说是来等她的呢? 闾小鱼迟迟不答,那几人正欲要又想继续向闾小鱼问些什么,厉东看出了端倪,收到了白若衡的眼神示意以后,当即说道,“这好像不关你们的事吧?我们白总还有事情要忙,各位还请自便,就不奉陪了。 ” 说完,厉东就做出了请的姿势,恭敬的为白若衡开辟了一条道路,“白总。” 白若衡神情淡漠的,朝着厉东的手臂指引的方向大步走了出去。厉东急忙跟上。徒留闾小鱼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谁来告诉她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为什么和她想的不太一样?闾小鱼本来还想着在白若衡出来的时候,她一定要向这个冷面男人诉苦一番自己是如何在烈日炎炎下等了他那么久,没想到她酝酿了一肚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有不速之客打断了她所有的已经组织好的语言… “就这样…就走了?” 醒过神来的闾小鱼也小跑着跟了上去,“喂!你们倒是等等我啊!”把锅甩给她就不管她了吗?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白若衡和厉东大步悠然的从南门口,抬脚上到了他们来时的车里。 闾小鱼见状,赶忙飞奔上去,用手急切的撑住了白若衡即将要合上的车门。 “喂!你不能这么说话不算数吧?”她有些气急败坏的说。这样堂而皇之的言而无信真的好吗? 要知道她可是在门口等了他们那么久,结果一出来就被他们把锅随意的甩到了自己的身上,现在倒好,直接一言不合的就走了,想要弃她而去。这让闾小 鱼如何不动怒? 换做是别人,很有可能今天就这么算了,但她闾小鱼恰恰不是别人,她之所以来到南江拍卖会所,是专程冲着他来的,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他走了,那她自己在南门口等了他两小时,不是白等了吗? 还好他脚步比较快,否则还真的让他上了车,踩着油门就走了。闾小鱼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白若衡直直的盯着这个胆大包天的想要拦住他车身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声音浓烈的说,“我说什么了?” 说…说什么了?他居然还问她说什么了,他自己说什么了,难道他自己不清楚吗? 靠!闾小鱼是又急又怒,越想越觉得恼火至极,偏偏她还不能这个时候发作自己此刻想要打人的情绪,“这才两个小时而已,你就不记得了,就是患了老年痴呆也没你这么快的吧?” 他怎么可以这样!言而无信! 白若衡漠然的看着闾小鱼,甩给了他一记冷刀,“所以,我说什么了呢?” 天知道听到白若衡说出这句话时,闾小鱼有多冒火,实在忍无可忍,闾小鱼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说道,“你说,我可以喜欢你。你允许我喜欢你。” 闾小鱼清楚的记得,他当时就是这么跟她说的,所以她才会觉得自己已经在向着成功迈进了一步。所 以她才会在南江拍卖会所门口,顶着烈日炎炎等了他整整两个小时! 现在他居然说这种话,闾小鱼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是这样翻脸不认人的人。 既然他有意抵赖,那么她为什么不可以把他先前对她所说的那句话回给他。 不曾想,下一秒白若衡嗤笑出声,“呵!” 听到他这样一声冷笑,闾小鱼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因为这听起来真的很不爽。在她的记忆里,闾小鱼只觉得自己还从来没有像这样死乞白赖的去恳求一个人。 她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罢了,这也有错吗? “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吗?”闾小鱼本就怒火中烧,正在气头上,偏偏他还对她冷笑,好像她说出那句话,有多好笑似的,在他看来似乎她的生气和愤怒于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这就更让闾小鱼气不打一处来。 白若恒低垂着眼帘,眼底迅速闪过一抹闾小鱼看不懂的暗茫,“我没有让你不喜欢我,更没有阻止你喜欢我,所以,这有什么问题?” 文学度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冒火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这当然有问题!闾小鱼气得火急火燎的。 只见她掰开了半开不开,即将要闭合的车门,随后也不顾白若衡做何反应,而是毫不犹豫的伸手一下将白若衡推到了车的里面,然后自己紧挨着他挤上了车,坐到了他的旁边的位置。 还没等白若衡和身后已经坐在车里打着方向盘的厉东反应过来,闾小鱼就关上了车门。 车门因为此时正在气头上的闾小鱼,关车门的时候,无所顾忌的,甚至有刻意的想要发泄般的,非常大力的关合上,使得车门发出了“砰——”的一声响动。因为力道太大,白若衡所坐的车子,整个车身都跟着摇晃了一下。 闾小鱼气鼓鼓的转头,瞪着被她的动作惊讶到,尚未回过神一脸蒙圈,不明所以的白若衡,说道。 “这当然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你要想想看,你刚刚的行为是多么的恶劣!” 白若衡似是没有料到闾小鱼会这么说,一脸好笑的看着闾小鱼,“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刚刚的行为怎么恶劣了?” 他倒是想知道,他刚刚的行为到底哪里不妥?他刚刚又是做了什么行为,让她觉得恶劣? 难道她指的是他刚刚在南江拍卖会所门口时,与 她说话的过程当中,被一些人注意到了他的存在,紧接着在那些人问起的时候,他拿她当挡箭牌,说自己到南江拍卖会所里来并不是来拍卖东西? 又或者来到南江拍卖会所与一些知名的藏家做藏品交易的。只说他自己是来门口等人的,只是等的人是她,仅此而已吗? 就是因为这样,这女人就觉得他恶劣? 那他还有更恶劣的,如果说把那些都搬出来,那他岂不是在她的眼里连人都不是了? 他之所以会那么说,不过就是为了掩饰自己来南江拍卖会所的真正原因。他明明是秘密在调查他的爷爷的下落,以及有关于他的爷爷失踪的一些事情,和他的爷爷以前最喜欢来到这南江拍卖会所里参与藏品交易,以及藏品拍卖与众多地位极高的收藏家交流自己的心得。 每当他的爷爷在每个月拍卖会所开场的时间里,都会与汪所长放下自己手头所有最重要的事情,提前到场。 在现场看到有自己喜欢的藏品,他的爷爷也会不惜高价,甚至花费几个亿,将他自己喜欢的那件藏品拍卖回家,放在家里把玩,小心珍藏。 他来这里的原因无外乎就是这几个,但最重要的就是他想要知道他的爷爷,有没有来到这个他曾经最喜欢的拍卖会所。他怕他的爷爷是因为某种不定性的 原因而失忆了,记不起他自己以前的事和一些过往在他生命里留下最重要的足迹的一些人。 可是一个人就算想不起来他自己曾经的人和事,但是他的习惯总不会因为他忘掉的状态而随之而消失掉。所以在这件事情上,白若衡笃定,如果他的爷爷真的是失忆的话,但也不会抹杀他的爷爷喜欢来到这间会所的习惯。 他总想着,也总期盼着,他可以在这间爷爷常来的会所里发现他的身影。 而他之所以选择隐藏自己来到这间会所的真正意图,是因为白氏企业曾经多次因为他在寻找他爷爷下落,以及追查他的爷爷究竟因为什么而失踪,幕后主使是谁的过程当中,发生了很多不平稳的事情,似乎是有人在里面故意搅混了水。 然后还会拿他在寻找他爷爷的这件事情,诱发了一系列的旁的不好的事情。他吃过了这方面的亏,所以不想再重蹈覆辙。也不想让那些隐藏在背地里的人拿他在寻找他爷爷失踪的相关的事情大做文章,做出对他目前所掌管的白氏集团不利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更不想让那些在暗地里窥视他一举一动的人再给他使出新的绊子。无暇去应对那些虾兵蟹将。他只想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花在找寻出是谁策划了这整个一场扑朔迷离的——他的爷爷离奇失踪的悬案。 所以在那些人发现了他的存在,试图上来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想让那些人知道他来到南疆拍卖会所的真正来意。让那些背地里想要加害他的人有机可乘。 因为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他们内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亦或者,他们是否就是那些隐藏在暗地里的人。 一旦被人知晓,他会每隔一个月定时的来到南江拍卖会所,那么那些人一定会盯上他。而他在会所的第2楼设置的那些所有监控,也将起不了丝毫的作用。 因为他无法保证,汪所长也无法保证,每个月拍卖开场时间,来到南江拍卖会所做藏品交易的人群,是不是那些想要暗害他的人,又或者是有关于主导他爷爷无端消失不见的这一桩悬案的人,混迹在了来做藏品交易的人群当中。 他将监测不到任何有关于他想知道的消息。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思量再三,确定了其中的重要性之后,他当下的第一反应就是,拿这个身份不明,目的不纯,想要接近他的女人做挡箭牌,反应极快的编织出了来到拍卖会所等人的借口。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将他们的注意力成功的转移到这个陌生的女人身上。 如果那群人并非他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而是有关真的隐藏在背地里想要加害白氏集团,在他爷爷失踪的这件事情上有莫大关联的人,在知道他的身边有一个陌女人出现时,一定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她的身上。 因为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够靠近。那些人乍一听,他会无端来这里专程等一个女人,一定会设想,她对他非常的重要。 说不定还会着重对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展开调查。反正她目前在它这里也身份不明,如果真被那些人调查出来了什么也不关他的事。自有人来收拾她。还省得他动手请你这些想要靠近他身边的杂碎,不怀好意的“蚊虫苍蝇”。 一石二鸟。 但这不算是恶劣,真要是谈及这两个字,她目前根本不可能会好好的站在这里,和他有机会说话的可能,更不会如同现在这般,肆无忌惮的来推他,更是无耻,无下线的打着喜欢他的旗号,挤到他的车里,对他大呼小叫! 思及此,白若红周身上发出了一股冰冷的气息。想要,看看这女人到底能说出什么花儿来,缓解他的怒意。 “我跟你说,你不要那么吓人的看着我,我也不是被吓大的,是你自己太过分,我已经一忍再忍了。 ” 她为了完成任务,处心积虑的等待,南江拍卖会所门口,脑袋瓜子都想破了,也没能想出有效且实际的办法。 为了不让他对她有所疑虑,更是谎称自己喜欢他说出了一大堆,她自己都脸红心跳的话! 好不容易再得到了他的回应之后,为了给他不一样的新鲜感和印象深刻,她更是在南江拍卖会所的门口,顶着烈日炎炎,在大太阳下等了他将近两个小时! 就为了能够待在他的身边,而已! 终于在她最想放弃的时候,怕出现在了南门口,可是还没等她来得及心花怒放,就被猛地泼了一盆冷水,居然想也没想的就把锅甩在了自己的身上,说什么来到这里是来等她的,得亏他编得出来,明明是她等他还差不多! 让他背过也就算了,竟然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还想着和他的下属一走了之,对她完全不闻不问。想甩掉她。用完了她就扔,未免也太不拿她当回事了吧?她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所以闾小鱼异常的愤怒,那股怒火更像是已经快要沸腾的开水,不停的咕咕冒着泡想要从杯子里挥发出来。 现在的闾小鱼就跟炸了毛儿似的,但凡他再继续 说一句,让自己觉得不中听的话,她可能真会忍不住…做出一些她自己都无法料想到的事! 白若恒听着闾小鱼近乎威胁的话,非但对她的威胁无动于衷,更是奇怪,闾小鱼为什么会如此的生气,什么叫做他已经忍他很久了,他们明明是今天第1次见面,不是吗? 还有,他哪里过分了,对待陌生人难道不应该是如此吗?难不成他还奢望他对一个想要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人笑脸相迎?天底下怎么会有人有这样可笑的想法? 白若衡轻扯唇角,云淡风轻的丢出了一句,“说我对你恶劣,那我恶劣在哪儿?你倒是说啊。”那样子,似乎今天闾小鱼不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这事儿就没完。 闾小鱼反复深呼吸,也没打算稀里糊涂的就让他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要知道她只是为了能够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才说的那些话,她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些见到他就走不动路的女人。 闾小鱼端正了自己的身子,一字一顿,掷地有声的说… 文学度 第一百一十五章 跟他理论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那你自己都坐车走了,还妄想把我一个人抛下,你让我一个人上哪儿找你去?你都走了我怎么喜欢你,我怎么对你展开追求?” “呵!这么说喜欢我这件事还怪我了?”穆江野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的思想如此奇葩,更没有想到,那个奇葩会被他所遇上。 第一,什么叫做把她一个人抛下?他们从未在一起过,谈何抛下?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他就是抛弃了她,又怎样?他又能奈他何? 她又不是他的谁,他凭什么就不能抛下她?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难道他连这点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吗?是谁规定的说他不能? 第二,什么叫做你让我一个人上哪儿找你去,她和他非亲非故,既不是兄弟姐妹,又不是亲戚朋友,就连最基本的下属亦或是商界大亨,想要与他联姻的千金小姐,更是连生意场上的点头之交都谈不上,她凭什么对他说这句话? 她爱上哪上哪儿,这是她的自由,这根本都不关他的事好吗?他若是执意想要找他,他跟他根本毫无 关系,又为什么要让她找到他,并且给他找到自己的机会? 她找不着得到他是他的本事。难道不是吗? 第三,什么叫做你都走了,我怎么喜欢你? 他不能走吗?就算是最亲的亲人和朋友,他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事情要干,而他并非只是一个普通人,而是身为白氏集团的总裁,旗下那么多家公司,涉及那么多块领域,他旗下公司涵盖了那么多的高技术人才。 每个职工都需要他每月开出上万的工资,提供他们最好的薪资,也让那些员工献出他们最宝贵的时间和精力为自己的公司献出他们的力量。 一张张嘴都等着他投食抚养,他若是在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或者是他本身个人出现了问题,那么他们将没有薪资保障,那他的集团他的公司,就养不活那么多的高新技术人才。 与之相对应的,他的白氏集团,以及白氏集团旗下所有的公司就不会是商界翘楚。 他不仅是白氏集团的总裁,他还是他那无故就离奇失踪,早寻多年依旧杳无音讯的爷爷的孙子。 他有义务并且有责任找到他爷爷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外加找到那些意图对他爷爷行不轨之事的,那些藏在暗地里,使阴招的幕后主使和那些黑暗掩饰的魔鬼爪牙。 终究有一天他会亲自将他爷爷的这桩扑朔迷离的失踪悬案,给破了。了解这件事情背后的全部真相。 也会用属于他自己的手段报复和严惩那些伤害他爷爷的人,让他爷爷失踪多年,不能与他成龙,更不能让他的爷爷享受天伦之乐的一切罪恶者。 而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呢,她那般处心积虑,更是费尽心机的打探出他每个月必将来到南江拍卖会所现场的下落,又做出一些刻意的想要引起他注意的举动,还说那样,奇奇怪怪的话试图加深他对她在自己心里的印象。 甚至不惜在这南江拍卖会所,为了与他再次接近,竟然在门口足足等了他将近两个小时。 如此枉费心机,如果说他和这个女人但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又或者之前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有过一些肢体接触,哪怕只是仅限于连朋友都算不上的认识的关系还是什么,只要她占了这上面的任何一点,他其实都还能想得通一点。 但重点是他们并没有任何的交际,也没有任何的业务往来,连面都没有见过,素未相识。她却能够执着的,为此在太阳底下暴晒这么久,要知道他可是女人呀,女人最注重的就是皮肤的保养。 所以,也许不光是他,怕是是个人都会怀疑这女人所做这一切的的动机。真的单单只是因为仰慕他吗?喜欢他的女人太多太多,能够仰慕到这种程度的,他至今还没有遇到一个。 白若衡承认,他确实是开始留意到了她的存在,甚至让厉东在他的手底下,找一些熟手过来跟踪她,探寻与她有关一切的身份背景和来历。 在他之前也有过一些女人,对他做出了这样打着喜欢他的旗号为名来接近他这样类似疯狂的举动,但是有一部分都被独具慧眼的他,当场逐一识破。 即使白若衡有时因为其他的事情分心,大意了些,没有当场识破的那些个女人的伪装,但他习惯了不动声色,也如闾小鱼奇迹的出现在他的必经之地,先是淡漠不言,表面风平浪静实则观察着她们的言行举动,放松她们的警惕。 再紧接着,秘密让厉东派手底下的人所跟踪那些试图想要接近他的那些女人,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是 被他发现了端倪。 也调查出了她们的实际资料背景,以及她们的真实来历,无子不是他的商业对手安排的想要对他一击毙命,或者由情感介入,逐渐发展成他的软肋,以此对他达到威胁的目的一众杀手, 再不济就是他曾经得罪过的一些人拿钱道上的人,想要对他肆意报复。 除了这两种,白若衡着实想不出来,还有其他的真正连面都没有见着,一次话都没有说过,一点利益关系也没有,却还扬言非常喜欢他,想要对他怎样的女人,是因为真的对他有什么感情之类的。 莫说他现在已经是二十有七的人了,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这点最基本的判断能力他还是有的。 不可否认的是,的确,他因为这个女人的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深刻的记住了她的脸面,他也成功的达到了她想要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的目的。 还有她靠近自己,甚至想要得到他对她特别的关注,不可能没有她非要接近他不可的目的,但不管她的这个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 如果与他无关,与他的白氏集团无关,与他爷爷失踪的这件事情无关,他就不会和她多做纠缠,更不会有那闲工夫,去深究她的来历背景。 所以,不光是他的身边的朋友兄弟,他有他的事情,就是她,也有自己的任务使命需要完成。她又凭什么不让他走?她是他的谁?谁规定说他走到哪就一定要带上她吗? 至于怎样喜欢他,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接不接受,也轮不到她来对,他指手画脚替自己做决定。 换句话说,她的喜欢,与他来说可有可无,她对他产生讨厌的情绪,甚至憎恨,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总之就是对他起不了丝毫的作用。那他为什么要对她有过多的在意? 第四,什么叫做我怎么对你展开追求?她能够说出这句话,难道一点都没觉得她自己有多智障吗? 他也没求着她喜欢自己,更没有求着他要来追求,获取自己对她的心意。白若衡光是想想都觉得滑稽至极。 意识回笼,白若衡眼若寒星,简直都快要被他身旁厚着脸皮,硬是挤着他坐的女人气笑了,“那要按照你的意思,岂不是你如果要喜欢我的话,那我就必 须站在原地迎合你的喜欢?” 声线沉稳的清朗男声从耳畔响起,闾小鱼愣了半晌才回答。 “我不是想要表达的这个意思,而是想说,你不应该二话不说的就把我推出去当你的挡箭牌,你非但事先没有跟我通过气,还…还这种态度…最起码至少得在事后告诉我原由。你说是吧?” 白若衡的话,让吕小鱼理智回笼,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失态口不择言,给他留下坏印象,那就不好了,与他后面整个任务进程都大大的不利。 啧,与此同时闾小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火爆的脾气要什么时候才能够收敛下来?有那么横冲直撞徒惹人心头不快。 闾小鱼想了想,确实是自己言语过激,乍一看身旁的人再也没有了一丝温柔,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冰冷不带一丝温度。就连他看着她的眼神,都那样让人感觉骇然莫名。 闾小鱼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那也不全都是我的错,是你自己事后什么都不说,撇下我就就直接和你的下属上到了你们的车子,好像我是瘟神,身体里有瘟疫会传染一样躲着我。我也不会那样的…” 说到这里,闾小鱼无比庆幸自己反应快,再加上要不是她的脚步快,急忙追了上来,挡在了他们即将要关上的车门中间,此刻,这两个大男人,早已经甩掉了她一个遥远的距离。 见他丝毫不搭话,闾小鱼越发开始理直气壮了起来,“我觉得我们很需要心平气和的,像现在就这件事好好的谈一谈,虽然你说那跟你没什么关系,但是明明是你自己亲口允诺我的,你同意了我喜欢你的举动,虽然用不着你怎么配合我,但至少不要排斥我。不然,你口中所说的同意又算什么呢?” 文学度 第一百一十六章 时空黑洞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闭嘴,你不需要跟我解释,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现在,下车!” 听完闾小鱼强词夺理的话,白若衡一脸郁结。 活了二十七个年头,见惯了无数多的伎俩,和那些巧言吝啬的女人,可他就得见过像眼前这个叫吕鱼的这样的女人,似乎全身上下也就她这张嘴,过于出众了些,能说会道,牙尖嘴利的。 怕是能把活人说死死人说活,把黑的说成变白,把白的变黑的… 明明是她无理取闹,可是从她反驳给他的话语中,好像他才是过错方…真是奇了怪了! 闾小鱼睁大眼睛气鼓鼓的看着这个坐在自己旁边一副大爷风范的白若衡,说实话她很想打人,可是事实告诉她不能。 就算她心里再如何恼火,她都需要忍忍常人之所不能忍,然后还要无数次的在自己心里面给自己做心 理建设,一定要克制和压抑住自己的火爆脾气,一定要给他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否则,她想要以各种形式,去接近他,获取他的信任,让他毫无条件的对他产生极为信赖的感觉,她就必须要凡事都依着他来。 真的,如果他可以对自己产生那样的感觉,她也会做到,他一切想要做的事,以及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她都能帮他弄到手,并且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去完成他所交代的事情。 反正他来到这里,唯一所需要做的一个任务主线就是,接近她的任务对象白若衡,以便更好的获取他的信任,再在他信任自己的基础上,他可以左右他的观点。 让他将她说的话,不要忽略她经过再三思量之后,对他想要做的事,所给出的意见等慎重考虑,尤其是在对他处理他自己,和他母亲的这件事情上。 说一千道一万,闾小鱼为的不过就是要挑拨白若衡和他那从时空传送界——优品出来的一位执行官, 也就是他的那个手持时空传送戒,可以在各个时空来回穿梭的他的母亲,这两人之间的母子关系。 可是,这件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最让她感到非常棘手的事,就是要获取他对自己绝对的信任。不是随便一个就能够做到的。 也不是她随随便便说点话,做点事,就能够博取到的。需要长期坚持且为之不懈努力,才有可能感动到他,感化到他,让他降低对自己的防备。 这件事情如果是换做她自己是当事人的话,如果有人意图想要接近自己,又被她识破的话,不管那个想要靠近自己的人,他能够为她做多少事情,哪怕是为他受伤流血这样的,大的付出。 他都不会有丝毫的心动,和任何动容自己坚决捍卫自己人身安全的想法。更加会封闭自己的内心,不让他人走近和窥探,让人无法靠近她。 像他目前这样也算是好的了,而且也在她的理解范围之内。毕竟他对他来说的确只是一个刚见面不过两次的陌生人,她这样处心积虑的跟着他,一定会引 起他的反感和不适。 但这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为了完成任务,她也必须这样做。只有每天都待在他的身边,她才能了解到他的生活习性,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最喜欢的地方是哪里,最不喜欢的地方是哪里,这些他都要摸凭,摸透。否则她根本无从入手。 如果她不能在一定时间内突破她和白若衡之间的关系,那么她的手就伸不到他和他母亲之间的关系。有谈何挑拨呢? 但如果不进行挑拨他和他母亲之间本就僵化的不行的状况,任由他的母亲一点点的,开始关怀白若衡,让白若衡感受到他从小都没有感受到过的母爱,一点点温暖他那冰冷的心。 再让他的母亲和他的关系重修就好,那样的话,就会阻挠她此次时空传送界——优品总部委派如花系统给自己随机抽取到的的任务。 一旦白若衡开始信任他的母亲,然后他的母亲在把那枚,只有时空传送戒——优品出来执行任务的人 ,才可以使用的那枚戒指,交到了白若衡的手中,一旦让白若衡知晓到了关于外时空的秘密,也就是优品总部,这样的秘密,不仅她的任务会失败,更会连累优品总部受到天道的惩罚! 那惩罚便是让其掉入时空黑洞,那样未知的时空,那样未知的世界,没人知道那个时空里有什么。 可以是上古时期的洪荒猛兽,也可以是妖兽横行的大陆,想想看,那样一个充满魔幻的时空,全是动物城市洪荒时期才有的景象,一个普通只有血肉之躯的人生降落在那里,会面临怎样惨绝人寰的灭亡。 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凄惨。