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湿了裤子你办法 - 城市上空的鸡鸣 - 墨村
1975年仲秋节傍晚,11岁的我堂哥孤独地骑坐在他们家颓败的土坯墙头上,仰望着夜空中月饼样又大又圆的黄月亮不停地吞咽口水。
我堂哥是我的一个远房堂哥,他是个孤儿。
我堂哥的臭老九右派爹也就是我大伯是我们彭村中学的前校长,一年前用一根麻绳“自绝于人民”了。大娘搂着我堂哥哭了一夜,大娘说,她上了支书刘大的骗了,刘大说只要她让他骑一骑,就不让你爹当右派了,可娘被骑了一次又一次,你爹仍然是涅阳西南乡最大最反动的右派分子……当家里土墙上的广播匣子宏亮的“东方红太阳升”的乐曲声唤醒我堂哥时,天已经大亮了。就在这每天清晨都要响起的早祷之声中,我堂哥发现娘也随一根麻绳寻爹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