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魔药课 - 霍格沃茨一段往事 - 弃华求素
十月来临了,湿乎乎的寒气弥漫在场地上,渗透进城堡。埃尔莎最近一直病恹恹的,她在庞弗雷夫人那里要了感冒剂,那真是一种可怕的药剂,会从人的头顶上冒出一股股蒸气,整个脑袋像着了火似的。
雨季已经来临了,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城堡的窗户上,好几天都没有停止。即使是这样的天,他们都没有放弃上飞行课,由于感冒,埃尔莎被批准呆在回廊里看着他们上课。霍琦夫人与埃尔莎互不感冒,自从埃尔莎在一年级时差点把自己摔死后,霍琦夫人能少一点事就少一点事,在飞行课上埃尔莎总是尽可能自由的。
埃尔莎走进休息室,位处地下室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已经完全没有了暖意,被点燃的壁炉边正坐着一个心事重重的人。是斯莱特林的斯特宾斯,他是个漂亮的男孩,有着如同埃尔莎一样的深棕色的头发,看起来和瑟琳娜.米切尔关系密切,他们常常呆在一起。在上个学期,斯特宾斯.巴布林,因为在不知道情况下帮瑟琳娜.米切尔调查埃尔莎的事,为此,他曾慎重向埃尔莎道歉。而现在,他正忧郁地坐在那里发呆。
“你好,斯特宾斯。”埃尔莎说。
“嗯?你好,埃尔莎。”斯特宾斯略显苍白的脸毫无生机地笑了笑,他看上去穿得有些单薄,哪怕是呆在火炉边上。
“很多人都感冒了,你该多穿一件。”她好心提醒道。
“谢谢。”斯特宾斯又笑了笑,将手中的信封掖了掖,带着鼻音,“你没去上课?”
“飞行课。”埃尔莎拐了拐唇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埃尔莎.兰顿是一个不会飞行的女巫,这几乎不再是秘密了。
“不过你感冒了,情由可原。”斯特宾斯并没有想要嘲笑她。
“谢谢。”埃尔莎坐到了壁炉边上,她的脑袋依然昏昏沉沉的,“你看来有心事。”
“是么。”斯特宾期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身体,眼神里显现出了痛苦。
“对不起,我并没有想要涉及任何隐私的想法。”她立刻回应道,只是做为礼貌性的问候一声。
“我只是收到了妈妈的来信,我的妹妹病得很严重。”他的眼神黯淡下来,深深地吸着气,“如果不是她的身体原因,今年应该可以来霍格沃茨上学,为此,妈妈还给她买了一根魔杖,她高兴极了……”
“可她有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的疼爱。”埃尔莎试图安慰。
“只有妈妈和我。”斯特宾期痛苦地摇头,他漂亮的脸都扭在了一起,“我的爸爸总是有着做不完的事,他把信仰和崇拜还有所有的爱都奉献给了那个人……”说到这里,他诚惶诚恐地看了一眼埃尔莎,就像自已所说的话是一种冒犯,“对不起,我想我不该说这些……是啊,为什么要说这些呢,我该去给我妈妈回个信。Www。。com我想西茜会喜欢我给她写的每一封信的,我会把霍格沃茨的美好全都告诉她,她很喜欢……”他站了起来,开始拘束地往边上退去。
“斯特宾斯,”埃尔莎善意地笑了笑,“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谢谢。”
安姩.格林格拉斯已经停止了任何向埃尔莎发动的为难和嘲笑,这得归功于小天狼星直接告诉她雷古勒斯对她的行为深恶痛绝。当然,埃尔莎想,那也是因为瑟琳娜.米切尔的背叛,起码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几乎已经很少了,她不再跟在安姩.格林格拉斯后面出鬼主意。
埃尔莎总是觉得相对比来说,安姩.格林格拉斯比瑟琳娜.米切尔更简单一些,这并不是因为要为谁开脱,而是那是一个实在是没有什么大脑的千金小姐,喜欢和不喜欢全都放在脸上。而瑟琳娜.米切尔却不同,她的脑子异常的好用,在她开始接近希西尔.布莱克时完全的被体现出来,她懂得身边的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总是表现出最恰当地讨好。
魔药课上,埃尔莎一如既往地开着小差,她丝毫没有听进去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讲解,他胖胖的身体总是游移在那些出生高贵而且成绩优秀的人边上。Www。。com而埃尔莎的脑子里正在思考着宾斯教授布置的魔法史论文,她还决定在课后去一趟图书馆,查找关于中世纪欧洲巫师大全的介绍,这对她的论文幸许会有一些帮助。
在自己的椅子底下突然传来的‘哗啦’一个声响把埃尔莎吓了一跳,她回过了神,向椅子下看去,那是一本像书一样的杂志。她看了一眼四周,后排的瑟琳娜冲她歉意地笑了笑,埃尔莎附身去拿。另一只手已经抢先拣了起来,斯拉格霍恩教授纠着眉头地看着埃尔莎。