最重要的是——还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那种,在那样绝望的情况下,如同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一般,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什么时候才能够接触到死亡,走出时空黑洞,又或者能不能走出,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也许死,才是那个被降临到时空黑洞的人最幸福的事情。活着不可怕,死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生不 如死。 除去时空黑洞里的那些未知的可怖时空,有过去,有未来。 甚至不妨打开自己的脑力,可以追溯到几亿万年前,远古时期盘古开天辟地那样的洪荒时代,也可以是几亿万年之后,整个世界的模样。人于这天地之间的无穷变化来讲,是最最渺小的。 且不说亲身经历了中间的那些时代都很有可能存活相当困难,更别说一下子跳过几亿万年的认知,去到比未来还要遥远的世界,一穷二白,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会。 像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天多少年,多少万年才能够被告知惩罚结束。 也没人知道时空黑洞里的那些世界里有多么残酷和恐怖,弱肉强食,还是最轻松的,据说可以让人生不如死,整天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怎样通过死亡来解脱自己。 然而天道所指,能让你掉到时空黑洞里,就绝没 有轻易放你出来的可能,尤其还是像泄露了外时空秘密这样的,大的罪过。 没人敢尝试,挑战天道的权威。哪怕他们生存于外时空里,监测着人类各个世界各个时空的一举一动,并且帮助修复时空漏洞,这是他们该去履行的职责。但他们也需要规避一些事情。例如不能让他们所执行的任务的那些人知道,关于外时空的存在,一些神秘力量的存在。 在完成修补时空漏洞的过程当中,他们还需要这个时空给,这个世界保持神秘的面纱不被揭下。只有未知才能够激发人的创造力。如果一切都是可知的,那么人一定会,不,也不止人是指万事万物都会停止不前。 可这个时空世界的生存法则就是,没有什么,永远都是处于强者的地位,也没有谁能够永远止步不前,因为时间的年轮在转动,时间会推着你向前。 这还只是往大了说泄露外时空的秘密,没有完成修补时空漏洞的任务,所需要接受的惩罚闾。 往小了说,她会被一辈子耗在这个21世纪的超长时空里,走不出去。只有完成任务,才是离开这个时空最好的办法,他才能够继续下一次新的任务,去到一个新的时空,新的世界,结识一些新的任务对象,做新的事情,完成新的任务。 闾小鱼光是想想自己如果完不成此次系统所抽取到的,防止时空传送戒落入凡人手中,那后果可不是她能够承受得起的。 所以,不管她的任务对象白若衡怎样的排斥自己的亲近,和接触,她都要咬住牙齿,厚着脸皮,去做。 而办法就是,从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的方面入手,例如关于信任的问题,找到突破口,然后在想新的法子,朝着她所需要的任务方向一步步渗透到他未来的日子。 而这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达到这样一个目的:让他习惯他的存在,习惯听取他的意见和建议,在他的母亲回国之时,提出想要与他见面,和重新生活在一 起的时候,他能够听得进去自己的挑拨。并为之奉行。 这些细则,她早就在南江拍卖会所门口,苦心等他的时候想了千万遍。也非常清楚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和自己的任务规划,在什么时候实施什么样具体的计划,这些闾小鱼都已经在考虑当中了。 所以唯独让她离开他,让她不要接近他,这一件,她做不到,也不能答应他。 “你…!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她都已经这样屈服和忍让了,他却依然我行我素,不将她的话,放进心里,更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可以利用的东西,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好像她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根本毫无用处。即便真的是这样,但他也不应该是以这样的态度,对她说出这样过分的话。 文学度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听到他这样恶劣的态度闾小鱼也不管不顾的,破罐子破摔。 “别说再说一遍,就是再说10遍也还是这样!这是我的车,我的地方,而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就闯了进来,霸占了我的位置不说,浪费了我的时间又影响了我的心情!” 从南江拍卖会所出来,他就没有想过这个女人可以这么难缠! 要知道,他都已经三番五次的话语那么决绝,想要让她知难而退,谁曾想她却迎难而上…还专挑他心情不怎么好的时候… 原本来南江拍卖会所之前他都是兴致极高的,以为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而他也付出了很多的时间与精力,好不容易听到一点风吹草动来到这里找寻他爷爷的下落。 白若衡也满心以为这一次,也许可能会在这间他 的爷爷还没有失踪之前,曾经最为喜欢的藏品交易会所,发现有关于他的爷爷一点蛛丝马迹,就算并不能够完全发现他爷爷的身影,但总归还是会有一点发现的。 可是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这两个小时里,他一直都盯着监控室里的那些监控着拍卖会现场的各个录像画面,也就发现了,在拍卖会现场后排坐着的那两个行径比较可疑的人,就再没有其他的发现了。 出来的时候偏偏还被一些人发现了他来了这里。罪魁祸首还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一直在那里叨叨个不停,他才会分心,站在门口与他多说了几句,否则根本不会暴露他的行踪。 从和那群人分开之后,他快步坐到车里的这段时间里,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如果那些人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不是隐藏在背地里筹谋这一切的人,那还好,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但如果刚刚那些上前来问他与他打招呼的人,并不如他们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那情况就不妙 了。 要是让有心之人知道他在这里出现过,说不定会在下个月的同样时间,待在这里等着他的到来,很大程度上会对,他下一次在这个会所的2楼里布置的那么多监控非常不利。往严重了想,也不排除南江拍卖会所以后都不会再有任何的线索供他追查下去了。 没了这条线,他又只得另辟蹊径,从别的地方下手。可他已经在这里守候了将近两年多,每次都是满怀着希望过去,又带着失望而归。到如今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失望过多少次了。 坚持了这么久,今天唯一能算得上的收获就是,眼前这个古怪的女人突然出现,和拍卖会所现场后排的那两个疑似假冒藏家来拍卖会所做藏品交易的男子。 白若衡越想越觉得,脑子里一团乱。不知道自己这样下去还能坚持多久,要怎样才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去接近事件的真相。没人能够告诉他。 他在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慌乱,而是一直 给人以持重,沉稳的表象,让人觉得他是有计划有信心的在做事情。 事实上,没人知道,从内心深处他很怕,很怕自己一直都找不到关于他爷爷失踪的半点下落,这印证了他现阶段的无能。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至今还没有任何的实质性的进展,只能证明他心绪是方法有误,又或者是方向不对。 就在他这样纠结烦躁的时候,这女人还要不顾他的警告,一直在挑衅他,惹怒他的边缘疯狂试探。他已经足够的忍着压抑着。更不知道自己一旦爆发又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况。 这女人倒好,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一丁点的情绪变化,一点都不会察言观色就罢了,还一个劲儿的冲他大呼小叫的,在他耳边嚷嚷个不停。让他连想事情都不能静下心来,他都有理由怀疑她这样做的动机是否不纯。 又或者是在故意扰乱他的心绪。 总之,白若衡觉得自己能容忍身旁这个如同狗皮膏药一样的女人到现在,已经是再奇迹不过的事情了。 可她偏偏还不知趣,未免让他感到有些厌烦,只要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生平最烦的就是有女人对他死缠烂打。 尤其是还不怎么安分,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又吵又恬燥,还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全然当他的话是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还有,他是故意刁难她了,相信她也应该感受到了他所表现出来的不太好的态度,可是她还是不见半点反应,反而越挫越勇。 那样子,好像今天他不带她一起离开,今天这事儿就没完了,她也不会放行让他走,更不会下车。 就像刚才,他已经三令五申的跟她说,他不想听她的任何解释,哪怕他的确是误会她了,事情是他做错了还是怎样,他都不想对她作半点解释,也不想她老是对自己,啰啰嗦嗦个不停。 一件事,重复好几遍,一句话也是翻来覆去的说,你觉得她是在装傻充愣,她又好像是真的不太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她对他说的那些话,简直太过直白,无非就是想要试图靠近他,想让他给她一个靠近的机会,不然他又为何要死乞白赖的,赖在他的车里不走,还信誓旦旦的扬言他去到哪里,她就会跟他到哪里? 她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他也只能想到她是为了博取他的关注才兵行险招。然而他现在确实已经对她产生了一股不小的厌烦的感觉。也极其想要收回他在两个小时以前,在拍卖会所的门口,对她说的那句,允许她喜欢自己。 他原本就是看在她给他的第一印象,比较不一般,所以才会告知他在拍卖会所现场,藏品交易结束的时候,会从南门口出来。这才给了他等自己的机会。 所以他其实已经给了她一次机会,然而在他出了门口的时候,她就不应该说那么多的话,如果他是一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他一定会知道他能够同意她可以 喜欢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那就是,她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待在他的身后,他不想听到任何声音的时候,在思考的时候,她就必须不能发出任何干扰他思绪的声音。 等到他把事情想清楚了,想明白了,需要她发声的时候,需要她表现出她自己那极强的存在感的时候,他再说也不迟,那样他就能听进去了,并且不会那么反感,她现在的言行举止,和她的所作所为。 这才是他所需要的喜欢。完全以他为中心而不是为了她个人的利益为目的。最重要的是,她还表现的这样急切,他当然容不下她了。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只是她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能够博取他关注,他注意到她的存在的法子,大庭广众之下,能够有勇气说出那些话,又足以说明她头脑思维反应的速度。 在当时,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还在想,如果能把她收归己用,将是为他办事的极好的一大助力。可 他没想到,她会这样急躁。甚至对他有逼迫威胁的意思。 他就是再看中她潜在的可以挖掘的品质,也不敢轻易尝试有收下她的想法了。 人都说从琐碎的小事,可以看到一个人大的内在。做事情如果那么急躁的话,一定会适得其反,难道她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吗? 但凡他刚刚在,他说出让她赶紧下车,她就二话不说的,乖乖的下去,或许他还会给她几份好的颜面,毕竟他是真的,同那些女人不太一样,在烈日炎炎下,等了他整整两个小时。 没有打伞,没有寻一个可以遮蔽阳光的阴凉处。这一点他从南门口出来的时候,看得真真切切。这也是最打动他的一点。 如果是换做其他那些,嘴里信誓旦旦的说着喜欢他的千金小姐们,听到说要在门口等他,无不都是有着一个下人,在旁边替他们打着遮阳伞,再用一个下人,对她们摇风打扇。 生怕她们在等人的过程当中热着了,累着了。亦或者坐在一个餐馆里,举目远眺着他从南江拍卖会所门口出来之后,再做出欣喜若狂的样子,小跑着从阴凉处迎上来,营造出一个好像真的等了他两个小时的假象。 光是这一点,她其实在他的心里,同其他那些女人相比,她就已经脱颖而出了。 因为这说明,她真的是切实的在等着他,不想错过他的身影。才这般老实。 忽然的,他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了解她了。如果她可以听话一点就好了。安静一点,这比什么都强。 闾小鱼哪里知道白若衡心理活动这么频繁,在默不作声的分析自己从缠上他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的一举一动… 她更不知道自己刚才其实在某个瞬间就快成功的达到自己最先的目的了…只是因为她表现的太过着急,就又被他给否定了… 闾小鱼还是固执己见,不给他任何可以甩掉自己的机会,“我不下!我告诉你,现在你去哪我就跟着你去哪!” 文学度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想被当做外星人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你在什么地方,我就在什么地方!总之,你别想撇开我!说话就要算话,我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对于像你这种说话不算数的,我有的是办法跟你慢慢磨!” 就不信!他还能甩得掉她! 要知道,她好不容易才找寻到他的准确地点,并且和他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交流,他也好不容易才迈出自己的第1步,打算以后扔掉自己的所有面子不面子的事,决定下血本要拿下他,博取他的信任。 她也好不容易才得到他的口头承诺,允许自己可以喜欢他。 在得到他的这句话肯定之前,闾小鱼喜悦之心无以言表。原本以为,白若衡所说的允许,是指的他可以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的跟在他的身边。 这样一来,她就又有好多的机会,可以从他如何能快速有效的对自己建立起信任这一块下手。并且,她也不会再愁,什么时候要去哪里找他的问题。 或者她离开他的这段时间里,他发生了哪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不能够参与的。 她所住的那栋别墅,离这间拍卖会所路程算起来还是比较远的。她总不可能回回都用自己左手的酷似黄金的拇指,用瞬移启动器从她的私人别墅里到这里吧? 本来路程就比较远,她一去一来的,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虽然他可以找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开启瞬移模式,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总有一天会在不经意之间,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这样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先前几度来到这里且走访调研报告的时候,可是对地球21世纪这里的空间,记忆非常深刻。 不过与其说是这个空间,倒不如说是这个空间里存在的媒体记者给她的印象深刻…闾小鱼曾经亲眼见到过,这些媒体报道社和各家娱乐杂闻记者对一些花边新闻,以及时事热点的疯狂… 这边不论出现什么事情,只要稍微可以称得上,亦或是是能被他们看到有机会炒作的,都会扛着一个摄像机,在旁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找一个非常隐蔽的位置,有技巧的偷拍下来。 照片的内容再经过一些程序修复后,会变成另外一番样子,再配上一些插图和一些另有深意应景的文 字,就变成了一个爆炸性新闻。 把事实无限夸大,并且编辑一个非常吸引人点击的标题,原本一件不太大的事情,经过网络的传播,利息之间就会变得火爆非常,甚至引得网上不明真相的网民评论纷纷。 闾小鱼不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被那些媒体记者逮到,拿来大肆做文章炒作,将她的事添油加醋的拿去发布到网上。 在地球21世纪的这个时空里,人们对未知的探索浴望很强烈,发现了一丁点,与常理不符的事情就会下意识的怀疑到鬼魅灵异,外星人这样子虚乌有的事物头上。 一旦激发了他们迫切想要证实事物原理的真相意识,更会脑子里发散思维,做出各种假设,再一步步的去推断,不惜一辈子只做一个实验,都要执着的去寻找诡异事物背后的真理。 关于这一点,她真的深有体会。因为她目前私人别墅里所招的保安刘屈才…就是那样。对未知事物的探索可谓如痴如狂到了一个常人无法理解的境地。 闾小鱼在自己每次执行任务的过程当中,都会不断的给自己心理建设她本身来到地球执行任务,首要 的完成任务的第一准则就是——要低调做人,低调行事。 她只需要悄然接近自己的任务对象,就好了。然后在与任务对象相处的过程当中,以及其低调的姿态,最大限度的,默不作声的完成系统给他统一分配的任务。等着修补好时空漏洞就可以转至下一个位面。 她存在的意义,仅限于此。 所以其它一切能够暴露外太空,例如时空传送界——优品总部这样的,一定,不是避免而是杜绝。 一旦被优品总部的那些核心保密局的人检测到,有从时空传送界出去的执行任务的人在外面泄露了本时空的秘密,让其他一些不相干的地狱空间知晓哪怕一丁点事情,都会对那个泄露之人严惩不贷。 也不会管你是有心所为,还是无心之失去,更会被天道所惩罚,在执行任务的人完成系统所抽取到的过程中,悄无声息的被丢至时空黑洞。 在漫无编辑的黑暗当中度过,不知道多少岁月,才能够解除此惩罚。而惩罚结束的时候,或许那个泄露时空秘密的人早已经在那时空黑洞里被蚕食的啥都不剩,消失于天地之间。 关于这一点,闾小鱼曾经也目睹过自己的同行, 不经意间使用这个瞬移启动器的时候,被人所知晓了她的秘密,还被那些科学家成立了一个调查研究组专门对她进行跟踪调查,而她自己并不知情。 甚至是无意识的就犯下了这个执行任务过程当中最是原则性的错误,要不是当时优品总部的人及时监测到,用一些旁的事物干扰了那些科学家所一起成立的调查研究组,极有可能造成严重深远的影响。 一旦出现了时空与时空之间的秩序紊乱,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很有可能会发生一些无法预知的事情。他们原本就是属于修复时空漏洞的存在,不可能明知道还会去犯下那样的错误。 只是,那个同行却因此不仅被革了首席执行官的职,还受到了很严厉的惩处。只是她所泄露的秘密不太大,所以还不至于被扔到时空漏洞里去继续接受天道严惩。 她来到地球的这段时间里,如果可以避免使用自己的瞬移启动器,那么就尽量避免,否则若是让有心之人看了去,指不定都会怀疑她是这个地球好多的科学家口中所说的,也是他们最感兴趣的——外星人… 虽然闾小鱼非常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地球里的科学家,会把其他时空领域里的不小心在经过,与他 们对等的时空时所遗留下来的痕迹,会让地球时空那些求知欲浓重的科学家,把那些他们认为未知的生物比作外星人…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有人看到了,她使用独属于自己的这个瞬移启动器——可以在各个不同的区域空间来回穿梭,一定会像见了鬼一样的把她身形移动一下子消失,一下子出现的状态给拍摄下来。 要是在在这段视频底下,配上一段非常让人能够产生歧义的文字发布到网上的话,相信她很快就会变成一个行径非常可疑的…妖怪… 这闹得越大,吵得越凶,就会惊动那些惯会搞研究的科学家,指不定哪天就会有人偷偷的跟在他的背后把它绑去实验室做人体解剖… 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闾小鱼光是想想自己随便走在哪个地方,都有人对背地里自己指指点点,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她就好像一个鸡蛋被剥了外壳一样,被人挖个底朝天,丝毫没有隐私可言。 别的不说,但这对她要在地球完成任务,与她的任务对象白若衡相处,建立很好的关系这一层面上,会有不小的影响吧? 原本接近他就难了,还要给她找这么多事情,她又哪里有这么多的精力去应付那些无中生有的人。 所以闾小鱼思来想去,自己绝计不能在这一次放掉白若衡离开,不然的话,下次她将会在哪里与他见面都还是个未知数。 就像今天这般,闾小鱼从如花系统那里监测到白若衡的踪迹,到这里等他,却不知到他的实际情况究竟是已经进到了南江拍卖会所里面,还是只在来的路上。 她不会知道他下一次会在哪里出现,而她又要在哪个时间点,哪个地方,才能够精准的找到他的身影,并且与他有说话的机会,获得与他深入交流的机会。 即使她再找上他,他会不会就已经忘了自己的面目?毕竟以白若衡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每天与他来往的人那么多,而她又不是他真正的下属,员工。朋友,亦或是亲人等这样可以自由与他结交的关系,难保他不会贵人多忘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迟则生变。 也许她只是今天放他离开,不过今夜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他也是最快的速度,早上天一亮就去 到他的公司去找他。 且不说她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公司具体地址,她还不知道他具体的作息时间,侥是她找到了他,恰逢他手里头正在忙其他的事情,这就意味着…她又要经过漫长的等待… 那样的情况还算是好的,如果做最坏的打算的话,第二天她再找上他的时候,他当场否认今天与她的承诺… 嘴长在他的身上,要是他偏要赖账的话,她似乎也并不能够拿他怎样…闾小鱼只要一想到自己今天在南江拍卖会所整整等了这男人两个小时的时间… 文学度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赋予了我喜欢你的资格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还是在那样太阳极大的情况下,所做的一切全是无用功,让她怎么心甘? 她也从来不是喜欢花费大把的时间和大把的精力,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做什么都是先想好了,理清楚思路了,做好详细周密的行动计划,才会开始下一步动作。 这样的习惯就相当于闾小鱼每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如花系统给她抽取到的任务,她基本都是先在脑子里有一个大致的框架结构。 例如,闾小鱼会考虑到完成任务的方向,在这过程当中,深思熟虑完成任务可以有哪些途径,是多快好省的,切实有效的,然后再把整个任务框架所结合起来,开始制定每一步的行动计划。 最后实施起来都比较顺利。完成的时间也比较快。就像她在时空传送界——优品总部的那些 ,与她一起去各个时空里,完成他们在系统里所抽取到的任务修补时空漏洞。 她总是要比那些人快很多。因为她清楚,早知道自己第1步该干什么,第2步该干什么,而不是像无头的苍蝇一般,乱飞乱撞,理不清楚头绪。 接着就开始在那里自怨自艾,认为完成他们系统所抽取到的这个任务,要想完成异常的困难,要想在短时间内快速有效的完成更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会花费很多的时间去抱怨,泄气。甚至自我放逐,停留在一个时空里长达十几年之久,都未能及时的完成任务。 破罐子破摔的打算熬到在那个时空里的,他们所需要负责的任务对象——因为老弱病残而死,对于这种情况,优品总部会给他们到外时空执行任务的人,下最终的判决书。 要么接受,优品总部系统这边给出的相应的 惩罚,要么等着他们自己所要攻略的任务对象们,寿终正寝。才能够开启系统抽取接新的任务,并且跳转到下一个时空位面。 而像他们这样,中途出了意外和故障,导致没有及时的完成,只有通过这样的处理方式,他们的任务才会自动显示圆满结束。 否则就只能永远的呆在那个他们所没有,按质按量的,完成任务的时空位面。直到那个时空,最终走向毁灭,很有可能会跟着一起消失与天地之间。 没人能够证明这个时空,曾经存在过。也没有人可以证实这个去那时空执行任务的时空穿梭者,存在过。 因为那个执行任务的人并没有完成和修补他们自己各自负责的时空,因为种种不为人知的原因,所产生出来的时空漏洞。 所以对于漏洞的存在,如果长时间无人去做修补工作,就好比一件上好的,极具传承意义和 收藏价值非常高的古物,年久失修就会产生裂痕。 但时空外面不等同于那些年久失修的古物,一旦有裂痕出现,很有可能会被空气水等腐蚀的彻底,一点点被土崩瓦解,最终将无法恢复到他原来的样貌。而是比这些谷物更加脆弱。 那些躲在暗处,成天期盼着时空世界落败走向灭亡的黑暗人群,一旦看到有裂缝的存在,会越来越多的膨胀。这样的危险想法最终长成参天大树,一步步危急他们所生存的时空位面的存亡。 而等待那个时空的就只有,消失和毁灭。那个时空里所存在的一切人和事物也都将随着时空的隐匿而不复存在。想想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所以存在即合理。在这高三的天和地之间,必须要有他们这样修补时空漏洞的专业人群存在。 每次出使任务,都要有必胜的信念,赴死的的决心。这都是深深刻印在他们每一个执行任务者的脑海里的,根深蒂固的思维。 所以吕小鱼才能够在众多时空穿行者之中,脱颖而出。还不负众望得成了时空传送界——优品总部的一名首席执行官。 