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杀手出动 - 打工英雄传 - 孤独的蛇
常小七顿时严肃起来，说：“杀警察的风险本来就是非常大，若是处理不慎就会后患无穷。那个农村青年其实就是一个无辜者，肯定是代别人捎带文件袋去香山市。文件袋的原持有人是谁，有多大势力？农村青年把文件袋交给谁，这个人的势力又有多大？有没有其他势力也想夺取这只文件袋呢？等等。”
光头老人沉默不语。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些事。但是，他绝不会告诉常小七。
常小七继续说下去：“可想而知，七煞会拿到文件袋后必定遭受到极大的风险，甚至会赔上几个兄弟性命。你我都是聪明人，无须多讲废话。我们七煞会成了你的替罪羊，要价一千万已经看在八爷的情面上。如果你还嫌贵――那就对不起了，请你马上离开另找高明吧！”
听到常小七斩钉截铁的说话，光头老人只好收起小算盘。其实，他也是怕夜长梦多出了意外，才决定花高价请七煞会出马。当然，如同常小七所言，他也有意让七煞会当替罪羊。因为，七煞会不管遭受到多大的压力，都不会出卖雇主。
没想到，这个七煞会的老大非常精明，居然看穿了他的意图。这就让光头老人有点尴尬了，讪笑着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让七煞会背黑锅的，实在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才……”
常小七又一次打断光头老人说话：“这没什么？让七煞会背黑锅当替罪羊也不是你一个。不然，凭什么花高价雇佣我们七煞会。我说了，这个年代满大街都是杀手之王。出价一百万，很多亡命之徒恐怕连自己的父母都敢杀。但是，把事做得漂漂亮亮，没有一点麻烦与后患，恐怕只有我们七煞会了。”
“没错，我就是冲着这一点才找你们七煞会的！成交，一千万！”光头老人痛快地答应了。
常小七笑了起来：“爽快！不过，我还是先小人后君子，有六件事我必须给你说清楚。”
“请说！”
“第一件事，付款必须要现金。用英镑、欧元、美金结算也可以。按行规，你先付一半定金五百万。定金和后款，你交给八爷就行了。我接到八爷电话后，马上行动。”
“可以！一个小时后，我把定金五百万交给八爷。”
“第二件事，你得如实告诉我，你到底叫了几路人马去抢夺这只文件袋？”
“只有黑虎堂这一路人马。”
“好！第三件事，撤回黑虎堂这一路人马。不然，我们会免费替你干掉他们的。”
光头老人明白常小七的意思，七煞会是不会允许其他人虎口夺食的。但是，他对马三良已经动了杀机。现在撤回黑虎堂的人马，等同放了马三良一马。光头老人对马三良的不满已经到了极点，不想再给马三良任何机会。
换成十年前那个骁勇善战的马三良，早就杀了沈东耀夺得文件袋，根本不需要花一千万元找七煞会出手。黑虎堂再让贪色好酒、贪图安逸的马三良领导下去，非衰亡不可。黑虎堂必须换一个新堂主，才能继续成为光头老人手中可以利用的棋子。
所以，这事光头老人绝不能答应常小七，毫不迟疑地跟他说：“这事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另有目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双赢的建议。”
“双赢的建议？说出听听吧。”常小七是一个善于听取意见的人，不急着拒绝。
“不用撤回黑虎堂的人马，你们和黑虎堂各干各的。如果黑虎堂胆敢妨碍了你们行动，你们可以杀了他们。如果黑虎堂先得手，杀了人夺得文件袋，你们可以马上停止行动，而我付给你们的五百万定金不用退回。我这个建议，你觉得怎么样？”
常小七满意地笑起来，说：“我同意了。现在说第四件事，什么时候交货？就是说你把时间限定多久？”
“当然越快越好！最好这一二天！”
“这恐怕有点难！你不是说了吗？他们进入深山野林。我们是杀手组织，没那么多人去搜找。时间必须宽限一点。如果你急着要交货，恐怕你得另找人了。因为，我们七煞会不会冒险的。有时候杀一个人，我们甚至需要一二年时间去策划、布局，然后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目标干掉。这样，我们才能安全，雇主也安全。”
这确实是七煞会的作风。因为有严谨的作风，七煞会才神秘莫测，才神不知鬼不觉而不被人发现、侦查到。找七煞会杀人，绝无后顾之忧，这就是七煞会在道上的口碑与信誉。
光头老人于是不强求：“时间可以宽松一点，一个月之内。超过30天，这只文件袋也失去了作用。当然，我希望是越快越好。”
“时间有点赶，我尽量在一个月内办妥此事！第五件事，按着我们七煞会的规矩，收到你的定金，我们马上展开行动，不择手段、不惜任何代价争取在第一时间完成任务。不过……”
常小七坦言说下去：“我们七煞会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一件事，我们也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事事如意顺利。如果我们尽了最大的能力，都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或者遭受到我们难以承受的损失，我们有权终止任务。当然，我们会退回定金，并双倍赔偿。”
七煞会是有信誉，从来不会轻易敷衍雇主。这一点，光头老人深信不疑。他说道：“就冲着‘七煞会’这块招牌，我就相信你们会全力以赴的。”
“谢谢！确实，对每一桩生意，不管大小，我们都会全力以赴，争取第一时间交货。但世事难料，偶然间我们也会被迫放弃的。否则，一味蛮干，我们七煞会早就灭亡了。这一点，还请你谅解！”
“我理解！”
“第六件事，如果是雇主因为某些意外因素主动取消任务，我们不会退回定金。如果你没有异议，我就接下这桩生意。”
要求合情合理嘛！光头老人哈哈大笑，再一次把沈东耀等人的相片顺着台面推到常小七面前，说：“我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