“兰顿小姐,虽然你没有魔药天赋,但在课上看杂志却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为此,我需要写一封信给你的麻瓜父母,希望他们在接到我的猫头鹰时别表现得太惊讶。”
窃喜声在周围响了起来,埃尔莎怨恨地坐在那里,她看着斯拉格霍恩教授从她身边走回了讲台上,将那本原本不属于她的杂志扔到了一旁。她转过了头,正巧看到瑟琳娜得意地朝安姩那一边打了个眼神。
怒火开始烧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大脑里冲,这种感觉就像是她感冒的时候刚喝下感冒药剂时的感觉,她的鼻子,她的大脑在顷刻间突然都恢复了知觉般让她不顾一切地转过了身,将瑟琳娜的魔药课本夺了过来在自己的手中用力的撕扯着,然后直接扔到了讲台前。
在一片嘘声和尖叫声中,埃尔莎抬手将瑟琳娜桌上的坩埚打在了地面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灼烧的感觉快速地从她的手心里传来,她的手被正在沸腾的坩埚烫伤了,她能感觉到那里的皮肤着嘶嘶地冒着水泡。
“兰……兰顿小姐!”斯拉格霍恩看来是并没有意料到埃尔莎会突然爆发起来。
整个课堂里几乎没有人会相信刚才那一幕是埃尔莎干的,克莱儿和雪莉就站在离埃尔莎不远的地方发愣,这一切都看上去那么的突然。
“教授,我的麻瓜父母完全不会被你的猫头鹰吓到,他们都见识过那些愚蠢的大鸟!”她叫道,并用那只迅速红起来并带着明显水泡的手指着瑟琳娜惊恐地脸,“虚伪、愚蠢!你要相信如果还有下一次,我撕掉的就不是你的书那么简单!”
“教授,埃尔莎需要去医务室。”克莱儿建议道。
“是的,带她去。”斯拉格霍恩挥了挥手,“然后把她带来我的办公室,科纳小姐。”
“是的,教授。”克莱儿拖着埃尔莎往外走。
一路上,埃尔莎没再说一句话,她手上的疼痛是那么真实,整个右臂都感觉到麻麻的痛楚。克莱儿没再尝试说什么,她沉默地呆在埃尔莎身边,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到她的脸色后,又赶紧闭上了嘴巴。直到庞弗雷夫人给她擦了药,然后包扎好伤口,克莱儿将她带到了地下室入口,伸手扯住她的衣袍。Www。。com
“埃尔莎——”她突然开口道,眼神里带着担忧。
“别担心。”
“我们都知道你是无辜的,但别对教授发脾气。”克莱儿的神情和语气都让埃尔莎有着小小的感动,她无声地点了点头,然后往办公室走去。
那间办公室敞开着门,埃尔莎才刚一走近那间办公室,斯拉格霍恩教授便走了出来,他看起来依然在生气,还喘着粗气。
“跟我来,兰顿小姐。”他没好气地说,然后自顾自地往楼梯走去。
他们一路走着,埃尔莎就跟在他身后,还在上课的时间,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偶而传来的正在上飞行课的一年级学生的笑声。人人都能飞行,只有她不行,一个不会飞行的女巫……想到周围人的嘲笑,埃尔莎恍神了,直到一直走在她前面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在一个奇丑无比的巨大石头怪兽面前停住了脚步。
“桔子汽水!”斯拉格霍恩对着那头怪兽说。
然后,怪兽突然活了起来,跳到一旁,它身后的墙壁裂成了两半。墙后面是道旋转而上的楼梯,斯拉格霍恩教授走了上去,埃尔莎也跟着走上去,那道裂开的墙迅速地合拢,脚下的楼梯开始缓缓地向上移动。然后在一道闪闪发亮的栎木门前缓缓上升的楼梯突然停了下来。
斯拉格霍恩教授伸手抓在一个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黄铜门环上,轻敲了两下,并推门进去。
“呆在这里。”斯拉格霍恩简短地说道,然后胖胖的身体转过去从那扇门中离开了。
这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充满了各种滑稽的小声音。细长腿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墙上挂满了昔日的男女老校长们的肖像,他们都在各自的像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房间里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脚是爪子形的。在桌子后面的一块搁板上,放着一顶破破烂烂的、皱皱巴巴的分院帽。
它正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着她,埃尔莎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道:“分院帽先生,我在想当初你把我分进斯莱特林是不是一个错误。”
分院帽愣了一下,缓了缓,然后才慢慢地开了口:“小姑娘,我想我并没有错。”
“你错了。”她大声说道。
分院帽这次没有直接和她争论关于对错的问题,而是反问她:“怎么,你不喜欢自己的学院吗?”