无论是完成任务的时间还是速度,闾小鱼都要比一般人快上许多。 因为他比任何一个你自己同行去各个时空位面修补时空漏洞的位面穿行者,都无比清楚自己的目标。 清楚自己要攻略的任务对象,往哪些方向入手,和他们自己在完成任务的道路上一步一步该制定怎样的计划才能够不会,多大的劲就可以快速完成,进到下一个时空位面。 除此之外,闾小鱼皮囊的相貌是非常出众的。她也深知自己的这个优势,并将这个优势发扬到了极致。 如果她的如花系统给她抽取到的任务是关于要攻略男性,才能够修补时空漏洞,圆满完成任务的这一种,闾小鱼会完全抛下自己是优品总部。首席执行官的包袱。 不会总是将什么尊严和面子全部挂在脸上,而是忍辱负重,已多快好省的攻略她所需为了完成任务而攻略的任务对象,为首要目的。有时可能也会不可避免的做一些大尺度的事情,但她都能忍过去。 还会在这过程当中,无数次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只有忍。也必须忍,忍着心头的不适,和任务对象不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带给自己的难堪。 就像现在他眼下正做的事情,对自己的任务对象白若衡死缠烂打,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为自己所驱使。为自己下一步的行动,做一个好的铺垫。 如果,今天她真的就这么轻易放他走了,他非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说,下一次想要接近这一次脱手可得的任务目标,可就不像现在这般简单了。因为白若衡比谁都精明,只要他能在某些点上想过弯来,倒霉的可就是她了。 所以,现在哪怕闾小鱼知道白若衡对自己不待见,甚至是讨厌和厌恶她的靠近,有意无意的对她防备在心,还猝不及防的被他甩锅到自己身上,自己他那看人用鼻孔看的高傲的姿态,像极了一只自大的孔雀。 可他还是要在自己产生暴走的情绪之前,发火之前,无数次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对待,执行任务过程当中所发生的任何事情。因为不冷静,不理智,很大程度上会直接导致任务进行的不顺利,或者出现各种意想不到的,又非常麻烦的突发状况。 这些并不是闾小鱼所愿意看到的结局,所以,她在地球21世纪这个时空位面待人接物的过 程当中,会时刻保持着谦的态度和忍让心怀,无论他做多过分的事情,只要不是触及她的底线,她还是会礼让三分。 就像白若衡直接毫不留情的对自己说出了“滚”这个让人听着很难听有极为冒火的字眼。闾小鱼心里虽然有如100摄氏度正烧着滚烫的开水,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着泡,就差那开水被人不小心倾倒,浇灌出来。 但在最后关头,她还是咬牙忍了下来。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暴躁。 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与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与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然后尝试着和他转变一下新的沟通方式。 闾小鱼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想了这么多,吴飞只是为了和他各退一步,想让双方都各自冷静下来。为最后谋取任务圆满完成,修补完时空漏洞的胜利打下最坚实的基础。 他那拧眉的时候,皱着着眉头的样子,两眉 之间似乎能够夹死一只苍蝇那般。眸底那深遂,晦暗不明的神色,让人摸不清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情绪都不怎么会外露,但在刚刚。 闾小鱼好像感受到了他在生气和愤怒。 但事实上闾小鱼并不知道自己这样真的让他很难以接受吗?他是厌恶她没错,可她又何尝不反感他呢? 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非要绕过去绕过来,信誓旦旦答应好了他的事情,也开始有了赖账的迹象,还对她说什么发狠的话,试图吓退她。想要让她知难而退。 她又岂会这么容易让他得逞? 他越是讨厌,她就越是要做给他看,让他厌恶透顶。反正横竖他也是不喜欢她的。 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哪怕刻意的去符合他想要的样子,也许在他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他对她不太好的印象。 既然是这样,那她也就没有去讨好他的必要 了。他有他的底线,她也有她的坚持。 沉默良久,白若衡忽然抬头,对着闾小鱼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一定要这样?” 闾小鱼听出了白若衡语气里的不耐烦,却没有过多的在意,而是径直回答,“我哪样了?反正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是你自己事同意的我可以喜欢你,并且赋予给了我,能够喜欢你的资格。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好好的兑现自己的诺言,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这件事情其实是挺突然的,闾小鱼本身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的让他对自己松了口。她还在暗自庆幸着,谁知道转眼间,他就已经要有开始反悔的迹象了… 文学度 第一百二十章 各退一步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想到这里,还不等白若衡说什么,闾小鱼接着说道,“我也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今天你要想甩掉我,那是不可能的。而我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也没人能够可以轻易的改变我的决定。” 闾小鱼只希望自己不管如何,不管白若衡怎样排斥她,想要甩开她,总之她今天是绝对不会离开他一步就对了。 只要他这一次成功的离开了她的视线,她就没有那么容易可以找到他了。 他原本只是设想着,假使她这一次真的在他撇下自己,独自和他的下属坐到车里准备驱车,回去的时候,她没有在最后的关头拦住他即将要关上的车门,挤上他的车。 那么她只能是日常到这南江拍卖会所门口守株待兔,等着他的到来。 像他这样的商界大亨,闾小鱼也有理由相信白若衡,会时不时的到这里来拍卖一些知名藏家所拿到南江拍卖会所拍卖的藏品,又或者带着他自己最为得意的藏品到这里来出售。 可是尽管如此,闾小鱼并不知道白若衡会在什么时候再次来到这里,更不知道他再次来到这里,究竟是来拍卖东西回去还是带着有收藏价值意义的藏品来成立到拍卖台上供一些业界知名人士高价竞得。 或许他有时间过来的时候,她正好因为其他的一些事情与他完美错过。也许她在东门口等他,他从南门口进去,她在西门口等他出来,可能他又会从北门口出来,这些不定性的因素是必须要考虑在内的,而就是这些她对他根本一无所知。 他是白天过来?还是晚上过来?如果他上午来的时候,她碰巧下午才从自己的私人别墅里姗姗来迟,亦或者他下午来的时候,她又刚好上午 过来等没有等到他的人,就兴意阑珊的回了自己的私人别墅,这样又该如何呢? 总不能叫她一直从早到晚,都在这里等。南江拍卖会所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占地面积还是挺大的,分了4个门口,每一个门口进入都会有不同的场所空间。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她真的每天不吃不喝,一直守在这里,等待着他下一次的到来,说不定只是上了厕所的时间就能与白若衡擦肩而过!… 所以,这诸多因素叠加起来,会造成很多麻烦事,叫她从什么时候,在哪个门口等他呢?这也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而且他还只是可能在某个时间里抽空到这里来,并不是一定每个月一次的会所开场拍卖时间都能准时到达。 如果他会在三个月呢?5个月,半年,甚至一年之久,那她总不能一天什么都不干,就一直站在这里跟一块望夫石一样吧? 诚然,她可以撇开南江拍卖会所这个据点,去到他经常活动的一些地方。比如他的别墅,他的私人公寓,他的公司。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范围就更大了。要是去白若衡的别墅的话,他如今家财万贯,名下的别墅肯定不止一栋两栋,具体是有多少呢她又没有和他有深入交流的机会,根本无从得知,对她来说也就只剩下说不准这三个字。 而对于那些说不准的事,闾小鱼也从来不会去干。 因为她都不知道他具体有哪些别墅,那就意味着他名下的别墅,任意一个都有可能成为他栖息的地方。但事实上他具体什么时候去到一个他自己的什么样的别墅,这些她也无法得知啊。 再说他的私人公寓,他的别墅有那么多,那么他的私人公寓就更加不计其数了吧?具体哪个公寓,在哪一个区,想来应该也是不一样的吧?他什么时候会去,会去到哪一个,这对于她来说 都是未知的。 论去他的公司,还得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他想被她找到。一种是他知道有人在找他,而那个人还是她自己,他若是个正常人,就不会轻易的暴露他的行踪,给她有机会自缠上他的可能。 如果是前面第1种,那想也不可能。 因为如果他对自己不那么厌恶,他也不会着急于让她下他的车,好像她如果一直和他犟着,不经意的踩到了他的底线,在他数次对她警告和威胁之后,她都无动于衷的不听他的话,一直赖在他的车上不走,他就会立马把他丢出车子外面一样。 他可以通过一些途径找到他所在的公司,他的白氏集团,可是如果要想找到他这个人,那就不那么容易了。 也许她人站在他的公司门前就会被前台拦下来,并且,他极有可能知道了她的到来,他会提 前找好各种理由躲着她的。 要知道,他自己也说了,他公司的每一位职员可都是他花高薪聘请来的,如果说没两把刷子的话,肯定也是不可能的。要是白若衡对他们交代,只要看到他做,要告诉他,他不在公司,而是去了其他的地方。 装蒜演戏这些,他们在职场混久了的人想必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可能说的,做的比他们想象当中的还要逼真,让她误以为他真的没有在公司。那她可怎么办才好? 不论她信与不信,结局都是一样的,他不会出现。哪怕他洞悉了一切的谎言和欺骗,他总不能不上班,她天天到他的公司楼下去堵他,很有可能他都不会再让她靠近,离他公司300米以内的距离了。 把他逼急了,对她和他之间,她想要建立起绝对的信任,一定是一层不可攻克的阻碍。要知道她的最终目的是亲近他,熟悉他的所有,捕获 他的心。以此来左右他的思想,尤其是在他和他母亲的这一层面上。 如果真的把他逼上绝境,让他对自己无比烦躁,厌烦到无以复加的那种状态的话,那么你自己想要达到的效果,一定会适得其反。 她也不想在他的心里做一个卑鄙无耻的人…但他拒不配合,她也很无奈… 因为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会告诉白若衡,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来历。 也许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他不会让人刻意的对她说,他明明在公司,又说他去了其他地方。 而是他真的去了其他的地方出差…也说不一定… 她在地球要惯例的写走访报告,对这里的各种体制,也都是考察了很久了的。对于出差这个名词,闾小鱼还是或多或少的了解那么一些的。 出差的时间,会根据不同的实际情况,可长 …可短…长的话,几年,几个月,短的话,几天。而这件事情谁又说得准呢,他自己可能都不太清楚… 总不能…她还要跑到他出差的地方去堵他吧?那么多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在哪里出差,出差多少时间,即便她去了,如果过程当中,他又刚好回来呢,那他们岂不是真的又一次完美的错过? 闾小鱼把他执意要离开抛下她的这件事,可谓思前想后,把所有一切她能想的,不能想的全部因素都考虑了进去。 还有一些应对措施等等之类的,设想了一大堆,可她想到的全是问题所在,并没有一个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案。 从她来到这里之后,遇上他开始,就是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问题。闾小鱼本以为自己在得到了他的同意之后,以及他告诉自己,他会在南江拍卖会所的拍卖会现场,整个结束以后,会从会 所的南门口出来,满心满意的以为自己可算是守的云开见月明了… 哪成像,这一切令她欣喜若狂的表象…只不过全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现在他居然还萌生出了反悔的心思了。 这也让闾小鱼,进一步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上一秒在云端…下一秒就跌落了谷底的感觉。 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就这样和他僵持不下的话,似乎也治标不治本。最终还是需要有一个说法。 但同时闾小鱼就很纳闷儿,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带自己走呢?她是个女孩子,长得也不丑,自己白送上门,他难道还要嫌弃她么? 她到底是哪里不好,他哪里看她不顺眼还是怎样? 如果真的是,其实他大可以说出来。她也会同他解释,自己本质并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他要撇下自己的态度很坚决,她才不得不对他死缠 烂打。 天知道此时此刻,闾小鱼是多么希望白若衡可以对自己回心转意,答应她,给她一个待在他身边的权限,她也只需要他答应自己这一条而已,怎么好像就这么难呢? 她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他都还不松口?闾小鱼不是很明白。 “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这样看着我也没用,反正你要是不收回你说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你走的。要么,我们一起坐在车里死磕到底,大家谁也都别想走,要呢,我们各自退一步。” 说到这里,闾小鱼顿了顿,颇为缓和了一下自己急躁的语气和焦躁不安的心情,转而继续说道。 文学度 第一百二十一章 利益交换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你收回你的话,给我能够呆在你身边,喜欢你的权限,而我,不再这样烦人的缠着你不放。” 白若衡冷眼一眯,“你觉得,我要是能收回的话还会对你如此态度决绝吗?” 何况,他一开始就已经跟这个来历不明试图接近他的女人,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是谁都有资格能够待在他的身边,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能够让他驻足多看一眼。 她之所以能够引起他的注意,是因为她给他的第一印象,还不赖。至少他从他的眼睛里并没有看到那种利欲熏心的神情。 没有那种,一看到他就两眼冒光,非常的想要与他亲近甚至刻意对他投怀送抱,为了博得他的关注,不惜做出一些令他做呕的事情。下药什么的手段层出不穷。 即使他再怎么警惕,都还是避免不了一些猝不及 防的拙劣手段。 他原本就对女人异常的排斥,白家老宅上上下下,除了照顾她,已经失踪了的爷爷,有一个女佣照顾他,除此之外,就没有一个女人。 他的父亲和母亲也没有生下妹妹或者是姐姐,也只有他这么一个独子,除了和他的爷爷之外,他从小亲情观念都非常的淡薄。 更别提其他的,尤其是在他的爷爷失踪以后,只留下他一个人掌管着这偌大的白氏企业,又从企业发展成为一个东城数一数二的集团,这些年经过了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他早已经练就了看破世事,只注重利益交换。 只有利益,可以不考虑任何的感情问题。凡事可以与利益挂钩的事情在他这里都不是事儿。他可以每一样都处理的很好。让人产生不了任何异议。 用自己有的去交换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用自己唾手可得的东西,去和别人做交易,便是他这辈子最喜欢做的事情。也是他最乐意去做的事。 所以对于女人,他其实没太有什么感觉。那些虚无缥缈的爱情,也从来没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通常和他接触的有两种女人,一种是因为家族所迫,不得不被逼着来与他接近,想要和白氏集团进行商业联姻。 对于这类的女人,他从来都不屑一顾,可以为了利益而牺牲她们一生最珍贵的幸福最宝贵的年华,嫁给自己不爱的人,这是白若衡所无法理解的。也不能苟同的。 以及他们啦,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那种拙劣的演技,他能够一眼就看穿她们对自己进行全身上下的伪装。 为了讨好他,为了取悦他,大多数女人都会把她们最真实的样子隐藏起来,然后表现出极为虚假的一面。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就比如,那些明明非常喜欢吃辣的女人,再事先摸清楚他的习惯喜好之后,都会杨庄自己不喜欢吃辣。 那些明明对海鲜过敏的女人,在得知他喜欢吃海鲜,会全然将她们这一点抛猪脑后应付着他,迎合着他他的习惯和喜好。 明明不会打球,却让杨庄自己很厉害的样子,在这方面建树颇丰,这在他的眼里是最愚蠢的表现。只是他从来看破不说破。从未对她们讲。 他通常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会下意识的疏离她们,以至于她们会一致认为,他是生冷淡。亦或者想象力更丰富一点的,会觉得他并不喜欢女人。性取向不正常。 不过他从来不会为自己辩解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也从来不愿意把自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花费在这样无聊的事情上面。认他人怎样误会他,只要他自己心里有一杆秤就好了,不是么? 那些女人对他的委曲求全,或许她们那样会觉得自己能够和它产生一些相同的点,但是实际上恰恰相反,他就是讨厌那些没有自我的女人。 为了迎合她们想要讨好的人,而丢失掉自己的喜 怒哀乐那要是没有灵魂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并非有血有肉,叫他怎能喜欢的起来。这只会加重他对女人这种生物的厌烦。华而不实。 这当中不乏有那些,容貌,气质都绝佳的女人,端的有一张姿容如玉的脸,清冷出尘的气质。乍一看,的确足够让他惊艳,不过那只是一个男人,对于那些长相美艳的女人视觉上的一种直观感受。 从她们的谈吐,言论,行为举止就能够看出来,她们的表里不一。空有一张倾城绝色的脸,而没有一个可以吸引他,足够可以引起他的兴趣去探索她们那,样有趣的灵魂。 迄今为止,没有,真的一个都没有。他也找不出来一个。 对待这一类的女人他从来都是寡言少语,既不向她们索取什么,也不对她们付出什么。他只忠于自己的事业,一心想把他爷爷失踪前对他所说的那些他曾发过的宏愿,11实现,并且将白氏集团的业务范畴,推向国际。扩大集团的知名度,走向世界。 除此之外,白若衡别无他求。 在这过程当中,他会一边寻找着他失踪的爷爷的下落,以及他被害的真相到底为何,始作俑者是谁,背后操控这一切的又是谁,这是白若衡目前最为关注,一心一意,未知不懈的去做的事情。 他根本无暇顾及那些虚无缥缈,就像蒲公英一样,被风一吹,就四处散落的情情爱爱。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改变自己的想法,那么,他希望自己一直这样下去,保持真我,不想让自己陷入泥潭。 要知道,作为一个商人,尤其还是像他这样坐在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处于云端的商界大亨,树大招风,人红是非多,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把他拉下马。 甚至天天期盼着,他能够从云端掉入谷底再也爬不起来,再也无法和他们竞争,想要将他驱逐出这个胜者为王,僧多粥少的领域。 在这整个东城有不少他的商业对手都知道他在寻找自己失踪已久至今毫无下落的爷爷,每当他在和汪所长计划着,满心满意的以为自己取得了进一步的成 果之时,就会有人给他当头一棒。 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心花怒放,就给泼了一盆冷水。因为常常都是那些商业对手给他造的谣。让他满心欢喜的前去,会的,还不就是那些手头上的一点利益。 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有他的爷爷这一软肋。 尤其是在从汪所长那里得知,他的爷爷不知道为什么,在出门前还给汪所长通过电话,在拍卖会场开始之前的10分钟,也保持正常的通话,却在最后关头突然失去了联系,最后发现他的爷爷无故失踪。 打那以后,没人知道,白若衡虽然表面上表现的若无其事的样子,正常的去公司上班,正常的运作公司,对他的下属,秘书等等之类的下达常规命令和指导,该开的会议一个都不落。但没人能够知道他的内心,已然在面临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白若衡几乎,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着,会不会有人给他打匿名电话要求他割让一些他们想要的利益,换 回他的爷爷。 做他们这块儿的人,又如何会不知道,在交易之初,双方都能谈的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以及明显的破绽,交易过程当中会发生什么就难说了。尤其是交易之后,很难有真正遵守承诺的匪徒,他们非但在得了他们想要的利益之后,不会放人。 还会越加变本加厉的,向他们盯住的对象索取更大的利益,如若不然,就只有一个结果,要么玉石俱焚,要么两败俱伤。 他不想让他的爷爷,也不希望他的爷爷置身在那样危险的处境当中。所以白若衡总是夜以继日的忐忑着,祈祷着他的爷爷千万不要是被绑架。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是车祸还是绑架,不论从哪一条线追查下去,基本上都是徒劳无功。有时候他都在怀疑他们所做的努力,之所以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报,是不是因为一开始努力的方向就错了。 爷爷是他此生唯一的软肋,而一个商人,有可软肋的话,会为人所控制的几率高达百分之六十。或许 他的商业对手将会更加抓住这一点不放。 以至于白若衡从来都不敢对自己身边的人动任何的真情,从来都只限于利益交换。 那些一上来就对他虚与委蛇,上赶着想要对他献身的女人,他一个也没碰,不屑去碰,不稀罕去碰。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考量她们身上对他来说可以获取的利益。 那样,他不介意对她们展现出自己独有的一面,让她们为自己着迷,几近痴狂,然后利用他们向他们背后的家族财阀势力,从中获利。 套路玩的深,谁把谁当真。她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惯会虚与委蛇。他又为何不可在达到自己目的的同时,使用一点手段,轻松获取自己想要的呢? 可以说他冰冷,可以说他无情,和那些女人相处,他所说的和所做的,目的不过只有一个,一切都只是为了用自己现有的资源力量去获取,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文学度 第一百二十二章 她跟定他了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他之所以会告诉她,和她说那么多话,愿意搭理她,不过只是他对她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感而做出的一些轻微的试探。 现在他也试探过了,对她最初的那种兴趣的劲头也已经过了,因为她,实在太过难缠!!好像一张狗皮膏药,被他粘上之后,怎么甩也甩不掉! 尤其是面前这个女人,现在这种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态度,更让他避之不及。 他可不想被这样难缠的人纠缠到底。还要他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光是想想,他都觉得烦人透顶。还是趁早撇清了为好。 如果今天他真的让她如愿以偿,跟着他自己的身边,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让她知道了他的定居点,怕是麻烦以后都会伴随着他,并且无穷无尽。 第一,他到现在总也摸不清,这个女人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这样动机不纯的人,也不适合留在身边,不是么? 何况他在南江拍卖会所的监控室里,已经提前和厉东说好,让厉东分别叫人过来,一边盯着他在监控室里发现的,拍卖会现场后排坐着的两个可疑的藏家,一边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目测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尾随在马路周边。如果他现在将她带走了,并且把她安插在自己的身边,算怎么一回事? 他还有其他要紧的事要做,比如,一天没有找出他爷爷失踪以后的下落,以及没有找出那些背地里,极有可能对他爷爷痛下杀手的真正的幕后主使,策划着这整个一场悬疑事件的人,他就一天也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他也无暇分心,出来去监管其他的事情。比如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旦经过厉东手下的人追踪排查,她的身份和来历有问题的话,他绝对不会姑息,会毫不犹豫的让人把她处理掉。 那还是算好的一种结果,如果被厉东手底下的人查出她可能是对自己爷爷不利的人,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他就不会,只是让他死那么简单便宜了。 他会动用自己的一切手段,让她感受到痛不欲生,纵使是活着,满脑子也会想着如何死亡。一点一点的折磨她,从她的口中翘出更多的有关于他爷爷失踪的信息。 现在他还能让她蹦达几天,至少在厉东还没给他汇报最终的结果之前,她还是安全的。只要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他就不会轻易让人动她。 但她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一旦踩到了他最后的红线,他可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和颜悦色,还要和她解释着什么。 相信那个时候,她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缠着他不放,而是一看到他会想着有多远,躲多远。 白若衡定定的盯着他,薄唇微勾起一抹诡谲的弧度,说出的话却冰冷,毫无一丝温度,“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这样做的。” 闻言,闾小鱼有些不太看得明白了,不懂白若衡为什么要这么说,“后悔什么?” 他说,“后悔找上我,接近我,后悔…坐上我的车。” 闾小鱼满不在意的嗤笑出声,“并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不会,将来也不会。” 她怎么可能会后悔呢,在没有彻底达到她的目的之前,说什么她也不会回头的。并且会一条道走到黑。她非但不会后悔,还会一直坚持着,直到他可以放下心中的戒备,能够对她彻底的袒露心扉。对自己产生信赖。 除此之外,她真的别无所求。来到这里,她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愿望了。 如果只是这一个愿望都无法实现的话,那她专程来到这里也就白来了…除了这一点还无法回去,也无法进到下一个位面世界,接受下一个任务。 哪怕他对她,真的要多讨厌有多讨厌。巴不得她立马原地消失,她都得死皮赖脸,使出浑身解数也要让他亲口说出那句,可以让自己长久的呆在他的身边。 允许她的接近,并且放下所有的成见,重新接纳她,认识她,看待她。重新和他建立起一个新的关系。 不过那些现在只能是她的幻想,在不久之后她会一点一点,把自己渗透进他的生活里。只要他是个人,只要他还有七情六欲,她就有把握能成功的拿下他。 据他所知,他是一个商人。商人最喜欢做的就是交易。如同这个南江拍卖会所你来拍卖藏品的藏家一样,要么是用自己的钱,去换取他们想要的东西。 她之前来到这里,为了换取地球的通用货币,不得不把她从时空传送界,优品总部带过来的一些外太空的最普遍的玩意儿,拿出来,到这地方拍卖的时候,曾经一连好几个月都一直在这里游荡徘徊,只为了能够把自己的东西用来换取更高的价格。让它物有所值。 她也趁此机会,在这里接触过的人和事,也不算少。各行各业的人她也都林林总总的有个大致的分析和了解。 关于坊间的各类新闻,有好多事情不管是操作还是真相还是什么,她都是在这里知道的。没来到这里的人,他们既然来自不同的地区和岗位,都有着属于 他们自己的资源。 来到这里他们除了做一些最基本的藏品交易,更多的还是为了拉拢他们线下的联系。 比如今天,一位藏家带了自己最得意的且是他自己认为最具收藏价值意义的藏品,来到这里送到拍卖台交给负责拍卖事宜的工作人员,只要完成一单,这就相当于这个藏家和那个拍走他藏品的那个藏家,建立起了一种线下的关系。 而如果那个拍下东西的人,又正好是那个出售自己的藏品用来竞价的藏家,他所需要的自己目前正处于一个无法解决和走出困的一把金钥匙的话,就会带着自己后续的东西登门拜访。再一次做线下交易。 所以这里表面上是古玩字画藏品交易平台,实际上不过是各大企业家和他们那些有所需求在市面上根本找不到他们踪影的人,千方百计,在南江拍卖会所还没有开场之前,提前一个月就置办好自己要带过来的东西。 为的不过就是想要来到这里碰碰运气,见到他们想要见的人,想要接触但在外界根本没有碰面的机会 的人。 就好比她到这里来等白若衡,也是这样,大家来到这里的目的都非常的明确。那就是——交易。 至于具体是什么样的交易,这就因人而异了。可以理解为是藏品交易。毕竟这里本来就是一个,专为这种项目所开发提供的公共平台。 也可以理解为是,各色各样的交易平台。卖烟的,卖酒的,卖糖的,卖茶的,有禁忌的,无禁忌的,合法的,违法的,只要在这里找对了人,那么就可以通过线下交易的方式,各自开启盈利模式。 而藏品只是一块敲门砖。 或许有人会因为一个喜爱的,看得上的藏品,而喜欢一个人结交一个人,或许有人会因为别的藏家率先拍下了他们一直都心心念念甚至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四处打听好他们所想要的那藏品,和起拍价格,以及去到南江拍卖会所的所有藏家名单,也会因此而结仇。 断送了,他们本来在线下就在交易的模式。变成一别两宽。互不相干。 这些,在闾小鱼的眼里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然而在这期间,她已经把这里摸得要多清楚有多清楚,要多透彻有多透彻了。 无论是这里的藏品交易规则,还是来到这里的人的心态,要么是用他们自己所有的,去换他们梦寐以求的金钱俗物。来这里的人也无非就这两种而已,不会有第3种可能出现。 相信像白若衡这样的商业大咖,是绝对不会简简单单的,只是来这里做表面的藏品交易的。如果只是这样,他又何必亲自来到这里参与拍卖? 如果他只是想要来到这里拍下一件他喜欢的古玩字画,他一定会事先到场,而不是在拍卖会开场已经半个小时之后,才姗姗来迟。 要知道,如果是那个时候才到的话,极有可能他所看上的东西,已经成了别的藏家的囊中物了。他的确有那个资本可以再花高价从其他的厂家手里买过来,但付出的代价想必也会一般的和他最原本的价值多的多。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她不介意用他自己所拥有 的东西去和他做交换。在交易中换取他的信任,以这样新颖的方式,打破这样固有的传统,也未尝不可。 “是么?那边拭目以待吧。” 看看到底是不是他说的对。 “好啊。” 白若衡耐着性子,问道,“那你现在可以下车了吗?” 他觉得他已经用了自己有史以来最好的耐心了,并且,还是对一个女人!他最讨厌的物种! 闾小鱼闻言,直接小脸一黑,或者他跟他说了那么大半天还是没起到任何作用,果断回答道,“不!可!以!” 她都不知道自己要跟他强调多少遍,他才能够听得明白,听得进去!她!跟定他了! 文学度 第一百二十三章 素未谋面的嫌疑人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啧!”白若衡见闾小鱼,说话的时候有恃无恐,好像他不能拿她怎么样的样子,他被气的不行,“我说下车,你耳聋了吗?要我重复几遍,你才能听得懂,听得见?” 他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都已经跟她说的那样清楚了,能交代的,不能交代的够明白了,这女人就跟什么一样,你说他是在缠着你完全都超出了那个意思,关键现在,好像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一样,还在这里跟他揪扯不清! 说也说了,骂也骂了,还是就跟磐石一样,不论怎样对她都没有用,这是要闹哪样? 这还真的赖上他了吗?还是说她以为他就真的不敢拿她怎么样? “不要逼迫我用非常手段对付你!” “反正我就是不下!” 朝歌仰头,不甘示弱的盯着白若衡,当仁不让的 回道。 反正她是说什么都不会走的,非但不会走,而且他还要寸步不离的呆在他的身边,直到完成她的最终任务为止! 她倒是想要看看他能用什么手段,把她驱逐下车。 如果是用武力的话,或者是想让他目前所坐的这辆车的,后面的那辆车里所坐着的那个男人,出来将她拖下车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倒不用怕。她其实大可不必在这里跟他废话半天,只想让他口头答应着,因为她从她对他的第一印象来看,骨子里就觉得这男人,应该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 不屑于和她胡掰乱扯才是。因为她本身带着这没时空传送戒指,在地球这个空间活动,就有许多的限制。 所以如果能不动武的话,她还是会耐着性子选择和平解决她和他当下所要应对的事情。 但是如果,他非要和她来一场硬仗,硬逼着要把她驱赶下车的话,她也不会那么容易让他如愿就是了。 “你…!” 看着白若衡咬牙切齿,巴不得把她拧住一团儿撕碎了的模样,闾小鱼实在是忍不住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股脑的把自己心里所有的想法全部脱口而出,说道。 “我怎么了?哎我就奇了怪了,我不就是想要坐上你的车跟你一起走么?不就是想要呆在你的身边吗?不就是想要靠近你,然后近距离的喜欢你么?就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对你来说这很难吗?你看我也没有要求你做什么,我就想问,带我走了能碍着你什么事儿?” 白若衡被闾小鱼突如其来的一番言论给怔愣住了,她说的信誓旦旦,煞有介事的模样,如果他没有处于现在的地位和权势,只是大街上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的话,他可能就信了。 但事实上,他不是。所以他凭着过往的经验,就会有很精准的直觉。并且,对于一些道行并不怎么深的,他还能够一眼就拆穿。她就是他一眼看穿的其中的一个。 就在白若衡想要对闾小鱼突然表达了这态度,说什么的时候,闾小鱼率先一步,继续旁若无人的说道。 “还有啊,你讨厌我也没有关系,你不喜欢也没关系的呀,真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你就够了呀!”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只需要乖乖享受我对你的好,这样不就行了吗?为什么就只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你非要扭扭捏捏的在这里?我都不觉得羞耻,你又有什么好在意的?还是这在你看来,花上这么多的时间在这里跟我争执不休,这样很有意思?” 她真的就搞不懂他了,干什么要这么排斥她?她究竟到底哪里让他讨厌了,还这样对她皱眉,好像她是一团病毒一样,极尽全力的对她避而远之… 接受她很难吗?他到底是哪里对她哪里不满,他大可以把关于她要接近他,做哪些事,说哪些话会让他反感这方面的事情,和她说清楚。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避免去范这些原则性的错误,这样对他好,对她也好,还能把问题解决了,互惠互利不是很好吗? “你说什么?”白若衡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竟然敢用形容一个女人的词语来形容他? 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嫌命太长? 她和他素未平生,并且她也来历不明,接近他的动机他也还没弄清楚,他凭什么要让她坐自己的车? 再说了,想要亲近他的,喜欢他的,想要嫁进他白家的,数之不胜,不缺她一个,比她长得漂亮的,各色类型的女人,可以供他任意选择。随便招招手,都会有人纷至沓来。 所以,他不缺女人。即使她的长相样貌,身材,各方面都比较出众,但她并不是那么的吸引他。他也没有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一些能够让他为她驻足的闪光 点。 这是她的愿望没错,但她和他非亲非故的,他并没有义务要满足她的心里所想。 还要求他做什么,她倒是想得好,也要他愿意做才行…带他走了,表面上说并不爱他什么事,但在没有弄清楚她的身份之前,他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会安插一个定时炸弹在自己的身边随时都被引爆? 抛却这一点,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她实在是太吵了,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心情。并且他也不习惯有这样一个叽叽喳喳的人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啰啰嗦嗦的。 更别说让她待在他的身边,他光是想想都觉得那样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他平时有很多事情要做,着家的机会可能基本上都很少,大部分的时间都会用来去调查他爷爷失踪的事情,还有处理他公司上的一些紧急突发事件。 所以他会辗转到各个地方,还有多个会议等着他,如果他所料没错的话,此时,他吃了饭之后回到公 司,总裁办公室里应该有一大摞的,需要他签字的文件,堆成了山。 所以他根本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应付她。去理会她的那些接近他真正的动机。因为那样的话,他还要想着时刻提防他,这不是给自己自找麻烦吗? 至于她所说的讨厌的话,那倒谈不上,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在和她有过多的牵扯。 从目前来看,他不是必须要和她有一定的联系,这也就意味着他也没必要和她多做纠缠。至少在厉东那里,没有得出来确切的结果之前,他是不会对她放下戒备了的。 没有讨厌也就没有喜欢,他也不会轻易的就对一个女人动心,甚至他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有那时间,有那心思,去想自己的感情问题。 而乖乖享受她对他的好,他并不是一个只会索取的人。他所追求的是平等交易。但也是基于在交易的基础上。 否则他是不会放下自己的警戒之心让人肆意接近 自己。他不想去做那些冒险的,毫无意义的事。 至少目前他的现状不允许他去做。他其实现在不过就只有三件重要的事情,如果他能将这三件事,处理好的话,就是他目前现阶段所有的心愿了。 第一就是,继续竭尽全力,坚持不懈的,去追查他那失踪多年,至今都还尚未找到的爷爷。 第二就是,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网和他的财阀势力,去盘查那个,暗地里对他爷爷不利的始作俑者,以及谋划这一整个悬疑事件的幕后主导。 不管怎样,白若衡都始终坚信,如果这所有的一切,不论是发生的时间和地点,全部都是都只是巧合的话,根本不会做的这样滴水不漏,让他如何查都查不出端倪出来。 就连关于他爷爷失踪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这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如果说这背后没有人做精细的筹划,根本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他只能说背后的那个人实在是太过高明,隐藏的那么深,心思也那么缜密,近乎到了 无懈可击的地步。 时至今日,他其实连一个嫌疑人都没有锁定。无法去怀疑和定位自己身边的人。但如果说,这发生的一切不是他身边的人所做的,那为什么到现在他都还是一无所获? 这也根本不可能,不是吗? 就好像那个人一直潜藏在他的周围秘密窥视着他的一切动作,也深知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总是先他一步把事情以及当日所发生的证据和一些目击者等,抹杀的干干净净。 让他找不到,有任何的疑点可以怀疑。可以去盘查。他发现自己一直都在和背地里那个从未蒙面,只有一直帮助着他一切动作的人较着劲。 那个一直躲在黑暗里不敢现身的人,似乎很不想让他发现事情的真相,尽可能的去掩盖,去消除他再也不要去调查的对象,和人证物证。 哪怕那个人人证的存在真的渺小无比,微乎其微,都还是会被那个人提前找到,秘密给处理了。他在 去的时候,他要找的那个证人,他所想要挖掘的可疑的点,半点都找不到痕迹了。 明显一看就是被人做了手脚,目的不过是为了去阻止他继续追查下去。 文学度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各退一步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所以要想接着往下剖析事情的真相,接着去找当时一切有关于他爷爷失踪之前所见过的人和事,所经过的路段,任重道远。 在没有真正揪出那个幕后黑手之前,他怕是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有任何的成效了。付出的时间和他收获到的,也不会成正比。 接下来还有一场持久战要打,他根本无暇分心去管别人的死活。 除了操心他爷爷的事情之外,他还要操心自己公司的运作各个方面的事情。就像今天,他为了来到这南江拍卖会所,到二楼监控室,一呆中耽搁了一个上午。 这一个上午他本该要出席三次会议,还得签下几两个,高达五千万的合同。 以及,他的公司分了很多个部门,分别由各个高层管理在一定的时间之内都要把他们锁在岗 位的一些基本情况和月度开支等等,和对外的盈利方案这些,所有的一切做一个大的汇总,送到他的办公室。 这里面还包括了一些其他的一些部门管理之类的,已经先前做好了一份送来给他过目,在他看过之后觉得还有欠缺的地方又给打回去,亟待他们要拿去调整的方案… 还有他特地花大价钱从国外的一些好的公司大牌有实力的商业运营团队,会不定期的提出一些盈利项目出去考察,在这之前他们需要先行确定一些战略目标计划,这些都要等他本人这个白氏集团的总裁亲自签字拍板。 下面的人才会认可那些文件,并根据文件内容的指示,行之有效的执行下去。 他的时间很紧很紧,他甚至没有太多的私人时间,一天睡觉休眠不过也才5个小时。 除此之外,在其他的时间里,还要把自己的心分成两半,一半给公司一半给资金都还没有调 查出一点端倪的他的爷爷失踪案件。 每天他的时间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什么时候该做哪些事情,也都被他的首席秘书一一记录在册,如果他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那么就意味着,他要把时间延迟到下一件事情当中,然后无限拖延下去。 这样一来,他的时间就更加紧迫了。这让他怎么可能会把自己有限的时间和精力,分担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尤其是他在来南江拍卖会所的路上,从一下车门,她就开始和他搭话,唧唧歪歪半天,和他东扯西扯,跟他打马虎眼,都浪费了他将近20多分钟的时间。 当时他也是因为太过于意外,除了汪所长之外,居然会有人知道他会在每月开头的第1周星期五来到这里。 再加上她对他说的那些半真半假的表白情话,让他对她打量,揣测了一番,又去了一些时间 。 接着他再到进去会所现场,上到2楼监控室,楼王所长分别视察了一下安装在拍卖会场的各个角落里的一些监控视频录像画面,以及商讨一些对策。 他和汪所长各自的在这段时间里,所发现的一些情况,分别做了一个大致的总结,规划好下一步他们要如何开展调查计划,又去了一个半小时。 等他从南门口出来,被一些同行撞见他来到这里,他躲避不及,只得拿她做挡箭牌,快步上到车里。他心想,总算可以消停了。 哪曾想,还没有等它驱动车子的时候,而且在最后关头将手伸向了他的车门,强行挤上了他的车。又在这里跟他争执不休,直到现在,所有的时间全部加起来,起码又过去了,接近30分钟。 刨除他进到里面所花费的时间,只算她一个 人在他这里浪费掉的,整整一个小时,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这不算什么,但对他来说,却是极其宝贵的。 他可以利用这60分钟,吃完一顿午饭,立马赶回公司处理,办公室里堆积如山的文件。但事实是,他整个人都还没有离开,南江拍卖会所门口半步。仍然被这个女人堵在车里。 他几乎花费了他有史以来所有的耐心,和她交谈,试图与她沟通,让她下车,可这女人非但冥顽不灵,还特别的轴,轴到让他脑壳痛。 到现在她还不厌其烦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在这里跟他东掰西扯。还一点不觉得疲惫,非常好精力的,说一些令人听上去可笑至极的话。 有那么一瞬间,白若衡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和机构,才能够驯养出这样难缠的活宝来?偏偏,他成了那个被她盯上的。 闾小鱼看着白若衡,凝视着自己那万般无奈的模样,虽然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举止,有很多 欠妥的地方,按照总的来说还不都是他逼她这样做的吗… 她但凡有一点办法,她都不会选择用这样最为拙劣的的方式去吸引他的注意。 她也实在是迫于无奈。 似是想到了什么,闾小鱼忽然率先提议,“要不咱互相各退一步,行不行?” 白若衡不明所以的看着闾小鱼古灵精怪的,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在等着他。 他问,“什么意思?” 闾小鱼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勾唇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说道,“我说我们可以想一个折中一点的办法。” 那笃定的样子,好像她已经想到了什么办法一样。 “比如?” 打从他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搜寻了一下自己的记忆。 白若衡恍然发现自己好像极少看到她露出过笑容,就是说话也一直都是一副我非善类请敬而远之,这清样清冷冷的,要么就是在听到他说出让她不太满意的话时,会表现出很着急焦灼的样子。 除此之外,他好像就没有看到他脸上有过太多的表情。 以至于他突然看到她这样,咧嘴笑的狡黠又纯真,乍一看,她精致的眉眼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种没眼带笑,娇柔妩媚,就透露出一股清冷绝尘的气质,这样的五官组合,却是不多见的。 有那么一瞬间,窗子外吹过来的一缕微风拂过她皎好的容颜,尤其是他额前那一拙墨色的发丝随风舞动,有些好巧不巧的拂过他的脸,让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这种感觉,于白若衡来说是陌生的,但奇怪 的是,同样也是在刚刚的那一刹那,他的脑海里迅速掠过了一抹模糊的影子。一个愣神的功夫,就飘散的无影无踪。 只一秒,就四下散落在他的心田,又重新沉寂下来回到了他的内心深出。 就是觉得好像他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一样,只是那感觉极浅,转瞬即逝,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但具体是哪儿,他也说不上来。 “比如,你也不要再强硬的排斥我,我们就拿三个月为期限,如果在这三个月之内,我不能让你对我喜欢起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与我亲近和接触,甚至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一句,我会主动走人,再也不去纠缠你,哪怕念你一句话,挡你一个道。” “同理,假使我可以在这三个月里,让你对我重新改观,甚至是俘获你的身心,你就再也不要有二话,直接让我长久的留在你的身边。并且 毫无保留的接受我。让我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和你出双入对。” 闻言,白若衡亲抿着薄唇,冷笑一声,“说完了?” 听完了她的话,他有些平静的过了头,这是闾小鱼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她以为他会立即赞同她的提议。 毕竟,现在他们两人在这里过多的浪费口舌,却还是没有达到他们最初想要的效果,反而越发的掰扯不清,相比之下,这个自己突然想到的提议,已经算是一个万全之策了。 大家都不必浪费时间,却又能更好的解决事情,怎么就不可行了? 所以在白若衡发问的时候,闾小鱼果断点头,“说完了。” 白若衡直直盯着面前这个鬼灵精的女人,又问,“这就是你所说的我们各退一步的办法?” 闾小鱼丝毫不避讳,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 法袒露给他,语气也尽可能的放轻放缓,减轻他的反感度,“没错。怎么样可以接受吧?还是不太过分吧?能行还是不能行你赶紧的给句准话,这样我们双方都不用再花费力气,劝阻对方。” 就以这三个月为期,行与不行,到时候再见真章。她认为最合适不过了。 三个月,九十天,想来应该够了。让她足以在这段时间里,做很多的事情。她也有信心,可以攻略他。不说让他完全信任自己,但让他对自己产生一点点好感应该不在话下。 要知道他每天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干,可是她没有,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他对自己改观。他就是她的任务对象。 只要白若衡可以给她一个能在他身边待着的机会,那就万事都好商量。毕竟她和他白扯这么大半天,甚至不惜这回形象对他死缠烂打,初衷不就是这样么? 只是时间暂时性的缩短了…而已… 文学度 第一百二十五章 竭尽全力说服他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打定了注意,闾小鱼已经在沉默里开始为自己下一步的计划方向做出了调整。 她觉得自己刚刚突然想到的这一点,似乎比她最先前,第一眼见到白若衡时,他从车里下来来到南江拍卖会所门口的时候,那短短的几步之中,自己所构想出的计划要行之有效的多。 因为在还没有提出这个以三个月为基准的,就能决定她是继续留下来待在他的身边,还是离开他的这个可以更进一步的促进自己完成任务目标的最有利的方法之前,她只是想了大概他会在在他的身边做些什么。 却没有一定的时间观念,不过只是给自己做了一个大致的界定——越快越好,并没有确切的一个对自己时间的限制说这个快是什么样的快,如果没有三个月作为参考,那么半年算快一年算快,三年也算快。 而这三个月她可以挑战一下自己,把三年浓缩成90天,看看自己能不能攻略他。不能再想不能的法子,能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提前完成了靠近他获取他的信任这件事,那么 接下来她的任务就可以从主任务中分解出来一部分,去想一想有哪些更好的法子可以加深白若衡对自己的信任度。而且是越持久越好。 只是闾小鱼转念一想,要想获取一个人的信任,而且还是毫无保留的信任,过程有多么的不容易,闾小鱼还是深有体会的。 因为她自己就不是那么的容易相信别人,别人对她不好,她便不会顺理成章的对别人交心。甚至还会引出她的防备之心,时刻提防着别人对自己的一举一动。 如果别人对她好,那么她会条件反射性的去怀疑那个人或许是对自己别有居心。亦或者是对她另有所图。 