“是的,我不喜欢。”
“可是我认为很合适。”分院帽想了想,又说,“只是人们总是看不清自己更多的内在,往往他们看到的都是表面的东西。Www。。com”
“可我不是纯血统,也不是贵族,斯莱特林引以为傲的条件我都没有!”
埃尔莎相信这只脏兮兮的帽子刚才咧嘴笑了笑,它扭了扭,继续说道,“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埃尔莎.兰顿,而有些问题并不是作为一只帽子可以完全解释的。”
埃尔莎还想说些什么,不过马上的,她被一声啼叫声分了神。在门后一根高高的镀金栖枝上,站着一只如同火鸡一般的红色大鸟。不过很快的,她就没有精力再去思考那是只什么生物了,因为斯拉格霍恩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已经走了进来,斯拉格霍恩教授看上去一脸的不满。
“教授。”她轻轻地叫了一声,为了这件事,所以惊动了校长。斯拉格霍恩教授一定巴不得把她赶走,哪怕是赶出斯莱特林也好。
“哦,兰顿小姐,来一杯桔了味汽水怎么样?”邓布利多意想不到的对着她露出微笑,他正和蔼地看着她,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在半月牙眼镜后眯成了一条线,“霍拉斯,你也来一杯怎么样?”他对身边的斯拉格霍恩说了句,并挥了挥手,三杯盛着桔色液体的茶杯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径自拿起了一杯,喝了一小口,纠起了整张脸,“唔——味道还真不错。”
一种酸酸的味道在埃尔莎舌根迅速漫延上来,她相信那种味道一定很酸,酸得她一点口渴的感觉都没有了,她看着自己面前的桔子汽水发呆。Www。。com
“你不要喝一口吗?孩子。”邓布利多又问道。
难道一定要喝吗?埃尔莎回过神,她伸手拿过茶杯喝了一口,一股酸得让她的味蕾顿时失去知觉的感觉让她整张小脸立即纠在了一起。她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她抬头看向邓布利多,他也正为自己面前那杯汽水而纠起着满是皱纹的脸。斯拉格霍恩教授显然是意料到了,他并没有喝,只是有些无措又有些生气地看着邓布利多,他仿佛也被酸得纠起了眉头。
“阿不思,我认为,没有必要再让我重复发生的事。”他终于开口道,“兰顿小姐不应该在课堂上失控。”
埃尔莎垂下了眼睑,她咬紧了牙,试图让那股酸涩的气息咽下去。
“嗯,霍拉斯,兰顿小姐确实不该这么直接的去做这些伤害他人的事。”邓布利多从月牙眼镜后看着埃尔莎,“而且我相信兰顿小姐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是吗?兰顿小姐。”
埃尔莎咬着自己的嘴唇,她仍然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不说那是瑟琳娜的诡计,也没有说自己错了。
“我认为兰顿并不适合斯莱特林,阿不思。”
“霍拉斯,没有先例,没有人质疑过分院帽的决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这是霍格沃茨的传统,我们并不能因为某个学生犯了错误而做这样的决定。”
“可是,阿不思,兰顿的魔药成绩糟糕透了,我和你说起过。”
“可是,霍拉斯,宾斯教授告诉我兰顿小姐对魔法史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理解。”
“无法改变?”斯拉格霍恩有些动气地踱着步,“她在斯莱特林并不合适,对有些事我们都有所了解,这样让她很痛苦,阿不思。她并不被斯莱特林所接受,她的麻瓜母亲和麻瓜父亲……”
“霍拉斯!”邓布利多突然提高了音调,打断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话题,“这不合适,霍拉斯。”他与斯拉格霍恩对视了片刻,终于,斯拉格霍恩点了点头,他看了埃尔莎一眼,眼神里带着无奈,他转身离开了校长室。