因为,这个世界,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你坏,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你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天上也不会掉馅饼,就是掉他的砸中自己的概率也不可能是100%。 “这只是你单方面个人认为这个方法比较折中,表面上听起来像是在做退步,但其实你是在以退为进。而我只是为了躲避你现在暂时的纠缠,就要答应你这个3月之期,吕小姐,这账你可真会算。” 他毫不避讳地戳穿了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闾小鱼脸色驼红。 她以为她自己的想法已经掩饰的够好了,没想到他却一眼就看穿了她… 没错,她就是在以退为进。 而且闾小鱼也不想放弃这个自己突然找到更好,更迅速的办法可以完成此次任务的第一部分——没有阻拦的接近他。 于是,闾小鱼据理力争,“怎…怎么就单方面是我认为折中了,那对你也是挺有利的,好吧!” 白若衡实在惊叹于闾小鱼的大脑,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脑子里似乎总有很多可以说服人的办法,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就能想到。这种本能的反应,在女性群体中,他倒是很少见。 总结出几个字,就是机灵,懂变通。 白若衡挑了挑眉,他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很多神奇的地方。可以让你一下子就对她厌恶透顶,又可以轻易勾起你的兴趣。让你想要探索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脑子还挺灵活。那你倒是说说看,对我又怎么有利了?” 他倒是想看看她是如何把上一句话给圆回来,看看她又打算要说一些什么天花乱坠的词句,来试图让他改变想法。 如果她能够在这短短的10分钟之内,用寥寥数语打动到他,他想他还是可以破格将这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用得到。 这些年,他的身边时不时都会收纳一些有才能的人,花高薪雇请更是常有的事情。如果她有值得被他拿来利用的地方,他倒是不介意,可以先养在身边。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这…这还用我说?你也不想想看你今年是多少岁了,二十七八了有吧?你看你都这么老了,还没有一个像样的女人在身边,你现在是看着高高在上,无人敢轻视你的权威,但是你要想想看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到时候所有人可能都会因为金钱和利益都远离你,你身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怎么办?这是其一。” “其二,你这偌大的家产,总得找一个继承人吧,不然你百年之后,自己所有的辛苦耕耘还有你今天的财阀势力,都让别人给侵吞了,想你也不会甘心的吧?” “而你要想有继承人,那肯定得有女人给你生。我知道你肯定又想说,你光是用钱都可以买一个要多干净,有多干净的待孕妈妈,除此之外,多的是女人可以满足你的这个需求,不一定非得是我。” 说到这里,闾小鱼挺直了自己的脊背,显得精气神十足的样子,抬起自己的右手,放置在自己的太阳穴旁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说道。 “但是,我可以保证并且对天发誓,我会在你经历大起大落的时候,跟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永远不会离开你,这个不是一般的女人都能做得到的吧?” 不论在哪一个时域空间,多的是忘恩负义的女人,这样的世道已经屡见不鲜。 你有钱有势的时候,他都会巴着你,黏着你,甚至不惜讨好你,就连说话都会对你小心翼翼。生怕哪一句话说错了,惹你不高兴。 一旦你没钱没势,没有任何地位可言,成了一朝回到解放前的那种状态,那些曾经表面对你最好的人,他们会个个对你弃如蔽履,因为在她看来,你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给她利用的价值。 哪怕有些可能真的是极为喜欢你的人,也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现实原因,亦或者为了谋求生存而彻底 离你而去。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现实。所谓人心不古,人心隔肚皮,就是这样的。表面装作与你亲近非常的样子,一旦你落难,她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好的了,你更别奢望她能够对你伸出援手,或者是忍受着煎熬陪伴你度过一段艰难困苦的日子。 不是说没有,而是很少。1000个人里面可能只找的出一个。人都是自私的,无论过了多少年,经历什么样的朝代,在哪个时域空间,只要她还是个人,那么她就有三纲五常。七情六欲。 这些一切都会支配着她,改变他们原来最坚持的初衷,而去选择他们不想做,不愿意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而她对于他的优势就是,所有人都会有离开他,背叛他的可能,唯独她不会。哪怕地球毁灭,世界崩塌,她都不会。因为她是他所负责的任务对象。还要修补时空漏洞就必须要完成在他身上的任务。 那这一次她得终身陪着他,直到他母亲死亡才行。 他的母亲是时空传送界在优品总部的一名时空穿行者。也是因为来到这里执行一个修补时空漏洞的任 务,这和人类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还和人类结了婚,生了孩子。犯了位面穿行者的执行任务条例的一项大忌不说,还扰乱了时空的正常秩序。 她此次,正是为了他的母亲而来。任务资料上显示,他的母亲好像在他一出生的时候就与他在人类世界的相好去往了国外,长达十几二十几年都没有正儿八经回过家一次。 连给白若衡通电话都是说不了10分钟就挂断,去忙别的事情了。 可是,他的母亲身上有一枚时空传送戒。这一点是非常值得担忧的。每一个食欲空间都有他们各自的禁忌,和不容对外时空的其他生物道知的秘密,所以才没有产生相互碰撞。 就像人类长期怀疑一些不明生物来到这地球留下的一些他们用高科技手段无法侦破的诡异痕迹,就将这类归属于是外星人,然后对外星人展开疯狂的探索。一次性探索,这个出现的外星人背后的大的时空秘密。 这个是各大时空严厉禁止的。所以在外太空时空传送界——优品总部,要求每一位位面穿行者到其他的时空领域去执行任务的时候,要切记做好保密工作 ,不得有任何泄露时空秘密的行为。 目前,他的母亲一直都没有回国,与白若衡也极少接触,所以那枚时空传送界还没有到过白若衡的手中,这一点是极好的,他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她要留守在他的身边,与此同时,获取他绝对的信任。 当他的母亲回国,有想把他手中的那枚时空传戒指给他的冲动时,她可以通过他对她的信任,及时制止。说的难听点就是,挑拨离间,挑拨他和他母亲的关系。 让他不再相信他的母亲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是厌恶看到他的母亲。 这样,关于那枚时空传说戒的事情,一旦他的母亲想要告知他的时候,他也不会选择相信。甚至连话都不想和他母亲交谈一句,那样的结果便是最好。 文学度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不需要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但前提是她得左右他的想法能力,左右他的决断能力。这样在他思考他和他母亲的一些摩擦的时候,利用他对自己的信任,让他们的母子矛盾越拉越大,越扯越复杂,直到他想从她的嘴里听到一些建设性的意见的时候,她所说的话,所提的建议才会在他那里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你要想想看,如果你在目前还没有一个可以让你心动,想要娶回去家可以跟你领结婚证的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纪,你可以选择找人待孕,或者是其他的,但是你有考虑过你的孩子吗?” 这个世界的人情冷暖,是这些普罗大众最容易感触良多的事情。 他一个人倒是没什么所谓,但是闾小鱼发现自己来地球考察,无论是在那些食欲空间还是在哪里,人好像都是要经过一个亘古不变的定律——出生,上学,工作,成家,立业,抚育孩子,养老。直到死去,人的一生就算结束。 每一个环节都非常紧要,与后面的人生历程环环相扣。首先你需要有一个好的出生,这将决定了你后 半辈子所有的坎坷是否能够轻易平安度过,并且会有更好的条件为他后面所需要去做的事情,做铺垫。 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出生,那么就需要刻苦努力读书。而这一切不过只是为了后面博得一个较好的工作,一个能够轻松挣钱,竞争一个能够更好的实现自我价值的岗位。 经历完这个阶段,那么接下来就是最至关重要的环节了,那就是结婚。这是每个人的人生当中一辈子的大事,没有人能够逃脱过这一关,能不结婚的也许除了他自身有毛病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无论他是多么出名的伟人,多么牛掰的商界大亨,和出挑的某个领域的王者,还是多么下贱卑微的水泥工人,哪怕是路边的乞丐,都逃不过姻缘这两个字。 要结婚就需要有一个自己心仪的对象。也许是在高中大学,或者是在职场当中遇见的自己,可以能够看得顺眼的女生或者男生。慢慢的后续发展成为可以领结婚证的关系。 还有一种就是要通过相亲,勉强凑合着度过他们的余生,一种是自由婚恋,一种是迫于年龄或者父母亲的压力之下,不得不走上婚姻这条道路,又因为多 方面的原因,例如性格等,而去选择相亲。 这是人类最为普遍的两种结婚方式。 也就是这一个环节决定了他们后半生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子。但凡结婚了,不管是因为哪一种原因致使男女双方走上的婚姻这条路,就一定会有孩子的降生。这也是令人最为头疼的。 生养孩子之前,如果夫妻关系之间并不是那么的融洽就会很容易影响到孩子的情绪和成长,甚至有可能影响他们孩子的一生。然后他们的孩子再影响下一代,一代接着一代,会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哪怕这个人是在商界叱咤风云,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的大佬——白若衡,他也需要认清楚婚姻这个形式。 他到了这个年龄段还没有结婚,那么想必一定是没有遇到一个合适的人,让他能够如痴如狂的据为己有,把人迅速写进自己的户口本与之领证。 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随意的应付这找一个家世良好,有门当户对的姑娘,不过他有钱,什么样的姑娘都可以任由他选择。多的是女人争着抢着,想要给他生孩子。 但她初次与他接触,这么短短的时间他似乎已经 摸清楚了他的脾气秉性,显得较为冷情,属于不会轻易为一个人动心,或者敞开心扉的那一类人。 即使他为了有人能够在他百年之后,继承他白氏集团的产业,而找一个女人给他生养儿子,可他与他没有一定的感情观念的话,那么这对于孩子的出生和成长都是较为不利的因素。 这人啊,有时候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总不能单纯的,只是为了后继有人,才结婚生孩子的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余生实在是太无趣了。 相信以他这样桀骜不驯的人,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商人,无利不起早。不会,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可以为他生养孩子的工具吧? 闾小鱼深层次的剖析他的一些潜在隐藏的点,又自不自的说道,“如果只是代孕的话,相信你也会允许他长久的留住在你家,那么你的孩子将体会不到母爱。” “如果你只是随意找一个身份地位和你匹配的女人不采取待孕的方式,而是结婚,那么首先你们没有感情,那你们的孩子越发长大,一定会对他产生深远的影响,怎么办?虽然这些问题目前来看离你是很远,可能个对你来说根本都不是问题,但是真到了事情 在考虑的地步,你还是要下抉择。” 说到这里,闾小鱼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才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部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所以,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 白若衡略带深意的看着闾小鱼,既没有表态,也没有明确说出任何的肯定语句,只是勾唇,玩味一笑,“那我怎么觉得,你似乎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呢。” 闾小鱼以为他要么拒绝,要么同意无非就只有这两种答案,但她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这样说,所以完全不知道他是在向自己表达什么。 她脸上显得有些懵,问道,“什么位置?” 白若衡径直说道,“我也不喜欢你。对你也没有任何的感情积淀,所以你又凭什么让我抛开那些条件比你还不错的女人,而独独选择你?你的优势在哪里?” 总不会单单只是像她先前所说的那样,对他赌咒发誓,保证她会在他经历大起大落的时候,跟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永远不会离开他,这一点吧? 初次听到这句话时,白若衡其实有那么些轻微的触动。因为之前那些想要飞蛾扑火找上他的女人,从 来不会像眼前的女人这样,把话说的那么细那么清楚,就连她们和她考虑的方式,以及思维模式都不大一样。 他也真的实在是想不到,这女人居然会用发誓这样的方式来跟他表述她的真心和决心。也着实没有想到,他能用一些假设他的人生大起大落这个方面来举例向他说明——她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不会始乱终弃。 不得不说,她的思维实在是太过独特。专研问题的角度,也与常人大不相同。 与其相信她刚刚信誓旦旦对他发的那些誓,声称长久陪伴在他身边的这一跳不是一般的女人都能做得到,他倒觉得她所表现出来的与常人思维方式的不同这一点,挺吸引他的。 而且他注意到,这女人似乎总在向他说明,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除了她以外,都会对他抱有恶念私心,只有她不会。到底是什么给了她这样大的自信? 且不说他并不是三两岁的孩童,不会被他三言两语给欺骗,她也是个人,难道没私心?没恶念?谁信? 闾小鱼不假思索地,说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 养的,先婚后爱,不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总裁常玩的套路吗?”套路玩的深,谁把谁当真。 “呵呵。” 白若衡兀自冷笑了一声。“那你也别忘了,全天下不止你一个女人,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比你有涵养,比你有气质的女人,比你更懂征服男人的心的女人,大有人在。” 说到这里,白若衡顿了顿,又继续说出自己对于刚刚听了闾小鱼所说的,长篇大论的观点。 “诚如你所说,钱这方面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问题,所以我并不是非你不可。你还是没能在我这里凸显出你对我的重要性。以及我必须要选择你的确切原因。” “我说了,我会永远对你好,永远不会背叛你,甚至会长久的陪伴你,这难道还不够?” 说实话,面前的女人所表达出来的内容,他觉得不是不够,而是非常不够。 白若衡薄唇微张,说出的话森寒不已,“我不需要。” 退一万步来说,也许她说的是真的,也许她真的能够做到她所说的唯一可以拿得出手来与他交易的筹 码。可这对他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他并不需要自己的,身边有这样一个人。也不想要有。 他认为,这于他来说只是多余的。完全可有可无。 人这一辈子是要经过一些大起大落,但这都是不定性的因素,并不是绝对。就算是他真的亲身经历了,那又怎样。他总不至于脆弱到靠一个女人来安慰他事业上面的起伏沉降吧? 闾小鱼还是不信那个邪,他还真就不信了,他也能够像四季豆一样油盐不进,于是又进一步把话题给深度引了出来,“不是,你怎么能不需要呢?你又不是铁人,总会有一些无人诉说的难受和苦闷,你难道不期望有人能够与你一起分担吗?”文学度 第一百二十七 看穿她心里的小九九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白若衡听出了闾小鱼话里主要表达的意思,“那你的意思是你能够与我一起分担吗?” 就她这细弱的身子骨,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怎么和他一起分担。他又不傻,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更何况他怎么就知道他非要找那样的女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中意什么样的。 还有她口中所说的,有关于他的继承人的问题。诚然,这话话糙理不糙,她说的也有几分在理,但他并不能完全赞同她的观点。在他看来人就是这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他的后代能过成什么样,缺不缺乏母爱,能不能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里健康成长,在目前看来,并不是他首要担心的问题。 毕竟,他连女人都没有谈,何来的孩子?这逻辑都不太对。但白若衡其实也知道,这只不过是眼前这女人已经急上眉毛,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说词,能 够说服他,所以胡乱抓的一些无关紧要的点。试图干扰他的判断。 很显然,这对有谈判经验,甚至经验非常丰富的的他来说,并不奏效 他几乎一眼就能识破她心里面的那些小九九,并且毫无悬念。 但是有一点,她说了这么多,纠缠了自己这么久,似乎没有对他做出任何不利的举动,尽管她在他拒绝她之后,有过一些恼火和着急,却好像都刻意压制着。不对他表露不说,反而还心平气和,语重心长的劝说他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不止一次两次。 她就这么想要接近他吗?到底是什么迫使他扔下女人易燃易爆炸的薄面,能让她坚持到这种地步? 总不能是真的像她口中所说的那样,只是单纯的倾心于他吧?意识到这一点,白若衡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了,他完全不明白自己明明对她警惕万分,为什么会产生这样奇怪的想法? 早在南江拍卖会所里面的2楼监控室,和汪所长 以及厉东谈话的时候,就已经把整件事情想得无比通透了。 一个不明身份来历的人,突然和他搭讪,还突然对自己信誓旦旦的表露真心,这其中有几分真假,他心里门清。只是他从来都不喜欢把话给挑明了说,他以为她应该有自知之明。 只是就目前看来,这女人似乎根本都不知道对自己有一个自我清醒的认识为何物。 还冠冕堂皇的提及什么待孕,什么他的后代,继承人,一副满心满意为他着想的样子,事实上不过都是她为了彻底说服自己把她带在身边而表现出来的,黔驴技穷。 说起待孕,哪怕他真的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自己心仪的女人,他也不会只是随意的找一个待孕为自己传宗接代,草草了事。 前有他的父亲和母亲作为先照,他可不想上行下效自己以后的孩子也和他一样,体会这种骨肉分离,家庭并不和睦,甚至对家的感觉观念淡薄,常年见不 着自己的父亲母亲,又甚是想念,就因为自己是男子汉,而不能对任何人哭诉只能强撑着的痛苦。 但凡女人怀孕,无非就是男胎女胎,双胞胎,龙凤胎,非男即女。如果是女儿的话,那他就更不舍得了。 所以,别说他不会去找什么待孕,如果没遇到自己合适的,能够符合自己心意的女人。他是不会轻易的走进婚姻,也不会为了任何人而牺牲自己的婚姻。 以前他还有一个凡事都替他着想,事事都对他严苛要求的爷爷,由于他的爷爷是发自内心的对他好,由表及里,白若衡也乐意被自己的爷爷管教着,约束着他,但凡他的爷爷语重心长的给自己提的意见和建议,他也都会耐心的听取,并为之付诸行动。 因为他比谁都知道他的爷爷,希望他可以活得很好。不想要他步他父亲的后尘。 可惜了,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如果。他的父亲和母亲及时都双双在世,却从来都对他不闻不问,好像刻意隔阂着他,他不是他们亲生的而是抱捡来的 。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兄弟姐妹,他的爷爷还在的时候,也很少向他提及那些事情,就算他自己主动提起,他的爷爷都会认神老半天,再接着就是愤怒。那时候他真的不明白他的爷爷是在愤怒什么。他明明不过只是想要知道和了解白氏有没有什么嫡系旁支。 这么多年过去,他也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久而久之他也就不问了,慢慢的淡忘了,淡忘了有关于他的父亲和母亲的一切。只全心全意的拿自己的爷爷做自己唯一的亲人。 从最初的想要博得父亲和母亲的关注而变得叛逆,不学无术,打架斗殴,甚至学起成年人,抽烟聚众赌博,整天游手好闲,活得跟个废人一样。 直到他的爷爷,一巴掌将他打醒,告诉他,他可以完全当他的父母不存在,只依赖他一个人。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寿命年轮,阎王要他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如果他百年之后,他没有自理能力,更没有能力 可以接管他给他打下的江山,那么他将会被人视如草芥,任意踩踏在脚底,碾压欺辱。 他的爷爷还质问他:如果你想要成为那样的人,如果你想要过那样的日子,那么你可以选择继续昏天暗日颓废下去。 白若衡当时听蒙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后面没有了他的爷爷,以他目前的不学无术,随意就能够得最一些资深的业界大亨,要是没有了他爷爷的丈夫,他将会什么都是,没人会多看他两眼,或许还会过上比乞丐都还不如的日子, 因为他叛逆的那段时间得罪过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不在少数都是他的爷爷替他暗地里摆平的。让白若衡满心满意的以为那些人都是畏惧着他的爷爷,和他爷爷一手创立起来的白氏集团,不敢拿他怎么样。 大多数他都是这样麻痹自己的,没有一个清醒的认知和对未来的规划,只是一味的沉浸在没有父母爱和母爱的,悲伤情绪里,不可自拔。 他就真的因为年龄受限,心智受限,所以不会想 的那么长远。他的爷爷有一天会离开自己,这也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在他看来他的爷爷已经宁静,40却还是有一副健朗的身躯,走起路来脚步生风跟30多岁的中年男人毫无两样,整个人都很健康,神色也比较饱满,每天都是神采奕奕。 也是在那一刻他彻底的觉醒了,他所看到的不过都是表面,他的爷爷不会永远一直都这么健朗。 对于创建白氏集团,白若衡是亲眼见着他的爷爷是如何一步一步的重新走上这个至高点,所打下的江山。 很大程度上都是基于想要给他最好的一切,保护他不受别人的欺负。所以才下了苦心,这才把白氏做大做强。他却一直都为了自己的现在看来完全都可以漠视的悲伤情绪,而浪费他爷爷的心血,还浑然不知。 也是自打那以后,他就整个人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收起了自己的负面情绪,也不会在满天的抱怨,而是选择卸下在自己身上所有的心理包袱,收拾好自己 的坏脾气,一心一意只想好好的,从零开始,不让自己的爷爷失望。 同时,他也不想让自己失望。所以后面渐渐的,他就开始变得沉默,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四处走动,还是跟在爷爷的身边,没事多看,多学,多听。我跟着他的爷爷积累经验,认识一些,如果他以后想要接受他爷爷的公司而必须要接触到的大人物。 开始学会了八面玲珑,学会了遇到事情,不骄不躁,冷静的处理问题。 并且有自己独特的处理问题的方式。他的爷爷也逐渐对他放宽了心,不再对他严厉苛责,反而任由他自己造化。放开手脚的让他去接替他的位置所需要接触到的人和需要去处理的事,以及那些需要与别人做的交易和谈判。 很多时候他的爷爷都只是作为退居其后的旁观,只给他一定的指导,大多数时间都会拿去和汪所长一起收藏一些有价值意义的藏品。这是爷爷对他的肯定,也让他的能力更加飞跃上了另一个层面。 白若恒发现自己回忆往昔,所有的记忆都是那么的清楚,每一个画面在他脑子里都刻印的很深很深,想起了一场如梦幻般的电影。让他有些你嘴在里面,希望自己所遇到的这一切规律的事情,不过只是他做的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结束了,他的爷爷也会重新回到白氏。他也不用为夜以继日的找寻自己的爷爷,而心力交瘁。 现在他的爷爷已经不知所踪,也再没有人能够左右得了自己的思想了。 闾小鱼很想回答说:我能。但她几乎下意识的否定了自己,这个回答,因为,他肯定不会相信。 “我不能但是有人吗?没有,你的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入得了你的眼。”闾小鱼说的十分笃定。 文学度 第一百二十八章 他妥协了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但凡他的身边有那样的,符合条件的女人,以他目前的势力和财力以及地位等,他都不可能放任自己能够看得上眼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给别人先行抢占。 依照他这酷炫狂霸拽的性子,一定会先下手为强。这是闾小鱼非常确定以及肯定的。 事实上并没有,并没有那样出彩的女人。 只有一些不是贪图他的美色,就是贪图他的才华势力的莺歌燕舞之辈。经不起风经不起浪。 更惶论是要陪他一起,过五关斩六将,和他一起肩并肩的,管理穆氏集团,成为他背后给他做最有强有力支撑的女人。 