现在,校长室里只有埃尔莎和邓布利多两个人,如果算上会呼吸的生物的话,还有门后的那只如同火鸡一般的动物。邓布利多看上去并没有想要责怪她的意思,埃尔莎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邓布利多将十个修长的手指的指尖碰在一起,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邓布利多才说,“这个世界上有理解必定有误解,我的孩子,这点你一定明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心里的酸涩感顿时涌了起来,埃尔莎感觉自己的眼泪正在不客气地疯涌上来,可她克制住了,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忍受这种酸涩,而她一直认为这样的忍受对自己来说轻而易举,哪怕在进行这件事的时候胸腔里的气息会变得不那么平稳,哪怕那里会痛苦的叫嚣,如同有什么东西在尖叫……
“不是我。”她轻声说。
“嘘——”邓布利多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边,他的声音更温和了些,“当然不是你,我的孩子。”
“教授,我糟透了,是不是?”她鼓起勇气抬起眼睛看着邓布利多。
“这只是一个过程,孩子。”邓布利多安详的坐在那里玩着自己的手指,“谁都有迷茫和犯错的时候,所以我们需要学习。这点霍格沃茨可以帮助我们。”
“我总觉得那是错的……”她又低下了头,不敢说下去。
“对或错都是一个行式,埃尔莎。”他叫她的名字,听起来充满着情感似的,他站了起来,高高瘦瘦地身形看起来高大无比,他朝站后的生物走去,并用手指轻抚着那个生物的羽毛,“它叫福克斯,是一只凤凰。”
“凤凰?”可童话中的凤凰应该是异常炫目的,这又是童话给予她的一个谎言吗?埃尔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只叫福克斯的凤凰。
“它很特别,是一只凤凰。可是人们对于某些故事里的描述总是过份的沉迷。而真相往往会被掩盖下来,但愿,但愿福克斯没叫你失望。但它非常神奇,是不可多得而且异常忠心的伙伴。”邓布利多的声音依然是充满情感的,他爱抚着那只凤凰,低头看了一眼埃尔莎,对着她笑,“我们身边的故事包括人,往往是一个道理的,埃尔莎。”
“我……”
“你会明白的。”邓布利多依然满脸的慈祥,走到埃尔莎身边,“回去吧,今天的事别有负担,孩子。”
这件事就像是一种暗示,当埃尔莎安然无恙地回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瑟琳娜连同安姩一起直接从休息室逃开。然后,就连周围斯莱特林们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起来,没有不屑,没有鄙夷,更听不到嘲笑,就算埃尔莎独自在休息室里看书,在她的周围也不会有人故意去打扰。
“我听说了,干得真漂亮,埃尔莎。”希西尔在她耳边小声说。
“让人惊叹的表现。”琪维这样评价她。
“你是怎么做到的?”夏莉对着她讨好的笑,她在她们的宿舍里急切地想要知道当时埃尔莎的想法。
就连麦吉.诺特也多看了她两眼,“有时候糟糕的成绩会说明一切的问题。”她把自己二年级时期的魔药笔记借给了她。
埃尔莎撑着头坐在图书馆里,麦吉的笔记让她昏昏欲睡,手上的伤痒痒地,她想是在长肉,换药的时候庞弗雷夫人警告她不许接触水,不许尝试把水泡弄破,除非她想留下疤痕。
面前的光线暗了暗,埃尔莎的面前出现了一只装着黑色液体的小瓶子。她抬起头,那个永远都有着苍白面容的男孩就坐在她身边,他的头埋在另一本厚厚的书里。
埃尔莎将那个瓶子拿在手里闻了闻,一股苦涩的味道冲出来,光闻闻味道就能想像出它的味道有多苦涩。心里暖暖的,不过嘴巴可没有闲下来,“我会不会有些像是个试验品?”
“庞弗雷夫人的药剂太过温和。”斯内普简单地回答。
“这是一种挑剔吗?看来有人对自己的药剂充满着自信。”
“温和的药剂对某种体质及特殊胆量的人见效有限,或许是某人的胆量骤然间消失了?”他的嘴角满是讥讽。
埃尔莎看着他嘴角展现出的熟悉气息,她一仰头将那瓶药剂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将空瓶子放在斯内普面前。
“我有些佩服你的胆量了,除了格兰芬多的鲁莽外,你还有他们的胆量。”他摇了摇头。
埃尔莎深深地吸气,她没法开口告诉他自己的胃正被苦涩的药剂泡得泛酸气只能无奈地笑,“你的手艺总是另人信服的,西弗勒斯。”
“和他们在一起让你学会的恭维?”