白若衡面无表情的看着闾小鱼,“所以,无论我有还是没有,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是不能说服我,将你收在我的身边,你也不是我要选择的唯一。” 至少在目前阶段,他并不想要找一个女人来陪伴,他有没有那份时间和精力去做那样自己自认为非常麻烦的事情。 在他看来,和女人谈恋爱,花费时间不说到头来还没有一点利益保障。 大多数人都认为,男女双方在相处之时,男的都是占便宜的一方。女人相对应的可能会牺牲大一点。但在白若衡的心里,他非但不那么认为,还反对这一观点。 女人和男人在一起,不过也就是那么回事。女人付出自己的情感和身体,男人也为她们花了时间和精力,还有金钱。双方都是有利可图,且互惠互利。 男女双方两个人在相处之间,一旦有任何一方认为他们的权益受到了约束,无法得到她们所期望的利益,就会表现出极度的不悦,都是利益共同体。 只是人们习惯性的把这样的利益世俗做了美化。把它们称之为大多数人都向往的爱情。飘渺迷离又梦幻。不但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喜欢,那些功成名就,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所唏嘘的。 可是那些看不清摸不着的东西,他向来都排斥不已。不会去碰,也更不会去沾。 女人对他来说是深重的毒药,他虽然嘴上说着他还没有遇到自己生命当中,对的人,那份命中注定的缘分。但事实上他比谁都知道自己,内心是非常矛盾的。 他既希望真的有那么一个女人,可以走进他的心底。让他去呵护,去疼宠,占据他生命的大半时间。 却又不希望有这样一个女人左右他的感官判断。干扰他的思考能力。 比如,他曾经见过太多太多的与自己同性的男人,都信誓旦旦的说他们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绝对不会多看其他的女人一眼,哪怕她们再漂亮再有身段,都会目不斜视。 但他所见到的他们的所作所为,却和他们当时所承诺的截然相反。不是有了外遇就是出轨了其他女人。而那些女人呢,满口的甜言蜜语,许诺一辈子不离不弃,到头来不也还是和他们这些男人一样,说过的话,权当是她们一时兴起,寂寞难耐,在男人那里寻求的一种安慰罢了。 他不知道的事情本来可能也许并非他所想象的那般,但是他多数都是通过从他的商业对手那你所了解到的,时不时都还能上报纸新闻。越是权力大,越是有钱的人,就越会出这样的负面新闻。 不过负面不负面在他这里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一旦他真的付出了真心,并且对一段感情有所期待,他会秉承他一贯强势霸道的作风,希望对方有同等相待,心里眼里就只能容下他一个人。 他的眼睛里也容不得半点沙子。更别说那些出轨和背叛,一旦经他察觉,查证属实,就连他自己都不 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来。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为一旦真的将他的想法给给应验了。也许,他会不受控制的当场结果了她的性命。也许他会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让那些背叛他的人痛不欲生,活着,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死亡。 这就是他的态度。他的底线。 他可以疼爱,可以宠溺,也可以肆意纵容,但就是不能容忍欺骗和隐瞒以及背叛,他更不想成为他曾经身边所要好的兄弟那样的下场,用情至深到头来,却被一个他自己拿命去爱的女人折磨的不成样子。 整天在酒城喝的烂醉如泥,放弃了他所有的报复,活着好像死了一样。似乎看到他那样,那女人就很高兴一样。 他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也害怕沦陷这样害人不浅的糟糕感情里,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如同一脚踏入了泥潭,要么挣扎上岸,要么永久沉沦到泥泞里。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那种被人掌握在手心里,睁不开逃不掉的感觉是他这辈子再也不想体验的了。 所以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很多时候他都是自己在内心告诉自己,顺其自然, 船到桥头自然直,什么样的时间里在遇到什么样的人,他认为这都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如果他真的躲避不掉,而那个女人又正好和他的心意,那么他想他极有可能会给自己一个机会。可是那些都是建立在他没有多少包袱的基础上。 现在他就面临着要找到他的爷爷一些蛛丝马迹,那么就需要自己破釜沉舟,在这个时候就不允许有任何让他分心的事情出现,尤其是女人。 闾小鱼简直快要被这个冥顽不灵的男人给气疯了,发现自己再好的脾气都经受不住他这样的磨砺,简直比油盐不清的四季豆还要让人恼火。 闾小鱼用力啧了一声,“啧,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我就跟你说不通呢,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你非得把它复杂化?” 她在这儿费劲巴拉的跟他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为了表达他其实可以选择她的,他也有努力的在表达自己于他来说的优势是什么,那和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反而还和她呛声,这搁谁身上不急? “不是我要把它复杂化,而是你想得太简单。” 白若衡突然就不想和闾小鱼较劲了,整个人姿态闲散的往后靠坐在椅背上,抬头两眼直视车顶,直接表达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这女人总是急于向他推销自己,却从来不换一个角度考虑问题,例如他为什么会这样排斥他的接近,哪怕她跟他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么多,或许有很多说的合理的地方,他也比较认可的,但这都并不影响他最后的决定。 但凡她真正的,能够站在他的角度上看待眼前这个问题,或者是稍微的换位思考一下,或许他就不会和她僵持这么久。浪费大家彼此的时间。 “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想得简单了?” 闾小鱼一听到白若衡说的这句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天呐!她都已经把他想得这么复杂了,该想的不该想的,各个层次的,各个方面的,她几乎都把他们考虑了进去,然后综合成最简单有力的语句告诉他。 目的就是想让他不要把什么事情都说得那么绝对,这倒好,他居然还说她想得简单? 白若衡一手抚着额头,眼看着面前的女人皮肤大有要跟他继续掰扯下去的模样,他真的快要对她投降了。打心底里不明白为什么她非要这么执着。 不只是他觉得厌烦,白若衡想,或许,在她的心里应该也是觉得厌烦了吧,为什么她明明已经变烦了,却还要在这里跟他多费口舌?她不觉得累,他都觉 得累了。 忽然就不想用那么大的力气去对付这样一个完全没有杀伤力的人。和他掰扯这么久,他不过就是想让她主动提出放弃她那可笑的想法。白若衡看她现在的苗头,大有一种越挫越勇的冲劲。 他承认,他真的怕了她了。这难缠的程度简直堪比狗皮膏药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意识到这一点,白若衡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火焰,也不愤怒,他只是想快点结束这一场毫无意义的谈话。 “现在不想跟你浪费时间了,下车可以吗?” 他突然转变成了沉闷的语气,闾小鱼也开始破罐子破摔,从表面上看她有气无力的状态,所要表达的态度却半点不含糊,“我也不想浪费你的时间,打从一上来我就已经跟你说明,我跟定你了。这难道还需要我再次重复吗?你要听多少遍我都能说。” 沉默了半晌,白若衡忽然说道,“行。那就走吧。” 他妥协了,准确的说,他也不想再跟她在这里东扯西扯,浪费了这些时间,对他来说真的什么意义都没有。 闾小鱼就是在听到这一句话时忽然有些发懵。很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某种错觉,或者是自己听错了 什么。 “你…你刚刚说什么了?能不能再重复一遍?”闾小鱼眼中满是期待,看自己是否真的意会错了还是什么。 因为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那就证明,他同意把她留在他的身边了。 文学度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从他的女佣开始做起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但这里面矛盾的是他跟他僵持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让他改变心意,他却忽然这样说,很让闾小鱼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我说,你可以留在我身边了。还需要我再重复吗?” 白若衡的语气,越发的平静。 他发现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跟她起什么争执了,要跟就让她跟吧,看她能给他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就这短短的大半个小时里,他算是把她看明白了,这女人就是惯会得寸进尺。 你越是不允许,她就越是跟你横着来。越是跟你反着说。 他接下来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也并不是每时每刻都会回到家里,还得去公司去外地出差,去调查他爷爷失踪的下落,还有在他爷爷背后做那些小动作的始作俑者,这一切的一切都等着他 去完成。 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会跟在自己的身边,就算她还是要继续跟他在这里磨啊磨,大不了他把她当隐形人。等她什么时候待腻了,在这期间顺道让她产生主动放弃的心思,这可就省事了不少。 他也就不用费心巴拉的在这里跟她说和。 他真的快要被她给磨疯了的感觉。要知道,如果是换做以前的话,无论是在谈判桌,还是在什么地方,永远都是他的主场,从来都只有他让别人感到有心理压力。 他还是头一回在这女人这里体会到这样陌生的情绪。跟她说过这么半天不是还是什么作用都不起吗,所以何必又再继续浪费时间? 时间已经将近中午了,现在他只想快点去把午饭给吃了,和公司把那堆文件先处理好。或许一个下午根本弄不完,再挨下去的话,他今天晚上还得加班加点。 天呐! 白若衡越是表现的平淡,闾小鱼越是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这男人…他怎么就突然就答应了呢? 闾小鱼甚是好奇,心里一直悬着的巨石也猛然落地,瞬间换了一个心境,打量着眼前突然改变心意的的男人,“不是…你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呀?” 闾小鱼以为她今天可能是迈不出这支线任务的第1步了,初步保守估计也许今晚要和他耗在这里,但是没有想到在她即将快要放弃的时候,他居然给她来了一个这么大的反转? 果然,她这三寸不烂之舌又有了用武之地。 “那你的意思是期望我继续在这里跟你掰扯?”他从遇上这么个奇怪的女人开始,发觉自己也变得奇怪了。居然在这里跟一个素未平生的人耗这么久的时间只为了争执这么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闾小鱼听了,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就是太高兴了。”说实话,她真的没有料到,此刻内心兴奋的不行。也不枉他在这里跟他耗这么半天。 因为最先开始,他就已经把这件事情想通透了,如果她是那种比较理智的理性的跟他谈判那么他会比自己更理智,她一定会占据下风。 像他这样高高在上,有头有脸的人应该最不想体验的就是难缠的人。当时她就想着说自己或许可以反其道而行。他越是讨厌什么,她就越是去做,等他厌烦到了极致,或许会达到一个截然不同的效果。 事实证明,她想的是对的。 闾小鱼甚至也把自己揣测错误的结果也给想的无比通透了。大不了就是这男人受不了自己的唇枪舌剑,死缠烂打,让人把她强行赶下车。 如果她只单单是这个地球时域的一个普通人,他这样做的话,那她还真的拿他没有办法,只 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赶下车。 但她不是。她有属于自己执行任务的特殊武器。她只是不能在一些特定的场合大肆使用,而且是尽量能不使用就不使用,但并不代表她不会在紧要关头拿出自己的执行任务的时空传送戒,做特殊手段的防卫。 再来10个白若衡都不是她的对手,她想,自己同样也可以把这傲娇不可一世的男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只是她不想那样,不想让他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她想用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彻底融入到这个地球的时域空间。 因为他要在这里,不是只待一会儿半会儿,而是需要在这里呆上到他他的母亲自然死亡。 这一个人的死亡时间,可是没有定律的。纵使是外太空时空传送界邀请,总部也无法监测到一个人的命运年轮会在什么时候出生,什么时候死亡。一切都是天意。 所以这往后的日子,谁也不知道他的母亲会什么时候去世,这意味着她必须要常做好长期待在这个时域空间的打算。 她既把握不了他母亲的正常死亡,又得遵循时空传送界——优品总部,定的执行任务手册第1条:不能在异时空蓄意杀人。否则就会破坏时空平衡,别说是修补时空漏洞了,不制造更大的漏洞就不错了… 她可不想成为优品总部的千古罪人,尤其她现在的身份比较敏感,还是一名首席执行官,要是明知到这一条戒律还要以身试法的话,那么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场无法想象的酷刑。 另外一方面,她还需要注意的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当中,她的所作所为,也不能影响这个时空里所生存的这些人的命运轨迹。尽量少去做一些这样可以哎变动命数的事。 所以,在这些条条框框外,她能做的也就只有等。除了等,那就是不可蛮干,只可智取。 而对于白若衡,她已经再这么小半天的时间里,想尽了各种办法,并且一一拿出来实践,如今总算初见成效,获得了能够自由待在他的身边的资格。 这将为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做了一个很好的铺垫。闾小鱼是越想越激动,越兴奋。自己可以取得这个突破性的成果。 尤其对方还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在东城响当当的大人物,自豪感和成就感也应运而生。 白若衡看着她脸上浮现出各种各样的表情,以及她那脸上得意忘形的神色,他清冷的薄唇勾起一抹诡谲的弧度,“你别高兴的太早,我是有条件的。” 如果不是因为车里的活动位置有限,闾小鱼就差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打上节拍欢呼雀跃了,乍一听到条件两个字立马收住了自己的情绪,眉色一凝,“什…什么条件?” 起初听到他答应的这么果断之时,她就还在 纳闷儿,会不会是有什么猫腻,果然还没等她来得及心花怒放呢,就用猛的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且看看他这条件他能不能做到咯。 她怎么就忘了这茬儿呢,这家伙可是个纯种商人,众所皆知,商人以盈利为生,要盈利必然会产生各种各样的交易形式。他能这么轻松的答应自己,想必… 似是想到了什么,闾小鱼暗叹一声,果然奸商本商啊! “第一,因为我的工作性质,要出差要开会,你不可以时时刻刻的跟着我。至于是去哪儿,你自行安排。” “第二,我能同意你呆在我的身边,是因为,我的一套私人公寓,缺一个长时间替我打理清洁卫生的女佣,人总要物尽其用,不然我要你来干什么?你说是吧?” 白若衡,这是意在委婉的向闾小鱼说明,她以后跟着他需要做的事情。要做好跟班那当然得 替他做事。不用开工资,就等免费的一个可以为他任劳任怨的劳动力,还节约了不少成本。 这也是白若衡同意闾小鱼跟在自己身边的原因之一。 白若衡越发觉得他早应该答应的。这样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事儿了也许。 “第三,不要再像今天一样做我生厌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三次机会,如果3次违规的话,那么,请自行离开。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使用强硬手段。驱逐你离开。” “第四,时刻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如果你能同意我的第2条,做我私人公寓的保洁女佣,那么就要好好做好你女佣的职责。不迟到不早退,做事要细心,不要让我挑拣出任任何的漏洞和错误,这是你最基本的分内之事。没问题吧?” 座椅上,男人长腿伸展,松松垮垮地陷坐,像条俯卧在旷野的雄狮。幽黑深邃的眼眸,不偏不倚地逡巡她,像狮子盯着一头猎物。 “第五,如果还有其他的,后面我会再提出来,如果你满足不了我目前的这4个条件,那么这件事情就没得商量了,不是我不准许,而是你达不到我的要求,留你在我的身边,什么作用都不起,我会看着碍眼。” 他点燃一根烟,在烟雾里眯起眼,“被我以上说的这4条如果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实打实的去执行,如果让我发现你有半分的违背我的意思,我会立即终止我的这个决定。” 沙哑的烟腔,磨着耳膜,闾小鱼一个激灵,点点头,默然垂下脸。 “行,只要你能同意我待在你的身边,你说什么我都能办到。” 文学度 第一百三十章 只会吃不会做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闾小鱼毫不夸张的说,“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摘,要月亮我也给你摘。只要你不反悔就行。” 真的,对于他刚刚所提的那些条件,第一条,他可能顾及他自己原本的工作,会有他许多的公用时间和私人时间,他无非就是想要要求她在他的公用时间不能做任何可以打扰到他的举动。 她也未必非要每天每时每刻都要跟着他,只要她能够确定他的一天的工作时间,以及他每场会议是什么时候开始?要去到哪里出差,什么时候回来,只要她可以了解他到他的这些动向,这就足够了。 因为她有时空传送戒,可以开启瞬移模式,她可以想什么时候去找他就什么时候去。不论何时何地。所以这一条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约束和限制。几乎等于不存在。 甚至她都可以无视。 原本在还没有经过他的亲口同意,可以允许她自 由合法合理的待在他的身边之前,她其实也可以选择把他的这些一天的工作行程给搞到手,然后去找他,可是她总觉得那样太突兀了。 并且这样做,似乎并不能最大限度的达到她所要的目的。因为并没有经过他的首肯,她就私自强硬的融入他的生活,难免会遭到他的反感以及驱逐,甚至会认为她是对他图谋不轨。 太容易争取到的东西,往往不被珍惜。如果换做是她自己,有人这样一声不吭,闷声不响的企图接近自己,还想和她建立起牢不可破的信任,简直就是妄想。他不会是一个那么轻易相信的人。 而闾小鱼也感觉到白若衡好像和自己是同一类人。喜欢掌控别人的思想,如果一旦脱离他们的掌控之外就会产生莫大的焦虑和不安。甚至是抵触。 根据她以往执行任务的经验判断,但凡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抵触的情绪,那么她潜意识就会,开始否定那个人所做的事,和那个人所说的话。 不管那个人做的对错与否,他都会认为,他居心不轨,另有所图。所以如果是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 和他建立起任务的关系,别说是想要让他接受自己的肆意接近,可能连和他说句话,都会被觉得厌恶。因为一开始就错了。 更遑论还要让他打开心扉,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这可能可以说是很渺茫了。 闾小鱼乍一回想起他刚刚提出的条件,第1条的最后一句话:至于是去哪儿,你自行安排。 这就比较好玩了。而且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虽然他是她的任务对象,对她很重要,但如果非得要她每天像看小孩一样寸步不离的守着他,闾小鱼想,自己肯定会疯的。 而他这提出的一条就很好,因为如果他事先掌握了他一天的,一周的甚至一个月的活动时间和活动范围,她只需要知道这个。然后在不经意的时间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其余的时间,她可以去自己任何想去的地方,做自己任何想要做的事。正好还给她腾出了那么多的空闲时间,可以供她自己自由支配,这已经不知道是 多好的事情了。本来她还打算主动跟他提一下,结果他居然明码标价… 要知道,在这个执行任务的过程当中是非常枯燥的。她不可能永远保持着热情对他,是人都会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或许当天他情绪不佳,那么也会影响到她对他的态度。 如果她自己本身有更多的机动的时间,她可以自由选择和他见面的次数。要是能够选择在他最开心的时候出现,这样做起事情来也会事半功倍。 而她还能够自己游名山大川,走遍五湖四海。彻底领略这个时域空间的风土人情。又把任务对象给攻略了,又把任务给完成了,还玩得开心了。 她还有自己的别墅,还有老管家,还有刘屈才,没事了,她还可以回到自己的小窝里悠闲几天,陪着老管家一起,去收藏一些比较有传承价值意义的稀有藏品,再顺便帮老管家找到他失忆以前忘得一干二净的家人。 还有小张奶奶,她可以帮着和他们张罗一下他们的婚礼,小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 所以就是这点白若衡忙他的工作,不允许她打扰的这点空闲的时间,她还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这样也就减少了,她一直黏着他的让他感到厌烦的度。 给足够的空间,也给自己足够的空间,想想白若衡所这一条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百利而无一害。 闾小鱼又接着分析了一下白若衡所提出的第2条,他能同意她呆在他的身边,很大程度的原因是因为,他名下有一套他住的最舒适的,常回道私人公寓,缺少一个长时间替他打理公寓里里外外清洁卫生的女佣。 说实话,闾小鱼有点不太明白,女佣是…丫鬟的意思吗?就是给他当丫鬟? 这一点相较于第1条比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他比较主动的提出来,她可以和他亲近的机会。 他得回家弄乱了弄脏了之后她才能给他收拾,如果他不,那也可以她每天都给那公寓打扫一遍,他既然不回来住,那么他又为什么要让她打扫,这逻辑也说不通啊。 所以,这一点就意味着,他会时常回那栋公寓。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又可以省下很多的时间,少费一点功夫,只用在他的公寓里,给他扫扫地,换换床单,在给他做做饭,一来二去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一种比较微妙的关系。这不是更加有利于她接近他本身的目的吗? 感情细水流长,再日久生情,闾小鱼忍不住脑洞大开,漫天的遐想,自己可以超时间的完成她第一阶段定下的目标。 那么以后她将会更加轻松了,也许并不需要她费多大的精力,他会渐渐的开始习惯有她的存在,不管怎样,这对于她的最终目标都还是有一定的好处的。 就是扫地铺床单她尚且还能想法子解决,但是做饭这个问题…就有点艰深了… 她不会做饭… 她来到地球这个时域空间写走访报告的时候,买下的那栋别墅,雇了老管家和刘屈才,一般吃饭的问题,他们要么就是通过付钱叫美团外卖送到家里来,稍微奢侈一点还可以打到中西餐厨师的店里要求他们全部停业整装来到她的别墅里,专门给她做她想要吃 的食物。 就是钱贵了一点,不过,她有的是钱…不怕浪费,她哪怕就是那样一天三顿饭都要请国际顶尖厨师上门来做,持续10年都用不完。 而她待在地球这个时域空间,一般都呆不了十年之久。有时候她还得抓紧时间把自己所存的钱用完才行。 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走访地球的时间过了以后那一离开,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市场经济也许会萧条,也许会繁荣,这都是说不准的。 万一她走的时候是100之前的很,回来的时候又变成了300元还抵不过100元的金额数,那她岂不是亏大发了? 她要实在吃腻了一家主厨所做的东西,还可以换上另外一家有特色的,反正怎么好吃怎么来。还不用她满世界的跑才可以吃上美味的食物。 有时候老管家会觉得她不会算计着过日子,每天都在大肆铺张浪费,会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她钱再多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花钱容易挣钱难,要节约用钱。 还会告诉她,人这一辈子要经过很多的磨砺,遭受很多的挫折,没有谁可以是一帆风顺的。她现在看上去是有钱,但这并不代表她以后不会缺钱,等到缺钱的时候再来后悔,就会陷入一个极其被动的状态。想要做某件事却因为没钱无能为力。 所以有时要往无时想。这是管家爷爷告诉给闾小鱼记忆最深刻的话。为此,闾小鱼询问管家爷爷,自己要怎么做。 倒不是她真的想要节约用钱,是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这个世界有点格格不入。她要走访完毕之后才能回时空传送界,她总得把自己伪装的像人一点。 管家爷爷告诉她,他可以帮她做饭给她吃。只要她在那个别墅一天,那顿饭就由他给她做。省钱又健康。 闾小鱼满心满意的以为她招揽来给自己别墅做定期保洁,看守,照顾自己的管家爷爷,是一个深藏不露,厨艺非常厉害的人。 后来她才知道,管家爷爷为了让她可以尽快习惯不大手大脚花钱,竟然自掏腰包去找美食培训班,学 习做她爱吃的东西。 天知道她在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那是有多崩溃!后面她也真的就不再那样胡乱花钱。所以她一日三餐吃什么,怎么吃,这个问题也就全全包给了管家爷爷。 综上所述,她只仅限于会吃,但不会做…现在要让她给他做饭,闾小鱼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很有可能步管家爷爷的后尘,走上美食培训班这个道路… 文学度 第一百三十一章 厨艺一言难尽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说到培训班,闾小鱼简直头痛的不行。因为一个培训班里不止一个人,那些培训老师收的学生都是一些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甚至是完全一点也不会的。 偶尔去还是会觉得很有意思,但是他发现那里的体制化实在是太过于刻板了。那些培训班里的老师基本上都会划分为很多的课时出来,上午的,下午的,晚上的,但就是不怎么集中。 闾小鱼记得有段时间,她就是因为自己那厨艺实在是太差了,不对不是差,而是她根本就不会做,她只会吃,吃出那些放的佐料以及那会有几分熟等等之类的。 她可以轻松就能够分辨出来,但奇怪的,吃和做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要让她真刀真仓的去做,简直可以说是要了她的老命… 她尝试过多次,也不知道是报了多少培训班,去上了多少回厨师训练课,买来多少关于那些菜谱拿来研究的书,闾小鱼花的功夫在这上面,可是大的很。 但事实上,并没有多大的成效。她光是连浪费食材都不知道被管家爷爷数落了几回。 一些最基本的步骤他们都能够做得很好,但是她就是刀功不行,要切萝卜丝,她切出来的那都不叫丝…这也是让她最为头疼的一点了… 就好像要学功夫一样,整天的练,才能练就那样熟练的刀功。这需要有持之以恒的耐心和坚毅的心,因为无数次的失败,会让自己渐渐心灰意冷,直到开始自我怀疑自己可能真的不太适合做这个,以至于最后产生想要放弃的想法… 她就是一个很好的列子,如果换做是其他事情,她无一例外都能做得很好,哪怕就是做不好,她也会想方设法的尽可能的去把事情做到自己满意的程度。 但唯独对于厨艺这件事,闾小鱼常常都感到自我怀疑,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魔咒,怎么学都学不会,怎么练也练不好。 她来到地球这个时域空间,通常会听到有人说,只要跟好人就会自己变成好人,相反跟了一个好师傅,即便达不到师傅那样的水准,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条定律放在她的身上,可以说是完全不相符合。 明明管家爷爷有认认真真的教过她,甚至还对自己针对性的提出了一些行之有效的训练方法,管家爷爷可是对她想要提高厨艺这件事情,那是费心费神的很。 有好多次他所表现出来的并不尽如人意,连管家爷爷一般在她尝试失败之后都会给予她一些精神上的鼓励,但在那次关键月月好像一下失去了把她厨艺变好的信心。 要知道,在闾小鱼主动提出要和管家爷爷学习如何炒菜做饭,而管家爷爷又了解她的基本状况之时,闾小鱼这会儿回忆起来,那段令人难忘的记忆非常深刻的印在她的脑海中。 闾小鱼清晰的记得,管家爷爷非但没有打击她,批评她一个女人竟然不会做饭,而是选择信誓旦旦的跟她说,还拍着胸脯跟她做了保证,只要她好好跟着他学,跟着他做,还有练习他所教的训练方法,就能够精进她的刀工和厨艺。 到了之后他也没能把她如他先前所说的那样变得 超神。这既打击了管家爷爷的自信,也打击了她自己的自信心。 闾小鱼好长一段时间里都闷闷不乐,时常就纳闷自己为什么那么想学,那么用功的学,却始终学不会炒菜做饭这个技能。比练习强身健体的,抵御外敌的功夫还难。 这也是她唯一不知所措,羞于启齿,不能为外人道知的一个短板。 管家爷爷大约也是见她太过丧气,最后想明白了又主动跑来语重心长的安慰她,告诉她:的确有存在天赋一说,但除却天赋,什么东西都是可以学的。炒菜做饭也一样。会不会做,做得好不好吃,这是两码事。 如果是基于前者,只要方法到位,勤学多练,还是能做出一些简单的,能够下口的菜肴。如果是居于后者,那么就极为考验个人的领悟能力还有一些感官上面的协调配合。 按理来说,她在感官上,似乎要比常人都要好上许多。只需轻轻一口,她都能知道到底是放了几成的 量。简单的一闻,就能闻出来菜品里面放了什么,贫蝻香她也能尝得出来。 按理来说,她应该是属于那种挺有天分的,在厨艺上只要稍加专研,那可就不一样了,只是老天爷似乎跟她开了个玩笑…让她有这样感官的天分,收走了她动手的天分…闾小属实无奈。 为此她还自己一个人闷在房间里消沉了好几天,后来也是由于管家爷爷实在是看不下去她这个消沉的样子。满心以为是他自己对于下厨,归纳的,总结的不够精到,于是又劝慰她,要她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 世上无难事,只要敢攀登。 经过管家爷爷时常的劝导,闾小鱼逐渐走出了心理阴影。所以说已经失去对专研厨艺那种最初的热爱,但也不至于太讨厌。 自打那以后,管家爷爷和刘屈才,都不会再主动教她什么,就怕她的脑袋想不清楚,越教越乱。 于是,管家爷爷又去向他在她家的别墅周围,所认识的别墅区里的那些做饭顶好的家庭主妇,亦或者 老头老太太善于做厨的这一类人群,讨教经验,最后再回来结合她可以接受的方式实施进一步的厨艺具体改善计划。 闾小鱼见管家爷爷和刘屈才,做出那么大的阵仗,看起来好像对她又一次信心满满的的样子,也带动了闾小鱼满心期待的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再努力一把,或许有新的转机出现。 她学做的是,烤面包。 闾小鱼到现在都还能够深刻的记得,自己首先做得第1步就是,准备好相对应的食材,然后分别称重。为了怕自己心慌,到时候弄的手忙脚乱,不是甜了就是咸了,不是糊了,就是没熟,不是少了作料就是多了佐料。 所以就选择在那一次,事先全部准备的事无巨细,不光她自己非常期待,那天刘屈才为了她这精进厨艺的一桩大事,愣是连课都没有去上,而是和管家爷爷一起,在厨房中监督者她一步一步做好。 第二部,准备少许牛奶、再带超市去买一些上佳,可以做烤面包用的特殊奶粉、打好鸡蛋分别做出一 个最基本的面包小模型,再将她调和好的,其他东西一起装进内桶。 糖和盐对角放,再将面粉放入,用手指拨一个小洞,将酵母放入,启动面包机和面程序,开盖揉一小时。 这才是第1步把面团揉好的工序,明明已经准备的那么充分了,感觉上是万无一失了,她在实际作的时候能就一如既往的状况百出… 第1步和第2步所需要准备的和要做的东西,闾小鱼尚且还能够咬住牙齿在管家爷爷和刘屈才两人从旁帮助下,算是勉强完成第三步。又把面团分成80克一个的小的剂量。 在这一步的时候,闾小鱼出乎意料的,还算是让在厨房旁观闾小鱼实际做的管家爷爷没有再叮咛多少心,因为这个没有涉及到技术上的难度,他通过称重的方式,只要把每一个的剂量弄得差不多准确,再揉成圆就好。 就是这样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自己可以完成了,闾小鱼还是感到很欣慰了。对她下一步要做的步骤 也非常的有信心。 又取一个80克剂量的面团,在此基础上,切成不同的等份。然后拿起擀面杖向着不同的方向,依次把那些同等剂量的小面团,擀成大小差不多的面片,之后,动作小心的把它们一片一片的摞在一起,做出一个面包的雏形。 这一步相对来说比较麻烦一点,有点不太好控制手上的力度,就如同她做其他的食物那样,稍微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了。 因为涉及到使用擀面杖,不能擀的太厚,也不能擀的太薄…这让她一个毫无经验的菜鸟,属实有些扎心。在真正的擀那些已经分好计量的小团,她真的是额头冷汗直冒。做什么都比较小心翼翼。 因为做到第四五步的时候,已经快要把烤面包最基础的部分全部做完,她都已经开始预料到了自己做出来香喷喷的面包的样子了。又期待,又欣喜,又激动。 把她前面做好的那些用,分别摊开在案板上,逐一用筷子在中间压一下。又对半从中间切开做好它的 形状,尽量弄成为一个花瓣的形式。 若换做往常,她估计可能都做不到这一步,心里就已经开始在打退堂鼓了。但是这一次虽然前面的体验都不太好,但是越到后面越发娴熟起来。 也相对有了一点小自信。依次摆在铺了烘焙调理纸的烤盘上, 到了这一步,后面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言的管家爷爷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让她覆盖保鲜膜或盖湿布… 文学度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最后一次尝试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闾小鱼一一照做,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把原先弄好的放烤箱里进行发酵。 漫长的等待过程中,闾小鱼仍然记得自己那时候的心“砰砰”的一直乱跳个不停,失败和成功,对于那一次她最后的尝试来说,真的非常重要。 因为如果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任何的长进,她会直接再也不碰那个东西了。因为她已经尝试过多次,还是一样的结果,只能证明她真的不太适合做这个,这一点,闾小鱼比谁都清楚。 而且闾小鱼也不喜欢把自己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她不可能有提升的事情上,或许她真的只是适合吃,并不适合做。 但是一看到管家爷爷在做东西的时候,她会很想动手尝试自己去做,总觉得能做出可以使人认可的饭菜,会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而且她喜欢多方面的提升自己的能力,在时空传送界,优品总部的时候,她哪里来的机会,自己做东西吃,基本上一日三餐都有人给他们专门做好,然后送到他们的指定区域。 这突然来到地球这个时域空间,除了完成跟踪在 任务对象身边,去完成总系统给他们指派的任务以外,其它的时间属实太过无聊。闾小鱼也很想把厨艺这件事情作为自己的兴趣爱好慢慢的提升,何奈,她感觉自己真的不是这块料… 好不容易等到面团发酵好,闾小鱼一个转头却发现,管家爷爷和刘屈才,两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手里的已经发酵好的面团儿,因为管家爷爷比她这个做的人还要兴奋…还要慌张,好像生怕她又做失败一样。 “你俩至于吗?”闾小鱼不禁对他们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做好,只是最后的一次尝试。做不好就做不好了,反正我已经真的是尽了全力了,大不了以后就只管你们做给我吃。” 但对于管家爷爷所提出的她请厨师上门给自己做自己想吃的东西,有些铺张浪费了,闾小鱼有些不尽赞同这一点。 她本身就是来走访地球的,需要去融入这里的风土人情,切身的体会这里所生存的人与世界。否则他又怎么可能会写出让优品总部那些老东西满意的走访报告呢? 关于这份走访报告是她代表整个时空传送界,来 到外时空了解这个人数总量比较多的生存空间,到底是一副怎样的时空面貌。 这里的人是怎样生活的,是靠什么物质生存的,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分别个是什么,支撑他们生活下来的全人类奋斗目标是什么,他们的信仰是什么。 闾小鱼需要分别对这些,她所需要考察走访的内容,做一个大体的描绘,然后整理成册。既要有大段大段的具有感染力,极具真实性的文字说明,又要有图片搭配在旁边还有收集一些比较有代表性的实物,例如这里的流通纸币样本。 但是这么大一个地球,具闾小鱼从前所知道的这里光是大华夏,有五十六个民族,还不论这个地球上的其他国,都有他们自己流通的纸币,不一样的规章管理制度,还有他们的本土特色。 这些内容,是一个时间跨度非常大的,起码要待在这里接近10年以上才有可能把这些内容全部考察走访完,又得花好多的时间去整理,梳理一遍,他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还得想用什么样的呈现方式呈现给那些极具学术专业老头子看。 这是她身为一个首席执行官第二重要的内容,因为它不仅要在修复时空漏洞的同时,还得了解那个出 现漏洞的时空,然后把她自己所观察到的,带回去给那些老头儿做精密研究。 最终他所总结的走访报告,要完好无损的拿回去放在优品总部做一个基础备案,供那些老头子深究这个时空的文化地域背景,再想出更好更多的修复时空漏洞的办法,保全那个时空,完整长期的延续。尽量避免一个时空的坍塌。 这也是她的职责之一。 而来到这里,他之前总共分了4大块领域——衣,食,住,行。然后逐一展开的深入调查。 先是知道这个地球有多少个国家,分为哪几个大洲大洋,这个最有参考价值的就是地图了,不管是州县地图还是中国地图,世界地图,都有详细的标明有哪些地区,哪些著名的人文景点。 还得挨着从最知名的地方一路延展到周边,逐一进行走访,由大到小,由表及里。 因为每一个不同的地区都会有他们不同的地狱风土人情,她需要分别的做出自己的时间规划什么时候该去哪些地方,一天要走完多少路程,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哪些内容。 按照他们地球上人所说的代名词就是打卡。日常走访,走访的形式无外乎就是吃,喝,玩,乐,这是 最能体现,也是最有参考意义价值的一种有效的办法。 吃那里的代表性的食物,和代表性的的水酒,玩哪个地方最具代表性的景点,名山大川,了解那里的出名的历史人物,名胜古迹等等之类的。进一步了解那里周边所居住的人,他们的人文面貌。以及一些生活的观念。 从来到地球这个时域空间开始,她那时候真的就是一天没有什么多少自己的时间。 她的所作所为,言行举止,在地球人眼里只是去那个地方游玩吃喝玩乐的一名游客,像走马观花一样的,去完走个地方,又要去到另外一个地方。 因为整个地球实在是太大了,有很多的板块,七大洲四大洋,每一个大洲,都生活了好多种,居民,而他们的生活方式也不尽相同,更别说他们的一些建筑和地理位置要素等等之类的。 闾小鱼在这实地走访的过程中,她所有表现出来的轻松,从来都没有人知道她的游玩方式其实就是她来到地球所需要做的工作,而他的工作就是玩就是吃,就是玩。从多方面渗透进。 所以闾小鱼很多时候都是处于一直不停的忙碌的状态,基本上很少有自己的私人时间。从早玩到晚, 可能在玩的时候身心是愉悦的,但是也经不住每天这样的玩,而且每天好像必须要不定时的去不同的地方,大约五六个,简直就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没有好好的体会。 一到了晚上,就是他到各种各样极具特色的山庄,吃那里最为出名的食物,直到肚子胀鼓鼓的以后,身心疲惫,然后仰躺在床上,累到不行,结束一天的工作。 根本没有其他的时间去做除了走访任务以外的事情。比如精进自己的厨艺。闾小鱼还是多次抽出一定的时间来,才能够练两手,最后付诸实践,也就没成功几次。至少连她自己都对自己做的不太满意。 实在是太差了,当然其基本上很大的原因是由于闾小鱼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练习这个东西,只是凭着感觉,以及管家爷爷的经验补给。所以闾小鱼在炒菜做饭这方面,本来想学的,如火纯青,然后回到时空传送界,优品总部,和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大肆炫耀张扬一番,所学会get到的心情呢。 奈何不论她怎样努力用心做,大概是因为时间不够还是什么样的原因,她的厨艺就是没有太大的起色。 在管家爷爷还没有提出来她铺张浪费之前,她一 直都习惯于自己在游名山大川的时候,在外面的特色就餐区解决。 而在家里她也嫌少自己做饭,后来根本都不能吃,她又何必做呢,所以买那么多的食材来,又做不好,不是更浪费?管家爷爷这么说她的时候,她就是用这句话反驳的。 但最后还是被管家爷爷说动,尝试了一番自己去做,闾小鱼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去报了一个培训班。因为这也可以纳入他的考察范围之内。 以便于他在精进自己厨艺的同时,又能够了解培训班的构造,还有以及这个出现的意义和一些具体的东西。拿出来和时空传送界做一个对比。看看这里的培训班是不是和他们优品总部的那种机构是一样性质的。 可是她满心满意的以为自己能够胜任,却不曾想,给她的打击是如此之大。 后来他一阵心灰意冷,管家爷爷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才主动提出来的教她。然后她现在的厨艺就变成这个鬼样子…比没学的时候还要糟糕。 到底是管家爷爷对她长时间没有长进所产生出来的内心歉疚,那一次她不过是做了一个烤面包而已,管家爷爷脸上那神情,好像她就完成了一件多么了不 起的事情一样… 只是,在做到给面团塑造造型的时候,她依旧手残,花瓣的形状弄的歪七扭八的,不过还是能看得出来…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 “对,就是这样,现在我们等面包剂子发酵至两倍大,刷蛋液。” 文学度 第一百三十三章 我的女佣可不好当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这是闾小鱼在他所有的记忆当中,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因为在当时看来,管家爷爷那一副神情确实有打动到她,真的没有因为她在这方面上做的不够好,而对她有任何的歧视之意。 真的只是一心想要帮助她,提升自己的厨艺。 这一点,闾小鱼倍感欣慰。如果一开始他们在她动手实做时,出现问题的时候,他们就对她不抱任何希望,或许闾小鱼还有可能会对自己更加失望一点,也不会坚持的这么长久。 虽然没有取得一些比较实际性的进步,但是这让闾小鱼体会到了做厨的乐趣。可以享受自己创造一道自己喜欢的可以做的食物,体会到这个美妙的过程,才是最让闾小鱼回味的。 哪怕就是一个小小的面团也可以柔成各种形状姿态,可以是生动形象的卡通小人,可以是动 物,一切能够为之创造的都可以柔得出来,如果能够顺利的把那道菜品完成的话,又将会体会到不同的乐趣。 创作不局限于一些特定的,可以是多种形式的,而创作的体验是最有价值意义的。 在和管家爷爷以及刘屈才,这两人负责他们三人主要的伙食,与之相比较之下,她常常就是被他们取笑嫌弃的份。只是他们的取笑不过是拿她调侃,嫌弃主要也是嫌弃她手残… 可这一切都还是阻挡不了闾小鱼曾经很爱下厨,常常都是买一大堆的食材回来摆在厨房,还弄得有模有样的。洗菜拌菜样样都做得很好,可就是只要一上锅,那就是两回事了… 虽然做出来的东西看上去黑乎乎的一团,要么就是脏了,要么就是不知道给做成了什么,完全看不出它本质上原有的东西,尤其是那一次惨痛的经历,闾小鱼原本只是想学着煎一块牛排…而已… 可最后煎出来的东西,完全已经看不出来是牛排的样子,倒像是一坨焦炭… 虽然事后她自己也对自己的手残备受打击…但闾小鱼还是安慰自己,或许自己根本就做不出来这样高档的食物,毕竟,她如果掌握不了火候,做出来的确才会那样连看都不能看。 想想她可能要浪费100块上好的牛排,也许才能煎好一块儿,勉强能看的牛排出来,那才是真的浪费… 于是闾小鱼又不断的安慰自己,尝试做一些最简单的,不需要有太多的动手工序的食物,可是还是没能摆脱这个魔咒。 哪怕只是一个最简单的西红柿炒蛋,她都能常常把食堂给弄的鸡飞蛋打,而这贬义的4个字拿来使用它是最合适不过了,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真的很想把这件事情做好,很想在管家爷爷和刘屈才两人面前“扬眉吐气”一回。 基于闾小鱼以前,只是基于自己的爱好去尝试着做一些食物出来供自己娱乐,也是一种极佳的生活体验。 现在她的目的不一样了,不是用来娱乐自己,而是要愉悦她的任务对象,这两者之间的性质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再也不是她吊儿郎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随随便便就能够敷衍了事的。 想想看,白若衡,这家伙可不是普通平民,吃的更不是五谷杂粮,鸡鸭牛肉海鲜大餐,以及外国人吃的西餐,估计他都有涉猎,他总不至于去给他做一个西红柿炒蛋…吧? 所以她后续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而作为他的公寓里的女佣,除了给他的公寓打扫卫生以外,想来如果他要回到他的私人公寓,那么她应该要负责他的饮食起居,例如做饭。 但凡她要是说出不会两个字,以他现在和她说话这不耐烦的语气,特别不想搭理她这样的态 度,破格让他留在身边,也不过只是他的权宜之策。 或许接下来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忙,她在这里拖着他,着实让他有些走不开身,他才想到的用上这招承诺并抛出诱饵——让她去给他的私人别墅做佣以此接近他缓兵之计,然后再慢慢的逼走她,让她再也不会缠上他… 闾小鱼很轻松自如的就想到了这样一个潜在的可能。所以更是不得不防了。在心底暗暗发誓,立下决心。 她一定不能让他找到借口,主动把她驱逐出他的身边,还让她无法反驳。 打扫太公寓的清洁卫生这些事情,都还只是一些小事,轻而易举就能完成。不过只是多费些时间罢了。但论烧菜做饭,那可就难到她了…这恰好是她的短板之一… 为了让他对她做他佣人的表现,无可挑剔,无话可说,她也就只有选择去精进自己的厨艺。 再次选择进一个培训班里,从0开始做起,逼迫自己不行也得行。或许会和之前的学习状态所产生出来的最终效果不太一样。 尽管他再怎么手残,但为了能够快速且有效的攻略任务对象,她也只能暗暗咬牙,硬着头皮往上凑!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有临阵退缩的意思。 因为但凡如果是她主动提出,给他做佣人可以,但要避开厨艺这一点,聪明如他,估计不用想都知道,厨艺这东西是她的缺陷之一,说不定还会拿它大做文章。 那么她今天一大早,使出浑身解数在这里跟他纠扯不清,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岂不都是白费功夫? 而她今天上午所做的,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闾小鱼也不想自己所做的努力,全部都毁在自己的短板厨艺上。 到时候他如果真的做不出来像样的东西,能够让他满意的食物,可能真的就隧了他的意…把 她给赶走,还得让她毫无怨言。 “用对方的弱点除掉对方。这大概是整人最狠的方式了。” 闾小鱼恍然发现她的任务对象白若衡,真的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他的思想,他此刻内心在想些什么,根本没有人能够看得透。 就好比他一直咬紧牙关不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尽管她说破天,磨破嘴皮子也说不服他,让他肯带她走。却突然一反常态,那么爽快的答应,如果说这里面没有一点点她现在所还没有料到的小猫腻,是绝计不可能的。 就冲他先前说的那句,“人总要物尽其用,不然我要你来干什么。”闾小鱼就给自己打了一支预防针,也是那么一瞬间,好像忽然就就明白了过来。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上这样简单。 果然,下一秒,白若衡的薄唇难得勾起一抹浅笑,“这么自信,我这人比较吹毛求疵,我的女佣可不好当。” 闾小鱼嘴角青春,她当然知道,他铁定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尤其从现在来看,他似乎并不满意她的表现。只是奈何她追得太紧,逼得太凶,死猪不怕开水烫,任凭他如何说,如何羞辱,她又跟没事儿人一样的强大心理素质,这才使他迫于无奈应下的理由。 “我知道。” 沉默半晌,白若衡忽然开口说了一句,“那…我们在这基础上加一个期限吧。” 期限?“什么期限?” “还能有什么期限,不是你刚刚提出来的吗?什么三个月,可以让我对你刮目相看,然后允许你永久的留在我的身边,侍奉我。现在我想把它改成一个月。” 闾小鱼听完,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就知道!这男人绝对一肚子坏水根本不像他外边这样的温文儒雅! 妥妥的大奸商一个!! “我觉得一个月实在是太少了。如果你非要在我们的这个基础上要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维持我原来所说的天数,三个月,九十天!” 否则,她岂不是亏大了吗?别看他口中所说的这一个月有30天,但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少了时间。 因为他的工作性质不同于常人。他可是整个白氏集团的老总,要养活千千万万的员工,必须要不停的用慧眼去发现商机,比别人先一步占领市场。 这势必都需要他自己亲力亲为,亲自去监测。那么这就要涉及到他得去外地出差。 而出差这件事情是不定性的,也许他会出差,一天,三天,七天。也能是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这个谁也说不准。 那她还什么都没干呢,他只不过是出了一个差就要浪费掉他所规定的这30天的时间,整整 十几二十天,那她还在他面前表现个什么呢? 不如趁早走人算了。 白若衡也是深暗这一点,做出了新的调整,从90天改为30天。又将时间大大的缩短了1/3。 “不管你是能够在情感上亦或是在生活上,在你身为我的女佣工作上,有愉悦到我,我都不会再有任何想赶你走的想法。但如果你做不到,且让我比现在还要对你厌恶透顶的话,你可以自行滚蛋了。” “不能够让我满意,那么,你主动离开比我强制性的要求你离开似乎更要有面子一点,至于这两个选项你到底选择哪一个,也不是我所要考虑的事情。” 文学度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她的控诉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听完白若衡的话,闾小鱼愣是被气得直打哆嗦,“白若衡!你丫能不能不要这么机关算尽?” 基本上每次,每次都是这样,就在她因为自己好不容易翻过一道坎儿了,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接着就是苦尽甘来了,可还没等到她来得及心花怒放呢,他就一盆冷水朝自己泼来,从头浇到脚,无一不被浇湿。心里面拔凉拔凉的。 与此同时,闾小鱼也发现自己的高智商对上这个同样诡异多端,思想深不可测的男人,她那点道行,在他这里,根本都不够用的…她费心巴拉,跟这男人斗智斗勇,这么大半天也没能够斗得过他… 而且他总是棋高一招,瞬间可以把你堵得哑口无言,哪怕你再有道理,也会被他的道理给说服,不由自主的遵循他所说的。 就不能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吗?亏她还以为他真的转性了,是被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纠缠的怕了 ,还向她妥协的,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她呢。 这男人,从始至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就给你挖了一个大坑在那儿等着你,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她压根就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层面上来对付她! 现在果真是应了那句话,白若衡还是那个白若衡,冷如阎王,不近人情,才不会因为她的三五两句话,就改变他自己的想法。 即便是他真的对她感到厌烦,但是他的气质往往不会让他同普通人一样,和普通人对待这样的突发事件处理方式也不大相同。换做别人,肯定早就对她漫无目的的纠缠而感到不耐烦了,甚至是已经被她三言两语的给激怒,让人把她给扔下车了。 但凡白若衡和那些常人一样,只要是以这样的处理方式,来对待他,那么她那一定会用她自己的方法,把他整治一番! 可是这男人就是因为太过于理智,根本不会做那样无头无脑的事情。她从前走访的地球,经验告诉她 ,现在的21世纪早已不是比谁拳头大的了,比起这个不理智的方式还有许多种可以完美,且行之有效的解决问题。 他也不会因为别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恼火至极,反而淡定自若,把别人气得个半死。比如就像现在的她和他。 闾小鱼真的是觉得自己已经是快要“江郎才尽”了…不管是想到的还是想不到的,能用的不能用的,情感路线还是威逼利诱,这些她通通都对他尝试了一个遍,然而并没有什么起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而她的这点小伎俩好像早已被他看穿…不然他也不会提出这么一个有诱惑力的由头,然后又给她制定了这样毫无人道的要求来要求她! 不过就是想让她在还未开始之前就被他吓得知难而退,如果她在还没有步入正题的时间段里就已经碎了他的这个愿,那么她才真的是,白瞎了这一上午的功夫了。 所以尽管闾小鱼知道白若衡是在故意的整自己, 故意的提出这样难以完成的要求,她也不能把心里的话说出口,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默默的承受着他给的挑战。迎难而上。 对于闾小鱼的控诉,白若衡似笑非笑的说,“这话怎么说的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自己好像特别喜欢看到这女人吃鳖的样子,看到他对自己大瞪着眼睛,嘟着嘴,会显得非常的有生机和活力。 不会像其他旁的女人一样,娇柔造作就算了还装模作样让他作呕…! 明明对他所说的内容不怎么喜欢,对他表现出来的一些举动,并非能够那样自如的接受,这还是要装作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看着就让他倒胃口。 虽然他也不怎么喜欢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很会纠缠的这股子劲,但她好歹表现出来了,她的真实,而不是那样拙劣的伪装。几乎她一眼就能够识破。 有时候他都不明白,这些女人脑子里都是在想些什么,自己脑袋不灵光却还要表现出一副样子做给谁 看呢? 而现在的闾小鱼给白若衡的感觉是,她虽然在某些地方,让他觉得不太讨喜,但她唯一比较好的一点就是能够不停的刷新他对他的认知。 让人看上去觉得她表面很简单的样子,但却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呈现给你什么样的惊喜和惊吓。好像她有使不完的力,用不完的脑梗。 可以想出许多奇奇怪怪的新颖的,让他不得不为之注意的心眼子。比如他最先一开始提出的以三个月为期限,来让他判决她合不合适留在他的身边,以进为退这一招着实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最重要的是,白若衡觉得闾小鱼真实的原因还有一条,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对她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嚷嚷,更没有哪个女人敢用手伸到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话! 这通常只有两个下场,要么就是她再也说不出话,要么她再也没有机会用手指指着他。 但闾小鱼刚刚表现出这样的一副生气的模样,却让白若衡没有像对其他女人那样的厌恶透顶的感觉,他会莫名的想到这是一个真实的人。 相比之下,那些女人在他的面前只会做出讨好的姿态,根本不会有一个人像她这样,在他的底线边缘疯狂的试探,还不自知… 闾小鱼气的没边儿,但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只有不停的压抑着自己胸腔内翻滚的怒火,“怎么就不能这么说呢?你都这么做了还不允许别人说吗?” 她发现这个男人真的是怪异的很,与其说说她难缠,还不如说他比她更难缠。 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非要翻来覆去的说,她真的已经想尽办法,绞尽脑汁,到现在闾小鱼都感觉自己已经是山穷水尽了。 闾小鱼发现自己从车窗外往外看,这会儿的日头都将近中午了…他的肚子里简直荡气回肠。饿的不行。 她回想自己早上还不过只是在小张奶奶那里吃了 一碗饺子,一直撑到现在,来之前他可没有想到自己会和他经历这么一段,又是站又是晒太阳的,还浪费口舌这么大半天。 本来以为就要大功告成了,可是谁曾想这男人居然给她留了这么一招…她现在可谓是又累又渴,累是心累… “你能不能给一个痛快话,怎么我想待在你的身边就这么难?怎么我说话你就硬是不相信,是不是非得我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 如果可以的话,闾小鱼是真的想要把自己的心剖开来让他看看,她说的是真是假! 明明她真的只是想要待在他的身边…而已,并不会给他造成一些什么真正的灾难,亦或者对他图谋不轨。 她非但不会这样,反而还会保护他的安全,他想要什么她都可以尽力的去满足他,他想要让她为他做些什么事,她也会竭尽自己所能,替他把事情办成,而与之等价交换的就是他要给予她绝对的信任。 整件事情无非就是这样,结果硬是绕来绕去,绕得她脑袋疼。 到了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样跟他说了,发现自己真的是多说多错。 “不需要,我又不是变态,要看你的心干什么?”闾小鱼越是显得气急败坏,白若衡越是不以为然,他就想看看她,明明也是一副看他非常不爽的隐忍姿态,现在又能够隐忍他刻意挑衅多久? 她也并不是他的什么人,能够对他掏心掏肺这4个字,她还担当不起。他也不需要一个女人来为他做这样的事。 准确的来说,是他不相信。这场莫名的相遇,他们两个人在各自对方的眼里都没有看到相应的信任,有的只是疏离和防备。 闾小鱼感觉自己头顶都要被气冒烟了,闭上眼睛,不停的做着深呼吸,咬牙问了一句,“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心里想什么能不能直说!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跟她 弯弯绕绕了!毕竟她现在真的好累…好饿…好渴… 白若衡好整以瑕的看着闾小鱼非常恼怒自己,却无可奈何的模样,禁不住嗤笑了一声,“呵!瞧你这话说的,我也没想让你怎么样。是你到底想怎么样?” 可不是他要给她找些麻烦,一直都是她在这里跟他叫嚣着。自说自话,不顾他的意愿就想强行留在他的身边,甚至不惜用死缠烂打的方式,这一切都显得她是主动的一方,而他是被动的一方。 现在他总算是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了,因为他在和她交谈的过程当中,摸到了她的死穴。知道了,她的短板。 所以白若衡也就没有像之前那样,以强硬的态度去摆脱他的纠缠,而是反其道行之,他想留就让她留,不过他有他的规矩。她能不能够做得到,那就得看她有多少本事能接得下他所出的难题。 如果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接下,那么,将人留在身边也不是全无用处。 文学度 第一百三十五章 到底是在浪费时间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我没有非要求着你必须答应我的要求。你也可以选择,不用这么做,这是你自愿并非我逼迫你,不是吗?所以谈何机关算尽?” 这是4个字,也有不少人用同样的词,同样的语气这么形容过他。白若衡早已经习以为常。 如果他不机关算尽的话,那么等着他的就是被别人算计。被别人当成猎物,吞吃入腹。在商海里面成了别人的阶下囚。根本不会有今天的他——白若衡这个传奇的名字存在。 他从小所看到的,所感受过的,他所经历的,以及他从他的那个失踪之前的爷爷那里身上学到的,算无遗策才会稳扎稳打,才能百战百胜。 无论什么事都要考虑他们自身的两面性,需要做好提前的打算和准备,并且是最坏的打算。 所以作为一个商人,而且还是一个这么优异的商人,谁还没有一点?心机呢?没有心机,那根本都不叫做商人,也不配做一个商人。纵观历史,有哪一个 商人是傻白甜,是柔柔弱弱的没有一点高深睿智?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会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而如果,他并非她口中所说的机关算尽的话,恐怕今天就没有他白若衡站在这里生好气了跟她说话,在他的爷爷失踪之后,他一个人,茫然无措的年纪一直苦撑这么多年下来,也就没有白氏集团。 闾小鱼:“…” 听了白若衡的话,闾小鱼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什么叫做是没有逼迫?他懂这逼迫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这明明就是赤果果的硬逼着她知难而退,他却还是说了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的冠冕堂皇… 恕她有点不太明白,都把她给逼成这样了,都还不算逼?那要怎样才算?明明就是故意说出这些条件来刁难她的,她要是连这一点都看不透,那她也不用混了! 要知道,在时空传送界,优品总部,她身为首席执行官,在他的空窗期没有任何的任务对象,也不用 去修补时空漏洞的时候,手底下那可是掌握了“千军万马”。 哪个人有什么短板,有什么可提拔的优势,哪个人是什么样的脾气,性格,哪个人有没有往上晋升的空间,这些闾小鱼通通都了如指掌,只因为她有一双慧眼。看人看事都很准。 就算她不用正眼瞧,不用正儿八经的问,她只凭他的语气和一个眼神就能够看得出来,他心里的想法猜准个百分之六十的样子。 白若衡也不例外。闾小鱼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没有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即使他眼看着就是在向她妥协,做出让步的举动,但事实上还是和她先前的战略一样,以退为进。 并不是真正的,想要把他接纳在身边,而他所说的,一个月也不过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最后不管她有没有,做了他所提出的那几个要求,没做到他会说他无能,做到了他也会凭着他自己的嘴巴,无论说出判断结果,她还是一样被赶走。 结局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只是他在拖延期限, 而把这个时间空出来。想着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她这个难缠的人给推拒在一边。 并且还是想让他自己主动放弃,待在他身边的这个机会,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你这样的战略来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真的是毒!太毒了。 她就没见过像他这样的男人。说他睚眦必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闾小鱼就纳了闷儿了,他这样排斥她,是为什么呢? 她是哪里做的不够好还是怎么样?就算是,这样那么他也应该给她一个可以表现自己展示自己的机会啊,让她去证明他所臆测的是错的啊! 为什么他偏偏要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回绝她?最先开始他来到南江拍卖会所的时候,是他自己亲口答应了说,他允许她喜欢他。那言下之意不就是…他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吗?不然他又为什么要这样答应她呢?又有什么意义?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给了她希望,又让她绝望,耍人很好玩吗? 闾小鱼不禁往深了想,还是说她真的就那么不配合他,肩并肩站立在一起? 要论起这一点的话,那她可是要文有文,要武有武。把她带出去见人,不说给他长光,但也不至于丢他的面子。毕竟她的本事可多着呢,否则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做上时空传送界——优品总部,首席执行官的位置。 那真是要什么,她就能满足他什么,让她去摘天上的星星和月亮给他,她都半点不带含糊的。还可以用短暂的请用瞬移模式,可以自由的带人和她一起上到外太空,看看真正的星空是什么样子,而不是那些卫星监测所勘测到的一些外在的又非常浅显的东西,又或者在飞机上穿过云端看到的那些最为普通的景象。 而是另外一番截然不同的,美妙的,神奇的,没有经过任何的掩饰的真实的外太空。 那里的月亮就像一个白色的能量球,并不是这个地球人里,在书里所编撰的黄色的月亮。 是通体透白,像白玉一般,没有任何的杂质。形 态外观异常的好看。相信如果她能够有机会带他上去一次,他应该就会知道她的厉害了吧? 何奈偏偏在优品总部,有一条明文规定,不能随便带人领略外时空的事物。但闾小鱼就是抓住了这个漏洞,不能随便不代表不可以。 而且最重要的是,虽然她确实是可以利用别样的方式,让他对自己产生不一样的感觉,但那并不是她所想要的效果。她想要的是自然而然的,就像强扭的瓜,不会甜。 而且如果她让他看到了自己太多的异能方面的东西,那么或许在某些方面来说并不是最有利的。 会给他带来一系列新的问题,她这问题都还没解决呢,又给她整这么多的事情,她哪里应付得过来? 而且闾小鱼生怕白若衡会把自己身上的能够自由穿梭各个位面空间的异能,当成是他是什么外太空来的外星人…那她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闾小鱼走访地球这么长的时间,也了解到了他们地球人对于探索外星人的渴望。 哪怕只是一点点人为创造的可疑的印记,他们都 会往外星人的方向去怀疑,尤其是那些身在其位的各类化学家,甚至为了他们的怀疑去做出一个又一个的实践来证实他们的观点。有的人穷其一生,也没能指出的所有然来。 他们也只习惯于,动动他们的笔,然后在一些非常浅的层次上面,向一个武断的决定,就开始深入剖析,但事实上从一开始就错了,又怎么能够剖析的出来,一些有价值意义的东西呢? 他们只是长篇大论的分析着,外星人出现了可能什么外星人并不是他们真正所想的那样全是什么…但要有人问起他们,自己也说不出的所以然出来。 整个一个大的天地空间,蕴藏着无数个很小很小的外面空间。哪怕是地球也只是属于其中的一个。 而每个时空都有他们自己的清规戒律,不容他们那个时空的人随意踏足。只有大家都各自不睬他们所设定的那条黄线,那么每一个位面时空都会相安无事,并且按照他们各自的发展轨迹运行下去。走向真正的大自然所赐予的毁灭。 毁灭之后又是新一轮的生命降生。如此循环往复 ,那么那个时空将永远存在,而不会被其他时空所知晓,更不会去打探除他们自己时空以外的东西,因为未知是最可怕的。却又是人们最容易希望得到真相的。 如果两个时空相互交割,那么它们将不能形成它们各自的时空守则。想想看两个时空,如果是融合在一起的话,多元文化相互碰撞,会产生多大的危害。 这就好比,人都有一个接受的过程。 所以说一千道一万,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外星人。不过是其他时空存在的生命。而每一个时空的生命,并不全都是一模一样,一成不变的。都有他们各自的特点。 “白若衡,咱能不能好好商量,好好说?我觉得我的要求并不过分,为什么你一定非要这样?” “哪样?我也觉得我的行为很正常啊,谁让你非得死乞白赖?这是你自己做出来的举止言行,并没有谁逼你。” 她只是想要,呆在他的身边而已,她只是想要这么一个机会。他都不肯给,还跟她在这里弯弯绕绕, 总是说她在浪费时间,如果他们可以各自退一步的话,不那么较真的话,这件事情早就谈妥了。 何必等到现在都快将近中午了,还没有掰扯出一个让他们两人都心服口服,不会发表任何意见的一个抉择? 明明是一件很好梳理的事情,他都给他梳理了将近10遍,不止! 到底是谁在浪费谁的时间,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文学度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想成为焦点 - 快穿撩心,总有男主想反攻 - 鄙人亡心 文的话,她在地球写了将近几千万字的走访报告,随便拉出来那么几大段都是能够让她成为文坛焦点,因为她的论点足够的吸引人,她的论据也是这个地球上所有的文学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重要论武的话,她也还尚可。他手指上带的那个裤子,黄金颜色的一枚戒指就是时空传送戒,拥有瞬移的功能,只要开启瞬移模式,不论何时何地都可以使用。 也就是说如果她真的要论武术,在地球这泱泱华夏,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没人能够破得了她这可以从一个位置只需要几秒钟的功夫,就能够迅速穿行到达另一个位置。如果要在极少的时间之内制服与她的旗鼓相当的对手,根本不在话下。 这就是她的优势,关于防身的本领,她顶多也只是一些处于中等水平的人能够抗衡的,并不是太突出。一些勤劳的招数不过是她使用的娴熟,要论厉害的话,也就一般般。 她身上最快的,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速度。 虽然除此之外,她的各方面都比较平淡,但若是要保护他的话,光凭她这点儿本事,也不在话下。至少以1抵10,并且在不受任何伤害的情况下,几乎是没有什么难度的。 因为她可以瞬移,实在打不过,还可以选择开启瞬移模式,三十六计,跑为上策。不会让他出什么大的问题。哪怕是丢盔弃甲,至少也能够让他拥有可以卷土重来,东山再起的资本。 而在这之前,如果他想要让人把他轰下车去,她还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反击回去。至少凭她的速度,可以超车。他的车走到哪里,她都可以跟到哪里,并且半点不带喘气的。 反正他不管去哪儿,她都能跟得上。 但就是大庭广众之下,碍于优品总部那些老头所制定出的,在执行任务过程当中所需要注意的细则,不能堂而皇之的,把自己身为外面穿行者的特殊技能展现给与之无关的人。 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轰动和影响。例如她的所有行 动都会被人密切的关注,这对于一个外面穿行者是极为不利的。 或许在他的同行看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如果在外时空被暴露的话,那就非比寻常了。 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她会被人当成“异类”所看待,说不定还会享受到与外星人同等的待遇。但凡她出现的地方,可能都会引起不必要的轰动。 她个人倒是没什么大的问题,他们爱跟就跟,爱关注就关注,可她的任务对象决定了她的活动中心,他不得不以白若衡作为焦点围绕他左右。这就意味着她所带来的关注和焦点也会同时会影响到他。 他肯定第1个不乐意。也绝对不可能再给她什么一个月的期限,或者那些要求,他都可能直接收回,根本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牵扯和纠葛。 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她今天上午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哪怕跟他掰扯这么半天,也全部都是在这里白费功夫。 闾小鱼甚至可以想得到,依照这个地球的专家们对一些奇怪事物的探索和研究,那种对未知的欲望, 如果要是叫他们发现了她这么一个诡异的存在。 她铁定没跑了的,会被他们给肢解或者是那些个血腥残忍的事情,被他们定义为,为人类的文明做出巨大的贡献而献s… 或许在她睡觉的时候,极有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的头顶说不定都会被安插有什么时时刻刻都有着地球的专项研发人员弄出什么精密的仪器在监视着她。 不管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去了哪里,都有可能会被这样的仪器所监测到,一个大的数据分析汇总也就出来了。他们可以掌握她所有的动向。 但恰恰矛盾的是她并不需要获得别人的关注,她只需要白若衡可以注意她就行。 如果事情真的如她想象的这般,不但她行动不便不说,还有可能干扰到时空平衡。这就是罪上加罪了。 犯了这个原则性的错误,还是明知故犯的这一种,闾小鱼简直都可以说是回到优品总部以后,被那些老头子给整治的吃不了兜着走了,革职查办都有可能 。 她这个首席执行官的位置也可以易主了…所以如果为了在完成任务的期间触犯了这个规定,引发的一系列恶劣影响,那对闾小鱼来说,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所以她才会在这里,在他大步跨了出去想要扔下她的时候,不顾一切的卡进他即将要关上的车门里。 与此同时还花大把的力气,精力,去费心巴拉的在这里跟他磨合,斗智斗勇,而没有选择那个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去引起他的注意,甚至是对他产生好奇,主动的靠近她。 因为除了这个要违反规定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点就是,说不定他都可以把她送去给那些什么科学界的博士,弄上手术台,解剖她的人体构造… 这是最坏的结果了,因为毕竟她千里迢迢乘坐时空传送舱来到你瞧这个21世纪的时域空间,可是带着修补时空漏洞的目的,要来完成任务的,而不是来和这些人做纠缠。 闾小鱼都可以预想得到,在以后的日子里,光是 和地球上这些精于钻研的科研博士,玩躲躲藏藏的游戏都可以花费她大半的时间,那么他又从哪里抽出时间来去和他的任务对象多做磨合? 哪里来的空间与他的任务对象单独相处? 不磨合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平白产生信任感?不单独相处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摸清楚他真正的脾气秉性,他在想些什么,他想干什么,他最想完成的事情是什么?他喜欢的是什么?他不喜欢的是什么? 如果她对他的这些都还一无所知,那么…别说能够全身心的取得他的信任,依赖,从而左右他的决定,尤其是在他和他的母亲在处理母子关系这一点上,她就是指简单的想她顺顺利利的留在他的身边,似乎都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 因为她完全不了解他。这就造就了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可以聊得来的共同语言。连最基本的沟通都做不了的话,让她干脆死了算了,一了百了,也不用想这么多烦躁焦灼的问题。 总之,如果她被这里的人给盯上了的话,那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剪不断理还乱,麻烦到爆炸! 亦或者,退一万步说,她如果在追他的车的同时,被同在大马路上开着车,或者是走着路的行人所关注到,给拍到手机里,发布到网上…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现在他们的地球时域空间,他们所称之为的网络,现如今,是如此的发达。 一传十,十传百,这样会引起到全民的注意,那么她的身影将不再低调,她走到哪儿都会成为一个焦点。 那这么一个焦点的存在,要是发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小小意外,都有可能被各大报纸刊登和新闻播报。只是一个意外,都可以如此轰动,如果她再持续的跟踪一个人的话,肯定又是一个热门话题。 总之她想做什么都是备受关注的。闾小鱼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没人不想要自由,她好不容易才脱离时空传送界,优品总部的那帮老头子的管制,可不想自己偷了点点空闲,就又要玩起猫抓老鼠的游戏。 一来很累,她也懒得应付,根本不想搭理。二来,这肯定不利于她执行任务的。 因为就在这一上午蹲在南江拍卖会所门口,等着 白若衡的短短的时间里,闾小鱼接触到他,似乎看起来好像很讨厌纷扰。讨厌麻烦,讨厌叽叽喳喳。 如果她的身边出现那么多人,那么多监视的仪器,随时随地都在后面跟着她,那他肯定就更不能接受她,可以毫无顾忌,光明正大待在他身边的这件事了。 综上所述,闾小鱼可算是想通了,也想明白了,那宁愿自己功课任务对象的动作可以慢一点,进程慢一点,也要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的慢慢来,也不想急功近利。 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可就是…最悲惨的事了。 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她不能把自己弄得太特殊化,太有易于常人的特点,需要对她有所保留。 保持适当的生意就好,比如他查不到她关于她在地球的身份,因为她本来就不是地球人。没有地球户口,就连身份证都是冒名顶替他人,伪造的。 “考虑的怎么样了?如果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不能满足我的要求,那么请立刻下车,不要耽误彼此的 时间。” 闾小鱼驽动着嘴唇,酝酿了半天,实在找不到话,予以反驳,但终究还是忍不下那口气,“你要这样说的话,那就没意思了。给了你这么多的选择空间,你至少也得给我点私人空间。” 说到这里,闾小鱼直接给白若衡透了底… 文学度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